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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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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着一袭黑衣的瞬影从大厅内缓缓走出,吩咐左右:“把这探子给我扔出去。”
    接着,瞬影又回头对倒在门口地面上满脸魔血的人说了最后一句话:“听说御璟的医术不俗,我很想试试,你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就看他的了。”
    瞬影从斗兽厅出来后还没走几步,就有人匆匆来报:“殿下,狄旭大人说他会晚点回来。”
    这倒让瞬影意外起来,便问:“他的马车不是都已经回来了吗?空的?”
    侍者禀报道:“不是空的,是狄旭大人先送了一个人回来,让您得空就去看看。”
    “还要我去看?”瞬影冷哼了一声问,“在哪儿?”
    “您的书房。”
    “什么人?”瞬影摇着折扇信步向前,思绪一转不由轻声问道,“是……一个女孩子吗?”
    侍者恭敬地跟在后面,简短回复:“不是。”
    瞬影居然有些失望,不禁摇头缓缓说着:“也对,怎么可能是她。”
    瞬影的书房是暗黑系的,有点像监狱牢房,有些书居然要用沉重的铁链锁住,里面还隔三差五点缀着一些千奇百怪的盆栽,种植的都是一些非常稀有艳丽而且危险的植物。书桌上正好有一本书敞开着没有合上,逝云无所事事地就站在桌前看了看,里面说讲的全是植物毒性,不多时瞬影就走了进来。
    逝云一看见他就笑了,亲切地喊了他一声:“瞬影。”
    瞬影看到逝云时万分意外,马上停住了脚步,人就站在了门口,隔着逝云近乎一个房间的距离,思绪急转的他竟又笑了,但那笑意森然,他仿佛想通了什么事情,说:“她是你的人?”
    逝云被问得莫名其妙:“谁?”
    瞬影用一种有趣的神色面对看上去不明所以的逝云:“是你派她跟踪我的?”
    “谁跟踪你了?”逝云见瞬影脸色不对,很关心地问,“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发生什么事了?”
    “惺惺作态。”瞬影冷眼相待。
    逝云渐渐走近,诚心诚意地向他解释:“瞬影,八年前的事情我们都是有责任的。那次的处罚,于你于我都来都是最重的一次!”
    瞬影怒目圆睁,激动地伸手将逝云一指,控诉般吼道:“不要跟我提那次!那是我们区别最大的一次!”
    瞬影凭空暴涨的怒意令逝云始料未及,只觉房内风势不对,细细一看,两人衣袂起伏不定、房内书页翻飞不止、系柱帘幔大起大落。逝云窘迫地笑了,说:“不至于吧,你又来?”
    ☆、天命
    屋内风势不减,瞬影并未说话,只是憎恶地盯着逝云,逝云尴尬地笑了笑,小心翼翼地朝房门口走去:“既然你还这么生气,那我先走,等我有机会再来看你。”
    逝云身形移动之后,原本被他挡住的书桌便出现在了瞬影的视野中。瞬影看到桌面上有一方小物闪着金光,就在逝云与他擦身而过时,瞬影喊住了他:“轩辕逝云,你给我站住!”
    逝云刚刚止步,顿觉身后狂风大起,还没来得及回头,一枚金色的印章就被重重地摔在了逝云的脚边,他看到这情况脑子一热也发火了:“你疯了吗!”
    不等瞬影回话,逝云赶紧把印章捡了起来拿在手中细细查看,还好无损,印章上赫然可以看见六个大字“天命太子御印”。
    一旁瞬影已然暴怒,大声道:“你有的、你不稀罕的、你给我我就该稀罕了吗?你施舍给我我就该感恩戴德了吗?”
    逝云这时才明白瞬影为何生气,压低声应说:“我没有这个意思!”
    “你给我滚!”怒火中烧的瞬影把书房大门一指,不由得一阵疾风卷过,两扇木门生生被过境之风扯离了门框,几经翻滚砸到了远处围墙才算消停。
    “你……”这声势太大,逝云给他惊着了,因此愠怒道,“你又想打架?不要以为我打不赢你!”
    瞬影竟被他最后一句话逗笑了,却还是狠狠道:“是吗?那今天就试试吧!”
    房内冷风肃然,瞬影怒意正盛,逝云全然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站在原地好一会儿。“算了,打不赢你,不试!”逝云这话说得理直气壮,好似全然忘记自己前一句话说的是什么内容了。纵使是输局,却也能昂然离去,撤得飞快,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书房内风势渐渐停息,瞬影注视着逝云离去的方向,轻蔑地说:“废物!”
    西暝城内水系复杂故而河道交错,街与街之间常由石桥相连。御璟沿街而行,无心观河赏桥,目光扫过一间间商铺的门脸,终于看到一家客栈的大门口挂了一盏碧绿色的四方纸灯笼的时候,便停了下来,进门的时候看到了柜台边愁眉苦脸的掌柜,便问:“叫你把灯笼挂外面的人住在哪里?”
    “是大夫吗?”掌柜的喜出望外,连忙走了出来问,“来得这么快?”
    御璟一听便知事情不妙,忙问:“那人怎么了?快带我去!”
    中年掌柜赶紧在前面带路,边走边说:“西宫白虎府三令五申不让我们去西极之地,虽然有天玦界作为天堑屏障,魔境的东西过不来,但附近那些战后余孽总是杀不完!就算白虎军频繁巡察边境遇魔则杀,但魔族的繁衍速度本身就是不可想象的,当初他们住进来的时候我就少说了一句话,谁知这外乡人这么不懂规矩!”
    御璟跟着掌柜进入后院,马上就听到一声惨叫,循声望去,是二楼房间里发出的声音,掌柜的听了这声音只觉周身发寒就停住了脚步,指着楼上说:“就是那间了,我就不去了,您快去看看吧!”
    “多谢!”御璟道谢之后便冲了上去。
    房门口守着一个人,一看到御璟便如同见了救星一般,说:“大人,您终于到了!”
    守在房外的人帮御璟推开了门,御璟一步不停地走了进去,问:“怎么回事?”
    门内一片昏暗,他一进门,外面的人就连忙把房门关上,房间内只点了一盏油灯,窗户全部都被关得十分严实,虽是大白天,但是一点光线都透不进来。有两人围在床边,见了御璟连忙行礼,御璟接着便看到了被绑在床上痛苦挣扎的人,他还不时的发出轻微的嘶喊声。伤者的皮肤上有被灼伤变红的痕迹,主要集中在脸部、颈部和四肢这些没有衣物遮蔽的地方,且此人两眼眼白不知为何已然全部充血变得鲜红,躯干间歇性抽搐,似乎已经开始神志不清了。
    “这是什么毒?”御璟意识到事情十分严重,马上问,“怎么会搞成这样?”
    在一旁看守的人愤愤不平地说:“腾王实在是太过分了!平时他用什么残忍的手法对待神境里的魔族也就罢了,现在居然这样对待自己人!”
    御璟走到床边停下,看着伤者皮肤上烫伤似的红斑,说:“谁叫你们私闯腾王的府邸了?我早就吩咐过你们了,我没有回来之前,不要惊动他!”
    下属解释说:“可是盛军大典马上进入下一轮,我们剩下的时间已经不多了,这件事情必须得在盛军大典结束之前办完,否则……”
    御璟盯着那个被绑在床板上的伤患,说:“如果不能即刻给他解毒,他就性命堪忧了。你们擅闯腾王府,放在天后那里也是你们理亏,腾王在这种情况下可以直接杀了你们!”
    另一名站立在侧的下属则说:“可是我们已经有九成把握了,他一定已经藏在腾王府里了。”
    “什么把握?”御璟的视线落在了桌面上乱七八糟的药瓶上,马上找出一个干净的瓷杯,将选择出来的药瓶按一定的分量倒入杯中混合。
    其中一人解释说:“是紫电战将的座驾,从天端城一路返回到西暝城的这段时间内,狄旭大人都在里面。但问题是后来不知为何他留在了驿站中,马车却先行回了腾王府,而且那马车里是有人的。那不知载着谁的马车早已经入了腾王府了,所以,一定是不该进去的人趁着这个机会溜进去了!”
    正在调药的御璟就这么愣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说:“他的马车?”
    另一个也说:“大人,趁现在进去一定能找到人,晚了就不好说了!”
    御璟在瓷杯中调好了黑色的药泥,用放在桌上的木片将药泥涂在了伤者被腐蚀的皮肤上,拨开遮挡伤口的衣袖时,御璟在伤者的左臂内侧发现了一根深埋肌理的黑色骨刺,脸色骤变说:“不行,他中的毒太复杂了,还有这一根魔族的骨刺,必须□□!”
    部下面带难色,畏然道:“我刚才试过了,可是这毒刺的根部已经缠住他的经脉血络了,完全没办法拔出!”
    “在他体内生根的根本不是这节毒刺,而是毒刺里面的东西。”御璟摇摇头,继续给伤者的皮肤上药,这药泥似乎有很大的镇痛效果,很明显的伤者抽搐的频率已经开始减小了。
    “难道……”想到这里,御璟的部下觉得一阵恶心,“是魔族的卵?这种东西一旦接触到我们神族的血液,就会刺激到里面的生物,从休眠状态中苏醒过来。”
    旁人急问:“那怎么办?”
    “给它们换一个更好的寄生环境,它们才会愿意乖乖的离开,否则,他就活不到明天了。好在他已经中毒了,这血肉已不适合寄生。这些魔物都很贪心,现在会很愿意换一个营养更丰富的器皿才对。”御璟迅速给伤者的皮肤上完药泥之后,将瓷杯和木片放回到桌子上,又从桌面拿起一个匕首,定了定神之后忽然划开了自己的左腕,一滴一滴的红色鲜血便滴落在了插在伤者臂膀中的骨刺上,显然,骨刺在那灼伤的皮肤下忽然转动了起来……
    将近黄昏时候,城内低云密布下起了微微细雨,清缘独自站在拱桥中央,看着前方河道以及两岸的青瓦白墙被一并笼罩在烟雨朦胧之中,此情此景清美秀丽、宁静致远。
    清缘正对着一处院落中被细雨洗得翠绿欲滴的树丛,看得有些入迷时听见桥头那边有人喊她的名字,声音十分熟悉,不看都知道那是逝云,她嘴角不由泛起一抹浅笑,看到逝云正撑着一把着有水墨画的油纸伞朝自己这边奔来,直到逝云跑近才看清楚她站在雨中虽然没有撑伞,但是滴水不沾身,无数水滴在离她大约还剩一寸距离的时候自动偏离开来,落于身旁。
    逝云放缓脚步停在了清缘的身边,有些尴尬地看着滴水不沾的她说:“我还怕你淋着了,一下子就忘了你是能悬水的。”
    倒是逝云一路跑来,速度可能有些快,所以面前从衣襟到裤腿都有些微湿,清缘指着不远处的沿河廊棚说:“去那里避雨吧!”
    所谓廊棚,就是带屋顶的街道,属砖木结构,在沿河一侧还设有一些靠背长凳,用来供人休息,而另一边则是各式各样的铺子。逝云收起了伞同清缘漫步其中,看着檐外青瓦白墙、河埠阶梯和停靠一排的乌篷船还有偶尔一两座石拱桥,居然有一种身在画中的错觉。再低头看看身旁素雅淡然的清缘,不禁痴痴一笑。
    “怎么了?”清缘听闻笑声,好奇地看向逝云。
    逝云坦言道:“本来心情不好的,现在忽然又觉得没什么了。”
    清缘关心地看着他:“事情没有办好吗?”
    “搞砸了,”逝云无奈了两手一摊,“不过也只能这样了。”
    虽然不知道具体是什么事情,但是清缘还是想鼓励他一下,便说:“要不要再努力一下呢?”
    “我不会放弃的,但不是现在……”逝云向清缘做了个鬼脸,说,“有些人的脾气可是很糟糕的!”
    清缘若有所思却慢吞吞地说:“那么接下来……”
    ☆、中毒
    逝云看懂了清缘的犹豫不决,十分开心,于是轻松地接过她舍不得说完的话:“接下来就该由你把我交到御璟手上了。”
    “可我不知道御璟大人在哪里呀!”清缘无措地看着逝云说,“我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要不……”
    就在清缘的迟疑中逝云低头凑近了她,在两人相向而视中,清缘一下子忘记了移步向前便定在了原地,逝云古灵精怪地问:“要不什么?”
    逝云目光清澈明亮,好似已然将清缘的所思所想全然看透。那目光分明没有丝毫恶意,清缘的心中却莫名地出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惊慌感,她心虚地避开了逝云的目光,心绪不宁地说:“我不该有这种想法,你确有罪行,我必须把你交给御璟大人治罪!”
    清缘六神无主的模样尽收于逝云眼底,他竟不亦乐乎,调皮地笑问道:“你不会是不舍得我吧?”
    “没有!”清缘被这话吓了一跳,马上提高了音量却莫名结巴起来,“我、我一定会把你……我会找到御璟大人,然后把你交到他手上的!”
    逝云却饶有趣味地看着清缘口是心非、底气不足的样子,不在乎地点点头,抬步向前说:“好吧,我知道他在哪里,走着,去找一个绿色的灯笼。”
    “为什么是绿色的灯笼?”清缘稍微迟疑了一下,然后跑着追了上去。
    “那是他的驻地暗号。”逝云轻快地走在廊棚下,心情大好。
    清缘却愈发生疑,问他:“你怎么知道金玉战将的暗号?”
    逝云揣着自己的小机灵,得意洋洋地说:“正所谓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呀!”
    这时一个人从街边的药铺里走了出来,一不留神忘记了脚下的门槛,一个踉跄差点撞到了正在前行的逝云,逝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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