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9)
江梵天。 “莫离怎么会突然入定的?”纵身跃到安莫离跟前,江梵天也说不清自己是担忧多一些还是气苦多一些,想他候在房间里左等右等也等不到人,谁知道主动跑过来竟然会碰上这么让人心惊肉跳的一幕。 这就是传说中的好事多磨吗?他不就是爱上一个人而已?老天为神马非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折腾他?他还没来得及表白,他连和心上人相处的时间都是用时辰计算的,这种被迫各种分离各种错过的巧合,到底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嗷嗷嗷嗷嗷~!! “你是谁?”横身档住表情渐渐往疯颠者方向靠拢的江梵天,龙行云冷冷眯起了眼睛,身为守神兽,在主人处在危险中的时候只会有一个行为准则,那就是谁靠近主人他就弄死谁。 “他是邀请我们来做客的狂焰宗首席弟子江梵天。”站在安莫离身后小心为其护法的战天生怕龙行云误伤了自己人,抢在火苗没烧起来之前一脚踩灭了源头。 凭着直觉,他多多少少知道一些江梵天的小心思,而本着‘喜欢莫离的都是好人’的硬性原则,战天当然怎么看江梵天怎么顺眼。 他就是江梵天?龙行云点了点头却没有让开的意思,任江梵天急红了眼也不让他踏前半步,反正这人不是莫离的伴侣,凭什么让他靠前? “江师兄不用着急,小离有我们守着不会有事的。”唇边扬起轻轻浅浅如沐春风的微笑,慕清然不软不硬的刺了江梵天一句,原因无它,吃味而已,以慕清然眼神的毒辣,江梵天的心思怎么可能瞒得过他?更何况江梵天也没打算瞒着。 好嘛,算一算人头,如今小离身边的爱人有八个之多了,如果再加上江梵天就是九个,天知道小离的桃花运什么时候结束,还是趁早找到燕倾歌归隐去,也省得野狼们越聚越多。 当然,目前并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一切得等小离醒过来再说。 “江师兄也看到了,小离现下正处在紧要关头容不得半分闪失,所以能否请你派人守住路口别让陌生人来打扰我们?”不管是入定的小离还是摆阵法的言洛溪,哪个被打扰了都是种极大的损害。 要知道小离此次进级很可能踏入元婴期,而结婴通常会引来天象异变,兼之小离内丹古怪谁也料不准他结婴时会不会有意外发生,所以言洛溪的阵法至关重要,如果这个时候被打扰,他绝对会控制不住杀人。 “我这就去办。”知道事态紧急刻不容缓,江梵天匆匆扔下句话转身就走,他们狂焰宗的弟子一生只会认定一个伴侣,要是伴侣在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会疯成什么样子。 很快,各个路口被狂焰宗的弟子守得死死的,两个内门弟子带八个外门弟子,任是苍蝇也别想飞进来一个,见此江梵天还不放心,干脆拿出了师门重宝紫玉壶走进回廊,拔开壶嘴直接放出壶内攒了上千年的灵气,土豪作风引人侧目,还好他家守财奴牌掌门大人不在,要不然非抽过去不可。 那可是在紫玉壶中孕育了上千年的级品灵气,不比仙汁灵露差多少,拿它帮人进入元婴期,这是作死呢还是作死呢还是就是作死呢?! 都说世间缘法难测,谁又能够想到,正是江梵天的豪举不止成全了安莫离还顺道救下了苏冰澈。 且说安莫离入定之后体内灵气流转的速度再次提升,内丹不受安莫离所控,任由他怎样压制也停不下来,知道再这么下去自己非爆体而亡不可,安莫离只能冒险将灵力凝聚成形狠狠打在内丹上,希望能迫使内丹停止转动,或者只是小小停顿一下也行,谁知道这一拍内丹确实停下来了,却让本体受了损伤。 ‘咔’小小的碎裂声如惊雷炸响在安莫离的脑海,惨了,内丹貌似被自己打坏了,这可怎么办?若是内丹碎成了片自己会不会一起见阎王? 正焦急着,一股熟悉的神识轻飘飘由内丹中飞出来,那种感觉很微妙,只要意会,不可言传。 心神微动,安莫离‘看’向了神识,然后就( ⊙o⊙)傻了。 那那那那是苏冰澈??还是小号版的苏冰澈??只见五六岁的俊美娃娃睁着大大的眼睛盘腿悬在紫府中央,左顾右盼满脸的疑惑。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莫离简直哭笑不得,自己轻松进入元婴期,被挨雷劈也没受打扰也就罢了,怎么元婴竟然还变成了苏冰澈的样子?前扒拉五千年后扒拉五千年都不会再碰上第二个?简直天下奇闻。 嗳?等等,内丹怎么又开始转动了?靠之,还有完没完了? 一声暗骂还没等落下,陡然扑面而来的浓郁香气伴着骤然华光大放的内丹震动得紫府狂颤,盘腿悬在半空中的小号苏冰澈被灵力冲击得东倒西歪,继而竟然有了淡化的趋势。 元婴淡化?靠之再靠之,不带这么玩人的好? 管你骂什么,该颤的还在颤,该淡的还在淡,等到华光照亮了每一处,安莫离只觉得脑子里轰的一声响,跟着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此时守在安莫离身边的七个男人正目瞪口呆的看着空荡荡的某处,就在刚刚,被他们圈在中心小心守护的人莫名其妙的没了踪影。 江梵天很想哭,为神马每次他努力靠近莫离得到的结果都是无疾而终?让他成功一次会死吗?会吗会吗! 沐千风小心后退,他可不想被狂怒中的男人们误伤,天意如此,与他何干? 而言洛溪、离渊、慕清然、战天、龙行云在震惊之后默了,他们在想,莫离会不会又跑到哪里拐带某个野男人去了?不是他们不相信莫离的人品,他们信不过的其实是抽疯的老天。 =================================================== 作者有话要说:哪,被江梵天的紫玉壶煞得失踪到另一个时空的安莫离欢欢喜喜找燕倾歌去了,这也就意味着本文进入了尾声阶段,亲们,喜子舍不得,近来因为尾巴怎么写才会更完美,喜子的头发都要被自己揪光了,还有,下一本写什么昵?嗯,得好好想一想。 好了,各位亲们,晚安。 ☆、89·安家旁支 平行时空的20XX年X月X日,T市 一辆轿车在夜色中飞驰于马路之上,车内的司机额角见汗神情慌急,眼神时不时看一眼后座被绑着双手浑身无力的少年,惊、悔、懊恼种种情绪一一由眼底闪过,却死咬着嘴唇一句话也不敢说。 他能说什么?在背叛了安家之后,除了一条道走到黑之外哪条路不是死路?可是他真的后悔了,在安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安家人护短的性子别人不知道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若是一旦事情败露,怕是连家人都会跟着遭殃? 想到可爱的儿子,想到温柔的妻子,还有十几年来辛辛苦苦攒下的家业,李安心中不由得悔意更浓。 该死的自己当初到底是着了什么魔?竟然会迷迷糊糊上了贼船想下都下不来了。 再次回头看一眼安安静静坐在后排的少年,李安被少年波澜不惊的模样吓的心头发紧,他总有种直觉,眼前这让他熟悉又陌生的小少爷,似乎并不若看起来这般无害。 干干咽了口唾沫,李安又转头悄悄看向了坐在小少爷身旁把玩着手枪的男子,暗暗擦一擦额上冷汗,背下意识绷得笔直,这家伙刚刚当着他的面一脸轻松的杀了一男一女,手法干净利落,一看就不是头一次行凶了。 他是杀手,他一定是杀手,人命在他的眼里一文不值,谁又敢反抗他的指命?所以小少爷,不是李安不肯回头,而是根本回不了头,你若是怨,也只能怨你命不好。 “看什么看?好好开车。”被李安畏畏缩缩的目光看的心烦,猛三抬起头冷冷低喝,枪口若有似无的瞄向李安的头,直吓的李安脸色发青。 “是是是,不看,我不看。”急急忙忙收回目光,开了一会车李安又期期艾艾的问道:“这位大哥,我们这是要去哪?”嗓音止不住发抖,再往前开可就是郊区了,那里只有废弃的工厂和一片片树林,这夜黑风高的,死个把人在里头十天半个月都不见得会被人发现。 他实在害怕杀手大哥会灭了他的口,事情走到今天这一步,抛妻弃子的他只剩下一条命了,他当然百万分珍惜。 “少罗嗦,一直往前开,再废话老子打残了你自己开车走人。”骂骂咧咧边说边用枪口狠戳了李安好几下,见李安总算老实了,猛三这才愤愤然收回手枪重新坐好,只是当眼眸在不经意间扫到身旁少年的时候,突然间有了聊天的兴致。 “小子,怎么不见你害怕?”富家少爷他见得多了,还真没碰上不怕死的,不知道眼前这位是不是个意外? 安莫离挑眉,怕?小小绑架而已,有什么好怕的?倒是自己身处的地方有些让人摸不着头脑。 这里的车,不用马拉也能跑,看着并不像法器,想来应该是异界的某种发明?还有这里的人,实力太弱,有点像世俗界里的普通人,可又不完全一样,最起码世俗界里的强者想杀一个普通人的时候吹口气就够了,哪里需要动用兵器? 眼睛默默扫了眼绑匪男手中黑黑小小的玩意,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它的威力,他绝对不会相信这东西也能杀人。 “喜欢它吗?以前玩过没有?听说你堂兄是军中枪王,你们感情那么好,想来你的枪法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只是可惜啊,我们大概没有机会比试一番了。”故做遗憾的摇头,猛三话落直直盯着安莫离的眼睛不放,他想看看眼前的少年是不是真的不怕死,其结果自然不言而喻,一个连表情都没有变化过分毫的少年,哪里像个怕死之人? 呀呵,真啃到硬骨头了?他还就不信这个邪了,再来。 “我说安以诺,你该不会是认定了我不敢动你?别人惧怕安家势大,我一个独来独往的杀手可不在乎那些,而且你死的痛不痛苦可是由我说了算,若是真惹了我不喜,一块块掐断你的骨头让你哀嚎而亡也不是不可能噢。”他喜欢杀人,特别是杀美人,越是内外一致的美人死在他手里时的过程就越是漫长而凄惨,此次雇佣他的雇主显然也是冲着这一点来的,啧啧啧啧,也不知道小美人怎么得罪了人家,竟然要落得如此下场。 不过这些都与他无关,等小美人被带到雇主跟前受过折磨之后,他就属于自己了,到时候自己是先撕了他的耳朵看着鲜血撒满他迷人的脸庞呢?还是用钢丁把他的手指一根根扎穿聆听美妙的乐章?哎呀呀,好难选择。 安莫离还是不说话,但也总算弄明白自己为什么会被绑架了,他就说嘛,自己初来乍道的又没得罪过什么人,怎么可能运气那么差只是因为被人看不顺眼就被绑着双手带走了? 却原来是认错了人吗?可那个叫安以诺的人的长相,真的与自己这般相似?姓安,又样貌相近,该不会安以诺就是安家的旁支?那兽灵脉传承者的事情不就有着落了? 太好了,正所谓得来全不费工夫,安朗还算办了件正经事。 而之所以将功劳都安在安朗的身上,当然是因为他现在穿的这身衣服了,古里古怪的样式,古里古怪的花纹,下面的裤子只有光光的两条裤腿,连个下摆都没有,怎么看怎么别扭,一醒过来就发现自己穿着这么身衣服,不是他安朗弄出来的玩意儿又能是谁? 还有自己的头发,他又不想出家当和尚,弄这么短做什么?风一吹脖子后面冷风嗖嗖,总让他怀疑自己后面是不是真秃了。 最最让他咬牙切齿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一身被封印的修为,明明灵力就在体内偏偏半分也调动不起来,安朗到底想干嘛?他就不怕自己死在异世界回不去吗? “前面有车。”正在安莫离思绪满天飞的时候,李安突然惊恐的大叫起来。 “哪条公路上没车?你喊个屁。”没吓到小美人猛三的心情本来就不太好,不管不顾先骂了一通再一抬头,愣了,三辆车横着停成一字形,十几个大汉人手一枪对准他们的车,这种情况只有一个解释,对方是来找碴的。 “调头。”果断开口,猛三身上迸发出了浓重的杀气,看来自己绑来的小美人不止是安家少爷这么简单,即便是安家也不可能随随便便拿出十几把枪公然跑到马路上来伤人,雇主到底瞒了他什么? 该死的,如果不是最近手头紧,前几年又和安以谟结过梁子,自己也不会没仔细调查安以诺就接了杀人的单子,最好别被他逃出去,不然他第一个报复的人绝对是雇主,胆敢瞒他就要有承受惩罚的准备。 “不行,后面也有车。”后车镜里把车后的情况看得清清楚楚,李安放缓了车速苦着脸回答,冷汗又开始顺着额角往下流,他们真的逃不出去了?他真的不想死啊! “那就别调头,加大了油门往前冲。”蛇一样的眼睛阴冷的扫向车后,当看着某人肩膀上扛着的东西时,猛三当际变了脸色,靠靠靠!这里可不是M国哪里来的火箭筒?! 冲?听了话李安猛的一哆嗦,前面人手里拿的可是枪,但自己脑袋上抵着的也是枪,先死还是后死的问题对于李安来说只会有一个答案,多活一刻也是活。 将档调到最大,脚下猛力踩紧了油门,李安咬着牙快速往前冲,可随着距离的拉近,李安有些扛不住了,特别当十几个枪口齐唰唰对准他的时候,心里防线彻底崩溃,松开油门猛踩刹车,随着‘吱’的刺耳声响,车轮在公路上滑出两条长长的痕迹,摇摇晃晃停了下来。 身子往方向盘上一趴,双手抱住脑袋,早已被吓破了胆子的李安大声高喊,“我投降,不要杀我,不要杀我。” 猛三这个气啊,就差一点他们也许就能冲过去了,偏偏被李安的胆小坏了事,“你TMD唔。”脏话还没等骂完,脸颊上陡然一痛,猛三的额头‘咚’的一下子撞在了车窗上,多年来腥风血雨中历练出来的经验让猛三本/能的挥手,果然接住了随之而来的另一记重拳,只是脑袋虽然保住了,但手中的枪却脱了手。 不好!安以诺想夺枪,没想到安以诺的反应这么迅速,枪若真到了他的手里,自己今天就死定了。 不想死,猛三强忍着脸颊上火辣辣的痛感,硬撑着嗡嗡作响的脑袋,恶狠狠扭回头,可还是晚了,黑洞洞的枪口正笔直对准他的眉心,哪怕拿枪的是个三岁小儿也能要了他的性命。 难道自己真的要死了?这一刻猛三的脑海里突然闪过许许多多他本以为早就忘记的画面,画面里有年少时青涩的初恋少女,有破了他处男之身的中年女人,最后竟是一笔笔存款的密码,他还没来得及花光的钱也不知道会便宜了谁? ‘卡’轻轻的,脆脆的,曾听过无数遍的声音低低乍响,猛三心头一震,闭上眼睛苦笑,原来自己也并非如想像般那么悍不畏死,还真是丢人。 接下来就该是眉心一痛了?话说人死之后真的会进入轮回吗?那自己杀了那么多人,进的是地狱还是畜生道?以前自己对此从来都是不屑一顾的,现在%¥#¥…… 杂七杂八想了一大堆,猛三突然发现有点不太对劲,怎么自己一点痛感都没有?是死的太快还是…… 愣愣然睁开眼睛,枪口还是那个枪口,少年还是那个少年,眼睛卡巴再卡巴,也许刚刚响起的‘卡’声并不是板机响? 既然睁开眼睛了,猛三就没打算再闭上,不就是看着别人杀死自己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他挺得住。 咬牙看着少年莹白的手指放在小巧的板机上,再看着少年缓缓用力一勾,‘卡’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来,努力瞪大眼睛,来,老子不怕。 静……悄悄,车外杂乱的脚步声,声声逼近,车内,没有火光,没有死亡。 久久,猛三悠悠开口,“你是故意的?”有这么玩人的吗口胡~!! 安莫离粉无辜,他明明见猛三勾了勾月牙形的东西碰的一声人就死了,为毛自己勾了两下猛三也好好的?难道里面的暗器用光了?嗯,也只能是这个解释了,于是用怜悯的眼神看向猛三,他一定被人坑了,拿用过两次就废掉的兵器当宝贝握着,傻透了。 “……能别这么看着我吗?”猛三很不淡定,不就是输了吗?他认,人家愿意用枪指着他却不干脆打死他他也没有办法,可安以诺不能用看可怜的阿猫阿狗的目光看着他,这是精神上的摧残,太不道德了。 嗳嗳嗳?安以诺在干神马?他把枪口调转过来是想自杀吗?情景太诡异,猛三很没有形象的张大的嘴巴,眼帘中少年正缓缓握住枪口,重重向他挥下来。 ‘咚’好大一声闷响,猛三嗷的一声惨叫出声,手抚着血淋淋的额头眼泪都快彪出来了,麻烦想敲死人请多用点力气成不?不死不活的太特么痛鸟。 看懂了猛三的心里话,安莫离抿了抿唇,“下次注意。”说着,再次举起了手。 猛三条件反射的闭上眼睛,却陡的又睁开了,他奶奶的,自己凭毛要等死?反抗啊嗷! 一脸黑线的挺起腰,我扑,扑倒了人还没等高兴,枪口在混乱中又一次对准了猛三的眉心,这还不是最可恨的,可恨的是安小少爷竟然再次把枪口挪走了…… 这是找死的敢脚吗?猛三悲愤与憋屈外加一点点风中凌乱的情绪正纠纠缠缠难分难舍,肩膀上猛然多出一双大手,扯着他将他拖出了车外。 “以诺,你没事太好了,刚刚你为什么不开枪?”急慌慌坐进车里将安莫离拥紧的男子又是担心又是责备的问着,声音甚至带上了明显的颤抖。 “开了,不好使。” 趴在地上的猛三身体一僵,脖子缓缓抬起来,眼睛与少年真诚无半丝虚假的眼眸对视半晌,整个人都不好了。 原来他不会开枪,原来他不是在逗着人玩,原来自己输的这么冤枉。 “带走。”两个大汉架起猛三往另一辆车上走,猛三挣扎着高喊出了最后一个原来,“他没有开保险栓啊啊啊啊啊~!!!” ========================================== 作者有话要说:我说的尾声不是马上就完结的意思,而是进入了尾声阶段,大概不超过二十章才会正文完结,亲,不交待清楚就完结我可是会被亲们的怨念咒死的。 还有,第二更十二点之前奉上。 ☆、90·莫离真的是你吗? 猛三凄厉的喊声在夜色里飘荡,那叫一个辛酸,那叫一个悲愤,那叫一个荡气回肠千回百转,听的所有人都牙疼不止,为了防止耳朵不被噪音毁掉,架着猛三的两个大汉果断下手,随着‘唔’的一声闷哼,世界,清净了。 解决了猛三,接下来就是背主的李安了,这小子仍旧老老实实趴在方向盘上,竟然动都没再动过一下。 走上前想扯他下车的大汉嘴角微抽,厚实的大手如同拎小鸡似的将李安拎下了车,正待把人扔到另一辆车上去,却不想李安突然转身,双手死死抓着车门‘扑通’一声跪在了当场。 “小少爷我错了,您大人有大量就饶过我这一回好不好?我家中还有妻儿老母,我死了他们就什么都没有了,您忍心看着他们无父无子凄凉半生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嚎啕大哭,是真的哭,哭的整张脸都花了可见李安有多尽心。 李安到底在安家当了十几年的司机,不敢说有多了解安以诺的为人,但从平时看来,这位安小少爷实在被安家人保护的太好,又是个生性仁善看不得别人受苦的,自己把自己哭的越悲惨,保住性命的可能性就越高。 这也是他之所以敢冒了天大风险出卖安以诺的根本原因,成功了,一夜暴富移民M国,失败了,最多被打个半死照样有妻有子万事足。 都说富贵险中求,在生命有保证,伸一伸手就能金钱美女任我挑选的强大诱惑之下,哪个贪婪的小人守得住忠诚?所以背叛从一开始就注定了,无论发生多少次李安的选择都会是出卖主子。 没有人说话,连拥着安莫离的男人也没有吭声,只是男人和黑衣大汉们的想法明显不太一样,他不过是想尊重安以诺所有的决定而已。 如果以诺想放过李安的话,他自会留下李安一条命,但怎么活着却要另说了,有句话叫生不如死,他很愿意让李安深刻的体会一下这句名言。 大汉们则是在为少主叫屈,每次他们家少主忙前忙后为安小公子出气,甚至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也在所不惜之后,十次有八次会被安小公子一句轻飘飘的‘算了’卖了空人情。 那些‘无罪释放’的人不会感恩戴德,自家少主还白白得罪了人,真不知道安小公子是真看不出少主的付出,还是根本就是在耍着少主玩,偏少主一点也不介意,被安小公子卖了无数次仍旧笑呵呵的随传随到,哪里还像平时高高在上的苏家掌权人? “你当别人都是傻子吗?”推开紧紧抱着自己不放的男人,安莫离歪着头似笑非笑看向仰起头可怜巴巴望着他的李安,“选择背主的是你,你家妻儿老小没了父亲儿子与我何干?那是他们的命,谁让他们有了你这般无德无行的家人的?你说是?”被绑住的双手悠然垂放在双腿之间,安莫离高雅的姿态透着股说不出来的风华。 他并不是安以诺,惩罚李安的事情还轮不到他来多嘴,但说出自己心中真实的看法不为过?至于这想法会不会对李安造成影印,他一点也不想关心。 一番话说得李安脸色惨白,他千算万算也没有算到安小少爷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如果没有了安小少爷的求情,他哪里还能活命? 这出乎意料的一幕,直看得站在近处的黑衣大汉们齐齐愣住了心神,眼前少年眉宇间曾让人熟悉的纯真和稚气变成了耀眼的流光,那眼波流转间所泄落出来的气势,与往日有着天壤之别。 卖糕的,安小公子这是肿么了?难道惊吓也能让人成熟? “以诺?”被推开的苏少主比任何人都意外,他家以诺从来不会用这般冷漠淡然的眼神看人,那不是没有经历过黑暗的以诺能够拥有的,以诺到底怎么了?谁改变了他? 他喜欢以诺的天真爽直,无关乎其它,只因为那是以诺的性格,但凡属于以诺的他都爱,容不得任何人损毁半分。 强行压下心头浓浓的暴怒感,苏少主小心翼翼向着安莫离伸出手,“以诺,是不是猛三让你看了不该看的东西?所以你才会生气的对不对?告诉澈哥哥猛三都做了些什么好不好?澈哥哥帮你出气。” 澈哥哥?哪个澈?心头微动,安莫离收回目光第一次看向明显对安以诺情根深种的男人,而这一看,表情立马就变了。 “阿澈?你怎么跟过来了?”低声惊呼,继而一把握住苏少主的手上下打量,“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乖,告诉我不许说谎知道吗?” 乖?!黑衣大汉们惊悚了,这语气这表情这称谓一定弄错了是是?安小少爷,你抢我家少主台词是不对的! “以诺,我是你澈哥哥不是阿澈。”皱眉,怎么以诺越来越奇怪了?该死的他要将猛三扒皮抽筋!! 表情一僵,安莫离恍然,是了,这人叫的由始至终都是以诺而不是莫离,可这眉这眼明明就是苏冰澈,双胞胎也没有这么像的? “以诺?” “你等等。”抬手把一再想要靠近的男人推开,安莫离满脸纠结的开口,“抱歉,我认错人了,还有,你也认错人了,我不是安以诺,我叫安莫离。” “以诺?!”苏少主这回是真急了,把对他的称呼改了不算什么,连自己都不认得了却非同小可,“以诺别怕,澈哥哥这就带你去医院,有澈哥哥在你一定没事的,你……” “停!”都说了他不是安以诺这男人还靠过来做什么?别以为他长了张和阿澈相同的脸就能随便占便宜,阿澈只是阿澈,“我再声明一遍,我叫安莫离,这位呃……澈公子,你仔细看看我,我真的和安以诺一模一样吗?” 安莫离严肃认真的语气终于让苏少主冷静下来,半眯起眼睛细细看着安莫离的脸,越看眉心皱的越深。 眉、眼、鼻、唇,无一不像,只是气质和神韵却南辕北辙没有一丝相同之处,如果不看这张脸,没人会把他当成安以诺。 “你真的不是以诺。”不是问句而是肯定句,他的以诺不会用犀利的言词刺得李安哑口无言,更不会叫他阿澈,“既然你不是以诺,那以诺在哪?”想到以诺此时可能会有的处境,暴虐的冷芒由苏少主的眼眸深处一闪而过,“去把猛三给我带过来。” “是。”谁也不敢在这个时候触苏少主霉头,刚把猛三架进车子里的两个大汉边应声边飞速把猛三又给架了回来,眼睛控制不住的打量随着少主走下车的少年,暗叹,安小少爷要是有这少年一半的心性,少主也不会吃那么多的苦头了。 对于四周明里暗里看过来的目光安莫离一点也不在意,他在意的只是自己被绑着的双手,“帮个忙好吗?”笑着将手腕伸到某位大汉面前,“我实在不太习惯被人绑着。” 大汉脸有些红,他发誓自己从来没见谁笑的这么温柔这么好看过,像太阳投射在草地上的光,明亮却不刺眼。 (→_→莫离,你用你家九哥欺骗大众的笑容对着陌生人放电是不对的,小心你家九哥知道了打你屁股。) “我来解。”抢在某大汉伸手之前将安莫离拉到身边,苏少主深深看了眼少年如沐春风的笑,再一次肯定,他真的真的不是以诺。 可就算不是,看到安莫离顶着张和以诺一模一样的脸对着别的男人笑,他还是觉得心口堵得慌,“一会我让人送你去医院检查一下,医药费我来付。” “不用了。”笑着推辞,安莫离的态度很坚决。 自家人知自家事,以他两眼一摸黑的现状,最好不要往人多的地方凑,自古以来医馆门口从来最不缺少的就是人,傻了才会撞上去。 “就这么定了。”解开最后一个结,将绳子一圈圈放开,苏少主的态度比安莫离还要坚决,总之,他不想让安莫离受伤,不管因为什么就是不想。 “我说了我不是安以诺。”就像他不是阿澈一样,管那么宽做什么? “你真的不是安以诺吗?”被人扔在冰凉的地面上吹着冷风的猛三不甘心被忽视,竟强行插/入到两人之间抢词,哼哼,把他架来架去又不理不睬,这是瞧不起杀手界的精英吗? “当然不是。”晃动着恢复自由的手腕,安莫离蹲下/身笑看向灰头土脸的猛三,“说起来……当个杀手也能找错对像,你其实是个末流人物?” 什么叫打蛇打七寸?对于猛三来说,你骂他祖宗都没有说他不行来得严重,他无品无德无仁无义什么都无,就杀手界的排名是他最为在意的东西,所以一听安莫离说他只是个末流人物,当时就怒了。 “你才末流,你全家末流,老子是堂堂杀手榜排名第五十二的高手,哪里末流了?不准你侮辱我!”要不是胳膊被人绑着,后背又被人踩着,他一定扑过去咬下安莫离一块肉来。 嘤嘤嘤,被一个不会开枪的家伙拿着枪恐吓,竟然还恐吓成功了,他死都不会瞑目的嗷~! 耸肩膀,摆明了懒得和一个疯子计较,安莫离悠然起身朝着苏少主拱了拱手,“接下来的事情我不方便参与,告辞了。”不等对方说话,安莫离迈步就走,对于刚刚苏少主说的什么检查,全当不记得。 “请安先生留步。”两个黑衣大汉拦住安莫离的脚步,没有少主的允许谁都不能离开。 眼眸一沉,安莫离笑着回头,“怎么?你想扣压我?” “我……”‘嗡’突然响起的手机声打断了苏少主的话,低头看向屏幕,惊喜瞬间爬上脸庞,“喂,是以诺吗?你在哪里?有没有受伤?” 太过于兴奋让苏少主一连问了好几句,也不知道那边都回了些什么,慢慢的苏少主的表情越来越奇怪,看的安莫离直皱眉头。 这位澈公子怎么用那么古怪的眼神看他?难道和他手里拿的东西有关?貌似那东西能通话?倒与传迅符有些相似。 “行,我这就回去,以诺乖乖在家等我,澈哥哥给你带礼物噢。”通身的煞气风消云散,又说了几句苏少主才恋恋不舍的挂了电话,“把猛三带下去。”摆手示意手下人将猛三架走,苏少主慢慢走到安莫离身边,“以诺同我说,有一个和我长的一模一样的男人正在他家里坐客。” 一模一样?“他叫什么名字?”阿澈,你该不会真的跟到异世界来了? “他叫阿澈,就是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叫的那一个了。”都说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可今儿的事情怎么看都透着股诡异的味道,换而言之,他不相信安莫离只是单纯被认错了,也许这根本就是场阴谋。 本来嘛,长的相像的人不是没有,可相像到这种程度未免太过,更何况以诺家里还有一个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人,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他死都不相信。 反正在事情没有弄清楚之前,安莫离绝对不能离开。 果然是阿澈,现在就是这男人赶他,他也不会离开了,“马上带我去安以诺的家里。”也不知道阿澈受没受伤,他实在放心不下。 “好。”他等的就是安莫离这句话。 不再多言,两人静默着一路风驰电掣赶到了安家,车还没等停稳,就只见一道人影急匆匆撞了上来。 “阿澈小心。”少年清朗的声音带着显而易见的焦急由不远处响起,紧接着另一个‘安莫离’小跑着追上来却还是晚了一步,“阿澈你怎么样?” “走开。”才不管身旁之人在说些什么,苏冰澈甩开安以诺,双手大张着死死扒着车窗上,眼睛直勾勾盯着车座上的安莫离,像见到主人的小狗狗般,满眼的兴奋和激动,“莫离莫离~” 好甜,也好麻,含糖量过高的声音让某少主直接黑了整张脸,也让他的手下们集体风化转石化。 这个世界太悲催了,肿么可以有这么相像的人! “莫离出来,快点出来。”只是扒着车窗看哪里能满足得了苏冰澈的心?丫爪子在车门上一顿挠,不扒拉出安莫离誓不罢休。 我去~!苏少主彻底崩溃了,他坚决不承认某弱智与自己共用一张脸,这是红果果的打击,绝对的毁灭人性。 “你马上下车。”再不下车止不定外面的家伙又要搞出什么动静来,主动帮安莫离打开车门,苏少主果断往外推人。 还别说,这招真好使,人刚推下车,车窗上的大型‘宠物’瞬间失踪,转目一看,喝~整个人都挂到安莫离身上去了,他还敢不敢再丢人点?! “莫离莫离,我好想你。”‘叭叽’一个响亮的吻明晃晃印到安莫离的脸上,苏冰澈眉眼弯弯的笑,样子幸福极了。 “嗯,我知道。”任苏冰澈挂在身上不怒也不恼,安莫离轻柔的为其顺了顺毛,同样眉眼弯弯的笑起来。 月色下两个眼中只有彼此的人相依相偎,画面美的让人赞叹,直到一个颤抖的声音低低唤起,这才打破了如斯的美好氛围。 “莫离,真的是你吗?” ☆、91·前世番外之——燕倾歌 命运这东西在燕倾歌的眼里就是匹难以驯服的野马,当你坐在马背上死死抓紧了马缰以为你已经征服了它时,它却总会在下一瞬间将你由马背上狠狠颠下来,摔得你鼻青脸肿头晕脑胀。 而莫离就是他的命运,更准确点说,是他命定的劫数,不止让他狠狠的颠下来过,还被颠了一次又一次,每一次都摔的骨头生痛生痛的,偏偏他就是死不了心。 所以才说是劫数,逃不开,躲不掉,放不下,弃不了,打从看到莫离的第一眼起,他就实实在在栽倒在了莫离的手心里,至此成魔。 心动一刹那,无关风月只因那是他,多好的句子,像是天生为他书写的一样,只因为那个人是他啊。 身为才倾天下的倾绝公子又如何?被众多女子恋慕的理想丈夫又怎样?当爱情来临时,他也不过是个普普通通的男人罢了,傻傻的,蠢蠢的,想用尽一切去疼爱在心底扎了根的那个人,不管那人爱不爱自己,哪怕这爱起源于一见钟情。 听起来是不是很意外?他竟然对一个男子,一个陌生人,一见钟情了。 到底是莫离被人围攻时凌然不惧的风采迷了他的眼?还是莫离拼着重伤也要斩杀敌人于刀下的豪情惊了他的心?或者只是莫离临离开前那抹似笑非笑的眼眸勾走了他的魂? 他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心‘嘭嘭’‘嘭嘭’剧烈的狂跳着,冥冥中似乎有一道声音在耳边低声的说,就是他了,燕倾歌你寻寻覓覓的另一半就是他,错过了他你会后悔一辈子。 于是想也不想的追了上去,然后……他就被莫离一刀砍在了肩膀上,若不是跟在身旁的护卫及时出手,大概倾绝公子就要变成独臂书生了。 强忍着剧痛制止手下人伤到莫离,小心翼翼靠近抿着唇冷冷看向他的青年,每靠近一步心都要痛上三分。 到底经历过什么样的风雨,才会让人在流血过多半晕半醒的状态下仍旧保持着高度的警觉性?那一刀又快又狠,他甚至连眼皮都没有挑过一下就准确的砍在了自己的肩膀上,这是不是说明,但凡想要接近他的人都会被他本/能的杀掉?难道他的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吗?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要是伤害了你我就天打雷劈。”竖起三根手指郑重发誓,以前他总觉得讨女孩子欢心的男人们傻透了,特别是诅咒发誓我一定什么什么绝不会什么什么的男人,比傻瓜还白痴。 可当真正爱上一个人之后他才知道,原来傻傻的誓言甜的像蜜,吃一口就会上瘾,只要站在对面的心上人能回头对他笑一笑,再毒的誓言他也敢张口就来,并且保证心口如一。 发过了毒誓,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对方的反应,他也想过很多种,比如说冷笑,比如说再来一刀,比如说骂他一句有病,可是千想万想都没有想到,莫离会淡淡的回上一句‘随便你’然后就两眼一翻,晕死过去了。 上前一步紧紧抱着满身是血的人,低头细细看着他苍白无血色的脸,那一刻的心痛深深印在了灵魂中,到死都不曾忘记过。 因为无力反抗所以才任人处置是吗?连死亡都不能让你动容,你到底是看透了世事无常?还是连心都麻木到无知无觉了? 把人带回住处,为他疗伤,为他守护,倾尽所有为心爱之人撑起一片天,甚至不惜手染鲜血,只为了再不让他受到一点点伤害。 不是没有看到手下人欲言又止的表情,他们在心痛什么?心痛翩然公子坠落深渊?心痛他变成了曾经让自己最为厌恶的那种人? 他们都错了,以前自己厌恶血腥杀戮只是单纯的不喜欢罢了,而如今坦然游走在黑暗世界却是因为爱,喜欢怎么能与爱比肩?为爱而改变的人自古就有,自己不是改变的最快的一个,却坚信必定是改变的最为彻底的那一个。 信心满满为了两人的将来而努力,他相信守得云开见月明,只要自己用心,莫离早晚有一天会喜欢上他乃至爱上他的,可当某一次踏血归来迎接他的却是一屋子空寂时,心,刹时间沉到了谷底。 他到底没有留住莫离,那个人走的决绝,决绝到连只字片语都不曾留下过一丝半点,他这是在告诉他别再痴心妄想吗?莫离想让他放手?怎么可能! 燕倾歌虽是一介书生,可男儿天生的占有欲和掠夺欲/望并不比任何人少,逃跑是吗?他会将莫离找回来的,拼尽所有也再所不惜! 只是在找回莫离之前,他得先解决掉身上的麻烦,首当其冲的就是一直对他痴情无悔的长公主。 以前他不懂爱,自然也不会明白长公主的坚持所为何来,不想耽误长公主的青春,他也曾郑重的拒绝过长公主,只是长公主不听劝非要等他他也没有办法,只能由着她去。 谁也没有想到,她这一等就等了八年,由十四岁的豆蔻年华等成了二十二岁的‘老’女人,长公主尽乎把一生里最美好的时光都耗在了他的身上,这多多少少让他产生了几分愧疚感。 偶而一个人遥望着天边出神时也会想,不如就娶了她,那个女人值得他真心以待,可感情不是物品,不是他想给谁就给谁的,他不愿意娶一个自己不爱的女人,他也想像爹娘那样,与心爱之人相守到老笑看人生,但,很难? 所以他和上天打了个赌,在长公主又一次问他会不会娶她时回了她一封信,如果二十五岁生辰之前自己还没有对谁动心,那他就娶她为妻,此生不纳妾只会有她一个女人,他虽然给不了长公主最想要的爱情,可他给得起只守护一个人的承诺。 这一晃眼,下个月就是自己的生辰了,他原以为这一辈子就这么过了,却不成想,莫离会那么突然的闯进自己的生活。 低头看了眼手上长公主刚刚送来的信笺,燕倾歌无声的说了句对不起,这一界的雅情会他不会再参加,对于长公主说的在雅情会上向他求爱的事情,更加不会同意。 今生算他欠了她的,有机会他会还她这份情,对别人动了心的自己不是她最佳的良人,哪怕违心娶了她她也不会幸福的,更何况自己永远都不会娶她。 匆匆交待手下为长公主的生辰备下一份大礼,再另写一封信送到父母手里说明一切,然后就带着心腹手下开始满天下的寻找莫离,也是直到此时他才明白莫离过的都是什么日子。 心疼莫离受过的苦,知道自己武力值不行,就退而求其次各种阴谋诡计可着劲的招呼恶徒们,他从不用阴私手段并不等同于他不了解那些手段,遍走天下的他交友甚广,几乎各行各业都有几位知交,若自己真是个不知事世的贵公子骄少爷,大概也就没几个人会正眼看自己了? 找到,分开,找到,再分开,他和莫离纠纠缠缠你追我跑了五年,其间莫离的身边出现过一个又一个男人,有伤了他的谭博宇,有同样死缠乱打的宁致远,还有一个丑陋不堪却让莫离死心塌地的九哥,除了小白脸谭博宇之外,哪一个都不是好对付的主儿。 不过好在自己也不是软脚虾,你来我往的也算斗了个棋鼓相当,而在自己第三次舍了性命护住莫离之后,莫离终于将他放在了心里,真好,嘻嘻。 只是好景不长,他的爱情注定还要在坎坷的道路上颠簸不断,一年又一年,直到九哥的死亡,直到莫离也…… 什么叫绝望?绝望就是痛苦到了极点,绝望就是再也看不到前程,那一刻天崩地裂都无法形容他的心情,茫茫然看着满目的红,麻木的盯着宁致远手上的血,心,再也没有了感觉。 亏得老天仁慈,在他们最为绝望的时候又将希望塞进了他们的手心里,于是他们拼了命的练功修行,拼了命的提升修为,只为了早一点见到莫离,管他爱人有几个,管他付出有多少,他们都不在乎了,只要能守在莫离身边,真的真的什么都不在乎了。 可他都拼尽了一切了为什么上苍还要如此的捉弄他?当他再一次睁开眼睛时,他看到的不是熟悉的人和事,而是从不曾见到过的另一个世界。 他竟然在这个世界里重新投了胎,燕家第五房第三子,整个燕家最小的孩子,打从出生起大家就都宠着他爱着他,恨不能把所有的好东西都摆到他面前来。 这样浓浓的亲情他自然很感动,可再感动也比不了得到莫离的心,心里想着既然自己到了这里,那宁致远是不是也到了这里?想早点懂事早点掌握知识好早一些找到宁致远,毕竟两个人奋斗总比一个人孤独着强,好歹有个能说话的人不是? 所以八岁就成了名闻天下的天才一点也不奇怪,真的。 花了大力气找人,没有找到宁致远却意外的找到了‘莫离’,当真是喜出望外。 他也姓安,但不叫安莫离,他叫安以诺,也是安家最小的孩子,因为生来体弱,所以安家人一直很溺爱他,也就养得安以诺不知世事呆萌呆萌的特别可爱。 看着与心上人一般无二的小脸上流露出别样的风情,空寂没有温度的心口突然间涌现出了如斯的暧意。 也许,上天把他扔到这里来也不是没有原因的?自己是不是可以认为,莫离早晚有一天也会出现在这个世界里?尽管这希望十分渺茫,可对于一个心死成灰的人来说,一分的希望也是种幸福。 为了慰藉心中的渴望,他开始频繁的往安家跑,没事掐掐安以诺的小脸蛋,幻想着面前可怜巴巴眨巴眼睛的小男孩就是自己与莫离的孩子(燕倾歌,你是想死吗?),那感觉,能爽上天。 一天天守着安以诺长大,大人们由一开始的看热闹,变成了后来的担心,想想也是,自己一个十八岁的大好少年,每天一有空就抱着个十二岁的小小少年不撒手,怎么看怎么不正常。 可他懒得管别人怎么想,就冲着安以诺与莫离相似的脸,他就甘愿把安以诺宠上天,抱着不撒手怎么了?哪家家长不喜欢抱着自己儿子逗弄(燕倾歌你是真的想死?)?乱操什么心? 没法和别人解释,他向来我行我速惯了,眼见着安以诺越长越与莫离靠拢,心里这个美噢,恨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时都粘在安以诺身边不离开。 家人这一看可不得了,不说谁也不愿意看到自家孩子走上同性/恋的弯道,就说安以诺,人家现在才十二岁,辣手催花什么的,敢不敢再没有下限点? 于是安家和燕家联手,生生将安以诺隔离了。 挠墙,他只是喜欢安以诺的脸而已,他没有看上安以诺,他对天发誓真的没有! 奈何所有人都不相信他的人品,该隔离还是隔离,好,隔离就隔离,正好自己最近要闭关一段日子,也没什么时间再缠着安以诺了。 三年的闭关,勉勉强强筑基成功,匆匆给家人打个电话说自己‘旅行’回来了,转身就跑到安家见自己‘儿子’去了,然后就看到了安以诺身后的大尾巴。 苏澈,苏家当代掌权人,二十岁成为一家之主,其心计和手段如何自然不用说, 嘤嘤嘤嘤~难道几年不见,自己就要准备嫁儿子了不成?这怎么可以?!奶奶的,过不了‘老子’这一关谁也别想带走安以诺! 战争瞬间爆发,在众人眼里‘两攻抢受’在燕倾歌心里‘老丈人教训臭女婿’的戏码轰隆隆上演,两家大人这个愁噢就甭说了,也就安以诺什么都不懂才一脸开心的说澈哥哥和燕哥哥的感情真好,他也不看看别人听了这话时的表情,那叫一个无语问天。 今儿听说以诺带了个好玩的人回来,叫阿澈也就罢了,竟然还和苏澈长的一模一样,关键是这人还是个弱智,美颠儿颠儿的跑过来看热闹,没想到才一走到门口就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背影。 心如同第一次相逢时‘嘭嘭’‘嘭嘭’的狂跳不止,嗓子干哑的厉害,抖动着嘴唇,好一会才忐忑不安的开口,“莫离,真的是你吗?” ☆、92·身世 握着苏冰澈的手指因为突然出现的声音而猛然一紧,深吸了一口气,安莫离慢慢转身,一点点将目光投放到了来人的身上,眼帘里熟悉的五官和那人眼眸中熟悉的热度再再都让安莫离震动不已,嘴唇张了又张,好半晌才低低说了声,“倾歌,好久不见。” 轻轻一声‘好久不见’瞬间让燕倾歌红了眼睛,本就颤抖的嗓子越发抖动的厉害,竟连话都说不出来了。 急步上前,脚步离安莫离三步远时又硬生生站住了,眼睛死死盯着心心念念了一百多年的人,缓缓抬起手,努力了好久才找回声音道:“莫离,过来。” 低哑的声音里满含着浓浓的痴恋和不安,不是他不想快一点拥抱莫离,他很想,想的心口一直在痛,可是他怕,怕自己冲过去之后莫离会再一次消失,梦里他每一次拥抱住的都是冷冷的空气,那种能让人发疯的冷意,冷的他浑身发抖一连好几天都睡不着觉。 所以莫离,你自己走过来好不好?别太快,让我一点点感受你的温度,一点点证实站在我面前的少年并不是另一场空梦。 所有人都没有说话,安以诺瞪大着眼睛愣愣看着紧张到额角见汗却还不自知的燕倾歌,这么多年了,他从没见燕哥哥如此失态过,看来他真的真的很喜欢与自己长的一模一样的哥哥,不止是他,自己也喜欢,那位哥哥和自己长的这么相像,简直像一个人似的,会不会他就是自己的亲哥哥? 跟在安以诺身后走出来的一男一女整个人都傻了,眼睛直勾勾看着安莫离,男的还好,最多僵着脸不说话,女的却突然泪流满面,更甚之抬脚就想冲过来,还好那男人眼急手快拥住了女人的腰这才堪堪稳住了她,可稳是稳住了,那女人却哭的更加悲伤了。 没心思理会别人如何,安莫离与燕倾歌两两相望,继而噙着一抹清浅的笑意,一步又一步走向了张开的怀抱,直到腰被两只大手牢牢的圈紧,不止燕倾歌长松了一口气,就连安莫离都觉得心底某处空着的地方似乎在刹那间被填满了,那种满足感,无法言说。 “倾歌,我找到你了。”喟叹着同样圈紧燕倾歌的腰,大概早在很久以前自己就放不下他了?几次三番的舍命相护,几次三番的生离死别,因因果果早已说不清楚,谁又能舍得下谁? “既然找到了,那就别再把我弄丢好不好?”下巴抵着安莫离的头顶,怀中真实的触感惹得燕倾歌鼻子发酸,赶紧闭上眼睛不让自己当众出丑,他才不会哭,这么高兴的时刻应该笑才是,流眼泪多没出息? 安莫离没有说话,只是更加拥紧了燕倾歌的腰,他当然不会再丢下燕倾歌不管,此次回去之后他会带着所有伴侣一起归隐,等到哪一天飞升到魔神界里,就是想分都分不开了呢。 腰间加重的力度让燕倾歌心头狂喜,可又不太敢确定,于是双手板起安莫离的头,让两人的目光直直对视,舔了舔嘴唇,燕倾歌费了好大的力气才稳住心神,“莫离,你这是同意将我留在身边了?再也不分开?你知道我在说什么,一旦收下我,你可就是我的人了。”是他的人,就得任他为所欲为。 他从不是君子,哪怕曾经连自己都认为自己是个豁达大度万事不强求的人,可在遇到莫离之后他才深深的认知到,原来最真实的自己竟然比强盗也好不了多少。 以前他不敢对莫离用强的最根本原因为,莫离的心里没有他,就算他强行绑了莫离,其结果也只能是把莫离越推越远。 可在今天,在他发现莫离的眼神中有了自己渴望以久的东西时,在他清清楚楚知道自己在莫离的心里同样占据着一席之地之后,再想让他还像以前那般乖乖收起利爪假装自己无所求,已经绝绝对对不可能了。 他想要他,想狠狠的要到他哭,想让那双好看的嘴唇里一直呻/吟着自己的名字,想用行动告诉莫离,他到底有多么令人疯狂。 燕倾歌的眼神太亮,亮得安莫离头皮直发麻,神马重逢的喜悦,神马被触动的心灵,通通如潮水般退去,转眼间就什么都不剩了。 抽了抽嘴角,安莫离试图由燕倾歌的怀里挣脱出来,想当然的并没有成功,于是低头,眼不见心不烦,咱就当什么都不知道还不成吗? “莫离。”不喜欢心上人逃避的举动,燕倾歌再一次板起安莫离的头,姆指轻按着对方红润的嘴唇,低沉的声音比大提琴演奏出来的音乐还要美妙动听。 那有别于刚刚的沙哑性感,听得默默围观的众女性们齐齐心头酥软,该死的,她们以前怎么就没发现燕家小少爷还有当男优的潜质?就这嗓音,给谁配谁都能红。 “别让我误会你,莫离,你应该知道你对我的重要性,请你明明白白的告诉我,你,是不是接受我了?以伴侣的身份?”整整一百多年的错过,燕倾歌死都不想再品尝一回,去他的尊重,去他的等待,他就不稀罕君子作风了怎么着。 噢~~长长的噢声划过一颗颗看戏的小心灵,这是表白吗是表白吗真的是表白吗?太兴奋鸟~ 安以诺双手握成拳头状放在胸口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燕倾歌和安莫离,差一点连呼吸都忘记了,要不是苏澈时时刻刻注意着他,一发现不对马上施救,丫大概早因为缺氧而晕过去多时了。 而一边为心上人拍后背一边细细看着燕倾歌的苏澈,此时的心情十分复杂,他没有想到燕倾歌会爱以诺爱到了这般地步,竟然能想到找一个和以诺一模一样的替身(这是个天大的误会)来代替以诺的位置,虽说这替身的岁数足够大,可以娶回家光明正大的宠着爱着了,可替身毕竟只是替身,燕倾歌越是对替身好就越说明他对以诺的爱始终不移,指不定哪天替身游戏玩够了,那家伙还会跑回来和自己抢以诺(你想多了,真的)。 不行,自己要趁着燕倾歌玩替身游戏时先把以诺定下来,这样就不怕再被人抢走了,想到以诺不用等多久就会成为自己的人,苏澈也兴奋了,兴奋的热血沸腾。 其实想多了的不止苏澈一个,包括苏澈的手下,包括安以诺身边的一男一女,甚至包括跟在燕倾歌身后走进来的两位手下,他们对燕倾歌在意安以诺的程度可谓是了解颇深,自然不相信燕倾歌会‘移情别恋’,所以这个叫安莫离的人,十有j□j是个替身。 要说他们小少爷的本事还真大,一出手就找了个一模一样的,只是性子和安小少爷差了点,但调/教调/教应该也能成,这样一来,老爷夫人也不用再担心燕家、苏家和安家闹起来不好收拾,三家人友谊长存皆大欢喜,简直好得不能再好了。 就是可怜了自家小少爷,苦啊~! 众人奔腾的思绪并没有影响到两位主角,只见燕倾歌霸气侧露,深邃的眼眸牢牢锁定安莫离,摆明了今儿不当着众人的面给出个满意的答案来,他就死磕到底了。 “倾歌……”安莫离哭笑不得的开口,他可以认为倾歌这是在耍无赖吗?像个要不到糖坐在地上不起来的孩子,恨不能揪住他的耳朵大吼一声,请别在大厅广众之下丢我的脸面成不成? “莫离不想说吗?我就这么不得你喜欢?连给个承诺都勉勉强强的?”炯亮的眼眸渐渐黯淡下来,双手抓紧安莫离的肩膀,燕倾歌委曲的小模样和刚刚霸气的样子反差太大,其触动也特别大。 不信你看看大家的目光,齐唰唰瞟向了安莫离,那每一双目光里浓浓的谴责意味,活像安莫离变身成了陈世美,人人得而诛之一般。 群众的力量很强大,安莫离,屈服了,“好我明说,我同意你当我的……” “莫离莫离。”人来如风,被扔在一旁当了半天背景的苏冰澈鬼魅般出现在安莫离的身边,双手扯着安莫离的袖子,嘴巴一扁,声音比燕倾歌要委曲的多。 “我的,伴侣,莫离,我的,阿澈的!”语无伦次,可苏冰澈的意思大家都听明白了,他在说安莫离是他的伴侣。 瞬间,燕倾歌整个人都不好了,他在这个世界里和苏澈打了好几年的对台戏,自然对苏澈的印象极为深刻,眼前这张左看右看都和苏澈一个德行的脸到底是从哪里冒出来的?他不知道自己目前正处于人生最重要的时刻吗?搞什么乱这是? 等等,和苏澈长的像?眯起眼睛细细打量着苏冰澈,好一会燕倾歌顿悟了。 和着苏澈那丫的真是自己的情敌?自己这辈子算甩不开老苏家的败类了是不是? 苏澈这个乐噢就甭提了,阿澈你好样的,管他是不是替身,只要在‘安以诺’的身边就一定要有苏澈的存在,就冲着这一点哥哥我挺你了。 其他人无语的无语,望天的望天,世界奇闻呐,燕小公子,你得多悲催才会连找个替身都得和‘苏澈’抢爱人?真该默默为你掬一把同情之泪。 至于燕倾歌的两个手下,心都要碎了,操心操碎的,他们小少爷找个替身容易吗?怎么苏少爷还要阴魂不散的缠过来?不带这样玩人的! 这里面最意外的要数安莫离,苏冰澈竟然在吃醋?这一发现震得他半天缓不过心神来。 如果苏冰澈学会了吃醋,是不是从另一个方面说明,他的智商正在慢慢的恢复当中?那又是什么促使他智商恢复的?难道……是自己体内古怪的元婴? “莫离,不要丢下我,阿澈会听话,很听话。”见安莫离不吭声苏冰澈更急了,手掌一翻一转,燕倾歌瞬间飞了出去,以他的修为别说让燕倾歌飞走,就是变成渣渣都轻而易举,要不是下意识知道不能伤到燕倾歌,刚刚他就把燕倾歌变成渣渣了。 看不到众人目瞪口呆的表情,苏冰澈只是小心翼翼的看着安莫离,“莫离……”小小声的轻唤,身体也试着慢慢靠近,最后用额头抵着安莫离的脸颊,讨好般的磨蹭着,那模样,活像只大型狗狗,就差屁股后面多条晃动的尾巴了。 众人默……好可怕的狗狗,他其实是只藏獒?伤杀力也太强大了! “苏澈你是不是找死?!”高坐在车顶上的燕倾歌恶狠狠磨牙,人家飞出去最多摔倒,他倒好,直接坐到车顶上了,苏澈他是故意的是是! “麻烦燕先生看清楚在骂人,小心我告你诽谤。”拥着安以诺脸都要笑抽了,苏澈越看苏冰澈越喜欢,这就是个吉祥物,有他在,磕燕倾歌一次那货就得死一次,绝了。 被苏澈噎的半天说不出话来,不想忍出内伤,燕倾歌由车顶上跳下,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往苏冰澈跟前走,“你叫阿澈是?来来来,我们好好切磋切磋。” 刚刚自己那是不小心才被人钻了空子,他才不相信‘死苏澈’能比自己更厉害。 只是任凭燕倾歌暴跳如雷,人家苏冰澈仍旧八风不动,眼里心中只有安莫离一个人的苏冰澈,哪有心思理会燕倾歌啥心情? “莫离……”又是一声被苏冰澈说的悠长而深远的低唤,再次蹭蹭安莫离的脸颊,眼睛卡巴卡巴可着劲的卖萌,直萌得众女性们一脸血。 被无视了……这是红果果的挑衅吗?燕倾歌当时就不淡定了,果然,姓苏的没好人,不收拾他们都对不起社会。 眼见着火苗乍起,安莫离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一手一个抓住两人的手,也顾不得有没有外人在场,直接说燕倾歌最在意的。 “倾歌,你不是想要我的答案吗?好,我现在就告诉你,我想的就是你要的。” 果然,话才出口燕倾歌就把苏冰澈忘到脑后去了,眼睛晶亮晶亮的看着安莫离,笑意控制不住的爬上唇角,“莫离你说真的?” “嗯,但有一点我要事先说明。”顿了顿,安莫离抬起头很认真的看着燕倾歌的眼睛,“不止是你,阿澈只是其中之一,这样,你也愿意吗?”如果他不愿意……‘唔’眼前一黑,一双霸道的嘴唇凶猛的压上来,带着显而易见的怒火勾着他的舌头与之共舞。 久久,唇分,“莫离,在我这里,没有如果,你把你脑子里那些该死的犹豫都收起来,再让我看出来半点我就家法伺候。” 其实早在拼命修行的那一百年里,他和宁致远就曾经不止一次讨论过以后该怎么办,其中,莫离身边是否有人是讨论最多的事情之一。 他们自问,当他们闯过了重重关卡走到莫离的身边,却发莫离已经属于了别人之后,他们可还放得开手退回到守护者的行例当中?可还忍得住一直默默付出再也不求回抱? 他们做不到,连死亡都不能让他们放手,这世上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们退缩? 既然放不开,那就去追,去霸占,管他身边有没有人,管他身边有几个,得到莫离才是最重要的,本来他们修行之人干的就是逆天而行的事儿,天都能逆,还在乎个屁的人伦常理?自己高兴不就成了? “走了,我带你去见见我这边的父母,顺便把证也领了,尽管我不能成为你的唯一,可成为你唯一的合法丈夫也不错。”越想越美,燕倾歌迫不急待的拉着安莫离转身就走,或许他还能和莫离来一场盛大的婚礼?好好想想,自己一定要好好想想。 “等一下。” 身后传来的急唤声打断了燕倾歌的思绪,站定回头,燕倾歌被安以诺父母复杂莫测的眼神惊的直挑眉,这闹得是哪一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