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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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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势一让,正好低头时那人抬头,两人视线就对上了,对方还没站稳就当场愣住了,一直愣到他摔在地上,最后猛然反应过来一把抱住了逝云的腿,激动到舌头打结:“这、这次我死都不会放你走了!你可别、别想着要跑了,我打死不放手!”
    “正好、正好,”逝云似乎一点都不意外,十分淡定地抓着对方的肩膀,一把将其拉起,说,“带路吧!”
    “啊?带什么路?”那人以为自己听错了,睁大了眼睛看着逝云,不知道他葫芦里买的是什么药。
    “自然是带我去见御璟了,”逝云冲清缘眨了眨眼睛说,“我可是言而有信的人。”
    那人看着逝云反而退了两步,惶惑不已:“不是吧?”
    逝云无奈地伸出双手说:“不相信呀?那你绑我。”
    不多时逝云和清缘就来到了门口挂了一盏绿纸灯笼的客栈。
    有人急匆匆跑进了房间,禀报御璟:“大人,他……”
    “终于找到你了。”逝云跟着走了进来,自投罗网的人居然也能笑得如他那般春风得意。
    御璟坐在桌边,十分诧异地看着逝云,忽而想笑,转而对旁边的人说:“你们这是为什么要去腾王府白费心机?”
    周围随从皆低头不语,神色愧然。正好清缘也跟在逝云后面走进屋来,以手掩鼻不禁皱眉道:“好重的血腥味。”
    逝云看到桌上水盆里有血、桌面上瓶瓶罐罐都是药物,接着视线落在了御璟手上的纱布上,稀奇地问:“是呀,你怎么受伤了?”
    “这个说起来有点复杂,”脸色苍白的御璟正在用纱布包扎自己的手腕,期间认真地看了逝云一眼,“这可是你第一次自己要往我这里栽。”
    逝云侧身看了看清缘,认认真真地对御璟说:“这个必须跟你说清楚,整件事情都跟她没关系,我会为我做的事情负责的。”
    “可以理解,她一定是被你的外表给欺骗了。”御璟包扎好伤口之后,把袖子放了下来遮住伤口,对逝云说,“我不会追究她任何责任。”
    逝云安心地点点头,然后又问:“可是你为什么会受伤?”
    站在一旁的清缘看到地上的血迹还有一些不明物体的黑色碎片,敏锐地察觉到不对劲,便问:“这是魔物的触角吗?”
    “是呀,怎么会有这些东西?”逝云的注意力也放在了地面上,用脚踢了踢,那些碎片发出了刺耳的摩擦声,“这都是哪里来的?”
    御璟扶着桌子吃力地站了起来,一本正经地看着逝云说:“先谈谈你的事情吧!”
    “我要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逝云挪了挪视线,刻意说成一副风轻云淡的样子。
    御璟理了理思绪,过了好一会儿才出乎意料地问:“这就是你的计划?”
    逝云坦坦荡荡地说:“是呀,在你抓到我之前去见他,否则……你懂的。”
    御璟的目光先是扫过了一旁的清缘,而后盯着逝云有些僵硬脸色说:“看样子是不欢而散了?”
    逝云不在意地耸耸肩,没有说话。
    清缘听得明白,这两人是不想让自己知道事情原由了,本有去意,但看到御璟的病容既是好奇又是担忧,于是对御璟手:“大人,可否让我替您看看伤情?”
    “不必。”御璟有所顾虑,刻意回避。
    逝云想问个清楚:“你到底怎么回事?”
    “这也算是跟他不欢而散的下场了。”御璟看着桌面上的各种药瓶,目光落在了带逝云回来的侍从身上,见他两手空空便说,“看来,是没买到了?”
    对方难堪不已,忽然跪在地上懊悔地说:“请大人处罚!”
    御璟抬臂招手对他说:“现在罚你有什么用,起来。”
    清缘很想帮忙,便问:“大人是要卖什么药材吗?”
    御璟没有回答的清缘的意思,逝云看着侍从一脸不情愿地慢慢起身,终于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了,问:“你这样子是中毒了?”
    “无妨,”可是御璟却不太在意说,“我该押你回去了!”
    “不对呀,你伤的好像有点重,”逝云仔细一看,才发现情况不容乐观,御璟脸色惨白如纸,虚汗不停,他忙问,“这是什么毒怎么这么厉害?”
    “行了,不讨论这些了,我们这就启程,此地不宜久留,天端城那边还在等你回去算账呢!”御璟根本就不愿多提。
    更懂医术的清缘说:“大人,您这伤势能坚持下去吗?”
    “当然没问题,”御璟马上挺直了腰板说,“这点伤算不了什么,行程才是最重要的。”
    逝云根本就不相信御璟的话,便对刚才带他过来的侍从说:“你刚才要买什么没买到?”
    御璟微微摇头,侍从却视而不见马上回答:“幽蓝色的苦楝花。”
    清缘听后直言道:“这种花十分的稀有,如果不尽快解毒的话,大人你可能会有生命危险。”
    “已经不是解毒的问题了,”方才答话的侍从马上插嘴说道,“如果凑不齐大人所需的药材,就没有办法逼出他身体中的魔物!”
    “什么?”逝云听了一惊,马上抢过御璟的左臂,将衣袖往上一扯,看清了御璟手腕上所缠绕的白色纱布下面分明有什么东西在动,好像是一条头大尾小越一寸左右长度的虫子,逝云看了之后鸡皮疙瘩都起来了,问,“这是什么?”
    清缘一看就明白了过来,指着地面上黑色的碎裂甲片说:“这是魔族幼卵呀!这种是吸血寄生的,会顺着血管一直往心脏里面钻!”
    “怎么回事?”逝云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铁青,“是腾王府那边弄的?”
    “根本就是自找的,”御璟把手抽了回来放下衣袖,息事宁人地说道,“你放心吧,‘人心无形其力最大’,我能用念力把魔卵控制在原处不动,回天端城之后就有药材了。”
    “如果中途出意外呢?”逝云十分了解现在的情况,所以更加担忧,“一旦有人跟你动手,你念力分散就控制不住它了!”
    御璟责备道:“你不跟我动手就谢天谢地了!”
    这个时候,御璟的部下又插话了:“城里的人说最近只有一个地方有这种花。”
    逝云马上问:“哪里?”
    “腾王府。”侍从说完话之后,在御璟无声而严厉的凝视下低下了头。
    逝云迫不及待地说:“那就去那边拿吧!”
    “不行,”御璟却拉住了他,严肃地说,“你不能去!万一跟以前那样打起来事情就又闹大了!”
    “对呀!”逝云似乎一下子又碰到了一个大难题,“我再回去的话,真有可能就动起手来了。不管是我把他打伤了,还是他把我打伤了都不好收场。”
    “所以说,”御璟警告道,“不管怎么样,你不能再去腾王府了,万一事态真的失控,你就害死他了!”
    “这……”逝云就此陷入两难的境地之中,忽然想到了什么转头说,“清缘,你先出去一下,我有事……”逝云正说着话,刚一转头居然发现清缘早已不见了人影,马上四顾周围,问向旁人,“诶,清缘人呢?”
    众人纷纷摇头,在场所有人方才的注意力都在御璟和逝云的身上,所以一时之间都说出不清缘什么时候出去的。
    “不会吧?”逝云一想这事极不对劲,马上就要冲出门去。
    御璟当即向众人喝到:“抓住他!”
    于是,逝云连门框都未踏出就被几名侍从一扑而上摁倒在地。逝云着急地说:“你这是做什么?万一清缘去了腾王府……”
    “那你也不能去!”御璟亲手将房门关上,对侍从说,“绑起来,把他给我结结实实地绑起来!”
    逝云还在地上极力挣扎着说:“行,我不去,你叫他们先放开我……”
    “嘴堵上!”御璟不听逝云说话,对其中一名下属说,“取我的令牌去腾王府找紫电战将……”
    ☆、玩火
    入夜之后的腾王府中有一处大厅灯火通明,厅内有丝竹雅乐、有歌妓妖娆、有焚香氤氲、有美酒珍馐,极尽奢华,只为一人享乐。
    衣冠华贵、须发皆白的老人在外厅站得不耐烦了,恼火地走上前去,意欲掀开那层层纱幔,进入内厅。突然有一只手从纱幔内伸了出来,抓住老者的手腕,老者看见对方的手上有一枚形状图纹独特的紫金戒指。接着,那人用另一只手掀开纱幔满面笑容地走了出来。老者虽已止步却还趁着纱幔被掀起的缝隙朝内张望,不过,纱幔很快落下,削弱了后面一个男人与众多女人恣意的笑声。
    “宗肃侯请留步,”从里面出来的男人两鬓已有零星白丝,眼角的纹路却奈何不了他迷人的笑容,“腾王殿下吩咐过,今日不准任何人打搅。”
    “紫电战将?”宗肃侯看着那个男人嘴角善意的弧度,回忆着这张脸的主人永远都是这般随和。但他说“不”的时候,没有人让他改过口说“是”。
    宗肃侯放弃了进去的念头,但仍然大声说教道:“狄旭,腾王这般作为,成何体统!当年是你请求天后赐你随腾王来此封地,辅佐腾王。你看看现在、你看看现在这般……”
    宗肃侯越是说教,里面传出来的轻佻笑声竟也就越大,好像是有人故意的样子。气的他老人家脸红脖子粗,一只手指着纱幔,又想进去!
    狄旭赶紧将手搭在宗肃侯的肩上,拉着老者向外走去,边走边说:“我皇族人丁单薄。腾王殿下这么做,也是为了神族后嗣之事。您这可误会腾王殿下了!”
    “那就正正经经的纳妃!这个好办,我这就上书天后及摄政王,即日选妃!”宗肃侯回头对着纱幔后面喊了一嗓子,好似已然赢回一局便大步朝外走去。
    纱幔后面,先是男人的笑声消失了,而后是女人们的笑声渐渐微弱。外面的狄旭倒是看着宗肃侯离去的背影笑了起来。
    腾王府后山中据说有大量的奇花异草和毒蛇猛兽。
    一个白衣少年在密林中提着一个小灯笼弯腰看地,一步一停,似乎很仔细地在找什么东西。
    突然,白衣少年头顶上火光大亮,同时传来一个熟悉而散漫的声音:“儒皓,你又来找金刚蛇了?”
    儒皓抬头看见一个躺在粗大树枝上的少年,他一只手放在脑后为枕,另一只手向外伸出,手掌上捧着一团正在燃烧的火焰,方才亮起的火光正是来自于此人手掌上的火焰。
    “共旻,快把火熄了!”儒皓着急地说,“别让腾王府的侍卫发现了!”
    共旻懒洋洋地将手掌合作拳头,火焰被轻而易举地包入掌心,同时他一跃而下,轻盈地落在儒皓面前,再把手掌摊开,拍了拍手心里面黑色的灰烬,好似木炭。“你放心,腾王这后山里面养的尽是毒物,伤人的本事比侍卫厉害多了。他才懒得安置侍卫在这里保护那些误闯进来的人呢!再说,狄旭比较担心那些侍卫对付不了这里面的东西。”
    “你又来紫电战将这边找打啊?”儒皓不可思议的看着他说,“你白天在驿站里面可才被他打过呀!”
    “他那么电你一下差不多算是挠痒痒了!西境这边的高手除了我老爹白虎将军就是他紫电战将了。你知道的,我老爹下手有点狠,我不想每次跟他打完架就被人抬回去躺半个月,太浪费时间了。”共旻笑笑说,“狄旭人品不错,总是点到为止。就是太忙了一点,老是围着腾王打转。”
    儒皓正在观察共旻刚才呆过的树,此树主干粗壮,枝叶繁多,上有洁白硕大的花苞闭合下垂。然后他对共旻说:“你刚才躺的是笼花树,还好现在是晚上,白天这些花苞见光就会向阳张开,每个花苞里面至少住着一条彩绦虫。彩绦虫的毒性又跟它的颜色有关,当它变成红色的时候……”
    “行了、行了,”共旻摆摆手打断他,说,“我不管它的毒性跟它的颜色有什么关联。我知道它们怕火就行了。而且,这树皮还蛮耐烧的。”
    “你刚才烧的是它的树皮?”儒皓语速缓慢,似在脑海中回想什么东西,然后看看共旻身边的树,再看看共旻,突然大声的说,“你刚才烧的是它的树皮!”
    “是的!”共旻不耐烦转身欲走,“你怎么这么罗嗦!烧腾王他一点树皮怎么了?”
    “我建议你现在不要随意走动。”儒皓站在原地看见共旻已经背对着他朝前走去了。
    共旻一边走一边说:“我去看看你爷爷唠叨完了没。要不是他今天突然跑过来看腾王,我早就……”
    共旻的话还没有说完,突然双腿一软跌倒在地上。儒皓走到共旻的身边,笑嘻嘻的看着地上这位摔得狗吃屎的仁兄,说:“你身体还蛮不错的,走了六步才发作。一般人当场就被放倒了。”
    共旻只觉身子软绵绵的不听使唤,怎样努力都无法使出力气来,就连说话也变得轻声细语中气不足了:“怎么回事?”
    儒皓把共旻拉起来架着往前走说:“笼花树的枝叶是不能烧的。这种树里外上下都有毒,而且各不相同,细说来,大概有十一种毒……”
    暂时的虚弱并没有让共旻变得更有耐心,于是打断了儒皓说:“我是问,我是怎么回事?”
    儒皓架着共旻小心翼翼地在幽暗的树林中前行,他一边盯着前路一边说:“这种毒性要不了人命,而且会自然退散。看你挨了这么久才发作,估计只用躺十来天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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