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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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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非大放厥词,而是真正无视皇权的那种卑睨,到底那个女子与他有什么瓜葛,那女子不是殿下的心上人么?殿下对她的心思溢于言表,旁人如何看不明白!    谜儿躺在地上,满脸惊恐地道:“那天统领确实是带了一个女子上山,还打算宠幸她!”话音刚落,墨言骤然站起,蚀骨的冷气骤然弥漫!那谜儿欢场翻滚这些年,从墨言的反应中,哪能瞧不出这男子护犊般般怒火。不由地道:“是我救了她,是我缠着统领欢好,才让那个女子得到了半夜的安宁,最后终于被人救走!”    墨言瞧了她一眼,神色莫名,道,“继续说!”    那谜儿爬了起来,道:“我和黑统领欢好的时候,侯二就闯进来说官兵来了,开始我们都还不信,只是最后官兵里的首领说话了!”    说道首领,墨言自然看向胡禄!那谜儿道:“不是胡大人,是另外一个人,传言说是胡大人的上司,那人说了,白梅村抓来的名叫流苏的女子,若有任何闪失,黑狱山众人全部处以极刑!”谜儿看墨言不可置否,继续道:“黑统领他们当时就打算抓了这个女子做筹码,匆匆忙忙去了那个女子的院子。我也偷偷在后头跟着,只是去到之时,那个女子却被一个黑衣人给劫走了!黑统领他们!”    谜儿还没说完,墨言已经转头看向胡禄,淡淡地说了句:“胡大人,你接着她的话说!不用瞒着我,那说话的人正是六皇子,我清楚!”    胡禄心下一惊,这到底该如何说道?这男子看来与那女子渊源颇深,到底是兄妹之情,师徒之恩还是男女之爱。胡禄只得硬着头皮道:“那日黑狱山传来那女子被劫走的消息后,六殿下便和程老先生一起纵马追去,后来的事情我们也不清楚,只知道回来后,那女子已经被殿下救了下来安顿好!”    墨言沉吟了一会,问道:“你可曾与那女孩交谈过?”    胡禄摇摇头,道:“从未正面见过,我们只是奉命追缴黑狱山众人!但殿下对那女子绝无任何恶意,不然不会兴兵黑狱山救人!”    墨言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知他说的是实话。继续问道:“那她如今又去了哪?”    胡禄恭敬地道:“且洳城要要事,殿下只好连夜出发,走时也带上了那名女子,至于殿下的打算,就并非我能猜测得到了!”胡禄犹豫了一会,问道:“敢问前辈,那女子是前辈的?”    墨言的眼底泛过一波深情和思念,轻轻地道了句:“我的妻子!”这一刻的    柔和让胡禄和其他两人怀疑看走了眼,这还是刚刚那个叫人打从心底恐惧的魔神般的人物么?    墨言的心里颇感挫败,胡禄没有和流苏正面交谈过,而雷惊乾在连城呆的    时间又甚短。雷惊乾明知道苏苏是他的人,煞费心机救了苏苏却依旧没有把她送回,若是为了从他这里凭借这个恩情获得好处的话,又为何不联络他,反而连夜带着苏苏离开!而那个黑衣人,又是谁?    墨言只觉得似乎另有隐情,但只要知道苏苏平安了,这对他来说,才是最    最重要,最最心安的。 齐棠已经到了且洳城,只要齐棠的消息确定下来了,雷惊乾要真不放人,一人不敌,那就遣多几人过去,总能把苏苏安全带回来!”    墨言缓缓从主位上走下,道了句:“罢了,大血儿,我们回去!”    路过那黑狱山那男子的身边,墨言眼睛一冷,骤然虚空五指曲张一抓,那男子竟然目瞪口呆,直直倒了下去。知道胡禄定眼一看,那男子已经被生生拧断了脖颈,断气身亡。    可此时墨言的人已经闪出了府衙,只留下一声冷冷地声音在屋里回旋:“你们不该屠了村,杀了人,更不该,吓着了我娘子!”    声音似乎还在回荡,而胡禄和谜儿却仍旧呆若木鸡,眼睛里尽是难以置信的惊骇,这男子的神秘狠绝,简直匪夷所思。    胡禄半响才回过神来,琢磨着要赶紧修书给六殿下,速速告知六殿下,那女子竟然有这样一个生平仅见的棘手的夫君!    作者有话要说:墨言可以不用亲自去救流苏,但他还是会冒着重伤的危险去,大家了解滴!    还会有个小波澜,乃们不同意,乃们要“坑”了我,我,我,我也要写出来!(右手握拳,仰望蓝天)    我这弱小的小心肝,这几天,一颤一颤的。    躬身说声谢谢,我移形换位,溜!    89    89、丫鬟送画 ...    流苏在王府别院已经待了几天了。对流苏来说,她向来是一个容易适应各种环境的人。雷惊乾分给她的院子让流苏很满意,或者准确地说,应该是很诧异中的满意!    这是一处相当雅致宽敞的院子,与雷惊乾的景炎院只有一墙之隔。但两个院子却各具特色。流苏很喜欢自己这个院子的淡雅,素洁,古朴。走在那别致的石板路上,感受习习的凉风,错落有致的假山,天然大石砌成的小桥。还有那由几个大大小小泉眼注入的清澈的小湖。那随着碧波欢畅嬉戏的鱼儿,给这院子增添了让流苏欢喜的勃勃生机!    流苏这几日虽然大大方方地享受着雷惊乾为她提供的这份常人所不能享受到的舒适和自由,但打从心底,却依旧忐忑。她与雷惊乾非亲非故,雷惊乾既然有所付出,那便自然也是有所索求。    他的心思她明了,他确实对她很好,身处高位,但对她却依旧温文体贴,像多年的朋友一样谈笑风生,从来不逼她做那个他一直期望她下的决定。    还有,她是个怀了孩子的女人。像这样的女人,别说在这个类似于古代的空间里,就算是在现代,未婚妈妈,也本就是滋生流言蜚语的事情。别说普通的男子不愿意勾搭这样的女子,而雷惊乾是什么身份,堂堂的一国皇子,就算是个不受宠的,他身份之尊贵,也不是她这样一个身份不明,还携带不明物体的女人高攀得上的。    但是偏偏流苏没有感到丝毫的受宠若惊,反而是战战兢兢。有些时候流苏甚至有冲动向雷惊乾借上那么一些银子,看看有什么谋生的活计,走出这栋高墙大院,自己也好自食其力,不用人在屋檐下,凡事俱束缚。    抚摸着那还未见隆起的腹部,流苏的眼中柔情似水。那不仅仅是对于腹中的孩儿的宠溺。静下心来,这几日里,流苏总能够清晰地感觉到,她对这腹中孩儿的父亲,没有一丝一毫的恨意,反而有时候想起,总会涌起莫名的惆怅。    雷惊乾走进来就看到这样一幅唯美的画卷。画中的女子就坐在靠湖的藤椅上,恬淡得如同天际的闲云,目光低垂,那如玉的芊芊细手正宁静地歇放在她的小腹上。只有那双眼睛,雷惊乾心里暗叹一声,那双总是充满生机和希望的桃花眼,每当与之对望的时候,却总是偏偏望不到底,看不进她的心里去。    这几日雷惊乾每逢三餐都会来此报道。流苏自从住进这个院子后,这院子原本安置的小厨房也开始热闹起来了。流苏的三餐都是自己亲手烹调,只是食材,便是由下人去张罗。    雷惊乾自然不会放过这样的好机会。自从有了身孕,流苏的饮食向来都很有规律,每天变着花样给自己做吃的,不为别的,就为了不亏待腹中的宝宝。无论雷惊乾有多忙有多少公事,每日的固定时间,他都会准时出现在这个院子里,和流苏度过他难得闲暇难得宁静地时光。    他似乎,已经恋上了这样的一种感觉。这种平常人家平常夫妻的闲聊唠嗑。甚至于流苏很多时候对着自己的肚子喃喃自语,唱着小曲,讲着故事,雷惊乾都会在一边静静看着,听着,身心似乎都放松了下来,甚至有两三次,就随着那腹中安静的宝宝一起睡了过去。对于流苏肚子里的孩子,如今,那不忍的感觉竟然愈加的强烈。    他想光明正大地拥她入怀,只是目前看来,她依旧抗拒。雷惊乾最近不知道叹了多少口气。或者,待到她诞下孩儿,孩子对父亲的需求,会让她改变主意。    想起今日在书房里程里的劝阻。雷惊乾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    “殿下,萧国已经易主了,这摆明就是墨言幕后操纵的,天罚势力,非同小可啊!还是送流姑娘回去,这个烫手山芋我们接手不得啊!倒不如做个顺水人情,博得墨言的好感,也多了一个盟友!”    雷惊乾淡淡一笑,道了句:“程里啊,这天下如今,能与我比肩的也就是天罚墨言,秀国慕容。打我置身宫闱仇杀开始,我这一生,只有一个心愿,就是能站在这世间的巅峰,结果虽犹未可知,但这过程,却是我最最期待的!”    程里不解地问道:“殿下,争得天下也讲手段谋略,避重就轻。天罚墨言,本就是隐匿之人,这天下纷乱,于他根本无丝毫的影响。墨言如今罢黜了萧国皇室,另外扶植他人,怪也只怪萧国皇室之前对他的不敬。我们何苦要把他引出天罚,这,这根本就是搬石头砸自己的脚啊!”    雷惊乾踱步走到书台边,轻声却又笃定无比地道:“武学造诣我确不如他,没有和天罚墨言交锋,何谈立于这世间的巅峰?天罚墨言,确实志不在天下,他的天下;”    雷惊乾沉吟了好久,方才缓缓地说了出来:“他的整个天下,就是流苏!我就与他争这个天下!”    程里愣了一会,不无挫败地道:“殿下,你糊涂了么,这有什么可争的,那流苏都怀了墨言的种了,殿下,你一向精明睿智,这事情,你怎么就是看不开,看不透啊!”    “程老,你为了我娘守护了我这些年,你懂的。流苏肚子里的孩儿,我认了!”雷惊乾自嘲一笑:“我也当了晋国皇帝这么多年的便宜儿子,如今,倒是报应了!西域的人马都准备妥当了么?天下美人皆得,抑或是得天下失美人,得美人失天下,这笔买卖怎么算,我都亏不了!如果我连墨言都不敢面对,谈何走上这天下巅峰!要战,就要战个酣畅淋漓!”    程里看着眼前的雷惊乾,战意飙升,似乎有着不发不快之意!罢了罢了,不就是一个女人而已,拱手道:“西域只等殿下的号令,金力法王已经坐镇军中,屯兵离萧国东南翼五里处!”    雷惊乾点点头:“师兄坐镇,我放心!”    回到清漪园,雷惊乾已经笑着迎了上去。流苏是个很聪明的女子。这几日她都深居简出,从不问外面为何守着那么多士兵,也从不吵着要出去逛逛,她很怡然自得地过着她的小日子,所有的心思,就是好好养着那肚子里的小家伙!    看到雷惊乾,流苏倒是一如既往笑了笑:“今日怎的这么早就来了。”    雷惊乾笑语殷殷,:“知道你这几日定是闷坏了,早点过来,你也好早点有个说话的对象。我今日就是特地过来告诉你,明日这城里倒有一个热闹的双桥节,我今日赶着把公事处理完了,明日陪你好好上街走走!如何?”    流苏笑嘻嘻地道:“自然好,算你还有点良心,知道软禁我有时候还是得让我出去溜达溜达!今晚我也就不煮上你的饭了,也好养足了精神明天出去好好蹦跶蹦跶!”    笑吟吟地送走了雷惊乾,流苏走进房里,才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像,正是那日墨言交与齐棠的画像。    流苏看着手中的画,这是今天早上平日里在她这伺候的唯一一个丫鬟筷儿偷偷递给她的,只说了三个字,双桥节,就急匆匆跑了!    当流苏缓缓打开这画的时候,犹记得自己的心狠狠地颤动了一下!    画中的人莫不就是她,自己脸上荡漾着那股从骨子里头渗出来的甜蜜和幸福,那茶壶泡沫儿,那袅袅轻烟飘,那半倚的身姿,那宁静的笑靥,那传神的韵味,这一切一切,让流苏的眼睛里泛着暖,心窝里泛着甜!画外的人,该是怎样的一种深情,怎样的一种心境才能将她画得如此的传情达意!    流苏的心有了刹那间的蠢蠢欲动,这是宝宝的爹为我而画的么?我的过往,这样的幸福让我都禁不住嫉妒!    这画中没有题字,流苏一时间也搞不清楚到底筷儿把画送到她手里究竟为何?只是在这画中的小小的右下角,画了一小团的红色。流苏仔细一看,努力地想了想,居然是进府那时自己转头看到,有个少年抱着的那只让人一眼就忘不了的小狼。    双桥节,是双桥节的约定么?而这只狼,是不是会带我回到过往的故事里?那少年,与自己又有怎样的关联?就算刚刚雷惊乾不提起,自己也会找个理由溜出去看一看。如今的自己,只想好好为自己活着!    流苏此刻的心,既期待挖掘过往,却又忐忑过往的一切不真正属于她!鸠占鹊巢,自己,能否心安理得承载这具身体的过往恩爱情思。流苏却从没有想过,原本,这一切就是真真正正只属于她一人的!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几日,有点传说中的卡文,想了又想,写了又写,改了又改,感觉不甚良好。    墨大叔和流苏就要见面,但个别人物也要登场。    撒花,谢谢你们!    没有墨大叔的章节,我也做好了准备,挺着我这小身板,站直了,迎接板砖!    90    90、小血儿卖艺 ...    此刻且洳城里最大的医馆药店里,齐棠正坐在里屋的主位上,下手坐着一名掌柜模样的中年人,其旁边站着一个看着精灵聪明的小伙计。    齐棠清亮的声音缓缓道:“崔掌柜,如今这且洳城,以我们的人手,如果强攻,有多少成把握?”    那崔掌柜摇摇头:“小少爷,根本是以卵击石。雷惊乾不是普通的皇家子弟,尽管他已经是六皇子的事实众所周知,但他武林盟主的位子却依旧稳如泰山!此人,有着很深的武林人脉,不可小觑。在他的这个王府别院里,普通士兵只是摆摆门面,真正的护院力量还是他培植的武林人士。如若我们贸然打草惊蛇,只怕陷夫人于危境之中。此事,还是从长计议!”    齐棠站了起来,缓缓地踱步,颇为抑郁地道:“硬闯不行,那只能寻得机会在师母外出的时候把人劫走,只是,这机会,不是比硬闯更加不靠谱么?”    崔掌柜看了看旁边的小伙计,道了句:“小立,把你知道都跟小少爷说说!”    那小立赶忙点点头,拱手恭敬地对齐棠道:“小少爷,夫人目前在王府里似乎并无丝毫的危险。反之,那六殿下对夫人颇为用心,夫人住的是王府里最好的清怡院,平日里吃穿用度都是最好的。听说那六皇子殿下每日均会到清怡院与夫人一起用餐。两人谈笑风生,倒像是多年老友一样!”    齐棠眉毛一挑,颇感兴趣的问道:“这些你又是如何得知?能说得如此笃定?”    那小伙计脸一红,不好意思地道:“我有一个从小一起长大的妹子就在王府里面当丫鬟,人聪明伶俐。这些日子,就是她被挑上每天到夫人的院子里打扫收拾。这些个事情,都是她与我说的!甚至,甚至,”那小伙计似乎有些难以启齿。    齐棠道:“但说无妨!”    那小伙计看了崔掌柜一眼,低着头,呐呐地道:“王府里面都传言,这清怡院本来就是正王妃寒狄冰的院子,如今却让与夫人住,这本就值得琢磨。而且,而且据说六皇子对夫人似乎颇为用心,王府里都说,夫人成为王妃的日子不远了!”    齐棠眼光一凛,冷声喝道:“简直放肆!居然敢如此污蔑我师母的名声,总有一天,我要把这王府给铲平了!”    那崔掌柜急忙道:“小少爷莫要生气。对我们来说,这其实也是好消息,起码知道夫人现在安全无虞。夫人不出王府,自然是不想六皇子起疑。但是,以目前我们了解到的六皇子对夫人的态度,估计夫人如果要求出门一次,也并非是不可能的事情。只要夫人出得王府,我们自然可以亲近夫人,摸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齐棠点点头,道了句:“是我鲁莽了,师傅交代的事情我竟然拖了这般久,真的是愧对师傅!只是,要让师母出门,总得有让她出门的想法才成!只有让她知道我们已在外头接应,才能让她安心走出王府啊!”    那崔掌柜附和道:“没错。明日这城里有个盛大的双桥节,届时灯会杂耍,吟诗作对,猜谜舞狮,应有尽有,这可是夫人出行的好借口。相信就目前六皇子对夫人的态度,自然不会拒绝!”    齐棠轻笑了一声,从贴身衣服里掏出了那张画像,郑重地递给那个小伙计,道:“让你妹子把这画像悄悄交给夫人,顺便跟夫人提及双桥节,相信师母看到画像,自然明白我们的用意!一切,就有劳你了!”    那小伙计小心翼翼接过画像,躬身道:“小的知道,小的这就去办!”说完行了礼,转身而去。    崔掌柜看着齐棠,问了句:“小少爷打算如何掩人耳目接近夫人?”    小齐棠看着在桌上睡得香甜得直打呼噜的小血儿,诡异地笑了一下,道了句:“师傅说过,师母看到小血儿,定然是会喜欢的!明日里,自然是小血儿出马了!”    次日清晨,流苏早早就起床梳洗,穿了套素净的浅紫色的衣衫,依旧插上她的紫玉簪,细心地把这画像放入怀中。流苏的心情莫名地雀跃起来,也不知道是因为多日足不出户的阴郁终于可以缓解,还是因为即将到来的了解自己过去的激动,流苏只感觉今日里的心情莫名地轻松了起来。    吃了早点,一如既往地坐在湖边的藤椅下等雷惊乾。流苏没想到雷惊乾没等到,倒等来了于三娘。流苏与她也见过几面,知道这于三娘夫妇是在雷惊乾的手底下做事。夫妇两个据说都是江湖有名的高手。    于三娘见到流苏,不由地笑着迎上来道:“流姑娘,我们走,这会外头都已经热闹起来了。公子他恰好有事出去,先遣我陪你到外头走走,他事情办完就赶回来。今日里就咱们两个女人,也可以说些体己话。”    流苏不禁笑着迎了上去,道:“那更好,有了三娘陪我,这趟出门,我可就自在多了!”说罢挽着三娘的手,两人一同走出了院子。    于三娘是刚刚接到消息,六殿下有急事出门,特地叫来心腹交代她好好陪着流苏。手下的几个暗卫此刻也候在了门外。于三娘和夫君一直都是雷惊乾的左右手,等闲的事情向来轮不到他们去做。像如今这样陪着流苏逛街的闲杂事,于三娘接到任务的时候还愣了会。传信来的心腹在于三娘身边低语了一声:“殿下说了,寒王妃是晋国的妃,流姑娘才是西域的后。”    于三娘心中一动,骤然明了。六殿下的身世她清楚。西域才是殿下的根,自然,流姑娘才是殿下认定的人。难怪,要特意吩咐她陪同流苏出门。    还未走出王府大院,流苏就留意到了还有几个穿着老百姓衣衫的男子候在那里。于三娘沉着脸,点点头。那几个人随着流苏她们出府后就常人一样走进了人群里自动隐身了!    这日头才刚上来,且洳城里的气氛已经完全不一样了。各式各样的杂耍已经开始上演。流苏一路上欢喜得很,一来确实对这一路上看到各式各样的把式兴致盎然,二来,流苏一直注意表现得自然点,她今日可是与人约定而来,虽然不知道对方会在何时何地出现,却不敢表露得过于急切,怕引起于三娘的怀疑。    流苏正和于三娘在一旁看着老师傅捏小泥人儿,突然沿街跑过来几个少年,嚷嚷着道:“快走,听说那小摊有一头好生奇怪的小狼崽,全身血红,连眼睛都是红色的,会的东西可多了。咱们赶紧过去瞧瞧!”其中的一名嚷嚷的少年正是那日崔掌柜旁边的小伙计!    流苏一听,眼睛一亮,眼前立刻浮现出画里那只可爱的红色的小狼。心想估摸着寻找自己的人是通过这种方式吸引她过去,不由得笑着对于三娘道:“三娘,听他们说得那么热闹,我们也过去瞧上一瞧!如何?”    于三娘笑着道:“只要妹子喜欢,就尽管过去看下!”于三娘心下倒是欢喜,如果流苏这样漫无目地闲逛,那保护的难度就增加了。流苏乐意去个固定的地方看个热闹也好,完了把她带上茶楼吃个饭,也就是时候安全无虞回到王府了。    流苏向着前面不足五十米的人群走去,于三娘紧紧跟在旁边。前面的小摊子里三层外三层的,吆喝声不断。流苏苦笑了一声,正想着往前挤进去。    于三娘轻轻拉住了她的手,摇摇头,流苏有点意外,却看到几个男子已经走了过来,分成两边朝前挤了进去。而于三娘也牵着流苏的手朝顺着他们挤出的小通道向前走去,很自然地就到了最里的一层。    卖艺者是谁?小齐棠是也!当然,小齐棠还不是主角,这主角儿是小血儿!小血儿如今是有多郁闷就多郁闷。堂堂的血狼王的后裔居然混到江湖卖艺玩杂耍,更可气的是还要给这帮自己有时候拿来打打牙祭的直走动物拿打趣玩赏!    可是没有办法,齐棠说了全靠它把师母吸引过来,最后还要把它留在师母的身边传信。    墨言的名字一抬出来,小血儿今天就只能豁出去,卖艺引母!可小血儿委实提不起精神,直立行走,转圈,跳火圈,众人看得欢欣鼓舞,却谁也没有看到那只小狼眼中的凶光,还有那呲牙咧嘴的愤怒表情。    小血儿完成了一组简单地动作,正趴着状似休息,鼻音哼了一声,旁边那几只还在站台的猴子骚动了起来,直觉的危险让它们也感觉不安。忽然间,小血儿小小的身子挺了起来,那红宝石般得眼睛灼灼生辉,往齐棠那看了一下,立马转身。它嗅到了紫玉簪的气息!    小血儿反应过来了,齐棠自然也看到了,看到了那已经挤进人群中的师母!    流苏一走到前面就情不自禁被这只红色的小狼崽吸引了,自然也看到了旁边那个穿着粗布衣衫,对她和善一笑的少年!    小血儿此时的精神抖擞了!此刻不表现更待何时!    小血儿直接跃起身子,半空中三周半落地,刚刚点燃的五道火圈,小血儿的身子如同离弦的箭,直接穿梭而去!引得周围的人阵阵的掌声叫好。    可明显小血儿意不在此!小血儿的身子穿过火圈后并没有落地,直接朝流苏的方向飞腾而去。于三娘皱皱眉头,就要一掌把小血儿拂开。哪知道流苏却以为小血儿控制不住下落的小身子,一把走到于三娘的身前,把小血儿紧紧地接入了自己的怀中!    小血儿清脆满足地嚎了几声,似乎欢欣得很,直接趴在流苏的身上,那红色的小舌头直接就在流苏的脸上舔了舔,惹得流苏也不禁轻笑起来!    齐棠身边的一个穿着褴褛的年迈老者早已经招呼着不知道从哪弄来的几只猴子开始做些其他的杂活。而齐棠,则走到了流苏的身边。    看着和小血儿嬉戏的流苏,齐棠不禁再一次感叹师傅的神机妙算。大血儿跟着师傅,小血儿随着师母,这倒是有趣!    看着流苏身边的于三娘和另外几名伪装了的男子。齐棠也不敢鲁莽行事。一手抚了抚小血儿的小脑袋,和气地道:“这小狼看起来和姐姐很有缘分,平日里生人勿近,如今倒是窝在姐姐的身上不肯下来!”    于三娘眼露审视之意看着齐棠,只是半晌也没看出有何不妥的地方。    并不是说于三娘功力不足,而是墨言一直以普通大夫的身份到处游历,尽管一身功力已臻化境,但本身也有一套绝妙的收敛功力的方法。齐棠得他真传,自然也熟悉这门功法。所以于三娘看不透齐棠,只觉得就是一个还算规矩伶俐的普通孩子。至于这只狼,虽然确实怪异,只是这千奇百怪的事情本就存在,再加上这狼崽就跟只猫儿一样大,自然也想象不到它的恐怖之处!    流苏微微一笑,看着眼前的齐棠,道了句,“这小狼崽确实好生可爱!”    齐棠也跟着一笑,道:“姐姐要是喜欢!”齐棠作势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有点害羞地道:“姐姐要是喜欢,不若买下来,只要三两银子就足够,够我们爷孙两过几天不那么奔波的日子!”齐棠越说越小声。    流苏看着眼前那如普通人家孝顺乖巧孩子的齐棠,还有一边在那指挥着猴儿杂耍的老头,虽然不知道齐棠此举何意,是真是假,打从心底倒是真心喜欢这只小狼崽,不由地正要开口应好。此刻,人群里却传来了一个声音!    “这小狼崽,我买下了,十两银子!”一个清脆又显得跋扈的女声传来!    作者有话要说:2月11日:我码了一章,不敢上传,照着提纲写,墨大叔出来就是这两三章的事情。我纠结,想上传,怕大家群而攻之,不上传,那就得积累到墨老大出现的那会!摘下一朵花,数着花瓣,上传,不上传,上床,不上床。。。。    我在这样纠结的心情中上传了,只有当齐棠了解了流苏的情况,才能让墨言为之。。。。 你懂得。    为了补偿墨大叔,饼子在努力观摩如何吃肉吃得更有滋味。    乃们砸,垂下双臂,我晃悠晃悠,继续码字。    叩谢!    91    91、知悉真相 ...    那女音刚落,流苏几人已经随着话音看了过去。却见到两个女子笑吟吟走进了人群里,旁边还有两个下人模样的男子殷勤地为她们开路。    一位是中年美妇,端的是雍容华贵,相貌甚美,只是那眼光里多了几分高高在上的寒意。这妇人的身边是一个十**岁的年轻女孩,身穿浅绿衫裙,眉目清雅,容貌也算上等,只是这刁蛮之气倒是让她倒失了几分可爱!    这两人才刚挤进人群,便见到了一脸笑意抱着小血儿的流苏。两人同时大惊失色!那年轻的女子更是捂住了小嘴,指着流苏,声音微颤地道了句:“流苏,怎么是你?”    那中年美妇扯了扯这女子的衣服,打了一个眼色,客气地笑道:“原来是流姑娘,倒是我们失礼了,还望流姑娘切莫介意。”说罢眼睛不由地看向流苏的周围,又吃了一惊,怎么是于三娘,那个,,那个魔神墨言怎的没有跟在他这捧着手里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着的宝贝身边!    流苏愣了愣,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没想到倒是遇见故人了。两位是?”流苏的话语中稍带着疑问。如果流苏还有过往的记忆的话,自然知道对面站着的,就是和她有过过节的,她特别不待见的寒兰霞和倪海仪母女!    他们二人这次是先到且洳城等候寒狄冰,这且洳城里,也有着双剑堂的产业。如今双剑堂和雷惊乾连成一气,于三娘自然也是熟识!这倪海仪原来在外面瞄到了小血儿一眼,女孩子家自然喜爱这样娇小可爱的小动物,不由地在齐棠的话音刚落之时就出口要买下小血儿,不由分说拉着一向惯着自己的娘亲赶紧走进了里圈。    可刚抬眼一看,竟然是流苏,一时间两人都傻了!流苏怎么会在且洳城!墨言对流苏的疼爱,当日有参加证武大会之人都亲眼目睹了。寒兰霞这会心里早已是七上八下!之前她高姿态向流苏提亲的事情,还有寒冰宫重伤了流苏的行径,墨言后来都没有追究!今时不同往日,得罪了流苏那简直就是把自己往绝路上送。早知道是这样难缠的主,刚刚就该掉头离开此地为妙了!    可倪海仪却是听到流苏问她:两位是?倪海仪一脸的疑惑,问道:“我们是谁?这才多久,你就忘了?”话刚说完就后悔了,这流苏如今是什么身份,说不定就是没事说着玩,耍着她们两个,反正现在她是爱耍耍谁,哪个敢跟她叫板!这倪海仪平日里就是这样多事的主,如今倒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于三娘看到寒兰霞二人也暗叫不妙,这两个本就是难缠的主。轻轻拍了拍流苏的手臂,于三娘笑着道了句:“没事,却是旧识,我与他们说说就回来!”说罢走到倪海仪和寒兰霞的身边。    流苏也不在意,于三娘能够帮着解释最好,也省的自己尴尬。自己倒又低头开始和小血儿嬉戏。    齐棠看着心底对二人之间的对话也颇为疑惑。运足了功力,齐棠仔细听于三娘到底说了什么!虽然旁边人声鼎沸,以齐棠的功力,却还是清晰地听到于三娘说:“你们也少说两句,这流苏前些日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变故,被主子救了回来,只是已经记忆全失了。除了自个的名字,谁也认不得!如今就住在主子的府上。”    齐棠只感觉心底冒出了一股股的寒气。脑子里回旋的就是那四个字:记忆全失!齐棠此刻的心里真正乱了。碰巧流苏却开口问了句:“这小狼儿可有名字?”    齐棠并未听见流苏的问话,正好转过头来,想要轻轻问句:“墨言,你可曾记得墨言!”    殊不知齐棠心底震撼,那句子还没说完整,只道了墨言二字,却听到流苏清亮一笑,道:“墨言,居然叫墨言,这小狼崽居然有这么好听的名字!”    墨言二字一出!还在窃窃私语的于三娘三人同时一震!墨言这两个字对江湖来说已然如同魔咒一般的忌讳,听到者不若恭敬有加,便是胆战心惊!    而齐棠却涌出了一股苦涩,从流苏那皎洁如星的眼睛里,他能清楚地看出师母并没有任何的隐瞒做作,她真的忘了,忘记了过往的诸多故事!如若她还是原来的师母,那墨言这二字,一定是她心中最为深刻的痕迹,她如何能不动容,如何能不知道自己是为接她而来!    而于三娘三人,见到流苏竟然是称呼那只小狼崽为墨言,原有的疑虑都散开了。倪海仪更是旧态萌发,冷哼了一声,道了句:“我就说,像她这样的女子还真打算飞上枝头变凤凰,肯定是让人家给抛弃了!才会搞得如今这般疯疯癫癫,连自己是谁都忘记了!”    齐棠听言眼睛一暗,看了倪海仪一眼,倒是把这女人给记住了!就算师母失去了记忆,也是自己的师母,那容得这样低劣的女子说三道四的!有朝一日,定要好好教训一下!    倪海仪又是一脸的傲气,大步走过来道了句:“这小狼我要了,你自身都难保,还想带着这狼崽做什么?”    流苏一听,眉头微皱。这倒是实话,自己确实无依无靠的,眼前的人看来与过去的自己并不亲近。可此时的小血儿,却攀着流苏,紧紧地贴着她的身子,有种死活不离开的味道!”    齐棠犹豫着是否要直接掳走师母,对于如今记忆空白的她,自然也不知道谁敌谁友。如今的雷惊乾于师母,不管从何种初衷出发,都算有救命之恩。难怪王府传言两人关系默契。自己这番野蛮的行径,会不会让师母心生反感!    齐棠这瞬间的举棋不定,却是错失了良机,一个慵懒的声音已经传来:“苏儿都找到什么好玩的东西了?”    齐棠神情一定,笑嘻嘻地道:“姐姐,这狼?”    于三娘听到雷惊乾的声音,赶紧走过来,直接掏出了碎银子放在了齐棠的手上,道了句:“行了,买下了,不要再纠缠了!”    齐棠一脸欣喜地接过银子,退了开去。雷惊乾既然到了,那事情就要缓缓了。    雷惊乾今日里是皇城加急情报。皇后一脉的余孽又在蠢蠢欲动。也正因为如此,本来欲启程过来的寒狄冰也让他劝住暂时留守皇城。    雷惊乾一来,周围的人群早看到王府侍卫的标志而四散离开。齐棠也在一边和那老者收拾着东西打算撤走。    流苏此时也没有搭理倪海仪的咄咄逼人。对她来说,像这样不可理喻的刁蛮女子你越跟她争辩她越嚣张得意。反正雷惊乾也来了,承了一个人情是人情,承多一个人情也算在老账上,由他来摆平,那是再好不过了!    雷惊乾此刻已经来到了流苏身边,看到寒兰霞和倪海仪,微微一怔,便笑道:“原来堂主夫人和小姐也到了,怎的不遣个小的快马加鞭给我传信,也好让我摆宴为二位接风洗尘!”    倪海仪展颜一笑,刚刚的飞扬跋扈倒是烟消云散了,脆声道:“也是刚刚才安顿下来,还琢磨着趁着双桥节看看热闹就到王府拜会姐夫呢!”    雷惊乾听到姐夫二字明显一愣,很自然地看向旁边的流苏,倒要感谢这只小家伙,如今吸引了流苏所有的注意力。见她还是若无其事和小血儿戏耍,雷惊乾才缓缓转过头来,有意无意瞥了一眼于三娘,才道:“相请不如偶遇,这午膳时间也到了,我们不如就一起吃顿便饭可好?”    于三娘倒是接收到了雷惊乾眼光里的薄责。心下叹了口气,暗道这母女的性格你又不是不清楚。同个模子印出来的口无遮拦,自大自私!    雷惊乾却在流苏身边柔声道:“苏儿是要随我们一起还是随三娘回去?”    流苏白了他一眼,道:“你说呢?”    雷惊乾洒然一笑,道了句:“这样就约在启明楼,三娘你陪着堂主夫人和小姐先行一步,我把苏儿送回家再赶过去!”    流苏一听,不由的低声不满地道:“不是说好三娘送我回去的么,怎的又换成你了!”    雷惊乾眨眨眼,道了句:“我可是专程为陪你而来,护花使者,自是要护送到家!走,回头就让三娘应酬她们就是了,你还真当我要折回陪这两个女人,她们两个,还真没有你养眼!”    咔嚓一声,齐棠正搬着的一张小板凳折断了。那老者眼睛一抬,赶紧接过手,直接放入了箱子里。却见齐棠脸色黑如涂炭!    齐棠能不郁闷么?这雷惊乾说的话,字字句句,那样轻佻,明摆着就是和师母**。齐棠心里猛地一惊,师母已经没有记忆了,放眼天下,这雷惊乾确实是难得的男子啊,师母,可千万得守住本心哪!师傅的千般磨难,可都是为此深情无悔渡劫,切莫让师傅黯然神伤啊!    流苏笑了笑,雷惊乾这打情骂俏的话流苏向来都不与回应,就当是个笑话听了,从不当真。点点头,笑着道了句:“也好,今天收获可大着,我家这墨言,可逗趣了!”    雷惊乾闻言一震,转头看看流苏怀中的小狼崽,却听到流苏笑道:“奇怪,这小狼崽居然有这般好听的名字!”雷惊乾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看向原来齐棠卖艺的地方,齐棠一行却早已经消失了!    雷惊乾轻声一笑:“确实,墨言,哈哈,这名字着实好!这小狼,也着实特别啊!”说罢想去牵牵小血儿的小脚,那小血儿竟然看都不看,整个小脸埋在流苏的胸前。呜呜低鸣了几声!    雷惊乾也不在意,摆手示退手下,和流苏并肩朝前走,不时地体贴得为流苏挡着拥挤的人群,还不时地驻步指着新鲜的玩意与流苏亲切交谈。这一切的一切,都落入了寒兰霞的眼里。于三娘干笑了一声,道了句:“主子此番举动,你们莫要多想了。主子自有他的打算!”    寒兰霞是过来人,夫君倪海复那敷衍的眼神,对她来说是这一生一世刻骨铭心的痛。可雷惊乾的眼神,调笑外露,那眼底的宠爱却是怎么也遮挡不住的。这绝不是敷衍的表情!    寒兰霞的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这狐媚子果然就是狐媚子,能勾引上蓑衣人的女子果然不是等闲之辈,如今,连雷惊乾也快泥足深陷!冰儿,要赶紧传信给冰儿,免得她还傻傻地替自家的男人坐镇皇城,而自家的男人却在此与其他女子勾勾搭搭!    除了如今那记忆一片空白的流苏,几人均带着一肚子的心事和算计各自离去!    作者有话要说:这两个晚上晋江的作者后台老是登陆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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