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一更 书斋开业大吉
陆拂桑从后门进的书店，一走进来，便被惊艳到了，虽然事先早已看过效果图，但真实真景可是比画在纸上的图案震撼多了。 一排排的书架，一卷卷泛着墨香的书，仿古的桌椅，精致的茶具，墙上挂着的名家字画，角落里的玉器摆件，空气中花草的清香，超凡脱俗，又典雅清新，身临其中，顿时有种忘我的宁静，只想寻一本好书，盘腿坐在手工编织的垫子上，再泡上一壶好茶，在书里放飞自我。 “四姐姐，你来啦？”陆莲馨从楼上走下来，看到她，满脸欣喜的灿烂。 陆拂桑笑着点头示意，等她走近，亲昵的挽起她的胳膊，忍不住赞道，“今天打扮的很漂亮，这套红色的旗袍简直把满室娇艳的花都比下去了。” 陆莲馨羞嗔道，“是玉儿送的。” 闻言，陆拂桑玩味的露出个恍然的表情，“原来是玉儿送的啊，玉儿那么脱俗的姑娘如今也社会了呀，都会讨好准嫂子了。” “哎呀，四姐姐！”陆莲馨跺脚，红着脸松开她，丢下一句，“不跟你玩了，我去准备开业啦！”，然后匆匆跑开了。 “呵呵呵……”陆拂桑正笑得开怀，就看到陆明泽和李倩一起走过来，陆明泽穿着复古的衣衫，像极了古代书院里的老夫子，而李倩穿的却是利索的九分裤和衬衣，洒脱帅气，两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站在一起却不显得违和，相反，有种说不出来的和谐。 这大概就是缘分，陆明泽早就正式去过李家了，李自达两口子对他赞不绝口，陆家的根基摆在那儿，陆明泽的族长身份也毋庸置疑，陆明泽的人品、才学更是大家有目共睹，谁也挑不出一点毛病来，尤其是在长辈面前，礼数和规矩堪称是教科书般的完美，谁会不喜欢？ 于是，过后很快两家就定下了，一应习俗也都依着古制来，互换了更贴，合了生辰八字，就等着下聘和迎娶了，准族长大婚是陆家的大事，不能草率，而李自达两口子也不舍得女人那么快就出嫁，于是，把下聘的日子定在了中秋节后，婚期则定在年后。 如此安排，也是想让李倩在家里陪父母过个团聚节。 只是了，陆明泽返回俪城后不久，李倩就追去了，直让李自达感叹女大不中留，李倩原本在文化部门，去了俪城后，却进了刑警队，李自达一直不愿意女儿从事这么危险的工作，所以当初拦的厉害，但现在陆明泽却没有反对，还经常让人送各种吃的喝的到警队去，‘嘘寒问暖’的，让李倩备受众人的羡慕嫉妒恨，天天朋友圈里发狗粮，差点被集体拉黑了。 今天第一家书店开业，意义非凡，陆明泽身为准族长，自然是要亲自来道贺。 “四妹！” “四嫂！” 两人看到她，几乎同时开口，但是喊得称呼却不一样，陆拂桑听的噗嗤一乐，“我到底是给你俩当四妹还是四嫂？好纠结……” 李倩强装淡定的道，“自然是四嫂，现在在雍城嘛，四哥的地盘上，不喊你四嫂，四哥还不得收拾我？” 闻言，陆拂桑揶揄道，“这么说，到了俪城的地盘上，我就得喊你一声堂嫂了？” 李倩懵了下，俏脸红了，“四嫂，我不是那个意思。” 陆拂桑打趣道，“可我听着就是这个意思，堂哥，你说呢？” 陆明泽清了下嗓子，而后一本正经道，“小倩这么说，也是对的，你喊我堂哥，秦烨也喊我一声大舅兄，我将来娶妻，你喊堂嫂不是合情合理？” 陆拂桑煞有介事的点头，“对，合情合理极了，让我现在喊，我也是很乐意之极的……”说着，对着李倩有模有样的喊了声“堂嫂。” 李倩辣么洒脱大方的性子，都被调侃的落荒而逃了。 陆明泽看着李倩的背影，眼底浮动着含蓄的柔情，而后对陆拂桑笑斥道，“都是快做母亲的人了，怎么越来越像个孩子似的皮？秦烨呢？怎么让你一个人跑出来了？” 陆拂桑眼瞅着人家老夫子人设要上线，赶忙转了话题，“大堂哥，几点正式开业？都准备好了？” 陆明泽闻言，看着半响不语。 陆拂桑茫然的问，“怎么了？” 她哪句话说的不对了？ 陆明泽神色一正，“四妹，书店是你的。” “呃？”她还真有点忘了。 “所以，这些重要的事该你决定，我来，只是为你祝贺，莲馨在，也是为你做事，还有其他人，都是你的客人，只有你，是这里的主人。” 陆明泽说的郑重极了，陆拂桑心口一热，她明白陆明泽的意思，这家书店是她一个人掏的钱，那时候陆家还没起来，根本不会做这种费力不赚钱的生意，但陆拂桑却做了，后来，她冠上五味书斋的名字，打上陆家的招牌，便有了想让书店成为陆家的意思，但此刻…… 陆明泽是明确的告诉她，陆家不会‘无耻’的抢了她的功劳，书店是陆字打头，但也是她陆拂桑一个人的，他们可以来帮忙，却只会是客人。 “好，谢谢！”陆拂桑会心一笑。 “谢什么谢，本来就该是如此，你是陆家的四小姐，但现在你的身份是秦家的主母，好好守住这家书店，尽早把书店开到每一处角落去，这不只是你和莲馨的理想和心愿，对秦烨更有益处。” 陆拂桑心神领会，玩味的打趣，“堂哥，你太社会了。” 陆明泽一本正经的哼了声，踱着慢步走开了。 ☆、二更 书斋的成功 九点九分开业，寓意天长地久。 陆拂桑并未邀请什么人，但还是来了不少，陆明瑾扶着陆老爷子，梁玉姗牵着她女儿梁冰清的手，陆芙蓉和陆明瑜拉了一车花来，陆修玦招呼了他很多志同道合的好友，魏昊天和郝美芽也抱着孩子，美其名曰来沾染些文艺气息，江家，罗家，郁家，李家也都来了人，最后，苏睿父子到，送了好一番大礼。 开业不是在鞭炮齐鸣中开始的，而是在一群身穿汉服的莘莘学子的吟诵中拉开了它的序幕，祭拜天地、宗师，宣读圣人之训，一切庄严而神圣。 苏睿帮着主持的，一板一眼，神色郑重。 围观的人都似被代入了某种情绪里，不自觉的便热泪盈眶。 陆拂桑最后站出来说了几句话，“五味书斋不为谋利，只为给天下读书人一个精神家园，愿此后的人生里，有书为伴，不负韶华。” 掌声四起，开业大吉。 很快网上关于五味书斋的话题就热火朝天了，各路媒体也争相报道，几乎都是一面倒的溢美之词，称赞它是最美、最文艺、最打动人心的书斋。 各种段子也相继出炉，什么“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五味书斋。”，什么“五味书斋，让你无处安放的青春和灵魂从此有了家”，什么“来五味书斋，这里能满足你对诗和远方的所有幻想。”，等等诸如此类的褒奖不计其数，在人潮中掀起了一股读书热。 哪怕大老粗们都慕名前来附庸一下风雅。 真正喜欢读书的文艺青年更是趋之若鹜，有的甚至不远千里只为一睹芳容。 很快，书斋成为雍城的一张文化名片，更是读书的一方圣地，只要进了这里，再调皮欢脱的性子，也能瞬间让你被感化的文雅起来，烦躁的心沉淀为宁静。 在网络为王的时代，书斋还能有这样的人气可谓是个奇迹了，每天一楼和二楼都坐的满满的，人人手执一本书，闻着花香，品着茶香，不问世事，岁月静好。 三楼摆设着陆家出品的文房四宝，也常常是人满为患，鉴赏收藏是其一，其二则是奔着学艺来的，书斋每周都会开展主题活动，教授茶道、花艺、陶艺，甚至刺绣和古学经典，邀请的都是名家名师，每回开讲，都能掀起一阵热潮。 书斋的成功，让陆拂桑松了一口气，开始筹备起第二家，这回她没再从蝶变拿钱，秦烨直接给了，保险柜的门打开，一摞摞的贵重物品，一张张的卡，都金光闪闪的。 陆拂桑本不想用他的，可秦烨幽怨的控诉，“媳妇儿，你都嫁给爷了，却不让爷养你，这不是在践踏爷吗？传出去，爷还怎么立足？” “因为姐有钱啊。”陆拂桑故意得瑟的逗他。 “你有钱是你的，可爷的钱你不花，爷顿感人生无趣。” 陆拂桑嘴角抽了下，“有那么严重吗？” 秦烨一本正经，“有，你不花爷的钱，爷还有什么追求？爷这么努力的工作，不就是为了养媳妇儿，还有你肚子里的大宝和小贝？” “秦四爷，容我提醒你一下，你的工资卡里每月存入的金额还不够咱家生活费的好么？”陆拂桑这话还真不是夸张，秦家吃喝虽不奢侈，但也绝对讲究精致，每月的采买账单宋姨都会给她看，各种吃的喝的，加加少说也得两三万，而秦烨如今在军界任职，工资大概两万左右。 闻言，秦烨有些懵，“真的？” 陆拂桑好笑的点点头，“我每月都往里填私房钱。” 秦烨煞有介事的道，“那看来爷很有必要得再兼一份职了，赚的工资居然不够生活费，还得媳妇儿贴补，这让爷的脸往哪儿搁？” 陆拂桑顺着他的话问，“那你打算兼职做什么？” 秦烨想了想，一本正经道，“做媳妇儿的小情人，保管随叫随到，服务周到，技术过硬，求包养。” “流氓！”陆拂桑羞恼又无言的斥了声，也是服了他了，什么话题都能扯到少儿不宜上。 两口子玩闹了一阵，临睡前，秦烨才漫不经心的道，“明天小六回来。” 闻言，陆拂桑不由怔了下，自从俩人结婚后，她就再没见过郁墨染，据说是出去执行任务了，这一去就是两个月，期间几乎没有任何消息，只除了帮赵子敏洗白那次，他在社交平台上发了一段话，此后，便又像是消失了似的。 “媳妇儿？” “嗯？” “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说什么，咳咳，那你打算去接他还是……” 秦烨摩挲着她已经隆起很明显的肚子，酸溜溜的道，“我明天刚好有个军事演习要主持，走不开，他就指名道姓的说让你代我去也行，你说，他是不是故意挑时候？” 陆拂桑好笑又无言，“秦四爷，咱俩都结婚了，马上孩子也生出来了，您能不乱吃醋吗？” “爷要是真的醋，就不会跟你说。” “好，那你想如何？” 秦烨哼唧道，“让你去肯定是不行的，没得风言风语坏了你俩的名声。” 陆拂桑无语的抽了下嘴角，“多谢您为我们着想，然后呢？” “让天枢去，最多晚上请他吃饭。” “您老人家开心就好。” ☆、三更 私奔？ 翌日，秦烨上班之前，还又嘱咐了陆拂桑两句，陆拂桑好笑的应了，哪儿也没去，在三楼书房里，准备开第二家书斋的诸项事宜，还有蝶变的周姐，打电话问她能不能出副设计图，最近国外有个什么服装比赛，很有影响力，她也给答应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离着生还有两个多月，总不能把自己当猪养。 陆清玉在旁边安静的守着她，这是秦烨的意思，也是秦家的意思，觉得她月份大了，身边不能离人。 下午的时候，天枢来敲门，“少夫人，我去机场接六爷了。” 陆拂桑看了眼表，已经三点多了，便应了声“好”，等他走了后，对陆清玉道，“清玉，你去跟宋姨说一声，晚上多准备些菜，有客人来。” “好……”陆清玉起身下楼。 没多久，廖玉凤一脸不高兴的上来了，见状，陆拂桑搁下手里的活，笑着扶她坐到沙发里去，递上泡好的茶，这才软声问，“谁惹奶奶生气啦？” 廖玉凤喝了一杯茶，才把火气压下去，拍着她的手，欣慰的道，“还是孙媳妇儿最好，孝顺又懂事，不像某些人，那么大年纪了，还看不开……” “这是说谁呢？”陆拂桑笑问。 廖玉凤哼唧道，“还能有谁？美姿她妈呗，汉水院的这帮子儿媳妇，就她脑子最不够用，却偏偏觉得自己是个聪明的，别家的主母要么端庄得体，要么就老实的当贤内助，她倒好，本事没多少，却非要替男人和儿子出头，也是服了她了，郁家当初怎么就养出她这样不知趣的来？” “她跟郁爷爷的血缘关系很近吗？”陆拂桑一直知道郁云娥是郁家的旁支，却不知道近到什么份上。 廖玉凤撇撇嘴，“她喊你郁爷爷一声叔叔，算是很近了，而且她父母早亡，十几岁就来了汉水院住，要不然，当初魏大臻也不会选上她。” 陆拂桑了然，魏家这是想跟郁家结盟，郁焦远膝下只有一子，便是郁墨染的父亲，郁云娥养在他名下，也算是当女儿看，如此，亲上加亲，自然可以成为魏家的助益，可惜了，他没算到，年轻一辈里，郁墨染跟秦烨成了生死之交的兄弟，这一步走扑了。 “她怎么惹您了？” 廖玉凤像是找到了倾诉的出口，拉着她的手就吐槽起来，“我刚才出去遛弯，正好碰上云清，看他脸色不好就多问了句，结果你猜怎么着？他去魏家找美姿，被云娥给指桑骂槐的给怼出来了，我气不过，就找上门去，我倒是想看看郁云娥究竟想干什么？她不就是见不得云清跟阿烨走得近吗，这才拿捏他和美姿的婚事，我就想呵呵了，你说男人们之间的事，她一个女人瞎掺和什么？她就是欠骂，欠被你小姨和昊天收拾……” 陆拂桑想笑，可见人家一副义愤填膺状，努力忍住了，“那您上门去找她了？” “必须的啊，我笑模样进的门，可她呢？居然推说身体不好，连楼都下不了，得嘞，我腿脚好不计较，我上楼去探望她，结果你猜我看到了什么？妈蛋，她歪在床上装出一副病怏怏的样子给我看，你说装的像也就罢了，她那脸色红润的跟二八少妇似的，而且这些日子养的白白胖胖的，哪儿像个有病的恶人？淑仪和装模作样的在边上伺候着，说了一堆虚头八脑的话，可怜美姿那丫头，我瞅着都快抑郁了……” “有那么严重吗？” “唉，差不多，小脸都瘦了一圈，你说郁云娥是亲妈吗？有这么折腾自己儿女的？你想辅佐自己儿子没错，但是你不能用这种办法啊，忒不要脸。” 廖玉凤忿忿的骂着，陆拂桑赶忙又给她倒了杯茶水压火，劝道，“您别气了，跟她犯不着，说到底，这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 闻言，廖玉凤忙问，“怎么讲？” 陆拂桑淡淡笑道，“这就看美姿的选择了，她若是有魏三哥的勇气，那么她肯定有办法扭转这一切，但她若是看重魏家和亲情多过爱情，那么咱们谁上门去说合都没用，咱们一百句话，抵不过她的一个决心。” 廖玉凤恍然大悟，拍了下大腿，“是这么个理，我刚才白折腾了，应该从美姿身上下手，撺掇她跟云清私奔才是正道。” 陆拂桑嘴角就是一抽，“私奔？奶奶，您可别皮。” 廖玉凤呵呵呵笑起来，冲她挤眉弄眼，“不皮，奶奶就是见不得有人棒打鸳鸯，你知道我最讨厌听哪出戏吗？没错，就是祝英台，本来好好的一对小情侣，非要被逼的化成蝴蝶，你说多凄惨！” 陆拂桑揶揄道，“那奶奶您最喜欢看的一出戏是西厢记？” 廖玉凤嘿嘿一笑，“知我者，孙媳妇儿也，所以，这个红娘我当定了，你说，你们一个个的都成双成对了，怎么能让云清单着呢？” “那您打算怎么做？” 廖玉凤神秘兮兮的卖起关子，“你就瞧好。” “好，那预祝您成功，如果需要我帮忙的，您只管开口。” “放心，干坏事怎么能落下你呢。” “嗯？” “嘿嘿，说漏嘴了，我是想说，助人为乐这种好事怎么能不喊上你一起呢？” “……” －－－－－－题外话－－－－－－ 还有四更，晚点上传哈。 今天520，嗯，我爱你们，么么哒 ☆、四更 郁墨染回来了 送走了廖玉凤，陆拂桑接到天枢的电话，“少夫人，我已经到了机场了，您猜我看到了谁？” “谁？” “陆铃兰。” 陆拂桑没有讶异，自从媒体爆出郑贝贝怀孕后，她就在等着陆铃兰回国了，看来比她想象的还要沉住气，硬是又在r国逗留了半个月。 半个月，也足够她想出一部宫斗戏了。 “韩家谁去接的她？” “韩霁月啊，还很高调，在记者面前做足了好丈夫的姿态，买了一大束玫瑰花，看见陆铃兰后，笑得那叫一个温柔体贴，我看的都起鸡皮疙瘩了。” 陆拂桑笑笑，“最近韩霁月表现的好像很不错，这是在给韩家洗白呢，韩光风比赵子君要聪明多了，至少他能压得住他弟弟。” “这倒是，韩霁月其实不笨，就是以前没把心思用在正地方，不过他也聪明不到哪儿去，绿油油的帽子戴着，还挺得意……”天枢嘲弄着，忽然话题一转，“少夫人，我又看到一个人，这回您绝对想不到是谁了。” 陆拂桑却语出惊人，“不会你家四爷的小青梅叶去了？” “噗……”天枢喷了声，笑得谄媚起来，“少夫人呐，我家四爷跟白衣翩翩可是半毛钱关系都没有，什么小青梅啊，俩人总共也没过几句话，您可不能冤枉四爷呐。” “行啦，你就说是不是她去了？” “少夫人真是未卜先知、目光如炬，就是她，最近她一直很安分，我都快把这号人给忘了，谁知六爷一回来，她就坐不住了。” 陆拂桑勾起唇角，“郁墨染不在，她一个人没法唱独角戏。” 自从结婚那天被她刺激了一番后，便再没来秦家找虐了，汉水院里，谁跟她也走得不近，原本还有魏美姿和李倩，现在俩人一个去了俪城，一个被关起来，她可谓是孤立无援，远一些，还有衣家可以利用，但秦烨的舅舅是个聪明通透的，早就请了长假带着衣凡去周游世界了，说衣凡躺了这么多年，错过了很多美景，俩人要把逝去的那些光阴和美好都找补回来。 是以，他们结婚时，俩人都没能赶回来参加，只寄了礼物来。 如此，她身边便也只剩下郁墨染了，陆拂桑有点想不通的是，白衣翩翩就对自己的演技那么有信心吗？难道不知道他们都早已看穿了她？ 她最终的目的到底是秦烨还是郁墨染？ “少夫人，六爷出来了，白衣翩翩扑上去了，卧槽，太不要脸了，我得赶紧去救六爷了，等会儿再给您汇报。”说完，就急匆匆的挂了电话。 机场，郁墨染出现的很低调，就他一个人，穿着一身休闲装，戴着帽子和墨镜，美颜遮住了大半，手里拎着个旅行包，不疾不徐的走出来。 但那气场，让人无法忽视，就像从战场上杀戮归来的将军，连带着四周都有种生人勿进的凌厉和寒冷，但这些挡不住白衣翩翩，她笑着飞奔过去，犹如翩跹的蝴蝶，“六哥，你可回来了！” 郁墨染没有躲开，任由她亲密的抱住，墨镜后，一双桃花眼闪动着冷漠的寒光，“你怎么知道我今天回来？” 白衣翩翩松开他，娇嗔道，“还说呢，你都不告诉我，还是我去问了郁爷爷，他才跟我说你要回来了。” “所以，你就来接我？” “不然呢？”白衣翩翩幽怨的嘟起嘴，“你一走就是五十多天，一点消息都没有，我都快担心死了，知道你要回来，哪能在家坐的住？” 郁墨染扯起唇角，“辛苦了。” “没有你辛苦，你都瘦了，六哥。”白衣翩翩心疼的看着他的脸，情不自禁的抬起手就要摸上去。 郁墨染这回不动声色的闪开了，“瘦了更好看，走了，我想回去洗个澡，省得一身风尘仆仆的味。” “好……” 两人走了几步，迎面就看到天枢走过来，白衣翩翩顿时心沉了下去，而郁墨染潇洒的把手里拎的包冲他扔过去，“接着。” 天枢利索的接住，笑道，“您可真不客气。” 郁墨染嗤笑声，“秦烨不就是让你来接我的？那我还客气什么？没得矫情，他呢？为什么不来迎接老子？” 天枢道，“四爷有事走不开。” 郁墨染哼了声，“他走不开没关系，拂桑来也行啊，难道拂桑也忙的抽不开身了？” 天枢扫了一眼白衣翩翩，似笑非笑的道，“您这不是成心给四爷添堵吗？四爷宝贝少夫人跟什么似的，能舍得让她操劳？” 郁墨染哼笑，“是舍不得她来见我？呵呵，当他结婚了就能出息点呢，原来还是不过如此，恨不得把媳妇儿拴在裤腰上，老子要是真想勾引拂桑，他能看的住？” “是，是，您六爷魅力无敌，哪个女人也逃不出您的手掌心，但少夫人不是您嫂子吗，知道您跟四爷亲如兄弟，开玩笑百无禁忌，但隔墙有耳啊，您能含蓄点不？”天枢意有所指的哀求。 郁墨染扯扯唇角，捶了他一拳，“行，走，老子含蓄点，不过，秦烨要是没让她媳妇儿给我做好吃的，我等下照样翻脸。” “成，成……” 郁墨染跟着天枢走了，走了几步，似乎才想起白衣翩翩来，顿足回头望她一眼，“怎么办？我跟秦烨约好了，他请我吃饭。” 他说的敷衍，一点诚意都没有。 白衣翩翩咬着唇，委屈巴巴的道，“我也做了很多好吃的给你。” 郁墨染挑眉，“可我先答应秦烨了，不然改天再去吃你做的？” 白衣翩翩很想说，为什么不能邀请她一起呢，如此不就皆大欢喜了？但天枢神色冷淡，甚至含着一份敌意的防备着她，让她脸皮再厚都张不开嘴，最后只能强颜欢笑的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