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2)
得小心点别把这种幸灾乐祸泄漏出来了。 …… …… 隔天的晨报社会新闻版面刊登了一张模糊的照片,照片上的男人背对着镜头,穿着一条橘红色的显眼内裤,抓着搓成条的床单挂在楼房的外墙上,还差一点点就可以够到脚下的露台。 虽然看不清照片上男人的真实面目,但报社用一整块附页谴责了照片中人的举动,这不仅仅造成了非常恶劣的影响,还是一种对自己生命的不负责! 于是诸多猜测围绕着这张照片产生,有人说这人是想要寻死,死到临头了却又害怕了,还有人说这是给人戴绿帽子的奸.夫怕被乌龟逮到,其他的诸如露阴癖行为艺术者等等等等…… 戚安然抓着报纸第一次在自家的餐桌上笑的喘不过气来。 家人看着他的眼神都无比奇怪,只有戚不复似乎是知道了什么,眼带笑意地看了他一眼。 …… …… 戚安然梳妆完毕,服装师扯了下他身上烂成布条的服装,又添了几道新痕迹,这才开口:“戚墨你今天心情很好?” 戚安然想到开心事,笑的和煦温暖:“你猜对了,但是没有奖励。” 他在片场里的人缘不错,除了少数的几个对他抱有敌意的艺人,其他的工作人员还有剧组演员都因为他的性格原因对他比较亲近,加上他看起来跟祝秉章关系很好,私底下又和戚不复那种大神有关系,大家也都愿意卖他个面子,平时有空就喜欢往他跟前凑,这回听到他的话,立刻纷纷围了上来,誓要问出个子丑寅卯。 戚安然只是笑而不语,等到陶束回来的时候,就看到化妆间里笑成一团。 除了几个坐在门侧闷不吭声的艺人,气氛其实还是挺和谐的。 陶束还来不及说话,门口的祝秉章就笑了起来:“我在外面就听到里面在笑了,一猜就是你。” 戚安然越过人群看到他,客气的点了点头:“祝哥。” “准备好了没?”祝秉章挥了挥手里的剧本,“演完这场你就杀青了,现在那么开心担心一会儿没法儿入戏。” 他话音刚落,化妆间里就骚动了起来,大家议论过后,才猛然想起,戚安然这一场的戏氛围凄凉悲壮,于是担心会影响到他的情绪,慢慢的也都散开了。 戚安然吁了口气,对祝秉章笑了起来:“多谢祝哥了。”祝秉章似乎专门为他解围来的。 祝秉章笑了笑就离开了,也没有多说什么,其他人陆陆续续离开化妆间后,戚安然对着镜子看了下自己妆容,想想,还是在嘴唇上又加了层白。 门外忽然人影一闪,戚安然在镜子里看到后猛然转过头去,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由于之后都要拍外景,全剧组已经迁到了影视城,动作指导看了眼戚安然身上重重的服装,眯起眼睛:“一会儿有马上的动作戏,估计有点危险,我可以给你找个替身来。” 戚安然微笑,他知道对方话里的意思是担心他马术不精,不过他从前拍过的古装剧也不少了,对马术虽然算不上精通,但也绝对不差,剧本上已经写过,刘太子在被追赶的时候会有一场马上自刎的戏份,虽然跟历史不太一样,但倒是确实挺煽情的。 可惜只出现二十秒…… 戚安然打起精神,对他点点头:“我可以试试,如果过不了的话,再商量替身的事情。” 他摸着牵到面前的白马,雄壮矫健,一身白毛不搀杂色,可惜马腿与马腹都被抹上了灰土,让这匹良驹无端显得落魄起来。 白马温驯地在他的抚摸下低头打了个喷嚏,协同来的管理很吃惊地笑着:“这匹马虽然品相好,但脾气可不咋样,跟你咋就那么亲热了?” 戚安然笑而不语,他生来就和动物亲近,也许动物们是喜欢他身上的气味?反正他从来没有将这事放在心里。 一翻身,踏上脚蹬,他利落的撩开着衣袍乘上鞍座,长袍在空中翻滚后,静静的落在了马臀前,戚安然挺直脊背垂头安抚被惊吓到的白马,嘴角带笑。 白马吁叫一声,原地踏了几脚,逐渐安静了下来。 白马、黑衣,他静静的垂眼坐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 …… …… 凌乱无绪的马蹄声由远及近,扬起地上厚厚的烟尘。 “太子殿下!”身边的护卫左臂仍中着羽箭,满身浴血,驱马凑近了奔在前边比他好不了多少的刘据,大声说,“后面快要追上来了!” 刘据深吸一口气,垂下眼,敛住满眼的悲戚。 这世上果真又只剩他一人…… 他已经身心俱疲,然而仍旧是面不改颜色,眼神专注地盯着前方的路,已经被这样追杀许多日,每天睁眼就是刀光剑影,这一路而来,他吃了这样多从前从不可能想到的苦楚,母后自杀、数万兵众因他而死,长安城兵荒马乱,血流成河。 他从未想过,父皇居然真的可以如此绝情。 不顾父子情分,就因为那些小人的挑拨,相信自己会加害于他! 刘据冷笑,脸色苍白如纸,他已经没有体力再支撑下去。 罢了,就在今日,做个了断。 刘据脸上划过一抹戾色,扬鞭狠狠地抽在方才说话那护卫的马臀上,马匹受惊后扬踢不要命地撒腿就跑,刘据知道,没有人回去追他了。 几万人,最终也只剩下这一个忠仆,刘据扬声开口:“快跑!别回头!” 他一勒马缰,白驹仰头叫了一声,竖起一双前蹄,猛然间站起来一旋身,停下了。 刘据战袍破旧,灰头土脸,脸上却扬起与生俱来的傲慢,如同一粒被埋在沙土中的珍珠,即便脏污不堪,却没有任何污泥能够阻挡住他耀眼的光芒! 黑袍的青年神情平静,微笑着等待后方的追兵赶了上来。 “刘丞相,”刘据微笑着开口,声音略带沙哑,眼神却如同出鞘的利刃狠狠地扎向带队的将领,冷笑一声,“孤何德何能,居然劳动丞相亲自追捕。” 刘屈氂信步从马群中走了出来,得意洋洋地看着落魄的刘据,却因为他忽然投射来的眼神反射般瑟缩了一下,随后怒火滔天—— ——他居然被这个手下败将吓住了?开什么玩笑! “太子殿下息怒,”刘屈氂故意满脸不情愿地摇着头,“陛下既然降职,那自然有他的用意,臣今日只是来追捕殿下回宫,至于是非曲折,只会有陛下来亲自审问,谁让殿下居然如此大逆不道,居然……呵呵……” 刘屈氂抚摸着下巴上的胡须,眼神阴冷。 不论这个太子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必须在抓捕他的时候亲手将他了断!若不这样斩草除根,等到春风吹来,便是他们自己的死期! 刘据儒雅地笑了起来,在这种剑拔弩张的场合,他笑的镇定自若,仿佛自己已经胸有成竹。 “你回去禀报父皇,”刘据轻轻地叹了口气,眼带憧憬地望着远方的蓝天,母后,舅舅,还有……表哥,他们端坐在云层之上,都在温柔地看着自己。 刘据笑了,眉眼之中都染上从未有过的洒脱和眷恋。 他被这宫廷禁锢了半生,在沸腾的阴谋陷阱中挣扎生存,到了如今,只剩下高居王座的那个孤家寡人,而这唯一的亲人,如今也对他拔刀相向。 刘据累了。 既然这一切都是因他的愚笨咎由自取,那么也让他自己,给自己一个有尊严的了断。 “你回去禀报父皇,”刘据再次开口,冷冷的看着前方的刘屈氂,眼神如同看着一堆无关紧要的垃圾,“终有一日,他会后悔的。” 刘据拔出自己腰间锋利的佩剑,双眼映上了剑身锋利的银色光芒。 他反手轻叹一声,那双总是握笔的手轻轻地刎上自己纤细的脖颈,片刻之后,潺潺地涌了出来。 刘据闭上眼,微笑着跌下马去,白马似乎也感应到了主人的死亡,慌乱的在地上胡乱踏着,嘴里不住地哀叫。 这动作不过在眨眼之间发生,刘屈氂根本来不及阻止,就眼睁睁看着刘据安详躺在了地上,反复这死志并非皇帝授予,而是他自己的心愿般安详。 刘屈氂久久的看着地上的那个青年。 解脱的同时,也逸出长长的叹息。 …… …… 那马低着头一个劲儿地舔着戚安然的脸,他根本没法儿再忍受下去了,发现结束后居然老半天没有人说话,戚安然一咬牙自己睁眼跳了起来,抱着马头推开。 一脸湿哒哒的…… 呕…… 他朝着摄像那边看过去,却发现王安一直没有发话。 戚安然走了过去,小心地想要拨开一个人,看看里面发生了什么事。 他才探出个头,王安就跳了起来,一把拍上他的肩膀,眼神狰狞地大喝了一句:“好小子!” 把他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二更! PS一下,文中剧中剧颠覆历史,因为情节需要啦,请考据党一笑置之。 32章 戚安然被王安拍的轻抽了一下,后背的肌肉拉扯的一阵酸痛,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王安兴奋的表情立刻减弱了不少,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忽然眼神一变:“刚刚摔马的时候受伤了?” 戚安然点了点头。 片尾他摔马那一场,由于技术难度比较大,开拍的时候还请人专门在路上清除过石子,戚安然也就没有顾虑的摔了下去,哪知道落地之后才发现后背依然咯着一颗很大的石子,也不知道有心还是无意,正正好放在了戚安然要落下来的地方,一砸下来戚安然就发现不对头了。 可是既然前面都很顺利,他也就把这阵苦楚给咽了下去,以免过一会儿还要忍着疼痛再从马上摔下来一次。 王安吓了一跳:“真摔到了啊!?”他盯着场馆就要发脾气:“你们怎么回事!明明十分钟之前还报告我说一切的障碍物都已经清除了……” 说话间化妆师将戚安然的外袍脱了下来,看到里衣,纷纷倒抽了一口冷气:“见血了!” 雪白的绸衣上,右肩下面已经有隐隐的血迹渗透了出啦,并且还在不断地扩散。 戚安然皱了下眉头,想来实际上的伤情比他预估的要严重一点。他按住服装师想要剥衣服的手,动了动肩膀,觉得并没有行动不便的地方,应该没有骨折,就没有把这当一回事,笑着对王安说:“王导不用发脾气嘛,一点小疏漏难免的,我没什么事情,就是有点疼,一会儿去上点药就没关系了。” 之前负责清理的几个人已经被人找了出来,也是一脸的委屈,他们明明很仔细的把路面清扫干净以后才铺上细沙的,怎么可能会有石子呢? 不过出了这种事情责任已经扯不清了,难得戚安然不追究责任,几个人都感激的要命,纷纷红着眼睛道歉。 明星受伤这种事情实在是可大可小的,要是存了心要讨个公道,他们免不了又要被拿来出气了。 几个片场的助手也不敢耽搁,瞪了几个人一眼,扶着戚安然就要送医院,路过几个人的时候,戚安然隐约听到里面有个女孩子低声的抱怨:“明明沙子都筛过的,怎么可能有石头,真倒霉……” 戚安然愣了一下,回头看她,就见到女孩儿嘟着嘴特别委屈的样子。 人群中有一道凌厉的视线射到他脸上,戚安然对这种恶意的情绪很敏感,立刻抬起头,那里站着一大群的演员还有剧组的工作人员。 那目光很快又消失了,就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那样,戚安然沉默着被人搀扶了出去。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疑神疑鬼,反正这次的事情,他老感觉透着那么点不对劲。 好在伤并不严重,只是后背摔破了一个口子,缝了三针之后戚安然特地问了一下,知道不会留下很大的伤疤后就放心的没有去管了。 这件事情当然不可能瞒过家里人。 看过他背上的伤口后,戚母红着眼眶在他后背上缓缓的摸着,嘴里抱怨:“那么大人了还不省心,你让妈怎么放心留你在国内……” 他们前几天刚刚决定下来要在三天后回伦敦。 戚父戚母还有小弟戚顾诸都有自己的事业要操心,如果不是戚安然病的快要死了,他们大概还有好几年没办法抽时间回来,现在确定了戚安然的生活已经走上了正轨,也到了他们要离开的时候。 戚安然拍了拍母亲的肩膀,安慰道:“这一次是我不小心,以后我会注意的。” 戚父想的则比妻子要更多些,沉默的抽了一会儿烟,才开口:“你挡了谁的路?怎么早没有晚没有,偏偏你摔下去的地方就有颗石头了?” 戚安然咂了咂这话里的滋味,叹口气,不想让他们担心:“爸,你想多了,确实是清扫的人没注意,下次真的不会有这种事情了。” 戚父这才不再开口。 戚安然回到房间,简单的洗漱了一下,由于医生叮嘱他伤口愈合期间不能喷水,那么他大概有好一段时间没办法正常洗澡了,叹口气之后,才慢慢的趴在了床上。 今天在剧组里那一束绝对不怀好意的目光,他没办法忘记,也就忍不住在这种时候多想一些。 到底是谁?对他居然抱了那么大的敌意?难道说自己这次的受伤真是有人蓄意的? 那个人是谁?最有嫌疑的人是季歌鹤,但是他今天并不在片场,或者说是祝秉章?他有什么理由对付自己呢?还是那些出于嫉妒想要教训他的小演员?真的算起来,简直每一个人都有不小的嫌疑。 戚安然渐渐地昏昏欲睡。 戚不复进来的时候,就看到裸着脊.背趴在被子上的戚安然睡得正香。 他头枕在自己的手臂上,脸偏向外侧,漂亮的睫毛长到快要戳到下眼,嘴唇有点苍白,在熟睡的时候仍旧警惕的抿着,眉头微皱,像在苦恼着什么。 背上的伤口虽然不大,但看起来着实有点狰狞,由于摔下地的时候冲击力过大,伤口周围已经有一大圈的皮肤淤青了,他皮肤偏白,那块淤青就显得越加可怖,伤口还没有愈合,仍旧有新鲜的血液在向外渗透。 戚不复拍戏失误的时候也吃过这种苦头,虽然在他看来这种疼痛并不是没有办法忍受,但看到戚安然因为伤口连睡觉都不能翻身不敢动弹,还是觉得心里有点难受。 他走过去,轻轻地在床沿坐下,戚安然一下子就受惊的动了下眼皮。 戚不复赶忙摒气不出声,等到他慢慢的熟悉了自己身上的气味安静了下来,才从口袋里掏出一盒管状药膏来。 这是他前段时间手部摔伤,GA帮他找到的药物,在国外的研究所研发出来的,效果很不错。 戚不复挖了一大坨,慢慢的在手心揉到发热,才该在戚安然的皮肤上。 戚安然果然被上药的刺痛刺激的迷迷糊糊睁开眼睛,看到戚不复,有点没反应过来:“……哥?” 戚不复看了他一眼,手没停:“我在给你上药。” 戚安然皱了下眉头,轻轻嘶气:“疼!” 话音刚落,背后就感受到一阵凉风,他惊悚的偷偷看了一眼,戚不复果然鼓着嘴在给他吹! 戚安然第一时间想到的居然是戚不复是不是被人给掉包了! 戚不复当然没有被掉包,所以被戚安然这样看着,他又立刻不满意了:“你看什么!”吹气的动作一停,果然又变成了那种对人爱理不理的样子。 戚安然感动的咬住背角,连连摇头—— ——戚不复,劳资真是错怪你了!原来你是个面冷心热的新时代好男人! 手下的皮肤细腻弹滑、紧致温暖,戚不复上好了药,舍不得挪开手去,慢悠悠的在完好的肌肤处游弋着。 这一手的好皮肤,居然连一粒痘痘也没有,毛孔也小到几乎见不到,手摸上去,就好像触碰到了一碗油滑的厚厚的奶脂,仿佛这一把下去,就能将手中的奶脂握出水来似的。 戚不复盯着手下的肌肤看了一会儿,呼吸渐渐地粗重了起来。 戚安然被他微凉的手摸了半天,有点不太习惯的抖了下身子,总觉得这种接触好像过分亲密了一些。 但戚安然从前从未有过兄弟姐妹,也不太明白正常人家中的兄弟该如何相处,只是记得园子里有一对父母双亡的兄妹被送进来后,有人去欺负妹妹,那个做哥哥的小少年就会不要命都去跟对方打架,所以在他看来,兄弟姐妹之间的关系本来就该是亲密无间的。 看着戚不复以往生硬的表情都在这个时候柔和了下来,戚安然的心里居然生出些愧疚,也讲不出拒绝的话来。 他占用了人家弟弟的身体,也抢走了原本应该属于另一个人的关心和呵护,现在还让他的家人为他的伤势担忧。 戚安然垂下眼,埋着头安静的感受着身后的亲近。 戚不复摸着摸着,就不小心摸过了界,越过裤腰带把手伸了一半到裤子里,指尖上那超乎想象的弹性十足的软肉吓了他一跳,赶忙抽出手来,一不小心划过戚安然的腰间,就听到戚安然忍不住笑了起来。 腰部从来都是禁不起逗弄的地方,戚安然一下子被痒的差点跳起来,一把抓住戚不复的爪子有点生气了:“哥!你干什么!” 戚不复看着他,眼底深处不知道涌动着什么情绪,只是低沉的回答:“帮你擦药。” 戚安然微笑:“擦好了?” 戚不复面不改色:“还没。” 戚安然只能被按回去继续擦药,被痒痒那么一挠,他人也清醒了一点,不像刚刚那么没精神了,感觉到戚不复的手在擦药的时候还顺带在肌肉僵硬的地方按压,力度不大不小,让他很是舒适。 他也就安逸的眯着眼接受身后这位巨星的服侍,时不时的被按到舒服的地方了,就哼哼两声。 戚安然光着上身,下面穿的是一条松紧裤腰的睡裤,薄的很,勾勒出他浑.圆的两片诱人的臀部,双腿又直又长,睡裤脚撩起来了一些,纤瘦的小腿露了出来,脚踝细细白白的,洗的很干净,一双脚虽然不小,却白净柔软,脚趾都像是精心雕琢过的艺术品,在灯光下泛着浅浅的光晕。 戚不复不知怎么的,觉得自己有点口渴,喉咙口烧火般热乎乎的。 戚安然被按的迷迷糊糊,他这段时间很少运动,老是低着头看书,肌肉早就很僵硬了,被戚不复温柔的力道按压着,就如同泡在了温泉水里,连背后的伤口疼痛都变得不那么明显了。 戚不复的手不知不觉的,越过了腰际,爬到他的屁股上捏了一把。 果真是一手无法掌握!那块肉呼呼的臀肉甚至在他的揉捏下被软软的包在了手心,他指尖碰到了毛茸茸堆中的小球球,连忙又收了回来。 戚安然愣了一下。 还没等戚不复再有动作,他就不顾自己的伤口,跳起来推着戚不复出了门。 戚不复一头雾水,得不到回答,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才闷闷的回家了。 果然王火说的对,弟弟长大了好像都不喜欢被兄长太宠爱啊…… 戚安然趴在门上,一个劲儿地拍打着自己的额头。 一把抓住宽松裤裆里已经隐约开始抬头的小玩意儿,戚安然咬了咬牙。 真是乱发.情!只不过不小心被碰了一下,居然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果然是禁。欲太久了吗?从跟季歌鹤分开之后到现在为止,他还没有来得及去找个伴儿。 虽然这段时间以来他并没有怎么想过这件事情,但身体的需求还是必须的。 戚安然叹了口气,锁好门趴会被窝里,没受伤的那一边手握住自己的小兄弟索然无味的撸.动着,然后咬着被子闷哼一声射.了出来。 在被单上顺势擦了把汗,戚安然抽了张纸巾擦干净手。 想起最后关头脑海中出现的臀上触电般的揉捏,他哆嗦了一下,最后唾骂了自己一声,皱着眉头趴了回去。 33 由于《功勋》的档期和《大汉江山》接近,戚安然结束了《大汉江山》的拍摄后,《功勋》的宣传活动还尚未开始,他一下子陷入了从再次踏入演艺圈后第一次的非主观休假期,不过这也正好方便了他有足够的时间用于养伤。 陶束是一个非常好的经纪人,至少在负责和目光长远这两点,就很少有经纪人能像他一样做得那么好,他并没有因为戚安然在网络上的小有名气,就着急的为他拉广告或者接一些不入流的影视剧本,而是为他联系了ga的一些小组织的培训课程去学习。 其实戚安然去培训的重点并不在于进修演技,毕竟在陪着戚安然结束了《大汉江山》的拍摄后,陶束不认为公司里为这些小艺人们准备的演技培训班还能对戚安然起到什么样的帮助,而是主要为了拓宽戚安然的交友范围,ga旗下的艺人非常多,参加培训班的也许并不是多么出名的,但不能保证他们的朋友不会是在演艺圈中有分量的人物,陶束并不知道戚安然和戚不复的关系,如果戚安然真的只是个背景单纯的艺人,那么多个朋友多条路,在公司里混个脸熟,好处总比坏处要多。 好在由于ga对于艺人管理上更加严格,ga旗下的艺人们的娱乐活动相对来说范围都不会太广,不像天皇那些庆功都能庆成□的家伙,ga的聚众聚餐最多也只是找个隐蔽些的俱乐部喝酒或者去夜店疯玩,也许艺人们私下也会有一些过界的游戏,但戚安然并没有参与那些。 他本来就性格温柔,长得也好,却因为气质淡然的关系并没有给人多少能造成威胁的感觉,所以在上了几次课之后,就因为人缘的关系有了非常多的朋友,所以渐渐的就经常因为应酬没有办法回家吃饭,戚不复好不容易因为父母离开可以和弟弟享受两人世界,却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又开始独守空房,脾气也变得越发不好。 虽然在《功勋》的拍摄早已结束,但戚安然还是和剧组里的一些成员保持联络,其中女主演徐珊珊就老是喜欢来约他游玩,和徐珊珊在一起的美女一抓一大把,ga的那些男艺人因为某些隐秘的原因对这种联谊性质的约会非常欢迎,这也算间接帮戚安然打通了人际关系,所以一般来说戚安然都不太会拒绝徐珊珊的小要求。 然而这一次,戚安然却还是无可奈何地推拒了徐珊珊叫他去喝果茶的邀请。 挂断电话,桌对面的陶束盯着他看了一会儿,若有所思的劝告了一句:“徐珊珊后面可是有人的,你最好不要跟她纠缠不清,杨少康被惹火了可不会跟你客气。” 戚安然知道他又被误会了,索性不再去解释,只是摇了摇头,苦笑说:“你刚刚说到哪儿了?我们继续。” 陶束很不赞同他躲避的态度,但想了想,还是先拿起手头上的工作:“你既然心里有数,那我就不多说了,这是这几天联系过我的几个节目,我觉的在《功勋》预告片出来之前,你倒是可以去参加一下这类节目,我心里已经有几个不错的选择,但是还想听一下你的意见。” 戚安然接过来翻开看了两眼,禁不住困惑的抬头扫了下陶束。 他原本以为按照陶束的工作模式,会把几个通告从优到劣仔细的区分开来,没想到陶束却没有那么做,而是将这些通告毫无秩序的打在了上面,仅仅在最后的备注一行写了一些自己个人的观点。 比如说其中的一个娱乐阵营,虽然收视率很高,但大多需要参与的嘉宾和主持人一起疯癫扮丑来达到娱乐目的,还有一个在半岛收视率很高的多人座谈节目,虽然曝光率大,但节目内容更趋向于成人话题,主持人行为大胆经常会开黄腔或者做一些不太合宜的举动,还曾经因为玩笑开的过激,参与嘉宾与主持人双方都变得异常尴尬。所以来上节目的一般都是半岛当地的某些很有争议话题的人,虽然这些都是为了节目需要,但对于如今预备走高端路线的戚安然来说,这些节目都算不上什么好选择。 看了半天,他想来想去,还是觉得其中的一个谈话类节目《一周星话题》比较合适,这个节目的主持风格和娱乐阵营相似,也是偏向于寻找笑点来引导观众的情绪,一男一女两个主持人相互搭配,用谈话的方式来挖掘嘉宾的话题,收视率虽然算不上最高,但也绝对不低,而且收视群众主要在十八到三十岁左右的女性白领人群,这一类人通常对明星的定位更加客观清晰,而且笑料和话题也不会显得太过低俗,同期也不可能只邀请戚安然一个嘉宾,算来算去,还是这个节目比较适合还没有作品面世的戚安然。 其实最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一周星话题是沈青死前上的最后一个节目,那个时候他还没有跟季歌鹤传出丑闻,这个节目的主持人也是他少数的几个有来往的普通朋友,重生后,他也想知道自己的朋友过的是否快乐。 陶束显然对戚安然的选择非常满意,这样的排列方法他当然是故意的。 虽然他没有参与过戚安然踏入演艺圈中第一个戏的拍摄,但戚安然在,《大汉江山》中的表现,毫无疑问的惊艳了他,如果不是ga高层递到他手中看不出破绽的清白履历,陶束绝对不会相信戚安然的表现会是一个才踏入演艺圈的新人会有的,这情况下只有两种解释,一是戚安然确实有什么事情隐瞒了他,二是他确实天生就是老天爷赏饭的。 在这之前,陶束虽然很不愿意借鉴先天论,但还是不得不相信后面一种说法,但从现在开始,他觉得自己不得不怀疑前一种可能了。 戚安然对于圈子里的某些事情,似乎出奇的熟悉,就好像这张名单上的节目,一般的艺人再怎么聪明,也难免会用收视率来判断自己应该做出的选择,就算更加聪明一些的人,也免不了会挑选那些高端点的却更加无趣的节目,而戚安然,偏偏就在其中挑选到了最合适,却最不该他选到的那一个! 说是巧合,未免就太牵强了。 戚安然发现陶束的神色不对,以为他是对自己挑到的节目有什么意见,想了想,还是觉得应该解释一下:“阿束,我……” 陶束抬手制止了他未出口的话,笑着点了点头:“我知道你要说什么,这个节目确实最符合你现在的身份,那么这几天你就先准备一下,一周星都在周四录制周六播出的,今天是周日,我会去帮你联系下一期,等到月末,《功勋》的预告片出来了,再商讨之后的事情。” 戚安然点点头,觉得他的安排很合理,但总是觉得陶束的神色有什么地方不对,想来想去,只能想到他也许是私生活出了问题,也就没有再多嘴了。 推了中午徐珊珊的约会,到了晚上,陈子然又来电话请他玩。 戚安然原本想要拒绝,但想到那天在家里因为戚不复的一个动作起反应的事情,想了想,还是答应下来。 他是零,陈子然也是个零,也许能在陈子然的帮助下找个床伴纾解一下,毕竟老是这么忍着,下回再出了上次的事情,瞒过去了还好,如果不幸被发现了,那尴尬就大了去了。 他虽然是圈子里少有的洁身自好的人,但同志们也就那么回事,再怎么洁身自好,也免不了要放纵个几回,重活一次,戚安然再不想压抑着自己过活了,他总得为自己活一遭。 陈子然虽然乱,但几个据点却都不是很下。流的地方,他毕竟是个走清纯路线的公众人物,玩的太低端总有被扒皮的风险,于是这次是将戚安然约在城郊的一个不太著名却门槛很高的网球俱乐部。 戚安然的记忆里是有这个地方的,戚二少曾经也会在这里消遣,可不学无术的二少连里面的几个陪练也打不过,久而久之的也不太来玩了。 这里其实并不专营网球,还有一块很大的高尔夫场,倒是专属于女性的游乐项目比较少,所以来这儿的都是男士居多。 戚安然刚到门口,就被门童拦下来了,戚安然因为没被认出来舒了一口气,笑着刚一说明,就被带到了陈子然定下的蓬莱阁。 和陈子然一起的还有一个有些眼熟的男演员,剑眉星目,颧骨很高,虽然面相正直,但总觉得眼神里缺了点正气,戚安然一看到他就没什么好感,于是只是点点头,对方却站了起来很热情的跟他握手,嘴里还说:“你就是橙子说的那个好朋友戚墨?上次还多亏了有你帮忙,要不然场面真的会闹到很难堪。” 戚安然挑起眉头,不由得多看了对方两眼,却还是觉得自己忍不住他是谁来。 陈子然在凑在他耳边提醒:“就是他老婆来抓人的那个……” 戚安然愕然,陈子然没病?带自己认识这家伙干什么! 但他表面还是友好的对对方笑了笑:“我也是无心帮到的忙。” 那男人却大叹:“那个母老虎老是做些见不得人的事情!一天到晚闹得我不得安宁,要不是看在她家庭背景好,我早就把她离了!” 戚安然忍不住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没有搭理他,这种朝秦暮楚的骗婚同志是他最厌恶的人群,戚安然自己是个同,他就确信自己一辈子不会娶妻,害了一个无辜的女人只会居然还出来沾花惹草,并且在背后对妻子口出恶言,这男人也算是恶心到一定的程度了。 戚安然讨厌一个人到了骨子里,就绝对懒得跟他周旋,更何况这只是个没有名气的小艺人,他也就更懒得装模作样,直接把厌恶摆在了脸上。 那男人说了一半,才发现自己被鄙视了,脸上有点挂不住,匆匆的就告辞了。 陈子然看着他离开似乎松了口气,戚安然瞪他一眼:“你都跟些什么人在来往啊!” 陈子然撅起嘴,委屈地说:“我怎么知道他有老婆啊!我也是要找人陪的嘛!早知道睡一觉他就缠上来不肯放,我怎么可能跟他好啊!” 说完后他发现戚安然的脸色确实不好,赶忙跺了下脚,抓着他的胳膊道歉:“对不起嘛,我也不是故意的,今天本来只有我一个人来,结果被他知道了……可是我也不是存心这样的啊,要是有一个适合的对象,也不用这么辛苦的到处找了嘛……” 说完这话,他充满暗示的看了戚安然一眼。 他早就感觉到了,戚安然一定也是个同类,却不知道他究竟对女人有没有意思,是上是下,陈子然自己是个不折不扣的零,如果戚安然也是零的话,他就不太好办了,不过看戚安然的气势和气质,他倒是真的没往这儿想过。 戚安然盯着他不说话。 陈子然撒了一会娇,没得到怜香惜玉的回应,自己也有点无聊,想了想,还是松开了手,装作刚刚没发生什么事一样提出来去打网球。 …… 戚不复并不喜欢打网球,但出于应酬,还是不得不站在场上挥拍。 昂纳·卡美森不光是一个导演,他还是一个热爱运动的网球迷,只可惜水平不怎么样,和戚不复打了两场后,就有点累了,于是放下球拍邀请戚不复去大厅球场观摩一下其他的球手对战。 戚不复虽然不想去,但某些必要的应酬总不好给脸色,还是点头更随前往了。 他倒是没料到,这一去,就撞到了自己好几天碰不上面的那个人…… 34章 俱乐部里的公共网球场虽然表面上叫做公共,但实际上人非常少,由于俱乐部的门槛较高,很多人来这个地方并不是单纯为了打网球的,仅有的一些也大概是技术比较好的球手找到这个环境比较好的地方切磋,偌大的一个球场里冷冷清清,只有两三个单打散布在几个小场里,戚安然和陈子然甚至连墨镜帽子都没有带,能来这种地方的人,少有会对明星感兴趣的。 陈子然递给戚安然一个橘红色的球拍,自己拿了一个亮黄的,也不点裁判,拿着篮小球玩了一会儿,技术并不怎么好。 戚安然没动手,他估计自己一出手大概要丢大人,沈青因为身体原因很少会接触体育项目,戚二少不来这个地方的原因就是打不过三级陪练,两辈子没有过运动天赋的戚安然仅仅也只知道网球这项运动比起羽毛球来要难一点罢了。 陈子然跑到角落里去开了一个投球机,没打两下就哇哇大叫起来,戚安然去试了两球,差点被打到脸,赶忙关掉机器:“不打了。” 果然丢了人。 陈子然似乎对他的弱不禁风有点不满意,撅着嘴巴打量了他半天才缓回情绪,他估计YY过戚安然是个外表纤弱实际孔武有力的好一号,但事实证明他大概把人家美化的太过了。 两个人干脆坐在场边的长椅上休息,看着场内的几对人比赛,戚安然心里想着该怎么打入陈子然这一堆不会对419碎嘴的同志圈,陈子然想着什么时候能把戚安然拖上床,两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戚不复打完一个电话回到观众席上,就看到卡梅隆津津有味的盯着场地中央,看到戚不复过来,卡梅隆哈哈大笑的拍着他的肩膀,手指着内场:“那里有两个人,刚刚打的比我还要差,哈哈,他刚刚差点被球打到脸!” 戚不复挑起眉头,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他还没反应过来,坐在一边的王火就大叫起来:“啊!” 戚不复看了他一眼,王火悄悄跟他对嘴型:“二——少——” 果然就看到戚不复的脸色逐渐变黑。 他定睛看过去,坐在场内候补椅上转球拍的那个人,可不就是戚安然么! 他怎么跟那个陈子然混在一起? 陈家的庶少爷爱男色早不是什么秘密了,圈子里看得上眼的同或者双没跟他睡过的可不多,这小子有钱有手段,除了有点娘炮还真挑不出什么缺点,之前那个沈青的男朋友不就跟他劈腿了么? 戚安然怎么跟他在一起? 戚不复猛然眼神一凛,想起上一次戚安然醉酒时问他的话。 戚安然问他……是不是歧视同志,而且态度似乎非常坚决? 老天! 戚不复想到了一种可能,倏地坐直身子——戚安然不会是个同性恋?! 一想到这个可能,他就忍不住往这个方面去回忆,事实上,有很多的线索都将戚二少的性向指到了这一处,比如说原本的戚二少生活糜烂那么糜烂,却从来没有女人上门说怀孕的,又比如说戚二少喝醉的时候,跟一大群男人疯疯癫癫的呆在包房里…… 他上次跟祝秉章那家伙关系看起来很好,现在又和陈子然走到了一处…… 戚不复忽然觉得有什么东西一直以来被自己忽略了。 …… …… 陈子然觉得自己跟戚安然的关系差不多已经到了火候,其实他从来没有为了床伴的事情铺垫过那么多的前戏,圈子里的人很多都是看上眼了去开房,再高端一点的喝杯咖啡后开房,亦或者叫几个人一起去开房……一开始看不上眼的,之后很少有可能会走到一起去,反正不过是不沾灵魂的**欢愉,说得难听点就是炮友,找一个赏心悦目的对象也就行了,最好这个对象还能跟自己谈得来有共同语言,鲜少有人能够一直专一的和床伴走到最后的。 他小的时候也傻,觉得家里爹妈那么有钱,大概可以找个好男人,养着他,两个人跟夫妻似的走到最后,结果在这条道儿上一抹黑走到快中间了,他才明白,自己一直追求的那种绝对忠诚的爱情根本就是个屁。连他自己都管不住自己的小**,再去强求伴侣只守着自己一个人实在是太不近人情,闹到现在,他总喜欢找新对象滚床单,好一点的维持一年半载,不好一点的几个星期就看腻了,唯独对这个戚安然,他就跟邪了门儿似的,一天到晚装娘炮来讨好。 他也觉得自己这样挺贱的,可奈何心里实在是忍不住。戚安然这个人看面相就知道是个清心寡欲的,跟以前那些脱光了就憋不住挺腰上来的男人不一样,平时穿戴虽然看不出是什么牌子,但明显剪裁极好,有可能是手工定制的,手上一块表就跟人家一辆车似的值钱,还次次不带重样儿的,砸钱这一关肯定也走不通,戚安然是个新人,可偏偏不像普通新人那样看到有点名气的人就激动的哆嗦,自己拿前辈身份压他出来吃饭的时候,很明显就能发现他其实是有不满的,而且进圈子里那么长时间,也不见他对什么男人女人多看几眼,自己百试百灵的装嗲撒娇到了他面前屁用没有。 每每想到这些,陈子然就忍不住叹气。 他有时候甚至想,戚安然要是跟季歌鹤他们似的俗一点就好了,想当初季歌鹤也是不受他装嗲引诱的一个人,可最后砸出一套商品房一辆开腻了的车也就轻松搞定了,可有时候他又会想,假如戚安然真的是这样的人,自己也就不会对他有那么深的想法了? 陈子然张了张嘴,半响还是没有说出什么。 戚安然往额头上抹了一把,一手的汗,站起身来跟陈子然打了个招呼:“我去洗澡了。” 陈子然一听这话险些喷出鼻血来,呆了一会儿,才猫着腰小跑跟上。 会所里男浴一个客人都看不到,静悄悄的只是温度比较高,戚安然脱了衣服给管理,裹着浴巾进了淋浴间之后才把内裤脱掉。 开玩笑,白白露肉给陈子然YY啊? 戚安然算是看出来了,陈子然盯着自己的眼神奇怪的不得了,除了对自己有想法之外,他也想不出有什么原因了。 可是问题的关键在于他也是个零啊! 两个零在一起干个屁啊? 更何况他可不太敢跟陈子然真刀实枪的来,第一是信不过陈子然的人品,第二是心理上过不了陈子然破坏他恋情的一关,地上……说出来大概伤人,可他是真的害怕陈子然身上带病。 这才再见面几天啊?陈子然已经换了三个男人了,说没病戚安然可着实不敢赌这把。 他干脆直接理人家远一点,等到陈子然这种心思淡了一点的时候,再试图找对象。 陈子然追上来的时候,戚安然早就开水了,他自己的淋浴间关的死死的,虽然四面都是磨砂玻璃,但连人影都映的隐隐约约,陈子然只有敲门,试探问:“阿墨,我们俩一间,省水啊,我帮你擦背……” 他已经决定了,只要戚安然开这个门,他绝对在这地方要将人拿下,别管他用什么招,反正就算被恨一辈子,他也得尝尝这个自己日思夜想的人的滋味儿。 戚安然赶忙拒绝:“不用了,我比较喜欢一个人一间,这地方不大,你进来就转不开身了。” 陈子然听出他隐约的拒绝,抿了抿嘴,还是无奈的另找了一间。 地方不大? 他要的就是地方不大啊…… …… …… 戚安然跟陈子然消失在场内,着急的就换成了另外一个人。 戚不复坐了一会儿,忍不住就要去想这两个人到了哪里。 脑子里一会儿窜出来一个开.房一会儿想到一个野战,反正都不是什么好想法,反倒把他自己急的脑门儿上出了汗。 卡梅隆看他满眼怒意的样子,吓了一跳:“戚!你还好吗?” 戚不复冷声回答:“我很好。” 卡梅隆偏要烦他,一个劲儿的去追问他是不是身体不舒服,闹得戚不复心情越来越焦躁,到了最后他终于忍不住了,一把扯住王火:“他们刚刚去哪里了!?” 王火愣了一下,嘚啵嘚啵跑了下去,抓着一个刚刚跟戚安然他们对过话的管理员,然后急匆匆的跑回来,也变得有点忐忑:“那人说刚刚二少问浴室在哪……” 戚不复眼睛立刻就瞪大了—— ——浴室! 好嘛!开房都舍不得啊?去浴室了啊!? 不像话! 他蹭的一声就站起来了,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一副要去抓奸的表情,眼珠子里冒的是绿油油的鬼火。 卡梅隆赶忙往后一倒仰,惊讶的问:“戚,你怎么了!?” 戚安然从牙缝里挤出来几个单词:“昂纳,你先去休息,我想我需要去开一点药。” 卡梅隆立刻点头:“你真的生病了!放心,有王先生在这里陪我就很好。” 戚不复对他点点头,大步流星的追着人走了。 他一路上脑子里全都是黄色画面,一下子觉得戚安然雪白的屁股一定已经被猥琐的陈子然猥。亵了,一下子又担心戚安然并不知道陈子然的为人,会被迷。奸,好不容易赶到浴室,先拦住上来问候的管理者,侧着耳朵听了一会儿,好歹放下些心来。 浴室里很安静,除了哗啦啦的水声和少量的雾气泄漏到厅里,并没有什么碰撞呻吟的声音。 他本来想要进去,结果被管理员拦下,说没有脱衣服不准入内。 戚不复咬着牙,他从来没有在公共场合的浴室里洗过澡。 但思来想去,实在又担心自家弟弟被坏人吃干抹净,一伸手就把自己的领带西装扯下来了。 他围着厚厚的浴巾,盯着浴室里唯二的两个冒着蒸汽的淋浴间。 淋浴间的四壁都是磨砂玻璃的材质,加上里面水声不断,从外面看,真的不可能看出里面到底有什么人,但好在玻璃的下方有一小段是普通玻璃材质的,正对着梳洗台,只要有人走过梳洗台这一块,就能看到露出来的一双脚。 戚不复站在门外盯着那两块地方看了好一会儿,忽然看到右手边的那个淋浴间里出现了一双纤瘦细嫩的脚! 化成灰他也能认出来是谁的!普通男人哪个会在这么瘦的脚上长十个白白胖胖的脚趾头!? 他恨恨地敲响了浴室的玻璃门。 里面的人似乎顿了一下,才缓缓问道:“谁?” 戚不复压低嗓门:“我。” 沉默了一会儿,小门猛然被拉开,戚安然一头碎发湿漉漉的贴在脸上,皮肤被蒸汽熏得白里透红,瞪大了眼睛盯着戚不复,满脸的不敢相信。 “哥!!?”老天爷能不能解释一下为什么他会在这里碰到戚不复!? 戚不复冷哼了一声,左右看了一下,发现左手边的浴室里也冒出来一双脚,看方向似乎要出来了,立马戚安然的淋雨间里一挤,顺手关上门。 35章 戚安然愕然地被推进里层,眼睁睁看着戚不复反客为主的落锁然后被捂住嘴巴带进下层玻璃照不到的地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哥?” 戚不复低头看了他一眼,又立马转开视线,动手拆下自己腰上的浴巾批到戚安然的肩上,浴巾很宽,盖住了戚安然的大半个身子。 陈子然大概已经洗好了,两人看到他的赤足一直走到戚安然的隔间门口才停下,然后玻璃门被敲了敲:“阿墨,你洗好了吗?” 戚安然看了戚不复一眼,吞了下口水:“……没有……” 陈子然笑嘻嘻的说:“我们去浴池里泡一下?要不去蒸一下桑拿?你水声都停了,别呆在里面一直洗了。” 戚安然为难的要死,陈子然现在这态度显然是对他有意思,好巧不巧戚不复不知道为什么又出现在这里,要是真让陈子然知道隔间里的情形,估计明后天圈子里就要传的沸沸扬扬了。 门外有虎视眈眈的陈子然,屋里有满眼怒意的戚不复,孰轻孰重,戚安然心里衡量了一下,半分也没犹豫的直接开口对门外的陈子然说:“你先去!我刚刚上过沐浴露,还有很久。” 戚不复垂着眼,把大手搁在他的肩膀上。 戚安然后颈一凉,赶忙又添上一句:“蒸桑拿什么的就免了!” 陈子然很失望。 但戚安然的态度实在是太坚决了,他也不好死皮赖脸的缠着人要进去,在门口呆了一会儿,还是无奈的走了。 他一离开,戚不复立马发火:“你跟他怎么会在一起!?” 戚安然没想到戚不复会发那么大的火,自己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更何况他根本还没有从忽然见到阴魂不散的戚不复的震惊中找回理智,于是呆呆的:“……啊?” 戚安然的态度那么不以为意,戚不复只觉得脑门儿上一股火就窜起来了:“他是同性恋你知不知道!” 戚安然当然知道,于是点点头。 戚不复嘴里的后半句话怎么也说不出来了……感情这两个人是两厢情愿啊? 好啊,合着自己是个棒打鸳鸯的? 戚不复冷笑:“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时候成了同性恋,你为爸妈想过吗?成了同性恋也没什么,非要跟这样的人搅在一起,你知道陈子然交了多少男朋友吗?你不怕得病啊?” 戚安然终于听出来戚不复是误会了自己跟陈子然的关系了,他一直以为像戚安然或者季歌鹤这种性向问题不同的人在圈子里都是个秘密呢,原来大家嘴上不说,心里却都是门儿清的……那么以前的沈青,是否也在背后像陈子然似的被编排过呢? 戚安然的脸色变得刷白,一直以为自己隐藏的很好的秘密实际上有可能已经人尽皆知的了,这个未被确定的真相给了他很大的打击。 看他脸色不好,戚不复还以为他是被陈子然**的事情给吓唬到了,心里又忍不住有点发苦。 这事情怎么就奇妙的跟剧本似的?好不容易改邪归正的弟弟居然是个喜欢男人的,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上一辆公交车?那种病沾上了就不可能治好,陈子然风流了那么多年,怎么可能没有一点隐疾? 然而即便是在心疼,戚不复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问:“你跟他上过床没有?” 戚安然怔了一下:“什么?” 戚不复眉头死紧:“什么什么?我问你跟他上过床没有!” 戚安然脸红了,戚不复怎么张嘴就是这种话呢?搞得他好不容易酝酿出来的一点感性一下子飞不见了,他还能不清楚么?戚二少虽然乱,可到底也没有乱搞过男女关系,戚安然他自己虽然是个同,可到现在为止还没来得及用过这个身体呢,斩钉截铁地回答:“哥!你真的想多了!” 他犹豫了那么久,戚不复能相信他才有鬼了,顿时就眯着眼锋利的上下扫描了一遍。 他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戚安然居然还是全身赤。裸的……虽然披着自己给他的浴巾,但毕竟只是条浴巾而已,被围在了腰间挡住了下。身,但赤条条的两条长腿却还是露在了外面,上身也是不着寸褛,两粒粉粉嫩嫩的小珠子沾了水,又被走动时带起的风一吹,这会儿精神头十足的立在那里,腰腹光滑平坦,没有赘肉,全身最胖的两个地方一是屁股第二就是脚趾头了? 戚不复忽然起了兴致。 他忆起自己前段时间给自家弟弟擦药的时候,摸到的那两瓣儿又弹滑又挺翘的屁股,那地方终日不见阳光,不知道得白成什么样儿,摸在手心里只感觉柔软的皮肤都要化掉似的,紧紧的吸在手心,又跟棉花糖似的,那么弹,捏起来的时候居然毫不费力…… 这屁股他也只知道手感罢了,到底长得什么样儿,庐山真面目他可一点不知道呢。 他眼神太露骨了,戚安然瞬间警惕起来,跟猫儿似的竖起了后脊背的猫。 “我不信,”戚不复想做一件事情的时候从来不讲理,于是他蛮不讲理的说,“给我摸一下,我鉴定一下。” 摸摸…… 摸哪里啊尼玛! 戚安然一脸血泪,吓得眼珠子都差点掉下来,戚不复现在是在猥.亵他啊啊啊啊!! 无论再怎么淡然的人,在这种时候也绝对不可能再保持平静的! 戚安然想逃了,这个戚不复看起来像是ET假扮的,说话办事太不安套路出牌,而且居然空降在会所浴室里,一切的一切都写着悬疑这两个字。 小隔间也就四五个平米那么大,细长型的,两面靠墙,洗浴的地方在最里侧,外面围了一整圈的梳妆柜,戚不复大马金刀的往那儿一站,摆明了易守难攻的地方,戚安然只好找着话题,寻找退路。 “哥……”戚安然想了想,觉得自己这一类生在红旗下的知识分子不应该相信鬼神之说,所以有心挽救,“你今天是不是有什么地方不舒服?” 戚不复看着戚安然猫腰抓紧浴巾的动作,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他先礼后兵,既然提醒过了对方不配合,那只有武力解决,伸手就来扯:“我好得很,要不然怎么能发现你居然那么不挑食?” 戚安然吓得到处躲,压低声音拼命求饶:“哥!你是我亲哥!亲哥哪儿有摸弟弟那里的!不像话啊你!” 戚不复挑起眉,捉小鸡似的伸手左拦一下又拽一把:“我本来就是你亲哥,你干嘛啊?害什么羞啊,我就检查一下,又不会对你做什么……” 戚安然差点要哭出来了,谁也没说他觉得戚不复会怎么对他啊,问题是当哥哥的真的就对弟弟的那个部位那么执着吗?别人家的哥哥是不是也这样?没有经历过兄长关爱的戚安然觉得很茫然。 戚不复倒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他一个当哥哥的检查一下弟弟的身体不过分?他又不是同性恋,就算是同性恋也不可能跟自己弟弟谈恋爱啊?怎么这个弟弟就那么抗拒哥哥的关心呢?书上明明说了…… 戚不复苦恼于书上说的照顾幼儿时必须动作轻柔,可他现在根本没办法轻柔下来……手里的人滑溜溜的跟泥鳅似的,抓到了也能逃脱,不用点力气真的一点办法都没有……浴巾抓到了! 戚不复眼睛一亮,用力朝着自己怀里拽了一把,直接把浴巾丢到门边上去了,光溜溜的戚安然捂着小**骇然的瞪大了眼睛,脚下一滑,直接撞到了戚不复的怀里。 戚不复一点儿也不客气,伸手往后面一抓,半个屁股结结实实落到手心里,指尖也触碰到一个温软湿热的小凹槽,他垂眼从戚安然的肩膀越过后背一看,差点被两个又白又翘的发光体闪瞎眼。 戚安然忍住自己要发火的冲动,气的浑身都在发抖,虽然看不到戚不复的表情,但屁股上滚烫滚烫的那只狗爪可做不了假,那狗爪搁在上面一点也不安分,又揉又摸又捏,他虽然性格比较冷淡,但毕竟是个同,被男人这样抓,久了会有反应的好不好! 戚安然一脚就要踩到戚不复的脚背上,他比戚不复矮了一些,被抱在怀里的时候一点办法也没有,只能用女人们打架的招数。戚不复却也不是坐等挨打的人,一个转身将戚安然按到了梳妆台上,梳妆台正好高达腿根,坐上去也不是什么难事儿,戚不复利用身高优势一挤,戚安然脚就踩不到地了。 戚不复手里抓着梦寐以求的那瓣儿肉,无意识的吞了下口水,越抓越紧,手心里的皮肤冰凉柔软,被挤得一点点冒出手指的缝隙里,然而戚安然实在是挣扎的太厉害,戚不复就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真的做贼心虚。 一点也没有自己正在性.骚扰别人这个认知的戚不复眯起眼睛,干脆一翻身,把戚安然翻了过来,趴在梳妆台上直接背对着自己,然后一蹲声,掰开弹性十足的两片臀瓣,盯着中间那个菊花似的正在收缩的小口看了起来。 好像用目测……不太好发现是否使用过啊。 36章 戚安然已经快要被吓傻了,戚不复上来就动手动脚把他翻来覆去的看,他忍了,还觉得大抵兄弟之间都是这样相处的,可是戚不复现在的行为已经不能用手足情深来形容了啊! 他现在全身可是一丝不挂的啊!连唯一遮蔽的浴巾也被丢到远远的,戚不复身上好歹还有一条内裤!可他自己可是纯粹的赤果果啊! 戚安然羞愤欲死,又担心挣扎的太剧烈或者叫出声音来会让外面的人听出端倪,只好咬紧牙关死命的挣扎,戚不复一条有力的臂膀压在他后肩上,使得他整个人都狼狈的趴在洗漱台上,幸亏洗漱台比较大,前方又用一面镜子遮挡住了磨砂的部分,否则就算再怎么小心,肌肤贴在了玻璃上,也还是能看出不对劲的。 戚安然挣扎的剧烈,戚不复则觉得自己越发奇怪了。 他半俯下身,一双眼睛就这样死死的盯着那个粉红色的小口,那小口因为接触到湿凉的空气,加上主人的紧张情绪,正在一松一紧的收缩着,张开的时候,就像一朵绽放的雏菊,收缩的时候,就像一株待放的花蕾,怪不得书本上都管这里起雅名叫后/庭菊花…… 戚不复摸了摸那里,指腹感觉到又温又软,潮潮的,给人一种脆弱到不堪一击的错觉。 那些同志……用的就是这里? 戚不复一把拽过后面的淋浴喷头,将水压开到最大,开的热乎乎的,一手分开两瓣肉臀,一手拿着喷头冲了上来。 戚安然被刺激的浑身一个哆嗦。 那地方是瞎玩儿的吗?!是瞎玩的吗?还讲不讲道理?! 同志们前戏最喜欢就是撩拨这个地方,全因为这地方对某些人来说,比前头更有感觉,**的时候舔一舔这里,能爽的人飞到天上去 ,戚不复居然就这么用烫水往上冲! 戚安然浑身一颤,自觉不妙,因为前面……站起来了…… 戚不复冲了一下,大概是感觉没什么不干净的了,还凑上去嗅了一下,然后浅浅的没进去一个小指节。 戚安然骇然的低吼:“哥!你干什么!” 戚不复咽了下口水,死死的盯着自己的手指,另支按着戚安然后背的手松了开来,在臀瓣上捏了一把,重重一拍!“放松点!” 戚安然低浅的呻/吟了一声,感觉到体内正在缓缓侵袭的微凉的手指,伸出手朝后挥舞了一下,拽住,回过头来恳求着:“哥……不要这样……” 戚不复听着耳边戚安然不同于平时清亮嗓音的低哑声音,缓缓地抬起头,对上戚安然茫然的含着眼泪的双眼,那双眼充血微红,泛着浅浅的……欲念? 戚不复吃了一惊,一把朝着戚安然的前面抓去,然后沉默了…… 戚安然羞愤欲死的把头埋在自己的手弯内,对自己万分唾弃。 可是这也怪不得他,本来刚刚小挣扎的时候肢体接触已经非常明显了,戚不复的身材很好,也很有男人味,这对戚安然这种纯零来说是一种致命的吸引力,这种纯粹的男人味很多时候只有在直男身上才会存在,所以圈子里才会有很多被直男伤的遍体鳞伤的人。刚才他一直没有起反应,不过是把戚不复的行为当做了家人的关心来理解,但是现在,暧昧的交缠,炽热的呼吸,还有后方侵袭的手指……都已经不是用家人的关系能够解释的范畴了。 戚安然分不清,戚不复究竟是在跟他来真的,还是只为了用这种事情来羞辱他是个同志。 戚不复默默地把伸到戚安然前面抓了一把的手缩了回来。 戚安然默不作声,觉得自己大概需要一个人冷静一下,并不像抬头看他。 也许从今天以后,他和戚不复,就再也不可能和平相处了。 被他看到了这个样子…… 戚不复默默地看着后方因为戚安然情绪剧烈波动收缩的紧紧的后/庭,那里如同箍着一圈强力的弹簧,死死的吸着他的手指。 戚不复缓缓地把手指往外抽。 戚安然心想——走走,留他一个人在这里,也好安静的思考如何离开戚家…… 戚不复的手指缓缓抽了出来,只剩一点微末的尖端留在里面,眼看着因为自己的离开,后方变得逐渐柔软,终于是一抿嘴,并了两只手指,狠狠地又捅了进去! 戚安然骇然的轻叫了一声,随后惊慌的捂住自己的嘴,回头盯着戚不复:“你干嘛!” 戚不复没有回答他,而是站了起来,俯身趴在他的后背,手指缓慢的进进出出,挖挠起来。 戚安然无法转身,推不开他,只能拼命的摇头,敲着桌面,盯着镜子里的戚不复,快要哭了。 戚不复也看着他,蒸着水汽的镜子并不清晰,只能隐约的看清楚其中有两个正在交缠的轮廓,他抬起手,在上面擦了一把,看清楚了戚安然的表情。 他的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又红了起来,连着脖子到锁骨一大段的肌肤,都是粉粉的,一双眼微眯着,有什么涌动的情绪在其中翻滚,嘴微微的张着,像是要说什么,粉嫩的舌尖搭在整齐的下牙上。 戚不复定定地看着里面这张脸,忽的一伸手掰住戚安然的下巴,扭了过来,抽出手指抱着戚安然的腰,挪上去一点,吻了下去。 戚安然来不及拒绝,就遭受了一次惨无人道的侵略,瞬间失去了抵抗的力气还有所剩不多的理智,心中两个极端的小人交战着究竟是享受还是拒绝,一时间心中刀光剑影不断。 然而最终伴随着戚不复狠狠地一个吮吸,叫嚣着抵抗的白衣天使被黑BOSS一叉子钉在了墙壁上,死不瞑目。 戚安然无力挣扎,抬起手,虚虚的捧住戚不复的脑袋,朝着自己拉近了一些。 再次品尝到一嘴清甜如蜜的津液,戚不复只觉得自己的心都醉在了里面。 一股无名的旺火烧的他全身都在发烫,唯有贴近怀中那个散发着凉意的身体,才能得到些许的救赎,他的手掌忍不住在这片微凉的肌肤上来回游走,抚摸到挺翘的颗粒,凸显的锁骨,最后握住纤细的脖颈,一把拖住。 他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只知道戚安然已经没有再抵抗,于是他放弃了这种不够轻松的姿势,站起身,将戚安然翻了过来,死死的抱在怀里,按在了梳妆台靠墙的角落里。 许久没有尝试过这么汹涌的亲吻,戚安然也是个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他早就没有了毅力去抵抗,只希望能够更加紧密的攀附在面前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