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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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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离一点也不气馁的接着柔声道:“不解开也行,但我是个男人,能不能也让我亲亲你摸摸你?总被你压着,我不喜欢。”    亲亲?摸摸?血红色的眼眸愣愣然看着安莫离,即使脑子里黑与红翻滚,狂暴的气息肆虐,苏冰澈还是被安莫离的话惊得呆愣了好半晌。    他抗拒不了安莫离提出的要求,被这个人主动亲近,是苏冰澈心底最深的渴望,想着,手臂揽住安莫离的腰猛的翻身,两人瞬间调换了位置,手指指着自己的嘴巴,苏冰澈血红的双眼紧紧盯着安莫离的嘴唇,“亲这里。”    被绑在身后的双手用力握成了拳头,安莫离干涩的咽了口唾沫,点头。    俯身,主动亲吻上苏冰澈的唇,舌头慢慢探出与苏冰澈的舌头纠缠在一起,耳边急促的喘息声和抵在屁股上又大了一圈的东西让安莫离指甲深深扣进了掌心里,移动身体向下,吻,一路由脖子、胸、小腹、直到那根有着惊人尺度的东西。    隔着布料看着高高昂起的物件,半垂的眼帘闪过一道幽深的光,安莫离缓缓张开嘴巴,一口咬了下去。    ☆、我为你出气    ‘咔嚓’上牙与下牙重重咬合在一起的声音清晰可闻,但血腥暴力的一幕却并没有轰隆隆上演,本来十打十会咬得苏冰澈这辈子都只能当太监的凶器‘一口小白牙’,如今离施暴目标足足有三尺远,而小白牙的主人安莫离同学,此时正被一个突然出现的身影紧紧抱在了怀里。    “乖,不咬,脏。”如美玉细雕而成的手轻柔的拍着安莫离光滑的背,星辰般迷人的眼眸里荡着暖暖的光,这位及时出现,也不知是来拯救苏冰澈的,还是来打击苏冰澈的绝美少年,连看都没看苏冰澈一眼,只是用专注的眼神静静看着安莫离,嘴角边浅浅的笑,如月生华。    好,只要是用一堆美好词句堆出来的美人,就一定会是严重表里不一的言洛溪少爷,小小翻了个白眼,安莫离扁了扁嘴巴默默认同了言洛溪的观点,咬那里,的确有点脏。    可他刚刚不也是没有办法吗?与其被强X,他倒宁愿咬断苏冰澈的子孙根,看他还怎么把自己和他绑在一起。    说来真可惜,如果自己的手能动,大概早在假意亲吻苏冰澈的胸膛时,就能够找出机会掰断苏冰澈的‘棒子’了,也不知道没了‘棒子’的苏冰澈还能不能进入金丹期?    轻轻松松抱着安莫离坐到另一边的石桌上,言洛溪被安莫离气鼓鼓还略带着点小遗憾的眼神逗的直想笑,低头,安抚性的给了安莫离一个额头吻,手指微动间,下一瞬,紧紧缠缚在安莫离手脚处的缚龙索竟变成了软趴趴不会动的死蛇,无力的掉落在了地面上。    嗯嗯??安莫离意外的看着自己恢复自由的手脚,这绳子……    下意识抬起头,眼睛眨巴眨巴的愣愣看着言洛溪,该不会是这人给自己解开的?可是……    法宝不同于其它,认了主的法宝除非主人死掉,或者功力高深的人硬生生抹去法宝中前主人留下的印迹,才可以随意指挥法宝。    而这条缚龙索正是元学的两**宝之一,因为品级是中品上阶的关系,元学可是宝贝的不得了,想来应该不可能送给言洛溪当礼物?    “你是谁?”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刚刚才躲过一劫的苏冰澈,眯着血红色的眼睛阴森森看着言洛溪。    他并不认识言洛溪,今天言洛溪被慕清然带回凌门时,他只是远远的瞟了一眼就再没注意了,后来被掌门派出去找安莫离,回来了又直接被安莫离伤的心碎千万片,哪里还有心情去瞧言洛溪长什么样子?    如今见一个长的很娘(绝对是妒忌)的少年紧紧拥着属于自己的爱人,两人肌肤相贴举止暧昧,苏冰澈怎能不怒?简直怒到发狂,恨不能将言洛溪碎尸万段。    太多的怒火和妒火让苏冰澈完全失去了理智,而心灵的失守直接让苏冰澈的修为在魔化的助力下,由心动巅峰期跳跃到了只有金丹期才能发挥出来的实力,强大的威压和暴发的灵力漩涡冲天而已,引得洞外风云变色,同时也惊动了凌门内的大大小小。    修行者在结成金丹时会天化异像,今后这个人能走多远,在他结丹时引出来的动静中差不多就能窥见一二,谁都想自己能在修为上越升越高,所以几乎每一位将要结丹的人都会事先打理好一切,拿着灵丹妙药或者其它一些能辅助修为提升的东西,比如说安莫离千辛万苦找来的紫晶果,直到确保万无一失了,才会闭关冲级。    这一次的进级就好像女人生孩子,要么,孩子平安生出来,皆大欢喜,要么,孩子胎死腹中,大人小孩一起玩完,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如今突然间看到只有结丹时才会引发的异象出现在西峰,凌门中人怎能不惊?    据他们所知,目前能冲击金丹期的在凌门弟子中只有两个人,一个苏冰澈,一个慕清然,可这两人并没有提前报备,怎么会如此冲动,说进级就进级了呢?这简直是在胡闹。    可都到了这个时候了,再胡闹也不能把人扯回来,众人只好纷纷施展本事往西峰跑,打算尽可能的护住冲击金丹期的人。    “莫离乖,先把衣服穿上。”理都没理会被暴动的灵力和隐隐黑风包裹住全身的苏冰澈,言洛溪依然笑的绝世风华,用能迷得人神魂颠倒的声音,轻哄着整个人都呆呆木木的安莫离。    愣愣接过衣服,愣愣穿戴整齐,大小正合身什么的,真心半点也引不起安莫离的意外了,他现在脑子里乱哄哄的,感觉跟做梦一样不太真实。    苏冰澈这是快,不对,是已经开始发彪了?    言洛溪怎么会有储物空间?    还有为毛苏冰澈那边一个劲的朝着他们两放威压,自己却一点压力都感觉不到?    望天,这个世界,玄幻了???    “你——是——谁!”又是一声质问,一字比一字问的低沉,随着苏冰澈心中杀气的增加,围绕在他身边的灵力也暴动的越发混乱。    自己心心念念的人就在眼前,却任自己如何努力都靠近不了半步,那种看得到却摸不到的感觉,太痛苦,痛苦的让苏冰澈想毁灭一切,最好这世上从此只剩下他和安莫离,再不会有人来打扰他们。    还是不理会苏冰澈,言洛溪拾起地上的缚龙索,手腕轻抬,安莫离的手脚再次被缠了个结结实实,低头朝着愕然看过来的安莫离笑了笑,言洛溪横抱起安莫离淡淡道了句:“来了。”    然后‘轰’的一声,言洛溪被强大的气流撞倒在了地上,身体在地面上滑行出好几米远,又重重的撞在了石壁处才堪堪停下身形。    好看的唇角边滑落一抹血色,顾不得擦,言洛溪只是用双臂紧紧圈住安莫离的腰,这个被他死死护在怀里的人除了一点小小的擦伤之外,什么事都没有,倒是言洛溪自己,看起来伤的不轻。    突然将久攻不下的人一举打飞,苏冰澈血色的眼眸中闪过了一丝微小的惊诧,但魔化的脑子根本无法思考,苏冰澈狂笑着再次举起了手,“你去死!”    “住手!”    断喝声来的很及时,与声音一同出现的身影更及时,就在苏冰澈泛着浓浓杀气的手掌离言洛溪和安莫离只剩下三寸远时,太上与掌门同时登场。    苏冰澈再魔化再牛X他也只能在金丹期以下的人面前蹦达,碰上比他高阶的人还傻瓜一样去硬磕……不死也得残。    于是    完全没有收回掌力的苏冰澈悲剧了,他手指头都没沾到太上的衣边,颀长的身体就已经被太上甩袖间迸发出来的气流打飞到了洞外,好在他命大,一路‘飞行’与自由落地时脑袋都没受伤,但其它地方就没那么好运气了,瞧瞧他那条扭曲得变了型的左手臂,绝对断了。    安莫离脑门子上的冷汗唰唰而下,但却不是因为差一点伤在苏冰澈的手里,反而是因为抱着他的,看起来一点也无害的,美好的你都不忍心看他皱一皱眉头的,仙子。    我X的,还仙子?要是天上的仙子们都这个德行……好,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仙女们都喜欢下凡间找男人了,原来仙子们比魔鬼还可怕嘤嘤~~    刚刚苏冰澈由问话到出手再到被太上一袖子甩飞只能挺尸在地上惨哼哼,不过是几息之间的事情。    也是直到了这般时候,他才明白言洛溪在他耳边轻轻念出的那句‘来了’是什么意思。    人家根本是算计好了自家太上师父出现的时间,最可怕的是,在这段时间里这人还给自己穿好了衣服又重新仔细绑起来,完完全全抹去了‘帮凶’的嫌疑,而气的苏冰澈跳脚,杀机四起不可自拔的言洛溪,则是位不论你从哪方面看都只能说一声英雄的人物。    看看人家,悍不畏死勇救同门。    哎呀言师兄才刚刚入门都没有修为的,却为了别人连命都不要,他真好。    我们凌门能有这样的弟子,值得骄傲。    以上,是安莫离认为的,必然会出现的场景。    什么叫阴人不见血、宰人不露相的最高境界?这就是,所以,他对自己好也是有原因的?苏冰澈没怎么得罪他都下场这么惨,自己一连给过他好几个白眼,会不会被言洛溪玩的骨头渣子都不剩?    “别怕。”手掌轻拍安莫离越来越僵硬的背,言洛溪以为安莫离被刚刚的事情吓到了,眼眸闪了闪,收紧手臂将人牢牢圈在怀里,像一位护着孩子的母亲,轻轻摇晃,细心安抚。    被言洛溪拍了又抱,抱了不算,还摇来晃去的哄,安莫离不但没放松,反而僵硬的更加厉害了,隐隐的还有些腿抖。    他十分想念前辈子认识的言洛溪,两人平平淡淡素无交往,偶而远远看到彼此,或者说,自己偶而远远看到了言洛溪后,都会小心避开他,那日子,多美好啊啊啊啊。    “你怎么了?”感觉到安莫离的情绪不太对劲,言洛溪松开手歪着头问,那模样,那眼神,真诚的让安莫离热泪盈眶,差一点被直接吓哭了。    我说,能不能别这么折磨人?想杀就给小爷一刀,小爷不怕死!但怕吓……    顶着言洛溪伤杀力实足的眼神,安莫离垂着头弱弱开口,“苏冰澈他……”不会死了?    当然,他并不是关心苏冰澈,只是突然升起了一种,兔死狐悲的感觉。    一直揽在安莫离腰间的手臂僵了一下,快的让安莫离以为是错觉,正当安莫离想抬头观察观察言洛溪的表情时,耳边却响起了一句让安莫离绝绝对对想像不到的回答。    “他伤了你。”    他伤了你……伤了你……你……    干干咽一口唾沫,安莫离用姆指使劲的扣着食指,他是不是可以认为……这是言洛溪给他的解释?    因为苏冰澈差点强了他,所以言洛溪才要阴苏冰澈?而阴得苏冰澈进不了金丹期不算,还要让苏冰澈被赶过来的人一巴掌打死?即使打不死,打残,也够苏冰澈喝一壶了……    但这个猜测太惊人了,安莫离根本就难以置信,他并没怎么与言洛溪接触过,今生他们也只是小小的见过一面而已,人家凭什么宁可搭上受内伤也要为他出气?    “莫离,我的,不准被人欺负。”容不得安莫离逃避,言洛溪在安莫离胡思乱想时亲昵的用下巴蹭了蹭安莫离的额头,声音越来越小,直到消失,可再小的声音,安莫离也听得出那声音里的执着。    这个少年,就是在为他出气,这样的认知,让安莫离不知所措,只是紧紧的握着拳头看着晕迷不醒的言洛溪,一言不发。    ========================    作者有话要说:    ☆、20·唇枪舌剑    苏冰澈伤的很重,太上匆忙间甩出的那一袖子虽然力道控制的很好,却还是让苏冰澈徘徊在了生死边缘,久久无法醒来。    整个凌门都因为这次的突发事件而议论纷纷,苏冰澈的忠实支持者们在知道苏冰澈可能救不回来之后,更是失去了理智的非要讨一个说法回来,而身为当事人之一,又是唯一一个没有受伤的人——安莫离,就成为了众人直指的源头。    没有人知道当时都发生了什么,在场的三个人,苏冰澈重伤,言洛溪吐血,两人一个是凌门未来的希望,一个是所有修真界都会重视的灵修士,如今同时晕迷不醒,太上和掌门哪里还有时间关心其它事情?    自然而然的,回来之后话也来不及说,太上就带着所有人直奔养心堂而去,后到一步对整件事情都糊糊迷迷的长老和首座们担心两人的伤势,也跟了过去。    而元学等人见师父们都过去了,又见安莫离虽没什么事情可脸色实在太差,如今事出突然,他们也不好多问什么,就淡淡和安莫离打了个招呼匆匆跟在师父身后同去了养心堂。    这么一来二去之间,中央广场上就只剩下了安莫离一个内门合心弟子,不对,还有一个始终沉默着站在角落里的慕清然。    谁也没有料到,凌门弟子会在这个时候情绪暴动,更没有想到,他们会把罪名强安在安莫离的身上,养心堂离中央广场隔着三道峰的距离,别说请回掌门平息众怒需要耽搁多少时间,就是不差那点子时间,也得有人愿意去请不是?    “为什么苏师兄会受伤?安师兄,你不想说点什么吗?”    “新来的言师兄和苏师兄都受伤了,怎么安师兄你反倒一点事都没有?难道你对苏师兄和言师兄做了什么?”    “安莫离,我早就看你不顺眼了,以前追在苏师兄身后跑,没脸没皮打也打不走,后来当了太上的关门弟子就看不起人,对苏师兄也时不时甩脸子还总惹苏师兄伤心,像你这种心思险恶、贪慕虚荣的人,怎么配得上苏师兄?扪心自问,你不觉着活的羞愧和脸红吗?”    显然,最后一个说话过激的人是苏冰澈的脑残粉,还是位正好看到过安莫离打击得苏冰澈心碎千万片的‘正义使者’,这人安莫离认得,不正是那位撞了他的小师弟吗?    小师弟的一番话将众人愤怒的情绪推到了最高点,那些盯在安莫离身上的目光像一把把飞刀,杀气腾腾的砍向了默然不语的安莫离。    见安莫离表情淡漠一言不发,再想到自己崇拜的苏师兄此时正生死不知的凶险,众人你一口我一句,骂声越来越大也越来越难听起来。    当然,因为都是修行者的关系,常年待在山上的他们倒骂不出什么太过于难听的脏话,顶多谴责几句安莫离当初如何如何现在又如何如何,或者把安莫离由上到下由内到外批判的一无事处,好像这样做了,苏冰澈就会好起来,他们也能够得到心灵上的升华一般。    对于耳边漫天的喝骂声充耳不闻,安莫离微微抿着嘴唇,眼神透过一张张扭曲的脸静静落在游离于人群之外的慕清然身上,他站在那里很久了,既不阻止众人的漫骂,脸上也没有安莫离熟悉的柔和微笑,只是安静的看着他,眼神复杂。    神经。    不再将心思放在明显抽疯不正常的慕清然身上,安莫离收回目光,抬起手用姆指轻轻按压着隐隐做痛的额角。    今天发生的事情太多也太乱,他真的没多大耐心和这帮个脑子不清楚的人瞎磨,更何况脑子不清楚也就罢了,这些人的品行也差到让人无语。    “说够了吗?”轻轻开口,安莫离的声音沉稳中透着股说不出来的淡然,似乎他所面对的并不是漫天喝骂,反而是一群幼稚的小学生,眼波流转间泄落的几许威严,成功让众人变成了哑口葫芦,嘴巴张也不是,闭也不是,一个比一个更像小丑。    淡淡扫了众人一眼,安莫离接着又道:“说够了就都滚回去,别站在这里丢人。”    说起安莫离对于凌门弟子们的感情,大概也就一点点?上辈子得罪的人多,被逐出师门时暗中踩他的人更多,这些师兄师姐们平时高贵优雅、风度翩翩,人人都自诩为仙子风范,可面对弱者,特别是他们一根手指头就能戳死的弱者时,又有哪一个付出过半点怜悯之情?    前生自己被打了三十板子又废了修行,扔出山门之外时,可有一个人想到过他会死在那里?没有,一个都没有,长辈们安慰着‘伤心的’三长老,小辈们小心翼翼奉承着慕清然和苏冰澈,嘴上不是说着‘安莫离在自找罪受,还想拉苏师兄下水,简直活该落得这般下场’,就是骂‘安莫离真不识好歹,竟然辜负了慕师兄的栽培’。    那些故意说的很大声,故意让他听到的声音真的很好笑,他也真的笑了,笑的咳了好多血出来都止不住。    明明最惨的是他,明明受害者是安莫离,为什么得到安慰的却总是别人?天道不公,原来天道垂爱的永远是只顾着自己快乐的人。    这辈子他原就打算离他们远一点,反正一看到他们就心烦,所以从一开始,在大家知道他是灵修士后想要接纳他时,他却断然拒绝了交好的机会。    看?自己做的没有错?若自己真的放开了前生怨怼同意接纳他们了,此时大概又会像个傻瓜般伤心不已了?    呵,什么同门之谊,从来都是放屁。    “安莫离你骂谁滚?!”    显然安莫离的一声滚,伤害到了不止一个人,瞧瞧众人这架式?都恨不能活撕了他似的。    但安莫离可不是被吓大的,俗世中打滚几十年,虽吃苦总比享福多,可凭着他见过的世面,还真没把眼前这点小气势放在眼里。    于是眉稍轻扬,淡淡笑着反问,“怎么?不喜欢听?别忘了我可是站在这里任你们骂了好半天呢,看来己所不欲勿施于人的道理你们并不懂,那就回去多看看书,别哪天丢了凌门的面子,让人家笑话到家里来。”    “你……”    “我什么?”半眯着眼睛看向某一再搅混水的少年,他对苏冰澈还真有心。    懒得管这小子打什么鬼主意,安莫离收回目光陡然昂起头,嘴中说出来的话,字字句句都夹枪带棍还一句比一句狠。    “别说我没提醒众位,我是内门合心弟子,还是太上的关门之徒,在身份上是你们所有人的师兄,掌门都没发话定我的罪,你们就想对我群起而攻之……”悠悠然然缚起双手,安莫离毫不掩饰眼眸中的嘲讽意味,“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正义的化身?罪恶的审判者?对我喊打喊杀是上天给你们的权利?那要不要我伸长了脖子任你们砍几刀以彰显你们的无所不能?”    静默……    安莫离的气势太强,淡然无畏的姿态如星辰般耀眼,这一刻,那幅并不高大威猛的身躯像座大山,死死压住了所有人的气焰。    刚刚还叫嚣着安莫离如何如何的众人,此时如凉水波身,瞬间就清醒了一大半。    本来他们就只是一时意气,大家不过是想知道事情的经过而已,还真没人想过要把安莫离怎么样。    只是后来事情有点不受控制,这才演变成了如今这般尴尴尬尬的局面。    而也是直到了此时大家才发现自己闯祸了。    安莫离是谁?人家是太上的关门弟子,更是能指挥高阶灵兽的灵修士,某些有幸见到过战虎冲进中央广场的人回想起战虎的彪悍身姿后,冷汗顷刻间湿了衣襟。    要是安莫离一个不高兴让战虎咬他们一口……    又或者他们一个不小心伤到了安莫离……    绝对死路一条。    这边安莫离一番唇枪舌剑把众暴动弟子压的抬不起头来,那边的苏冰澈也总算脱离了生命危险被安置着住在了养心堂的偏院里,与他一同住在那里的人还有言洛溪。    当然,两人并不在同一个房间。    好不容易救回了凌门的希望,接下来当然是审问事情经过,可苏冰澈和言洛溪目前正晕迷着,安莫离又不在,太上只好拿出在安莫离身上解下来的缚龙索,第一个朝元学开刀。    “为什么你的缚龙索会在莫离身上?你绑他做什么?冰澈把莫离带走之时你在不在场?马上给我一一道来。”    让我们掬一把同情之泪,可怜的悲催的小元学,你可要顶住。    偏院    在所有人都出去之后,陷入深度晕迷的苏冰澈刚刚好‘醒’了过来,之所以在这个醒字上面加引号是因为……他醒的并不是这里。    表想咬我,嘿嘿,【某喜得瑟的翘起二郎腿】喜子一会要和软妹纸逛夜市,没时间再往下更了,所以今儿个只能到这里,哪,亲们,明儿个见喽~    =========================    作者有话要说:    ☆、如梦前因    感觉身体在轻飘飘的飞起来,身上痛到让人想嘶吼的折磨在身体飘飞的瞬间远去,苏冰澈有些迷茫的睁开眼睛,先是愣愣看了眼空无的左右,后又像在印证什么一般,缓缓低下了头。    果然,他的双脚并没有踏在实地上,脚下软软空空的触感让人十分不舒坦,这里到底是哪里?自己又怎么会飘在半空中的?    他记得自己把莫离由元学那里带走之后就去了西峰,后来莫离说了很多刺激他的话,他似乎就……走火入魔了?    拧着眉头使劲想着后来发生的事情,但模模糊糊的影象只是一闪而过,像是被人蒙了一层薄薄的纱,越是想看清楚就越是感觉到模糊。    “苏师兄,听说你这几天嗓子不舒服,我熬了点止咳润肺的东西,那个你……要不要喝一点?”    熟悉的声音让苏冰澈心神一震,猛的扭头向发声处看去,空无的四周似乎也在体谅苏冰澈此时急切的心情,浓雾渐渐淡去,慢慢的,两道一高一矮的身影出现在了苏冰澈的眼前。    只见稍矮一些的人双手紧紧抱着一个瓷罐,眼睛小心翼翼的看着站在他对面的男子,那人脸上那种,近了怕惹人厌,远了又心不甘的神情,落在苏冰澈的眼里竟让他莫明的红了眼眶。    自己有多久没有看到过这样的安莫离了?那种被他全心全意爱着,哪怕与天下为敌也要死缠着苏冰澈不放的眼神,恍如隔世。    站在安莫离对面的男子并没有理会安莫离,脚步转了个方向,绕过安莫离笔直朝前走去,竟连看都没有看安莫离一眼。    而被留在原地的安莫离,晶亮的眼睛被黯淡覆盖,但那双痴痴的眼眸却一直盯在男子的背影上,直到男子走的不见了踪迹,安莫离才恋恋不舍的收回目光。    低下头静静看着怀中巴掌大的小瓷罐,好一会安莫离才呲了呲牙,扯出一抹自以为恶狠狠的笑,“说,是不是你长的太难看了,所以苏师兄才不收下你的?”话落还点了点头,十分肯定的样子,“应该就是这个原因了,那么……”抬起头努力让自己笑的更加灿烂一点,“下次注意给苏师兄送吃食的时候不用蓝色条纹的罐子好了,那什么样的罐子苏师兄才会喜欢呢?绿色?金色?该不会是灰色?那个颜色好土的……”    嘀嘀咕咕,安莫离慢慢离开了,怀中没有被他送出去,又被他自己贬的一文不值的小瓷罐,却由始至终都被他紧紧的抱着,就像那是件价值连城的古董,生怕一不小心就会弄坏了般。    其实,那不过是件送给苏冰澈的小礼物,一个如同曾经每一次想要送却从来都送不出去的礼物罢了……    嗓子干涩涩的,手掌紧紧握成拳头,苏冰澈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勉强压抑住想要冲过去将安莫离死死抱在怀里的冲动。    前面慢慢踱着步子的人还在唠叨着小瓷罐的不争气,偶而还会自嘲的说‘生来就惹人厌又怎能怪你?’听到安莫离这样的话,苏冰澈整颗心都被揪痛了起来。    他不知道自己眼前所见的一切到底是走火入魔的后遗症,还是自己根本正身处在心魔的魔障里无法脱身。    但再如何他的心都是清醒的,这种心痛入骨悔不当初的感觉,不是爱上了安莫离又怎么会产生?    刚刚那位先一步离开的男子就是自己?都不需要看到脸他就能够下定论,这世上能让安莫离卑微至此的人,只有一个苏冰澈。    心中有欣喜,欣喜着安莫离只爱过自己一个人,也有哀伤,哀伤于自己从没给过安莫离美好的记忆,更有追悔,如果自己肯好好珍惜,是不是莫离就不会对自己断情绝爱转身而去了?    恍恍惚惚跟着安莫离走进了一间小屋,看着安莫离将怀中的小瓷罐小心的放到桌案上,然后走到床边,手指在床头的鸟嘴上按了一下,床身震动,不一会露出一个黑黑的洞口来。    苏冰澈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莫离在自己的房间里装了个密室?为什么?    点起灯,安莫离回身拿好小瓷罐,翻身跳进了密室里。    被好奇所引,苏冰澈也毫不犹豫的跟着进入了密室,而身体才刚刚飘进密室里,苏冰澈就僵住了。    触眼所及,密室的四周被一个个柜子挤的满满当当的,高高的柜子上摆满了好多东西,举凡吃穿用度,在这些柜子上都能找到,而这些东西有的苏冰澈并不认得,有些,却记得十分清楚。    比如说那件由灵兽皮子做成的披风,雪白的皮毛毫无一丝杂色,这是雪兔专有的毛发,它不止颜色好看,制地也是独一份的柔软,穿在身上特别的暖和。    但雪兔并不好抓,这东西虽然攻击力很弱可跳跃速度太快,特别是在山林里,即使是金丹期的修士想要抓到几只也不大容易,更何况安莫离这等修行不高之人?    能制成一件这样的披风需要多少只雪兔?莫离他一定费了不少心思,也吃了好多苦头?    可恨自己那年在收到安莫离的披风时,心中还嘲笑着这人连最基本的诚实都没有了,他不相信披风的毛料都是安莫离自己弄来的,只以为安莫离在哪里买来哄他的,不屑于收下这样的礼物,他直接将披风甩回到了安莫离的怀里,转身就走了。    当时的莫离是不是很伤心?自己辛辛苦苦弄来的礼物却被别人不屑一顾,一定很伤心……    在那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见到过这件披风了,天冷时莫离即使冻的耳朵都红了也没见他穿过哪怕一次,也正是因为此,他才更加确信披风是安莫离买来的,见自己不收他又卖了出去,所以才从没再见到过披风的影子。    如今看着颜色依然鲜亮的披风静静摆在柜子上,那种冲击和震撼,让他恨不能大哭一场来宣泄快要溢出嗓子的酸楚。    原来有一种爱,是无声无息的付出,是默默无悔的守护,是即使你不要他也会珍惜的执着。    若这就是心魔,是让自己看到这一切的源头,那么他认栽了,这一辈子都走不出心魔也无所谓,只要让他多看看安莫离,多和这个眼里心中只有他的安莫离相处,永远醒不过来他也心甘情愿!    “小瓷罐,这些摆在柜子上的礼物都是出战未捷身先死的先辈们,今后你也会成为它们当中的一员,所以你并不寂寞,说不定以后还会有更多的兄弟姐妹们来陪你,你就更不会寂寞了。”    强挂在脸上的笑淡了许多,手指恋恋不舍的摸着瓷罐的盖子,好一会安莫离才又笑起来,“你家前主人我是不是很厉害?这间地下密室可是我花了好多功夫自己弄出来的呢,身为土属性就这点好,挖个坑比别人快多了。”    前主人?听到安莫离的话苏冰澈狠狠闭了下眼睛。    送给他的东西从不丢弃是因为这些东西都是属于他的,连着好几年都没有送出的东西堆满了一屋子却半点不见凌乱和灰尘,是因为莫离时时打扫舍不得这些礼物蒙尘,只要是他的,连莫离自己都要小心的供放起来,生怕损坏一点点。    安莫离……安莫离……安!莫!离!    一声重过一声在心里默念着安莫离的名字,咬着牙将名字嚼在口齿间刻在心板上,他发誓,今后不论安莫离怎样对他,他都要牢牢的缠住安莫离,生——死——不——离!!    才下了决心,突然眼前景色倒转,好不容易再次站稳脚跟,苏冰澈马上下意识去寻找安莫离的身影。    还好,他就在不远处,只是……    “莫离你怎么了?”飞快的飘过去想看看脸色惨白的人是不是生病了,手却穿过了安莫离的身体连片衣角都没有触摸到,愣愣然看着空空的手掌,苏冰澈用力的抿紧了唇。    他早就知道的,这一切也许都是虚幻,可……    抬起头看着表情僵硬的安莫离,就算是假的,这个人对他的心意却从来不假,想到现实里安莫离与自己越来越生疏的关系,心中又是一阵阵钝痛不已。    深呼吸缓解去心头的烦躁感,眼神顺着安莫离的目光往前看,下一刻,瞳孔猛缩。    怎么会有个死人在这里?还有这里是……西峰?莫离一个人来这儿做什么?隐隐的,一股莫明的不安感让苏冰澈彷徨无措,直觉告诉他,接下来所发生的事情一定很不好,并且和‘自己’有关。    果然,念头才落下,洞外就传来了脚步声,沉着脸看向洞口,一道颀长的身影慢慢出现,让苏冰澈的心又是陡然一沉。    竟然真的是‘自己’,看到‘自己’先是厌烦的皱眉,似乎很苦恼走到哪儿都能碰到安莫离,后又脸色一变,怀疑的目光直指安莫离,“你杀了人?”    混账!他怎么敢冤枉莫离?凭什么看到莫离和死人之后,想也不想就说出莫离是杀人凶手的话?    看看莫离的打扮就知道,现在的莫离可不是什么灵修士,他应该还是个不受同门待见又不得长辈们喜欢的内门弟子,若是突然传出他杀了人的负面消息,天知道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    “我没有,我来到这里的时候那位师兄就已经不行了,还有,苏师兄你看。”怕苏冰澈误会,安莫离急急将手中染了血的锦囊递到了苏冰澈眼前,“这是我在那位师兄手里捡到的,我想,这个锦囊应该就是凶手不小心遗留下来的,也许我们能顺着这个线索,找到那位胆敢在凌门内随意杀人的可恶之徒。”    “把锦囊交给我。”接过锦囊,苏冰澈拿到眼前仔细查看,陡的,他的表情一顿,像是发现了什么般又仔细看了好几眼,继而缓缓抬起头,冷冷望着安莫离,“你确定这个锦囊是凶手留下来的?”    为什么‘自己’的眼神这么冰冷?‘自己’在锦囊上发现了什么?苏冰澈飘过去左看右看也没看出疑点来,急得直跳脚。    “当然。”    “好一个当然。”    好什么?苏冰澈,你TM到底想对莫离做什么?!    正愤愤的怒视着‘自己’,突然又是一阵天旋地转,黑暗来了又去,当眼前再次恢复清明之后,苏冰澈整个人都如同掉进了冰河中,冷的连血液都冻住了。    那被人按在长椅上狠打的人,是莫离?那凌散着头发,用绝望和哀伤的眼神死死看着前方的人,真的是莫离?他身上好多血,背上、腰上、肩胛处,到处都是刺目的红。    “不要打他,你们不要打他,不要再打了!!”    冲过去想推开打人的男子,手掌却每一次都穿体而过,绝望的嘶喊着,苏冰澈转身又开始一次又一次的往安莫离的身上扑,可结果永远是徒劳。    什么叫心痛欲裂?他第一次品尝到这种滋味,简直比死还要难受。    “安莫离,这三十板子是给你的教训,做人不能忘本,你不知进取,又残杀同门,还妄想让苏冰澈做假证洗脱罪名,实在是罪大恶极,我凌门,没有你这样的弟子,来人,废了安莫离的修行,将他逐出门外。”    谁敢动莫离!    挺身站起来,苏冰澈用不敢置信的目光凶狠的看着三长老,他怎么能这么恶毒?莫离才刚刚被打了板子,现在废了莫离的修行他会死的。    还有什么残杀同门,莫离什么时候残杀同门了?难道是刚刚在西峰看到的死人?那关莫离什么事?莫离不是说过了,凶手不是他,那凶手还留下证据来着。    对了,证据,只要有证据证明莫离不是凶手,这些人就不会废掉莫离的修行了。    想到这里,苏冰澈急急抬头,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大长老身边的‘自己’,可也正是这一眼,让苏冰澈凉透了整颗心。    ‘自己’面无表情,‘自己’静静的看着莫离被人打、被人冤枉却一句话都不说,为什么?突然想起不久前‘自己’脸上的异样,猛的顿悟了,‘自己’认识真凶,却又为了包庇真凶而陷害莫离。    不!不会是这样的!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    “苏冰澈,你快点把真凶交出来,听到没有?我让你交出来!!!”疯了一般跑过去,愤怒的嘶吼声却只有自己才能听得到,苏冰澈恨,恨不能生吃了自己。    ‘啊……’    倏然响起的惨叫声让颠狂的苏冰澈又陡的安静了下来,僵硬着脖子回头,正好看到安莫离吐血晕倒的那一幕。    “不!!!!!”    大喊着睁开眼睛,苏冰澈被汗水打湿的脸庞惨白的吓人,足足过了好半晌,他才发现,自己好像没有再飘着了,那是不是说明,自己回来了?    所以刚刚所见到的一切都是梦对不对?莫离没有被打板子,也没有被逐出师门,还有自己,哪怕丢了性命,自己也不会陷害莫离的,永远都不会!    ======================    作者有话要说:    ☆、跟我走莫离    养心堂    自打这里住进了两位重量级人物之后,平时清雅幽静的院子就变的热闹起来。    今儿,某某师妹提着一篮子水果羞红着脸走进来,后又失落落的跑出去,明儿,某某师弟拿着用心准备的吃食又是高高兴兴的走进来,又是情绪低落的跑出去。    如此你来我往,迎送不停,除了晚上睡觉的时间不算,竟没有一刻轻静的时候了。    眼看着好好养身静心的地方就快变成了菜市场,掌管养心堂的五长老不高兴了,亲自跑到院门口守株待兔,并阴笑着抓了十几位弟子回来当劳力,什么脏活累活都往劳力身上扔,保证累的他们连话都没力气说,更别提跑到苏冰澈和言洛溪跟前献殷勤了。    要说姜还是老的辣,人家五长老才出手了一天,养心堂偏院就跟隔离了似的,半丝人影都抓不着了。    一手一个苹果,安莫离晃晃悠悠往养心堂走,一路上碰到好几个苦巴着脸蹲在路边的师兄弟们,说实话,那场面相当有喜感,只是安莫离却并没有笑,也没有停下来打招呼的意思,仍旧不紧不慢的晃晃悠悠往前走。    自打他昨天将闹事的人都狠批了一顿之后,他和这些同门师兄弟的关系就越发的淡薄了起来。    当然,倒也不是这些人在故意孤立他,若真论起来,倒是他在有意的将所有人都拒之于心门之外的举动,才是造成他与众人相敬如冰的根本原因。    可他一点都不在意别人怎么想怎么看,反正他本就不是什么开朗大方的性格,即使没闹僵也学不会和众人打成一片,有那闲功夫还不如多练练功,把自己古往今来都少见的修行方式多加完善,说不定咱也能自创出啥啥神奇的功法,成为传奇般的大人物,顺便也给前世加今生的自己都长长脸面。    晃悠到院门口,礼貌的向五长老问了声好,安莫离轻轻松松过关,也没见五长老抓他出苦力,这让一帮个偷偷跟上来的凌门弟子们又是好一番羡慕。    “红苹果和青苹果你吃哪个?”站在言洛溪床边晃了晃手中的苹果,安莫离笑问。    “我应该庆幸你那里的苹果有两种吗?”好笑的勾起唇角,本就长的天姿迷人的少年又多了几分病态美,那模样,定力不好的人还真会犯下大错来。    “放心,哪怕就一种我也会拿两个来,因为我不太习惯看着别人吃东西。”耸了耸肩膀,见言洛溪没什么偏好,安莫离索性也不问了,拿起盘子里的水果刀给言洛溪削果皮。    “莫离。”    “嗯?”没抬头,很认真的削苹果。    言洛溪抿了抿唇,眼神幽怨的望着安莫离,“我昨天就醒过来了。”    手指一顿,安莫离放下水果刀抬起头回望着‘单纯美好柔弱善良’的美少年,未语之前先抽了抽眼角,这货也就能骗骗无知人类,对于看穿他本质的自己来说,狼都比他善良。    “昨天有事,这不忙完了事情就来看你了吗?”将削了一半的苹果递给言洛溪,后者眨巴眨巴眼睛,眼神更加幽怨了。    “怎么没削干净?”有人削苹果只削一半的吗?    白了一眼言洛溪,少放电,本少爷不吃这套,“我说你有没有点常识?苹果是要拿着吃的,都削了皮,你不小心弄脏了吃坏肚子怎么办?”其实他就是不想再削了,随便找个好听点的借口不算过份?    默默接过苹果,言洛溪一脸了然的扫了安莫离一眼,然后张嘴,‘咔吱’咬下一大口果肉来,嗯,好吃~    低头,全当没看见某人的卖萌,将另一个苹果随意在身上擦了擦,‘咔吱~咔吱’大口吃起来。    一时之间,屋子里只剩下了吃苹果的声音,让进来填茶水的小童瞬间就囧囧有神起来。    他从不知道,原来两个师兄竟然都是吃货……    “莫离没去看过苏冰澈吗?”见安莫离吃的悠哉悠哉,一点说话的**都没有,言洛溪有些沉不住气了,说来好笑,这世上能让他沉不住气的人,还真不多。    鼓着脸颊用力嚼,好不容易将嘴巴里的东西都咽下去了,安莫离才似笑非笑的反问,“我应该去探望吗?”苏冰澈为什么会受伤?那是他活该。    站起身推开窗子静静望向窗外,安莫离低低的又道:“言洛溪,你认识我。”    “什么?”显然,言洛溪并没有弄明白安莫离的意思。    “我说,你以前就认识我,或者确切点说是,你曾经听说过我,所以你才会在与我见面时用‘你就是安师兄吗?’这样的语气来和我打招呼,那语气如今想来,很有一种闻名已久的味道。”猛的转身,安莫离紧紧盯着言洛溪的眼睛,“是谁在你面前提起了我?他和我很熟?和你也很熟?我不记得自己认识的人物中有哪个与你交往深厚,言师弟,你能给我解答一二吗?”    他早就怀疑了,这一世言洛溪从出现开始就显得特别不同寻常,他的亲昵,他的主动示好,甚至为了给他出气,连自己的身体都不顾及,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安莫离也从不认为自己长的多么招人疼,普一招面就能让言洛溪爱心泛滥。    再说了,言洛溪有爱心那东西吗?    “莫离的眼神好伤人呐,不过……你还真了解我。”他的确不会无缘无故对谁好,灵修士的善良、天真、美好、纯洁等等等等特质放在他的身上,那就是个天大的笑话。    “既然知道我了解你,那就说,总和你提起我的人到底是谁?”双手缚胸,他想洗耳恭听很久了。    “说?说什么?我什么时候承认有那么个人来着?”挑衅的扬了扬眉,言洛溪笑等着安莫离变脸,结果等来的却只是安莫离越发深沉的眼神。    莫离生气了?好,对待重要的人要有耐心,真惹得莫离不理会自己了,受罪的不还是自己个儿?    于是笑着自行找了个台阶下,言洛溪老老实实回答问题,“我承认,在没有见到你之前的确听说过你,还不止一次,而这次来凌门,我有一半的原因是冲着你来的。”突然收起脸上的笑,言洛溪直起腰很认真的开口,“莫离,如果有一天我要离开,你会不会跟着我走?”    “走?”言洛溪要离开凌门?是了,上一世自己在言洛溪出现后不久就被逐出了凌门,这个人后来怎么样了,他还真就不知道。    “跟我走莫离,这里不属于你,而且你并不是灵修士,当有一天他们发现你骗了他们,那后果……”这话,是威胁,可也是好意,他不想莫离受到伤害,但只要莫离待在凌门,早早晚晚都会被人伤害到。    “你错了言洛溪,我没骗过谁,是他们自己认定了我就是灵修士的,又与我何干?倒是你,你就那么了解我?”连他是不是灵修士都知道?    这辈子的言洛溪真是越来越让人看不懂了,记得前世时他并没有得到过言洛溪的关注,两人甚至话都没说过,只是远远的碰见过几次罢了。    越想越心烦,一种某些事件脱离掌控的感觉,让安莫离的心情变的很坏。    “既然你不想说,那我也不再问了,只是言洛溪,我跟你不熟,昨天的出手之恩我会记在心里,但和你一起离开凌门,不可能。”这世上没有谁是可以全心全意信赖的,他这辈子也打定了主意只依靠自己。    言洛溪显然没想到安莫离会拒绝的这么干脆,哑然了好一会才又突然笑起来,“行,莫离说怎么样就怎么样。”    皱眉,安莫离不喜欢言洛溪脸上别有深意的笑,好像自己一定会改变主意跟他离开似的,这让本就不太好的心情更加压抑了几分。    “你休息,我走了。”转身,毫不留恋的离开,背后炽热的目光灼的安莫离眉心紧皱,不由得再一次在心里发誓,今后能离言洛溪多远,就一定要多远!    “小师弟,师兄好想你啊啊啊啊啊啊~~”    脚步才踏出言洛溪的屋子,耳边就响起了悲凄凄的喊声,这情感充沛到能绕梁三日也不散的热情,听得安莫离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元学师兄,你是想死吗?”咬牙切齿,他记得师父不是罚元学去后山了吗?他怎么还没走?    “小师弟,师兄舍不得你,师兄这一去要足足三个月,三个月!太痛苦了。”特么简直是要人命啊,元学死扒着安莫离的袖子默默擦了擦小眼睛。    “元学师兄对太上的处置有意见?”挑眉冷笑,说到底要不是因为元学的缚龙索,自己也不会差一点被苏冰澈那啥,又欠了言洛溪好大一个人情,只是罚他去后山三个月,真是便宜他了。    抖~元学觉得小师弟身上冷风嗖嗖的,说出来的话更是直掉冰渣子,不敢再耍怪歪闹,元学委委曲曲的放开安莫离,可怜巴巴站好,“我哪敢对太上有意见?这不是舍不得和小师弟分开嘛,那个……我一会就要去了,小师弟送我一程如何?”    安莫离嘴角又抽了抽,什么叫‘我一会就去了?’元学又不是要死了,“行,我送。”扯着元学的手直奔后山,早送早超生。    偏院里,苏冰澈默默望着安莫离的背影一点点消失,用力握紧了拳头,莫离…………    后山崖顶    因为元学的人员一直很好,这回又是第一次被罚去后山,所以特意赶来送他的人,很多。    但这些人来了就后悔了,那泪眼汪汪死盯着安莫离不放,小爪子还揪着安莫离的衣襟一脸痛苦小表情的人,真的能刺激得所有人都一脸血。    这货绝逼不是他们师兄/师弟/弟子,这货就是个欠扁的玩意儿!    “小师弟,你一定要注意身体,每天想师兄三遍就行了。”    “小师弟,后山风景独美,你要记得一天来一趟看看噢。”    “小师弟,你啊~~~~”    抿直着唇角将脸上写着‘我不想走’四个大字的元学一脚踢下了山崖,安莫离顶着众人‘孺子可教也’‘你早该下脚了’‘小师弟好样的’各种各样的眼神,淡定的转身,飘然而去。    特么再让他废话,天都黑了。    =====================    作者有话要说:    ☆、红果果的误会    作者有话要说: 我很吃惊,我竟然在这么晚的时候更新了?!!亲们,你们一定要相信我,这是个奇迹,喜子向来是八点就拉灯的乖宝宝,往常这个点保准睡的跟头死猪没两样了。    送走了搞怪的元学,又与言洛溪划清了界线(你确定?),顺便也把一大麻烦苏冰澈解决了(你真的确定?),安莫离觉得自己的小日子过的特别舒坦。    心情轻松,连修行起来都多了几分顺畅,缓缓由一片宁和的氛围当中醒来,安莫离不由得弯起唇角笑眯了眼睛。    他的等级好像又有所提高了呢,虽然体内因为没有属性的关系,灵力运转速度缓慢,若不细查几乎感觉不到气感,可只有他自己才知道,那一丝丝缓缓流动的灵力每走一步都在拓宽着他的经络。    经络,说白了就是存储灵力的容器,经络的粗细和强韧度直接代表了这个人的修为最终能达到什么样的地步。    就好像很多人明明可以进入元婴期了却一直裹足不前一样,他们把大量的灵力蕴藏在体内,为的不过是强化经络,好在元婴诞生时让属于第二生命的元婴能有一副更好更强横的身体,以期在渡劫之时不被打的魂飞魄散。    最不济,肉/身毁了还可以利用元婴重新开始,所以经络如何,可是修行之人重中之重的关键,比结丹要难的多也重要的多。    都说祸兮福所倚,福兮祸所伏,自己重生之后莫名其妙的没了属性,这固然会让自己陷入再次变成废物的僵局,其实若没有灵修士这层皮护着,凌门中人会怎么看他还真两说。    可没有属性也不见得就一点好处都没有不是?瞧瞧体内这些因为没有属性的困扰而大量涌入的各色灵力,相斥又相溶,都不用自己操心,它们在撕杀的过程中自己就解决了地盘儿的问题,那一寸又一寸,一分又一分五彩斑斓的气体,像有生命般,在体内画出了独属于自己的风采。    但美则美已,就是太混乱了,属性甚至多到了只有你想不到而没有你看不到的地步,这也是安莫离这些日子以来最为抓狂的主要原因。    不行,自己必须尽快找出能调动全属性灵力的办法来,坐在金山里哭穷,他可丢不起那份人。    正在自我振奋中,洞外突然响起了低沉悠扬的钟声,两长两短,回荡于山间。    嗯?迎客钟?这种钟声只有在凌门来了有身份的人物时才会敲响,钟响起时的半刻之内,所有内门合心弟子都要前往中央广场迎接贵客。    想着,起身走下木榻,稍稍整理番衣襟之后,安莫离匆匆往外走去。    来到中央广场的时候,这里已经聚集了好些人,元瑶、元业、元真、元非、元礼、元正,除了被罚去后山的元学,元字辈的弟子全都在。    还有慕清然,这位近几年变的越来越古怪的师兄正一脸笑意柔和的站在元瑶身旁,见到安莫离出现时,慕清然的眼神若有似无般扫了眼安莫离就转开了,那模样,仿似当初对安莫离关怀备至的人并不是他一般。    笑着向所有师兄们点头问好,安莫离很识趣的将慕清然冷在一边,摆明了‘你看不上我,我也懒得理会你’的意思,配着安莫离脸上盈盈的笑意,怎一个冷淡了得。    不过好在大家都已经习惯了两人之间的各种相互无视,倒也没人说他们什么。    只是谁都没有看到的是,当安莫离理所当然的将慕清然当做空气之后,那个人却垂下了眼帘,缓缓收起唇角边的笑意,好一会才又重新抬起头来。    “元瑶师兄,来的客人是谁啊?”掌门和长老们都不在,想来客人应该不会是哪派掌门,于是边问边歪着脑袋仔细想,貌似前生的这般时候,派里的确来过两位贵宾,只是那时的自己除了苏冰澈以外,对什么事情都不大关心,一时之间竟想不起客人的身份了。    “是水意宗和狂焰宗的少掌门,听说是送婚贴来的。”摸了摸安莫离的头顶,元瑶微笑着回答。    晃头,扁着嘴巴甩开了元瑶的大手,他讨厌脑袋瓜子上面多出来的任何玩意儿,自己又不是灵宠,不需要顺毛好?    不过说起水意宗和狂焰宗……突然想起什么的安莫离奸奸笑了起来,那奸诈的小狐狸样,看得一票‘小师弟控’的元字辈师兄们眼睛一闪一闪的都是狠光。    小师弟好可爱,呵呵……    话说自从太上认下了安莫离之后,他们就将安莫离真正纳入了羽翼之下,这是他们的亲人,打断了骨头连着筋的亲人。    特别安莫离又是最小的,自然得到了所有人的疼爱,疼爱到森森的,森森的,护短!    打个比方说,从前他们若是看到了安莫离被人欺负,最多说几声下手有点分寸而已,安莫离自己都不能保护自己,他们当然懒得为一个无用的师弟出头。    可现在若有谁欺负了安莫离,对方再强大他们也会挺身而出为自家小师弟挡下一切,小师弟就是用来疼的,强大了不起吗?有本事你弄个天下第一再得瑟。    脚步挪挪,安莫离僵直着身体一点点往边上靠。    他一直都弄不明白,为什么师兄们总会用那种让人头皮发麻的眼神盯着他瞧,一开始的时候他还会下意识查看是不是自己哪里出错了,但几次之后他终于悟了,这些师兄们和苏冰澈一样,都喜欢抽,一抽起来就格外的让人无语。    “来了,小师弟快来乖乖站好。”扣着安莫离的手腕,将偷偷挪远的安莫离一把扯回来,元非哄小孩子的口吻让安莫离黑线一把把的落。    谁乖了?老子二十九了,早不是孩子了!    似乎感觉到了安莫离的暴躁,元非又安抚性的拍了拍安莫离的头,一张俊脸笑的得意洋洋,把他痞子般招人恨的性格发挥的淋漓尽致。    这丫的根本就知道安莫离最讨厌被人拍头顶,也最讨厌被人当孩子哄,却每次都明知故犯,简直恶劣到了极点,也难怪安莫离从来都不待见他,活该。    正在笑闹之间,门童引着两个人走到了众人跟前,收起脸上痞痞的坏笑,元非一本正经的站直了身体,而安莫离也敛了脸上的怒气,用好奇的眼神使劲打量站在对面的一男一女。    他当然好奇,有关于水意宗和狂焰宗的传说,他前世里可谓是如雷贯耳。    听说,水意宗和狂焰宗是一体双门,门内女弟子修水意决,男弟子修狂焰决,当男女弟子都进入元婴期之后,互相有好感的两人就会结为夫妻,再通过双修的方式将水意决的柔与狂焰决的刚交相混和,一遍遍锤炼着对方的身体,从而达到阴阳调和的最高境界。    听说,水意宗的女子因为从小修习水意决而柔情似水,个顶个都出落的花儿一般美丽动人。    听说,狂焰宗的男子们因为修习的功法偏向于火,所以性格刚烈,大多属于热情奔放勇往直前类型,谈起恋爱来,更是不弄到轰轰烈烈不罢休,其火热的心若是一旦认准了谁就是一生一世、生死相许,这在情爱稀缺的修真界里,也算是奇葩般的存在了。    听说的再多,都不如亲眼看到的实在。    看这一身粉红纱裙,乌云轻挽只别一支珠花,娇艳艳的脸蛋嫩的似能掐出水来,一举一动都勾得人心动神摇的娇小女子,当真不愧为一个美字。    再看看站在她身旁的伟岸男子,立体的五官刀刻般俊美,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凌人之气,火红的发直披到肩头,晶亮的眼眸涌动着深邃的流光,更为他平添了无与伦比的男性魅力。    这就是狂焰宗的少门主?果然不愧为一方人物,只瞧这通体的气派和隐隐流露出的真性情,就让人莫明的生出几许好感来。    只是……    惋惜的叹了一口气,你说这么好的男子怎么就被慕清然给比下去了呢?默默的再瞧一眼正脸颊羞红的美貌女子,她得有多眼瞎才会舍了身边的真汉子,不要命的奔向表里不一的伪君子怀抱?    越叹气越多看,越多看越觉得这丫头傻到家了,陷在自我世界中惋惜个不停的安莫离并不知道,他这种十分关注别家美人的举动,引来了多少人误会的目光。    元瑶几人以为小师弟被司徒嫣勾去了魂,从此不爱美男爱美女了,虽然很高兴小师弟也能对女人动心,这证明小师弟将来可能会找个女修士双修,增加了飞升的可能性。    但是小师弟,咱自家门派里那么多师妹们你不喜欢,非要看上水意宗的女弟子,你这是要找死找死找死?    谁不知道水意宗的女弟子那就是生来为狂焰宗的男弟子们准备的良妻?在修真界女修士不多,高阶女修士更是稀少的现在,你抢了水意宗的女修士,还是个少掌门,那不是等同于得罪了整个狂焰宗?    想到狂焰宗男弟子们‘杰出’的性格和破坏力实足的本事,众元字辈师兄们森森的,牙疼了。    慕清然脸上的笑突然淡了许多,紧紧咬住牙关,好你个安莫离,难怪对苏冰澈一直不冷不热的,原来你是觉得女人比男人更好,想琵琶别抱了是不是?!    气氛有些古怪,但好在元瑶等人还记得正事,在司徒嫣和江梵天觉察之前亲切的打招呼,几句话就引开了两人的注意力。    咳,那女的是没发现什么,就不知道江梵天看没看到安莫离热情的小眼神了。    摸鼻子,安莫离有点搞不明白,自己不过是发了会感慨而已,怎么世界就全变了?    元礼师兄,你瞪我做什么?    元真师兄,您老能不能别再用那么严肃的表情看着我了?    还有其他师兄们,你们故意把我扔下不管的举动做的太明显了,就不怕客人误会你们排挤师弟?那丢的可是凌门的脸面。    ☆、发现    心里愤愤不平的朝着突然又抽了的众位师兄们暗自挥了挥拳头,安莫离端着张‘我很严肃我也很认真’的脸小跑着追上了师兄们的步伐,慢慢走进了大殿。    “少掌门好风采。”    “太虚真人过奖了。”    “这位就是司徒嫣姑娘?不错不错。”    “哪里哪里,小女子可比不上凌门的众位师兄们。”    打招呼的双方首脑亲切友好热情四射,而元学等人也或凑趣的过去说两句吉祥话,或笑站在一旁默默分享愉快的气氛,只有安莫离,也不知众位师兄们是不是怕安莫离再对着司徒嫣发花痴(安莫离怒,我才没有!),有意无意间将安莫离挤到了角落里,硬是一点插/进来的机会都不给他。    好,他也没想着要什么机会,只是……    可怜巴巴看着自己与柱子紧紧贴在一起的半边身子,就算你们突然抽了,抽到顾不上面子问题一定要在客人跟前给小师弟小鞋穿,但能不能别用‘挤死你不偿命’的绝招来对付人?你们不觉得幼稚吗?    “元正师兄,我站在你脚背上,不太好?”眨巴眨巴眼睛,安莫离特纯真特无辜的问着一再靠近,最后让他连下脚的地方都快没有了的师兄大人。    他记得元正是个不擅言谈生性木纳的人,这种人最老实可靠了,但是瞄了眼自己脚下不足巴掌大的地方,安莫离又不敢确定了。    老实人会欺负师弟吗?( ⊙o⊙)惊悚,难道元正也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    元正俊朗的脸庞因为安莫离的话而爬上了两朵暗红,只见他干巴巴张了张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继而慌里慌张的往后退,可这一退不要紧,站在元正后面正配合着他一起挤压安莫离的元业就悲催了,脚面上突然多出来一只大脚,还是重重的一下子,疼的元业当时就惨白了脸冷汗狂彪。    ‘嗷嗷嗷嗷嗷~~’好痛好痛,抱着脚丫子呲牙咧嘴无声哀嚎。    我说元正师弟,师兄哪里得罪了你不成?你怎么能够暗地里下黑脚?这简直太破坏你一直以来老实厚道的伟大形象了!    看到元业又是呲牙又是冒冷汗,元正内疚极了,他哪里知道自己下意识的举动会伤害到别人?他真不是故意的。    想着,急步上前,元正想帮元业看看伤的重不重,却不成想,刚刚那一记重脚让元业痛出了条件反射,见元正走过来,急急往后躲,于是……    ‘嗷嗷嗷嗷嗷~~’惨叫声骤然响起,可怜的元非,他半点也没有注意到危险的来袭,被元业两只大脚丫子踩的那叫一个实在。    元非叫的这样凄惨,大殿里的人又不是聋子怎么可能听不到?几个长老和掌门忍着额上青筋乱蹦,阴森森的目光齐唰唰瞟向了元非。    丫丢人丢到外人跟前,元非你好样的!    傻愣愣蹲在地上用双手盖着脚面,头顶上噼里啪啦电闪雷鸣的动静让元非欲哭无泪悲愤交加,掌门,长老,我真的冤枉嘤嘤~    元正到底是老实人,不忍心元非背黑锅,抬起腿就想冲过去为元非出头,可腿还没等抬起来,就被眼急手快的元业一把扯了回来。    拖着元正一直走到柱子后面,反手一记法决,瞬间元正就变成了不能说也不能动的木头人,悄悄回头看了眼仍旧老老实实蹲在地上装可怜的元非小盆友,元业表示。    反正总要有一个倒霉的,那就可着元非一个**害得了,那家伙以前让别人背黑锅的时候,可从没见他手软过。    其他有幸得知真相的师兄弟们没有一个站出来为元非说好话的,其原因也大多与元业相同,米办法,元非以前太特么能得瑟了,招人恨到这种地步,也算是种人材。    养心堂    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治疗,让苏冰澈身上的伤好了七七八八,只是金丹没有结成反倒走火入魔的后遗症却不是那么好医的,但除了这一点,苏冰澈想跑想跳都没问题。    系好了腰带,穿着整齐的苏冰澈站到门前深深吸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自己此行能不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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