第24章：
“这不算高跟鞋了，真的。”祁六珈说着便缩了缩脚，不让他看到。 霍斯羽的脸色有些臭，觉得她不服管教，但也没有说什么，携着她上了车，让司机开车去举行拍卖会的奥兰展馆。 祁六珈在车上看这次拍卖会的拍卖品，这次拍卖会非常大型，展品几乎都是来自外国的珍稀藏品，有朴素的也有奢侈的，应有尽有。 而其中压轴的展品是一颗极大极纯的钻石，单单看照片就已经觉得非常夺人眼球了。 这个拍卖会是霍家老爷子让霍斯羽去的，祁六珈也不知道霍斯羽去到那里要拍下什么来，她倒是看中其中的白玉棋谱，老爷子不是快生日了吗？ 她没什么送出手的，而老爷子活了大半辈子其实什么都不缺，送白玉棋谱，或许还能让他老人家研究一下。 祁六珈这次真是忍不住浑身颤栗起来，想要用力推开他，箍在她腰间的手却是更加紧了，另外一只手也没有闲着，从衣摆处伸了进去。 祁六珈瞬间软成了一滩水，他知道她身上的所有敏感点，现在再多加一个，轻而易举地使她沉沦。 可是仍旧不想屈服，更何况大白天的，又做这种事情……总是不齿的。 咬紧了牙关用力推开他，可是她那么一点儿力气又哪是霍斯羽够看的，霍斯羽也不和她纠缠，直接搂着她将她压到床上，低头轻舔她的颈间。 她被他舔得痒痒的，想起儿子的话，轻喘着气说道，“花花刚刚说了什么忘记了？” “治疗你，不要让你受伤。”霍斯羽一本正经地复述，眸底尽是深情还带有一丝丝不相符的戏谑。 然而，有人的地方总是有是非的，祁六珈姐弟安分，并不代表别人不找他们麻烦。 有次学校里要选拔学生去跳《惊鸿舞》，在舞蹈班里选，那时候祁六笙去了别的城市比赛，只剩下祁六珈在崇明，让别人有机可乘。 经过重重选拔最后还是祁六珈拔得头筹拿了《惊鸿舞》的主舞领舞，可是另外一名强而有力的候选者不满，在放学的时候找了人去堵她。 每所学校总是有风云人物的，在祁六珈来崇明之前，李玫是舞蹈班里的班花，是整个艺术系的大姐大，所有人都要看她的面色办事，突然来了一个祁六珈，还要天天和霍斯羽同出同进，简直是……不得不引起人的嫉妒。 本来这两姐弟安分守己她也没有理由去整他们，然而祁六珈这次连原本属于她的机会都抢走，实在是忍不住了，找了一帮社会混混去堵她。 祁六珈形单只影，被他们堵在巷子里，李玫扬言要打断她的腿，不让她再跳舞。 “协和离我们这边太远了……” “茹姐，去协和，我想兜兜风散散心。”马思思语气虽然软，但是态度坚决。 “那好，我们去。”戴茹心软，对她说道。 而同一时间，杜梓宁那边也知道了马思思被封杀的事情，也知道了霍斯羽在清理绯闻的事情，一整天的心情都是雀跃的。 网络上有媒体大胆推测霍斯羽突然这样做是为了什么，早有传闻说霍氏与杜氏会联姻，他们推测这是因为霍氏要展现诚意，所以才这样做。 杜梓宁看这篇报道的时候正在和霍雪儿在一家咖啡店里喝咖啡，她们的关系好，一有空就会约着逛街买衣服，今天也是约了出来一起吃饭喝下午茶。 他再次躺回她身边，微微舒缓着呼吸，好像在歇息。 双臂搂紧了她，用丝被盖住了她惹人垂涎的身体，有一下没一下地顺她的背。 两人赤身而对，肌肤触碰到的地方炙热连绵，能清晰听见对方的心跳声，让祁六珈原本混沌的脑海愈发地清醒起来。 “霍斯羽，你不要我吗？” 他将她身上的每一寸都亲遍了，还……还对她做出了那样的事情，她知道他忍得难受，但是还是没有要她。 直至现在，她还能感受到他抵在她腰间的灼热，蓬勃发展着。 他不动，她也不敢动，但是她没想明白他为什么这么隐忍。 杜梓宁听到她答应下来了倒是没有再说什么，逼得祁六珈不得不就范，这才是她想要的，现在她分明达到了目的。 一行人打马回到了一片专门供以玩儿马术的地方，别的今天一并来玩儿的名门贵族也聚在了一起，看到传说中和霍斯羽有纠缠的女人出现，个个都一脸好奇地看着她，倒是不知道这个女人有什么能耐，一回来就将整个涧川弄得风起云涌，还真是厉害。 顾一亦简要说明了一下比赛的规则，祁六珈虽然很久没接触马术了，但是基本记得的她都记得，所以玩起来没什么难度。 第一轮马术祁六珈很轻松就过关了，看她在马上游刃有余的模样儿还真看不出她曾经遭遇过这么严重的车祸。 “她怎么这么厉害？”杜梓宁在一旁看着也有些意外，他们玩儿的虽然是趣味马术，没专业的难度那么大，但是能玩得好儿的人也是有限。 “高中的时候她缠着我堂哥教过她一段，不要忘记了，我堂哥的马术可是数一数二的，她玩儿得好也不奇怪啊。”霍雪儿看着她从高中时期到现在都没有变过的窄腰，语气里不掩嫉妒。 广场的看客纷纷掏出手机出来拍视频，没办法，小手提琴手实在是太出众了，即使今天穿得特别悠闲，没有正式的西装和领带，可是还是轻而易举地惹来了所有人的目光。 祁六珈有些醉了，手上喝着的甜奶颤颤地甜到了心里去。 终于，一曲演奏完毕，霍斯羽意犹未尽地停了下来，祁六珈起来为他鼓掌，眼里染上了阳光，闪烁着细碎的光。 霍斯羽笑了笑，想了一会儿还是归还小提琴，大步朝着她的位置走去。 “喜欢吗？”他搂着她的腰问道。 “你还有多少东西是懂的？”祁六珈仰头看他，眼中不掩爱意和崇拜，她的脸其实很小，仰起头来的时候能看见她白得好像会发光的脖颈，纤细的锁骨好像一掐就断。 “小妹妹你还真是涉世未深，”顾凯不敢苟同，笑笑说道：“英雄救美这么老土的桥段也就是骗一下你这样的小呆瓜的而已。” 说着还敲了敲她的额角，动作亲昵。 祁六珈自然侧身去躲，顾凯怕她淋湿了身体，虚搂了一下她的肩膀将她给带回来。 而他们并不知道的是在四楼的走廊栏杆处，有人将他们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 “唉，阿湛我看你这回是没戏的了，那个顾凯分明是你新同桌的男朋友，你死心。”郑南渊拍了拍他的肩膀，语气有一些可惜。 而霍斯羽并没有说话，只是良久沉默地看着他们的背影连同他的银灰色雨伞都一同消失在雨幕里才返回教室里继续打游戏。 没想到马思思就找上门来了。 看来她是早有预谋，求不到自己就来求祁六珈，也是心大了。 只是，她是不敢再对祁六珈做一些什么的了，不然她不仅是收到律师函那么简单了，很可能还要坐牢。 “糖水有三个种类，你要哪一种？”霍斯羽将三碗甜汤都拿了出来放到她面前，让她挑选。 祁六珈已经重新坐回床上了，看着面前样式不一的甜汤，抬头瞥他一眼，眼神古怪，但最终还是没说什么，只是捧了一碗红豆栗子西米露，对他说道：“我要这碗。” “我说湛爷你就不用动不动就欺负人家新同学好不好？”林宥都有些看不过去了，欺负人家细胳膊细腿的，人家是赶回来考试的，还这样欺负她累不累啊？ “阿湛，还有几分钟考试就让人家学霸歇一歇，抢什么东西啊？”郑南渊捧着那杯静冈抹茶一路晃悠过来，看他的模样儿还挺享受。 霍斯羽将稿纸放下来了，祁六珈鼓着脸也不抢了，后知后觉发现班里有不少人看着他们，瞬间有些尴尬，重新坐回座位上生闷气。 “你没听过吃人嘴软这句话吗？”霍斯羽也坐回座位上了，斜睨了郑南渊一眼，语气微冷。 他的手里还摩挲着那张稿纸，本来只是逗一逗她玩的，没想到大家都看过来了。 真是，不爽。 “我最喜欢吃这个脆腐竹了，真的很好吃。”见霍斯羽看着她，她不自觉解释。 “雁雁，你妈妈做得也很好吃啊，上次去你的店里，阿姨做的煎饼果子，味道简直了！”一提起美食，顾雪菲双眼就亮了。 “下次有空你再来，我让我妈妈教你做蛋糕。”祁六珈笑说道。 “做蛋糕？”霍斯羽发现自己对祁六珈的了解为0.1。 “学神，你不知道吗？雁雁妈妈是开那种DIY烘焙店的，呃，不过也不能完全算是，怎么说呢，就是咖啡厅和烘焙的结合，下午放学不少学生会去那边呢。” “是吗？”霍斯羽微微挑眉，来了点兴趣，“具体是在哪里？” “那也不用专门赶过来的。”祁六珈小声道。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的能力吗？”霍斯羽忍不住捏她的脸，“这个项目是我在回国前就一直跟进的，洽谈期间双方博弈了不少次，谈至最后已经是水到渠成的事情。我也以为会费一点儿功夫，毕竟对方狡猾至极，但是没想到这回签合同敲定合作他们十分爽快。” “……这恰恰符合我的意思。” 霍斯羽将一番话说得风淡云轻，但是能让他说出“狡猾”二字的人，定然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所以祁六珈也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握了握他的手，给予支持。 “不过，我这回也是暂时脱身，待会儿还要返回去作陪。”霍斯羽捏了捏眉心，再次感觉到商场上的条条框框并不适合他，然而要去适应也是无可奈何。 “先生没有疯，他是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TINA又笑说道。 “……”祁六珈简直不想和她说话，在霍斯羽手下做事的人都是同一个套路的，简直让你无法招架。 TINA大概也知道祁六珈不好意思了，借口出去一趟，让她自己呆着。 祁六珈自己一个人坐了一会儿，然后才慢吞吞地打开平板浏览最近的娱乐新闻。 位于头条位置的就是TINA刚刚说的那张图片，祁六珈点开图片来又看了一遍。 完了之后她又搜索了“霍斯羽”的名字，除了零星几篇财经采访之外，其他的花边新闻以及他的私人信息一概没有在网上公布。 祁六珈和霍斯羽离开广场之后随后去了就近的超市，两人极少来逛超市，幸而下午超市也不是很多人，两人也过得自在，随便推了一辆车走走停停，看到什么想买的就买什么。 祁六珈倒是有些怀念之前的日子，高中时她常常和祁六笙来超市买东西回去自己煮，她喜欢甜食，祁六笙其实也喜欢。 有一次来霍斯羽和霍斯呦都一起跟来了，自然是她和霍斯羽走在一起，那时候他们已经在一起了，关系虽然不是很肯定，但是去哪里玩儿都是新鲜的，因为是和喜欢的人，在哪里呆其实都是一种新鲜。 时隔这么多年再来逛超市，又是截然不同的一种体验。 祁六珈回忆了一下霍斯羽的公寓，其实发现什么都有了，但是还是想多买一点儿，而且大多数买的都是儿童零食，霍斯羽在旁边看着并没有作声，只是柔了目光看向她，眸光宠溺。 “全都是买给花花的吗？你怎么不买一点儿？”霍斯羽看着满框子的东西，禁不住问道。 喷到她脸上被她吸入了仍旧是伤身的，虽然医生说了没什么大碍，可是他并不想她出什么意外。 霍斯羽看了她好一会儿，到了最后祁六珈已经是抱着他的手臂，将滚烫的脸贴到他的手臂上降温。 祁六珈身上实在是太热了，任何一切稍微凉一点儿的东西都能成为她的救赎。 霍斯羽意识到这样下去不行了，把心一横，硬是将她的唇掰开，又害怕她弄到自己，将自己的手指卡她的唇边，将药给她喂了下去。 然而祁六珈感觉到味蕾的苦涩，硬是将药给吐了出来，不愿意再去吃，霍斯羽无奈，只能再喂她一次。 扬眼瞥了祁六笙一眼，见他老神在在地坐着，脸侧向一边，身上似乎是紧绷着，一点儿都不想看坐在他旁边的人。 杨诗妍心里其实有些高兴的，关于教授和这位风流影后的故事她也是有所耳闻的，她以为教授是喜欢霍斯呦的，但是现在看来，不尽然嘛。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她还有机会啊。 想到这里她的心情也好了点了，捧着茶具走到茶桌前，开始泡茶。 霍斯呦的目光盯在她身上看了半晌，他这个学生她自然是听过的，打扮得淡雅宜人，完全是根据祁六笙对外界宣布的喜好去拾掇自己的，倒是比她心机。 霍斯羽不敢深思，虽然隐隐猜到某些可能性，但是，还是按捺下来。 看她看外面的风景，有些心不在焉地，禁不住握紧她的手，让祁六珈颇为奇怪地看他一眼。 “你在紧张？”她问道。 “没有。” “那你为什么突然握我的手？” “想，就握了。” “……” 祁六珈脚步轻盈，很快就出了宴会厅找到盥洗间，这里很安静没什么人，上完洗手间之后，她拿出口红对着镜子补妆。 还没有补色，盥洗间里又出来了另外两个人，这两个人不是谁，正是霍雪儿和她的好闺蜜杜梓宁。 狭路相逢，三人都是不对盘的那种，谁都不会给谁好面色看，霍雪儿一看见祁六珈，眼神瞬间变得鄙夷和复杂起来，“哟，还以为是谁在这里，原来是你啊，还真是很久没见啊，噢，不，最近常常在网上见到你，攀上我堂哥，得到了不少资源了。” 话说得非常阴阳怪气，祁六珈还真是懒得理会她，口红也不想涂了，直接收了东西想要离开。 然而一直没有说话的杜梓宁突然上前扬手对着祁六珈的脸就是扇过去，想要给她扇上一个耳光。 完全是难以置信的语气。 【Zz。】：所以，你要补偿我。 霍斯羽在那边抿唇微笑，似乎能想象到她现在一脸懵逼的表情。 【雁字回时】：emmmm要怎么样补偿哦？ 语气带着不确定以及一丝胆怯，毕竟霍斯羽给她留下的印象其实是有些深刻的。 看起来文质彬彬，实质上常常杀你一个措手不及。 她有些招架不住，害怕他为难她。 可是看见霍斯羽一行人付钱要离开了，她又迫不及待地跟上去，到了收银台的时候听到他和祁六珈在对话。 “这次我给，粉很不错。”是少年带了点满足的声音，也不像之前那般冷淡了。 “不是我请你吗？还是我来。”虽然不喜欢祁六珈，但是无可否认地，她的声音像玉石撞击清泉的响声，让人也讨厌不起来。 “啧，你们真是婆妈，我给好了！下次再一起过来吃！”郑南渊真是烦死他们了，直接为了老板微信支付了事。 一行人出了门之后，便想找家便利店买香口糖之类的去味，可是莫家瑜一行人还跟在后面，霍斯羽被她们跟得烦，便对他们说道：“我们分头行动，待会儿学校见。” “嗯，也行，阿湛，我跟你走……喂！” “嗯。”霍斯羽意味不明地应了一声，但是神态还是有些恍惚。 “你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祁六珈又兜回这个话题上，她可不想霍斯羽耽误了工作。 儿子虽然重要，但是康复期很顺利，现在都是最后一期康复期了，今天检查完如果结果没问题的话，花花以后就能像正常人那般生活了。 就是如此，她才没那么紧张，因为紧张也没有用。 但是霍斯羽很可能是不知道这个情况的，所以才这么紧张。 “放心不下。”他已经缺席了她和儿子的生活长达6年，现在机会就摆在他面前，哪有可能会错过？ 见花花噘了嘴不理会他，他愉悦地笑了一声，“花花是不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 “当然是了！”他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那般又四处看了看，看到自己的妈妈正和老师聊天，就想挣扎着下地去找妈妈。 妈妈肯定看到他打架了，好不容易妈妈才回来，等一下生他气了怎么办？ 而且，他和蓝眼睛叔叔离太近太近了！近到能看到他眼睛里的倒影，他心脏“砰砰砰”地跳，快要跳……跳出来啦！ 啊啊啊！妈妈快快救救花花啊！ “祁芣苡这个叔叔是你谁啊？” 他唤她的名字，压抑住一股**，宝蓝色的眸子已至深黑，那是海洋中的黄昏区，**潜藏，鲜见天日。 “现在不行。” 祁六珈艰难地将神智给扯回来，强行推开他，但是又被他扯回怀中，扣住她的后脑又开始吻她，完完全全是一种诱惑的姿态，根本不让她有任何动摇的时候。 两人的感情正逐渐升温，霍斯羽正想将她抱起，抱到床上，然而门口却突然传来一声“啪嗒”的声音，花花睁着大眼睛好奇地站在门边看着他们，脸上表情疑惑。 “妈妈、叔叔，你们是在亲亲吗？我打扰到你们亲亲吗？” 霍斯羽：“……”他觉得自己的脸色有些黑。 当初他为自己和好兄弟一样喜欢上同一个女人而感到羞愧，可是过了这么多年了，早已经释然和看开了。 而且，他也不是那种会去破坏别人家庭的人，花花的担心多余了。 倒是林萧，妈耶害他更尴尬了。 他回头瞪了她一眼，本来想和花花解释一下，却是看到祁六珈从摄影棚那里过来了，看到他们都聚在一起，先是向他们打了声招呼。 又看到儿子手里拿了糖果盒，便说道：“花花宝贝儿，谁给的糖果？” “漂亮姐姐给的！她给了我10颗，我给了姐姐一颗，又给了皓叔叔一颗儿~” 花花非常诚实，而且口齿清楚，一下子就把话给说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