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节
脸，似笑非笑的眼瞳里，莫名透着一股寒意。 “砰…”门再一次关上。 冯子皓虎躯一震，脸上憋的一下红了。“……安—小—墨。”一字一顿的怒吼，脸上表情颇有种生抽扒皮的味道，竟然被鄙视了。 出了大门的安小墨，扒拉着口袋里的钱，觉得自己应该买瓶二八消毒液往身上喷一喷，去去味，说不定还能去霉气。 最近真的是衰神附体，到手的钱竟然还能飞了。 安小墨沿着破旧小巷慢幽幽的走，悠闲的神情，只差嘴里没叨根稻草。完全没有作为一个失业者的应有的心态。 “是…是。冯子皓说要考虑…嗯，我自有办法对付。” 冯子皓名字一出，安小墨成功刹住了脚步。 没事听听墙角，扯扯八卦有益身心健康呀。 隔墙又传来断断续续的说话。 “对的，IP来源就是自由行网。我们正在放诱饵…对的…” “我这是要赶回去嘛？喂…喂，抱歉，这个镇上信号太差了。” “其它嘛？好，今天我亲自去。” “明白，我明白，这事拖了一年，应该可以收网了。”一道干练严肃的女声，从墙的那头传了回来。可能是信号问题，说话声音略为大声，以至于墙这边的安小墨，听得一清二楚。 但这个好像和她也没什么关系。随后女子再说了些什么，安小墨也没怎么注意。 砰的一声关车门声，空气安静了。但车子一直没有启动，离开的意思。 小巷的尽头是大路。安小墨正打算走人。一道急促的脚步声逼近。 砰的一下，车门关上的声音。来人进入了车内，谈话声肯定听不到了。安小墨探出了头瞅了一眼。 这大白天的，是要上演无间道？ 车子辨识度很高，是刚刚停在网门口那辆黑车。 车内交谈，还隔着一堵墙，安小墨当然听不到里面的交谈内容。正想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反正不关我的事。车门再一次打开。 一道粗声低沉的男嗓传了过来：“我彪子做事，你放心。” 彪子？不是打她的流氓嘛？ 安小墨再一次探头，一背对着她的高大男人，正整理自己的外套，看样子是收钱办事。她看不到正脸，也能感受到男子，点头哈腰的狗腿气质。 车子很快离开，安小墨从巷子走出来，盯着远去的车影若有所思。转身朝商场的方向走去。 …… 中午之前，安小墨提着大包小包，扭开房门，小家伙没迎出来，到是听到了噼噼叭叭的敲键声。安小墨眸光微暗。 马夹刚掉，就要造反了？ 028 狼崽子，我还没死呢 进屋一看，果然。 安小北正对着电脑噼噼叭叭按个不停，头上还带着小耳机，完全没注意走进来的安小墨。 “你在干什么？”安小墨脑袋凑了过去，双眼微眯。 这货又不安分了。 安小北吓了一跳，差点摔下凳子。见是安小墨，长呼了一口气，拍着小胸膛道，掩盖自己的小心虚。 “没…没干什么。” 小身体再往屏上一挡，两手张开。 安小墨：“……”这说预盖迷章的姿势，你让我说点啥？ 安小北终于意识到自己的白痴，扭头，两只小手在键盘上按了几下，屏幕恢复成桌面。 安小墨冷哼一声，大手一提，将高板凳上的小人直接丢床上。反敲了几下键盘。 全屏代码又现，厉眼一横。安小北的小脑袋拉怂下来。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嘛？这是违法的安小北！” 家有高智商小法盲，法治和道德课都得提前上。安小墨黑脸，冷冷的盯着垂着脑袋的小人。 “我说过要赚钱养活你的。”小声又委屈的声音。 “你一小屁孩，谁要你养活？当我是死的？我警告你安小北，我不允许你，做这些事。不管是红的还是黑的。” 姐还没死了，会让你赚钱养家？你特么是在侮辱我的智商和能力。安小墨板着脸第一次用如此严厉的语气说话。 “为什么？我已经答应别人了。事成之后给我二千块钱。”安小北一脸倔强和不甘。 “你答应了什么，你拿什么答应，别人坑你，一坑一个准。”安小墨气急，内心那叫一个暴躁。 这孩子年龄太小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底线。 网络这趟混水，她就没想过让这么小年纪的安小北涉及。人心经不起诱惹。他还开始成长。 而且做这种攻击他人系统的事，被人抓住了会怎么样？再牛的黑客都会露出马脚，更何况安小北这只小菜鸟，一扒马甲就掉。 还有一点，M镇的网络是被人监控的。在网那会，她就知道了。只是当时没有多想。 昨晚的病毒入侵事件后，自由行网，坏掉的机子被安小北修好了。其它网私下都在谈论。这事没那么快平静。 果然，第二天，网就有外人找了上来。 那个女人，安小墨最开始以为是冯子皓的客户，也没太在意。 无意中听到那通电话，再加上彪子那帮流氓的关系。安小墨脑补出了，不一样的信息。直觉告诉她，这不会是一笔简单的生意。 哪个公司老板会到一小网谈生意？ 冯子皓的公司这么多，用哪个办公室不比网办公室强呀？网只算冯子皓的小产业，这几天跑得如此勤快，不得不让人浮想翩翩呀。 这里面满满的阴谋味道，不得不防。 网络事件，谁知道在网什么。她才不相信，一个论坛的话题引起如此大的动作。 “二千块，有了这钱，我们就可以去B城，你也可以去读书了。”安小北满满的埋怨和不甘，如一头受伤的小狼，眼里冒着寒气。 安小北就是一匹小狼，一匹披着小绵羊皮的狼崽子。 “你若要跟着我，必须听我的。”安小墨声音陡冷，气势一瞬间变得凌厉。 “这个方法若是可行，很早你就做了，安小北，你心里有数。” 小人儿的倔强的脸整个垮了下来。沮丧的塌下肩膀。 他当然知道。只是他不知道为什么。所以想靠自己的能力试上一试。本以为安小墨知道自己的能力后，会同意自己的做法。 “那你只剩下书店的工作，怎么养活自己？”安小乐像泄了气的气球，嘟喃。 “大人的世界，小孩子别管。你马上六岁，好好给我学习。我若离开M镇去大城市求学，也一定会带你，这是我给你的承诺，我们拉勾。” 安小墨绷着一本正经的脸，朝安小北伸出了小手指。 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不骗人。 …… 一天就逛了两次商店，粮草买齐。不会花的是安小北的“巨款”。安小墨虽心情复杂，但买起东西没手软。 两人除了抽时间去书店，看店。基本就不出门了。 书店的工资很低，一天工资只够两人一顿饭钱。安小墨也没辞掉这份工作。每次去都会拉安小北去。这娃一进书店，就像扎入了知识的海洋，太让人省心了。如果能自觉一点，全面发展就更好了。 全部挑那种压箱底的代码书，是什么鬼。安小墨也明了一件事，他所会知识全部是自学而得。 或许，他从小就意识到。没爹没娘的孩子，所有的一切都得靠自己。 安小墨也估不到他的潜力有多大，确实是个小怪物，难怪要隐藏自己的一面。 两天时间，足够安小墨熟悉自己以前的生活。也在网上捣鼓出了些门路。 自认还是有点脑子的安小墨，外再加一个天才小少年，这还能被饿死了，简直是天大的笑话。 029 别逼我上手段 这一天晚上，安小黑将安小北轰到自己隔间去睡后。便将房门上锁，拿出藏箱底的东西，开始往自己上半身倒拙。 赚钱初级计划，准备实施。 这两天一直在网络各大平台，瞎逛。能进的不能进的，都溜达了一圈。网络在一二线城市，已经不可或缺。购物、微博、直播，都处于一个上升的趋势。 安小墨研究了后，得出几个方案。某宝买卖平台开始流行，日后必然是主流。卖东西是一件不错的选择。不错是不错了，就是M镇交通不发达，物流处待兴状况。而且她也没啥东西好卖的。这一项就暂时pass。 唯一能空手套白狼，来钱块，不违法，不废脑，光动嘴，时间短，只有才兴起不久的直播平台了。 直播平台最初是方便游戏玩家产生的，经过发展，变成了主播的赚钱工具。 这也是受了许晓晴的影响，安小墨觉得短时间内通过正常途径，赚到学费。这一条路，应该还不错。 不过她忘记了一提前条件。罗马不是一日建成的。粉丝是积累的。迷之自信的安小墨，就这么一头扎了进去。 A国网络直播平台，比较有名气的有无限直播间、百花直播、UU直播。成语集会的节目，选择了一个最大平台，无限平台。 为了避开“熟人”，安小墨决定选择百花直播。创建一个名为“墨笙歌”的直播间。 安小墨对着镜子，往自己脸上又描又画。再披上一头超大的卷发盖住了头上的纱布。一个浓妆艳抹的妖艳货，就出现在电脑前。 进入直播间，打开摄像头，坐等入翁粉丝。 尴尬的事来了。 干等了几分钟，粉丝入场人数还是为零，进来一个还秒退。 这特么活见鬼了。 说好的唱唱小曲，扒拉一下废话，鲜花刷刷刷的。这都过了半小时了，怎么没人进？ 话说她唱歌还是勉强可以听的。不过今天备的是笛子，自己最善长的是吹笛子嘛。工具都已经准备好了。 你确定笛子是最善长，不是因为此乐器最便宜？ 安小墨皱眉，退到了主页面。看了看其它人的直播情况。个人主播平台，粉丝显示高多的占主推荐位。第一名1万多丝粉，点进去瞅了一眼。里面的主播美女正在一边唱一边跳，舞姿妖娆。 我去，这也特卖力了。退。 点开排行第二名的直播间，粉丝有八千多。又是一位清纯美女在线，声音醉人，两眼放电。 这也不能比呀。 “……” 看别人这人气，太气人了。难道今天的打扮有问题？安小墨瞄了一眼镜子里的自己。 乌发如漆（假发），肌肤如玉（粉擦多了），美目流盼（这个纯天然），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美而不妖，艳而不俗，千娇百媚，无与伦比…（那只是你以为的） 现在化的妆可以用惨不忍睹来形容。那血盆大口的红唇，迷之自信的厚厚留海。 哒哒哒…安小墨又点了粉丝数量比较少的直播间。几乎大同小异，不是唱歌，就是跳舞，要么说段子。 安小墨总算注意到了一个事。有些老主播在带新人，给新人养粉。像她这种异想天开的新人，就是戏台上收锣鼓，没戏。 我擦！姐好不容易下定决心，干这个。竟然告诉我还得有这一步，不能忍。 噼噼叭叭，一阵黑屏代码输入。直接把百花直播间的入口，窜改成“墨笙歌”直入口。 上千间直播间房号，无论你从哪个地方进入。都特么只能进入“墨笙歌”这个直播间。 于是，开黑的安小墨，稳如泰山的坐姿，瞅着一直上涨的粉丝数。 秒入二百…六百…一千…三千…，直播间里的粉丝不到五分钟，便达到了一万人之多。 安小墨内心冷哼，嘴角上挑，这不都进来了嘛。 公屏区一下炸开了。 【你活的像个疯子】“啊啊啊…这妖孽是谁？” 【有钱任性买辣条】“这是哪？我亲爱的小悦悦，怎么变成了中年大妈了？” 【叫大爷小妞】“为什么进错房间后，退不出去？” 【冇灰机】“主播大人，好可怕，我要回家找妈妈。” “……” 【喋喋以喋以喋喋】“今天系统抽风了嘛？反复进了几次，还是这个直播间。大半夜的别是闹鬼呀。” 【有钱任性买辣条】“我去，这主播是什么鬼？今天不是万圣节呀，怎么就闹鬼了。” 太特么，辣眼睛了。 “……” 安小墨一一无视，看见当做没看见。 “咳…欢迎进入墨笙歌。下面我给大家吹一首好听的曲子，《小放牛》。” 说着，安小墨从桌底下的袋子里抽出了一把五块钱买来的手工竹笛，往嘴边一放。 被逼入直播间的众人，心里卧槽卧槽的。 谁特么要听吹笛了？这都多少年代了？广场大妈都改跳舞了。办乐队的老大爷都不干这事了，你来直播吹笛？ 030 姐要黑化了 谁特么要听吹笛了？这都多少年代了？广场大妈都改跳舞了。办乐队的老大爷都不干这事了，你来直播吹笛？ 正进入改革开放的年代，重金属歌曲成为少男少女的流行趋势。那一单调的笛声，还有几人会去听？ 于是直播间炸锅了。 【转角遇到抢劫的】“一定是今天换了一台破机子的原因，不行我找网管再换一台。” 【老堂堂主】“老资都换了五台了。看来得换直播间了。” 【叼炸天】“大娘，你是在思念自己的娃放学没回家嘛？快去田里找一找。” 【冇灰机】“主播你家的牛，吃了我家的田了” 木着一张脸的安小墨：“……”忍。 “呜呜……”悠扬的笛声，从安小墨嘴边粗糙的笛子中传出，乐曲明快流畅。 一直刷屏的直播间，慢慢的静了下来。 这是一曲富有田园风味的曲子。主要表现的是天真活泼的牧童在互相问话对答时的那种快乐情绪。具有浓厚的农村生活气息。音调明快流畅，富于表情。 不犹让人想到了自己天真的童年，勾勒起自己对过往的无限怀念。 吹奏中的安小墨神情专注，忽睁忽闭的眼睛，富有自己的独特魔力。 渐渐投入视听的众人，就这么愣愣的盯着她的眼晴，直到曲子完结。安小墨一个深呼吸后，开始寻找花花的痕迹。 “嗯？”怎么没人送花？这直播间出啥问题了。安小墨表情纠结，上拉下翻还是没有发现花花。 听完曲回神的众人，内心还是挺感慨。本想送朵花，发现送不了。内心变成感动。这主播肯定是无聊寂寞，找他们当听众。好，大家聊起来。 于是…… 【咖啡少女不加糖】“呜呜…我想起我家那头牛了。” 【光着屁股的猫】“晚饭吃了牛肉的我……” 【你是病毒我却不忍用360】“楼上的拉出去砍了” 【冇灰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