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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7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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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想因为寂寞,就再次接受你。”    明锋没有动,似乎他也在困难地消化他的这番话。    “我以后的日子,想要认认真真地过。”言幼宁身上的水汽慢慢变得干燥,晚饭吹过光裸的皮肤时有种无法形容的适意,这让他的心情也变得很好,“认真工作,认真生活,也认真地去对待感情。我就是这样想的。”    明锋的声音略略有些沙哑,“嗯,我明白。”    “我的家,你帮我打理得面面俱到。谢谢你。”言幼宁走之前可是看过装修图纸的,家里哪些地方做了细微的修改,多出了什么样的东西,他都看在眼里。又怎么会没有一点儿触动?    停顿了一下,言幼宁的声音里微微带了几分倦意,“在一起的时候,你一直都在照顾我。你是个好人,明锋。所以我更不能敷衍你。我也不想在感情的事情上敷衍你。”    明锋不由得苦笑了一下,居然在这样的一个节骨眼上被发了好人卡吗?    “没事。是我愿意对你好。并不觉得辛苦。”    愿意两个字,把言幼宁后面的话都堵了回去。其实想一想,言幼宁自己都不太明白自己究竟要表达什么。    他只是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接受来自明锋的好意。    “我愿意这样做。”明锋转过身,望着拥着浴巾坐在床边的言幼宁,觉得他现在的样子真是该死地诱人。明锋艰难地移开了视线,竭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镇定自若,“我做我愿意的事,你也可着你的心意做你愿意的事情。我们之间不迁就、不应付,用最真实的脾气、性格来相处。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还是要对我说不行,也用不着对我觉得抱歉。因为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言幼宁望着他,心底有什么东西莫名地涌动了一下。    明锋深深吸了口气,大步走到他面前,在他的额头落下一吻。嘴唇和皮肤轻触的瞬间,两个人不由自主地都闭上了眼睛。    人在疲倦的时候,总是容易被打动。言幼宁这样想的时候,就听见明锋的声音从头顶传来。微微沙哑的声音,温柔隐忍,却又无比坚决。    “我会等着你的。”    “直到……等到你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正文完结~    番外陆续放出~    今天更新的比较晚,主要是修改来修改去,就折腾到这时候了 (@﹏@)~    ☆、容庆的番外    我叫容庆,男,二十九岁。    生意人。    我是家里唯一的一个生意人。我老爹,我爷爷,还有我大伯和他的儿子都是军方的人。如果在我的成长过程中没出差错的话,我也应该是他们当中的一分子。然而那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人生就像巧克力,你永远不知道下一块是什么味道。    我没像堂哥一样去上军校,反而跑去读金融。从那时候起,家里人多多少少有点儿把我当怪胎看。    其实我小时候,家里人也有一些私底下的议论,说我命硬,一出生就克死了自己的妈。不到一岁又克死了自己的奶奶——她死于心疾。我老爹忙得很,压根没空管儿子。在我奶奶过世之前,一直是她在照顾我。后来这股流言传到了我爷爷的耳朵里,他狠狠地发了一通脾气,这种莫名其妙的言论才得以销声匿迹。    知道命硬这个说法的时候,我刚上幼儿园大班。那时候我从阿姨那里听来不少童话故事。总觉得我特么就是一个倒霉的白雪王子:上面只有一个爹,看着还不怎么靠得住。过不了几年,要是再有个后妈进门,估计我也能吃上毒苹果了。    我对这个恶毒的童话故事十分反感。所以在我五岁那年,我老爹打算把养在外面的女人带回家的时候,我爷爷还没说什么,我跳着脚首先反对,“不行,绝对不行!”    我老爹气得不行。我爷爷反而没发什么脾气,反而笑眯眯地问我:“怎么就不行了?你看别的小孩儿家,谁家没个妈?”    “那是妈?那是后妈!”我纠正他的措辞,我想我爷爷肯定没听过白雪公主的故事,所以跟他说毒苹果是没用的,要攀交情才行,“她要是进门,不就说明他把我妈给忘了吗?我姥爷姥姥能高兴吗?姥姥姥爷可是我以后的靠山,他们不高兴我还有靠山吗?谁要是害得我将来没靠山,我弄死她!”    我老爹哆嗦着手指头就要解皮带抽我。被我爷爷轻描淡写地拦住了,“再等两年。庆仔说的也有道理。总得给亲家留点儿面子。”    爷爷发话了,我老爹立刻就崴了。    我坐在爷爷腿上,得意洋洋地想:谁特么敢让我当白雪王子,我喂他毒苹果!    十二岁那年,我坐在饭桌上对老爹说:“行了,你的事儿我不管了。”    老爹又惊又喜,“你想通了?”    “想通什么呀,”我嗤笑,“我那是懒得管你。你爱娶谁就娶谁,反正开学我就去住校。以后眼不见心不烦。”    老爹,“……”    十五岁那年,我跟爷爷宣布:“以后我不会上军校,绝对不会上。谁再跟我说这个,我就离家出走!”    老爹和爷爷面面相觑。然后老爹咬着后槽牙在我后脑勺上甩了一巴掌,“你特么活活就是个土匪!专门克老子来的!”    十七岁的时候,我高二,开始跟着军区大院的几个哥哥一起倒腾买卖。咳,咳,这个大家都懂的,我就不细说了。也是在那一年,我有了自己的第一个保镖。他是我老爹的副官付叔叔家的外甥,也是从部队上退下来的人,是个很有本事的人。因为手指受过伤,不能再玩枪了。但是拳脚很厉害。    他也是我的第一个男人。    他叫付春宁。    春宁。    春暖花开,时日安宁。    “好名字。”靠在我身边的人也有了几分酒意,醉眼迷蒙地叹了口气,“真是好名字。呃,还有一个字跟我的名字是一样的。”    我忍不住掐了掐他的脸。微带醉意的脸颊,腻白中透着浅浅的粉色,琥珀色的眼瞳也蒙着一层水膜,细碎的灯光流转其中,亮丽得让人心动。    幼宁,春宁,也不知道我这辈子怎么就跟这个宁字这么有缘分。    “后来呢?”幼宁举着啤酒罐子,笑嘻嘻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看上他了?”    “后来啊……”我沉默了一下。我已经很久没有想起以前的事情了,乍一听到他这样的问题,心头竟有些恍惚。    “后来他一直跟着我。”我垂眸看着他手里的啤酒罐,一时间有些移不开眼。言幼宁是混血儿,皮肤要比一般人更加白皙,十指修长,形状美好。这是一双没干过粗活的手,细嫩柔软。握在手里,软软的,十分可爱。    与春宁完全不同。    春宁是个当过兵的人,他指腹间长着的厚硬枪茧,即使闭着眼睛也能摸得出来。他的手指很长,指节粗大,连指节间的伤疤都蓄满了力量。他是个很安静的人,话很少,眼神沉默温和。总是不声不响地跟在我身后,像一道影子。即使不回头去看,也知道他必然在那里。    从我认识他开始,他就一直是我的影子。我走到哪里,他跟到哪里。或者正是这个原因,让我在很长的时间里,习惯了他的存在,却也忽视了他的存在。    直到那一天。    那天其实是一个普通的应酬,几个很熟的朋友聚在一起吃饭、喝酒,然后换个地方继续喝酒打牌。都是很熟的朋友,春宁本来是不需要陪着我去的,临出门的时候,神差鬼使的,我还是叫上了他。酒过三巡,我从包厢里出来接电话。电话还没接通,眼角的余光却扫见走廊拐角处纠缠在一起的两个人影。    是春宁。    我愣住。有些不能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这个沉默的男人留给我的印象太过清心寡欲,我几乎忘记了他也是个正值壮年、有需要的大男人。最令我感到意外的,还是被他搂在怀里的那个人。那不是一个女人,而是一个与我年龄相仿的男孩儿。眉目清秀的男孩,年龄介于少年和青年之间。他的整个人几乎都缠在了春宁的身上,露出的半张脸布满潮红。    手机在我手里再一次震响起来。而我的视线却还停在春宁身上,傻了似的,收不回来。    我无法形容自己的心情。最初的惊诧过后,更多的是一种说不出口的憋闷——就像小时候看见自己的玩具被别人碰了的感觉。    春宁那么警觉的人,自然也看到了我。隔着那个碍眼的男孩儿,他一动不动地与我对视。而那双手,却仍在男孩的背上缓缓游走。    我从来不知道春宁的眼神也可以是挑逗的,甚至……是挑衅的。    在我反应过来之前,我已经大步流星地朝他走了过去。我一把拽开那个碍眼的男孩,把他推到一边,在他的尖叫声里拽起春宁的衣领,一路拽着他往外走。春宁没有丝毫的抗拒,沉默温顺地任由我拽着他跌跌撞撞往外走。    我气得要发疯。    虽然那个时候我还不知道我为什么会那么生气。    我把他按在车里,死命地擦他的嘴。还有他这双手,我简直恨不得剁掉才好。    春宁安静地由着我折腾,直到我从车里翻出湿巾来擦他的手,这才反手抓住了我的手腕,安静地问了一句,“你为什么生气?”    我满心的狂暴都因他的一句话里变的僵硬。    为什么?    为什么?    春宁安静地笑了,他把我拉到他面前,轻轻地吻住了我的嘴。    那年,我十九。    他二十六。    “后来呢?”微醺的青年还在傻乎乎地发问。    我却已经没有了继续说下去的兴致。    看得出来,这个名叫“第二夜”的酒是一个很能让言幼宁放松下来的地方。或许因为他艺人的身份和关宇飞之间的关系,关宇飞在安保方面尽了十足的心。没有记者,哪怕有人玩的比较过火,也不会有闲言闲语流传出去。一来二去,倒有不少艺人闲暇时愿意到这里来喝两杯。    今天的聚会其实是为了李翱和安河,据说是他们俩同居两周年的纪念日。我跟这两个人原来是不熟的,可是言幼宁跟他们交情很好。所以在他身边混久了,他的朋友我也都认识的七七八八。    我看得出李翱是个挺实诚的人。对言幼宁,好的像是自己的亲弟弟,在生活上管着他的穿衣打扮,感情的事情上似乎也颇多留意。看见我把言幼宁拽到自己身边坐着,眼光就时不时地瞟过来,若有所思的样子。我想他大概也看出来我和幼宁是在逗着明锋玩儿。    我知道幼宁心里有我。是那种和关宇飞类似的、靠着我便觉得安稳的感觉。或许是我在他的面前一向对他表现得太过纵容,像宠着一个心爱的小孩子。久而久之,就真的把他宠成了一个小孩子,可以在我面前撒娇任性,随心所欲。    不过明锋可不懂。所以每次看到言幼宁靠在我的肩膀上,他都会气得脸色发红。然后我身边的这个坏孩子就会乐不可支。    看见他笑得开怀的样子,我的心情也会好起来。    我曾经想过要把幼宁追到身边来,日日夜夜长长久久地过下去。    真的想过。    然而到了最后,我还是觉得像现在这样最好。    他靠着我,一脸笑容地使使坏,全然拿我当他的靠山,对我而言,便是最大的满足了。    只要他快乐着,我便觉得别无所求。因为我曾经对于另外一个人的期望,终究还是在幼宁的身上实现了。    “后来怎么样了?”幼宁不依不饶地追问我,“你爱上他了?”    我苦笑了一下,“我那时候太年轻,哪里懂什么爱或不爱呢。他跟着我,我便觉得高兴。见不得他去跟别人在一起。就像小孩子霸占着自己的玩具,不肯分给别人一样。”而他,也始终纵容着我的恣意。不论我做了什么无法无天的勾当,他都默默陪在我身边。    那个时候,我一直觉得这样的日子是会延续到地老天荒的。    幼宁侧过头看着我,眼神安静得近乎怜悯。我心里却陡然间不安起来,被别人看穿的不安,让我浑身不适。    我轻轻咳嗽两声,压低了声音逗着他岔开话题,“嗨,嗨,坏孩子。你已经把老三气得半死了。还想怎么样?”    幼宁飞快地瞥了一眼明锋的方向,转头时脸上流露出几分孩子气的促狭,“我就是想看看他能忍到什么时候。明明就不是好耐性的人,偏偏学人家装什么君子。嘁。”    我伸手捏捏他微红的脸颊,“你学坏了啊,幼宁。”    幼宁斜着眼看我,不屑地反问,“学坏了又怎样?”    “不怎样。”我把他拉近一些,低下头在他额上轻轻吻了吻,“学坏了也是我的乖宝贝。”    幼宁躲了一下,半真半假地警告我,“你再这样我该误会你喜欢我了。”    “我是喜欢你啊。”我揽住他的肩膀,“从一开始就喜欢你。”    幼宁反问,“你说的喜欢,跟你的春宁是不一样的。”    “不一样吗?”我垂着眼睑,无声地笑了,“可是春宁始终也不知道啊……”说完这句话,没来由的,我的鼻子竟然有些发酸。    “啊?”幼宁惊讶了,“你跟他分开啦?”    “他死了。”我摇摇头,有些疲惫地笑了笑,“为了保护我,胸口中了两枪。还没送到医院就没气了。”    幼宁傻了,神色无措地看着我,似乎在竭力分辨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而我,多么希望这一切都是假的。我没有看到他面色灰白地躺在台阶上,胸前一片腥红,没有看见他那张苍白的脸上竭力想挤出一个笑容,然后,他对我说了生平最后的一句话。    “来,庆仔,过来抱抱我。”    “来,庆仔,过来抱抱我。”    这句话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的噩梦。只要闭上眼,就能听见他那微微带笑的声音说着与平时毫无二致的情话。    过来抱抱我。    庆仔,过来抱抱我。    我心情复杂地看着眼前漂亮的青年,他永远不会知道同样的一句话、同样的一场噩梦在我的眼前再度上演,带给我的是什么样的惊吓。我甚至恐惧到开始相信我真的是命硬。我开始相信那些流言都是真的,是我克死了自己的老娘,克死了我的奶奶,后来又克死了我的春宁,再然后……    如果真的是这样,如果我不再那么喜爱他,是不是……他就能醒过来?    我不敢再放任自己的追逐,但也不舍得就此放手。    在他面前,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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