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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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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间也不早了,不打扰老大俩口子。“三轮车等一会郝军会来推回去!”    周礼乖乖地跟在周父后面,到牛棚一看,老水牛身上的毛发是铁灰色,阿礼正想着怎么和老水牛打招呼呢!    “阿礼,你把犁扛上,我们现在就去地里。”周父拉着拴在老水牛自己上的绳子说道。    周父的话震惊到了周礼,“爸,我还是一个病患,你这样指使我干这么重的活合适吗?”    “你帮我扶住牛头我把绳子套好,等会到地里把犁按上就可以直接犁地了!”周父直接忽略蠢儿子的问题,谁让蠢儿子一直表现自己很有力气,现在到出力气的时刻了,当然让蠢儿子上。    周礼委屈的走到老水牛面前,说好的要对自己好呢!“阿牛,今天就辛苦你了!”周礼扶住牛的头,和老水牛直视道。    儿子简直不认直视,周父无力吐槽,“行了,拴好了,你就扛着犁跟在我后面。”    周礼避开有钉子的一面,装作无力地拿起犁,放在肩膀上。    周父牵着犁走在前面,周礼叹了一口气,老老实实的扛着犁,不出什么幺蛾子了。    ......    “妈,今天怎么想起来给我们送肉来了!”周二嫂亲热的把周母拉到堂屋。仿佛上午说周母坏话的不是她,她们婆媳的关系很好!    周母有些膈应,把手抽开,“都这么晚了,你们怎么还不下地干活!”好家伙,周母故意来晚点,就是不想看到二儿媳妇。她三点钟提着篮子来二儿子家,两口子还在风扇底下睡觉。    “妈!你看我的脸,不知道怎么回事,花蚊子就叮我一个,医生说不能晒太阳,还有就是不能碰稻子,我的脸对稻芒过敏。”周二嫂可怜兮兮地说道。    周母没有眼看二儿媳妇,就她矫情,“老二,你呢!怎么还在睡,你看看哪家这个时候还在睡觉。”周母上前踢了踢二儿子,这个懒货,她来了也不知道起来一下。    “妈,这几天可把我累坏了,你就让我休息一下!”周二哥翻了一个身子,他命好,媳妇给他生了两个儿子,爹娘一定不会不管他,哼哼唧唧道,“阿礼家的活马上要干完了!你让妹夫帮我们家也干两天活,不能什么好事都找到阿礼。”    周母懒得和儿子多费口色,转头就走了!    “妈!你还没给个准话呢!这肉是从哪里来的!”周二嫂在后面叫道。    周母走在路上越想越生气,决定不再帮这个儿子了,随便儿子怎么作。以前有他们老两口子看着还好一点,他们还没有离开两天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乘着他们还活着,要把二儿子的臭毛病改了。    ......    周父和周礼走在田间的路上,两人一路上没怎么说话,周父不是爱找话题的人,周礼现在心里郁闷极了,加上太阳这么大,懒得说话。    周父特意看了一眼二儿子家的地,这一看把自己气死了。他和老伴两天前给老二口子割到这块地,现在还在这块地磨蹭,这两天根本就没有干活,现在都这么晚了,也不见两口子的身影,看来地里的粮食不想要了!    周礼看到周父周边的气压越来越低,识趣地与周父保持一个较远的距离。    周父回头看到儿子这个怂样,“你离我这么远干什么!”他又不会吃人!    “哈哈!爸,我这不是怕犁不小心碰到你吗?”周礼讨好地说道。    看到儿子脸不红、气不喘扛着这么重的犁,周父决定以后有什么需要体力的事,一定要找小儿子,不用白不用。“行了,你要像你二哥一样,我二话不说,就打断你的腿!”    “为啥你不打断二哥的腿!”周礼弱弱的问了一句,明显差别对待。    “儿子,你要相信不光是爸、其他人都认为你是最好欺负。”周父说出了实话,虽然大实话有些伤人,他这不是让儿子认清事实嘛!    周礼识趣地闭上嘴巴,他不知道周父什么时候嘴这么毒。    这一片土地上没有割完水稻的人家没有多少,其中就剩周二哥和阿根嫂子没割完的水稻最多。大部分人都是牛前面有人拉着往前走,犁上站着一个人,以前的犁地模式就是这样。    田里的劳作的人来了,停下来往远方眺望一下,就看到这副场景,周父在前面悠哉地拉着水牛,周礼一个人看着犁跟在后面。要知道他们耕地的犁都是两个壮小伙子一起抬到地里的。    “叔,你怎么让阿礼一个人扛犁呢!如果没有人帮忙,你可以来叫我们。”一个壮实的小伙子说道,这两天一直传言周礼身体不好,还有人担心活不过几天。    周父看到大家不认同的看着他,就差没有指明他拿小儿子的健康开玩笑。    “没事,这犁挺轻的。”周礼笑呵呵地说道,总算有人知道心疼他了。    周父真想一棒槌砸开儿子的脑袋看看里面装了什么。“阿礼的身体没有事,之前都是被老二家气的,也不知道发泄出来,这不憋出病了。现在不搭理老二家,身体就好了。”这些话是周父和周母晚上睡觉前讨论的结果,现在周父当面把这句话说出来,就是怕小儿子的活忙完了,老二一家没完没了的纠缠。这句话一说出来,即使老三不帮老二,大家也不会在后面议论老三家的不是。    周礼显然不知道周父此刻的想法,面对大家递来的同情地目光,周礼选择沉默,对大家乐呵呵的笑着。    大家一致认为阿礼太傻了,仔细一看,阿礼的脸色的确比前几天看起来好多了。也没有纠结什么,毕竟阿礼也是周父的儿子,作为一个父亲怎么也不会害自己的儿子。    阿礼和周父来到地头,周父把水牛拉到地里,把犁上的绳子套在水牛身上。“你扶住绳子站在犁上,我在前面拉着犁。”    周礼点了点头,站在犁上,手拉着绳子。周父手拍了拍水牛,让它往前走。这个动作已经成为一个指令,水牛朝天叫了几声,慢腾腾地往前走去。    周礼是第一次参与农耕,对一切很好奇。水牛的速度慢,但是它的力量大,一亩地一个半小时就能犁好。    快到四点钟的时候,郝军和王大哥推着三轮车来到地里。三轮车里面装的是化肥,还有小麦的种子。    “叔,我来拉水牛,你去歇一会儿!”王大哥说道。    郝军本来也想表现一下自己,可是他不经常干农活,经验自然不能和周大哥比,歇了这份心。    周父把绳子递给王大哥,“行,你拉着它犁一会儿。”周父找一个阴凉的地方拿下草帽扇风。“这个鬼天气连一点风都没有。”    “爸,你喝点茶!”郝军说道,看着晴空万里,对农民来说是好事。“爸,我刚刚路过二哥家地里,怎么没有看到人,不会出什么事了!”    “那两口子在家里睡觉呢!”周母提着两个篮子过来,“你们两个孩子,不拿篮子,你们怎么把麦子装在里面,撒种子。”    郝军不好意思笑了笑,“地里还有好多水稻没有割呢!二哥他们打算什么时候割。”    周母都不好意思把儿子的原话说出来,“等着大家好好活,给他家干呢!”哪有这么好的事,以前因为有她和老头子在,两个儿子看在他们的面子上才会帮二儿子一家干活,二儿子还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了。    周父秒懂了老伴的意思,“郝军啊!傍晚的时候你就和小慧回去,阿礼家的活今天下午就能干的差不多了,剩下的我们自己干。”女婿今天不走,明天想走有点难度,还要看二儿子的那副嘴脸。    郝军多少能猜出周父这样做的原因,“行,正好把羊肉带回去给我爷奶尝尝。”    周父让阿礼站在犁上,阿礼就一动不动的站在上面,太阳马上把他晒出油了。    “爸,我和阿礼换一下,让他下来歇歇。”郝军挺喜欢阿礼的性格,心眼不多,单纯。    阿礼终于被换了下来,拿起水杯,就往肚子里灌水。    周母心疼坏了,“你这个憨货,不知道下来歇息一会儿。”    ☆、18.番外宗主大人抓虫    宗主大人醒来后,推开草堆,左右也看不到阿礼,就知道大事不好了。他寻找了整座山,也没找到阿礼的踪迹,正当他丧气的时候,正好遇到了追杀他的一个人。迅速点了那个人的穴道,用剑在那人颈部划开了一道血口,“说,跟着我一到来的人呢!”    那人眼中充满恐惧,“鬼啊!你…你不是跳崖死了吗?”    跳崖死了,宗主大人看着自己只剩下内衫,瞳孔变大。    “你别…别找我,不是我要杀你,是…是盟主想要杀你,你……”    还没有说完,宗主大人一剑结束了那人的生命。宗主大人到悬崖上往下看去,一片雾蒙蒙,再无其他。他拿着剑支撑着自己的身体,“为什么就不肯听话呢!”声音随着山风飘散的了无踪迹。    宗主大人拖着自己受伤的身体,到悬崖底端寻找阿礼的尸体,宗主大人就像一副没有灵魂的身体,不知道饥饿,漫无目的的寻找阿礼的尸体。    终于在水潭旁边找到阿礼的尸身,摇着阿礼已经发硬的尸体,耳边仿佛有一个软软诺诺的声音,欢快的叫着‘宗主大人、宗主大人!’    “不学礼,无以立。”宗主大人口中不停地念叨这句话,摇摇晃晃地把阿礼抱起来,“阿礼,我们出来这么长时间,该回去了。”    宗主大人给阿礼买了一身新衣服,在店家兢兢战战之下给阿礼换上,“你最喜欢穿新衣服,阿礼穿上新衣服真的很好看。宗主大人什么衣服都给你买了,就是没有给你买过新婚礼服,你说过要个漂亮媳妇,生几个偏亮的娃娃给我玩呢。”    “这位大侠,你怀中的小哥已经走了,还是让死者入土为安好!”店家犹豫过后,忍不住开口说道。    宗主大人仿佛没有听到店家的话,活在自己的世界,抛给店家一锭银子,“给我雇一辆好的马车,剩下的钱你自己留着。”    店家也不多言,让伙计给宗主大人雇了一辆马车。看着远走的马车,店家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又是一段刻骨的恩怨。”    宗主大人每隔五天都会用草药给阿礼泡身体,防止阿礼的身体腐烂,他自己就像一个活死人,拼命的赶路,风光霁月的形象已经不复存在,满身尘土,身体的衣服破了烂了也不知道换,眼中只有一个方向,就是不停的往南走。    半个多月后,宗主大人再一片山间停了下来,抱着阿礼的尸体又是哭又是笑,抑制不住自己的情绪,对着山峦大笑,笑声中满是凄凉,听着为其哀痛。“阿礼,我们回家了。”    守山的人听到笑声,出来一看,“这里不是你们该来的地方,这个人已经死了,就是见到我们圣主,也没有回天之力。”守山的人以为又是异想天开,真以为他们圣主有回天之力,真是可笑。    “我要见你们的圣主,不学礼,无以立。你把这句话跟你们圣主说,她就知道谁来找她了。”宗主大人抱着阿礼跪坐在地上,并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那人看到这个情形,不知道该不该把这件小事禀告圣主,“那你就在这里等着!”    “你说你怎么这么傻,天生缺少一根筋,也不能这么傻啊!活着才是最终要的,死了,你怎么去见你娘啊!不是说了一路向南,就能找到你想要的答案吗?”他是因为这个孩子而生,这个孩子却因为他而死。    “刚刚是谁在外面哀鸣!”圣主问道,这个声音好熟悉,是她日思夜想的声音,她不敢相信,是她等了十几年的人回来了吗?她生命中最重要的两个人。    守山人恭敬的说道,“一个邋遢鬼,怀里抱着一个死尸,他让我给您带一句话,‘不学礼,无以立。’”    圣主听后,脸色立刻变了,“怀里抱着的人多大了!”    “十五六岁!”守山人回答道。    圣主脸色变的惨白,连忙往山外飞去。她看到了一个熟悉的眼睛,一辈子也不会忘记这双眼睛的主人,她慢慢的走过去,不断的摇着头,这个孩子只是睡着了,或者中毒了,天下没有她解不了的毒。    宗主大人抬头看着眼前来的人,“阿礼,你看,宗主大人没有骗你,你娘来看你了。”微笑的抚摸着阿礼铁青的脸。    “你这个混蛋,我儿子这么了!”圣主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双手颤抖的捧着阿礼的脸,“阿礼,我是娘,你醒醒,娘来看你了!”    “爹娘都在这里,我们一家团圆了,”宗主大人紧紧地搂着阿礼的身体,“阿礼,我是你爹啊!你快点醒来看看我们好不好!”    圣主悲痛的对着宗主大人说道,“不是让你们一直往北,不要回头,为什么要回头,为什么!”    ……    “阿礼,我是娘,”圣主摇着拨浪鼓,试图引起阿礼的注意。    三岁的阿礼啃着自己的小手,笑着对着圣主,就是不说话。    “元娘,你不要担心,这个孩子天生比其他孩子缺了一根筋,老圣主不是说了,等孩子六岁的时候就会有自己的思想了,也会慢慢地注意外边的世界。”宗主大人搂着妻子说道。    “都怪我,明知道自己怀孕了,还以身犯险闯毒阵,为了那所谓的名声。”元娘看着眼前呆滞的儿子,心里后悔极了,她把这个孩子带到这个世界,却没有给他一个完整的身体。    “孩子会好的!听说一直往北走,不要回头,就能找到老神医,也许阿礼的病就会好!”宗主大人知道就连老圣主都不能祛除阿礼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毒,也许只有找到老神医,阿礼才能变成健康的孩子。    ……    宗主大人带着阿礼来到一个小镇子上,这里属于边界,长年饱受战乱的伤害,宗主大人来到这里,听说这里有老神医的消息,为了给阿礼一个安宁的环境,他把外敌驱赶走了。    这里的百姓为了感恩,一致称呼他为宗主大人。    阿礼抱着梨,啃的上面都是牙印,可能是吃的太急了,一不小心磕到牙了,咧开嘴痛哭。    一开始宗主大人以为阿礼爱哭,后来才发现阿礼遇到外界的伤害时,痛感是常人的几十甚至是几百倍。    “阿礼,不痛,痛痛飞了,”宗主大人连忙把小团子阿礼抱在怀里安慰道。    过了很久后,阿礼打了一个嗝,一个轻而绵软的声音在他耳边飘过,“宗主大人!”    宗主大人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的儿子会开口说话了。“阿礼,我是你父亲,我是你爹!就一声爹!”    阿礼撅着屁股,抱着梨,又把自己关闭在自己的世界里,不受外界的干扰。    从此之后,阿礼的世界只有宗主大人,虽然他笨,他爱哭,他不知道如何与外界沟通,但是宗主大人不嫌弃他。反反复复教导他如何做一个正直的人,怎么样最大程度让自己不受到伤害。    有一天他知道他和宗主大人的关系,宗主大人是老大,他就是小弟,一个依靠宗主大人才能活的小弟。外边的世界太复杂了,他又是呆呆傻傻的,分不清好与坏。    ☆、三合一(论一碗水端平的重要性)    周礼顺势坐到周父旁边, “妈,大家不都是这么干下来的吗?”他倒是对这些东西抱着无所谓的态度。    “行, 你说的有理。”周母扔给周礼一条毛巾,“把脸上的汗擦擦。”    周礼依言拿过毛巾胡乱在脸上擦了一下,有人关心就是好。    “你这个孩子, 妈现在说的话你听好了,你不是你二哥的对手, 今天以后见到你二哥要不然不搭理他, 要不然掉头就走,一定不要看到你二哥扮可怜,就傻乎乎的被你二哥牵着鼻子走。”周母现在就担心小儿子着了鬼子的道。    周父也赞成老伴的说法,“收完稻子还要晒稻子, 晒好后还要拉到粮站去卖, 卖完后还要去交税,还有一阵子要忙;这还不算,你还要给地里施肥, 来年小麦才能长得好, 你可别闷不吭声又去帮你二哥了!”周父把小儿子要做的事罗列出来,“你媳妇肚子里面还有一个,即使是丫头, 也不能自暴自弃, 养好了,出嫁多陪点东西,就像你姐一样, 不是挺好的吗?”    周母知道老头子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让她别因为没有儿子的事看小儿媳妇不顺眼。“就是,我看我闺女比你们这些儿子都要靠谱。”    周礼点了点头,他真的没有对男孩女孩看的太重。大家都说男孩子厉害,可是他见过的女孩子一个个就像一只母老虎,一不小心就会被母老虎咬掉一层皮。“妈,生儿生女都是注定的,相反,生儿子还要给他盖房子娶媳妇,娶完媳妇还要帮忙带孙子;生女儿多好,不用盖房子,省钱,每年逢年过节还会送礼品,小病小痛比儿子都要上心。”    听儿子这么一分析,周父老两口子仔细一琢磨,还真是这么一回事,后悔就生了一个女儿。    周父和周礼休息够了,就换下郝军和王大哥,现在爷俩个配合的更加默契。    一块地犁完之后,郝军和王大哥一个人在前面撒化肥,一个人跟在后面撒麦种。    “郝军、大侄子你们在这里犁地,我和阿礼到稻场上把稻谷翻一个身子。”周父说道。    “行,爸,你们就去!”郝军说道。    周父和小儿子往回走的时候,又撇了一眼二儿子家的地,地里空无一人,说不失望是假的,二儿子这个样子,他多少要付一些责任,没有早点发现二儿子的性子,把他掰过来。    两人翻好稻谷就马不停蹄的回到地里,幸亏人多,要是只有周礼一个人,一定要把稻谷晒干了,才能去犁地。    四人赶在太阳下山之前地全都耕好了,他们回去的时候才看到周二哥和周二嫂懒懒散散的在那里割水稻。    “爸,阿礼,你们家的地全弄完了!”周二哥直起身体朝着周父在的方向喊过去。    看着二儿子满脸笑意的看着他们,周父装作没有听到二儿子的喊话,别以为他年纪大了,他看见二儿子地头放着好几把镰刀,不用想就知道为他们准备的。“大家都别往老二那边看,我们赶紧走。”周父对着大伙儿说道。    大家都不是傻子,周二哥两口子明显在等他们。他们装作没有听到周二哥的声音,有说有笑的往家走去。    “你中午没有吃饱饭吗?声音这么小。”周二嫂嫌弃道,看着周父他们越走越远,“昨天空手去小叔子家吃饭,挺不好意思,今晚我们拎一些菜给小叔子送去,你看行吗?”    周二哥脑子一转,觉得这个计划可行,“你看我这个脑子,做哥哥的怎么好意思吃弟弟的,这不是打脸吗?行,我们回去!赶在他们吃饭之前把菜送过去,在小弟吃过饭送菜过去,显得我们没有诚意。”    周二哥两口子把镰刀一收,就往家里赶。    有一户人家的地就在周二哥家旁边,看到周二哥两口子的身影,摇了摇头,周老头家又有热闹看了。“你说周老爹这么正直的一个人,这么就生出这样一个偷奸耍滑的孩子呢!”    “阿根不是也挺仗义、正直,不是也生出毛蛋那个混球,这孩子从小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还记得那次,就差点把阿礼淹死。”    “这个我记得,阿礼明明是想念周老太太和周老爷子,周老二偏偏说阿礼想玩水!”    “可不是嘛!阿礼从小就是一个面团自,特别遭人喜爱,你说当年周老太太俩老口子如果没有去城市里生活,阿礼现在是不是生活会好些。”    “别说这些不靠谱的事,我看周老爹这次对二儿子挺失望,我就不信这么大的声音,周老爹那一伙人没有听到。”    ……    “小慧,你和郝军现在就回去!郝军是有工作的人,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请这么长时间的假。”周父回来的时候,女儿和小儿媳妇正在风扇底下做鞋呢!    “就是,闺女,现在回去赶在天黑之前能回到家,今天晚上你就去你婆婆家住一晚上,明天再回家,妈地里的农活忙完,就去照顾你!”周母交待道,从娘家回去一定要到婆家走一圈才合适。    小慧觉得这件事有点怪,刚回来的时候她妈还说让她在家里多过几天,怎么现在这么急迫的让她走。    “妈,你看这样行不行,让小慧在这里待几天,我小弟过些日子就要结婚了,我奶又瘫在床上,小慧的肚子这么大,把她放在家里,我实在不放心。”郝军想到自己这次销假,上头一定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他,这一忙不知道忙到什么时候,放媳妇一个人在家,他实在不放心,在周家,至少有周母和弟妹陪着。    “那行,你先回去!”小慧丝毫没有犹豫,她现在离生产的日期越来越近,特别希望亲妈能陪在身边,丈夫就先扔到一边!    郝军没有想到媳妇这么干脆,他刚刚还脑补媳妇依依不舍,含着泪跟自己告别,看来真的想多了。    刚刚女儿还是一副要哭不哭的样子,女婿话刚说完,闺女就搂着自己的胳膊,催促女婿赶紧走,这样真的合适吗?周母点了点闺女的额头,“你这个孩子。”转头对女婿说,“你就安心工作,我一定把这个冤家照顾好了。”    “谢谢妈,”郝军转头对王大哥说,“王哥,我把你送回去。”    王大哥看着自己手里的羊肉和羊骨头,让他一路拎回家,似乎有些不太现实,“行,就麻烦你了。”    郝军和王大哥前脚刚走,周二哥两口子后脚就来了。看到小慧在院子里坐着,没有想到郝军和王大哥已经走了。“妈,这个我给你摘的菜。”周二嫂把一篮子青菜递给周母,“我听人说孕妇吃青菜好,营养对孩子也好。”    周母瞥了一眼青菜,冷笑了一下,“你当初生大毛和二毛的时候,怎么不说吃青菜好。”    “这不是说吃啥生啥嘛!当初我喜欢吃肉不就给你们老周家生了两个带把子的娃!”周二嫂说话没有过脑子,就把话说了出来。    小慧听过后,就觉得不对劲,虽然她经过丈夫的洗脑,觉得生男生女都一样,但是被人暗示自己一定会生女孩,心里终归有点不是滋味。    周母的思想虽然不像前几年那样,认为作为女人一定要生一个男孩,现在对生男生女没有那么大的意见了,内心深处还是想要女儿生个儿子。被二儿媳妇三番五次的指明女儿肚子里的孩子是个女娃,心里也不痛快,又不能当着女儿的面指责二儿媳妇,这不是承认她重男轻女嘛!“隔壁家的媳妇三餐吃青菜也能生儿子,就你精贵。”    周母说的可是实话,周二嫂没有办法反驳,反正东西都吃到自己的肚子里面了,再怎么说她也无所谓。“妈,妹夫和王大哥到稻场收稻子了吗?”    “你问这些干嘛!”周母把晒的葫芦丝收起来,“东西送到了,你们赶紧回家!”    周二嫂的脸色有些不好看,她嫁到周家这么长时间,什么时候受到这样的委屈了。    周二哥到周礼家抱出一个西瓜,“妈,我把西瓜放在井水里冰一冰,到时候爸回来吃的时候味道更好。”    小慧皱着眉头,她二哥真的是太随便了,三弟妹还在这里呢!没有经过允许就把西瓜抱出来。“二哥,爸喜欢抽点烟、喝点小酒,你下次来的时候别顾着只送青菜,给爸也送点烟酒。”    周二哥低着头,把西瓜放在井水里,没有回答小慧的话。    周二嫂转动了一下眼睛,“我说小妹,你还是让爸多活几年!没听说过抽多了烟对身体不好,酒也不能多喝。”    “二哥,你把酒买来,让阿礼给爸泡药酒,每年阿礼都会给爸泡两壶药酒,每天喝一点,对身体有好处。”王梅真诚的说道,这件事二哥一定知道,丈夫送去的要就,二哥也经常喝。    周二嫂没想到王梅说话也有噎人的时候,“那啥,这事等会再说,二弟妹,你可小心点,现在计划*生*育查的紧,农村里虽然第一胎是女儿,还可以生第二胎;但是县城里不可以,就怕上面派人来检查!”    周母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二儿媳妇说话这么戳人心窝呢!“老二家的,你别忘了你还有两个儿子呢!如果上面来检查,你家的孩子也要被罚钱。”    周二嫂这下子不说话了,搞不好她家的猪都要被牵走。“妈,你看你这话说的,我这不是让三弟妹注意一下嘛!”    “好了,你们两口子赶紧回家去!”周母开始撵人了,她暂时不想见到这两个人。    周二嫂对周二哥使了一个眼神,周二哥立刻就明白是什么意思,“哦!妈,我到稻场帮小弟装稻子。”    小慧和王梅这下子明白周二哥两口子打什么主意了,无利不起早,这两个人一看就没有安好心。    王梅摸了摸自己的肚子,手里牵着女儿的手,眼神坚毅道,“二哥,我娘家马上要分家了,秋忙之后阿礼就要去给我哥他们盖房子了,盖好房子不要忘了去喝酒。”    周母不厚道的笑了,小儿媳妇现在说话的功夫得到她的真传,看把老二两口子噎的,脸色又红又白。“是该去帮他岳家的忙,到时候喝搬家酒的时候都得去,那时候你们兄弟搬家,阿梅娘家可是都来随份子了。”    不说这件事还好,一说周二嫂就一肚子气,三兄弟搬家,亲戚给的份子钱,老两口子只收一份,说什么他们办个搬家酒不是图钱,就是讨个好兆头。她本来想在搬家酒上赚一笔,美梦被打破了。既然这样,他们到时候去晚一些,让老大或者老三交完份子钱,他们再出发。周二嫂转为笑脸,“这是应该的,到时候三弟妹一定要通知我们啊!”通知他们去吃好吃的去。    周母心里清楚二儿媳妇打的什么如意算盘,“那时候你们置办搬家酒的时候,大家都穷,手里没有几个钱,虽然只给了一份份子钱,但是人家不是拿了米面过来吗?阿梅娘家又不是外人,到时候你们兄弟每人意思意思就行了。”    周二嫂要吐血了,胳膊肘都拐到人家怀里了,“三弟妹,你怎么说?”    王梅这个人实在,平时听惯了周母的话,“我听妈的话!”周母对自己娘家的善意王梅感受到了,给了周母一个大大的笑脸。    周母的心情舒畅了,让小儿子去帮岳家也好,至少不会受委屈,他老丈人一家都是明事理的人。    小慧在心里为王梅比了一个大拇指,不枉这两天她辛苦传授的经验,对付她二嫂,小慧捏手就来。以前周二嫂没少给她使绊子,都被她简单粗暴的解决了。“阿梅,到时候也给我带个信。”    周二嫂在心里掰着手指头算着今年要掏多少钱出去,小叔子给小姑子的一百块钱要从她这里拿,自己家至少也要给小姑子五十,去弟妹娘家要给四十。周二嫂捂着心肝,不行了,她马上就要喘不上气了。哭丧着脸看着周母,“妈,家里的地多,还有好几亩地没有割完呢!你看是不是让妹夫和王大哥帮我们两天的忙。”    “你妹夫和王家大侄子已经回去了,他们也有事情要忙。”周母很遗憾(高兴)的把这件事说了出来。    周二嫂把丈夫拉到一旁,不停地拧着周二哥的手臂,这次她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小声的说道,“阿义,你说天底下怎么会有这么多好事,你的好妹夫还有那个姓王的损货,没有帮我们家干活,还好意思问我们要钱,谁给他们的脸。”    周二哥龇牙咧嘴的说道,“媳妇,你先松松。”周二哥揉着自己的手臂,“爸妈也不知道被老三灌了什**汤,老娘也是的,咱们家地里的水稻还有三亩地是他们老两口子的呢!老爹老娘的地先割的,都割完了,总得帮我们也割个两三亩地。”    周二嫂看了丈夫一眼,这家伙心比自己的硬,“这样说是不是不太好,”周二嫂嘴上不饶人,为人爱贪小便宜,可是这都是公公婆婆惯的,想想两位老人平时对他们不错,要让她说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真有点开不了口。    “等会你就这么说,看妈什么反应,爸妈从小最疼我,不会看着地里的粮食黄了,他们一准心疼。”周二哥说道。    “如果爸妈还是不帮呢!”周二嫂喃喃道。    “媳妇,你不是挺精明的吗?”周二哥笑了笑,递给周二嫂你懂的目光。    周母知道两口子没有打什么好主意。    “妈,你和爸的三亩地都割好了,你看?”周二嫂说不出这么丧心病狂的话,话一说出口,他们家就和老俩口子彻底掰了。    这两口子真没有良心,她知道二儿媳妇的意思,那三亩地的粮食有二儿子俩口子帮忙收割,也不想和二儿子和二儿媳妇多纠缠,“你们家儿子多,以后娶妻生子花钱也多,我和你爸商量好了,山脚下的两亩多地就给我们,西地的地就给你们了。这件事我们和老大、老三说过了,他们也没有意见,但是你们每个月要和老大、老三一样给我们老两口子二十块钱,地里的粮食也够我们吃喝了。”    周二哥彻底傻眼了,他老爹老娘彻底要和他分了,他不敢直视周母的眼睛,让他很羞愧,“妈!你这是说的什么话,难道以后都不管儿子了吗?”这一刻周二哥真正感到惊慌。    “你们三兄弟我和你爸都不打算掺和,随便你们怎么相处,过一段时间不忙了,我和你爸在山脚下搭一个房子,自己单过。”周母说道。    周二哥知道他是彻底指望不上爹娘、兄弟了,家里还有那么多水稻没有割怎么办,地里躺着的都是钱啊!    看着二儿子两口子灰溜溜的走了,周母心里别提有多舒爽了。“阿梅,今天做的不错。”哼着小曲去做饭了,以为她没看出来,老二两口子想留在这里吃饭,想的美,她就不信自己制不住二儿子。    夫妻两人回到家,随便下了一点面条,伺候孩子吃完后,给孩子洗完澡,就让他们上床睡觉。    周二哥夫妻两人坐在那里,大眼瞪小眼,不停地叹气。    “阿义,你说爸妈是不是彻底的放任我们不管了。”周二嫂想想以前她做的事,还有亲娘提着耳朵交待她的事,全都被她抛在脑后窝了。    周二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以前特别不希望爸妈管着他,现在爸妈终于放任他自由了,他又觉得浑身不舒服,想想自己挺贱。“我就是有点爱占便宜,抠门,有点懒,爸妈应该不会不管我们。”    周二嫂狐疑的看着丈夫,“地里的水稻怎么办,总不能看到白花花的钱在地里糟蹋了!”那可是钱啊!心疼死她来。    “要不我们找人帮我们割。”周二哥说道,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好。    周二嫂踢了丈夫一脚,“你小妹、还有三弟妹娘家办事,我们一共要花掉两百块钱,你说找人割水稻,你脑子是不是坏了。”    “那我们自己割?”周二哥从他娘的口气就能听出,今年没有人帮他们干活了。    “不自己割,还能怎么办!”周二嫂睡到床里面,忧心忡忡的面对墙壁,她貌美如花的脸和白嫩的手啊!    周二哥心里也不好受,自从小弟晕倒后,给他们家带来的落差太大了。回想他这么多年的作为,看似没有问题,实则他都在吸小弟身上的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    周礼和周父把粮食收好后,周礼心里有点痒痒的,还想到山上走转悠一下。他不知道自己未来几天的时间已经被自己的媳妇安排好了,心想着有时间多到山上踩一下点。    周父看到小儿子依依不舍的看着不远处的山,“走,我们到山上挖一些野菜回家凉拌着吃。”    周礼马上点头,表示认同。“爸,吃野菜对身体好,以后我多来挖一些野菜,回家可以凉拌,也可以包饺子和包子吃。”    “行了,走!记住不要到处乱跑。”周父不放心的交待道。    周父手里拿着一把镰刀,周礼手里拿着一个棍子就往山上走去。    “爸,有没有人在山上看见什么有毒的植物。”周礼说道。    “你问这些干嘛!前些年因为闹饥荒,大家都到山上找野菜、挖树皮吃,的确有人中过毒,但是抢救及时,活了过来。”周父回忆道,艰难的岁月大家都挺过来了,日子越来越有奔头了。    周礼一听心里有些失落,看来毒草的毒性并不大。不过好在毒性不大,要不然没有他在场,人铁定没有命了。内心纠结着,到底是山上有毒草好呢!还是没有毒草好呢!“那人的运气挺好的!”    “可不是!”周父带着周礼来到山脚下,没敢往里走,山上虽然没有毒草,但是有毒蛇,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事。“好了,我们就在这里挖点野菜就回去!”    周礼有点傻眼了,他还想往山里多走走呢!看着周父靠在树根上,拿起烟抽了起来,他老人家准备在这里抽烟,让自己挖野菜。周礼认命的蹲了下来,四处找野菜挖。    “别走太远了!”周父提醒道。    “知道了!”周礼四处找野菜,现在又不是春季,哪有什么野菜,家家户户门前都会长一种野菜,就是苋菜,用水过一下,撒点盐、蒜末、辣椒还有滴上一点香油就可以吃了。周礼找了很久也没有发现野菜,知道杜父这是那他寻开心。    周父也没有指望周礼会挖到野菜,就是看到小儿子想要到山上,纯粹陪小儿子到山上逛逛。    小花蛇寻着周礼的气息,来到周礼身边,不停地吐着蛇信子,很高兴再次见到周礼。    “你知道这一片哪里有草药吗?”周礼没有指望小花蛇能够听懂他的话,他现在是外强内弱,找点草药给自己调养一下。    小花蛇摇了摇尾巴,示意周礼跟它走。小花蛇把周礼带到一个草木茂盛的地方,小花蛇一溜烟的不见踪迹了。    周礼摇了摇头,在四周查看了一下,这块地方比其他的地方草木都要茂盛,有些不太正常。在杂草间,周礼总算知道小花蛇为什么走的这么冲忙,感情那个家伙不是听懂自己说的话,是让自己帮它解决麻烦。    周礼往远处的树上望去,果然小花蛇掉在树上,虽然小花蛇的眼睛看不到东西,都是靠周围的温度感知猎物,但怎么感觉小花蛇眼睛盯着自己这么渗人。如果他没有猜错,这一圈的草药是小花蛇的克星。上次送给自己的野山羊不会是报酬。    周礼还真没有办法帮小花蛇完成这个心愿,在他眼里每一种生物生存都有它存在的意义。如果他没有猜错的话,这座山上有类似这样的草药应该很多,要不然这座山上像小花蛇这样的蛇不可能这么少。    周礼在这里挖了一些可以当做野菜的草药就去找周父,对小花蛇他只能说抱歉。宗主大人说道,他不能打破生物间的平衡,要不然会遭天谴。以前他不相信,自从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他深信不疑,立志以后一定要做一个好人。    “你这个孩子,不是说让你在这一圈挖野菜的吗?你跑到哪里去了。”周父抽完烟的功夫,就找不到自己的儿子了,心里急坏了。    “没事,爸!我就是到旁边转悠了一下,我们下山!”周礼讨好道。    周父看到周礼没事,“你下次不能往山的深处走,知道了吗?”    “知道了,爸。”周礼回过头看到小花蛇直起身子看着他,对小花蛇无声的说道,‘对不起。’    “天都黑了,你们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周母都准备去找父子两人。    “我们两个大男人会有什么事。”周父知道这是老伴担心他们的安全,“二儿子两口子来过了?”    周母把父子两人手里的工具拿过放到墙角,“话都说清楚了,山脚下的粮食明天我们去就收!”    “爸,明天我和爸去割水稻,你就在家里摊稻谷。”周礼说道,他一个大男人不能让一个老妇人忙活,自己站在那里干看着!    “行,地里的粮食就交给我和阿礼,你就在家里看粮食!”周父也不想老伴这么辛苦,“我刚刚从山脚下看过那三块地的粮食,稀稀拉拉的,一天就割完了,正好够交粮食税。”    周礼带回来的药材,周母凉拌了一下,放在桌子上,大家都觉得味道不好,拉嗓子不说,还苦,没有人吃,却看到周礼吃的津津有味。如果不是他们自己尝过,还真以为是三珍海味呢!    第二天一早,周礼和周父拿着镰刀,提了一壶水,就到山脚下割水稻。正好碰到周二哥两口子,周二嫂脸上还有点红肿,不过消退的差不多了。    “爸!”周二哥叫道,他不知道怎么和周父说话。    周父拍了拍二儿子的肩膀,“我和你妈也不能老是帮你,你终归要长大,自己的事就要自己做,别老是想着指望别人,别人没有义务帮你。你养成这个样子,我和你妈也有责任,你要明白,我和你妈都希望你们兄弟三人好。”周父言归于此,不在多说,希望二儿子能够明白他们的苦心。    今天大家都奇怪,周家老二怎么起来这么早下地干活,左等右等也没有人来帮他们。他们知道一定在他们不知道的时间发生了什么事,要不然这两口子不会老老实实的在这里干活。    周父和周礼把山脚下的稻子都打好,地都耕好之后,周二哥家的水稻才割完。幸好今年天气好,要是像去年,周二哥家的粮食全都被雨水毁了。    周二哥夫妻两个看到自己的劳动成果,心里说不出的激动,这是他们第一次独立割完水稻。“阿义,水稻割完了,打水稻也够我们呛。”周二嫂看着满地的钱,把他们换成票子揣到腰包里也不是那么容易。    “我们花二十块钱到隔壁租一个打稻机,现在大家的稻子都打完了,租也不会问我们要太高的价钱,这些稻子一天就能打完。”周二哥说道,他也不舍得花冤枉钱,但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又要花钱!”周二嫂现在一听到花钱就肉疼。    “这些水稻我们两个要打,差不多一个星期,你愿意?”周二哥安抚妻子,“今年水稻的收成好,这些水稻晒干后能卖几百块钱,不亏,如果下一场大雨,心疼的还是我们。”    “行,花点钱就花点钱!”周二嫂点头答应道。    周父老两口子还有周大哥一家都在注视周二哥家的情况,看周二哥两口子今年争了一次气,都不由的松了一口气。    周父知道二儿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他们两口子惯的,以后对他们三兄弟平等对待,一视同仁。    粮食的税也交了,留足了一年的口粮,其余的都拉到粮站卖了。    “爸,你看,这是今年卖粮食的钱。”周二哥兴高采烈的走到周父身边,他第一次觉得这个钱真的好沉重。    周父虎着一张脸,“赶紧把钱收好,这里人多。”以前也有农民刚卖完粮食,钱就被小偷顺走了。    周二哥四处忘了一下,看到没有人注意他这边才放心。赶紧把钱左三层右三层的包好,装的严严实实,“大哥,我们先回去!”钱放在身上,他始终不放心。    周大哥不明白二弟怎么一夜之间变好了,这个好转他很乐意看到,“爸,三弟,我们赶紧回去!”    父子四人第一次这么和谐的走在一起,周父这一刻真正的理解一句话,做父母的真的不能偏心,自己的子女为什么不和睦,一定程度上和做父母的做法和态度有一定的关系。索性他家三个孩子本性不坏,尤其是老大和老三,他们老两口子做了这样一件事,从来没有说他们一句不是,这样的孩子真的很难得。    ☆、我不是极品二    周礼把票子握在手里, 少的可怜,不用掰手指都能数的过来。农家秋收过后就靠手中的票子过到来年夏收。    周礼停了下来, 不停地掰手指,计算每天能够花几毛钱,才能安稳度过半年的岁月。    “阿礼, 你站在那里干嘛,快点过来。”周大哥走着走着, 感觉不对劲, 身边少了一个人。    周礼欲哭无泪的看着周大哥。周大哥心里一突,不明白自家兄弟怎么了。    “大哥,这日子没法活了。”周礼从中抽出一张票子,毫不犹豫的放在周大哥手里, “这是给丈母娘家乔迁之喜。”    周大哥嘴角抽搐紧紧拿着票子, 害怕被人顺走。“阿礼,我们回家再说!”    周礼继续叨叨念念,“这一百二给爸妈生活费!”又抽出一张, 放到周大哥手里, “五十给爸妈过年过节送礼!”    “其实不用给这么多,每月给二十就好了!”周二哥摸着裤子口袋里的钱,心里也在滴血, 票子还没有捂热, 就要去掉一小半。早知道就不那么作,爸妈要是还和他们住在一起,能省好大一笔开支。    “还是要给的!”周礼皱着干巴巴的脸说道, 周礼又抽出三张二十的票子,“这是以后人情往复用的,”他要想哭啊!周礼吸了吸鼻子,从仅有的两张票子里抽出一张,“这是生孩子用的!”    周礼看着周大哥手里的票子,举起手中唯一的一张票子,这就是他一家子半年的生活费。“大哥,我们家怎么这么穷,还是不要生儿子好了,生儿子费钱。”    周父忍不住打了周礼一巴掌,“说什么浑话呢!”    周礼眼泪汪汪的看着周父,“爸,你是怎么有钱给我们三兄弟娶媳妇的?”    说到这事周父了可自豪了,“年轻的时候和二弟一起出去跑生意,挣了一笔钱。因为家里有老婆孩子,我没有继续闯荡,二弟无牵无挂,自己出去闯荡,没想到还真闯出一条路。”    周大哥沉默了,这件事他听说过,二弟和小弟那时候还小,不记得很正常。    周礼从周父的话里发现了商机,一双会发光的眼睛bulingbuling看着周父,“爸!”欢喜的拿出唯一的票子,“我们去干一票怎么样!”    周父满脸黑线,越看儿子越像一个土匪头子,对着地天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傻儿子,你出的本钱只够置办擦皮鞋的工具,坐在车站旁给人擦皮鞋。”    周礼看着手里的一张票子,“这是我们家半年的花费,难道不值很多钱吗?”他认为这张票子很值钱,“它可以买一个银手镯呢!”在周礼的记忆中,银子很值钱。    “呵呵,三弟,回家洗洗睡!”周二哥看着周礼手中的钱,握着自己的钱。别看今年收成好,花钱的地方也不少。“家里有粮食,菜地里有菜,养些鸡鸭,如果你不到集市上买其他东西,你这钱动不了。不过生病吃药要花钱,你闺女不是下年就送学校了吗?也要花钱。”周二哥把阿礼手中的钱抽出。    周礼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周二哥的说,看到钱又落到周大哥手里。“所以说三弟,你今年卖的粮食钱不够花!如果你结婚早一点,多分一点地,兴许够花。”    周礼摊了摊手,两手空空,这就没有钱了,搞不好还要欠钱。十分委屈的摸了一下鼻子,脑子里都是挣钱的念头。“家里有鸡、有粮食、有羊肉、还有菜,”周礼脑子一闪,整个人爬到周二哥身上,“二哥,你看,弟弟为你家干活都累的脱相了。”周礼嫌弃的看着自己的皮囊。    “泥奏凯!”周二哥想要摆脱阿礼,“光天化日之下,你想让我背你回家,没门!”他自己也很累,这几天他手磨了几个泡,脚上也是,自己累的就像一条死狗,还要背着一个哈巴狗。    周大哥赶紧把阿礼的钱装好,这个弟弟,就是没有心。钱都在他手里,小弟也放心?    周父看着两兄弟闹腾,没有阻止,很乐意看到两兄弟交流感情。    周二哥一脸嫌弃看着自己的小弟,周礼就粘在周二哥身上,“二哥,你家母猪快生了,送给弟弟一只怎么样!”周礼笑嘻嘻的说道。    周二哥整个人都不好了,这家伙打他家小猪崽子的主意,“没门,想要拿钱换。”    周礼知道钱的妙处,他都负债了,哪有钱给周二哥,眼睛转了一圈,“要不这样!你给我一个母猪崽子,明年生了小猪崽子,还你两只。”周礼一副你赚了的表情看着周二哥。    “亲爸啊,你看你小儿子,就是一个强盗。”周二哥拖着周礼往回走。    “呵呵,你们兄弟的事,我不参与。”周父鸟都不鸟二儿子,乐呵呵的和大儿子说话,他已经说过了不参与儿子之间的事,随儿子怎么闹腾。    周礼满眼小星星的看着周二哥,以前宗主大人就躲不过他的连环杀技。    “想都别想,一手交钱,一手交猪崽。”吝啬如周扒皮的周二哥怎么会轻易被阿礼打动,既然决定洗心革面从新做人,但是该抠门的地方绝对不含糊,哪怕是自己的亲兄弟也不行。    “那行,钱先欠着,先赊一只猪崽。”周礼从周二哥身上跳了下来,活动活动肩膀,“我还没有试过两双手可不可以举起一头母猪。”    这家伙不是想把自家的母猪抗走!周二哥快要给周礼跪下了,“亲娘啊!”这个人比自己还混不吝啬,看来自己一直以来小看这个弟弟了,“你赊钱,这钱什么时候还。”如果是等小弟把猪养大了卖了才还自己的猪崽子钱,还不如直接给他两头猪崽呢!周二哥第一次体会到和混不吝啬的人交流,原来滋味是这么酸爽。    “我没钱!”周礼两手空空的说道。    “你钱在大哥那里!”周二哥恶狠狠的说道,他怎么就被这个强盗盯上了呢!    “那钱已经不是我的了。”周礼把口袋翻个底朝天,意思是说他真的没有钱,“谁让你预订晚了呢!下次有钱一定把你放在前面。”    周二哥凶神恶煞的看着周礼,“是我说晚了,还是你现在才通知我,要从我家抱一头猪崽子。”    周礼抽了一下鼻子,“我也不知道自己有这么穷。”    “我比你更穷,我还有两个儿子,给他们娶媳妇,盖房子,要不是我媳妇说我体质弱,我都打算去卖血了,五百毫升的血给两百块钱呢!”周二哥也很委屈,他要是富二代,能这么扣扣馊馊,整天专研如何贪小便宜吗?    周礼仔细一想,发展周二哥说的太有道理了,上前拍了拍周二哥的肩膀。    周二哥突然觉得有一个锤子锤到自己的肩膀上,“泥奏凯!”呲牙咧嘴的怒吼道。    周礼十分同情的看着周二哥,“你现在卖血,以后要卖肾,二哥,保重。还好汨汨是个闺女,下一胎要是男娃,”周礼认真的看着周二哥,“就送给你!二哥,一个也是养,两个也是养,三个不嫌多,正好小猪崽子就送给我!反正你以后是要卖肾的!”    “你这个滚犊子,你给我走开,谁说□□了,老子有说吗?”周二哥气的两腿一蹬,快要去见佛祖了。    两人一路上吵吵闹闹地回到村子里,正好看到一群村民围在一起,周礼不由自主的移到人群堆里。    “警察同志,我们说的都是实情,毛蛋那个浑小子做了这么多伤天害理的事,你一定要严惩啊!要不然我们真的没有办法活了。”    “连老天都看不惯他,闪电把他家房子劈了,还出现了好大一群蚂蚁,这个可是我们都看到的。”    周礼有点心虚,想偷偷溜走。    “罪犯带回去的时候,我们发现毛蛋膝盖脱臼了,医生说好了以后不能有力,要不然会造成经常性脱臼,不过不影响正常生活;其他几名罪犯膝盖都造成不同程度的损伤,我不知道这件事和你们有没有关系,郝队长给你们作证,没有打过罪犯,所以郝队长不能参与这次案件,对于这件事你们怎么解释,他在这之前遇到什么人?”一位警察说道。    “阿礼,正好你也在,”一位村民正好看到阿礼要离开的身影,叫住阿礼,“警官,那一群人中午见过阿礼,试图脱了阿礼的衣服,砍掉他的命根子。”    阿礼对着这群警察有些怂,莫名其妙的有一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感觉,“因为毛蛋他们听说我要死了,要继承我的家产。”周礼有些不好意思挠了挠头,“其实我没有钱,马上就要欠我怕二哥的钱了。”    “老三,我说要把我家的小猪崽子赊给你了吗?”周二哥不敢置信的看着阿礼,原来你是这样的弟弟,已经做好了吵架战斗准备。    “妈今天早上我和说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是二哥经常干的事,我就想试试,二哥这么喜欢这句话,一定有特殊的意义。”周礼一本正经的说道,眼睛要多纯洁就有多纯洁。    ☆、胡几巴扯    周二哥有点想吐血的冲动, 他什么时候是这样的人了,看到弟弟睁着眼睛胡几巴扯, 都是被自己老娘教坏了。    “周礼同志,你还没有把事情说清楚?”警察同志说道。    周礼这才想到自己还有正事没有说,“毛蛋他们侮辱我, 我就踢爆了他们小弟弟,”周礼看到周围人用复杂的眼神看他, 立刻补充道, “我没有用劲,不会踢坏的,顶多产生心理阴影。”他还是很善良的,周礼对着警察同志露出一排大白牙。    周围村民抽搐着嘴角, 感情那天他们就是不到现场, 周礼一个人就能对付那些小混混,哦!对了,他们忘了周礼是一个大力士, 在周礼面前他们就是一个弱鸡。    警察同志看着周礼的小身子板, 很难相信周礼能够打得过那几个人。“除此之外,你有没有踢他们的关节。”    周礼刚想开口说话,就被村民抢着回答, “警察同志, 毛蛋他们上午从周礼家走的时候可是好好的,除了小弟弟,我们可以作证, 其他没有受到伤害。”    “这个我们作证,就是他家被闪电劈了之后,毛蛋他们突然就跪倒在我们面前,一定是上天看不惯他们做的事,惩罚他们呢!”    “就是,所以说千万不能做坏事,要不然会遭到报应!”    周二哥看到村民们说遭到报应的时候,都朝着他看,立刻炸毛了,“你们看我干嘛!我顶多啃父母,兄弟,可没有毛蛋他们那么无耻!”    “二哥,你也知道自己无耻啊!”周礼傻呵呵的笑了,其实打伤毛蛋他们的人是自己,听说做了错事要到牢里喝稀饭,周礼想了想,决定不要把实情说出来,阿弥陀佛,他这是为民除害,老天保佑,千万不要怪罪他。    周大哥也煞有介事的点了点头,表示认同周礼说的话。    警察听着村民说的和他们审查毛蛋这群人的口供一致,“行了,今天就到这里了,如果你们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可以到局里找我们。”    “谢谢你,警察同志,辛苦了。”    至于警察同志走到半路,被毛蛋的娘拉着诉苦求情的事,这就是后话了。    周礼看到周二哥要死不活的样子,“二哥,节哀!”周礼拍了拍周二哥的后背,不理会周二哥在后面鬼哭狼嚎,拿着自己卖粮食的钱回家了。    周礼把钱上交给王梅,絮絮叨叨地把这些钱的用途和王梅说了一遍,“你说我去车站给人擦皮鞋怎么样?”    “前一段时间有人到县里和市里人多的地方给人擦皮鞋,没过两天就回来了。听说在那里每天挣得钱不够吃饭,他们每天晚上睡桥洞。”王梅把自己听到的消息说了一下。    “那还是算了!”周礼叹了一口气,真是一毛钱难死他这个大丈夫。“过几天我们把猪圈收拾一下,二哥家的母猪马上要生了,到时候我们抱一只母猪崽子回来。”    “那我先把钱准备好!”王梅说道,养猪也好,到时候又是一笔收入。    “不用,母猪崽子的钱先赊账,我都和二哥说好了!”周礼一挥手,豪气地说道。    王梅狐疑地看着丈夫,既然丈夫都这样说了,她就姑且相信一下。“家里的活都忙完了,明天到我娘家,帮我哥盖一下房子。”    “行,家里的地交给爸盯着。”周礼一口答应了。    第二天周礼一家三口到王梅娘家,周母被女婿接过去照顾小慧,周父就被请到周大哥家住了。他们三兄弟还没有丧心病狂,真的让周父周母单住,他们还是要名声的。    ......    周二哥回家把周礼的事和媳妇说了一下。“我保证,我绝对没有答应老三的要求。”    周二嫂恨铁不成钢的瞪了丈夫一眼,“想从我们家抱猪崽子的人不少,不给钱就让人家抱去,我们不就亏大了吗?”    “我也是这样想的,我们虽然不占老大、老三的便宜了,也不能让别人占我们的便宜不是?”说到这里,周二哥委屈得拉着媳妇的手,“你说儿子结婚,我是不是真的要卖肾!”    “哎,为了儿子结婚,你不用卖肾,以后我们能抠就抠,树要脸人要皮,为了钱,脸皮算啥玩意儿!”周二嫂说道。    周二哥觉得媳妇说的就是真理,“可是小弟正在学我的本事,他要是把没脸没皮的本事学会了,我们怎么混!”他觉得自己的前途堪忧啊!    “没脸没皮的本事,一般人拉不下那个脸,小叔子就是脸皮薄的人,放心!他学不来。”周二嫂安慰道。    ......    “你这个丫头,怎么不通知一下就来了!”王母点着闺女的头,她的小闺女生下来就不带脑子。    王梅在王母的面前才会出现女儿家的娇俏,“大哥不是说秋忙过后,就要起房子嘛!我们就过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帮忙的地方。”    “妹夫来的正好,我们准备到山上砍几棵树,有妹夫在,事半功倍!”王大哥勾着周礼的肩膀,笑呵呵的说道。    “行,出力气的活就交给我!”周礼拍拍胸脯保证道。    王母看到女婿的小身子板,有些担心,她压根就不相信大儿子回来说的话,她觉得大儿子纯粹哄他们两口子放心。    “外婆,我好想你啊!”汨汨挤到周母面前,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王母。    “你是想念外婆家的好吃的!”王母拉着汨汨就往她的房间走去,后面还跟着几个猴崽子。    “小妹,你在这里陪你嫂子说说话,我和妹夫去去就回。”王大哥迫不及待的拉着周礼往外走,召集一伙人,拿起家伙,就到山上砍木材,做房梁。    “你这个家伙,平时干事也没见你这么积极,今天还是头一回看到你对一件事这么上心。”一个年轻的小伙子挤眉弄眼的说道。    “盖房子,单住,老婆孩子热炕头呗!”    这句话一落音,引起一群人哈哈大笑,周礼也跟在后面傻笑。    “去去去,哥们我做事一向积极向上。”王大哥拿起斧头朝前方挥了挥。    到了山上,大家先测量一下树木的直径,仔细观察了一下树木的质地,认为可以做房梁,就开始拿斧头砍,用锯子锯。树木被砍到一半的时候,大家用一个绳子围绕树木打了一个结。    “大家伙儿,我们用劲往空地上拉。”    “好!”    “王老大,今天中午的酒你是跑不掉了。”    “放心,绝对少不了你们的!”王大哥白了一眼这群家伙,他又不抠门。    大家觉得周礼看着瘦瘦的,一定没有什么力气,王大哥带他来看热闹,让周礼站在绳子的最后一端拉绳子。他们刚开始拉,树木就应声而倒。    大家很吃惊的你看我我看你,什么时候树木这么好砍了。最后把目光锁定周礼,“大兄弟,你可真棒!”    周礼灿烂的对着大家笑,“我们还是赶紧把活干完,早点回去。”    大家一想,是这个道理,因为有周礼在,大家砍树木的速度快了很多,一个多小时,就把需要的树木砍完了。    大家把树枝都砍掉,只留下树干。“兄弟们,我们把树干扛回家。”    “好!”    其实周礼一个人完全可以抗走一根树干,王大哥不想周礼这么特立独行,决定和周礼一起搬一个树木,下山的时候,周礼走在前面,大部分的重量都压在周礼那边。    至此,周礼力气大的事在王家村传开了。    王大哥事先没有通知家人他召集人去山上砍树了,木材搬回来的时候,王家人才知道,火急火燎的准备午饭,不能亏待这群帮忙干活的人。    这些人来回两趟就把山上的木材全运回来了,因为时间还早,大家聚集到一起,开始聊天。    “你家这次盖房子,盖多大的,如果钱不够,可以从兄弟这里拿!”王大哥的一个兄弟说道。    “够了,这些年也攒了一些钱。”王大哥笑着锤兄弟一拳。    “看你乐的,终于可以有当家作主的权力了。”在农村,分家单过后,多数父母就不会掺和到儿子家里的事中,除非特别重大的事。    “你看你说的话,我们毕竟年轻,还是多听听老人的话,不吃亏。”王大哥说道,“我就是高兴,作为一个男人,用自己的双手挣出的家业,难道不值得开心吗?”    大家一想王大哥说的话,也是这个道理。    “大兄弟,你这身力气,在家里有没有做什么活?”王老条问道。    “没活,本钱少,想去给人擦皮鞋,不行。”周礼心里一直在想挣钱的门道,可是这个世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在村子里晃荡行,出了村子,他心里有些没有底,他也不知道自己能干什么。    旁边的人撞了一下王老条,冲着王大哥挤眉弄眼,“怎么了,兄弟,你又打什么坏主意。”    王老条摸了摸鼻子,满脸黑线的看着自己兄弟,有这样在外人面前说他的吗?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是个损货呢!“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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