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放暑假
公司的气氛似乎有些诡异的奇怪。 三三两两的人凑在一起, 紧张的讨论什么。 而且故意压着声音, 欲盖弥彰。 莞尔一进来就感觉到了不对劲。 只是具体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她微微皱眉, 继续往前走。 迎面撞上正好往外走的季末。 “你去哪？”莞尔疑惑的发问：“不练习吗？” 每次星期五晚上, 都会有老师集中教学，要是没有别的事，一般练习生都是要到的。 “练习个屁！”季末勾唇轻笑, 满不在乎。 莞尔听了他的话，就这么盯着他, 面色不悦。 上回一起考试的时候, 她在后台, 亲眼看过他的舞台。 虽然, 有基础, 比一般人强, 但是，仅限于此。 完全抵不到陆漉的水准。 甚至连她都比不上。 这样的他, 如果要和陆漉一起出道―― 那只能拖后腿。 季末毫不在乎的摊手。 “得了，反正都泡汤了。” 季末本来就是被公司找来的, 想着混混日子而已，至于能不能出道，他一点儿都不在意。 他反正也就是玩玩而已。 “泡汤？” 莞尔惊讶, 声音都提高了几个度。 “对呀。”季末无奈的点点头。 “我刚刚接到的消息，说是机会不成熟，要推移时间。” 莞尔当下心惊。 “你跟我过来。”莞尔一把拉过他, 往练习室里头走。 季末被她猛然扯了一下，当时扯着嗓子直嚷嚷。 “林莞尔，男女授受不亲，你懂不懂？” 练习室里没有人，莞尔一进门，就把门给关上了。 “你把话说清楚。”莞尔虽然着急，但顾着场合，声音还是压得很低。 在公司，练习生是不能妄自谈论有关出道的事的。 “我怎么知道是怎么回事？”季末同样是一头雾水，抱怨说道：“以为我是玩具啊！想怎样就怎么样！” 先前公司和他说，可以马上出道，他才会签合同的，可是现在又要缓两年―― 这不是耍他是什么？ 莞尔又问，季末只能接着把他所知道的都说了出来。 “大概是他自己要求的。”季末说完之后，这般猜测。 莞尔突然想起那天陆漉说，这样的日子，不会持续太久。 那时候莞尔没听明白。 难道他指的......就是这件事？ “你能帮我打听打听，具体怎么回事吗？”莞尔想，她不能陆漉究竟在想些什么。 或者说，如今这情形，是怎么回事？ 舒心她们都已经开始拍MV了，没道理到这个当头上，公司会就将一切放弃。 “我不。”季末摇头，一个白眼翻的十分恰当。 他才不搅和这些呢。 莞尔拿出手机，点进相册，手指飞快滑动，然后找出一张照片，往季末跟前递。 “记不记得这个？” 季末看了一眼过去，当时，瞳仁猛然紧缩。 脸简直都白了。 “你......你怎么会有这个？” 照片上那有两个人，看起来都只有十岁左右，在长椅上，并排坐着。 一个白胖胖的女生，还有一个干瘦的跟豆芽儿似的男生。 那男生的眉眼，仔细看着，依稀和季末有点儿像。 但季末自己知道，那就是他。 “我在若水姐姐那里看到的。”莞尔说完这话，看着他笑，就不再继续了。 她这是故意卖关子，吊季末的胃口。 然后她扬了扬手，把照片在季末眼前又晃了几下，就收了回来。 眼底狡黠。 季末的视线猛然落空。 耳朵里就落入“若水”两个字，当时，眸间讶异更甚。 “帮我这一个忙，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 莞尔和他做交易。 “很简单的，就只是说说话套套口风的工夫，累不着你。”莞尔继续劝说。 “好。”季末想了想，点头，答应了。 莞尔猜到结果，不免笑了一声。 “那我告诉你，这个呢是若水姐姐。”莞尔用手指着照片上那个女生，然后手指移过去，点到男生身上。 “这个我看着，挺像你的。” “怎......怎么可能？” 季末惊讶的，自然是林莞尔说，照片上那个人是阮若水。 在他的记忆里，那个人，从身材到相貌到性格，跟阮若水压根没有一点儿的相像。 完全难以置信。 “我也觉得好奇怪。”莞尔看着照片，视线细细描绘着女孩的眉眼。 好像......是有那么一点儿像的。 “去问问不就知道了。”莞尔收了手机，拉了季末就往外跑。 出门，拐弯。 陆漉走下楼梯，正好看到林莞尔拉着季末从练习室走出来。 最后留在眸子里的是一抹衣角的影子。 他抿唇，神色有异。 若水这边才拍完收工。 她和舒心说了一声后，就去里头换衣服了。 季末在一脚踏进门的时候停下了。 莞尔拉了两下，没拉动。 “快走啊，这都要收工了。”莞尔着急，就催促他。 季末看着有些紧张。 “你不问清楚，就永远不会知道。”莞尔话音刚落，若水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下次，我先走了。”季末转身，走得飞快。 莞尔还没反应过来，人已经从眼前消失。 她一愣，若水的声音已经传来。 “莞尔，你怎么来了？” 若水朝着她笑，一边侧头理了理头发，一边走了过来。 她没看见季末。 “没什么。”莞尔摇头，笑着，转口问：“现在回去吗？” “一起走。” 榆中今年放暑假的时间，比以往晚了将近半个月。 莞尔每年这个时候，都要回家一趟。 她家在H市，与现在她所在的S市相邻，坐火车的话，要大概三个小时。 她去买票的时候，只剩下放假当天下午的票。 要是再后面，只有一个星期后有票了。 莞尔数了数时间，想着一个星期的话，回来赶不上她的生日。 这可不行。 所以她早早的收拾好了东西，只等着学校一放假，就往火车站去。 时间有点紧张，动作要迅速。 每每到放假前夕，教室里都是熙熙攘攘一片。 盛夏扯了凳子，在莞尔旁边坐下，手上拿着手机，还在翻看照片。 “林莞尔你要不要老实交代？”盛夏把手机摆在她面前，一副审问犯人的严肃模样。 “交代什么？”莞尔没明白。 “你和季末是什么关系？”盛夏指着手机上的照片问。 莞尔看了一眼。 那是上次她和陆漉出去被拍到的照片。 “你明明就认识他，还骗我说是发传单的。” 盛夏不忿，这么说着，眼睛都快黏到那照片上去了。 “我就说......长得这么帅，怎么可能是发传单的。” 那照片是在晚上拍的，离得远又模糊，若不是熟识的人，还真分不清，是陆漉还是季末。 莞尔只能干笑。 “可能是我弄错了。” “天呐，我跟你说，昨天我在楼梯口看见他，他还朝我笑――” 盛夏捂着脸，想想那情形，整个人笑得跟花儿一样。 “一笑起来，就更好看了。” “是挺好看的。”莞尔笑，附和着盛夏的话。 这一点，是确实。 莞尔想着，和陆漉那么像的一张脸，怎么可能不好看呢。 “谁好看？”陆漉的声音陡然响起。 他刚从门外走进来，听见莞尔的话，就随口问了一句。 “就高二新来的那个季末啊。”盛夏下意识的回答：“连莞尔都说他好看呢，要知道，莞尔可是不轻易夸人的――” 盛夏话说到一半，老秦微咳了一声，从门外走进来。 众人急忙坐直。 盛夏一弯身，扯了凳子坐回去。 陆漉看了莞尔一眼，目光冷然。 然后他一脚跨进去，在自己座位上坐下了。 上边老秦拿着一本笔记本，边看边念，说了一大堆的注意事项。 “暑假作业发下去，大家记得都要做，上面的作文，也要写，就写在作文本上，还有，一定要注意安全...... ” 老秦的嘴就跟上了发条似的，一说起来完全是喋喋不休。 底下一教室的人听他说着，也不敢说其它的话，坐得端端正正，鸦雀无声。 其实心底早就有无数只蚂蚁爬来爬去。 特别是看着隔壁几个班都已经陆续离开了，校园里都安静下来，似乎没什么人了。 莞尔一边看时间，一边也着急。 还有一个半小时，就到发车时间了，要是再耽误一会儿，怕会来不及。 “好了，那祝大家假期愉快，下学期见。” 终于，老秦说完了。 “下学期见！”同学们一齐回答，然后，就是一阵欢呼。 陆漉想着刚才盛夏说的话，刚要开口和林莞尔说什么―― “我着急赶车，先走了。”她提起书包就往外跑，最后回头朝着陆漉笑，声音欢悦。 “假期愉快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