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一章挣扎
沈翩过了殿试后,因为陶舒窈对傅怀瑾的嘱咐而结识了傅怀瑾,并且拜入了傅丞相的门下。 前几日傅怀瑾回来的时候,因为感觉陶舒窈对沈翩和陶家那个被浸了猪笼的大夫人有所关注,所以也顺便带了沈翩入京后作的一些文章过来给陶舒窈看。 沈翩入京后,因为他的性格,吃了不少的亏,吃一堑长一智,所以他入京后的文章虽然也写有关于被冤死的妇人之影,但他没有指名道姓,更多的是引经据典,小事化大。 所以在纪裴找来时,陶舒窈正一边看着沈翩的文章一边感叹。 “小姐,纪府的纪小姐前来拜访您。”妍儿轻轻地敲了敲陶舒窈的房门。 陶舒窈停了一愣,这个时候,纪裴怎的会来?看来是有事发生了。 于是陶舒窈连忙让妍儿把纪裴引进来。 纪裴进了屋,看到了陶舒窈有些绷不住情绪了,她哑着嗓子说道:“我们演戏的事被识破了。” 陶舒窈一时没反应过来,睁大眼睛,倾身向前问道:“为何?之前不是一直瞒着挺好的吗?怎的突然如此?” 纪裴又把纪斐在那个包袱里得到有关看守纪裴父亲的妇人的线索,纪斐跟上去找到了那个小院但因为守备森严而选择召集人在第二日围攻小院,但因为纪斐给陶舒窈的信被余家傲截胡了的事一项项仔仔细细地告诉了陶舒窈。 讲完后,陶舒窈一脸冷静地沉思了半刻,倏尔抬起头对纪裴说:“既然事情已经败露了,那我也不用忌讳什么了,我们现在就去纪府找你哥。我们得赶紧商量出对策出来。” 纪裴点点头:“我哥也是这样说的。” 然而走出陶家的路上,纪裴和陶舒窈遇到了陶舒芸。 陶舒芸刻意化了妆盖着,但眼睛依旧看得出有些许红肿,看来刚才是哭的厉害了。 陶舒芸眼神冰冷,举手投足间竟有些她母亲陶余氏的影子,端着架子说道:“我还真是小瞧你了,反正我和纪斐的婚期马上就要到了,你们现在也绝无可能再得到关于纪斐父亲的任何消息了。” 陶舒窈眯笑着看着陶舒窈,镇定自若地说:“怎么不叫斐哥哥了?我们的事自然是不用你陶家娇贵的大小姐来操心,你还是想想你自己,嫁个人而已,竟然用上了强迫的手段,知道的是说你大小姐痴心一片,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五菱山哪座山头的土匪头子呢~”回完陶舒芸的话,陶舒窈也没再看她,移开眼,错身带着纪裴离开了。 “那有如何,几日后和纪斐结婚的人是我不是你。”陶舒芸的声音从陶舒窈身后轻飘飘地传过来,让陶舒窈的脚步一顿,纪裴看着陶舒窈,握着陶舒窈的双手。 陶舒窈像是想起了什么,没有回头,只是声音冷了些许:“你也只有这一点可说的。” 陶舒芸听到了之后,浑身一震,看着陶舒窈和纪裴离开的背影,想起纪斐和母亲刚说完婚期之后的事 纪斐把彩礼抬到陶舒芸的院子后,陶舒芸让纪斐把自己绣的荷包带上,却被纪斐冷声拒绝。 恼羞成怒的陶舒芸把她绣了三天的荷包胡乱地撕成了粉碎,又觉心中的情绪没有发泄完全,想到陶舒窈,陶舒芸心中稍微好受了一点。 “没事,你赢了。”陶舒芸看着自己被自己划伤的手指,小声呢喃着。 陶舒芸从怀里拿出一张手帕,随意地遮了一下就出了院子,脚步往陶舒窈的院子走去。 陶舒芸走近陶舒窈的院子,守门的黄衣丫鬟还在打瞌睡。 “咳咳。”陶舒芸故意咳了两声。 黄衣丫鬟坐在地上靠着门柱睡得正香,突然被咳嗽声叫醒,心中还有些气,睁开眼,眼前出现一片华丽的裙角,黄衣丫鬟惊讶地抬起头,带看清来人的容貌时,黄衣丫鬟惊慌地站起来,低垂着头,小声地问候着:“大小姐好。” “嗯。陶舒芸高贵地点点头,“三小姐在吗?” “回大小姐的话,三小姐今早一早就出去了,还带走了妍儿姐姐。”黄衣丫鬟低着头回答道。 “嗯。你做你的事。”陶舒芸点点头,瞟了黄衣丫鬟一眼,跨步进了陶舒窈的院子。 陶舒芸环顾整个院子,院子里的下人低着头,默不作声地做着自己的事,看到陶舒窈走进之后,赶紧向陶舒芸俯身弯腰问着好。 陶舒芸走近陶舒窈的主屋,有两个穿着紫衣的大丫鬟过来堵住了她的路。 能当上大丫鬟,气度和处事自是不一样。 两个丫鬟向陶舒芸行了一个礼,低着头,不卑不亢地向陶舒芸说:“大小姐,请您止步,三小姐还没有回来。”言下之意就是,屋子的主人还没回来,这不请自来的客人自己就登堂入室了,恐怕是不太好。 陶舒芸面上挂着不失风度的微笑,正向转身离开,结果余光不小心瞟到里屋的窗下的贵妃椅旁的木桌上放了一个绣着并蒂莲的荷包。 “呵,这个不知廉耻的小贱人!”陶舒芸脸上的笑容终于挂不住了,竟就在这一院子下人面前,骂起陶舒窈来。 结果那日下午回到小院的陶舒窈就看到啦被剪得四零八落的荷包。 “今日陶舒芸来过了?”陶舒窈冷着脸看着自己的两个大丫鬟,问道。 两个大丫鬟心里也是叫苦不迭,听到陶舒窈问,立即跪了下去,惶恐地回答道:“今日上午,大小姐来过一次,想要进您的主屋,被我们拦了下来,本来都要走了,又从窗子外看到了屋里的荷包,也不知是受了什么刺激,推开我们就冲进里屋,拿着剪刀几下就把您刚绣好的荷包给剪坏了”说到这里,两个丫鬟伏在地上,声音里带着哭腔,“奴婢办事不利,请三小姐责罚。” 陶舒窈握着被剪坏的荷包的碎片,叹了一口气:“你们的这个月的月钱罚走一半,下次她再来,你们直接把门闭紧。” “谢三小姐,奴婢记住了。”二人又磕了头,偷偷摸了摸眼泪退了出去。 然后几日,陶舒芸都消停了,因为陶舒窈开始和纪斐刻意地避开彼此,陶舒芸很满意陶舒窈的识相。 可有一日,陶舒芸在外面待着丫鬟和赵家大小姐约着一起逛着胭脂和首饰时,远远看到陶舒窈的身影,手里还拿着一些纸包和酒壶。 “我倒要看看这个小贱人买着酒要去会谁。”陶舒芸在心里腹诽道,悄悄地带着赵家大小姐跟了上去。 越是跟着,陶舒芸心里越是觉得不对劲:这个方向 终于,陶舒窈走进了纪府的脚步印证了陶舒芸心中的猜想。 “咦——这不是你未婚夫家吗?为什么你家妹妹会提着酒壶进去啊?”赵家大小姐迷茫地问着陶舒芸。 陶舒芸脸上无光,她总不能说,本来纪斐是喜欢陶舒窈的,被自己和自己的母亲拿到把柄后,被自己逼婚? 陶舒芸低着头,做可怜状:“可能是因为斐哥哥请她去照顾给纪伯母。” 赵家大小姐自然品出了个中意味,又问:“那为什么要带着酒壶?给老人家喝酒怕不是很好。” 陶舒芸这下就不好解释了,犹豫地说道:“陶舒窈她和纪斐的妹妹纪裴的关系挺好的,可能她们两个今天要小酌一杯。”说完又偷偷瞟了赵家大小姐,看她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暗自舒了一口气。 经过了陶舒窈着小插曲,陶舒窈自然是没什么再逛街的心情了,草草地陪着赵家大小姐逛了几家店后,就回陶家了。 当晚在陶家陶舒芸的小院可就闹翻天了,陶舒芸一回去就摔东西、剪衣服,妆都哭花了,这边小院搞得人仰马翻的,陶余氏自然是得到了消息,心疼女儿的陶余氏立即放下手里的事情在徐嬷嬷的搀扶下去了陶舒芸的院子。 “母亲”陶舒芸一看到陶余氏进来了,顿时像找到了主心骨似的扑了过去,“母亲,你这次一定要帮我好好整治整治陶舒窈那个不要脸的小贱人!” “好好好!”陶余氏把陶舒芸扶起来坐在身旁,“芸儿先不要哭,你给母亲好好讲讲,有母亲在呢,母亲给你做主!” 陶舒芸点点头,把在陶舒窈房里看到的并蒂莲的荷包和今日在街上看到提着酒壶上了纪府的陶舒窈给陶余氏说了。 陶余氏听了,冷哼一声:“哼!果然是贱人生的小贱人,和她那个娘一样,就喜欢勾引有妇之夫!”又低头对怀里的陶舒芸轻声安慰道,“芸儿不怕,娘这次要好好整治陶舒窈这个小贱人一番。不过,需要你来配合配合。” 陶舒芸听到陶余氏的话,顿时来了精神,坐了起来。 “我们这样然后这样” 陶余氏和陶舒芸不知道的是,因为纪斐想要打探他父亲的消息,所以在陶家安插了人,陶余氏院子太严密,只有外围里有人,但是陶舒芸就比较好糊弄了,陶舒芸的大丫鬟就被纪斐收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