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前位置:137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完美再遇 > 作品相关 (13)

作品相关 (13)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乎沾到他时,他几步欺近,快如闪电,一把就将那个男人的后衣领给揪住,那动作,使得就像老鹰抓小鸡似的轻松,足见他手上的力道有多强悍了。    等空出安全距离之后,他将人给揪了过去,一拳狠狠击下直直落在他脸上。    “啊……”    那鼻血,当即就喷涌而出。    惨叫也跟着破口溢出。    可秦九洲完全视若不见,第二拳继续落下,砰,那么的响,那么的干脆果断。    “涂飞歌,你找死……”    那一声叱喝,寒凛凛的,让看呆的芳华,真真切切的见识到了秦九洲的另一面。    原来,这个人,有时可以是疏离的;有时也可以是温情的;他还可以是血腥暴力的……    “秦九洲,你敢打我,我要告你,我要告你。这边可是有摄像头的。你要是再敢打我一下,我一定告死你……”    涂飞歌脸上露着惧意,眼睛缩出了针芒想扎人,可嘴里却不服气的吼着——是的,到了秦九洲面前,他竟变成了纸老虎,只有吓唬人那点本事了。    “行啊!我奉陪。再补你一拳……你可以好好告……”    秦九洲不解气又给了第三拳,直打得他说不出话来。    松手后,他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了擦血水,又去洗了洗手,走出来时,一把抓住了芳华的手,越过那个敢怒不敢言的涂飞歌时又冷一回头,吓得他往后急退了一步,那光景,整一个脓包而已。    他冷一笑,眸中寒光闪闪,咄咄骇人:    “忘了提醒你,你要是告了,你们涂氏房产在垅头的交易黑幕会在我收到律师信之后第一时间被送去法院,我挺想看看,到时,是我死的快,还是你们涂氏房产崩盘崩得快……想玩大的,可以,我秦九洲绝对奉陪到底……”    芳华懵懵的被他牵着走,还没从这个惊爆的画面中回过神来:    天呐,秦九洲这说话的语气,怎么这么盛气凌人,这个涂飞歌居然会害怕他。    他……到底是什么来头啊?    居然敢和涂氏叫板,把人打惨了,还能无所畏惧?    132,拈酸呷醋,看清现实,下定决心    这时,阿中迎了上来,看到秦九洲神情这般异样,愣了愣,在公开场合,他家大BOSS可从不会如此显露怒气过。    “什么事?”    秦九洲寒声问。    “西部开始的总负责人到了……”    阿中只简单说了这么一句话。    因为这话已经够份量了,今天秦先生之所以会出现在这里,也全是想和那位大忙人碰个头。    秦九洲转头瞅了瞅还没从惊吓中回过神来的芳华,犹豫了一下,继而拉她往边上一处休息区,按着她坐好,叮嘱道:“你在这里坐着,我去见个人,十分钟后,我就会过来。阿中,你守在这边,哪也不准去,等我回来。”    “是!”    阿中心里纳闷,嘴里还是答应了。    芳华不接话,只是怔怔的看着,不明白他还要过来干什么?    但他已经走了,走得那么匆匆忙忙。    可见那个总负责人真的是一个很不得了的人物。    就这么坐着,她吐着气,低头看着手上被抓得红肿的地方,想着刚刚那发生的种种,心里有一种很不妙的感觉,得罪了那样一个二世祖,以后自己还能有安生日子过吗?    而秦九洲如此有恃无恐,气场如此强大,这样的他,与她来说,好像也越来越陌生了。    正思量着呢,她身后通往洗手间的通道,有两个穿着漂亮礼服的宴会女客人,相携着走过来,冲她投递过来的眼神竟又惊又畏。    没一会儿,涂飞歌捂着那受伤的脸孔,满眼憎恨的从那个方向出来,最后在另一个看似随从一样的男人的扶持下,恨恨的从她身后的走道上过去,眼神是无比仇视的,而另一只手狠狠指着她,寒嗖嗖的叫了一句:    “等着,你们给我等着……段中华,叫你家那狗主子记下了,新仇加旧恨,早晚有一天,我会亲自办了你们……”    阿中目光动了一下,又看到芳华一脸的苍白,以及脖子上的那道红痕,似乎明白了一些。    芳华却很不明白,疑惑的抬了一眼:    “阿中。”    “是!”    “秦先生和这个人有旧恨?”    “这个……”    阿中想了想:“是有点过节。他喜欢和秦先生对着干……以后您要是遇上他,尽量避着。这是个很会挑事的主……”    “哦,我知道了。”    芳华点了点头,站了起来。    阿中见四周无人,不相干的都走光了,便轻轻唤了一声:    “太太,您想去哪?”    太太?    这个词,差点让芳华趔倒,回头时尽是一脸噎到驼鸟蛋的模样。    “谁……谁让你这么称呼的?”    阿中笑笑,彬彬有礼道:    “那天您和先生回来时,先生刻意嘱咐的。以后不能再称芳小姐,只能称太太……”    “……”    芳华居然找不到任何话去反驳,顿了顿之后就往主会场走去:    “我去找水喝。你别跟着了……我不想让任何人知道我和你家先生的事……”    阿中挑了挑眉,看着她走得飞快。    要不要跟着?    还是跟了上去。    他是先生聘来的人,只听先生的吩咐。    先生让他跟着,想来是怕那姓涂的再来***扰太太。    不过,为了不引起她的反感,他跟得较远,时不时还得和熟人寒暄几句,如此一担搁,再回头,已经找不到芳华的人影了。    芳华真的只是想去找点水喝,却看到了让她觉得刺目的一幕:    宴会的中心,秦九洲手上挑着酒杯,正和一个头发斑白的中年男子谈笑风生,蔚彤瑶在边上笑吟吟站着,低眉顺目的正陪着他应酬呢……    这两只看着很是登对,宛若一对璧人。    实在讽刺的厉害啊!    前一刻,他在她面前玩着英雄救美,后一刻,他和另一个女人相携于人前,接受着所有人的注目,成为别人眼里的完美组合。    她听到有人在轻轻议论:    “秦先生和蔚小姐真是天生一对……”    “这近半年,秦先生出席饭局,都会带上蔚小姐,他们这是好事要近了吗?”    “有可能,他们处得已经很久了。真要爆出喜讯,也正常。”    诸如此类的话,让人实在听不下去。    喝了最后一口水,她终于还悄悄的从门口溜了出去,而后,发了一条短信上去给小菊:    “玩的愉快。我先走了。”    她不喜欢这种地方。    太不喜欢了。    等电梯等了好一会儿,这楼实在有点高,足有三十四楼。    是的,这是一处集休闲、购物、娱乐于一体的高档会所,可以在这里开酒会,住店,shopping……可以满足上流人士一切的享受需求,当然,那消费也是高得让人恐怖的。    这社会,就是这样的,有些人,可以一掷万金,只为了享受:可以是美酒,可以是美女,也可以是华衣、豪车、巨宅,得到的资源,是无数人穷尽一生都得不到的。    有些人,则在社会底层,为了三餐,为了读书,为医药费,而节衣缩食的生活,把自己累成了狗,将人生活过得无比辛苦,却还要在这苦逼的生活中找出一点斗志,写出一段史诗,以展现“刻苦奋斗”是一种多么可歌可泣的精神。    她知道自己就是一个没有任何光芒的小人物,但她的座佑铭却是,努力拼搏,为实现自己的理想而奋斗。    但,奋斗是一个悲壮的过程。    多少人在奋斗的过程中,向生活妥协,而最终安于现状,为求温饱,而放弃了理想。    那么,芳华的理想是什么呢?    是当一个出色的编剧,在将来的某一天,可以拍出很多良心剧作,为全天下带来艺术上的享受,心灵上的撞击,美的震憾……    可,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    像她这种小人物,想完成这样一个梦想,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现实是:编剧这个行业,入门门杴是很低的,只要有点才华,阿猫阿狗都可以当,可当了之后呢,真正熬出头的,整个中国,乃至整个世界,又有几个是青史留名,真真正正做到影响了一代人的?    有人说,编剧拼的不是才华,而是人脉。    又有人说,这个时代,就是一个赤~裸裸的拼爹拼人脉的时代。    在这个时代当中,社交是无比重要的,应酬是必须面对的,家世背景是强大的事业基石——没这根基,默默无名之辈,只能在奋斗的路上享受青春飞逝、不断撞南墙的挫败感。    就像里头那些人,全是人尖上的厉害角色。    在这个圈子里,像蔚彤瑶这样的,就芳华看来,与她已经是距离遥远的偶像级人物,但是,置身在里面那个华丽丽的世界,这个女人一下就变得渺小无比,连陪衬都算不上了,只能说是垫脚石。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人置身在这种环境当中,很容易被迷惑住。    可她就是不喜欢这种应酬。    所以,她有可能根本就不该做编剧这一行。    没本钱没人脉的编剧,成不了大器。    又或者,她该去做一个本本份份的记者,赚本本份份的工资,做一个本本份份的小人物,过本本份份的小日子,那才是最明智的选择。    如果想过这种日子,那么,不管是韩启政,还是秦九洲,都不该是她选择的结婚对象。    因为,他们离她的生活实在是太遥远了……    想着想着,她心头那个决定一下明晰起来,坚定起来了。    ……    正自思量,电梯来了,她前脚才进去,只觉身后有人快步在走来,许是想要赶上这一趟,只是等她转过头时,为毛看到秦九洲站在了身边,这人伸手按下了地下车库层。    她默默看了一眼,精神一凛,不觉暗自吸了一口气,想去按1层,却被一只大手牢牢给握住了。    是秦九洲。    这家伙,不在里头应酬,又来为难她,真是太讨厌了……    他这么追过来,又想干嘛?    芳华不由得瞪了过去。    133,看样子,你还是打算和我离婚?    她想收回手。    他不让,牢牢的就把她的手给扣住了,紧得让她动不了半分。    唉,这人之前是很绅士的,可现在,怎么这么爱动手动脚了呢?    此时此刻,他睇过来的眼神是淡淡的,不似刚刚的寒光凛凛,也不似在听风海苑时的柔光眷眷,是风清云淡、山高水远的,看不出任何情绪来。    “怎么招呼也不打一个就走了?不是让你等我吗?”    说的话,却似淡非淡,似怪非怪,似亲呢又非亲呢的……    她不想去解读这个男人内心是怎么想的,太复杂的人,读起来太累,她不想累,所以:“都不熟,需要打什么招呼?放手。”    越是挣,他用的力量越大,下一刻,在几乎要逃脱时,他轻易便将她压在了电梯壁上。    他个子很高,她个头不是很矮,但面对他时,还是形成了一个荫荫身高差,这个差距,压迫着她的心脏。    前一刻,那个涂渣渣想欺负她,现在换他了。    她咬牙,满口倔强的逼问:“你现在这样,和那人有什么区别?”    他想都没想,回答的理所当然:“我是你老公,他是吗?还有,被人欺负成那样,为什么不喊救命?那姓涂的,根本就是一个急色鬼……你自己瞧,脖子都被蹭红了……妈的,回头遇上我一定再揍他一顿……”    最后一句,听得粗鲁,但关切之情,溢于言辞。    可她不想接受他的好心,只强硬的叫道:    “你再不放,我可咬人了。”    “随意。”    他居然鼓励她。    她只好咬牙恨恨的重复:    “我真会咬的。”    “嗯,给你咬。”    这家伙竟把着她的手腕给凑了过来,。    那漫不经心的模样,那刻意而为的举动,实在让她为之气结。    芳华怒瞪着圆圆的眼珠子,一恼,还真咬了下去,可他根本没当一回事,甚至没躲一下——    她开始咬的挺重,等发现吓不住他时,就泄气的松了口,只是,他的手腕上终还是多了两道牙齿印,不过也仅仅是一个印记,没有见血。    猫了一眼,他不觉勾了勾性感的唇片,沉沉笑了,情绪似乎一下变好了:    “怎么,舍不得咬?”    “你?”    这人,找抽吗?    “难道我说错了?”    他还一脸无辜,嗓音却变得温和起来:    “我还以为你恨不得喝我血呢?”    时电梯停了,有人走了进来,秦九洲马上将这个壁咚的姿势化解。    她不再理他,可手还是被他牵在手上。    或者,她可以大喊非礼?    但是……    “老婆,回家给我煮碗面……刚刚都没怎么吃,胃有点空……”    “……”    她闷闷横了他一眼。    这人怎么能把“老婆”两个字,叫得这么顺溜的呢?    这样的话,她要是喊非礼的话,大概也没有人信了。    也许他还会把手机里的结婚照放出来给他们看,最终丢脸的会是她,所以,这个方案是不可行的。    唉!    她只能选择放弃。    电梯很快到了地下车库。    秦九洲将她拉了出去,找到了自己的车,将她塞了进去。    “你喝过酒。”    她提醒。    “放心,保证把你安全送到家。”    “好,那我希望回去的路上你被查到酒驾。”    芳华狠狠的咒他。    秦九洲瞟以一眼,小嘴真是毒——    今天这一现身,就没给好脸色过,就连他救了她也没改变这情况,这小心眼里到底藏着多重的怨气啊?    但他也不和她津津计较,只道:“去听风海苑,我们得谈谈。”    “好……是该谈谈了……”    芳华同意了这个提议,而心头那个“离婚”的念头,已经基本定型。    车子飞快的驶了起来。    芳华就那样静静的坐在边上,闭着眼,养着神,盘算着等一下要如何和他谈判才能拿回自主权。    一个多小时后,他的车,抵达了听风海苑。    这是她第四次来这边,心头滋味杂成啊!    秦九洲把车停好后,给她开了车门。    夜风很大,只穿着一件礼服,露着整个漂亮的锁骨,如此的她,自是性感美好的,但在这么冷的室外,这么穿着无疑是不合适的,她冷得缩了一下。    下一刻,一件暖暖的外套披到了她肩上,可他的衣服上沾着那抹异样的女人香,让她觉得恶心极了。    她眉头一皱,干脆利索的就把那外套扯下来,直接塞还给他,声音生硬无比:    “不需要。”    “不冷?”    汗毛都竖起来了,还在逞强,这丫头,还真是固执。    “冷,但不需要。”    这次,拒人于千里的味道,非常明显。    秦九洲直勾勾的凝睇,不断在想:她这闹脾气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进屋。我有话和你说。”    她的声音都抖了,提着裙子,走在前面。    他跟着,手上拿着那件外套,不自觉的嗅了嗅,好像嗅到了一点不一样的味道,是蔚彤瑶身上的气味。    难道是这味道让她不高兴了?    他的目光闪了起来。    抵达家门口,他用手机遥控一解锁,整幢房子亮了起来。    “大门的密码是0228。”    这是他的私人领地,除他,除了管家,没人能进来,而她是第三个知道密码的人。    她一怔,步子缓了缓,因为那是她的生日。    “那是我的生日,同时,也是你的生日。芳华,我们很有缘份……那天能和你一起过生日,我很高兴……很久没那么开心了。”    他突然很感性的在身边低低的陈述起来。    她不觉一呆:原来如此,怪不得生日那边,她弹那首生日歌,他的反应会那么的奇特。    “开门呀,傻愣什么?”    芳华回神,开门。    跨进去时,她终于感觉到暖和了,屋内也不知何时已经开了暖气,温度适宜。    只是穿成这样,和他说话,实在是有点怪。    “去洗个热水澡,换件衣裳,然后我们再谈。”    他有读心术吗?    居然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    这的确是她想做的事,但是,这里不是她的家,她也不可能把这里当作家,又是洗澡,又穿这里的衣服,多没劲儿,人得有骨气。    她不想被他看扁了。    “不用了,我有话说,说完就走。”    “说完就走?”    秦九洲怔了怔,又弹了弹身边沾着的灰尘,语带肯定的得出了一个结论:    “看样子,你还是打算和我离婚?”    “对。”    芳华点下头时,望向他的眼神,比任何时候都显得有决心。    “我已经下定决心了,我们离婚。”    这话,她一字一顿,说得格外的有力量。    “说说理由。”    秦九洲没意外,但勃然大怒不是一个男人最理性的反应,只有冷静的针对问题的关键所在,并设法把这问题攻克,才是最智慧的做法。    他靠站在那里沙发边上,淡淡的望着她。    她点头,稳稳的回答道:    “只能这么说,我们之间,差距太多了,秦先生,我不想踮起脚来迎合你的生活,那会活得很吃力。    “我更没办法做到当个睁眼瞎。    “阿政的事,已经够让我伤心难受的,所以,以后,我想找的男人,他不用太出色,但他的心,他的身体,都得忠于我。    “如果这个男人做不到这一点,我宁可不要,宁愿一辈子当个老姑婆。”    秦九洲直勾勾的盯着她看,她的情绪有点小愤慨,就像一头想急于自卫的小猫,摆足架势,不肯被打倒,挺可爱的,因为他已经意识到问题的关键所在了,慢吞吞接上了话:    “我好像闹明白你这一晚上在生什么气了?”    “我……生气?秦先生说笑,我干嘛要生气?又有什么气好生的?”    她马上别开了眼,不承认,也没什么好承受的。    “因为蔚彤瑶是不是?”    秦九洲走了过来,以速雷之势,再次将她压到了墙壁上,吓得她整个人都僵住了。    134,秦九洲解释,想以心易心    “秦九洲……你,你又想干什么?”    她以手抵着,手心下,那厚实的肉感,无比真切的传过来,那隐隐的酒香,更是撩人的薰着她。    不敢对视,她只看到他黑衬衣领子上方那个性感的喉节动了起来,便有话溢出:    “你不高兴我身边跟了一个蔚彤瑶,对不对?”    “你的事,与我无关。”    嘴里虽然是这么说的,可为什么她心里会那么虚,底气会严重不足呢?    “那你就看着我。你要是不敢看我,就是在生气。”    他将她军,最后两字咬得格外用力。    她只得咬牙看他,却看到他在笑,眼睛里盛开了盈盈笑意,就像破云而出的碎光,一束束,那么的亮堂……    “听着……”    秦九洲很小心翼翼的将她勾了过来,一双手轻轻的扶上了她那纤细的腰肢,而她的手本能的想掰开她,那脸,因为他的亲近,而涨红,层层红霞翻腾得格外好看,生生就把他看直了眼:    “我倒是挺想把你带去今天的聚会的,但是,我们的四天之约还没到,我不好去强求你,这是一个原因。    “我们的关系还没正式公开,这是第二个原因。    “最重要的事留在最后说明:实际意义上,她并不是我的舞伴,只能说我和她全是宴会主人邀请的客人而已,我顺道去载她一程。她有她的请帖,我有我的请帖。    “严格意义上来说,她只可以算是我的女性朋友。我和她,除了朋友关系,没有其他任何不正常的关系。    “所以,如果你是因为她而生气,真的大可不必。    “芳华,我这么解释,你听得明白吗?    “如果有其他任何异议就直接提出来,我保证可以给你一个合情合理的理由……”    他的手越扣越紧。    她挣不脱,腰际是一片温暖的束缚感,就像一只无形的网,将她控制了起来。    “你不用向我解释。我再重申一句,你的事,与我无关。”    “可你脸上写着:我在生气。”    “没有。”    她不再反抗,一惊之下,捂住了自己的脸。    她怎么可能生气?    她只是……只是什么呢?    想了想,她找到理由,只是觉得这个男人顶着已婚这个身份,继续在外头招蜂引蝶,很可耻。    “你以为你把脸孔抚住了,我就看不出你在生气吗?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你想欲盖弥彰……”    “……”    她只能收回手,咬唇瞪着,看到他愉快的轻笑。    他在笑什么?    谁知道。    奸商啊!    总之,这人彻头彻尾就是一个老奸巨滑的奸商。    她哪说得过他?    “别这么瞪我,我说的是事实。”    可耻的是他那钢琴似的嗓音里居然还流露出了几丝无辜。    “芳华,大家都是成年人,我们能理智的说话吗?”    四目相对,他眼中的真诚,射进了她心里去。    这种直诚,会让她觉得,如果自己不回应的话,就是一种矫情。    她忍着暗叹,只能点下了头:“行,我们可以理智对话,但你得放开我……”    “没问题。”    他很好说话的马上松开手,示意了一下那套漂亮的真皮沙发:    “我们坐着说。想喝什么?果汁,还是白开水?”    一听到果汁,芳华就头痛欲裂,想想啊,她的人生,就是被那瓶看着像果汁的果酒给害惨的,为此,她条件反射似的叫了起来:    “我不要果汁,水,给我一杯白开水就行……”    秦九洲瞟以一眼,勾了勾好看的唇角,毫不留情的就点破了她的心思:    “幸好那天你挑中的果酒不是我劝你喝的,要不然骗婚这个罪名,恐怕我得背上一辈子……”    芳华咬着牙转开了头,很想说,既便那酒不是你给我喝的,你的行为,也是骗婚,别想抵赖。    但是,一想到自己一无财二无权三无房产的,说他骗婚,谁信?    要是向别人诉苦,别人估计还会酸她:芳华,你这是存心来向我们显摆你走狗屎运了是不是?    肯定招嫌。    她坐着,看着男人去接了两杯纯净水过来,一人一杯,对面坐着。    平心而论,这真的是一个不错的男人,刚刚又救过她……    但是,就因为条件太好,她才会觉得不安全啊……    就算蔚彤瑶不是他在外风~流的一个女朋友,她还是会这么觉得。    两相比较,她是这么的普通,自认守不住太过优秀的男人。    女人天生都是顾家的,一旦有了孩子,会越发的顾家,如果自己没那本事守住这个男人,家就会散掉,她不想自己的未来会发生这样的事。    芳华捧着水喝着,心头琢磨着要如何说服他同意离婚。    秦九洲却老大不客气的自顾自说了起来:    “我先说了。芳华,离婚这个事,我不会答应的。”    他先把自己的态度以一种强调性质的语气摆了出来。    芳华因为这句话,捧着的杯子,差点溢出水来。    秦九洲看得清楚,抽了几张纸巾递了过去。    她瞄以一眼,接过,默默的擦着。    他重新靠进了沙发,深深的盯着她,钢琴似的嗓音吐出了一句话:    “芳华,接下去我说的话,这辈子,我不会再说第二遍,请你好好听仔细了……”    这将是他最刻骨铭心的自我解剖。    以心才能易心,他想让她深深切切的了解自己,所以,他必须用最真的感情去安抚她心头的不安,用最真的诚意去挽留她要离去的脚步……    135,再次表白:芳华,我是想要你(要看)    有人说,认真工作的男人,最是迷人,但芳华觉得,认真说话的男人,也是迷人的。    又或者说,秦九洲的嗓音,本身就透着一种能魅惑人的迷人特质——当他清冷时,会让人觉得疏离;当他温柔时,又能让人着迷。听他说话的人,会被他的谈吐,以及眉目之间的温情所吸引。    这个时候的他,会散发一种神奇的魅力。    这种魅力,之前,她已经领教过,会令人不知不觉为之肃然起敬。    所以,当他这么说话时,她心头便生出了一种惊警,生怕他又会施展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将她驳得无言以对。    可是她不好阻止,毕竟,他是婚姻的当事人之一,他有权力悍卫自己的婚姻,有权为自己辩护,有权来表现他的内心。    她只能默默的喝水,听着……    于是,富有质感的嗓音,就在房间里不疾不慢的流转了起来,带着一种苍桑感,剥开层层叠叠的伪装,将最真的他,赤~裸裸的表现了出来……    “芳华,我今年三十三岁,虚长你足有九岁。所以,在人生这条道上,我先你一步经历过了婚姻,也经历过了疾病的困扰,甚至是死亡的威胁……我的人生,比你经历过多的多。”    她想:比她大这么多,出身背景似乎也很不得了,人生阅历丰厚那是必然的。    只是她挺好奇:他经历的是怎样一段婚姻,又被什么病困扰过,竟会令这么年轻的他有机会面对死亡。    很显然,这真的是一个很富有故事的人。    “关于婚姻,我是二十五岁年底结的婚,关于她的事,我今天暂且不说。我想说的是,自她过世后,我也曾尝试想要再找一个,寻寻觅觅这么多年,没一个是合适的……”    她本想追问这个事,但想想现在没这个必要,毕竟她是想离婚的。又何必执意去了解他人的**,故只在暗中轻轻接了一句:    肯定是你太挑剔了。    “我承认,这些年,我是有过一些女性朋友,但都无疾而终,交往都不会超过三个月。”    这让她的柳眉微微皱了一下,心头小小的不舒服感又冒了上来。    这人,得交过多少女朋友啊?    “但,对于我和你的婚姻,我抱的不是儿戏的心理,我想要的是和你好好的把人生走下去,行尸走肉一般的日子,我已经过腻了……”    是吗?    她表示怀疑。    这话能信吗?    男人追求女人,多半都爱说这话!    “我知道你心里有无数顾忌。比如说,我可能靠不住,可能只是图你长得好看,图你新鲜,和你玩玩……”    她认同,对的,这些还真是她的担忧,只能说,这人真的很善于洞烛人心。    “关于这一点,我不好把话说得太满,也不可能在这里为了搏你欢心,就撩下话说,这辈子除了你,我不会多看别的女人一眼,一生一世只对你好。”    她暗哼:你倒是顶会给自己留余地的,果然是在社会上混了那么多年的老油条。    “甜言蜜言,谁都会说,哄人一时高兴,把话说的太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好,这话,她也认同:男人追女人,爱把好听的挂在嘴上,那几本是一种本能。    “你也懂的,人生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什么变数都有,而我们需要做的是挑战各种变数。    好,这话,她没法反对。    生活,真的有太多太多让人不及防备的变化,否则今天她也不会和他坐在这里谈离婚。    “但,自从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被你吸引,这是一个事实,我不掩饰,并且可以实实在在对你说:我就是喜欢上你了。这话,领证那天,我有和你说过的,但那时你醉的不太清醒,所以今天,我就再对你说一遍。”    她别扭极了,心跳莫名加速,脸上竟然还隐隐发烫起来。    被人表白的滋味,好奇怪:有丝甜,有丝乱,有丝烦,更有隐隐的惊讶……    因为他看上去不像那种会轻易说“喜欢”的人。    “都说,男女交往过程中,谁先低头,谁就是这场追逐当中的被动者。如果我们之间没有一纸婚书,也许我不会表示,但既然我们已经步进婚姻,需要彼此了解,那我愿意把自己剖开了让你来更容易加深认知。”    她悄悄瞅过去:他说得倒真是坦荡,完全不藏着掖着。    “至于为什么会被吸引?”    她也好奇,却和他睇过来的眼神对上了。    他在温柔淡笑,她回眸心在乱跳,也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    “真不是因为你长的漂亮。比你更好看的女人,我不是没见过,甚至愿意脱光了,任我为所欲为。但我看不上,就半点兴趣也没有。”    她不觉有点不开森了。    但他看上去的确很容易讨女人们的青睐,一句看不上,可以说明他是个多么孤傲的人。    “如果非要细问理由,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你好像就是我一直想找的那个人。”    她在水杯上画着圈圈,心里直叹:    秦九洲啊秦九洲,你真会说,太会说了。    “不满你说,这些年,我的心里,有一个地方一直是缺失的,我总觉得好像弄丢了一个很重要的人,只是我没能把人记起来。见到你之后,那块缺失的似乎就找回了,而且填上去还刚刚好。”    她心头深深再叹:秦九洲你怎么能这么能说?    “这不是哄人高兴的谎话,是真的。”    说到这里时,秦九洲用了着重的音调,声线也变得越发的温柔蚀骨:    “我想待你好,想每天都能见到你,想照顾你,更想走进你心里头。    “我也不否认,我很想和你上床,想得到你,想近距离接近你。    “但我不会因为因为想得到你,就乱许承诺。    “芳华,我是想要你,但如果你不想要我,那光凭我一个人努力,不管是感情还是婚姻,都走不到最后。    “这就是我不想把话说的太满的原因。    “一生一世的好,需要的是两个人一起的付出。单方面的守护,不会有好归宿。因为人心都有自私的一面。付出得不到回应,日久天长,就有可能失去耐心,就会选择放弃。    “说了这么多,芳华,我最终想说的是,其实我们现在已经是夫妻了,难道你就不想为它努力一把么?    “与其现在没头没脑的离婚,倒不如好好相处相处,好好尝试尝试。    “实在不行,最糟糕也就是再走离婚这条路不是吗?”    有些人天生就是雄辩的高手,而秦九洲,绝对是高手中的高手。    听听,如此长篇阔论的游说之辞,他都没有写底稿,就这么扬扬洒洒的从嘴里肆意汪洋的吐了出来,一句句说的又是那么的情真意切,让人不动容都难。    芳华再次偷偷细瞧他,又皱了皱细眉,搜肠刮肚的,就是找不到几个词儿来反驳,只能不断的撸着透明的水杯,闷声不响,心下只知道一件事:自己再一次被他吃得死死的。    唉!    想和这种人谈判,不输可能吗?    “怎么不说话?”    秦九洲欣赏着她的小表情,小沮丧,小迷茫,温温柔柔的问着话。    “说不过你。”    她闷闷的回答。    如果他满嘴甜言蜜语,她还能指责他为了得到她,做事不择手段。    可他没有,而是很理性的阐述了他对婚姻、对两~性的认知。    而该死的是,这些道理,大多数,她居然都能认同。    这是最让她觉得郁闷的。    一个成熟男人的思想,就这样不遮不掩的呈现给她看了,这是他想经营好这段婚姻,所表达的人生态度。    这是一个骄傲的男人,能在她面前,这么赤~裸裸的让她知道他的内心,看得出来,他是很诚心的——只要愿意,她就能走进这个男人的心里去。    但是……她真的不确定,她和他的婚姻可以维持下去,心还是乱的。    接下去,她该怎么答复呢?    136,妥协,提要求:不能逼我履行夫妻义务(看)    “说不过我就不说了?那怎么作心灵上的沟通?说,说说你的想法。还是非离婚不可?你觉得,我们之间有那么必要非走离婚这一步?这场离婚,对你有好处,还是对我有好处?既然没好处,为什么要离?损人不利己,我们俩是不是有点傻缺?”    他一团和气的循循善诱着。    那种语气,温柔又无害,竟让芳华的脑子里,闪现了那样一个想法:    好像,的确不是非得离婚的。    可是……    “秦先生,您应该知道的,我对您一点也不了解……我就是觉得,我们这样结婚,冠上夫妻之名,实在别扭。”    她终于弱弱的说了一下自己的看法。    秦九洲明白了,点下了头:    “芳华,关于了解这件事,其只要你有心,其实不是难事……陌生人之所以会是陌生人,是因为在路上匆匆遇上一面之后就各奔了东西,缺乏相处的机会,这是主要原因。现在既然我们已经捆绑在一起了,彼此坦诚相见,好的,坏的,都会呈现出来。所以,只要你愿意,了解我,那是最简单不过的事情……”    那么复杂的事情,怎么跑到他嘴里就变得容易了呢?    她有点想不通。    “那,万一了解了,你不合适我,您真的愿意放我走?”    小心的睇望着他,她心下总有那么多担忧。    刚刚这个男人说了这么多,没有半句是威胁她的。    虽然她不了解他是什么背景,但凭他能在这种地儿购买这么一幢独门独户的海边排屋,就可以看得出他家资菲然,或父母家底丰厚。    而财产往往是和人的社交圈联系在一起的,所以,可以推测,他的社会人脉网肯定很大。    这样的人,如果不想离婚,像她这样的平头老百姓,肯定啃不动他。    “只要你用心了,还是爱不上我,我不勉强。我不会把我的婚姻培养成牢笼,把你锁了当金丝雀,这与我来说,没任何意义。我想要的是一个温馨的家,而不是夫妻整日里怨怼,结成仇家!”    也是。    像他这样的,她若真不想和他过了,应该不会强求,毕竟她身上没有任何利益可供其利用的。他这回娶她,可能真的只是因为单纯的喜欢。一旦有一天,她把他的喜欢贱踏了,骄傲如他,又怎么会纠缠不清?像他这样的,肯定不愁找不到老婆。    “当真?”    她很谨慎,再次以试探性的语气想最后作一次确认。    “当真,如果你不相信我,我可以做一份协议约定一下。”    这话让芳华一愣。    秦九洲以为她会说那最好不过,谁知她摇了摇头:    “这倒不用。”    就算真立了字据,这种夫妻之间的约定,在法律上应该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人贵在诚信。如果连这点信任都没有,是做不成大事的。我想,你该是那种遵守诚信的人……”    由此看来,她对他的人品,还是很认可的。    这让秦九洲心里挺高兴。    “但,有几个要求,我得和你在口头上约定一下。你一旦答应了,就得说到做到,不能为难我。”    前前后后想了想,从现在的情况看来,反正离婚是离不了的,芳华只能退而求其次。    “说来听听。”    秦九洲脸上的笑容一下变得明媚多姿。    只要不离,要求再多,都不打紧。    “一,在我没有了解你之前,你不能逼我履行夫妻……夫妻义务……”    说到这点时,她那显得比平常精致美丽的脸蛋红了红,神情很是扭捏,都不敢正眼看他。    秦九洲眼神也因为这句话幽幽了一下。    其实不能算很意外,但多少有点遗憾,不过,眼前这种情况,他也不可能和她发展这么快。    “没问题,我不会勉强你做你不想做的事。但不包括牵手、拥抱、甚至接吻……”    同意是同意了,但他还是给打了一个大大的折扣:    “我认为人与人之间的肢体接触,可以增尽彼此之间的感情,所以,这几项你不能一并摒除,否则就会显得你完全没诚意……一般的谈恋爱,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事,是允许发生的,何况我们已领证,我可以将我们的情况看作是婚后的谈恋爱,所以,我该享有的谈恋爱福利,一样不能少……”    唉,不得不说:这人太能讨价还价了。    而她完全没办法拒绝。    磨了磨牙,她只能答应:    “嗯。”    在这件事上意见达成一致之后,秦九洲则喝了一口水,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那说说你的第二个要求。”    芳华想了想,把空杯放到茶几上:    “这段时间,我们不对外公开关系。我不想去拜见你父母,你也不能冒冒然去我家。什么时候把你带去见我爸妈,我说了算。如果我们处的好,结婚这件事,我会和父母说明白的。如果我们处的不好,不惊动长辈,处理起来也容易。”    “没问题。”    不公开,短时间内对他来说有处的,他怎么可能不同意?    “第三,我……我需要单独的生活空间,所以,以后我还是住我的小公寓房……”    这话都还没说完呢,秦九洲就皱起了眉头,露出了难以苟同之色:    “这是不是有点过了,你要天天住在那出租房,那我们还怎么培养感情?这个驳回,既然是夫妻了,以后就必须住一起。”    芳华哪能轻易妥协,立刻反驳道:    “可这里离公司太远了。我上下班不方便。不堵车都得开上一个小时呢,要是在市区堵上一堵,那我还怎么去上班,起早摸黑的把时间浪费在来去上班路上,你不觉得很不理性的吗?”    这理由够充份!    看你怎么办?    她正得意呢,他闲闲扔了一句话过来:    “我在光影附近另有房产。如果你嫌往返不方便,我们可以住那边去。那边到光影,走过去不过四十分,公交三十分钟就能到,自己开车十五分钟,非常方便。”    “……”    芳华忽很想撞墙。    这家伙怎么这么有钱啊?    光影附近的小区,那可是一个豪华高端小区啊……    是的,她错了,她根本不该拿这个当理由的。    “如果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以后我们就住那边。至于这边,我们周六周日可以过来吹吹海风,散散步,那会是一个不错的休假选择……”    他愉快的单方面决定了。    但她就是不想和他住一起,所以只能继续在那里绞尽脑汁的想理由:    “可万一我爸妈突击到公寓检查呢?发现我没睡在那边,肯定会以为我学坏了,那样我就死定了。”    “嗯,这倒是个难题。”    “可不是。所以……”    “真要是那么不幸被逮住了,就亮底牌。你现在是有老公的人,怕什么?有事老公来扛。”    “不要。”    把婚事公开了,那她哪还能离婚么?    哎呀,她怎么还在想要离婚呢?    她心虚了,挥挥手:“算了算了,就这样走一步算一步……”    “那还有别的要求吗?”    “暂时没了。”    “行,那就上楼去洗个澡睡!今晚我们睡这边。”    他站了起来打算上楼,时间已经不早了。    “等一下,要求是没了,但我还有几件事想弄弄清楚。”    芳华跟着站起,眼巴巴望着。    “你说,我听着。”    说真的,他知无不言的表现,真是让人无可挑剔,如此态度,是让她满意的。    “宁市的房价并不低,你也就三十出头,怎么会有两处房产?是自己买的,还是家里人给置办的?还有,我想知道,你在哪家房地产上班,做的是什么级别的工作?工资多少?”    这些问题,都相当**。    之前没问,但现在既然要处下去,了解了解也是应该的,夫妻了嘛,连这些最基本的底都不知道,就太奇怪了。    秦九洲听着微一笑,这女孩,反应有点迟钝哦,认得这么久,居然到现在才问这些。    他来到她面前,轻轻牵住了她,一边往楼上去,一边回答道:    “房子是我独力购买的,当初买的时候不是很贵。因为我在华夏房地产上班,能拿到第一手的内部价。另外,我是集团股东之一,在内部任总监一职。工资嘛,我还真没看过每个月财务给我发了多少。这几年,我一直连着加班,几乎没什么休假日,而华夏的福利是相当相当好的,加班费很丰厚,所以薪资数目应该很不错……回头,我把卡给你,你自己去查来看……”    芳华呆呆的看着他,惊讶极了,之前她本以为他就是房地产公司一个高级管理人员,想不到还是个股东,怪不得能在这里拿到房子。    “最后一个问题。”    “嗯,说。”    芳华想了想,组织了一下语言,才轻轻问出了口:“你和你太太,有孩子吗?”    137,芳华,我喜欢孩子,你愿意给我生吗?    再说另一边,慈善宴会上,蔚彤瑶在找秦九洲。    刚刚她被宴会主人请去跳舞了,回来后,就再也看不到秦九洲人影,只看到段中华在和比亚公司的老总聊着。    “先生人不舒服,先走了,他交待了,等一下由我送蔚小姐回家。”    当她把阿中叫过来,轻轻问及大BOSS的行踪时,得到了这样一个回答。    她很失望,怎么说走就走,都不和她说一声的呢?    不过,很快有人来邀舞,她不好在人前将情绪表现出来,换上款款笑容就去了。    能来这种场合,与她是一种荣幸,所以,人面上,她得表现得无可挑剔。    晚宴接近尾声时,蔚彤瑶去上洗手间,听到外头有几个女人在叽叽喳喳说话:    “你看到没?”    “什么呀?”    “严律师带来的那位,太能勾魂了。”    “可不是,人家往会场上那么一转,吸引多少人跑过去邀舞。全被谢绝了。把架子摆得够高的呀!”    “是啊,而且一上来就把那位秦总给吸引了!”    “秦总?哪位秦总?”    “你要是觉得全场哪个男人最酷酷有型,那人就是秦总了。他身边一直跟着一个女人,就是之前很红的那个玄幻剧的编剧,叫什么来了?让我想想……”    “你说的是光影那个名编蔚彤瑶?”    “对,就是她。她进场时,带着她的男人就是秦总。”    “哎,那男人是什么来头呀?看上去派头十足的。和他打招呼的人全是些厉害角色……但我没见过他。”    “也是,这个人不是很喜欢参加宴会,又成天国内国外的飞,所以,知道他是谁的人,还真是不多。”    “到底是谁呀?快说快说……”    “本地地产龙头老大华夏集团的老总啊……我猜今天来的嘉宾,家里住的房子,十有七八全出自华夏的手笔,你自己想想……这个老总,来头得有多大了……”    “哇,华夏的老总这么年轻,太不可思议了。”    “人家出道早,赚钱有门路,总得来说呢,是宁市的地产将他捧成了商业钜子……”    “哎哎哎,跟你们说一个很劲爆的事:刚刚那女的在这间洗手间外头被涂氏集团的少东给强吻,居然正好被秦总看到了。人家那是抡起拳头就给了那姓涂的一顿揍。我亲眼看到的,那秦总真是太猛了,像是练过的……”    “对对,我也看到了,后来,那女的悄悄想离开,秦总一应酬完就跟了去,我还瞧见秦总牵住人家手了呢……”    “真的假的呀?”    “当然是真的,我琢磨着那位蔚编是想不着秦太太那位置了!”    那语气可惋惜了。    “想不着也正常,这位秦总来头可大着呢,是名门之后,一般人谁能进得了他们家的大门。姓蔚的只是个不入流的小角色,哪配得上秦太太那个身份……”    蔚彤瑶听着脸色白了白,等到那些人走远了,才从厕座出来。    洗手的时候,她看到自己狠狠的咬着唇,心里又委屈,又难受,又茫然无措。    之前,她就觉得老秦看芳华的眼神不一样,老邵又明确说明他对芳华不感兴趣,后来,她说想把芳华辞了,老秦也没同意;甚至于老邵还吩咐她,多给芳华一些历练的机会,这种种的种种,可以说明一件事,那就是,老秦怕是一早就看上她了。    男人果然都是看重皮相的。    而不得不承认的是,那小丫头片子是长得好看。    问题是,她爱了这个男人这么多年,如今青春将尽,却没捞到半点好处,这让她如何甘心——这些年,秦九洲对她一直是关照有加,她实在不信那人对她会没半点感情。    可他怎么会突然之间看上别人了呢?    蔚彤瑶失魂若魄的出得洗手间,眼底忍不住起了水气。    这时,一个男人拦了她的去路,笑着上下打量:“咦,怎么哭了?”    “不用你管?”    她抹了一把泪,这人,她是认得的。    “又是为秦九洲?”    “我的事,与你无关。”    “如果我说,我能帮你得到秦九洲,你还会这么说吗?”    这话,一把拉住了蔚彤瑶的步子,她转过了头,唇角勾出一抹冷笑:“你会这么好心?”    “不,我当然也有我的目的,双赢才有合作的可能。”    “你有什么目的。”    “这你就不用知道了。”    “抱歉,我们道不同。”    那人呵呵一笑:“蔚彤瑶,你早湿~身了不是吗?还想在我面前装什么纯洁?要是秦九洲知道你干过对不起他的事,你觉得你还能在他身边待下去……”    闻言,蔚彤瑶整个人寒凛凛了起来,嘴里不由得恨恨的急叫了一句:“你到底想干什么?”    芳华在主卧洗了个澡。    其实,她并不想到这边来洗的,是秦九洲生生将她拉进来的。    当时,她问他:“你和你太太,有孩子吗?”    他开房门的动作顿了顿,待进了门才作了回答:“有过一个……没足月,和她妈妈一起没了……是个女儿。当时怀胎七月……”    说的很平静,好像讲的事,与他完全无关似的。    但她懂的,这平静的背后,肯定是一段撕痛他心扉的痛苦经历。    “对不起,我不该提到你的伤心事……”    她向他道歉,心里是滋味杂成的。    这是个有着丰富过去的男人,他有过婚姻,更有过当准爸爸的心理历程……    那些亲密的事,他曾和另一个女人共同拥有过。    感情上、生理上多少有点洁癖的她,因为这事会有点小不舒服,也算是一种正常的心理反应。    可理性告诉她,必须接受。    成人的世界,没有绝对的完美。嫁给一个二婚男人,就得接受他以前的种种。    他淡笑道:“没事,都过去了。我向你交代清楚也是应该的。芳华,我喜欢孩子,如果可以,我希望你能尽快生一个,不管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喜欢,你愿意给我生吗?”    说这话时,他们站在浴室门口。    他一脸温情,她一脸错愕,继而窘了,本能的想逃,就逃进了这间浴室。    而他在外头轻笑:“芳华,你这是害臊?说真的,我很期待我们的孩子……”    去你的。    我才不期待。    芳华没法想象她给他生孩子的光景,也没法想像他们零距离亲密的光景——这个男人想的事情,是她现在这个阶段完全不会去考虑的事。    连接受他都是一件困难事,何况是去考虑生孩子,那牵涉到的问题就越发多了。    等她平静下来,才发现自己在主卧的浴室。    这里是秦九洲的私人领域,她本不想在这里洗的,但想着,既然决定要和这个男人过下去,以后,和他共用空间是避免不了的,她只能慢慢的去适应,于是,一咬牙,忍下了。    也不知道洗了多久,她的脸被薰的粉粉的,疲倦感袭来,此时此刻,她很想倒头就睡。    只是当她从浴室出来,却看到男人躺在床上冲她招手:“过来,睡……不早了……”    她那昏昏欲暗的神经,因为这几个字,再度紧张了起来,整个人像刺猬似的叫了起来:“秦先生,刚刚我们可是有约定的,您……您不能要求我履行作为妻子的义务……”    穿着雪白的睡裙,芳华僵着身子贴在墙壁上,眼底全是警戒之色,且左右观望了一番,几欲要夺门而出。    秦九洲愣了愣,随即,忍俊不禁的弯了弯眉,掀被下来,一步步逼过去,吓得她急急忙忙往后退去,不想,他只是从她手上抓了那条大浴巾,盖到她头上,给擦了起来,嘴里则慢悠悠的说道:    “你在想什么呢?我只是单纯的想和你睡在一起。没要求你做其他,紧张什么呢?”    怎么可能不紧张?    大浴巾下的芳华心砰砰乱跳着。    在她看来,男人都是冲动型的,肉~欲型的,这孤男寡女的睡一处,太容易天雷勾动地火——她的力气又没他大,这万一他乱来,她肯定会吃亏。    所以,今天晚上,她是绝绝对对不能和他睡在一起的。    138,一声“子韧”,酥他骨;以他为枕,心惶惶    “能不睡在一起吗?”    心理上,她还是难以接受这个事实。    “对我不信任?”    那钢琴似的嗓音,温温的,总透着一种惑人的味道。    “您总得给我一个信任的基础!”    她讨价还价着:    “我们一步步来不行吗?    “您是知道的,我才和……刚分手,心情本来就糟……    “我这么说,您可能会不高兴,但就算您不高兴,我也得说,那本来就是事实,再加上我们又稀里糊涂领了证……这么多事情齐集着发生,我情绪不是很稳定……    “现在,我很需要有个独立的空间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您这样无孔不入的将我的时间和空间全占据了,一时之间,我真的没办法适应……”    她努力表达着自己的心情,希望能得到他的体谅,并多多照顾她现在的心境。    秦九洲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一下,等擦得差不多时,他将她拉到榻榻米上坐着,一声不吭取了吹风机给她吹。    房间里就只有嗡嗡嗡的声音,他什么也不说。    芳华鼻观眼、眼观心的,也不说话。    说实话,这种侍候,她浑身上上下下没一个地方是自在的,可又不好为了这事,再和他起争执——他给她吹头发,只是想表示体贴,表示关爱,她得识趣的接受。    只是,现在一下子让她接受一个不太熟的男人这么献殷勤,心里多多少少有点别扭。这和矫不矫情无关,任何人遇上这种情况,都会觉得别扭的。    就像一不小心滚了一团仙人掌的刺在自己够不着的地方,想拔没法拔,不拔又隐隐不舒服。    等头发干了,他把吹风机收拾好了,才道:“如果我说不行呢?”    他重新踱步回到她身边,蹲在她面前,看着她露着满脸的紧张,知道她不适应这样一种身份上的转变,但是,有些事,他不想妥协,而且只能逼着她去适应,只有这样,她才能更好的融入这个身份当中去。    “秦先生……”    芳华也不想妥协。    “嘘……”    秦九洲将手压到了她唇上,眼神是温文可亲的,手指上的劲道却是极为有力的:    “芳华,相信我好吗?我不会乱来,会给你时间去好好适应秦太太这层身份的。你大可以安心的睡在边上。    “也许你会觉得,我这样要求,是对你的一种不体谅,但是,你要明白,我们需要一步步适应彼此,而让对方参予到自己的生活唯一的法子就是同床共枕。    “以后我们白天需要各自去工作,相处的时间也就只有晚上。    “如果连这点时间都得分开,那我们怎么可能尽快熟悉起来?”    很可悲,芳华竟没办法加以反驳,嘴巴张了又张,什么也没吐出来,最终纠结再三到底还是同意了:“那您……说话算话……”    秦九洲点头:“当然,大丈夫说话一言九鼎。”    “好!你再一次说服我了。”    芳华站起,绕到那一头,小心翼翼的把她那边的被子给掀开了,钻了进去,背对着,离他远远的,似乎只有这样,才是安全的。    秦九洲睇去一眼,转而往自己刚刚爬出来的地方又重新钻了进去。    在这张大的离谱的床上,夫妻两个人,他睡这边,她睡这边,中间隔着的距离,都可以再睡上两三个人。    秦九洲知道她不放心自己,自不会在这个时候强求什么的。    他手上拿着一份资料,心思却不在这上头,忽想到了一个他一直想纠正她的事。    “有个事,需要和你说一说。”    他一边翻着,一边好似漫不经心的和她聊天。    芳华转头问他:“什么?”    他也侧过了头,温温的笑容在冰释她心头的紧张:“我现在是你什么人?这个关系,你有弄清楚!”    “您……是我……我先生……。”    唉,这称呼,还真是刺耳啊!    他却满意的勾了一下唇:“嗯,对,我是你先生,所以,以后你称呼我时,不要再秦先生秦先生的,您啊您的……”    哦,原来是因为称呼问题。    她松了一口气,点头,表示明白了:    “那以后,我该怎么称呼您……不对,是你呢?”    “当然是叫老公啊!”    老奸巨滑的秦九洲给她挑了一个最有利夫妻关系发展的称呼。    这种称呼称久了,肯定会有作老婆的自觉。    “我……我叫不出口……”    芳华立刻拒绝,粉嫩的脸上泛起了红晕,薄薄一层,就像朝霞染红了白云,分外好看,也惹得秦九洲眼神为之深了深。    “另外换一个,叫你老秦好不好?”    邵总他们好像都这么叫的。    “不行,太见外了。”    他不同意,才不要这么没创意的称呼呢!    “秦九洲?”    “连名带姓,你不觉生份?”    也是。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想我怎么称呼你?只要不是让我叫你老什么公,其他都行……”    其实也就一个称呼的问题,这人,怎么就这么较真呢?    秦九洲想了想:“叫我的字,子韧……孩子之子,坚韧之韧……”    “子……韧……?”    她低低叫了一遍,两个字间顿了顿,很婉转,心下有点好奇,古人才喜欢取字,现代人貌似都没这么取名了!    他不觉悄悄的笑了笑,因为被她这么念着,软软的暖暖的,那小猫叫似的声音,特别的撩人。    “就这样叫!”    有种骨子都要被叫酥的感觉,就这样悄悄的在他身子里漫了开来。    不过,他可不会对她说的:这样一种叫唤,有多美妙。    唉,这丫头啊,叫一声就让他这么着迷,真是太能克他了。    “好,以后,我就叫您,不对,是叫你子韧。”    “嗯!”    秦九洲点头,脸上尽是款款温情,看在眼里,会让人心头暖暖的:“不早了,快睡,把床头柜上的牛奶喝了,好好睡一觉……我再看点资料……”    他伸过手去,轻轻抚了抚她的头发,她没有躲开,默默的受了,因为,她需要适应——既然心里已经决定要和他尝试婚姻,那她只能逼着自己去接受他的亲近。    “嗯,那晚安。”    她浅尝了几口牛奶,味道还不错,就全喝了,而后缩进了被子,由着那温暖的被子包着自己,由着被他抚过的感觉,在心头不断扩大,心里滋味是杂成的,既有对已逝岁月的追惜,又有对未来生活的不知所措。    这样将是一种崭新的人生。    她以为她是无论如何都睡不着的,身边睡着一头狼呢,谁曾想,睡下去很快。    秦九洲呢,在她睡去之后,很不客气的将那具无比柔软的身子拉进了怀里,轻轻的揉着,亲着她那香香的头发,一点也不怕她醒来——因为他在她杯子里放了一颗安眠药。    “小东西,你还真难搞,比我那些合作合同难搞多了……”    他轻轻捏她那纤纤的下巴,轻轻笑,入迷似的看着这张脸,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想咬她一口……    老婆,这是他老婆了。    他喜欢极了。    这个称呼,他爱死了,这个身子,他也爱死了……    于是,真就轻轻咬了两口。    有点可耻,但他就想对她卑鄙无耻了。    法律规定,他是可以对老婆无耻的。    清晨,芳华悠悠然醒来,室内是灰朦朦的,非常非常的安静,空气中泛着的不是从隔壁邻居家飘过的早餐的味道,那味道往往夹杂着油炸味、小米粥味、炒青菜味……    是的,隔壁的阿姨一早起来,总会做很多好吃的,因为,她的儿子女儿,上班的上班,上课的上课,都挤在一起。    今天她闻到的是海浪的味道,还有栀子花香……    闭着眼,她好似摸到了个枕头。    爬上去靠着,很舒服。    只是,她听到什么了?    砰砰砰,砰砰砰……    那是什么声音?    心跳吗?    好像是的。    可这是谁的心跳?    她猛得惊起,跳开的同时,那窗帘自动往两边拉了过来,灿烂的晨光,无比热烈的照射了进来,逼得她几乎睁不开眼。    与此同时,一声“morning”在耳边响起,质感十足。    眯了一会儿眼,转头时,那张过眼难忘的脸孔,就在枕边静静的睇着自己,漂亮的唇角微勾,神色看着极为的愉快。    她呢,汗毛根根竖起,将被子拉了起来,盖住了粉色的嘴唇,白皙的脸红染成了粉红色,极轻极轻的应了一声:    “早。”    刚刚她枕的居然是他的胸膛,真的是太丢人了。昨晚上不是睡在床的边边上的吗?怎么天亮就跑到人家怀里去了。    “抱着我睡不是很好的吗?怎么突然缩回去了。”    他勾着淡淡的微笑,将头探了过去。    她吓着了,往后直退,噗通就掉到地上。    秦九洲没能救到她,只眼睁睁看着她仓惶而逃,扔了薄被,就蹿进了卫生间,比兔子还蹦得快呢……    秦九洲看着直发笑,心情却是从所未有的轻快,虽然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但是,能攻克她的心理防线,让她心甘情愿的和她睡在一起,已经算是一种很大的进步。    他相信,未来,他们的关系会越来越融洽。    浴室内,芳华看到自己脸色泛红,咬着唇,神情很是不自在——唉,总归还是不适应这样一种亲近……    芳华从洗手间出来时,房间里已经没了秦九洲的行踪,本来凌乱的床,已经被铺得整整齐齐。    这个男人,很爱整齐,这从他家里的环境可以看得出来。    不像韩启政,起床时被子是朝天的,睡下时仍是朝天的,每一次到他那边,都要给他整理好一会儿,说上去基本没什么卵用。每一次能把她气得头疼。    而秦九洲养着一身的好习惯,这件事上,
<< 上一章 返回目录 下一章 >>
添加书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