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二章 (3)
离开,那是完全不可能的。到那时,自己弄不好就成了娈宠第多少多少号天天等着公孙函临幸了!想到自己以后可能会有的悲惨生活,凌飞不由打了个寒噤。 虽说秦妈定然不敢同意将自己让出,但不排除公孙函会强行掳人,于是当下不做他想,赶紧收拾东西,离开了小倌馆。 可怜公孙函在秦妈那儿碰了个硬壁——秦妈死活不放凌飞走,只说除非凌飞自己同意她才同意(想想也是,凌飞带给秦妈的恐惧,可是要远超公孙函的,公孙函对于秦妈来说,不过是个寻芳客,而且还是个名誉较好的寻芳客而已,拒绝无妨,但凌飞她若敢让出去,保准她活不到明天,所以秦妈这才死活不放人,只说随凌飞的意思)——回转凌飞的房间,却发现凌飞已是人如黄鹤,一去不复返,不知道躲到哪儿去了。 待从秦妈那儿知道了前因后果后,公孙函一掌就拍碎了一张桌子,发誓非要将那个小妖精逮到,好好“调教”一番。 可惜凌飞是易容的,他又如何找得到,虽然不久后江湖上窜出个私生活极为不检点的“江湖一枝笔”,但等他得到他的画像,有所怀疑时,凌飞牵扯的人,已足以让一贯谨慎的他,不敢贸然行事了。待他终于忍不住找他时,凌飞已经名震天下,再不是他可以掌握、可以弄回蝴蝶谷的人了。 直到某一日晚上,当凌飞**激情时,那种可人模样,不由勾起了大脑中封存的记忆,于是便问怀里的人:“我怎么感觉我好像认识了你很久了似的。” 凌飞心内微惊,但脸上却更不能显露半分,只讶异问道:“如何说?” “似乎在哪里见过你……” 说到这儿,公孙函只觉熟悉的感觉更盛,特别是摸着怀里这可人儿的身体时,那种感觉就更强烈了。虽多少年过去了,那种尤物天生的**滋味,却越想越觉一样…… 正这样想着,却见凌飞气鼓鼓地瞪他:“哼!莫不是你在哪儿玩了个跟我长得差不多的美人到现在还忘不了他拿我当替身!” 公孙函被他瞪的心慌,只得停住了回忆,道:“我怎么敢!好飞儿,来来来,莫气坏了身体,我帮你揉揉……” 手伸了下去。 “你这家伙,揉哪儿呢……” 凌飞轻喘,咬公孙函的肩。 “你不是更喜欢我揉你这儿吗?……” 公孙函低哑一笑,低头,覆住情人的檀口。 夜色暧昧而朦胧…… (下面的是应大家写就的篇外,可以不看) 若干若干若干年过去了,在一个暖风薰人醉的下午,因为段微的关系,所以容颜依旧的凌飞,在躺椅上晒着太阳。暖阳照在身上舒服得快要睡着的时候,忽地想起某件往事来,便模模糊糊地道:“跟你说一件旧事,好……” “好,你说。” 正在用手梳理着他头发的公孙函微微一顿,答应。 “其实……其实……我就是菱镜……”凌飞边睁开眼看向情人,边道,而后犹豫了会,才接着道:“你……还记得菱镜吗?” “记得。”公孙函缓缓一笑,叹道:“我早知道是你啦。所以记得……”如果没想到那人是凌飞,这么多年过去了,一个小倌,他又如何记得住。 “你……你怎么知道的?”凌飞睁开眼,奇怪地问。 公孙函望向那个没有因岁月而失神的翦水双瞳,轻笑道:“刚开始是不确定,到后来,就越来越确定啦。虽然那时的你,身体青涩,不若我再次遇见你时的模样,但,久了后,还是能感觉出相同来。” “那你……也不说……是不是生我的气……” “哪能呢,只是你一直不说,我不好揭破,怕你不高兴呢。其实,我心里高兴着呢。……”将情人揽进自己的怀里,公孙函边抚摸着边道:“我很高兴……能看到那样青涩的你。多少年来,许是老了,往昔旧事,每每浮上心头,最多的,便是你当年那幅样子。总在想着,先前总后悔自己为什么那么迟才遇到你,却原来,是第一个遇上你的,难怪世间有词说,天意,缘分,这可不就是天意与缘分么。这样想着,心里总是高兴。却又不能说,说实在的,憋得还很难受呢。” “现在无妨了,你喜欢说,就说,我听。” 凌飞搂紧他。 明明年纪已经够老了,却觉越来越想赖在这些人身边不动,想来,光阴似箭般飞逝,让他更珍惜相处的每天了。 “也只能说与你听,说给他们听啊,他们要知道我和你早在一起过,而且你第一次还是给了我的,非削了我不可……”公孙函对那帮家伙的品性,可是很了解的咧。 “在说我们什么坏话呢?” 十一个情人走近。 岁月虽无情,却不过徒增这些人的霸气而已,相较当年的年轻,如今的他们,反而更有霸主之姿,更添魅力。 “谈谈过去而已。” 公孙函和凌飞交换了个笑眼,淡淡遮掩了过去。 这是个秘密,不能说的秘密,虽说如今老是老了,不过,如果让他们知道了这个事,只怕打起架来,又要拆了雾园。 ——打架是他们多少年来的优良传统。 情趣生活散记之六 凌飞的生日 (一) “你确定是这个日期吗?” 十二人,将一脸狐疑的凌飞打发玩儿去了,聚在“泻玉流光”大厅,开始商讨起某件事来。 现在问话的,是慕容随风。 “错不了,”龙逍回答,“我是从柳玉珊那儿得到的答案。飞儿的生日,就在三天后!” “柳玉珊入西门世家的时候,飞儿还没出生,所以她的话,可信度还是比较高的。” 南宫墨点头,表示对龙逍的调查结果,没有怀疑。 “既然是三天后,你们说怎么给飞儿过!” 雷劲主要关心这个,他是个只知道练武的人,对于讨好情人一途,知道的实在不多,而且就他所知道的那几种,也是不宜用在飞儿身上的。 “给飞儿一个难忘的激情夜晚,如何?” 精虫入脑的司空惊云,色色笑问。 不过马上遭到东方默反对。 “帮帮忙,好不好,这个方案一点特色都没有。” 除了某些轮到的人有时因为有事外出不在,飞儿哪天晚上不是被侍候得舒舒服服的?搁在别人身上,只怕哪一晚都是难忘的激情夜晚,所以这个方案明显不合格。 (注:文章太长了大家可能忘了众人陪凌飞的方法,这儿再说一下。一人一晚,在凌飞及轮到的人同意下,可以玩双飞。如果轮到的人出外办事不在,当晚就由凌飞自己决定要不要人陪——不过自由挑选选谁都不合适,所以凌飞为防生事端,一般都是不要人陪的;如果一个人实在睡不惯,想要人陪,也会全都通知到,反正他的床够大,挤得下十来人,当然,这种情况下,只可能单纯睡觉,不可能十来人压着凌飞滚床单。至于出外办事的人回来后,失去的“侍寝”机会不会后补。白天嘛,除了本月处理武林事务的人可以享有凌飞十天相陪外,剩下二十天由凌飞自主决定。) “那要不,一人送一件让飞儿想不到的礼物给他,如何?” 段微也帮忙出主意。 “礼物是肯定要送的,这还用说嘛,那除了礼物之外,我们是不是还得安排一些别的活动,好让飞儿留下一个美好的回忆?毕竟,这可是我们第一次为他过生日嗳。” 唐肆提出自己的看法,这个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同意。 “嗯,唐肆说的不错,礼物是礼物,别的,我们最好还能安排些什么比较好,否则就太平淡了。” 自从调查凌飞的生日那日起,赵栎就已经让人到内务府,取国宝麒麟笔,准备送给凌飞。毕竟嘛,飞儿喜欢写八卦,笔是少不了的——话说,麒麟笔是国宝,是用来欣赏的,又不是寻常写字的笔,你送给凌飞,让凌飞写八卦,这不是糟蹋国宝么? “说的简单做起来难,你们就说,得怎么做才不平淡呢?我可是想不好,要想,你们想,想到了,我照做。” 北辰远是堂堂一代黑道大教主,啥年头曾开动大脑,想怎么给情人过生日这种事来着,所以要让他想,显然也有点难度。 其实说起来,这屋里的主,都是从不曾讨好别人的人,这下若要说安排一件情趣事来,还真是为难了这一帮侠少们。 “我看干脆,使用杀手锏好了!” 公孙函打了个响指,想到了一个好办法。 “杀手锏?什么东东?” 东方默赶紧跟问。 公孙函的经验比较多,谷里那一帮清俊美少年又对他服服帖帖,想来,应付情人这种事,应该比较拿手,所以东方默这才赶紧跟问。 “生日那天,我们十二人,一人做一道菜,保准飞儿吃在嘴里,甜在心里!” 公孙函含笑表示。 却马上招来南宫墨的反对。 “君子远庖厨。” 北辰远本来也要附和,可想到自己说过,他们怎么做,自己也就怎么做,遂止住了要说出口的话,但心里的意思,跟南宫墨无二。 不说南宫墨和北辰远,便是其他人,也都皱眉,显然是在认同南宫墨的说法。 本来么,让名震江湖的十二侠少,系着围裙,跑到厨房里做菜,这种蠢样要传到江湖上,还不把人笑死。 “搞清楚好不好,正是因为君子远庖厨,所以,要是我们亲手做菜给飞儿吃,飞儿不被感动到哭才怪咧。” 公孙函的话,让本来极力排斥的一干人等,又陷入了深思。 公孙函的话不错,如果飞儿知道我们亲自下厨做菜给他吃,肯定会感动到说不出话来!只是…… “那……你们谁会做菜?我可是不会。”一直静听众人讨论没出一言如今听公孙函的话觉得颇为不错的莫如归将最主要的问题,提了出来。 “呵呵……”觉得公孙函的话不错,本来正在考虑要不要做菜的不少侠少开始傻笑。 是哦,有什么好考虑的,自己根本不会做,所以公孙函的这个提议明显是完全无效嘛。 “还有三天时间,我们找个厨子,教我们三天,不相信到了那天,连区区一道菜都做不好!” 公孙函的话,给了本来失去信心的众人一个莫大鼓舞。 是啊,凭他们的大脑,学习三天,只做一道菜,那还不是件简单的事么? 于是,众人皆同意公孙函的主意。 达成一致意见的众人散去,准备抓紧时间,学习做菜。 (二) 从“泻玉流光”大厅散开后,众人,与雾园路近的,就回家将自己家的大厨搬来教自己;与雾园路远无法回去搬大厨的,就将雾园的厨子请回了各自的地盘,开始学起来。——当然学之前众人都互相通了声气,将自己要做的菜进行了交流,以免撞车,与别人的做重复了。 为什么会有人宁愿找自己家的大厨,不得已才找雾园的厨子?这却是因为,雾园的厨子虽多,但他们的菜式,凌飞毕竟吃过了,而自己家厨子的拿手好菜,凌飞定然没尝过,所以众人这才尽量找外面的厨子教自己。 “呃……逍,今天有空吗?要不,趁着天气不错,到城里酒楼喝上一杯,如何?” 却说因为超过整整两天都没任何人理的凌飞,在这日下午,终于有些受不了莫名其妙的气氛,摸进凌逍楼,问龙逍。 龙逍此时正在学做菜,听下人报,凌飞来了,赶紧从厨房退了出来,草草收拾了下仪容,便出来见凌飞,不过,仍可以看出他的狼狈,比如额上有汗——辛苦学做菜折腾的;脸上也有烟灰的痕迹——凌飞来得太快,他来不及洗脸只草草擦了擦没擦干净的缘故。 这样的狼狈,大异于平常,所以凌飞自然注意到了,只是看着龙逍明显心虚的样子,凌飞拿不定主意,不知道自己该不该问,也许,龙逍是有什么秘密事儿,自己不方便问呢? 正这样想着,却听那龙逍答道:“呃……那个,抱歉啊,飞儿,这两天有点忙,所以……” 龙逍一脸无奈的表情,让凌飞叹了口气,点头道:“我知道了,那就算了。”这几天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忙?还从没见过十二人同时忙呢。“你今天怎么……这么一幅狼狈的样子啊,是不是在忙什么啊,需要我帮忙吗?” 凌飞这话,终究是问出口了。 嗯,既然大家是在一起的,自然不能像以前那样,不干涉私事,既然想知道,就问问,不问,搁在心底,不是太见外了么? 凌飞的问话,龙逍自然不能回答,但又害怕自己不回答,令凌飞心下不快。毕竟,好不容易关心你一次,对你的情况表示了关注,那说明凌飞在意你,否则哪会注意到你这些细微的改变,龙逍自是心下高兴。 但心下高兴,却又要扫兴地不回答凌飞的问题,这两头为难的事,让龙逍的脸都僵了,左右权衡了好大会儿,最终仍是坚定了立场,决定将做菜的事接着瞒下来。 话说,要是自己把这件事捅出去了,不给那十一人扁死才怪。再说了,等飞儿生日那日,看到了大家做的菜,想来,肯定能想到这几日大家会冷落他的原因了!到时,一切恶劣印象,自然能消弥,这样想着,龙逍便摇了摇头,道:“好飞儿,暂时还不能说,到时候你就知道了,现在不要问,好。” 凌飞不知道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看龙逍确实不想说,便也不逼他。只是疑惑,到时候他就知道了,到什么时候?——凌飞自娘亲死后便没过过生日,虽知道自己的生日,但因为已经多少年没过过了,所以当下也没把众人的异常往那方面想。 将凌飞抱出了凌逍楼,龙逍亲昵地亲了亲他,道:“找别的人玩去,我现在有事,暂时没时间陪你,好。” 开玩笑,这时间可是紧迫的,要是到了明天,别人都整好了一道美味佳肴来,自己却做得不像样子,那不是掉价、丢份么?所以龙逍只能狠心将凌飞提溜出去。 凌飞是一头雾水,看着龙逍笑笑关上了凌逍楼的院门,更加觉得有些莫名其妙——这分明是“不要再来打扰我”的意思嘛。 在雾园里转了转,最后决定去北辰远那儿看看。——这家伙最是附和自己的了,自己要做什么,从不会阻拦,所以…… 还未进得去,便惊讶地发现“魔教”(北辰远住的院名)门口,站着两尊大神,端庄严肃,煞气冲天,旁人不敢靠近。——正是魔教十特使中的两人。 旁人不敢靠近,不代表凌飞不敢靠近,于是凌飞过了去,正准备进去,却被两尊煞神拦下了。——两人见是他,倒将一脸的冷酷软化了下来,陪着笑脸,道:“盟主好,是不是要找教主他老人家?哟,您看,这还真是不凑巧了,教主从两天前就开始闭关了,所以,特别交代兄弟几个,跟盟主说,他现在不能见您,还请您原谅。” “……北辰远,闭关了?” 凌飞一脸黑线地问。 啥时候北辰远也开始学起了那些武林前辈,搞闭关的把戏? “是是是,真是抱歉得很。尊上确实有事,不能出来见您……您看……”两个煞神搓着手,一脸不好意思外加送客的表情,看得凌飞嘴角抽搐,只得道:“那好,那我就先告辞了,什么时候你家教主出关了,通知我一声。” “教主出关了,不用我们通知您,他老人家肯定会亲自找您的。” 一口一个老人家,听得凌飞眼皮直跳。 暗想明明是你们比北辰远大得多,却叫北辰远老人家,两位特使你们这样叫着,自己不觉得别扭么? 凌飞只得离开了“魔教”,心头疑云更盛。 “这些人,都在搞什么名堂嘛……” 招呼下人,给自己倒了杯茶,凌飞坐在花园的长椅上,半天搞不明白。 “唉!……”凌飞单手支颐,叹了口气。“既然都有事,那我出去,找个酒楼,喝点小酒,打发打发时间……” (三) 不提凌飞因为没人陪,只得上酒楼打发时间,却说这边依然是忙碌一片,到得第二日傍晚时分,众人齐聚“泻玉流光”,准备晚上的生日宴。 “我提议,为了防止有人作弊,比如,让自己的厨子代劳,所有人,都必须使用雾园的厨房做菜,不能用自己的小厨,如何?” 南宫墨转着玉笛,出语。 原来,雾园各院除了自己的独立厨房外,另有大厨房,每当众人聚在一起吃饭,或者来了外客时,就使用大厨房,而下人们,也多用此厨房做饭。由于雾园人口众多(想想,十二侠少,加上他们的手下以及非手下的下人,该是多么庞大的一个数字),所以大厨房的规模是相当大的,毫不夸张地说,比之御膳房,都毫不逊色。 众人一愣之后,想通了,齐声道:“南宫的提议不错,就在雾园的厨房做,反正,那儿的灶够多。而且还可以互相监督,真是一箭双雕的好主意。” 于是众人开始动工,并吩咐手下,看牢厨房门口,见到凌飞过来,一定要拦在门外。——其实因为没人理,凌飞一大早就自己找乐子去了,根本不在雾园,只是这些人都在忙着生日宴的事,没注意到。 由于是互相监督的,于是从洗菜到切菜到炒菜甚至生火,都得自己来,没像平时学习时,还有厨子帮衬。 这可真是个难办的苦差事啊! 他们或许是舞刀弄剑的好手,却绝对不可能在做菜上也有天赋。 赵栎没什么耐性,做酱爆鸡丁时,因为鸡丁切得大的大小的小,一时气闷,暗想既然慢慢切也不能切成大小一致,不如…… 重新弄了个鸡来,劈成两半后,拿着菜刀,凝神,不再像厨子那样慢慢切,而是操刀,来了快刀斩乱麻,但听一阵砰砰砰声过后,在众人的侧目下,赵栎抹了抹汗,拨了拨那堆被自己乱剁一气的鸡块,发现切得差不多大小的,竟然不少,不由大喜,将其中形状大小不错的挑出来,而后又如法炮制,连切了几个鸡,终于凑成了够用两盘的份——其中一盘是备用的,以防自己做坏掉。虽然浪费了几只鸡,不过,这速度,肯定要比自己慢慢切,快多了。 赵栎为自己的聪明感到自豪,看看周围其他人,果然,还在忙碌状态。 却说其他人看赵栎的方法不错,纷纷炮制。 一时间,雾园厨房百米之内,能听得见声音的物种,都不敢呆了。——切菜的声音,太大了。 赵栎忿忿,哼了声:“跟我学!”可也只能哼哼,不敢对别的抄袭者怎么的,没法子,以一敌多,根本没有发言权嘛。 生火其实也是个难项。 说起来,劈柴他们拿着刀一阵乱砍,还能凑合,这生火嘛,经常夜宿山林的他们也不是不会,但要说生火炒菜,可就难为他们了。火候的问题,不太好掌握啊。不是大了炒焦了菜,就是火小了,菜炒得不够劲道。 于是一干人等在生好火,开炒时,又有一部分人重回了切菜工序——切好的菜炒砸了,只能重新切,虽然他们每个人先前切的份量都是够炒两三盘的,但禁不起他们浪费啊! “哎,你的肉丝给我一点。我只缺一点点。” 北辰远向公孙函要求。他做的菜里,需要配些肉丝,可是他刚才糟蹋了不少,剩下的实在太少,不够用的,但又懒得再切了,所以就问公孙函要。 可是公孙函当然不会甩他。 北辰远看公孙函没给的意思,便向其他人要,可谁愿意出借?哪个不是原材料紧张中,即使切的够多,那也不可能有那个好心,会出借啊!所以北辰远借菜,自然是白借。 北辰远看众人这个样子,大怒,就将手伸向了第一个拒绝他的人,公孙函,想从他哪儿抢。 公孙函更是大怒,暗道,怎么着,你北辰远难道是看我好欺负不成?竟然敢抢老子的。 当下大打出手。 而此时的凌飞,正在城中酒楼,边喝着小酒,边听着小曲儿,自在着呢。 正在闭目听着楼里悠扬的琴声,身心舒展时,却听有脚步声向自己急速冲了过来,忙睁开眼,还未反应过来,便听有喜悦的声音传来:“盟主,我可找到您了!” 凌飞抬眼看时,却是雾园的管家钱叔,只是此时……好不狼狈。 “你这是……”凌飞蹙眉,不解。 却见那钱叔听了自己的话,以一幅快要哭出来的表情道:“盟主,您快回去看看,园里出大事了!” “出大事了?出什么大事了?” 凌飞纳闷地问。走的时候,还好好儿的啊。不是个个都在“闭关”吗? “园里厨房出大事了!我看情况不妙,赶紧吩咐人来找您,好容易才找到您,只怕现在园里都一团糟了,所以您就别问了,只去看就知道了。” 凌飞看他着急的模样,不敢多问,只得会了钱,出得酒楼,直奔雾园,雾园下人一看他回来,全冲了过来,还以一幅好像看到救星的眼神看着他,看得凌飞额头隐隐作痛。 看着可怜的下人,个个都是一幅灰头土脸的样子,凌飞心下有些明白又有些不明白,明白的是,想着应是那十二人又在打架,却又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下人也会弄得狼狈不堪。以前他们打架时,下人会躲得远远的,所以从不会出现现在这种模样啊,再者,为什么会在厨房打架呢,别告诉我是为了抢一道好菜。凌飞黑线地想。 跟众人来到厨房…… 情趣生活散记之六 凌飞的生日 (四) 这是厨房吗? 凌飞望着那一堆焦黑的瓦砾以及瓦砾堆里被水泼过但有些地方还在冒烟的痕迹,菱唇张成了O字,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这应该是……火灾现场…… “这儿发生了什么事?他们人呢?” 凌飞问下人。 下人们苦着脸道:“各位爷在这儿混战了一场,后来不知怎么的,突然起火了,他们看到起火了,才停了下来救火,然后……就回各自的院子了,大概是洗澡去了……”毕竟也跟他们一样,弄了个灰头土脸的,不回去清洗一番,各位大侠们也难受。可怜他们,同样是灰头土脸的,却因为厨房没有了,连洗澡的热水都没法烧,想来,只能用凉水了,好在现在天气还不错,凉水也能凑合。 下人们据实以告,而后有人问:“盟主,您赶紧想个法子,怎么应付晚上,没了厨房,不能做饭,我们……也不能饿着肚子啊……” 凌飞这才想起来,是啊,厨房没了,他们有自己的小厨房,无所谓,可以烧饭吃,但这些下人,用雾园公共大厨房的下人,可不就没做饭的地方了吗? “没关系,过一会,你们通知厨子,分批到各院的小厨房,为你们做饭,直到……大厨房建起来为止,好。” 凌飞的安排,下人们自无异议,便散了去。凌飞长吐了一口气,看着那堆瓦砾,不知道自己心头,究竟是什么个味道。 这些家伙!难道都没有满二十岁吗?(古二十岁行冠礼以示成人)既然都是些少主甚至是自己当家作主的人,怎么还成天喜欢干架?是不是要将美丽的雾园,弄成废墟,他们才满意? 坐在原来的厨房外面的小院石凳上,凌飞双手趴在了石桌上,头埋了进去。有些累,不想动。 有脚步声慢慢靠了过来,很轻巧,一幅很小心翼翼的样子,数一数,十二人。 “这次是为什么事打起来的?” 凌飞没抬头,仍保持着趴着的姿势。 “呃……” 许久,北辰远才被推上前,回答。 ——是他先引起事端的,所以他不回答,谁愿意回答? “飞儿,生日快乐!” “生日?” 凌飞抬起了头,想了想,这才反应过来,“哦,对,今天是我生日。……别岔开话题,厨房是怎么回事?” “那个……”北辰远支支吾吾,最后决定如实回答。坦白从宽嘛。“我们想给你做顿饭,结果……起了点小争执,搞砸了。” 北辰远嘴角弯了下来,一幅委屈兮兮的样子,讨饶。 “你们……做饭?!” 这显然是个出乎意料的答案,果然让凌飞转移了注意力。 “是啊!正因为我们想一人做一道菜,为你准备个生日宴,这三天,我们才没时间理你啊……我们都在学做菜呢。” 龙逍回答。 寄希望于凌飞听到他们是因为为他准备晚宴,能不怪他们拆了厨房的事。 龙逍的回答,果然令凌飞本来蔫着的表情,起了些色彩。 “那……是怎么搞砸的?”凌飞淡淡问。心头,好一点了。直道自己可惜,没看到这十二人,做菜的样子。 真是没想过,这些大大咧咧的家伙,竟然还找到了自己的生日,甚至,还为了他,学起了做菜!真是件无法想像的事,向来被下人们侍候的人物,基本只做大事或者吟风弄月的侠少们,竟然也能跑到厨房那样的地方,做起菜来,说不感动,那是骗人的。 只是一想到那堆瓦砾,又有点郁闷。 可气又可笑,便是凌飞现下的心情。 “还不是北辰远!他自己不知道切,要抢我们的肉丝,这才打起来的,打着打着,也不知道怎么的,灶里的柴禾掉到了地上,我们打得一团乱,也没注意到,等注意的时候,就成这个样子喽……” 赵栎忿忿,怒瞪了北辰远一眼,他的酱爆鸡丁,都已经下锅了,生生被他搅活掉了。 “谁说我没切肉丝的,只不过少了点,想问你们要一点点你们竟然都不给,是不是很过分呢?” 北辰远瞪回去。 “大家都很难切的好不好,一点点也要费很多时间才能切好的!” 公孙函帮腔,也瞪向北辰远。 北辰远被两人一瞪,黑眸火焰顿盛,凌飞一看,头又开始疼了,知道自己再不阻止,一场大战,即将开始,于是便道:“算了算了,你们的心意我知道了。别想着做菜的事了,快吩咐人将厨房垒起来,三天之内,我要看到厨房恢复原貌。” “这有何难,一天就够了。” 北辰远暗想虽然是他们那帮人不厚道,但确实是自己动手在先,毁了飞儿的生日,所以立马狗腿地答应,并且马上吩咐手下,让他们连夜赶工。 “好飞儿,快跟我们用饭去……” 莫如归看凌飞的样子,知道他还在为厨房被拆的事恼火,于是赶紧转移他的注意力。怎么着说,今天也是飞儿的生日,不说让他快乐了,现在竟然还让他心情不好,这岂不是有违初衷么? 莫如归的话,提醒了其他人,于是赶紧将凌飞领到了泻玉流光大厅。 看着桌上的布置,凌飞微觉奇怪。 “你们不是将厨房拆了吗?怎么还做出菜来了?” “嗳,今天是你生日么,都说好要一人做一道菜来祝贺你了,哪能说到不做到呢?厨房毁了后,我们回去随便洗了个澡,就开始弄菜了。别人我是不知道啦,反正我的酱爆鸡丁是我自己做的,你尝尝看,我尝过了,虽然没有大厨们做的好,但绝对能吃。” 赵栎将筷子递给凌飞,凌飞夹了一块鸡丁,尝了尝,继而点点头,道:“嗯,味道还行,不算差。” 其他人见凌飞尝了赵栎的,也纷纷要求凌飞尝自己的菜,并强调是自己做的。 情趣生活散记之六(五) 凌飞只得应要求逐一尝过,最后道:“没想到你们挺有天赋的,连菜都能做得相当地好……” 看众人张口欲说话,凌飞先将话压下了:“别问我谁做的最好吃这种蠢话啊。不说好不好吃,单就你们肯放下身段,进厨房为我做菜,准备生日,我已经很感动了,所以不许问我哪个最好吃这种问题。……我可不想连大厅也被你们拆了。” “好好好,不问不问。”赵栎赶紧答应,虽然心里极想知道自己的成果怎么样,是不是十二人里,做的最好的,但既然飞儿这样说了,自己也就不问了,确实,实是个会惹起争端的话题嘛。 “今天是飞儿生日,都不许提扫兴的问题啊!”边扫了一眼其他跟自己有差不多想法的人,边将一个盒子递给了凌飞。“好飞儿,给你买了枝笔,你看看用着合不合适。” 凌飞还未来得及打开看,其他人的礼物已经纷纷送上了,看得赵栎干噎。 要知道这些家伙也会在这时候送礼物,他就私下里给好了,现在倒好,飞儿都没来得及打开,他也捞不到跟飞儿说些梯几的话了。真是……郁闷! 其实其他人也是准备私下给的,只是赵栎不识相,竟然在这当儿就将礼物送了出去,弄得其他人不好不将礼物拿出来,免得让赵栎一个人抢了风头,于是……就成了现下这幅乱糟糟的场面。 凌飞看着眼前那一堆的礼物,鼻间微酸。 已经近二十年,没过过生日,收过礼物了。那时年幼,母亲虽给自己过,但记忆并不是很深,渐渐的,便有一种似乎从未过过生日的感觉。这会儿,却突然收到了十二份最温暖的祝福,凌飞说不感动那是假的。 许是上天怜他前半生孤单,这才派了十二人来补偿他。只是这补偿,未免太多太好了些,他有时都有点害怕,如此的幸福,会不会轻易失去。所以他会害怕他们经常性的干架。 他怕他们哪一次,有人会因为干架而在赌气之下,离开此处,离开他。习惯了十二人的存在,如今谁离开,他心里都会空落落的,正如十二人有时出去办事,一两月未归他就会分外想念一般。 不比以前,任由他们干架,他是旁观者,看客,看似洒脱,其实不然,心内空无一物,有什么洒脱可以炫耀的?如今虽担心他们干架,其实却总是甜蜜时候居多。 “好飞儿,礼物先放一边,我们先吃饭!别让菜凉掉了!” 莫如归搂住了凌飞的腰,相劝。 “好!先吃饭,都是你们的心血,不能浪费了,我得好好尝尝。呵呵” 凌飞从自己的小情绪里出了来,应道,下一刻,被众人拥到了主位上坐了下来。 主位一向是凌飞坐的——其他人坐也不好,容易起争端——所以此时他也不推辞,便坐了下来,正待说开动,却听南宫墨道:“飞儿,稍等一下,我们还为你请了歌舞助兴哦!” “啊?!” 凌飞讶然。 原来,雾园,无论是以前他们未和谐时,还是现在他们已经和谐,都从未召过教坊里的歌舞伎,本来嘛,这东西是很容易出问题的,再加上雾园是十三人的私密属地,让一些乱七八糟的人进来,也不好。所以这类娱乐节目,竟是从未有过。所以此时凌飞听南宫墨如此说,才会感到惊讶。 “飞儿别惊讶,全是太平以及周边几个国家的好手,无论是歌艺,还是舞技,都是一等一的,可不是从青楼请来的啊!——飞儿不是喜欢听曲儿么,所以我们就请了几个高手过来。呵呵。” 龙逍淡笑道。 凌飞只觉心头有热气翻腾,被重视着、被关心着的感觉,令他胸臆间一片暖意。 歌舞声起。 凌飞细看,果然不同于自己平日里在酒楼所听,确实都是些高手。 正心情愉悦地边吃边看间,却听莫如归在旁边道:“想不想看剑舞?” “怎么?”凌飞问。 “我可以舞给你看啊。呃,当然,恐怕是舞剑,成不了剑舞。看不看?” “难得你有兴趣,当然要看!” 莫如归一笑,抓起搁在桌上的剑,在空中抖了下,接住,拔出,一道剑光闪过,莫如归已在略带金戈撞击的乐曲声中,将他的成名绝学,归云剑,使了出来。江湖上人都知道莫如归一手归云剑使得相当精妙,只是甚少有人看过他出此剑术。原因自是莫如归交往甚众,很少树敌,另外,即使有敌人,也用不了归云剑,就能将敌手拿下了,所以见过这套剑法的人,还真是不多。 这些没见过的人,当然包括凌飞,是以当下瞧得甚是专注,看得其他十一人颇有些不愉,若不是因为今天是凌飞生日,他们已经坏了一次局,不想再坏第二局,否则非上去,和莫如归来个双人剑舞不可。——其实就是俗话说的干架。 “昔有诗人说,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今天总算是见识到了。实是动人心魄,好剑法!” 看莫如归回位,凌飞便如是道。 听得其他人尤其是小王爷赵栎,蠢蠢欲动,想上前或表演一番,或将那个爱出风头的莫如归海扁一顿。 好在莫如归还算识相,看众人表情不善,当下忙道:“只要飞儿开心,我的目的就达到了。” 边说还边以眼神警告了其他人。 其他人与他眼神在空中交会,交战了一番,最后仍是忍了下来,忍啊,已经把厨房拆了让飞儿心情不好了,不能再生事端,惹飞儿更加地不高兴。至于莫如归嘛,哼哼,以后有他的好看! 众人不善的眼神,看得莫如归背后凉嗖嗖的,暗想自己今晚做得实有些过,只怕明天日子不好过。 不说十二人的心思,却说凌飞的生日,果然达到了众人要求的不平淡,只是这不平淡的代价……唔,雾园的装修费,照这样整法,又如何下得来…… 几天后,凌飞在偶尔之下,听到了下面的对话: “你主子的菜,交掉差了吗?”是某院厨子甲。 “好像交掉了,没看盟主这几天天天哼着小曲儿吗?肯定是被十二位爷哄得呗。”另一院厨子乙问。 “说起来,还真不好做咧,想我做菜都已成定势了,王爷却非要我弄些口味差的,不要那么好的,这可不是为难我么,好容易我才做了一道较差的酱爆鸡丁,交了上去。还好那道菜王爷认了,没说是我做的,否则,我好不容易挣得的名声,可要毁在王爷手里了。” “我不也一样么……” 后面的话,凌飞没再听。 只是摇头,叹了口气。 “就知道那些菜不可能是他们做的。不过,算了,总之,他们是想为我做一顿饭的,只是……没做成功而已。有这份心,我也该满足了。要求太高,只会让自己不快活。” 正这样想着,便看那闲人赵栎神采飞扬地过了来,手上捧着一盆兰花,道:“飞儿,这是最新品种的云兰,给你看看,有没有传说中的好!” 凌飞含笑接过。 微香拂面,令人神清气爽,有如开心的每一天,令人欢喜。 ——本篇完—— 遇妖记之南宫墨篇 上 (因为都是相遇的情节未免枯燥,南宫墨嘛,就写他将要成亲时所发生的事!) “有件事,我想跟你说一下。” 亲了亲怀里的人,南宫墨忽道。 心下有些感慨,怎么都一年多了,自己倒是越来越眷恋上这幅身体了呢?原想着,这种地下关系,维持不了多长时间,所以当初才慨然答允了凌飞以不成亲为前提的交往要求,哪知道,竟然一拖,就是一年过去了。 “什么事,你说。” 凌飞心头其实已有些明白了,近日里江湖上的某些传闻,他是搞八卦的,当然知道,了解。 “呃,两个月后,我要跟北冥世家六小姐北冥枫,订婚。” 南宫墨边说边观察凌飞的反应,可惜很遗憾的是,凌飞啥意外啥异常表情也没有,只是蹭了蹭他的胸口,带着睡意地道:“那就恭喜你喽。” 看来,要结束一个床伴了呢。唔,结束一个也好,太多了他也忙不过来。因为在江湖上鬼混快两年了,所以招惹了不少人,越来越大的后宫,让他有些招架不住。可是如果对方没有越轨,他又不好处理掉,现下南宫墨既然要成亲,刚好可以顺理成章地处理掉一个剩余产品。不亦快哉!!^_^凌飞快活地想着。 “你……没什么要说的吗?” 看凌飞与他在一起时,情甜意蜜,他原还想着,自己这样说,凌飞会生气,甚至会发怒,出语阻止自己呢,却原来……什么都没有,原是自己多虑了……(这是不是也叫自作多情呢?) “要说的?”凌飞从睡意中略微清醒了一点点,点头道:“订婚的时候,要不要送个喜柬给我?我也好喝你个喜酒?” 看南宫墨一脸怪异的表情,凌飞忙打哈哈,道:“说笑说笑,我知道你们南宫家是白道响当当的八大门派之一,向来是以清洁自居的,当然不会请我这种人了。得得得,当我没说。” 说完,便伏在了他的胸前,再不发一语,缓缓睡去,只留心头百味杂陈的南宫墨,瞪着床顶。 其实早在凌飞跟他早先在一起时,家族就有意让他与北冥枫联姻,当然那时还没确定下来,而他认为自己也绝不可能将自己与凌飞的这段孽缘拖得很久,所以并未想的太多,也就答应了。哪里会想过竟然一直舍不下妖精这口甜点呢? 不过,看飞儿刚才的意思,并未说要与自己分手,是不是随自己成亲,他不会断了他们的关系?毕竟,那时候他们相识不深,所以凌飞才那样说了那个规矩,现在,他们关系相当融洽,飞儿应不会再遵守那个规矩了? 至于飞儿没多少反应,南宫墨给自己的解释是:他们一向来都互不干涉对方的事,凌飞会增加多少情人他没管过,他会增加多少侍姬,凌飞也没管过,所以,大家都是成年人,现在要成亲了,也是件很正常的事,凌飞没对此有多少表示,也是情理之中嘛。 心下虽如此想着,却仍有些打鼓,总觉得哪儿不对劲。 原以为是自己的幻觉,但当凌飞一个月没再找自己且他所有别的情人都找过后,南宫墨终于意识到,当时的不对劲,并不是自己的幻觉而是确实有问题了。 眼见凌飞像个花蝴蝶般,在一个情人又一个情人的府邸出现,独是没来找自己,南宫墨本来对凌飞怎么不来找自己的疑惑渐渐转成了愤怒。 看凌飞似忘了自己,南宫墨一狠心,也就当凌飞不存在。 可有些东西,并不是你当他不存在,他就能不存在的。 从下定决心不理凌飞日起,南宫墨就觉度日如年起来。 一边恼怒地想着再不见那喜新厌旧的妖精凌飞,一边又不断地想着,凌飞什么时候才会来找自己,如果来找自己了,自己要如何应对,是不是该把他狠狠骂上一顿,让他意识到这么长时间不来见自己是件多么不负责任多么不公平的事。 有时又想着,凌飞是不是怪自己要成亲,所以才不来见自己了,可是这个想法一出来,南宫墨便马上将它封杀了,明明知道有极大可能便是这个原因,但心底极为担心是这个原因的南宫墨仍决定忽视。因为如果真是这个原因,真是因为自己成亲所以凌飞才不找自己,自己的麻烦就大了。正因为如此,南宫墨才不愿正视这个事实。 如此既痛苦又矛盾地过了一个月,凌飞仍然没有上门找他的意思。已经两个月未见凌飞的南宫墨,终于再也忍不住了。 中 早晨的阳光刚刚照进客栈的时候,凌飞踩着轻快的脚步,回了来。 昨天的计划目标又收了一个,心情不高兴那是假的。 唤小二打来水,凌飞边沐浴,边哼着小曲儿,神采飞扬之状,看得早隐在房中的某人,怒焰更炽。 “你看起来,心情不错嘛。” 凌飞一惊,抬头,就看到一个淡青色的身影,宽袍缓带,儒雅风流,俊美无俦,只是惯常如书生般温文给人以春风般温暖的脸上,此时表情冻结得像块冰,脸上黑云密布,握着玉笛的手,因为用力而泛白,好像……在控制着扁人的冲动模样。 不是南宫墨,还有谁? “你什么时候来的?” 没有回答南宫墨的问题,凌飞只是微感奇怪。自己刚进来的时候,没看到屋里有人啊。 “早──来──了!”南宫墨上前一步,盯着凌飞身上刺眼的青痕,咬牙,“只可惜某人显然心情很好,没注意到我的存在!” “啊?这样啊,那抱歉喽。其实也不是没注意到你的存在啦,你刚才是不是故意隐身的?你知道的,我武功不如你,你要是隐在这儿,我哪能注意得到嘛……哎哎哎,你干吗?!你这是做什么?” 凌飞兀自在那儿边悠哉游哉地洗着澡儿,边絮絮叨叨,一个没注意,被南宫墨拎出了浴桶,扔到了床上。 看着南宫墨满脸恐怖地走近,凌飞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南宫墨在生气,便不由道:“你怎么了?心情不好?被你父亲吵了?……” 还未说完,便被南宫墨压住了,南宫墨以一种要吃了他的表情,阴森森地问:“这两个月,你怎么一次也没找过我?” 平常,一个月,凌飞至少会找他一次的。 可是这两个月,凌飞竟然一次也没找过!刚开始他还能很冷静地安慰自己,凌飞情人多,一时来不及找自己也情有可原,可是,当他打听到了凌飞已经在所有人那儿走了两遍,正在走第三遍,却仍然没找自己的意向时。 他便再也坐不住了,不顾家里吩咐他这几天要呆在族里,准备订婚的事,便出来找凌飞,却何曾想到,自己一直牵挂的人,竟然开心、愉快至此!再看看自己每天的牵肠挂肚,不由觉得分外好笑,自然,怒火中烧,那是肯定的了。 “你不是要订婚了吗?依照先前的规矩,我们当然要分开喽。你是白道中最最讲信用的侠少,不会忘了那规矩?” 其实凌飞也没想过在南宫墨订婚前就断的,只不过,反正南宫墨要死会了,再加上自己最近的床伴太多了,所以,晚断不如早断,给了自己一个合理的理由,凌飞就不再找南宫墨了,而是把给他的时间,多分些给了其他人。 凌飞的话,如兜头的冷水,将南宫墨的怒火,霎时浇得干干净净。 “你是说……成亲就中断往来的规矩?” “是啊,当初不是这么说好的么?” 看着南宫墨缓缓放开自己,凌飞忙披了件衣服,光着身子跟人说话,总觉底气不足啊。 “可是……可是……那是当初,现在我们不是挺好的么?所以,即使我成亲,我们仍然可以在一起啊!” 南宫墨看凌飞的表情不像是在说笑,有些无措了。 “我母亲的事,你也是知道的,你觉得,我有可能,跟个有妇之夫来往么?我管不了你会在妻子以外,娶多少小妾,纳多少侍姬,但我总可以管得了自己,不跟你这种人来往?” “我这种人?我什么人?你什么意思?” 南宫墨面沈如水,冷声道。 “没什么意思,就是……像当年我所谓的父亲,西门潇一样的人喽,风流侠少么……呵呵。” 凌飞耸耸肩,而后摊手,道:“我说清楚了?日头也上来了,我得补个好眠了,所以,南宫公子是不是可以……” 一幅赶人的样子,看得南宫墨好不生气。 “你搞清楚好不好!你自己不也一样,情人成堆,我可管过你跟别的男人鬼混来着!” 南宫墨不清楚为何胸口有一股恶气,逼得他无法保持平日里的风度。 照理来说,自己被凌飞如此对待,断不会再搭理这人才是,可是眼下,自己分明是……想积极争取凌飞能跟自己复合,这样的蠢事,由自己做来,简直是滑天下之大稽。 却说凌飞当下听了南宫墨的指控不由莞尔,道:“大家都是男人,有什么关系,但女子不同,不是吗?如果你今天是要跟个男子订婚成亲,那我绝不会跟你断了关系。” 凌飞的话,让南宫墨干噎。 无语呆立了半晌,才道:“是不是除非我不成亲,否则,你定会离开我?” “那是自然。”凌飞点头。“当初说好的,不是吗?我不希望自己做个不讲信用的人。” 顿了顿,凌飞叹道:“你其实是个好情人,和你相处,也挺愉快。想来,你未来的妻子有福了。如不嫌弃,我们还可以成为朋友。呵呵。当然,我知道,你有世家的清誉压着,只怕不能当我是朋友,跟我来往。那好,我就再祝福你一次,祝你和你夫人百年好合,以后大家就各走各的路。” 南宫墨怔怔看着凌飞打着呵欠卷进被窝里,久久,久久,未动。脑里一片混乱,不知,该如何自处。 遇妖记之南宫墨篇 (下) “父亲,请原谅孩儿不孝,不能娶北冥枫。” 南宫异人一愣。 怎么这孩子一进书房,就给自己跪下了呢? 说起来,除了祭祖时,墨儿会下跪外,平常可没见他跪过几次他这个父亲啊。 “有什么原因吗?是不是不喜欢那姑娘?” 对着自己最优秀的儿子,虽听他提及自己不想联姻,但南宫异人并未生什么气,孩子既然不想,肯定有不想的原因。别的孩子他不敢说,但一直深得他心的南宫墨,他却是信得过的,若非有极为困扰的因素,他是绝对不会做与世家利益不符的事的。况且,订婚日已近,墨儿却突然反悔,必有极大原因。 “父亲……”南宫墨皱了皱眉,而后咬牙道:“父亲知道‘江湖一枝笔’凌飞么?” “是听人提起过。” 南宫异人点头。 何止提起过,几大门派头头相聚时,甚至曾讨论过凌飞的问题,比如,在江湖上勾引众多侠少,原因何在,是不是要跟西门家过不去。好在快两年了,凌飞一直没有什么动静,众人这才装着没注意到他的存在,否则,早有所动作了,即使不是明里的动作,暗里也会让凌飞栽个跟头了。 “父亲既然知道凌飞,定也能知道凌飞出道以来的事迹!” “是听过一些传闻……”南宫异人说的相当保留,其实当然是一清二楚。南宫墨自也明白这点,于是便抬头看向父亲。 南宫异人被他看得心下砰砰跳,语气急速起来:“怎么?墨儿你……” “是!我也是其中一人。只是我跟凌飞,从未公开过,而已。我们约定好,如果我娶妻,就得断了跟他的关系。……墨儿试过跟他断了两月,实是忍受不住了,求父亲……可怜孩儿……” 南宫墨的湛然双眸,看着父亲,一顿一顿将南宫异人最恐惧的事,说了出来。 “你是我最优秀的儿子,怎么会……怎么会跟那样一个乱七八糟的人,交往……你……你是要气死我不成?” 南宫异人说话的时候,声音都在颤抖了。 这个儿子,他倾注了多少心血!从小,他就将他当成世家的家主,一步一步辛辛苦苦培养着,而这个孩子也确实很优秀,是他的骄傲,也在江湖上,为他挣得了更多的荣光,让他无论是在世家里,还是在八大门派,都倍有面子,可如今怎样?如今竟然被个小**毁了!这口气…… 南宫墨深知父亲性格,看父亲脸色陡变,已知不妙,忙道:“父亲,虽然不能娶妻,但可以纳妾收侍姬,为南宫家开枝散叶,并会从小就努力培养他们,绝不让父亲失望。” “那又如何,我只想,看到你,卷起江湖风云,还不想,再等二十年,看你的儿子!” 南宫异人心头恨极,只想生吃了那个叫凌飞的贱人。 “江湖中英雄辈出,孩儿如今的水平,也算是极限了,再如何,大约也只能是现今的成就。我……” “你先别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北冥枫的事,照期举行……” “父亲!”南宫墨突然提高了声音,看父亲瞧向自己的眼神失望伤心,又软了下去,低声道:“父亲,请再给孩儿一年的时间,孩儿会努力在一年内,断了跟凌飞的关系,在这一年内,还望父亲,不要动凌飞,算是孩儿求您。如果您还在乎我这个儿子的话,就请您答应了我的请求。如果您真的只为了世家,不要儿子,诛了凌飞或暗地里伤他,儿子也无话可说。……” “你这是拿你自己威胁我吗?!威胁我这个辛辛苦苦养了你二十多年的父亲吗?!” 南宫异人拍桌怒吼。 “孩儿不敢威胁父亲,只是恳求父亲,放孩儿一条生路……至少在目前,我不能少了凌飞,求父亲给孩儿一年的时间……” “他就有那么好?值得你这样维护他?” 南宫异人只觉万念俱灰,一种儿子不再在他掌控中的感觉,让他顿觉活着都没有什么目标了似的。是啊,一直以来,将儿子塑造得越来越好,一直是他的生活重心,如今这个重心,却因为一个叫凌飞的人,而变得虚无,他明白,从儿子下跪求他放过凌飞的这一刻起,南宫墨便是独立的他不能控制的人了,有了这个开始,以后,要想他再听自己的话,就难了。所以,万不能开这个先例…… “你要干什么!” “父亲的眼神告诉我,父亲是绝对不会同意孩儿的,那么,孩儿只能自废南宫家的武功,请求父亲逐出家门!” 南宫墨是何等的聪明,看父亲一直沈吟不语,明白父亲是绝不会轻易同意一直听话的自己,突然不听话的,是以当下,便将使笛的右腕放在桌上,左掌成刀,欲斩下去。他这样做,一半是真的情急,一半,却也是威胁。 “你!”南宫异人听他竟然如此大逆不道,说出这等绝情绝义的话来,已是气亘于胸,当下捂着胸口,竟是晕了过去。 南宫墨这才大惊,忙上前扶住父亲,掐父亲的人中。 南宫异人受痛,醒了过来,看着儿子担心的眼神,久久才长叹了声,苦笑道:“儿大不由爹,除去你是为着这么个乱七八糟的理由,忤逆我,让我不快外,其实从事理上来说,我倒是应该高兴才是。你终于是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了,这也好,这也好,我总不能,控着你一辈子。……” “不,父亲,除了凌飞的事,其他的,孩儿愿意听父亲的,孩儿从未忘记父亲的教诲……生为世家的人,终身都要为世家而努力。孩儿一直不敢忘,也永远不会忘。” “好了好了,就依你,再给你一年。你有时间,多纳些小妾,我趁着现在还能折腾,也好帮你一起,培养几个子弟。” “谢谢父亲的同意,我一定会照父亲的意思去做的。”南宫墨听父亲竟同意自己的要求,自是极喜。 事实上,因为凌飞当上武林盟主,南宫墨与其他十一人结成了没有正式挂牌的同盟,南宫异人便越来越没太管儿子了,也知道这种形势对儿子只会有利而无一害。至于在一年后让儿子离开凌飞的事,他自然也就没再提,挑孙辈中优秀者培养,也是不错的主意,他虽培养,不过,南宫家主的位子,当然仍会让南宫墨坐,原因无他,与凌飞的关系,也是让南宫墨做家主的最合适人选。换着别人做,南宫家只怕就要倒霉了。至于南宫墨没有正夫人的事……嗐,有其他十一个倒霉鬼,陪着儿子,他也不怕别人笑了。 (他当然不知道其实凌飞在雾园失踪了三年,这事是秘密。) ──本篇完── 恶搞二 处理武林纠纷之十二人记甲乙两个门派,因起纠纷,特派门下弟子送公函到武林源,请求武林源仲裁此事。 当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两个门派弟子,十二人各将如何处理呢? 北辰远:唔,素闻甲门派行事颇与其他白道不同,深得我心,自然得判甲门派有理,乙门派赔礼道歉。──外加对甲门派鼓励若干,望其发展壮大,若想入黑道,他可帮忙引荐。 赵栎:嗯,素闻甲门派行事不端,显然会带坏皇朝社会风气,自然该罚,遂判乙门派有理,甲门派赔礼道歉。──顺带警告甲门派若再行事不端,将会送几人到大牢里游玩一番。 公孙函:色眯眯地看了看眼前两个美少年,经过一番从眉眼到脚踝的比较,得出结论,甲门派有理,乙门派赔礼道歉。──顺带留下两个美少年,到自己的蝴蝶楼一游,一日后方出。 司空惊云:看了看乙门派弟子,了然点头。此君也是我辈爱香惜玉之辈,曾在某某花楼,有过一面之缘,不同于他等三流纨!子弟。遂判乙门派有理,甲门派赔礼道歉。──顺带问问乙门派弟子现在的天下第一名妓和小官是谁。没法子,跟凌飞在一起后,已久不逛花楼矣。 南宫墨:摸了摸玉笛深思良久,道:甲门派有理,乙门派赔礼道歉。──乙门派近年发展势头极快,不压他一压,岂不是会赶超八大门派? 东方默:看了看两人,见甲门派弟子外表似是忠厚眼里却流动着诡诈之色,甚为不喜,遂判乙门派有理,甲门派赔礼道歉。──同类人是不会喜欢同类人的。 慕容随风:哼,听说乙门派最近发展挺快的,赚了不少钱,这不是让我嫉妒嘛,不判你个赔礼道歉怎么消得了我心头之火?遂判甲门派有理,乙门派赔礼道歉。──顺带以收取调解费为名,诈走两门派银两若干。 唐肆:听说这个甲门派,最近弄了一种极厉害的毒药,江湖各种暗黑之流都争相跑去买,让唐肆我的收入大大减少,不判你个赔礼道歉,难消我心头之恨!──话说卖毒药是唐门禁止的做法,唐肆是私底下动作。 龙逍:乙门派虽发展较快,但向来不光顾自己的情报组织,倒是甲门派最近连连买了好几次消息,客人即是帝王,当然得判甲门派有理,乙门派赔礼道歉罗!──顺带问问甲门派还要不要买消息,本月买消息可以七折优惠。 莫如归:想也没想,就判了甲门派赔礼道歉。话说乙门派虽然发展较快,但跟翡翠宫相距甚远,且没有蚕食翡翠宫势力范围的迹象,而甲门派就不同了,地理位置相近,一山不容二虎,且该门派行事极为不端,经常挑衅翡翠宫的势力,不重重罚你我罚谁啊? 段微:这还用说吗?当然得判甲门派有理,你问我为什么?笨!甲门派是个闹事帮派,三五不时就会出伤兵,一出伤兵,百草门不就有钱赚了嘛。所以当然得判甲门派有理,乙门派赔礼道歉罗!──顺带向两派推销了若干天价坑人药,两派弟子不敢不买,遂收入若干。 雷劲:甲门派这小子武功听说狠着,而且走的是邪派功夫,以后,定是劲敌,此时不趁着这事儿整整他,他日只怕再无机会了!遂判乙门派有理,甲门派赔礼道歉。 情趣生活散记之七、八 情趣生活散记之七 司空作恶记 却说这天,凌飞正在练功──呃,和司空惊云在泻玉流光大厅坐在椅子上练功,练什么功,内功啊,正在努力增加内力来着,怎么练的?阳阳调和呗。 正在此时,有人影飞奔入内。 高叫:“大哥!” 椅上两人一惊,赶紧坐端正,抬眼看时,却是西门逸。 话说,若是在平时,有人接近“泻玉流光”,凌飞和司空惊云肯定都能察觉得到,但此时两人都沈浸于某种乐趣中,如何知得道?况且因为身处安全所在雾园,也让他们这两个身为武林分子该有的警觉度大大降低,这才让西门逸得以接近而两人未能在他进来前,将自己的状况整理好。于是才出现眼下这种尴尬事。 “你弟弟怎么‘又’来了?”司空惊云咬牙切齿,以只能让两人听见的音量,小声问。 话说自从凌飞指点了西门逸的功夫而后又帮他处理了些西门内务后,西门逸就经常三五不时往雾园跑,美其名曰要跟哥哥学习学习。结果是,打扰了一场又一场情事,闹得现在雾园见了西门逸就头疼。 “你别管他怎么又来了,你先把小弟弟拿出来。” 被长衫遮住的地方,还紧密地连在一起。 凌飞微抬腰,想脱离火热,却被司空惊云掌住腰,动弹不得,于是只得出语警告。 司空惊云还未说,却听那西门逸已是在凌飞的对面坐了下来,坐得端端正正,一脸的恭敬与乖顺。道:“大哥,我花了十天,认真思考,写了份西门世家发展规划,请大哥过目,看看可不可行。” 双手将所谓的规划书递上,凌飞接过,正要随便翻翻,却被身后的动静弄得手一抖,差点将规划书掉到地上去。 听那司空惊云道:“我忍不住了,抱歉。” 却原来,因为凌飞接东西的动作,有细微的摩擦影响着后面。摩擦虽细微,但两人如今如此紧张着,身体绷得极紧,所以,再细微的影响,都带来难以忍受的后果。 却说司空惊云说着话的功夫,已是小幅度地动作起来,身体虽是小幅度的动作,内里的物件,并没抽送,只是转动,但司空惊云这方面的本领颇高,宝贝竟能在甬道里自主伸缩起来。──这种好本事,不知道是不是早些年在家里被人撞惯了练习出来的。 却说那司空惊云如此一动静,凌飞身体敏感,如何承受得住? 当下低吸了口气,求道:“别动了。” “那你快点将他打发走。” 司空惊云边低语,边轻咬他圆润小巧的耳垂。 “你……嗯……是不是故意的!” 凌飞控制不住地轻吟了声,这个司空惊云,分明是故意! 凌飞的追问,司空惊云不答,只耸动着纠缠的物件,惹得凌飞身体不住地轻颤起来,却原来是,凌飞虽控制着不发出声音,但这更让身体,更加敏感,以致于承受不住兴奋,颤抖了起来。 其实司空惊云也有一点点是故意的。 他想看,在别人的注视下,凌飞被做到激情,却只能拼命忍耐不敢出声的表情。 这个想法,刺激了他,虽然也怕飞儿会翻脸,所以忍着不予实施,但身体已是控制不住地在凌飞身体里自发动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