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我才不要你奖励，我也不是因为你而注册的，你不要自作多情。”祁六珈急于撇清关系，将自己注册微博号的初衷也说了出来。 “我没说你是因为我而注册微博号的，你怎么就承认了呢？”霍斯羽还真是乐了，低头亲了亲她的脸颊，“不过，我很高兴。” 说着又看了看她注册微博的时间，倒推了一下日子，正是他开通微博的那一天，眼里笑意更盛了。 “霍太太，你真是个口是心非的小妖精。” 说着便忍不住掐着她的腰，将她整个人给抱到大腿上，让她面对着自己。 祁六珈觉得他们现在这样的姿势非常危险，两人身上紧密贴合，他想做什么，她都无法阻止。 霍斯羽叹一口气，觉得自己依然任道而重远，他养的小妖精还是那么地不信任他，让他有些伤心。 “我觉得，是时候让他们知道某些事实了，但是，这次只是唯一一次让花花露面，过了这次，不会再让他在公众面前露面了。”霍斯羽缓缓说出自己的真实想法。 祁六珈仔细察他的模样儿，心情颇有些微妙，“你是不是一早就想好了这一切了？” “嗯？什么一早就想好？”霍斯羽一脸无辜地看着她，似乎是真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 装。真会装。 祁六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但还是没说什么，问他下一步应该怎样处理。 做到不知第几次的时候，祁六珈简直是哭着求饶，让他不要再来一次了，然而霍斯羽这回是决定要将那失去的两千多个日夜一一讨回来，祁六珈哭着都要打他了，指甲在他背上划出道道深深血痕。 “我……不要了。”她声音颤得厉害，很怀疑这个男人是不是过于小心眼，所以才这样折腾她。 之前觉得他忍着憋屈怕他憋坏了，现在她倒是觉得把他憋死了好！ “妈妈听电话妈妈听电话妈妈听电话……” 交缠激烈的呼吸声之间，铃声突兀响起，祁六珈还被他压在身下，听到铃声简直是如获救星，挣扎着就要起来接电话。 “你要干什么？”霍斯羽俯身看她，眸光幽深，鼻尖上犹带汗渍，压住她的双腿，不用她做任何的动弹。 她和戚琦在病房里又怎么样了？得罪他了？ 不过，她还真没想到祁六珈会认识这个花花公子。 因为，在她眼中看来，祁六珈属于那种特别洁身自好，绝对不会与这种三教九流自称豪门的二流子混在一起。 “什么‘涧川炮.王’啊？你他妈是谁啊？说什么乱七八糟的话？”佟皓一听林萧毫不犹豫说出的话，脸色都有些白了，不断用眼角余光瞄向祁六珈，想看她的反应。 祁六珈倒是没什么想法，只是笑着对林萧说道：“虽然我不知道你这个外号是从哪里听来的，不过倒是挺适合皓子的，”她说着好像想起了什么好笑的事情，笑得眉眼弯弯的，“因为……他从高中的时候就很花心啊。” 佟皓扶额：能不能让他去死一死，居然从高中起他的形象就崩溃了。 恨他，却是为他生下孩子。 十分矛盾。 至今，他还不知道原因。 但是现在并不是时机去问她，而且他也不想在现在这个时机去问她，他不想给她太大压力。 因为她对他是处于一种逃避的状态。 是以他及时打断了他们之间的对话，不让祁芣苡继续说下去。 而祁六珈果然在看到他的那一刻心慌意乱，让他彻底肯定了心中的猜测。 一吃辣就上火，尤其这种天气，容易喉咙发炎。 偏偏这小孩给他夹了一只巨多辣椒的，他需要将辣椒全都挑掉了才能吃。 入口，其貌不扬的一只鸭脚意外好吃，他微微睁大了眼睛，眼角都有些上扬，那是他愉悦满足的征兆，祁六珈抬头瞥他一眼，看到他这个孩子气的轻浅笑意，不知怎地，心里也有些开心。 一只鸭脚吃完了，霍斯羽已经辣得不行了，店里有空调倒是觉得不太热，就是辣得不想说话，对面祁六珈也吃完了一只了，和顾雪菲站了起来，问他们要喝些什么。 吃这么辣的东西，不搞点饮料喝总觉得过不去。 这个是独立病房，什么设施都应有尽有，他并不担心这个个人卫生问题。 就只是下床的时候发现自己的衣角被她扯住，还要扯不回来，但是她人在床上是熟睡着的，咕哝了一句，“花花，要掉床下了。” 霍斯羽失笑，轻轻将自己的衣角扯回来，蹲在床前看她，觉得她可爱的同时，又有些心酸。 无论他是否承认，无论他是否还恨着她，他缺席了她的人生6年这是事实。 或许他还错过了他们儿子的成长。 祁芣苡十之八.九是他们的儿子，现在就只差她的亲口承认了。 要知道，财经杂志、人物周刊那些知名刊物想要请霍斯羽上台都难上加难，更不用说品牌代言还是别的，赫然一个名不经传的小小工作室请到了这样有头有面的人，不关注那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网友看到照片的时候全都沸腾了，再加上霍氏官微在工作室发出微博之后第一时间转载，并说明了此次合作的一些要点，以及让大家关注照片上的两位主角时也要关注家居本身，因为这才是霍总代言这款家居的初衷。 【我是颜狗】：艾玛我爱的男人果然是好样的，一张照片就一箭三雕了，信息量巨大啊！ 【霍总的小迷妹】回复【我是颜狗】：楼主不要光说不分析呢，怎样一箭三雕啊？在线等！急！ 【我是颜狗】：楼上的，你以为霍总是随随便便就发照片做代言人的吗？当然不是！照片里的小孩虽然官方没说是谁，但是看两人的模样儿还有神态，不是他儿子还能是谁？ 当我感受着你的亲吻，我感觉，我会飞。 祁六珈静静沉静下来，享受着这突如其来的欢愉，甚至主动攀住他的脖颈吻他的喉结。 “不是说不折腾的吗？”她哑声问道，媚得入了骨。 霍斯羽轻喘了一口气似在平复呼吸，他感觉他即将要死在她怀里，长臂一伸将她抱起，抱回自己的房间里。 他的房间其实没想象中那般单调，窗台上放了一小盆熊童子多肉，点缀了清新意境，胖胖的叶子在月光的洗礼下愈发可爱。 公寓里其实没什么生活痕迹，虽然被打扫得纤尘不染，但一人留在这里始终是寂寞的。 “珈珈，我在临走的时候应该有叮嘱过你一些事情？”霍斯羽是在生气，气祁六珈不听他的话，擅自玩儿骑马。 以她的身体状况根本不适合做这样的剧烈运动。 “我……” 祁六珈看着男人冷厉的眉眼，所有反驳的话都噎在了喉中，又是这样……从高中开始，到现在，每次他隐怒的时候，就是这样的眼神，明明是凶狠的但又是脆弱的，宝蓝色的眸子好像晕开了一圈圈的涟漪，让人觉得激怒了他简直是一种罪恶。 “算了，也不是你的错，”霍斯羽皱了皱眉，觉得自己有些迁怒于她，“与顾一亦的代言合作推了，我给你找更好的资源。” “那你手头上有人选吗？”祁六珈倒是没有不同意他的说法，今天过后她连见都不想见到这些人了。 “傻丫头，你不是不想有意外发生吗？我哪能让你冒险？”霍斯羽亲她的额，浅声道。 “那你……那你可以弄到外面啊。”祁六珈红着脸说道，她原意其实也是这样，不然她也不会让他留下来。 “不了，折腾太久了。更何况，今晚也尝到了……”霍斯羽想起刚刚，又忍不住低笑一声，笑声之愉悦满足让祁六珈忍不住打他。 霍斯羽握住她的手，闭上眼睛，又在她身边躺了一会儿才翻身起床，披了浴袍进洗手间洗了一通才再次出来。 祁六珈听着他在洗手间里的动静，咬住了唇，心中有甜蜜但又有茫然，她没想到他会为她做到这一步。 祁六珈并非是涧川本土人，但是并不妨碍她喜欢吃涧川的地道小吃。 煲仔饭就是其中一样。 祁六珈口味其实很刁钻，她的胃很难伺候，霍斯羽不喜欢街头小食，嫌脏，又嫌人多，而且他这种贵公子哪里会往这种地方凑？ 所以祁六珈平时也不会叫他，要么自己去要么约上纪雁时去，她比她熟悉路多了，一起去刚刚有个伴。 后来有次班里的同学成群结队去，那天是周六，早上上完了文化课，下午放学时，不知是谁起的哄，让祁六珈带路一起去城南旧路觅食。 那时候她已经和霍斯羽在一起了，不过两个人还是若即若离的别扭状态，霍斯羽周六不用上课，本来打算下课来接她的，偏偏被她发信息用借口阻拦在外。 “不然呢？” 霍斯羽察觉出她话语里的柔软，掌心下移到她的脸颊上，恋恋摩挲，心中也逐渐温柔起来。 “你回家睡，你家不是很大吗？在这里睡干什么呢？太难为那张沙发了。”祁六珈蹭他的掌心，动作依恋。 “你在哪里，哪里就是我的家。”霍斯羽坐了下来，难得遇到这样毫无防备心的祁六珈，他乐意和她多说一会儿的话。 “你说话也实在是太肉麻了。”祁六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侧了侧头，但是还是枕在他的掌心里。 她似乎很累，但是又好像很享受，霍斯羽被她这副像猫儿一样的动作弄得心里痒痒的，倾身在她唇上亲了亲，眼神灼灼：“真睡糊涂了？” 都是相熟的医生，去到医院没费多大功夫就轮到了他们，照看花花的是一个女医生，给花花做了常规检查，又让他去照CT，全方位检查心脏的功能和动向，理所当然是少不了抽血的。 早上虽然一家三口都在吃早餐，但是花花其实没吃，只喝了杯温水。 在等待结果的过程中，林萧和祝耀在微信群里又有新的消息传来，先是问了祁六珈在美国那边的情况如何，再说工作上的事情。 【竹林的祝】：六六，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了？安全到达了？在就吱一声哦。 【六六】：昨天到了的，今天带儿子到医院检查，过几天才能回来。谢谢关心哈~ 霍斯羽平时不怎么和女生相处，所有如何对待女生的知识都是来自于他早已经过世的妈妈，他的妈妈曾经教导过对待女生要温柔点，而且不要和女生多作计较。 他一直牢牢记住她的话，直至今天。 不过他很多时候是嫌麻烦的，所以对别人都是爱理不理，反正都和你不熟，也不想和你熟，费这么多心思去经营干什么？ 人与人之间的纽带联系是很薄弱的，一个转身，一个照面不打，就能各奔东西了。 是以，他很早之前已经学会了怎样克制自己的感情了。 然而，对待祁六珈，或许是不一样的。 不过对着祁六珈的时候态度还是柔和了不少，看到霍斯羽听他做自我介绍，眉眼锐了锐，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又多看了他一眼。 霍斯羽自然是察觉出DR.JHONSON认得他了，大方地对他点头颔首。 几人又聊了一会儿，问起祁六珈的双腿怎么样，祁六珈还是如实将在涧川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她不仅要对自己负责，也要对医生负责。 DR.JHONSON听了之后吹胡子瞎瞪眼的，还是忍不住看向霍斯羽，语气也不怎么好了，“我曾经说过，你的腿不能再受半点伤害，但是你在涧川却是遇上这样的无妄之灾，是不是很应该有人要出来承担责任？” 这话的意思其实非常明确了，那便是要让霍斯羽负责。 “莫家瑜烦。”霍斯羽步伐也慢了点，轻轻放开了她的手，不出所料地，她的手腕又多了一圈红痕，皮肤有这么嫩啊。 “她是不是喜欢你啊，好像追了你很久了。”祁六珈说道，不是她八卦，而是顾雪菲八卦，在车上的时候一股脑儿地将霍斯羽的情报告诉她，她不想知道也很难。 “你介意？”霍斯羽没想到她说话这么直白，转头看她一眼，看到她的唇色特别嫣红，如点了胭脂，眸光微微深了深。 他想，大概果冻可以解辣，可惜现阶段不能吃。 “我……我不介意啊，”祁六珈被他吓了一跳，“你不要这样子说啦，说得我好像吃醋什么的。” “哦……”尾音微微拉长，似乎不想谈论这个问题，“明天还有比赛吗？” 祁六珈听罢，还是忍不住皱了皱眉，放心？她放心什么？霍斯羽处置马思思和她有什么关系？她可不想戴这样一顶高帽。 陈维文说完这番话后也没有多说，歇了一会儿却是接到了一个电话，他出去接听。 祁六珈见他一走是更加没有心情吃饭了，坐在这张熟悉的床上，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愈发不自在起来。 闭上眼睛仿佛还能听见当年响起在耳边纠缠的呼吸声，还能听见他发了狠似的逼问，然而现在一切其实都回不去了，即使她躺在这张充满了两人过往的床上。 浅叹一口气，心中比乱麻还要乱。 霍斯羽这趟分明是要给她找不痛快的。 他在她面前一向是个恶人，一个蛮不讲理又霸道而且毫不体贴的人，让他在她面前说体己话，这实在是要了他的命。 只是，现下情况或许不说不行了。 “你怎么不说话了？是无话可说，说不出口，”祁六珈讥讽地看着他，这连日来的憋屈逼得她都要发疯了，“明天我会出院，我回国有很多事情要做，没时间在这里和你玩儿。” 霍斯羽依然没说话，祁六珈看着眼前的甜汤气了个半死，如果现在她的腿能走路，她绝对不会多留在这里一刻。 她很了解霍斯羽，他这个人高傲、眼高于顶，对所有人都不屑一顾，自己不感兴趣的事情连看都不会多看一眼。 那这就意味着这个人没什么同情心，也不会设身处地地为为人着想，和他在一起要事事迁就他，或是跟着他的步伐行进。 “我没事儿。我就只是……突然忍不住。”祁六珈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侧过了头去不看他，霍斯羽看着她手忙脚乱的样子忍不住深深叹息，将她拥入怀里，“这里以后无论如何，都是我们的家，等你将花花接回来，这里更完整了。” 祁六珈听见他提起儿子的小名，心中像是被撞了一下，总感觉他好像知道了一些什么，又好像瞒住了她一些什么，再联想起儿子最近和她视频、发信息时的异常，她隐隐猜到了某些事情。 只是现在心情过于复杂了，想要问又不知道从哪里问起，只得从他怀里出来，任由他帮自己擦干净眼泪。 霍斯羽看了她好一会儿，还是忍不住，低头便亲她，粗糙指腹擦在她的脸上擦得她脸上生痛，只是那种是带着欢愉的痛楚。他唇上柔软，带着温热的气息，一开始还是轻吻浅啄，到了后来力度倏尔凶狠，宝蓝色的眼睛里饱含汹涌。 祁六珈看着眼前这样的他，感受着唇上的嘶痛，这才真实感受到她已经回来了，她真的回来了，眼前男人是她所爱，是她今生唯一的所爱。 他们靠在玄关处不知吻了多久，他的大手卡在她的腰间轻轻支撑着她，两人身上紧密贴合，她能清晰感受到他身上一丝一毫的变化。 “你们是在讨论着那个用银灰色雨伞的性冷淡？”顾凯也选了一瓶酸奶过来付钱，听到她们在讨论霍斯羽，不禁也插了一句嘴。 “我去你的凯子，我男神才不是性冷淡，他器大活好好不好？”顾雪菲为人大大咧咧的，真的和她斯文秀丽的长相不一样。 “咳咳咳——你又知道人家器大活好？难道你试过吗？”顾凯冷不防被她吓了一跳，一言不合就开车。 “这哪用试啊，雁雁不是坐他旁边吗？问她不就清楚了？”顾雪菲说着又看向祁六珈，笑着问道：“快说，我男神是不是器……” “我不知道，我没有这样偷窥别人的嗜好。”祁六珈立即面无表情地截断她的话，“你的关东煮买好了没有？买好了赶紧回家，不要忘记了明天还有比赛，我还有考试。” 这么小的校园都碰不上，又何况在茫茫人海中？ 他开始害怕、失落、恐惧，将往事全部压在心底，但是又不由自主地将她喜欢的点点滴滴往家里搬，甚至还鬼使神差地保留住她最后一双穿旧的舞鞋。 思念人的方法有很多种，他选择逃避，逃避的结果却是失眠，听见她一丁点的消息都会让他失控。 霍斯羽叹了一口气，不欲责怪她，只是握紧她的手，“以后，无论你的生活里有没有我，我都会强行霸占一地。无论生老病死，我都不会再放你走了。” 祁六珈心神震荡，完全没想到他会对自己说出这样一番话，他们的右手紧握在一起，温热的温度带来的是厚实的安全感。 “拍得怎么样？应该还可以？”霍斯羽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应该很不错。 “你自己看。”祁六珈说着便将手机放他面前，让他看。 霍斯羽侧了头，将半边身子的重量都倚她身上，瞄了一眼屏幕上的照片，“唔”了一声。 “怎么样？”祁六珈见他没表态，便问道。 “你觉得怎么样？”霍斯羽反问她。 “如果再多几张给我看看就好了。”祁六珈说着又将照片放大，认真地看。 霍斯羽哪里会不知道她的小心思，纵容地说了句，“想看就让他多发几张来。” “我想要你做孩子的爸爸。”霍斯呦轻声说道。 “什么？” 祁六笙一愣，仿佛听不明白她在说什么，抬起头来，眼神空洞地看着她，似乎在艰难思考她话里的意思。 霍斯呦看他这副模样儿断定他肯定是被自己吓倒了，走近他身边，站在他跟前，拉过他冰冷的手，将他的掌心贴她肚子上，“阿笙，你快要做爸爸了。” 祁六笙紧紧盯着她，掌心下是柔软的腹部，他曾经抚摸流连过的地方。 只是，他无法相信的是，他能让她受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