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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1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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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兄弟姐妹消化兼并,反而就是一团模糊的血肉与它兄弟姐妹纠缠在一起,这家人对她不好,很有可能是她生产之时除却生下来一个正常的婴儿外还生出来一点其他多余的东西,古人愚昧,自然视之不祥。本来也就这么一回事儿,生产的时候若是再加一把劲,把那团血肉生下来也就完了,甚至遇上有经验的产婆直接将它清理干净也就结束了,最多元气大伤,修养个几年也就好了。    没想到这女子之愚昧,生产至一半硬生生将那团血肉以内力逼回腹中,不让它出去,以至于产后没有好好休养也就罢了,肚子里又吊着一个死胎,内力全力去维护那个死胎不流产——若是普通女子,怕是此时坟头草都要三丈高了。    也就是说,这女子纯粹是自己找死。    这让苏浅如何是好?    治可以,一碗红花下去,辅以药材好好调养,再加上这女子一身内力不俗,活下来应该不难。难就难在,这女子未必肯喝那一碗堕胎药。    周老汉握着女儿的胳膊,小心翼翼的哄着:“儿啊,先生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好不好?等你好了,爹天天给你做大虾馄饨。”    女子看着苏浅,摇了摇头说:“不……他还活着……我能感觉得到!”    苏浅听罢,扭头开了一张方子扔在了床上,方子飘到周老汉身边,周老汉不识几个字,却还是看得懂红花的字样,捏着房子扭头问苏浅:“先生……这不是堕胎使的吗?”    苏浅三下五除二收拾好东西扭头就出去,边走边冷笑:“令嫒是死是活,全看老丈能不能劝她喝一碗堕胎药了!”    “再有!这位娘子好好想想,等您过了身,您还有个女儿该如何是好!”    苏浅负气而出,直至出了门想起那女人的样子,仍是觉得一口郁气郁结于胸。    他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古来母爱伟大,到底是源自于人性的本能,还是来自于人性的扭曲?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终于申榜成功啦,很想问问新读者扫文扫到我这种五年老坑的感觉是啥666    话说之前我也没榜单也没自然榜的你们到底是怎么找到我的……    扬州行会比较多这样的内容    感谢各位大佬的地雷,向万恶的金钱势力低头_(:з」∠)_    第一百零一回    苏浅走之后没几天, 就听卖豆腐脑的刘大嫂子说周老汉家的女儿没了, 尸体被一卷破席子裹了悄悄扔到了城西乱葬岗里,听说死的时候一床的血,他也没有再见过周老汉再来卖过馄饨。又过了几日,又听说那周家闺女生的那个才半岁的女儿也没了。    苏浅听了也只是听了,不光内心毫无波澜甚至有点想笑的就过了。    做大夫的,什么样子的人没见过?苏浅在万花谷中的时候, 也见多了奇葩的求医者, 他还见过一边想着要大夫救命大夫无所不能起死回生不在话下, 一边觉得郎中不过雕虫小技不过尔尔,说的那么玄乎都是骗人来的,等到人死了又死命怪大夫不出力,那时他主理万花谷杂务, 那弟子连带患者闹到了他那处,主治的弟子哪见过如此无赖,只好求助于他, 最后这等患者连带齐一起闹得家眷全被他割了舌头刺聋了耳朵扔进了聋哑村,实在是可笑至极。    又一日清早, 苏浅起的晚了些,寻思着左右无事便想要去寻摸点早饭吃吃。讲真,他总觉得在扬州城里行医是假,混吃混喝才是真的。他手上早有一份美食地图,他每天早上,先去附近的早市吃了东西, 然后走街串巷慢慢朝下一家名品美食的馆子走过去,若是顺利,恰好是中午时分便能到了,美美的吃上一顿,下午跟散步似的又走街串巷个一个时辰,便再慢慢悠悠的从另外一条路往家里头走,美滋滋的在路上解决了晚饭,紧接着回家,完美!    他左思右想便觉得再去吃一顿五鲜团。他也不是什么长情的人,只是这五鲜团几日不吃,兀地想起总觉得馋得慌。幸而五鲜团那家店距离他家也不算远,现在过去,赶一赶,总能在早市结束之前赶到那处的。苏浅这么一想就感觉妥了,背着背篓提着手杖便出了门,用轻功一路狂赶过去,总算是在太阳高升之前到了店门前。    里头的老板看见有人在外头一脸讨好地笑容迎了出来:“原来是先生……您这来的不巧。”他见是苏浅,满脸苦色的暗暗指了指里头说:“里头那几位差爷才吃上。”    苏浅挑了挑眉道:“怎得我来得早也遇上他们,来得晚也遇上他们。”    老板赔笑说:“这……大概是有缘!”    “行。”苏浅想了想,掏出了五个铜板递给了老板说:“得,我也不为难您,给我拿粽叶包两个出来总成?”    老板借了钱,笑眯眯的连声应到:“成的成的,先生您稍等一会儿,我这去给您包。”    没过一会儿老板就出来了,手里提着一个用粽叶卷成的小包,细心地用麻绳捆了捆,方便苏浅提着。他说:“您的五鲜团,先生拿好。”    “多谢老板。”苏浅道了一声谢,便提了团子往回走,还未走两步便边走边觉得委屈得慌,于是拆了包边走边吃那五鲜团子。这才几天,这都堕落到一边走路一边吃东西了……苏浅暗自摇了摇头,只觉自己怎么越混越回去了。此时那群小吏餐罢,从里头走出来,他们的步子大,没几步就遇上了一边走一边吃的苏浅,为首的那黑脸汉子还没说话,吊梢眼就跑出来叫嚣:“先生怎得就在路边吃上了?怎么不进店去?”    苏浅不想理谁的时候,那姿态摆得那叫一个高,冷冷淡淡的看了吊梢眼一眼,便自顾自的走自己的路。    吊梢眼被他冷淡一眼横得觉得一口气在胸口里憋得慌,喝道:“看什么看!招子不要了你就冲你爷爷讲!”    苏浅脚步一顿,正想寻他麻烦,突然之间吊梢眼就被他身后一人捂住了嘴,那人笑嘻嘻的说道:“六子口无遮拦,先生莫和他计较。”    吊梢眼被捂着嘴那双眼睛里居然显得很无辜,他被三子捂着嘴还死命挣扎了两下,倒还真的被他挣开了,他吼道:“三子,你拦我作甚!亏得爷爷之前见他是个穷苦郎中还照顾一二,谁道他也是个……唔!”    原来是那笑面虎。    笑面虎又把吊梢眼的嘴给捂上了。笑面虎在笑,但是苏浅就觉得此人笑得特别假,连敷衍都算不上,只听那笑面虎说:“先生别在意啊六子一张嘴出了名的乱说啊……”    苏浅挑了挑眉,照拂一二?    吊梢眼还在跟那笑面虎做斗争,嘴里偶尔漏出来一两句声儿:“呸……城南……女儿……就是他……人家还告上门来着……”    “要不是老子把他们乱棍……唔唔!!”    苏浅突然提起手杖,用手杖敲了敲笑面虎的手背,手杖上银铃乱晃。“放开他,你这捂法跟没捂有什么区别?”    笑面虎笑嘻嘻的把手拿开了。苏浅眼神落在了黑脸大汉的身上,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还望大人指点一二。”    黑脸大汉眼神将苏浅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说:“城南有户人家来告你庸医误人,将他家媳妇儿给治死了,还拿了一张你开的药方,说是证据,被六子一顿乱棍打出去了。为此,六子还给大人骂了一顿,差点就上了板子。”    “原来如此。”苏浅点了点头,算是了解了始末,又问道:“那敢问六爷何必要帮我这一届铃医?”    吊梢眼扭扭捏捏的道:“你虽然看着娘了唧的,但是也算是有几分本事,前几日你治了俺娘的老寒腿,就是住七胡同的那个。”    苏浅想了想,点了点头说了一声:“确有其事。”    他又问道:“那既然如此,我也算是有恩于六爷了?为何次次见我,不说感恩戴德,却是非打即骂?我那砚台可是被六爷摔了三次。”他补充道:“最后一次还是六爷特意翻出来摔的。”    吊梢眼声音近乎于无,喃喃道:“我这不是第一次没认出来嘛……第二次我心想着你这等穷书生砚台应该是石头做的,摔两下没事儿我还特意就摔了那砚台来的……谁想到第三次就给摔坏了呢。”    苏浅听了点了点头,眼中泛出一点笑意。这人面向看着不好,人却还算是直爽。    苏浅想了万万个理由,也没想到对方是觉得那砚台耐摔才给摔的,怕是摔坏那次对方心里还目瞪口呆了一下。    他笑了笑道:“行医救人是医者本分,不过还是多谢六爷给在下挡了一回灾,既然如此,下次若是再相遇,便一道喝酒。”苏浅伸手摸了摸眼角,将已经半探出袖子的落凤状若无事的塞了回去,转身便走了。    身后那一群差役里黑脸汉子扭头骂了一句吊梢眼和那笑面虎,“以后还要命的,少去招惹他。”    吊梢眼还傻不愣登的问:“咋地了?老子替他扛了这么大的事儿,还差点被大人一顿削,不就是个穷酸郎中,骂两句咋了。”    笑面虎一手从后头扑上来,一手勾着吊梢眼的脖子说:“你得了,这哪是什么穷酸郎中,你摔得那块砚台能买两条胡同。我探了探他的底子,他来扬州没几日,一来扬州就先去的城南杏仁堂,怕是江湖上什么门派的弟子,人家可是有功夫在身的!宰你一个还不是轻轻松松!”    “哎?三子你这什么意思?老子功夫还不如个小白脸啦?走走,跟老子去比划比划。”吊梢眼转头吹胡子瞪眼睛的骂道。    笑面虎讨饶:“哎这个可不成,我功夫可是最差劲了,六哥你可放过我。”    “你小子还知道求饶?刚刚捂着爷爷嘴的时候气势哪去了?”    “哎呦喂六哥我错了!六爷!我叫您六爷成不?”    眼见两人要闹开了,黑脸汉子喝了一声:“莫闹。还有正经事要查,如今来着五仙坊也许多日子了……”    ……    苏浅也听见了那群差役在谈论他,但是他并不在意,知道了也就知道了,又没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儿,毕竟习武又不犯法。    不过经此一遭,他心中一点不悦也就抹去了,他慢吞吞的在路上走,银铃叮叮咚咚。    不远处有一户人家开门,一个媳妇子探出头来喊:“可是百药先生?莫走莫走……”    ……    一日如旧而去,是夜。    今日漫天重云叠嶂,半点星月光辉也不透露出来,此时的扬州早就是一片漆黑,苏浅点了一盏灯,人歪在窗前塌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把玩着一枚青碧的玉叶。    青色的玉叶在他指间中上下翻飞,带起了一片残影。    突然之间,外面火把,疾跑,追赶,呼喊之声顿起,苏浅下意识的翻身而起,青玉叶没入袖袋中,从一旁抽出长剑来,屋内虽无光,却被剑身带出了一抹雪练似地光辉。    不过此等声音似乎只在屋外,外头的人在追赶谁,并不一个个敲门寻人。    也不知道是什么采花大盗还是什么蟊贼被人看到了……    苏浅这样想着,有些出神的横剑于胸,一手掐诀,为自己套了一个坐忘无我。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苏浅这样一想,虽然无他何事,但又不能放松警惕,于是又无聊至极为自己布下了一个生太极气场。    毕竟生儿生女,到底不如生太极嘛!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各位大佬的地雷,向万恶的金钱势力低头    第一百零二回    当第一个生太极的气场要消失的时候, 苏浅还以为他的灾难性体质失效了, 但是为了以防万一,他又下了一个生太极,等到第二个都快消失的时候,他估摸着今晚上没他什么事儿可以安心的睡觉了,又突然懒癌发作,转身就倚在了塌上, 长剑就扔在了一边——剑是好剑, 削铁如泥, 被苏浅随手掷在地上的时候就直直的插-入了青石板中,丝毫不见晃动。    苏浅倚在塌上半眯着眼,意识浮浮沉沉,然而外头如此吵闹, 他这种人是万万不可能睡着的。不过他想到同住城南的武林人士同样睡不着,内心就觉得还是有点小开心的,毕竟不是他一个人倒霉, 对?    正当脚步声,火把声, 叫喊声逐渐远去的时候,外面猛地起了一片厮杀之声。    苏浅猛地睁开眼睛,钢刀入肉之声如跗骨之蛆一般从风中而来,一瞬间将睡意尽数赶走,他下意识的坐起身,未束起的长发零零碎碎的铺了他一身, 将他的面容也遮去了些许,他保持着坐姿,室内一片静谧的暗色,外面的声响丝毫没有打乱这一切。    苏浅的呼吸也没有丝毫的变化。    他本想点灯。    所幸外面的喧闹只在外头,似乎并没有殃及到四周住户,一刻之后,繁闹渐息,之后连火光走远了。    结束了?    苏浅暗暗的皱眉,心想扬州也算是大唐繁华之处,来往商客盘查严密,治安严谨,怎得还出了大半夜的大街上追捕砍杀之事?还是正巧被自己遇上了?    他心下微微一思索,就起身披衣提剑往大门口走去。    他家里的小厮和厨子正从自己屋子里探出个头来看外头是什么情况,见苏浅提剑而出纷纷吓得脸色惨白,苏浅回过头安抚的笑了笑,说:“回屋去,紧闭门窗。”    “是是!”厨子和小厮连忙把头缩了回去,关进了门窗,听声音还上了栓子。    苏浅走到门口,他把大门开了一条缝,外头除了地上凌乱些外,并没有其他什么人,恰好对面的人也打开了门缝正在朝外面看,看见苏浅也开了门,对门那门缝稍稍打开了一些,探出一个头来。那是住在对门的隔壁晶食阁的姓房的大掌柜的,他早上上工的时间恰好能与苏浅凑上一二,三次里总能遇上一次,再加上两人随意聊了几句,知道苏浅好美食,还热情的邀他去他那馆子里品鉴一二,还能给苏浅打个折扣。    房掌柜那张圆呼呼的脸上还有一些后怕,他小声的喊道:“是对面的苏先生吗?”    苏浅闻言将门打了个半开,人站在门内,手中长剑却隐在身后,从外面看他也只能看出他一手负于身后而已,也算是一个文人常用的姿势,并不显得奇怪。苏浅扬声道:“应该是没事了,房掌柜家里可太平?”    “太平的太平的。”房掌柜见苏浅如此作态,心想也是没事了,也放松了一些警惕,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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