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扇她左脸，还是右脸 (2)
有进院子，就闻到鸡肉的香味，饥肠辘辘的人深深地呼了一口气。 周父和女婿还有王大哥有说有笑的进了大门，小儿子是一个闷屁虫，用生命贯彻沉默是金，和小儿子说话，急死他的节奏。 “爸，你怎么才回来，大家就等着你回来吃饭呢！”周二嫂热情的说道，“小叔子也是的，爸都这么大岁数了，还让你忙到这么晚！” 周母冷笑的看着二儿媳妇，这人脸皮真厚，“你不回家做饭，还待在这里做做什么。” 周父皱着眉头看着二儿媳妇，两个孙子爬在桌子上，不停的嘟囔着要吃肉，手里拿着的零食肯定是女儿带回来，汨汨乖巧地站在女儿身边。 “这不是你们孙子想你们了吗？硬拖着我来见你们。”周二嫂把儿子拉起来，“是不是想爷奶了！” 郝军到水井边打了一盆水，用冷水把头和脸洗了洗，接过妻子递来的毛巾，随便擦了擦头。随后把妻子护在身边，以他当这么多年的警察担保，这顿饭恐怕吃的不会安生。 ☆、11.怼 “爷奶，你怎么把我们家的鸡都拿到小叔家了！”周义的大儿子大毛指着院子里的鸡说道。“妈，吃过饭我们把鸡带回家。” 二儿媳妇和大孙子这多丢人的举止被女婿和王大哥看到，丢面子不说，二儿子欺负小儿子的恐怕要实锤了。周父现在懒得替二儿子一家谋划，“大侄子，你到井水边洗洗，我们到堂屋吹风扇。”老伴的战斗力自己是再清楚不过，把这个烂摊子交给老伴！（坑老伴，无界限） “嗯，叔，你先进屋。”王大哥看到这个情形就知道妹妹没少被周二嫂欺负，妹夫一棍子打不出闷屁的性子，别指望为小妹出气。日子是自己过的，王大哥也帮不上什么忙。 周母不用脑子想就知道这一定是二儿媳妇教唆孙子这么说，以前没有发觉到，大孙子被老二一家惯坏了，她宠归宠，但是二毛和她的关系最亲密。“你小叔帮你爸妈干了这么长时间的活，你家什么也没给你小叔，到头来还把你小叔家养的鸡都吃完了。” “妈，鸡你和爸也吃了。”周二嫂从来不是吃亏的主，眼睛时不时的往厨房望。 得了，周礼是看出来了，跟周二嫂没有理可讲，人家拖家带口的来就是看准自己厨房里的菜了。“二嫂，大毛二毛开学的时候，你问我借一百块钱什么时候给？我家汨汨开学的时候也要读书了。” 周母被二儿媳妇气的要死，他们两老口子吃几块肉，老二一家吃多少，还有脸说。“老二家的，上次还听你说你们两口子手里还有几百块钱，欠老三的钱还是尽快还上的好！” 周二嫂看着周礼母子两个一唱一和，脸气的铁青，到她手里的钱就别想溜出去，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妈，这些钱是给大毛二毛娶媳妇用的，不能动，你想看你孙子打光棍吗？再说，一个丫头片子读什么书，反正现在小叔子也没有儿子，这钱就当是给大毛二毛花的，大毛二毛长大后一定会孝顺小叔子。” “二嫂，你是说爸妈让我读书就是浪费钱了。”小慧皱着眉头说道，这个二嫂越来越不靠谱了，二哥也不知道说一下，现在社会男女平等了。 郝军看到媳妇儿不开心，瞪了周二嫂一眼，他是国家公仆，只可以要一胎，“媳妇儿，男女在我这里都一样，我们不许有老封建思想！如果是女儿你不可以嫌弃她，女儿多好啊！是！汨汨！” “我是爸妈的小棉袄，是！爸爸！”汨汨牵着周礼的手，摇啊摇，小姑娘这是在撒娇。 周礼看着自己的手荡阿荡，被小姑娘萌坏了，“恩恩！姑娘你放心，爸爸就是到街上表演胸口碎大石，别人有的你也要有。”从小到大他想要的东西，只要合理，宗主大人想尽办法也要给自己弄到，他不想让这个小姑娘以后因为某些东西缺失，卑微的活在这个世上。 “呸呸呸，说什么傻话！”周母不乐意儿子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儿媳妇真是搅家精，女儿第一胎，心思比较重，二儿媳妇说这话，不就是和她女儿过不去嘛！ “呦，弟妹现在才回来，妈都把饭烧好了。”周二嫂自己刚刚说错话了，正想着转移战火呢！没想到王梅就撞上枪口上了。“不是我说你，只要我在家，就没有让妈下过厨房！” “妈，我怎么记得都是奶奶做饭，你在家里躺着。”二毛困惑的说道，她妈让他们兄弟两个来这里吃肉，“奶奶，可以吃肉了！”二毛是周母一手带大的，对周母的感情很深厚。 周二嫂脸上有些挂不住，以后让老二离婆婆远一点，免得她家老二被教成第二个小叔子。 周礼接过我们手中的盆，“二嫂，就算我一辈子生不出儿子，也不用你儿子为我养老送终。”他早就注意到王梅在院子外边站了好一会儿，周二嫂说儿子的时候，王梅不停地摸着肚子，这个年代的农村，没有儿子会被看不起。“姐嫁出去了，难道就不是爸妈的女儿了，这几年来，姐哪一样做的比我们兄弟差了。” 王梅知道丈夫从来没有嫌弃过女儿，她单纯的不想让丈夫老了没有依靠。 周二嫂好不容易把话题从小姑子身上扯出去，现在又拐到小姑子身上了，看着老实巴交的小叔子，没想到这么狡猾。“小叔子，你不想帮我们家干活，我们也没有逼你，你用不着装病吓唬我们。一给我们家干活，就装作体弱多病；听说给自己家干活，三百来斤的麻包就像是耍着玩。” “不知道怎么了，最近有好多劲没处发泄。”周礼走到石桌旁边，抱起石桌放在桑榆树底下，抬起手看着周二嫂，“就是不知道用点劲打在人身上是什么样的情形。” 周二嫂原本以为传言过于夸张，今天一看，顿时生出不好的念头。这个小叔子就是没有脑子的人，惹怒他，一不小心打在自己身上，那可是要伤筋动骨一百天。“妈。大毛二毛都饿了，我们吃饭！” 其他人看到周礼的蛮劲，心中不由的想到：老天果然是公平的，给了你一身力气，配上一副傻傻的头脑。其实大家不知道，周礼不光力气大，心也是黑的，阴起人来，绝对不含糊。 “二嫂，那一百块记得下次姐生的时候，帮我给姐，算是小舅舅给孩子的见面礼。”周礼真诚的看着小慧，“姐，礼薄了，别介意。” 周二嫂都想撸起袖子和周礼干一场，这个人有完没完了。孩子还在肚子里，不知道男女，就给一百块钱，要是女还不是折本吗？就算是男孩，最多也是十块钱，这个傻蛋，把她家当成冤大头了。“小叔子，你……” “你该给这么多钱，小慧，你生的时候妈去照顾你一个月！”周母替女儿答应了，这钱没有给别人，总比在二儿媳妇手里强。 “妈！我正愁小慧月子没有人照顾呢！我奶年纪大了，那边离不开人。”郝军喜出望外，他来的时候妈郝母交待他，让他抽个时间和岳母谈一下这件事，还没有开口，惊喜就降临了。 周二嫂知道钱是保不住了，今天来，饭没有吃到嘴里，平白无故的少了一百块钱，小叔子给这么多钱，他们家也不能给少了，至少要给五十，她的心在滴血。今天她决定了，捡好的菜多吃一点，能回多少本就回多少本。“妈，我去把阿义叫过来，你们先别吃饭。” 大家对周二嫂又是好笑，又是生气。周父在屋里把外边的详情听的清清楚楚，“大侄子，女婿对老三一家帮住挺大的，这孩子实心眼，记得女婿的好。” 王大哥被周礼大手笔吓到了，后来又想了想，这钱不给郝军两口子，凭妹夫的笨嘴，也难要回来，这么一想心里就舒坦了，妹夫也不是太笨。“我妈都说我们这些儿子都抵不过她的女婿，逢年过节送礼比我们这些亲儿子都勤快。” “小弟，等二嫂把钱给我，我就把钱还给你，一个孩子哪用的着这么多钱！”小慧以为小弟拿她当借口，就是为了把钱要回来。 “这是给孩子的，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周礼垂下眼睑，抿着嘴巴，神情有些难过。 小慧被弟弟的脑回路惊到了，她怎么会看不起自己的弟弟呢！ “行，我替孩子谢谢他小舅舅。”郝军理解周礼的想法，他是城里人，父母也是拿工资，乡下有几亩爷奶的地，基本上他家和农村搭不上边。如果不是城里没有人愿意嫁给他，他和小慧一辈子也不会走到一起。妻子娘家拿不出什么，到时候孩子满月酒的时候，周礼就是想要用钱堵住他家亲戚的嘴。 “二毛，过来！”周母拿了几块糖放在二毛的手里，“你去上大伯家，让大伯来小叔叔家吃饭，就说是你爷说的！” “知道了，奶奶！”二毛欢欢喜喜地把糖装在自己的口袋里，飞快地跑出去了。 “奶奶，我的呢！”大毛伸手道。二毛有的东西，大毛必须要有，他是家里的长孙，他妈说过了，以后爷爷奶奶的东西都是他的。 女儿把糖随意放在条几上，大家都知道汨汨想吃东西的时候，都是让大人给她拿，周母三人就没有想这么多。没想到二儿媳妇会带着孩子来老三家，这孩子刚刚乘自己没有注意的时候，往自己的口袋里装了很多的糖。“你帮奶奶干活，奶奶给你三块糖！” 大毛最会看人脸色，“那算了，小姑你给小叔家买了这么多好吃的，别忘了也给我们家送点，还有俩个猪蹄子。” 小慧的脸顿时就黑了，这孩子这么变成这样了！ “小军，你把小慧扶到屋里坐，老是站着累得慌！”周母把女儿、女婿支开，想对大毛说教，看着大毛这个德信，放弃了这个念头。 “阿梅，你带着孩子也进屋里坐着！”周礼把盆端到水井边，洗干净传说中带刺的黄瓜。记忆中这个绿色的瓜可以生吃，味道清脆可口。忍不住拿了一根小的黄瓜，蹲在水井边吃了起来，味道的确不错。 “你这个孩子，怎么在这里吃上了！”周母在厨房等了半天，就差一道凉拌黄瓜，菜彻底做好了。 ☆、12.小饭桌 周礼连忙把手背在后面，有种做了错事被抓包的错觉感。“我有点渴了！” 周母被儿子一系列的动作逗乐了，“好，你渴了，这些黄瓜把先拿回去凉拌！” 周礼蹲在原地边吃边想，他又做了什么搞笑的事，让周母笑的那么开心。 “老三，你蹲在地上干嘛？”周大哥不解地看着三弟。 “思考人生！”周礼留着一个后脑勺对着周大哥，“哎！”他的人生就是用来搞笑，想通了，心里就舒爽了好多。 “奶奶，我把大伯叫来了！”二毛到周母身边邀功，咧开嘴笑道，“我还把小凉带来了。”两个堂兄弟手拉这手。 周母看到小凉嘴里含着一块糖，就知道是二毛给的，从怀里掏出一把糖给堂兄弟两人分着吃。“你们两个到旁边玩，奶奶还有事！” 周母拌好黄瓜后，站在厨房门口叫道，“阿梅，来端菜了！” “知道了，妈！”王梅的声音从房间里传了出来。 “你到堂屋坐着，端菜哪用的上你们大老爷们吗？”周母赶紧制止女婿和王大哥来厨房端菜。 周礼看着手里端着的菜，委屈道，“妈，我就不是大老爷们了！”以前周母经常指挥周礼端菜。 看着儿子委屈的小眼神，周母怎么那么不想搭理儿子呢！是主、是客儿子都分不清，哪有让客人端菜的说法，周母真为儿子愁的慌。 “没事，大娘，我们在家也经常端菜！”王大哥出来圆场。 “妈，这么多人，是不是在大桌子旁再加一张桌子，我们这么多人坐不下。”周二嫂到堂屋看了一眼小叔子家的桌子，小家子气，这么小的桌子让鬼坐啊！“我让阿义和大哥把我们家的大桌子搬过来。” “坐得下他们爷们就够了，我们在边上的小桌子上凑合吃！”这就是周母把周大哥叫来的原因，就是不想二儿媳妇上桌子，女婿和王大哥在，她不想让他俩看到二儿媳妇一个劲的往自己碗里扒菜，丢人。 周礼偷偷的在后面朝着周母比了一个大拇指，他纳闷周母什么时候这么好说话了，周二嫂说出这么戳心窝子的话，还能让周二嫂好过？ 周母瞪了儿子一眼，这么大的人了，还是这么皮。 周二嫂没有想到周母会来这么一手，看着院子里的大佬爷们，她得罪不起，真是有苦难言啊！想到桌子上的菜，咽了一口口水，“小姑子怎么说也是客人，让小姑子坐在小桌子上吃，有点不太合适！” 他娘的你才是客人，她女儿怎么就成了客人，周母在心里暗骂周二嫂。“在这个家里，永远给我闺女留下一席之地，”指着老大、老二问道，“你们也把小妹当成客人？”自动跳过小儿子，小儿子敢摇头，腿打不断他。 “妈，小妹和我流着相同的血液，我们可是亲兄妹，怎么可能会是客人！”在周大哥心里，小妹永远是他的家人，永远长不大的妹子。 周二嫂掐了周二哥一下，眼神威胁道：想好自己该说什么！ 周二哥左右为难，知道自己不向着媳妇，回家有他的苦头吃。“妈，你经常不是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 “我看最该把二哥泼出去，胳膊肘都拐到老丈人家了，都不知道谁才是自己的亲爹亲妈！”周礼真想把手中的菜糊到周二哥脸上。“干脆给人家当上门女婿得了！” 周二哥被小弟气的两眼直冒火，他说什么了，不就是说一句实话，小弟说话太伤人了，“妈，小弟说的是人话吗？” “你们两口子还想不想吃饭了，不想吃饭就回家去！”周母不想搭理这两个货，转身往堂屋走去。“小慧，你怎么出来了！” 小慧出来透透气，正巧看着这一幕，她知道自己结婚后，就是这个家的客人了，她努力对娘家人好，就是不想养她二十来年的地方和她生份了，“妈！我和阿梅把小桌子收拾好了。” 郝军把周二哥两口子的话从头听到尾，不寒心是假的，他就是因为知道妻子对娘家难以割舍，才尽力帮丈母娘家。走过去轻声对妻子说道，“你先进去坐着，你那桌子的菜等会我帮你端过去。” 周二哥两口子被小慧当场抓包有点不好意思，后来又想想，小妹以后还要靠娘家人撑场面，不敢对他们怎样。 “小妹，你说你和妹夫好不容易回娘家，挤在小桌子上吃饭算怎么回事，回去的时候亲家母一定会说我们虐待她媳妇。”周二嫂还是不死心，想要到主桌吃饭，在小桌子上吃饭就那几样菜，还不够塞牙缝的呢！“我们家不兴那一套，什么女的不能上桌吃饭，那都是老封建思想，是！妈！” 周母被二儿媳妇气的肝疼，少吃一口能死啊！她什么时候虐待女儿了，被二儿媳妇这么一说，自己成立恶毒后妈了。 “二嫂你放心，姐肚子里装了七个月的娃娃，桌上的重口味的菜吃多了，对孩子不好，妈特意给姐熬了鸽子汤，还有老母鸡汤，用竹笋和红枣放在一起熬的，比桌子上的菜有营养多了。当然这里面也有阿梅的份，我们家阿梅肚子里也装了两个多月的娃，二嫂，你不会和两个孕妇争抢这些吃的是！”周礼假装没心没肺的说出来，似乎没有注意到周二嫂铁青的脸，看着周二嫂变了又变的脸色，周礼心里畅快了。 周二嫂被周礼气的差点破口大骂，感情到小桌子上吃饭人还被分为三六九等，就她一个跟着后面吃剩菜剩饭。“妈，我怀孕的时候想吃一只鸡，你都唠叨半个月，有你这样做婆婆的吗？” 周母被气个半死，二儿媳妇怀孕的时候隔一天吃一只鸡，她不说一下能行吗？“你说说你怀孕的时候一个月吃了十几只母鸡，一半的鸡是从阿礼家借来的，你还了吗？” “这不是给你孙子吃的吗？”周二嫂气势变弱了，她被小叔子整怕了，怕小叔子让她把这些年吃的母鸡还给小姑子，她面对警察天生有点怂，妹夫问她要，她也不敢不给啊！ “行了！老二，你不来吃饭，我们就不等你了！”周父出现在门口，面无表情的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就来！”周二哥管不上妻子了，一桌子人就等他一个呢！ 周礼被周父瞪了一眼，傻傻地冲着周父笑了一下，“爸！” “还不过来吃饭！”周父的语气比对着周二哥的时候柔和了许多。 周父临走的时候轻轻地瞥了一眼周二嫂，周二嫂知道这是周父在警告她，再闹下去的话就把自己踢滚蛋。周父年轻的时候出去跑过生意，不知道手里还有多少钱，为了这些钱她忍了。 周二嫂还想蹦跶，桌子上的人都被她得罪完了，没有人愿意搭理她。三个孩子吃的满嘴流油，没有心思管其他的事。 “爸，我们父子四人好长时间没有一起吃过饭了，我敬你一杯！”周大哥站起来和周父碰了一小杯白酒。 “大家都少喝一点，意思一下就行了，明天还要干活呢！”喝酒误事，现在又是农忙，周父可不想因为喝了一点酒，闹出什么事！ “行，我们都听爸的！”郝军抿了一口酒，他还有妻儿，关键时刻管紧自己，弄了一身酒气，媳妇不让她进屋睡就完了。 周礼本来在吃菜，看着大家望着自己，半天没有反应过来大家看着他干嘛！周母炒的菜真不错，周礼看着大家，手不自觉的夹了一个菜放进嘴里，唧唧地享受口中的美食。 周父实在看不下去了打了周礼一巴掌，“先别吃菜了，”倒了一杯白酒，故意把酒倒满，“喝了这杯酒再吃饭！” 周礼赶紧放下筷子，接过酒杯，昂头，酒杯往嘴里一倒，就像喝白开水一样，毫无感觉的把酒喝到肚子里了。 周父不听抽动着嘴角，他生了一个奇葩的儿子，这么烈的酒，一口就完事了。 “阿礼，我小弟过些天就要结婚了，到时候你帮我小弟顶一下酒！”周礼再一次刷新郝军的三观，他以前认为懦弱的人，还有这两手。 “哦！好！”喝酒对于周礼来说无所谓，以前他就把酒当成水喝！ “好了！吃饭！”周父不想搭理小儿子，这家伙真会隐藏，看着小儿子的傻样，如果精明点就好了！ “妹夫，毛蛋他们的事处理结果出来了吗？”周大哥害怕这群祸害放出来后，变本加厉在他们村子为非作歹。 “要经过法官宣判才能结案，过几天有同事来这里收集证据，希望你们配合！”郝军和周大哥碰了一杯，“那群蚂蚁和闪电的事太邪门了！” “亏心事做的太多了，遭到报应了！”周父看着二儿子说道，“所以说人心不能坏！” 周二哥夹菜的手抖了一下，还是在周父的眼神下把鸡腿夹到自己碗里，若无其事的说道，“爸说的是，人要有良心。” 周父想把二儿子扔出去，桌上的人还没有吃几口饭，好家伙，这人碗里堆满了肉。 除了这个解释，郝军想不出更好的解释了，如果是凑巧，那也太巧了。“倒塌的房子最后怎么安排了！” “倒塔房子旁边的人家打算收完稻子后，就重新在其他地方盖房子；阿根嫂子大家给她简单搭了一间房子，所有事等忙完后再商议！”一个寡妇，村民没没有打算难为她。周父想想，也不奢望什么了，三个儿子没有一个像毛蛋那样为非作歹，这就行了。 周礼冲着大家呵呵的笑了。这件事还是不要说出来，他不想被大家当成怪物看。 大家对于周礼的笑有些莫名其妙，大家印象中周礼就没有正常过，也不在纠结这件事。 周二哥看着大家都说话，没有注意到自己，端着装满肉的碗，往旁边的屋子走去，讨好地看着杜母。“妈，我媳妇身体有点弱，给她补补！” 周母看到儿子端的碗里都是鸡大腿，一些好肉，就不该让儿子上主桌，心疼的要死，干事的人没有吃到好的肉，全进二儿媳妇肚子里了，以后有事千万不能请老二一家。“你媳妇身体能不弱吗？一晚上就听见她在嚷嚷，好家伙，就差点撸起袖子和妈干起来了。” ☆、13.兄友弟恭 “妈，我先去主桌去了啊！”周二哥赶紧溜，递给媳妇一个讨好地眼神，他能帮的就这么多了。 周二嫂夹了一个鸡腿吃了起来，真香！鸟都不鸟周母，让周母干瞪眼，看到周母要把她吃了的眼神，她心里怎么这么舒爽呢！ “妈！我也想吃！”大毛看到母亲吃的满嘴流油，不自觉的咽了一口口水，小桌上的肉太少了，二毛也是一个傻子，把小凉带来分抢他们的食物。 毕竟是自己疼爱的小崽子，周二嫂夹了几块肉放到二毛的碗里，“以后你长大了，挣得钱要给妈，妈帮你收着知道吗？” 大毛用手拿起鸡肉啃了起来，含糊不清的回答道，“知道了！” 二毛看见哥哥吃的欢快，也想吃，“妈，我的呢！”端起碗，满脸希望的看着周二嫂。 这也是自己的崽子，以后还指望他们兄弟两个养老呢！夹了两块肉放到二毛的碗里。二毛眼巴巴的看着周二嫂，在看看哥哥碗里的肉，为啥就他的最少。“妈，大哥比我多！” “还吃不吃了，不吃就还给我！”周二嫂做势要把二毛碗里的肉夹回来。 二毛赶紧捂住碗，心里嘀咕道：他妈真偏心，还是奶奶好，最疼他和小凉！笑嘻嘻的夹一块肉放进小凉碗里，“我们两个一人一块！” “嗯！”小凉咧开嘴笑着说道。 汨汨围着一个小慧带回来的小饭兜，上面印满了花，手里拿着自家母亲给的鸡肉，“二哥、三哥给！”举着手里被自己啃的变了形的鸡肉，咧开嘴笑道看着两个哥哥。 二毛和小凉同时嫌弃的看着妹妹，鸡肉还是留给妹妹自己吃着玩！ “我和小凉哥哥已经吃过了，刚刚小婶婶已经给过我们了，汨汨忘了吗？”二毛拿过妹妹的手，把妹妹的手放在她的嘴边，“妹妹要把肉肉吃完才能长大哦！” “是哦！妹妹长大了，我们天天带着妹妹玩！”小凉继续忽悠道。 “好！”汨汨还没有到三周岁，还是很好忽悠。 周二嫂看见，心里呕的要死，都是婆婆成天把二毛带到大嫂家和小凉这个小崽子玩，把她家二毛都教傻了，还有老三家的小丫头片子，手里拿的东西恶心死了，还给自己的儿子吃。 两个小家伙圆鼓鼓的脑袋趴在晚上，闻着鸡肉，“真香！”小伙伴间分享过后的食物格外的甜美。 大毛撇了撇嘴，他弟弟真傻！护着自己碗中的肉，防止傻弟弟来夺他的肉，狼吞虎咽的开始吃起来。 周母看到这一幕，很欣慰，她就是她教养的孩子没有一个差的，就是二儿子一不留神长歪了。“小慧，以后孩子生出来，就有哥哥喝姐姐疼了！” “是啊！这三个孩子真好！”小慧羡慕的看着眼前三个小家伙，希望自己的孩子生出来，也会有他们这么可爱。 阿梅下意识摸着自己的肚子，希望这个孩子不要让婆婆失望。 周二哥回到堂屋的时候，堂屋的气氛很好，大家彼此谈笑着，“大哥，你们说什么，说的这么开心？” 谈笑声戛然而止，氛围瞬间冷到零点。对于周二哥的行为大家多少有点看法，尤其是在坐的人没有一个喜欢周二嫂，周二嫂今天把郝军对她一点点情面全都磨完了。 周父现在想一脚把二儿子踢出去，“我家阿礼刚生出来的时候就是一个白团子，就像是刚从面粉缸里抱出来的一样。”没有理会二儿子，他继续刚才的话题。 周礼抬起胳膊看了一下自己现在的肤色，自我有点嫌弃，“我现在就像是从酱油缸里爬出来的。”他怎么这么不相信周父说的话呢！ 周礼的话音刚落，桌子上响起了一声爆笑，他们没有想到周礼说话还有这么风趣的时候。 “三弟，你别不信，当初村里的人都说你投错胎了，应该是城市里的娃。要不是妈在家里把你生出来的，妈都怀疑报错娃了！你六岁之前还是雪白可爱，大家都让妈把你当女孩子让！”周大哥想起以前的事，心中微涩。 “你爷奶还在村里生活的时候，就喜欢把你放在水里扑腾，他们可是给你照了不少照片，不过老娘没有给我们留下一张照片，全都带走了，要不然让你看看你以前长得样子。”话说他也有好长时间没有见到老母亲和老父亲了，二弟比他有出息，把爹娘接过去享福了。 “小弟，爷奶到大城市生活之后，没有人带你玩水了，是我带你去玩水！”周二哥得意的说道。 不说这个周父不生气，“你那是带你弟弟去玩水吗？把阿礼扔在沟里，要不是有人走过，你弟弟现在就躺在地底下呢！” 周礼记忆里没有这件事，也许当时年龄太小了！还没有记事呢！ “爸，我那时候不是年纪小！还不懂事呢！”周二哥笑着说道，他那时候是好心，看着弟弟老是指着奶奶家的方向，他以为三弟想玩水了。 王大哥和郝军怜悯德看着阿礼，有一个坑货二哥也是一个不幸。 吃完饭后，周大哥把自家吃饱喝足，耷拉着脑袋的儿子抱在怀里，“爸妈，我们就先走了，过两天忙完后，大家到我家吃一顿！” “大哥可要多准备一点菜！”周二嫂赶忙说道，到时候她一定要坐上主桌。 老二家的两个人都是棒槌，到时候一定不能请他俩吃饭。“这事回头再说，吃饭的时候也不知道把你媳妇和闺女带来。”周母把提前装好的菜递给周大哥，“这是给我孙女吃的，赶紧回去！” “妈！三弟不是给了一个猪蹄子，他们母女在家吃猪蹄子呢！这些菜留着你们明天吃！”周大哥拒绝道。 “给你拿着就拿着！”周母把菜塞到大儿子的手中。 周二嫂眼睛紧紧盯着周大哥手中的菜，眼珠子都快要爆出来了。她就说猪蹄子怎么就看到一个，还以为被婆婆藏起来了呢！原来让小叔子送给大哥家了，难怪今天中午和大嫂说这件事，人家一点也不生气，都拿她当傻子看。给大嫂留的菜都是好菜，这个老虔婆真偏心，“妈，你对你大儿媳妇真好，可是你看看这么多年你大儿媳妇让你上她家住吗？” 周大哥要不是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端菜，都想上去抽二弟妹一巴掌，这人讲话真不凭良心。他妈为什么不上他家住，还不是老二俩口子想要妈给他们家干活。二弟妹比自家媳妇早生了一个儿子，媳妇第一胎生了一个闺女，常拿这件事说事，让爸妈给他们干活。“至少我媳妇和三弟妹每个月给爸妈二十块钱。二弟，爸妈给你们家忙活了这么长时间，你给爸妈买过什么？” 周二哥一阵语塞，似乎都是爸妈给他们一家四口买东西。 “我们管爸妈吃喝！”周二嫂抬起头，骄傲的说道。 “行了，我们老俩口子的粮食都进了你们一家四口人的肚子里了，你们的粮食都卖了，还说这些事干什么，大家都回去！”周父阻止大家继续争论下去。 周二哥扯着媳妇和儿子，“爸，天这么晚了，我们明天还要下地干活呢！先回去了。” “老大，你先回去！”周父说道。 王大哥接过周大哥手中的孩子，妹夫家的房间不够住，他今天到周大哥家睡一晚上。 “老三，你别怪爸妈偏心！”三儿子生活搞成这样，他们老两口子也有责任，周父想着要把阿礼的性格掰回来，至少以后不要被老二两口子骗的团团转。 “爸，你和妈也累了，你们先洗，洗好去睡！”周礼没有把这些事放在心上，他从小没有父母，很小的时候就懂的一个道理：世界上没有人有义务对你好，如果有人对你好了，你一定要怀着感恩的心回报对方。 ...... 热闹的院子总算安静下来了，身边母女两人已经睡着了，在这个时候周礼才有心思想自己的事。睡得床是木床，很宽大，周围用白色的纱布做成的蚊帐，人在里面睡着有些闷热。 周礼侧着身子躺在床沿上，陌生的一切让他没有安全感，白天热闹还好，有烟火气，证明自己在异世活了下来。从怀中掏出一个白色的玉簪，就这月光看着这个簪子，乳白色的光晕围绕在它周围，把簪子放在怀里，慢慢地进入梦乡。 外边稍微有一点声音，周礼就会被惊醒，他的听觉向来很灵敏。头伸出纱帐，外边的天色微亮：打着哈欠又趴在床框上睡着了。 周礼再次醒来的时候，床上已经没有人了，坐起来，穿上鞋，出门一看，家里除了小慧和汨汨，已经没有人了。“姐，他们都去干活去了！” 小慧看到弟弟的气色比昨天好了很多，“饭菜在锅里呢！爸说今天你就在院子里晒稻子。” 周礼迷迷糊糊地点了点头，到水井边洗漱，从锅里端自己的饭，坐在小慧旁边，“姐，你要不要再吃点。”汨汨乖巧地坐在小慧身边，看着小慧飞针走线织小衣服，眼中充满了惊叹。 “我们都吃过了，汨汨，要不要去爸爸那里再吃点饭。”小慧摸了摸小侄女的羊角辫子，心想着小侄女如果长胖一点铁定好看。 ☆、14.野山羊 汨汨点了点头，搬着自己专属的小板凳，坐到周礼面前，张着嘴看着周礼。 原先周礼挺疼爱小闺女，吃饭的时候经常是喂完了汨汨，他才吃饭。周礼到厨房拿了一个勺子，开始投喂小姑娘。 小慧看到弟弟和小侄女父女互动很友爱，脑海里勾画出孩子生下来后，丈夫和孩子互动的画面。 吃完饭后，周礼把稻子摊开，坐在院子里也没有事，就想到稻场看看有没有需要他帮忙的地方。 “小弟，你到园子里摘一些菜回来，阿梅送完茶，等一会就回来了，等会我们先把饭做了。”小慧看到弟弟坐立不安的样子，就知道想要到稻场帮忙，就给小弟找了一个不累的活干。 “好！”周礼没有多想，挎着篮子就出去了，顺着记忆中的路线，到了自己的菜地里。摘了一些青椒、茄子、豆角之类的蔬菜。把篮子一放，坐在地上，看着远处的山，有些跃跃欲试。 “秀秀，你过来一下！”周礼正在为篮子里的菜发愁的时候，真好看到周大哥家的大女儿。 “小叔！”秀秀拉着小姐妹，手里握着野花来到周礼面前。 “你帮小叔把菜篮子拿回家好不好？”阿礼从口袋里掏出了几块糖果。 秀秀确认了一下，小叔的确把糖果给自己的，拿过糖果放在衣兜里，“小叔，你现在身体不好，不要乱跑。”秀秀和小姐妹一人提着篮子的一端，有说有笑地走远了。 既然被一个几岁大的小娃娃关心了，周礼摇摇头，他也该学会长大了。从地上捡了一根长的棍子往山上走去，周礼走过去仔细观察山，有些失望，明显不是自己跳崖的地方。想想也是，这么矮的山，他就是跳下来也不会摔死。 想了想，有些不甘心，往山上走去。用长的棍子在山上探路，一路走来只听到鸟的叫声和看到几条蛇，没有什么其他大型动物出没。周礼找了一棵大树，三两下爬到树上，靠在树杈上，仔细观察下面的情况。 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在现在坐在大树上，是不是可以飞了。正在周礼胡思乱想的时候，一条五彩斑斓的蛇吐着蛇信对着周礼摇头晃脑，从蛇的状态来看，似乎这条蛇十分高兴，对周礼发出友善的信息。 周礼无精打采的摸了摸毒蛇的脑袋，“哎！你能听懂我说的话吗？”要是有人看到周礼和这条剧毒的蛇在一起，一定会吓死。 毒蛇顺势爬到周礼的胳膊上，冰凉的触感让周礼一阵喟叹。“真是一条傻虫！”周礼和蛇玩了一会儿，把蛇放在树下，自己跳下树，就要走。 周礼刚走出两米开外，身后就传来一声哀嚎，动静很大。周礼扶着额头，那个小东西肯定又饿了，他估计小东西的猎物一定不小，吃了这一顿后，至少要三个月不用进食。 算了，周礼不去管这些事，还是赶紧回去！要不然家里的人该担心了。周礼准备转身的时候，看到那条小花蛇来回往上跳跃，引起自己的注意。周礼以为小蛇找自己应该有事，走到小蛇那里，好家伙，一头野山羊，“快点把它吃了，找个地方躲好！” 小花蛇用尾巴卷起山羊的一只蹄子往周礼这里拉，不停地吐着蛇信，似乎在传达某些意思。 “你说把这只山羊送给我！”周礼虽说很想吃烤羊肉，自认为自己是毒界的老大，怎么也不能和跟班抢东西。“这有点不好！” 小蛇尾巴一松，一转眼的功夫就不见了。 “这是和我生气了！”周礼看着地上躺着已经死透了的山羊，这只死羊他也不知道怎么处理啊！放在这里又太可惜了，周礼随手拿起山羊的两条腿，甩在后背上，往山下走。 小蛇从草丛中露出一个脑袋，直到周礼的身影消失了，它才转身离开这里。 “三弟妹，你可真大方，婆婆吃你家、拿你家的的东西还不算，还把你家的东西往大哥家运，你知道这些年我都是怎么过的！”周二嫂拦住王梅的去路，伤心欲绝的说道。 周二嫂是什么样的人王梅心里清楚，就是她不喜欢把事情讲出来罢了！“二嫂，我还要回家做饭呢！” 周二嫂看到王梅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心中暗恼，这个傻女人，活该被自己欺负。“你知道婆婆为什么昨天晚上当着妹夫的面，特意说把菜拿出去给她孙女吃，那是怕小姑子生出女孩，妹夫一家不满意，这才对大哥家的女儿另眼相看。大家都知道妹夫吃的是公家的粮食的人，只能生一个孩子，你想想你生汨汨的时候，婆婆正眼瞧过你吗？” “二嫂，你脸怎么回事？”王梅本来是低着头，听到周二嫂说的这些话，婆婆的想法多少她能猜到一些，婆婆绝没有二嫂说的这么坏，准备抬头和二嫂理论一番的时候，看到二嫂的脸，王梅下了一跳。 周二嫂赶紧拿布把自己的脸包裹的严严实实，刚才一激动，忘了把脸遮起来了，“不知道为什么，昨天晚上我们家出现好多大花蚊子，没有叮他们爷三个，都叮我一个人了，可能是我的皮肤太嫩了！” 王梅眉间紧蹙，这个二嫂说话永远不着调，“二嫂，你脸都肿起来了，还是到医院看看，如果脸上的红肿消不下来，或者在脸上留下什么东西，就不好了。” 周二嫂尖叫地捂着脸，“原来美貌也是一种错误，连蚊子也嫉妒我的美貌！”赶紧往家里跑去。 王梅这次彻底傻眼了，她怀疑二嫂的脑子有些不太正常。没有心思管周二嫂，提起水壶往家里走。 在这个大路上，总有两三个人路过，一不下心看到了整个过程，大家都觉得周二哥的媳妇病的不轻。到了稻场上，把这件事和周母说了一下。 周母听到老嫂子说二儿媳妇挑拨她和小儿媳妇的关系，“老嫂子，你说我这是造的什么孽啊！这些年我们老两口子一直帮老二家忙乎，老大家和老二家没说什么，反而每个月还给我们钱；这还没帮老三家几天忙，怎么都成了我和老头子的不好了呢！” “阿仁妈，要我说这样也好，至少看清你儿媳妇的为人，以后尽量一碗水端平！” “哎！是该长记性了！”周母心里难受，小儿媳妇没有听二儿媳妇挑拨是好事！ 老嫂子又把周二嫂被大花蚊子叮的事和周母提了一下。 “该！谁年轻的时候不漂亮过，就她的脸值钱！”周母听到老二媳妇脸肿的跟猪头一样，心里就舒爽，她年轻的时候也是一枝花，要不然老头子也不会看上她。 两人说了一会儿话，就各自干活去了。 周礼扛着一只野山羊，避开人悄悄的回到自己家后院，把山羊扔在地上，掸了掸身上的山羊毛。 小慧和王梅听到后院的动静，以为有小偷从后院翻墙进来。 “姐，你在这里躲着，我去看看！”王梅随手拿起一个锄头，现在正是农忙，周围基本上没有年轻力壮的汉子，所以会遭到小偷的光顾。 “你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孩子呢！我们到外边躲一会儿，等小偷走了，我们在出去，不就是偷几个不值钱的东西吗？怎么也没有命重要！”这是小慧嫁给丈夫后学到的自保技能，出了什么事，一定要看自己能不能应付，应付不了，脚底抹油赶紧溜。 王梅想想小姑子说的有道理，把锄头轻轻地放下，两人准备带上汨汨到外边躲一下。 “姐，原来你们在家啊！”周礼从后院走了出来，正好看到王梅和小慧猫着身体往外走，旁边还跟着一个小拖油瓶。 周礼的声音可把两人吓坏了，好半天才缓过来，“小弟，刚刚后院的动静是你弄出来的？”小慧不停地抚摸着自己的大肚子，宝宝在肚子里不停地闹腾，一定是感受到妈妈的惊吓。 “没什么动静啊！”周礼奇怪的看着两人，两人今天怎么神神叨叨。 “爸爸，小偷！”汨汨指着后院说道。刚刚小姑和妈妈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什么小偷，我怎么没有看到。”周礼不知道汨汨说的是啥意思！ 小慧现在不想搭理弟弟，弟弟就是不靠谱，“好好的大门你不走，走后门干什么？”拉着王梅的手到后院看个究竟。 汨汨卖力的跟着两人的步伐。 周礼坐下来喝了一口水，看到水井旁放着的盆和菜，准备过去洗的时候。 小慧一惊一乍的声音穿破周礼的耳膜。“弟弟，后院怎么有一头死羊！”估摸着有一百七八十斤，看样子像是野生的山羊。 “在山上捡的。”周礼觉得自己没有撒谎，这只野山羊还真是被小花蛇杀死，小花蛇走后，自己捡回来了，说的也理直气壮。 小慧明显不相信周礼的话，她在这个村子生活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听说过谁捡了一只野物。 “姐，阿礼不会撒谎！”王梅说道，丈夫老实巴交的性子也不会撒谎。 周礼心里哀嚎，眼前两个女人似乎没有抓到重点，这么一只大山羊，他是怎么背着外人弄回家的，怎么没有人问这个问题。他一路上已经想好了怎么回答大家的这个问题。 ☆、15.被套路了抓虫 “小弟，不会是村里人弄得陷阱，野山羊掉进陷阱里，你把它弄回来了！”小慧担心的问道，如果是这样的话，小弟等于间接偷窃了。 “姐，你把我想成什么人了！”周礼满脸黑线，他的人品就这么差吗？ 小慧不知道这么回事，要是以前她绝对相信小弟不会干出这么蠢的事，这次她回来后，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怀孕的原因，老是爱胡思乱想，总觉得小弟不是表面这么老实！不对不对，小慧连忙否认自己刚才的想法，“我就是说说，姐姐还是相信你的人品！” “阿礼，山羊放在那里也不是一个事，我去烧一锅水，你去把山羊皮剥了！”王梅说道，她怕时间长了会影响山羊的肉质，那就不好了。 他以前只知道吃，从来没有杀过东西，“还是等爸回来再说！我要是把山羊皮弄坏了，肯定挨抽！”周礼才不愿意干这个吃力不讨好的事呢！他都能想象到自己把山羊皮剥的千疮百孔，周父拿着一把菜刀在后面追自己的场景。 王梅想想也是这个道理，“我先去做饭，再等一会爸他们也该回来吃饭了！” 周礼环顾了一圈子也没有看到小丫头，到后院一看，小丫头蹲在山羊旁边，手里拿了一根草，凑在山羊嘴边。“汨汨，我们到前院去玩。” “爸爸，羊羊怎么不吃草！”小姑娘蹲在地上，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周礼。 周礼一时语塞，羊死了，当然不能吃草了，“它睡着了，我们不要打扰它！”想当年他最喜欢用毒杀一些对他有危害的动物，但是这个和平年代，每个孩子心里都住着一个小天使，他还是仁慈一点，不要告诉小姑娘真相。 “爸爸真笨，羊羊死了，当然不会起来吃草了！”小姑娘把手中的草放到周礼手中，留给周礼一个后脑勺。 周礼脑子有些懵，说好的小天使呢！怎么一转眼就变成小恶魔了！看着手中的草，他蹲在小姑娘蹲过的位置，把草放在山羊嘴边，看着山羊毫无反应的躺在地上。唉！他被一个小姑娘套路了。 小姑娘在王梅身边跑来跑去，似乎忘了刚才的事情。周礼坐在锅底下烧火，这事他做过，以前宗主大人做饭，烧火的事就交给他。 “阿梅，你说翻过年汨汨才四周岁多一点，学校会收汨汨吗？”周礼问道，以前的周礼和王梅没有聊完的话，他们两个在厨房里不说话也不好，好压抑，周礼找些话题。 王梅用锅铲翻炒着锅里的菜，“我们乡下管的不严，只要给钱，学校就收，以后坐一班就好了！”回头看见小闺女正在院子里和小姑子说话，把小姑子逗的笑声连连。“她上学的时候，正好肚子里的孩子生下来没有几个月，如果两个孩子都在家，农忙的时候我们都要干活，肯定带不过来，还是送去学校省事！” 感情人家都算好了，周礼一想，也是这个道理，汨汨在家里待着也是浪费时间，索性把孩子送到学校，让二毛和小凉看着。“汨汨能不能碰到桌子！” “到时候给她准备一个垫子！”王梅转眼已经炒好了两个菜，“家里过年腌的咸猪肉我都炒了！” “一部分和白菜一起炖，还有一部分切成薄片和土豆片一起爆炒！”记忆中王梅做的爆炒肉片土豆最好吃，周礼忍不住流下口水，这个时空和他那个时空炒的菜相比，还是这个时空的菜味道好吃。 “嗯！”王梅有些担心爆炒肉片土豆不够吃，看着丈夫发光的眼睛，王梅把想说的话咽了下去。 周父他们还没有进院子就闻到了香味，“这一定是阿梅做的饭，小慧可没有这个手艺！” 王大哥笑了笑，他小妹向来厨艺很好。“小慧妹子月份大了，阿梅做饭也是应该的！” “爸，水稻都打完了！”小慧啃着苹果说道，小弟说怀孕多吃水果对孩子的皮肤好，希望现在吃水果还来得及。 周礼就是纯粹忽悠小慧吃水果，瞎掰的说法，心想着吃什么补什么，多吃水果补水分，皮肤自然会好。 现在怀孕的妇女有些盲目，虽然对别人说的话似信非信，但是因为说话的人前面加了一句对孩子好，不管信与不信，都会照做。 “打完了，下午的时候到老大家把那头水牛拉到地里，一下午就能把地犁好，到时候撒上小麦的种子就行了。”周父乐呵呵的说道，他们村子，就数他们老三家干活干的最快，所以说憨人有憨福。 “爸、郝军你们跟我到后院一下！”小慧还是念念不忘野山羊的事，不知道为什么，她特别想喝羊肉汤，不知道野山羊有没有膻味。 周礼和王梅没有去凑热闹，待在前院老老实实的摆饭。 “这只羊是怎么来的！”野山羊周父好多年没有看到过了。 小慧找了一圈子也没有找到小弟，“这是小弟在山上捡的！” 周父显然不会相信这句话，他经常上山，连野鸡的毛都没有捡到，小儿子的话，就只能骗一骗他的傻女儿。 郝军上前检查了一下山羊的尸体，山羊死前和死后都挺憋屈。不是说蛇不去打扰它就不会攻击羊嘛！它看见蛇掉头就跑，还是被攻击了。死后还要被这群人翻来覆去的检查身体，虽然它是公羊，但也是有尊严的羊。 “爸，这只山羊应该是被有毒的动物咬死，不知道这个动物为什么不吃掉这只羊，应该被阿礼不小心碰到了！”郝军指着一块被人挖掉的肉，“不过阿礼也聪明，没有让毒蔓延到羊的全身，把沾染毒的那一块挖掉了。” “你怎么知道被割掉的那一块有毒？”小慧问道，被有毒的动物咬过，她有点不敢吃！ “猜的，这只山羊其它地方没有伤害，唯独这一块地方被阿礼挖掉了，还有就是根据我这些年来的直觉！”郝军扶住妻子，“放心！山羊身上地肉可以吃，你看看知道现在山羊流出来的血没有变黑，肉质也鲜嫩！” 小慧听丈夫这么一说才放下心来，“小弟也是，只和我说这只山羊是捡来的，什么也不愿意透露。” “好了，我们先回去吃饭！这只山羊吃过饭以后再处理。”知道这只山羊来路是明的，周父才放下心来。 王大哥一直跟在众人的身后，听到大家的分析，不由的感慨，妹夫的运气真好。 …… 周礼本着矜持的态度，慢条斯理的吃菜，土豆肉片自己还没有吃两口，就没有了。周礼傻眼看着桌子上的人，大家碗里都放着几片被炸的金黄的肉片，说好的一家人要相亲相爱呢！ 汨汨因为筷子还使不好，用手拿着肉片小奶牙磨着，“爸爸，水！” 周礼把准备好的冷凉的水放在小家伙面前，小家伙把肉片放在水里沾了沾，然后把肉片放在嘴里试了一下，“不辣！”安心的啃了起来。 周礼瞥了一眼小家伙的碗里，竟然还有三片肉片。生无可恋的吃着白饭。 “阿礼，你怎么不吃菜啊！”周母夹了一块肥肉，在周礼的注视下，放到自己的碗里。 在看看自己碗里只有白饭，说好的自己是病患呢！怎么没有一个人表示对病患的关爱呢！“没事，妈。早晨吃的有些晚了，现在还不怎么饿！” “哦！”周母只顾自己吃着饭，没有人关心周礼内心沧桑的心情。 周礼等着让大家追问为什么不多吃点，把他们碗里的菜夹一点给他，为啥一个两个没有人问他。都在埋头苦干，难道他比不过几块肉？周礼含着泪默默地吃着饭。 等大家吃的差不多了，周父才问道，“你怎么一个人上山了，不知道山上危险吗？” 总算有人知道关心自己了，周礼有种泪流满面的冲动。“就是到山上呼吸新鲜空气。” 周父的脸色瞬间黑了，把他当三岁小孩骗呢！“以后到山上和爸说一声，别这么莽撞，山上的野猪和一些有毒的动物可不是闹着玩的！” 那些毒物都是他的小跟班，根本就不用怕他们。“知道了，爸！”周礼想着先答应再说，山里面有野猪，他怎么没有发现。 周父不知道儿子有没有听进去，以后要盯牢这个小子，“阿梅，锅里的热水都烧好了！”周父放下筷子，迫不及待的想把那只野山羊宰了，好长时间没有宰过大的动物了，手有些痒痒。 “烧好了，俩大锅！”做好饭的时候，王梅就让丈夫把水烧好了！ 郝军和王大哥也放下筷子，宰牛杀羊，男人天生就好这一口。王梅和周礼把水烧好了，其他的就是男人的事了，他们忽略了，其实周礼也是男人，尴尬了。 周父从厨房里拿出一把大刀，在磨刀石上磨了一会儿，感觉差不多了，女婿拎着热水跟着他到后院。 这么血腥的场面孕妇不适合，小慧憋着好奇心和王梅谈天。老娘早就跑到后院了，小慧不由的叹了一口气，“你早点出来！这样妈就没有约束了！” 周父和郝军还有王大哥合力把山羊的皮完整的剥了下来，“这件羊皮如果处理好了，也是很珍贵的！”周父感慨道，可惜他不会处理啊！ “让姐夫带到县城里看看有没有人会处理毛皮，正好给快要出世的小侄子或者小侄女用。”周礼说道。 郝军看着阿礼不像是开玩笑，“那行，这样皮我就拿回家了！” ☆、16.分羊 “给我姐又不是给别人，是！妈！”周礼冲着周母挤眉弄眼。 周母淡定的撇了小儿子一眼，自从她重新把目光放到小儿子身上，小儿子变的活泼了好多，但是越来越没有正行了。“你做小舅舅的送些东西不应该吗？小慧每次回来没少拿东西给汨汨。” 周礼尴尬的笑了笑，“妈，羊后腿给姐夫家、岳母家，前腿大哥和咱们家一人一个，你看怎么样？”对于周老二一家，周礼完全没有想到还有这好人物。 “行，这两天多亏了你姐夫和王家大侄子，羊后腿就给他们，你和你大哥要前腿！”周父拍板决定，羊后腿肉多，给亲家和女婿不亏，周父显然也忘记还有一个二儿子。 周母张了张嘴，最后选择沉默，二儿子给他一点羊身上其他地方的肉都便宜他了，最多多给几根羊骨头。 周父拿着砍柴刀，比划着怎么把羊分解了，羊骨头不好剁啊！ 王大哥和郝军跃跃欲试，他们有着一身劲还没有使出来呢！ 周父终于找好角度，使劲砍了几下，野山羊的骨头太硬了，他的手被震的发麻。 “爸，我来试一下！”郝军按耐不住，上前说道。 周父喘着气，“人老了，要是搁在我年轻的时候，三两下就把它剁了！” 周母看着这么多孩子都在，没好意思揭丈夫的短，就让老头子嘚瑟！ 郝军砍了几下也不行，“爸，要不去借一把杀牛刀，这把刀不是专门剁骨头的，有点不锋利。” 周礼知道到自己出场的时候了，拿过郝军手里的砍柴刀，三两下就把牛分解了。 郝军悄悄地把手背到后面，摔了摔痛、麻的手腕。这两天他真是大开眼界了，真是人不可貌相，瘦瘦弱弱的人竟然有一身蛮力。 王大哥心里就是有苦难言了，以后小妹被欺负了，他们兄弟几人一起上都不是这家伙的对手。幸好妹夫有点憨，多引导一下就好了，当然要往宠妻的道路上引导。 在众人惊讶（不服气）的目光中，周礼自认为很酷的把刀递给周父，“爸，你把肉弄下来，等会我把骨头砍了，今天晚上喝羊肉汤。” 周父依着儿子的话，把肉割了下来，“这十斤羊肉给你二哥家，顺便给他几根羊排骨。”周父认为都给多了，“其他的肉和骨头你们三家分了，阿礼，你没有意见！” “叔，其他的肉我就不要了，羊后腿就够了！”王大哥赶紧拒绝，他就来干两天活，给他一个羊后腿他都不好意思拿。 “爸，我也是这样认为的，其他的肉让阿礼腌上！”郝军也认为这样不妥，他拿一个羊后腿就够了。 “给你们就拿着，哪来的这么多废话！”周礼学着周母的语气压低嗓子说道。 周礼被王大哥和郝军一顿揍，他们这不是为这个家伙省东西吗？ “好了！把羊腿和这些肉和骨头放在三轮车里，别让老二家知道了。”周父说道，老二家两口子要是知道这件事，天都能闹出洞来。“正好今天下午到你大哥家借牛耕地。” “老二家的肉等会我去送。”周母说道，让小儿子或者小儿媳妇送，一准被老二家套出话。 事情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周礼觉得自己又被忽略了，存在感太低也是一种错，他是不是该稍微的蹦跶一下，就这样愉快的决定了。 ...... 周父和周礼到周大哥家的时候，周大哥一家人刚准备坐下来吃饭。 “爸，要不要坐下来吃一点。”周大嫂起身准备去拿碗筷，桌子上的菜是昨天晚上周大哥带回来的。昨天晚上周大哥把周二嫂说的话和周大嫂说了一遍，周大嫂心里怄的要死。 “老大媳妇，你别忙乎了，我带阿礼来你家借一下水牛！”周父阻止道。 “爸，你先坐下，那头牛现在正在吃草，等吃完草你再拉走。”周大哥让周父和周礼坐下来等一下。 小凉看着自家院子里停了一辆三轮车，“爸，我想骑那个！” “爸，你们怎么把妹夫的三轮车也推来了！”周大哥疑惑的问道。 周礼从三轮车里拎出一个大袋子进来，血液从三轮车里滴了下来。 周大哥对周礼的力气没有确切的概念，看着周礼拎的这么轻松，他实在想不出小弟手里拎的事什么？ “这是你小弟在山上捡的山羊，袋子里面装的是给你家的肉，老大媳妇，你去处理一下！”周父说道。 “天气热容易招苍蝇，大嫂，你说放在哪里，我帮你拿过去！”周礼说道，避开了周大嫂的手，他估计周大嫂把羊肉拿到厨房，身上肯定会沾染上血。 “那行，就放在水井旁边树底下！”周大嫂也不和小叔子客气。 周礼把羊肉放在树底下，“这些肉你还是腌起来一些比较好！” 周大嫂看着口袋装的鼓鼓的，也没想到小叔子会拿多少肉给他们家。打开袋子一看，倒吸了一口气，“阿礼，你是不是拿错了！”这么多肉，他们一家四口要吃到什么时候。“这里面是不是有老二家的一份？” 周礼心里冷笑了一下，就凭周二哥一家子极品，十斤肉他都觉得多了，“妈给二哥家送去十斤羊肉，四根羊排骨。” 小叔子什么想法都写在在脸上，周大嫂心里暗暗决定，以后自家多多帮帮小叔子一家。“你帮我把羊肉拎到厨房，腌羊肉可不能用水洗，要不然羊肉都坏了！” 周礼点点头，提起袋子放到厨房了。“大嫂，要不要我把排骨剁了！” “你剁三根，其余的腌上。”周大嫂说道，拿刀把羊腿割开四个口子，在上面撒上盐。“你剁好排骨就放在盆里，其他的事等我买好盐再弄。”周大嫂急急忙忙地到屋里拿钱，到小卖铺买两袋粗盐。 “嗯！”周礼剁好排骨后，就走出了厨房，太热了，他还是到堂屋休息一下。 “大哥，你家还有多少稻子没有收！”周礼问道。分地的时候是按人口分的，当初周家三个兄弟只有周礼没有娶妻，所以周礼家只是一个人的地，周大哥和周二哥家都是三口人的地。 “都割好了，就差打稻谷了！”周大哥笑着说道，今年稻谷收成不错，扣掉税收，也能挣一切钱。 “到时候阿礼家忙完了，我和你妈就过来帮你们！”周父说道，这次要给二儿子两口子一个教训，别把他们不当回事，他们不缺孙子。 “爸，你就和妈歇一会！地里的活我和秀儿妈就能干完。”周大哥不想父母这么劳累，年龄都这么大了，该想福了。 周父听到大儿子说的人话，心里舒爽，“我和你妈劳累了一辈子了，闲不下来！” “爸，你就听我大哥的！我现在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明天我去给大哥干活！”周礼拍拍胸腹保证道。 周大哥想了想，决定给小弟提个醒，“阿礼，不是每个人都值得你帮助。”看着小弟懵懂的眼神，“老二家还有好多水稻没有割呢！”二弟一家就等着他们忙完，装一下可怜，帮他干活呢！ 周父一听就明白大儿子的意思，老二一家子都是好吃懒作的人，在那里慢腾腾的干活，等着老大和老三帮他呢！“今年大家都不准帮老二家，粮食就是毁了，也赖不到你们身上。”如果老二能自己加紧干活，他们帮也就帮了，但是不能这么算计人。 “我听爸的！”周礼就等着周父的这句话！ 周父看到小儿子仰望的看着自己，心里得意极了，还是他说话最有权威。 周大嫂把肉腌好了，才回来吃饭。“秀秀，等会你不能到处乱跑，在家里看着锅。” 秀秀点了点头，她都看见了，小叔叔给自家送了好多肉，“放心！绝对不让二婶婶把我们家的肉偷走。” 周礼听了满脸黑线，周二嫂到底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几岁的小姑娘都知道防备她。“秀秀，二婶婶经常来你家拿东西吗？”周礼坏心眼的问道。 秀秀刚想把周二嫂罄竹难书的事全说出来。 “秀秀！”周大哥阻止女儿继续说下去。“女孩子不能乱嚼舌根！” “秀秀，别听你爸的话！到爷爷这里，和爷爷说你二婶在你们家做了什么事！”周父对大儿子笑了一下，一脸和蔼的对秀秀说道。 周大哥就怕父亲露出这个表情，一个严肃的人突然对你笑了，真的很恐怖。小时候父亲只要露出这个表情，就代表有人要挨揍了，识趣地闭上嘴巴。 “二婶经常趁妈妈不在家借东西不还，爸也不知道拒绝！”秀秀指控道。她有一个志向，长大后一定要打倒二婶婶这个小怪兽！ 周大哥看到媳妇怒不争气的看着自己，“我一个大老爷们不能打女的！”老二媳妇这么泼辣，他要敢说什么，上爪子挠他都是轻的。 ☆、17.耕地 周大嫂想了想如果换成自己，一定会和二弟妹干起来，做人要留一分底线，以后求人好办事。今年她要把丈夫看的牢牢地，一定不能再纵容老二家。 “爷爷知道了，”周父拍了拍秀秀的脑袋，“以后你们三兄弟的事我和你妈不会插手，随便你们兄弟怎么相处。”周父也不想做吃力不讨好的事，他们看两口子看二儿子家的儿子多，原本想着帮二儿子，没想到把二儿子养成了好吃懒做的性子。 “行，爸，你也不要生气，这件事我和小弟会看着办。”周大哥说道，他是家里的老大，怎么可能放着兄弟有困难不帮呢！但是有个度。 “我把水牛拉走了。”周父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