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3)
之机,莫不是,雷惊乾和萧国联手了! 只是慕容岭绞尽脑汁也想不明白,何故要得罪蓑衣人,这不明摆着找罪受么?如果皇宫里封锁的秘辛是真的,那蓑衣人墨言后面的势力,要比他本人的武功恐怖一百倍。 慕容岭带着一肚子的疑惑,看着那似真似假的雷惊乾,心中却是暗暗下定主意:不管雷惊乾居心何在,如今失忆的流苏,或者说重生的流苏,他都要好好地护住。听到雷惊乾提到的两人在雪谷的经历,心中又不禁一酸,为何在她最为危难之极,陪在她身边的不是他? 流苏心里说不上什么感觉,对她这样一个记忆几乎为零的人,雷惊乾是她第一个遇上的人。如他所说,他们两个人共过患难,如果他对自己真有谋害之心,自己不知会被干掉多少回了,至于利用?雷惊乾之前和她提过她是晋国某小镇一个小门派的大小姐。他会帮她寻回家人。自己如果有利用价值,那跟着他也能更好地知道有关自己的身世的事情。毕竟,一无所知让整个人都如同浮萍一般,无根的感觉很不好。 流苏转过头来对慕容岭柔声道:“慕容,我还是随小雷子回去,谢谢你今天晚上及时救回了我。什么时候我们再碰面我请你吃饭。”流苏顿了顿,笑嘻嘻地道:“不过我没钱,你出钱买东西,我做给你吃,算是答谢你,如何?” 慕容岭暖暖一笑,道了句:“自然好,你煮的糯米蒸膏蟹,还有那个贴锅鱼我到现在仍然记忆犹新!” 流苏一听,对慕容岭又多了几分信任,他说的确实都是自己拿手的菜肴。看来这具身体确实与慕容岭有一定的交情,看他眼神中那暖暖的笑意,流苏不是没有恋爱过的女人,相反,她是一个有过诸多人追求的女人,这样的眼神,尽管换了另外一个人,就依旧熟悉得很,这是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的眼神,一点点的温柔,一点点的宠溺。 流苏不由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看在雷惊乾的眼里,更加的不是滋味!两个人的话他也听到了,这慕容岭,腰也摸了,饭也吃了,真是岂有此理,还好本盟主多少还吃了她的烤狼肉! 雷惊乾竟然如此斤斤计较了起来,琢磨着明天让流苏休息够就得好好地磨一下,让她给他做顿吃的。想想这么多年了,山珍海味,奢侈佳肴,就是从未吃过一顿常人的家常菜。唯一的记忆,就是小时候母妃给她做的那颗颗甜丝丝的蜜枣。 雷惊乾正要说话,慕容岭却掏出了一把金色的小剑,正是当日在湖边赠与流苏的那柄小剑。缓缓递给流苏,慕容岭笑了笑,意味深长地道:“如今这把剑你可要好好保存,这是仗剑山庄的金色剑令,仗剑山庄永远做你最坚实的后盾。不要怕某些人居心叵测,”慕容岭挑了挑眉看了看雷惊乾,继续道:“你先随他回去,我料理了私事之后自然会寻你而去,你欠我的这顿饭说什么也是逃不了的了!” 慕容岭言罢转过身来,一脸严肃地对雷惊乾道:“殿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雷惊乾不可置否,哼了一声,对程里道:“好好照看苏儿!”说罢骑着马,向另一边的密林走去。 两人来到僻静的一处地方停下。慕容岭一停顿就脱口而问:“你意欲何为?” 雷惊乾一笑,道:“怎么跟只护雏儿的老母鸡一样,如果你是怕我伤害了她,那就多余了。我和你一样舍不得。” 慕容岭一愣,雷惊乾最后一句话并无任何调笑的意思。抬头深深地看了看雷惊乾,沉默了半响方才问道:“你和她,” 慕容岭还未说完,雷惊乾就已经打断他的话,道了句:“没错,我对她确实有那么点意思,蓑衣人看上的女子,确实很特别!” 雷惊乾这么一坦白,反倒是让慕容岭愣住了。看了看雷惊乾,慕容岭沉默了一会,问道:“她为何会失忆?蓑衣人为何没有寻来,这不正常?若是有一天,蓑衣人寻来了,你又待如何” 雷惊乾正色地道:“被一个能够任意指挥毒蛇的男子所伤,我确实是带着目的潜了过去。但阴差阳错,我为救她两人不慎跌入雪谷。至于墨言为何没有出现,这个目前我没有任何消息。如果有,相信你也早就得知。” 雷惊乾顿了顿说,“她已经记忆全失,或者说,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在她的眼里,如今出现的你,或者我,或者以后的墨言,都没有任何的差别!至于墨言寻来,若是你,你会如何?”说罢饶有趣味地看着慕容岭。 慕容岭轻轻一笑:“你忘了当日证武大会与墨先生切磋后我所说的话了。”一顿,“绝不退让!” 雷惊乾哈哈一笑,刹那间豪气冲天:“正是!谁说江山和美人不可兼得,行掌天下权,坐卧美人膝(引用),我辈生于世间,当是随心所欲,这世间,我未曾怕过一人,能与天下第一人交锋,无论是为了何事,为了何人,都是人生的一大幸事,幸事!” 慕容岭深深地看了一眼雷惊乾,转身离开,道了句:“我有点放心了,我当日证武说的话,即使如今流苏在你这,也没有丝毫改变,过两日,我自会寻来!”说罢人已经跃入林中消失! 雷惊乾看着他的背影,不由地爆出一句:“肠子真跟把剑似的,就不带弯钩的。”想起慕容岭说他过两天要来做狗皮膏药,雷惊乾就恨得牙痒痒的!无奈先骑着马往回走!跑了这么一天,确实也有点累了。 话说黑统领四人一路往后山逃跑,这回好不容易来到山顶,只要翻山下去,就到了萧国的雪原地带,到时候要逮到他们就更难了。可如今,在他们面前,突兀地出现了一个抱着一头小狼的少年! 这个少年一身蓝色粗布衣衫,身材不甚高大,长相普通,只是整个人站在那,却总有俯视别人的那股锐气和傲气。正是墨言的弟子齐棠和他的小血儿。 齐棠是越过后山想潜入寨里,一路解决了后山的一个懒散的暗哨,得知确实有人从白梅村掳了一个不凡的女子来了。齐棠欣喜莫名,正欲赶紧下山,却眺望见了漫天的火光,而后,就是他们四人。听他们的互相称呼,齐棠确定他们就是黑狱山的当家! 崔三最急性子,破口大骂:“你妈的小混蛋,瞎了眼了你,挡着大爷我们的路了,还不快给老子滚!”看齐棠还是站着罔若未闻没有动作。崔三一气之下,大刀直接朝齐棠身上砍去! 齐棠眼睛都不带一眨,就在崔三的刀到来之际,齐棠的拇指和其他四指夹住了他的刀。崔三用尽了吃奶的力也拔不出来。四人这才一脸惊色,又碰上哪个杀星了!? 齐棠的手用力一挥,直接把崔三甩了出去!接着他的声音就缓缓道来了:“你们今日,是不是从白梅村虏来了一名女子?” 黑统领现在简直连死的心都有!叫你好色,叫你好色,红颜祸水啊!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身份,三番两次有这样武功绝顶的人为她出头!早知道这样,真的是拿自己去五马分尸也不敢动她啊!如果黑统领他日泉下有知,他应该感到庆幸,因为最厉害的那个刚好出事没有出手! 那候二闪了闪眼,道:“不知少侠指的是那位姑娘?” 齐棠心里想了想,临走前师傅给了他一张师母的画像,画中的师母栩栩如生,半靠着软卧在煮茶。师傅递给他时一脸的温情。他知道画很重要,所以一直收藏在自己的内衣里,连微微翻下都怕弄皱了。如今,要确定是不是师母,就只能拿出来了,不然的话,若是不是,岂不耽误了搭救师母时间! 齐棠心里有了决定,反正看就让他们看看把,一会他们都是要死的人,就算看了,也不会玷污了师母的画像。 齐棠小心翼翼地从衣裳里处拿出了那张画像,轻轻地展开。一幅绝美的画像出现在了众人的眼里。画中的女子一脸温柔的笑意,半靠着软卧,那纤纤玉手正拨弄着茶盖上的泡沫,画画的人用情极深,把那恬淡的神韵,抓了个正着。 那马四本就胆小,原本就是一脸的惊慌,唯恐逃跑慢了,给后面的追兵抓住。一看那张画像,不由脱口而出:“大哥,这不就是你今天早上一路抱回来的女子,刚刚朝廷要的人!“ 齐棠的眼睛一暗,慢慢把画像小心收起来放回原处。抱回来?被黑统领抱回来?齐棠想着这三个字,心里非常不舒服!挑起眼看了看这叫人恶心的黑统领,他居然敢抱着他师母回来! 齐棠想起师傅之前跟他说过的一段趣事,对他来说,师傅一向少言寡语,这可能是师傅唯一跟他讲过的关于他自己外出的一段故事,还是因为师傅受伤进了万毒蛇窟,念叨师母的时候无意中说到的。师傅说到晋国的三皇子殿下曾经要对师母意图不轨,结果师傅直接断了他的根。 意图不轨,按照齐棠的理解那就是还没下手碰到师母,心里稍微动了那么点心思,这样师傅就让他断子绝孙!小小的齐棠很是仔细考虑了一下,这个抱着师母一路回来的黑统领,到底该怎么死才能够和师傅下手的惩罚相对等呢? 小齐棠皱了皱眉头。低下头去与小血儿呜呜了几声,小血儿呲牙咧嘴,前足都抬了起来,很是兴奋,尖声鸣叫了一句! 黑统领四人一脸的茫然,从未听过这人兽之间还可以对话。只见小齐棠抬起了头,问了一句:“那女子如今人呢?” 候二讨好地笑道:“少侠放心,我们绝无伤到那女子一分一毫,我们还好生安顿了她,只是今日,朝廷突然大力举兵,攻我黑狱山。本还想着把这姑娘带出来,结果又来了一名黑衣人,也是要来挟持这个女子!只可惜,”候二叹了一声:“这晋国的军队真狠,我们寨里也有好些百姓,居然就放火烧山了!少侠提到的那名女子,如今我们也不知道是被晋国城守军队放火葬身火海抑或是被那黑衣人虏去了!”候二假装叹气了一声。 这候二颠倒是非黑白地说,只想着尽快把这少年的注意力引向城防军队或者那不知名的黑衣人。 齐棠的脸色微微变了,火光,黑衣人,到底师母如今如何了?齐棠皱了皱眉头,朝小血儿点点头。突然如闪电般欺身向前,化手成刀,直接向黑统领劈去! 只听得那黑统领惨叫一声,居然两支手臂都尽皆被劈了下来!其余三人大骇,看着那黑统领在地上打滚的身子,看向齐棠的眼睛尽是骇色! 齐棠若无其事,扫了他们一眼,道了句:“谁叫你敢抱我师母!”说完突然一跃,跃上了旁边的一棵大树,悠闲地坐了下去。 其他三人一喜,正欲逃走,突然觉得周围的气氛很不对,一种沉重的暗压一**传来,林子深处开始有熙熙攘攘的的声音,伴随着一阵阵的低鸣声越来越近,越来越大声! 再一会一眼望去,那一片绿莹莹的光芒,在黑暗的掩映下,嗒嗒的脚步声越来越大声,终于,候二几个才发现,来的,黑压压的一片,竟然是无数只的野狼! 除了那个不省人事的黑统领,候二三个已经吓得面如土色。这么多的狼群,怎么会有这么多的狼不约而同地到来,难道,难道就是因为黑统领断臂的血腥味! 三人眼都红了,直接抓起黑统领往狼群里一扔。 几十只狼轰然而上,那黑统领竟然一瞬间连身上穿的衣服都一块不剩,全部尽入狼腹!候二几人看得裤子都渐渐湿了,只听得齐棠那声音清亮地传来:“掳我师母,还抱我师母,哼,就得这样,骨头都不剩!” 直到那群狼蜂拥而至扑了上来,候二几人都想不明白,为何狼群会在此时此地聚集,这根本就闻所未闻,见所未见!更不明白的是,为何只是 80、乾岭对质,齐棠出手 ... 抱了一下那个女子,又未曾轻薄羞辱,就要承受此等匪夷所思的怒气和报复!只是也没有时间让他们想明白了,因为如今这地面上,干净得如同没有人出现过一样。 齐棠跃了下来,小血儿嚎了一声,声音虽然略显稚嫩,但那些狼群却是自觉地倒退,让出了一大片空地! 齐棠望着远处的火光,能够略微听到山下的吆喝声,估计是有人追来了。不由地抚了抚小血儿的毛发,朝山下疾驰而去,边赶路边道:“小血儿,我们又来晚了!你说过紫玉簪的气息还在,师母应该无碍。师傅一定在等着我的消息,我们找几个人问问情况,再给师傅稍信息!” 想着心中最为尊敬的师傅,齐棠有点郁闷,不知道师傅如今的情况如何,只愿自己能尽快找到师母,不然,师傅以师傅的性格,他定然会不顾伤情,坚持下山!自己决不能让师傅失望!”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的剧情,由于墨大叔没有出现,所以很多亲都看得很不爽,饼子在次鞠躬道歉。 但尽管呼声很高,我还是要按原定写下去。如果慕容岭和雷惊乾要义无反顾和墨言一较高低的话我还是要铺垫好。但是我会尽快让墨大叔出来露脸的,说不定就是下章嘎嘎! 谢谢大家的包容!鞠躬! 81 81、万毒蛇窟,墨言 ... 万毒蛇窟里,那飞溅而下的瀑布,依旧是那样一副宁静而悠远的场景。墨言仍然上身未着寸缕,穿着白色的宽松练功裤子,盘腿坐在那块大石头上。银白色的头发自然的披散着,在那水潭,瀑布的掩映下,炫目中却透露着一股无名的沧桑。大血儿就趴在他的身边,那双红宝石的眼睛半眯着,时不时会闪过一丝丝的精光。一人一狼在那,美轮美奂的如同亘古以来就存在的画面一样。 每次看到这样的一副场景,寒珍月的眼里便尽是痴迷。墨言所在的万毒蛇窟从来都没有人进来过,以前是摄于这里存在的可怕的五大蛇皇,如今这里已经成了墨言的后花园,却更加没有人敢涉足此地。如果是惹上了蛇皇,顶多也就是被一口咔嚓掉吞进肚子变成粪便,可如今万毒蛇窟外那两尊魔神般的野蛮人,你一旦一惹上,保管你连拉屎都不得安宁。 只是寒珍月这几日倒是每日都会在万毒蛇窟里准时出现。墨言的三餐就是她每天固定给送的。寒珍月有这样的特权,一来是她的祖师伯寒彩影的脸面,二来是寒珍月是由墨言亲自带上山来的女子。这本身就证明了她的特殊之处。 特别是两个守门的野蛮人。这两兄弟,武林人传称虎恶熊凶,听名字也可见一斑,那就是两个长得像禽兽,性格也像禽兽的家伙。力大无比,家传一身的硬气功当称江湖一绝,一直一脉相传就是两兄弟。 所谓硬气功,也就是你吃奶的力气刀棍剑棒使劲往他们身上招呼就跟搔痒痒似滴,但是你一旦不小心给他们轻轻碰到这么一下,那你就悲催了,不躺个十天半个月那是不可能的。 所以天罚山众人谁都不愿意和这两个头脑一根筋的家伙打交道,偏偏这两个家伙又难缠得紧。这两人谁都不服,连他们老子也敢抡起拳头揍,唯一怕的,能让他们听话的就只有墨言。 墨言从六岁开始负重攀山,这两个家伙一直都不怀好意地耻笑调侃。墨言十二岁那年与他们进行了一次别开生面的比试。天罚山有几块性质特殊青钢石,即使是功力高深的人持上好的刀剑在上面劈砍也不留印记。三人的比试是拳头蓄力一拳捶入青钢石,看谁留下的痕迹深。 虎恶熊凶两兄弟不相上下,捶出了一个二寸深浅的拳头印,这已经让他们的老爹抚须摸脸,胸口那一颤一颤,得意得找不着北。这青钢石,久远存在至今,其坚硬程度就连这群天罚怪人都咂舌不已。鲁工一脉,一直希望能够进行切割制器却奈何不易溶解。 虎恶熊凶两兄弟还没得意完,那笑得大张的嘴就没再闭上去了。墨言的右臂直接没入青钢石。虎恶熊凶如今还记得当时的天是那么滴蓝,当时的云是那么滴白,当时大家的嘴巴是那么滴大,当时大家的眼珠是那么滴凸,当时老大是那么滴酷,当时他们两个是如何屁颠屁颠地跟在墨言的身后,紧接着那一身自傲的硬气功在墨言的拳头下像棉花糖一样给揍得鼻青脸肿,但从此两人却如同狗皮膏药一样贴着墨言再也甩不开! 如果说暗,夜,魂,魄是墨言手中的暗器,那么虎恶熊凶就是墨言保护罩。所以这次墨言受伤回来,他们两个很愤怒,他们两个很愤怒的结果是天罚山好多大人物的房子开始倒塌了,日子开始难过了。最先倒霉的,就是和萧国皇室有那么一丝半缕关系的人物。 萧沛,萧国前朝皇室御用的供奉的后代弟子,这几天真的是生不如死。不禁自己房子给砸了,连带吃饭上茅厕都不得安生。 前天上个茅厕一解裤带,正欲迸发一把,殊不知定眼一看,茅厕的墙板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两个洞,两只如铜铃般的眼珠正煞有其事地盯着他看,然后传来一声阴森森的声音:“老沛,慢慢拉,你拉一半老子就把这茅厕给推了,让大家伙都来看看你的拉屁股有多么的白!”吓得萧沛老人家一哆嗦,菊花紧闭,提拉着裤子落荒而跑,边跑边老泪纵横,晚节不保啊晚节不保啊,非得逼我拉到裤子上! 如果说有让虎恶熊凶两人态度温和的人,目前寒珍月算是其中的一个。墨言甚少接近美色,当然,老大出去有没有花天酒地他们不知道,只知道是这个女子搀着老大上山的。一来她帮助了老大,二来她是一个女人,十几年来第一个随老大上山的女人。所以虎恶熊凶这几日都是笑嘻嘻地把送饭的寒珍月放了进来。并洋洋得意自以为拍老大的马屁这次拍得是有史以来第一水准的! 寒珍月待的时间不长,墨言也从未在她面前睁开过眼,每次他都是在打坐运功。但寒珍月却已经颇感满足,起码她送来的墨言都吃了!每次她都能拿着空碗回去,尽管有时候那个碗摆放得乱得不成样子,颠来倒去,邋遢得很,她也没怎去在意! 墨年和流莲进来的时候就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寒珍月羞答答地拿着小炉子温着的饭菜,走到了水潭边,轻轻的放下,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言,这才慢慢回头走。一望见墨年和流莲,着实愣了一下,浅笑道:“墨前辈,小妹妹,近来可好?你们可是给墨先生捎来了消息?” 流莲虽然人小,但是头脑精明。姐姐如今生死未卜,这寒珍月倒好,跑来师傅这耍手段,想要趁虚而入!流莲很不客气地狠狠地盯了寒珍月一脸,倒把寒珍月给盯得不好意思了。 墨年明显心情也不大好,冷冷地说了句:“寒宫主别来无恙,主子目前的疗伤非同小可,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干扰。所以宫主还是尽量少来,或不来为妙。老头子确实找主子有事相商,还请宫主自请回避一下!” 墨年说罢,敛了敛眉,自顾传音给外面的两个野蛮人,道了句:“自作主张,有你们两个受的!没那个脑子就别费心张罗那么多的事。皮粗肉厚,天气冷了,变痒了等抽!” 虎恶熊凶生生打了一个冷颤,看着寒珍月一脸心事地尴尬朝他们一笑走开了。两个人开始琢磨着这个墨老头到底是什么意思 寒珍月离开后大血儿那诡异的眼睛就已经睁开了,很人性化地摇摇头,一跃蹦到了水潭边。很不耐烦地一把踢掉寒珍月带来的小暖炉,把搁在上面的一些精致的小吃囫囵吞枣地一股脑倒进了自己的嘴巴里。如若寒珍月得知自己满怀情意提来的小点心是让大血儿这只野狼给吃了,不知会做何感想了。 大血儿砸砸嘴,嚎了一声,一脸不满足地在水潭边转了转。直到一个中年汉子提着篮子和酒瓶子突然从后面的树林里钻出来是才高兴地吼了一声。蹦上了墨言在的那块石头。 那汉字朝墨年礼貌地笑了笑,手中的篮子和酒瓶子一丢,竟然稳稳地落在了大石上,道了句:“主子慢用。”转身便离开了。 墨年老老实实地回施了一个礼。主子的身体需要调养,膳食那是极其讲究的。这个汉子别看外貌无出奇之处,却是墨家的嫡系传人,秉承着修心养生的法门。若是流苏姑娘做的饭,那主子肯定是宁可不吃调养身子的专门制作的饭肴也一定要吃流苏姑娘亲手做的。至于寒珍月,墨年老头耸了耸肩,连大血儿这个野兽都嫌弃,别说主子了! 墨言缓缓地睁开眼睛,那灰色的诡异的双眸瞬间恢复。望着墨年,道了句:“如何了?” 墨年一脸的愧疚,和流莲一样躬着身子道:“属下失职了。夜,魂,魄联手打不过宋鸠,被伺机下了毒。暗和丹婷护送夫人到了山顶,奈何丹婷身上被洒了追踪的药物。宋鸠一直紧追其后,在山顶拦截了他们三个。”墨年顿了顿,似乎有点难以启齿。 墨言挑了挑眉,拉长地哼了一声。 墨年苦着脸,硬着头皮继续道:“夫人怕暗和丹婷如果反抗会不敌致死,所以,所以,”墨年说了一辈子的话就这一刻结巴地断断续续,看着墨言的脸色稍微凛了下,墨年无奈继续道:“夫人拿出了紫玉簪,以死相挟!”墨年偷偷地看了下墨言,见他拿着酒壶的手微不可见地抖了一下,周围的气息一凝,连大血儿也趴下有点畏惧地看着墨言。 墨年继续道:“宋鸠倒是应承了夫人,虽然暗和丹婷坚决不走,但在夫人的怒斥下还是下山,想着能赶紧找到我们去营救。不料在半山遇到伏击,还好最后我们赶到了,不然夫人所做的努力怕也白费了!但是当我们到达山顶后,天气骤变,雪分崩倒塌,山顶已经面目全非,却再无丝毫夫人的踪迹了!” 墨言冷冷得道:“后来你就自作主张,几个人悄悄地去追踪,你倒是给我说说,你都查到了什么?” 墨年和流莲不由低下了头,无地自容的样子。墨年老老实实地道:“我怕影响了主子的心境,所以我们几个私下一路追踪,靠流莲对宋鸠气息的敏感和我们的情报。只是到了萧国边境,就失去了他的踪迹。我,我们这才回来!” 墨言冷哼了一声:“气息?你难道不知道说到气息,还有哪个及得上大血儿和小血儿,你这样做根本就耽误了寻人的时机!”墨言说道最后一句已经声色俱厉!让墨年的心骤然咯噔一下!自己确实疏忽了,论搜索,大血儿绝对是当之无愧的第一!身旁的大血儿此刻却是挺着胸膛站立了起来,那高昂着的头,摆动的尾巴,倒真的显得沾沾自喜的样子。 墨言缓了缓,道了句:“看你是无心之失,有心护主,也就罢了。我一回来就让大血儿下山了,奇怪的是大血儿是在山谷下发现了苏苏的踪迹,而且,和苏苏一起的男子,并不像宋鸠一样身上有蛇的气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或者有第三方势力介入了也不一定!” 墨年和流莲听了大喜。墨年连忙道:“主子,我马上和大血儿到山下循迹找去,只要不是宋鸠,那夫人的安全就要可靠得多了!” 墨言慢条斯理地吃着他的东西,喝着他的猴儿酒,道:“等你们回来再去找,估计苏苏这会可能被带得整个天下都跑遍了。我已经让齐棠下山去了,约莫这两日就会有消息!”随着冷哼了一声。 只听到几声蹬蹬的声音,虎恶熊凶两人已经跑了进来,看到墨言,竟然喜逐颜开:“大哥,寒姑娘送的东西好吃!”虎恶抢着道:“我们就知道,寒姑娘貌美如花,做的东西肯定也好吃。我看大哥这几日气色就相当不错!”熊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老子的词全让你给抢了我说什么?! 一边的墨年感慨不已:“人蠢真的是没药医!搞不清楚状况就乱拍马屁!” 流莲听了,怒气都涌上来了。原来就是这个王八蛋让寒珍月走了后门,不由地跑过去,那毒指甲毫不留情就戳了上去,一边骂道:“讨厌,我姐姐不在,你们居然联合了那个姓寒的来勾引我师傅!你们当真该死!”还好两人皮粗,这流莲的指甲愣没戳进去,倒也避免了中毒。 墨言缓缓地道:“你们既然对人家印象这么好,不如就挑个好日子,我给你们其中一个做做主,把人家寒姑娘娶上门可好!” 虎恶熊凶听了如被踩了尾巴一样跳了起来,连忙道:“大哥,我们可绝无丝毫觊觎之心啊。苍天可鉴啊大哥,我们可都是为你着想!” 墨言随手拿了旁边的一条细柔的枝条,人跃身过去,只听得砰砰两声,两人身上都挨了两下抽。这两人,大冷天也还穿着短袖的衣裳,这会手臂上,那练就的刀枪不入的**居然多了两条白色的鞭痕,两个大男人居然在那哇哇喊疼。 墨言一闪身回到石头上做了下来,冷冷地道:“谁说我看上她了?我看上的女人现在给人掳走了!你们还如此折腾,存心给我难看是!” 两人同时一愣,破口大骂:“靠她奶奶的,我就说寒彩影那个老婆娘不可信,硬说她这个弟子是大哥你带回来的,很讨得大哥的欢心。” 随即又跟给人非礼似的气得团团转,抡着大拳头:“大哥,你的女人还有人敢动,是谁?老子抓到了把他的脖子捏起来,跟杀鸭似的放血,放完了晒成人干!大哥你受伤了,你一句话,我们两个马上杀下山去!” 墨言这回也轻笑了起来,道了句:“自有你们出手的机会,寒彩影那么喜欢给我做媒估计也是太闲了,你们就勉为其难跟她老人家耍一耍,让她没空来叨扰我?” 虎恶难得奸笑了一下:“大哥,你放心。嘿嘿,寒彩影这个老婆娘,俺明天就去把她家给推了,等她上茅厕的时候,嘿嘿,上到一半俺就把茅厕给推了,让大家一起来看她光溜溜的老屁股!” 熊凶见到大哥今天全一个人表现了,自是不甘示弱,阴森森地道:“大哥,这招咱们使多了,不好使了。我看鲁工的鲁录老头子对寒彩影那老婆娘颇有好感。上回那老婆娘想要一把龙头拐,鲁录那老家伙屁颠屁颠地第二日就送过去了,出来的时候我一看他那张老脸,就跟咱爹见了咱娘那样yin荡。我们找个时候把那两个老家伙给砸晕了,脱光了放一张床上。看她还有没有心思折腾别人! 墨年在一边听得直抽搐。难怪,难怪上山的时候萧沛见到他跟见了亲爹似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这样折腾,就算他老人家,也要疯掉不可!” 墨言一边饶有兴趣地听一边吃东西,完了才慢条斯理地道:“这么下作的事情就别做了。回头去找找飞鹰那个老家伙,让他过去给他儿子提亲。就说,是我说的,以后她再来,只要大血儿闻得到她的气息,你们两个,”墨言脸色一肃。 虎恶熊凶狠狠抖了一下:“放心,放心,我们会跟拍苍蝇一样把她扫得远远的!” 墨年看着墨言,有点担忧地道:“主子,你的伤?” 墨言眼 81、万毒蛇窟,墨言 ... 睛一暗:“不到一个时辰!” 墨年的心里一沉,都快一个月了主子能够免除噬心之苦的还只有一个小时!这六翼金蝉,不愧是上古异种,这样,要完全驱逐,不知道要耗费多少时间多少心力了!” 墨年略有担忧地道:“主子应该收到风声。天罚毒医一脉的几人已经秘密回到了萧国皇宫。一向与萧雪莲和宋鸠颇有联络,此刻得知你受伤颇重,怕是要替毒医一脉造势。自称一派!” 虎恶熊凶一听更是暴跳如雷:“他奶奶的几只瘦不拉几的猴子也敢跟大哥叫板,回头我就去那个什么劳什子皇宫把他给提回来!” 墨言眼睛一凝,轻轻地站起来,道了句:“这人啊,隐藏太深也不好,离我上次在天罚的出手,也有好多年了,大概都以为,过了这些年,他们长本事了,我倒是退化了。明天的这个时候,你们几个随我到萧国皇宫走一趟。还有,萧国皇室还有哪个子弟?” 墨年拱手道:“主子,惠亲王爷还留有一个幼子,今年刚好十七岁,师从古楚那个老头。” 墨言点点头,道了句:“也好,明天就叫他过去一趟,这萧国皇帝,换个人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语言中轻描淡写,就好像说着明天要请人过来家里吃顿便饭一样。墨言顿了顿,又道:“消息先别传到苏苏的父母那,省的他们担心!” 墨年低头道:“属下知道。他们一家这些天倒是回去了原来的镇子探望一些个亲戚朋友,还吩咐我告知夫人一声!” 墨言点点,轻轻道了句:“好久没有活动活动了!”说罢那充满爆发力的身子一跃,腾空而悬于瀑布之间,化掌成刀,那掌力竟然生生劈裂了瀑布,墨言悬空而立,平举的双手成一直线,那下流的瀑布却在这一直线中断裂开来,那诡异的流水,那竟未淋湿的银发,那卑睨天下的眼睛。却让潭边的四人打从心里感到敬畏,深深的敬畏。 墨年心里千回百转,主子变了。以往的主子向来谦和,但他给所有人的印象,只有一句,看不透。久而久之,狼子野心的人会选择忘记,这个看不透的人即使受伤,也不是可以任意挑衅的。挑衅了,就要付出万劫不复的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大饼来了呵呵!求撒花!还想求。。。。 求大家在首页点下饼子的专栏,收藏下饼饼这个作者,嘎嘎,就动动小手儿而已,没有其他的! 挠挠头,饼子一直不知道积分和作者的收藏是有关联的, 虽然饼子对积分的概念也很模糊,但是好像饼子的积分确实比较低嘎嘎, 所以饼子就想着麻烦大家收藏一下饼子这个作者! 谢谢大家,鞠躬!嘎嘎 快过年了,大家心情爽朗朗, 饼子也会努力写出让大家有好心情的文文呵呵! 82 82、萧国皇宫,墨言 ... 第二日寒珍月正欲给墨言送饭那会。和寒彩影一并走到院子里就看到虎恶那庞大的身子靠在门边,实实在在地把整个门都给塞住了。虎恶今天是一大早就来蹲点,大血儿那鼻子,一里内的气息都不在话下,开什么玩笑,一定得先把这个冒充大嫂的人给堵住。 寒彩影皱了皱眉头,这两个家伙,所到之处那是鸡飞狗跳,今日里怎么亲自跑到了自家的院子里,不由地笑着问道:“虎兄弟今日怎的没有给主上把关,小珍月正要把饭送去呢!” 虎恶那大鼻孔狠狠地哼了一声,凶声凶气地道:“寒老太婆你真不厚道,居然欺骗起俺们善良无知的两兄弟!害俺们昨天里给大哥狠抽了一顿,乃看看,乃看看!”虎恶抡起那大胳膊递了上去,指着昨天被墨言抽打一下出现的白色鞭痕,一脸可怜地道:“乃看看,我们两兄弟细皮嫩肉地,大哥这么一抽,昨夜里俺们娘看了,小心肝那个疼啊,流了一夜的眼泪。” 寒彩影和寒珍月狠狠地打了两个冷颤,看着那高接近二米,宽接近一米的男子装着小媳妇的样子,那是有多反胃就多反胃。寒彩影咳了一声,清了清喉咙道:“虎大兄弟,我老太婆何时骗了你们两兄弟?” 虎恶的神情一变,一副凶恶的样子,呲牙咧嘴道:“寒老太婆你还好意思说,你说你家这个小丫头是俺大哥的心上人,可是俺大哥昨天跟俺们说了,他媳妇叫流苏,可不叫寒珍月!” 寒彩影听了明显一怔,寒珍月的脸色骤然变了,带着丝丝的委屈,轻轻道:“珍月并无任何唐突之意,”抬头笑了笑道:“既然先生这几日也习惯了这些饭菜,珍月在洞口就好,劳烦虎大哥给珍月送进去可好?” 虎恶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道了句:“乃就别瞎折腾了,乃送的都让那只红狼给吃了。大哥他这几日吃的可讲究了,那可是墨客那死变态亲自下厨做的!” 寒珍月的脸色骤然惨白,握着篮子得手一紧,青筋微露。寒彩影看了,心下一疼,心里倒是责备自己疏忽了。墨言如今的伤势,墨家的人肯定是不遗余力,药膳食疗自是不在话下。看着虎恶,心下却来气,不由地怒斥道:“咱们不送就是了,你可以赶紧走了!省的我看了心烦!” 虎恶虽然长得穷凶极恶,但看着寒珍月楚楚可怜的样子,也不忍心继续刺激人家,看了一眼寒彩影,嘟喃着道:“你这寒老太婆脾气也忒大了,俺爹要是外出了,俺娘脾气就特大。俺娘说了,这叫阴阳失调。俺改天去帮你把鲁录那老家伙给拎来了,让乃也好阴阳调和调和。” 寒彩影听他说得越来越离谱,越来越下作,抡起龙头拐杖就要发飙!吓得虎恶赶紧溜走。离开之际还不忘高声大呼:“寒老婆子,俺爹说了,鲁录见了乃就跟蜜蜂见了花一样盯得紧!”那咆哮声远远地传了出去。 哐当一声,寒彩影的龙头拐直接落地,气得浑身发抖。于此同时,西郊林子一个正扛着双手环抱还未能抱紧的大树走着的汉子听到此话,整棵大树远远地丢了出去,大喝一声:“乃这个不孝子!老子有说么,老子什么时候说了!” 唯一一个暗自窃喜的是如今房间里干活的老头子,抚着下巴那几条须子心里想着:“俺如今是不是就要对寒老太婆负责了?毕竟人言可畏啊人言可畏!” 时值昨日傍晚时分墨言运功结束的时候。此刻的万毒蛇窟外已经站好了几个人。除了虎恶熊凶,流莲,墨年,还有一个比墨年年轻几岁的老儒生。如今他正一脸的苦相。熊凶那家伙正对着他喝道着:“萧沛,乃说,乃过来是不是刺探军情,乃是不是要跑去皇宫高密!” 那叫萧沛的老儒生,正是因为与萧国之前那千丝万缕的关系而被虎恶熊凶两兄弟折腾得死去活来的老人家。如今一脸的无奈,道了句:“有像我这样站的这么显眼的来刺探情报的么?为了表示我对天罚的忠贞不二,我今日一定要随主上杀入萧国皇宫!以表示我对天罚的铁骨铮铮,对主上的情深款款!” 墨年听完,好不容易呛了一口,这萧沛,真的给折腾得脑子里都是浆糊了! 虎恶不屑地扫了他一眼,道了句:“乃这个长得跟晒干了的橘子一样皱皮的老男人,乃说对大哥情深款款,乃是存心调侃俺大哥的不是!” 洞内轻轻咳嗽了一声,墨言缓缓地走了出来。今日的墨言一袭青衣,一张俊脸面无表情,标杆般笔挺的修长身材,微微栗色的健康肤色,刀削的眉,高挺的鼻梁,薄薄却紧抿的唇,还有那双不容忽视的暗如深潭的眼睛,在他的身上,永远有一种大隐隐于市的凉薄气息。 墨言一出来,大家都安静了下来。墨言轻轻道了句:“我只有一个时辰的时间,速战速决,其他的不重要,我只想知道宋鸠的消息!”一说到宋鸠,墨言的言语中闪过一丝肃杀之气。 虎恶熊凶此时也安静了下来。直接把一顶带着软卧的竹轿给抬了出来,老老实实地道了句:“大哥,你先上座!” 墨言也不说话,身子一闪,已经坐在了上面的主位上,轻轻道了句:“丫头,你也上来!”流莲轻轻哼了一声,灵巧地跳了上去,坐在了轿沿边。 墨年看样子也跃跃欲试,熊凶看着他,重重地哼了一口气:“老头,乃要是不介意上茅厕不痛快,乃也可以试试!” 墨年和萧沛同时打了一个哆嗦,假笑了几声道:“不用不用,我老人家这两条小腿儿还是好使的,两位先请,先请!” 两兄弟,哼了一声,抬起墨言和流莲,健步如飞,已经直接向山下飞奔而去! 一路疾驰至萧国皇城外城门这才停了下来!这时的外城门早已候着两个身着铠甲的年轻男子。一脸萧杀的沧桑,皮肤黝黑,身材高大,给人以稳重冷静的感觉。两人见到墨言一行,深鞠了一躬,道了句:“包溢包谷见过主上,外城兵力已经尽入麾下,主上可以直接进入内皇城,只要主上一句话,这五万兵力一心所向,就是主上紫血枪所指之处!” 墨言轻轻点点头,也不多言,只淡淡地道了句:“辛苦了,一切就有劳你们和惠亲王爷了。走!” 虎恶熊凶闻言,也不犹豫,知道墨言的时间有限,立马直冲而去!两个老头一身功夫倒也不是白搭的,毕竟,能在天罚待的那个是等闲之人,这会也是不疾不徐跟在后头,一点不见吃力! 皇宫内城有四个门,承天,东安,西安,北安。其中的承天门只有皇上太子可以从中入城。墨言以前进去,一般也只走东安门,只是这次,一行人却实实在在站在了承天门口。 承天门口护官一名,护军九人共十人。此刻见到如此怪异的阵仗。那护官已经有些目瞪口呆,这从立国自成的习俗本就众所周知,但此刻却也习惯性大喊出声:“进内城者,请速速持令从其他三门进入。若在承天门外集众,当以叛逆论处!” 虎恶在前,单臂抬轿,那蒲扇般的大手一把抽了过去,喊了句:“靠乃奶奶的,瞎嚷嚷个屁,不就是个破门,老子想在这拉屎都嫌它漏风!”虎恶这一抽,别说是普通的士兵,就是武林高手轻易也是扛不下。那护官身子直接向后飞,砸在站在后面的几个护官的身上,就这样,一半的人数失去了那在这一行人中眼中的可怜的战斗力,直接昏死了过去。 墨言淡淡说了句:“虎恶,废话少说!” 虎恶哼了一声,熊凶在后面直接扛住轿子,虎恶弃轿而去,只听得砰砰几声。几具身体某些部位已经出现凹陷的尸体已经倒成一堆。虎恶咂咂舌,很郁闷地道了句:“奶奶滴,真不经打!” 墨年和萧沛不约而同翻了个白眼:城墙都能捶出个洞,除了你们一家的变态身体和主上,哪个经得起这样打!” 这边一行人已经直接进了承天门。而如今皇宫里,又是如何一副景象呢! 其实如今皇宫内,自从上次墨言在此出事放出狠话后,萧雪语暗中供奉的高手有一大半,虽然对天罚不甚了解,但墨言的恐怖战斗力,却让他们心生不安,寻了一些借口离开了! 萧雪语如今的心情说有多忐忑就有多忐忑。这些普通兵力的布防怎经得起墨言的武功。就在他愁眉不展之时,他迎来了几个对他人来说是催命符,对他来说却是救命稻草的黑衣蒙面人!而这几个人,如今就在萧雪语的元天殿里! 如今天元殿里,除了萧雪语萧雪莲两兄妹。还有两位瘦削的老者,两个三十来岁的男子,还有一行五人的黑衣蒙面人。 那两个老者满眼爱怜地看着如今真正弱不禁风,脸无丝毫血色的萧雪莲,担忧地道:“雪莲儿,你怎么这么傻,明知道你娘亲是因六翼金蝉而自毁阳寿,你的武功远不如你娘亲,你此举,岂不是自寻死路!” 萧雪莲还未答话。萧雪语已经怒喝出声:“都是那个该死的墨言,妹妹对他如此情深意重!他竟然冷血至此!” 其中的一个老者淡淡看了他一眼,道了句:“天罚之主,岂能甘愿受制于人!” 萧雪莲一脸的惨淡,如同丢失了灵魂的娃娃,缓缓地道:“是我错了,我不该从墨言哥哥身上入手,我早该,早该把那个流苏给杀了才是!”最后一句已经厉言出声,带着一股深深的怨气和怒气! 那两位老者,均是毒医一门的顶梁人物,一个叫沐离重,一个叫钟谦。两人一直对墨惠黎有着爱慕之心,如今对墨惠黎这两个儿女,自然也是疼爱有加。看着萧雪莲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心里着实对墨言颇有不满。萧雪莲和墨言,本就是大家认定的一对,如今却落到这样一个难以收拾的下场。 两人身边的两个男子看着那楚楚可怜的萧雪莲,心下不快,这样的可人儿都舍得下手重创,不禁怒喝出声:“师傅,小师妹都给欺负成这个样子了,命不久矣,你们还考虑什么。那什么天罚之主墨言,有何过人之处!如果他真有本事,如今还会龟缩在天罚那个小小的地方,好几年连人影都不见一个!” 这两人正是沐离重和钟谦的弟子,其实也就是这几年才被召上天罚。墨言从来深居简出,平时众人也忌口谈论他,自是不知道墨言到底有几斤几两! 沐离重瞪了他们两个一眼,道了句:“不知道天高地厚,这样的话以后莫要再说!” 那领头的黑衣人森森一笑,道:“人老了,胆子也小了!楼主这次遣我们来还真是看错了你们!” 沐离重眼睛一暗,问了句:“阁下此话怎讲?” 一旁的萧雪语忙解释到:“沐老,这是宋鸠的手下!” 沐离重和钟谦对看了一眼,默不作声。 只听到那黑衣人继续道:“楼主说了天医门和我们毒医门自古齐头并进。他们以药入医,我们以毒入医,各有所长术有专攻。凭什么如今墨言在位就大力打压我们毒医一门,扶持天医一派。甚至不惜万里追杀楼主!若说是因为小小的一个毒体人的制作,也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如今这世道,别说各国的交战,就说普通的劫匪强盗,杀的人还少么?楼主只抓了那么几个人又有什么大不了的后果!” 沐离重和钟谦并不言语,但心里却微有所动。在他们看来,墨言当位之后,确实天医一派在墨年为首下逐渐扩大,而毒医一门却只是龟缩在天罚山。 那黑衣人看了他们一眼,继续道:“楼主说了,趁此良机,毒医一门更应该守望相助,如若能够拿下墨言,以楼主同样的绝顶天资,天罚山,或者还有再易其主的机会!况且,”那黑衣人顿了顿,目光如电:“两位难道舍得萧家兄妹的性命不成?就之前他们二人做过的事情,墨言还有可能放过他们二人么?” 沐离重和钟谦闻言一震。就在他们沉默不语之时,外面突然几声侍卫的惨呼声。一个如雷声般的声音传来:“靠他奶奶滴,流莲小妹妹真厉害,俺们打人还得一拳一拳,乃倒好,一下全放倒了!” 下一刻,殿里已经多了一个清隽的男子。身后俨然跟着两个状如禽兽的男子,两个似乎手无缚鸡之力的老人家,还有一个一脸煞气的小姑娘。 沐离重和钟谦已经站了起来,惊声到:“主上!”黑衣人闻言一凛。萧雪莲却如同听到魔咒一样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 墨言也不理会,缓缓踱步来到皇上的主位上坐了下来,甚至若无其事地扫了扫自己的袍边,似乎众人尽皆不在他的眼里。 萧雪语一看怒了,斥道:“放肆,那个位置也是你,,!”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呼吸困难,双脚已经离地!竟然是熊凶捏着他的脖子把他整个人提了起来!粗声粗气地道:“俺大哥想坐哪就坐哪,乃那么多废话,俺大哥要想做乃的头,俺现在就把乃的头给拧断了让大哥坐!” 萧雪语已经进气少出气多,整个脸已经铁青了。沐离重再不犹豫,一掌挥出,直接向熊凶袭去。 熊凶嘿嘿一笑,直接把萧雪语丢开,身子朝沐离重就迎了上去,狠狠地挨了一掌却若无其事般倒了句:“比外面那些个小爬虫多不了几两力气!” 沐离重深深地看了一眼墨言,躬身道:“主上,我与钟谦并无二心,唯有一个请求,恳求主上饶恕雪语兄妹二人,还有宋鸠,他是我毒医一门的天才,还望主上能够放他一线生路!” 墨言轻轻地靠在椅座上,清凉的声音淡淡回旋在大殿里:“毒医天医本就一脉,为何要分得个泾渭分明。至于他们兄妹,”墨言扫了一眼:“从他们二人下计害我之日,就注定了他们接下来 82、萧国皇宫,墨言 ... 的结果,至于宋鸠,如若我要抓他,在我营救小流莲的时候他就逃不过了,我一再宽容他,却不料!”墨言顿了顿,眼睛一冷:“死,对他来说,太便宜他了!” 沐离重和钟谦见无丝毫转圜之地,互望了一样,微不可见地点点头。沐离重对黑衣人道:“你们几个,如若要合作,那就先帮我救了他们兄妹二人再说!” 萧雪语闻言急忙道:“没错,宋鸠与我有议在先,你们作为他的手下,定要保我安全无虞!” 墨言一听宋鸠之名,挺身站了起来。那凝人的气势竟然直冲对面的无名黑衣人,生生把他们逼退了一步!那五名黑衣人此刻一脸的惊诧,凝气成场,重挫对手,方才知道天罚墨言,远远超乎了他们的想象。 看着走下主位的墨言,萧雪莲痴了,口中连连道:“我错了,我该杀死流苏那个贱人才是,她凭什么,凭什么!“ 墨言一听,眼神一暗,伸出的右手屈指一抓,竟然隔空就此捏住了萧雪莲的脖颈。声音冷意凌人:“暗算我,只是一错,你万万不该,再说辱我娘子的话!” 右手一松,萧雪莲却突然嘎嘎说不出话来,双手在空中胡乱抓着,整个人已经癫狂了!沐离重的眼睛都红了,沙哑的声音道:“你,你竟然下毒了,她的声音,她的眼睛,,” 墨言挑了挑眉,云淡风轻地道:“没错,都废了。“ 钟谦一脸的怒火,道:“你好狠的心!雪莲公主从小与你青梅竹马,你怎么下得了手!” 一旁的墨年一脸沉重地道:“如今她所受的,岂有主上日日夜夜受那万虫噬心之苦,痛失爱妻之苦的万分之一,再者说,萧雪莲的命也是主上一直给维持的,就算收回也是应当!”墨年顿了顿,道:“天医毒医本乃同根,天医入世救死扶伤,毒医隐世研制药物,谁主内,谁主外,又有何要争得你死我活的理由?” 这边说着,那五个黑衣人觉得对抗无望,悄悄一低头,很快回转身子,很有默契地想五个方位跃身而出! 墨言见状,冷哼了一声,向前一步,下一瞬间人已经消失在原地。那五个黑衣人要逃走的不同方向几乎同时出现墨言的一道残影,五道残影同时出现在五个位置,这样的速度,简直骇人听闻。只听得砰砰无声巨响,几个人已经直接被打下了地面。 沐离重一脸的难以置信,道:“天行八步,已经深受重伤还能施展五影!”沐离重和钟谦原先想要力拼的心思也完全消沉了。一脸的黯然。 墨言早已回到自己原来的位置上。见那几个黑衣人挣扎着起来。萧沛一想,今日虎恶熊凶已经出手了,主上动手了,墨年动嘴了,连小姑娘也下毒了,自己可不能再干站着了,多少得表现表现。看着还想动手的黑衣人,大喝一声,拿着自己的武器,一把戒尺,就冲了上去。 小老头虽然清瘦,这会打得还不相上下。虎恶大声地哼了一声:“那看着家伙跟只老猴子似的在那蹦,肯定留手了,明天继续推他的茅厕!”可怜的萧沛一听,脚下一个踉跄,那五把剑已经朝他这边刺了过来! 只听得五声清脆的声响,这五把剑竟然同时看在虎恶熊凶的身上,不留半丝痕迹。这会两个人的身子倒是把萧沛包围得严严实实。 虎恶熊凶大喝一声,双拳已经挥了出去,这次他们倒是细心,知道墨言要活口,下手都轻了很多,只是那五个人,已经失去了战斗力。 墨言轻轻地问:“宋鸠在哪里?”一见那五个黑衣人的神色,脸色一变,道了句,”口里有毒!”话音刚落,虎恶熊凶已经一人捏住一个人的下巴,直接把他们的嘴给捏开了。其他三人倒是已经咬破了牙齿里藏着的毒药,顷刻毙命。 墨言随手朝他们两人口中各丢了一颗药丸,冷冷地道:“别白费力气了,这毒我勉为其难给你们解了,流莲!” 流莲一听,满脸戾气地都过去,那稍微带青的指甲直接插入了两人的手掌,只看见那青色随着两人的手掌往上蔓延。流莲那稚嫩却冷漠的声音淡淡道:“你们跟着宋鸠,应该知道春日融雪,我师傅问的,好好回答,或者还能给你们个痛快!” 那两人如今双目圆凳,心里却已经翻天了。春日融雪,名字是好听,可一中此毒,身体由五脏六腑开始溶解,其非人的感受,可想而知!其中一人已经大喊出声:“我们确实不知道楼主如今身在何处。我们也是接到传言而来!” 墨言抬了抬眼:“楼主?” “是,是,碎语楼楼主!”那男子急忙喊道。 墨言微不可见点了点头,虎恶熊凶两兄弟双手一拧,两人已经断颈而亡。只是那身子,却开始有了融化的迹象。虎恶熊凶看着这恐怖的小流莲,小心肝一颤一颤的。 萧雪语看到此景,人已经疯了一般大喊:“墨言,你敢造反!沐叔,钟叔,你们拿下他啊,快拿下他!” 沐离重和钟谦一脸的消沉,扶着身边已经晕倒的萧雪莲并不言语。两名弟子更是目瞪口呆,刚刚黑衣人动手之时,两人就欲援助,哪知道墨言的速度实在是太快了,根本还来不及出手就已经尘埃落定。看着墨言那一脸清淡随意的样子,弹指间五个武功均不下于他们二人的人便毙命。除了惊吓,还有什么?事到如今,只能承受天罚之主的层层怒火了,怪只怪他们,不自量力。 墨言轻笑了一声,扫了萧雪语一眼,道:“造反?笑话,我就算反了这整个天下,又待如何?!”那看着他如看蝼蚁般的眼神,让萧雪语一时之间已经完全呆滞了! 此时,一个身穿锦服的中年男子已经走了进来,拱手道:“先生,两万精兵均在城外,宫内两千近卫已经解决!” 墨言点点头,轻轻道了句:“天罚的人我带走了,其他的,你自己主意!”说罢,已经带头走了出去。 墨年路过沐离重等人的身边,语重心长地道:“两位老弟,主上已经手下留情,你们好自为之啊!” 走出宫外的墨言缓缓地上了轿,对墨年说:“如果齐棠还没有好消息,我就准备下山。” 墨年脸色一变,叫了一声:“主子可千万不可,你如今一天仅有一个时辰的安宁,这如何使得?” 墨言那深潭般的眼睛只是平静地注视着前方,暗沉的声音轻轻传来:“无所谓了,我已经疼的麻木了,如果找不到苏苏,我所作的努力又有何意义?” 那非人的疼痛又要开始了,墨言的心里却非常平静:“吾妻,流苏,只愿你一切平安,我很快就会寻来!如若你有半分不幸!”墨言的瞳孔一缩:“凡有牵连之人,上天入地,就算掀翻了这天下,又有谁能奈我何!” 作者有话要说:过年了过年了哈哈,大家新年快乐! 有些亲说文里咋都木有肉,过年木肉怎么行! 饼子郁闷啊,难不成写流苏的奸情?! 大家想看点肉的,可以进入饼子的专栏,那有饼子的新文,那一章就是肉, 哈哈,大家勉为其难先解解馋哈哈! 过年了,饼子不奢望有霸王地雷和炸弹,却盼望霸王们都撒撒花,留留言! 饼子爱你们!嘎嘎,过年应该还是固定更文! 新年好!HOHO,开心!打麻将哈哈! 83 83、同骑一马 ... 待慕容岭走后,雷惊乾就赶紧策马回去。回来一看,流苏和程里却是在大眼瞪小眼。 说实在话,程里并不喜欢流苏。成就大业者哪个可以动得了真感情。蓑衣人是没问题,他是隐世之人,来去如风,无所羁绊。但殿下不一样,殿下是一代枭雄,定能成就一方霸业。 程里看着眼前那个不算是倾国美人,但却清纯可人的女子。实在是想不明白,为何蓑衣人栽得那么彻底,而如今殿下也栽了!起码目前看来,殿下耍心机的可能性不大。 殿下自小对感情之事向来凉薄至无情。唯一惦记的也就是他的母妃而已,就像寒狄冰,无论是世俗的眼光也好,寒狄冰对殿下的一湾深情也好,他们两个都应该是最登对的一对。可程里知道,殿下对寒狄冰,敷衍多于真心,利用多于恩爱。 而这个流苏,程里实在想不出,到底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让那凉薄的殿下变得如此的怪异。 程里正想着,雷惊乾已经回来了。看了看流苏,那桃花眼里尽是笑意,道了句:“上马,我们回去了!” 流苏看着眼前的两匹马,看着那眉梢尽是笑意的雷惊乾,诺诺地道了句:“两匹马,我和你?一匹马?”最后的问句声音稍稍抬高。 雷惊乾的脸真的说变就变,一下冷了下来,道了句:“就两个人,不是跟我,那你就随程里一匹马好了!” 程里见流苏不肯,心下正欢喜,正欲说句:无妨,马就让给流姑娘,老奴步行就好。谁不料雷惊乾已经长臂一捞,直接把流苏带了上去,坐在了自己的前面,没好气地道了句:“睡都一起睡了,还在乎坐一匹马!”说罢已经扬长而去。 程里一听,心里咯噔一下,睡了?真睡了?那也就是说这事已经是板上钉钉,实打实! 流苏手肘往后一顶,脸色微红地说:“你就不能少胡说几句,我一个姑娘家,你开口闭口睡了睡了,我的清白还要不要,我往后怎么嫁人啊!” 程里在后头跟着,已经很有冲动高呼出声:“你已经嫁了,说不定肚子里都有种了!”然而却听到雷惊乾一声长笑,心情畅快地说:“放心,我既然睡了,说了,就定当会负责到底的!” 策马而奔,只感觉扑面而来的寒风凛冽,后面随着颠簸的马步贴进来的胸膛却传来阵阵的温热。雷惊乾那略微低下的头,那湿热的鼻息轻轻喷在流苏的耳侧,痒痒的感觉让流苏颇不自在。 流苏又不敢乱动,马上的位置太窄,流苏可不是懵懂无知的少女,这稍微磨蹭下,这风骚的雷惊乾,看那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善男信女,谁知道他一会能做出什么惊人的举动。流苏不得已用手肘碰了碰雷惊乾,道:“你个阴险的小雷子,风这般大,你居然让我坐在前面给你挡风,”流苏怕冷是不假,接着一连打了两三个喷嚏。 手持着马绳,其实等于半拥着流苏。闻着流苏沐浴后的阵阵清香,话说雷惊乾确实心情好得紧,就差心猿意马了!这回听到流苏的话,却知道是自己疏忽了。天寒地冻,流苏本就穿的不多,纵马奔驰在这寒风凛冽的晚上,不由地赶紧放慢了速度,柔声说了一句:“是我疏忽了!”随手拉着流苏的手,托起她的腰,直接把她送到了后面。 流苏坐到了后面方觉得更为不妥。雷惊乾马的速度加快了,颠簸的感觉更大了。流苏恨恨的盯着前面雷惊乾的后背,猜想着这家伙是不是跟自己看过的那出韩剧一样,开着摩托车载着妞,专挑这路面上那个疙瘩最大最深的地方跑,其恶毒的目的就是让女主能够深深地,紧紧地揽住他的腰。 流苏这想法确实是冤枉了咱们的经乾,一来雷惊乾目前还未有与一女同骑一马的经历,二来雷惊乾想着流苏既然已在后面,有他挡着风雪,自然也可以加快速度返回,赶紧把事情一了,就把流苏带离这个地方。 流苏是在没有法子,双手轻轻地拽住雷惊乾腰部的衣裳,勉强维持着自己的平衡。雷惊乾低头看着拽着自己衣角的小手,嘴角一裂,抓着的缰绳一拉,马的前腿稍稍一抬,流苏一声惊呼,整一双手已经紧紧拽捏住雷惊乾的腰部,身体因为惯性,直接扑上了雷惊乾的后背。 雷惊乾嘴角的弧度更大了。自己穿的单薄,后背那软软绵绵的感觉是那么的真实。那腰际的小手,虽然拽得紧,几乎拽到了腰部的肉,让雷惊乾感受到的,就如同那日她扛着他的手臂走出雪谷那样的窝心。 既然已经抓了,流苏也就不再忸怩了,直接把手搭在了雷惊乾的腰部,一马两人,风吹起的衣袂飘飞,天落下的雪花漫舞,让人迷了眼,失了心。 雷惊乾没有在黑狱山做任何的停留,直接带着流苏,下了山,入了城。 雷惊乾在罗雄的府邸找了一处干净的院子,吩咐下人给流苏烧了热水,添了新衣,笑道:“苏儿,你也累了,好好休息,我晚上把琐事处理好了,估计明日我们就能出发离开这个到处是风是雪得鬼地方。”和流苏待的时间久了,雷惊乾也知道流苏不喜寒冷的天气,晋国的气候估计比萧国更适合流苏。雷惊乾如是想。 流苏从马上下来,还有些许的不自在,低着头,轻轻哼了一声。雷惊乾见状,不由轻笑出声,道:“如今睡也睡了,摸也摸了,抱也抱了,你不对我负责也不行了!我说苏儿啊,如若今夜孤枕难眠,只要你喊一声,就算是有天大的事情,我也会义无反顾爬上你的床的!“ 流苏一听,原来什么的羞涩都消失了,直接抓起下人送来的一把不知作甚用的刷子朝雷惊乾扔了过去,怒斥道:“去死,赶紧走,见过不知羞耻的,没见过像你这样不知羞耻,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人。” 雷惊乾哈哈大笑,大步跨出了房门。 来到正厅,胡禄已经和程里侯在那里了。胡禄躬身道:“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