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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8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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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到我回来,谢谢大家的支持!!    58、商谈    给左天打电话的事,向嘉丞没跟袁一诺商量。!用不着商量,他都能想到袁一诺的反应,这头大狮子一定一瞪眼睛一叉腰:“什么,还赔礼道歉?滚犊子!用不用弄朵大红花挎胸前啊?”袁一诺军人出身,军人是刚硬的,是坚毅的,是岩石、是碉堡、是铮铮铁骨、是挺直的脊梁。不到万不得已,他绝不会低头,死也不低头。要按袁一诺的风格,这件事就得僵在这里,可僵在这里对谁都没好处。    这时候就需要向嘉丞了。向嘉丞有骨气,有担当,有性格,但他是和缓的、是温柔的、是悄无声息的、是不知不觉的。正所谓“刚柔并济”,这对夫夫算是把这四个字演绎到家了。    第二天,向嘉丞给左天打了个电话,对在CS游戏中发生的误会稍作解释。其实也用不着解释,大家都心知肚明,但该说的话还得说,给彼此一个台阶下,大家打着哈哈,一笑就过去了。不管心里到底怎么想,气度雅量,还是要表现一下。都是人精,人情世故有什么不懂的?    可这一次,左天明显是不想懂了,或者,懂也装作不懂了。向嘉丞给他打过三次电话,第一次没有接听;第二次说在开会,匆匆挂断;第三次才正式聊起来。语气也是淡淡的,不冷漠,但也绝对说不上热情。    向嘉丞拿着电话在这边微笑,笑意传达过去,带着几分安抚的味道。向嘉丞的笑是发自内心的,丝毫勉强也没有。换了别人,一直对你嘘寒问暖温柔体贴的人,突然客套冷淡起来,难免会略感失落,没准还得升起几分自责。向嘉丞可没那么矫情,他要的就是这种结果,咱们你是你我是我,分得越清楚越好。从左天的语气和态度上看,效果还挺不错。    当然,左天不接向嘉丞的电话,完全是故意的。左天就是想要向嘉丞着急,想让他担忧,想让他愧疚万分。左天那天十分愤怒,他心里清楚地知道,这是被向嘉丞和袁一诺给耍了,可这被耍还是自己亲自送上门的,于是愤怒之外又加上十二分的郁卒难当,连带着对向嘉丞的恼恨——我对你这么上心,你可倒好,连着别人一起算计我!    左天已经打算教训向嘉丞和袁一诺了。到底是因为向嘉丞的拒绝,还是袁一诺让他在朋友面前大失颜面,个中原因,现在左天也说不好。这种感觉太过复杂,以前他从未尝试过,以后想必也再不会有。只是,在听到向嘉丞和煦如暖风一般的声音穿过听筒入耳之时,左天仿佛看到向嘉丞在那边的微笑,很轻、很浅,却有一种毫不做作的优雅。!这种优雅是如此漫不经心,简直让人心痒难搔,再配上心头那抹怨怼,让左天忽然涌上一股强烈的冲动,恨不能插着翅膀飞过去,一把把那个人抓住,狠狠按在身下,大肆挞伐,看他惊慌失措,哭泣哀求,从此百依百顺,再不敢忤逆。    左天紧紧攥着拳头,对向嘉丞的这种执念,连自己都有些吃惊。他听到自己浑身血液奔流咆哮,非要找个出口宣泻出去不可。也许,对于男人来说,礼貌的追求都是做作,占有和掠夺才是真正本性。    左天有这个资本,有这个能力,他以前不出手只是不愿意勉强。袁一诺再厉害,也不过是个平凡人。平凡人在权势和金钱面前,真的渺小如蝼蚁,完全可以忽略不计。至于向嘉丞,的确难度大一些,但也不至于就得不到。    向嘉丞表现出来的歉意还是很诚恳的,他说:“一诺是有点过分了,我替他跟你道歉。不如有时间,出来吃个饭?”    左天嗤笑了一下,他没有拒绝,他说:“好,我等着。”    向嘉丞放下电话,眉头仍是紧锁着。左天态度冷淡,但语气含糊,摸不透是个什么意思。要是他破口大骂或者摔上电话,反倒好办,现在的感觉太过诡异,向嘉丞直觉认为,不是个好兆头。他坐在那里,把从见到左天那天起,两人相处的一点一滴细细想了一遍,越想越觉得左天对他太过执念,若是就此罢手,当然很好,只是有些不大可能;如果不放手,那就有点糟糕。    向嘉丞下意识地往厨房里瞧了瞧,袁一诺正忙着在厨房滚元宵,把自家做的馅子沾点水,放到装满糯米粉的大簸箕里,晃动大簸箕让馅子慢慢滚动,越来越大,渐渐形成一个个圆圆的白白的小胖球。    随着袁一诺粗壮的手臂一晃一晃,大簸箕发出“咣咣”声,单调却又富于节奏。慢慢地,向嘉丞的眉头舒展开来,忽地轻笑,心头疏朗了许多。那么难两个人都挺过来了,左天又算得了什么?他看着午后的阳光落在袁一诺的身上,像是给他古铜色的肌肤镀上一层闪光的膜。向嘉丞忍不住走过去,在袁一诺脸上亲了一下,伸手抚摸他的头发。    大狮子眯起眼睛,似乎很享受这种爱抚,手上的动作也慢了下来。到后来干脆停下,转过脸和向嘉丞吻住。    两人的唇舌彼此纠缠一会,袁一诺坏坏地掐一把向嘉丞挺翘的臀部,笑道:“马上就做好了,一会给你煮元宵吃。”    “我要黑芝麻的。”    “知道,还有豆沙的,一样一半。”    “明天要拿出去卖吗?”向嘉丞伸出食指在大簸箕里沾一沾,坏心眼地抹上袁一诺的脸。    “你就捣乱。”袁一诺鼻子里哼哼,斜睨着向嘉丞,“你等晚上的,我把面粉抹你身上!”    “再舔干净?”向嘉丞一点也不怕,吃吃而笑。    这时,手机铃声骤响,是《打靶归来》。向嘉丞翘起大拇指一比划:“你电话。”    “帮我接,我这边忙着呢。”袁一诺继续不急不缓地晃荡他的小元宵。    向嘉丞走过去一看来电显示,竟是王跃海。他按下接听键:“跃海,我是嘉丞,一诺他做饭呢,不方便接电话。”    “啊,嘉丞,呵呵。”王跃海在那边好像挺开心,“我老妈要出院了,手术后恢复得相当不错。我就是要感谢感谢你们哪。”    “小事,老战友还有什么可说的?”向嘉丞听到这个消息,也很开心,“哪天我跟老袁去瞧瞧阿姨。”    “不了不了,你们都忙,再说住院的时候都来看过了。”王跃海最笨,心里感激也不知道该说点啥,翻来覆去就是,“以后请你们吃饭。”    一提吃饭,向嘉丞想起左天来了,他眼珠一转,忽然冒出个主意,再瞧一眼忙活的袁一诺,走到客厅里去,说道:“跃海,正巧我有件事想要求你帮忙。”    “啥求不求的,有事你说。”    “嗯——就是拍张照片,不过这件事你不能对老袁说。”    “啊?”王跃海诧异了,“那为啥呀?你还有事瞒着他?”    向嘉丞听他语气有点紧张,忙笑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现在不能让他知道,等事成了再说。放心,你还怕我做什么对不起你战友的事吗?”    “呵呵。”王跃海不好意思了,毕竟人家才是两口子,自己跟着掺合什么劲?他搔搔脑袋,“没问题,啥时候你给我打电话。”    “好,多谢。”向嘉丞和王跃海又聊了几句,挂断后立刻打给左天,“这个星期四晚上,我想请你吃饭,行吗?”    左天想了想,沉沉地道:“好。”    说实话,左天真想就此把向嘉丞拿下,但他考虑一宿,没敢冲动。毕竟向嘉丞在圈子里太有名气了,朋友也不少。对付袁一诺没有多少顾忌,对付向嘉丞可不行。接触这么长时间,左天自认为对这个人也算有些了解。他表面上看着温柔,骨子里其实强硬得很,又骄傲又敏感,想要得到他,得付出更多的精力。    左天愿意付出,他甚至有些享受。左天幻想着把向嘉丞禁锢在身下,看他流着眼泪苦苦哀求的样子,那一定很美。左天闭着眼睛,忍不住身子有些发热,有些骚动,有些急不可耐。他打电话召唤来了那个姓焦的大学生。    这一晚上,左天干得格外卖力,都有些发狠了。小焦白皙的后腰处掐捏得满是青紫,他拼命咬住床单,咽下口中的呜咽,双手紧紧把着床栏杆,承受身后无情的迅猛的撞击。    正因为小焦是跪着的,没有看见左天的脸色,要不然他非得吓一大跳不可。左天的脸色很可怕,咬牙切齿,却又目光冷酷。他干着身下的人,脑海里却全是向嘉丞,挥之不去。    总有这么一天的——左天一把揪起小焦的头发,迫使对方高高仰起脖颈,终于哭出了声——左天痛快而又恨恨地想,总有这么一天的!    向嘉丞主动提出安排好了地方,相约在一处环境很清幽的茶楼,茶楼其实是马速的产业。左天猜出来向嘉丞此举的用意,看样子他是对自己有戒心了。左天冷笑一声,并不在意。提防又怎么样?有些事情,只能是防不胜防。    左天心里打着主意,表面上极为坦然,他坐在向嘉丞面前,笑容甚至可以称得上明亮,他客气地说:“不用这么麻烦的,其实我没往心里去。”    向嘉丞微低着头,垂下眼睑望着手里白瓷的杯子——他这个动作很耐看,流露出几分温顺清秀的味道,他微笑着说:“那是你脾气好,我可担忧挺长时间,昨晚都没睡好。咱们多年的老同学,要是因为这事闹僵了,就没意思了。”他一挑眉,问道,“你说是,左天?”    59、照片    左天一耸肩,故作轻松地说:“我怎么会跟他一般见识,嘉丞,你是不是太小瞧我了。!大家不过出来玩玩,我还不至于。”他没有明说,但话里话外的意思,两个人都清楚。左天始终没把袁一诺放在眼里,不过是个卖卤味的。人有钱就会有一种优越感,这种优越感是骨子里的,他们竭力不表现出来,竭力要人人平等。可惜平等么?都是扯淡。    对于左天的态度,向嘉丞一直在装傻,但他今天不想再装下去了,他抬起头,明亮柔和的眼睛对上左天的,他索性摊开了说:“我知道,你不大看得起一诺。”    左天微笑,身子后仰,很自然地把一条腿搭在另一条腿上。    “在你眼里,他粗鲁、没文化、地位低、满身市井气,和你毫无共同语言。”    “我觉得,和你也没有。”既然向嘉丞把话说到这份上,左天也不想隐藏下去了,事情到了这一步,像继续遮掩也不大可能。    向嘉丞笑了一下,没有对这句话多做解释,他觉得解释了左天也不会听,重点并不在这里。向嘉丞只说自己的:“左天,但你不能否认,他有些东西,是你没有的。”    左天嗤笑,一摊手:“什么?我没有什么?百发百中的枪法?”    向嘉丞转过脸,看向落地窗外。天是铅灰色的,雪花簌簌而下,细细密密、飞飞洒洒,有一种纯粹洁净的美感。行人步履匆匆,车辆来来往往,但却静谧得像另一个世界。向嘉丞目光飘远,像是想起了一些往事,声音低沉而悠然:“我和一诺从小一起长到大,这个世界上,可能做了解我的人,就是他了。我家里出事,想必你也听说过。那段日子很灰暗,很艰难,是他陪我一直走到最后。”向嘉丞轻轻舒出一口气,一字一字地道,“没有袁一诺,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向嘉丞。”    “这算什么?”左天满不在乎,“报恩?”他身子前倾,凝视着向嘉丞,认真地说,“嘉丞,我现在最最后悔的事,就是没有在你家出事时,陪伴在你身边。如果那人是我,我也可以保护你、支持你、鼓励你,而且,我也有这个能力,让你尽快地重塑自我。袁一诺运气比我好,他可能对你真的不错。但两个人生活在一起,还有许多更重要的东西。比如事业上的互助、比如共同兴趣和爱好、比如同样的品味和文化底蕴。我就不相信,他能陪你一起去听交响乐,一起谈论索尔仁尼琴吗,你们之间,能有什么共同语言?”    “可是,只有共同语言,也没什么用处。我看重的,是这里——”向嘉丞指一指自己的心口,“他肯不肯为我付出,而我,肯不肯为他付出。”    左天伸手轻轻贴上向嘉丞的手背,目光满是炽热的深情:“嘉丞,他能为你做到的,我也能。!而且,我不用你为我付出。”    向嘉丞震了一下,似乎被左天的话惊到了。他咬住唇,有一刹那的失神,好一会没有说话。左天没有动,他的手臂直直地伸着,五指张开,按住向嘉丞的心口。他能感觉到那里砰砰的心跳,为他的心跳。左天忽然就为自己感动了一回,他做梦也没想到有一天他能说出这样的话,一出口就像发了誓、许了诺,再也改不了了。    平心而论,左天说这句话的时候,的确是真心的,是发自肺腑的,他愿意守护着眼前这个温润如玉的人,哪怕只是这样静静地坐着。那抹月光,终究还是落在了怀里,他愿意捧着它,直到生命的尽头。    这一刻,左天当然没有料到以后发生的事,没有料到向嘉丞会给他摆了那么大一个乌龙。那时他的反应,和今天的话形成如此鲜明的对比,连他自己都无法再言说。简直就像自己给自己甩了个耳光,此时说得有多诚挚,那个耳光就有多响亮。    这一刻,左天看得出来,向嘉丞被触动了,他的眸光闪烁,像是隐含着千言万语、千思万虑、千头万绪。左天沉住了气,没有再催他。向嘉丞太聪明了,和聪明的人打交道,只能点到为止,过即为不及。    走出茶楼的时候,向嘉丞和左天并肩站在台阶上。外面的雪很密,扑打在面颊,带来丝丝的凉意。向嘉丞偏头,对左天说:“你的围巾没有系好。”    “是么?”左天下意识地摸一摸脖子上深灰和浅灰渐变的羊绒围巾,“哪里?”    “这里。”向嘉丞干脆欺身上前,伸出双手帮着左天整理。两人贴得很近,近到左天可以清晰地见到向嘉丞睫毛上飘落的雪融了,剔透得像是泪珠。那双手在左天脖颈边摩挲,温暖得近乎灼热。左天骤然心跳加速,情不自禁握住向嘉丞的手,低声唤道:“嘉丞……”    向嘉丞仍是垂着眼睑,神色中露出几分怅然,他低叹一声,收回手,说道:“走。”当先走下楼梯。    左天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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