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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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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夭夭没见过南宫沉这种色相了,还是两个人刚恋爱的时候,他跟她求欢的时候,他才露出过这种色胚相。    一副大灰狼见了小白兔的样子,恨不得立刻把对方拆吞入腹的感觉。    南宫沉也不说话,掐着她的纤幺用了用力。    陶夭夭咬着嘴唇哼了一声,尽量让自己的身子靠着墙壁,跟他拉来距离,提醒道:“我是已婚人士,你这样是犯法的。”    南宫沉嗤的一声笑了,抬手勾住她的下巴,“你情我愿犯什么法?”    “你以为还是封建社会,浸猪笼,祁木驴啊?”    作者有话要说: 留言的都有红包    ☆、第 41 章    陶夭夭被他说的脸红,小脸扭开,“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沉另一只手一抬就把她的裙子勾了上去,下一秒,干脆利落的扯开了她的衣服。    南宫沉捏着她下巴的手指松开,倾身向前,贴着她的耳朵边,带着蛊惑说:“当然是……满足你!”    陶夭夭不由自主的哆嗦了一下。    然后感觉到南宫沉来真的,下意识的往后退,却不料南宫沉直接搂着她的幺就靠向了自己。    然后她的一条退被他抬起,下一秒……    陶夭夭呜呜的骂着,“混蛋,你疯了,你在干什么,你个疯子,你给我出去!”    南宫沉贴着她的耳边,呼出的气息正好打在她的耳廓,那里敏.感,丝丝缕缕的热流就从她细嫩的肌肤一点一点的扩散,陶夭夭死死的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可南宫沉故意逗她,咬着她的耳唇,暧.昧的出口:“夭夭,叫出声来。”    陶夭夭恨极了他。    想消失就消失,想出现就出现,自从婚礼的前一天两个人最后见过一面,一晃又快两年了,他凭什么一声不响的又来到她面前晃?    干晃也就罢了,现在又不由分说的直接闯进她的体.内。    到底把她当成什么?    “南宫沉,”陶夭夭又羞又臊,又急又燥的开口,“你信不信我喊救命了?”    南宫沉咬着她的耳朵,好兴致的挑衅:“那你喊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女人的高跟鞋踩在地上很有节奏,听起来还是两个人。    其中一个说:“你现在可以放心了,孙女都那么大了,可以放心的享受生活了。”    另一个声音,“是呀,看着年轻人恩恩爱爱的在一起,咱们这些做父母的才算功德圆满。”    ……    陶夭夭下意识的捂上嘴,竟然是她婆婆的声音?    南宫沉看着她,满脸都是戏虐的笑。    陶夭夭去推他,南宫沉贴着她的耳朵威胁:“再不听话,我就打开门,你信不信?”    南宫沉是个什么性子?    那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小霸王,富二代,二世祖。    陶夭夭下意识的往后瑟缩了一下。    可是她一条退被南宫沉抬起,这会一只脚撑在地上,实在站不住,整个身体都开始前倾,然后就扑进了男人的怀里。    南宫沉抬手把她的头发撩起,从她的眉眼开始一点一寸的往下吻去。    湿漉漉的样子,好像被狗甜了一样。    鼻子,下巴,耳朵,脖颈,每一处他都不肯放过。    陶夭夭恨得要死,旁边就是婆婆说话的声音,南宫沉却在隔壁对她做这种事,传出去,她不要活了。    恨得她抬起头使劲的吆了下去。    吆的哪?    脖子以下网站不让描述,脖子以上,陶夭夭个子矮够不到。    反正不管了,陶夭夭一口吆了下去,南宫沉闷哼一声。    玛德,女人也真会挑地方。    就是女人长着可以哺育生命,男人长着屁用没有的那个地方。    紧跟着就听隔壁传来一声疑惑的声音:“姐,你听见什么声音了吗?”    陶夭夭婆婆的声音回答:“是咱们不巧,打扰了人家小鸳鸯。”    然后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出去了。    不过在经过洗手台的时候,余母定了一下脚步,看见洗手台上的衣服袋子犹豫了一会,目光又转头看向里边的隔断。    往回走了两步,最终还是摇了摇头,转身出去了。    陶夭夭吓得全部神经收紧,恨不得每一个细胞都瑟缩起来。    她怒视着南宫沉,咬牙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南宫沉:“干你,感觉不到吗?”    陶夭夭:“……”    ……    事后陶夭夭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恨恨的骂他:“你要点脸?你知道不知道我现在是已婚人士?你这样对我你……”    她不擅长骂人,看着男人慢条斯理的整理衣服,抬手给连他一巴掌。    啪——    南宫沉也不恼,好像打的不是他一样,仍然笑意沉沉的样子,还伸手摸了一下,看着陶夭夭:“真好,夭夭,要不你再打我一下?”    陶夭夭:“……”    贱!    “你知不知道你现在就是个第三者,破坏人家家庭的第三者?”    南宫沉把最后一颗扣子扣上,又抬手把手腕的袖子挽上去,看着陶夭夭,“刚才求着我要的时候,怎么没说我是第三者?”    顿了一下,“对于喜欢的女人,别说第三者,就是三百者,我愿意,你管的着吗?”    陶夭夭:“……”然后,“……”    咬了咬牙,“你骂谁有299个交往对象呢?”    南宫沉打开隔断门,还好意提醒她:“慢点,有台阶。”    陶夭夭双腿发软,伸手想扶什么东西,却不想南宫沉趁势伸过了手,陶夭夭惦记着脚底下,也没注意,然后就被他握着手牵了出去。    等她发现的时候,看着南宫沉:“……”    为什么那么想揍他一顿呢?    “南宫沉你到底什么意思你?”    南宫沉对着镜子照了照,抬手弹了一下额头前的碎发,通过镜子看着陶夭夭:“夭夭,回来,跟余额去办离婚手续,然后回来,我等你。”    陶夭夭不想理他,气呼呼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又洗了手,准备拿上之前买的衣服离开,却被南宫沉拉住。    陶夭夭去推他:“你注意点,这里是女厕所。”    正巧有人走进来,南宫沉一个冷刀子眼飘过去,那人已经迈进来一只脚瞬间退了出去。    陶夭夭:“……”    南宫沉握着她的肩膀,然后手指下滑,直接从她手里接过她的男装袋子,“你想养小白脸我不管,但是别让我知道。”    他一边往外走,一边又说:“既然余额那么吝啬,都结婚了,还要花前夫的钱,你还跟着他做什么!”    陶夭夭的眼珠子都快翻出去了,她感觉今天自己把一辈子的眼白都翻了。    看着南宫沉一脸欠揍的表情,恨得咬牙切齿。    可她又无可奈何,她力气小,南宫沉又下了狠非要她,她哪里躲得开。    陶夭夭一脸心虚的回了余家,现在她已经没脸看余家的任何一个人了。    好在余额这两天工作忙,每天都很晚才回来,那个时候她都已经睡觉了,所以她才感觉自己躲过了一截。    可是她也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    她吃住在余家,却从来没有对余额尽过妻子的义务,现在还跟南宫沉发生了关系,她怎么还有脸再住下去?    这么想着,陶夭夭心里暗暗做了打算,等余额有时间的时候,她就跟他摊牌,先带着孩子出去,然后等余奶奶走了满一年了,就跟他去办离婚手续。    她爱不上他,也不能耽误人家。    这两天也不知道是因为她太心虚,还是她的错觉,总觉得余母看她的眼神有点怪异。    那天她从商场回来的时候,余母还盯着她手里拎的袋子看了好一会儿。    最后问她:“在天一买的?”    陶夭夭心虚的嗯了一声,借口孩子饿了急忙去了婴儿房。    陶夭夭越想越觉得,余母肯定已经发现了那天在厕所的人是她。    当时她来不及,买的东西都放在了洗手台上,余母肯定能看见的,过后她也没想那么多还直接带回了余家,简直就是自己拿着证据放到了人家面前。    陶夭夭狠狠的砸了砸了脑袋,真是一头雾水。    又想起那天南宫沉怎么就那么巧遇见她了呢?    他还说什么用他的钱……    用他的钱……    陶夭夭嚯的起身,找到自己的包包倒着打开把所有的东西都倒到了床上。    然后迅速的找到那张卡,陶夭夭仔细看了一遍,然后又用力的敲了敲脑袋。    她怎么胡乱的用了南宫沉的卡!    难怪她没收到短信通知,肯定是南宫沉收到了,立刻赶了过去。    或者他本来就在那附近。    陶夭夭心烦意乱的把东西收起来,一会想到余额,一会想到南宫沉,一会又想到孩子,心里更加烦乱。    一直到晚上12点余额还没回来,陶夭夭翻身下床走到阳台处往外望去。    月明星稀,夜色昏暗,窗户没关,微风吹着窗帘的轻纱窸窸窣窣的作响,陶夭夭裹了裹披肩。    拿出手机给余额拨了过去。    “学长,”等余额接了电话,陶夭夭开口道,“你什么时候回来?”    余额的声音有些低:“夭夭,晚上有个应酬,可能,回不去了,你早点休息。”    余额说完不等陶夭夭说话已经挂了电话。    陶夭夭拿着手机,默默的盯着渐渐黑下去的屏幕。    这好像是结婚以来,余额第一次夜不归宿。    默默的收起了手机,转身回到了床上。    她必须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早晚有一天余额会恨她的。    可惜第二天余额也没回来,第三天依然如此。    连着一个星期陶夭夭都没见到余额的踪影。    她开始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还是接的,不过都是忙一类的应付之词,后来就干脆不接了。    陶夭夭猜想她那天跟南宫沉在一起的事,他可能知道了。    如果是这样,只怕一分钟她都不能在余家再待下去了。    晚饭过后,陶夭夭把孩子交给月嫂,她决定亲自去他的公司找他。    这会公司的员工早就下班了,只有保安留在公职值班,陶夭夭推门进去的时候,保安队长赶紧跑了过来。    “太太,我给您带路。”    陶夭夭随着保安上了楼,走到门口的时候,保安突然停止脚步,有些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陶夭夭心生疑惑,有些纳闷,“还有事吗?”    保安:“……”    默了几秒,“那个,余总最近好像心情都不太好,每天晚上都喝的酩酊大醉,您是不是……”    后边的话保安没说完,挠了挠后脑勺,扔下句“我还有事”转身就跑了。    陶夭夭攥了攥手指,站在门口想象着每天余额都喝醉的样子,心脏忽然紧了紧。    她感觉她欠余额的,下辈子都还不清了。    站了好一会儿,陶夭夭才扣响了门板,来之前她让程姨熬得骨头汤,还拎在手里。    听见屋里人喊进,陶夭夭推门走了进去。    余额正躺在沙发上,单手搭在眼睛上,看样子似乎在休息。    听见有人进来也没起身,只说了一句“把东西放桌上”就没了声音。    陶夭夭顿了一下,把食盒放到书桌上,然后走向余额。    男人挡着眼睛,只能看见半张脸,胡茬已经很长了,似乎好几天都没刮过。    脸色略微苍白,带着些颓废的气息,领口的扣子敞开着两颗,露出比常人略白的肌肤。    感觉几天不见,男人一下就老了。    陶夭夭心里发沉,俯身蹲下,抿了抿嘴唇说道:“学长,你都好几天没回家了。”    男人听见他的声音,身体僵了一下,慢慢拿开遮在眼睛的手臂,转头看着陶夭夭。    陶夭夭见他双眼发红,脸色也不正常,有些担心他,“你怎了?”    屋里没有酒气,应该没喝酒。    余额起身,淡笑了一下,“没事。”    陶夭夭咬了咬嘴唇,开口道:“我对不起你,如果你心里不舒服,有什么气发出来,别这样憋在心里好吗?”    余额抬脚走到阳台,巨大的落地窗外灯火通明,一眼望不到边的夜色尽头,本来该是万家灯火团团圆圆的时刻,他却突然间没了方向。    男人身材修长,姿态挺拔,陶夭夭就这么站在他身后,不知道怎么的竟然看到了一丝孤独的意味。    心里更加嫌弃起自己来。    “学长,”陶夭夭轻轻开口,“不如我们有什么话……”    她话还没说完,余额突然转身,一伸手就把她拉进了怀里。    陶夭夭:“……”    男人的手劲很大,她几乎喘不过气来了。    余额下巴扎在她的脖颈处,声音里有化不开的愁绪,问她:“你要回到他身边了吗?”    果然,他什么都知道了。    陶夭夭心里莫名的难过,轻声道:“我没有。”    她不会跟南宫沉复合的,即使离开了余额,她一个人带孩子,也不会再跟南宫沉在一起。    余额仍然紧紧的扣着,不过听见她的回答,似乎情绪松动了一下,“夭夭,我……”    “我尊重你的选择,不管是你要回到他身边,还是要继续留在余家,我都尊重你。”    “你和音音是我的命,如果,如果,如果你想离开,我……”    “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从跟你领证的那天开始,我就小心翼翼的想把你捧在手心,哄着你,捧着你,呵护着你,想着有一天能感动你。”    “我不在乎用多少时间,一天也好,十年也罢,只要能看见你,我就觉得一切都值得,一切都是希望的。”    陶夭夭安静的听着他的陈述。    余额继续说:“我知道你忘不了他,可是当初放弃你的也是他,今天你要是想回去,我也不能拦着,可是……音音是我看着她从小长这么大,我真的舍不得。”    “舍不得。”    陶夭夭感觉到脖子一凉,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滴下。    她全身都僵住了,被男人紧紧的禁锢在怀里,一动不动。    余额哭了。    为了她。    陶夭夭离开余家的事情根本没法说出口,看见余额那么难过受伤的样子,她都恨死了自己。    为什么就不能干脆利落的爱上他,然后两个人在一起,就再也不用忍受心里的折磨了。    可是,她心里就是忘不了那个抛弃她,又不尊重她的王八蛋。    余额没跟陶夭夭一起回去,却叫来司机送她。    临走之前,余额跟她说:“我这几天要出差,最快也要一个星期回来,到时你再告诉我答案。”    陶夭夭点了点头,“学长,你保重,在你回来之前,我一定会想清楚的。”    深情不及久伴,陶夭夭承认,她虽然跟余额并没有那种肉.体上的感情,可她的感情仍然是偏向余额的。    刚办婚礼后不久,她因为孕吐反应什么都吃不下,他就打听哪里有适合孕妇吃的孕妇餐,带着她到处去。    后来月份大了,她身子太重,双腿浮肿,肚皮痒的难受,他就整宿整宿的不睡,给她聂完退捏角。    就算是孩子亲生的爸爸也不过如此。    孩子出生之后,余音稍有不舒服就哭的没完没了,嗓门还大,把两个月嫂都弄得没了脾气。    余额就抱着她整天整宿的哄,在地上一圈一圈不停的走。    余音毛病还特别多,只要身体挨到床边,就像有人掐她一样,啊的一声就开哭。    那声音穿透力从一楼传到三楼还能听得很清晰。    每次余额哄完余音都累的几乎是倒床就睡,那样的日子至少持续了一个多月。    后来又找了个有名的月嫂连着伺候了一个月,才算改了余音的小毛病。    余音一个月胖了五斤半,余额却瘦了一圈。    后来程姨还开余额的玩笑,“余先生的肉都长到小公主身上了。”    陶夭夭一个人坐在两个人婚房的大床上,几乎想了一宿。    再看看余音的亲生爸爸这两年干了什么?    除了给了她一粒打.胎药,可曾问过一句孩子的事?    有关心一句她的身体状况?    现在一句轻飘飘的等她回去,她就要回去吗?    一直到天亮的时候,陶夭夭才摇了摇头睡下了。    等她睡好了之后,她要找南宫沉说清楚,以后她就一心一意的跟余额过日子了,让他再也别打扰她。    陶夭夭是睡到将近中午才起来,小余音已经喝过了奶粉,看见她的时候张着小胳膊要抱抱。    陶夭夭接过余音,进卧室又给她喂了一顿奶。    “小音音,你太胖了,真要减肥了。”    陶夭夭捏了捏她胖嘟嘟的脸蛋,粉嫩嫩的,真想咬两口。    “音音有没有想爸爸呀?”    “爸爸出差了,我们一起等爸爸出差回来好不好?”    “等爸爸回来,我们再要一个小弟弟或者小妹妹好不好?”    小胖丫头张牙舞爪似乎很高兴,攥着她的手指往自己的嘴里送。    那么小小的一点手,跟她的一只手指差不多。    小嘴粉嘟嘟的,真是越看越可爱。    陶夭夭低头亲了一下她的额头。    等余音玩累了,陶夭夭把她交给月嫂,准备出门。    在下楼的时候看见余母站在楼下,一脸冷清,看她一眼,“夭夭要出门?”    声音没有一点温度,陶夭夭已经习惯了,回道:“我约了个朋友,一会就回来。”    余母点了点头,“那你去,孩子我看着。”    “谢谢妈,”陶夭夭谢过余母赶紧出去了,打算早去早回。    陶夭夭跟南宫沉还是约的老地方,但南宫沉明显不想出去,透过电话懒懒的道:“累,不想动,你来我公司。”    虽然去他的公司有点不合适,容易让人多想,但是陶夭夭认为自己身子不怕影子歪,去他公司就他公司。    反正她只想尽快把话说清楚。    南宫沉公司的员工也换了好多,首先保安和前台她都不认识了,人家也不认识她。    不过前台还是笑脸相迎把她带到了楼上,应该是南宫沉有过交代。    南宫沉集团其实没有余氏集团看起来宏伟,因为南宫集团是老楼,至少有20年的光景,那个时候的建筑水平还跟今天没法比。    不过就因为年代久远,早已经成为了市里一道独特的风景。    陶夭夭坐着电梯上了楼,南宫沉正坐在沙发处品茶。    沙发前边是一套很昂贵的茶桌,上边还摆了一套功夫茶摆件,南宫沉坐在沙发处自斟自饮。    穷讲究,陶夭夭哼了一身,坐在南宫沉对面的单只沙发上。    南宫沉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然后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位置:“坐过来。”    陶夭夭往旁边蹭了蹭,言语之间没有一点客气:“南宫沉,我今天来就是想跟你说几句话。”    南宫沉往她那边探着身子,用手遮住耳朵,一副根本听不见的模样:“啊——”    陶夭夭:“……”    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这又是唱的哪出?    提高了声音,又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我是说,我有几句话想说——”    咳咳咳……    好久没这么大声说话了,陶夭夭卡的嗓子痒。    南宫沉又往她那边探了探:“啊?你别欺负老人家听不见,”他装模作样的指了指耳朵,大声喊道,“听不见。”    男人穿了一件白衬衫,棕色西裤,领口的扣子敞开着一颗,明明一副商场精英的气派,怎么就跟无赖差不多呢。    陶夭夭不想跟他打哑谜,只想尽快说完进快走,所以犹豫了一下,坐了过去。    没想到,她刚坐下南宫沉就开始动手动脚,抱着她的脑袋含着她的嘴唇重重的亲了一口。    陶夭夭手登脚刨,还打翻了旁边的茶碗,“南宫沉,你个混蛋,你放了我!”    南宫沉大手在她身上游弋,用力扣着她的脑袋贴着自己的脸,“夭夭,回来,我想你。”    陶夭夭快恶心死了,她明明才做好的决定,想好以后跟余额在一起的,现在跟南宫沉这样算什么?    她不要做心机表,不要做白莲花,啊啊啊!!!    无论陶夭夭怎么挣扎,南宫沉都不肯放她,“夭夭,这是你自己送上门来的,别怪我了。”    陶夭夭打又打不过他,挣扎又挣扎不开,气的浑身发抖,脸都白了。    “南宫沉,你快点松开我,”她使劲往外顶他的佘头,“你再不放我,我咬舌自尽了……”    南宫沉:“……”    嗤的笑了,然后松开了她。    陶夭夭赶紧整理了一下衣服,往沙发边蹭了蹭,跟他拉开距离,恼怒的看着他,“南宫沉,你正经一点,我现在是别人的妻子,你不能这样不尊重我。”    南宫沉叠起双腿,一副玩味的态度看着他,手肘撑着膝盖,手指在薄唇上轻轻的摩挲着,也不接她的茬,“要咬舌自尽,哈哈哈,你以为在拍古装剧啊?”    陶夭夭:“……”    怎么感觉自己一拳打在棉花上,又无力又无助呢!    她出什么招,他都不接。    气急败坏的端起茶桌上的盅子跟驴饮似得灌了下去。    然后把茶盅往茶桌上使劲一磕,看着南宫沉咬牙切齿的说:“你再敢羞辱我,我就剁了你!”    陶夭夭自己都感觉到了自己眼里放射出来的两条愤怒的火焰,就是千层桦皮脸也该射透了。    岂料南宫沉也端起茶盅,慢条斯理的品了两口,然后又闲散的放下,那慵懒的神情,就好像陶夭夭不是骂他,在夸他一样。    然后才慢慢悠悠的开口,问陶夭夭:“你有没有觉得,偷.情的感觉很刺激?”    陶夭夭:“……”    几乎咬碎了自己的银牙,忽然起身,两只小手霹雳啪啦的就招呼在南宫沉的脑袋上,后背上,“混蛋,你调.戏良家妇女好玩是?”    “你还有点羞耻心吗?”    “我是你前妻,不是你现在的老婆,你想发疯找你的白莲花,旗袍骚去,别来烦我!”    南宫沉没有任何被打的不适,只是自己整理了一下头发,转头看着陶夭夭,还跟她挑了一下眉:“老婆,你说被家暴的男人是不是特别帅?”    陶夭夭:“……”    啊啊啊,她好像屎!!!    好想跳楼!!!!!!    再多的叹号也无法表达此刻她快要发狂的心。    不,是已经发狂又暴躁的心!    陶夭夭又端起茶盅,不,是茶壶,驴饮了大半壶,然后坐下之后,先是深吸了几口气,然后平复了一下自己的情绪,看着南宫沉,语重心长的开口。    “南宫,算我求你了,我们各自有家……”    “是你自己有家,”南宫沉插嘴道。    陶夭夭摆了一下手,脸色惨白,“好,是我自己有家,我已经是别人的妻子,我们这样做是不对的,那天的事情我可以当做没发生过,但是以后,求你别来找我了……”    南宫沉又插嘴,“今天是你来找的我。”    陶夭夭使劲咽了口吐沫,“好,是我来找的你,我贱!”    “我现在有余额,有余音,我们一家三口日子过的很幸福,求你别再插足别人的婚姻好吗?”    陶夭夭感觉南宫沉现在就像好听不懂人话一样,无论她说什么,南宫沉都理解不了一样。    难道他智障了?    陶夭夭转头看了一眼偌大的办公室,最近没听说南宫集团有个什么股票贬值一类的消息,能掌管这么大的一个集团公司,难道理解不了她的话?    自从南宫沉听完陶夭夭的话,整个人身体后仰,靠在沙发上,脸上的表情既凝重又透着一股伤感,陶夭夭心里一沉,这是说到他的痛楚了?    虽然心疼他,不过这样也好,省的他再缠着她。    可惜下一秒,她就为自己的心疼后悔,扼腕了,恨不得想杀人。    只见南宫沉又端好身体,目光炯炯的看着她:“夭夭,我还是觉得你跟余额离婚来到我身边,要不咱们一直这样保持地下不太好,被人发现,你会遭人辱骂。”    陶夭夭:“……”    谁要跟他保持地下了?    她愤怒的揪着南宫沉的衣领,几乎是西斯底里的喊出口:“南宫沉,你给我听清楚,我要跟你划清界限,再也不要找我,我也不会找你,OK?do you understand?”    英语一直踩着及格线的女人都飚出英语了,这得愤怒成什么样子?    南宫沉无视她发疯的样子,“夭夭,反正我不会跟你分手,你单方面说那些没用,我想你,就去找你,就算你在余家,我也去。”    陶夭夭咬了咬牙,发了狠,“你再骚扰我,我就报警!”    南宫沉呵笑,“哪个警察管女人出轨,男人勾.引有妇之夫这种事,你以为大天.朝的警察都闲的啊,还蹲你家门口听墙根去!”    陶夭夭:“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南宫沉:“我等你回来。”    陶夭夭:“是你亲眼看着我嫁的人,是你背叛我们的感情在先,你凭什么这样要求我?”    南宫沉:“就凭我身体好了,我可以照顾你了,而且以后我们也可以要孩子,你想要多少就要多少,我都养着。”    陶夭夭已经不想生气了,无奈的看了他一眼,“我已经跟余额在一起了,而且我们还有个了个女儿,你说的事情,我做不到。”    南宫沉:“余额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你被骗了?”    陶夭夭伸手按了按额头,头疼。    “我就算被骗了又怎么样,他对我什么样我心里清楚,反倒是你,都做过什么?”    陶夭夭说着心里来气,嚯的起身,“就这样,白耽误时间,我们以后一拍两散,再来找我……”    她用手在自己脖子上那么比划了一下,咬牙说:“剁了你!”    南宫沉刚要起身,“夭夭,我送你回去。”    陶夭夭又来了那么一下,目光凶狠凌厉,南宫沉下意识的坐了回去,“那你慢走,改天我去找你。”    陶夭夭:“……”    这一次堪比拿破仑滑铁卢般的谈判,陶夭夭称之为自己脑子进了屎。    反正她已经决定跟余额在一起,以后离南宫沉远点,不见,不想,不联系,就像之前一样。    看他还有什么花招。    因为过分生气,陶夭夭想在路上走走,顺顺心再回家,别把自己的情绪带回去。    她希望以后能婆媳和善,夫唱妇随,女儿快乐成长。    这才是一个家的样子。    陶夭夭是大概晚上五点多的时候到的家,算计着余音小朋友该饿了。    她进屋看见程姨正在客厅里忙乎,顺嘴问道:“音音醒着吗?”    程姨脸色有些不自然,含糊道:“哦。”    陶夭夭没当回事,直接上楼回屋里换了身衣服,刚才出去又打车又各处转的,回来就抱小孩子总觉得不干净。    换完衣服又洗了手才转身去了婴儿房。    结果婴儿床上正空着,陶夭夭想起之前婆婆说的她来照顾,可能是带着孩子去院透风了。    陶夭夭下楼问程姨:“程姨,我妈带着音音去哪了?什么时候喂的奶,这会该饿了?”    程姨眼神有些闪躲:“喂了,应该是带着孩子出去了,一会就回来了。”    被奶奶带走了,陶夭夭也没放在心上,坐到沙发上吃了两颗葡萄。    又拿着手机玩了一会,期间看见余额给她发的一条短信,说是一会有个宴会需要出席。    陶夭夭还跟他开了个玩笑,“别被小姑娘带跑了。”    余额也回了她一句玩笑,“在我眼里永远只有你一个小姑娘。”    陶夭夭有些脸红。    一直等到晚上七点多的时候,余母还没回来。    程姨做好了饭菜过来叫陶夭夭吃饭:“少奶奶,晚饭准备好了。”    陶夭夭看了眼外边的天,夕阳西下,晚霞正是漂亮的时候。    她摇了下头,“等我妈和音音回来再吃。”    程姨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    就这样一等,大概等到了将近九点,都没看见她们祖孙两个,陶夭夭连着打了两个电话都没人接。    程姨又过来叫她吃饭:“少奶奶,再不吃饭菜都凉了。”    陶夭夭有些奇怪,心底有种不好的预感越发的强烈,直到脑海里闪过某些不好的念头。    前几天在商场,洗手台上的幼儿衣服,还有她拿回来给余音展示的时候,婆婆奇怪的目光。    陶夭夭看着程姨,“程姨,你是不是知道点什么?”    程姨清了下嗓子,“太太说要去朋友家住两天,又舍不得孙女,所以带着音音一起走了。”    陶夭夭:“……”    只觉得轰一声,一颗心沉入冰冷的湖底。    她嚯的起身,一张小脸因为着急已经紧绷起来,连声音都颤了,“程姨,你是不是瞒着我什么?”    程姨不自然的往后退了一步,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陶夭夭心里的疑虑越来越重,余母会把孩子带哪去呢?    如果她认为孩子是自己的孙子,自然不会对孩子做什么,她也就可以放心。    可万一……    她一定是已经觉察到了什么,所以才把孩子带走了。    陶夭夭又给余母拨过去了电话。    这回电话倒是很痛快的被接起。    电话一接通,陶夭夭提着的一颗心仿佛放了下来,“妈,您带着音音去哪了?”    余母的声音冷冰冰的,“我带着她出来待两天。”    陶夭夭尽量声音放温柔,“妈,音音还没断奶,您带她出去,她会想妈妈的。”    余母:“你放心,音音喝奶粉也可以的。”    陶夭夭的声音都岔了,也急了,“妈,您怎么能不经过我同意就把孩子带走呢?”    余母冷哼了一声,“难道我带走自己的孙女也不行吗?”    陶夭夭:“……”    “可我是她的妈妈,”她不想跟婆婆对着干,试图对余母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妈,她还小,您要是喜欢带着她,等她长大一点。”    余母丝毫不让,“夭夭,我才是这个家的主人,我想孩子出来还不行了?”    陶夭夭:“可是孩子还小啊,才几个月,正式离不开妈妈的时候,您作为奶奶怎么能不考虑孩子的感受呢?”    陶夭夭一着急就开始口不择言起来。    余母反倒笑了,就是那笑声有点恐怖瘆人,“我真是奶奶吗?”    这话说的就比较直接了,陶夭夭下意识的反问:“您什么意思?”    余母仍然是嘲讽的语气,“字面意思。”    陶夭夭这会急的全身颤抖,紧紧的攥着拳头,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如常:“妈,您这样带走孩子,学长知道了也会不开心的,可比呢?你到底想干什么?”    余母似乎不愿意再这么乖歪抹角了,直接说道:“陶夭夭,你不提小额还好,既然你这么说,我也就明白的告诉你,我们余家没有给人当冤大头的习惯。”    “这孩子,我已经做了亲子鉴定,等结果出来,是我们余家的种,我自然成全你们一家三口,可要不是,这孩子你这辈子都别想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像25个字以上能送积分,你们多留点,我试一试。    不行发红包。    ☆、第 42 章    余母一想到在洗手台看见的婴儿衣服,还有后来陶夭夭带回来的服装袋子,就控制不住的想起洗手间里那么暧.昧的喘息。    还有婚礼前,南宫沉拉着她手腕两个人不依不舍的样子。    儿媳妇出轨这种事,她绝对不能容忍。    之前看儿子喜欢,她已经装作不在意了,可是那天……    “妈,您在说什么我听不懂,求求您……”把孩子带回来。    啪——    陶夭夭话还没说完,余母已经挂了电话。    陶夭夭这边急的直跺脚。    看来余母早有预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否则也不会专挑余额不在的时候。    这么想着陶夭夭给余额打了个电话。    可惜没人接通。    她才想起来他要参加个晚宴,估计这会正忙着。    找不到余额,她心慌意乱。    余母已经做了亲子鉴定,估计明天就能出结果,到时一切都瞒不住了。    刚才余母说……    再也不让她见孩子。    陶夭夭冷不丁打了个冷颤,再给余母打过去,已经变成了关机。    怎么办?    怎么办?    怎么办?    陶夭夭咬着手指,在原地转了一圈又一圈。    孩子不是余家的,明天出来结果,余母就要把孩子送走……    她到底该怎么办?    孩子那么小,粉雕玉琢的一个小团子,还是她费了九牛二虎才要来的,如果再也不能见……    陶夭夭的眼泪忽的就飚出来了。    她一想到那么小的孩子马上就要没有妈妈,送到哪去都不如自己带着放心,而且不是亲生的人家会好好对待的吗?    更何况还是被怀疑儿媳妇出轨被送走的?    她就心疼的不能自已,胸口像被堵了什么,窒息的喘不上来起。    陶夭夭是真的急了。    余音能出生有多不容易,当初还没等怀上,就被南宫沉送了一粒敏.婷……    敏.婷……    南宫沉?    陶夭夭忽然像抓住了最后一条救命的稻草。    找不到余额,她只能向南宫沉求救。    南宫沉一接到陶夭夭的电话就用那种非常不正经的声调问道:“怎么,这么快就想我了?”    陶夭夭哭唧唧的声音:“南宫……”    声音这么悲切,南宫沉只能想到陶夭夭被人欺负了,本来悠闲的端着红酒的他突然站了起来,“夭夭,你怎么了?”    陶夭夭咬了咬下嘴唇,虽然这个时候她最不愿意跟他发生牵连,可是除了他之外,她也实在找不到人帮忙。    咬着牙问:“你在哪?我去找你。”    南宫沉默了几秒,“公司,你来。”    陶夭夭连衣服都没顾上换,穿上鞋拎上包就出了门。    余家住的有些偏,她走了一块才拦到车,就这么一路又紧张又心悸的到了南宫集团。    没想到一天两次踏进同一个地方。    上午才放了狠话,再也不想跟他联系了,没想到这么快自己就送上门了。    这脸打的啪啪的。    陶夭夭推门进屋的时候,南宫沉还坐在沙发上,红酒已经被他喝完了,这会正看着一盆盆景发呆。    陶夭夭连门都没敲就直接冲了进来。    “南宫——”    女人一张小脸紧绷,全是担忧的神色,眼睛还红着,分明是刚刚哭过。    就这么可怜的样子的,南宫起身,直接迎住了她,“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了?”    陶夭夭因为跑的太快,这会胸.腔起伏的厉害,只觉得心肺都快跳出来了,平静了好一会才开口,声音也是断断续续的,“音音,音音,孩子,孩子被余额他妈带走了。”    南宫沉还以为什么事,“奶奶带着孩子不是很正常吗?你别担心,玩够了自己就回来了。”    陶夭夭感觉自己一下子说不明白,抓住他的肩膀,眼里雾水濛濛,就那么看着他,“你不明白,她带走了,带走了。”    南宫沉拍了拍她的后背,“没事的,等孩子哭闹了,她自然就带回来了。”    陶夭夭又急又燥,抓住他的手指又用了用力,“你怎么还不明白?”    南宫沉:“……”    他也想知道他应该明白什么。    陶夭夭带着哭腔说:“她说,她说,她要给孩子做亲子鉴定。”    南宫沉拧了拧眉心,“余额对你不好?”    陶夭夭摇头:“他妈怀疑孩子不是余家的,所以去做亲子鉴定,余额出门了,我联系不上,现在怎么办?”    “明天结果就出来了,她说,她说孩子如果不是余家的,就这辈子都不让我见了。”    南宫沉还是没太明白,但又似乎有点明白,“你什么意思?”    “孩子……不是余额的?”    陶夭夭咬着嘴唇,挣扎了一下,“孩子,孩子,孩子,上次你给我的避.孕药,我没吃。”    南宫沉两道好看的眉毛已经拧成了梅花,不敢置信的看着她:“你什么意思?”    陶夭夭不知道怎么解释,但是现在她唯一关心的就是孩子的下落,最好一下子就找到她才能放下心。    “孩子不是余家的,是你的。”    南宫沉:“……”    被这个巨大的消息震得好长时间没缓过来。    一时间千头万绪,心思百转千回。    陶夭夭看他不说话,抓着他的肩膀使劲摇晃,“南宫沉,你倒是给个态度啊,现在余妈妈已经把孩子带走了,明天结果出来就什么都瞒不住了,孩子怎么办?”    陶夭夭已经哭了,“你快帮帮我啊,把孩子找回来,她可是你的孩子。”    ……    南宫沉撑不住自己的身体,缓缓的坐到了沙发上。    他的孩子吗?    陶夭夭当年骗了他,没有吃事后药?    孩子……    是他的吗?    陶夭夭看见南宫沉痴痴呆呆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蹲下.身体,抓着南宫沉的手腕恳求似得说:“南宫沉,你到底在想什么?”    “你给我一句话行不行?”    “就算你当年不要孩子,可孩子我已经生了,现在马上就要被人送走,以后再也见不到亲生父母,还可能被人虐待,她还那么小,还不会叫妈妈,还不会叫爸爸,你……”    陶夭夭说着说着,突然泣不成声。    怎么办啊?    要是再也见不到自己的孩子,她也不要活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陶夭夭的眼泪都哭干了,都没等到南宫沉的反应。    她咬着嘴唇看了他一眼,恨意从眼底蔓延,眼仁都变成了红色,她看着南宫沉,一字一顿的说:“南宫沉,我再问你一句,你到底管不管?”    南宫沉深吁了一口气,声音有些荒凉,“我……不知道怎么管?”    顿了一下,“你已经嫁给余额了,这是你的家事……”    这么绝情的话,陶夭夭忽然起身,啪的一巴掌打过去,只觉得手心一阵火燎燎的疼过,她用充满恨意的眼睛看着南宫沉:“南宫沉,我恨你!”    “永远都恨!”    陶夭夭转身跑了出去。    陶夭夭一口气冲到楼下,因为双腿发软,直接就跪在了地上。    现在满夜的星光和霓虹,照耀的本应该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夜如同白昼。    可她没有一点心思看这里的景色。    她摸出手机,又给余额打了过去。    也不知道连着打了多少个,直到电话里传来“您拨打的电话已经关机”的提醒,她才绝望的收了手机。    看着茫茫夜色,她竟然再一次失去了方向。    南宫沉追下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陶夭夭坐在路边,抱着胳膊,茫然的看着路上的车流。    眼里没有一点光泽。    他站在离她几米远的地方,深吸了一口气,用力的攥了攥拳头,然后走了过去。    蹲在陶夭夭面前,抓着她的小手握在自己的大手里。    看着她说:“你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无论如何,我不会让她把孩子送走。”    陶夭夭麻木的低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南宫沉清了一下嗓子,疏淡的开口:“那个现在报警也不受理,而且是孩子的奶奶带走的,不够时间,没法追究,不过我已经让一个在警方的朋友帮忙追查了,放心,他是个很厉害的破案高手,一定会在最短的时间找到线索的。”    陶夭夭这才把目光落在他的脸上,“真的吗?”    南宫沉认真的点头,“相信我。”    看到南宫沉认真的态度,陶夭夭一颗紧张的心才稍稍放松点。    只要南宫沉同意帮忙,以他的人脉和关系,怎么也比她两眼一抹黑的强。    只希望可以有奇迹出现,保佑她的小天使可以早点回到她的身边。    虽然南宫沉已经找了人,陶夭夭还是担心,她拿着手机给余母经常联系的几个朋友亲戚都打了电话。    拐弯抹角的问问有没有见过余母。    可惜没有任何人能给她一条哪怕一丝丝线索。    已经快凌晨12点了,陶夭夭也没办法再打下去。    南宫沉一直坐在她旁边,此刻他们就在南宫集团。    就这么干坐着,陶夭夭表情呆滞,好像跟这个世界隔绝了一样,南宫沉无声的叹了口气。    问陶夭夭:“夭夭,你吃过了吗?”    陶夭夭没有反应。    南宫沉默了几秒,“你去休息一会,别等孩子找到了你却病了。”    陶夭夭仍然没什么反应。    南宫沉走到她身边,抬手搭在她的肩膀上,犹豫了一下,还是搂进了怀里。    “夭夭,你别担心,孩子一定会接回来的。”    陶夭夭终于有了反应,转头抓着他的手,泪眼汪汪的看着他,“音音是我的命,要是找不回来,我也不活了。”    南宫沉只觉得嗓子哑的难受,好半天才发出声音,“都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猜想陶夭夭肯定没吃饭,所以特意让家里做了送过来。    陶夭夭看着满桌子饭菜,一点胃口都没有,摇了摇头:“我吃不下。”    陶夭夭心情不好,南宫沉心情又何尝好得了?    尤其她说到孩子是她的命,要是找不回来,她也不想活了,一颗心就像被人攥在手里,反复揉捏似得,疼的一抽一抽的。    两个人就这样坐了一宿。    天都快辆亮的时候,陶夭夭才受不住疲乏眯了一觉。    可惜没多大会她就被噩梦惊醒了。    梦里余母两手空空的回来,皮头散发的指着她,狂笑不止:“你个荡.妇,孩子我已经送走了,你再也见不到了,哈哈哈……”    “不是我余家的骨血,竟然还有脸待在余家,享受这一切,你好不要脸。”    “这就是报应,让你再也见不到孩子,永远都见不到,哈哈哈……”    “音音——”    “音音——”    “音音——”    陶夭夭一边痛苦的叫着孩子的名字,一边伸着手胡乱的抓扯,直到她被南宫沉摇醒。    她睁开看景,满是惊恐的寻视了一遍屋子,然后目光落在面前男人的脸上。    南宫沉伸手给她擦去额头上的冷汗,“夭夭,你做噩梦了。”    陶夭夭又呢喃了两声,“音音,音音……”    说着说着又哭了。    早晨八点多,南宫沉接到消息,有人在大街上看见余母。    南宫沉让他跟上,看她去哪。    这边急忙拉上陶夭夭:“有人看见余母了,我们走。”    陶夭夭一听有了消息,赶忙跟着南宫沉往楼下跑,恨不得立刻就能见到余母。    也不知道小宝宝一晚上没见到妈妈现在怎么样了?    有没有哭,有没有闹,吃饱了吗?    南宫沉开车,陶夭夭坐的副驾驶,还没等南宫沉坐稳,陶夭夭就开始不停地催促他,“你快点,快点。”    她一分钟都等不了了。    南宫沉一边启动车子,一边安抚她:“你别急,现在有人跟着,丢不了的。”    车子刚开出停车场,南宫沉就接到了电话,说人在医院。    南宫沉不敢耽误,一路加速,直奔医院。    陶夭夭隔得远,不知道电话里讲了什么,但看样子好像有消息了,忍不住问:“怎么样?”    南宫沉目视前方,专注的开车,同时回答:“在医院。”    陶夭夭下意识的抓紧了衣角,一定是有结果了,所以余母才这么早就赶去了医院。    她已经急的不知道如何是好,转头看着南宫沉,眼里只有绝望:“一定是结果出来了,她马上就能看到了,音音……”    “会被她送走的。”    南宫沉深吸了一口气,伸手握住了她正在发抖的小手,“别担心,等见面了再说。”    陶夭夭死死的咬着嘴唇,泪水早已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见了。    因为有眼线,南宫沉拉着陶夭夭直接就找到了余母。    赶得也是巧,余母手里拿着个牛皮袋子,正在解上边的线绳,应该还没看。    “妈——”    陶夭夭远远的看见就出声了喊住了她,然后撇下南宫沉一个人跑了过去。    “妈——”    陶夭夭眼里噙着泪水,看着余母。    余母看见陶夭夭的同时也看见了紧紧跟在她身后的男人。    开始有点不可思议,瞬间就浮上一层讽刺的笑,“呵,真是好样的,小额才出差几天,就耐不住寂寞了?”    陶夭夭无法辩驳,只想要回她的孩子,其他的审问,她随时可以接受。    “妈,不是您想的那样?”    余母呵笑,看着陶夭夭向她走近了几步,目光赤果的看着她:“那你说,你是没出轨了?”    陶夭夭没办法否认,她跟南宫沉确实发生过关系。    可她跟余额也不是普通的夫妻啊!    陶夭夭说不上话来。    余母已经不愿意跟她沟通了,伸手去拆牛皮袋子。    陶夭夭想要伸手阻止,“妈,我求求您,把音音还给我,其他事情我们慢慢再说行吗?”    这期间南宫沉心情复杂,一直站在旁边,一言不发。    余母看见南宫沉眼神复杂的看着她,心里的怒火更甚,怎么说她以前也是一个集团公司的老总夫人,骨子里的清高可想而知,怎么能受得了儿媳妇出轨这样的事!    更何况人家还站在了自己面前。    然后眼里的锋利更胜,她看着陶夭夭,用冰冷的语气反问:“你敢说孩子不是南宫沉的?”    陶夭夭咽了口吐沫,还是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余母往后退了一步,声音越发的薄凉,“陶夭夭我忍你很久了,今天就揭开你的真面目,我倒要看看,你以后怎么面对余额,怎么面对余家?”    就这说话的时间,余母已经拿出了鉴定,陶夭夭一下就急了,情急之下也没什么好办法,伸手就去抢。    可奈何余母护的紧,陶夭夭又抢的急,然后文件就在两个人中间一会向左一会向右展开了拉锯。    “陶夭夭,你心虚什么?”    “呵,装的一手好白莲花,也就小额单纯,受了你的骗!”    陶夭夭只能心虚的反驳,“我没有,但是你不能不通过我的同意就做这种鉴定,这不光是侮辱我,还是侮辱学长。”    “就算鉴定也得等学长回来。”    余母冷呵:“现在还想着小额袒护你,你也太不要脸了。”    两个人就这样不顾众人的眼光,拉拉扯扯的半晌还没有个结果。    突然一道愠怒的声音传来,阻止了两个人的动作。    “妈,夭夭,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陶夭夭和余母同时回头,竟然是余额身高挺拔的站在不远处,看着两个人。    余母先发制人,指着陶夭夭:“小额,这就是费尽心机娶回来的女人,你看看这都怎么回事?”    她指完陶夭夭,又指着南宫沉。    “你前脚才走,她就去找野男人去了,难道我还不能为你做主了?”    “这样的女人不要也罢。”    余额是连夜赶回来的,这会整个人都无比疲惫,脸上清清冷冷,看着南宫沉目光沉了沉。    然后举步走到陶夭夭面前。    陶夭夭一看余额出现,就一直盯着他。    等余母说完了她才开口。    最还没等张开,眼泪已经流了下来,“学长,妈……妈……妈把音音带走了。”    “她说,她说,要不是你的孩子就再也不让我见音音了……”    余母看着余额指着陶夭夭:“小额,你听她说的什么?如果孩子是你的,她虚心什么?”    陶夭夭只是看着余额,眼泪嗒嗒的往下落。    然后她伸手抓住了余额的手,“音音,音音,音音。”    余额安抚性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别怕,交给我。”    “妈——”他看向余母,“这是我和夭夭的事,您就别参与了。”    余母不敢置信的看着余额:“都这个时候了你还要护着她吗?”    她冷笑了一声,然后看着南宫沉,“人家野男人都跟医院来了,你还不看不清事实吗?”    余额看了一眼南宫沉。    南宫沉也看了一眼他。    两个人目光交错,各是冷静如常。    然后余额先开口:“有劳沉哥了,这是我的家事,就不麻烦沉哥看热闹了。”    听了这话,南宫沉看了一眼陶夭夭,默了几秒,突然抬脚而去。    陶夭夭顾不上南宫沉,只是抓着余额,“求你,音音带回来。”    余母没想到南宫沉会离开,心里略微满意了些,但是又看到自己儿子那无脑护的样子,心里仍然压着怒火。    然后就在余额安抚陶夭夭的时候,快速的从纸袋子里抽出了亲子鉴定。    然后迅速的翻到最后一页出结果的地方。    陶夭夭发现的时候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包括余额也愣在了原地。    只见余母现先是瞪大了眼睛,仔细的盯着鉴定结果,片刻后眉心微蹙,露出那种非常难以置信的表情。    陶夭夭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小手死死的扣着余额的手心。    然后就看见余母满脸惊恐地样子,默默的把视线投到陶夭夭的脸上。    陶夭夭呼吸一滞,带着哭腔开口:“妈,我错了,不管怎么样,都先把音音带回来好吗?”    “然后凭您怎么处置,我都毫无怨言。”    “音音还小,她不能没有妈妈,我求您了。”    ……    陶夭夭口干舌燥的说了半晌,余母就是没有任何反应。    直到余额走过去,“妈,什么事孩子都是无辜的,您还是先把音音带回来,我都想她了。”    余母这才像被什么激了一下缓不过神来,转身往医生的办公室跑去。    余额也陶夭夭也追了上去。    余母直接进了她常联系的一个医生的办公室,从里边反锁上了门。    然后拿着结果摆在医生的面前,声音有些颤抖:“这个……什么意思?”    她指着结果。    老医生戴上老花镜,仔仔细细的看了一会,然后把鉴定推回给余母:“就是说的那个意思。”    余母不信,“这个有没有可能出错?”    老医生,“两个人的头发都是你拿来的,除非你给的东西有误。”    余母摇了摇头,不应该啊。    余额的头发是她亲手剪的,还怕弄混了亲手装进了一个小盒子里。    余音的头发也是她亲手剪的,绝不可能出错。    办公室外的陶夭夭死死的盯着余额,“现在怎么办?”    余额摇了摇头,安抚道:“别担心,我妈只是心疼我,等我跟她好好说说,她一定不会伤害音音的,你先别急。”    陶夭夭咬着嘴唇不说话,双眼像冒了火似得盯着医生的办公室门板。    直到余母出来。    余母一出来就把鉴定塞进了余额手里,有些无力的说了句:“我去带音音回去,你们先回家。”    余母就这样走了。    陶夭夭和余额面面相觑,谁都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不过听她说要去接孩子,陶夭夭总算放下心来。    同时心里又有些奇怪,怎么余母的态度转的这么快?    按理音音不是余家的孩子,看了亲自鉴定应该大发雷霆才对呢,怎么什么都没说就走了?    这会余额已经看过了亲子鉴定,也是一脸的不可置信。    陶夭夭眼观鼻鼻观心的接过鉴定,一眼就看到了鉴定结果。    父女关系不成立。    支持亲缘关系。    一定是自己看错了,陶夭夭又把鉴定往前翻,然后她看到两个人DNA的相似比率,心里更加奇怪起来。    这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有这么奇怪的亲子鉴定?    是亲生的就是亲生的,不是亲生的就没有血缘关系,为什么两个人支持亲缘关系?    他们根本就毫无关系啊!    见了鬼了!    陶夭夭不敢置信的看着余额,“这……”    余额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某些想法渐渐浮出水面,但又不好确定。    显然这个时候不是讨论这些的时候,因为他看到陶夭夭不光脸色不好,眼睛也浮肿着,整个人看起来都显得无比孱弱。    猜想她肯定一晚上没睡,“夭夭,我们先回家,所有的事情以后再说,等我们到家,音音也该回来了。”    一听到音音,陶夭夭再也顾不得别的,抬脚就走。    一晚上没见,陶夭夭看到余音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小家伙白白的,胖胖的,这会正醒着,伸着胳膊,弹着小腿,咿咿呀呀的好像还挺美。    丝毫没有离开妈妈的不适。    陶夭夭赶紧从程姨手里接过,“音音——”    带着哭腔的声音一发出来,余音愣了一下,然后看着陶夭夭,黑葡萄似得大眼睛眨了眨,陶夭夭刚要亲她,余音突然哇的一声哭了。    看起特别委屈又揪心,就好像被遗弃的小宠物又被捡回来一样。    余音这一哭,陶夭夭也跟着哭,宝宝是哇哇大哭,无所顾忌,大人是隐忍克制,只能无声的流泪。    余额想从陶夭夭手里接过孩子,“夭夭,你先去梳洗一下,别吓着孩子。”    陶夭夭舍不得松手,但看孩子一看到余额已经停止了哭泣,转身伸着小胖手去抓他的脸,只好松开了手。    “那我去洗脸,换身衣服再过来,你先照顾她。”    等陶夭夭换洗完出来就把孩子抱回我卧室,直接放到了大床上,这会是一刻都不敢分开了,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孩子,生怕人会抢走一样。    余额叫她先去吃点东西,陶夭夭没什么胃口,脑子又很乱,直接拒绝了。    还是余额给她端到卧室来,她才勉强吃了几口。    余额看陶夭夭神情疲惫的样子,有些话欲言又止,最后还是只说了一句:“妈那我会处理,你别多想。”    陶夭夭无力的应付了一声,这会孩子回来,她又吃了两口东西,只觉得困意来袭,眼皮发沉,再也撑不下去的样子。    所以余额说了什么,她其实也没听进去。    一直睡到下去才醒,陶夭夭一睁眼又没看见孩子,一下就慌了。    只觉得大脑轰的一声,一个轱辘就爬了起来。    “音音——”    “音音——”    陶夭夭一边出了屋,一边喊着余音的小名,楼梯才下了一半就听见程姨逗弄余音的声音。    程姨也听见了陶夭夭的喊声,转身看着她,笑着解释:“我去给音音换衣服,看她醒了,正趴在床上往后退,看你睡的正沉就把她抱了出来。”    陶夭夭总算松了口气,她早上回来的时候给余音喂奶就发现了个问题。    余音吸了好长时间都没吸出东西,后来还是喂的奶粉。    也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没奶了。    想着可能是昨晚和今早都没吃饭的缘故,陶夭夭先去吃了些东西,然后又抱过余音,打算再喂喂她。    可惜,还是没有。    陶夭夭有些急。    虽然余音不挑奶粉,可她还是想让小家伙吃奶,毕竟纯天然的营养价值是那些经过加工的奶粉没法比的。    又宽慰的想了想,可能刚吃完饭,等晚上就好了。    中午哄着小家伙睡了一觉。    从孩子睡了之后,她又开始思索她跟余额的关系。    之前跟南宫沉发生关系的事不是她的本意,可既然被余母发现了,她肯定再没脸在余家住下去了。    更何况,她对余额心里也充满了愧疚。    总觉得余额是个好人,该有更好的女人配他才对,自己带着孩子住在这,既然没有发展的可能了,就应该早一点离开,这样对谁都好。    这么想着,她已经暗暗决定,等余额一回来,她就跟他坦白,她要离开了。    至于离婚的事,距离余奶奶去世一年还差几个月,可以等到那时再办离婚手续。    既然做了这样的决定,陶夭夭心里宽松了些。    不过随即又想到她该带着孩子去哪呢?    从孩子出生后,她每次一提出上班都被余额各种借口拦住了。    所以她现在仍然一无所有。    好在她从怀孕之后开始学习会计师的课程,还考下了会计师的证书,这样就算不能回余额的公司上班,她要找个能养活她们娘俩的工作应该也不成问题。    只是生活质量可能会下降很多。    这么想着,还略微松了口气。    现在的问题就是她一旦找了工作,孩子谁来照顾呢?    不对,陶夭夭又敲了敲脑门,现在最关键的还是住哪的问题?    最后实在无处可去,只能决定暂时回娘家了,这样不但解决了住的问题,还能让妈妈帮忙照顾一下孩子。    想到这里,陶夭夭有些心酸,自己这么大了,没孝敬过父母一天,现在还要让他们跟着操心。    只能等以后自己赚了钱了,再好好孝顺他们了。    既然有了决定,也想好了去路,就等着余额回来开始坦诚不公了。    可惜她等到半夜都没看见余额回来。    她几次拿起手机想给余额拨过去,最后都没按下手指。    她不是铁石心肠,这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余额对她什么样,她还是能感觉到的。    就凭他能睡那么久的沙发,这不是常人能做的到的。    更何况他还对小家伙那么好,真好像亲生女儿一样。    可是不属于她的,终究还是要放手。    晚上陶夭夭又试着给余音喂奶,可惜还是什么都没有。    一连两天都这样,陶夭夭明白,之前余音被余母带走,她又急又怯,奶水一下就断了。    余额是第二天晚上才回来的,这个时候陶夭夭已经把自己和孩子的东西整理了出来。    都是些必备的东西,留下余家也用不了那种。    毕竟她和余音的东西都是余家给的,她也不好意思都带走。    余额一进卧室就看见两个大箱子放在地中央,脸色一下就黑了下去,看着陶夭夭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你这是干什么?”    陶夭夭:“……”    余额的脸色发沉,说话的气势又冲,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我在生气你敢忤逆我我就收拾你的气势。    陶夭夭嗫喏了一下,“我想回家住几天。”    还是等她搬回去之后,她再跟他说清楚。    在余家吵起来不好。    这么明显的谎言,余额脸色变得更差,“既然是回娘家用把音音的证明什么的都带走吗?”    陶夭夭顺着余额的视线看过去,只见一个牛皮袋子放在大箱子的最顶上,那里有所有余音的东西。    什么出生证明,医疗本,疫苗接种本等等各种东西。    如果只是回娘家住几天,确实不需要带这些东西。    陶夭夭梗了一下,试图跟余额简单地交代一下,“我,是觉得这样下去不好,会耽误你,奶奶已经走了那么久了,也没几个月就一年了,可以等到时间了再办手续,然后……”    她越说感觉屋里气压越低,余额的脸色已经不能用冷来形容了,总感觉比镇关西的还要玄幻。    青的白的黑的绿的,红的什么都有。    最后陶夭夭实在说不下去了,只是小声的补充了半句,“不能再这样了……”    陶夭夭说完,她看余额紧紧的抿着嘴,脸部线条越来越紧绷,幽沉的眼睛也看起来无比可怖,好像已经临近了爆发的边缘。    她小心翼翼的往后退了退,这样的余额太可怕了。    但是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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