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做这种事。”萧允丢给孙花青一个鄙视的眼神。 (3)
下来。 “对不起,我来打扰是因为……”‘虐待病人是触犯法律的’这句话还没说出口,看到病房里的景象的实习医生愣住了。 完全不是他想的那样!!一百零八次在脑海中设想那个惨嚎的人是被折磨的多么痛不欲生,身上也肯定是被插满了银晃晃的细小针头,以至于一进去就能看到满墙的血迹……但是,木有! 病房里是四个相貌都极是英俊的少年,眉目俊朗,却有一股子上位者的气势。 “因为什么?”因为有人闯入而不悦的拧眉的肖格望着门口的人,身上散发出来的凛凛煞气,仿佛有形物质,直透入人的骨髓里去。 “我擦,你妹的鬼叫什么?老子碰你一下你叫一下,龙肉啊!!”完全无视有人闯入的尤胤杰瞪着一双桃花眼,死死的盯着床上清着嗓子的苏诺意。 “别用你的手碰我。”苏诺意说着扯了一下被子,几乎把一只脚压在被子上的尤胤杰给整个掀翻下去。 “我操,给你脸你还真当自己有脸是了!!”尤胤杰被苏诺意突如其来的动作弄得踉跄了一下,勉强才稳住身形,冲着苏诺意又是一通狂吼,手扬高作势要对着苏诺意打下去。 苏澈这个时候抓住了他的手,“老大,你冷静一点。” “我冷静个毛毛啊我冷静!”虽然这么说着,尤胤杰却还是乖乖的把扬起的手收了回来,站直了身子居高临下的睨了苏诺意,不爽地踢了他的门板一脚,“你别以为受伤了大爷我就不敢打你,本大爷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这句话听过了,换别的。”苏诺意可没忘记昨天尤胤杰打他时那下了死手的力道,现在既然跑也跑不掉,不如就这么挑衅到死,至少也不让他们几个舒心! “本大爷的忍耐是有限度的!!”尤胤杰扬高了声音又重复了一遍。 苏诺意嘴角轻微抽搐,好半响,才慢动作的伸出手,做了一个FUCK的手势,“中指指向你。” “去你妈的,你活腻味了是!!”尤胤杰看到苏诺意比出这么一个挑衅十足的手势时,终于炸毛了!冲上去撸起袖子就准备给苏诺意两个耳光。 实习的小医生站在门口看到尤胤杰要动手,想都没想的冲了过去,拦着尤胤杰的手不让它落到病床上的那人身上去,“对不起,我有必要和你重复一遍,医院不能……” 看到那个怯懦的实习医生突然扑过去拦住炸毛的尤胤杰的时候,望着他的肖格对他投去怜悯的目光。 果然,发泄的弹口被拦住的尤胤杰瞬间转换了轰炸的对象,当机立断的收回手,修长劲瘦的左腿已经带着一连串的影子来到了那个不开眼的家伙身上,躺在病床上还没反应过来的苏诺意听到面前‘砰’的一声,那个突然冲上来替他挡住尤胤杰巴掌的小医生已经被踢得倒退了三米。 “唔!”房间里的人的目光都还关注着那个被踢飞出去的实习医生的时候,躺在病床上的苏诺意已经突然贯起身子,一拳挥在了尤胤杰的腹部,尤胤杰眼睛瞪的大大的,身体笔直的飞了出去,然后重重的摔在地上,尤胤杰只感觉自己被一记大力砸中了身体。 “呕!”两口鲜血同时从两个被打飞出去的人的口中喷了出来,尤胤杰感觉自己的腹部一阵绞痛,好像骨头都被那一拳打断了似的。 而那个白白净净的实习医生更是直接被一脚踹晕了过去。 电光火石,在那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才仅仅几秒钟的时间,这其中没反应过来的也包括一向都最是沉稳、掌控局势的肖格。 苏澈眼睛一眯,寒气森然,一步上前对准苏诺意的手一个扭转,腕骨处传来碎裂的剧痛,苏诺意插着针头的手臂被强制掰了过去,啪嗒,骨头清脆的碎裂声格外刺耳。 正要再度加大力度,直接废掉这个不知死活的老男人的手臂,而被放倒的尤胤杰却一抹嘴边的血迹,抬手制止住苏澈的动作,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到苏诺意的面前,一字一顿的说:“你行,有种!” “呃。”苏澈一时间对着一向睚眦必报的尤胤杰这次破天荒的没有动手感到有些不适应,正要去问,被自己止住的男人突然全身一软,整个人瘫倒了下去。 苏澈一惊之下才注意到检查他挂着吊针的手,发觉针头不仅没拔,反而还因为自己刚刚的动作把针头整个刺进了青筋里,纸贴胶还粘的好好的,却被鲜血染的通红,搜寻着墙壁上挂着的输液瓶,瓶子里哪里还有什么白色的液体,能看到的,只有占据了瓶子六分之一空间还不断上涨的红色液体。 陆昭顺着苏澈的视线一看,浑身都跟着抖了一下,一副受了惊吓的模样。 倒是刚刚被打得吐血的尤胤杰突然动了,窜到苏澈身后把还在苏诺意身上‘呲呲’往外抽着血的针头一拔,扯断了针头和瓶子相连的部分整个丢出了窗外。 “我擦,医生死哪儿去了?!”尤胤杰吼了一句。 原本就不放心自个儿的小助理的刘博扒在外面听墙角,一听到是尤胤杰这个小太子的召唤,马上一骨碌窜了进来,连带着拿了一堆用来急救东西。 第一眼就看到了自己那个小助理意料之中的被虐的吐血,可怜兮兮的靠在墙角的场景。 “把这血给我输回去!”一看有人进来了尤胤杰看都不看一眼是谁,起下那挂着的那半瓶的血就这么往那人怀里丢。 刘博一看是尤胤杰这个狼头头丢来的东西,眼疾手快的把自己怀中的东西全部都丢了,双手接住那个抛过来的东西。 刘博接到那个不明物体的时候才松了一口气,定神细看才发觉是一个血瓶子。 这血?刘博张口正想问是输给谁,尤胤杰把苏诺意从苏澈手里捞了出来,看着那医生还一动不动的蠢站在那儿,那个火气蹭蹭蹭的就这么上去了,冲他呲了呲牙,说,“你他妈听不懂人话啊!!” 刘博不敢再问,硬着头皮退了出去准备输血要用的东西。 小太子都这么说了,他敢在问血型什么之类的问题吗?就算刚刚尤胤杰丢过来的是一瓶可乐,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人家身上输啊! 这年头,医生也难做啊!可怜他那个小助理,唉……还是保住自己比较重要。 “我擦,苏澈你妈的不知道下手轻点啊!”从苏澈手里把失血过多昏死过去的苏诺意解放下来的时候,尤胤杰明显发觉了苏诺意是手腕被扭的脱臼,软软的瘫挂在那里,语气一冲就对着苏澈火了过去。 苏澈也毛了,“老子还不是看你被虐才出的手,你以为老子愿意管闲事啊!” “谁让你多管闲事了!”尤胤杰不甘示弱的回到。 苏澈气急败坏,“行,你行,以后你被人虐了,老子管你去死!” “你们适可而止。” 肖格冷淡的声音插了进来,就想在剑拔弩张的两人之中泼了一盆冰水,一触即发的气氛瞬间冷却了下来。 被肖格镇住了几秒,两人识趣的散开。 “噌”房门再次打开了,刘博带着两个医院最好的医生和一个护士涌进了病房,同时还搬来了很多器材,血压监护仪,穿刺针,麻醉针,各种经过消毒的输液管之内的,当然,其中也包括刚刚被尤胤杰丢过去的那半瓶血。 “请问是给谁输血?”估摸不准几尊魔神心里在想什么的刘博可不敢乱喊称呼,微躬腰恭恭敬敬的说道。 “你眼睛不会看啊?没看到床上躺着的那个啊!”尤胤杰说话依旧是冲的,说明他此刻心里还是处在不爽的状态中。 刘博走到床边去看床上躺着的那个男人,用一大堆仪器检测了半天,脸色微微的有些难看。 作者有话要说: 20疯狂桑塔纳 喂,就算是要死了你也吱个声儿?”尤胤杰被刘博那副欲言又止的模样给弄得心里发毛。 “是这样的,苏先生头部受创,刚刚情绪波动太大,引发了脑血管痉挛,也就是颈内动脉或椎基底动脉系统的动脉硬化斑块使血管腔狭窄和出现血流涡流,当涡流加速时,刺激血管壁致血管痉挛而出现短暂性脑缺血发作,再加上苏先生是先天性的身体造血功能不足,容易导致脑出血的发生,如不及时处理则可出现瘫痪或其他神经系统症状甚至危及生命。”刘博一边说出自己诊断的结果,一边观察尤胤杰的反应。 尤胤杰本来就对医疗病症什么的一窍不通,听着刘博满口的职业术语,只觉得一个头两个大,而当最后说可能出现瘫痪和危及生命的时候,尤胤杰就明白这事大条了。“别跟我说废话,说怎么治!” “那个,这个病是需要调养,能不能康复就要看后期患者所受到的调养,在调养期间,如果苏先生再次受到什么身体上的严重损伤……那……”那就真的是药石难医,等着被这个病拖死了! “调养的话要多久?”尤胤杰挠头。 刘博又俯下身子查看了一下苏诺意的身体状况,郑重的说,“按照苏先生的身体状况来看,大概要一年左右就差不多可以完全康复了。” “一年?!”尤胤杰额头上的青筋开始突突的跳!他还没开始狠狠报复,就这么摊上了这个麻烦一年?怎么看亏的都是他!要不动个手术切点什么东西下来是不是就能治好了? “苏先生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适合动手术……”看出了尤胤杰想的是什么,刘博连连否决。 苏澈听到那个苏字的时候眉头还是忍不蹙了起来,原本住院的时候要报患者姓名,尤胤杰连假的名字都懒得编,直接把苏澈的名字给用上了。这可让苏澈很有点不爽! “杰少,你不会真让这个东西跟我们一年?”被尤胤杰考虑的表情煞到的陆昭马上说道,“愧疚的话,给点钱把他丢到哪个疗养院就好了,没必要把这个麻烦拖在自己身边?” “愧疚?我?”尤胤杰听到陆昭口里的这两个字儿被梗的一愣,指着自己反问道,“你看我像是会愧疚的人吗?” “……”陆昭被问的一愣。确实,尤胤杰会愧疚的话,天上就要下红雨了,当初打群架莫名其妙的把一个无辜的路人给活活的折腾的成了一个植物人,罪魁祸首的尤大少也只是丢了个几十万就没再过问过了,现在既然是考虑把这个老男人带在身边,肯定不是单纯的疗养那么简单。没准是想带在身边再好好折磨!这么一想,陆昭就马上绕过弯儿来了,尤胤杰肯定想出了什么损招来折腾人家才会这么烂好心! “我要出院手续。”看着马上转过圈来的陆昭,尤胤杰看都没看一眼就把头转向了刘博,“马上。” “可是,病人身上的伤……”小护士忍不住插嘴道。 刘博惊的一身冷汗,马上伸手拉住小护士,示意她噤声,然后对着尤胤杰点头哈腰的回答,“好好好,我马上去办!”开玩笑,这么好的一个机会把这个祖宗送走,他可是求之不得,至于那个伤势不轻的男人……自己还是不要管的好。主要是不能把自己赔进去。 这么一想,刘博总算是松了一口气,比平常都高效率的给病人办了出院手续,整个过程连五分钟都没有! 当尤胤杰拿卡出来刷的时候,刘博心里那叫一个恐慌的,开玩笑,这尤家太子的钱是能要的吗?推辞的话也不敢说出口,拿了卡往柜台那边跑,钱是刷了,只不过刷的不是尤胤杰的卡,而是刘博自己的工资卡。 尤胤杰当然是不知道,接过刘博递过来的卡马上就打了的,向市郊的住宅区的奔了过去。 既然已经打定了和家里的老头子死扛到底的主意,现在首要解决的问题当然是住房问题。五十万虽然对他们而言是个不够一个星期吃喝玩乐的数目,但是对于那种寻常人家的消费,还是绰绰有余的。 市中心的房子都是百万开外,他们现在可没那个魄力再玩什么一掷千金,不然估计都要守着一个房子喝西北风了。所以只在房价价位低上一些的市郊找房子。 苏诺意被尤胤杰塞成一堆丢到了出租车后位上,而苏澈和陆昭就坐在后面玩牌,肖格闭着眼睛浅寐。 路上车辆很多,堵的虽然没有北京环内的厉害,但是也已经足够让本来就暴躁的尤胤杰炸毛了。 “妈的,堵得跟个狗一样……”怒火渐渐冲上尤胤杰的脑袋,心中像有一团爆烈的火彻底被点燃了,尤胤杰把手上用来消遣的手机砸到座位上,伸手一个用力把小心翼翼驾驶着的出租车司机给推搡到了一边,“滚开!” 本来就被这四个不良少年吓得不轻的老实司机此时哪儿还敢抱怨,乖乖的把驾驶座让了出来,自己缩到了一边。他现在也想马上下车离开尤胤杰这个雷管,但是……那是他的车啊!他能走吗?! 把司机拎起来丢到一旁的副座上,自己坐进了驾驶位上,尤胤杰刷拉一下站了起来,把后位上侧倒一旁的苏诺意给扶正,抓着安全带一抽拖到他的腋下,拉过那扣环直接按下开关,扫了一眼面色不变的三人,说了一句,“坐好。” “啧啧,老大抓狂了又要飙车了。”玩的正嗨的陆昭抬眼瞅了尤胤杰一眼,不温不火的说了一句话,把司机大叔的冷汗刷拉一下给刺激出来了。 “飙,飙车?在这里?!!”司机大叔眨眨眼睛,机械地转过头,看着外面堵得跟玉米一样紧凑的车海,整个身体神经质的抖了一下。 可是,还没等司机大叔惊恐的高音飙出来,车子就动了,尤胤杰很干脆,踩下油门,一上来就是油门到底! 桑塔拉虽然比不上高性能的跑车,但提速到最快,而且还是在堵得水泄不通的公路上,这就有点恐怖了。 从提速开始,司机大叔的脸就是由白转青,由青转紫。 尤胤杰的车技相当娴熟,在车与车细小的缝隙中穿梭自如,每个擦过的瞬间都会刻意的秀一下车技,这倒不是尤胤杰故意的想要显摆,而是一种习惯成为本能的动作,而就是这种不要命还要耍帅的动作,把老实巴交的司机大叔吓得面无人色,一个劲儿的窝在副驾驶座上哆嗦。 不断后悔刚刚为什么没有下车!赔一辆车总比赔一条命好啊!! 尤胤杰慢慢产生了兴奋,脸上的表情也变得越来越专注,仿佛旁边抖的面无人色的车主根本不存在似的。整个人都沉浸在这种惊险的车技秀当中! “警……警察……”已经哆嗦的快要从副座上滚下去的大叔看到了后面骑着摩托赶来的警察,第一次发觉平时无比痛恨的警察是如此的顺眼,只求这一声能把那个玩命的年轻人给拉回来。 “怕个屁!”同样坐在车后座的陆昭反倒是兴奋的不行,对车主的话嗤之以鼻,看着后面追上的警察,在司机惊恐的目光注视下开口催促到,“老大,快点!后面的警察跟上来了。” 精神高度集中,周围平行的车辆飞速倒退,在陆昭的催促中,尤胤杰显得越来越亢奋,越来越激动,真正像是吐了一口闷气的畅快! 尤胤杰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做赛车手的潜质,可尤胤杰自个儿却明白,自己真的很喜欢这种惊险的感觉,如果要形容,那就是一个字儿,爽! 司机大叔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前方,一颗心脏随着车子一起飙了起来,高血压似乎也要被引出来了!飙车这种东西太过刺激,几乎把司机大叔给吓得心脏病突发。 突然,‘呲’的一声刹车声响起,有几辆开在前面缓速行驶的车子突然毫无预兆的停了下来,尤胤杰根本毫无准备而且从不在飙车状态摸刹车这个东西,司机以为要撞得车毁人亡,吓得气喘如牛的伏在地上半天不敢抬头。 “坐稳!”尤胤杰瞟了跌坐在副座下的大叔出声喊道,早知道刚刚就一脚把这个司机给踹下去的,免得留下来碍眼! 说这便急打方向盘,踩住刹车,向右飘移了五十度,惊险的从两车间擦了过去,车身都擦出了兹兹的火化,猛地再一踩油门,又急向右边的方向盘,车向右转了三十度,错开与一辆车的车尾亲密接触之后,再转了二十度,恢复车子的平衡,手下快速换挡,踩在油门把后边尾随的警察一鼓作气的甩的干干净净。 整个过程司机都缩在地上发抖,抱着头不敢抬起来。 “你很拽啊,这样都没把命给玩掉。” 而这个时候,后座突然响起一阵沙哑的嗓音,惊的尤胤杰握着方向盘的手第一次不稳的抖了一下。 作者有话要说: 21暴力美大叔 苏诺意扯出一个阴气森森的笑容,然后蓦地伸出手拽住尤胤杰的衣领,一只手解开扣着的安全带,探着身子凑了过去。 不在尤胤杰掌控状态的桑塔拉在积堵的车海横冲直撞,眼看着就要对着前边的一辆奔驰撞过去。 最先反应过来的苏澈马上弹起来伸手去抓苏诺意的手臂,苏诺意像是没有察觉到身边苏澈的动静一样,攥起拳头就往尤胤杰的俊脸上狠砸了过去。 尤胤杰是完全不在服务区的状态,眼睁睁的看着那攥的紧紧的拳头在眼前越放越大,然后在苏澈阻拦不及的情况下打实在尤胤杰的脸上。 那一拳打得狠,被打的尤胤杰因为突如其来的巨大力道而向后贯去,被苏诺意抓的死紧的衣襟也挣脱开来,失去了阻力的尤胤杰整个人都向后栽去,狠狠的撞在了强化过后的玻璃上,发出砰的一声闷响。 这场变故发生的太快,还没有人反应过来,尤胤杰就已经被打蒙了蜷在了驾驶位上,殷红的血顺着玻璃窗滑落下来,留下一道刺眼至极的痕迹。 苏澈的手已经制住了苏诺意的胳膊,还没来得及使力,方才还一脸暴戾的狠揍了尤胤杰一拳的苏诺意整个人瘫软了下去,闭着眼倒在了车位上,连声音都没有来得及发出。 苏澈懵了。看着突然软下来的男人,完全不知道该再怎么办。 无人驾驶的桑塔拉险之又险的擦过了那辆前方的奔驰,还没等车里的人松口气,一辆大型的货车又这么窜了出来,横挡整个马路,眼看就要撞上了。 车里的人都出了一头冷汗。这一撞下去,绝对是车毁人亡的下场! 可眼下坐在驾驶座上的两人,一个蜷在驾驶位上没有一点反应,一个抱头窝在副驾驶座上瑟瑟发抖。 苏澈的手还保持着揪着苏诺意手臂的动作,完全大脑空白的陆昭还握着纸牌,愣愣的望着前方的大货车,而一向都是最冷静的肖格也是被眼下这突然险峻的形势给震住了好一会儿,随即马上反应过来,动作利落的从后位翻到了前面,一脚毫不留情的把重伤状态的尤胤杰踹开,一只脚狠狠的踩下刹车,一只手急打方向盘。 车后紧随而至的警察显然也是看见了眼前的局势,都是马上刹车停在离那辆超速的出租车后百米的地方。 再度受到重创的尤胤杰痛的闷哼一声,然后就再没有发出一点声响,软软的瘫在了肖格的脚边。 桑塔拉的设备明显不具有专业赛车的水准,刹车根本就不可能在全速的状态下马上把车子勒下来,整辆车只是速度稍减了一会儿,而那辆挡在路中间的货车正在这个时候突然的静止了下来。 依旧打着方向盘的肖格面无表情,仿佛马上要撞上的货车根本就是幻觉一样。 近在咫尺的货车在大睁着双目的苏澈和陆昭眼里不断放大,坐在后车位的两人第一次感到心上有点凉,似乎是有人拿着镰刀从他们的脖子上轻轻擦过一样…… “呲——” 一阵刺耳的刮划声响起,减速状态下的桑塔拉险险的擦着货车的右边通过,整个过程火花四溅,车右边的强化玻璃全部粉碎,坐在右边的陆昭马上伏下身来,用整个背部把零星的玻璃碎片给挡了下来。 逃过一劫。车内所有在清醒状态下的人都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过了这个险局的肖格松了一口气之余,慢慢的又把车速提了上来,一个漂亮的漂移就把一直尾随在后面的警车尽数甩开。 奔驰在一下子空旷下来的高速公路上,吹着粉碎的车窗外灌进的冷风,陆昭和苏澈同时伸手抹了一把额上的冷汗。肖格几不可查的在同时松了一口气,背部的冷汗凉透后呈现出一种黏腻感。 “真TM刺激啊,整个一生死时速。”直起身来的陆昭感叹道。 苏澈咂咂嘴,望着前面的肖格道:“还是肖哥靠谱,不然今个儿一准儿要交代到货车轮子下面去了。” “把那个男人绑起来。”肖格通过后视镜瞥了一眼安生下来的苏诺意一眼,细长的眼睛一眯,冷冷的色泽泛出一种残酷的光。 苏澈这才低头看了看陷入昏迷的苏诺意,撇撇嘴,心有余悸的说:“这老男人也真会惹事,每次只要他一醒,我们都有人要放血。啧啧,这不会是哪个仇家用来克我们的?” “这克的还真是狠。”从惊险中回过神来的陆昭感觉到背后一阵火辣辣的刺痛,把上身的T裇扒了下来。浅灰色的格子T裇上满是斑斑的血迹,玻璃的碎渣落了一身。“卧槽,再把这个男人留下去,我都可以当花洒了!”伸手一摸背部,沾了一手的猩红。 苏澈将男人整个压在车后座上,抓着一边的安全带,解开一边的扣环将整条安全带取了下来,用力绷紧之后狠狠的捆缚住男人的双手。绑完之后瞥了旁边的陆昭一眼,“陆昭,把安全带给我。” “老子是重病号你都还剥削?”陆昭嘴上这么说着,却不见分毫迟疑的解下座位上的安全带递了过去。 苏澈用牙齿咬住安全带的一端,拉紧到极致之后捆在了男人的双腿上。 肖格透过后视镜望着苏澈的忙活,一只手握着方向盘,一只手利落的解下了自己身上的安全带,丢了过去,神色冷淡,“手再绑一次。” 苏澈应了一声,将安全带捆上了苏诺意的手臂。 “诶,杰少没事?”处理着自己背部伤口的陆昭突然想起来了某个可怜的家伙。 肖格用手拨了拨脚下尤胤杰的头部,依旧是没动静,收回手的时候看了一眼完全被血染的暗红的手掌,肖格皱了皱俊挺的眉,“脑部出血了。” “啊?”忙完的苏澈听到肖格这么说,冷不噤的打了一个寒战,“老大不会挂了?” “血没凉。”意思是还没死。肖格随手将满手的血迹在尤胤杰身上擦了擦,用脚拨了拨在副驾驶座下窝成一堆的老男人,“喂,老头子,医院在哪儿?” 窝成一团的司机大叔一点反应都没有。 肖格不耐烦的用脚踹了踹,还是没反应。 “真是没用,居然晕过去了。”冷冷的撇撇嘴角,肖格收回脚,用空闲下来的一只手将软成一堆的尤胤杰拽了起来,放到了副驾驶座上,对着后面的苏澈说,“澈,帮杰绑一下安全带。” “为什么又是我?”刚忙完才坐到一边的苏澈怨念了。 “那等杰醒来后,我说下他昏迷之后你的态度,你猜你是肿左脸还是右脸?”肖格依旧是不咸不淡的威胁。 苏澈想到自己的后果忍不住哆嗦了一下,还是乖乖的站起来帮昏迷过去的尤胤杰把安全带绑好,嘴里还是忍不住牢骚道:“你就知道威胁我!” “陆昭身上有伤。”肖格将怨念驳回。 “操,陆昭那小子皮糙肉厚,几块碎玻璃,能伤他一根毛啊!”苏澈继续怨念。 躺着也中枪的陆昭一个眼刀飞过去,“你他妈想挑事是?” “老子不跟残疾人一般见识!”绑好安全带的苏澈缩了回来,挑衅的瞄了陆昭一眼。 “想打架来啊!”陆昭被点着了,把被玻璃割得不成样子的T裇往地上一丢,直起身子就准备动手。 苏澈也是个暴脾气,硬到,“来就来,谁怕谁啊!” “刚刚挺刺激的还想来一次啊?”肖格冷冷的开口,手中的方向盘故意想右边错了一下,路中间长出枝桠的盆栽透过碎掉的玻璃伸进车里来,往陆昭鲜血淋漓的背上来了这么一下。 “卧槽!!”陆昭悲愤了。 “活该。”苏澈幸灾乐祸。 肖格语气冷然,“想我把你丢出去是?” 两个人都焉了。乖乖的缩在各自的位上忙自己的事。 过了许久,处理好自己伤口的陆昭开口,“肖哥,杰少带着的这个男人怎么办?” 原本忙着自己的苏澈也在此时竖起了耳朵。如果肖格下一句是让他把这个尽给他们找事的男人给活活掐死再在高速公路上抛尸,他都能不带迟疑的动手。 而肖格这一次却是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回到:“先留着看,杰带回来的人,让他自己处理。” 当然,理智的肖格其实已经在心里把这个不断挑事的男人给那X光线给碎尸了N回!陆昭和苏澈都不知道,肖格是多么努力的用理智把想要不计形象揍人的暴力因子给压下来! “血!肖哥!你看杰少的血……”陆昭感觉到有什么温热的东西不断滴落到他的脚上,目光下移,却在看清是刺眼的猩红的时候忍不住哆嗦了一下。 “伤的是头,别动他。”肖格看见陆昭伸手想帮尤胤杰处理一下伤口,出声阻止到。 “但是不能让这血一直流?再这么下去会死人的!”肖格忍不住说。 “别动他。”肖格再次开口,声音冷冽带着一丝震慑的意味。 陆昭缩回了手,目光却不自觉往不断滴落鲜血的地上瞄。 肖格一向冷清的眸中也掠过一抹焦急的颜色,一脚踩下油门,一下子将速度提升到最大,在高速公路上飞快的疾驰。 “妈的,这老男人下手真重!”苏澈看着不断流血的地方也是焦急起来,一脚忍不住狠踹了被绑成一团的苏诺意的腰身。 那一下用的力道都是极重的,昏迷状态中的苏诺意也是痛的□一声,蜷起身子护住伤处。 肖格从后视镜上看到了这一幕,却什么话都没有说。 作者有话要说: 22敢不敢更倒霉一点 尤胤杰黑着一张脸站在医院的镜子边上看自己裹成粽子状的头,嘴角直抽。 刘博战战兢兢的站在旁边,冷汗噌噌的往下掉。半个小时前他还在庆幸终于送走了这几尊大佛,没想到半个小时后自己又再度苦逼了。满头是血的尤少被拖进医院里,正在开会的刘博刘大医生一接到那几个小狼崽在前台打给他的电话,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也来不及管自己的形象问题,站起来连滚带爬的往病房里跑。 开玩笑!尤少要是在自个儿的医院里出一点问题,自己这一辈子差不多就这么交代到这儿了,明面上那些个高层领导什么都不会说,暗地里指不定要给自己多少小鞋穿!好不容易赶到病房里了,对伤口做好最细致的处理,完了还仔仔细细,上上下下一通检查,拍的片都有厚厚几叠,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连尤少头上掉下来的几根头发都捡起来一通检查,最后终于得出了一个让他把心重新吞到肚子里的结果——轻微的头部创伤,连脑震荡都不会有!这下子算是一只脚又重新踏进了人间啊,而另一只脚……刘博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尤胤杰明显不爽的脸色,往墙角缩了一点。那另一只脚,踏在哪儿还是个问题。 “我擦,怎么包的这么丑?”瞪着镜子里自己明显大了一圈的头,尤胤杰的金口里终于蹦出了这么一句话。 刘博搓着手,一副卑躬屈膝的样子,“那个,尤少……这,您头上的伤口比较大,这包的是给您止血的……” 刘博话还没说完,尤胤杰就一把拽住他的衣襟,恶狠狠的瞪着他,“给老子重包!这么丑,你还让不让本大爷出去混了?!” 刘博一个哆嗦,在尤胤杰逼视的目光下差点腿一软瘫到地上来,“是是是,重包……我给尤少重包。” 尤胤杰哼了一声,松开手,“给本大爷好好包,再这么丑,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是是是……”刘博忙不迭的应声。面前这就是祖宗,活祖宗,他哪有那个胆子说一个不字。 “喂,肖格他们几个呢?”尤胤杰坐到病床上开始自己动手拆绷带,最后越拆越烦,直接挽到手上开始往下拽,嘴里还在嘟哝着,“我操,裹尸布啊,包这么厚!” 刘博在一边看的那叫一个心惊肉跳,生怕这金贵的祖宗把伤口又给崩开了。 “问你话呢,聋了啊!”尤胤杰一看刘博直勾勾的盯着自己,口都不张一个,一下子火了。 刘博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尤少刚刚问了什么,感觉到尤少那明显不爽的语气,也不敢在拖延,张口就答,“肖少说出去看房子了,让尤少在医院好好养伤……” 话还没说完,尤胤杰已经拆掉了绷带,随手丢到了床边,眉头一皱,“看房子也不带我去,靠!” “尤少,肖少他们是想让你在这儿好好养伤。”刘博继续冷汗涔涔。 一提伤口尤胤杰就马上想起了那个在车上给他一记铁拳的那个老男人,当即咬牙切齿道,“居然被个老男人揍了,脸都掉完了。” 刘博也不敢深问尤胤杰这伤口到底是怎么回事,闭着嘴就去拿绑带。 尤胤杰一个人坐在床边,越想这事儿越气,话说他自从遇到这个老男人之后流的血比前半辈子加起来都还多!偏偏还下不去死手整治他,只要一想到在宾馆里那个老男人要死要活的呜咽,这心里啊,就跟有什么东西揪着一样。 尤胤杰拽了拽头发,也不知道这揪着的是什么。 “尤少……”捧着绷带和消毒水进来的刘博讪笑。 尤胤杰好不容易想到了一点那种揪着的感觉,正准备细细琢磨那到底是怎么回事,没想到一下子被人给张口打断了,心里那个气啊,抓起床头柜上摆放的一个水杯就扔了过去,“滚!” 刘博不知道自己到底又哪一点触怒到这个小祖宗了,这火气来的莫名其妙,躲过迎面砸过来的杯子,话也不敢再说了,把手中的东西放下后马上窜了出去。 刘博走的时候连门都带上了,只有一个人呆着的特护病房一下子安静莫名,尤胤杰又想了一会,实在没什么头绪就果断放弃了 ,用手摸了摸脑后被处理好的伤口,尖锐的痛楚一下子让尤胤杰白了脸色,心里又狠狠的诅咒了一下那个老男人的祖宗十八代,站起来摸着刚刘博留下来的绷带和消毒水,自己动手开始包扎伤口。 半个小时后,尤胤杰看着手上缠的乱七八糟的一堆绷带,黑着脸喊刘博进来重新拿来绷带给他包扎到他自己满意才算完。 下午尤胤杰在病房里呆的是实在无聊的不得了,打电话给肖格,知道房子的事四十万搞定了,心里一爽,约好几个人在哪儿哪儿碰面,一群祸害就这么开始胡天海地去了。刘博原本看尤胤杰头上的伤还在观察期,准备拦一下,尤胤杰一个眼刀丢过来,说出口的话马上变成了“尤少慢走 ,路上小心”,顺带还附送一个灿烂的跟花儿一样的笑容。刘博自己在心里都忍不住鄙视一下自己的狗腿,但是,没办法啊,那几个祖宗都不是他能管的起的角色,就算尤胤杰现在扛着AK去杀人,他也只能挂着一脸笑容说慢走,P都不敢放一个。 而在那几个祸害在外面玩的爽的连自己的老子都快忘记姓什么的时候,苏诺意的状况就比较惨了,连躺床上的机会都没有,绑的结结实实的被丢在一个空房里,醒来的时候连象征性的挣扎两下都做不到。 地板很冷,在这已经入秋的天气贴在苏诺意身上,冻的他只打哆嗦。苏诺意蹬了两下脚,勉强移动了一下身子,毛胚房的地板粗糙的硌人,苏诺意就动了两下,全身上下的伤口就疼的差点让他没背过气去。 苏诺意抬起头看了两下,这地方明显是商品房中没装修过的毛坯房,四周空荡荡的,连个落屁股的椅子都没有,更别提什么锋利尖锐一点的可以划开他身上绳子的东西,这下子苏诺意绝望了,老老实实的趴在地上装死。 外面的太阳下去了,地板上冷的跟冰块一样,为了分散注意力,苏诺意开始回想这几天发生的事。说实话,他自个儿也不明白,先是跟几个混混回去,完全当全职奶爸把那几个小兔崽子照顾的跟儿子一样,结果被那几个喂不熟的白眼狼卖给了一个死基佬,卖了之后怎么样了?鬼知道!他现在全身疼得跟散了架一样,也没工夫去关注一下自己的□贞操问题。头上的伤处理的很粗糙,也就能勉强止个血,也不知道会不会发炎。 而刚刚在车上揍了的人,等下会怎么报复他,苏诺意想了一下,心里就直抽抽。自己现在也就半条命挂在阳间了,绝对经受不起那些人再来几下。 常哲那几个人他也不怨,本来就几个混混,还指望人家被他感动的弃恶从善?苏诺意就是一开始心里难受了一下,毕竟自己掏心掏肺对待的人一转眼就这么把自己给推火坑里了,这事搁谁身上,谁心里都不好受。不过苏诺意难受,也就难受了那么一阵儿,自己三十好几的人了,什么事没见过,这次的事就当给自己长个教训,让他以后睁大眼睛把人和畜生这两个种族分开!就这么一直想着,眼前的景物越来越模糊,也不知道是要睡过去还是晕过去。抱着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心思,苏诺意闭上眼睛,就这么跌进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23才出狼口,又遇禽兽 尤胤杰几个在外面喝的畅快,玩的舒爽了,当然不记得还有得罪了自己的老男人还被丢在家里了。 见识了这小城市里的女人和北京娘们不一样的风情,三只狼崽,除了坐在沙发上老僧入定一般的肖格,都醉在温柔乡里,爬都爬不起来了。 苏诺意就趴在地板上冻了一宿,脑子混沌的连有人撬门进来了都不知道,话说那撬门进来的小偷也吓了一跳,没想到屋里居然还有人!一惊之下才看到那是个捆成粽子样的人,对他没什么威胁力,就大着胆子走进了用脚拨了两下,没动。 松了一口气就准备开始动手,没想到抬头一看房里,脸都绿了。我擦,他累死累活撬开了的门里,居然是还没装修的毛坯房,什么东西都没有,除了现在这个瘫在地板上不知道是死是活的人! 小偷心里那叫一个气啊,中午看到三个年纪轻轻的青年眼睛眨走不眨甩出了四十万,一口气买断了这房子,还以为是肥羊,喜滋滋的蹲在外面守了一下午终于把他们盼走了,又等了一会儿确定是不会回来的时候才开始来撬锁,屋里有个被捆的跟粽子一样的人本来就在意料之外了,没想到更意料之外的是——里面居然什么都没有!真的是什么都没有啊,房间里空的一目了然,连基本照明的灯都没有一个,所有的光线全靠小偷自己提着的那个手电筒。 不死心的每个房间挨个儿找了一遍,还是什么都没有。提着手电筒的小偷默默流泪准备撤,走的时候一个没留神绊在了那个男人身上,摔的四脚朝天,这一下子火了——本来乘兴而来,败兴而归这种事就够憋气了,最后还来这么一出,伸手一摸磕的隐隐发痛的鼻梁,摸到一手黏腻,放到灯光前一看,满手的血!把手上的血随手往雪白雪白的前面上一擦,捂着鼻子爬起来,揪着男人的头发提起来就准备扇。 本来就全身痛得要的散架一样的苏诺意被这么又一通折腾,痛的一下子清醒过来,看到有人揪着自己的头发扬着巴掌就准备给自己来那么一下,苏诺意一下子脸都白了,开玩笑,这一巴掌下去,自己一准儿要交代到这儿去了,出于本能,苏诺意拼着命抬脚狠蹬了一下,小偷没想到这个半死不活的人会突然睁开眼睛,被那目光看得一阵心虚,半天没反应过来,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诺意一脚已经踹了过来,砰的一声闷响,小偷似乎听到了胸膛的肋骨喀拉拉断掉的声音…… 小偷惨嚎一声,捂住前胸躬成虾米状,手中的手电筒掉到地上,光线晃了两下就熄掉了。 房里一下子黑的伸手不见五指,而苏诺意一直躺在这儿,对黑暗也有了一些适应,勉勉强强的还能看出一点影子,而提着手电筒的小偷就不一样了,手电筒一熄,毛都看不见了。对黑暗的本能恐惧让小偷伸手开始在地上摸手电筒,苏诺意眼睛一眯,抬脚直接对着手电筒掉落的位置横扫了过去,又是砰的一声,手电筒被踢得撞到墙上,直接四分五裂,彻底报废了。 人在面对危险的时候爆发的潜力是很可怕的,被绳子捆的结结实实的苏诺意居然因为这一下子挣断了脚上的绳子,双脚一得到自由,爬起来就往外跑。刚站起来的小偷只觉得面前一阵风刮过,缩了缩脖子,知道在这里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响,肯定有人听到了,也不敢再待下去,手电筒都没捡,跟着跑了。 苏诺意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现在这是在哪里,闷着头看到路就跑,累的快断了气了都不敢停,最后实在跑昏了头,一口气没提上来,整个人直挺挺的栽了下去。 话说刚下飞机就被拉去应酬直到现在才抽出身来的姚泊如在苏诺意闯过来之前还正在想今晚那些老东西会塞些什么货色过来,那临走时的暧昧一笑的意味,也只有各自心里清楚。 还没想出个大概,软下去的苏诺意就一头栽进了他的怀里。 因为苏诺意是突然闯过来的,一边的保镖还没来得及拦住他,也许是没想到会有人敢闯过来!这姚家的少爷行事向来狠辣,信奉斩草除根这类,一般只要是脑子没进水的人都没胆子招惹他。 这一下子突然冒了一个不怕死的闯了进来,一众保镖都愣住了,完全没想到该怎么反应。 这一迟缓 ,就让姚泊如看清了倒在自己怀里的那个人是什么模样。眉眼出人意料的漂亮,脸上还有一些青紫的伤痕,贴近自己的身体更是冰凉彻骨,而双手却被绳子绑的结结实实的,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弱势模样。 心一动,伸手就把这个人圈进了怀里。 嗯——体态匀称,肌肤滑腻,是个好货色。姚泊如满意的眯起眼,随即冷眼瞟向了一旁还在呆愣状态的保镖,哼了一声说:“还愣着干什么?” 声音很淡,听不出喜怒,却让一干人白了脸色,连忙打开车门,躬着身子候在旁边。 姚泊如抱着陷入昏迷的苏诺意坐到车上,前面开车的司机看到自家的少爷带了一个人上车,略略有些惊奇,不过也没胆子问什么,开着车就往姚家飙去。 一路上姚泊如都低着头看自己怀中的苏诺意,发觉这次的货色还真是上品,容貌不错,身材也不错,就是不知道在床上怎么样? 就这么想了一路,到了姚家门口的时候,姚泊如越看怀里的苏诺意越觉得心猿意马。直接抱着苏诺意就上了楼,随便找了一间有床的房,把苏诺意往床上一丢就开始扒自己的衣服。床很软,可丢上去的是满身是伤的苏诺意,就这么一下子,被撞到后脑伤口的苏诺意蜷缩起来,像猫儿一样细细碎碎的□了一声。 苏诺意的声音很有磁性,这样完全弱势的□更是惑人,把姚泊如的心勾的痒痒的,脱衣服的动作直接变成了撕衣服。 衣服刚一扒下来,姚泊如就扑上去了,蜷成一团的苏诺意被强制性的压直在床上,接受着姚泊如唇齿的啃咬。 姚泊如的唇很软,落在苏诺意的身上却是强势的。 一路吻下去,双手也开始不安分的解苏诺意的衣服,苏诺意现在满身是伤,无论姚泊如多轻柔的动作都能让他痛的不停的发抖。 姚泊如正在兴头上,也没工夫注意苏诺意现在的表情,埋着头就一个劲儿的开始扒苏诺意身上本来就松松垮垮的衣服,火热的唇紧随着衣服的褪下,流连在苏诺意精致的锁骨上。 苏诺意陷在黑暗里清醒不过来,只知道不断地挣扎,偏偏这挣扎还没有多大力气,一来二去,居然把姚泊如的火撩的更旺了。 姚泊如心头火烧起来了,手上的动作也温柔不起来了,嫌脱衣服太慢,直接开始撕。 “呲啦——” 宽松的病服轻轻松松的被撕开,这下子姚泊如纳闷了,这衣服什么做的,怎么撕起来这么容易? 不过现在的姚泊如可没清醒的头脑去研究一下衣服的材质什么的,只道是那几个老头子专门用来讨好他的手段,于是撕的更心安理得起来。 衣服一撕开,姚泊如就愣了,这是一副纯男性的躯体,相当纯!不过他也不在乎玩的是男的还是女的的人,自己爽了就成,只是看见这漂亮的身体上那些乱七八糟的伤口,这伤口很多,有淤青的,也有擦伤的,简直从这个男人全身上下找不到几处完好的肌肤。 这些伤口和那些MB可以制造了用来讨好客人的伤口不同,完全是单纯性质的虐待后留下的。再看这个男人脚踝处被勒出的一圈青紫和手腕上还绑的紧紧的绳子,姚泊如下不去手了。这倒不是他姚泊如姚大少有多善良,就是纯粹的对这个男人有点兴趣,不想玩一次就没下次了,看他这伤口和现在要死不活的样子,他姚泊如一套花样玩下来估计就得断气,到时候别说是消火了,连纾解一下的对象都没有了。 但是,今晚放过他,这一点理由是不够的…… 于是,姚泊如把苏诺意的身体翻了过来,伸出一根手指就往后面探。 这种折辱方式的进入让昏睡中的苏诺意不适的挣扎了一下,姚泊如也没有在深入,就这么拔出手指下了床。 苏诺意的反应和他后面的紧密度让他很满意。是个处啊处。好东西要慢慢享受,这是姚泊如一直信奉的。 这么一想,姚泊如爽了,虽然今晚上的火还没泻,但是……等这个极品伤好了,这到嘴的肥肉还会跑吗?到时候,想怎么爽还不是由着自己。 于是,姚泊如还很体贴的把被子给苏诺意盖上,亲了一口,又打电话给私人医生来看,才捡起衣服出去了。 苏诺意睡在软的不像话的床上,也没人再来打扰,绷的紧紧的神经放松了一些,沉沉的陷入了黑暗。 作者有话要说: 24金主的第一步 苏诺意醒来也是两天后的事了。 姚泊如当晚把他带回来也纯属一时兴起,两天过去了,对于家里还留着的一个准备养好了再吃的大绵羊这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苏诺意下楼的时候他正在用餐,姚泊如看着他半天都没反应过来,还是靠着旁人提醒才勉强想起来还有苏诺意这么一个存在。当然,他也想起来了这具身体□的时候是多么具有……诱惑力。 这么一想,姚泊如看着苏诺意的眼神就温柔下来了。 要说这姚泊如明面上是大财阀姚家的二公子,暗地里却拥有比姚家更多的资产,姚家的大公子前些年得病死了,姚家上下见识过他的手段,没几个人有胆色和他争家产,所以,这姚家挑明了也是他的,只是时间的问题。在上流社会,姚泊如可是说是混的顺风顺水,为了钱向他献殷勤的女人多到可以组成一个加强连,当然他这么收追捧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他外貌非常出挑,简单点就一个字,帅。 姚泊如长的斯斯文文,相貌也是顶好,只要把这层人皮披紧一点,外面看了就跟个仙人似的。还别说,他现在对着苏诺意的样子,比仙人还仙人,那只是一笑,差点没把苏诺意惊的差点从楼梯上滚下来。 当然,这不是惊艳,这完全就只是惊吓而已! 苏诺意从来都很讨厌儒雅斯文的类型,因为他看过太多这种人,知道这些人脱下人皮大多比禽兽还禽兽,而面前这一个,完全和他之前见过的货色都不是一个等次,这只禽兽明显是老祖宗级别的! 所以苏诺意心里寒了一下,外面是稳住了,绷着一脸假笑下楼了。虽然他不知道现在自个为什么会在这,但是他直觉的就感到这个人不是他能惹的起的角色,现在的状况明显是惹不起也躲不过,苏诺意想好死不如赖活着,硬碰硬自己一定死,还是先软着。 姚泊如虽然看到苏诺意的举动有点怪,但是对于自己魅力的自信,他也就自我感觉良好的把这一切归咎为,他被他的美貌惊到了。于是,他脸上的笑更柔和了。 “坐。”姚泊如一路看到苏诺意下了楼,伸手很体贴的示意了一下旁边的座位。 苏诺意虽然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但是他和吃的没仇,走到椅子旁边坐了下来,二话不说的开始往干瘪的胃里输送食物。 苏诺意吃东西的姿势很好看,但是绝对不慢,在姚泊如完全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诺意就吃完了面前的东西开始往桌子上的其他食物进攻。 过了一会儿,苏诺意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整个餐桌上好像就是他一个人在吃,正主好像就动了几块牛排,于是苏诺意抬头很体贴的问了一句,“你有厌食症?” 完全没有想到他会问这个的姚泊如下意识的摇头,“没有。” “那你怎么不吃?”苏诺意问。 找到状况的姚泊如说,“这几天没胃口。” 按照以往来看,一般姚泊如和别人共进晚餐,只要他这么回答,八成的人会劝他多吃点,两成的人会亲自动手做东西给他吃。 当然,所有做的东西到后来一概被他丢进垃圾桶了…… 而苏诺意只是伸出手把他面前的盘子端了过去,眨巴着眼睛看他,“那正好,我还饿着呢。” 姚泊如:“……” 解决完面前这一盘的苏诺意没有一丁点不好意思的抬头问姚泊如,“还有吗?” 姚泊如弯唇笑了一下,“吃太多不好。” 苏诺意撇撇嘴站了起来,望着姚泊如问:“有烟吗?三五那种。” 姚泊如摇头。 苏诺意挑了挑眉,把姚泊如从头到脚扫了一眼,“你真是爷们?” 姚泊如:“……” 姚泊如之前在商场上打交道的人心思很好揣摩,说什么话题都在一个点子上,绕多大圈子也就那样,而面前这个男人,完全的琢磨不透,不按常理出牌,完全猜不到他下一句话会说什么。 有点意思。 “你厨艺怎么样?”姚泊如突然问。 苏诺意不知道他打什么主意,想了一下后才说,“还成。糖和盐勉强分的清楚。” “做我私人厨师。”姚泊如表情不变。 苏诺意觉得脑子有点转不过来了,“你不怕毒死你?” 姚泊如用餐巾纸擦擦唇角,报出一个价码,“一个月一万。” “成交!”反正吃死的是你。苏诺意心里这么想。 “下午我还有事,晚饭你做。”姚泊如掏出一张卡,放在桌子上,“买菜什么的,你也麻烦一下。卡密码是123456,用完了就找我要。” 其实姚泊如这是婉转的塞钱方式,毕竟MB赚的就是钱,姚家什么没有?食材天天有人专门提供,哪里还需要去外面采购。何况他知道,人都有自尊,MB也是人,太直接的塞钱方式他们虽然喜欢,但是心里总是会不舒服,所以他才这么体贴的用上了这个借口。相信对方也明白。这其实也是一种变相的包养方式。 “成。”苏诺意也不推辞,直接把卡收了起来。 姚泊如以为是他接受了包养,脸上虽然没表现出什么,但是心里确实是看轻了对方一点。 苏诺意哪里知道他心里九曲十八弯的心思,只知道找到了一个一个月一万的高收入工作,以为是这次因祸得福,心里乐着呢。 姚泊如温温雅雅的笑着,“你在家里好好养伤,我还有事。” 苏诺意才没空管他,‘哦’了一声说,“慢走。” 姚泊如喜欢他这种知情识趣的样子,又心思细腻的嘱咐了几句,就去车库里提车出门了。 苏诺意才没空管他怎么样,只知道每天多做点饭一个月就能赚一万块钱,心里对这个金主的印象改观了不少。 几个女佣什么时候站到他旁边的苏诺意也不知道,只是过了好一会儿感觉到面前有个阴影打落下来,抬头去看,就看到三个穿着女仆装的萝莉。 苏诺意惊了一下,“干嘛?” 最漂亮的那个萝莉细细弱弱的问,“请问您用完了吗?” 苏诺意看见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又在餐桌旁坐下去了,面前这三个漂亮的小女佣明显是来收拾盘子的,脸难得的一红,连忙站起来说,“吃完了,你们收!” 三个小萝莉也没想到对方会是这个反应,各自埋着头去收拾桌子。 “对了,现在几点了?”苏诺意想起来晚上要给金主做饭来着。 三个小萝莉抬头一致的回答,“现在是十二点四十三分。” 苏诺意没想到三个人会一致回答,声音齐整的跟训练过似的,当即就不好意思说话了。 三个萝莉捧着盘子走了,苏诺意也觉得呆的没意思,又看了自己穿着的别人的一身衣服,心里怎么着都有些不舒服,想着要给自己买件衣服,站起来就往外面走。 门口两个保镖样的人很尽职的拦住了他,还很有礼貌的说了一句,“对不起,您不能出去。” “为什么?”苏诺意皱眉。工作条约里面好像没有限制自由这一项? 两个保镖对视一眼就不说话了。难道跟这个少爷的新宠解释宠物就该乖乖的呆在家里不要到外面乱跑? 苏诺意见他们两个不回答,冷笑一声,抓住面前挡着的两只胳膊,狠狠的一扭。 “喀拉拉——”胳膊脱臼的声音。 两个保镖根本没想到这个新宠居然这么野,愣愣的看着那个男人把自个儿的手臂拧脱臼才反应过来。 “再拦一次,把你们胳膊都卸了。”苏诺意昂着头就这么出去了。 两个保镖捂着自己脱臼的手臂,看着苏诺意走远了才对视一眼,一个问,“少爷的新宠走了,怎么办?” 另一个回答,“给少爷打电话。” 斜睨了他一眼,“少爷最讨厌别人在他办公的时候烦他。” “那怎么办?”有点急了。 “晚上少爷回来再通报,也许那个男人还会回来的。” 作者有话要说: 25金主就是吃金子的主 苏诺意站在外面看这栋自己呆过的别墅,才感叹自己这个金主是何等的有钱。 不过人家有钱跟他也没多大关系,揣着金主给他的卡,打的士坐到了市中心。下车的时候在司机鄙视的目光中刷了卡,他这么做也没办法啊,他现在身无分文,除了一张卡什么都没有。也不知道这个金主到底给了多少钱,别耍他只给一张废卡。 犹豫了一下,苏诺意觉得没人会这么无聊,于是在司机的鄙视以及不耐烦的目光下输入密码,然后……苏诺意愣住了。 司机心情本来就不好,接了一个客,路程也不远,只赚了个起步价,没想到这个人居然还要刷卡,还磨磨蹭蹭的影响他生意,不会是……根本没钱?司机看着面前这个挺俊的男人怔在这儿半天没反应,更肯定了自己的猜测,恶狠狠的说,“没钱装什么蒜!”苏诺意反应过来了,把刷卡器递了过去。 说着夺过刷卡器,再看见刷卡器里面显示的金额时……也愣住了。 苏诺意现在不是有钱,是很有钱! 金主随便甩给他了一张卡,苏诺意想死都没有想到卡里面居然有一百万,一百万啊!一百万还是一个月的买菜钱!!我擦,他天天吃金子啊,这么多钱。 “那个,不好意思……”司机反映过来了,讪笑着把刷卡器递给苏诺意。 苏诺意头也不抬的问,“多少钱?” 司机指着读表说,“一共是二十块。” 苏诺意抬头看过去,“你说什么?” “二,二十块……”司机在苏诺意冷淡的目光扫视下有点萎了。 苏诺意哼了一声,“二十块?你觉得我长着一张很好坑的脸吗,P大点路,你妹的敢跟我要二十块!” “我刚刚看错了,是……是十五块……”司机知道这次遇到硬茬了,马上服软。 “十五?!”没想到苏诺意一听更毛了,揪住司机的衣领把他从车窗里把脑袋拎了出来,“你跟我要十五块?” 司机在突然凶神恶煞的苏诺意面前腿软了,很没出息的改口说,“我,我……眼睛不好,又看错了,是五块……” 苏诺意松开手,哼了一声,“这还差不多。”在刷卡器上按下一个寒酸的5,拔出卡转身就走。 留下惊魂未定的司机坐在车里面捧着刷卡器。 那边的姚泊如刚进了公司,整理好东西准备开会,没想到手机突然响了,他立马就猜出了是家里那个男人用他给的卡买了东西。姚泊如这么确定是因为他的手机号没多少人知道,知道的那些人不会那么无聊的给自己发短信。 于是,他的脸黑了。他没想到这个男人这么迫不及待的想去购物。 走在旁边的楼昚笑嘻嘻的问,“姚哥,怎么了,脸色都变了。” 姚泊如扯了一下唇角,说:“有人傍上我了。” 楼昚马上明白过来姚泊如话里面的意思,也不再说,笑容满面的跟在他后面。 姚泊如突然觉得楼昚脸上的笑很碍眼,不悦的问,“怎么了?笑的这么欢。” 楼昚一捋额发,“你去看林越那张便秘脸就知道我为什么开心了。” 姚泊如立马就明白两个人肯定有较量了什么,结果肯定是楼昚赢了,所以才会这么欢。 眉角一挑,“风腾影视的易主和你们两这次的赌局有关。” 不是问句,是直白的陈述。 “不愧是姚少,一下子就说到点子上了。”楼昚笑的更灿烂。 姚泊如懒得理他,直接进了议事厅开会。 楼昚跟在他屁股后面,也进去了。 而苏诺意现在正在商贸大厦里看衣服,他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就算他以前只是一个普通的白领,对于生活品质的要求也从来不屈就于自由市场的货色。不过这商贸大厦里的衣服,对于真正的上流人来说,其实和自由市场的东西是一个等级的,至于真正的自由市场,世界上有那种衣服论斤卖的地方吗?简直不可想象。 苏诺意挑衣服很快,反正只买用来换洗的两件,选好衣服苏诺意当场在换衣间把衣服扒了,看着换衣间的大镜子上自己一身还没有淡化的伤口,苏诺意气得牙痒痒,莫名其妙的遭到一顿虐打,任谁都不会心情好。不过苏诺意向来是乐天派,现在找了一个好工作,工资不菲,就当风雨后的彩虹。苏诺意这么安慰自己。 换好衣服的苏诺意走出来之后,看直了一片人的眼睛。 苏诺意的长相很俊美,身形修长,身上还带着一种贵族气质的优雅,不认识他的人绝对会被他的外表迷惑掉,绝对不会相信这样一个男人居然会在菜市场像个大妈一样砍价,和街头混混用最无赖的打法斗殴。所以苏诺意说自己很了解那些斯文败类的原因就是,他自己其实也是那个德行。除了披了一张迷惑人的人皮,他苏诺意可以说是吃喝嫖赌样样都精的角色,当然,那是他年少轻狂,啥都不懂的时候。现在一下子把身上的锋芒磨平了,更添一种岁月留下的成熟,用装B的话来说就是,内敛。 苏诺意刷了卡就走了,顺便把从身上扒下来的那一件姚泊如的衣服给丢进了垃圾桶。然后在众人集体的注目礼下晃进了世贸的第一层。 第一层是卖食材的,苏诺意刚乘电梯上来的时候就留意到了,现在只是在想,用什么食材做什么饭菜。毕竟别人可是出了高价雇佣他的,做的太难吃自己心里也会有那么一丝丝……不好意思。当然,更大的原因是,那东西自己也得吃!!! 左挑右捡,看到牛肉的时候习惯性的绕了过去,却又马上反应过来。开玩笑!现在那四个白眼狼不知道在哪儿快活呢,还顾着他们干什么。 于是,苏诺意出于泄愤性质的买了将近二十斤的牛筋和牛排,看着鱿鱼不错,买!鹅肝不错,买!龙虾不错,买!…… 半个小时候,苏诺意就走不动了,拎着一堆总重都快超过自己的东西艰难在路上挪动着。众人的注目礼再次被他忽视,反正苏诺意自个儿的脸皮有多厚他自己知道,这点小意思,他还不在乎。 苏诺意对吃从来不知道省钱这个概念,只要看中了就买,以前会因为没钱而犹豫,现在不会了,拿着别人的卡,花着别人的钱,东西却吃在自己肚子里,爽的不能再爽!而现在正在开会的姚泊如悲剧了,因为苏诺意进的世贸大厦的第一楼蔬菜是特供的,每个摊位只供一种食材,也都有人专门负责,更明确一点就是苏诺意每买一样东西都得刷一次卡,这个商场当初这么做是为了食材出了什么事容易处理,虽然苏诺意也觉得麻烦一点,但是一想到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证的也就没说什么了,一个字,刷! 手机响了不下十次的姚泊如脸黑的很彻底,他不知道那个男人去干什么了!买乱七八糟的东西不怕卡透支吗?!姚泊如倒是不怕卡被刷爆,这张卡最多就能透支二十万,加上存在卡里的一百万,这些钱加在一起对他来说简直不值一提,他现在只是后悔,为什么要给他这张用自己的手机号绑定的卡!!! 董事会的一干人眼巴巴的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