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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7 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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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修皓??    他心头重压许久的石头仿佛有了松动。    周振在激动后更加烦燥了,因为他还想起女儿说的那个梦,他缓了口气,尽量压下情绪说:“不管窈窈要嫁谁,我都不愿意她太早嫁人的。我舍不得她太早给人生儿育女!”    沈君笑听得又是心头一跳,冯氏这时却是派了人出来,是要喊两人进院子去。琇莹都收拾好了。    213害羞    明亮的厅堂内,一袭银红衣裙的小姑娘亭亭玉立,像枝头的海棠落在这处安静绽放着,明媚着,娇且艳。    只是她心间有别扭,饶是面容上一片平静,在对上缓步入内的少年那双凤眸时,还是很快移开视线。    她也没有想到自己最窘迫的时候会叫沈君笑撞个正。    ——他什么都知道了!    琇莹心头慌乱的撇开视线,可很快就又控制不住自己,目光再度飘移到那挺拔的人身上。    当即是彼此视线相触。    琇莹心间怦然跳动,他竟也是一直在看着自己,凤眸清亮,眼角有着微上扬的弧度。这是他心情愉悦的时候才会有的细微动作。    他在笑?    笑什么?!    琇莹再次移开视线,觉得他的好心情莫名奇妙。她明明那样出糗,他笑个什么劲!    小姑娘默默在心头给沈君笑添上一笔,微垂的桃花眼内是她泄露的小心思,不满和拘束。    周振见她一直站着,要拉她坐下,小姑娘却是摇摇头,冯氏也在边上抿唇笑:“窈窈好好歇着,今儿别到正院来了,我一会去跟你祖母说你身子不适,晚上也不要过去请安了。”    “对,你好好歇着。”周振也赞同的,“有什么了就喊丫头去做。”    说着,眸光都有几许幽怨。    琇莹对上他那种像是被人抛弃一样的眼神,嘴角动了动。她爹爹干嘛这表情?    沈君笑见小姑娘好好的,除却那一点点害羞,似乎一切都如平常,这样的冷静表现倒是叫他放心的。    他也趁机说:“你不懂的功课,就到沈家我再和你细说,这几日好好歇着。”    也是要告辞了。    琇莹一听心中越发急。    她刚才闹别扭,两人都没说上话,他这会却是要走了!    在沈君笑转身要离开的时候,琇莹突然走出两步拽住了他袖子。沈君笑被她扯得一怔,回头就见到她耳根在发红,然后是慌乱地松开自己。    “窈窈怎么了?”他为她的挽留是欢喜的,转过身,略弯了腰与她平视。    他这动作,一下就和她靠得很近,近到她能数清楚他弯弯的睫毛,他的五官无比深刻地映入她眼帘。    琇莹下意识的去摸了自己的脸,然后退一步。    脸颊好烫!    她强作镇定说:“那您不许罚我没将功课抄完。”    沈君笑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为她为自己动心,为自己害羞,一颗心都要软化成水。笑意就跃然于他眼中,他清俊的眉眼如墨染晕散开来的山水画,深邃而柔和,不动声色的柔情。    他道:“好。”    冯氏夫妻在两人身后,没看清琇莹的小女儿态,只觉得女儿这会子居然还在怕沈君笑罚自己,皆啼笑皆非。    “好了,别往门口站了,一会风要灌进来的。”冯氏上前去将她拉回来,拍着她手吩咐。    琇莹只能朝三人都福一礼,目送他们离开。    沈君笑率先离开,强忍着才没有回头要再一窥倩影。    出了院子,少年便和夫妻俩拱手告辞,周振派了侍卫送他。望着远去的身影,周振突然想什么,侧头看向冯氏说:“以后是不是让他别常来窈窈院子才对?”    女儿长大了,他这就后知后觉,觉得两人确实太过亲密了。    冯氏被他说得怔愣,随后很无所谓地瞥他一眼:“那你自个和窈窈说,你看小丫头愿意不。”    周振听着怎么觉得那么心酸啊。    他在护着女儿,但女儿应该是不领情的。    沈君笑再疼女儿,那也是外男!外男!    可转念一想到女儿生气时板起不理人的样子,他又心头一抽,最终将放弃这个想法。    罢了罢了,只要小丫头开心就好。    周振叹气,扶着妻子往回走,又起了个念头:“上回窈窈不是要给沈君笑相姑娘的,这就没下文了?”    冯氏不知道他有意过问,轻声道:“君笑也算是我半看着长大的,他性子冷清,也只对着窈窈的时候会笑一笑。仿佛是谪仙坠到凡尘,这才有了常人的情绪,可一转身,他对谁都是面无表情,又回归他九天仙人一样的身份。不是他喜欢的,他怕是看不中。”    “但是窈窈要给他相看姑娘,他没拒绝是不是。”周振略微一思索又问道。    “他不就是迁就着窈窈。”冯氏说着又是感慨,“也不知道这丫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得他一直相护。”    就连说给她听的梦里,也是有沈君笑护着的。    周振听到想听的答案后‘哦’了一声,旋即就神游九天。    ——他想到个能让沈君笑少往女儿院子跑的办法!、    日落黄昏之时,刘蕴回到了府里。    他身边跟着户部右侍郎、工部两个侍郎,还有李庆昭及几名学生,披星拱月般往书房去。    进了屋,他才走到案后,便发起了脾气,重重一拍桌案。    “——究竟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锦衣卫会把许文志用贪墨和杀人罪扣押到诏狱!郑慎从和他究竟有过什么关系!”    刘蕴一拍桌子,众人都吓了一跳。    李庆昭心中更是惶惶。    要论真了,这事是他在后头推动,想惩罚郑慎从来讨好冯家,所以把周家撇一边了。但不想郑慎从那厮居然能扯到自己一派的人身上,把户部左侍郎许文志给坑里头了。    户部右侍郎此时也心有余悸,但又是暗高兴的。本朝官员,有两相同职位的,皆以冠左为贵。左侍郎出了问题,定然是他上位了。    户部右侍郎此时一拱手说:“下官收到的消息,先前锦衣卫使是瞒下来了的,但不知是谁送了秘折到皇上手里,有着许侍郎的亲笔信。这就是罪证确凿,锦衣卫指挥使因此受了责怪,皇上将事情转到了副使手里,这锦衣卫的人就来拿下许侍郎了。”    “子誉,你说说,郑慎从是谁弄进去的!上回你去了护国公府,护国公又是怎么说的!你再给我说一遍!”刘蕴听得更是火起,指了名要李庆昭回答。    而子誉,就是刘蕴在收李庆昭后,给他取的字。    李庆昭听到他指名喊自己,想到自己在背后做的事,心头咯噔一下。    214贵妃    李庆昭被点名,心头忐忑,脑子亦极快转着。    这时正好有小丫鬟来敲门进来掌灯,倒是给他多了些时间。    昏暗的屋子逐渐明亮,等到满眼都是华光时,他已镇定了下来。    书房门再度被关上,李庆昭从容朝刘蕴一拱手道:“老师,上回护国公的态度并不算好,是不打算放过郑慎从的样子。再说有人送了密折到皇上手里的事,一般人可是递不上去的,即便要递也得经过内阁。”    “老师如今贵为次辅,内阁的折子也都要经过您手上的,但偏那一份没有,答案很明显了。这幕后之人只怕是陈首辅。”    “许侍郎被牵连,那就是去掉了您一只胳膊,后面推动事情的,定然是陈首辅不假。再有是,国公爷不顾念周冯两家结亲的面上,非要给郑慎从好看,陈首辅这样晃一招,可以说将郑慎从的死罪免了。”    “既能让郑家吃亏,从而讨好冯家,又能让许侍郎被累,这事最得益不过就是他了。”    李庆昭越说越淡定,神色也越发肯定,仿佛就亲眼看到是陈值下的令,再没假的了。    刘蕴听得神色阴沉,连烛火都照不亮他的双眸,有恨意在那深处翻涌着,握紧的拳头青筋猛突。    “你们怎么认为的!”    他淡淡地开口又问道。    其它人多也是这么想的,确实能递密折的,内阁里除了陈值还能有谁能越过刘蕴。余是纷纷道:“下官亦是这般认为。”    刘蕴皱了皱眉,很快,那眉头便又松开了。    他是有八分信是陈值在后头捣鬼,但有二分却不敢确定。陈值有掺一脚不假,但锦衣卫那里似乎也有问题,锦衣卫指挥使明明告诉过他,劫杀留下的证据是不利于自己的,但都已经消去了。    既然消去,怎么又会再从新被查到。    除非这就是有人设的套!    刘蕴到底是为官几十年,心思比任何人都要慎密,暗暗将这疑点给记在心头了。    良久,他才疲惫地落坐:“都散了,近来不要再有异动了,还有工部,别说我没提醒。如今山西和大同那边免不得要打起来的,你们出的军备可别有问题,特别是要入冬了!”    年底了,又面临战事,一点儿也不能放松。    工部两位侍郎当即应是,随即众人先后而出。李庆昭资历最轻,当然是落在后边,不想刘蕴却又是将他留了下来。    李庆昭恭敬候在他跟前。    “子誉,户部那儿你今年要过去了,不然为师真担心还要出乱子。右侍郎是个心大却又手段不足的,过去后,你多辅助他,他有什么想法,你都第一时间告诉为师。懂了吗?”    灯下的老人神色沉沉,眉宇间是方才不见的颓色。    这句话的意思是李庆昭听得心中一凛,当即朝刘蕴揖礼:“学生谨遵老师之令。”    刘蕴这才挥手让人离开。    李庆昭出了门,晚风往身上刮来,从宽大的官袍袖子灌入,冷得他打了个激灵。然而,他大脑也越发清楚了。    刘蕴这是把许侍郎当弃子了,这许文志怕是不能活着出诏狱,但是对户部右侍郎又不看好。等他调到户部当主事只要想办法再坐出两件事能得刘蕴心,他绝对很快就可以取代右侍郎!    想到这,李庆昭精神为之一阵,连吹到身上的风都不觉得有多冷了。    李庆昭回府后,当即让人去找马清远,不想却被人拒绝前来。听到回禀,他脸都气成了锅底黑。    “——不给他新的身份他就不入城了?而且近是有锦衣卫的人在找他?!”面容温润的公子神色扭曲,“他怎么就惹上锦衣卫了?!”    那小厮被吓得也不敢作声,只是再低声回:“锦衣卫向来跟疯狗一样,马清远还说,这些年永平府的仇家就一直在寻他,他在年前是不会再来京城了。”    “要他做些事情就推三推四,罢了!”李庆昭一挥手,小厮如释重负地擦汗离开。    他坐下来,气闷着连灌了两碗茶,随后想到什么。    马清远得罪了永平府的仇家,这仇家究竟是谁?    永平府他想着,又顺带想到了沈家也是永平府的,那个有着和沈琇莹一样乳名儿的武安侯嫡女也冒了出来。    那日在城门只听到有人喊她,未见身影。    李庆昭低眉思索了会,叫人去喊了刚到京城来的表哥,说后日让跟着他到北城门一趟。那日侯府女眷绝对会送周振父子出城的。    丰帝这两日为了户部左侍郎的事心情不好,几位王爷都想着办法去哄,送鸟送奇珍的。    这日早朝,温恒笑吟吟地扶着他往御花园去,丰帝就疑惑道:“又是哪位王爷出了什么主意?你也跟着他们瞎闹,年尾了,各部忙得脚不沾地,他们倒有心思来哄朕!”    温恒在边上抿嘴笑,尖细的声音透着几分神秘:“王爷们这也是担心万岁您,皆是出于孝心呢。但今儿可不是王爷。”    丰帝一听,倒也被引起了兴趣,就那么任温恒扶着自己前去。不想才走到御花园的拐角处,他就听到了一阵鼓声,由低至高,由柔到激昂,一时十分震撼人心。    他脚下顿了顿,很快再又迈开大步,拐过死角,只见御花园中间摆了大鼓,一位身穿柿子红劲装的女子就在击鼓。    “贵妃?!”丰帝一眼就认出那女子。    只是那击鼓的冯贵妃完全不知圣驾来临一般,纤纤玉手提着鼓锤,柔软的身姿随着鼓声摆动,一段柔刚并合的鼓舞冲击着丰帝视觉。    他看入了神。    也不知是过了多久,那鼓声才恢复于平静。冯贵妃摆着柳腰走到丰帝跟前,娇滴滴喊了声皇上,才叫丰帝是回过神来,一把就揽了她的腰叫好。    “——果然是虎父无犬女,爱妃这战鼓居然敲得如此好!”    冯贵妃只是抿嘴轻笑,也不说谦虚的话,丰帝就是爱她这份坦率,从来不会因为他是皇帝就言语中全是奉承。    丰帝看她穿得单薄,脱了自己的披风给她披上,就当放自己小半天的假,去了冯贵妃的宫里。    而在坤宁宫的皇后此时神色极不好。    有宫女探了消息回来,将御花园的事都一一说了,坐在皇后手下的德妃亦是满面焦急:“娘娘,这可如何是好,皇上不来,我们没法说公主的事。”    皇后这会也是暗咬碎了牙,她候了一早上,就是为了等丰帝前来,好提先前就说过的事。眼看公主十二月就及笄了!    215不能    楚皇后除了育有一子,被封为太子,后体弱早逝外,膝下还有位公主,封号为熙珍。    一个珍字,足于是能看出皇帝对她的宠爱。    可是如今公主都已快年满十五,皇帝也不给她指驸马,这叫楚皇后心中焦急。而前些天,熙珍公主不知道在哪听了些传闻,哭着跑到她跟前说有心上人了。    那心上人不是别人,正是护国公世子——冯修皓!    那个年轻人楚皇后也见过的,确实是一表人才,可是外边有人说冯修皓其实暗暗与武安侯嫡女说定亲事,所以这两年就少了人去问他的亲事。    而护国公府也如同应了传言一样,根本也没给冯修皓说别的姑娘。    楚皇后得知女儿的心思后,先是诧异,再又是震惊,再三询问后才知道女儿常去找丰帝,经常会遇上当值的冯修皓。    这一来二去,女儿就喜欢上人家了。    然后是要她和丰帝去说,要人给她当驸马。    楚皇后其实也犹豫了好久,但一想到如今太子已故,楚家在朝廷中也开始渐渐失势。那些个大臣,和这后宫的女人都一样,哪个不逢高踩低的。    如果她的女儿能和冯家结亲,也许还能带一带楚家,何况眼下德妃的儿子二皇子,也想巴结着冯家。    楚皇后见德妃装得一副着急的样子,心中冷哼一声。    她女儿是没心机的,以为德妃真的和她走得近,就是姐妹情深,竟然将心思也告诉了德妃。德妃这明着是来想帮女儿的,可是暗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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