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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9 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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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你的存在。所以,我的野心是什么,不干你事!”    “呵,脾气不小!”刘长征走出屋外,抽抽鼻子,那味道,好像荷花,淡淡的,还挺好闻的。    初三一早,西屋哥仨起床的时候王锐已经做好了早餐。    刘长征惊了:“王锐你都不用睡觉的么?”    “刘锐哥,我要吃昨晚那个茄子干!”夏清远捂着肚子往厕所跑,边跑边喊。    王锐无力:“我姓王。”    刘长征同情地拍拍王锐,安慰:“习惯就好,在他更小的时候我都跟他一起姓夏的。”    夏明远一边刷牙一边揉脸:“长征哥,你们什么时候走?”    刘长征:“看姑父的意思,家里也忙,这几天还好,过了初四就得来人了。”    夏明远含含糊糊:“那我初六回,这几天在这儿补课。”    刘长征:“你自己跟姑父说。”    王锐暗忖,他家不是旅馆?还有,他什么时候说帮人补课了啊?难道他长得像很好说话的样子?    夏明远坏笑:“校长说让你给我补课,匀点时间少玩会儿就是了。”    王锐牙疼:“就因为这个,我在校长室被罚站半天,耽误了作文竞赛损失三千块奖金。也因为这个,我被停课两周,险些掉下第一的位子。”要是那次让人挤上去,铁定会被人奴役到死啊!班里对他牙痒的可不止一个……    夏明远愧疚:“要不我付钱?”    王锐冷眼:“你赚了一分还是两分?”    夏明远哑了。    不过,放羊嘛,一只也是放,一群也是赶。    早饭罢。刘成来了,占了老位子,东墙边写字台。稍后,大毛来了,占了西墙边写字台的老位子。又过一会儿,王小二来了,摆上小炕桌儿就上了炕。三人安安静静看书,互不干涉,只在来的时候对几个陌生人打了个招呼就罢了。不加紧不行啊,上次的小试卷都没及格,要是再落后会被贴纸条的啊!    夏明远不甘落后,把圆桌儿放地上,眼巴巴等着王锐给他拿书补课。夏清远捧着一摞小人书凑热闹。    刘长征傻了眼了。其实,这是大学自修室,是是?王锐就随手递了一本英语四六级词汇给他。刘长征更惊了。这家伙为什么连这种东西都有?    王锐洗衣服,扫院子,时不时进屋给四个中学生讲讲题点点思路,给小学生上点水果零嘴,还给大学生抓了把瓜子。    夏明远的父母带着一串小孩过来的时候王锐正在晾床单,指着屋子就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夏明远的父母先进的屋,一见满屋子正在认认真真学习的几个孩子,先是呆了呆,很快又高兴起来。他们家儿子,几时这样努力过啊!    夏明远一见来人,跳下椅子就跑过去给人展示新得的礼物:“叔叔婶婶,刘锐哥给我压岁的!”    十二只水晶小老鼠,小的只一元硬币大,大的有拳头大,都活灵活现憨态可掬的。本是买来准备给桑桑玩的,只是刚好被小孩儿看到了。小孩儿十二岁,属鼠,又赶上鼠年,还刚好十二个,抱住就不撒手了。    小孩儿也机灵,知道不好要人东西,就给人拜年:“刘锐哥,过年好!刘锐哥,恭喜发财!刘锐哥,红包拿来!”    连拜三次,被王锐在脸蛋上捏了三次。脸被捏红了,然后,东西到手了。    夏明远的父亲没说什么就先上车了,母亲拉着他嘱咐好久才上车。一群人很快就离开了,夏明远站了一会儿,回屋接着看书。    晚上睡觉的时候,夏明远说:“我妈疼我,可是出门也不愿意带我。我爸也是。大人凑在一起就爱比小孩儿成绩,那时我爸我妈都恨不得从没生过我。每回考完我都被我爸拿皮带抽,抽完不准上药,一天不给吃喝。我爸现在不抽我了。去年中考成绩出来抽狠了,又给关起来,我左胳膊落下残疾了,抬不高。以前我爸就想让我上军校,跟他一样当兵,现在不想了。”    王锐叹气:“我知道的太多了,下一步会被灭口?”    夏明远扑哧一声笑了。    “男人,凭实力说话。”王锐说。    “嗯。”夏明远无声笑了笑。    初四早上,夏明远眼睛瞪大了。    王锐让他洗衣服。    王锐居然让他洗衣服!    他哪会洗衣服啊!    “怎么,你吃我的穿我的还想让我给你洗?”王锐冷眼瞪人,“我统共两套没穿过的,都在你身上了,你家里来人也没给你留,如果你忍得住穿脏衣服你就别洗!”    夏明远坐在小板凳上洗衣服。王锐在旁边指点着洗哪里怎样洗。    一件衣服洗完,夏明远成就感十足,准备洗下一件。    王锐拉住了:“行了,剩下我拿去刘成家用洗衣机洗。”    有洗衣机还让他手洗!夏明远死命瞪人。王锐果真不是好人!难怪他们班里好些男生一提起他就咬牙!    王锐捡了衣服端盆出门,又转头吩咐:“内衣裤和袜子你自己手洗。”    夏明远只好又坐下来。    刘成出来放风,拍拍夏明远:“你习惯就好,我们都这么过来的,十几年了,奴性成自然。”    夏明远大惊,当下决定,等这里一通车,马上就走。    初五通车。夏明远打算走,悲剧了。兜里只剩了五块钱!来时身上钱都打车用了,家里来人居然也忘记给他留钱了!    “明儿走!”王锐挑眉。    初五晚上,夏明远睡不着。半夜起来发现小屋还亮着灯,看看时间,两点半。    “怎么还不睡?早上五点多你就得起了,班车是六点的。”王锐问。    夏明远愣愣的:“睡不着。你每天都睡这么晚不困吗?”    王锐笑了:“晚睡可以晚起。冬天早上赖床可是难得的享受,我是准备享受到开学的。你再躺一会儿,到点儿我喊你。”    说着,王锐收了桌上自订的册子,三本。    “这是高一上语数外三门基础知识,我刚整理出来的,你拿回去有空就看看,等基础吃透了,要笔记的话可以来找我拿。”王锐说。    夏明远呆呆接过。    王锐掏钱。一张一百,剩下是零钱。    “班车到市里十五,出站打车到火车站不打表十块。火车,不建议坐,都是过路车不太干净,就停那么两分钟买票等车就得冻死。火车站门口有进京大巴,二十分钟一班,红色车身,票价六十,小心被拐。三个多小时车程,终点站北京站。到你家地盘,下剩不用我管了。”王锐说。    夏明远接过钱,还是呆呆的。这个人,真的只比他大两个多月吗?他是怎么一个人安排生活还带那么多孩子的啊!    第 32 章    送走夏明远,王锐松了一口气。    当晚,大毛一家来了。王锐有点吃惊,这个时候来,肯定有事。    西屋有人看书,王锐就把人带到了小屋,上了茶水。    “王锐就你道道多,还给人上茶,又不是什么高级客!”大毛妈笑了。    王锐也笑了:“怎么不高级了,我可算是吃你和四嫂的奶长大的呢,那时大毛和刘成都抢不过我。”    大毛爸也乐了:“还说呢,你爸不知道托了多少关系弄的奶粉,你就是不肯喝,都便宜那俩小子了。”    王锐生下来五个月,王锐妈大病一场,奶就没了。王锐喝不下奶粉,还真是抢吃了刘成和大毛的口粮才养大的。    “小锐,你知道拉改基的事吗?”大毛爸问。    “怎么回事?”王锐还真不知道。    王锐家老房子还是七十年代王锐爸爸结婚前盖的,那一排房子都没个规划,房间小不说,还里出外进的不齐整。不过那一排已经没多少人了,本来十多户,现今只剩了大毛一家和一个老光棍。老光棍过完十五就要进敬老院,宅子村里就可以收回了。大毛家也另批了房基地准备开春盖房,那一排就彻底没人了。    “村里准备把那一排地方推了重划地基,后面再拉三排,原住户地基不变,老三间换新三间。王锐,你家地方可不少,兴许有人找你换,别被人坑了。”大毛爸说。    王锐明白了。他爸当年分家没地方住,借住了队里的空牛棚。队里有人说闲话,王锐父亲就用工分把那地方给买下了。后来准备结婚,新房不能在牛棚,就在旁边批了三间地基。如今这五间新房,有三间是买的别人家的地基,多的两间是把旁边老泥坑填了买下来的。也就是说,王锐在老房子那边,最起码还有六大间新地基!    “三叔,你也有三间?”王锐笑问。    “是啊,我已经换了,就换在成子家旁边,连原来三间,连起来盖六大间。”大毛爸笑眯了。六大间,得多敞亮的院子啊!    六大间,连装修七八万,再加上大毛上大学,王锐看看大毛爸头上的白发,叹了一口气。    “三叔,要是钱紧你跟我说……”王锐没说完,被打断。    “说啥话,哪儿能用你的钱,你爸就给你留那几个,还得留着上大学呢!”大毛爸挥手,“没啥,我有法子。”    上辈子王锐没回过村,不知道拉改基的事,但是大毛家盖房子还是知道的。大毛说是他老舅拿了一些,后来还因为那钱让他妈在舅妈面前吃了好几年话头。    “三叔,我有钱。”王锐说,“这半年挣得不多,可是,盖六间房还不在话下。”    王锐从里间拿出一本书递过去。    大毛爸识字不多,只知道那是写的股票啥啥的。    大毛爸只挥手:“不中不中,咋能用小孩子的钱,我本是来给你提个醒儿,咋成要钱了?”    王锐又冲大毛妈笑:“三婶,我吃你的奶都吃了一年多,你总得让我表表孝心?”    以前那时候家家都没细粮,只要有奶都舍不得给孩子断。王锐他爸娇孩子,自己媳妇没奶就死巴着那两个好兄弟的媳妇不放,只要一有空就下河摸鱼捞虾给两个“奶妈”补充营养,后来刘成和大毛都断奶好久了还是照旧。算起来王锐吃奶的日子愣是比大毛刘成还多两三个月。    大毛妈就两个字:“不中。”    王锐泄气,算了,再等等,再多赚点直接拿钱不就是了,反正离用钱还早着呢!    王锐那六间房地基不缺买主。    第一个上门的就是大堂嫂。    大堂嫂心眼多。住惯了六间房的大院子,又天天看王锐家五间大院子,就不大稀罕三间小院子了。老二老三各三间房,摆明了老人是要跟这老房子过了。她要是另批地基,只有三间。那这六间老房子以后定是三兄弟平分,想要得贴钱。要是翻盖老房子,只有五大间。上面三个老人,下面却还有一个小姑,住起来还是挤。要是有六大间,他们两口子住三间,剩下三间隔一个小屋,以后小姑分房也有地方睡。地方又大,还有老人给看孩子,还不妨碍自家,以后还都是自己的,多好!于是,大堂嫂就打上了以六间旧房换六间新地基的主意。    王锐皱眉:“大哥大嫂,你们说的没错,这房子连在一起,院子一打通我这儿跑马都没问题。可是大哥大嫂,你那是旧房,我要翻盖的话,怎么盖啊?我这五间是西二东三,你那边再盖也是五间,我不管是盖西二东三还是西三东二都不好看,没这个盖法!”    大堂嫂赔笑:“小锐你住不了卖给别人也好啊,还得几个学费呢!”    王锐嘴角一抽:“大嫂,我把六间换成五间卖,那我脑袋被门挤了?”    大堂嫂说不过去,就开始抱自家委屈说软话。    换还是要换的。王锐没想过去别的地方再盖一处房,他爸他妈给盖的房,住起来舒服着呢!但是要是换在旁边就不一样了,院子打通,那边想弄些什么也方便,比如盖个小二层什么的。大伯家靠边,再过去是养鱼的大坑,一整排就他一家,盖楼也不必问邻居意见,反正压不了别人家的运势!    所以,拖了那边几天,在那边几口人轮番上阵大伯母嘴角生疮之后,王锐就勉强被说动换房了,就等大堂哥盖好新房腾出旧房他接收地盘了。    那边老房子过完正月就得拆了。王锐奶奶就又搬了回来。王锐过去收拾了收拾,也没什么值得收的。只是院子里的两颗苹果树得等开春移过去,就是不知道好活不好活。王锐舍不得苹果树,就折了两个枝子插进了农场莲花池子旁边。    “王锐你个小气巴拉的!”小红莲见了人,挥着肥厚肥厚的叶子使劲抽人。    “我又怎么了?”王锐被抽得委屈。    小红莲抽得更卖力了:“你这树下明明埋了好东西,你居然不给我,还给我两个破胆瓶凑合!”    王锐只好抖着手挖坑。这大正月的,地还冻着呢,挖坑会累死人的啊!挖到手抽,挖到了。一个黑乎乎的罐子,沉甸甸的。    王锐乐了:“这不我小时候老抱着的红糖罐子吗?我说怎么找不着了,原来被我爸藏起来了。”    打开罐子,掏出一个布包,里面一个个圆圆的东西,洗净,雪白的大洋,整整四十块。    四十块大洋,值老钱了!王锐洗一个吹一下咬一下,然后放耳朵边听响儿。    小红莲抽得更狠了:“王锐你个没眼光的!值钱的是罐子,那少说有两千年了!”    两千年前是什么时候?王锐觉得自己心肝都开始抽抽了。值毛钱啊值!小时候他就在那罐子上打洞穿铁丝拿去捞鱼了!还老拿它在火上炖泥鳅!    这大洋可有来头了。这是他姥姥死前交给他爸保存的,就为给他那浪荡子舅舅留点老婆本。可是上辈子王锐居然给忘了,到死都没想起来!    王锐的舅舅也是个有意思的。在家里呆不住,改革一开放就做了倒爷,每次都干不长。只是也有点心眼,每回赚了钱就拿回家一些存起来,然后一个人在外面漂,直到货了本钱净。然后回家,用存的钱当本钱继续赚,继续存,继续漂,继续了。上辈子漂到近三十拐了个漂亮媳妇回家才安稳了,结果结婚没多久被合伙人卷包了。那时媳妇身怀六甲,外甥临近高考,因为缺钱,王锐小舅舅想跟船出海,好供外甥念书养老婆孩子。王锐当然不肯,就逃掉了高考,然后带着被小舅舅抽出的一身伤进城打工,直到四年后重新考入大学。    王锐没管那罐子,只喜滋滋把大洋洗干净收好,等着到时候拿去砸小舅舅。    “把罐子给我把罐子给我!”小红莲开始嚎。    王锐把罐子泡进莲花池子,洗干净污泥,居然又搓下一层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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