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1 章节
是受惊甚重。 冯氏就想到了女儿曾经说过的梦境,梦里可不就是要与姐妹共侍一夫! 冯氏这刻真是恨绝了周娴,不但是是冯氏,听过这个梦的唐氏与冯修皓皆是神色肃然。 难道小姑娘的梦,都会成真不成?! 就在正院一片忙乱之时,廖氏终于跌跌撞撞赶来了,听到女儿的哭喊声从一处厢房传出,她险些都要晕过去。 这个鬼迷心窍的,还是闹出大事来了!谢谢亲们的打赏和爱心还有月票,青黛感冒了,这两天都在尽力码更新了,有时会晚更。还请亲们见谅。 245不娶 廖氏听到女儿的哭声,心焦却不敢靠近的。 她知道女儿闯了大祸,这个时候若是她还敢奔着女儿去,冯氏不会甘休的。 女儿这是在做抢人女婿的事啊! 廖氏自从上回的事糊涂后,振作起来也比以往更懂得思考利弊了。她提着裙摆匆忙进屋。 明间里根本没有一个人,她听到内室有说话声,脚下踌躇,正好见到从内室匆忙出来的几个丫鬟。其中一人是芷儿。 廖氏要上前询问,不想芷儿用要吃人的眼神瞪她一眼,随后边走边吩咐跟着她的丫鬟们。 “去烧水,去掌灯,我取了金针就来!” 怎么要用到金针,怎么了?! 廖氏心里更是害怕了,再不犹豫直接冲了进屋。 她一眼就扫到了唐氏众人都围在窗边的炕上,没有人注意她,她便悄声走进去,终于瞧清炕上躺的是谁了。 不是琇莹是哪个! 廖氏心头更是不安。怎么四丫头会睡在这上头。要用到金针,难道是晕过去了? 廖氏正想着,芷儿又回来了,然后一屁股将她撞到一边。 把她撞到了一边放了花瓶的高几旁。这一撞让廖氏哎哟一声,那花瓶也随之摔到地上碎了。 清脆的瓷器声响在屋里响起,众人都回头,终于注意到了手忙脚乱的廖氏。只是大家的眼神都凉嗖嗖的,特别是护国公府母子三人。 直接廖氏看得脸上一片火辣辣的,又是惊又难堪,低了头朝冯氏一众行了个礼。 唐氏冷冷笑了声:“我可受不起这一礼,谁知道下刻是不是又在算计我们母子哪个。” 廖氏被讽刺得脸上更红了,都恨不得有个地洞钻下去。 冯氏也烦极了三房母女,但事情总要解决的,她忍着心疼看了眼昏迷不醒的女儿,低声跟芷儿说了几句话。旋即抬脚往外去,走到廖氏身边的时候说:“弟妹且随我先出来。” 唐氏想了想,心中再有气也得跟出去。 冯修皓也抬了脚,此事因他而起,他的态度更是表明。冯修明见母亲兄长都要走,也想要跟上,却是被兄长一把按了肩头:“我喊你的时候再出来,先看着窈窈。” 冯修明只能做罢,守在边上看芷儿用金针。 外头冯氏已让忐忑的廖氏坐下,廖氏想说什么,紧接却见唐氏母子出来,当即将话又咽了下去。 等人都坐下,冯氏道:“弟妹应该知道什么事情了。” 她开门见山,廖氏更加难堪了,难忍着唐氏的怒视,细声说:“大嫂,我婆子说了。我不知道娴儿居然会那么巧掉进水里” “巧?”冯修皓冷冷开口打断,“那些仆妇没有跟你说她都说了什么话?” 冯修皓的质问叫唐氏心头乱跳。 仆妇怎么可能没说,她只是说不出算计二字,被冯修皓问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下去。 “我”廖氏再怎么样也不敢再得罪护国公府,忙改口道,“我知道的,是娴儿不对。” “那你准备如何?!” 冯氏再直接了当问她。 廖氏被问得张了张嘴,准备如何? 那么短的时间,她也没想清楚要准备如何。脸上一片苍白,眼神无助极了。 她能怎么办,女儿再是算计,也是落水又被冯修皓抱上来的,说是清白没了也是正确。 可是 “我冯家庙小,容不下能有宰相心计的人,也不敢纳了侯府嫡出的小姐给儿子做妾,被人戳一辈子的脊梁骨!” 就在廖氏还想怎么办的时候,唐氏已经表明态度了。 字字带着讥讽,叫廖氏直听得耳朵嗡嗡作响。可是更多也是着急,冯家不要,连做妾人都不要,可是她女儿的清白。 “本世子亦高攀不得这么个女子,若是你们周家三房硬用什么清白来逼清,那本世子就是告到皇上那,也要请人作主的。” 冯修皓亦淡淡表明态度。 他此时都有想将周娴碎尸万段的心。 一句周家三房,叫冯氏也侧目看向外甥,看到青年太阳穴处突起了青筋,带着青年愤怒的狰狞。 她闭了闭眼,才再去看急得红了眼角的廖氏,这回她不可能再帮廖氏说什么了:“弟妹,我亦不会叫周娴嫁到冯家去的,那样你们置我冯家何地,我也没有那个脸面去和父母说,这亲事是我嫡嫡亲的侄女算计了我外甥来的。” “大嫂!娴儿她!” 廖氏没想到连冯氏也这样绝情,一句话都不帮,这不是要逼死她女儿吗? “你先闭嘴,我给周娴一条活路,看在侯爷和三叔是一母同胞的份上。”冯氏冷冷睃了过去,是不容置疑的威严,“你明天就派人到石府去,告诉石夫人,周娴不慎落水了,而且是当时在场的冯世子救的。世子是她的表兄,人命关天,不能放着妹妹不顾。你直言石夫人与石二少爷介意不介意。” “如若石家不介意,那这门亲事就继续,如若石家介意,那么这门亲事作罢。我会管好家里知道此事的人的嘴,如若周娴今晚回去闹着不嫁,我就给她一条白绫,然后我亲自去西北给三叔与侯爷谢罪!周家是要容不下我,休我,我自行承担,但我绝对不会叫周娴入国公府。” “我不能眼看着侯爷兄弟以后出门被人指指点点,也不能叫冯家被人拿此事来评足论足。你,可听明白了?!” 最后一句,冯氏提高了音量,叫廖氏听得整个人都一颤。 这根本就没有她选的余地,一是叫女儿乖乖再嫁给石家,绝口不要再提此事,二就是直接让女儿一死百了。 廖氏知道的,即便这事说给她夫君听,恐怕也是要掐死女儿! 廖氏抖着唇,一句话都说不出来,良久才闭了眼,到底是身为母亲想要帮女儿最后一轮争取。 她道:“大嫂,娴儿不会与窈窈” “谁人告诉你我要娶窈窈?本世子的亲事什么时候就定了?!本世子就是明确告诉你,我即便不取窈窈,也不会叫那样一个心肠歹毒的女子进我冯家!” “修皓!” 唐氏被儿子突然的一句都吓懵了。 儿子明明是喜欢的这个表妹的,怎么如今却就这样说了不娶?! 冯氏听着也是一怔,旋即看向面上严肃不已的青年。冯修皓此时如心如刀割,但他还是再一字一字重复:“本世子一直将窈窈视来嫡亲的妹妹。本世子就是娶街上的一个乞儿,也不会娶你周家三房的女儿,我绝容不了你们周家三房再拿窈窈来作胁,周娴若真是嫌命长,本世子也可以撇下什么男儿风度,亲手了决了她!” 廖氏整个人都瘫在了椅子里。 冯修皓不娶四丫头了,他不娶四丫头了,他们三房是彻底彻底和长房闹翻了。 冯氏看着声音铿锵的外甥,眼眶已经湿了。她明白外甥此时的决定,她为这个男儿感到愧疚,又是心疼,一时间失去了言语。 246去处 冯修皓话落,朝唐氏行一礼,竟是直接离开了。 青年浑身湿漉漉的闯进了雨里,心头一片冰凉,那里空空的,他丢了能填满他心脏的姑娘。 他此时也恨。 恨周娴,恨熙珍公主,恨楚,更恨自己不早些认清情愫。 一切只要早一些,那当初父母提议他娶表妹的时候,他就一口应下了。 那个时候没有这么阻碍。 他走到院子的时候,听到周娴在厢房里的哭闹声。此时护卫迎了上前,他视线就落在护卫腰间的刀上,他手在发抖,甚至慢慢朝刀柄探了过去。 护卫见他神色不对。 青年眼中的阴骘叫人不寒而栗,甚至是看到他眼中的杀意浓重。 护卫喊了声‘世子’,冯修皓的手也已经碰到刀柄了,但被一声唤回了神,被恨意覆盖的眼眸瞬间清明。 他收回手,负到身后,心中无力极了。 那个人不值得他脏了手。他冯修皓的手是杀不忠不义之人,是斩胆侵国威的敌人,一介女子,不值得污了他! “你们就守在这,一会好生送夫人回府,告诉夫人我会回去用晚饭。” 说罢,他大步离开,一步也没有回头。 护卫不明所以,却是最听令,当即一抱拳应是,目送他离开。 冯修皓直接策马离开,他没有失去理智当街疾驰,而是不紧不慢就那么在细雨里走着。他眼视前方,却分明没有聚焦,就那么慢慢的,也没有目的在街上游荡着。 他是护国公府的继承人,从他被封为世子,他就知道自己的身担重任。他要负责护国公府的荣盛,他要成为守家人的参天大树。 他自小就受着如何做最优秀的继承人。他的骨子里其实也是冷血的,他受的教导,如若哪日亲弟弟都做下祸及家族的事情,他都必须亲理门户。 他所有一切都只为家族,自己生死都是置之度外。 所以这也成就了他比常人都冷静的性子,这份冷静能使他成为最优秀的继承人,即便刚才那样亲手将自己喜爱的人推开的话,他亦能冷静说出来。 如今的局势,即便没有周娴这一闹,他也明白自己娶琇莹的机会变得渺小了。丰帝不闻不问的态度未必不是试问。 当然,他若要强娶,以冯周两家现在的权势,帝王不会多言。但一年后呢,五年后呢,十年后呢?镇国公这样的参天不是说倒就倒,一切权势在至高的皇权面前就是笑话。 即便他们扶持四皇子,可帝王多疑。他不会让一把刀时刻悬在家族众人的头颅之上。 冰冷的雨水一直浇在冯修皓面门上,那冷冷的寒意让他越发清醒,心中的痛意越发凌厉。此时一声叫卖将他喊了回神。 那是在雨中卖冰糖葫芦的小贩。 他目光空洞洞的看着那小贩,想到第一回见小姑娘时,他就是给她递了冰糖葫芦,可是小姑娘好像不太高兴的样子。 他喊停了那个小贩,直接丢了颗银子给他,小贩懵了下,随即手里的一把冰糖葫芦都被他拿了过去。 冯修皓就那么带着一草把的冰糖葫芦继续往前,这时才发现自己居然走到了某个地方,一个他从来没来过,却是知道这里头住着什么人的巷子。 怎么会来这儿了。 他抬头看了看高悬的牌匾,无声嗤笑,但却是翻身下马,就那么抱着一草把的冰糖葫芦敲开了门。 他其实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就那么踏进了这座陌生的宅邸。 冯修皓刚离了府,护卫便给唐氏禀了话,唐氏出神的挥了挥手,还是没从儿子的话回过神来。 冯氏却是明白的。 冯修皓说出这话原因有二,一是怕丰帝疑心,二是不想她这个姑母难做,更也不愿叫窈窈受委屈。 若是三房这事以后女儿还是嫁了他,那么周庸心中肯定也不舒服,周振兄弟俩定然会有罅隙,何况现在冯家又是两难境地。 冯修皓这是直接快刀斩乱麻了。 周冯两家即便不能再亲上加亲,但关系是不会断的。而周庸会因为此事会感到愧对兄长,以后自然是对兄长言听计从。 这个孩子,是如何的冷静。 是非利弊清清楚楚,冯氏是真心疼他。 也是女儿没有福气。冯氏轻叹一声,也不再和已经害怕得完全没了主意的廖氏多言,该说的话都说了,三房要怎么选,她不会再管。 她只会看着三房怎么选,是准备帮着去石家说项,还是准备一条白绫! 冯氏送客,廖氏是被正房的婆子们直接架出去的,顺带还有哭闹的周娴,一同扔出了正院。 周娴才换了身裳,哪里知道就又再被扔到地上,溅了一身的泥水。 她睁着泪眼看也同样被粗撸对待娘亲,哭得极委屈喊娘亲,不想廖氏突然爬起身,一巴掌就重重甩到了她脸上。 周娴被一巴掌直接打得一头撞上到了花圃边的坚硬石头上,有热流就那么顺着她额头落下。 她耳朵嗡嗡作响,头痛欲裂,一时间也是哭不出来了,奄奄一息的趴在那儿动都不能动弹。 廖氏情绪都发泄了出来,歇撕底里地朝她喊:“我早就该让你吊死的,你活着就祸害!你非要累死你爹娘才甘愿是不是!那你就去死,冯修皓说了,他娶一个乞丐也不会娶你,你连个乞丐都不如!” 廖氏的骂声随着风声飘出许远,内中的怨恨与凄凉叫人听得心间发毛。 三房的丫头婆子们忙上前扶住母女俩,丫头这才发现周娴脑袋磕破了,正一脸的血,皆是惊叫一声。紧接着,又是传出廖氏的哭声,无比绝望的哭声。 外头的动静隐约传进正院,冯氏面无表情的听着,唐氏脸上亦神色不清,良久才叹气。 “是我们皓儿没有福气。”唐氏疲惫的揉了揉额头,她也是想明白儿子的作法了。 罢了罢了,就这样,对两家也好。 冯氏内疚不已,唐氏也没有心情再留在这里了,正好芷儿说琇莹醒过来了,她进去探望后便带着二儿子匆匆离开。 而此时的沈三爷,正一脸无奈看着突然上门来的贵客,那贵客还很不客气就跟他要酒喝。 247戳穿 外边细雨朦朦,能听到雨水串成珠线般顺着屋檐滴落的声音。 沈君笑侧眼看了看滴答的水滴,再又侧头去看一言不发喝酒的青年。 这青年进门时抱着一草把的糖葫芦,若不是气势非凡,他的门房肯定得赶了人出去。后来见其一身湿哒哒的,上门是客,总不好叫就那么穿着,他只好取了自己没穿过的衣裳让换上。 换过一身夹棉直裰的青年难得添上儒雅,确实是个十分优秀的人。 沈君笑两世为人可都没有妒忌过谁,唯独眼前这个。 “冯世子,你这般过来,就是为了喝酒?难道我沈家的酒要比别处的好喝些?” 在沈君笑心里,两人就是情敌关系,即便对方此时样子有些落魄,他也还是忍不住奚落。 冯修皓自己倒酒,仰头又是一口灌到嘴里:“确实是比外头好喝。我曾派人查过,沈家老太爷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