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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顾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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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箜篌仙子原本正盯着那张卸下伪装的脸看的正出神, 却被顾怀盏言辞所激怒,愤恨的望向他。    她情绪激动,声音渐渐大了起来:“鬼仙再怎么好也不过是假象,他皮下的肮脏、污秽令所有人不耻,朝生君是天子峰长老首徒,如果不是你害他失了心,他本可稳坐在琼华掌门的交椅上!”    顾怀盏哼笑道:“在你看来,他不愿与你成亲怨我,他勾结奸人害死天子峰弟子因而被逐出师门, 也怨我。那你呢?还是你早已经认清,自己在宴观从心中没有一丁点地位的事实?”    “你!”箜篌仙子强行将自己的注意力全数放到顾怀盏身上,以免视线又再一次落到那抹红衣上, 方才那一眼险些让她被引入深渊之中,“你诱|惑同门师兄的手段, 想必就是跟那邪祟学来的?奉劝你再痴心妄想,死盯着不属于你的人不放。”    当归不喜这女子对顾怀盏无理的态度, 伸手将顾怀盏拉到自己身后,为其挡下她阴毒的视线。    箜篌仙子又一次被晃花了眼,目光越发呆滞,心中有些飘然的念头,她此刻与当归两面相对距离不过一步之遥, 再向前踏出一步,就能触碰到这个人了。    然而在她方抬起脚时,鬼仙便被顾怀盏拉到一旁去, 箜篌仙子追在二人身后,眼中渴望愈发旺盛,浓郁到量变为嫉妒的情绪。    她放声大喊,叫停前方的人:“顾怀盏!”    顾怀盏闻声回头,只见那张被修真界喻为倾城美色的容颜,此刻已经扭曲得可怖。    “为什么你次次都要与我争夺,啊——!”她嘶声叫喊,忽然好似又想到了什么,莞尔一笑道,“你身为男子,却妄想逆阴阳结合,即便举行过大典又如何?你们的道侣关系是不会得到天道承认的。”    顾怀盏道:“我不需要天道的承认,只要他认定我是他的道侣,那么我就是。同你不一样,得天下人承认,得天道承认,可就是……没被对方放在眼里,大典数次被推迟,好不容易盼到这一天来了,他却连脸都没有在大典上露过,你又算个什么玩意儿?”    阮倾怒瞪着他大喊道:“住口——!”    “为什么还盯着我的道侣不放?方才说过的话自己都忘了吗,奉劝你别再痴心妄想,他可是我的。”顾怀盏朝她得意笑道,说罢又抬手勾住当归的后颈,与他耳鬓厮磨,过于亲昵,让阮倾几近眼角欲裂,恨不得扑上去将他们硬生生分开。    可那分明是邪魔,若邪魔对她无意,又为何会引诱她?她……她是可以去将他抢过来,占为己有的,鬼仙希望定是如此希望才会蛊惑她!    箜篌仙子内心痴念越发膨胀,不知是从哪来的勇气,让她朝鬼仙扑去。    当归一手搂在顾怀盏的腰间,带动他后退数十次,视线冰冷的从箜篌仙子身上扫过。    顾怀盏道:“你这张脸还真是麻烦,能让人疯成这样,起初就是这样吗?”    当归点头道:“加以掌控,现在也不会带来太大的麻烦,最初我还不懂要如何收敛,惹出了些乱子……”    “箜篌仙子心心念念了宴观从近百年,却只因目睹一眼你的阵容便移情。”顾怀盏勾笑侧过身,看着癫狂中的女修,“如果你对我释放天性,我也会受影响变成这副样子,先前何必要做那些事情?”    他一边说一边在心里道,果然是情趣,我懂我懂,我超会配合的。    当归道:“没有,我在你面前从没有克制过,是你不受我半点影响。虽说无欲无求与道心恒定者,不会轻易受动摇,但也还没有其他人像你这样……我也不知是为何,我在你眼中,真的没有半点能够吸引你的吗?”    顾怀盏心说,有啊,岂止半点,不管是美貌还是财力都很吸引我。    想来或许是跟系统有关,顾怀盏坚信是系统偷偷给他开了什么护身金手指。    他轻笑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动摇?我如今不是对你言听计从,时常以你道侣之名在人前自居。”    当归说:“我看的出来,你不过是为了捉弄他们才这样说,但也无妨,即便明知你是利用我,我也十分欢喜。”    这话听起来让人很替他委屈,箜篌仙子的存在被抛之脑后,回过神时,才发现她已经不知何时被甩掉了。    顾怀盏惭愧道:“我真是一个罪孽深重的男人。”    系统:“……”    次日一早顾怀盏便听说天璇玑将宴观从带回了天子峰,他算是松了一口气。在去茅山之前,顾怀盏打算先去望舒宫与天璇玑道别,谁知他推门而出就见男女主成双成对的堵在他篱笆小院门口。    他后退一步,想要倒回屋里把门关上,假装无事发生过,却撞到了当归身上。    当归顺势圈住他道:“怎么?”    为时已晚,宴观从与阮倾早已看向他,不甘落后冲上前。    顾怀盏咂咂嘴道:“这对男女主为什么不能手拉着手去跳个二人转?他们是团购了讨人厌的进修课吗?”    系统说:“男主好像有点不大对劲。”    话正说着,只见天卿与长孙少仪从天而降,眨眼间将宴观从制服在地。    顾怀盏呆愣住,眨了眨眼道:“原著有这一段吗?这还剩个女主,一起抓起来啊,一家人就要整整齐齐。”    系统道:“没有。”    眼看着箜篌仙子就要冲上来了,后方的男主却突然从两人手下挣脱出来,紧逼上前。    长孙少仪朝顾怀盏喊道:“师弟小心,大师兄入魔,他打伤了看守弟子!”    闻言,顾怀盏仔细打量起离他越来越近的两人。    顾怀盏关切的问:“不是说心魔劫只是虚惊一场吗?他怎么又入魔了,一个传染俩。”    系统刚要说话,又见他鼓起掌道:“真不愧是男女主,把自己安排的整整齐齐,发起疯都是成双成对的,跑起来都像是丧尸夫妇。不像我跟反派,光是站在一起就像神仙眷侣,嘻嘻嘻。”    系统:“……”信了你的邪。    顾怀盏道:“他们入魔都是因为我,如果没有我,事情不会到今天这一步。我……我真是……真是一个又帅又令人发|情的男孩。”    接着,奔跑中的男女主被反派一个虚空巴掌扇的人仰马翻,四脚朝天倒在地。    天卿顺势将二人都捆起来,也发觉了箜篌仙子的不对劲。    长孙少仪张张嘴巴问道:“心魔,是会传染的?”    顾怀盏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定是因为大师兄与仙子二人心意相通,所以才会如此。”    天卿朝当归拱手抱拳说:“多谢、多谢阁……”    原本想说多谢阁下出手相助,却被三师兄打断。    长孙少仪道:“哥什么哥,叫弟妹。”    天卿清了清嗓子,呼出一口气重新道:“多谢……弟妹出手相助。”    顾怀盏看着在地上挣扎滚了一身灰的二人,红着眼眶别过头,难过的埋面在当归的肩窝处。    事情怎么演变为今天这种局面,难道要他今后每天都要在这种煎熬中度过吗,忍住不笑真是一件辛苦的事情。    长孙少仪叹了口气,抬手放在顾怀盏肩头轻拍,说道:“都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父母双双发狂实属我们的不幸,但也不是我们能左右的,师弟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闻言,顾怀盏的身体又是一阵无法抑制的颤动,当归顺抚着他的脊背。    顾怀盏:“阿爸,你有那种能让我哭出来的金手指吗?我忍不住了,我肚子好痛,脸也快抽筋了。”    系统:“……”    顾怀盏:“阿爸,快,快。脸真的抽筋了,我不能抬头见人了!”    系统道:“我给你电电,顶多会面瘫两日。”    过了许久后,顾怀盏才再次抬起头,除却眼角余红外,再无法从他那张冷若冰霜的面孔上寻找到一丝异样。    天卿叹了口气,小师弟与他不同,他一向将修道之外的事情看得很淡,但顾怀盏却总是如此,为他人的伤痛而牵肠挂肚,还要故作出一副漠不关心的模样。    想必师尊也是与他一般,清楚的了解小师弟的性子,才会说他其实并不适合走上修道这一条路。    天卿又回过头看向顾怀盏一眼,他想或许比起修道,师弟更适合去修佛,以己度人,胸怀万物……    要是知道他四师兄在瞎想些什么,顾怀盏可以当众脱裤子以表清白,他对修道忠心耿耿,换做修佛,好不吹嘘的说,甚至不需要反派来帮忙,他仅靠自己的双手就能每天破戒一次。    喝酒,吃肉,打炮是顾怀盏人生三大乐趣。    向天璇玑道别后,顾怀盏与当归离开了天子峰,他们前脚刚走,后脚绿萝观的人便上门讨要说法。    见箜篌仙子这副痴态后,更是死咬住天子峰不放,誓要让他们将顾怀盏这败类交出来,不然定让他们好看。    他们张牙舞爪的威胁一番,竟没想到十二将仍在天子峰中,一个照面就将他们打下山去。宴观从与箜篌仙子二人的婚事就此告终,可她却一反常态,并没有再在这件事上纠缠不休。    与此同时,顾怀盏正与当归不紧不慢在朝茅山去的路上漫步,天璇玑在之后的书信中也并未向顾怀盏提及过此事。    如今茅山损失了大半的弟子与长老,对比往日光景,更让人觉得萧条,门前甚至没有扫地小童,枯枝落叶将阶梯都盖得严严实实,顾怀盏走在上面,险些一脚踩空。    当归道:“这里过于静谧,好似宗门内无人在。”    顾怀盏说:“茅山的人,现在活着的所剩无几,这种状况也实属正常。”    当归道:“说的也是。”    顾怀盏道:“大师兄那边,师尊会帮我们询问他,先找到茅山的人,不论用什么手段,都要让他们将知道的事情如实道来。”    当归皱眉说:“这些宗门的长老与掌门,兴许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藏的严严实实,我派人去搜寻他们也都没有下文。”    不仅仅是上山时的台阶,就连茅山宗门内也十分萧瑟,这些枯枝落叶不知有多久没人打扫,以至于积攒到有足以没过脚踝的厚度。    顾怀盏垂着头,心事重重的望着满地金黄,伴随着脚步落地窸窣作响。    不知为何,只剩下了他一人踩踏在落叶上的声音,顾怀盏回过神,发现身旁已没了当归的身影。    他猛然回过身,见所经之处皆有落叶轻微凹陷下的痕迹,寻着脚印又往回走了一段,才看见属于当归的足迹,在半途中戛然而止。    这么大一个人就走在他旁边,竟然会一声不响的消失了,若是当归神行离开,必定会事先告诉他,眼下这种情况简直匪夷所思。    顾怀盏站在原地许久后,有些恼火抽出霜蛟,将脚边枯叶作为泄愤对象,挥剑将周身半径扫出一片空地。霎时间,地面上的符文暴露在顾怀盏眼中。    见状,顾怀盏赶忙将附近的黄叶枯枝都横扫上天,最终,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壮观的庞**阵映入眼帘。    方才……当归便是走到了这阵眼中,可他也踏入其中了,为什么只有当归一人不见?    顾怀盏疑虑道:“这是什么阵?”    系统:“……”这是什么运气。    顾怀盏看着绘成阵法的咒文出神,他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只觉得十分眼熟,等他想要蹲下身去细时,耳边忽然传来踢踏的脚步声,四面八方而来,将他包围在其中。    看样子人数不少,想要从这里逃走对他来说很容易,但他更关心当归现在下落何处。    之所以当归会消失,定是与这地上的阵法脱不了干系,想来他们是中了五宗设下的圈套,这些人早就料到他们会来。    顾怀盏先前也曾设想过,会不会有人在茅山埋伏,可他对当归有着一种盲目的信心,只觉这天下无人能害得了他。    大意了……    片刻后,这些人终于现身,他们从不同方位包抄而来,像是生怕再让他溜了。    定睛一看,各个都是熟悉的面孔……琼华掌门、茅山长老、绿萝观晴珊师太、散修盟盟主等七人,除却蓬莱之外,参与对他围剿的宗门中人都有出现,且各个都是活了近千年的老妖怪。    茅山长老张狂笑道:“顾怀盏,你的靠山已倒,今日我倒要看看你要如何再死里逃生!”    顾怀盏执剑向后退半步,冷声问道:“他现在何处?”    晴珊长老冷笑道:“你若主动受擒,兴许我们会让你再与他见上最后一面,如何?”    顾怀盏咬住下唇,移时后将剑收入剑鞘,朔原首当其冲上前将他制服。    未避免再节外生枝,这些人一同将他送往万御宗,将他押到用于关禁凶兽的水牢中,留下一人看守后,其他人就此离去。    茅山长老今日总算是扬眉吐气,甚是舒畅。    晴珊长老道:“别高兴的太早,鬼仙虽一时被困仙阵束缚,我们却无法伤他分毫,这顾怀盏,还有大作用。”    万御宗宗门主道:“何必如此心急?只要顾怀盏在我们手中,鬼仙便不敢轻举妄动。”    散修盟盟主端起酒杯,眯起双眼道:“你们又如何就能确定,顾怀盏在鬼仙心里有这个份量?”    茅山长老目有精光道:“有还是没有,一试便知,待除去鬼仙,我们也就不必受心魔与瘴气所困,境界止步不前。”    晴珊长老看向他道:“说来,你与朔原的大限将至,余下时间不过十年,到时即便没有瘴气与心魔,倘若不能在十年内突破,仍旧逃不过陨落,若我们能将顾怀盏的仙种……”    “不可!”朔原霎时间站起身道,“且不说鬼仙,光是叫天璇玑得知此事,我们就得吃不了兜着走,她座下四弟子也迈入大乘期,听闻只差一步便可登天阶,顾怀盏万万不能动!”    茅山长老对晴珊所言甚是心动,面露贪念道:“你不说,我不说,在座诸位不说,又有谁会知道?”    万御宗宗主附和说:“再说,若有仙种助我们修行,飞升于我们而言也不过是小事一桩,到时又何须再怕他们。”    茅山长老与他一唱一和道:“以顾怀盏性命做要挟,逼鬼仙自我了断,还能将顾怀盏仙种取来为我们所用,岂不美哉?”    晴珊长老道:“再者,她天璇玑的弟子残害我五宗门徒又如何算?箜篌仙子也因他入魔,我们要顾怀盏的命来赔罪,实乃名正言顺!”    暗无天日的水牢中,顾怀盏猛然间抬起头颅,眉间紧皱,暗叫不好。    从他被送进水牢关押起,顾怀盏就让系统的视角切到了朔原身上,跟着他一起出去,也多亏如此,才能得知当归现在还平安无事,但接下来他该如何……    倘若当归真听信了那几人的话,伤害自己,顾怀盏到底都会内心难安。    短短一炷香的时间,那几人便商讨出了个好法子,能令所有人信服,‘惩治’顾怀盏的同时,还能借此要挟鬼仙,一箭双雕!    “昭告天下,顾怀盏被邪祟蛊惑心智,病入膏肓无药可救,已彻底沦为邪魔爪牙,闯我五宗,杀我五宗弟子无数。”茅山长老迫不及待的拍板定案,叫来手下去张贴告示,“如今我们已将鬼仙与顾怀盏双双擒拿,七日后,于琼华仙山罪仙壁前处刑示众,替天行道!”    晴珊长老将那人又唤了回来道:“再天上一句,若再有人敢来闹事,我们就立刻要了顾怀盏的命,叫他的尸首烂在不为人知的角落”    蹲在水牢里偷听墙角的顾怀盏一阵心惊肉跳,这些人心肠未免过于狠毒,让他与当归相互牵制,且两人的命他们都想要。    听他们所言,起初只是利用自己,然而怀璧其罪,自己体内这颗仙种终究是为他带来了杀身之祸。    顾怀盏急的啃手道:“这些人是魔鬼吗。”    系统:“是。”    顾怀盏说:“但为什么会选中我?起初我跟当归甚至素未谋面,朔原他是如何料定派我前去长恨天,就一定能引起鬼仙注意的?”    系统:“……”这一点它也疑惑许久。    顾怀盏道:“难不成他也是穿来的?穿过来之前是不是看到续作了,续作一定是讲述我跟鬼仙美好的爱情故事。”    系统:“醒醒,你在第一部就死了。”    鬼仙被困仙阵束缚,他却不知道那困仙阵在何地,这一次他逃了,这些人还能想到其他办法对付鬼仙。    也只能坐以待毙,等到七日后,在罪仙壁前与当归会面。    到时他即便是自爆元神,也不能让当归受这些人胁迫,最起码黄泉剑还能够救他一命,但却不一定能救回鬼仙。    人心叵测,生出贪欲后便会愈发膨胀。仙种对修道者的诱惑之大非比寻常,若能将仙种移至自己体内,飞升指日可待。    就如同顾怀盏这般,即便他从不去刻意修炼,修为也会在不知不觉中高出一截,引灵气入体这种事他无须修心法打坐也可以坐到,世间万灵自被他所吸引,争先恐后的主动涌入他的灵台,甘愿化为他所用。    此等神物,与他人分享不如占为己有。    万御宗宗主在其他人走后,就动起了独占仙种的心思,他遣退看守弟子,提着琉璃灯走入牢间。    顾怀盏正闭目假寐,听见异响后立即睁开眼起身,他紧盯着推门而入的万御宗宗主,视线随之移动。    “不知宗主还有何事?”顾怀盏颔首道。    万御宗宗主嘴角携一丝笑意,提着琉璃灯步步逼向他:“你终究要死,这仙种在你体内也是浪费,不如交我保管,物尽其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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