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回,萧爱萍很矜持,就只让他抱了抱,嘴都没亲到。 (6)
晓东手忙脚乱地帮萧羽活动肌肉,两只手掌像揉面一样用力地揉他的腰和臀部。 萧羽一只手抓住门框,疼得咝咝抽气,腰刚刚缓和下来,一条大腿抑制不住地抽/动起来。 “啊!啊!!!腿,腿!帮我弄一下呜呜呜……”萧羽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哪里?哪里?你把腿抬起来,腿给我!……对不起小羽,对不起,很快就好,很快就好啊,你忍一下啊!” 唐晓东脑门上洇出一层密汗,跪在萧羽面前,慌慌闪闪地把那一条腿架在自己肩膀上,两手用力揉搓臀后那一块僵硬抽缩的肌肉块,搓了很久,白皙的皮肤都搓红了,直到萧羽的脊背最终瘫倒在地板上,胸膛不再剧烈挣扎,T恤胸口处现出一大片透湿,曝露出内里颤动的肉色。 “小羽,小羽你行么?我扶你到床上躺着?” 萧羽喘气摇头。 “对不起啊小羽,我不是那个意思。要不然我扶你回你屋里躺着?还是去医务室看看你的腰有没有事?” 萧羽摆摆手,嘴唇上都是汗滴:“不用,你让我歇会儿……” 他挺过那一阵抽筋的难受劲儿,慢慢从地上爬起来,后背靠着门框。 唐晓东蹲在他身旁看着他,欲言又止,吭叽了半晌:“小羽对不起哈,其实我不是想跟你怎么着,你千万别误会。” 萧羽戒备地皱眉:“那你想干什么啊?” 唐晓东嘴角露出苦笑,自己真是天底下头一号倒霉蛋:“我……我其实就是想试试,看你究竟是不是,是不是咱们这种人呗!” “……” “已经有别的朋友了?” “……” 唐少用手掌捂住大半边脸,指缝里丢出一粒暧昧无比的眼神,哼道:“我就说我没看错嘛,我一直就认为你是!你还总是假装正经,我就觉得我不会看走眼,原来你还真的是啊!” 萧羽窘迫地盯着这人,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简直气得七窍生烟! 你他妈的就是想试探我?! 唐晓东你你你,你这人吃饱闲得无聊,你无聊出去跑一万米去啊你! 萧羽这才发觉他一个不慎,竟然在唐少面前暴露了。 唐晓东冒然对他进行非礼,这种尴尬的时候,一个脑筋和性向正常的男人会怎样反应? 正常的男人应当表现得异常吃惊和愤怒,应当高声惊呼,唐晓东,你他妈的竟然是个同性恋?!你竟敢打老子的龌龊主意!然后应当模仿柳湘莲殴打呆霸王,恶狠狠地挥出拳头,一拳砸向唐少的鼻子,拳打脚踢,最后夺门而走。 可是自己表现得忒么的太镇定了,太平静了。上辈子毕竟活了那么多年,某些场合被男人示爱求/欢的次数多了,对这种事习以为常。 没有反问,也没有挥拳,自己就只是淡淡地别过脸去,说了一句“不行”。 这一句话简直就相当于两个圈内同志的接头暗语,彻底暴露了,自己其实也是! 萧羽把一肚子郁闷强行憋着,板起面孔说道:“东哥,你想说什么就大大方方地说,以后别动手动脚,我不是那种……那种随便来的。” 唐晓东一屁股坐到地板上,笑出来:“你别太介意哈,你放心,咱俩知道就行,我又不会把这种事说出去嘛。” 萧羽朝天翻了个白眼,他奶奶的,你这意思是,小爷现在和唐少您,算是拴到一根绳上的两只蚂蚱了?!什么玩意儿啊你,气死爷了呜呜呜! 唐晓东瞧着萧羽那气鼓鼓的小样儿,忍了半晌,还是忍不住说:“小羽,我一直都想和你说这事……其实你喜欢的人是展翔,对?” 萧羽瞪着唐晓东,无话可说,在心里提着皮鞭把唐少来回抽打了一番,真想捏死这只唧歪烦人的八婆。 唐少一拍大腿,喳喳呼呼地说:“咳呦,小羽你还想瞒我啊,我早就看出来你们俩眉来眼去的不对劲了!” 萧羽嘴角抽搐:“我跟展翔怎么不对劲了?我就没跟他怎么着。” “可是你就是喜欢人家,对?” 萧羽不吭声。他这人不太擅长撒谎。 唐晓东无奈地摇头,满脸都书写着深深的同情:“小羽毛,你不会看不出来?展二少他根本就不是咱们这条道上的人,你想干什么啊?” “我没想干什么,我怎么了我。” 唐晓东是一副有心使不上力的表情,苦口婆心地说:“小羽毛,我今天跟你说这事,真的没别的意思,跟咱俩之间怎么样无关,我就是怕你干傻事,怕你吃亏么……我觉得你整个儿一个冒傻气啊你!” “……” “小羽,你不会是觉得展翔那种人他会跟你好?” “……” 唐晓东凑过头来,用安慰的手势拍拍萧羽的肩膀,摆出语重心长的面孔:“没事哈,你自己想明白了道理就成!你想啊,像咱们这个圈子的人,本来想找合适的对象就特别不容易,趁着年轻的时候,找个门当户对又情投意合的男朋友,踏踏实实过后半辈子,可别等到年纪大了以后,孤零零的一个人,没家也没孩子,那才惨呢……” “东哥你跟我说这些干嘛……” “我就是想告诉你啊,咱们做人得实际!做人其实就和打比赛一样哈,自己是什么档次的球员,临场比赛先把自己摆正位置,是守还是攻,是保还是拼,你要有自知之明……” 萧羽冷眼瞧着唠唠叨叨的唐晓东,忽然开口:“东哥,我怎么不实际了,我怎么就没自知之明了?” 唐少挑眉看着眼前这小孩:“你可不就像女队那蔡小桃似的么,整天小脑瓜都在琢磨什么呢!” “我怎么像蔡小桃了?我和她能一样么?” “你就像蔡小桃那傻丫头一样不切实际!全队上到钟总、杨头,下到扫楼道刷厕所那大妈,所有人都知道蔡小桃暗恋展二少。展翔那种心高气傲谁都看不上眼的人,怎么会找那么个小地方出来的妞?长得就像城乡结合部似的,她傻不傻啊!” 萧羽的下巴微微抬起,不管不顾的神色:“东哥,你说得没错,我就是喜欢展翔,我特别特别喜欢他!而且……我跟他关系挺好的呢!” 倔脾气上来了,心头憋闷那一口气,真是不吐不快。 这一回轮到唐少犯愣:“哎呦,你这孩子还挺自信啊!” 萧羽突然觉着鼻腔黏膜发酸,眼球蒙起一层淡淡的雾气,声音都高了八度,极力压抑胸腔里起伏的情绪:“我和展翔已经这么久了,有情份了,蔡小桃能和我比么?如果我喜欢展翔,他也喜欢我,那我和他怎么就不成啊!” 唐晓东用难以置信的眼光瞪着萧羽,觉得这小孩发癔症了。 “小羽,你的腰转筋了,你脑子也转筋了是怎么着?你觉着你和展二少是一路的人么?你俩人除了在比赛场上打球能打到一路去,生活里能整到一起去么?展二少他是北京人,你是哪里人啊?他家是干什么的,你家是干什么的?他住什么房子,你住什么房子?他开的什么车,你开的……对了你这小孩你根本就没车!你觉得出了总局大院这道门,你和他你们两个人还能有任何交集么!” 萧羽迅速别过脸去,望向窗外。 远处,国际饭店的大楼笼罩在傍晚的暮色里,百米高的楼顶徐徐扫过探照灯的光圈;浅玫瑰色的帝都天幕下,灯红酒绿的橱窗和车水马龙的街市,在眼前渐渐融作一片海市蜃楼般模糊的光影。 突然觉得心口绞疼。 抽筋了,心头那块肉都要抽筋了。 唐少还在任劳任怨地做他的思想工作:“小羽,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展二少他们家那种情况,他就算是那种人,将来肯定也要结婚生孩子的,是?我是怕你冒傻气,将来被人甩了! “你想想看,他老爸可就只有他一个宝贝儿子,还指望着他传宗接代,继承家业呢,能让他跟你搞那种事儿么!所以说,小羽你觉得你们俩有戏啊?” 唐晓东最终递给萧羽一个哀其不幸的眼神:“你呀,就是小孩还太年轻,没经历过什么事,只考虑眼前,都不想想将来怎么办!……唉?你不会觉着我和你说这些话,是对你另有所图?我真不是那个意思,我可真的是为你好啊小羽!!!” 萧羽靠墙呆坐,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唐晓东将来退役以后,最适合当个领队,或者去学校里做教导主任——这人真忒么的婆妈唧歪,管得真多,考虑得真够遥远! 可是唐少说得也挺有道理。 唐晓东的某些话正戳到萧羽自己一直窝在心口上不愿剥离正视的痛处,这一回被人毫不留情地一把扯开,心头褶皱里包藏的每一丝情绪淋漓地曝露,再也无法遮遮掩掩。 平日里与那个人眉梢眼角之间流动的温存情谊,如同窗外夜色中那一层玫瑰色雾气,一幅虚幻的美妙华光;被刺眼的探照灯一打,瑰雾骤然消散,就只剩一块灰蒙蒙沾满尘埃的惨淡天空。 自己这辈子竟然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进了国家队,和展翔凑到了一起。 如果没有进国家队,或者没有重活这一遭,怎么可能认识展翔呢? 上辈子或许曾经有无数次,从嘈杂喧嚷的建国门路上当街穿过,有一辆路虎从眼前擦肩而过,车上坐着那个很帅也很可爱的人。 他不认识他,他也不会认识他。 如果不是因为打羽毛球,如果不是因为那一块赛场上凝聚的共同的青春梦想,两个人的生活就是两条直通向生命尽头的平行线,永远,永远,永远都不会有交集! 可是。 我们两人心里藏着那一块种植了同个梦想的花园,不是吗? 我们两人不是正在共同享受一段永远不会抹去、不能磨灭的青春年华么! 我已经存在你的记忆里,你已经存活我的生命中,两条平行线已经无法阻抑地交汇缠绕到一起,我们俩为什么不可以互相喜欢?! 我就是喜欢你!!! **** 从唐晓东屋里回来,萧羽那胸腔子里就如同揣进一颗定时炸弹,随时准备引爆。 我为什么不能喜欢你? 我就是喜欢你了怎么着! 我有权利选择自己喜欢的人,而且我觉得我应当让你知道,知道身边有个人这么喜欢你。 他在宿舍洗澡间里把自己收拾得清爽干净,认认真真地洗过身体的每一个部位,甚至破天荒地拿展二少的古龙水往自己腋下喷了喷。 他喜欢的那个人,这时候正在屋里床上乐滋滋地吹口哨。 每年的赛事排得满满的,没有喘息的机会,但是付出有了回报,每个人心里都挺开心。 展二少最近很是春风得意。解/放/军总/政治部给队里打了个简短的贺信,祝贺羽毛球队夺取了苏迪曼杯冠军,当然最主要的是嘉奖我/军的某某优秀运动员在赛场上敢打敢拼,发扬了团结战斗的拼搏精神,弘扬了军威,提高了部队体育战斗力兼科技文化软实力blah blah blah…… 虽然是例行公事的一封信,某草得到了褒奖,臭美了好几天,就差没有把表扬信贴自己脸上炫耀。挺大个人了,怎么有时候还像个要糖吃的小孩呢,某鸟在一旁看得抚额摇头。 萧羽只穿了一条白色短睡裤,赤着上身和脚丫,用大毛巾裹住微红异样的脸庞和脖颈,回身迅速把房门反锁。 某草正赖在床上反反复复地读贺信,已经翻过来掉过去读好多遍了,脸颊不断浮现诡秘得意的笑容,两眼亮晶晶地望着人,忍不住对室友说:“刚才给桐哥打电话,他跟我说,这次我得了冠军,嗯,可能要调整待遇了。” 萧羽爬上展二少的床,躺到对方身旁,圈住展翔的一条胳膊,腻歪着问:“啥待遇啊,八一队要给你涨工资啊?” 瞧你个大俗人!展翔不满地瞪了萧羽一眼,说:“涨工资能涨几百块钱?要调级别的啊,我觉得可能会……给我升副营级了嘿嘿!”说完忍不住开始傻乐。 萧羽嘲笑道:“哎呦,啧啧,小连长混了这么多年,真不容易,您可终于熬成个副营长啦喂!” 准副营长伸脚踹向他。萧羽嘻皮笑脸地打了个滚,顺势扑到展翔身上,大腿缠上去,上下其手,打打闹闹。 “咱俩打了这么多场比赛,也算是夺杯的主力队员?这次没准还能给我记个三等功呢嘿嘿嘿!”展翔继续掰着手指做美梦,满脑袋冒着泡泡。 或许每个男孩在年少懵懂怀抱一腔热血青春时,都曾经有过对军装和枪的美好憧憬。有那一身绿皮穿在心里,那一颗国徽印在脑门上,手里的球拍就是自己的枪,站在赛场上的瞬间,激情洋溢,斗志迸发,光荣与梦想,伤痛与血汗,全部都是男子汉肩头的勋章! 萧羽伏在展翔胸膛上,视线在对方鼻梁和下巴的刻度线流连。 这个人就是自己最喜欢的展翔,一直都是。怀里揣着美好的梦想、并为之执著专注地付出努力的男人,这一刻最吸引人! 世俗的冗赘外壳和旁人的诧异眼光算个狗屁啊!两个人肩并着肩躺在一起,掰着指头畅谈人生,他和他就是一体的,分不开的,是彼此坚定支持着对方,可以帮助对方实现理想,收获荣耀,筑造人生的伴侣。 换了别人能吗,别人做得到吗! 萧羽揽过展翔的脖子,低声说道:“翔哥,真要是记了三等功,一定要分我一半啊!” 展翔乐:“成,发了奖金都给你,给你买大兔子!” 谁稀罕那点儿奖金,谁要买大兔子! 小爷要的就是你的人。 萧羽把脸凑得更近,近到彼此呼吸的空气都是对方口中吐出的味道:“我才不要奖金!我是你的搭档,就等于是你的……你的另一半,我要分你一半的军功章,行不行呢,翔哥……” 展翔垂下眼皮,眨了眨睫毛,脸颊上慢慢涌出两块不太自在的红潮,哼唧道:“嗯,好,分你一半……” 萧羽穿得太少了,穿成那个样子躺在身边,光/裸的胸口不停蹭到自己的手臂,展二少觉得很热,浑身都开始发烫。 “翔哥。” “嗯。” “翔。” “啊?” “哥……” “……” 萧羽赤/裸的胸膛摞上展翔的身体,伸腿抬胯,骑了上去。 某草错愕地抬眼,还没反应过来,这人要干什么? 萧羽一只手臂搂着人,另只手按住胸膛,俯□去,毫不迟疑地捉住展翔因为惊愕而微微张开的嘴,吮住被他意淫过很久的那两片唇,探入舌尖,直捣挣扎颤动的喉咙! 作者有话要说: 哈哈,萌物们给羽毛加油!喜欢他的那句表白,甜蜜暧昧。 看了留言,貌似没人说对我要洒什么狗血【摸下巴~ 什么两攻争一受小受君还扭扭捏捏欲拒还迎的唧歪戏这哪里是咱小羽毛。唐唐也不是坏人哈,他不是羽翔的第三者,他就是一居委会大妈。 羽毛霸道小女王跟乃们拼啦!!!! 58 疯狂的示爱 身下压伏的身体在慌乱中挣扎和颤抖,两人贴合的胸口剧烈碰撞在一处。各自胸膛里装的那颗心,已经完全失去往日平稳的节奏,没有一丝一毫迂回缓和的余地。 萧羽把嘴唇覆盖上展翔的嘴,用力地辗转,碾吻,喜欢那个味道,太喜欢了,怎么吻都觉得不够! 用自己的两片唇瓣含住对方的上唇,把最柔软的唇珠和唇上略带粗糙的皮肤一起吞噬。舌尖沉迷,沦陷,探入到上腭,在滑腻的粘膜上扫动,细细致致地品尝。展翔口里每一处的质地都有细微不同,却散发着唯一相同的味道,自己喜欢的这个人的味道! 不够。 还不够! 萧羽骑到展翔身上,两条膝盖紧紧夹住对方腰肋两侧,身体纠缠,把男人最脆弱柔软的部位贴和在一起,互相打磨,磨到坚不可摧! 展翔开始剧烈地挣扎,两只眼在惊恐之中睁到最大。距离已经太近,他辨认不清眼前人的表情,只看得到萧羽的一张脸覆上他的瞳膜,充满眼眶的各个角落,一种叫作欲/望的气味在鼻息间弥漫,星星点点瞬间燎原,床铺上都是一片失控的火海! 展翔用一只手臂顶起强压上来的胸膛,萧羽再压,展翔再顶,手肘卡在两人的脖颈处,彼此都动弹不得,喉结卡得生疼。 他扭动胯骨,想要挣脱,可是萧羽的两条腿像蛇一样缠人,带着筋骨之间的韧劲儿,膝盖关节搓得咯吱乱响。萧羽甚至用脚后跟强行将他的身体扣进两腿之间。 嘴巴被擒住,说不出话,简直无法呼吸,展翔感到眩晕,头皮酥麻,脑电波图只剩下心神被彻底抽离后的一片空白,从未有过的奇怪感觉……也不知是因为这一吻,还是因为萧羽几乎吞掉他的嘴巴,把他弄得快要窒息了! 小羽毛疯了,这是要干什么啊?! 萧羽的确是快要疯了。 这个吻比想象中更深入,更美妙。他已经喘不上气,黏润的口水在两人交/合纠缠的唇角泛滥,像蜂蜜一样甜美,让他激动得发疯。 他想要他,想要展翔,想要和这个人用最亲密的方式结合,想要与他做/爱! 如果不是唐晓东那一番唧歪唠叨,他还摸不清楚自己对展翔究竟有多么喜欢,这样做究竟值不值得。可是他现在明白了,这种喜欢早已超越他可以忍耐的极限,强大到足以撕扯掉两人之间最后那一层遮遮掩掩,把一切扭捏和晦涩统统扫走。 喜欢就是喜欢,我们俩为什么不能说出来让对方知道? 晃荡了这么多年,直到挂掉的那一刻,真的好久好久都没有如此疯狂地想要得到一个人。 已经死过一次的人,爷还怕什么,难道怕让你知道我喜欢你么! “翔哥,哥……哥……” 萧羽松开展翔的嘴,用力去吻对方的鼻子,脸颊,嘴唇在淡青色的下巴上揉过,让那上面残留的粗糙扎痛自己的嘴唇。真疼,真好,真喜欢啊…… “小羽,你,你,你干嘛啊?”展翔用两只手掌顶起他的胸膛。萧羽光/裸的身体洇出一层细密的汗珠,光滑润手。展翔都不知道能碰萧羽的哪一处,手指的每一次碰触都会起电,会燃烧,哪里都已经没法碰! “小羽!……你你你下来你……”展翔挺胯翻身,将萧羽甩到床上。 “翔哥,翔哥,我们……”萧羽扑上去抱住人,去吻展翔的脖颈,嘴唇像带了电流,能抽走筋骨间的力道。展翔整个上半身都被他吻得酥了,浑身酥/软。 “小羽,你放手!你要干什么?!”展翔的眼球烧得通红,也不知是被侵犯后的怒火,还是被勾引出的欲/火;他吼了出来,说不清自己这一刻是想骂人,还是想抱头逃跑。 萧羽再一次骑上去,极力控制住情绪,两手抱住展翔的头,眼对着眼,鼻尖顶着鼻尖,颤抖地说:“翔哥,我们,我们……我喜欢你,喜欢你,真的,我想要你,行么?” 展翔的表情已经震惊到无以附加。 “翔哥,可以么,行么?……我想和你好,行么?行么?” “小羽,你怎么,会,这样,怎么,这样的?”展翔已经结巴了。 “我喜欢你,特别喜欢,每天都想你……”萧羽两手的十指都在发抖,指尖燃烧出想要将对方一口吞噬掉的火苗。没亲过的时候还可以忍,亲过以后再没法忍,他的手指脱离了大脑的喝止,摸索上展翔的腰,撩起衣襟,手指黏上他渴望已久的那一身漂亮肌肉。 “小羽,别,别这么闹!”展翔一把捉住他放肆游走的手。 “翔哥,你也挺喜欢我的,对么?” “……” “那晚在雅加达酒店里,你都看到我了,你都看过了,你喜欢么?喜欢我身上的样子么?” 可别提爪哇岛那一晚,一提那悲催的事儿,展二少的脸“唰”一下就红了,好像被刷子刷上了厚厚一层粘稠的红漆,额头每一粒毛孔都蒸发出窘迫和难堪。萧羽如果不提这个,他还可以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如今装都装不下去,赤果果地掀开了那一块遮羞布。 他看着他。 他也看着他。 针尖麦芒的对峙。 什么试探调/情之类的废话都不必再说,往事的点点滴滴历历在目,如今抽丝剥茧一般裸/呈在二人面前,一切都已经霍然明了。 展翔脑子里一片混沌。 他觉得自己还没准备好呢。 事实是他对这种事情就毫无准备!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在脑海里刻意回避某个令他胆战心惊的想法,不去思考对小羽毛的情绪,强迫自己专注于训练和比赛,强迫自己不去偷看小羽毛包裹在纯白球裤下那一只摇来晃去的屁股…… 一直都没看出来,小羽毛竟然是那种人。 可是自己真的很喜欢羽毛,多么喜欢这个人啊! 所以……难道自己也是那种人么? 那三个代表禁忌的字眼在喉头滚过,简直像电闪雷劈一样,击中展翔大脑里最敏锐脆弱的缝隙,这么多年的冷漠和理智随之崩塌殆尽。 所以自己真的也是那种人了。 萧羽凑上唇,吻他的脸,吻他的耳垂,吻他的喉结,渴望的目光在瞳仁里燃烧:“翔哥,你就告诉我一句真心话,你是不是也喜欢我?” 展翔愣愣地望着人,“喜欢”那两个字已经含在舌尖,卡在牙缝处,却说不出口。 萧羽满脸热烈的情绪僵硬在嘴角,脊背缓缓弓起,低声质问:“展翔,你到底什么意思啊?!你要是没喜欢我,你就直说,我想听实话!……你要是不喜欢我,我立刻从这屋滚蛋!” 两个人上身摆出互搏的姿势,□却纠缠在一起,如同两头斗架公牛,用目光顶牛,互相瞪视。 萧羽心头突然滚过一团慌乱,怎么会这样了,自己怎么会蠢成这副样子?难道我弄错了,我自作多情了?展翔你其实没有,你其实和我想得不是一回事! 怎么办?怎么办?如果展翔拒绝自己,今天这事儿闹得怎么收场! 屋内片刻的寂静,只有几秒钟,对两个人却如同二零一二,神智都被扯成昏乱,不知身在何处。 半晌,展翔嘴角轻蠕。 “我喜欢你。”展翔平静地说,那声音都好像不是自己的。 萧羽在那一瞬间紧张得快要背过气去,几乎瘫在床上。 他用了好几秒钟才终于分辨清楚,展翔说的那几个字,是“喜欢”而不是“不喜欢”! “哥……”萧羽的眼绽放出狂喜,不由分说,去脱展翔的衣服。 “小羽你……你一定要现在做这个吗?!”展翔急了。 萧羽用□硬/挺的东西顶向对方的小腹,硬邦邦地撞在一起。他的呼吸再一次急促,声音酥/软下来:“翔哥,哥,你看你已经,你已经都硬了,你明明就是想要我么!” 展翔窘迫地捂住裤裆,急得说:“你这么弄我,正常人都会硬啊!就算是个我不喜欢的人这么折腾,我也会有反应啊!” 你胡说,你敢不承认! 萧羽眼里突然爆出水光,黑色的瞳仁在眼眶里绰绰漂浮,骤然松开展翔,一把扯脱自己的短裤! 他压低嗓音说道:“展翔!你看着我,你看我你为什么不敢看我啊?你说实话你想不想要我,想不想我?!” 脱得赤/条条的身体,一块都不少,一丝都不差,毫无遮挡和掩饰,暴露在两人面前。胯间饱满的血气,把一层浅粉色的皮肤撑到透明,透得出内里一道一道暗红和暗青的筋脉。每一道脉络都在跳动,血液暗涌,已经快要把娇嫩的表皮涨到溃破! 展翔觉得这回自己也快要疯了。 只看了一眼,两腿之间红潮骤涌,理智的堤防在那瞬间被身体最真实的勃/动冲垮! 追逐着对方的味道,两人的嘴唇再一次粘到一处,不是用吻,几乎是用咬。 萧羽的脸被展翔口中呼出的热气烫成微粉,展翔的脸通红得像炼炉里烧出来的一块砖。 一寸一寸的厮磨,亲吻,纠缠,展翔被推挤到墙犄角处,萧羽骑在他胯上,两腿合抱交缠,用力摩擦下/身。强烈的快/感像过电,像走火,从紧密贴合的地方窜入全身每一处跳动的脉搏。臀和大腿的肌肉被电得抽搐,比抽筋还要强烈的发抖,痛苦和快乐双重刺激,把两人的身体罗织卷裹,紧紧缠绕。 萧羽用手指挑开对方腰间的裤子抽带,慢慢褪掉运动裤和内裤,那里面早已一片烽火连绵! 他用右手拽过展翔的左手,交握住绯红色的欲/火。同样粗粝的手指,厚实的掌心,互相交换对彼此的温存,瞬间彻底失神。萧羽跌在展翔胸口,口角漏出细细碎碎的呻吟,急迫地拉过对方的另只手,覆上自己的胸膛。 “翔哥,这样,这样,你喜欢么,喜欢么……” “嗯……喜欢……” 展翔其实不需要吭声,身体的反应足够暴露出压抑的一切情绪。他羞愧地不敢多看萧羽的眼,嘴唇却已经失控地追逐起对方的脖颈和胸膛,牙齿咬向自己喜欢的那一片白皙皮肤。两个人的大腿绞在一处,他不由自主地送上自己的胯,在意淫已久的那一只右手里忘情抽/送。 “哥,我们做那个,那样的,好么?” “……” “我想要,我想要你,你在上边的,行么,行么?” “……小羽,就这样不行么?你要,做,那个?” 萧羽的眼球涨红,□涨得更红,欲求而不得的疼痛和憋屈。他自己点的这把邪火,快要自己把自己烧死。 展翔的表情僵硬,脸颊都开始抽筋。没查黄历今天到底是个什么鬼日子,有些事情已经超出他心理所能承受的界限。两个男人做那种事?小羽毛竟然开口向他提出那种A/片尺度的要求,他真的快要爆炸了! 事实上展二爷就连男人在一起乱搞的A/片还没看过呢,你这就要逼我来真枪实弹?! 只是眼底细微流露的难堪,就被萧羽瞥到,慌乱之中紧紧抱住人,低声恳求:“那就不做了,不做那个了,翔哥你别生气……用手行么,用手做,翔哥,你帮我一下,帮我弄一下么……” 萧羽回身寻觅能用的东西,一把扯开展翔床边书桌的第一个抽屉。 用力过猛,抽屉几乎被他拽脱,里边的东西稀哩哗啦散落一地。他的心跳乱得更加狼狈,在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里,胡乱摸到一管崭新没有开封的剃须膏,迅速扯开外包装。 剃须膏沾矿泉水,搓出泡沫。 展翔的一张俊脸彻底石化,变成剃须膏的颜色,却是石膏像的僵硬质地,表皮镶了一层石灰腻子,看不出表情。 来不及讨价还价,左手已经被萧羽抓过来,手指上糊满剃须泡沫。 萧羽拉着他的手腕,一遍一遍地恳求,声音突然哽咽,鼻息抽泣,像要哭出来:“哥,你就帮我一下行不行么?!我真的特别想你,真的受不了了……就做一次行么,就做一次……” 话一出口,萧羽的眼球一阵酸热,水汽迅速涨满瞳膜,几乎溢出。他用牙齿啃咬自己的手背,掩住抽搐的嘴唇,别过脸去。 展翔从来就没见过萧羽这副样子,这样低声下气对他说话。 小羽毛有气无力地攀在他的肩上,像个受了巨大委屈的孩子,看起来十分脆弱无助,就快要抹眼泪。小羽毛从来都不曾这样。小羽毛从来都是开朗和快乐的,张扬而得意的,是催不折揉不烂打不散的一只小强!小羽毛从来都不会在任何人面前示弱,乞怜,从来都不会哭的! 怎么会这样呢,展翔心口一抽一抽地疼起来。 “小羽,你别这么急脾气!我想对你好,真的!我其实就是……你能不能别这么急啊?” 展翔心里想说的是,我其实就是不太习惯,你也太急吼吼了,你这一招兔子变狼的把戏,简直吓死爷了!你能不能好歹让我先缓一口气,给我一个慢慢酝酿发酵的过程好不好呢! 就算是打比赛,开赛之前还需要热个身呢。你他妈的一上来就轰给我一个“赛点”,问我打不打?打,咱俩这就直接上本垒啦;不打,难道你要跟我翻脸玩儿完了? 话到嘴边又改了口,怕伤到小男人的自尊心。 他抱住萧羽,低声哄道:“小羽你别难受么,别哭,你想要什么,我跟你做……” 作者有话要说: 萌物们周末愉快! 话说,我森森地觉得,翔爷需要适应一下,吓坏了好口年的,羽毛不要把你家小翔翔逼得太紧会功能障碍会ED哦亲~ 59 手指被爆 展翔抱住萧羽,低声哄道:“小羽你别难受,别哭,你想要什么,我跟你做……” 萧羽用力眨眨眼,满眼委屈的泪花硬憋回眼眶,擦了擦红通通的鼻头。 彼此都极力试图安慰对方漂浮无措的情绪,两人又安静温存地吻了一会儿。萧羽拽过展翔的手,把那一根中指缓缓送进自己的身体。 看来是有一段时间没做了,有半年多没做。 身体很紧,撑都撑不开。 萧羽攥住展翔的手拼命使力。展翔急得低声喊:“你别这么用力,你不疼么?会不会弄破了?” 弄破?萧羽汗湿的嘴唇忍不住迸出尴尬的笑,哼唧着说:“我又不是女的,又没有处/女膜,你能弄破哪儿啊……” 展翔的脸顿时又红了,红得像个熟透的柿子,小羽毛不是女孩,可是自己怎么偏偏就喜欢这个耍赖折腾的小坏蛋。 指尖推挤开最脆弱的一层膜,黏滑的剃须泡沫缓缓填充每一道细微干涩的褶皱。展翔的手指一节一节顶入,指尖所触之地是完全陌生的隐秘。硬生生的入侵,再一寸一寸占领,据为己有,皮肉烧灼般清晰的触感,那种感觉让人心惊肉跳,却又如同寻宝探秘,莫名的兴奋和渴望。 这是萧羽的身体,他喜欢的这个瘦小却坚韧的身体,原来也有这样一处柔软脆弱、渴求爱抚的方寸,自己从来都没有开垦和占据过的地方。 萧羽的表情看起来有些痛苦,牙齿在下唇上啃噬,身体抖动,额头在展翔脸颊一侧痛楚地磨蹭。展翔的手指才一犹豫和退缩,立即就被拽住,萧羽强迫他再送进去一根食指。 粗壮的关节再一次把细嫩的穴道撑开,胀满。 萧羽疼得呻吟出声,头用力向后仰去,曝露出剧烈颤抖的喉结,胸膛爆成粉色,这时候两腿踩上展翔的腰侧,胯骨发力,用力往下坐去。喉间轻哼,眼泪再次涌上眼眶,斑斑点点的水珠挂上睫毛。 展翔满脑门都急出了汗:“小羽你能这么瞎弄么?不会弄坏你么?……你确定是这么做的?” 他不明白小羽毛为什么要这样伤害自己的身体,多疼啊,他都心疼得肝颤了,觉得下不去手!他紧紧地抱住人,不由自主地凑上唇,用嘴唇安慰萧羽脸上每一丝痛楚的皱痕。吻痕从脸颊滑向萧羽的喉头,再滑落到胸膛,沿着那一条细致微凹的胸椎,反反复复抚慰。 萧羽的眼神虚弱又满足,沉浸在展翔的亲吻中:“哥我喜欢你,喜欢你的手,喜欢和你做这个……” 最喜欢你的左手,喜欢那几根坚硬的手指。 赛场上每一次惊心动魄的时刻,腕力下压,指尖爆发,一击命中,那几根手指仿佛拥有击穿人心的魔力。 你的手现在是我的了,你的人也就是我的了!身体最敏锐的一块皮肤,包裹住展翔的手指,分扯不开。萧羽甚至能够感觉到,哪一个点是展翔握住球拍的第二关节,哪个点是按住拍柄发力的指腹,哪个点是被拍柄常年摩擦出的厚皮硬茧。 每一处都喜欢,太喜欢了。 他开始缓缓抽动自己的身体,摩挲展翔的手指,每一下都坐到更深,让那两根手指顶进身体的最深源,顶到他开始止不住痉挛和吟叫! 展翔吃惊地望着眼前疯狂抽坐的人,手指都快要跟不上羽毛总指挥的 “步法”节奏! 萧羽两眼紧闭,随着那两根手指扭动,身体的每一处都在变化,胸口的粉红慢慢扩散,两颗嫩珠滴淌着汗水,小腹的六块小肌肉绷到最紧,腹下已经胀到吹弹欲破,红通通地抖动。 展翔简直不敢认怀里抱的这个小羽毛。 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萧羽,被**炙烤得浑身的羽毛都燃烧起来的萧羽! 炙烈的火苗“轰”一下将两个人吞噬,空气里都是焦灼的气味。 热吻,抚摸,下身交合在一起,萧羽更加用力地蹲坐,自己把自己顶得快要晕厥,混乱之际一脚踩上展翔的后腰。 展翔被这一脚踹得吃痛,“嗷呜”了一声,火从心头冒,奋力翻身,最终将这只骑在他身上蛮横撒泼的狼压到身下,用胯间硬物狠命撞向萧羽的身体。 他指尖触及的后穴像是遭受了电击,随即一阵猛烈收缩。萧羽的臀部震颤,把他的手指夹得生疼。痛感却让人更加兴奋和迷乱,两人舌尖交缠,身体相撞,喉咙间一连串粗重的喘息,一起射了出来…… 楼道里隐隐传来脚步和喧哗声,队友们都已经洗过澡,做过按摩,三三两两地结伴去食堂吃晚饭。 窗外的大槐树在凝滞的热空气里静立,满树梢的碧绿枝叶悄然不动,凝视这一群神采飞扬的年轻人。 树下站了个身材瘦削的大男孩,背着球包,四下张望,眯起双眼抬头,看了看大裤衩联体楼上数不清的反着光芒的玻璃窗,进退彷徨。 窗内炙烈的火焰逐渐褪去,只剩下一室黏腻腻揪扯不清的暧昧。 展翔洗了好多遍手,心头的小肉仍然虚弱地乱跳,如同犯上了偷情后遗症。坏事做尽,现如今就连自己这只手都不敢拿起来仔细端详。 萧羽光着身子从床上掉头跑走,冲进淋浴间,把门反锁,躲在里边已经好久,鼓捣鼓捣地不肯出来。 展翔忍不住敲门,低声呼唤:“小羽,你在里边干什么呢?小羽,你出来说话!小羽你这人,你躲着我这事就算完啦?!” 萧羽隔着门小声说:“翔哥,我,我忘了拿衣服,麻烦你帮我拿一下……” 门拉开一道缝,展翔把衣服从门缝塞进去。两个人刚才都已经那样了,这会儿递个衣服竟然不打开门,尴尬得一塌糊涂。 萧羽把自己清理干净,穿戴整齐,低着头从淋浴间里蹭出来。 两人站在门廊下,一个挂在左边的墙壁上,一个挂在右边的墙壁上,默默垂头,用眼角偷窥对方的表情。 还是展翔忍不住打破沉寂:“小羽,你没事?我是说,那里,还疼么……” 萧羽迅速摇头,嘴唇紧抿。 “小羽,我其实……” 萧羽忽然开口:“翔哥,对不起啊。” “……啊?” 萧羽嘴角极力维持平静,说道:“刚才吓着你了,对不起啊。今天这事儿是我不对,我脑子抽筋了,真的抽了,你别介意。” “……小羽?” 萧羽勉强露出一丝笑:“翔哥,嗯,还得谢谢你。” 展翔更加愕然:“你谢我什么?” 萧羽用手捂住脸,抹掉满脸红晕,自己都觉得这话说得很二,做完蠢事以后脑子已经不会转了。谢个啥玩意儿啊?谢谢你愿意和我做/爱,谢谢你满足了我的某些非分要求和无耻纠缠,谢谢你没有当场翻脸,把我一脚踹出房门? 展翔说:“小羽,其实我想跟你谈谈这事儿。” “你先别说,你先听我说!”萧羽急切地打断,“翔哥,今天是我太冲动了,真的,我本来没想要这样的,没想要做任何会伤害到你的事。我就是……没忍住,没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毕竟不是每个人都能接受这样的事,我没有任何站得住脚的理由和立场强迫你接受……对不起,我道歉。” 展翔皱眉:“你别这样说,没什么对不起的。” 萧羽很认真地说:“的确是我不好。我只是希望这件事情不要影响咱俩人在一起打球。我是特别真心地想和你在一起搭档,喜欢和你一起打球,在打球这件事上我没掺假,没掺和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至于其他的事……如果你不能接受,我绝对不想勉强你,今天这事挺离谱的以后不会这样了,我今天真的是脑筋抽了……如果你觉得别扭,我,我其实可以换到别的宿舍。但是下个星期就要香港公开赛了,咱俩准备好了要参赛的,所以你千万别因为这事……” 展翔着急地插嘴:“小羽,我又没有怪你啊!你这是怎么了?” 萧羽很难过地望着人,可是我会责怪我自己啊,我心疼你啊! 满脸满身的潮红已经褪去,脑子清醒过来,萧羽真想抽自己几个大耳瓜子。回想展翔那一张窘迫为难、万般躲闪的大脸,他真的特别后悔和难堪。也幸亏披着十九岁的一张脸皮,还可以伪装年少无知。 他今天干了什么? 他竟然用自己的身体强/暴了展翔的手指。 而且还是展翔握拍的那两根手指。平日里当作宝贝来爱护的手指,今儿个被爆了! 被唐少那一番话刺痛了,戳穿了心事,一贯沉稳的情绪蓦然失去秩序,才发现已经陷得这么深。原本只想蔫不唧唧地勾引一把,试探和表白,结果玩儿过了火,骑上去就撒不开手,骑上了瘾。翔草的魅力太耀眼,勾得他欲/火难耐,竟做成了真的。 爆手指爆得很爽,憋闷了几个月的火气总算发泄出来,身体上的确很满足。展二少今儿个表现得也够绅士风度,表情已经很难看,最终也没有说出一句难听的话。可是展翔他会觉得爽吗,这种事能舒服吗?随便换作哪个正常的男人都要发飙揍人了。 只是搭档之间的情分,能承受得住这样沉甸甸的感情么?会压折他么? 是人都会有弱点,难免自私。 萧羽觉得自己这辈子就是活得太不知足了,已经意外地得到了很多,却又想要索取更多,简直就是暴发户的作风和心态。展翔只是自己的搭档,是铁杆兄弟,自己有责任爱护他,照顾他,赛场上竭尽全力,平日里贴心温存,可是展翔并没有义务满足自己心里窝藏的某些过分的出格的龌龊的心思。没听说过做搭档还要“床前三包”,还要陪睡陪房的,不是吗? 做人不应当贪得无厌,不应该奢望太多,尤其不应该为了某些私欲而轻贱了对双方来讲永远都更重要的共同理想。如果因为这件事毁掉与展翔的搭档情谊,萧羽觉得自己一定会悔恨终生,这辈子真他妈的白活了,还不如再滚回下水道去! 这些道理本已想得很通透,以为自己可以很洒脱。怎么事到临头就把道理都抛到脑后,就不管不顾了呢? 宿舍楼门口,唐晓东刚从饭堂回来,无意间瞥见徘徊在老槐树下的陌生人影。 偏瘦的身材,却肩宽腿长,腰部很韧。没有穿运动服,可是内行人一看就知道,骨头架子长成这样子,是个做运动员的。 唐晓东和那人目光一碰。很年轻的大男孩,头发遮住半张脸,露出一只细长微眯的眼,发帘上还挑染出一缕金色,夕阳余辉里笼起一层朦朦胧胧的光泽。 男孩的手从裤兜掏出来,往嘴里塞了一颗烟。 唐晓东忍不住开口:“唉,那小孩,这大院里不让吸烟!” 男孩冷冷地瞥了唐少一眼,一声不吭,把手里的打火机收进裤兜,烟却还咬在唇间,满不在乎的表情。 唐晓东心里冷哼,这是个啥人啊,哪个队出来的,一看就不是个善茬儿。 唐少转身进楼,运动服背后露出一行字:中国国家羽毛球队。 背后的人突然叫住他:“喂,你是羽毛球队的?” 唐晓东回头。 男孩眯眼辨认:“你就是打单打的那个唐晓东?” 唐晓东瞪眼:“唔?”怎么,难道你这小孩是本少的粉丝? 男孩问:“你认识萧羽?他住这楼里么?” “当然认识。你要找萧羽? “唉?你是他什么人啊? “你找他干什么啊? “咦,你在传达室登记了没有啊,你怎么进来的啊?” 唐晓东摆出一副教导主任的面孔,一听见“萧羽”两个字,简直一万个不放心兼好奇心,想要刨根问底。 男孩歪着头,眯眼瞧着唐少唠叨完一大堆废话,很不耐烦地翻了翻薄薄的一副单眼皮,嘴角甩出几个字:“我是他的搭档。” “……”唐晓东差一点儿被脚底下的台阶绊一个大跟头。哎呦,你是啥? 男孩微微抬起下巴,示意楼上,吩咐唐少:“你上一趟楼,把那人给我叫出来。” 唔?你你你个小屁孩还敢吆喝我?唐晓东诧异地再一次细细打量人。 这男孩长得……单薄的眼,单薄的嘴唇,瘦削瓜子脸,算不上特别好看,却有那么一股子谁都不忿的劲儿。 俗话叫作痞帅痞帅的劲儿,很多小姑娘就专门喜好这一口。 男孩让唐少看得浑身毛孔发痒,眼角甩出一粒不耐烦的神情:看什么看?你辉辉小爷帅,帅也不是随便给你看的!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弱受弱爆了,打击兴致,没辙,凑合爆个手指头,肉都不知道能写什么,大家自己寻觅。 唯一鸡冻的是,我家痞帅痞帅的小辉辉终于逮到出场机会了,辉辉党表示欢呼~ 密码1204 60 暴怒的小辉辉 宿舍里。 两个人仍然在静谧的气氛里暗暗拉锯。 十平米的小房间突然变得很小,天花板压迫在脑顶,空气憋闷得人喘不过气。只有两个人站在房间里,都嫌人太多了。 萧羽默默地用鞋尖在地板上画圈,哼道:“翔哥,你先歇着,我出去待会儿,不烦你了……” 展翔打断唠唠叨叨东扯西扯的萧羽:“小羽你先等会儿!你能不能听我说一句你再说啊?我还没说话呢!” 萧羽蓦然住了口,头低垂下去,肩膀忽然缩得很小,柔弱无辜的小孩似的,任谁也不会想到,半小时前在床上霸王撒野发疯的,就是这只披了兔子皮的小坏蛋。 小兔子小声说:“翔哥,你是不是不待见同性恋?其实你要是跟我说,你是因为完全无法接受这事,所以不能接受我,我特别能理解。我自己觉得我挺正常一个人,想要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块儿,可是在别人眼里,可能会……很厌恶那事。” 展翔皱眉纠正:“我没有厌恶,我不是那个意思!……嗯,小羽,你刚才说你喜欢我,是说真的么?” 小爷不喜欢你至于这么穷折腾,求着你跟你上/床,搞得这么丢脸! 萧羽朝着门廊顶灯翻了个白眼,略带红晕的脸庞笼罩在昏黄灯光里,嘴角浮出微甜的笑容:“嗯,我是喜欢你,特喜欢。但是翔哥我也跟你说了,我真的没想要把这事弄成咱俩人之间的障碍或者负担。打球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的事,但是我喜欢你这是我自己的事,你不用勉强自己跟我掺和,我希望你别……别‘介意’我就是喜欢上你了,行么?” 他特意把重音落在了“介意”俩字上,鼻尖一股酸楚,忍不住自嘲:“嘿嘿,要不然你就拿我当成你的一个粉丝呗!反正你粉丝多,我其实就是一脑残粉,真的,我就是个彻头彻尾的脑残抽筋粉!” 脑海里再一次闪过展翔的指尖顶到他身体最深处时一瞬间潮水溃堤的快/感。他叫了出来,还从来没有一个人能用手指让他高/潮到哭叫。展翔当时一定给吓得够呛。萧羽用手抹了一把脸,抹掉一切尴尬和羞愧。 “可是,我也没有拿你当我的粉丝啊!” 展翔急得再一次打断,不明白小羽毛怎么突然变了个人,说话跟个大人似的,刚才在床上那么赖皮嚣张,这会儿又开始假正经,真别扭!狼又变回兔子了,可是……可是二爷发觉自己现在开始喜欢那只狼了,行不行啊? 展翔脸色微红,捋了捋头发,小声哼唧:“我只是有些意外么,以前没有认真想过这事,你以前也没有告诉过我你喜欢我啊,你怎么不早点儿说么……” 萧羽无辜地眨眼,小爷怎么敢让你知道,屋里隔壁床上睡着一头心怀不轨并且胃口很好的食肉兽! 展翔脸颊上的红晕悄悄攀上额头,两只很好看的鬓角两侧皮肤都红了,心里忽然美不滋滋的。小羽喜欢自己,看起来很喜欢的样子,喜欢到都在床上打滚撒泼了。以前也被其他人喜欢过,被很多人喜欢过,可是从不曾有这样欣喜和得意的心情。 因为被个小男人喜欢上就虚荣心膨胀了么? 肯定不是。 应当是被“对”的那个人喜欢上的感觉。自己这些日子以来,其实没有冒傻气,不是一个人自作多情瞎操心。被人爱慕的感觉真甜啊! 咚咚咚一阵敲门声。 展翔和萧羽同时收口。展翔小心翼翼地隔着门问:“谁啊?” 唐晓东的声音:“萧羽在么?楼门口有人找。” 萧羽打开房门:“谁找我?” 唐少用怪怪的眼神瞧着俩人,耸肩摊手:“我怎么知道是谁?那家伙竟然说是你搭档!那人真逗,呵呵,你搭档不就在这屋里呢么,他谁啊他……” 萧羽狠命用两手抹了抹脸,抹掉最后一丝动情纵/欲的痕迹。 真要命了。 小辉辉。 **** 大院门口,萧羽一眼瞧见站在树下的程辉。 高墙外的最后一缕夕阳穿透老槐树的枝叶,把薄薄的阳光打在程辉身上,脸上,给眉骨和下巴的轮廓镶起一道微茸的金边,整个人都变得不真实。 好多年没见着这个人了呢。 其实心里也挺想念辉辉的。 当然,和狼惦记着展二少那是不一样的两种想念。 萧羽冲口而出想问的第一句话其实是:你这混蛋你后来跑到哪儿去了你,为什么就连个音信都没有了呢! 后来那几年,你是怎么过的? 你想不想知道,后来那几年,我是怎么过来的?我妈后来得病去世了,我没有亲人了,我就一个人了,你在哪里啊你?! 萧羽极力平静地走到这人面前,手插在裤兜里:“程辉。你怎么来了?” 程辉那一根没来得及点燃的烟还咬在唇间,咕哝着说:“来找你啊。” “怎么不等我下个月回去找你呢?我都请好假了。” 程辉冷哼:“我知道你忙,国家队的大忙人跑来跑去多不方便。甭麻烦了,还是我来找你省事儿。” 萧羽连忙解释:“我在电话里跟你说了么,等我从香港回来就去找你。因为要打香港公开赛所以走不开,但是我已经和领队教练打报告请年假了,就是要抽空回去一趟找你的。” 程辉拿掉烟,嘴角撇出一枚没有笑意的弧度:“行了,我人都来了,有什么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 程辉一定没有睡好觉,似乎比印象里的轮廓更瘦,一双眼皮填满长途旅行后的某种疲惫和呆滞,浑身的骨节都像要摩擦生热走火,周身几米之内的空气里一股子焦虑和暴躁气味。 萧羽正琢磨着怎么和这火药桶讲清楚,话在嘴边踌躇,忽然反应过来:“程辉,你怎么这时候来?你怎么来的啊?现在队里放假吗?最近没有比赛吗?” 程辉翻了个白眼:“你甭管我怎么来的。” 萧羽张大了眼:“程辉,你不会是从队里偷跑出来的?你和王安打招呼了吗?!” 程辉调开眼神,不吭声。 萧羽惊诧:“你,你,你真是偷跑出来的?你怎么能这么干啊,你不怕队里开除你吗!你赶紧去给王指打电话,赶快回去认错去!” 萧羽拽住程辉的衣袖,程辉一把甩开他的手,两道眉拧了起来,突然怒吼:“你管我会不会被开除啊你!小羽你要是不想见我了你就直说,你连我的名字都不想提?你这一口一个程辉程辉的,你他妈的是在叫谁啊?你叫大街上卖菜的吗?你什么意思啊你?我算是你什么人啊!” 萧羽的眼被树梢间的阳光狠狠刺到了瞳膜,眼球很酸很胀,望着面前模模糊糊的人影,开口说道:“程辉,我的意思就是跟你谈这个事。我们……我们回不到从前了,不能再像以前那样相处了,对不起。” 程辉的眼骤缩,低声吼道:“我都知道了!我在电视上都看到了!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 程辉扛着包扭身就走,大步流星,头也不回。 萧羽追上去:“程辉,你跟我去给王指打个电话!” 程辉再一次甩开萧羽的手:“你甭管我的事!” “我怎么能不管你!” “我不回去了,我不干了!” “程辉,咱俩的事情是一回事,可是打球的事是另一码事!你不能因为跟我闹别扭就不打球了?” 程辉怒吼:“我还打什么球,你都跑了跟别人了!” 萧羽反驳道:“我怎么样和你打球有什么关系?我不在你身边你就不打球了么?!你这叫什么话啊,有你这么故意偷跑出来胡折腾的么!你要是真的被开除了怎么办啊?” 程辉甩出一副破罐破摔的脸色:“我就这样了怎么着?小羽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废那么多话干什么,你现在这种德性就是装!装逼!” 萧羽也急了:“我怎么装了我?!我说了我必须跟你分手,这事是我对不住你我道歉!可是程辉你脑子里整天都在想什么呢,你做事是为我做的吗?没有我做你的搭档你就天塌了么!……我装?你这就叫‘作’!” “分手”两个字终于从萧羽口里脱出,劈进程辉的耳朵。 程辉别过脸去,咬着嘴唇,眼底蓦然涌出掩饰不住的两股红潮,几乎漫出眼眶。 虽说是早已猜测到的结局,当真被甩的一瞬间,还是懵了。整个人傻呆呆地杵在马路边,身体像一副空的躯壳,眼瞧着身前一辆一辆汽车带着轰鸣巨响,穿透自己的身体,从空壳中间呼啸而过,五脏六腑都没有了知觉。 一路上本来想得好好的,先试探下口风,再温柔地哄一哄。也许就是太久没见面了,激情淡了,可是小鸟一向都很乖很可爱的,虽然有时脾气也傲娇,哄一哄还是会回到自己这儿的。 程辉吸了吸鼻子,小鸟果然飞去了大森林,再也看不上家乡的小枣树了。 萧羽声音软了下来:“程辉,找个地方坐坐,慢慢聊行么?” 程辉别过脸不理他,低声嘟囔:“你就继续装,都分手了还聊什么聊你妈X啊。” 萧羽呆怔。 程辉自觉失言,赶忙改口:“对不起啊,我不是要骂你妈。你妈妈挺好的一个人,萧阿姨对我可好了,临走卖家具的时候还叫我去家里,问我想要什么就随便挑随便拿……我拿了一摞你以前看的漫画书,还有一盒你小时候玩儿的变形金刚玩具……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得真快,萧羽我想骂的是你!!!” 两个人正在急赤白脸,一辆铁灰绿色的车子突然变线,冲到马路牙子边上,“滋啦”一声刹住了车。 展翔从车窗里探出头来,惊讶地看着萧羽和程辉。展二少一个人心情彷徨,正想要开车出门兜个风,才一拐出训练局就瞅见这两人当街大吵,拉拉扯扯。 展翔走下车,快步上前,把萧羽往身边一带,下意识地护在身后。他不认识程辉,可是直觉就瞧出这人气势汹汹,想要对小羽爆粗。 展翔挑眉:“小羽,你没事?” 萧羽迅速摇头:“我没事我很好。你走,这没你的事!” 程辉一眼就认了出来:“你就是那个展翔?” 展翔没有答话。 程辉冷哼:“上上上个月,小羽的右手受伤了,流血了,还耽误了打全英赛,听说还禁赛了,就是因为你?是你和别人打架打出来的好事儿对?你这人特喜欢打架是?” 萧羽低喊:“程辉!……” 展翔皱了皱眉,警惕地看着人,身形戒备,嘴角扯动:“你谁啊?” 展翔这种很跩的口气,萧羽曾经听过,上一回和白大佬在这大院门口打架,就是这样甩给对方这么一句“你谁啊”,然后打起来了。 程辉两眼通红的表情更加熟悉,萧羽太了解火药桶的臭脾气了。他敢肯定如果这马路牙子上现在能找着一块板砖的话,小辉辉肯定直接拎着砖头就拍上去,管尼玛是谁家的二爷。 还好,北京城的马路上只有各种软包装垃圾,建筑废料这种能卖钱的东西,早就被人捡干净了。 程辉四下飞快扫视了一圈儿,没找到趁手的家伙,几步冲到展二少面前,却又收住脚步站住了,毫不回避,愤怒盯视。 展翔没有退却,只是悄悄地把很金贵的左手收到身后,右手蓄势待发:怎么着,你想打架? 程辉本来是很想揍人,而且认为自己有充分的理由揍人。电视屏幕上即时传输的某一幕画面闪瞎狗眼,小鸟已经成了躺在别人胯/下哼唧的小鸟;既然戴了绿帽子,惨遭被甩之际能痛快打一架也算出口气了。 他无意之间瞟了一眼停在路边的车,仔细辨认出标志。 男孩子都喜欢车,都认识牌子,只是喜欢的东西大多买不起。 程辉猛然扭头看向萧羽,难以置信的神情,足足愣了半晌,恍然大悟,瞳膜划过极度受伤的创痕,重重地哼了一句:“呵,真他妈的有钱!” 说罢扭头就走。 “程辉你!……”萧羽的脸顿时涨出血色,想要追上去。 程辉那一张怒火中烧的妒夫面孔和萧羽尴尬焦急的小媳妇脸重合到一起,咫尺之地扑面而来的都是雄性动物发情期占领划分地盘时荡漾过剩的荷尔蒙气味,展二少突然之间若有所悟。 作者有话要说: 萌物们摸摸,感谢飞鸟十四的三个地雷,gunwlwl和小红曼的地雷,虎摸拖走~ 另,昨儿那网站好多人注册不上,陌陌一开始也死活输不对那验证码,后来才发现自己傻弱了,人家智能着呢,要从6个字符里挑4个相同的还是不同的,不是让咱原样拷贝,大家都傻了哈哈!昨天收到的花花数创纪录啊,我说,潜水党们要hold住啊,见了肉就啥都不顾啦【狞笑~ 关于辉辉,看到唐X辉党势力太强大了,我还是想顶锅盖说一句,当初设定人物走向时真没想把辉辉配给唐少。现在写到中途,支线情节怎么写我还没想好,有时候可能写着写着就偏离大纲了,所以辉辉的CP只能写到最后再看了。怕大家提前站错CP了所以还是提醒一句呵呵~ 炯炯咩咩本来也没想写成CP的,但是现在这形势,我要是给某人配个女朋友乃们得掐死我啊!还是算了,就写成清水暧昧小兄弟。全民BL我有些接受不了,毕竟文文整体基调是青春健康积极向上的,不想写成一群运动员在国家队不干正经事就搞基情了,三观不正喂~ 61 遗忘在角落的青春(上) 大街上,展翔眼睁睁地瞧见程辉头也不回地跑掉,萧羽急慌慌地追了去,也跑掉了。 展翔想和萧羽一起,萧羽不要。萧羽说一定要先把程辉追回来,好好解释安抚,不能让那傻孩子瞎胡闹,耽误了一辈子的前途。 展翔开着车,沿体育馆路上崇文门大街,再拐上建外大街,漫无目的地转悠,满眼是茫茫车海、灯海和人海。 萧羽跑掉一转眼就没影了。那个叫程辉的男孩似乎对他很重要。 京城这么大的地方,萧羽他人去哪里了? 去哪儿了? 会不会走丢了? 还会回到自己身边来么…… 展翔再一次把车刹到马路边,两手握着方向盘,却发觉找不到方向,任凭奔涌的车流从自己耳侧呼啸而过。他调转过头,看到空荡荡的副驾驶位,恍然发觉,辨不清方向是因为身旁没有坐着羽毛总指挥。 小羽那家伙其实哪儿也没去。小羽好端端地揣在自己心里呢。 小羽说喜欢自己。 他喜欢我。 展翔一想到这个,嘴角就忍不住浮动出甜蜜。街边闪烁斑斓的霓虹灯透过车窗,照映上他的脸,绯红的灯火在脸侧的酒窝里流动,整张脸绽放出光彩。 视线移上握着方向盘的左手,仍然忍不住脸颊发烫。 只是片刻的亲昵恩爱,如此美妙**。萧羽高/潮时在自己手指尖上扭动战栗,真真切切,**清晰,每一次重新回忆都能戳中脑海和心尖的G点。 展翔甩了甩手腕,脸红,傻傻地笑。小羽毛在床上玩儿得真够疯的,力气很大,把自己的手腕都坐得有些疼,腰都快被缠得转筋了。这小孩自己不觉得疼么?真是个场上场下时时刻刻需要体现存在感的小疯子…… 可是就喜欢这个小疯子。 手指抚摩上小羽毛的身体,每一寸微烫的皮肤都能黏住手指,每一声心跳都能引发一连串共振。小羽的身体越来越像一块带电的主板,一枚异极的磁石,一颗拥有万有引力的小太阳!而自己心底压抑的蠢蠢萌动的欲/念,已经充当了向心力,对自己的搭档酝酿出某种很无耻很不正常的强烈渴望,想要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渴望! 也许太过纯净美好的感情都不会长久? 搭档之间的兄弟情谊,挥洒热血,意气风发,有一天也会变腐变质的么? 心底珍藏起的最珍贵的一颗水晶,竟然也掺进了杂质;荒废了二十多年的青春沙漠,在不经意间风吹草长,野火连绵! 所以,自己真的恋上了一个男孩。 以前从来没有细琢磨过这事,从来不会把小羽毛的样子和那三个很硌硬的字联系到一起去,更不会想到要把两个人之间亲密友爱的感情套入到某个概念框框里去揣摩,去衡量。球场上并肩战斗,生活里互相爱护,咱俩是一对密不可拆的搭档!大街上胡同口酒阴暗角落里那些什么恋的,跟咱俩能比么?有咱俩这么铁么? 李桐受伤时难捱的愧疚,釜山亚锦赛输球的失意,总局门口打架的风波,惨遭禁赛的落魄失意,再到苏迪曼杯上的一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