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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和第十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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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也不能后悔。”言潜用真诚的目光盯着季如许。    季如许撇过头去,呼吸一滞,眼眶有些泛酸,其实他也知道这是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只是他不忍心看到言潜难受的样子。    言潜为了他,放弃太多了。可季如许却觉得不值得,他是一个做任务的人,爱意值到了,拍拍屁股不带走一片云彩,言潜这样做让他难受。    言潜把季如许的头埋在自己的怀里,低声说:“我不后悔,等我办完事,我们就去国外。”    “好。”    言潜前两天派人查了偷拍狗仔的来处,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卫新歌,得知这个消息后,言潜呵呵一笑,自己上次让卫新歌一年无戏可拍,果真惩罚还是太轻了些。    桌子上都是卫新歌寻欢作乐的照片,每张都清清楚楚的能看到正脸,言潜匆匆瞄了一眼,眼底露出了嗜血的神情。    半个月后,季如许的脑袋里突然出现了138皮卡丘系统的声音,系统粗着嗓子道:“大兄弟三天不见,你还好不?”    季如许咬牙切齿道:“你觉得呢?”该死的系统这次消失时间比上次还长,“官司打完了?输了赢了?”    系统重重地嗳了一声,丧气道:“输了。”    季如许不想问那么多有的没的,虽然已经拍到了卫新歌的照片,但打击的力度还不够大,于是他把这件事情告诉了系统,唇角诡异地扬起,“你帮我查查卫新歌最近要干什么,还有地点在哪,我要让他永远翻不起身。”    系统摸了一把汗,他咋觉得宿主看起来要做大事的样子。    三天后,卫新歌出现在了一家五星级酒店里,他静静等待着买主的到来,一刻钟后,买主来了,重重推倒了他。    电脑的另一端,几千万人在平台上直播看着,登时网上就炸开了锅。    “卧槽!真tm恶心!竟然赶上了直播,谁给他脸的。”    “我就知道卫新歌一看就是小白脸,瞧瞧那身材,啧啧,看起来还挺刺激。”    “得罪了什么人,看来卫新歌是真的惹到人咯,估计是之前拔了老虎的毛,这下发威了,呵呵。”    十分钟过去,警察迅速赶到了卫新歌所在的酒店,人赃俱获,大家都知道,卫新歌这下是真的翻不起身了。    网上又大量出现了卫新歌寻欢作乐的照片,几乎全世界都有他的身影,网友一边吃瓜一边骂,瓜吃得不知道多开心。    两个月后,言潜和季如许来到了H国,言潜要重新开始工作了——作为一名新人歌手。    言潜在上大学之前学的就是声乐,大学之后才走上了演戏这条路,可以这么说,声乐才是言潜的老本行。这么多年过去,言潜的演技一如既往地面瘫,但唱歌确是他的强项。    或者说是他与生俱来的天赋。    所以这几个月,言潜都宅在音乐工作室里练声,复习基本功,他的音准、节奏、乐感很强,别人几年不练,就会变成一个普通人。但言潜不是,他简直就是天生为歌而生,连德高望重的世界级声乐老师都说太可惜了,竟然晚了这么多年才回归乐坛。    言潜淡然一笑,又非常虚心地向老师请教,日复一日地抓紧练习呼吸、发声和歌唱语言。    而季如许则成为了言潜的私人助理,兼职写歌。他在原先世界中也会心血来潮弄弄二次元的填词,虽比不上专业词作那么好,但基本技巧还是懂的,所以两人虽不像在国内一样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但好歹吃喝不用愁,日子过得倒也安逸。    “系统,言潜的爱意值为多少?”季如许手握着一支笔在学习英文诗歌。    作者有话要说: 【季如许指着英文诗集请教言潜】    季如许严肃:Thank you for standing behind me.In all that I do.I hope you're as happy with me.As I am with you.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言潜微笑:就是我爱你的意思。    季如许疑惑:我爱你?    言潜吻住:嗯,你爱我。    这个单元故事还有两章就完了,马上下新晋的我很慌= =    ☆、偏偏喜欢你(16)    “满分为100, 当前爱意值为97。”    季如许点点头, 他已经和言潜在一起快五年了, 这个成绩已经很好,可是自己又再次陷入了不甘心的漩涡中——他还是和上个世界一样不想离开这里。    言潜迈着大长腿从家里的录音棚出来, 看到了正在发呆的季如许, 捏了一把他的脸, “还在写歌?两小时前我就看你趴在这,快去休息。”    “嗯, 好。”季如许倒了一杯温开水给他, 言潜每天要大量练习唱歌, 喉咙非常干, 必须要多喝水保护好嗓子。家里的嗓子喉片得必备,一箱一箱的买。    季如许又拿了一杯给声乐老师, 老师叮嘱说:“言潜你的咬字挺好, 但还需要多读歌词,你马上就要发第二张专辑了, 这几天要多练练。”    言潜点点头,休息了半小时后又进了录音棚,他张开嘴,抬起了小舌头, 挂钩也顺势打开, 半打哈欠地读着歌词。    言潜手上的歌词都是季如许写的,记得他第一次看到季如许的半成品时,整个人都惊呆了, 没想到他家助理的文学水平这么高,虽然还不是英文歌,但中文歌已经是炉火纯青。    后来为了打入国外市场,两人天天苦练英语,言潜虽自小就精通,但外国文学史这方面还是半吊子。而季如许英文那是差得只能用肢体语言,为了写英文歌,他报了培训班。两人优势互补,相互监督,总算磕磕碰碰地发了第一张专辑。    第一张专辑叫《My Lee》,这张专辑虽然叫我的李,但歌词内容却全是写言潜的。季如许写了十二首歌,分别以十二个钟头为名,详细地表达了言潜是如何温柔对他的。    言潜看到后笑了笑,眼睛熠熠闪光,重重亲了他一口后,又在专辑名上写上了李暮初的姓Lee,而且是在2.14号情人节那天发布,虐了一群单身贵族,顺势还在Twitter上火了一把。    国外同性恋包容度更高,很多网友们留言祝福他们,两人守在电脑旁不断刷新评论,季如许眼睛有些湿润,他们为了这张专辑花了一年半的时间,虽然对于歌手来说,这点时间并不算什么。    可这是他俩共同努力的成果。    又是一年,季如许又写了十二首歌,也就是言潜现在手里拿的这张。他已经录制完了第八首歌,还有四首得抓紧录,这次主打的都是慢节奏歌,配上言潜那磁性而又慵懒的嗓子,简直就是声控福利。    但近几年专辑DVD已经很少有人买了,大家都是在网上下载听歌,平心而论,当歌手确实没有演戏赚钱。而他们在国外并没有固定的工作室群,也没有高层开会决议要哪几首,好处是很随性,但更多的是宣传力度不够。    宣传度不够,听歌的人就少。季如许不想成果无人问津,于是和言潜商量:“我们还是找人拍MV,你长得这么好看,在哪都吃得开,而且我们现在最多就算网络歌手,要是以后我们红了的话,不可能不上台的。”    言潜对这个倒是没意见,他拍戏的时候就要上电视,这几年没怎么露面,只是怕影响到他们的生活。言潜抵着季如许的额头,贴着他的唇,瓮声说:“你不介意吗?到时候你家男人成为了万千少女的男神,不吃醋?”    “呵呵,你对自己太自信了,这里大街上个个都是一米八五以上的,长得比你帅的多多了。”季如许轻轻推开伏在他身上的人,嘴角掠过一丝嘲笑。    “是吗,这么说你看了很多帅哥?”言潜眯起眸子,皮笑肉不笑地望着挑衅自己的人,轻车熟路地随手往下抓了一把,季如许登时就炸毛,可身体却不受控制地软了,言潜捂住他的眼睛,吻道:“暮初,你只能看我,知道吗?”    歌曲录制完毕,正在做后期混音,联系好了MV拍摄方后,言潜就开始拍了,国外的打光力度没有国内那么强,但言潜长得太好看了,化不化妆都没什么区别,所以打光什么的作用也不是很大。    季如许身为后勤人员打下手,望着灯光下的言潜,有些痴怔,从认识言潜的第二天起就一直在台下仰视他,这么多年过去还是一样,仿佛那个人就如谪仙一样,只能高高地站在台上。    言潜的魅力属于舞台,季如许很早就发现了。舞台上的他才是最耀眼的他,如璀璨星星一般,周围在发着一圈圈光。    如果说言潜会发光,倒不如说是季如许有些自卑,这是他与生俱来的性格,在原先世界中他就是孤儿,在这一世还是孤儿,他得到的关爱太少了,特别爱人还是举世瞩目的明星,不患得患失是不可能的。    拍摄完后,言潜走近他,见他还在发呆,噙着一抹宠溺的笑说,“怎么了,看呆了?”    “嗯。”季如许望着他,发自心底的说:“你真好看。”    听到这句话言潜非常满意,他刮了一下季如许的鼻子,脸上的线条柔和了几分,“好看也只属于你一个人。”    后期制作完成后,言潜就找人做母带压片,但并没有做很多。因为之前就有一些粉丝基础,所以这次势头更火爆,加上言潜自然不做作的MV,很多GIF图在脸书上大量被转载,网友们看了片段后慕名而来,竟然在billboard美国公告牌流行音乐榜上排行第四名。    这对只出道了两年的新人来说,成绩显然很棒,H国当地的音乐电视台还特意采访了他两人,得知他们是真的情侣时,又献上了祝福。    主持人是个阳光金发碧眼妹,非常直接地问:“嘿,老伙计,你们第一次做是在什么时候?”    季如许干咳了一声,有些尴尬,他骨子里还不是太能接受这么直白地提问,脸有些红。一脸淡漠的言潜照顾到了他的情绪,当着电视台的面牵起他的手一吻,巧妙地说:“每一次都像是初恋。”    金发碧眼妹夸张地尖叫,用手挡住了自己的嘴巴,身子转向对面的观众,“瞧啊,观众朋友们,他们的关系是真的很好,老天爷,这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季如许点点头,那妹子鼓鼓掌睁大眼睛又问:“据说前几天汤姆盾先生邀请你们一起合作,宝贝儿,你们是什么心情?”    “我很荣幸受到大名鼎鼎的汤姆盾先生邀请,并期待半个月之后的合作。”言潜回答得非常官方,他来这只是为了宣传造势,其他的问题他也不想回答。    录制完节目后,两人总算有了两天的休息时间,现在他们火了,走路还是得戴眼镜的。不过附近的邻居见到他们倒没什么过激的举动,更多的是说:“嘿,兄弟,我的侄女喜欢你们好久了,方便给个签名吗?”    汤姆盾先生很和蔼,比较照顾晚辈,经常跟他俩提出建设性的建议,言潜都虚心地录音了下来,这是第一次正式和大牌歌手合作,两人不敢懈怠,比之前还要认真,不懂就查资料,汤姆盾又介绍了很多歌坛友人给他们认识。    汤姆盾拍拍言潜的肩膀说:“我一直希望有个人能重振乐坛,我看好你,我的眼光不会错。”接着又尝了尝手中的皮蛋,眉头紧蹙,络腮胡都抖了几抖,“NO!我错了,这皮蛋我真的接受不了。”    季如许正在炒菜,回头看到后哈哈大笑,连忙端了一小盘酱油过来,“沾着尝尝。”    三个月后,三人合作的歌《There We Go》隆重发布,由季如许填词,汤姆盾编曲,言潜和汤姆盾一起演唱,在网上获得了一致好评,并且许多歌手指名希望能与他们合作。    两人更忙了,也真火了。    过年时,言潜和季如许抽空回到了国内,经过这么多年,言潜的父母也想通了,儿子跟谁过不是过,之所以之前他们那么反对,就是怕言潜上当受骗,但两人已经在一起五六年,自然也没什么刁难的话说。    言母望着坐在对面的季如许点点头,把虾子夹到他碗里,季如许眼眶有些泛酸,眼睛模糊了起来,为了掩饰则低头快速扒饭。    这么多年,言潜的父母总算接受了他,真好。    晚上两人是在言潜父母家过夜的,他俩洗完澡后就狠狠做了一顿,可言潜就跟吃了什么似的,使不完的精力,最后直到季如许累得昏倒了,言潜才放开了他。    醒来时,季如许注视着着面前之人,言潜睡着的样子是真的帅,长长的睫毛扑朔扑朔着的,看得季如许心痒痒,好想帮他全部拔掉。    看了好一会儿,季如许果真想这么做了,就在他伸出手的时候,言潜突然开口道:“暮初,我长得好看吗?”    季如许非常淡定地起身穿衣服,“我没有在看你。”    随后就被言潜哂笑了一声,他抱臂靠在床上看着季如许磨叽地穿衣服,这身上的痕迹都是他留下的,顿时觉得心情很舒爽,父母接受了他们,网友也祝福他们,真好。    回到国外,言潜过生日休息了就宅在家里没有出去,季如许前几天才学会做蛋糕,忙了好久后,从厨房小心翼翼地端了一个生日蛋糕过来,说:“言潜,三十岁生日快乐。”    言潜坐在沙发上,听到季如许叫他后,放下了手中的金表,温声说:“暮初,你这次送了什么礼物给我?”    “你不正吃着吗?”季如许回身睨他一眼。    言潜脸黑了,太阳穴跳了跳,咬牙切齿地指着那八寸的蛋糕,“就这个?”似是不太相信,腰身一揽,又把人箍在怀里,低头吻着季如许,不满足地说:“都说男人三十一枝花,你怎么连花都没有送我?”    “你要什么花?”季如许脸有些红,似是想到了什么,轻轻挣脱开,眼里迅速拂过笑意,嘴角微翘:“想要花是?好,我待会儿就送你。”    言潜情不自禁地心跳加速,乖乖地坐在凳子上等他,眼神闪着期待的光芒,他到底会送什么花给自己?不过,为什么送花要进厨房,自己怎么不知道厨房里还有花?    十分钟后,言潜端着一个盘子放到桌子上,言潜望着盘子里的两个荷包蛋蹙眉,话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就两个荷包蛋,这是花?”    季如许非常淡定地坐在他对面,把两个蛋放到他碗里,解释道:“荷包蛋就是太阳,四舍五入就是太阳花了。”    言潜听到后挑眉,轻轻地咬着那鲜香四溢的荷包蛋,眼睛一转,悠悠道:“好,暮初我懂了,你在暗示我。”    “暗示什么?”季如许不解,有奶油在他脸上,看起来可爱又滑稽。    言潜在季如许的脸上抹了一点奶油,随后放进了嘴里,牵起嘴角,“太阳就是日,我会日的。”    “滚!”季如许炸毛。    作者有话要说: 【季如许和言潜一家吃饭】    言潜他爸疑惑:我昨晚怎么听到了哭声?    言潜他妈眨眼:没有,老头子你是不是听错了。    季如许脸红:叔叔......    言潜一脸正经:爸,昨天我和暮初看电视声音放大了点。    言潜他爸点头:原来是这样。    季如许踩言潜的脚:就怪你!    还有一章结束!啊,每次都想快点完结,写下一个故事......却发现,真正写到了就会卡文TAT    ☆、偏偏喜欢你(完)    三年后, 言潜成为了超一线歌手, 并举办了多场大型演唱会, 一时间风头能盖住他的并没有多少人。季如许也写了很多歌,但他的歌全是写给言潜的, 没有给外人作过一首歌。    粉丝们都说他们是夫妻搭配, 几年如初恋一样甜蜜, 真是羡煞旁人。    但只有季如许难受得无以复加,系统告诉他言潜的爱意值已经到了100, 他该走了。    而系统为了补偿它这几年的离开, 答应了给季如许七天的弥留时间, 让他做好准备, 七天后就要登出这个世界,离开言潜。    季如许坐在第一排正中间, 望着台上深情唱歌的言潜, 他在唱他们制作的第一首专辑EP,神情是那么专注, 那么迷人。粉丝们随着他的节奏摇晃着手中的夜光棒,像黑暗中的星星一样,璀璨又神秘。    言潜在舞台上转了一圈,又漫步走到季如许的面前, 他拿着话筒大声对粉丝说:“椒盐们, 刚刚唱的这首歌。是我和我家先生第一次创作的,很感谢你们这么多年支持我,我有现在的成绩离不开你们的喜欢。”    他又走到台下, 半跪在季如许面前,柔声说:“但我最想感谢的就是我的爱人——Lee,谢谢你。”当着几万人的面,轻轻地在季如许唇上啄了一口,“暮初,你愿意嫁给我吗?”    言潜从口袋里拿出了一对铂金戒指,粉丝们看到后齐齐尖叫,这是大家都没意想到的,季如许也不知道这回事。    “暮初,我们在一起八年,度过了七年之痒,这是第八个年头,以前我不敢和你结婚,是因为我还没有能力养活你,但现在我有本事了,我能和你结婚吗?”言潜牵起嘴角,望着脸色有些难看的季如许,自己还是太自私了,让他在这么多人面前出风头,肯定会害羞。    季如许脑海里正天人交战,上一世没有结到婚,这一世虽然有了时间,却只能当七天的夫妻,自己不能这么自私,自己走了还有下一个世界,但言潜不是,言潜有他余下的人生。    可是自己真的好想和言潜结婚啊。    季如许注视着言潜英俊的面容,高鼻梁,深邃的眼睛,薄唇皓齿,就算是半蹲下来也和坐着的自己差不多高,这么好的人,这么温柔的人,怎么就栽在自己手里了呢。    言潜带着笑意催促他,“暮初,大家都等着你呢,快答应我。”又揉了揉季如许的头发,脸上挂满了宠溺的表情。    季如许说:“对不起,言潜,我还不能和你结婚。”    言潜整个身子僵了僵,拿着戒指的手有点抖,脸色瞬间就白了,但只是一瞬间,他临场反应很强,站起身来挤出笑容,打圆场说:“看来的确是我太鲁莽了,我家暮初还在害羞啊,哈哈。”    粉丝们刚刚还为爱祝福,瞬间就在唏嘘,但好在大多都是真爱粉,几秒钟过后又安静了。    言潜轻轻捏了一把季如许的脸,示意自己没有事,只是转身上台的时候身子有点踉跄,脚也走得虚浮。    没有人看到言潜背过去时失落的眼神。    季如许无视周边一直看着他的粉丝,他直直地盯着还在台上唱歌的人,太想把言潜的脸映在脑海里了。    对不起,言潜。    我始终做不到那么自私,让你守着我们的结婚证和我的遗照过日子,对不起。    这场演唱会开完后,言潜放下了心中的紧张和芥蒂,舞台服装都没有换,快步走到化妆间,温声问:“暮初,对不起,我没有提前和你说,让你受到惊吓了,你没事?”    季如许冷不丁的一震,他以为言潜会过来质问他为什么,可言潜没有,摇摇头道:“没事,我只是......嗯,我没做好准备。”    “那就好。”言潜顺手给他剥了一颗荔枝,季如许接过来,呆呆地望着那颗荔枝魔怔了,他的眼眶太酸,看得不太清楚。    突然,言潜把他抱在怀里,在季如许耳边轻轻呢喃,“乖,我也没事,你不用自责。”看到季如许的眼睛红了,用手帮他揩掉眼泪,“别哭,你哭了,我才难受。”    季如许倒吸了一口凉气,终于爆发,他伏在言潜的身上哭了,为什么,他情愿言潜高声责问,也不想言潜反过来安慰他,明明拒绝结婚的是他自己啊。    言潜轻轻拍着他的背,嘴角噙着一抹宠溺的笑,“多大人了还哭。”    季如许头蒙在言潜的腿上没有说话,他哭得太难受了,连顶嘴炸毛的心情都没有。    回到家后,季如许躲在厕所里,在手机里严密计划着这几天要做的事情,他不想在为数不多的日子里留下遗憾。    第一天,季如许买了好多花在家里,他记得几年前言潜就说想要花,于是只要是能买到的花,鲜花、干花、半干花、永生假花......他都买了,言潜看着员工一个一个的把花搬到他家里,好笑道:“这是怎么了,买这么多花,我最喜欢的太阳花还没有买呢。”    “就是嫌钱多,想买花。”季如许佯装板脸说。    “好。”言潜很识时务地没有说话,而是吻着季如许的唇。    第二天,季如许买了全世界最顶级的音乐设备,一整套都换了,言潜抱臂倚在门框上,望着机器进进出出,神情有些疑惑,但也没有说什么,反正现在钱用不完。    “言潜,记得好好做一个音乐人。”季如许一边拆开纸盒一边说。    言潜蹲在他旁边,转头看他,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突然说这个?”    “不想花了钱又浪费。”    第三天,季如许把这几年写的诗歌到出版局那做了一本书,他望着很蓝很美的天,有些触景伤情。季如许抱着厚厚的一本书,里面所有的华丽辞藻和平淡词句,都是他写给言潜的。    言潜还在练歌,看到季如许拿着一本书,连忙摘下耳机,温和地笑笑:“是你最喜欢的莎士比亚戏剧吗?”    “不是,是我近几年写的所有诗歌。”季如许郑重其事地放到言潜怀里。    言潜仔细翻了翻,封面和材质都是顶级好的,揶揄道:“我们Lee也要出书了吗?”    “嗯,闹着玩的。”    第四天,季如许从花鸟市场买了十二棵猴面包树苗,他查过了,猴面包树是活得最久的树,种下去若干年后能给言潜送终,他齐齐栽在了家里的大花园里。    言潜正在给阳台上的多肉浇水,看到窗外的季如许在搬树苗,连忙跑到楼下,和他一起种起树来。    言潜望着种完树后还绕着树拜了三拜的季如许,哭笑不得道:“你怎么把树当成神佛了?”    “你懂屁,这树种好了,就是几千年的年龄,与天同寿,可不就是神仙吗?”    第五天,季如许买了两只乌龟,他本来想买猫猫狗狗的,可是猫狗的寿命短,他怕到时候言潜又伤心起来。只好到宠物店买了乌龟,养得好能活得赛神仙。    言潜一脸高深莫测地看着水池上的乌龟,心情有些难以言说,“暮初,你为什么要给我买忍者神龟?”    “想给你戴绿|帽子。”    第六天,季如许趁言潜去做节目时,悄咪咪地把自己的衣服全部都烧掉了,他望着那滚滚浓烟和炽热的火,眼神一阵迷茫,问系统:“我把这些东西烧掉了,做得对吗?”    “这我不知道,反正你买的那些花啊,树啊,乌龟王八啊,又是出书又是写歌的,不就是想让记忆长存吗?但你又把衣服、生活用品烧掉了,你说你怎么这么纠结?”皮卡丘系统不耐烦道。    “我也不知道,我既希望他能记得我,又不想让他沉溺。”季如许盯着火后的残渣,蓦地说了一句:“其实我只不过是一个自私的人罢了。”    第七天,是言潜今年世界巡演的最后一场,地点在M国L市,季如许和往常一样跟着他去,坐在第一排的正中间。    季如许知道这是最后一次看到言潜了。    台上的言潜还是还是如此耀眼,魅惑又磁性的嗓音唱着动听的歌曲,言潜不像其他的歌手一样会翻唱别人的歌,他不是,他只唱季如许写给他的。    季如许的目光涣散,时间已经一分一秒地过去,还有半个小时,他就得离开这个世界,他遥望着下台和观众拍手的言潜,嘴唇动了动,似是想做什么又不敢做,眼前一片蒙蒙水雾。    系统提醒他:“你不是一直想唱歌吗?你不是说你这一生都在台下仰望言潜吗?这是你最后的机会,你抓住啊,还有十分钟你就要离开,别让自己后悔。”    言潜回到了舞台上,非常自然地看向季如许,突然发现台下的他举起了手,言潜有些疑惑,下台走到季如许身边,拿话筒给他:“怎么了,暮初?”    所有人的目光在这一瞬间靠拢过来,季如许走上台,有些颤抖,但更多的是坚定,他说:“言潜,我能唱两首歌吗?”    言潜从来没有听过季如许唱歌,以前叫他唱两句的时候,季如许每次都以不会唱,会跑调为由,就是不出声。所以这也是言潜第一次听季如许唱歌,心里有些高兴,激动道:“暮初,你快唱!”    季如许点点头,示意工作人员换歌后,唱了那首《虫儿飞》,他的声音不像言潜那么慵懒磁性,季如许是清澈透亮的,像少年的声音。他想起言潜在台上的台风,也耳濡目染了些,深情地唱着:“黑黑的天空低垂/亮亮的繁星相随/虫儿飞虫儿飞/你在思念谁......”    这次换言潜坐在台下了,言潜坐在季如许之前的位置上,魔怔般地注视着一点都不跑调,而且唱歌非常好听的人,神情有些迷离。    原来他在台上也会放光明。    系统提示道:“还有七分钟。”    季如许立马走下台来,看着惊喜万分的言潜,当着几万人的面主动亲他,那吻就像世纪之吻一样,温柔又缱绻,一吻过后,季如许舔舔嘴唇,又上台跟工作人员说唱《温柔》。    “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明明是想靠近/却孤单到黎明/不知道不明了不想要为什么我的心/那爱情的绮丽/总是在孤单里/再把我的最好的爱给你......”季如许边唱边哭,到副歌的时候哭得不能自已,他躬着身子,哽咽着声音说:“我找到了我最想温柔以待的人,希望你们也能找到,答应我,言潜,好好照顾自己好吗!”    “言潜,我的好老板,我唱《温柔》给你听,你别哭好不好?这辈子一直是我仰望你,现在换你看看我,我是不是也很强?是不是出乎了你的意料,言潜,谢谢你给我的温柔,我一辈子都不会忘记的。”季如许下台,他的脑海里还有五十九秒的倒计时,“但是言潜,劳资不喜欢你。”    “劳资从来没有喜欢过你,我一直都是骗你的!你个大傻瓜,还信了这么多年,没错,劳资就是这么坏!你忘了我,我骗了你,对不起.......对不起。”季如许注视着面前已哭成泪人的言潜,仿佛天地间只有他们两个人,他平静地说:“忘了我......砰.......”    季如许瞬间倒在了言潜的怀里,而话筒掉在地上滚了又滚,发出了“砰砰”的嘈杂音,观众目瞪口呆,眼睁睁地看着刚刚还活生生的人倒了下去。    言潜身子都站不起来,他紧紧抓住怀里的人,双手阵阵发抖,好一会儿,言潜才伸出手在季如许的鼻子下探了探,却发现已经没有了呼吸,他的心瞬间就凉到了谷底。    这一生,他最想温柔以待的人已经没了。    “滴嘟,滴嘟——”    言潜把挚爱送上救护车,抬头凝望着满天星空,闪闪烁烁的,像那温暖了无数人的街灯。    只是这世上再也没有人能照亮他,他心中的光明都碎成了斑驳。    那只吻了无数遍的金表,那十二棵猴面包树,那两只愚钝的小乌龟,那些专属的歌,那些永不凋零的花,那本承载了太多回忆的诗歌集……那些零零落落的东西,都已随人逝去,没有了任何意义。    世人都说,人死后会化成一颗星星,对世间留念越深的,就会越亮越瞩目。    那么暮初,你是哪一颗?    作者有话要说: 在年轻的时候,如果你爱上了一个人,    请你,请你一定要温柔地对待他。    不管你们相爱的时间有多长或多短,    若你们能始终温柔地相待,那么,    所有的时刻都将是一种无瑕的美丽。    若不得不分离,也要好好地说声再见,    也要在心里存着感谢,    感谢他给了你一份记忆。    长大了以后,你才会知道,    在蓦然回首的刹那,    没有怨恨的青春才会了无遗憾,    如山冈上那轮静静的满月。    ----席慕容    《偏偏喜欢你》结束了,这个单元故事本来的小标题是《温柔以待这件小事》,但最后我改了。我一直想写一个很温柔很温柔的人,因为我觉得温柔的人是人间瑰宝。    下一个故事用了古代无cp的框架,《蛟龙虎穴》扮猪吃老虎痴呆皇帝攻X骚话一堆假国师哑巴受。一个喜欢装傻,一个迫不得已装哑,互相看对方静静装逼,却看破不说破的故事。    ☆、国师速救朕(1)    空间里, 季如许望着活泼乱跳的皮卡丘系统, “谢谢你给了我七天时间。”    “没事大兄弟, 谁叫我欠你的呢,对了, 按照以往的惯例, 我会告诉你第一世沈嘉伦的结局, 你想知道吗?”    “嗯。”季如许总算知道这样规定的好处了,因为他现在的心被言潜填满, 反而对那一世没有太大的触动。    系统晃了晃尾巴:“沈嘉伦按照你说的把lunruer旗舰店发展到了第一, 没有找过别人, 十年后他跳海自杀了, 在你生活的那个渔村。”    季如许脸有些白,点点头说知道了。    系统给他做记忆清除, 季如许刚开始有些挣扎, 但最终还是成功被洗脑。    【嘟!记忆消除ing,0%, 20%......100%记忆消除完成。】    【嘟!宿主进入下一个世界——无cp古代小说《蛟龙虎穴》传送ing,0%,50%,100%世界传送成功。】    “天啊, 太可怕了!人死复生, 妖怪啊!”    “杀了他,杀了他,再杀一次!竟敢刺杀皇上, 杀一百次也死有余辜。”    “我说,这国师莫非是真国师?不然为何被一剑穿心还能活过来?是不是懂什么妖术,会不会降灾到我们头上?”    季如许睁眼一看,只见他身处于一个偌大的广场内,被人绑在了一根粗木墩上,身上血迹斑斑,心口处还有一个大窟窿,隐隐还能感觉到伤口在流血,他望着底下黑压压的大臣有些眩晕。    正当季如许想说话时,系统快速提醒他:“你是个爱好和平的国师哑巴,虽然是装的,但你也不能说话!不然被发现身份就糟了。”    季如许眼下还没有时间回忆原著中的剧情,毕竟当务之急是保住小命,可自己得装哑巴,手脚又被绳子绑住了,系统教的哑语都做不成。    忽然,季如许似是想到了什么,转头望向坐在对面高台上的摄政王,眼睛一动,千言万语都化成了一个眼神:救我。    摄政王邵乐康着一身绣清荷白衣,头上戴着小冠子,一张柔和的脸清冷地笑着,俊美非凡的五官瞬间生动起来,丹凤眼微翘,抿唇不语地看着柱子上的季如许,神情有些疑惑,怎么这个人又死而复生了?    突然,邵乐康脑海闪过一个念头,上前在皇帝祝鸿耳边说了几句话,祝鸿微微斜倚在龙椅上,穿着黑衣绣龙袍,一旁的绸缎滑落在肩头,乌发用丝带拢在了另一侧,剑眉桃花眼,薄唇轻笑,看起来很有城府,只是手上抱着个蛐蛐笼子,显得有些幼稚。    “陛下,我看这羊作人可以留下,说不定真是国师。”邵乐康微躬着身子侧头说,又见祝鸿一脸痴呆的模样,神情有些不屑,“或许我们可以试试他,先把他押入大牢,若是假的,直接杀了就是。”    祝鸿迷茫地盯着说话的人,愣是反应了四秒,才慢慢点头,不耐烦地摆手,慵懒又磁性的声音毫无起伏地说:“听雍王的。”    一旁的侍卫眉头微蹙,嘴唇动了动,最后还是把话压在了肚子里。    待季如许被人放下后,他跪在地上,摸着自己的胸口,“这么大的洞会不会死?”    系统悠悠道:“不会,别人看到你没死,不就正好把你当真国师了吗,顺便还能让祝鸿目瞪口呆。”    “他现在本来就是呆子。”季如许似笑非笑地望着龙椅上的人。    鲜血流淌了一地,季如许的身子没一处是好的,到处都是斑驳血迹,他学着系统教他的哑语,比划道:“多谢皇上不杀之恩。”    邵乐康从高台上走下来,捉住季如许的脸,他的脸被挤压得变形,冷声道:“我们陛下有好生之德,不像你们这些虚伪的假异士,打着什么和平的旗号,却做苟且刺杀之事。”说着,狠狠给了季如许一巴掌,而后漫不经心地擦拭手中的血。    季如许被打得脑袋冒金星,他偏过头去,斜睨了摄政王一眼,心里呵呵,给我装,我就静静看着你装逼,手却比划着:“雍王殿下,我是真国师,如假包换。”    接着他朝高台上的祝鸿邪气一笑,眉长入鬓,脸上跟开了花似的,“陛下,我给你的蛐蛐好玩吗?”    祝鸿脸上没有表情,只专心玩蛐蛐,身旁的侍卫贴心地给他披上了袄子。    “既然你说你是真异士,有什么法子可以证明?”邵乐康负手俯视他。    季如许连忙叫系统,系统说:“哑语比划不清楚,要笔。”季如许按照它的指示,叫下人拿笔上来了。    “天下将旱,犹以燕国旬山县为重。”季如许跪在地上,脚上带着镣铐,大笔写下这几个字。    一位老臣嗤笑:“你不写明时间,谁知道是什么时候,可别妖言惑众!”说着又朝祝鸿一跪,指着季如许颤巍巍道:“皇上!此人不仅行刺您,还散布谣言,现在不杀,保不定会有后患啊!”    祝鸿点头如捣蒜,眼神涣散,手捏着蛐蛐玩得不亦乐乎,身后的侍卫掩着耳朵跟他说了几句话,祝鸿连忙坐直了身子,大手一挥,呐呐道:“听爱卿的。”    好不容易得来的活着的机会,又被那个糟老头子给说没了,季如许低垂眼帘,反正原主的性格就是不正经又风流,倒不如调戏老臣一把,于是写上:“老头子,你夫人再过一刻钟就要跟人跑了。”    写完后又拿纸到老臣面前晃啊晃,老臣定睛一看,顿时脸都绿了,胡子气得抖了三抖,胸口起伏,指着季如许骂,“皇上啊!您看看,这......”见祝鸿呆呆的没什么反应,又重重地嗳了一声。    “老头子,你现在赶过去还来得及。”季如许挑眉,颇有挑衅的意味。    邵乐康一直对老臣有很大的意见,围着两人一圈,添油加醋地说:“既然是国师,自有他的道理,徐大人不如回家看看?”    老臣会理他们就有鬼了,眉头紧锁,望着湛蓝的天,眼神非常忧伤,皇上经常痴呆,时好时坏,再加上摄政王权倾朝野,这是天要亡我大燕啊!    邵乐康见他这样也不恼,走到祝鸿面前,“陛下,微臣前几日去临州体察民情时,无意中看到了上好的金鱼,粉的红的三色儿的都有,过几日给您送来?”    祝鸿一听到有金鱼后,整个眼睛都亮了,顺手就把蛐蛐扔在了地上,抓着摄政王的手大喜过望:“要,要,雍王快给朕。”    “好,陛下。”邵乐康把他的手扯开,又拿布巾擦了擦自己的手,抬眼时就望到祝鸿身后的侍卫直直盯着自己,侍卫身上戒备和不信任的气息扑面而来,邵乐康毫不示弱地和他对望。    跪在地上的季如许看着好戏,这些人都是演戏高手啊,自己这个弱鸡既要装哑巴又要装国师,真是难。至于那个还在鼓掌摸鱼的祝鸿小皇帝嘛,装傻装得还挺像。    不久,老臣的管家汗涔涔地赶了过来,在老臣耳边小声说了些什么,老臣脸色顿时煞白,瞳孔骤然一缩,下跪道:“陛下,微臣家中有急事,现在得过去一趟,还请皇上批准。”    “什么事?”邵乐康直接越过皇帝,急问道。    老臣抹了把汗,望向跪着的人,不可置信道:“唉,我夫人她......她真的跑了!”    场上的人登时一惊,文武百官都唏嘘着,季如许把毛笔挂在耳朵上,阴森森地笑道:“老头子,早叫你去追,你不去,现在信了不?”    其他人还是不信,想着都是机缘巧合罢了,或者他就是参与者,所以才知道什么时候逃跑,又有人说:“哼!凭这个就能留下这宵小之辈的性命?岂不是丢了我大燕的面子!”    季如许眨眨眼睛,将毛笔塞在口中,沾了点唾沫,非常潇洒不羁地写上:“你蠢,脸上要流血,想化解,速拿白银五十两给在下。”    那人看到后摇摇头,拂袖站到一旁,牛鼻子冲冲的,“我看不是什么异士,这羊作人怕是疯癫了。”    “你不信算了,马上你就知道了。”季如许掏了掏耳朵,那些东西都是系统告诉他的,不会有错。    几分钟后,那人的眼睛仿佛长在了脑袋上,走着走着就摔到了台阶上,摔了一个面朝天。在场的人无比惊讶,他们可是看到那人好好地走在路上,身旁没有一个人绊他,却也直直倒了下去,而且就只有脸上有血。    这不是能通晓天地的异士,又是什么?    祝鸿还在低头玩手指,那手指修长洁白,一看就是不沾阳春水的,他头发倒散在脸上,让人看不清脸上的情绪,也看不到他被头发掩盖着的眸子闪过了一丝犀利的精光。    能装作国师哄骗自己,又能趁办筵席时刺杀自己,明明被一剑穿心,却还能活过来,这个嚷着世道要和平的羊作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死而复生是吗?有趣。    祝鸿总算发现了比自己装傻还要好玩的事情,于是糖葫芦吃得更起劲了,那糖丝黏黏的沾得满脸都是,底下的大臣们看到后脸都黑了,场下咳嗽声起伏不断。    邵乐康盯着羊作人有些不解,羊作人说过,为了世道的和平,就算他死了也没关系。自己派他刺杀小皇帝时,羊作人还说过他是假异士,不懂什么奇门遁甲之术,一切都是故弄玄虚,装的,但为何眼前之人算得如此精准?    莫非是藏拙,或者羊作人身上有更大的秘密,邵乐康的眼睛眯了眯。    “既是这样的话,那么来人!把他押入大牢,听候发落。”邵乐康沉声道。    季如许松了一口气,临别时望了一眼攻略对象——祝鸿,靠!竟然还在那里舔糖葫芦,你都不管管你家雍王吗,他他他僭越得太明显了啊!季如许恨铁不成钢,憋了一口老血在肚子里。    季如许蹲坐在牢房的一个阴暗角落,屋内弥漫着一股潮湿发霉的味道,几只虫子在残破的泥墙上爬来爬去,干涸和新生的血味笼罩着整个房间,他闻了闻自己身上的味道,差点呕了出来。    系统幽幽道:“怎么样,一来就被这么多人围观,总算不是小人物了?”    “呵呵。”季如许懒得理它,他所穿的世界是一本古代无cp小说,叫做《蛟龙虎穴》,讲的是燕国展元年间,主角祝鸿身为燕国皇帝,一心只向往游山玩水,爱好花鸟虫兽,不愿意当皇帝,所以天天装疯卖傻不作为,只有在上朝时神智才会恢复一点清明,最后开创了盛世的故事。    而季如许穿越的原主叫做羊作人,天性潇洒不羁爱自由,别人是为女人两肋插刀,他是为和平插自己两刀,顺便拉几个拖下水。羊作人对占卜之术一窍不通,之所以能混进燕国做国师,大多都是靠邵乐康扶持。    一个要祝鸿死,一个要世道太平,两人达成了交易。为了让百官认为羊作人真是先知,两人每次行事前,都要合计一番再演双簧戏。    而羊作人刺杀失败后,邵乐康也想丢掉这枚棋子,但羊作人活了,又觉得还有用处,索性就留了下来。    “你说羊作人傻不傻,被人利用了都不知道。”季如许摇摇头,原主脑筋玩不过别人,还到处风流撩人,季如许对他这种大无畏精神五体投地。    系统淡淡道:“兄弟,原主傻不傻我不知道,我怕你傻,你可千万别说话,说了话你会死得很难看。”    “为什么?”季如许不解。    “因为你是哑巴,虽然原主是装的,但没到万一时刻,最好不要被人发现,不然邵乐康发现你是假哑巴,你觉得他会留你?之前我不在所以你可以随心所欲,但我最近好像没有什么官司可打,会一直跟着你,羊作人的人设就是风流倜傥,骚话一堆,大兄弟你看着办。”    季如许沉默了,他情愿系统走,哭丧着脸说,“你走,你走,劳资不要你,要你有何用!”    “大兄弟你确定?哑语,未卜先知你会?虽然你看了小说的大体内容,但细节什么的你了解?”系统威胁道。    季如许躺在地上不说话了,羊作人啊羊作人,你可害惨了我。    “系统,祝鸿对我的爱意值是多少?”    “满分为100,当前爱意值为5。”    季如许握着两个窝窝头,陷入了绝望中,第一次知道爱意值这么低的感觉真不好。所有人都想杀他,大家都看他不顺眼,一来就这么倒霉,而且这是他三世以来,住过的最差的环境,有点不爽。    突然,系统提醒他,“有人来了,快装哑巴。”    作者有话要说: 季如许用笔调戏:微臣倾慕陛下已久,很想与您夜战骑马。    祝鸿吃糖葫芦:朕的汗血宝马只能看,不能骑,会坏的。    季如许挑眉一笑:微臣不会坐坏您的。    ☆、国师速救朕(2)    寂静的黑暗中, 季如许的耳朵异常灵敏, 他听着那人走路窸窸窣窣的声音, 黑衣人望了望两边,有些慌乱地打开了锁, 在季如许身旁小声道:“羊作人, 我主子会救你出来的, 你安安稳稳地当你的国师,只是你不能说之前的事情, 听到没?”    季如许点点头, 非常严肃地盯着黑衣人, 只见那人又拿出一粒药丸, “你把这个吃了,我们才安心。”见季如许有所迟疑, 那人轻轻亮出了手中的利刃, 季如许看到后连忙乖乖吞进了肚子里。    黑衣人似是不放心,又打开了季如许的嘴巴, 确定无误后才说:“这是百毒丸,一个月有三天的时间发作,发作时生不如死,只有我家主子可以解, 只要你乖乖听话, 每个月按时领药就没事,不然......哼,你可以试试。”    妈诶!季如许简直想翻白眼, 古代太凶险了,邵乐康动不动就研究这么毒的药是闹哪样。    “这两天就把你接回宫里,记住,你给我看着那小皇帝,有什么风吹草动都要告诉我们。”叮嘱完后,黑衣人就匆匆离开了这里。    季如许摸了摸喉咙,药是真的吞掉了,“系统,这药真的这么厉害吗?你会不会解?”    “没有,我的权限还没有那么高,等我升级后就可以......”    系统话还没说完就被季如许打断,冷笑道:“什么?我给你做了两个世界的任务,你经验值没给我就罢了,但你怎么还没升级?这也太废柴了。”越想越生气,“你这是违约,欺诈行为,工号138是?你等着,哪天我也要跟你来一场说打就打的官司!”    难怪系统天天跟别人打官司,自己当时怎么就没察觉到,不就是因为经常违约,侵犯了别人的权利才会到处打官司吗?季如许悔不当初。    系统不甘示弱,反正多一桩也不多,“大兄弟,你想打,我可以跟你奉陪到底。”    一人一系统都生了气没有说话,但季如许很冷很困,他脱掉了衣服,检查了下胸口的窟窿,真的太吓人了,感觉往里面都能掏出点什么,就算不死,肯定也会留很大的疤痕。    这副身子不完美,季如许给了差评。    两天后,官差和两个太监就把季如许接到了宫里,邵乐康以羊作人可以治好皇上疯癫之症为由,不顾大臣们的反对,把季如许安置在了祝鸿寝殿的左侧,两人天天可以见面。    季如许望着铜镜中的自己,容貌是顶好的,雪白的肌肤,却不是惨白,细长的狐狸眼,剑眉星目,高鼻薄唇,一脸狡黠样,算是三世以来长得最好看的一次。长身玉立,一身绛紫衣衫,头上的玉冠上又飘着两根长丝带,倒有几分仙风道骨。    假的,假的,通通都是假的。季如许暗自腹诽,只是越看自己越好看,要不是在古代,他都想拍个几百张了。    上好药后,季如许准备到祝鸿跟前转转,他早已下了早朝,而折子也不用祝鸿来批,所以一下朝,祝鸿就跟脱了缰的野马似的,到处在宫里浪,这里玩玩风筝,那里抓抓粉蝶,装傻装得不亦乐乎。    雨后的宫殿有些清净,混着泥土的芳香味,季如许抬头往树上一看,忽然看到了一条毛毛虫,他把那片叶子摘下来,快步走到了祝鸿所在的寝宫,嘿嘿一笑,装傻是?    “皇上,国师羊大人求见。”侍卫和志望着在看书的祝鸿,提醒道。    祝鸿点点头,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睿智沉静的面容瞬间就变得痴呆起来,“和志,让他进来。”    季如许后面跟着个会翻译哑语的小童子,随后走到祝鸿身边,把毛毛虫献给他,比划道:“陛下,这是微臣前几日去噶拉姆塞抓到的圣虫,当地人都说吃了就能延年益寿,微臣知晓后,连忙八百里加急,还请皇上赏口吃掉它。”    “羊国师,这个虫子这么好,为什么你不吃?”祝鸿抓着脑袋,神情看似有些疑惑。    “陛下啊!微臣舍不得吃,为了抓到它,微臣爬了五十五座雪山,踏了七条河,穿越了三个森林,皇上,微臣那么仰慕您,您可别伤了微臣的心啊!”季如许夸张地捂着胸口,我看你怎么继续装,说着又把毛毛虫凑近了祝鸿。    祝鸿的太阳穴跳了跳,但戏还是得装下去,摇摇头,“羊国师,朕不知道怎么吃,你先示范给朕一遍,好不好?”接着又眨了一下左眼,示意和志该有所行动了。    和志杵在另一侧,得令后,握着的剑顶了一点出来,露出了寒光,厉声道:“国师,你当我傻吗,这分明就是毛毛虫,竟敢欺骗到皇上面前,莫非你又想加一个欺君之罪?”    季如许连忙缩到了一边,瘪嘴腹诽道:要不是自己是个弱鸡,根本就不会怕和志,这两个人唱双簧,真没劲。    这时,季如许望到祝鸿旁边放着的书籍,心中又打起了小九九,他唤童子铺好纸,写上:“微臣家中有一套关于皇上的书籍,内容丰富到让人无话可说,绝对能让陛下大饱口福!”    祝鸿趁他写字的时候,眼底露出了不屑,他倒要看看羊作人会拿什么书,见写好后,做作道:“国师快去取来!朕要看,朕要看。”说着又拍起了手,装得跟弱智没两样。    季如许看得一阵恶寒,全身鸡皮疙瘩都起了,连忙告退去自家书房拿书。    祝鸿见他一走,又露出了原本的神态,他斜靠在龙椅上,右手稍稍扶着头,一边翻书,一边冷笑道:“和志,你说羊作人会给朕看什么书?”    “手下不知。”    殿里有些冷了,祝鸿唤人加了点炭火,禀退了眼线和下人,悠悠道:“死了竟然还能复生,你见识广,可否听说过有此奇事?”    和志摇摇头,“我十岁跟着师父行走江湖,如今十七载,从未听过有人能起死回生,我是眼睁睁地看着那剑插入羊作人心口的,不会看错,哪有人穿了心还能活过去......”    祝鸿冷眸眯了眯,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意,“所以说,羊作人比邵乐康还捉摸不透。”他又抱着个瑞脑在手中,咳嗽了一会儿,才说:“邵乐康那老油条估计都不知道自己派了这么个玩意刺杀朕,叫你的人看紧他俩。”    我倒要看看你们两个又有什么计划想杀掉朕,祝鸿望着手中的书,心中思绪万千。    季如许抱着一大沓书进了宫殿,祝鸿假装漫不经心地瞄了一眼,登时太阳穴直跳。    地上放着的都是《展元之桃夭美人》、《展元之月黑风高夜》、《展元之闺房密语》、《展元之浪雨无边》、《展元之第一男宠》、《展元之三人成众》……多达三十多本。展元是祝鸿的年号,百姓都以他的年号代称他,看书的封面,每一版的他的性格、爱好都不一样。    “如何?”季如许挑挑眉,“皇上,这书可都是永州书局出版的,珍藏版,大多是孤本,这个系列可好看了,情节那是跌宕起伏,拍案叫奇啊!”说着还上前身来,作势给祝鸿翻了翻。    祝鸿虽然被人叫做小皇帝,却已经十九了,要不是因为他痴呆,也不会让摄政王掌管朝政。    见祝鸿还装不知道,季如许连翻了两页指给他看,“这可不是一般的书,是有剧情有过渡的,不一会儿就能把那些浮云给过滤了,皇上,你这身材......啧啧啧,八块腹肌!而且体力无限,一夜七次不在话下!就是不如微臣我。”    和志哪能允许自家主子被人侮辱,连忙用剑比划了几下,怒目注视着季如许。    季如许啥都不怕,就怕死,特别是这些人动不动就舞剑弄刀的,一时也不好做啥,正想讪讪搬书离开,祝鸿却道:“留下,朕也想学学丹青,这个姑娘长得真好看。”指着一本书的封面说:“真想看羊爱卿洗澡的样子,哪天叫画师哥哥过来一起画。”    季如许皱眉,正当要拒绝的时候,祝鸿的眸子划过一丝促狭的意味,大手一挥,“择日不如撞日,朕已决定,明日就让百位画师一齐在御花园画羊爱卿,画得好者封官加爵。”    祝鸿咬着手指头继续说:“羊爱卿,今晚记得洗白白哦,最好香香的,这样噶拉姆塞的圣虫才会入你的梦来。”    “我住长江头,君住长江尾,皇上,您不懂微臣的心啊!”季如许离开时又尬吹了一首情诗,还自我感觉很好。    系统冷漠道:“大兄弟你以前就是这样获得爱意值的吗?我不允许我的宿主态度这么散漫。”    “哦,这话还不骚吗?”季如许反问道。    “呵呵。”    季如许走后,祝鸿瞥了一眼地下,突然发现了一本《展元之大燕第一国师》,他略微伸了伸手,和志把书呈给他,随便翻了一页,只见话本上面写着:    羊作人轻放下了一支毛笔,吹了吹还未完全干透的水墨画,呢喃道:“皇上,我画得如何?”    展元看着那画,捧住了他的手,轻声说:“只要是作人画的,都好看。”    只见那画上是一名二十多岁的男子躺在床上,身上还带着星星点点的红痕,附近有四个绝色女子围在他身旁,正用那凤凰羽毛挠他痒痒。    展元又邪笑道:“你可不要画得过火,不然,若是我放纵开来,你可能会死。”    ……    这什么破书,祝鸿扔到了地上,眉间有些厌恶,也不知这是谁写的,一点过渡都没有,而且还把自己画得这么丑。    不过,羊作人为何会收藏他与自己的同人话本,莫非......?    祝鸿按了按太阳穴,噙着一抹戏谑的笑容,悠悠道:“羊爱卿,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    正是月黑风高夜,季如许刚要睡下时,突然响起了敲门声,见是邵乐康来后,季如许有些不耐烦,用笔写着:“雍王怎么来了?”    邵乐康不紧不慢地坐在椅子上,自己给自己倒茶喝,望着没有好脸色的季如许,呷了一口上好的龙井道:“本王要你尽快和小皇帝打好关系。”    “就为这事?殿下,我今天才被放出来,您未免也太操之过急。”翻译的小童子早就睡着了,季如许只好用笔和他对话。    邵乐康见他写得慢,也不催促,只瞥了一眼那字,便放下高傲的姿态,说起了软话:“作人,你也知道,本王是异姓王,比不得祝家的国姓,而那小皇帝天生疯疯癫癫,杀了他倒是简单得很,只是我念先皇之情呐......”    “哼,什么先皇之情,我看你是怕篡位后遗臭万年,才想叫我讨好小皇帝。”季如许面色有些不悦,原主之前就被他骗了,说小皇帝天性凶残恶劣,不杀会乱太平,所以羊作人想都没想拿了把刀乱捅。    邵乐康唇角勾起,他早就打好了算盘,对面之人说的话都是他意料之中的,莞尔道:“本王知道你好南风,那小皇帝看起来阴柔得很,你对他好,他自然会爱上你,你只管去追他,其他的善后之事本王自会解决。”    又补充道:“到时候祝鸿爱上你,听你的话,你想天下太平也不就是单单一句话。而我又开创了盛世,岂不是两全其美?”说着“哗”地一声打开了折扇摇了摇,看起来很恣意。    季如许嘴角抽搐,大冬天的还拿把象牙折扇装逼,也不怕冷,“可我如何再信你?万一你又把我遗弃,我岂不是得再死一次,我羊作人应该还没有你想象的那么蠢。”    邵乐康轻轻一笑,嘴角掠过一丝嘲讽,“你有什么资格跟本王讲条件,估摸着你还不知道那百毒丸的威力。”说着就燃起了一根香,那香不像是供奉寺庙的,倒像是特制的催化剂,点燃时弥漫着一股说不清的怪味。    烟雾袅袅升起,季如许只闻到了一点,突然全身发麻,“扑通”一声倒在了地上,肚子里像是有成百上千只虫在啃噬,火烧一般地疼,全身大汗直流,不停抽搐。    季如许脸色煞白,瞳孔睁得老大,牙齿都合不上,一直在抖,这药真是太恐怖了,而他又得装哑巴,手还没有力气,竟然连求解药的条件都没有......    “这滋味如何?”邵乐康俯下身子捏着他的脸,阴测测道:“想不想要解药?”    季如许费尽全身的力气点了一下头。    邵乐康也不废话,直接从衣襟里掏出一粒丸子,拍进了他的嘴里,约莫十秒钟后,季如许的身体才逐渐恢复起来。    “今天你和小皇帝聊了什么?”邵乐康负手而立,语气和从前一样,仿佛刚刚什么事也没有发生。    季如许知道宫中有他的眼线,于是乖乖写道:“皇上说明天要让画师画我。”    “嗯,那你就让他们画,多接近小皇帝,听到没?”邵乐康沉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竟然涨了一个收藏= =    真想问问那个小天使,你咋看到我的,哈哈    雍王殿下可是本文第一神助攻啊!    ☆、国师速救朕(3)    季如许听到后点点头, 他没想到有这么一个神助攻, 竟然希望自己天天和皇帝相亲相爱, 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邵乐康走后,季如许就躺在了床上, 他借着烛光查看了一眼胸口的大窟窿, 越看越狰狞, 连忙下床搽药,忙完后才睡了一觉。    第二天早上, 季如许就被人拖了起来, 赶到了御花园, 一抬头就见假山上围着几十号画师, 齐齐望着他,眼中有欣喜的, 有愤怒的, 有不屑的。    而最中间的亭子里,坐着享乐骄奢的祝鸿, 他一身深黄龙袍,头上冕旒的十二根白玉串珠晃得“嗒嗒”响,正吃着宫女剥好的紫葡萄,悠悠道:“羊爱卿来了。”    季如许行礼比划, 童子翻译道:“皇上, 真的要这么大的架势吗?微臣长得这么丑,怕吓坏了陛下就不好了。”    祝鸿眨眨眼道:“羊爱卿,可是朕就是想看你不穿衣服的样子, 朕昨天可是临摹了小话本好久呢。”说着又让人把画呈上来,“如何?画师哥哥们都说朕画得好看。”    季如许眉头微蹙,认命地看了一眼,不说话了。    “既然爱卿无话可说,那我们就开始,国师,还请你进温泉解衣袍。”祝鸿咬着手指头,笑得很是干净,一脸没有心机的样子。    季如许连忙捂住自己的身子,开玩笑!这加上宫女太监的一两百号人看着自己,人都会吓|痿。但眼看那太监就要霸王硬上弓了,他连忙走到祝鸿面前,在宣纸上写着:“微臣只喜欢您。”    说骚话是,谁不会说,季如许又加上了几个字:“皇上,您就从了!只要您从了我,我可保大燕国几十年的太平。”    和志顿时脸黑了,倒是祝鸿没什么反应,祝鸿把那字大声念出来,似是很疑惑,“什么是微臣只喜欢朕?”又瞥了一眼那些目瞪口呆的画师们,火上浇油道:“朕也很喜欢羊爱卿呢。”    果然画师们拿笔的手僵住了,倒吸了一口凉气,自己听到了什么......竟然听到了宫闱秘事,而且还是皇帝与国师之间的!会不会砍头啊,画师们内心很绝望。    呵呵,反正后背有人撑腰,季如许也不怕:“皇上,微臣每日都想您想得发疯,想您想得骨头疼,恨不得把您金屋藏娇,根本就不想让您被别人看到。”    祝鸿瞄了一眼,这羊崽子竟然敢金屋藏自己?怕是怎么死的也不知道。和志在祝鸿耳边假意说了几句,皇帝又用毫无起伏的声音说:“大胆,你竟然说要藏朕,很好,你成功引起了朕的注意,那么摆驾寝宫,朕今晚就从了你。”    外人都以为这是和志教祝鸿说的,但只有季如许知道,这是和志假装在祝鸿耳边说话,其实真正要说这些话的还是祝鸿自己,只是得装作声音没有起伏,让别人以为是教出来的,也就不会对皇帝的时高时低的智商怀疑了。    画师们登时眼珠子都瞪圆了,他们又听到了皇帝宠爱国师,要知道皇帝可是单身了十九年啊,没想到是个断袖!今天有这么多瓜吃,真是太劲爆了!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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