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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章 出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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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十公主对初晴的反应十分不满, 挑眉道; “我终于摆脱了那个登徒子, 难道你不为我高兴吗?”    虽然她接近初晴的目的是为了方便讨好容御, 而容御最终帮了她的忙, 她现在一身轻松,看初晴也比过去顺眼了。    初晴在心里叹了口气, 露出微笑, “我当然为你高兴,恭喜你。”    她又在十公主宫中逗留片刻, 便告辞离开了。    出了宫,她直接来到秦王府,见到容御,开门见山的说出心中的疑惑, 容御并不否认,“我只能说此事与我有关。”    初晴深吸一口气,“你是如何说服南宫千羽的?”    容御笑了笑,“十妹求我帮忙,我不过是给她指了一条路。具体的细节都是她们两人策划的。至于南宫千羽为什么愿意与她合作,原因也很简单,她只想找一个理由悔婚,毕竟现在的幕氏已经不比从前了。”    “那驿馆起火, 也是南宫千羽预先安排好的?”她又问。    容御道;“你可以直接去问她。”    初晴定定看着他, 心里的不安从眼底流露出来,“南宫千羽真的愿意嫁给野利允赫吗?你真的没见过她,真的没对她承诺过什么?”    容御一笑, 手指抚上她的面颊,“初晴吃醋了?”    初晴后退一步,眼里的焦灼及户冒出火来,“你到底见没见过她啊?”    容御微微摇头,心里有些失衡,她私下见容珏,以及和薄轩那些纨绔在一起吃喝玩乐,他都没管束她。而她却仅凭捕风捉影的怀疑就这么样义正言辞的质问自己……    他没有立即回答,初晴还以为他真的和南宫千羽暗中密谋些什么,心里越发担忧,抓住他的手臂,声音带着一丝酸楚,“你真的见过南宫千羽,真的和她……”她低下头,仿佛后面的话令她十分难以启齿。    容御有些无语,拥她入怀,有些无奈地说;“我没见过南宫千羽,就算见了,和她也不可能有什么,我就这么让你不放心么。”    初晴抬起头,盯着他的脸问;“那你刚才为什么犹豫?”    容御放开她,坦然与她对视,将她的神情收入眼底,“我刚才在想,你和薄轩是怎么认识的?”    初晴被他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声说;“在嵩山见过一次,不对,两次,第一次是和祁雅姐姐出白玉关玩,在关外碰巧遇上他,当时我们都不知道对方的身份,第二次是在嵩山的王府里,薄轩随他的父兄到王府赴宴,总之,两次都是巧合。”    容御敛起微笑,正色道;“他为什么要接近你,端午宫宴上主动和你打招呼还说得过去,后来三番两次请你参加击鞠,到底安的什么心?”    初晴有些无语,想起那天薄轩对她的话,心绪变得忐忑起来。她拉着容御的手,“御哥哥,你是不是怪我?以前我想玩击鞠,只有侍卫陪我玩,薄轩邀请我参加比赛并没有恶意……”她不确定容御在怀疑什么,解释也有些语无伦次。    容御在心里一声长叹,她的态度像是在虚心认错,他又怎么忍心因为这些小事责怪她……不错,这就是小事,他既然知道她的心意,就该大度些,不该斤斤计较,不管她做什么,只要开心就好。    不过,他转念又想,万一薄轩对她有那样的心思,他还是该对她稍加提醒。    他叹了口气,说,“其实,太后想撮合你和薄轩。”    “啊?”初晴睁大眼睛,惊愕片刻,心,却仿佛被慢慢掏空,眼中涌出一丝丝失望。她转过头,“你可以告诉太后我们的事,可你没对太后说……”    “初晴,”容御扳过她的肩,让她与自己对视,那样凝重的注视和声音像一团阴云压在她的心口,“你可知道嫁给我意味着什么,你真的愿意称他为父?”    初晴怔了怔,心底滋生出的苦涩,在瞬间汹涌的更住了喉。成为他的妻子,意味着她的名字将被正式写入皇室的宗谱玉蝶中,和他一起称那人为父。    容御抬起手,指尖划过她的面颊,黑色的眸子笼罩着她苍白而凄美的容颜,对权力的**与对她的爱意肆无忌惮的交缠,炽热的燃烧着。他一字字地说;“初晴,再等半年,我会铲除幕氏,还会登上皇位。到时我会为你戴上凤冠,让你和我一起,君临天下。”    初晴怔怔看着他,所谓登上皇位不止铲除幕氏这么简单……真的,只需要半年就能做到吗?他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御哥哥,”开口,她的声音带着一丝苦涩;“你不能冒险,别的都不重要,我只要你好好活着。”    容御笑了笑,“我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能够活的更好。”他再次拥她入怀,在她耳边低语;“初晴,在这世上,只有我能给你幸福。”    南宫千羽和野利允赫的事虽然在宫里民间都传的沸沸扬扬,却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谈,并没在朝堂上掀起风浪。    而十几天后,从大周和鲁国边境传来的消息,令满朝哗然,也让野利允赫重新回到大周君臣的视线中。    鲁国五皇子野利允祯发动宫变,囚禁如果国主,并自立为帝,发兵侵犯大周边境,在不到一个月时间里,占领了大周十几个州郡。    消息传到京城,满朝哗然。不少朝臣上书要求处死野利允赫,而野利允赫坚持强调他过去与野利允祯就是明争暗斗多年的政敌,皇帝将野利允赫下狱,却没有处死他的打算。    不久,皇帝颁下旨意,令三皇子率军出征,收复失地,踏平鲁国。    夜已经深了,初晴正靠在软榻上打盹,恍惚间听到步履声。她惊得睁开眼睛,只见容御英挺的身影就在门口。她顿时清醒了许多,跳下软榻,几步跑到容御身边,紧紧抱住他。    容御将她拦腰抱起来,重新放回到软榻上。他则坐在榻边,看着她笑问;“这么晚还不睡,是为了等我吗?”    他在宫中与皇帝议政到深夜,回府后听说初晴来找过他,在府里等了他两个时辰,便又来到公主府,心里想着,万一他不来,她会不会等他一夜?    初晴打了一个哈欠,努力睁大眼睛,“你怎么现在才来啊?”她的语气带了三分埋怨七分慵懒,双臂环着他的脖子,在他的颈边吹气如兰。    她的肌肤在烛光下胜似白雪,长睫轻颤,双眸里闪动着潋滟流光,焕发出动人心魄的美。容御看着她,心里柔肠百转,在她伸懒腰的时候伸臂揽住她的腰。    他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熔入她的体内,仿佛在她的身体里点燃了一把火。“早朝后我一直和父皇议政,也是刚从宫里回来,回府后听说你来过,就来找你了。”他在她耳边低声说,呼出的气息一下下拂过她的面颊,男子的狂野气息铺天盖地。    初晴不敢看他的眼睛,感觉这样下去一定会出事,更不敢招惹他,低低应了一声;“哦……”差点咬到舌头,身子向后缩着,试图用手臂推开他。    容御大笑着站起身,“过去你不是一直都很主动吗,我们初晴也知道害羞了……”    初晴瞪了他一眼,抱膝坐在榻上,“你怎么越来越不正经了,我要和你说的可是正经事。”容御重新在她身边坐下,她看着他,继续说;“今天我听堂伯说陛下让你出征,堂伯的话不会有假,你时候启程?”    容御答道;“三天后。”    初晴拉住他的袖子,央求道;“御哥哥,我可不可以和你一起去啊,虽然规定不能携带女眷,我可以扮成男人,或者就以公主的身份随你出征,我的武功不差,身边还有紫凝,会照顾好自己,不会给你和军队添麻烦的。”    容御沉思片刻,笑道;“带你去也无妨,何况我还真有点不放心将你一个人留在京城。”    初晴眯起眼睛,“是不放心还是舍不得?”    容御修长的手指抚上她的面颊,磁性的声音低低响起;“自然是舍不得。”    三日后,容御率军出征。    李信原是慕辰风麾下的将领,扫平叛党后被容御收入麾下,此次受命前锋主将,率十万大军支援烟霞关。    八月,李信率军收复烟霞关。容御率而十万主力军队连续攻下十几个州郡,鲁**队不断败退,容御派副将蒋平率一万精兵埋伏在云胡岭断其退路,容御率主力军与鲁军对战于此,经过昼夜激战,三十万鲁**队全军覆没。    前线的捷报一封封传到京城,秦王容御的威望在朝堂和民间都达到了巅峰,甚至有朝臣上书奏请立三皇子为太子。相比之下,九皇子容珏似乎已经彻底淡出了所有人的视线。    可就在这个时候,皇帝突然中风病倒,并有流言传出,皇帝是被皇后和九皇子所害。    然而,在没有确凿证据的前提下,再猛烈的传言也不能伤人分毫。慕氏的凤印早被收回,但她依然是皇后,容珏和慕辰风似乎也没有因此受到影响。    太后的仪仗队停在昭阳宫外,皇后携众宫人于殿外跪迎。太后在崔女官的搀扶下从皇后身边经过,淡淡说了声;“平身罢。”    皇后站起身,随太后走入殿中。    正殿里,太后屏退所有宫人,只留下皇后一人。最后一个退下的宫人小心翼翼将宫门关上,殿内的气氛陡然陷入令人压抑到窒息的死寂中。    “哀家听闻,有许多朝臣上奏恳请陛下严查你,”太后盯着幕氏姣美的面容,而幕氏眼底无波,脸上只是事不关己的淡漠。太后的眼神越发凌厉,“即便皇帝的病与你无关,可容御立了大功,回朝后必然被立为太子。唯有你自裁,不但能表明清白,还能表明誓死追随皇帝的决心,哀家会让陛下立容珏为太子,朝廷对幕淮远的罪行也不会再追究。”说到最后,太后冷漠的声音里多了一丝倦意。    幕氏静静听完,冷冷一笑,“太后您怕了?你也见识到了容御的不择手段,你怕他当上太子后回变得更加极端,甚至怕他报复陛下,可今天的局面难道不是你造成的吗?容珏在十年前就该是太子,如今的局面,不正是太后造成的吗?”    太后面色微变,厉声道;“哀家不是容不下你,只是你做的那些事,根本不配做皇后。”    “本宫知道,卫氏才是太后心中的好皇后,不过卫氏不正是您儿子害死的么,早在是八年前,容楚天破例奉珏儿为王的时候,本宫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用本宫的兄长打压薄氏和卫氏,用本宫打压卫皇后,用珏儿打压容御。本宫和珏儿没有退路,卫氏和容御也没有。是咱们的好皇帝,为了一时喜怒,斩断了所有人的退路。”    太后握着拐杖的手微微颤抖,拐杖敲击金砖发出如碎裂般的声响,凄厉道;“还不是因为你魅惑圣心,朝野后宫因为你这个妖女而人心惶恐。陛下给了你这么多,你反而不知感恩,这种蛇蝎毒妇怎么配做皇后!”    “本宫魅惑圣心?”皇后冷笑出声,美丽的双眸渐渐蒙上一层酸楚,“是啊,他为了本宫伤了这么多人,世人视本宫如红颜祸水,本宫只有一死方可证明清白,可本宫偏偏不死。”她嘴角漾着冷魅的笑,一步步来到太后身边,寒眸中的冷光直直摄人太后眼中,“他为本宫害了那么多人,最后逼迫本宫亲手杀死自己最爱的人,这种被当成物件一样被玩弄于鼓掌中的‘恩宠’,本宫受够了!”她一字字地说;“太后你放心,本宫会好好活着,本宫与容御势不两立,却都恨着一个人。不管本宫死,还是容御死,活下来的那一个,都不会让你如愿,你最想保护的人,定会不得好死!”    太后的脸色惨白一片,眉目扭曲而痛苦,她的后背抵着僵硬的椅背,胸口剧烈起伏着,颤抖的手指指向皇后, “你……”刚开口,却有汨汨鲜血从口中喷出。    皇后眼中没有任何情绪,转过身,漾在唇边的冷笑已消失不见,她向紧闭的殿门扬声唤道;“来人!”    崔女官率宫人推门而入。见到殿内的一幕,崔女官顾不上身份,惊呼着奔到太后身边,吃力的将瘫倒在凤椅上的太后扶起来,“太后您这是怎么了……”又对同样惊慌不已的宫人斥道;“还不快去传御医!”    太后的目光已经十分涣散,却死死盯着幕氏,最后的力气与理智凝成杀意,声音微弱又异常狠厉;“传,哀家懿旨,将幕氏废为庶人,立即,处死!”    然而,即使是一国之君,也不能将无罪的皇后废黜或斩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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