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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武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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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且说迎儿说服了乔老爹帮她教人打铁, 有了新买卖要做,心里又开始干劲十足了!    正欢喜着呢,狗儿就鬼哭狼嚎的叫起来。    “娘子快回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咋的, 连声音都是抖的。    二人大骇, 顾不上锁门,过去问:“咋啦?”    小狗儿满头大汗, 脸蛋红通通的,显然是急忙不要命跑回来的。只见他喘了一口气, 蹦出一句话来:“打虎英雄回来了!娘子让俺看着的打虎英雄回来了!”    迎儿先是一愣, “打虎英雄”?突然间就狂喜起来, 两辈子了,整整两辈子,她在这世上唯二的亲人, 终于回来了!    乔老爹满头雾水,怪道:“啥打虎英雄?”    狗儿“咕噜咕噜”灌了一碗茶水下肚,急得火烧眉毛道:“打虎英雄正游街呢,就是打死老虎的好汉哪!刚从县衙出来, 游到守备府前去了,现在怕是要到县前街了!咱们快走,还能赶上去瞧瞧!”    迎儿也来不及解释了, 只说“那是俺二叔”,就一个箭步冲出门去,那动作,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家男孩子呢。    待她跑到县前街, 人群蜂拥而往西边去,往日热闹的大街上居然没几个人,说万人空巷亦不为过,就是偶尔见了人,也都是吆喝着往西边去的。    武大郎和翠莲正守在铺子里,见她二人,就问:“你们两个火急火燎的打哪儿去?也是去看啥打虎英雄的麽?”    狗儿高声答:“是哩!那可是了不得的,我爹都没听过,这世上居然有能活生生打死老虎的人。”    武大郎也有些惊奇,道:“是好生奇怪哩,不过你们俩还是别往人堆里凑了,小心你们小人家家的被踩了……不若就在铺子里乖乖坐着,总之他要游街,总能游到这儿来的。”    翠莲也劝道:“是这道理,你们别瞎跑了,来乖乖的喝银耳汤,不够甜还能放冰糖,就在这儿坐着便是。”说着就来拉迎儿。    迎儿已经忍不住马上就要见到二叔的激动了,哪里顾得上吃什么汤,但狗儿终究是个小孩子,一听有甜丝丝的汤喝,果然脚下就走不动道了,眼珠子在迎儿和翠莲身上转,犹豫不决。    迎儿轻笑一声,难为他了!罢了罢了,她都活了两辈子的人了,怎么还这么不淡定,反正队伍是要绕清河县城一圈的,横竖都能见着哩!    遂也进了铺子,想着二叔肯定是骑着大马在日头下暴晒的,应该会口渴,提起茶壶一看是空的,赶紧去后头煮了壶茶水来,可惜好茶叶放家里待客了,没舍得拿铺子上来。    迎儿不会忘记,上辈子二叔虽不善言辞,但待她却是极好的,衙门里老爹赏的鸡鸭,他都会专门留一半没吃过的回来与她,背着潘金莲让她快吃。    有一回吃得急了,忘记擦嘴,那嘴唇上亮晶晶一层油,被潘金莲看到了,审了她两日,身上皮肤被拧得青一块紫一块。年幼无知的她,不怪自己懦弱不敢反抗,反倒怪二叔害她,若非他给她肉吃,继母哪里会打她。    潘金莲借此还同二叔攀扯过,说什么她也“几日未沾油荤了,想尝尝肉味儿”,她二叔迫不得已又拿钱买了酒肉来……可惜她和她爹都没吃到过,全被金莲一人吃了。    为此她还暗怪二叔不好,怪他只顾着听母老虎的话,置她这亲侄女于不顾。    后来,二叔想要再拿什么与她,她都又怕又气,不,又馋又怕,流着口水不敢与二叔亲近,心内却又赌着一口气。再然后,他可能觉着侄女大了,他也不好再亲近,或许自己也是个粗枝大叶的男子汉,被拒绝了几次也就没法再上心了。    所以,她本应该亲近他的,本应该告诉他她爹的真实死因的,本应该及时劝住他让他别冲动杀人的……她都没有。    可以说,二叔悲剧的一生,也有她的“功劳”。    幸好,上天给了她重来的机会,她还能弥补。迎儿眨眨眼睛,抖落睫毛上的泪珠子,忍下心头酸楚,同翠莲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    “真是个孩子,这热闹有啥好瞧的?居然一刻钟都等不了了!”    “对了,后头屋子想好要咋整了没?”    迎儿点点头,正要说打铁之事,突然就听见不远处有嘈杂声传来。她忙站起身,伸长了脖子往西边看,挤攘不开的人正从大街口过来。    “打虎英雄来了!快看!”狗儿指着那边,铺子里几人也都眯着眼朝那头看,可惜隔得远,人又多,还真看不清什么。    “武大叔,你说能打死老虎的人,得有多威猛啊?”    武大有些犯难,他连老虎都没见过,只知道是会吃人吃牲口的,哪里晓得它的克星什么样?不过在小孩子面前不能丢了份啊,遂估摸着道:“怕是得有八尺高罢?胳膊上得生铁块一样的紫肉罢?那一个拳头得有小碗那么大,瞪起眼睛来能把人吓死……”    迎儿“噗嗤”一声笑出来,她可怜的二叔啊,绝对想不到他亲哥哥是这么形容他的!    其实二叔哪有这般骇人?他以前听隔壁老王婆编排时,也以为他定是凶神恶煞,气粗如牛,但真正的嘛……嗯,见了就知道了!    果然,嘈杂声已经越来越近了。    眼见着**丈外,顶头是四个背刀提枪的汉子,正合力一人一足的抬了只花皮的吊睛白额大虫,此时那大虫如破布袋一般,软手软脚悄无声息,鼻子嘴巴耳朵眼睛都有干涸了的血迹……居然被打得七窍流血了?!    迎儿大惊,四人抬都抬不动的死老虎,张牙舞爪的老虎,硬生生被他打得七窍流血?!这不是天生神力可是什么?怕是满大宋朝也再找不出来第二个了!    迎儿与有荣焉的挺了挺胸膛。    片刻后就看清那死老虎背后,男女老幼簇拥着一人一马走过来,那白马老高了,比她家小毛驴后腿落地站起来还高哩!马上坐了个穿玄衣戴大红花的年轻男子,只见他二十五六年纪,生得堂堂正正,方脸阔额,鼻子挺直,面皮也不甚黑,也没有满脸络腮胡,更没有眼睛瞪得铜铃大。    可能是阳光刺眼,他还微微眯了眯眼,衬托得一双入鬓长眉出彩极了。    翠莲“呀”的惊呼了一声,呆呆看着那马上男子,感慨道:“未曾想到,打虎英雄居然是这般出彩的人物!”    迎儿下意识的挺挺胸脯,与有荣焉。所有人在见过武松之前,都只当他是张飞样的武夫长相,却不知他其实生得副好样貌。这种“好样貌”不同于西门庆的油头粉面,鼻子眼睛都精致考究。武松五官却无一样精致,俱只稀松平常,但拼在一处就是说不出的好看。    而最吸引迎儿的,是那一股从骨子里透出的正气来……迎儿也说不清,若定要形容的话,那就是二十五六的男人身上居然有股少年人的味道。    嗯,就似是长大了,成熟了的郓哥儿。    但他又不同于郓哥儿之处,便是有些讷言,或是吝言。他的少年气是从一举手一投足间体现出来的。    武大郎本来并未注意那打虎英雄,只好奇的多看了两眼前面的死虎,听翠莲惊呼,忙抬起头来,一看也跟着“呀”的惊呼一声。    似是难以置信,他又使劲揉了揉眼,指着马上之人皱眉,想要说话又生怕造次了。    迎儿见人群已经快到自家铺子前了,忙道:“二叔回来了。”也未指名道姓,未说人在何处,但就是这种暗示,突然间就给了武大郎莫大的勇气。    “兄弟!”武大小声的唤了句。    可惜街上吵闹太过,那锣鼓声,唢呐声,人群喝彩声此起彼伏,马上之人眉头也未皱一下,一步步离铺子更近了。    迎儿又加把火:“原来这就是俺二叔啊,好威武!”语气里是满满的钦佩与赞叹。    果然,武大又被鼓舞到,大声道:“兄弟!”    这一声突如其来,前头抬虎的四个猎户抬头来看了他一眼,唬得他又倒退两步。迎儿叹了口气,他爹的胆子真是……别人就瞧了他一眼,居然怕成这样,与二叔可真是天壤之别啊!    这可是在县人面前立起来的绝佳时机啊,你是在认自己亲兄弟,又不是做啥见不得人的事。迎儿忙道:“爹啊,你再叫大声点儿,二叔哪里听得见?”    “兄弟回来了!”这一声就鼓足勇气了,不止马上之人,连围在他身旁的县人都抬起头来。    只见马上那人循着声音看过来,见个妙龄少女,正亭亭玉立于不远之处,眉眼间瞧着有些熟悉,尤其是那双顾盼神飞的丹凤眼。    “好兄弟!”    再听这么一声,居然是说不出的熟悉与亲热,男子视线一转,这才看见少女旁矮了半个头的位置,有一张上窄下宽的方脸,那脸上有几个细小的麻子窝,而咧开的嘴唇下露出两排洁白饱满的牙齿……整个人有些白胖,看着像,又哪里不像。    他记得自己兄长是这般身量没错。只是,兄长的面皮紫檀,没有这般白,更不会这般自信满满的咧嘴大笑,笑得露出牙床也不在意。    “好兄弟!你可还认得哥哥?”这一声就有些哽咽了。    男子顿时如当头棒喝,触电一般,与汉子熟悉的殷切目光撞上,那眼里有泪光微微闪烁……登时一把拉住缰绳,箭步跳下马去,大力推开挡在跟前的众人,两步来到铺子前。    “可是……哥哥麽?”    武大一激动,只来得及“诶”“诶”的应了两声。    迎儿也激动得心口砰砰直跳,忙打开铺子小门,推了她爹出去。    武大郎似木偶一般,由闺女推着一步一挪的走出来,小门外就是个三四阶的石梯,他眼睛一眨不眨看着武松,不料一脚踩了个空,只来得及“啊”的叫一声,就朝着石坎下大街面栽过去。    迎儿眼睛一闭,不忍看那画面,心想:完了,她不该推她爹的,现在好了,全县的父老乡亲都要眼睁睁看着她爹摔个狗啃泥了……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那姿势下去还真就是狗啃泥了!    果然,人群“嚯”的叫了一声,像炸开锅了一般。迎儿不得不睁开眼去,却见她爹被……她叔抱在了怀里!!    因二人身高差距甚大,从她的角度看过去,他爹被她她叔完完整整的抱了个满怀。    “兄弟,真是你麽?”武大话说得含糊,估摸着是被闷在武松怀里了……    迎儿忙跟出来,蹲下~身行了一礼,道:“迎儿见过二叔。”    武松这才放开武大,挑着长眉看看迎儿,又看看武大,突然就“噗通”一声朝他跪下去。    迎儿忙避过去,武大就被兄弟跪了个直挺挺,只听他哽咽道:“俺哥哥!兄弟……兄弟可终于寻到你了!”    武大紧张得搓手,众目睽睽之下也不知要说个啥,只求助的看向闺女。迎儿叹了口气,觉着这种时候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们兄弟相认就行了,哪里管得了礼仪形式。    围观之人已经将铺子围得水泄不通,有认识的就小声问武大:“这是你啥兄弟?”    武大愣愣道:“是……是俺兄弟。”    “啥兄弟?”语气里有点儿不耐烦,又问:“是亲兄弟麽?”    武大忙不迭点头。    就有人嗤笑一声:“你咋可能有这样的兄弟?怕不是胡吹的罢,打虎英雄哪是这般好认的?”这人迎儿识得,就是以前摆炊饼摊时专门用隔夜肉包子忽悠他们的刘二郎。    武大被问住,亲兄弟就是亲兄弟啊,让他怎么说,难道还非得滴血认亲不成?    似乎是质疑他还不够,刘二郎居然开始奚落起来,上上下下看了武大一圈,又看了看武松,摇头摆脑道:“非也非也,一个三寸丁谷树皮,一个威风堂堂,这哪里是一个娘胎出来的?哦,莫非当年你娘生你时将孩子扔了,反倒养大了你个傻胞衣?只要是姓武的,就都是你兄弟了?”    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经过迎儿一年多的努力,县里人虽不会再无端羞辱武大,但见他铺子生意蒸蒸日上,连着买了两处大宅子,眼见着曾经给自己提鞋都不配的人居然过得比自己好了……这心里也不是滋味。    这种“不是滋味”不至于让他们主动找茬羞辱人,但见他被羞辱时也会凑个热闹,跟着取笑一番……毕竟于他们而言又不会损失啥,又能出了心头这股“不是滋味”的气。    迎儿大恨!正要替她爹出头呢,突然,就听一声清咳,虽只简简单单的“咳咳”两声,却让人不再敢出声,人群笑声慢慢都静下来。    只见武松仍跪在地下,说道:“休再取笑,俺哥哥便是俺哥哥,我武松在此说一句,昨日之事已如昨日死,从今开始,若有人再拿甚诨号安在俺哥哥身上,别怪俺拳头不认人。”    说着抡起拳头,朝着膝盖旁的青砖捶下去。迎儿也未见他如何用力,没有刻意咬牙切齿,没有刻意青筋暴起,就那么普普通通一捶,其轻松自如似只掸了掸衣袖上的灰……那青砖的街面就碎了。    随着上头砖碎,街面还凹下去一个拳头大的坑!    众人大骇,这才真正见识到“打虎英雄”的威力!    前头那四名猎户惊呼出声,抱拳道:“果然是打虎英雄名不虚传,当晚天色已晚,俺们不敢上冈,未曾亲眼得见英雄神力……如今一见,莫说一头大虫了,就是再来两头也不成问题!英雄且受俺等一拜。”说着便朝他一拜。    其余众人鸦雀无声,尤其是带头取笑的刘二郎,被吓得瑟瑟发抖,不断缩着身子,想要躲到人后去。    武大郎这才想起来,赶紧双手搀起了兄弟,望着他高大威武的身躯,点头叹道:“你……又长高了。”    众人听他这神来一句,尤其是他又矮又胖,站在有他两个高的武松跟前,就像矮树桩之于玉立青松,对比太过鲜明,都被他那“又长高了”给逗乐……只是想笑又不敢笑。    武松也看着他道:“哥哥精神头倒好。”似是欣慰不已。    众人这才相信他们真是亲兄弟了,再仔细瞧二人长相,虽身量上天差地别,但头面骨骼却有些像。二人都是方脸,只武大窄额,武松宽额,故显得一个堂堂正正,一个略有些懦弱。再看那眉毛,都是入鬓长眉,但生在宽额上显得极其出彩,有如点睛之笔,生在窄额上就显得毛发浓密不清爽了。    不由得都在心内感慨起来:一母同胞的兄弟……真是龙生九子,九子各不同啊!    武大指着迎儿道:“这是你侄女,叫迎儿的,你出去后才生的,今年刚十四岁。”    迎儿忙上前见礼,清清脆脆的喊了声“二叔”。    武松道:“怪道方才瞧着眼熟哩,原是像极了俺嫂嫂。”说罢用眼在铺子内搜寻,见一妇人垂首,也不便细看她面容,只当就是嫂嫂陈氏,忙躬身行了一礼,口称:“嫂嫂有礼了,这多年家里多亏嫂嫂操持,兄弟俺感激不尽。”    说着居然还要撩袍下跪,慌得翠莲“啊”的惊呼一声,抬起头来,“不是”不是”“武兄弟认错人了”的叫起来。    众人又是想笑不敢笑。    迎儿叹了口气,她二叔还是直率性情了些。前世他方回来时也是这般待潘金莲的,进退有礼,感激不尽,将衙门俸禄与赏钱一分不落的交与她掌管,以为他称一声“嫂嫂”,便是他哥哥的贤内助无疑。    武松这才看清翠莲长相,见与当年记忆中的陈氏不是一个人,就挑了挑眉,颇为诧异。    武大咳了声,道了句“此事说来话长,咱们以后再叙”。迎儿忙倒了杯茶水,双手捧与二叔。    武松也不客气,接过去一饮而尽,回首见迎儿正眨巴着大眼睛看着他,眼里满是兴味与崇拜,就问:“侄女可害怕不害怕?”    迎儿心知他是问他一拳捶出个坑来的事儿,先露出口大白牙爽朗一笑,才道:“不怕,就是喜欢二叔这般厉害哩!”说着还有意眨巴眨巴眼睛,他的表现比她想象中的还要好!有了这一拳的威力,相信有他在的一日,他们父女俩都不用再怕什么人了。    且说前头正认亲呢,对面酒楼上,临窗站了几人,俱是衣着不凡的青年男子。    一个道:“哟!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闻了,武大郎居然还有个兄弟!”    另一个道:“还是能打死老虎的好汉……啧啧啧,咱们以前可真看走眼了!大哥你怎么看?”    西门庆阴沉着脸不说话,想要说自己“也有些拳脚,并不比他差”的酸话,想起他可是一拳头就捶出个坑的人,凭六七十个拳头活生生捶死一头大虫的人……又只得抽搐着嘴角住了口。    他们县里这“打虎英雄”的武艺可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前几日听玉皇庙里的吴道官说,这汉子的师父可是大名鼎鼎的周侗。周侗是谁,应伯爵花子虚几个土老帽不知道,他可是听了消息的,说他本是少林寺一武僧,于窦太后上香时被赏识,如今传说已经抬举到了小皇帝跟前,成了除云麾将军外的另一个武师傅了。    皇帝的武师傅是什么概念?    恐怕就是他一直引以为豪的亲家的亲家杨提督,在人家跟前也不敢吭气儿的!    真是想不到啊,武家这一家子,还能得了这机缘,以后可得客气些了。    大街上,武家兄弟两个当众认了亲,上千人将县前大街,尤其是武大郎炊饼铺前围成了人山人海,李清寒半日不见游街队伍过去,走过来一寻,原是窝在这儿了。    忙又吆喝一声,让众人赶紧游过去,知县相公可还在前头等着哩!    于是,锣鼓声再起,包括迎儿狗儿在内的众人,又浩浩荡荡的走过去,到了本县众官员跟前,知县与周守备为首的说了几句褒奖之语,让人呈上五十两白银与武松。    只是,与前世不同的是,武松再未将银子分与众猎户了,只当场说了自己与武大的关系,道长兄如父,他不在这多年,家里全凭哥哥一人操持,这是该当孝敬他的。    众官员感念他兄弟情深,又器重他武艺了得,如前世一般,封了他个巡捕都头,专在河东水西擒拿贼盗,倒是直接空降成了李清寒的顶头上司了。    迎儿暗自下定决心,这一世,她一定要让二叔做好这巡捕都头,最好是能升官发财,再不能似上辈子一般沦落梁山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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