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品相关 (14)
转着深邃的幽光,龙行云每说出一个字脸上的迷人笑意就多上几分,似乎十分享受踩着宁致远心尖使劲跺脚的滋味。 他就是故意挤兑人怎么了?谁让宁致远先挤兑他的?都告诉宁致远别乱开口了还敢拿主人伴侣的身份压人,不挤兑他挤兑谁?反正自己没说谎,就是稍稍夸大了一点事实而已。 宁致远肝儿疼,疼的他一揪一揪的直冒冷汗,这个可恶的龙行云,好好说话能死啊? 和着自己今天就是给兽虐的不成?一个两个都这么极品,当直是不想让人类活了吗? 突然特别想见到燕倾歌,怎么说那也是个和自己一样的人类,要是有他在,自己应该不会被挤兑的这么惨?就算还是很惨,也不会只有自己一个人惨,那什么太小,那什么神兽很猖狂,身体和心灵上的双重打击有一个人陪着也是种幸福不是? 一会找个机会给燕倾歌递个信儿,反正他早晚会找过来,只是以前总想着和莫离多单独相处些日子,也没仔细打探过燕倾歌的消息,如今想将人快点找来还要费些工夫才行。 “嗯……战天,别……” 隐隐约约由屋内透出来的低吟惹得宁致远又是一阵阵郁闷丛生,昨天还被自己抱在怀里这样那样的人,今天就只能站在门口听他在另一个男人的怀里动情的呻吟,这样的境遇,不可谓不悲催。 但经过了刚刚的顿悟,他倒也没有妒恨等负面的情绪,最多是心里不太舒服罢了。 这样一来,也没了和龙行云抬扛的兴致,甩了甩衣袖,宁致远迈步就走。 “等等。”探出两缕灵丝缠住宁致远的手腕将人拖回来,“你就这么走了?屋里那头傻虎正压着莫离交/配你也甘心?” “你什么意思?”斜瞟着龙行云,宁致远满脸不耐烦的样子。 就算莫离和战天今天成就不了好事,明天也会成,自己又不傻,干嘛非要惹得大家都不痛快?龙行云,想利用本王,你也得看本王愿不愿意。 “我的意思是,我进去把战天惊走,你接下战天未完成的事情,如何?”没听老人们说龙虎斗吗?与战天比起来,还是宁致远更顺眼一些。 而且宁致远本来就与莫离那啥过,自己又是因为宁致远与莫离合体修复了莫离的元神才找来的,就当还他人情好了。 “你会这么好心?”刚才不是还可着劲儿的挤兑他来着?怎么转过头又开始卖好了?难道野兽们的心思都这么难猜? “我好不好心没什么,只看你占没占到好处不就得了?”说着也不再给宁致远思考的时间,龙行云转身走到门口,抬腿‘碰’的一声踢开了房门。 站在龙行云身后的宁致远透过打开的门正好看到地上卧着的庞然大物,‘嘶~’倒吸一口凉气,虽说知道战天的兽形必定很强壮,也知道他和莫离交配要以野兽的形态,可真真切切看着只小山一样高大威猛的老虎趴在莫离身上,那场面,四个字,惊悚以极。 他的体形足足比正常的成年老虎大一倍有余,条条墨色的斑纹交织在结实健壮的虎背上,像神来之笔在雪白的毛发之间画下的美丽风景,映着由骨子里迸发出来的狂煞气息,只一眼就有拜服于地的冲动。 这就是战虎?天生为战而生的老虎?果真不同凡响,可最让宁致远震惊的不是战虎的煞气也不是战虎的体形,反而是他看向安莫离的眼神,温柔缱绻,爱意深沉,与他庞大的身体和外露的气势完全是两个极端。 突然所有的郁闷和别扭都在这一刻消失的无影无踪,看到战天就仿如看到了自己,他们都在用生命爱恋着莫离,岂容别人破坏? 于是抢在战天和安莫离反应之前,宁致远相当霸气的反勾住龙行云的脖子干净利落将人拖出了屋子。 “宁致远?”龙行云几乎要抓狂了,长这么大除了在安莫离手里出过丑外,还不曾在第二个人类手里栽过跟头,宁致远敢拖他?不想活了是? “你闭嘴。”瞪一眼龙行云,宁致远转头朝愣愣望向他们的两人扬起淡淡的笑,“战天,你要是敢压坏莫离,我就让你一辈子不举,听懂没?” 放开了心胸再看战天也不是那么讨厌了,这家伙性子直白没那么多阴暗心思,比闹腾的龙行云可强太多了,真庆幸龙行云只是个守神兽,万幸万幸。 →_→龙行云,你看你把宁致远吓的。 (╯^╰)我只是看不得战虎抢在龙族之前和莫离交配,呃……如果今天屋子里的兽是龙族,我也会搞破坏就是了。 好,鉴定完毕,这货就是个喜好通杀所有能压倒安莫离的雄性的败类,简称,恋母情节严重症。 关上门,那可怜巴巴惨哼不断依然神奇般屹立不倒的门摇晃了几下,却还是严严实实将屋内和屋外隔在了两个世界里。 扬起头,宁致远对着半眯起眼帘冷嗖嗖朝他放眼刀的龙行云勾了勾手指,“走,我们有话那边说。” 说你毛说! 龙行云很生气,渺小的人类不止拖他还让他闭嘴,这是赤果果的挑衅,他要让宁致远后悔惹到他。 探身扣住宁致远的肩膀腾空而起,眨眼间两人就变成小黑点消失在了天际。 “宁致远会不会有事?”压着光LL的爱人,战天担忧的问,从龙行云出现后他就感觉到了异常,不然也不会在门被踢开之前用身体将莫离压得片肉不露了。 他都从言洛溪那里听说了,龙行云看他们所有人不顺眼不说,还总想着把莫离拐走让他们吃不到,偏莫离很信任他,说拐就能拐走。 他不能让龙行云当着自己的面拐走莫离,所以他讨厌龙行云,无关兽形与否,只冲着他不想让他们和莫离交/配,他就永远不当龙行云是自家人。 看?不止龙行云在给言洛溪他们埋钉子,言洛溪也不是个省油的灯,果然啊,龙族的人都这么小心眼。 “不会,龙行云不敢伤害阿远的。”拍了拍战天的头,安莫离暗哑着嗓子开口。 别以为他被战天压着吻来舔去就听不到外面的动静了,这个龙行云,的确该收拾收拾他。 ‘唔’仰起脖子急喘气,胸前湿乎乎又热又滑的舌头每扫过一处都能带起一阵阵醉麻,弄得边半身子都软成了一滩水,“战天……”别再舔了。 既然莫离说了没事,那就不需要再担心,想来宁致远也不会让自己太吃亏? “莫离,你准备好了吗?”身体绷得像一根拉到极致的弦,战天紧紧盯着被自己舔得身体粉红粉红十分可口的安莫离。 为了让心上人少受点苦,他几乎费尽了耐力才熬到现在,若不是实在爱极了这个人,他如何会做到这般地步? 他可是兽,是发/情时绝对毫无理智可言,因战而生嗜血成性的成年战虎,能压倒他的天性和本/能的,只有比嗜血更疯狂的爱恋,所以才会有另一种说法,说战虎也是因爱而生的圣兽。 没有说话,安莫离主动分开双腿,手掌握着战天的物事对准洞口,任其一点点埋入到自己的体内。 ‘嗯’痛哼,即使被战天用舌头耐心的开拓过,还是没有办法与粗大的物事相比,这才进去一个头就胀得他下面传来了难耐的疼痛感,若是全部进去还不得痛死他? “莫离,莫离。”鼻子里喷撒出灼热的气体,强大的舒爽感电一般涌遍了全身,再也忍不住了,理智‘碰’的一声断成了漫天的粉沫,抬起厚厚的爪子按住安莫离的肩头,战天屁股往上一顶,下一瞬,整根物事都埋进了安莫离的身体里。 “战天!”安莫离快要痛死了,他甚至以为自己被撕成了两半,张开嘴巴愤愤咬向不管不顾疯狂耸动的身体,却奈何只咬回了一嘴的毛。 ‘啪啪啪’左边爪子托着安莫离的屁股,右边爪子死死按着安莫离不让他闪躲,又红又粗的物事一下比一下狠的撞击着少年白玉般的身体,鲜红的血由两人的交/合处蜿蜒而下,很快就染得爪子上血红一片。 身子像大浪里的孤舟,随着惊涛骇浪而荡漾,安莫离知道,再放任战天继续下去,自己就真要去阎王殿里报道了。 一狠心,挺直身体抑起头,嘴巴重重吸住战天的舌头,双手一左一右握住两只厚厚的爪子,再用力夹紧身体里的棍子,刹那间,阵阵压抑不住的剧烈快感铺天盖地而来。 渐渐的,疼痛没有了,鲜血不流了,身上动个不停的野兽终于肯老老实实趴着不动了。 总算,过去了吗? 心神猛然放松,黑暗在下一刻欢天喜地登场,同时晕睡过去的两人被耀目的七彩光芒包裹其中,许久,当光芒散去后,战天再度变回了英俊迷人的温柔好男人。 ☆、67·闯祸 屋里发生过多么惨烈的事情外人都不会知道,他们也没工夫知道,因为此时的客栈前厅正与宁致远发疯时一样,再次兵戎相见煞气漫天。 店老板都快哭了,他这是招谁惹谁了?还是上辈子做了孽今生还?好不容易收拾好的前厅,又Tm变成战场了,这是要他的命噢。 气氛凝重,双方各不相让,门口统一青色劲装的兵是皇家护龙军,别看级别不高,手中权力却大的惊人,杀个把小官小吏都不用上报的。 但他们今天碰上的是北疆王的亲信,不止不能打杀,还得好言相劝,可人家油盐不进,你能奈何? 慢慢的,护龙军的副首领也火了,老子代表的可是皇上,谁敢再叽叽歪歪不合作? “王将,我等奉了皇上口喻请北疆王即刻面圣,你若再敢阻挠,小心军法处置!”挥手间,刀剑出鞘,来时皇上曾说过,若北疆王拒不前来,可以斟酌办理。 就是这个斟酌让柳明龙犯了难,本来嘛,能用上‘拒不前来就下重手’的话,多半这人已犯了皇帝的忌讳,轻则下狱,重则直接杀头,可一,北疆王功勋赫赫威名满天下,在民间的声望甚至高过了当今太子,二,皇上说了斟酌就证明心里还是很在意北疆王的,并不想把关系闹得太僵,这就棘手了。 如不是因为此,他也不会明明带足了兵力,却和北疆王的亲信们一耗就耗了尽两个时辰,当真是好话说尽,笑脸赔光,可这帮个尾巴翘上天的亲信们越捧越不知轻重,竟然死活不通报。 其实柳明龙还真是冤枉王将了,不是王将不进去通报,实在是没法通报。 宁致远为了安莫离发疯,这是大家都看到的,身为宁致远的亲信,他们比别人更能体会到安莫离对于宁致远的重要性。 没看到王爷连甘居人下的事情都做出来了吗?此时三人关在屋子里怕是正在激烈的那啥那啥,自己若呆呆跑去通信,打扰到王爷兴致事小,万一看到不该看的,死都没地方埋去。 所以他才会耐着性子和护龙军的人耗时间,原想着王爷再怎么闹腾,饭总得吃不是?可谁想到天都快黑了三个人竟然一点出来的意思都没有? 这不是坑人是什么?安公子,您老就不怕精尽人亡吗?! “看来你是真想抗旨不遵了?行,你有种。”不知道王将的痛苦,柳明龙被气得眼睛发红,反手抽/出腰间长剑当先往里闯去,“挡路者,杀无赦!” 身后护龙军脸色森然大步而上,他们只听命于皇帝,北疆王再有威名也只是个王爷而已,小小北疆王的亲信也敢不听皇命?这是想造反吗? “等等,柳兄能否再容些时间?我家王爷真的有事,最多半个时辰,兄弟一定将王爷请出来。”该死的,以前皇上召见王爷时,王爷说不去就不去,也没见皇上生气过,怎么这回就行不通了?偏这回王爷是真的不能出来。 “不行,皇上还在等着王爷去进见,拖延不得。”世上哪有老子等儿子的道理?北疆王果然心大了。 “好,你等着,我这就去通报王爷,兄弟,大家都是自己人,别动刀动剑的,万一伤到谁都不好交待。”可怜的王将,自打跟了宁致远后就没给谁赔过笑脸,也亏得他那张冰山脸能笑得出来。 听了话柳明龙脚步一顿,他也不想把事情闹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于是想了想收起剑,“那就劳烦王兄了,麻烦快点成吗?” “成,当然成。”眼神示意左右亲信看住厅口,千万别放了外人进去,王将转身就往别院跑,谁知道还没等跑到别院门口,就被猛然由半空中出现的人惊呆了目光,“王王王王爷??”难道王爷会飞? 从半空中飘然而落,宁致远故作不知道王将在震惊什么,微拧着眉问道:“你慌慌张张跑什么?” 好在王将也不是个好奇心重的,见宁致远没有解释的意思,马上当做什么都不知道,“回禀王爷,护龙军副首领柳明龙带了皇上口喻宣您即刻进见,属下原本见王爷您在忙……”低下头,绝对不能让王爷看到自己的表情,“本想着劝柳明龙回去,可柳明龙的态度很坚决,与属下硬是耗了快两个时辰也不离开,属下不得已,这才只好打扰您。” 柳明龙?还非要带着自己见父皇?这场景真熟悉呢。 宁致远记得,前生他就是跟着柳明龙去面见了父皇,才会被父皇迷倒绑在床上差一点铸下了大错。 今生重生之后,他本来把前生不愉快的事情都忘记了,毕竟相隔了一百多年,自己又不是个喜欢记仇的,何况前生的父皇早就故去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可自己放开了,那个男人却偏偏还要凑过来找打,他以为自己还是前生的宁致远吗?今生自己想要捏死他,跟捏死只蚂蚁没什么两样。 只是前世发生这件事情的时候好像不是现在?也许父皇也看出来自己越来越不受其掌控,有些着急了? “有人要见你?”也不怕吓到人,龙行云说着话骤然间出现在了宁致远身边,眼睛先是笑盈盈的视了眼一脸惊呆相的王将,后又朝着宁致远看去。 “嗯,我父皇。”一个想强/暴亲生儿子,拿骨肉当替身的可怜男人,呵,那也算爱? 宁致远眉稍眼角泄落出来的讽刺意味让龙行云多了几分好奇,据他所知,人类对于孝道一直很看重,而宁致远也不像是个寡恩薄意之人,他家父皇到底做了什么恶事,竟能让宁致远鄙夷至此? “王爷,柳明龙将军的意思是,皇上一定要您前去面见,您看?”再耽误人家就要冲进来了,王爷总得拿个主意不是? “一定要面见?”宁致远又想冷笑了,父皇就这么急着了断两人之间的亲情吗?“你去回复柳明龙,就说本王马上过去。” 是该到做个了断的时候了,今生自己同样不需要亲情,有莫离在,父亲和兄弟算什么?不过是两个想毁掉自己的陌路人罢了。 “是,王爷。”躬身抱拳,王将以比来时还要快上三分的速度跑回了前厅,扭头看了看汗湿的肩头,苦笑,也不知道站在王爷身边的男人是什么来头,竟然被其注视两眼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看着王将几乎用逃的姿态离开,宁致远不太高兴的瞪向龙行云,是龙就能随便吓人吗?那可是自己的亲信。 龙行云微笑,他就欺负宁致远的亲信了怎么着?自己嘴皮子上说不过宁致远,找他的亲信撒撒火气也不行吗? 猛的似乎想到了什么,龙行云眼眸深处幽光微闪,“你要去见你家父皇?” “怎么?你有意见?”没好气的开口,宁致远突然觉得自己打击龙行云的力度还不够深,嗯,下次再踩狠点。 “我当然没意见了,只是你好像对你家父皇有意见的样子?这可不好,父子嘛,哪里有隔夜仇?不如我帮你们缓和缓和关系如何?” “你想做什么?”脚步下意识后退,却还是晚了,“龙行云!”他竟然敢封了自己的灵力?没了灵力自己空有一身本事也使不出来半分。 “哎呀呀,不要太感谢我,不是我说你宁致远,你好歹是个修行者,天理人伦总懂得?怎么能对亲生父亲产生怨恨?这可要不得,想想万一今天你们两个一言不和大打出手,以你的能力,错手犯下涛天大罪的可能性太高了,所以本人封了你的灵力自然是为了你好,放心,过了今晚你的灵力就能恢复,保证一丝一毫也少不了。”不想听宁致远反驳的话,龙行云干脆连宁致远的行动能力也封住了,笑眼眯眯的拍了拍宁致远的肩膀,暗叹着能成功搬倒这家伙一回可真不容易。 今天他扣着宁致远找了处僻静的地方本来是想教训教训宁致远的,可这货的嘴皮子太厉害,眼光也毒辣,几个来回就拿住了自己的死穴,明白自己根本不可能伤害他之后,那是压着自己一通狂轰乱炸,什么是龙就得盘着,什么小心眼要不得,连宠物该遵守几大规则都弄出来了,这是红果果的藐视、蔑视、虐待! 自己堂堂金龙仙尊,凭什么受他一个渺小人类的气?小心眼怎么了?龙族人都这样,也没见哪个说不好,最可气的是宠物论,自己是神兽,不是宠物! 气的他肝疼又碍于宁致远的身份不敢下重手,他怕真伤了宁致远会惹得莫离收拾自己,所以只能忍着,忍到找到报复的机会后再好好回敬宁致远一番。 看看,机会说来就来了?甭管宁致远和他家老子有什么恩怨,反正死不了人又能让宁致远吃些苦头,此时不下手更待何时? 美滋滋迎视着宁致远几欲杀人的目光,龙行云拉着毫无自主能力的宁致远直奔前厅,用‘王爷太累了需要睡一会’的借口骗过所有人,亲自将宁致远塞进马车里看着他陷入沉睡之后,龙行云才回转别院,亲自向安莫离请罪去了。 把莫离的伴侣封了灵力弄走的事情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就看莫离怎么看了,不过以他的经验来看,被战天压了许久的莫离应该不会怪他多事,呵呵,即给了宁致远教训,又讨得莫离欢心,一举两得,自己真是太聪明了。 别院厢房 由一片黑暗中醒来,安莫离先是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好一会才明白自己身处哪里。 老天,和兽做那个真特么太痛了,以后离渊、凤瑾他们也要这样吗?可不可以不要? 嗯??动了动腰,身上怎么一点痛意都没有?疑惑惊散了悲观,安莫离又试着抬了抬腿,‘嘶’气喘声响起于耳畔。 “莫离……”一只大手摸索着搭在了安莫离修长的腿上,战天沙哑着嗓子在安莫离的耳边呢喃,“你醒了?” “战天,我身上还有伤呢。”所以你那只色手能不能别再乱摸了?野兽到底是野兽,再做自己真的会死的。 “呵呵……”战天笑,眼神越发宠溺柔情,“莫离没有发现你一点也不痛吗?传承者的恢复能力比灵兽强悍得多,我弄出来的伤痕早在你睡着的时候就没有了。” 安莫离张口结舌,谁稀罕强大的恢复能力了?有了这玩意儿岂不是给所有野兽们一个强大的定心丸?这是坑人呢是坑人呢还是真的坑人呢?! “莫离,我还想要。”厚实的大手绕过弹性实足的屁股来到了小小的洞口处,战天喘着粗气探进去一根手指头,下面本就硬起来的物事猛的又胀大了一圈。 一把抓住战天的物事,安莫离咬牙,“我—不—想—要。”这根东西给予自己的印象太恐怖,他可不想重温恶梦。 “莫离……”小心央求着,他知道自己兽形的样子吓到莫离了,但这不能成为莫离拒绝他的借口。 “你叫一百声也是不行。”想到可恨处,重重收紧手指。 “嗯。”战天在下一瞬间低吟出声,那里被莫离握住的感觉,好舒服。 黑线一把把的落,安莫离囧了,自己又不是给战天那啥,他低吟个毛啊低吟?想放手,手掌却被战天按住了。 “莫离,你再摸摸它,好不好?”按着安莫离的手动了动腰,战天毫不扭捏的姿态倒让安莫离窘红了脸。 战天是他的第二个男人,宁致远又是个纯情的,他还真不知道,原来男人也可以这么性感,同时又这么妖艳的。 “莫离,手上再用点力,握住它的头,对,就是那里。”跨坐在安莫离的腰上,一手支在身后,一手与安莫离的手一同在自己的物事上来回移动,脖子后仰,耀眼的火红长发随着腰身挺起的动作而微微荡漾,霸气俊美的眉眼间布满着沉醉迷漓之色,此一刻的战天才是真正的妖,他让安莫离轻易就入了魔。 第一次,安莫离有了主动服侍别人的冲动,双手合握着战天的物事,左手上右手下,配合着战天的腰起起落落,眼睛眨也不眨看着战天的表情,心竟然因为战天的舒爽而升起了隐隐的虚荣感。 这个强大的男人是被自己掌控的,这样的虚荣感,只是想想就能让人着迷。 屋子里充满着喘息声,也不知弄了多久,战天突然绷紧了身体,一股股液体飞溅而出,有些更是沾到了安莫离的脸颊上。 “莫离……”嗓子更沙哑了,他喜欢莫离摸他的感觉,与进入莫离体内的感觉不太一样,却仍旧诱人疯狂。 “战天,你说谎骗人,看,你人形的时候,这里并没有手臂那么粗。”晃了晃半软不硬的物事,安莫离低笑。 战天顿了一下,不太好意思的挠了挠头,“就算人形不那么大,兽形也有了?”干笑,雄性都喜欢夸大自己那方面的能力,反正自己的东西不小,才不算说谎呢。 安莫离简直要哭笑不得了,连战天这么老实的家伙都吹牛,还能指望别的男人老实吗? “莫离,我们……” ‘铛铛铛’敲门声响起,安莫离和战天一起挑眉,他们倒不是因为有人来打扰,而是门外的气息,那是条龙。 沉眉,战天心底的战意控制不住翻涌,他是为战而生的战虎,越是强大的灵兽越是让他血脉沸腾,更何况战天对龙行云的印象并不好,早想着会一会他了。 “战天,龙行云是我的守神兽。”言下之意为,自家人不要闹得太僵,但也没说不能闹,可见安莫离还在记着收拾龙行云的事情,他不知道,更欠收拾的龙行云还没说呢。 “嗯,我明白。”笑了,战天亲了亲安莫离的嘴唇跳下床,他就知道莫离会站在他这边。 等龙行云进屋时,安莫离也穿戴好了,拿起战天递过来的茶水轻抿一口,有些奇怪的看了眼龙行云的身后,“阿远呢?” “宁致远见他父皇去了。”抽了抽鼻子,龙行云撇嘴,这屋子里那什么的味道太浓,他不喜欢。 “见他父皇?你确定?”别人不知道宁致远和他父皇之间的恩怨,安莫离不可能不知道,宁致远从来不会隐瞒他任何事情,包括他差一点被其父皇强/暴,所以一听到宁致远主动见他父皇,安莫离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龙行云,你老实说,有没有对阿远动手脚?”眼睛紧紧盯着龙行云,龙族都小心眼,但愿这家伙没做什么。 可越怕什么就越来什么,自认为没什么了不起的龙行云很大方的点头,“我把宁致远的灵力封了,顺便还限制了他的行动能力,莫离,你都不知道今天宁致远有多可恶,他……” “他要是有半点损伤,我就把你的龙骨头打碎了扔去喂狗。”腾的一声站起来,安莫离扔掉手中的杯子扯着战天就走。 前生宁致远有武力在身还差一点被他父皇得手,今生被龙行云封了灵力又限制了行动,他都不敢想像会造成多么严重的后果。 “莫离?”看着怒气冲冲离开的安莫离,龙行云傻眼了,也意识到,自己可能闯祸了。 嘤嘤嘤嘤~他不要被打碎了喂狗,嘤嘤嘤嘤~他就要被母亲抛弃了肿么办? ☆、68·渣男出场 这是一间装饰的十分精美华贵的卧房,房内四角各点着一盏纱灯,朦朦胧胧的光由轻纱内透出,泄落了一室的暖色,厚厚的地毯由门口一路铺到床脚,摆在正中央的方形木床纱幔低垂,隐隐约约能看出来那床上似乎正静静躺着一个人。 ‘唔’低吟着睁开眼睛,宁致远茫然的望着床顶发呆。 这是哪?怎么自己身上沉沉的使不出力气来?猛的,混沌的脑子里闪过一抹光亮,像是轻风吹走沙尘,‘失忆’的宁致远终于清醒了,脸色也瞬间黑成了锅底。 龙—行—云!你丫的最好别落在本王手里,不然,拔筋抽骨再炖了你的龙肉! 愤愤咬了好一阵子牙,宁致远开始小心翼翼的打量四周,越打量心越往下沉,直到冰冷没有一丝温度。 他认得这里,前生就是在这里,他被父皇绑着压倒在床上差一点剥成了白羊,那一幕幕画面是深深印刻在骨子里的耻辱,平时不去想倒也罢了,如今看到熟悉的场景只会让他更恨父皇的绝情,也更加耻笑他所谓的爱情。 爱,没有代替,若真痴恋一个人绝对不会只凭着长像相似就‘移情别恋’,也不怕埋汰了爱情的坚贞。 自己爱莫离的心不比父皇爱舅舅少,难道自己会在莫离离开人世之后,找一个长的像他的人绑来当爱人吗?不会,长的再像他们也不是同一个人,那人更不配得到自己只属于莫离的心。 只可惜父皇看不破这一点,反倒死抓着亲生儿子不放手,母后都把自己送走十几年了也平息不了他的疯狂,真不知道是该说父皇疯的太彻底呢?还是该可怜他一片真心无所付? 或者,他根本就没疯也一点都不值得人可怜,因为他的爱,不够真。 试着动了动手脚,果然,还是一点力气都没有,连嗓子也只能发出简单的哼啊声,宁致远几乎要绝望了。 他不敢想像,如果自己真的被父皇碰了,以后还有什么脸面去面对莫离?即使莫离不在意,自己也会嫌脏。 ‘吱’门被人轻轻推开,宁致远下意识绷紧了身体,眼睛冷冷看着由门外缓步走进屋子里的男人,心头五味杂全。 他还是印像里的打扮,浅青色的长衫,腰间不系玉带,远远看去,如同儒雅翩翩的俊美书生。 据说这身打扮是舅舅生前最喜欢的装束,那时的舅舅年少轻狂、意气风发,哪怕知道面前站着的是当朝太子也不屑于阿谀奉承,该怎样还怎样,甚至理念不和还会与父皇争执到底,让父皇由欣赏到吸引最后整个人都陷了进去。 这是个很美好的故事,如果当事人不是自己的父亲和亲娘舅的话,或者就算两位当事人都是自家亲戚,只要不把自己扯进这场恩怨情仇里,谁有闲功夫去管上辈人的爱情? 可偏偏父皇爱而不得逼死了舅舅,又狠心对着无辜的自己下手,非要打着‘我爱死你了’的旗号,以‘我是这么痛苦’的可憎面目跳到他的面前来谈什么再续前缘的戏码,他不觉得恶心吗? 就算父皇因为舅舅如痴如狂性情大变,就算父皇让自己的嫡子姓了舅舅的姓氏哗天下之大然,那也改变不了他本性中的恶劣,这个男人自私自利,活该得不到幸福。 “你醒了?”撩起低垂的纱幔,裴烨霖弯腰坐到床边,一脸宠溺的看着宁致远微笑道:“你睡了好久,肚子饿不饿?我让人备了些粥,现在拿来可好?” 宁致远不说话,即使嗓子没被龙行云动过手脚他也不想和眼前这个男人交谈,于是斜挑着眉头半是讥讽半是嘲笑的勾了勾唇角,连看都不屑于再看裴烨霖般闭上了眼睛。 父皇会很生气?前生自己朝着父皇大吼大叫还曾被他扇过耳光,打的真狠,一巴掌下来半边脸庞都肿起来了,那时自己就知道,在父皇的心里自己终究不是舅舅,一个替身还敢反抗?不教训怎么行? 这一回他要怎么教训?还是扇耳光吗?想着又笑了笑,讥讽嘲弄的意味比刚刚更为浓厚。 出乎宁致远的意料,裴烨霖非旦没有打他,反倒颤抖着身体将脸颊贴到了他的额角处,又是痛苦又是兴奋的低喃了一声“雨泽……” 宁致远不淡定了,雨泽,宁雨泽,那是舅舅的名字,父皇纵使以前也拿自己当做舅舅的替身,却从不曾叫错过两人的姓名,今儿父皇怎么了?竟然抱着自己喊雨泽? “雨泽,我就知道是你,你回来了对不对?”直勾勾看着宁致远,眼睛眨都不肯眨一下,“只有你会用这种眼神看我,倔强、冷然、还带着淡淡的不屑,像只高傲的豹子,让我一次又一次被你吸引,直到,不可自拔。”低喃中头向下移,嘴唇刚要吻上宁致远的嘴唇,就被宁致远躲了过去。 来不及高兴自己的脖子终于恢复了行动能力,宁致远呕意上涌,张嘴直接吐了个天晕地暗。 太恶心了,他受不了父皇靠近自己时的暧昧气息,除了莫离,谁换他都想吐。 满室的桃红被这通狂吐破坏的彻彻底底,裴烨霖幽沉着脸色叫来了侍从,又是换床单又是打扫地面,忙了好一会才将屋子重新收拾干净,只是这味道,却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散得净的。 “你觉得我恶心?”双手支在椅子扶手上俯看着脸色苍白的人,裴烨霖很受伤。 他爱宁雨泽,爱到甘心放弃所有,可为什么他就是看不见自己的心?连自己想要吻他都会让他恶心到吐,难道他的心是铁打的不成? 以前也是这样,自己每一次想要靠近,雨泽都会先一步后退,自己逼得越紧他退的就越远,直到自己娶了他姐姐,他第一次跑来质问为什么。 为什么?还能为了什么?是雨泽逼他这么做的,他得负全责! 他们大吵了一架,当时自己气急了,说过很多没有脑子的话,结果,雨泽就走了,走的无影无踪再也没有回来…… 宁致远又想吐了,麻烦别用如此深情而歉疚的目光看过来好吗?请你看清楚,坐在你面前的人到底是谁,本人虽然没什么出息,却从不屑于当别人的替身。 再说了,如果舅舅地下有灵,知道你祸害了他不够还想要祸害他嫡亲的外甥,非爬出来掐死你不可,这可是破坏名誉的大事懂不懂? “说话,宁雨泽,你是不是觉得我恶心?”揪着宁致远的衣服乱摇,因为打扫屋子的关系,纱灯被挑亮了许多,不再朦朦胧胧的光线将裴烨霖凌角分明的英俊脸庞完全展露了出来,正是男人四十多岁的好年纪,当他用哀伤的目光,痛苦的表情,颤抖又执着的望着谁时,其震撼煽情的效果绝对扛扛地强大。 可惜再强大也换不来宁致远的心软,裴烨霖越是痛苦宁致远就越是想大笑,能不笑吗?到了现在裴烨霖还一口一个雨泽的叫着,自己是他儿子不是他小舅子,叫错了人还想要答案?等到死再说。 “你果然……还是这么讨厌我,我早就知道的……”裴烨霖的眼睛红了,隐隐泛着泪光,可嘴边却挂着笑,很绝望很疯狂的笑,“讨厌就讨厌,反正你是我的,永远都别想再离开我!”抱起宁致远重新走回床边,两人一起倒进床铺里,单肘直起身体,右手用力,猛的分开了宁致远的衣襟。 “你知道吗雨泽,我娶你妹妹为后原意就是想让她生下一个有着你和我的血脉的孩子,我会爱他,宠他,将整个江山都交给他,可是你走了,不等我们的孩子出生就离开了我,如果你不离开是不是就不会死了?不过还好,你又活过来了,还投生在我们血脉的身上,真好,如此一来谁还能分开我们?永远没有!”边说,裴烨霖边动手去脱宁致远的裤子,眼眸深处亮起了灼人的光。 住手!裴烨霖,你到底还有没有人性?!你…… 绝望的表情突然定格在脸上,宁致远想哭,更想笑。 莫离,你总是出现的这么及时,似乎每一次我最痛苦最无助的时候,你都会以最意外的方式坦坦然闯进我的生命里,让我既愤愤被你看见了不堪的一面,又庆幸着我还有你。 ‘碰’妄想再进一步的裴烨霖在当头一棒的重击下活活晕死在了宁致远的身上,行凶者安莫离拎起裴烨霖的衣服领子将人重重甩下床,沉着脸七手八脚为宁致远穿好了衣服,期间一句话都没说过。 知道安莫离在生气,说不了话的宁致远可怜巴巴朝着安莫离眨巴眼睛,眼神中‘求安慰求抚摸求千万表生我的气’的意味浓的都快具现化了,如果能动,宁致远绝对会扑过去大声嚷嚷出自己的心声来。 面对宁致远搞怪的表情,安莫离哪里还能绷得住脸?本来他就没生宁致远的气,他气的是裴烨霖,不拿骨肉当回事的人并不少见,可面不改色拿骨肉当爱人替身想强行那啥的人,几万年也出不了一个? 伸手为宁致远解开禁制,转身,安莫离手腕一翻一转,掌中陡然多出一把长刀。 不知道没了那玩意儿,裴烨霖还会不会再惦记阿远? “莫离,你想干嘛?”应该不是自己想的那样?他不记得莫离有这么重口味的倾向啊?哪个死货教坏了莫离?! 安莫离没说话,只是一步步走向晕迷不醒的裴烨霖,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冰冷。 这回不用再问宁致远也知道自己真相了,急忙跳下床,双手圈住安莫离的腰死活不撒手,“莫离,裴烨霖再可恨也不值得你脏了手,咱不理他,相信我,若是他敢再来招惹我,我第一个废了他。” 就当是还了此生的血脉之恩,他放裴烨霖一马,暗暗擦一把额角冷汗,莫离身上怎么那么多武器?一会棒子一会刀的,太可怕了。 “你确定?”不舍的看了眼手中长刀,安莫离还是不想放弃,要知道今天这种机会可不好找。 狂汗,“确定确定,一百个确定。”飞速夺下泛着冷光的长刀,宁致远拥着安莫离一直退回到床边才长长松了一口气。 他发誓,今后再也不敢惹莫离生气了,不然,**堪忧啊啊啊啊~ 读不懂宁致远古怪的眼神,但宁致远的意思安莫离还是明白了几分,既然人家还念着父子之情,自己也不好再说什么,“那就这样,此地不宜久留,我们得马上离开。” 话说他和战天一路飞奔,靠着灵兽变态的嗅觉能力好不容易才找来了这里,谁知道好死不死竟然碰上一位挡路的程咬金,那人修为最低也在出窍中期左右,没办法,战天匆匆引了那人离开,徒留下自己一个人继续救人的工作。 若不是因为此,也不会耽搁到这般时候才找到阿远,害得阿远差一点失/身。 “怎么了?难道你……等等,有人来了。”顿住话头,宁致远拉着安莫离一同跃上房梁,探头往下看,一抹黑影正悄无声息的纵进屋内。 “嗯?”看见地上躺着个人,黑影惊了一下,“裴烨霖?”低呼,显然,他认识裴烨霖,听他的语气,似乎也没把一国皇帝放在心上,这人有古怪。 也许是警觉性太高,也许是出于本/能的反应,黑影在低呼声出口的瞬间,身子倒纵,打开门就想逃。 逃?哪里有那个机会。 安莫离和宁致远一前一后落到黑影身边,同时出掌‘碰’打的黑影身形踉跄摇晃了好几下,不给黑影喘息的时间,宁致远握住掌中长刀横砍,安莫离探手扯下了黑影的蒙面巾。 哟呵,还是位大熟人。 “谭博宇?我们真是有缘呢。” ☆、69·虐渣渣 缘份这东西有时是爱的温床,有时却是把血迹斑斑的杀猪刀。 安莫离看见谭博宇的第一眼就想到了待宰的老母猪,心情大爽之余,灿烂的笑容飞爬上了眉稍眼角。 “你说你是在找死呢?还是在找虐?在这种地方这个时间点看到你,不好好‘疼一疼’你我都觉得太对不起我自己了。”双手环胸,安莫离斜挑着眉峰笑看着神情不安的男人。 怎么能够忘记?就是这个男人,在他陷入重围生命垂危之际伸出援手救了他一命,可也是这个男人,居心叵测用甜言蜜语海誓山盟把他诱进了死地里,逼得他生生毁了自己的容颜。 虽说从一开始他就怀疑过谭博宇不可信,也压根没把他天天挂在嘴边的爱情放在心上过,事后也证明了自己的直觉很惊准,好歹没失了容貌再失心。 可毕竟谭博宇在自己快要绝望的时候拉过自己一把,不管他出于什么目的,救命之恩大于天,这一点无可反驳。 所以当初谭博宇提出一同上路时他虽迟疑却还是同意了,最终换得满身伤痛,若不是阿远来的及时,大概连命都会搭进去? “你认识我?”手捂住闷闷作痛的胸口,谭博宇一边戒备的绷紧了神经,一边好奇的打量着安莫离。 不知道为什么,他看着眼前的少年总有种很熟悉的诡异感,似乎在哪里见到过,又似乎并没有。 忍不住皱起眉头再次打量一番淡然而立的少年,目光相对时,心中猛然一沉,他讨厌少年了然一切的高姿态,就仿佛自己被剥光了摆在案板上任人鱼肉,怎样也反抗不得一般。 “真的是谭博宇?”宁致远的脸色很不好看,双眸如鹰,阴森森盯着谭博宇眨都不带眨一下的,如果眼睛里能射出刀来,相信此时的谭博宇一定五官尽毁,血流成河了。 说起来,宁致远要比安莫离还要憎恨谭博宇,恨的咬牙切齿,恨的巴不得剁了谭博宇的四肢拿去喂狗才甘心。 想当年他与莫离的关系还停留在单方面的追逐和暗恋上,他一心想和莫离长相厮守,却奈何莫离宁可逃到天边去也不愿意回头看他一眼,正气恼着满天下找人呢,就听说天南国第一才子谭博宇和一位男子相恋了,更巧合的是,那男子不止相貌与莫离一般无二,连名字都一模一样。 天下间有这么巧合的事吗?那根本就是同一个人。 心中焦急,他担着天大的风险偷偷带着人马赶回了都城,谁知道才进了城门口就听说莫离被谭博宇抓了起来,别人都说谭博宇是真英雄,为了抓住朝廷重犯不惜自毁名声甘心留在重犯身边当探子,这才将罪大恶极的重犯绳之以法。 我呸!莫离罪大恶极?他罪哪了?极什么了?想得到莫离身上的秘密就直说,弄什么遮羞布?当了表子还想立贞节牌坊,他们当天下人都是傻瓜不成? 还有那谭博宇,屁个英雄,有本事让他站到本王跟前试试?一巴掌拍死他丫的。 当时真是气极了,也恼怒莫离的不识好歹,明明大好的男人摆在他面前他理都不理,却非要同一个卑劣小人混在一块,终于吃到苦头了?看他以后还敢不敢再胡乱相信人。 憋了一肚子火冲进天牢,等再次看到莫离之后,那人满身的伤瞬间浇灭了心头的不平,只是看着晕迷不醒的人,心就差一点被撕成了两半。 所以他才恨,恨不能生吞活剥了谭博宇,哪怕上辈子让手下人将谭博宇大卸八块又剁成了肉泥,也没能让胸中的邪火彻底消散干净,今生再碰上谭博宇,他哪能淡然得起来? “切,长的也不怎么样嘛。”不屑的撇了撇嘴,就这人模狗样的也配当莫离的绯闻男友?想起来就晦气。 “是不怎么样,不过阿远,你不认得他的样子吗?”还记得前生可是阿远救了自己的,没道理会认不出谭博宇来? 摸鼻子,宁致远没说话,他前生只顾着抱着莫离快点离开了,下令虐杀谭博宇时连头都没回一下,鬼才知道谭博宇长什么样子。 话说那天牢房里的人都被灭了个干净,也许连手下们都分不清谁是谁了?反正就是一通杀,自己的亲信在那场厮杀中死得只剩下了两个人,而判国的罪名也是在那之后明晃晃安在自己头上的。 这些莫离都不知道,他还没醒过来就被九哥带走了,转眼又是七八年才重新把人扒拉到身边,各中辛酸,不提也罢。 喟叹着揽住安莫离的肩膀,将人牢牢圈在怀里,曾经经历过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以后自己会很幸福,得之失之,谁说冥冥之中没有因果? 如此一想,心头豁然开朗,由元婴期一跃而到出窍中期的修为,在此一刻才算真真正正站稳了脚跟,毕竟宁致远之所以提升修为是通过双修,若是心性跟不上去,早晚会出问题。 宁致远也不是傻子,自己身上生了什么自己最清楚,揽着安莫离的手臂下意识收紧,他就说莫离是自己的福星,“你想怎么处置他?今天我都听你的。” 嗯?这么好说话?那自己可就不客气了,“以其人之道还至其人之身如何?”眼神意有所指的瞟了眼晕死的很彻底的某皇帝,安莫离笑的奸诈又阴险。 谭博宇不是很喜欢施展美男计吗?还曾拿轮x威胁过自己,今儿也让他尝尝被暴的滋味不是挺好? 宁致远一僵,他有点同情谭博宇了,继而闷笑着将头埋在安莫离的肩膀上,“你可真毒,不过,我喜欢。” 他简直爱死了莫离敢爱敢恨对敌人从不留情的样子,前生得罪过莫离的人哪个没被他阴过?就算相隔十几年,照样有秋后算账的时候,蹭蹭~莫离肿么能这么可爱?好想抱抱。(至于是什么抱,你懂的。) 热气喷撒在耳畔,惹得安莫离不悦的白了宁致远一眼,却也没推开乱蹭的家伙,两人也算‘老夫老妻’了,又是大男人家家的,哪里有那么多不好意思?但也别太过份,比如说,扣在腰间的大手再磨蹭他可生气了啊。 心有灵犀一点通,爱人眉稍这么一扬,宁致远立马收敛心神乖乖停下了手上的动作,那双看向安莫离的眼睛全是暖暖的笑意和深深的依赖感。 说出去也不怕丢人,别看宁致远堂堂七尺男儿,战场上威风凛凛一副硬汉的形象,其实这小心灵也有脆弱到一捏就碎的时候,想当年被裴烨霖差点那啥之后,好玄没想不开自我了断去,要不是刚好碰上安莫离,就算不寻死也会意志消沉再不复往日的风采。 所以说,宁致远对安莫离的依赖感只稍稍差了龙行云一眯眯,他可以失去全世界,却就是不能少看安莫离一眼,也正是因为此,他才会在恶梦重温的此时此刻仍旧能笑脸盈盈活力四射,是安莫离给了他力量,让他能够全然不把所有的伤害放在眼里,既然连眼睛都进不去,又何谈伤心? 这边两人你浓我浓羡煞旁人,那边谭博宇憋闷到直想吐血。 喂喂喂,这还有个大活人呢,想打想杀先给个话成不? 不是谭博宇不想逃,实在是他只要动了想逃的念头,强大的危机感就会在下一瞬袭上心头,凡是练过几下子又经历过风雨的人几乎都有出常人的直觉,谭博宇不敢拿自己的性命去赌,也就只能傻站着干瞪眼了。 不过干瞪眼可不等同于干巴巴等死,听对方的意思是想把自己和裴烨霖一起料理了?不知道为什么,谭博宇背后开始直冒凉风,他有个很不好的预感,似乎自己就要倒霉了,很倒霉。 该死的,自己今天就不该来,怎么就点背到碰上两位这么古怪又强大的对手?“你们两个到底是谁?”不问个清楚他死都不甘心。 “早晚有你知道的时候,你急什么?”吃不到爱人嫩嫩的豆腐,宁致远正心情不爽,当然不会给谭博宇好脸色。 话落再不看让人倒胃口的男人,宁致远跑去拖着死狗一样的裴烨霖一把扔到床上,转身朝着安莫离笑露了一口小白牙。 表扬我莫离,脏活累活通通丢给我,我才是你身边最可心的男人对不对? 面无表情移开目光,安莫离实在不想承认自己的第一个男人会是这么傻气的货,抽抽着嘴角往旁边移了移,刚刚好挡住了谭博宇又想逃跑的脚步,“别急着走啊谭大才子,今儿晚上这出戏少了你可不行,说,你是想让我帮你脱呢?还是你自己脱?事先声明,我帮你脱你可就没有衣服穿了。” 脸色白,谭博宇脚下晃了晃,跟死了爹似的露出抹悲痛不敢置信的表情,“你什么意思?” “意思是你如果自愿被裴烨霖干,我们就拍拍屁股走人,如果不自愿,我们就将你绑到床上让他干到有人来找你为止,懂没?”一个是毁了父亲形象的败类,一个是坑过爱人的残渣,宁致远觉得他们才是绝配,若不是面子上抹不开,不想让谭博宇压了自家老子,他都想给两人同时下药,让他们互相干到精尽人亡为止才好。 谭博宇的脸色由白到青,隐隐的还有往墨色展的倾向,嘴唇哆哆嗦嗦张张合合好几次,硬是一句话也没有说出来。 那是气的,也是惧的,这会儿也顾不得危险不危险,一咬牙,拼死往外逃。 宁肯死他也不想被男人压! 只可惜他的反抗都以徒劳无功而收场,最终的结果是,宁致远将谭博宇剥得干干净净四肢大张的绑到了床上,又对着裴烨霖施了个幻术,拉着安莫离的小手悠哉悠哉离开了屋子。 屋内,苏醒过来的裴烨霖并没有意识到自己曾经晕倒过,身下就是自己最爱的人,两人一上一下的姿势仍旧没有改变,邪邪一笑,裴烨霖低头一通狂啃,啃的谭博宇惨哼连连,不多时,更大一声惨哼,不对,应该称之为惨叫声响起,然后‘啪啪啪’声不断,听得人浮想联翩。 “莫离,为什么不干脆杀了他?”虽然谭博宇被暴/菊也挺解恨的,可留着他到底是个祸害。 “他身上有护命的法宝,如果我们下了重手威胁到他的生命,受伤的就是我们了。”安莫离很庆幸自己的内丹不同凡响,要不是有它示警,今天晚上大概会很麻烦。 “哼,倒是便宜谭博宇了。” 这也叫便宜?安莫离失笑着摇头,被一个不懂得珍惜的男人强行‘啪啪啪’的痛苦,不比挨板子捅刀子好多少,就像自己和战天……打了个冷颤,兽形的男人都是禽兽啊禽兽! “赶紧走,我刚刚给谭博宇下了禁制,他醒来不会记得我们,但不保证他的同伙不记得。”比如说那位被战天引走的修士。 “禁制?你什么时候下的?我怎么不知道?”莫离能随便抹去别人的记忆吗?惊悚,万一哪天莫离把自己的记忆也抹去了,自己还不得哭死? “你绑人时下的,怎么了?”怎么阿远的脸色这么苍白? “没什么,那个莫离,我爱你。”请看我真诚的眼睛,满满的都是你。 “……快点走。”肉麻,脚步加快,安莫离扔给宁致远一个的后脑勺。 宁致远桑心鸟,难道莫离不应该感动吗?难道莫离不应该回他一句‘我也爱你’吗?哪怕是‘我稀罕你’也成啊?给个后脑勺很打击人知道不?自己的心,碎了。 “还傻站着干嘛?过来。”走了一断路见人没跟上来,安莫离无耐的回头,看着双手捧心仿佛被人抛弃的可怜小狗模样的男人,太阳穴也跟着抽了。 是自己错了,自己就不该怀疑宁致远碗口粗的神经,阴影什么的绝望痛苦什么的全体和宁致远不挨边,你看看他颠儿颠儿蹦达过来的样子,欢实着呢。 ☆、70·九哥? 带着很有囧货潜质的宁致远赶往与战天事先约好的地点,远远就见一抹高大的身影正焦急的走来走去。 “战天。”甩开死缠在手掌上的大手,安莫离加快脚步奔向了笑望着他的男人,“你等多久了?” “没多久,莫离你有没有受伤?”双手抓着安莫离的胳膊,战天上上下下打量了好一会,又低头嗅了嗅,突然拢起眉头问,“你身上怎么有股子血腥味?” “没事,不是我的血。”怕战天不信,安莫离还原地转了一圈,大大方方让战天看清楚,他真的没有受伤。 “不是你的血就好。”终于放心了,战天将安莫离拥进怀里,边说边吻了一下他的额头。 月色下,两个紧紧相拥的人一个高大威猛一个清雅俊秀,无论从哪个方向看都特别的赏欣悦目,生生刺痛了宁致远脆弱的小心灵。 嗷~~挠墙,不带这样刺激人的,莫离,你为了战天都抛弃我两回了,这是赤果果的喜新厌旧,我抗议! “阿远,你在干嘛?”无语的看着表情狰狞咬牙切齿外加可怜巴巴眨巴眼睛的家伙,安莫离突然有一种想捏爆了宁致远卵蛋的冲动。 如果真能下得去手的话…… 眼前一亮,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小正处在危险边缘的宁致远同学,又颠儿颠儿的跑到安莫离跟前甜滋滋的道:“我在想莫离。”爱就要说出来,脸皮是神马东西? “阿远。”尽管被宁致远示爱了无数遍,安莫离还是不太适应宁致远的热情,他和言洛溪不同,被言洛溪示爱自己可以无视,但被宁致远示爱,想要无视还真有点难度。 “我也想莫离,一直想。”不愿让宁致远专美于前,直觉惊人,本/能永远高过思想的战天用手指抬起安莫离的下巴,粉认真粉认真的表达着自己的心声,话落还送上了一个深深的吻,舌头探进对方嘴巴里的那种吻。 欺人太甚,战天,你确定这不是挑衅吗? 暴走的宁致远一把推开吻的十分投入的战天,扑过去板过安莫离的头压上了自己的嘴唇,舌头一路狂攻,舔、卷、吸、缠,在安莫离的嘴巴里来来去去忙的比蜜蜂还要欢乐勤劳。 要说战天到底是战天,明明被人霸道的扒拉到一边他竟然不生气,还笑眯眯看着宁致远越吻越投入,并在安莫离试图反抗时双臂收紧,牢牢束缚住了安莫离的双手,然后,加入了吻人大军的行列。 两个男人一个疯狂,另一个更疯狂,在安莫离的脖子上、锁骨上、耳畔上甚至肩头、手腕上都留下了大大小小无数个草莓印子后,这才恋恋不舍般放开了气喘吁吁的安莫离。 只是吻虽然结束了,两个男人的手却还在安莫离尽乎半L的身体上游走,好在他们还顾及着这里是郊外,倒并没有将手探进裤子里往洞口里摸。 “莫离,我们去东明国。”暗哑着嗓子帮安莫离整理好凌乱的衣襟,宁致远低低说道。 他们得罪了裴烨霖,那个报复心强又心理扭曲的男人必定不会放过他们,去东明国也好,有燕倾歌在谁也不敢动莫离。 当然,以莫离和自己的身手,真有不长眼睛的也是自找死路。 “阿远,别忘了你是北疆王。”安莫离并不赞同宁致远的决定,他不想让宁致远再为他牺牲。 上辈子知道宁致远成为叛国罪人时,安莫离正和九哥被人追得满山乱跑,心中虽然很惊震可也并没有多想,主要是根本没时间乱想,等他有时间想时,宁致远又失踪了,再往后两人一再错过,直到八年之后的相逢,再追问前尘还有什么意义? 可宁致远为他付出的一切他都记得,说补偿太假,如果可以,他希望宁致远永远是被人敬仰的英雄,而不是什么可笑的叛徒。 “莫离,我是你的阿远。”一听安莫离的话宁致远就急了,难道莫离想甩开他和战天去东明国?不可能! 深吸气,稳了稳微乱的心跳,宁致远低头直直看着安莫离的眼睛,“莫离,我的世界里只有你,你明明知道你对我有多重要,为什么还要拿刀戳我的心窝子?难道在我抛弃了所有紧紧追在你身后一追就是几十年之后,在你背弃了盟约身死它处仍旧于百年之后狂追到今生之后,你还舍得放开我的手?北疆王是什么?能和你比吗?!” 宁致远很气愤,也很伤心,不管安莫离因为什么阻止他的追随都改变不了一个事实,自己,再一次被抛弃了,哪怕只是想想,那也是不争的事实。 “阿远。”想拉宁致远的手,却被他躲开了,这还是宁致远第一次躲开安莫离的亲近。 摸了摸鼻子,自知理亏的安莫离无奈何,只好用双手紧紧圈住了宁致远的腰,“阿远,你为我付出的越多,我就越不想让你受委曲,前生因为我,你和倾歌与天下为敌弄得身上旧伤未去新伤又起,我看在眼里能不心痛吗?今世我们都重生了,为什么还要重蹈覆辙让亲者痛仇者快?” “那也不能成为你抛下我的借口,莫离,我最后再说一遍,你若是敢再离开我,我就和你同归于尽。”宁致远的声音低低沉沉的,他没有说谎,与其活生生分离,不如死在一起。 说来这也是被安莫离逼出来的狠毒,宁致远受够了绝望的等待,他宁肯死也不愿再去品尝相思的味道,那味道,太苦。 “莫离,既然你说你心痛,那就好好对我,我不求别的,能天天待在你身边就行,答应我,好不好?”反拥着安莫离的腰,下巴抵在安莫离的肩膀上,宁致远低低的求央着,他要的真不多,不过是相守而已。 “……嗯。”算了,反正他们也不会在世俗界里多待,想那么多干嘛。 两人静静相拥,谁都不说话,直到战天好奇的声音响起,“那个……能给我解释一下前世今生的问题吗?”他直不代表他傻,前世和今生说明了什么他怎么可能不懂? 心中震荡,难怪莫离对宁致远那么好,原来他们从前生就在一起了吗?宁致远还为莫离付出过很多,好生羡慕。 嗯?解释?安莫离和宁致远一起由此处无声胜有声的境界里回归现实,为难的眨巴眼睛,那可是个很长很长的故事,确定要在这里讲?还是不要了? 低咳一声,安莫离赶快转移话题,“战天去追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你可有看到他的脸?” “没有。”说转移就转移,安莫离一问战天就忘掉自己的问题了,“不过我得来了这个。”由怀中掏出一面刻有古怪图案的符牌,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质做的,月色下透着隐隐的流光。 一眼,只是看了那么一眼,安莫离整个人都僵住了,眼睛紧紧盯着熟悉的符牌,动都不敢动一下。 “莫离?你……”怎么了?战天想问,却被宁致远的惊呼声打断了未出口的话。 “竟然是九哥的月符?”手指着小小的符牌,宁致远心中五味杂全。 见到月符,离九哥出现也不会太远了?悄悄看向还在愣愣出神的少年,低叹,果然,九哥在莫离心中的地位无人能比,不过是块符牌罢了,也能惹得莫离心神大震。 “把月符给我。”拿过月符仔细看了又看,确定这块符牌就是九哥时常把玩的月符后,安莫离压抑不住激动的抬头,“战天,这符牌你在哪里得来的?” 打从认识安莫离的那天起,战天就没见安莫离如此失态过,强压着好奇心拍了拍安莫离的肩膀,示意他别太激动,嘴上忙回答道:“刚刚我引着人去了西城门,本想着将人拿下问个清楚,谁知道半路里来了另一位修士,我不是两个人的对手,心里又记挂着你,只好趁机离开,临离开前又不太甘心,这才扯下了后一位修士腰间的符牌,莫离认识符牌的主人?你怎么……”会认识这么心思不正的人? 后一句话战天并没有说出来,看莫离的样子他也知道,符牌主人在莫离心中的地位想必不低,可今晚通过与那人的接触,他敢断言,那人绝非善类。 心思全放在九哥终于出现的喜悦中,安莫离半点也没察觉到战天的反常,只是扯了他的手就走,“快点,我们去追九哥,战天,你噢觉灵敏,一定能帮我找到九哥的对不对?” 如果说宁致远是安莫离此生最亏欠的人,那么九哥就是他心头最大的痛,经历了两世,人情冷暖事态炎凉哪一样安莫离没有品尝过?若是没有九哥的细心教导,早在前生安莫离就崩溃了,又何来的重生? “慢点莫离,你放心,有我在九哥跑不了。”天下间能逃得开战虎追踪的人不敢说没有,但绝不出五个,他坚信,其中不会有莫离的九哥。 望着身不由已被安莫离扯着往前跑的战天,宁致远眉峰不展暗暗出神。 莫离没有看到战天的迟疑他却全都看在了眼里,通过这几天的了解,他知道战天并非是个能藏得住话的人,所以才更加奇怪战天的迟疑,还有战天眼中一闪而逝的担心。 战天在担心什么?难道九哥有什么问题不成?想不通,甩一甩头,宁致远默默追了上去。 两天之后,天雾山。 谁也没想到一追就追了两天两夜,早把客栈里乖乖等着主人回去的龙行云忘在脑后的安莫离,此时正眉眼弯弯的朝着战天笑,“看,那就是九哥。”伸手指向长身而立的身影,偷偷藏身于树后的安莫离很是骄傲的开口。 “对,那就是你的九哥。”早在来时的路上就听安莫离细细讲了前世今生,战天对九哥的印象好到暴,这世上谁对安莫离好谁就是战天的亲人,对待亲人,拿命去搏他也甘之如饴。 “莫离,你看九哥对面。”扬一扬下巴,宁致远幽幽眯了眯眼睛,“那是位修士?” 只见站在九哥对面的男子眉目如画清雅绝伦,闲闲静立的身姿挺拔飘逸,无形中给人以莫明的吸引。 “慕清然?”安莫离低呼,他怎么会在这里的?他要对九哥做什么? “把东西交出来。”淡淡开口,慕清然嘴角噙着浅浅优雅的笑,不知道的人准以为他在与朋友聊天。 “如果我说不呢?”脸上戴着面具,露在面具下的嘴唇挑起抹高傲的弧度,‘九哥’满不在乎的回答。 “交出东西,或者,交出你的命。”显然‘九哥’的挑衅让慕清然很生气,浅浅的笑意缓缓加深,眼眸深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