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刚好过一百万,我都有些小激动! (6)
在院子里吃早膳。即使不是亲儿子,禹凤对小六依然如故,娘俩相依为命惯了,温情满满。 萧辅麟和张伯的到来,让禹凤很开心,让小六添碗筷。张伯喊住小六,说二人用过了。 禹凤惊讶的看向萧辅麟:“已经吃过,那你什么时辰来的?” 张伯哼了一声:“差不多寅时初。他不来扰你,去我那倒是很顺腿。” 禹凤失笑:“别抱怨了,我给你倒壶茶。” 张伯怎么敢对着公主抱怨,他只是抒发对萧辅麟的不满。于是娘俩在一边用饭,俩大男人一人一个小马扎坐着喝茶。 小六收拾完碗筷去自己屋,他现在比以前懂事多了,再也不偷懒,也能学着认药草,主动帮着娘捡药材。 小六一走,三个大人就进了禹凤的药室,有啥话在院子里讲可不好,隔墙有耳啥的还是要防。 禹凤看看张伯,没想到他会一起跟着来,那么说起话来就得斟酌再三:“你怎么突然过来了,有啥事?” 萧辅麟本着一张脸:“来瞧瞧你们。” 张伯嗤的一笑。瞧,这就是那自大的姑爷,就和你来瞧,多屈尊降贵似的。 禹凤哦了一声,“瞧过就走?” 萧辅麟摇摇头:“你这挺养人的,住一段时日,多接触一下,兴许咱们就能想起来?” 禹凤想笑,但忍住,煞有介事的点点头:“你说得对,我去给你收拾一间空房。” 张伯这时候插嘴:“不用,我那有现成的。再者,你们没想起来,那就是陌生人,住在一起不好。” 萧辅麟和禹凤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看向张伯,这厮真烦。 张伯没觉得咋样,没恢复记忆的二人,一直不都是互相嫌弃么。以为他们会欣然同意,没想到萧辅麟用嫌弃的语调打击了他:“我还是在这凑和,你那……啧。” 张伯生气啊,这是什么人!你大清早去找我时,咋不这么说。 他决定还是去菜地看看,再和这姑爷凑一起,一日下来得气坏身体,不值当。 临走前,他想起了萧停云的交代,抛下了一枚响雷:“一直忘和你们说,咱们回来时,我给小主子把了脉,觉得他脉象不对。” 果然,禹凤大吃一惊,也忘记自己此时应该失忆,不该这么担心别人,急切的问:“他不是很健壮吗,到底是何病症,可有大碍?你为什么不早说?” 就连萧辅麟也皱着眉不赞同的看他:“你也叫着他小主子,就算我们想不起来,也得保护他啊。到底怎么回事?” 张伯被俩人的一通逼问给弄蒙了,他也只是随口说说,没想那么多话来应对。 挠着头,尴尬的解释:“那个,就是,他好像有蛊在身。” “什么!” “什么!”夫妻俩异口同声,这种发自肺腑的关心跃然脸上。 张伯以为这是因为相处久了的事,只能继续向下编:“对,有蛊,也不知谁狠心给他下的。” “什么蛊?”禹凤既然恢复了记忆,身为禹氏皇族的人,对这个自然很专业。 张伯擦擦虚汗:“小主子自然不会让我把脉,我也是偶然抓住了他的手腕,当时觉得跳的不正常。后来。你们非得回来,我也忘却了。” “真是蠢不可及,这种事能忘却?”萧辅麟想跳脚,他唯一的儿子啊,若是中了什么邪蛊,可怎么是好。 张伯撇嘴,嘟囔着:“你们都能忘,我这老头子脑子不好,忘了也很常见啊……” 禹凤也不斥责他了,追问道:“你估摸着是什么蛊?” 估摸一词用的很是微妙,她知道这人是皇族的大护法,即使是擦脉而过,也是准的。但她现在装失忆,只能用这么个词。 140准备相认 张伯也不知该说什么蛊,就随口道:“应该是秘蛊,不像咱们禹氏的风格。”他可没瞎说,根本没中蛊,当然不会是禹氏的风格咯。 萧甫麟神色一紧,和禹凤交换了一个眼神,同样在对方眼里看到了疑虑。 他握紧拳头,问张伯:“不是禹氏,那有没有可能,是宫中秘毒,不是蛊?” 毕竟他和凤儿的毒就是宫里秘制,那人想给停云下毒也说得过去,自己和他娘不在了,对孩子出气的话,她做的上来。 不行,他和凤儿考虑的一直是王府和自己,以为夫妻俩小时就解决了所有问题。他从未想过,若是那个狠毒的人把手伸向孩子,那么今日,他们不但永远陌路,别说恢复记忆,甚至孩子们可能也早就不在了。 他们是不合格的爹娘,如今还得是张伯的一番话,才被唤醒。说得好听是为了王府安宁,说白了,就是只想着逃避啊! 张伯挠挠脖子,支吾着回答:“额,听你这么说,大概不是蛊,是秘毒?” 萧辅麟闭闭眼,复又睁开,看向张伯道:“我们知道了,你带小六去你家,我和……她商量商量。” 禹凤一脸凄楚的问,“你怎么会分不清蛊和毒呢,不能啊。”第一长老的功力,莫非随着在天外村的鸡毛蒜皮事,退化了? 张伯有点尴尬:“嘿嘿,都说没有好好把脉,就蹭了一下。那啥,小六呢!”他忽然转移话题,高声呼喝小六出来,反正破姑爷也说了, 让他叫着小六走。 二人开心的出了院子,比起留在自家捡药,小六更喜欢去张伯家。而撒了谎的某老头,则庆幸不用再被公主逼问。 药室一阵静默,夫妻俩一时都不知该说什么,只觉得心里沉甸甸。 良久,禹凤打破沉默:“阿麟,咱们不能走!” 萧辅麟伸出手臂把她揽入怀,声音里透着疲累:“嗯。凤儿,待停云回京,咱们跟他……相认。” “好,先看看是中了什么毒,儿子不能出事。”禹凤鼻子酸涩,声音更形嘶哑。 “我本来不打算认的,可是,你瞧,不告诉他实情的后果,就是让孩子疏于防范。”越说越沉痛,萧辅麟手上用力,怀抱更紧。 禹凤叹口气,手在他后背轻抚,安慰道:“事已至此,也不是我们想这样的,只是低估了那老虔婆的狠毒。你想怎么做,怎么和停云说?” 萧辅麟想了想:“当着老张的面没和你说,咱们闺女回京省亲了,现在王府呢。” “是哪一个?琉云,璃云,还是都来了?你听谁说的,她们突然来京是有何事?” 连珠炮的问题让萧辅麟笑了,揽着她找了地方坐下:“我听村民说的,据说是街知巷闻。昭王府也算有名,更何况停云还这么出风头。不过具体哪个闺女我没问,应该就是很久没回家了,回来省亲。” 禹凤擦眼睛,闺女是小棉袄,她却已经很久没披过了。好想她们啊,一家人要是能团圆,那才是最幸福的事。 ------题外话------ 在医院护理了整五天,出院的话还有一周多时间,至少一周,所以更新稳定的话得等我家人出院。一直没空上来解释,谢谢亲们体谅。没时间动电脑,这是偷闲时手机后台码的,整理一下思绪,不会写乱的,请亲们等我,谢谢。 141不过如此 夫妻俩商议好,待萧停云从临城归来,就跟他吐露实情,而在这之前,怕打草惊蛇,萧辅麟先暂时住在天外村,当然,是和张伯住。 他若是住在小六家,第二日谣言就能传遍全村:凤大娘春心动了,招了野汉子进来,小六就要有后爹! 禹凤不在乎,但萧辅麟在乎,这么多年都孤单过来,还岂在这朝朝暮暮。咂咂嘴,张伯那虽然不咋地,凑合。 这边订好了计划,皇家那边也是**迭起。 就说新成亲的二皇子,只是一个正妃一个侧妃,外加一个老德妃,活活演出了宫里的一出戏。 贺月影在大婚夜留住了萧琮,却没有一直留住他的本事,到底是让宇文馥在几日后承了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萧琮两边一比较,还是宇文馥更合心意。长的好看,因为起舞阁练舞的关系,身娇体软的很,加上她有心逢迎,使出浑身解数来勾引,萧琮觉得滋味十足。 反观贺月影,一直受的就是正妃的教导,在房事上也端庄矜持,实在是乏味。萧琮没用过宇文馥前还不觉得,受用过后,自然就把正妃表妹抛在了一边。 所以宇文馥现在是萧琮宫里的红人,奴才们虽不敢跟正妃甩脸,但对宇文侧妃也跟正妃差不多礼遇了。 贺月影本来还洋洋得意,以为自己牢牢把住了表哥的心,谁料几日功夫,自己就失了宠,这让她情何以堪? 于是她去德妃那哭诉,言语间都是宇文馥那狐媚子如何魅惑表兄,简直不要脸至极! 德妃一听,这还了得!才刚大婚,就被侧妃压一头,若有朝一日琮儿登上高位,难免他不会色令智昏,月影还能得了好去? “来人,去把二皇子给本宫叫来!”德妃压住心里的怒火,让人去叫萧琮。 身边的内侍连忙应下出去,心里暗道,宇文侧妃这回怕是讨不了好。毕竟正妃是德妃的亲侄女,孰近孰远还用问嘛。 萧琮很快就过来了,神清气爽,嘴角还挂着笑。馥儿现在还没下床呢,自己昨夜可是要得狠了,不过这滋味,啧…… “母妃,找孩儿何事?”他给德妃行了礼,就径自坐下,端起了茶。 德妃拿茶杯盖一下一下刮着浮沫,脸上表情看不出什么,心里却已然气急。 见儿子没事人一样,洋洋然的还只知喝茶,她“啪”的一声盖上了茶碗,吓得萧琮一激灵,忙不迭的看向自家娘。 “母妃,有事您就吩咐,这是生哪门子气?” “哼!你还知道本宫生气,就是你气的!”德妃说完身体微颤,还真是气的不轻。 萧琮惊讶,放下手里的茶杯。这是说的哪里话,自己何时气过她,一直都言听计从的。 “儿子哪里做错了,您说就是。气坏身子多不值当。”他站起身,来到德妃身边帮她顺气。 “我且问你,你现在在做什么?”德妃问。 萧琮哂然一笑:“父皇见儿臣娶了妻,就给了个实差,先让儿子在礼部盯着。” 德妃一拍桌子:“那你可知萧琛在做什么?” “儿子当然知道,在秦家军。”萧琮撇撇嘴。 德妃破口大骂:“你知道个屁!” 萧琮被母妃的粗俗吓到,她可一直是雍容华贵的德妃啊,何时把那么不文雅的字眼挂在嘴上过。 “就是秦家军啊,秦胜蓝成了他的未婚妻子,他去秦家军很正常……”萧琮呐呐的说。 “呵,你也知道正常?那说明人家岳家给力!本宫且问你,兵部和礼部,哪里重要?嗯?” 萧琮舔唇:“当然是兵部。” 德妃冷笑的看着他:“你那姓宇文的岳家,可给你争取到了什么?” 萧琮身躯一抖,这才明白母妃什么意思。原来,是敲山震虎呢。但是母妃一直是明白人,她这么说,自然是对的。 “他一个四品官,不让我帮忙就是好的,还能给我争取什么。”萧琮无奈的说。 “琮儿,不是母妃插手你宫里的事。你切莫被美色所误啊,宠妾过分就是大忌!你瞧瞧你父皇,就连母妃最得宠时,也没越过那皇后去,该有的体面,她都有……” 德妃、皇后啥的都是过渡期,太后那样底气十足、颐指气使的生活,才是她最终所向。 她唯一的机会就是琮儿,若是萧琮上不去,那她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孩儿……明白了。”即使她说的有理,萧琮也觉得有些抹不开脸。看样子,是贺月影来拉过舌头,不然母妃才不会这么生气。 这才刚成婚,就闹的家宅不和,看样子,自己貌似很懂事的表妹,也不过如此。 ------题外话------ 谢关心,谢发发,谢票票。 142不落人后 萧琮出了德妃的殿门,没有即刻回自己宫,随口问送自己出来的内侍:“贺月影来见过母妃?” 小太监诚惶诚恐的道:“回殿下,二皇子妃确实来过。” “哭哭啼啼?” “……是。”小太监不敢乱讲,只好低头称是。 萧琮轻蔑的笑了笑,摆摆手示意他回去,这才倒背着手阴着一张脸往回走。 真是上不得台面,这么一点子事,就来哭诉,这样的女人如何堪当大任? 来到贺月影的院落,贺月影的陪嫁丫头一看是殿下来了,立刻迎到屋里,另一个喜形于色的去禀报小姐。 贺月影躺在床上正自怨自艾呢,听丫头说萧琮来了,忙不迭的从床上爬起来,“快看看我发髻乱不乱,脸上脏不脏?” 小丫头上前帮她整整步摇:“皇子妃,一点都不乱。” 那就好,贺月影可不敢让表哥等。她抹抹眼睛,确定仪态端庄后,就抄着手走了出去。 “见过殿下。” 萧琮哼了一声,擦着她肩膀走到高椅前坐下。 “来人,给殿下沏一壶明前龙井。”贺月影强颜欢笑的吩咐下去。 说完,她坐在萧琮身侧的另一张椅子上,抿抿唇开了口:“表哥,几日未来,月影甚是想念……” 萧琮手一挥,止住她的话:“我且问你,你去母妃那都说了什么?” 贺月影噎了噎,小心的看看他的脸色:“月影没说什么啊,就是和姑姑聊了聊家常。” “哈,好一个聊家常!把本皇子床上的事儿都给聊出去了。贺月影,你是我表妹,又是我的皇子妃,麻烦你下次说话前走走脑子!你给母妃乱说的话,若是传到父皇耳朵里,能讨几分好?嗯?” 贺月影脸色一白,她还真没想过。不过萧琮一说,她现在想到的是,若皇上知晓了,她也是够丢人的,堂堂正妃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见她害怕了,萧琮也不欲撕破脸,声音温和下来:“下次不要这么没脑子,一点小事就去找母妃哭,母妃那里够多烦心事了。宇文侧妃那里你也不要多心,我自有分寸,不会让她越过你去。” 贺月影委委屈屈的点头,然后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萧琮:“月影知晓了。那今夜……表哥是不是留下用膳?” 在这用了膳,自然就留下睡,贺月影想得很美。只要萧琮今夜住下,就打破了目前他独宠侧妃的僵局。 萧琮脸上一僵,打了个哈哈:“吩咐小厨房加俩好菜……” 没等贺月影脸上的笑弧加大,就听萧琮话语里转了弯:“你好好用膳,养养身子。我还有事要出宫一趟,就不要等我了。” 贺月影都不知自己是如何应下来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心爱的表兄像躲避瘟疫一样,快速的离开了自己的厢房。 随即一声脆响惊到了外面守着的丫头,那壶刚沏好的明前龙井,如今狼藉的撒在了地面上,还冒着汩汩热气。 “皇子妃……”陪嫁丫头虽然在贺月影面前有脸面,但此时也不敢进去找骂,只能在门外关心的询问。 贺月影沉默了片刻,才稳住心神沉声道:“去打听一下,殿下去了哪。” 要是又去了宇文馥的院子,那她就得想招了。 萧琮离开了贺月影的院子,呼出一口气。他现在还对宇文馥的身子爱不释手,不想再抱着一根木头睡,连发泄都索然无味。反正已经敲打了贺月影,谅她也不敢再去母妃那里多说什么。 不过他也没算骗人,从贺月影那里出来,就出宫去找萧念了。阿念最近和自己走的不是很近,也不知忙什么,他要去瞧瞧。 自从大婚后,阿念阿瑜就不来找自己了,阿瑜不算啥,但阿念还是很有用的。 一听萧琮真的出了宫,贺月影心里好受了一些,勾起嘴角抚抚鬓角:“既然殿下出宫了,那随着本妃去探望一下侧妃。” 萧琮前脚一走,贺月影后脚就去了宇文馥的院子。 这一进宇文馥的地盘,贺月影心里的火气就开始蹭蹭上涨。原因无他,一个侧妃,屋里摆设比起正妃来竟然毫不逊色。 “奴婢参见皇子妃!”宇文馥的丫头看到她也不慌乱,可见心里是多有底气。 贺月影咬咬牙,脸上堆起笑:“你们侧妃好大架子,本妃来,也不出来相迎?” “侧妃身子不舒服,殿下让她躺着休息。”小丫头伶牙俐齿的就回道。 “给我掌嘴!”贺月影慢条斯理的坐正身子:“一看就是没经过调教规矩的,本妃就帮你们侧妃调教一下,否则日后丢的可是殿下的脸面。” 她带来的人立刻上前按住小丫头,左右开弓就是俩耳光。 小丫头被打蒙了,两颊立刻就鼓了起来。贺月影身边的人一点都没留情,这两巴掌把她打的眼前金星直冒。 眼泪立刻就淌了下来,小丫头哭着叫道:“皇子妃饶命,侧妃救命……” 本以为有了殿下的宠爱,她们侧妃就有了体面,就连皇子妃也要忌惮几分。谁料这位皇子妃不走寻常路,来了就是下马威,丝毫不顾及这是备受宠爱的侧妃的丫头。 宇文馥扶着腰姗姗来迟,自个儿陪嫁丫头的惨叫她听到了,心里不是不气,但她强自忍住。 贺月影就是一只纸老虎,也就挑萧琮不在的时候才敢上门。报仇不嫌晚,这份委屈,迟早让她还回来。 “是谁惹到了姐姐,妹妹替你教训她!”宇文馥娇柔的声音传进耳内,贺月影偏脸看过来,立刻被她妩媚的样子气到。 宇文馥就是一副被男人滋润的心满意足的贱人样!贺月影对自己说,不生气,我不生气。 “宇文侧妃,不是本妃越俎代庖,实在是你的丫头太不知礼。这样的丫头出了咱们院子,就是惹祸精,你还是约束一下,不然到时连本妃都护不住你。”贺月影一派雍容大度的样子。 “那多谢姐姐了,我的陪嫁丫头自然比不得宫里丫头受教,殿下回来,妹妹自会请罪。” 嘿,拿殿下来吓唬我?贺月影后槽牙都要咬碎了。萧琮刚刚训斥了她,要是宇文馥在背后再告一状,还不知如何抹黑自己,那自己的形象可就更难挽回。 想到这,她微微一笑:“既然这样,还是本妃去求母妃,让她给你院子派个教导嬷嬷来。侧妃你看可好?” 你用殿下压我,我拿姑姑压死你。 宇文馥脸上笑僵住,身子一抖,看上去更加楚楚可怜。德妃确实比殿下可怕,因为她本身就不是多待见自己。而且那是殿下的娘,若是她真生气了,殿下也说了不算。 “那还是不要麻烦母妃了,妹妹自己一定会约束好她们,请皇子妃放心。” 两个人视线相对,都明白了对方的心意,此事当然就此作罢。 贺月影铩羽而归,虽然打了宇文馥的丫头,但终究也没多大的作用,还被她炫耀了一脸,让她知道表哥对人家有多宠爱。 “这个侧妃,我一定要毁了!”贺月影攥紧拳头暗暗发誓,不然她的正妃之位都岌岌可危。 …… 时间过得飞快,宫里的花花事再多,也与宫外无关。 霜落在萧停云回临城之后,开始过着三点一线的日子。以往只是女学和家往返,如今多了一个去处,那就是昭王府。 她得到安氏的许可后,会抽空陪老王妃说说话,在那里用膳后再回家。现在她的身份去王府,不但不会惹人诟病,反而还夸她替世子尽孝,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孙媳。 眨眼间,萧停云已经走了月余,虽然隔三差五的都会收到他火热的来信,但那思念还是不可遏制的衍生。 七月流火,天气转凉。 这日,霜落穿着一件淡粉色的曳地望仙裙,一条粉色轻纱束腰,垂下的璎珞丝带落在脚踝,随着脚步来回飘动,说不出的娇俏。她今日休沐,想去看看祖父祖母,然后顺便看望一下师父。 当然这是给侯爷和安氏的说辞。 想念祖父祖母是一定的,但只有这个借口才能出躺远门,还不被怀疑。她的最终目的是要去天外村。 萧声今日过来接的她,现在萧声也正大光明的上门接人了,美其名曰世子吩咐,唯未来世子妃马首是瞻。 姚天祁现在也不管这么多了,反正萧停云又不在,妹妹很安全。他现在也会多去丞相府走动,梓相对他是越来越看重,与梓倩的感情也是日益加深。 上了马车,萧声问霜落:“大小姐,咱们先去哪?” 霜落拂拂长发,今日盼兮为她梳了清爽的双丫髻,发顶一边缠绕了一个发髻,粉色珠花固定,剩下的长发披于脑后,一点首饰也没戴。很简单的打扮,但配上这张脸,就连普通的双丫髻都格外好看。 “先去天麟山,我先看望一下祖父祖母,然后咱们直接去秋明山。” 霜落抿嘴笑,萧停云信中说,他的爹爹已经忍不住去找凤大娘了,真以为这个儿子放弃了呢。 她走这一趟,就是去给添一把柴。 呵,连她都被萧停云带坏,也会骗人了,而且骗的还是他爹娘。但是为啥她一点都不以为意,反而还兴奋莫名?莫非骨子里,她也是促狭的?哈哈。 “好咧!您坐好,我开始赶车了。”萧声声音里也带着笑意,和女主子去哪里他都乐意的,而且也会替世子守护好他未来的妻子。 想到世子,萧声接着说:“大小姐,车上的两个箱子是世子送给老侯爷和老夫人的。” 诶?萧停云信上没说啊。霜落很觉得奇怪,适才没注意,他这一说,才看到俩大大的木箱贴着车壁放着。 似是知道霜落的不解,萧声立刻解释:“世子说若是大小姐去天麟山,就不能空手去,必须备下厚礼。他交代说老主子去了秋明山,您一定会两头跑。” “萧声,萧停云也给你来信了?”霜落了然,随意的和萧声聊天。心里失笑,萧停云那家伙有心了,什么事都不落与人后,连自己祖父祖母还想着,让她心里十分熨帖。 萧声瘪瘪嘴:“世子给我写信?我那是在做梦。他老人家给个口信就不错了。” 霜落扑哧一声笑出来:“那你们如何传递消息啊?” “鹰隼。”萧声得意的说,世子的鹰隼基地那可是举世无双。 “听起来好厉害。”霜落向往的说。 “嗯,不过世子日后一定会带你去,让弟兄们见见女主子,其实他们早就咋咋呼呼的想见到你了。”萧声挑眉,自己和女主子可是接触时日最长的,得意。 霜落被他理所当然的语气说的小脸发红,啐了一口,不再理他。 143霜落来访 霜落和萧声去天麟山走了一圈,在侯府庄子里见过老侯爷和夫人,把萧停云准备的礼物奉上,只把俩老人乐得够呛。 这可是未来孙女婿孝敬的,和上门求娶带来的礼不同,是独一份的诚心。 霜落也不知萧声带来了啥,祖母当她面打开了箱子,她也好奇的围过去一起看,发现不是什么身外之物,全是珍贵的食材和补品。 她抿唇笑,这礼实在。 祖母年岁已老,不会在乎什么名贵珍宝,反倒是养身子的补品更得她心。 “霜儿,世子实在是太客气了,你告诉他,下次不用这样。”老夫人有种多了一个孙子的感觉。 霜落笑着摇头:“祖母,这是他的心意,您就依着。” “那……你也多跑着王府点,世子不在,你也帮衬着,陪陪他祖母。”老夫人提点着孙女,来而不往非礼也。 霜落应下,见祖父祖母精神头很好,说了好一会子话这才告辞回去。 老侯爷两口子也没问她为啥这么快就走,还以为孙女就是来替萧停云送东西的,这让霜落长舒一口气。 上了马车,霜落倚在车壁上想着一会儿去秋明山说啥,就听萧声在外面道:“大小姐,咱们这就去天外村吗?” “事不宜迟,当然是越早越好。”霜落美目流转,摇摇头:“虽然我搞不懂他们在想什么。” 萧声也很生气,那俩人不认世子,真是岂有此理。但没办法,身份在那里,他生气也没用。 马车徐徐前行,直奔秋明山而去。有萧声跟着,霜落很容易的就上了山,虽然她穿着仙气十足的罗裙,也没见累赘。 过了天外村的牌坊,一路上迎到不少村民,霜落的风姿每每都引得人频频回看,她都落落大方的视而不见。 萧声与有荣焉,这就是我的女主子,走到哪里都是众所瞩目的所在。 二人径直去往小六家,这个时辰,差不多应该赶上他们的午膳了。霜落侧身低声对萧声说:“我猜,师父也在。” 萧声舔舔嘴唇,不知如何回答,因为他不知道。 院门敞开着,萧辅麟果然在,正和张伯坐在院子里喝着茶等膳。 霜落嘴角笑涡一跳一跳的,挑挑眉看了萧声一眼。萧声忍不住冲着女主子伸伸大拇指。 萧声敲敲开着的院门,声音引得萧辅麟和张伯一起回首,见是霜落二人,都惊得站起身来。特别是萧辅麟,脸上的表情怔楞转为吃惊,最后由惊惶又恢复到木然。 霜落看在眼里,笑在心里,这分明就是心虚以后的故作镇定嘛。 “师父,您怎么也在?”霜落浅笑着走进来,裙摆摇啊摇,摇的萧辅麟心很乱。萧声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一副十足十护卫的模样。 萧辅麟扬扬下巴,倨傲的回答道:“我是医者,来看看她解蛊后有什么不对付。霜落,你来又是为了何事?” 张伯冲着霜落招手:“快来坐,我去给你倒茶。” “谢谢张伯,我们真有点渴了。”霜落巧笑倩兮。 张伯笑眯眯的进了屋,顺便给公主说一声,也好多备俩菜。 霜落看看萧声,萧声晓得,立刻回身去关院门。 “师父,您呢,解蛊后可有想起来什么?”霜落轻巧的坐在张伯让出的椅子上,盯着萧辅麟说。 萧辅麟眉头打着结,一张脸又诡异了几分:“额,应该……快了。” 这个回答惊到了霜落,她还以为师父会倔强到底呢。莫非他们商量过了,想要恢复记忆?那萧停云岂不是很开心。 “怎么,是有什么迹象?” 对着最疼爱的徒弟,萧辅麟还真不想骗她,只好点点头:“模模糊糊的……也许,等那小子回来,我就能想起来也说不定。” 霜落嘴角一抽,师父是在玩啥咧。 她轻叹一声:“谁知道他啥时候回来啊,连个信也没有。哎,真急死人。”为了配合萧停云,骗骗师父也在所不惜。 萧辅麟的眉又拧到了一起,更显凶恶:“怎么?” “师父你说,他一个王府世子,还未书院结业的学子,为什么派他去守临城呢?”霜落想不通的样子。 萧辅麟沉默,但脑子已经转了无数圈,他也在想为什么。 按理说,这个差事真的用不着自己的儿子。论能力,秦将军麾下有的是能人,论地位,儿子身份高贵,守护边城的责任,用他未免小题大做。 再加上张伯所说的中蛊,莫非,真的是皇家又一个毒计? “霜落,你有没有办法联系到他,让他不惊动皇家,尽快回来京城一趟?”萧辅麟凝重的凑过头来问。 144慢慢揭开(一更) 霜落瞅着萧辅麟,想从他脸上的神情揣摩出他的态度,但这张狰狞的脸啥表情也瞧不出。 “师父找他有事?”她问。 萧辅麟呐呐的摸了摸头:“额,算有。” 霜落轻蹙眉,干脆直接开问:“好事还是坏事?” 萧辅麟哂然一笑:“好事坏事,总归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罢了。与我而言是坏事,兴许对于他却是好事,也说不定。” “是我狭隘了。”霜落自嘲的一笑。 萧辅麟慌忙摆手:“那倒不是。霜落,这件事牵扯众多,师父暂时不和你讲,日后让他和你解释,可以吗?” “好。”霜落觉得这次来,师父好像松动了,萧停云信里说的事,应该就用不到她做。 萧停云说爹娘会偷着溜走,或是瞧过王府里的萧璃云再走,让她故意误导爹娘,说自己近况堪忧。 如今师父主动找萧停云,那应该是事情有变。正好她也不想说他任何不好,心里会不舒服。 见徒儿如此通情达理,萧辅麟咧嘴一笑,自己那猴精一样的儿子,眼光还真是毒辣。 “师父,若他暂时回不来,你会如何?” 萧辅麟眼眸一眯,回不来? “怎么可能回不来?”这个念头一出,萧辅麟整个人就不好了。 凤大娘这时端着两盘菜走出来,虽然都是青菜,但颜色绿油油的,煞是好看。 她难得露出笑模样,招呼霜落:“早知道你来,我就让张伯去买些肉了。” 霜落起身去接,被她闪身让过,花容月貌的娇姑娘,可舍不得让她受累。自己未来儿媳妇,儿子放心尖尖上的,饶是她这样冷淡的人,也喜欢的紧。 “凤大娘,您别客气,我喜欢素菜。”霜落俏皮的说。 小六端着两盘菜也走过来摆上,果然都是素的。张伯走在最后面,手里提着一篮子饼,这就是他们的吃食。 萧声被霜落招呼过来,六个人团坐在小桌旁,虽然这是霜落和萧声用过的最简陋的一餐饭,但他们都觉得很香。 萧辅麟看着萧声,知道这是儿子最得力的属下,不由问道:“你家世子,最近说回来吗?” 萧声不由看向霜落,霜落翘翘嘴角,按照你家世子的意思说就好。 “未曾说过,世子已经很久没给属下来信了。也不知在那边有何事缠身,真是让人担忧。”萧声不同于霜落,假话说起来溜得很,表情还很真诚。 萧辅麟一僵,和媳妇面面相觑,两个人脸色都有些不好看。 张伯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有种自己被排外的感觉,哦不对,他还有小六。不过人家小六貌似吃得很欢,一点都不懂这些大人打的机锋,自然也对不上张伯求对视的眼神。 用过膳,霜落见师父和凤大娘情绪不高,就起身告辞。临走时答应他们,若是有了萧停云的消息,一定会再来天外村。 下了山,霜落坐进马车后,忍不住笑开。 萧声坐在车辕上,有点不明白:“大小姐,世子是什么意思?” “他自有他的计较,咱们听令就是。不过萧声,若是师父又变了主意,执意要走可怎么办?” 萧声摆摆手,发现霜落看不见,就轻笑着说:“这里有咱们的暗卫,世子想要保护的人,都有人跟着。” 霜落咬唇,那就是说,从很早起,他就想保护自己了么?心头泛起甜意,思念也滚滚而来。 而天外村这边,被他们搅皱的一池春水,也泛起了涟漪。 送走了霜落后,萧辅麟拉着禹凤进了药室,美其名曰研究药材。张伯清理完碗筷后,拉着小六去菜地浇水,他现在最宝贝的不是蛊,而是那能卖银子的青菜。 禹凤忧心忡忡的坐在自己常坐的椅子上,却被萧辅麟拉起来,改为他坐下,让禹凤坐自己腿上。这个姿势亲昵而舒适,是俩人间断了许久的温情。 “阿麟,现在我不得不这么想,是不是皇家故意把停云发配出去的?他若是真中了毒或者蛊,远在边城无人救治,就这样消失在世间……”越说她越后怕,身子止不住打颤。 萧辅麟没说话,只是一下一下安慰的轻抚她脊背。媳妇说的有道理,在京城,至少还有父王的脸面,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暗害。可到了边疆,就算出点事,也可以用护国有功相抵。到时父王也是有苦说不出。 “我们该怎么办?”禹凤侧过身和他面对面,什么都不做,她着急啊。 可现在的他们没有势力,没有人脉,没有金钱,甚至没有应有的户籍,十年前,他们就已经被消了户,已经不存在人世间。 萧辅麟眼里闪着寒光,沉吟道:“他欠我们的,我本来为了王府不要他还,如今看来,该要的,还是得要。” 禹凤惊讶的张大了嘴,本来就声音粗哑,这一时半会儿,竟然说不出声音。 “你在这里等我,我回天麟山一趟。”萧辅麟双手用力,扶着禹凤的肩帮她站起来。 “回天麟山?” “阿仔和他祖父有见父王的令牌,我去拿。凤儿,咱们既然决定向停云坦白,那么和父王就得正面相对。十年了,其实我也想听听父王的意思。”萧辅麟笑的很苦涩。 禹凤低下头:“是我惹的祸事,父王……也是没法子。” 萧辅麟拉住她的手晃了晃,食指轻抬她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你惹祸?怪你长得太美?还是怪禹氏皇族的名声太大?说到底,是我没本事保护你罢了。” “你已经为我做的够多了,咱们有了三个儿女,我也过得很幸福!那时,爹不同意我嫁给狡猾的外族,所以和我断了关系,但是这辈子,我做的最不后悔的一件事,就是嫁给你。”禹凤声音嘶哑,但情真意切,加上风韵犹存的美貌,让萧辅麟只觉得这十年的罪没白受。 “那趟出游认识你,是我做的最正确的一件事。” 禹凤扑进他怀里,紧紧抱着他的腰,夫妻俩温情脉脉。 良久,她哑声问:“若是父王还是让你消失?” 萧辅麟沉默片刻,斩钉截铁道:“可以,但消失前,我要见皇上。” 禹凤猛地抬头:“你见他干嘛!” “后续的一切罪孽,都是那老女人的,但原罪是他。咱们一开始就逃避了,也许他心里未尝没有愧疚呢?” “皇家人还有愧疚这东西?我还真不信了。”禹凤不屑的说。 “我也不信,不然当初也不会答应父王。但事到如今,为了停云也得见上一见。他已经赔上一个儿子,若是想算计我的儿子,我就跟他同归于尽。”萧辅麟狠戾的说。 禹凤想了想,点头答应:“实在不行,就弄死他。我给你带上一种药,至少能全身而退。” 萧辅麟笑,他的媳妇现在很有魄力啊,天外村领袖凤大娘当的,还上瘾了? “你忘了,我的医术不在你之下。”他斜睨女人一眼。 “嘁。” 夫妻俩开诚布公的谈完,萧辅麟就在禹凤殷殷期盼的目光里离开了天外村。 令牌拿不拿无所谓,昭王府他闭着眼都能摸进去。但是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有枚令牌底气足。 他的出现,让彩奴老者和阿仔都懵了,大少这是恢复记忆,还想要令牌去见王爷?那他到底是给还是给呢? 彩奴老者单膝跪地:“大少,原谅老奴一直隐瞒,毕竟是王爷之命。”恢复了记忆的萧辅麟,他自然不能和以往一样敷衍。 萧辅麟冷哼:“无妨。令牌给我,父王那边你无需管。” ------题外话------ 还有二更,久等了! 145父子相见 是夜,昭王府来了一位不速之客,脸上带着木制面具,腰上别着一枚令牌,堂而皇之的进了老王爷的院子。 萧辅麟本打算翻墙而入,后来一想,有了令牌,作甚还要受那累。于是令牌一亮,一个字都不多言。你别说,这令牌还真好用,门房一见,问都没问几乎立马就把他带了进去。 萧丰谷还未睡,听到外面禀报以为是彩奴,披衣出了寝屋。面前的人没有跪倒在地,甚至还倒背着手洋洋然的站在那,这让他不悦的眯起了眼。 望过去,那身形异常熟悉,根本就不是彩奴,萧丰谷的心里蓦地一震。 “你……” 萧辅麟和老王爷身量相仿,只是他年轻挺拔一些,显得比老王爷要高大。见到父王出来相见,萧辅麟喉头一哽,强制的咽了咽。 令牌拿在手里,他缓缓举到脸前:“不孝儿辅麟见过父王!” 萧丰谷被这句话击垮,手颤抖的指着萧辅麟后退了几步,下意识的看看左右,恍惚过来这是自己家,这才又上前一步,颤巍巍的抓住他举着令牌的手。 突然就老泪纵横,望着萧辅麟泪湿衣衫。 萧辅麟抬头望天,止住眼睛里的湿意,再多的怨恨,也被父子亲情给冲淡。 老王爷失态过后,拉着儿子进了书房。 进了屋,门一关,他用袍袖试试眼睛,这才转身看许久不见的长子。 木制面具下是怎样狰狞的脸,他几乎忘却了,记忆里还是那意气风发的俊颜。本想伸手拿下那遮盖的面具,突然他瑟缩了一下,终究没敢揭开。 “你……想起来了?”萧丰谷苦涩的问。 “父王觉得,儿子想起来好,还是想不起来好?”萧辅麟听他这么问,骨子里的逆反因子就冒了出来,言语间有几分赌气的味道。 萧丰谷咬牙,儿子怨他,他无话可说。 “阿麟……” 萧辅麟手一摆,制止了老王爷未说口的话,冷声道:“父王,为了王府,我和凤儿可以消失,但停云,你没有照顾好他。” 萧丰谷张张嘴又合上。 “他去临城,不知道是你推波助澜还是那女人做的好事,但我决定不再忍。十年前你们可以对我与凤儿残忍,如今用到我儿子身上,那就不行!您带我去见皇上,当然,或者我夜访皇宫也行……”萧辅麟耸耸肩说。 “不可!”萧丰谷大惊:“夜闯皇宫?你想死无全尸吗,你个混蛋玩意儿!” 萧辅麟老神在在的摊手:“那就带我去。” 萧丰谷惊恐的看着他:“你干嘛,想弑君?” “哈哈哈……”萧辅麟被他爹逗乐,要想弑君,还用等十年?早在他看上自己媳妇时,一把毒药就弄死他了。 “他虽然好色,但终究还算明君。”萧辅麟无奈的叹息,“我们堂兄弟闹到这个地步,其实大半责任在那个老女人,可惜你还想护着……” “我……”萧丰谷无语凝噎,因为对自己的儿孙确有亏欠。他重诺,答应皇兄辅佐侄子还有皇嫂,所以只能苦了自己一家。 见老昭王没话说,萧辅麟轻蔑的笑,知道父王已经答应。 “你和停云已经相认?”良久,萧丰谷拾起声音问。 “嗯。”没认也说认了。不然还不知这老头子又搞出啥幺蛾子。再者,停云那边可不就是早就认定他了嘛。 萧丰谷只觉得自己真是老了,和儿子孙子比起来,连打探消息都慢半拍。早就知道停云找到了阿麟,却没想到,人家都亮身份父子相认了。 “……也好。”认都认了,他还能怎么着:“璃云也在,你想不想让她知道?” 萧辅麟沉默,女孩子比不得男子,若是乍一见故去的爹爹其实并未故去,还变成这幅鬼样子,她会吓到。 本来和凤儿也只是想偷偷看她们一眼,确定她们过的好不好,再浪迹天涯的。 “她怎么样,婆家有没有人欺负她?” “咱们王府的女儿,谁敢欺负了去!”萧丰谷傲然地说。 萧辅麟撇嘴,婆家连京城都待不住,还敢提王府二字?不嫌丢人?罢了,这时候和老糊涂也没啥可辩白的。 “琉云可回来过?” “那倒未曾,不如这样,明日我派人去接她也来京城省亲,你也好都悄悄见一下?” 萧辅麟缓缓摇头:“不用了,先解决停云的事。” 萧丰谷这才奇怪的问:“停云怎么了?”怪不得儿子就这样大喇喇找上门来,原来是真有要事。 “他可能也中了毒,所以我必须要当面和萧惟怀说道说道!”萧辅麟凛然的说。 ------题外话------ 晚安,亲爱! 146求见皇上 第二日早朝,萧丰谷欲言又止的看着萧惟怀,让老谋深算的皇上一眼看穿,皇叔这是有事要私下讲。 于是在无人启奏时,天凌帝微微一笑道:“众卿无事退朝!” 大人们三三两两的结伴而出,萧丰谷站在原地目送他们出去。见走的空无一人后,这才来到仍然坐在龙椅上的萧惟怀身前。 萧惟怀微笑着站起身:“皇叔,有话请讲,咱们叔侄还有什么不可说的。” “皇上……”萧丰谷抱拳,一脸为难:“可否移步到老臣家中,为你引荐一个人?” 这要求不可谓不犯上,皇上出宫可是大事,所以萧丰谷才这么难为。 天凌帝心里一动,心思百转,一开始以为是萧停云偷溜回来,可转念一想,不对。他给了停云随意回京的权利,根本不用这么偷偷摸摸,而且萧停云刚回去不久,不可能这么快回来。 那就有趣了,皇叔是给自己引荐何人? “好啊,今夜朕就去昭王府坐坐,正好也看望一下皇婶。”萧惟怀连问都没问是谁,足可见对昭王的信任。 “老臣谢皇上厚爱!”萧丰谷到现在还不确定,自己这样做到底对不对。 阿麟说的停云中毒,为什么自己都没发现?还有,他何时恢复的记忆,才会连这个都知晓? 带着一股子谜团,萧丰谷拜别皇上离开了皇宫。 萧惟怀表面上霁月风光,心里其实也揣着一肚子不解。他挥退随侍,自己慢慢在御花园里踱步,一手背与身后,一手攥与身前,边走边琢磨。 皇叔的态度很奇怪,不容他不多想。十年前他对昭王府有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这份愧疚也在萧停云慢慢成长起来以后,消失不见。 表面上和皇叔两口子毫无隔阂,其实他知道,怎么可能全无芥蒂呢。母后在里面起了不少作用,好的,坏的,都有。皇叔忠君之事,自然不会有一丁点叛逆之心,所以问题来了,他这次想让自己见谁,要这么藏着掖着? 看看园中姹紫嫣红的花朵,他眼前浮现出一张清水芙蓉面,美艳又带着一股子英气,全然不同于京城闺秀。 他猛地一惊,摇了摇头,晃去自己不切实际的想象。都已经逝去那么多年的人,如何还能再生呢。 罢了,管他是谁,反正皇叔不敢害自己。 想到这,萧惟怀失笑,大踏步的走出飘散着花香的御花园。还是去御书房看折子,好过胡思乱想。 再说萧丰谷,他急匆匆的从宫里出来回了昭王府,生怕萧辅麟走了。本来儿子是要走的,被他强拉住,强硬安排进了世子院。 萧声看到萧辅麟的时候,吓了一大跳。这世子爹怎么才在秋明山见过,就光明正大的进了王府?还是老王爷悄悄送进来的! 莫非,世子爹开了窍,想要和家人相认? 萧声睁大了眼,那可真是喜大普奔的事,他要立刻给世子传信。 萧辅麟没有进儿子的寝房,就在外面躺椅上躺了一宿,萧停云有多龟毛他是了解的,打量了一圈外屋的摆设,他就止了步。 留在王府,他很不情愿,但老爹那沧桑的眼神,让他咽下了到口的拒绝。不过他的留下除了萧丰谷和萧声,还有藏在暗处的暗卫,府里无人知晓。 至于为啥让他来这,当然和萧停云的威严有关,世子院无人敢平白踏足,这里几乎是王府的禁地。 萧丰谷进府后没回王妃院子,径直去了世子院。下人们都自以为是的想,世子爷守护边城不在府内,老王爷这么急切的过去,一定是想念世子了。想必是人不在,看看他住的地方也好。 萧声迎进王爷后,连忙关上院门带他去见萧辅麟。他放心得很,外面自有暗卫守着,任谁也进不来。 萧辅麟懒懒的在躺椅上,自家老爹进来,他都没起身,而是抬抬眼皮懒洋洋的问:“他来吗?” 是的,请皇上来府相见,是老爹的建议,直接否决他去皇宫冒险。他也乐得清闲,只是不知那色鬼堂兄敢不敢来。他却漏想了一件事,就是老爹提没提起他。 萧丰谷整整神色,挥手让萧声出去,这才叹息一声:“今夜皇上会微服来府。” 萧辅麟坐直身子,眼里都是不屑,最后戏谑的咂咂嘴:“老了老了,总算有了点血性。” 却不知他说的是自己爹还是那个皇上堂兄。 萧丰谷尴尬的搓搓手,十年未见,再见这个儿子,竟然有了一种惧怕感。不是因为他毁了俊逸的脸,而是他现在身上有一种渗人的冷漠。 ------题外话------ 隔壁开了预收坑,《群映荟萃》,萧群vs沈萃的甜蜜爱恋。亲们喜欢校园甜文吗,可以鼓励一下给个收藏,存稿四万了,会很甜。预收就是接档文,待古言完结,才会签约,谢谢捧场哈! 147露出真容 月上柳梢头时,萧惟怀身边跟着俩侍卫就跑出宫来了。 本来是想天再黑些出来,可去德妃那里说了几句话,深感无趣的他抬脚就出了宫。 阿琮怎么样,还用不着她这个母妃来给自己进言。 堂堂第一大国皇帝,连看人的眼力价都没有么。太子是该立了,但立谁,他还要再斟酌一番。 阿琛有勇有谋,但他性子懒散,还有一点点不羁,也不知随了谁,当太子还需要磨练一番。阿琮稳重些,但是又让他感觉束手束脚,不若阿琛潇洒,而且骨子里带着点功利心,也得再议。 望子成龙的期望,这一点皇后比德妃做的要好,她从来不追问、不谄媚、不激进,甚至对自己依旧不理不睬。 单凭这,阿琛就要比阿琮加分,要知道太子的母亲,可就是将来的圣母皇太后。以皇后的身份和性子,最适合接母后的班。 坐着马车来到昭王府,萧惟怀收回了思绪。他失笑,想这个还早,自己正值如此壮年,能在位好长时间呢,都是被德妃给烦乱的。 今日皇上穿了一身便服,昭王府门房只看到来人气度不凡,还真不认识这是天凌最至高无上的人。 萧丰谷亲自迎了出来,把皇上带到老王妃的寝房。皇侄来瞧瞧皇婶,对外也说得过去。 “皇婶,身子可大好?”萧惟怀来到床前,看着老王妃散着头发,发色花白,但神情一如往昔的温柔平和。 老王妃已经恢复的差不多,说话清楚了许多。见到皇上来看自己,吃惊的就想下地:“臣妇参见皇上!” “朕就是来看看,躺着就好,不用多礼。皇婶好了,皇叔才能放心。” 萧丰谷在一边躬身站着,听到这话,立刻对着王妃颔首:“皇上说的是,你就躺着。” 看过老王妃,萧丰谷伸手请皇上出了内室,装模做样的喝了几杯茶,这才朗声道:“皇上出宫一趟不容易,不若老臣带你在王府里走走?” 萧惟怀笑着放下手中茶杯:“甚合朕心。” 叔侄二人就这样在王府里沿着鹅软石小径散起了步,而夜幕也已拉了下来,天色已擦黑。王府下人们把所有的灯笼都点亮,二人迎着烛火慢慢地溜达着。 “皇上,停云不在,不若我带你去世子院走走?” 萧惟怀知晓王叔的意思,想见他的人,看来就在世子院。停云的脾气他早就知晓,王叔能把这人带进世子院,看来不是外人。 见皇上无所谓的点点头,萧丰谷吐出一口气。他心里其实在忐忑,谁知晓那个同样怪脾气的儿子,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话来。 一路倒是没有碰见人,萧停云不在,萧璃云安分守己的守在琉璃阁,甚少出门。萧丰谷很满意,不然万一遇见了阿麟,他还真不好解释。 进了世子院,萧惟怀悠哉的看看这里,看看那里,停云的住处就像他的人一样,冷硬而阴沉。 萧丰谷示意萧声关上世子院大门,对萧惟怀道:“皇上,想见你的人就在屋里,老臣……就不进去了。” 萧惟怀诧异的抬抬眉,吆喝,搞的还挺神秘。他丝毫未想过有不妥,反而还觉得新鲜。 “那行,皇叔在此等候。”说完,萧惟怀见萧声推开了门,倒背着双手踱步走进去。 外屋里摆着三架烛台,分别燃着三根蜡,带着淡淡的蜡油味儿。萧惟怀鼻翼轻轻耸动,觉得这蜡油还有几分松木清香,也不知停云在哪里弄到的。 他视线在屋子里一扫,就看见背对着他在窗前站着一个人,身形高大,但明显不是停云。 “你要见朕,所为何事?速速报上名来。”萧惟怀看在老王叔面上,耐着性子问。 那人缓缓回转身,脸上带着一面木制面具,眼神犀利如朗星一样亮。 萧惟怀皱眉,这是谁?不认识。 “臣弟参见皇上。”说是参见,这人却未行礼,声音里还有一股子清冷,和这个屋子的布置一样,也没有人气。 萧惟怀皱起了眉,认真的打量,臣弟?自己的亲弟弟,也就惠王和南王那俩,其余的都是堂弟。王叔如此煞费苦心的引荐,那这个人…… 他心里蓦地一动,浑身汗毛都炸了起来,有一个答案呼之欲出。 “你是……” 那人呵笑出声,慢慢地揭下了脸上的面具,一张狰狞的脸露在萧惟怀面前,骇了萧惟怀一跳,不由倒退了一步。 “臣弟萧辅麟,不知皇上可还记得?”萧辅麟嘲讽的说。 ------题外话------ 编辑说群映荟萃太文艺,非要改名,学神的心尖宠,俗就俗,希望你们能喜欢,捂脸…… 148陈年往事 “萧辅麟”三字一出,萧惟怀脑子里立刻就炸开了花。 这是个被封印了十年的名字,他不敢想,也控制住自己不去想。因为一想到这名字,他就对自己很失望。 一国之君,看上了自己堂弟的媳妇,还被母后知晓,那种羞耻感火辣辣的打脸。 而且萧辅麟两口子因为意外早去了,他甚至还松了口气,一生里的唯一一次耻辱也就随风而逝。虽然这样想不太厚道,而且停云三姐弟也够可怜的。 萧辅麟的名字还牵连着另一个人,那就是禹凤,他的堂弟媳,一个美的相当大气的女人。 他苦笑,自己是皇上,高高在上,在那个女人心里却比不上阿麟分毫。 回想当年,阿麟成亲时,自己见到禹凤的第一面,就被惊艳了。只是把这份爱慕压在了心里,本以为会慢慢变淡,没想到在她生育了三个孩儿之后,反而越演越烈。 ……不能想了。 他收回心神,审视的看向自称是萧辅麟的男人。身材像,但这脸…… “原来你没死。”萧惟怀神色莫名的看着他,原来的一张俊颜,竟然成了鬼魅般,这堂弟到底是经历了啥。 萧辅麟嗤笑一声,这不废话。他若死了,现在站在这里的还是鬼不成。 天凌帝皱眉,要是萧辅麟没有故去,那禹凤是不是也…… “十年前你们诈死?”萧惟怀在萧辅麟脸上没看到什么悲伤,就暗暗下了结论,突然心里一阵无名火起。 萧辅麟听到这话丑脸一怔,这话说的,好像他比自己还生气? 他哂然一笑,翘高一边嘴角,不屑的看向皇上堂兄:“诈死?你真高看我们。实际上,拜你娘所赐,我们差点真死了。” 萧惟怀大吃一惊,什么!拜自己母后所赐? “别胡言乱语,你们当年不是为了让我死心,离家出走路上遇到天灾才故去的吗?” 萧辅麟看傻子一样看着义正言辞的天凌帝,突然放声大笑,笑声惊到了门外的老王爷,他忍不住回首盯着房门,却攥紧拳头控制住不去推开。 “难怪你这么气定神闲,见到我也不心虚,原来你那撒谎精母后是这样骗你的。哈哈哈……”笑声中,萧辅麟的神情很是凄然。 萧惟怀讪讪的看着他恐怖的笑脸,突然心里一动,阿麟的脸莫非也是母后做的? “你们还活着,王叔早就知晓?”他略过让自己不悦的想法,眯起眼问。 萧辅麟缓缓戴上面具,讥笑着说:“怎么,治他欺君之罪?” 天凌帝抿紧唇,是啊,这就是欺君大罪! “你俩的故去已经记载在皇室宗谱。”现在的萧辅麟就等同死人。 萧辅麟啧啧摇头:“欺君?十年失去记忆的生活,萧辅麟确实已经死了,还是被皇家人的狠毒杀死的。” 萧惟怀又是一惊:“失去记忆,十年?莫非你现在才刚恢复记忆不成?” “先坐,坐下听我慢慢给你掰扯。”萧辅麟随意指指椅子,自己当先坐下,才不管什么君,什么臣。 堂兄弟离着一丈远,分别找了张椅子坐稳。萧惟怀眼神灼灼,不离萧辅麟的脸分毫。越看他越心惊,这张脸毁的很彻底,丑已经不足以形容,应该说渗人。 “你想先听哪段?”萧辅麟懒洋洋的问。 “你来找皇叔,就是为了见我?”对于天凌帝来说,过去的就是过去了,更何况是他想尘封一辈子的事。皇帝嘛,就得放眼前路。 似乎是早就看透了他,萧辅麟轻蔑的看他一眼:“皇兄,当年做错事的可不是我与凤儿……” 萧惟怀脸色一黑,非要揪这个吗。是,他是罪魁祸首,他不该迷恋美色,看上不该看上的人。可是,他也没做什么啊,又没仗势分开你们夫妻。 “我也没……” “你敢指天发誓你没那龌龊的心思?”萧辅麟犀利的堵住了他。 萧惟怀颊上的咬肌颤动,他……不敢。 “你那时表现的已经很明显,明显到皇后和你那伟大的娘都看出来了。”一提到太后,萧辅麟强忍住老妖婆三个字,但再以太后尊称,她不配。 萧惟怀听他阴阳怪气的腔调,分外不爽:“那也是你的皇伯娘!” 皇伯娘?那是皇伯伯瞎了眼,她算什么东西! “想要侄子、侄媳命的伯娘?哈哈哈,那我见过的世面少,还真是闻所未闻。”萧辅麟理理袖口,和这个皇上堂兄话不投机,半句都嫌多。 “你说……母后想要你们死?”萧惟怀话语里的颤音,说明他实际上已经信了。 “呵。说那个也没意义了,我与凤儿历经了生死大关,也看淡了富贵名利,若不是为了停云,我萧辅麟和禹凤会‘死’一辈子,绝不再出来!” 萧惟怀被他的认真震惊,同时也被他说的事吸引了全部心神。 “停云的事?停云怎么了?”萧惟怀想着,停云不是在临城好好的吗,今日还收到了他的折子,禀报三城一切安好。 “萧惟怀,你别和我装傻,你把他弄得那么远,不就是心虚?”锐利的眼神斜睨过来,怎么看怎么嚣张。 萧惟怀转过头看着这张难以用笔墨形容的脸,只觉得一口气窝在了心间,“朕心虚什么?停云是个人才,三城那么重要,停云堪当大任。阿麟,你不要这么狭隘,停云前程远大,这趟出去是赚取功名,同样也是为了百姓的安稳。” 他没说出调停云走是皇叔的主意,因为他隐隐知道了,皇叔让把停云弄走的真实原因。也就是说,萧丰谷知晓其中的事,甚至于,在帮母后掩盖的同时,也保护自己的长孙。 萧辅麟一拍矮几,怒火冲天:“我的儿子有才干,可以为你分忧,为天凌赴汤蹈火,我说不出什么二话。但是,萧惟怀,为什么连个孩子都不放过,要给他下毒?” 萧惟怀彻底傻了。 “你说停云中了毒?什么毒,你又是如何知晓?要知道他今日才飞鸽传书,没有提及任何不适。” 萧辅麟冷笑:“他身子里早就种下了毒,若不是你,那就去问问你的好母后!” 二人说到这里,你看我我看你,大有剑拔弩张僵持之势。良久,萧惟怀败下阵来,只因萧辅麟的脸实在是难以言喻。 “你放心,朕会给你一个交代。至于停云,朕也会招他回来,让太医给他看看……” “免了,你们宫里的人我可用不起。只要把停云调回京城即可,我自会给他解毒。”萧辅麟手一摆,谁知道太医是不是那老妖婆一伙的。 萧惟怀张张嘴,又咽了回去,但想了想还是忍不住开了口:“停云的任命已经下了,两年内不可能调回京,但是解毒的话,完全可以。” “嘿!”萧辅麟这个爆脾气,他真想给他一把毒药,弄死他。 在萧辅麟炸毛前,天凌帝安抚道:“阿麟,以前的事,是朕的错在先,但朕发誓,从没有想要害你们!朕这就回宫见母后,问清事实后,给你们最大的补偿。不过,你和……弟妹,不能恢复皇家身份。” 为他们俩好,也不能恢复,欺君之罪真不是小事。一码归一码,已经去世的人,那就只能长眠。 萧辅麟失笑,轻抬眼皮脸带嘲讽:“你以为,我这次来找你,是为了想回王府?哈,萧惟怀,别说我从未想过这事,就算你拿八抬大轿来抬我,我都不会再稀罕当昭王府的大少!” 萧惟怀被噎到,从未有过的体验。 这个堂弟他本来很高看一眼,也为他的去世伤心过。因为禹凤,也因为他,所以才对萧停云格外看重。 如今早逝的人出现,道出当年的隐情,他莫名的就相信了,只因为这个堂弟的人品信得过。母后原来在背后做了那么多孽,让他有些无地自容。 ------题外话------ 告诉亲们一个好消息,上一篇v文解禁了,《重生之名媛处事录》,暖宠文,感兴趣的可以去看了。明明小清新的重生文,硬硬的给我禁了一年,实在心伤。 149世子归来 萧惟怀被萧丰谷送出了府,彼时已经是繁星满天。 见他阴着脸,老昭王不由为难的叫了一声:“皇上……” 自家儿子什么臭脾气,再没有比当爹的更知晓的了。看皇上气成这副样子,想也知道萧辅麟说的话中听不到哪里去。 萧惟怀手一摆,带着莫名的疲累:“皇叔,什么都不要说了,朕明白。” “老臣……有罪。”萧丰谷有种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的悔恨。 萧惟怀看着他微垂的头,突然也不知该说什么。 皇叔对父皇全心全意辅佐,父皇不在以后,他更是一门心思向着母后和自己。如今弄得家宅不宁,还有可能是母后的手笔,而皇叔竟然还说他有罪…… “朕回宫了,今晚的事无需多提。”这就是护着的意思。 萧丰谷老怀大慰,不知不觉中两只手都攥出了红印:“老臣恭送皇上回宫。” 皇上走了,带着一肚子的疑问和烦闷。老昭王却释然,这莫非就是置之死地而后生? 进了府,老昭王示意门房关门,此刻起,昭王府不见外客。门房噤声照做,乖乖,原来那是皇上耶,今日得见天颜,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