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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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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希望我可以做检控官。我已经答应了,你现在就开始替我准备相关的资料。”陈锦蓉说道。    “师父,宋大状好像也接了这件案子,给其中一个富家子做辩护。同一间律师事务所的大状,可以做同一间案子的主控跟辩护律师吗?”周亦霏赶忙说道。    “哦?有这回事?你先跟我说说。”陈锦蓉道。    周亦霏把宋家齐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其实昨天晚上我去到广场那边帮忙的时候,也都听到交警说酒精测试的结果。四个人里面只有一个人是超过高限两倍多,有一个比高限多一点,一个在高低限之内,还有一个根本没有达到最低限的。宋大状好似是帮那位测试结果在高低限内的男仔做辩护的。”    陈锦蓉笑了:“教导过宋大状的谢律师?我知道是谁了,这件事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四个人撞车,已经有两个人的酒精测试超过上限,第一第二被告肯定会是他们两个了。宋大状的那位当事人最多只是第三被告,不算冲突。”    回到自己办公桌前,周亦霏先给江子山打了个电话:“江师兄,昨天晚上那次车祸事件律政署打算起诉,找了我师父做主控。你什么时候有时间,我想向你请教一些问题。”    “对不起eva,我现在不得闲。车祸不属于重案组的管辖范围,不如你直接找交通署的同事问。”江子山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是他随后就加了一句,“昨晚我叫交通署的同事把唐心送去医院强制醒酒,Man生我的气不肯理我。现在律政署又要告唐心,我想man可能会担心唐心,有时间的话你先帮我安慰下她。”    “好。”周亦霏挂了电话先去找资料了。    等到午饭时分,她才给man打电话:“Man,你朋友怎么样了?”    Man的声音带了一点哭腔:“唐心被人绑在医院的床上,医生说她酒精中毒神智不清。我看得好难受,又不可以替她承担。”    周亦霏并没有安慰她的意思。在她看来,唐心喝酒喝多了如果只在家里撒酒疯,最多损失点钱请人打扫;可是她喝了那么多酒却要开车去大街上疯,这是根本就没把其他人的生命放在眼里?唐心已经是一个成年人了,需要为她做过的事负责,理当接受惩罚。    沉默了好一阵,她才说道:“Man,其实唐心的行为不单止是犯了法,还对其他人造成了很大的伤害。昨晚在广场你也看到了,有那么多救护车在那里,说明有好多人受伤。这些人本来是在开开心心地过节,结果因为唐心喝了酒还要逞能开车,他们不得不在医院里面度过他们的平安夜。”    “Man,你为你的朋友担心的同时,可不可以把你的同情心分给那些无辜的人一些?”    电话那端也沉默了很长时间:“Sorry啊eva,是我太狭隘了。”    周亦霏笑了:“你应该道歉的人不是我,是江师兄才对。”顿了一下,她又把律政署可能会控告唐心等几人的事说了出来。    “什么?告唐心?”Man的声音大了起来。    周亦霏不自觉地点着头说:“是啊,毕竟受伤的人太多了啊。”    Man很快就挂了她的电话,说是要跟唐心的妈咪商量一下。    周亦霏吃完了饭便继续给师父找资料了。到下午快下班的时候,陈锦蓉突然开了办公室的门:“Eva,你过来一下。”    “刚刚律政署那边又打电话通知我,说我们事务所的宋大状在昨天晚上就已经接下了这件案子做辩护律师,为免冲突,不需要我做主控了。”    周亦霏愣住了:“师父,这是怎么回事?”    陈锦蓉先抬头看了一眼,见门关得好好的才说道:“宋大状也给我打了电话,说昨天晚上谢律师找他的时候就委托了他同时担任这四个人的辩护律师,而律政署是今天早上才找我的。有冲突的时候,我这个接案子晚的人就要主动退出了。”    “但是宋大状明明说过他只是替一个人辩护的……”周亦霏急得脸都红了,或许是急中生智,她忽然想起大律师不能自己接案子的规矩来,“师父,宋大状随意改口应该是违法的?他今天根本没有出公司,也没有事务律师去找他……”    陈锦蓉压低了声音,“宋大状昨天晚上接案子的时候的确可能只接了一个人的。但是那件案子是谢律师介绍给他的,而谢律师就是一个事务律师。只要他们两个商量好,谢律师承认自己介绍的时候就是介绍了四个人的就可以了。”    她笑了起来:“Eva,其实这件案子我接不接都无所谓的。”    ☆、021    周亦霏还是有点闷闷不乐:“但是宋大状这样抢师父你的案子……”    “你还是年轻了点。”陈锦蓉笑得很慈祥,“怎么样,今天我的案子被人抢了,为了安慰我老人家,你这个做徒弟的就陪我吃个晚饭?”    “吃晚饭?当然可以,师父你想吃什么菜,我打电话去定位子。”周亦霏忙说。    “不用去外边吃了,你跟我回家吃餐便饭,顺便我还有点事想跟你谈一下。”陈锦蓉邀请徒弟到自己家去做客。    “去师父你家里吃饭?好的。”看来师父是想教导自己一些事情?    上一次宋家齐请烧烤的时候,周亦霏已经见过师父的丈夫张先生。这次她临时登门,张先生并没有说什么,只是笑着招呼她跟自己的老婆一起入座。    周亦霏看着他戴着围裙消失在厨房,不禁有些目瞪口呆:“师父,你家里是师公做饭吗?”    陈锦蓉回到家里就换上了宽松舒适的居家服,整个人比起在事务所里面的镇定自若的专业模样也慈眉善目了许多,她惬意地靠在椅子上:“早先是我煮饭的。不过我手艺不好,而且闻到油烟味就会咳嗽;去看过医生,说是咳嗽变异型哮喘。你师公慢慢地就把厨房里的事接了过去,不给我再接触油烟了。”    “师父,师公对你真好。”周亦霏由衷地说。    师公很快做好了四菜一汤全部端上餐桌,这才叫两人过来吃饭,饭桌上他又殷勤地招呼周亦霏尝尝他的手艺。    饭后师公又飞快地收拾了碗筷消失在厨房,那速度让想要帮忙的周亦霏都望尘莫及。陈锦蓉却安然地享受了丈夫的体贴,叫徒弟陪自己在客厅坐着说话。    正事来了,周亦霏心道,便正襟危坐,准备认真聆听师父的教诲。    不想陈锦蓉问的却是她现在有没有男朋友的问题。    周亦霏有点哭笑不得的感觉:师父啊师父,我父母都没催婚催到这个份儿上啊。不过她还是坦言没有男朋友:“说来也奇怪,我好像在男女感情这方面完全没有感觉似的。从中学开始就有不少男仔追我,说实话,我一次都没接受过。总觉得……”她斟酌了一下用词,“好像完全跟自己无关似的。”    陈锦蓉的脸色有一点点严肃起来:“会不会是感情缺失啊?”    “那倒不是。我对我爹地妈咪,还有我大伯一家,甚至是我堂姐的女,的的确确都有那种血缘亲人的感觉;我读书的时候交过不少朋友,虽然现在好多人都没有什么联系了,但是我还记得那种朋友之间肝胆相照的感动;”周亦霏解释道,“就只是没有对男仔动过心。”    说着她忽然笑了起来:“师父,说起来这件事,以前还有个女仔追过我呢。说是因为我一直拒绝男仔的追求,以为我是性取向与众不同。”    陈锦蓉也笑了:“那么你自己觉得呢?”    周亦霏急忙摇头:“我当然不是啦。”    想了想,她很认真地说:“关于爱情这方面,我对自己有个猜测,就是我希望有一个灵魂伴侣。曾经被我拒绝过的男仔里不乏优秀的人,他们也问过我,难道我一点都没有考虑过男女之事吗?我认真地想了一下,我拒绝他们就是因为考虑过恋爱、结婚这种事。”    “我不是一个单纯享受恋爱感觉的人,也不是一个追求一段婚姻关系的人。但是,如果叫我一生同一个男人一直生活在同一间屋子里面,我觉得这个人一定是我很中意很中意的。到目前为止,这样的人还没有在我的生命里面出现过。而我也不想退而求其次,去选一个优秀但是我不中意的人共度一生。”    “说得好,一生只有一次,怎么都不能委屈自己。”师公端着几杯茶过来了。    陈锦蓉起身接过:“老张,我今天把eva叫到家里来,是想叫你给她讲一讲你年轻时的那件事。”    周亦霏也起身接过茶,然后等着师父师公都落座了才坐下。    师公坐在师父旁边笑着对周亦霏说:“你师父这个人就是想看我丢面子。”    周亦霏不知道师父两口打什么哑谜,也不敢随便接话,略有点尴尬地捧起了茶杯。    师公收起了笑:“别看我现在开了家公司做生意,其实以前我也是做律师的,还是你师父的师兄呢。”    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回味过去的韵味:“我一毕业就进了政府,在律政署做事。当时香港还没有回归大陆,仍然是在英女王的统治之下。那个时候的香港是亚洲最大的中转站,赚钱真是容易得很,内地也都有好多人偷渡过来赚钱。所以有好多人对内地人印象都不好,我都是其中的一个。”    “有一次我接手了一单案子,是一宗交通事故。一个刚从内地过来没多久的有钱人,在路上开车的时候撞到了一家四口。这四口人里面父亲没了双腿,母亲双眼失明,双胞胎女儿中的姐姐当场死亡,妹妹重伤入院。”    “我做检控官的,肇事司机的律师找我谈话,说司机愿意支付父亲安装假肢、母亲换角膜、妹妹住院治疗的所有费用,后续费用也可以负担。希望以此做个交易,换取对他轻判。”    “那时候我才二十多岁,都是太年轻,做事有冲劲,又坚持黑白分明不肯接受灰色地带的存在,怎么可能接受用钱换命的做法?再加上那个肇事司机是从内地过来的,车祸之后的酒精测试又超出正常,所以我不肯接受辩护律师地提议,坚持要告那个司机,并且要求重判。”    “最后陪审员裁定罪名成立,法官也判了那个人入狱七年。我还以为是法律战胜了金钱,高兴地请律政署的同事们吃了一顿大餐。但是,后来发生的事使我大受打击。”    “那个肇事司机是内地改革开放第一批富起来的人,身价不菲。当时受伤的三个人是住在私立医院的,治疗费用都是由司机来支付的。但是他入了狱,就不肯再继续支付了。医院收不到钱,也不肯给那三个人继续治疗了。”    “那个双胞胎里面的妹妹被拒绝治疗之后,很快就病危了。做母亲的情急之下跪下求医生,但是仍然被拒绝了。她就同医院说,要把自己的一个肾脏捐赠出去,换到一笔钱给女儿继续治疗。”    “她已经是盲了双眼,又没了一个肾脏,身体很差,没有撑多久就去世了。做父亲的见这么短时间自己就家破人亡,抱着小女儿跳了楼。这个时候,那个肇事司机的辩护律师又来找我,把这一家人的后续告诉了我。同我说,这三条人命都是我害的。”    “肇事司机刚刚从内地过来,内地那边是靠右行驶,而香港这边是靠左行驶,司机真的是因为不熟悉香港的交通规则才会酿成那次车祸。所谓的酒精测试结果超出正常这件事也不是真的,而是那次酒精测试仪器坏了,所有人测出的数据都超出正常值。本来他愿意支付一切费用,受害人一家有三个人可以好好地活下来,现在什么都不可能了。”    “经过这一次事件,我觉得自己不适合做律师,所以就放弃了这一行,转做生意了。”    周亦霏一直很认真地听,师公把整件案子讲得峰回路转跌宕起伏,她也听得目眩神迷。见师公住嘴,她开口就问道:“师公,不知那位辩护律师是谁?”    师公哈哈大笑起来,他一指老婆:“不就是你师父喽……我同你师父就是那次案件结缘,最后成了夫妻的。”    陈锦蓉微笑着点点头:“Eva,我叫你师公告诉你这件事,是想让你知道,有时候法律的公正得到了保障,人的生命就得不到保障了。一般的交通事故不等同于谋杀案件,它有很大的随机性。只要一个人不是心存杀意故意害人,都应该给一次赎罪的机会。”    周亦霏若有所思地问道:“师父,你是说,这次车祸受伤的人……”    陈锦蓉叹了口气:“其实还有宋大状。这一次宋大状的行为,严格来说,是有点触及法律的底线。”她认真地看着周亦霏,“但是,宋大状虽然会踩灰色地带,却比任何人都珍惜自己的羽毛,他接这种案子会尽力为当事人辩护,但是他同时都会让那几个人支付足够的金钱给受害人作补偿。这样一来,所有受伤的人都可以得到及时的治疗,免除后患。”    “就算宋大状不接这件案子,还有其他大状会接。万一给一个没底线的大状做辩护,一心维护富家子的利益,不肯赔偿,说不定情况会更糟的。”师公在一边补充道。    “我知道了。”周亦霏低下了头,绕了这么大一个圈,原来师父只是为了叫自己理解宋大状的做法?    ☆、022    周亦霏正在心里疯狂吐槽的时候,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把她吓了一跳。    看到是江子山来电,她便向师父示意一下,接起了电话:“喂,江师兄,找我什么事?”    “Eva,你还记不记得,上个月有一天你带你侄女去医院,当时我跟我的一位同事也在医院;我告诉给我们当天抓捕疑犯的时候,有一位无辜市民不幸卷入;当时有两个护士从抢救室出来,说那位女仔身上带着一张器官捐赠卡的事?”    “我记得。有什么问题?”周亦霏问道。    “后来有一个人冲过去问护士有没有角膜可以移植,你还记得那个人吗?可不可能联系得到他?我们现在有一件案子想找他了解一下情况。”江子山耐心地解释。    这不是Frankie吗?记得他是为了自己的一个朋友问能不能角膜移植的。嗯?移植?    周亦霏忽然想起来,江师兄的重案组所接的那个连环案件里的第一个案子是女明星崔明珠被杀,崔明珠好像也刚刚做过心脏移植手术?而现在师兄又来找自己问一个跟角膜移植有关的人。    心脏移植,角膜移植……难道,这件案子的凶手跟器官移植有关?    她试探性了一句:“师兄,你们怀疑那个人跟凶手有关吗?”    “你怎么知道的?”江子山很惊讶的问道。    周亦霏迟疑了一下才回答:“因为刚才我忽然想起来,上一次我们事务所聚餐,有一个资深大律师的太太说,他们杂志社的狗仔追查到女明星崔明珠做过心脏移植手术。我记得崔明珠被杀的那个案子好像就是师兄你们组跟的。”    江子山急忙解释道:“Eva,这件案子目前还不能向公众公布详细的情形,你这番话不要再跟别人说了。至于我问你的那个人,也不一定是跟凶手有关,只不过想多了解一些情况。”    “那个人的名字叫做Frankie,是一个健身教练。哦对了,师兄你们组的徐Sir跟梁Sir应该认识他,我见过他们三个人在一起说话。还有,那个Fdrankie做手术,梁Sir还给他捐过血。”既然是跟案件有关,周亦霏也无意隐瞒,把自己所知道的都告诉给了江子山。    “多谢你了eva。我这边有事忙,不跟你多说了。”    “过河拆桥的还挺快。”听到电话对面传来挂机的声音,周亦霏不由地想到。    陈锦蓉看向她:“没事?”    “没有。”周亦霏想了想,既然江子山可以提过不要再对外说这件事,自己还是遵守比较好。    周亦霏在师父家里一直呆到九点才驱车离开。    在大厦楼下,她又一次看到了雄哥。他跟那个Frankie正在争论着什么。    看到周亦霏经过,雄哥急忙叫住了她:“Eva,你来评评理。”跟着就把事情告诉了她。    原来是江子山从物证中发现了三名受害人的共同点:她们三个人家里都有香港的一家医院的信件。之后又发现第二个死者女记者家里那封医院寄来的信是弄错了地址,本来应该是给二楼的武小姐的,误寄给了三楼的女记者万小姐。    把武小姐放进这件连环案中后发觉,三人都在这家医院接受了器官移植手术。    去医院调查之后又发现三个人的手术所移植的器官全部来自同一名死者,也就是之前被误杀的那名无辜市民、叫做ellen的女仔。    另外,医院的护士不小心把武小姐的地址由二楼误登记成了三楼。众人从这一点上推测出,凶手可能是从医院弄到的地址,因此走错楼层杀错了人。    根据这些线索推测,凶手可能是为了而ellen杀人,ellen的家人和爱人都很可疑。而且,从地址弄错这件事可以看出,这个凶手跟医院也有关系。    在去ellen家里调查的时候,她的家人提到过女儿去世的当天,在医院里有一个男仔过去同他们说话,还说他的朋友很有可能会接受ellen的角膜。但是后来又好似听说接受了女儿角膜的是另外一个人,不是那个男仔的朋友。    江子山自然怀疑这个男仔也有可能因为自己的朋友失去了重见光明的机会而报复,他也想起了在医院的时候的确有一个男仔冲过来问医生是不是有角膜可以做移植。但是没多久他就被上司叫走了,没有同那位男仔接触。    不过他知道男仔冲过去问医生话的时候eva正在同自己说话,她可能也听到了这件事。而且自己被上司叫走之后,她好像还留在医院,那么就有可能继续接触到那位男仔,这才打电话给周亦霏询问。    而周亦霏果然认识那个男仔,不但知道他的名字叫做Frankie,还知道他跟徐飞、雄哥都认识,做手术雄哥还给他捐过血。熟人好办事,江子山就让雄哥去把Frankie带到差馆去问话。    雄哥以为Frankie是疑犯,来到健身房之后当着众人的面说怀疑他同几单谋杀案有关,当场带走了他。好在案发时间Frankie还在住院,有确实的不在场证明。    江子山又在ellen家里得知有另外一个男仔曾经拼命追求过ellen,而这个人就是这家医院的男护士刘世昌,并且推测他还要对接受了角膜移植的武小姐下手。徐飞又在医院里面安排女同事扮成武小姐的模样,成功地抓到了打算杀死武小姐的刘世昌。    Frankie的嫌疑被彻底洗清,却因为雄哥是直接到健身房当着众人的面带走了他,令到同事、客户对他诸多误会,所以过来同他争执。    “Eva,你来评下理,我做差人的当然要拉人了,难道因为他是我的朋友就要徇私吗?”雄哥理直气壮。    Frankie也毫不退让:“你当差的拉人当然是应该的,但是没有蠢到你这样?我做手术你给我捐过血,人家被杀的时候我还在医院,难道这些你不清楚?还真的当我是嫌疑人,就这么拉我去差馆?我不要面子的吗?”    “上司交代下来的任务我当然要完成了,难道当面同上司顶嘴吗?”    周亦霏笑了:“雄哥,Frankie,你们两个别吵了。这件事只是一个误会罢了,无谓给这么小的事伤害到你们的交情。不过雄哥你真是蠢了小小,居然都没有留意到Frankie没有作案时间?”    看到周亦霏也站在Frankie那边,雄哥终于低头认错了:“好好,我蠢,是我的错。”    两个人冰释前嫌,周亦霏却又向Frankie问起了钟学心的事。    “哦,你说那个法医钟小姐?有社会福利署的人去健身房问有没有人熟悉钟小姐,我的老板知道我被那个钟小姐指出了身体上的病,算是救命大恩,所以就让我去同人介绍她的情况。我就把我所知道的关于钟小姐的事都告诉们他们了。”    说完他又补充了一句:“我这个人不是不知道感恩,不过福利署好似做的都是正当的事,我没有理由隐瞒什么,是?”他看一眼周亦霏,低声问,“她是不是惹了什么麻烦?”    周亦霏想了想,半真半假地吐露了些情况:“其实是因为她可能会对小朋友造成一些误导,所以福利署的儿童保护服务组要调查她,看看是不是需要禁止她接触小朋友。”    “哇,这么大事?”雄哥大惊小怪起来。    Frankie却在点头:“既然可以为了钱跟比自己老几十岁的人同居,的确不应该给她接触小朋友,免得带坏了人。”    周亦霏笑了:“其实,那天你见到的老人,应该是她的爷爷,并不是什么包养她的老男人。”    不想Frankie的脸色更难看了一点:“这么说,她只不过是为了拒绝我,所以不惜给我留下一个傍大款的坏印象?”    雄哥打岔了:“人家看不中你就算喽,又不是没人追你。我都知道,健身房有好多女仔好中意你的,只不过你眼光高嘛。”他朝着Frankie挤眉弄眼起来。    三个人又说了一阵,看看时间不早才分手各自回家去了。    第二天午饭时候,周亦霏又给man打了一个电话:“Man,你同师兄和好了没?”    电话那端的man没有回答,反而传来了细碎的说话声,听不太真切。不过很快就有人来理周亦霏了:“Eva,我同man已经和好了,现在正在餐厅吃午饭。”是江子山。    周亦霏笑了:“那就好,我不打扰你们了,我都该去吃午饭了。”    她正要挂断,电话里又传来了man的声音:“Eva,唐心酒醒之后被警方扣留了,她妈咪说律师下午就可以把她保释出来,我想去看她,你来不来呀?”    去看唐心?周亦霏沉吟了一下就应了:“好的,去看下她都好。我们在哪里碰面?”    ☆、023    “你记得唐心家怎么走吗?记得的话我们直接去唐心家里。”Man如是说。    “那么好,我收工之后即刻赶过去。”    下午三点钟左右,宋家齐带着助理jack出门去了,ada跑过来跟周亦霏咬耳朵:“我听jack说,宋大状接的这件案子当事人都是有钱佬的子女,给的律师费很高。”    周亦霏笑了:“这不是很正常的事吗?有钱人不在乎律师费,而且宋大状是资深大律师,名气又大,本身收费就比一般的律师要高不少。不过,Jack怎么会跟你说这种事?”    Ada的脸红了:“伯伦一直要陪伯父伯母,没时间陪我,已经一个多月了。我觉得他不紧张我嘛,这么巧jack约我出街,我就同他约会了几次。”    “我记得宋大状说,你说过无论怎么样都不会同男朋友分手的。现在你又同第二个男仔约会,难道是想分手了吗?”周亦霏惊讶地问道。    Ada咬了咬嘴唇:“我还没想好。伯伦这个人对我是很好,不过他的性格同ellen姐姐好相似,对所有人都很好。你都知了,这样好容易被人误会的嘛。以前我就同他说过,我不中意他关心其他女仔,但是他都不肯为我改的。”    “Jack就不同了,我同他约会这几次,他见到其他女仔理都不理的。我偷偷比较过他们两个,其实我更中意的是伯伦,但是jack对我更好点。”    周亦霏笑着问她:“那么你是想跟一个你自己中意的人在一起,还是跟一个对你好的人在一起?”    Ada摇了摇头:“Eva你莫笑我啦,在我没搞清楚自己的心意之前,我想就先这样相处着。始终我现在还年轻,没有这么快走进婚姻,当然要多享受一下啦。”    “好,你高兴就好了。”周亦霏倒没有干涉她的意思。    下班之后,周亦霏直接开车来到唐心家,是帮佣may还有唐家的司机来给她开的门。    司机开走了车去停,周亦霏便跟着may往屋里去,路上就问她man到了没有。    May笑着说道:“文小姐跟江先生刚到没多久,小姐的朋友也都在。”    来到客厅,又是坐满了人。除了唐心母女以及江子山和man这对情侣之外,上一次有过一面之缘的唐家合作伙伴霍先生父子、元老级员工尹先生同他表叔司徒先生以及侄女尹秋月、还有法律顾问谢先生父子全部在座。另外,宋家齐跟助理jack也在。    见到进来的是周亦霏,宋家齐最先站了起来:“咦,eva,你都来了?”    “Eva,多谢你来看我。”唐心不但起身迎过来,还主动拉周亦霏在自己身边坐下。    跟着是江子山、man、霍伟聪、谢耀楷纷纷出声招呼,尹秋月脸上虽然仍旧没有表情,却向她点了点头。    又安坐之后,唐心的妈咪便开口叫宋大状继续说。原来周亦霏到之前,众人正在听宋家齐给他们分析这件案子,告诉众人上到法庭以后应该怎么样应对检控官的问题。    当他说到尹秋月给交警的口供中提到过,是唐小姐主动喝酒、主动要出门兜风醒酒,而其他人是因为担心唐心所以才跟出去的,所以这件案子的第一被告一定会是唐心的时候,尹望石不着痕迹地瞪了侄女一眼,欠身说道:“唐太啊,我想秋月这么说也不是故意的。当时的情形那么乱,还有好多人受伤。秋月的年纪也不大,可能是吓坏了。”    唐太太对他摆摆手:“发生这种事是谁都不希望的,但是已经发生了,就算追究是谁的责任都于事无补。现在最要紧的有两件事,首先就是处理好受伤住院的人的治疗费用,一定要保证所有的人都能得到适当的治疗;第二件事才是打官司。”    “喝了酒还开车,这一点的确是心如做错了;我的女做了错事我不会教她不认错,只是希望宋大状你多多帮忙,让法官可以判得轻点。”    尹望石讪讪地坐了回去。    宋家齐笑着开口:“唐太你放心,只要赔偿到位,让那些受伤的人不要出面告状,并且唐小姐也都真心认错,我相信法官都是带眼看人的。”    商量完官司的事,众人就在唐家用了晚饭。唐心拉着man和周亦霏一起到花园里说话。    她先对man表示了感谢:“我听医生护士说了,你昏迷的时候你很担心我。”    Man摇摇头:“我什么都没有为你做,真是对不起。”    “傻了吗你?你识得担心我的安全,不是什么都做了?”唐心急忙安慰她。    周亦霏也在一边帮腔:“是呀man,你已经做了好多了。如果连你都不算是为朋友做了什么,那么像我这种在朋友住院的时候一眼都没去看过的人又是怎么样呢?”    一阵风吹过来,唐心伸手压住飞扬的发丝,周亦霏一下子注意到了戴在她手上的手环。    她楞了一下,想开口问一声,看到还在一边担心朋友的官司的man,还是把问题咽了回去。    等从唐家告辞的时候,她又注意到了江子山领带上那枚来自唐心的领带夹。这两个人居然光明正大的把情侣首饰戴了出来?这是要置man于何地啊?    开车到半路,周亦霏把车停在了路边。她的思绪乱得很。师兄跟师妹在英国的相识相恋她一路都知道,师兄对师妹是真心的这一点她也很清楚,但是现在师兄跟唐心这算怎么回事?    她趴在方向盘上思考,究竟是去警告师兄不要脚踏两只船辜负了师妹,还是应该去提醒师妹要小心师兄背叛两人的感情?    “笃笃笃”,车窗忽然被敲响了。    周亦霏抬起头,窗外是一张黑黑的脸孔。    来人正是徐飞。    案件顺利告破,上司说有事,一下班就走了。他这个沙展就带着组员把剩下的手续办完了才回家,结果就在路上看到一驾眼熟的车停在路边。下车一看,车上的正是熟人eva。她整个人都俯在方向盘上,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周亦霏打开了车窗:“徐Sir,这么巧。”    “你怎么样?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我帮你叫个救护车?或者我送你去医院看医生?”徐飞很关心地问道。    周亦霏一听就明白他误会了,忙笑着解释:“我没有生病,只是有点事想不通,心情好乱,所以停在这里好好地思考一下。”    忽然,她心里一动,这件事可以向徐飞请教一下的?毕竟他是个女友失踪三年,就拼命地寻找了三年的重情之人。    想到这里,她急忙叫住了正准备离开的徐飞:“徐Sir,我有点事想请教你一下,不知方不方便在附近找一家咖啡店坐坐?”    徐飞的脸更黑了:“对不起,我不得闲。”说完就转过身去。    周亦霏急忙补充道:“是关于江Sir的事。”    徐飞停下了:“江Sir?他有什么事?”    周亦霏看看路边不远处有长椅,便指着长椅说道:“徐Sir你赶时间的话,我们就去那边坐着说。”    徐飞应了。    周亦霏快速把整件事向他和盘托出:“两个人都是我的好朋友。我现在烦恼的是,我不知道是应该帮江师兄隐瞒文师妹,还是应该在文师妹面前揭露江师兄。”    “你等一下。你头先说江Sir今天戴的领带夹是那个什么唐心送的情侣首饰中的一半,而那位唐心留下了另一半给自己戴?”    周亦霏点点头:“是啊。刚才我亲眼见到了,师兄跟那个唐心戴着的就是唐心定做的情侣首饰,man完全不知情的。”    “唐心那边的情况我就不清楚了,不过江Sir这边你可以放心。今天一整天江Sir并没有戴什么领带夹,是到收工的时候,他女朋友来找他,两个人在办公室里面讲了一阵话之后再出来,江Sir的领带上才别上了那只领带夹。”徐飞解释道。    周亦霏愣了一下猜测道:“这么说,是man叫他戴上唐心送的礼物去看唐心的?”    她一边说一边点头:“没错,应该就是这样了。我记得师兄收到领带夹是前天,也就是平安夜那天下午,是快递送过去的。然后当天晚上师兄留在差馆加班没有去唐心家里。”    “那晚唐心喝醉酒撞车被送到医院,师兄虽然也过去了,不过唐心醉的很厉害。昨天她醒了酒就被送去拘留所,直到今天被保释出来。所以,今天是师兄收到礼物之后第一次见到唐心,man为人又细心,就特意叫师兄戴上领带夹给唐心看。”    “唐心那边的手环可能是拿到之后就一直戴着,所以今天就碰巧给他们两个人凑成了情侣首饰。”    徐飞看了看她:“既然是凑巧,应该没什么事了?那么我走了?”    “对了徐Sir,你的女朋友应该就是梁芊芊?”周亦霏挑明了自己认识徐飞失踪的女朋友。    ☆、024    “你认识芊芊?你几时认得她的?最近有没有见过她?……”徐飞听得“芊芊”二字,整个人都变了个样。他站起身来看着周亦霏,问题如连珠炮一般不断被他提出,脸上带着一种又是惊喜又是忐忑的样子。    周亦霏只觉得一阵压力扑面而来,她侧了侧身子:“徐Sir,你别这么激动。其实以前你都联系到过我,我就是芊芊在英国学现代舞的时候同她认识的那个eva。之前你每个月都会打电话给我,问我有没有在英国见到芊芊。”    徐飞激动的表情慢慢地平静了下来:“原来是你,那天雄哥介绍你的时候,我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你怎么到现在才告诉我这件事?”    “其实我也没有认出你的声音来。还是前一阵有一天晚上我送雄哥同武小姐去差馆,在你的桌子上看见芊芊的相片才想起来的。”周亦霏解释道。    徐飞双手抱住了头:“这么说,你都没有芊芊的消息?”    “我很抱歉。”周亦霏说,早知道徐Sir的反应会这么大,自己就不会提起芊芊了。    徐飞抱着头坐了很久。周亦霏既不敢开口安慰,也不能把他就这么丢在这里不管,毕竟是自己提到芊芊才害得徐Sir这个样子的,于是只得陪他就这么坐着。    天已经全黑了,徐飞终于抬起了头:“对不起,耽误你的时间了。”    周亦霏也终于松了一口气:“没关系的,反正我都没有事情要做。徐Sir啊,这么晚了,大家明天都要上班,不如我们各自回家?”    “你开车在前面走,我跟在后边,今晚我去雄哥家里住一晚。”徐飞说。    两个人就这么一前一后地开车回到周亦霏所住的大厦。    楼下值班的是钟叔,他笑着同两个人打了招呼:“徐Sir,周小姐,一起的?”    周亦霏回答了:“徐Sir来找梁Sir,路上遇到就一起回来了。钟叔,以前你不是白天在的吗?怎么今天晚上陈伯没有来同你换班?”    “唉,老陈的孙病了。他的仔去大陆做事没有回来,新妇白天已经照顾了整天了,晚上没有人照顾细佬仔。老陈就同我讲了,晚上他去医院照顾个孙,叫我同我的仔暂时轮班。等他的孙病好番,仔又从大陆回来了,两父子再补上我的工。”    “后生仔都不够睡的,夜晚打瞌睡万一给人偷偷进来怎么办?我老人家觉少,所以就来值夜班喽。”钟叔答道。    “陈伯的孙病了?严不严重啊?”周亦霏关切地问道。    “听老陈说,叫什么手足口病的,我都不知道严不严重。”    周亦霏跟徐飞都是没有结婚有孩子的人,对儿童的病完全没有概念,听过、问候过之后也就没有继续关注了。    一连几天都没有什么紧急的事情做,就这样按步就班地上班,很快就到了12月31日。一大早周小柔就打电话叫堂妹晚上到自己家吃饭:“虽然不是我们中国人的新年那么隆重,不过也都是一个年尾,怎么都要吃顿团圆饭的。”    周亦霏答应了,当天晚上她就买了礼物来到布家。    布国栋看到周亦霏送给女儿的是一大盒水彩笔,就笑了起来:“Eva你这份礼物送的迟了点,雯雯他们学校的画画班过了新年就要停办了。”    周亦霏惊讶地问道:“画画班停办?学校不打算培养小朋友们的课外兴趣了吗?”    周小柔解释起来:“不是,只不过改成了唱歌班。他们学校家教会的主席朱太太说预算不够,而且画画有铅笔画、水彩画、国画等等好多种,不是所有喜欢画画的小朋友都喜欢水彩画,又不可能请那么多画家做教师。还有,画画班的学生就算参加什么比赛,也都是个人的奖项比较多。”    “而唱歌班就不同了。虽然唱歌也都有什么流行唱法、美声唱法之类的区别,不过对于小朋友来说还不需要区分,只请一个教唱歌的老师就够了。而且,唱歌班的小朋友可以集体参加比赛,对于培养他们团队协作的观念很有意义。”    “朱太太在家教会上提出之后,几乎是全票通过。所以过了新年下个学期就改了。”    雯雯脸上带着一点无奈:“但是我不中意唱歌啊,我喜欢画画。”    周亦霏笑了:“家姐啊,我记得我住的大厦附近有一个绘画班,不如给雯雯报个名啊。兴叔的跌打馆也在附近,雯雯的安全也有保障。”    布顺兴急忙点头:“是呀,eva这么一说我也想起来了,跌打馆有个顾客提过,他的新妇在附近开了一间绘画班。我看这个主意不错,就给雯雯报班。”    周小柔也觉得不错,但是布国栋提出了反对意见:“雯雯的学校下午三点就放学了,她在学校里面上完兴趣班正好五点多,可以坐校车回家,我同eva或者阿爸也可以去接她。现在另外报班,三点钟的时候我同eva都在上班走不开,阿爸你又在跌打馆做事,哪有人去接雯雯?”    他转向女儿:“雯雯哪,不如你改去唱歌班好了。画画好难画一世的。”    布家雯原本因为表姨的提议跟妈妈、爷爷的应承而开心起来的脸又灰了下去:“但是,我真的不中意唱歌啊。”    周亦霏问堂姐:“雯雯下午上课到三点钟就结束,是有几节课啊?”    布顺兴在一边回答道:“她们只是小学生嘛,中午学校也安排了午休,下午其实只有一节课。”    周亦霏笑了:“既然下午只有一节课,不如就不用上了。家姐你同姐夫的工作再忙,中午都要吃饭的嘛。索性中午去接雯雯送到兴叔的跌打馆里,不管是要午休还是要写作业,都有兴叔可以看着她。下午上绘画班也方便,晚上兴叔直接带她回家就是了。”    “至于下午少了的那一节课,不管是家姐还是姐夫,晚上替她把这一节课补上不就得了?”    布顺兴立刻表态:“好哇好哇,如果你们两公婆没时间的话,中午我去接雯雯到跌打馆都可以的。”    布国栋还是觉得不好:“雯雯在学校不单止是要学知识,还要同其他小朋友接触,学习一下同人相处的嘛。不管是画画还是唱歌,只不过都是兴趣而已,没必要又是不上学又是中途接走,这样兴师动众?”    周小柔起身说道:“阿爸,厨房不是正在煮饭的吗?”    布顺兴“哦、哦”两声离开了;周小柔又对堂妹说道:“Eva啊,你帮雯雯检查一下她的作业好不好?”    周亦霏带着雯雯也离开了,把客厅留给了这夫妻两人让他们商量。    门关着也听不见外面的声音,周亦霏索性就专心给雯雯检查功课了。    雯雯却有点心神不定:“表姨,爹地为什么一定要叫我去唱歌班?我不中意唱歌他都知道的。”    周亦霏笑着安慰她:“雯雯哪,你别担心,你中意画画,你妈咪同你爷爷还有表姨不是都支持你吗?虽然你爹地暂时不同意,不过你妈咪已经在同他讲了。”    雯雯落寞地坐在床边:“爹地最近都有点奇怪,他时常问我喜不喜欢mandy姐姐。还问我,如果以后mandy姐姐都不可以再同我玩了,我会不会不开心。Mandy姐姐又不是我亲生姐姐,她愿意同我玩我当然喜欢了;但是如果她不想跟我一起玩了,我都不介意的。”    “我有爹地妈咪疼,还有爷爷疼,乡下还有外公外婆疼;过年的时候也有舅舅家的表哥表妹玩;学校里也有其他的好朋友;现在还有表姨,都是可以一起玩的嘛。”    周亦霏听到表侄女这么说,欣慰之余也对姐夫产生了一点不满:明明是为了姐夫自己的孩子才要打官司调查钟学心,姐夫却想教自己的女跟她妈咪唱反调?    心里想着还要把这件事告诉给堂姐,叫她防着点儿,嘴上却夸赞雯雯懂事:“雯雯真是乖,说的也好。喜欢跟你一起玩,而你也喜欢的,那就一起玩喽;不想同你玩的,就莫理会他们喽。”    雯雯忽然又高兴起来:“表姨,上一次我考第一,那个鲍伟聪真的找我一起玩了。不过我已经不中意同他一起玩了。”    周小柔过来敲门了:“雯雯哪,你爹地也同意给你报绘画班了,高不高兴啊?”    雯雯飞快地扑过去抱住妈咪:“妈咪,我好高兴哦。表姨告诉我,妈咪你一定会劝到爹地同意的,说的好准哦!”    布国栋也跟在妻子身后进来了:“雯雯哪,爹地同你道歉,头先是爹地不对,爹地忽视了你自己的想法,你原谅爹地好不好?”    雯雯又高兴地过去抱住了他:“爹地,我原谅你,你都是好爹地!”    ☆、025    布顺兴也从厨房里出来大声宣布:“开饭啦!”    饭桌上一片其乐融融。    吃完饭之后,众人一起看电视。有一则新闻说,2012年是香港回归祖国15周年,所以要举办庆典活动,香港的市容也要重新整顿,不再准许占道经营,所有的摊贩必须在指定的地点出摊。    这个整顿计划从1月1日开始实施,不过在1月23日新年之前,只要需要整改的单位及时改掉,就不会被处罚。但是,等中国新年过后仍然没有改正的,政府就会采取强制措施了。    布国栋叹了口气:“国人就是中意各式各样的庆典活动,每举办一次活动,我们警方都不知道要花多大的心力才能维护社会安定。”    布顺兴一拍大腿:“国栋你怎么能这么说呢?我们香港回归祖国是个大事来着,当年一国两制提出来的时候不知道多少人不看好?你还记不记得,97之前有几多香港人匆匆忙忙走路?他们移民到外国去不做香港人,不就是不看好我们香港吗?现在15年过去了,你看香港发展的多好?当然应该庆祝一下啦!”    周亦霏大赞兴叔爱国,布顺兴得意地坐着摆了个架势:“我是中国人……”    雯雯在一边鼓掌:“爷爷好耶!”    周小柔又说起摊贩的事来:“说起来,我那间公司的大厦门前有一个老婆婆摆摊卖姜糖,我间中都有买过几次回来给你们吃的。我交租那阵,曾经听其他租楼的人说起过,那个阿婆好似占得就是大厦的地方。现在政府要求整顿市容,又要小摊贩去指定的地点经营,可能那个阿婆都会被取缔了。”    布顺兴摆摆手:“家嫂你都说是阿婆了,可见人家年龄都好大了。如果真是生活困难的话,就算摆不了摊都可以申请综援的嘛,我们香港又不是没有福利。”    几个人正说着话,周小柔忽然接到一个电话,她看了一下打电话的人是一个客户,就匆忙去阳台接了。    布国栋便向周亦霏说道:“Eva,你工作都快够一个月了,觉得怎么样?”    周亦霏点点头:“挺好的。师父不藏私,教了我很多东西;跟同事们的相处也不错。我觉得自己很幸运,才会碰到这么好的师父跟同事。”    布顺兴插嘴道:“你们后生人中意什么个人自由,不过要我说,做事做要紧的就是跟同事们的关系处得好。Eva,千万不要由着自己的性子得罪人,没好处的。像我开的这间跌打馆,附近的人都喜欢,就算不去帮衬,也日日都有好多街坊去聊天的。”    周亦霏笑了:“兴叔,我知道了,我做事会小心点的。”    周小柔接完电话回来了:“有个客户明天晚上要参加酒会,这么巧酒会就在我公司的附近的如心大厦开。客户说,想明天白天把她的服装同珠宝配饰在我公司里存放一下,反正也都是我设计的,顺便再保养一下珠宝。我已经答应了。”    雯雯问道:“妈咪,你不是答应明天同爹地一起带我去玩的?你要去公司,不同我一起玩了吗?”    周小柔面带难色:“但是,客户的珠宝存在我那里,又要保养,不亲眼看着我不放心。”    周亦霏忽然笑了:“家姐啊,你的公司就在如心大厦附近,我记得如心大厦里面也有不少可以玩的地方的。既然你应承了带雯雯去玩,不如就去如心大厦啊。等客户找你的时候,你从如心大厦赶回公司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周小柔看向丈夫:“国栋,你觉得怎么样?”    布国栋觉得无所谓:“如心大厦也有的吃有的玩,只要雯雯中意,我都可以的。”    布家雯问清了如心大厦是很高很高的楼,立刻就同意了:“好耶。我想去顶楼,站在上面往下看,是不是可以看到香港的好多景物啊?”    事情就这样定了下来。周小柔还邀请堂妹一起去逛逛商场:“你回来这么久,我们两姐妹只是见过几次面而已,不如趁着元旦假期好好地玩一下啊?”    周亦霏想了想,倒没有坚定地拒绝:“我看一下,如果明天早上没有其他人约我一起过节的话,我的时间就给家姐你了。”    布家雯去擦她的望远镜准备第二天用,布国栋看女儿离开了,便开口提起了妻子告钟学心的事:“Mandy的爷爷帮她找了一位心理专家,这位专家证明mandy的心理没有问题,不存在误导小朋友的嫌疑。Rose,这件事你已经搞了这么久了,现在心理专家的结论也出来了,你是不是可以放弃对mandy的成见了?”    还不等周小柔说什么,布顺兴就着急地问道:“家嫂,你告mandy?为什么啊?”    周亦霏低声说道:“兴叔,上个月不是有一次,为的是一个小男生,雯雯藏了你的跌打酒抹头发,说想要头发快点长长的?家姐说,那个钟小姐用电脑图片给雯雯看了小男生长大后的样,吓得雯雯以后都不敢再同那个男仔玩了。”    “雯雯可能在学校里面说那个男仔会变肥佬秃头什么的,被男仔的家长告到学校,还打算告家姐同姐夫错误引导小朋友。家姐知道了是钟小姐搞的事,不肯替人承担过错,所以就同那位男仔的家长讲了这件事。后来那位家长就联同家姐一起把钟小姐告到了福利署的儿童保护服务组。”    布顺兴吓了一跳:“这么严重的?Mandy用电脑演示的时候我都在场,不会连我都告?”    周小柔听到公公的话,觉得他跟丈夫是一个思路,脸色就有点不好看起来,不肯开口解释。    周亦霏看看布国栋仍然是认为堂姐小题大做了的模样,只得再次开口解释:“钟小姐毕竟没有结婚,也都没有子女。不是为人父母的,无论怎么样都不可能百分百体会到父母的责任。儿童保护服务组的工作人员常年接触跟儿童有关的案件,她们的经验丰富的很。如果堂姐真的是小题大做了,工作人员根本就不会调查钟小姐是不是?”    布顺兴这才勉为其难点了点头,说要帮雯雯擦望远镜,站起身就走了。    吃饭时候其乐融融的气氛荡然无存。    周小柔黑着脸瞪着丈夫:“国栋,这件事我们之前不是已经讨论过了吗?是你同我道歉,说你自己没有站在女儿的角度考虑,说我没做错的。你今天又这么说,还当着阿爸还有eva的面,你究竟是什么意思?”    布国栋略有点尴尬地看了周亦霏一眼,周小柔立刻又开了口:“你看eva做什么?话题是你先提出来的,你自己说的时候不嫌没面子,现在觉得当着人不好意思了?”    周亦霏夹在这两人之间真是坐立难安,索性也站起身来:“家姐,姐夫,我看我还是先回家去,你们两个慢慢谈。”    周小柔还想拉住她,布国栋却说:“路上小心。”    周亦霏完全不想留下来看夫妻吵架,便匆匆忙忙地离开了。她打定主意这一段时间只跟堂姐通电话,先不到布家来了。    不料第二天一早她就接到了堂姐的电话:“Eva啊,国栋又接了一件案子去差馆了,你约了朋友没?没有的话同我和雯雯一起去逛如心大厦?”    周亦霏笑了:“家姐,你同姐夫又好番了?”    “做夫妻的吵架难免,不过哩,两公婆不就是床头打架床尾和嘛,哪会有隔夜仇的?国栋他有好好地同我道歉,我们自然就和好了。”周小柔在电话里笑。    想了一下的确还没有约人,周亦霏便同意了跟堂姐一起逛商场。    时间还早,两人便先带雯雯去了顶楼看风景,把雯雯高兴得手舞足蹈。    看了半个多小时,周小柔便来哄女儿:“楼顶风大,你又玩得出了好多汗,被风吹着很容易生病的。如果生病了就要看医生打针吃药,还有好一阵不能上学,不能同小朋友一起玩。”    雯雯便老老实实地跟着妈咪和表姨下了楼,去儿童游乐场玩了起来。    中途周小柔就接到了客户打来的电话,两人又带着雯雯去了她公司,周小柔在办公室里面招待客户。    周亦霏则带着雯雯逛堂姐的公司,雯雯看着各种各样的人体模型,不断地发出惊叹,并提出疑问。“哇……”“表姨,这个是妈咪做好衣服穿上试的吗?”“这个是做什么的?”    周亦霏一一地回答了。她虽然不是设计师,不过也能看得出来有的模型是做衣服用的,有的是设计珠宝用的,雯雯到底是一个小孩子家,问的又不是多专业的东西,她差不多都能说得出来。    “我身上穿的妈咪全都能做出来吗?”雯雯低下头看看自己身上,“妈咪好厉害啊!”    周小柔刚好走过来,听到女儿夸自己厉害,高兴地抱起她:“雯雯哪,妈咪同表姨继续带你去玩好不好啊?”    两姐妹再次带着雯雯来到街上,正好门口的一个小摊子旁边围了不少人。周小柔便指着人群对周亦霏说:“Eva,你看到这个小摊没?这就是我昨晚说的那个,一个阿婆卖姜糖的档。”    ☆、026    周亦霏点点头:“生意是很好,不过摆在这里的确好影响大厦的形象。”    正说着,就见两个女人从人群里挤出来,其中一个正是钟学心。她把一片姜糖送进嘴里,又向同伴说道:“嗯,同我小时候吃过的没有两样。可惜阿婆的年纪大了,她的子女也不孝顺,手艺要失传了。”    她的同伴却看见了周小柔,遂拉着钟学心就想过来打招呼:“Pro嫂,这么巧啊。”钟学心可能是想起福利署的人曾经提醒过自己暂时远离小朋友,便自觉地退后几步,没有跟同伴一起走过来。    周小柔向她点点头:“是呀,真是巧啊,倩儿。我带雯雯到我公司里玩,你专门来买姜糖吃啊?”    被叫做倩儿的女生摇摇头:“我现在搬到mandy那里去住了嘛,Mandy约我来如心吃铁板烧。经过这里的时候,见到那位阿婆年纪那么大还这么辛苦地摆摊,就去帮衬她一下喽。”说着她弯下腰来,把手里的姜糖递向雯雯,“雯雯,想不想尝尝啊?”    布家雯皱着眉头看向周小柔:“妈咪?”    周小柔便笑着拒绝了:“雯雯不中意吃姜糖的,不过,都是多谢你了倩儿。对了,这位是我的堂妹,叫做周亦霏,回来香港才一个多月,在一间律师行做实习律师的。Eva,这位是西九龙警署重案组的凌倩儿,经常同国栋合作案子的。”    周亦霏跟她握了握手:“Madam,你好,叫我Eva。”    凌倩儿这时候才注意到钟学心没有跟过来,忙回身准备叫她。    周亦霏上前一步拦住她:“Madam,钟小姐的案子还没有仲裁,儿童保护服务组的人说过,叫她暂时不可以接近小朋友的。”    凌倩儿楞了一下:“这么大件事?”她回头看了一下钟学心,见她略不自在地看向这边,便低声问道:“不会连朋友都没得做?”    周亦霏看看堂姐拉着女儿只是微笑,便向凌倩儿解释道:“本来只是投诉的,是福利署那边要调查的。现在只有等仲裁庭的仲裁结果出来再做打算了。不过跟做朋友没关系?就算仲裁结果是叫钟小姐不可以接触小朋友,我家姐还有姐夫他们都是成年人,也都不在禁止范围之内的。”    凌倩儿点点头:“好,不影响同Pro Sir还有Pro嫂做朋友就没所谓了。”    周小柔这才接话:“倩儿,你过去,别让mandy久等了。”    凌倩儿向两人告了辞,跟钟学心一起往如心大厦去了。    雯雯看看走开的钟学心,又歪着头看看周小柔,问道:“妈咪,怎么mandy姐姐都不理我的?原来爹地说的是真的啊。”    周小柔急忙问女儿:“爹地同你说过什么啊?”    雯雯又把爹地问她如果mandy以后都不再同她玩了她会不会不开心的事说了出来:“我还以为爹地只是随便说说的,想不到mandy姐姐真的不理我了。”    周小柔苦笑一下,蹲下身来问道:“雯雯,那刚才mandy姐姐不理你,你有没有很不开心?”    雯雯想了想,摇了摇头:“有妈咪还有表姨陪我的嘛。”    周亦霏也半蹲下来安慰她:“说得对,有妈咪,还有表姨,没有mandy姐姐就算了。”    雯雯点点头:“妈咪,表姨,你们要多陪我玩。”    两姐妹相视一笑,都应了下来。    已经到了中午,也该吃午饭了,几人索性又去了如心大厦。雯雯叽叽喳喳地跟妈咪说着想吃什么,周小柔半弯着腰跟女儿商议了好久。    来到一楼大厅,发现这里正在举办一个小型签名会,有几十个人在排队。刚刚见过的凌倩儿跟钟学心就站在队伍的不远处观察举办人。    周亦霏也注意了一下,原来主角是一个十五六岁的女子,席卡上的名字是黄嘉敏。长得白白净净的,一身白裙子,长发披散着,耳朵下面伸出两条耳机线来。她就这么一边听着音乐,一边给粉丝签名。    雯雯立刻问道:“妈咪,那个姐姐是明星吗?我怎么没在电视上见过?”    周小柔笑着回答:“不是只有明星才能办签名会的。有的人呢,可能是写了一本书卖得很好,就出了名,那么就会办这种签名会给读者签名了。你看排队的人是不是个个都拿着一本书的?这位姐姐可能就是写书出名了。”    “妈咪,我也想办签名会……”雯雯说道。    “雯雯如果一直坚持努力的画画,等长大的时候就会画得很好了。画得好就会出名啦,出了名也会有好多粉丝,到时候雯雯就可以举办签名会给粉丝签名啦。”周小柔并没有打击女儿,反而激励起她来。    雯雯正高兴的问“是不是真的”的时候,从几个人的身后走过来一个中年妇女:“什么写书啊,这是天眼少女。连天眼少女你们都不认识?”    “天眼少女是什么人?不认识有什么奇怪的?”周亦霏说道。    “天眼少女很出名的,她经常打电话到电台去说一些事情,说的都很准。不过天眼少女很少理人,很多事都要有人代理。坐在她旁边的那位叫做光明居士,就是天眼少女的代理人了。”中年妇女很热心地给几人解释了起来。    “你的意思是天眼少女会预言?”周亦霏惊讶地问道,“现在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人相信有预言这种事?天眼少女是骗人的?”    “你这个人怎么敢这么说天眼少女?天眼少女为人很单纯的,而且人家是真的有大本事的,不是那些招摇撞骗的什么大师为了钱哄人。哎,算了算了,我在这里跟你这种人解释有什么用?都是赶紧去排队等签名比较重要。”中年妇女一副你不识货的样子,匆匆的离开,排队去了。    “表姨,那个叫天眼少女的姐姐是不是真的在骗人啊?”雯雯又好奇的问道,“我们在学校的时候,老师教过不可以骗人,骗人是犯法的。爹地是当差的,我们把这件事告诉爹地,让他把骗人的那个姐姐抓起来。”    周小柔指着凌倩儿说道:“雯雯,你忘了吗?你爹地还在差馆上班,没时间来这里。不过倩儿姐姐也是个警察呀,你看她已经站在那里看天眼少女了。如果她发现有人骗人,一定会把骗人的人抓起来的。雯雯现在还小,抓人的事情就交给大人。头先你不是说肚饿了吗?我们去吃东西好不好?”    “哦,那好。”布家雯倒没有一定要自己冲上去抓坏人的自觉,很顺从地听从周小柔的建议去了一家餐厅吃午饭,几个人就这样错过了天眼少女指着路过的郭富华说他会死的情景。    第二天一上班,陈锦蓉就把周亦霏叫到办公室:“Eva,前两天那单交通事故的案子今天开庭。我手头上暂时没有什么特别重要的案子,况且宋大状也是一个值得学习的好律师,不如你去听审。”    周亦霏答应了,她去找了宋大状的助理律师jack,问清楚案子在几号法庭审,便驱车赶往法庭去了。    快到法庭的时候堵车了,她摇下车窗,向旁边维持交通的一个交警询问是怎么回事。    这么巧这个交警就是平安夜那天在皇后像广场处理交通事故的其中一个警员,他认出了周亦霏:“咦,这位小姐好面熟。你是不是那天在皇后像广场,跟重案组的江Sir在一起说过话?”    周亦霏点点头:“是呀,江Sir是我大学的师兄。我叫做周亦霏,是一个实习律师,正准备去法庭听审。前面堵的这么厉害,我担心迟到。不知交通几时可以恢复?”    交警便告诉了她:“一个伙计开车不小心撞到了垃圾桶,小事而已,很快就能处理完了。麻烦周小姐你在这里等一阵啊,处理完就可以通车了。”    “伙计?你是说出车祸的是差人?”周亦霏惊讶地问道。    “是呀,就是江Sir那一组的两个师兄,他们两个本来都是要去法庭作证的。现在出了这种事,我们交通组的人还没说要告他们,坐车的那位师兄就已经说要告开车的那位师兄了。”交警答道。    “江师兄手下的人?”周亦霏转念一想就明白了。她听雄哥提过,芊芊失踪之后,徐飞的脾气暴涨,跟同事相处不来,所以被各个警区调来调去,没有人愿意收留。    一般来说,同一个重案组的人关系都不错的。如今因为一个小小的撞车事故,就不顾同事之情要起诉,想必争执的两人中,应该就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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