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被缠上
你说你一个定了亲的官家少爷,怎的就不知收敛着些自己,这刚定亲的档口,闹什么纳妾!到跟那冯老爷挺像,还应了那句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了。 人家姑娘明着暗着拒了多少次,能说的都说了,为何还要苦苦纠缠着不放过人家?还真是没脸没皮的,就这还指望青青会答应他了,真个笑死人了! 不过,他要真是个要脸的,也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了! 夏青是真想冲过去逮住那人一顿暴揍,还真的蹬鼻子上脸了,不给他点颜色瞧瞧我看他就要忘了自己是谁了!只她自己虽不怕,破锣张可是要巴结着那人。 “那今日铺子里的事情要多麻烦莺儿姐了,我就先回去了!”夏青忍着脾气说道,将手里的篮子递了过去就往回走。 不知是哪个该死的大喊一声:二少爷,人在这里! 紧接着便是一阵脚步声传来。 若是往常这几人夏青自是不会放在眼里,只现在她却不能在此时露出真正的自己。便只能眼睁睁看着几个小厮将自己围住,一时也不走也不说话,更不见惊慌的样子。 小厮往两边让开了一条路,接着便是打扮光鲜亮丽的钱春博很是烧包的走了过来。只他穿的在怎么光鲜亮丽也难掩他面容虚白,两眼无神外加眼圈发黑。这明显一副纵欲过度的样子,真是一刻也看下去,强忍着才没有一拳挥过去。 钱春博却感觉良好,他认为前几次夏青之所以拒绝自己,全是因为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好。像夏青这样的小姑娘,不就喜欢那些穿的光鲜亮丽,长的好看又有点身份,对人还格外温柔的男子吗? 他对自己的脸还是很有信心的,自家身份又摆在那里,不说别的,在靳岭这地界,还有谁能强过自己去? 也怪自己平日里太招人稀罕了,根本连手都不用招,到哪里不说一群女子扑上来。所以前几次自己没注意这些,这才导致夏青的一再拒绝。 钱春博是真喜欢夏青,为了夏青他已经三天没去烟花之地了。若不是他前几天才定了亲,他是定然娶他为正妻的。只怪命运捉弄人,自己在定亲之后才遇见她,不过这也没关系,他纳她为贵妾往后好好宠她就是。 看着眼前俏生生立着的夏青,哎呦!那一把小腰,自己一把就能掐过来了!那嫩生生的小脸,掐一下都能掐出水来了!光是看着就已经有些迫不及待了,真想现在就将她搂过来狠狠弄她一番。 不过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钱春博生生忍了下来。咽了咽口水,钱春博还记得要温柔,免得吓到心爱的小女人了。只听他温柔道:“青青,快瞧瞧我今日有什么变化没?” 钱春博说着还转了个圈儿,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穿的有多像个花孔雀一样。 只是他不转还好,这一转衣衫上那浓郁的熏香味儿刺激的夏青脸更是黑了几分。 夏青此刻脸已经黑到不能再黑了,看到这人简直比看到一坨屎还让她恶心。她是克制着不带克制的才压下将他暴揍一顿的冲动。只她此刻还顾忌着,外围已经有好几人在围观了,她不能就这么被困在这里,若传到七舅母耳朵里,那还得了! 正寻思着怎么将这些人弄走的时候,破锣张匆匆自成衣铺子里面跑了出来。“二少爷呀,不是我说您了,就算是您要……也没个在外面说的道理!快进里面说话,哪能让您在外面站着说话呢!” 破锣张隐约知道夏青是个厉害的脾气,害怕让她单独面对钱春博,所以每次遇见了都被她给挡了过去。就害怕闹起来了,倒时没有转圜的余地,她可还指望着能搭上人家来着,可不能在事情还未成之前就把人得罪了。 破锣张说完见没人动一下,便使眼色给莺儿,莺儿回过味来,便去拽夏青。只要夏青进去,这钱春博自然就跟着进去了。 夏青也知道这事不易在外面闹起来,她也有要顾忌的地方,便随莺儿进了铺子。进了铺子便同莺儿直奔内院,那钱春博自是交由破锣张来应付。 钱春博见人已经走了,便也呆呆的跟着破锣张也进了铺子。进去之后却没见到夏青,连忙就要指使小厮去后院找人,她都还没跟自己说一句话,可不能就这么走了。 夏青在内院坐了一会儿,便从院墙那里翻了出去。 而前面铺子里,钱春博指派去后院的小厮被破锣张拦了下来,没坐一会便意识到不对,待他不顾阻拦冲到后院之后,哪里还有夏青的人影。 又跑了! 钱春博的耐性被磨光了,立时便下令带来的十几人去找,还道无论如何今日都要将人找到。他可是备了礼来的,这么多好东西,夏青连看都还未看到,他原本还准备今日就将她带回府里,怎么能就这么让她跑了! 夏青早已不知去向,哪有那么容易找到,偏这些人又不知夏青家住何处,只能无功而返。钱春博被气的直跳脚,当下发狠差点将成衣铺子给砸了。 破锣张看着暴怒的钱二少爷一时害怕只能给他出了个主意,这才好不容易将其安抚住了。 接下来的几天,因为快到端午节了,只李氏去了两次,拿了些手工活会来做。夏青为避免不必要的麻烦,便也没去成衣铺子。 好在听莺儿说,那钱春博似终于死心,这几日再也没在去过成衣铺子。 夏青听了也略放心了些,这样最好,若再见到那人一次,夏青不确定自己还能不能忍下来!以为破锣张已经帮自己解决了麻烦,夏青自然就答应了莺儿端午一起去大连河看龙舟表演。 当日决定开始做头花生意的时便知道可能会有这么一天,只那时自家也确实需要钱,所以还真没想太多。如今真出了这样的事情,两世加一起也没处理这样事情的经历。夏青一时能想到的除了将其暴打一顿,还真想不到别的解决办法了。 午饭时间。 连生看着亲兵端出来的盘子,上面饭没了,菜也没了,倒是边上特意找来材料费劲熬出来的粥,却是没动。 想来又是不合胃口! 自家少爷在军营呆了一个多月,这一个多月的时间,每日除了没同普通士兵睡在一处之外,其他基本都一样。只有一点,自前些日子在山里发现一样东西之后,少爷便吩咐人煮一种粥。 只少爷说了下去,却没人会做,做出来了少爷却又不吃,开始还道味不对,后来就只看一眼,便连尝都不尝。 连生同连庆也不知自家少爷这又是玩哪一出,又不敢直接去问,只能跟着一起受苦、一起折腾。要说还是连墨好点,不用跟着在军营里面受苦,抽空还回了趟京城。 连喜那小子也比他们好过多了,此时还留在靳岭打探消息,这样轻松的事情怎的没轮到他们! 连墨抽着空子,进去回话。 连生连庆好不容易清闲片刻,自然希望里面连墨回话时多说一会儿,好让他们两个也喘口气。 “二月里的时候,夫人小病了一场,不过几日的功夫就完全好了,如今已没有大碍!老王爷那边自您从京里离开到属下动身启程那日起,并没有传唤太医的记录。属下也偷偷看过,老王爷身子骨硬朗的很,前些日子还念叨着要到靳岭来抓您回去来着,只后来不知为何没来,不然怕是已经到了靳岭了!” “嗯,还有其他事吗?”晏瑾身上还是上午训练时穿的普通士兵的军服,满身的灰尘完全看不出往日翩翩美少年的样子。 连墨抬头看了一眼自家少爷,这才道:“京城那边没有了!”答完又想到了什么,忙又接着道:“倒是连喜那边似有些状况,属下来军营前,曾见过他,他要我将这个带给少爷。”连墨说着掏出一封信递给了晏瑾。 晏瑾接过,匆匆扫了一下,随即眉头皱在了一处。这个连喜,自己要他打探着那些人关注的到底是什么,他却告诉我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多半又是被那两个给影响了! 想着前几次似乎也是这样,自己没说什么,他大约就以为自己是这个意思了!不过他自己到底什么意思,连他自己都还没闹明白,他们又知道了? 不过这个钱春博到底是怎么回事? 晏瑾随意将手中的信收了起来,没有理会连墨打量的眼神,转身出了住所。 外面连生同连庆两人随意的坐在地上歇息,见自家少爷出来,急忙又爬了起来。 “少爷!”两人齐声喊道。 晏瑾看着两人,便问道:“累了?” “没有,没有!咱们不累!”语气有点生硬,心里有些不安,不知哪里又得罪了自家少爷的两人,不安的看向后面跟着出来的连墨。又或者是京里出了何事? 晏瑾显然也不需要两人的回答,直接道:“来军营也有一个多月快两个月了,恰逢明日端午,给你们放个假,好好歇息几日好了。” 说完晏瑾便快步走了出去,不多时便驾马离去。 “少爷,您这是去哪?”连庆急急问道。 “回靳岭!”晏瑾挥动着手里的马鞭,只来得及说了这么一句,坐下黑风立马箭一样的冲出了军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