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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3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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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涵晕晕乎乎趴在地上,眼见危机已除,连忙踉踉跄跄爬起来,一边拍打着满身泥土,一边竟然还有余裕在心中吐槽好友这台词不太对,怎么眼前这画面似乎有点儿角色错乱,感觉凶巴巴的阮暮灯反倒像个欺负小姑娘的恶霸似的。    李小雅咬紧后槽牙,在青年的逼视之下后退了一步,右手在衣摆的遮掩之下,用力捏紧了她拴在腰间的一个小小的木偶。    那木偶约莫只有小指长,两指宽,头身四肢俱全,表面用油彩胡乱涂了些红红绿绿的艳俗颜色,勉强看得出来应该是个女娃,由于实在是做得太过粗糙的缘故,估计丢在大街上也没有谁会弯腰捡一捡。    但就是这么一个毫不起眼的小玩意儿,实际上却是个“耳报神”,也是“李小雅”现在仅剩的唯一依靠。    所谓的耳报神,在民间传说中,是附在人耳里的神仙,会替人通风报信,预知吉凶。    它平常不会轻易开口,只会在寄主面临灾厄或者重大决策时才会说话,只要出了声,即便只有寥寥数字,通常都极为准确,常能助人化险为夷、飞黄腾达。    但李小雅养在耳朵里的,却不是“神”,而是货真价实的“鬼”。    是她在那个降术蛊术盛行的年代,从养在大都里的那群“先生”和“道长”——也是当年害她成为人殉,英年早逝的元凶们那里学到的一个咒法。    做这种“耳报神”,要先用槐木枝雕出一个人形木偶,再将流产或死产的胎儿和人偶用符纸包住,埋在人来人往的地方,等七七四十九天之后,胎儿尸骨烂尽,挖出被尸水浸透的人偶,再滴上自己的血,然后在污秽阴暗之处再晾上七七四十九天——旧时常常选择藏在茅房或者猪圈里面,现在已经没有茅房了,猪圈城里也不好找,于是李小雅便将它藏在了公厕的水箱后头——便成了她手里的这个“耳报神”。    然而这样炼出来的“神”,其实只是一些不干不净的鬼物被胎儿不能降生的怨念所缚,寄缠在人偶之上,某种意义上,本质其实和南洋盛行的“养小鬼”有如出一脉、异曲同工。    这样养出来的“耳报神”,虽然也能传音告密、占卜吉凶,却需要宿主本身的精气血供养,而且会越来越贪婪、越来越凶残,他的每一个“预言”,都需要用某些代价去交换,以此获得的财富和好运,实际上等同于提前透支了后半辈子的气运。    若是可以,“李小雅”当然不愿意亲自养这么个东西。但那时她的魂魄刚刚从暗无天日的墓穴中脱身,在沈蕊身体中苏醒过来,发现早已时移世易,他已经不是那个雌雄同体不男不女的人殉,而他熟悉的大都和曾经经历过的时代,早就被历史车轮碾成了齑粉,不复存在了。    万幸她虽是用移魂术夺舍了沈蕊的身体,却还保有一些她作为现代人的记忆,适应起来倒还不至于太过艰难。    只是她那时魂魄和身体未曾好好地融合,又不过是个刚刚有了一点儿小名气的二线明星,既无权无势,又搞不来大笔钱财,除了养一个能未卜先知、趋吉避凶的耳报神之外,她也想不出其他办法了。    槐木枝不难找,而且只要花一笔钱,在当今网络特别发达各种渠道应有尽有的条件下,从黑诊所里买一个引产后的死胎也不是什么太难的事情。    然而沈蕊八字本就弱,身体也不怎么强壮,被她夺舍之后,既要供养她的魂魄,又要养那么一只贪得无厌的饿鬼,很快那点儿浅薄的福报和养分就被双双吃空,几乎成了一具干尸。    “李小雅”只能不得已趁着跑通告的机会又物色了一个人,“换”了一张皮囊,从一个二线小花变成了NLK47组合里的小偶像。    毕竟八字与她三魂七魄相合,又年轻貌美身体康健,能让她成功夺舍的肉身不好找,而且“李小雅”也知道,沈蕊那死状诡异的干尸肯定也已经引起了“某些人”的注意,所以李小雅的身体,她原本是打算用得尽可能长久一些的。    但仅凭李小雅原主这具躯体,八字不够强势,运势也仅仅只算普通,本身被夺舍之后已经损伤严重,还要再养着一个耳报神,能支持的时间肯定也不会比沈蕊那具身体长上多少,于是她才想到了一个剑走偏锋的方法——用铜钱降夺取那些大富大贵之人的气运,供给耳报神的消耗。    周涵和徐玲玲不巧就是被她看上的两个倒霉鬼。    对于耳报神来说,他们的生辰八字根本不是秘密,尤其是在卜算预言之事上,宿主想要知道的事情,只要付出足够的精血供养,它都能报得出来。    只是毕竟不过一个附在木偶上不得超脱的阴魂,能力确实有限,不会随问随答,更不能有求必应,以“李小雅”这具身体的承受力,一天问上一个问题,就几乎是她的极限了。    此时“李小雅”已经黔驴技穷,更不愿被阮暮灯抓住,于是问了耳报神今天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问题——“我现在应该怎么办?”    “有人会来救你,跟他走。”    她听到右耳中传来一把熟悉的嗓音,听不出是男是女,没有高低起伏,更不存在半点抑扬顿挫,却让她感到激动万分。    第 46 章、六、耳报10    李小雅养的这耳报神, 别看它索取“报酬”和供养的时候一向十分凶残, 但说话的时候却一直简单,从来只有寥寥数语, 更不会有那闲情逸致给你解释前因后果。所以即便身为它的主人, 李小雅此时心里也很是没谱, 她只知道有人会助她度过今晚这个难关,却根本不知道这所谓的“有人”究竟指的是谁, 现在又身在何方。    “你、你出来!!”    红裙少女忽然朝着虚空大声叫道, “帮帮我!我知道你会救我!”    她其实并不知道自己这一嗓子叫的是什么人,但过去的经验令她十分笃定, 自己的耳报神的预言一定没有错。    周涵被李小雅这冷不丁一声大吼吓了一跳, “嗖”地一声蹿到阮暮灯背后, 只从他肩膀上探出个脑袋,警惕地四下打量着。    “我原本还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只有三个人的公园里,却忽然传来了第四把声音,几人循声望去, 只见距离几米外一颗香樟树后, 不知何时居然站了一个男人, 这会儿他正慢悠悠地从树后晃悠出来,一边朝少女走去,一边轻声说道:“原来是附了个‘耳报神’啊。”    阮暮灯心头顿时“咯噔”一跳。    他一直小心防备着面前的降头师,以免她再使出什么手段,从几人刚刚对上的那一刻起,他的慧眼一直“张开”着, 就从来没有“闭上”哪怕那么一秒钟过。    以他现在的水平,慧眼的范围覆盖面积已经不算小,包括那棵树所在的位置,所有的阴阳气息波动,道理上而言,都应该躲不开他的注意才对。然而事实却是,直到那人开口说话为止,阮暮灯都根本没有察觉对方的存在。    ——这说明了什么?    说明了那黑衣的男人,手段远远超出了阮暮灯现在的认知水平。    “你是想要我救你?”    那男人身高目测似乎和萧潇差不多,有些瘦削,身穿一套黑衣灰裤,衣着打扮很不起眼,甚至显得有些邋遢。    他的头脸似是笼罩在一团黑雾之中,只有模模糊糊的轮廓,却根本辨不清长相。说话的嗓音仿佛被砂纸打磨过一般,低哑而粗粝,听不出年纪,而且音调拖得有些长,听起来有种刻意为之的有气无力感。    他在距离少女几步外停下,两手袖在胸前,似乎正隔着那层掩盖容貌的黑沉雾气,打量着面前这个披着一身年轻软妹皮囊的古代降头师。    李小雅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黑衣人究竟是谁,又来了多久,到底听到了多少,又看到了多少,但她可以肯定,此时若是落在阮暮灯手里,以她夺舍重生的秘密,必然没有半点活路,只能孤注一掷,选择向这个身穿黑衣的陌生男人求救了。    “救救我!”    她向前迈了一步,就想要朝那男子靠近,却又似乎被那人的周身的某种诡异气场所摄,不敢真正迈出脚步,只能用期待和迫切的目光盯着对方,“我、我会很多东西!我什么都愿意做!”    “你想让我带你走?”    黑衣男子歪了歪头,声音中带了点诡异的笑意,他像是仔细思考了片刻,才慢吞吞地回答:“可以是可以,但不能用你现在这个模样。”    他的声音仿佛两块石英岩在相互刮擦,显得粗粝而刺耳。    “你现在这‘李小雅’的身份太过显眼,又早被‘某些人’盯上了,很难隐藏在人群里,而且你自己也知道,这具身体不合适你,你也用不了多久了……”    红裙少女一对大眼盯着黑衣男子,似乎明白了对方的意思,脸上露出七分惊讶和三分迟疑之色,随后便听那人继续诱劝道:“不用担心,我会很快给你找到更加适合的身体的……”    “……等一下!”    周涵听到到两人的对话,顿时急了起来。    “你到底是谁,这态度也太拽了!?”    他伸手指向黑衣男人,又去拽阮暮灯的胳膊,“阿阮,你就打算这么看着他们大摇大摆地走人了?李小雅那可不是普通人啊,她、她……”    周涵情急之下,竟然一时间不知道应该如何向青年归纳复述他听到的秘密。    “……反正、反正她是个活了几百年的妖怪!而且我耳朵里的人面疮和徐玲玲那疯病也都是她搞的鬼!让她跑了她还要害人可怎么办!?”    听到周涵大呼小叫的声音,黑衣男子的脖子慢条斯理地转了个角度,那张被黑雾包裹的脸孔似乎朝向了阮暮灯和周涵的方向。    “长辈在说话,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子也敢插嘴?”    那人发出一声低哑的讪笑,一手探入上衣口袋中,从手袋里摸出一块半个巴掌大的玩意儿,往地上用力一掷。    只听“咔”的一声脆响,那东西在地上砸成了两瓣——竟是一块色泽暗沉的灰绿璞玉。    “小心!”    阮暮灯失声叫道,同时反身将周涵扑倒在地,试图用自己的身体将人护住。    然而来不及了,在玉石碎裂的瞬间,一股黑气从中蹿出,以远胜于刚才那条飞蜈蚣的速度,出膛子弹一般,飞快朝着周涵的眉心射去。    在阮暮灯将好友按倒的刹那,黑气也同时没入了他的额头。    “啊啊啊啊啊啊啊!!!”    周涵发出了撕心裂肺的惨叫,身体瘫软在地上,脸庞瞬间涨成青紫,两眼上翻,口吐白沫,全身剧烈抽搐起来。    “周涵!”    阮暮灯立刻蹲跪下去,查看好友的情况。    以他的慧眼所见,周涵此时的情况十分危急。一道黑气从周涵的眉心蹿出,瞬间便分出无数道触手似的细丝,从七窍中插入他的头颅之中,几乎要将他整个脑袋都牢牢裹住。    那是一个被祭炼过的厉鬼。    一般能成气候的阴怨之物,一是如他和萧潇先前在G省那个温泉山庄遇到的“邓夫人”,因因缘巧合,尸身埋在了某处聚阴的养尸地,致尸体经年不腐逐渐尸变,或魂魄感天地之气得以获得灵智;二是如那海龙岛海底沉船坟墓里的扶桑军队,因死得极憋屈极痛苦,心中有大怨恨,这种强烈的执念即便死亡也无法消弭,以至于久久不能入轮回,最终形成了盘踞一方的冤魂厉魄。    然而此时附在周涵身上的,却是这之外的第三种——术士用特殊的方法,将受害者的魂魄炼成了厉鬼。    这第三种情况里头的门道很多,不同的门派师承都有那么几种秘而不宣的手段,且方法都十分残忍,都是些伤天害理、损福折寿的作孽行径,不止会遭天谴,甚至一朝不慎被术法反噬,便随时可能暴毙当场。    只是不管炼制的过程如何危险,日后的报应会有多严重,至少此时此刻,那黑衣男人确实拿出了一块装着厉鬼的死玉,并且还将里面的玩意儿给放了出来,令他附在了周涵身上!    人为炼制出来的厉鬼与自然形成的阴魂不同,它们对术师有着深植于本能的畏惧,更容易臣服与□□控。    而从玉石里放出来的这一只,应是已是经过了不知多少的折磨和炼制,早已失去了人类的轮廓,自然也看不出性别和年纪,它只是一团单纯的凶戾之气,死死附着在周涵身上,黑气似具有生命的万千发丝一般,通过他身体的每一个孔窍,直往他五脏六腑里钻。    “啊啊啊啊啊啊!!”    “唔啊啊啊啊啊啊!!!”    周涵抽搐得极厉害,哪怕以阮暮灯的身手,都无法将他制住。    冷汗迅速浸透了他的衣服,摸上去简直像是三九天里直接从冰水里捞上来的,全身皮肤湿漉漉凉冰冰,完全不像一个活人的体温。因为在战栗痉挛中咬到了舌头的缘故,周涵嘴边溢出的泡沫很快夹杂了鲜红血丝,手指反抠在粗糙的水泥地上,掀掉了两片指甲,磨破了指肚,直接在坚硬的地面上抠出了道道血痕。    “周涵!!”    阮暮灯知道,他的好友这次是真的遭撞客了,而且还是最最凶险最最难以对付的厉鬼。    他虽然学过怎么对付撞客的方法,但青年今天本来就是来参加元宵晚会表演的,根本没想到还能遇到这样的事儿,身上除了刚刚扔出去的那枚厌胜钱,真拿不出更多的法器了。    情急之中,他尽量制住对方的手脚,伸手进口袋里想翻块手帕什么的塞进好友嘴里,好让他不至于在不受控制的痉挛中将自己的舌头嚼烂了。    然而就在下一秒,原本还倒在地上抽搐不已的周涵,喉咙中忽然发出宛如兽吼的凄厉咆哮,来了个鲤鱼打挺,两手就如同钢钳一般,朝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阮暮灯直直掐了过去。    ——!!!    在周涵的手碰到他的脖子之前,阮暮灯已经察觉到了情势危急,连忙松开对好友的钳制,一掠而起,朝后连退了几步。    然而附在周涵身上的厉鬼,似乎已经认定了阮暮灯就是他的猎物,嘶吼着朝他袭来,那速度那力道,远远超出了周涵这样的普通人本身的身体极限,阮暮灯觉得自己简直都能听到对方骨骼和肌肉拉伸过度后咯吱作响的悲鸣。    “周涵!!”    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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