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0 部分
乎乎的东西来,然后露出了里面莲青色的釉面,摸起来手感极好。王锐呆了,两千年前有这么好的烧瓷技术了?他一直以为最好的是宋朝啊! 里里外外洗得干干净,就连当初烧糊的地方也恢复了,碍眼的就剩下王锐当年让他爸爸给钻的洞了。 “王锐你个败家子!王锐你个败家子!王锐你个败家子!”小红莲哀嚎。 王锐想起来了。这罐子是当年他从他姥姥家抱红糖抱回来的,姥爷家祖上好像有出息过什么大人物来着。他可不是败家子么! 被小红莲嚎得脑仁疼,王锐平了坑拍打拍打身上土回家了。罐子什么的,装红糖捞鱼炖泥鳅就好……就好……好屁啊好……两千年啊…… “王锐你个败家子,这罐子要是好着,要是卖了,能给小爷拍好多偶像剧了,多少美少年都被你浪费了啊!”小红莲嚎得撕心裂肺。 王锐听了一路嚎叫,忍无可忍:“我听说,大毛他二伯家花猪生了一窝小猪,有十六个。” 小红莲瞬间装死。 王锐满意一笑。果真万物相生相克么…… 第 33 章 正月十一,王锐返校。 一进门就发现了不对。房间被人动过。走进卧室,就见床头上方赫然一只摄像头正对门口。用膝盖想也知道是谁干的! 冲摄像头做个飞吻,起炉子,换衣服,收拾房间。 刚把汤锅放上炉子,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翻墙入室了。 王锐笑着看向白鸿昌,把人拉过来按在墙上就亲了下去。他已经十六了,也已经很壮实了,有的时候也有点需求了。 白鸿昌眼睛一点点瞪大了,死死抱着王锐不放手。 “去你那里?”王锐挑眉问到。 莲花叔手一紧,登时就要把人打包运走。 王锐失笑:“你总得等我把炉子熄掉,坐着汤锅呢!” 莲花叔匆匆下楼,拎下汤锅,一瓢水浇下去,炉子熄了。 上了车,莲花叔把一块表扣上王锐手腕,一把按住:“不许摘,十六岁成人礼,你和桑桑一人一块。” 王锐嘴角一勾:“法定成人年龄是十八岁?” 莲花叔得意洋洋:“你身份证上十九了!” 王锐笑:“是,我又老一岁了。” 莲花叔顿时垮了脸:“你在嫌我老?” 王锐往下看了一眼:“只要你,不觉得老。” 莲花叔立马挺直了腰。他觉得最近壮多了,虽说和兵哥对练还是趴下的多,但是,每次趴下都能爬起来! 车子行到一处,王锐叫了停车。 “怎么了?这边脏的很,那里是垃圾场。”莲花叔很嫌弃。 是脏的很,老大一片垃圾坑,但是后来那里清理干净改成了人工湖,堆了假山建了喷泉种了草皮,周围房价蹭蹭上涨。 “表叔,咱们这儿是重工业城市,污染严重,这边应该是有扯皮才弄不好?港澳就要回归了,咱们这儿离北京可不远。你说那垃圾要是挪走了打扫干净,放点水养点鱼种点花草,周围再盖上房子……”王锐越想越美好。 “你看得到别人也看得到,皮是好扯的?”莲花叔摇摇头,“咱没那能量啊!” 两人一边惋惜一边走远了。 “感觉怎么样?疼不疼?”莲花叔很体贴。 “你还没进来呢!”王锐黑线。 “我今天很快活,王锐,王锐……”莲花叔继续忙活,激动的手都有点抖了。 “嗯……”王锐声音变了。 就差临门一脚,只听楼下一阵乱响。 “表叔表叔,王锐回来了,我看见他行李了!他肯定是出去买东西了,你带我去找他,一个寒假都不理我,看我不咬他!”秦桑的声音恨恨的,还带着委屈,“回来都不找我,王锐是个大坏蛋!” 莲花叔顿时就趴下了。 王锐笑得眼泪都快飞出来了,被人在腰上掐了一把。 莲花叔拼命捶床。 王锐在白鸿昌唇上亲亲:“你带桑桑去步行街找王锐,王锐在那里买衣服呢!绕点路,出租车可没你快。” 莲花叔咬牙切齿穿衣服,下楼,带小侄子出门找人。 王锐在试夹克的时候被找到了,然后被宰了一件衬衫。 三人去吃麦当劳。 “收了多少压岁钱?”王锐一边拍巨无霸一边问。 秦桑掏出钱包一顿显摆。往年压岁钱都被老妈收了,今年老妈说他长大了给了他一千块自己支配!一千块!巨款啊! 王锐接过,数出十张票子,往自己兜里一揣:“征用了。” 秦桑瞪了一会儿眼睛,低头看看钱包里仅剩的五块钱,心都疼得抽抽了。 “王锐你个穷鬼!”秦桑狠狠咬鸡腿。 王锐伸手捏脸。 “王锐你个穷鬼!”秦桑狠咬鸡翅膀。 王锐伸手揉脑袋。 秦桑憋不住了,嚎:“表叔,王锐欺负我!他抢我压岁钱!” 可是没有伸手抢回来,也没想过要抢回来。 莲花叔摸了一张五十给小侄子。 秦桑委屈的不行。以前也是每年五十,只有五十! 王锐扯下衣服上的商标牌子,打了一张收条,签上大名,盖了印章,往秦桑面前一推。 秦桑看了一眼:“王锐,我要印章,你给我印章!” 王锐只好带人去刻章。 秦桑满意了:“王锐,晚上我跟你睡。” 莲花叔想一巴掌拍飞小侄子。 当晚,莲花叔把小侄子送上自家姘头的床,哀怨地回家咬了一宿被角。 正月十五,秦桑拖王锐出门看灯。 “我希望王锐尽快发财发大财!”秦桑对灯许愿,许完愿盯着王锐的衣兜不放。 王锐笑得不行:“好好,发了财给你傍,欢迎桑桑来傍王锐的大款!” “王锐你真讨厌。”秦桑踹了王锐一脚,回头寻求舆论支持,“表叔,王锐真坏!” 莲花叔正闪着星星眼看王锐。王锐的大款,好想傍…… 然后,开学了。 开学第一个好消息,代校长被调走了,老校长回来了。 王锐在开学第一天爬墙被抓现行时,一把抱住老校长就在那张老树皮脸上响亮地亲了一下,然后,撒丫子就跑。 秦桑紧随其后,抱人,亲,跑。 老校长胡子都翘起来了。其实他是来开后门的!现在的小孩子啊,实在是欠打! 老于得知自家两个爱徒当众非礼了校长大人时,那两个小兔崽子已经偷摸回家畏罪潜逃了。 开学第二天,老于在两个爱徒脑门上练一指禅。 王锐心疼:“老师,你别戳桑桑,他怕疼。” 老于就可王锐一人戳。 秦桑也心疼了:“老师,你要是嫉妒周校长,我和王锐也可以亲你的。” 老于戳得更狠了。 王锐泪流满面。桑桑,你真的不是在火上浇油吗?真的不是吗? 被放回教室,王锐脑门红红的,一眼瞄到班长脸上的幸灾乐祸,眼皮一挑:“班长,放一个月假,我好想你呀,晚上来家吃饭呀!” 秦桑一起热情相邀。 班长赶紧换了一个面无表情的表情。妈妈,王锐越来越凶残了,连校长便宜都敢占了,太可怕了! 开学的日子过得飞快。 二月初一,秦桑生日。 秦桑一整天都勒令王锐跟前跟后,晚上还强迫人留宿秦家。 莲花叔悲愤不已,咬了一宿被角。 转天,王锐生日。 秦桑一整天都跟在王锐屁股后头,晚上还主动留宿陪睡。 莲花叔继续咬被角。 二月二,生日了啊,满十六了啊,可以下口了啊!白鸿昌在自家咬了半宿被角,绿着一双小眼睛穿衣下床,夜半飞车,翻墙入室。 王锐放下手中的书,笑眯眯看向白鸿昌,就知道这人忍不了多久了! 白鸿昌冲着床上睡得口水横飞的小侄子咬了一阵牙,扯着人下楼。 王锐被人拉到一楼客房,看看表,看看白鸿昌,来回看了几次,直把人看得毛毛的。 白鸿昌本打算直接下手的,心里一毛,就不敢动了。难道锐锐还想着反压? 王锐直直盯着腕表,说:“还有两分钟就到二月初三了,你给桑桑的生日礼物我也挺喜欢的。” 白鸿昌就觉得眼前发黑了。生日礼物!他居然忘了给人准备生日礼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居然忘了给人准备礼物!白鸿昌你是猪! 王锐伸手摸人口袋。瓶瓶有,套套有,别的就没了。王锐遗憾地最后看了一眼表,时间到,生日过完了。 白鸿昌垂头丧气蹲地上挠后脑勺,挠一圈看王锐一眼。哎,他连怎么啃怎么吃的步骤都计划了一遍又一遍,把日期在挂历上描了一圈又一圈,怎么就忘了顺便准备一份生日礼物呢! 王锐盘腿坐在床上,单手支着下巴,依旧笑眯眯的。 白鸿昌狠狠咽了一下口水,更哀怨了。 第 34 章 月底,王锐请假,两周。 老于不解:“要这么久?” 王锐点头:“我爸我妈周年忌,家里没人打理,老房子也要拆了。” 老于叹口气,准了。 拆老房子的时候王锐刨了第一镐。一镐下去,房顶就出了一个洞。果真年久失修了么!这三间房子是王锐父亲亲手盖起来的。木料,除了大梁,房檩、椽子、门窗,全是他的父亲亲手从小树林一根根扛回来的。坯,是他的父亲一块块自己扣,自己晒,自己捡的。石头,砖,是他的父亲用人力车一车车拉回来的。 现在,要被推平了。装载了他的父母全部青春全部回忆全部爱情全部婚姻的房子,要被推平了。 周年忌,王锐小舅舅回来了,一看外甥摆置的东屋,嘴角抽歪了。 “小锐,周年也过了,撤了,这屋你还得留着娶媳妇呢!”王锐小舅舅说。 王锐不太乐意。 小舅舅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拍得外甥后脑勺啪啪作响。 “搞得这么不伦不类,我要是你爸妈我都嫌丢鬼啊,没脸见鬼了!”王锐小舅龇牙。 王锐一脸惭愧,拜了拜,磕了头,把相片撤了,香炉撤了,窗帘也拉开了。 “这样亮堂多了。”王锐小舅点点头。 王锐奉上那四十块大洋:“姥姥给你存的老婆本儿,这次结了婚就不走了?听说是奉子成婚?” 居然比上辈子早了两年。怪了! 王锐小舅吹大洋听响儿,听一遍扔回去,满不在乎:“你留着上学,我有老婆本儿!” 王锐不同意:“这是姥姥给你的,你得收着。你有钱就给我钱!” 王锐小舅扎着手被小外甥搜刮一空,吸气:“你给我留点儿钱买烟,那婆娘不爱我抽烟!” 王锐一分钱都不给留:“吸烟有害你儿子身体健康!” “我戒!”小舅迅速作出决定。 王锐鄙视:“你戒烟最容易了,一年能戒好几次!” 小舅讪笑:“那也是戒!” 王锐用眼角看人。 小舅恼了:“你这小孩真不可爱!” 王锐挺胸抬头:“小舅我比你高!” 小舅吸气:“越大越不可爱!” 王锐提要求:“小舅你五一结婚,我回来吃酒。” “中!”小舅痛快点头,又扔了几块大洋出来,“拿去玩儿!” 王锐想了想,收下了。大洋这东西越来越稀罕了,拿着玩也不错。 周年过了,老房子也平了,呆在家里无所事事,王锐被小舅拎着送上了回校的班车。请的假还没结束,莲花叔在外地忙工程也没回来打扰,王锐懒洋洋的不想动弹,去买了两支股票,下剩就留在家里做饭喂他们家桑桑。 销假回班,在教室门口被女生拦住了。 “同学,能帮我喊一下你们班宋立吗?”女生很腼腆,脸先红了。 “宋丽?”王锐回想了一下班级同学名字,没印象,就站在门口大喊,“宋丽同学,有人找!” 目光茫然没有着落点。 唰!全班同学齐齐抬头看向门口。 王锐继续喊:“宋丽小美女,有人找!” 轰!全班捶桌大笑。 班长站在王锐旁边,面带微笑:“王锐回了啊,我问你个问题啊!” “问啊!”王锐眨眼。 班长一手推眼镜一手勾上王锐脖子,很是亲密:“王锐啊,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 还真不知道。 王锐脸皮一抽:“你不是免贵姓班,名长吗?” 副班长也凑了过来:“那我是不是免贵姓副名班长啊?” 王锐大惊。叫职位叫惯了,不住校害死人啊…… “那您二位忙,我还有事,先走一步啊!”王锐打着哈哈往外跑,被人扯回来按讲台上好一通捶。 班长越捶越悲愤:“王锐啊王锐,咱俩在一个班都一年了,你家饭也吃好几回了,你居然连我叫什么都不知道!” “就是地就是地!捶他捶他!”副班长也很委屈。他给那混蛋做饭做到胳膊抬不起来,俩人还一起睡过好些天地板…… 秦桑帮王锐揉淤青,满脸得意:“王锐你记得我名字!” 王锐往秦桑身上一靠:“开学第一天就跳墙跟踪偷窥,能不记忆深刻吗?” 秦桑改揉为掐。 嘶!王锐迅速坐直。现在的小孩子啊,越来越难带了,动不动就家暴…… 老于进来上课,发现全班同学眼睛都亮晶晶的,都倍儿精神,心情大好。 上学很欢乐。 股票上涨很欢乐。 王锐很欢乐。 莲花叔很不欢乐。 这都多久了,从对那孩子起了心思,从那孩子应了他,这都好久好久了啊!他已经吃了好久好久的素了啊!虽说两人都忙,虽说一直聚少离多,但是,真的好久好久了啊! 赖谁? 说那孩子没给他机会?第一次是他忘了带装备,第二次是桑桑出来搅局,第三次生日更悲摧,他居然软了,居然软了啊! 莲花叔决定,这次五一假期,他一定要得手一次,不管软硬。有条件要上,没有条件创造条件也要上! 于是,趁着月黑风高,莲花叔又来爬墙了。 “五一我舅结婚。”王锐很无奈。 白鸿昌一下子就委屈起来了。这都七八个月了,这是他从开荤以来吃素最久的一次! 王锐也沉默了。两人在一块儿半年多了,可一次都没有过。王锐还好,可白鸿昌二十五六,不好说啊!他要是出去偷个腥啥的倒也罢了,可他那态度又太过认真了些。王锐是不打算再碰感情的,可是这么拖着人家算怎么回事啊! “要不,我们就算了?”王锐说。 白鸿昌眼睛一点点变红了,恶狠狠瞪着王锐:“你想都别想,我一次都没吃过的,绝不能便宜了别人!” 王锐被这抽风的逻辑雷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 白鸿昌直接上手撕人衣服。 “我明天有体育课。”王锐没动弹。 白鸿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