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节
到底想干什么？” 冯尘轩平静下来，语气里带上了嘲蔑。 “什么时候的事？” “就在刚刚，半小时不到。地点B城，M镇。” 三场比赛下来，许晓晴的得分稳居第一。就算第四场发挥失常，只要不是太惨，也稳拿第一。许晓晴委婉的将人给请了出去。 “小墨，你出去看看冯老板怎么还未回来。我的脚越来越痛了。” 安小墨秒懂，扯了扯帽子，头也不回的走了。 许晓晴是怕她再一次抢了风头。毕竟她往那一坐，块头大，气势感挺强。公屏上的言论已经全部是关于她的话题。 她得识相点，该退场了。没有呆在这的必要了。 安小墨也不想在这继续耗，便打算去看一下安小北。再找冯子皓，谈谈工资的事。 许晓晴的粉丝打赏今天意外的超过了四千，安小墨估摸扣除一些费用后。她们两人五五分，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钱到手后，还能顶段日子。 网收银这工作，她不打算做了，长期带着安小北睡沙发，不是办法。 再一次穿过大厅，厅内已经无人，这是清场了？安小墨心里咯噔一跳，急忙朝安小北的包间跑。 包间的门的门处于打开状态。安小墨心跳加速，不好预感浮上心头。 “小北？安小北！” 安小墨急疯了，沙发上的小身影，竟然不见了。电脑还是开机状态，而今天背的小包包和小毯子全都不在。 “安小北…” 安小墨脑子一下充血，急得大声叫。几间挨着的包厢门，呯呯的撞开。大厅内阿军正在一一关机，照明的大灯已经关闭，只留几台晕暗的小灯。 安小墨双目赤红，失了冷静。冲到阿军身前，冷不丁着揪着衣领的阿军：“你们刚刚谁在清场？看到安小北了嘛？” 阿军惊愣住了。他的身高和安小墨相差无几，但体重比他重大半，就这么轻松揪了起来。人的潜力果然是无限的。 “是不是你们把人赶走了？说话。” “人呢！”安小墨怒吼。 “没，没看到，快撒手。咳…我们没有捻人。皓哥让清人，我们只是在厅里喊了下。”阿军表情有些无辜。厅里这么忙码，退钱的退钱，改续的改续。他们真没注意安小墨带来的孩子。 “安小北！” 安小墨撒手，疯了似的边叫，边跑。 网，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二楼还有一层。安小墨洗手间、杂物间，豪华包间，每一处角落都吼了一遍，就是没有发现小身影。 阿军见其着急，也帮着寻找。他不喜欢安小墨，平常不言不语，像个婆娘。 “会不会没看到你，自己回家了？” 安小墨听完，拨腿朝家的方向狂奔。 跑了三条街，冲到家中累得急喘吁吁的安小墨，心里又是一阵绝望。家里漆黑一片，安小北根本就没回来。人到底上哪去了？ 顾不得休息，安小墨又连忙扯返网。 深夜的街道上灯光晕暗，只有树影在冷清的摇晃，偶尔有几个赶路，脚步匆匆。 025 心智成熟 猜不出安小北是自己走了，还是被人带走的。安小墨心里绝望在蔓延。 她想到了报警，想找赵东和郭强帮忙，却发现没有手机，没有联系方式。 本就受伤的头部，焦急刺激之下，一阵阵眩晕袭来，脚下一个趔趄，靠着墙滑坐在地，半眯的眼睛，慢慢的合上，晕了过去。 …… 网大门处，冯子皓的银色轿车刚停稳。安小北脸上一阵兴奋，背着个小背包就从车后座跳了下来，往大厅一溜烟滑过。 小身影手里拿了一本书，朝包厢冲了过去。冯子皓锁了车门，本想紧跟，想了想朝自己的办公室拐了过去。 安小北从书里拿出一张光盘，插入电脑。小手噼噼叭叭的在键盘上操作，十分钟后，退出光盘。 目标转移，拿出新出炉的光盘，开始扫荡大厅内的机子。修好一台，十块钱。这是他和冯子皓谈好的生意。 安小北在小墨回来看他时，假装睡觉。没有来得急把自己的IP擦掉。被司明追踪到了IP。 紧接着司明拉住了本想出去买药，却突然折近的冯子皓。将自家网搜了个遍，终于捉到了正在操作的安小北，两人惊呆。 安小北虽不是破释者，但是他的水平却在司明之上。这个答案，让两个大人汗颜，无法接受。 正好大厅内部分电脑被破坏，冯子皓便问安小北，可不可以修复。安小北查看后，给了肯定答案。 冯子皓抱着试一试的想法，给安小北承诺修好一台十块钱。 马夹被扒掉的安小北，破罐罐破摔，应了下来。但需要资料和光盘，安小北坐上了冯子皓的车外出。等安小墨直播出来找人时，发现老实睡觉的小人儿不见了。 安小墨疯狂在寻找时，安小北心里正美滋滋的在大厅内赚外块。 这几个人的阴叉阳错，却给了安小墨重重一拳。 …… 安小墨脑意识里，又出现了这一种无力感。整个人不受控制在漩涡中飘打。再一次醒来的自己，有种不知云雾的感觉。 还是陌生又熟悉的小屋，墙上歪歪扭扭的画，依旧如此熟悉。阳光从破旧的窗子映射了进来。 “安小北？”安小墨觉得自己喉咙又干又哑，头有些隐隐作痛，这是感冒的征兆。 “哥哥，你醒了？” 安小北从厨房里，端着一碗稀饭小心翼翼的走到了小桌边，脸上的超年纪的成熟，让安小墨无耐。 安小墨撑着坐起，靠在床头，咬了咬干裂的嘴唇，偶尔抬头看着会掉石灰的天花板，保持沉默。 安小北小脸上最后一丝讨好的笑意，慢慢散去。头一低，一股哀伤蔓至全身。 “你不用防着我，我知道你听得懂。”安小墨低低一笑，略带嘲讽。 “你都听到了？”安小北脸色一白，语气有些慌。 安小北在网忙了一个小时。等许晓晴离开，找安小墨时，他才知道安小墨已为他走丢了。回家找他了。 高智商的安小北，认为安小墨在家找不到人，自然会再回来找他。便没放在心上，仍然将几十台电脑，修复完毕后才让冯子皓送他回家。 或许是心有所感，回家的路上，安小北竟然看到倒在墙角路边的安小墨。安小北，当即吓傻。这女人不会一直在街上找他。 冯子皓本想将人送到医院，但安小北坚决反对。冯子皓查看，发现人只是累晕了，并无大碍，也同意了。 安小北在安小墨晕睡的床前，唠唠叨叨，哭哭笑笑了很久。半晕半醒的安小墨不知道听进了多少他的话。 “嗯。”安小墨轻哼。 “某方面你比以前要笨。”但是蠢的可爱，安小北轻晃脑袋，表情复杂，像是哀伤又像是感动。 以前你巴不得我走失，甩掉我这个拖油瓶。谁能想到你会为我着急？ 在他眼里，安小墨不过是比他年龄大的孩子。一样是被社会抛弃的孩子。谁顾得了谁？ 他们在孤儿院长大，早就看多了事间百态。心态一直不长大，也许真的会被啃得碴都不剩。 “我以为，我们可以互相取暧。” 这孩子，心智成熟得可怕。在她破译电脑那会，她就查到了那一位盟文的IP。如果当时没猜错，位置正好是包厢那排位置，只是当时她有点不敢往安小北身上想。 “你愿护我？” “安小北，你若只求保护，不会挑我一个弱女子。” 如此高的智商，到哪里都不会让自己混得太惨。安小墨敢肯定，这娃娃一定早就知道她是个女孩身。哥哥，只是一个保护词。 有时，安小墨在想眼前这个孩子，是不是投胎的时候没喝孟婆波，带着前世的记忆活着。五岁的小身板，就有那么多算计。 026 第一笔巨款 “这一点，你又聪明得可怕。”安小北一副大人的语气，听得安小墨起一身鸡蛋。顶着天真无害的外表，却有表里不一的内在。 安小墨不说话，歪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两人总有一个沉不住气的。 “你要送我回孤儿院嘛？” “有这着想法。” “我会赚钱，以后我赚钱养你。”安小北扭身翻自己的小背包，从背包的夹层里，拿出了三百元，绷着小脸，朝安小墨递了过去。 安小墨就这么盯着小颤手手上的“巨款”，脑子有些发蒙。 “哪…哪来的？” “修电脑，冯子皓给的。” “嘶…”安小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心也跟着缴疼。 “为什么是我？” 这智商养活自己太简单了，安小北为什么非要跟着她？ “我算出来的。”安小北又掀了自己的底牌。 “什么？”这句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通俗一点的说法，我会算命！” “……”安小墨彻底愣住，信息量有点大，有点懵。 “不管怎么样，我都必须跟着你。”安小北说这句时，有点泄气，又有点可怜乞求的味道。 他这个样子，要在别人家，应该会当成妖怪。安小墨如此质问，也是人之常情。他也在等安小墨的宣判。 “准…准嘛？”安小墨嘴皮张了合，合了张，好半天才溜吱出了三个字。安小北还有这种技能，买彩票中奖的几率会不会大点？ “跟着你对你没坏处，我…啊？”安小北一呆，没想到安小墨是这个反映。 “什么准嘛？” 安小墨默默的伸出了右手，幽幽来了一句：“要不你帮我算一个？” 安小北：“……。” “啪…”一个小掌巴落了下来。 “说正经的。”安小北板着小脸，一脸气愤。那么严肃的气氛被安小墨的一个动作给搅黄了。 “我从来没想过要赶你走呀，你这么历害，我怎么舍得。” 安小墨轻笑，朝小人儿挥了挥爪子。一把搂住了走过来的人儿。小脑袋按在怀里。许久，小身子微微的抖动。安小墨一声叹息。 说开就好。 很久后，长大的安小北才知道。这一天，安小墨其实什么也没听到。只用了一个表情就将自己的马甲扒掉了。 …… 生命力堪比小强的安小墨，吃过饭后，感觉自己又满血复活。带上钱拉着安小北去扫荡超市。 这个年代，钱还是很值钱。但在有钱眼里一样不值钱。安顿好小北，安小墨一个人出了门。 一是网辞职的事。二是找许晓晴拿钱。网这份工作，一是时间不对，二是事非太多。她这一失忆，理不清之前的人际关系。干脆就断掉，反正都不是她这种小人物能交结的人。 安小墨踏进网门口，猛的一个回头。大门不远处，停着一辆黑色的高级轿车。这车最少值百万。车身沾满了泥尘，怕是从镇外来的。 “冯子皓，冯大老板在嘛？” 安小墨今日换了一身黑衣，直筒长裤，帽子仍旧压得低低的。雌雄难辩的声线，敲了敲了前台桌子。 苏雅兰今天没来上班，收银位换成了另一个女生。冯子皓招人的速度真快。不过想想，一向是以事业为中心的人，有所准备也算正常。 “你是…”女生疑惑。 “这里的员工，找他有点事。” “你稍等，我去问一下。” “不用，他在就行。” 她也就几句话。工资其实没多少，主要是想问许晓晴的家庭住址。 “不行，我得先打报告。”女生嚷嚷了一句。 又不是什么大公司的老板，有必要打报告嘛？安小墨在心里唾弃。跨着大步就朝办公事走去。 “哎…等等，你到底是谁呀…” 一身黑衣的安小墨，气场强大。脸上也是一派严肃，不像想谈事，倒像来找事的。女生的小高跟鞋追了上来。 安小墨礼貌性的敲了敲门，正想推开门。门却从里面拉开了。冯子皓拉着门把，一手请的姿势。 一位身材高挑，职业女强人的打扮的女人，从里面走了出来。一身的干练的装扮和气质，不像是小镇应有的。 “刘小姐，合作愉快。” “冯老板，合作愉快。” 两只手，就在安小墨眼皮底下握到了一起。松开之时，安小墨分明看到了刘小姐的食指在冯子皓的掌心，抠了抠。 冯子皓脸上一直保持职业性的微笑，直到那女人消失在转角。冯子皓的脸色一下便沉到谷底，斜了一眼立在一旁的安小墨。扭身进入办公室。 安小墨内心大白眼，看来今天来得不是时候。 027 以前有一腿 “如果你是来感谢我的，做好你的工作就行。” 冯子皓以为安小墨是来感谢，昨天救了她的事，再借机在自己面前刷存在感。一个正眼也没有施舍给安小墨，坐到椅子上，便埋头查看桌上的文件。 “我能问一下许晓晴的电话嘛？” 安小墨并不在意冯子皓的态度。工资十天前才结的，未结的这几天，不要也可以。能来当面辞职，纯属是礼貌。其实安小墨觉得自己骨子里并没有这种东西。 因为这东西得看人。 “安小墨，你想干什么？”冯子皓出口的语气很冲，冷气逼人。这是未伪装的冯子皓，心情糟糕，不加掩饰。 安小墨皱眉：“冯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不明白？”不明白你会问许晓晴的事？ 冷哼加不屑的语气，冯子皓嘴角扬起了一个讽刺的弧度，起身，暧昧欺身逼了过来。安小墨内心警铃大响。 尼麻！这是误会了什么？她以前不会真和冯子皓有一腿。 安小墨相当配合的后退几步，直到后背顶在门上。 “你不是一直喜欢我嘛？” 果然…安小墨心里卧槽卧槽的。 “那我给你这个希望好了。”冯子皓语气轻挑，低下头，往安小墨的脸移了过去。暧昧的呼吸打在了安小墨的脸上。两唇只差零点一公分时。安小墨全身上下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肩膀一缩，头一偏，手猛的一推。 “口臭…”受不了。 冯子皓一个猝不及防被推得后退几步，安小墨一脸嫌弃，拉开门往外冲。门砰的一下关上。 “安小墨…”冯子皓反应过来，咬牙切齿，整张脸黑得像锅底。 不男不女的，装什么高尚，和苏雅兰一个货色。区别不过一个暗骚一个明骚。他最讨厌倒贴的女人。 “咔达…”门突然半打开，安小墨的头歪着伸了进来。 “有件事忘记说了。我是来辞职的，那个十天的工资。你要方便就给，不方便就当我留给你买口香糖的。”安小墨一脸无辜戏虐，半歪的头，露出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