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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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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量。忽然,那老爷的眉毛抖动了一下,嘴角浮起了一抹诡异的笑容,语调森森地道:“可真是奇怪了,这位小爷是个男儿身,居然都没有喉结……”    ☆、水落石出    一语毕, 顾兰亭的心陡然一沉,面上仍是不动声色道:“小爷我骨骼精奇,天生如此, 这有什么见怪的?”    那老爷盯着她道:“是么,可老朽看着怎么不像呢?而且,这位小爷你不仅没有喉结,耳垂上竟然还打着耳洞啊……”    他说着便伸手一把抽掉了顾兰亭头上的白玉簪子。只听得玉石落地叮咚一声,满头青丝顷刻间如瀑布一般倾泻下来, 一直垂顺至她纤细的腰间。    “是, 是个女人!”    在场的人均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小爷眉清目秀,却真真儿是个美娇娘。    “方才老朽一进门,就觉得你不对劲儿,其他人都是自顾自的,唯独你眼睛一直滴溜溜地四处乱转。说, 你究竟是什么人,是谁派你来的?”寒光一凛, 已经有刀架在了脖子上。    顾兰亭神色微滞,硬是扯出一抹笑容, 毫不畏惧地用手拨了拨那刀道:“哼!想必老爷听说过我爹柳青州的名号, 我真名柳兰, 这次是专程代替我二哥来的,打的也是我二哥柳亭的名号。老爷这般对我,不知是几个意思?莫不是没那些个手眼通天的本事, 却故意在这里拿‘试题’二字糊弄我们,收了银子又不想办事情了?”    她反咬一口,在座的人闻言,都跟着露出疑惑的神情。连那老爷也被她那从容淡静的样子唬住了,档案上那柳亭确实是柳青州的儿子,若她真是代替兄长来的……    但这毕竟是关乎掉脑袋的大事,他可马虎不得。    “老朽愚昧,不知小姐是代替兄长来的。多有得罪,还望见谅。但,毕竟此事牵扯到咱们在座各位的脑袋,事关重大,不如小姐先留下来在府上做做客,待老朽查明实情,必八抬大轿、毕恭毕敬地送小姐回去。”那老爷一脸的歉意,俯身作揖,很是恭敬。    “哼,行……”顾兰亭环顾了周围一圈,冷声答道。    接着,她就被赵二领着带到了一间厢房。一路上只见香榭亭台,清新雅致,想来是哪位大人的别院。却不知位处何处,也不知李勖他们能否寻得来。    房间门关上了,还落了锁。顾兰亭抬眼去看,门外,窗外都站着守卫。    她垂着头,眼底划过一抹复杂的神色。绍兴离这里不远,她说的瞎话儿早晚是要被识破的,若李勖找不到自己,恐怕想要活下来都难,更别说是逃出去了。    时间一点点流逝,她想不到任何办法,渐渐困倦地趴在桌子上睡了过去。等凉意慢慢地侵袭上身体,她搂了搂胳膊,外面的天早已黯淡了,只剩微黄的灯光。屋子里也点了一盏烛灯,她望着灯光,微微出神。    不知又过了多久,听得一阵说话声传来,接着门打开了,赵二走了进来。    “小姐,饿了?我是来给您送饭的,快吃,没有毒。”赵二带了食盒,还是一脸憨笑。为了证明没毒,他还拿银针一一试过那饭菜,拿给顾兰亭看。    饭菜的确是没毒的。顾兰亭也没委屈自己,拿起筷子吃了起来,吃饱了才有力气跑路。    “你……认识我?”顾兰亭试探地问着,她总觉得,这赵二好像知道些什么,先才还替她说话来着。    “不认识,我只知道,小姐是京城来的人,是来查案的。”    “哦?我查什么案子?”顾兰亭微微笑了笑。    “科举舞弊案。”    顾兰亭眸色一沉,思绪飞转。    “所以,你根本是在知情的情况下,故意给我名帖,故意将我掳进这别院,故意将倒卖试题的过程做给我看?”    赵二很是赞赏地拱了拱手,道:“小姐玲珑心思,猜得半分不错。”    “为什么?”    “此事被京城里的人盯上了,听说皇上也知道了,若是追查下来,早晚要东窗事发。与其跟着他们一起掉脑袋,不如……另找出路。”赵二说罢,眼底露出一抹深思。    顾兰亭注视着他的神色,却是有些怀疑道:“正如你所说,现在上面正在查这件事,你要是想脱身,为什么不直接去衙署里面告发?却在这里跟一个你素昧相识的人说这些?”    赵二哼笑了一下,摇了摇头道:“小的在这组织里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自前朝至今,三年一次乡试,又一年进行会试,若是背后的势力没有足够的分量,也撑不起这么大的摊子。先帝在世的时候也不是没查过,但结果呢?现在皇上也要查,从何查?那自上到下的机构都已经烂了,小的前一脚跨进衙门,后一脚可能命就没了!”    顾兰亭闻言一怔,不由阵阵的骇然。难怪李勖说积弊甚重,浑水难清,背后竟是藏着这等惊天的猫腻。她心里清楚,此事牵扯甚广,查案举步维艰。    “你可知道幕后之人是谁?”究竟是谁有那么大的本事,能做到欺上瞒下,让六部官员悉数三缄其口……    “那背后之人,小的不好说,也不敢轻易说。”赵二叹了口气,然后从怀里拿出了一本簿册颤巍巍地交到了顾兰亭手上。    她翻开一看,心里大惊。    “小的已经将历年来买卖试题的证据都交到了小姐手上,其中更有涉案诸位大人的印章……恳请小姐将它交给善用之人,水落石出后还望能替小的求求情,保我一条小命。”    赵二语气诚恳,顾兰亭点了点头,低头翻看谢簿册。就在这时,忽听门外响起了一阵嘈杂急促的脚步声。    “赵二可是过来了?”    “是是是。”    “糟了!是他们发现我了!”赵二冲着顾兰亭喊道。    顾兰亭心里一紧,一个机灵,赶紧将那簿册塞到了床下的尿壶里。    她才起身,先才那位老爷就带着仆从们进来了。    “赵二你这个叛徒,账本呢?”那老爷直接将刀架在了赵二脖子上,顷刻便见了血。一边的顾兰亭也被擒住了,她甩着手想挣脱开,却被反拧着双臂动弹不得,    “账本……我没有……没有拿……”赵二吓坏了,声音都开始发抖起来。    “啊!”只听得一声惨叫,赵二的腿被砍了一刀,深可见骨,血都溅到了顾兰亭脸上。    “搜!”    一声令下,就有仆从在赵二身上上下搜了起来。    “回老爷,没有。”    “那你呢?你知道在哪儿吗?”他声音阴骘,语气愤恨。说话时已搜了她的身,什么也没有。    “什么账本?小爷我根本就没见过。”    “死到临头了还嘴硬,说不说?”    “嘶……”    那老爷人是真狠,一刀砍在了顾兰亭胳膊上,幸亏她还躲了一下,不然胳膊就飞了。    “嘿,还敢躲?”    这回顾兰亭被两个仆从死死擒住了,手还正捏在那伤口上,冷得她龇牙咧嘴,冷汗直冒。那老爷正准备再次下刀,忽听门外一阵嘈杂,隐有刀剑之声传来,还有阵阵火光。    “不好了老爷,包大人带着官兵来了!”    ☆、滔天大罪    “快, 先找账本!”    那老爷倒是慌而不乱,一刀杀了赵二,又立刻拎起顾兰亭, 刀架在了她脖子上。    “账本找到了吗?”他问手下。    回答他的是长剑破空而来的声音,一个鬼魅的身影,顷刻之间便将他的手下尽数毙了命,甚至连呼叫声也未来得及发出。    是高集。    “别……别动!否则我杀了她!”    “赵二都还没死透,正看着你呢!”李勖看着地上的赵二, 目光深邃。    那老爷闻言也低头去看赵二, 他正挥着满是鲜血的手朝他爬来。就在他分神的那一刻,高集顷刻便欺近他身前,一把折断了他拿刀的手腕。    “啊”的一声痛呼。    顾兰亭连连后退了几步,落到了李勖怀中。胳膊上的血还在哗哗流着,她心里却轻松了。痛昏过去之前,她指了指床前。    看到高集拿到账本之后, 赵二闭上了眼睛,屋子里只剩血腥味儿在蔓延。    顾兰亭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的晚上了, 胳膊上还火辣辣的疼着。她想动,才发觉手正被一双温暖的手紧紧握着。    “你醒啦?饿不饿, 要不要吃东西?”他柔声问她。    “账本, 账本拿到了吗?嘶……”她猛地坐起来, 扯动了胳膊上的伤口,疼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你放心,拿到了。”他见她胳膊又沁出了血, 解开纱布,小心翼翼给她上了药。“是我该死,说好要一直在你身边,却又害你受苦了……”    “哪有这么严重,我不是好好的吗。”    她反握住他的手,抬眼看进他眼里。屋内燃了数盏烛灯,他眼底倒映着一片阑珊的灯火,还有她小小的影子。    “账本上……”    她正欲发问,他却俯身靠近她,她喉中要说的话,尽数淹没在他铺天盖地的吻里。    顾兰亭有一瞬间的怔愣,身子刚想动一下,后脑勺就被他扣住了。他不允许她有丝毫的退缩和抗拒,也不想给她机会现在还同他说账本的事情。唇齿相绕间,她被他缓缓压在了床上。    她缩在他的怀里,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他已经俯首在她的脖颈处细碎地吻着,薄唇由下而上一点点吻至她的耳根,轻轻含住她的耳垂,复又吻上她樱唇。    他的吻缠绵中饱含着蛊惑,她无力地启唇迎合着,沉沦着。他的薄唇攻城略地,将她的喘息声都尽数吞到了他的肚子里。    慢慢的,他放在她腰际上的手情难自禁,顺着衣襟往上抚,解开了腰带、肩扣……    衣衫渐褪,他的手扣上她的。    她紧紧捏着他的手指,娇颜已是红透,等到那痛如期而至,她难以承受地弓起身子,唇间滑落出破碎的轻吟声,在下一刻就被他温柔吮裹……    一室旖旎,只闻得两人凌乱的呼吸声。    窗外月光融融,清辉洒落,将两人相拥的侧影透射在帷幔,犹如交颈鸳鸯。晶帘微动,摇曳间,洒下满地的碎影浮光。    ***    赵二交给顾兰亭的那本账本上,对于历年来买卖试题的记载很详尽,什么时候卖出的、卖给谁、籍贯何方、收银两多少、后来否高中、做了什么官等等都一一记录了。里面还有涉案诸位大人的印章,牵涉到的扬州大小官员共有十一位,以周通判为首;牵涉到的京中官员共有二十一位,以刑部尚书南合兴为首,还涉及到工部尚书谭中原、内阁首辅罗士奇,以及……太师柳儒意。不过,后面几位并没有实际证据,只是顾兰亭根据朝中官员派系猜测的。    “龙门”组织背后,是一个庞大的官员联合舞弊机构。    查了一月有余,扬州涉案官员才陆陆续续全部落网。可再要往下查,李勖却是有些心有余而力不足了。倘若连他最信任的内阁首辅都有问题,那么这满朝文武,他还有几个能相信的?倘若将他们连根拔起,朝野必然动荡不安……    李勖的犹豫与彳亍,顾兰亭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阿昶,你现在还以为罗大人只是杨太傅的门生吗?”她严肃道。    他叹了口气,摇了摇头。    “事到如今了,我又怎么会看不出呢?他与柳太师虽表面不睦,可很多决策,却跟他是一致的。或许,他本来也是满腹韬略一心报家国的,只是,被名利蛊惑了。”    “阿昶,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柳太师其实并不甘心……一人之下?”虽是疑问,她语气却是笃定。    “我是知道,可你又是如何知道的?”不得不承认,柳儒意的存在,是他甚至李氏皇族的一块心病。    “众所周知,大顺的开国功臣有李、柳、周、谭四大家。换而言之,当年那四位,都是可以当皇帝的。可最后坐上皇位的却是世祖皇帝,也就是你祖父。想必另外几家,心里多少是有些不甘心的。如今已过百年,谭氏式微,周氏历代又男丁稀少,便只剩下李、柳两家了。以前柳家也不是没有造反过,都被压下去了,柳氏还是荣耀不衰。只是奇怪,到了柳太师这一代好像一直压抑着,动作不大。”    李勖心里隐隐明白柳儒意有野心却不动作的原因,不过他没有说出来。    “你也知柳儒意虽身居高位,但从未越距。此番,自然也不能因着他跟罗士奇暗有往来而断定他与科举舞弊案有关,不能贸然去查。”    “那南合兴贪污受贿一案呢?是不是实打实地查到了他身上?不能贸然,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想查他?”她突然站了起来。    “不是我不想查,南合兴贪污一案顶多也只能说太师御下不严,怎么能……”    “御下不严,是不是真的御下不严难道你还不清楚吗?皇上,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是不是怕我知道什么?你根本就是在维护柳太师!那你还说要跟我一起查当年的事,冠冕堂皇的,都是幌子是吗?”她语气强硬地打断了他。    她咄咄逼人,他有一瞬愠怒。    “你还是不相信我?那你敢说你对柳儒意的这些怀疑没有私心吗?他也是三朝元老,肱骨之臣,怎么能由着你说查便查,他日是不是你想杀就杀?”    李勖的眸光深幽如潮,宛若夜的深邃和广袤,里面流动着睥睨傲世的威严。    顾兰亭后退了一步。    他有气。她也有气。    半饷,她看着他没有说话,心中思绪百转千回,末了却是深揖一礼道:“微臣告退。”    李勖以为顾兰亭只是赌了气跑出去冷静一下,可没想到,直到天黑了,她还没有回来。    他心道不好,如今科举舞弊一党还没有一网打尽,冬暖又不在她身边,若是她落入那些人手中,后果不堪设想。    “找!快去找!”    李勖刚心急火燎想出去,就被匆匆进门的高集拦住了。    “主子……冬暖那边来了消息。”    字条上写着“一切安好”,是顾兰亭的字迹。    “她……是否去了绍兴府?”    “回主子,是。”    “备马!”    “主子,你此时万万不能离开,刚刚包大人那里传来消息,周通判拒不认罪,在狱中,抢了狱卒的刀……以死明志了。”    “去大牢。”    “是。”    李勖到大牢时,仵作才验完尸首,并无任何异常,确实是一刀封喉。    “这刀是谁的?”    “回皇上,是我身侧这位捕头的。”包大人温声开口。    李勖看了一眼那狱卒,并未动声色。这周通判,他还未亲自审过,竟然就死了。他……肯定是知道什么的。    “可有查出什么?”    见包大人摇了摇头,李勖还欲再问什么,这时小安子匆匆进来了,面有急色。    他在他耳边耳语了一阵。    李勖面色一沉。周通判那刚刚高中的儿子以及全部家眷,都被杀了。买卖试题那处别院,正是周家别院。    事情突然棘手起来。    倘若周通判死了,那么案子可能就要止于扬州范围了,没有人证物证,如何往京城那边儿查?    李勖出大牢时已是月至天心,却被乌云遮住,夜色晦暗不明。    “高集,严密监视方才那位捕头。”周通判被抓也有好一阵子了,今天才死,其中必有蹊跷。而且,方才那位捕头,分明眼神不太对劲。    “是!那……京城那边儿?”    “京城那边儿,怕是早已经打草惊蛇了。这一趟看似艰辛,实则却是顺利得很,账本也拿到了,人也抓到了,朕总觉得,有人在暗中帮着我们。那个叫赵二的,可查出来什么?”    “回主子,暂时还没有……”    这边李勖正与高集说着话,后头包大人赶来了。    “皇上,臣有一事启奏。”    “讲!”李勖示意高集下去。    “皇上,据老臣所知,周统以前也是很清廉刚正的一个人,直到有一年首辅罗大人回乡省亲,约见了他几回。不是老臣眼红,那一阵子他突然发了一笔横财,老臣已生了怀疑之心。我记得他那时还问老臣,若是有一件事情明知是错却不得不做该怎么办。我想,他该是被罗大人抓住了把柄。或许,就是他那儿子……”    其实周统那儿子高中之时,包邮便笃定他与科举舞弊一案有关了,只是苦于一直找不到什么证据。    “不瞒皇上,参与科举舞弊实乃滔天大罪,老臣也没有证据,是以一直不敢开口。首辅罗大人与刑部尚书南大人此前都是我扬州府之骄傲,如今……还望皇上明察秋毫,早日查清真相!”    “朕听说,南合兴在扬州城开了个合兴武馆,给寒门子弟教习武术,可有此事?”    “回皇上,确有此事。南大人此番虽罪涉贪污,但其人于家乡,贡献还是颇大的。合兴武馆汇集天下知名武师,寒门学子入学又,确实为扬州、为朝廷输送了不少人才。与近来声名鹊起的沈氏书院,还有历史悠久的华林书院,并称江南三大书院。”    “沈氏书院?”    “沈氏书院建在沈园旧址,实行男女同校、分班授课,前无古人,后无来者,在江南是风头一时无两,颇有几分方面沈园的风范。”    “沈园……不知当年沈毅之通敌之事,包大人知道多少?”    “呃,这个……不瞒皇上,老臣与沈兄打过几回交道,至今仍不相信他会私济蛮夷、通敌叛国,但当年他又的确与富桑人有来往,还被柳太师抓了个正着。唉,顾大人前几天也问我这事儿来着……”    “你也是这样同她说的?”李勖心里一惊,直道不好。    “是啊……”    “你误导她了!”    包邮还没反应过来,李勖已经匆匆甩袖离开了。    府衙外,一道黑影从墙头飞过。秦淮河岸,一人绯衣翩翩,独看流水潺潺。    “殿下,李勖已经查到了罗士奇留在江南的那位暗线。”说话的是小橙子,他说的暗线就是那名捕头。    沈忆情看着桥下淙淙流水,黑夜中仍见得清澈,勾起唇角笑了笑。    “那周通判知道的太多了,罗士奇想必也是慌了,不然也不会露出马脚。只是扬州这边儿,我们不宜再插手了,怕是李勖已经察觉了。京中情况如何?”    “南合兴贪污一案罪证确凿,想来难逃一死,只是科举舞弊一事,大理寺百般用刑他仍未开口言一字。罗士奇那边已经有动作了,想要杀他。”    “内阁首辅果然不能小瞧,无论如何,我们要保住南合兴的命,才能叫他咬住罗士奇。”    “殿下放心,大理寺已经安排了我们的人。只是,太师参与科举舞弊案的证据,可要我们去做?”    “没必要,柳儒意若是不默许,罗士奇也不敢做这些事情。想必这一点,李勖心里是清楚的。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清楚,顾兰亭也会让他清楚。况且,柳儒意也有意于这江山,李勖也是知道的。他又何尝,不想杀之而后快呢?”    “那他为何还不想查柳儒意?”    “大概……是因为他母后。又或者,他不想让顾兰亭知道真相,毕竟当年的事,他也是得利者。”    太师与当朝太后青梅竹马,却阴差阳错明珠他嫁的故事,他还是听他母后讲的。当年太师奉命抄了沈家,谁又知道,沈家那些银子,有多少流到了周太后那里呢?儿子要上位,不筹些钱怎么行?    太师也是个痴情种啊。    “对了,阿古来信说父王病了,我得回富桑一趟。这边的事就交给你了,务必要叫柳儒意身败名裂、家破人亡。为母后报仇,便是我一生所求,做完此事,我们便回富桑,我自会保你一世荣华,一世长安。”说完,沈忆情理了理袖子准备离开,顿了顿,又转身对小橙子道:“另外,我再说一遍,不要妄想去找顾兰亭寻仇,她若伤了一分一毫,我便要你的命。”    “属下牢记于心。”    ☆、终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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