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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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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早就知道    了,哥夫,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还没成亲,李成和成李都十二了,我连个媳妇都没有,哥    是不是很失职?是不是该被好好收拾一顿?”    成栋敲了敲熊若杉的后脑勺,说道:“瞎说,你成亲不成亲的你哥怎么操心,毕竟是你自    己的事情,你哥才不傻。”    熊若杉不满的说道:“哥夫你就知道帮着哥说话,你一点也不疼我了,你嫌弃我了。”    成栋笑着说道:“你都二十多了,还用这招撒娇啊,真的是,跟没长大的孩子似的,行了    ,别耍宝了,说说,你们俩的事情,想要怎么办? 一直这么拖下去肯定不行,但是现在公布出    去也不合适,听说最近朝堂上又开始有人蹦跶了?你们有什么打算?是准备留着这些人给若枫    练手,还是准备在交给若枫之前把这些人给解决掉?”    熊若杉也有些苦恼,他说道:“哥夫,我跟你说,这事儿我都烦了个把月了,一直在考虑    到底是该把这些人留着给若枫收拾还是我干脆给收拾了,留给若枫收拾的话,我怕若枫压制不    住他们,可如果我给收拾了,我又觉得若枫那里什么都没经历过将来不一定是好事,可是再想    想,这些人在我们几个都在的时候就这么蹦跶,将来还不知道会蹦跶成什么样,左思右想的,    烦都烦死了。”    成栋拍拍熊若杉的肩膀,对周谨言说道:“谨言,你觉得这件事怎么处理比较好?”    周谨言听到成栋的话,下意识的看向熊若杉,熊若杉鼓励的冲周谨言笑了笑,周谨言这才    说道:“其实我觉得不管怎么处理都是有利有弊的,要是交给若枫处理的话,我觉得一时半会    儿的不仅处理不好,反而还会助长他们这些人的气焰。我跟着首辅大人这么长时间,他们这些    人有多贪心,恐怕没人比我知道的多,关键是这些人不是那种你说一次两次就会收敛的,若杉    明示暗示的说了很多次,这些人就跟说的不是他们一样,甚至还能装出一副这件事跟我一点关    系都没有的样子来,在朝会上义愤填膺的跟着一起怒斥,真的,我有的时候都在想这些人的脸    皮到底是有多厚,才会做出这种事情,说出这种话来。”    成栋笑了笑,说道:“谨言还是老样子,眼里容不得沙子,沈首辅大人怎么说?他有没有    什么建议?”    周谨言摇摇头,回道:“首辅大人这几年身子骨越发不好了,去年冬天就没能从床榻上起    身,太医去了好几次,都说没什么好办法,只能用药养着,而且,估计也就这一两年的功夫了    ,现在朝堂上的事情我很少跟首辅大人说,跟他说的都是能够处理的,让他操心或者生气的事    情我根本不敢说,就怕他一个激动,出点什么事我真的不好跟三公子交代。”    提到沈首辅的三个儿子,成栋也收敛起笑意,沉默了很多,当年如果不是沈首辅率先站出    来将三个儿子全部送上战场,那些官员家的孩子绝对不会站出来,或者说,他们也不会让自己    的孩子到前线去,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如果没人表态,这些朝堂上的人精能装聋作哑一言不发    ,沈首辅的举动可以说是把局面给打开了,让这些人没有任何借口说自家儿子不能上前线,可    以说,不管是熊家人还是李家人,对沈首辅都是非常感激的,沈首辅对他们的帮助实在太多。    大儿子和二儿子战死沙场的事情对这个老人家的打击很大,等到后来又有两个孙子拖着残    躯会到南江府的时候,沈首辅一下就病倒了,一直没有痊愈,这几年一直拖拖拉拉的好不利索    ,就算不是大夫也知道,这位老者的日子不多了,成栋想到这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说道:    “若杉,谨言,我们欠他太多了,也不知道以后能不能还上这份恩情。”    熊若杉点点头,说道:“这份恩情我始终都记着的,哥夫你放心,以后若枫我也会交代好    ,善待沈家人,但是,哥夫,我也不会因为一个沈首辅就无限制的纵容沈家人,我做不到,也    不会这么做。”    成栋应道:“那是肯定的,就算是你想要这么做,我也不会支持的,各人归各人。”    □作者闲话:    还有两更~~~    378、老人家    成栋跟熊若杉和周谨言聊天的时候,李若松已经把带回来的礼物给人发好了,见成栋跟两    个人还没聊完,便去找李齐和李黄氏说话,李若松跟两位老人家相处的时间并不多,但是两位    老人家对他却非常关心,偶尔的一句话能够让李若松想通很多事情,李若松跟两位老人家感情    上面并不亲近,却很敬重他们。    记忆中的李齐是个表情很严肃的中年男人,颇有威严,话也不多,没多少白发,看着不像    是五六十岁的老人家,李黄氏是个非常温婉的妇人,见谁都是温和的笑着,气质非常好,也不    是多话的人,当年李若松觉得跟自己亲祖父亲祖母比起来,谁都是好人,可是这么多年下来,    他发现像是李齐和李黄氏这样的老人家真的不多见。    可等到李若松走到李齐和李黄氏跟前的时候,才发现,这两位老人真的已经老了,头发全    白了,以往在脸上不常见到的皱纹不知何时已经爬上了他们的眼角和脸额,李黄氏还是那副慈    和的样子,只是眼神更加软和,李齐也不再是那个严肃的话不多的中年人,而是笑呵呵的见谁    都是三分笑的老者,李若松已经想不起李齐是什么时候开始发福的,那个瘦而高的中年男子现    在也挺起肚子,脸也圆了很多,看起来就像是一尊弥勒佛。    见到李若松走进来,李齐很有些意外的说道:“若松?今儿怎么过来了?栋儿呢?你们怎    么没在一起?”    李若松走到李齐和李黄氏旁边的凳子上,说道:“祖父,祖母,孙儿来看看你们,最近身    子骨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平时有没有经常请大夫来给您二位看看?胃口怎么样?”    李齐连连摆手,打断李若松的话,说道:“停,停,停,我跟你祖母一切都好,你这小子    ,还是跟小时候一样,莽莽撞撞的,你这话要是被别人听到了,不知道要怎么说你爹娘,你爹    娘把我和你祖母照顾的很好,之前我们一起出去,别人还说我跟你爹的哥哥似的,这几年他们    是真的操了不少心,我跟你祖母反而没那么累,说起来你最该陪着的不是我们,而是你爹娘。    你们在外面的这几年,他们有时候跟我们聊起你来,总是会说起你小时候的事情,说来说    去都是那些事,你考中状元之后的事情几乎没有,就算是有,也只有那么几件事可以说,由此    看来你这些年陪他们的时间太少了,他们说起这些年的时候连可以说的东西都没有,若松,不    是祖父倚老卖老的说你,而是怎么这些人到了这个岁数,基本上都是活一天少一天了,你要是    有心,就尽量少出去,多陪陪我们,哪怕是早上一次晚上一次让我们见一面也行,人呐,上年    纪了,总是喜欢看到儿孙绕膝的场景,儿子、儿媳、儿夫郎、孙子、孙媳、孙夫郎,一大家子    开开心心的坐在一起吃个饭,亲亲热热的说说话,这场景怎么想怎么觉得舒服。    只是我们也都知道,你们都是有各自事业要忙的人,从你们十九岁成亲到现在你们已经三    十二岁了,你自己想想,这十多年,你记忆中的爹娘是什么样子?我们又是什么样子?你还想    不想的起来我们是什么时候头发开始变白的?又是什么时候开始有皱纹的?若松,现在军队那    边的事情已经弄得差不多了,能不出去就少出去,腾出点时间来,跟我们这几个老东西说说    话,你就是不说话也行,让我们看你们一眼也是好的。”    李若松听完,一脸自责的说道:“祖父,这些年我确实还是太疏忽家人了,是我的错。”    李齐冲他摆摆手,说道:“也不全是你的错,这几年我们看着大楚变成南楚,又看着南楚    变成现在这样,也知道你们付出了不少的心力,也是很不容易的,所以我也不怪你们,只是你    们年纪也大了,三十多岁的人了,再过三五年也要当祖父了,不能再像年轻人一样这样拼,把    身体搞好才是最重要的,李成和成李也到岁数了,你们这两个当爹的差不多该留意合适的人选    了,能够定下来就要早点定下来,还有若枫,他的妻子是咱们南楚的皇后,要母仪天下的人,    你和栋儿也要多留意,不少好男儿都是毁在了另一半的手里,成亲之前明明是非常不错的人,    等到成亲之后却越发不像样,永远不要小瞧枕边风的威力。    若杉和谨言的事情我跟你祖母知道的时候,唉,不说了,当时我们这两个老东西差点哭晕    过去,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他们两个我跟你祖母冷眼瞧着,觉得这俩孩子是真的心里头有彼此    ,心里头也有成算,他们想要怎么做就随他们,只要他们自己过得好就行,孩子的事情,也    可能是我跟你祖母太贪心的,只有一个姑娘的时候,想着没关系,反正只要姑娘平平安安的,    我们也就没什么要求了,什么子孙后代,什么血脉传承,其实我跟你祖母并没有想那么多。    可是等到我们有了儿子,有了孙子,就开始希望女儿的血脉能够一直传下去,最好若杉能    够生几个姑娘,跟他娘像的姑娘,如果能够看到,我跟你祖母这辈子也就没什么好求的了,你    看,若松,人就是这样,得陇望蜀,贪心不足,有一段时间我总想着是不是老天爷也在惩罚我    的贪心,这才让若杉爱上同为男子的谨言,他就是喜欢上一个双儿我也不说什么,最起码能够    有后代,不会让他娘的血脉断在他这里,我曾经想过要强行拆散他们两个,可后来我又想通了    ,儿孙自有儿孙福,就算是若杉找个女子或者是双儿,那孩子也不会姓李,只能姓熊,若杉的    身份毕竟放在那里,不可能会让熊家人改姓成李的。    我跟你祖母后来再说起当年的事情,看看现在若杉和谨言的样子,都觉得非常庆幸,幸好    当年我们没做那个棒打鸳鸯的人,没做那种拆散他人的事,否则这个时候没准不会有这么孝顺    的外孙,也不会有这么平静的生活,强扭的瓜不甜,我们就是押着若杉找个能生的在一起,他    们过不好,总归是会闹得家宅不宁。    只是若松,咱们自家人是不在意这些事情,若枫也不会说什么,但是朝堂上那些有心人却    一定会借着这个事情闹出些事情来,这才几年,咱们南楚的安稳日子还没过上,周边都还在打    仗,这些人就开始想着要争权夺利,就开始想着要独揽大权,要让皇帝听他们的话,人心不足    啊,人心不足,若松,这次若杉把你们叫回来也是因为有些人已经开始露出不太好的苗头了,    只是若杉并不方便出手,不管怎么说,都是当年最早投奔过来的老臣,如果这个时候若杉出面    去收拾他们,终归会落下个卸磨杀驴的名头,这对若杉来说并不是好事,尤其是在他和谨言以    后准备成亲的情况下。    若杉,你是当哥哥的,祖父还是希望你能够在这种时候拉他一把,你可能要受些委屈,其    实祖父没资格让你去承担这些事情,但是对祖父来说,手心手背都是肉,不管是你还是若杉,    都是祖父的孙子,祖父真的,唉,就当是祖父求你,有时候恶人的位置是要有人来做的,当然    ,如果你实在不愿意,祖父也不会说你什么,毕竟,你才是我李家的嫡长孙,将来是咱们李家    的家主,你要担负的还有整个李家,祖父不能因为一个孙子去坑了另外一个孙子,你,能明白    祖父的意思吗?”    李若松点点头,语气诚恳的说道:“祖父,您放心,我都明白,若杉是我的弟弟,亲弟弟    ,不管他的亲生父亲是谁,多我来说,他始终是跟在我们身后的那个小孩子,就算是您不说,    我也会尽全力帮他,帮他就是帮我自己,帮我们李家,其实朝廷里面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点    ,我也没准备当好人,对付这种不要脸不要皮的人,你要当好人,他们就会觉得你好欺负,想    要让他们不敢造次,就要比他们更狠,比他们更不要脸皮,放心,祖父,我知道该怎么做,    这些年我也没少跟泼皮无赖打交道,跟那些人比起来,这些人好收拾多了,而且,不止是我,    栋儿也在做准备,咱们没回来,他们还能蹦跶几天,咱们现在回来了,这几个猴子还想在山里    头充大王,简直是做梦。”    李齐突然红了眼眶,他有些耿燕的说道:“是祖父对不起你。”    李若松摇摇头,说道:“您这么说真是让我无地自容,爷爷,咱们是一家人,没什么谁对    不起谁,本来就是我分内的事情,我现在就希望您和奶奶能够获得长长久久的,到时候帮忙带    带李成和成李的孩子,想出去玩的时候就到处走走,不想动就在家看看书,跟我们聊聊天,需    要我做什么,您就跟我说,我这个当孙儿的本来就该为长辈做事情,这是我的本分。”    □作者闲话:    还有一更一―    379、全忘了    李黄氏一直都是坐在旁边笑眯眯的看着祖孙俩,李若松当时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他跟李齐好歹还有些交流,跟李黄氏却很少说话,直到他跟李齐又聊了一会儿,准备出门的    时候,听到李黄氏的话才发现,他的祖母似乎有些不对劲,李黄氏问李齐,这小伙子是谁,长    得还挺俊。    李若松心里一惊,扭过头去,李齐没看到他回头,他正小声的跟李黄氏说着些什么,李若    松见状,压下心底的疑惑满怀担忧的回到他和成栋的房间等成栋回来,成栋约莫过了半个时辰    才笑眯眯的回到屋里,一进屋就见李若松满怀心事的坐在那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成栋伸出手,在李若松面前晃了晃,李若松回过神,握住成栋的手,说道:“回来了?什    么时候回来的?”    “刚回来,怎么的,发生什么事了表情这么难看。”成栋有些担心的问道。    李若松说道:“方才去了祖父祖母那里,两位老人家明显老了不少,祖父跟我说了些事情    ,让我多帮帮若杉,不要跟以前一样经常在外面跑的不回家,他希望我们能够经常去看看他们    ,说他们现在是活一天少一天了,我听得真是,羞愧的不行,本来应该是我必须做到的事情,    应尽的本分,却被祖父这样恳求,唉,心酸的不行。”    成栋拉着李若松的手,说道:“不是你一个人的问题,我也没想到,按理说你在外面,我    应该要在家多陪陪祖父祖母和爹娘的,但是我也没有陪着他们,反而跟着你一起在外面跑来跑    去的,李成和成李也长大了,不像他们小时候那样可以代替我们在他们面前尽孝,我想,他们    应该还是挺孤单的,没事,咱们已经回来了,边疆那些将领我们也都可以放心了,咱俩以后多    陪陪他们就是。”    李若松说道:“这些我倒不是很担心,我担心的是祖母,她的情况好像不太对劲。”    “不太对劲?什么地方不对劲? ”成栋问道。    “我从祖父祖母那里回来的时候,刚刚走到房间门口,就听见祖母问祖父我是谁,我想了    想,好像我跟祖父说话的时候祖母一直没有开口,就那么笑着,我本来以为是祖母见到我高兴    ,而且祖母在我面前本来话就不多,我就没多想,可再怎么不常见面,祖母也不太可能认不得    我,偏偏她就没认出来,还问祖父,我真的觉得挺不对劲,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说,你说我是    不是该去跟爹娘问问?”李若松说道。    成栋想了想,回道:“爹娘这会儿应该都在忙,可是等到晚上又不可能,这样,咱们去    找张老问问,这两年张老一心扑在医院上,祖父祖母的身体状况他应该很清楚,正好咱们也要    去看他,到时候顺便问问。”    李若松觉得可行,便跟成栋拿上买给张管家的礼物去了张家,张管家不在家,何嬷嬷给李    若松和成栋开的门,看到他们俩高兴的很,让他们到屋里坐,又让警卫员去喊张管家回来,何    嬷嬷也老了不少,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太过操劳的缘故,何嬷嬷现在眼睛也不太好了,背也驼了    ,牙齿还掉了两颗,明明跟李黄氏差不多的岁数,看起来却像是比李黄氏大了十岁。    张管家跟何嬷嬷一直就这么过着,早几年熊若杉给他们俩办了婚书,虽然张管家跟何嬷嬷    面上没什么表示,但其实心里还是很高兴的,专门让干儿子冯保摆了几桌酒请他们吃了一顿饭    ,李若松他们离开的比较早,听说后来张管家喝多了,抱着李管事哭的稀里哗啦的,说自己终    于也是个有家的男人了,其实李若松知道,他更想说自己终于像个正常男人了,也有妻有子有    家有业,当年他不敢想的事情现在都实现了。    何嬷嬷给他们俩拿了不少东西出来,又是招呼他们吃,又是招呼他们喝的,李若松和成栋    都有些不好意思,他们拿出给张管家、何嬷嬷和冯保准备的礼物,交给何嬷嬷,何嬷嬷欢天喜    地的把礼物放好,问道:“怎么今天过来了?找老张有什么事情?”    李若松笑着回道:“何姨,我们找张叔是想问问看我祖母的情况。”    何嬷嬷说道:“哦,那你们确实要等到老张回来才行,小胡,你去看看,老张怎么还没回    来 ”    李若松连忙说道:“何姨,不用这么着急,您刚刚才安排人去喊张叔,这还不到十分钟,    张叔就是用飞的,也没法赶得回来。”    何嬷嬷点点头,说道:“对,对,我怎么忘了这件事,你们稍微坐着等一下,老张应该快    回来了,他前两天就在念叨你们俩,说你们两个应该快要到家了,这么多年一直都在外头,也    不知道你们是胖了还是瘦了,休息的好不好,吃得好不好,有没有受伤,念叨的我耳朵疼。”    李若松还没说话,就听张管家的声音传了过来,“你这个老太婆,我不在家你就在我背后    说我坏话,当着小辈儿的面一点面子都不给我留。”    何嬷嬷听到张管家的声音,从榻上站起来,说道:“回来了?怎么的,准你做还不准我说    了?就是要让小辈儿们都听听,你现在有多啰嗦,行了,你跟若松和栋儿聊着,我去给你们准    备午膳,若松和栋儿难得来一趟,怎么说也要在家里吃顿饭才行。”    张管家无奈的说道:“你要留人吃饭,提前跟他们说过没有,万一人家家里已经准备好了    ,你说人家是留下来好还是不留下来好?”    何嬷嬷说道:“这还用你说,现在什么时辰,两个孩子肯定还没吃午膳,我派个人过去说    一声就行。”    张管家见何嬷嬷风风火火的走了出去,扭过头对李若松和成栋说道:“这老太婆,越老越    固执,以前还讲道理,现在是一点都不讲道理,她都准备了,你们俩中午就在这里用膳?”    李若松看了看成栋,说道:“行,那我们中午就打扰张叔跟何姨了。”    张管家笑着说道:“打扰什么,一点都不打扰,其他人都见过了?”    “差不多都见过了,就爹娘还没回来,估计要晚上回来了才能说说话。”李若松有些无奈    的说道。    张管家笑了笑,说道:“你现在也知道等人的滋味不好受了?这才大半天你就忍不了,要    知道你们爹娘祖父祖母可是等了你们好多年。行了,咱们先说正事再谈私事,来这里是想了解    什么事情?”    “张叔,我祖母是不是病了? ”李若松也不多客气,直接开诚布公的问道。    张管家顿了顿,说道:“你发现了?”    李若松点点头,回道:“是感觉有点不对劲,祖母没认出我来。”    “唉,老太太这种状况已经持续有一段时间了,刚开始是忘事情,不是忘了带这个就是忘    了带那个,我只当时年纪大了忘性大,可慢慢的,竟是不认识人了,除了你们祖父他一直知道    是谁,其他人她一概认不出来,这种情况我也是第一次见,用了不少药,一点办法都没有,好    在老太太虽然忘性大,但是脾气好,也还算好侍候。”    成栋听到这里,喃喃的说道:“阿尔茨海默病。”    张管家年纪不小了耳朵却很尖,他听到了成栋说的话,立刻问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病    ?,,    成栋愣了一下,说道:“这个病说直白点就是老年痴呆症,刚开始是忘性大,后来是不认    人,而且很奇怪的是方才发生的事情她记不得,但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他们却能记得很清楚,出    门不认得路,见面不认识人。”    “对,对,对,就是这样,那这种病能不能治好? ”张管家追问道。    李若松也是一脸期望的看着成栋,成栋摇摇头,说道:“治不好,最起码,在我们,等等    ,不一定,张管家,我觉得咱们应该去找找有没有什么植物、矿物甚至是动物类的药来试试,    这种症状的患者绝对不会只有一个人。”    成栋说完看向张管家,张管家眼睛一亮,说道:“对,我怎么没想到,我这就去安排。”    说完,张管家跟何嬷嬷一样风风火火的跑了出去,留下李若松和成栋坐在屋里,相互看了    看,不知道该怎么评价这对老夫妻。    “夫郎,你刚才说的那个病,在你们那里是不是治不好?”李若松问道。    成栋并不否认,说道:“是的,这种病是人脑出了问题,我记得是说什么东西萎缩了,反    正很不好治,但是,这里跟我们那里不一样,不能说我所在的那个地方治不好,这里就也治不    好,也可能这里有我们那里没有的药,可以用来治愈这种病也不一定。”    李若松说道:“你说得对,只要有一成希望,咱们都不能放弃百分努力,希望张叔能够找    到治疗这个病的方法,不然老人家也太遭罪了,活了一辈子,那么多人,那么多事,居然全忘    了,唉。”    知道李若松心里难受,成栋并没有多说,只是静静地陪李若松坐着,紧紧握住李若松的手    ,无声的安慰他。    □作者闲话:    最后一更,蠢作者终于补齐了之前的,已经两点半了,蠢作者滚去睡觉觉    380、熊若杉的谋算    吃过中午饭,张管家和何嬷嬷把李若松跟成栋送到门外,冯保又带着商队出海了,还不知    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这几年海外商队带回来的金银已经足够南楚朝廷用十年,极为丰厚的利润    让不少人眼红,越来越多的人想要插手海外贸易,费尽心思想要把冯保从领队的位置上拽下来    ,关于冯保的折子都能堆十米高,对于这些折子,熊若杉从来都是放在旁边不闻不问。    这些人并不清楚冯保的身份,冯保跟着忠王爷的时候年纪很小,忠王爷极少让他出现在别    人面前,跟着李若松和成栋做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穿內侍的衣裳,所以这些人只是奇怪熊若    杉怎么会这么信任冯保,却想不到熊若杉完全没有理由不相信冯保,冯保就算是往家里搬座金    山也没什么用处,他自己没有地方花,一年到头的都在外面,回南楚了都是直接回家陪张管家    和何嬷嬷,再要不就是来跟熊若杉汇报海外的一些见闻,买了东西不是孝顺义父义母,就是给    其他人带的礼物,金银什么的,他自己又不会有孩子,存下来都不知道给谁。    更何况,对于冯保来说,金银这类的东西根本比不上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海外商队的总    领队,又有地位,又有尊严,不管是谁见到他都会客客气气的喊他一声冯大人,熊若杉也不是    小气的皇帝,每次他回来给他的赏赐都不少,再加上他们这些海外商队的成员工资本来就不低    ,真要说起来,冯保从来不是缺钱的人,相反,他内心所获得的那种满足感是做內侍的时候想    都不敢想的,冯保不傻,他要是真的在金银上面动手脚,现在所拥有的一切很快就会消失无踪    ,相比那些活着花不完死后没处花的银钱,他更喜欢现在拥有的体面。    熊若杉是个让很多朝臣没办法摸透的皇帝,以前大楚的历任皇帝都会广开后宫,一方面是    为了增加皇室的人口数量,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拉拢朝中大臣,继而也可以平衡朝中重臣的关    系,可熊若杉偏偏不一样,他不成亲,不选秀,也不权衡朝臣之间的关系,历代皇帝就算是独    宠哪个臣子,也不会做到全身心的信任,偏偏熊若杉对李家人是言听计从,不管多少人怎么样    去挑拨熊若杉跟李家人的关系,都没有任何用处,李家人照样是一家老小都在最关键的几个位    置上待着,甚至是李齐年纪大了退下来,也照样可以管着教育方面的事情。    这在很多臣子看来是非常不可思议的事情,他们觉得完全不能理解,这种信任到底是从哪    里来的,就算是被李家人抚养过几年,但是李家人毕竟是姓李的,南楚却是熊家人的,一家人    亲兄弟尚且都还会出现纠纷,没道理两家人反而如此亲近,要是李家有个女儿甚至是双儿,他    们也都能理解,但李家又清一水的都是男子,连个双儿都没有,在李家人不可能成为国舅爷的    情况下,他们实在想不通李家究竟凭什么能够获得如此特殊的地位。    熊若杉最让这些大臣们想不通的地方就是这人十万分的不愿意当皇帝,时时刻刻都想着要    禅位给自己的皇弟,不仅在即位之初就将自己的皇弟立为皇太弟,这才几年的功夫,就想撂挑    子不干了,也不知道这人脑子里面想的都是什么,要说你真的是一点都不想干,那你也不要把    什么东西都弄得好好地,让他们这些人一点用武之地都没有,显得非常无能,那种感觉就像是    ,你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摸到一点边的事情人家轻描淡写的就给搞定了,那种憋闷的想要吐血    的感觉不是有同样感觉的人根本不能理解。    对于大臣来说,有所求的皇帝是非常好控制的皇帝,喜欢美女,你就送他美女,喜欢银钱    ,你就送他银钱,喜欢文治武功,你就给他想要的文治武功,想要留名青史,你就让他留名青    史,作为皇帝,只要有想要的东西就会依仗他们这些臣子,那个时候,他们这些做臣子的才能    有用武之地,简单来说,他们给人当臣子的有个非常重要的事,就是揣摩圣心,然后投其所好    ,获得皇帝的欣赏可以平步青云,获得皇帝的喜爱可以位极人臣,可到了熊若杉这里这些东西    完全没有用武之地,他们根本摸不清楚熊若杉喜欢什么,不喜欢女子,他们可以送双儿,结果    人家对双儿也不感兴趣,有的臣子还送过男子,熊若杉照样没有任何反应,金银熊若杉不缺,    他们很清楚海外商队给熊若杉送了多少金银进国库,只可惜,他们一直不知道现在每年进入国    库的税收有多少,因为户部一直被熊若杉牢牢捏在手里,户部尚书是个不论怎么问都不会开口    的硬茬。    不喜欢美人,不喜欢银钱,不需要什么好听的名声,也不在乎有没有文治武功,这样无欲    无求的皇帝让这些大臣们欲哭无泪,他们之所以会选择结党也不过是因为熊若杉太难缠,他们    这些人,能够走到今天这个位置,哪个手里没点不能说的事情,熊若杉在朝堂上弄的清风行动    让这些臣子有了非常深刻的危机感,他们总有种熊若杉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对他们下手的预感    ,想着多个盟友多份保障,这些人开始自发结成一个又一个的同盟,试图对抗熊若杉的清算。    李若松当初在熊若杉开始整顿朝堂风气的时候就预见到了这个情况,水至清则无鱼,这些    大臣手里都不干净,当大部分都不干净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让其他人跟自己一样,这样才能有    威胁别人的把柄,从而能够保护自己的利益,历朝历代的皇帝不是不清楚这里面的猫腻,但是    皇帝对臣子的依赖性太重,甚至要用广开后宫、分封妃位的方式来平衡前朝的关系,就更不用    说去压制朝中重臣了,几乎每一个重用阉党的皇帝都是为了能够打压重臣,不让重臣把持朝政    的皇帝,不甘心皇权逐步衰落,担心朝臣权势威胁皇权,这才千方百计的折腾朝臣,乐于见到    这些朝臣们今天你攻击我,明天我攻击你的状况。    成栋曾经也提醒过熊若杉,有些事情不可操之过急,否则会引起非常剧烈的反弹,只是熊    若杉到底还是太年轻了,不管再怎么成熟,思考问题确实不能做全面周到,目光也不够长远,    只想着快刀斩乱麻的解决积累下来的弊端,却忘了百足之虫死而不僵,这些臣子可从来不是什    么心慈手软之辈,他们弱势的时候,对皇帝当然是什么话都不敢说,可一旦让这些臣子们占了    上风,皇权在他们眼里根本什么都不是。    所以不管是李若松还是成栋,他们都在劝说熊若杉,凡事都要缓缓推进,可惜,熊若杉急    李若松跟成栋在回家的路上将这里面的事情细细的分析了一遍,成栋听完不由笑了起来,    对李若松说道:“这小子不愧是姑姑的儿子,平时闷不吭声的,低调的不行,等到别人发现他    不对劲的时候,他已经非常好的掌握住局面,让其他人完全没有翻盘的机会,不错,当年若不    是姑姑够隐忍、够低调、够聪明,现在也就没这小子什么事了。”    李若松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点像咱们李家人,但是连家人都要谋算进去的本事却是像    极了他们熊家人。”    成栋拍了李若松一下,说道:“胡说,那是他相信你这个哥哥才会这么做,你说这话可就    没道理了。”    李若松耸耸肩,握着成栋的手说道:“无所谓,反正如果不是若杉在那个位置,我也懒得    管这些事,走,回家,晚上咱俩给祖父祖母、爹娘和那两个小讨债鬼做顿饭吃,也让他们尝尝    咱俩的手艺。”    □作者闲话:    381、一品诰命    李若松做饭的手艺到底如何,李家人吃的开心不开心南楚的朝臣们不知道,但是李若松的    回归确实让他们不太开心,李若松在周将军还在世的时候就被封为正二品的定国公,等级是郡    公,李若松回到南江府的第二日,熊若杉命礼部给李若松捧去一道圣旨,李若松从正二品的郡    公变为从一品的国公,同时,李若松还成为南楚第一位丞相,也是南楚唯一一位丞相,在李若    松去世之后,丞相之位就成为只存在于大楚志中的官职。    若说李若松受封赏在朝臣们的意料之中,那么成栋的封赏就完全出乎所有朝臣的意料之外    ,成栋获封一等国夫的诰命,成为大楚历史上第一个获封一品诰命的双儿,也是唯一一个,此    后的一千多年中,再也没有任何人超越成栋的品级,按道理来说,成栋的诰命应该跟李若松一    样是从一品的诰命,毕竟李若松只是个从一品的国公,但是,熊若杉却赐了成栋正一品的一等    国夫诰命,也就是说,单单论品级,李若松的品级比成栋的品级要低一级,若是在国宴上两个    人能够碰面,李若松还要给成栋行礼,当然,国宴上面碰面是不可能的,毕竟外臣和命妇、命    夫是分开入宫的。    李若松和成栋接旨的时候都有些无奈,他们当然明白这是熊若杉的恶趣味,偏偏在政务上    熊若杉是皇帝他们是臣子,在家中熊若杉这样做,铁定逃不脱夫夫二人的收拾,可现在这样,    用圣旨的方式来折腾他们夫夫二人,他们也只能感恩戴德的接旨,还要谢恩,成栋觉得熊若杉    这孩子越大越不可爱,李若松却在心里默默的记了一笔,等着什么时候给熊若杉还回去。    所以,当熊若杉的新婚之夜被几个熊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破坏时,他才反应过来自己当年    实在不该得罪自己那个小心眼的兄长,看,人家不是不跟你计较,也不是什么心胸宽大,根本    就是憋着一股子劲儿一次性给你来个狠的,只是,那个时候已经是悔之晚矣,熊若杉只好每个    人多给了一个大大的红包,这才顺利抱着自家媳妇睡了个期待已久的觉。    夫夫二人接过圣旨,谢过恩,客客气气的送走礼部的官员,将圣旨供奉在祠堂中,这事儿    就算是过去了,没有大肆宴请庆祝一番,甚至连家宴都没有弄,俩人淡定的很,该干嘛干嘛,    凡是送礼上门的,不管谁送来的都收,不管送什么也都收,这让不少人兴奋的睡不着觉,开始    谋划着该怎么在朝会上参李若松一本,结果,没等这些人的折子掏出来,穿着从一品定国公朝    服的李若松就递了一个折子给熊若杉。    熊若杉根本不用看就知道自家兄长给过来的折子里面写的是什么东西,他心里已经笑翻了    天,面上还是一脸的严肃正经,对熊若枫说道:“若枫,这是定国公几年来第一次上朝议政,    也是第一封奏折,你给大家伙读读看,让大家伙都听听看定国公是有什么话想说给大家伙听的    ”    〇    熊若枫恭恭敬敬的回道:“是。”    李若松将折子递给站在旁边的警卫员,警卫员把折子交给熊若枫,熊若枫打开折子,定睛    一看,乐了,他就说李若松绝对是憋了一肚子的坏水准备好好整整这些不思国事的朝臣,果然    ,这次不知道又有多少官员要被摘掉乌纱帽。    熊若枫按照折子上的内容读了一遍,李若松写的非常简单,也很直白,他把这几日给他送    礼的人都写了上去,谁,什么官职,什么时候,送了什么,价值多少,写的一清二楚,然后问    了两个问题,第一是为什么给他送礼,第二是这些礼是从哪里来的。    堪称脑子有问题的两个问题却让在场所有人尴尬的说不出话来,无他,在场的所有大臣有    一个算一个,全部都给李若松送了礼去,有意思的是,这些人私底下说起送礼这件事的时候,    都是义愤填膺的说自己绝对不会给这种没本事只靠着皇帝喜爱就能一步登天的鲁莽的武夫送礼    ,也信誓旦旦的跟同僚保证自己这几日绝对不出门,也不会让家中诸人去送礼,结果,李若松    这个鲁莽的武夫在他们脸上狠狠的打了一巴掌,让他们不止是在朝堂上丢了脸面,更是失了尊    严,面对李若松一再的追问,有几个年纪大点的臣子不出意外的昏倒了。    议政大厅顿时乱成一团,有人趁机提出结束今日的朝会,送这几位老大臣到医院去,熊若    杉没反对,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几个嚷嚷着要去医院的人,熊若枫也是一脸看好戏的神情,    他这段时间也被这些人给烦的不行,一天到晚的在他耳朵边上念叨,说熊若杉怎么怎么不怀好    意,怎么怎么口是心非,怎么怎么心肠歹毒,怎么怎么血统不明,句句都在挑拨他跟他皇兄之    间的关系,要不是他们这些话老早就有人分析给他听了,没准他还真的会相信这些伪君子。    情报科所有收集到的消息他每天都会看,这些人背地里说了什么他是一清二楚,瞧瞧,嘴    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怎么看怎么让人反感,熊若枫之前对这些朝臣们就没什么好印象,    现在更加厌恶这些事不干事只知道相互倾轧的大臣,他冷冷的看着这些人,想着早晚有一天他    要让这些人好看,他可不是他皇兄,做不到他皇兄那么仁善。    熊若杉迟迟不发话,这些人就只敢嘴上喊着要送去医院,实际上一点动作都不敢做,议政    大厅上站着的二十多个警卫员可不是吃素的,之前有个大臣不过是没经熊若杉的允许就朝着熊    若杉走过去,被警卫员直接摁倒在地,还给了一下子,那位当场就被打晕了,这警卫员不仅没    有被惩罚反而升了官职,高的现在这些警卫员每次看他们的眼神都有问题,那种迫切的希望他    们谁不听话来点小动作的想法,从他们的眼神中能够看得一清二楚,可是他们这些文人论起武    力来绝对打不过这些警卫,他们也不会用鸡蛋去碰石头,从那次之后,他们就学乖了,只要熊    若杉没开口,他们是绝对不会动的。    有位素来喜欢给自己贴上直言诤臣四字标签的老臣大声说道:“先皇在位之时,宽厚仁和    、礼贤下士,皇上作为先皇长子,本应效仿先皇,善待臣子,方能够让臣子各尽其责,为朝廷    出谋划策,为皇帝解难分忧,现而今,皇上见到朝中重臣晕倒在地亦无动于衷,长此以往,谁    还愿意为朝廷效力,为皇上分忧,皇上,光是靠着武力让朝臣不敢说话,绝非明君所为,南楚    有今日,难道不是在场诸位共同奋斗的结果吗,皇上怎能这般行事,就不怕有辱先皇圣明,有    负先皇所托吗?”    熊若杉闻言,挑挑眉梢,说道:“朕即位以来,还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如此评价先皇,若你    所言非虚,你们这些老臣早就该以死谢罪了,宽厚仁和没换来你们的尽职尽责,礼贤下士没让    你们为大楚出谋划策,有这样好的先皇,楚京城却被破城了,你们去北边看看,被炮火毁掉的    楚京城到现在还是一座废城,别说是人了,就是连根草都没有,还为皇帝解难分忧,你们解了    什么难题,分了什么忧虑,南楚两线开战的时候你们怎么没站出来?贪生怕死的时候有你们,    冲锋陷阵的时候见不到人,没有武力,你以为你们这些人还能站在这里跟我说话?你们这些人    是安稳日子过的时间太长了,以至于你们已经忘了咱们大楚北边的领土现在还没收回来,你们    忘了,咱们大楚几百万军民被人屠杀的耻辱,你们忘了,南楚还被大赫逼着龟缩在南边一动不    能动,你们忘了,还有几百万百姓刚刚吃得上饭,穿得起衣。”    熊若杉的话音刚落,熊若枫借口说道:“皇兄,既然洪大人如此怀念先皇,就让他去给先    皇守陵去,若是他想要下去陪在先皇左右,也是可以的。”    洪大人后背瞬间就被冷汗打湿了,他听出了熊若枫的言外之意,他如果再拿先皇说事儿,    搞不好这位皇太弟真的就让自己下去陪先皇了,他还不想死,他好不容易熬到正五品的位置,    他舍不得刚到手的荣华富贵和以后的青云之路。    想到这里,洪大人立刻说道:“微臣也是一片赤诚,为了朝廷着想,老大人们不管怎么说    都为朝廷劳心戮力了一辈子,若是就这么放着他们不管,传了出去,恐怕会让百姓寒心。”    熊若杉冷笑一声,说道:“真要说寒心,老百姓绝对不会为这种事情寒心,只会对你们这    种拿着朝廷的俸禄不为百姓办事的人寒心,只会对你们这种占着茅坑不拉屎的行为寒心。”    洪大人没想到熊若杉会说出这样的话来,涨红着脸说道:“粗俗,实在是粗俗不堪,圣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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〇〇〇〇〇〇    还没等洪大人说完,李若松说道:“别提圣人,你没资格,圣人的话从你嘴里说出来实在    是有辱圣人之名,给我送礼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圣人的教导?”    洪大人口中的话一下噎了回去,半天没能喘过气来,结果,还没等李若松继续说话,这位    大人也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作者闲话:    382、送礼无门    作为从一品的定国公是来者不拒,不管是谁送的礼他都要,回头你就是送根针人家都要拿    到朝堂上面在朝会的时候一个一个的念出来,让人恨得咬牙切齿却毫无办法,只能默默的忍下    来,希望有一天能够抓到李若松的把柄,可他的夫郎成栋却是谁的礼都不收,不管打着什么样    的名头,用谁的名义,走谁的门道,不收就是不收,完全不给理由。    一来二去的,朝中再没有人敢给李若松和成栋送礼,他们两个油盐不进,根基太深,试探    几次都是这么个油盐不吃的态度,想要从这上面让他们俩动心,从而加入自己这边,为自己的    阵营说话,可能性非常小,有人换了一个思路,如果送礼拉拢不可能,那么送礼陷害有没有可    能性,你们夫夫两个想要做忠臣,什么都不收,可以,我们拿你们俩没办法,问题是,你们门    口的那些哨兵会不会也是跟你们一样油盐不进?    这么想着,还真有人跑去给李若松他们家门口站着的警卫送礼,结果被人警卫员连人带礼    扔到了大街上,还专门有人在那里帮他们宣扬一下名声,不到一顿饭的时间,所有人都知道这    人叫什么名字,是谁家的人,来干什么的,送的是什么,跟他们说了什么,这比把他们脱光了    扔在大街上让他们痛苦的多,被扒光了衣裳他们尚可躺在那里破口大骂,被人这样点名道姓的    说出来历和目的,简直让他们无奈又羞耻。    定国公不收礼,定国公门前的人更不收礼,别说是警卫员,他们找的那些帮忙打扫卫生的    ,或者帮忙送菜送米的,没有一个人愿意收他们的礼物,更不用提帮忙带点什么东西进李若松    家,成栋早就跟他们说过,一切从外面带进来的不属于他们李家的东西他心里都是有数的,如    果他们有本事把东西带进来而不被发现,那是他们的本事,成栋说不仅不会罚他们,反而还会    奖他们,可若是他们夹带一些不属于他们的东西进来了,被发现了,那么由此后果也不是他们    能够承担的。    负责在李家门口守卫的警卫员,帮李家几栋房子打扫卫生的人嗯以及给他们送菜送米的人    本来就都是刘家沟过来的老邻居,他们对李家的维护之心是其他地方来的人所不能够理解的,    非常维护李家的名声,就属于那种宁愿自家出问题都不会让李家出事情的类型,所以他们不止    不会帮着这些人往李家送些不知道什么东西的东西,反而更加提高了警戒心,尤其是送菜送米    的,他们甚至每次来给李家送东西之前都会小心的再三检查自己车上的物资,确认没问题了才    会往李家送,等到了李家门口的时候,他们并不会急着进去,而是在李家门外面重新检查一次    ,确认没问题了再跟警卫员打招呼,让警卫员搜查一遍,直到将东西全部送到指定位置,确认    无误跟李家人签过字后,还要再三叮嘱李家人不要轻易相信其他人,防备心比李家人都要重,    让李若松和成栋觉得很好笑的同时又觉得非常感动,这种全心全意维护他们的人,除了刘家沟    的那些乡亲们,真的没有多少。    刘家沟的人也是经历过一些思想变化的,从刚开始到驻地觉得都是靠着他们才有其他人的    好日子,若不是他们刘家沟出来的这几个人驻地那边的人根本别想过上这么安定的生活,他们    跟李家是同族,是血脉亲人,其他人都应该感谢他们刘家沟的人,到后来他们中有些人族人开    始依仗着这层关系闹事、敛财,甚至是公然违法,这让他们很多本性朴实的刘家沟人无法接受    ,在后来李良出手以族长的名义重重的惩治了一批人之后,这股子邪风才被压下去,可那个时    候,他们也不认为自己错了,他们本身的血缘就让他们比其他人站在更高的位置,他们只不过    是出现了几个行为不端的族人,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刘家沟的人在知道李家人其实并不是刘家沟出去的那个李家,他们的族长李良原本是松江    李家的嫡长孙李国良,跟他们刘家沟的李家其实除了是同姓没有任何关系之后,变得非常惊慌    ,那种惊慌是来自对于以后生活的强烈的不安感,他们非常担心李家人会不会对他们不闻不问    ,如果李家人真的不管他们,他们是真的无话可说,因为根本不是他们族人的李家人完全可以    不管他们,旁人就算是知晓了也不会说什么。    但是,李家人没有抛弃他们,也没有疏远他们,李良再忙,从来没忘过每月一次的族长会    议,也没忘记每年的祭祖大事,李良不提辞去族长的事情,不提认祖归宗的话题,他们这些人    当然不会傻到主动跑去跟李良说你不是我们刘家沟的李家人,你是松江李家的人,你应该归宗    才是,他们巴不得李良就一直用这个身份过下去。    可虽然李良一直没提过,刘家沟众人却始终觉得脑袋上面悬着一把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    下来的利刃,做事说话收敛了不少,不再有以前那种趾高气昂的样子,也不在有那种背后有靠    山什么都不用怕的胆色,他们就跟千千万万普普通通的南楚人一样,遵纪守法的过着自己的日    子,当然,李良还是挺照顾这些刘家沟来的乡亲们,工厂建成之后,第一批招进去的人永远都    是刘家沟的人,适合去兵工厂的就安排去兵工厂,适合去纺织厂的就安排去纺织厂,什么都不    会但是会种地的就安排到农场,几乎每个刘家沟的人都有一份足以养家糊口的工作,在南楚建    都之后,刘家沟的人过得可谓是全天下最好的日子,刘家沟的人心里都有本明白账,李家人没    有亏欠过他们,甚至有恩于他们,他们就算是不能报恩,也不能恩将仇报,更何况,李家人是    他们最大的也是醉牢固的靠山,他们这些人要是把李家给坑了,到最后倒霉的只可能是他们自    己,不会是别人,当他们傻子还是怎么的,他们的日子已经过得这么好了,为什么还要贪图那    点眼前的蝇头小利,自家人坑自家人,那是蠢货才会干的事,谁爱做谁做,反正他们自己不做    李若松还不知道他爹给他挣来了多少资本,他只知道自己家里被保护的连只苍蝇都飞不进    去,自由是没有那么自由的,谁知道除了就寝的房间之外还有哪里藏得有人,万一跟自家夫郎    在外人面前不小心亲近了点,不被自家夫郎知道还好,若是被自家夫郎知道有人看见了,那惨    了,他最少有一个月的时间没办法睡在他家夫郎身边,所以李若松除了在就寝的房间内会跟成    栋动手动脚以外,其他地方都是维持着一副正人君子不苟言笑的样子。    不管是明着的警卫还是暗地里的警卫,不管是家里负责清洁卫生的大叔大婶还是每天给他    们送肉送菜的伯伯叔叔,有一个算一个,对他们家是维护的不行,李若松亲眼看到过给他们家    送菜的那位伯伯在外面跟人吵得面红耳赤,一个字一个字的驳斥对方污蔑他们的话,他当时没    有细想,几十年后回想起这些事情来,才恍然发现他那个在他面前沉默寡言的父亲其实一直在    用自己的方法保护他,在用自己的方式疼爱他,只可惜,那个时候,李良去世已经很久了,而    李若松和成栋的日子也不多了。    南楚的朝局在李若松和成栋回归之后发生了天翻地覆的变化,以前只有两个党派你咬我我    绊你的,李若松开始参加朝会,两方势力开始变成三方甚至是多方势力,谁都想拉拢李若松,    又全部都想防着李若松,李若松倒是一直轻易不开口,只要熊若杉没问他,熊若枫没提他,他    那张嘴一直都是闭着的,可其他人也从来不敢因为他闭着嘴就小瞧他,他们都很明白,李若松    最好是不开口,他一开口,指不定有多少人要倒霉。    就好比之前朝会上面讨论的扩建兵工厂的事情,这个人说预算少了,那个人说扩招工人的    名额少了,李若松听他们这些人争来吵去的闹腾了两个时辰,直到熊若杉实在忍无可忍让李若    松来说意见的时候,话很少的定国公一张嘴就把兵工厂现在多少人每人每天生产多少东西,目    前前线耗费的枪支弹药一共多少,需求多少,南楚要扩建多大,招收多少人才够用,所有从李    若松嘴里出来的数字从来都是半点水分没有,他说了多少,下面的人去核实,不管用哪种方法    统计,最终结果跟李若松说出来的差不了多少。    这也是朝臣们不敢乱说话的原因,谁知道李若松还知道多少别人不知道的事情,万一要是    把李若松给惹毛了,随便说点事情出来,他们这些人就死定了,万幸的是,李若松似乎没有拿    他们开刀的意思,从回归朝堂开始,李若松似乎一直没有对谁下过狠手,这让他们不约而同的    松了一口气,他们却忘了,有个成语叫做秋后算账。    □作者闲话:    蠢作者的笔记本坏了,无法开机,那台笔记本陪了蠢作者五年,日产的,牌子就不说了,    怕有做广告的嫌疑,蠢作者用惯了那个笔记本,虽然厚重,但是用起来很顺手,年初为了出差    不被太重的东西,买了国产大品牌一个超薄款的笔记本,但是用得不那么称心,所以,尽管那    个本本换过屏幕和键盘,各种不上档次,蠢作者依然坚持使用它,只可惜,它坏了,连带着蠢    作者的稿子一起没了,蠢作者真是欲哭无泪。    383、李若松出手    王勇做梦都没有想到,李若松会对他动手,确切的说,李若松会这么精确的找到他并且动    作迅速的免了他的官职,他怎么都想不通,自己做的这么隐秘究竟是怎么被李若松知道的。    成栋坐在李若松左手边,一边看报告一边说道:“那个王勇,该不会一直以为自己做的事    情我们不知道?”    李若松冷笑一声,说道:“他们一直以为自己做的饭事情谁都发现不了,真是个蠢货,兵    部怎么可能是那么容易让他伸手进去的地方,居然敢明目张胆的跟兵部侍郎说只要跟着他们干    ,以后好处少不了他的,不知道他是对自己太有信心了还是太不了解子弟兵了,军方的规矩比    朝堂严的多,军方要是有人敢搞这种事情,早就被干掉了。”    成栋摇摇头,说道:“我就奇怪,他们这些人怎么就不死心,已经那么多人跌倒在这个上    头,居然还是前仆后继的上赶着找不舒服,我也挺佩服这些人的,他们就没想过军方是绝对不    可能让他们插手的?”    “哼,他们那些被免职的跑去南边,光明正大的搞了一个什么青松书院,每天什么事情不    做,就在那里指点江山,抨击朝廷,前段时间我是懒得理他们,也想看看他们到底能够搞出多    少事情来,没想到,他们做事情的本事没多少,蛊惑人心的本事倒是挺厉害,现在已经有两千    多个学生在那里读书,其中甚至有不少当朝大臣的子孙,想来也是跟他们互通消息的媒介,朝    廷说是要大力普及教育,他们就借着这个幌子去搞小动作,这么多的心思当初怎么不放在正事    上,一天到晚的尽动些歪心思。”李若松冷冷的说道。    成栋叹了一口气,说道:“我一直觉得这些人还是有救的,毕竟每个人都是饱读诗书的人    物,寒窗苦读那么多年,好不容易当官了,怎么就不好好当官,不是找这个人走关系就是找那    个人要贿赂,钱是个好东西,我不否认,但是他们怎么就不能挣该挣的钱,南楚现在给官员的    待遇不算差了,甚至可以说是高薪养廉了,他们还不满足,还想折腾,咱们现在哪里有时间给    他们折腾,北边的战事眼看着就要进入大规模反攻的季节了,他们这样搞,到时候前方会多寒    心?”    李若松正在翻书的动作顿了一下,问道:“说到这个,东边的情况怎么样了?之前好像有    人跟我说过,我忙着收集这几个人的破事,给搞忘了。”    成栋想了一下,说道:“咱们派出去的人已经从海外回来了,说是那个什么女王已经被咱    们的人给暗杀了,死之前说了一大堆他们听不懂的话,我估摸着跟我的情况差不多,只不过运    气没有我好,根据他们汇报的情况来看,东边可以暂时不用担心,不过海军方面林将军有其他    的打算,近几年不少人看中了海贸带来的利润,已经开始小动作不断了,林将军的意思是他们    这些人居然走上了之前的老路子,自己人冒充海盗,打劫朝廷的商队,胆子挺大的,林将军准    备清缴一下,不过我觉得堵不如疏,与其这样浪费人力物力的一遍又一遍的清缴,还不如就让    他们跟着咱们的商队出去,反正挣多挣少咱们不管,咱们只管收税,税不妨提高一点,朝廷商    队带回来的价格永远要比他们带回来的价格高,他们要是愿意去挣那些官员士族的钱就让他们    挣去,咱们管好老百姓就行。    当然,如果他们要海军护航的话,咱们也可以派,价格定高点,把所有的成本和费用全部    摊进去,只要他们有钱,咱们就要让他们的钱留在南楚,而不是流到外面,一直这样不给他们    挣钱的机会,我担心朝局仍然没办法稳定下来,而且,咱们现在能够安置人力的地方越来越少    ,如果新机器再一上来,能用到人的地方并不会太多,就让他们去折腾,还能帮我们解决人员    就业的问题。    还有一点,海军估计会轮流出去执行任务,关键是练兵,这些士兵如果没有仗打,时间长    了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就像家里用的菜刀一样,一直放着,很快就会生锈不能用了,可若是    一直用,反而一直很锋利,练兵也是如此,你看,驻地刚开始建成的时候,子弟兵战斗力多强    ,后来闲了一段时间,也没多久,那战斗力一下就掉了好几个档次,当然,这跟扩充太快也有    一定关系,但是,咱们也不能把所有的问题都归结到兵员增加快这上面,前段时间兵员增加的    也快,怎么战斗力就一直挺高的,由此看来,根本不是什么新兵多的缘故,就是懒散了,惰性    强了。    若松,我们要开始考虑我们退下来之后的事情了,现在这几个人里要么选出一个领头的,    要么就一个都不要选,让他们平级,统一归若杉管理,以后就归若枫管理,怎么弄要有个章程    ,一直放在你手里,别说是你不放心,就是将来若枫能不能放心还要两说,而且,现在越来越    多的流言说是咱们准备让李成或者成李接手军方管理,搞得两个孩子心里头也不安稳,这样下    去绝对要出事。”    任何人说他,成栋都没问题,但是,凡是涉及到李若松兄弟几个或者李成弟兄俩的,成栋    一概不接受,家人就是他的逆鳞,谁碰谁死,王勇就是胆子太大了,一方面到处散播谣言,另    一方面又意图染指军队,要知道,谣言中的兄弟俩可是被塑造成两个不学无术无知愚蠢的人,    而军队是成栋留给熊若杉兄弟俩保命的东西,也是留给南楚的最大依仗,谁都别想染指。    李若松明白成栋的想法,对于王勇这种人,他是恶心的同时也同情,一个正四品的朝廷大    员,居然被几个女子玩弄在手中,这就算了,姑且当你是怜香惜玉,但是,好歹那也要是香或    者玉才行,李若松一想到情报科给他的材料,就忍不住难受,究竟是什么样的人才会看中这样    的,女子们。    王勇所在的位置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吏部侍郎,一个多月前被派去南边公    干,那边的官员都是新任命的,需要派个人去看看任职情况,王勇背后的中安党想方设法让他    顶了另外一个侍郎的缺,将他弄去了南边,李若松一开始就留了心眼,这些人身边跟着的多多    少少都有情报局的人,就算没有情报局的人跟着,当地也会有情报局的分局,做得怎么样,做    了什么事,很快就会有人传回南江府,传到李若松和熊若杉的耳朵里。    作为自诩风流才子的王勇,他被派去南边考核官员,顺带到南边的子弟兵驻地去慰问,没    说是好好工作也就算了,居然一路上都在纳妾,从南江府出发,没到中江府就纳了三个小妾,    据说是卖身葬父的,带着三个小妾去平南府的路上又纳了一个据说是投奔亲戚的女子为妾,好    家伙,这一路游山玩水的,正事一件没干,尽忙活着安慰这个疼惜那个去了。    等出了平江府往南边新建的三个府城去的路上,这位王大人又开始明目张胆的索要贿赂,    还给兵部侍郎写了一封声情并茂的信,说是他非常中意驻守在南边的这些子弟兵队伍,觉得兵    部侍郎把南边的这些军队管的非常好,他希望对方能够跟他们合作,中安党不会亏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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