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没有我,是否睡不着?
夫妻床头吵架,床尾和,次日二人携手给石母请安,石母见儿子笑吟吟的为无瑕说好话,无瑕认错态度良好,又想起昨日儿子给她说过的话,道底是心疼儿子,便也忍了,只叮嘱了几句便让他们退下。 回到清风院,无瑕神色恹恹。 石坚笑话她是否昨夜累极了,没有休息好,无瑕瞪他两眼,说道,”娘好像还是不高兴。“ 石坚收敛笑容,将她轻轻拥入怀里,”别担心,有我呢。“ 正在这时,管家求见,石坚让他进来,管家拿来一些账册呈上,无瑕诧异的看着管家”这是何意?“ 管家笑道,”老夫人吩咐,以后府内之事便由少夫人来打理了。“ 无瑕一惊又看向石坚,石坚笑着点了点头,让管家将账册放下,管家退了出去,石坚拿起其中一本,塞到无瑕怀里,”府内之事,你先接触一些,之后让婉慧都交给你。“ ”为何?” 石坚却也没有多说,只道,“你还想偷懒不成。” “不是说好了,还由婉慧打理吗?” 石坚摇摇头,正色道,“婉慧年数也不小了,该为她找婆家了。” 无瑕从他话中捉摸出什么来,一时心情复杂,“石坚” “怎么,不想当家?以后这府里由你掌中馈,若再有人嚼舌根,是打发出去还是怎么着,都由你来处置。” 无瑕又觉鼻子一酸,“你都知道了,其实都是一些小事。” “傻瓜。”石坚心疼道,“这些事倒是我忽略了,你且记住,你是家里的主母,至于外面有人对你不敬,你回来告诉我,我对付不了那些妇人,但还能对付她们的夫君。“ 无瑕听言又扑哧一笑,忽后紧紧搂住石坚,“你不用担心,现在我有公主做为靠山了。” 石坚也笑,“不,我才是你的靠山。” 二人头抵着头的靠在了一起。 “对了,阿盈呢?” 石坚顿了片刻,“她总不能一直呆在石家。” “她父亲之事,到底有什么隐情?” “之后,她会明白的。” 无瑕叹了口气,“我还是想让她留下,她一个孤女该去那里?何况明之杭是不会放过她的。” 石坚想了想,“只要她不把你带走,她可以留下。” 无瑕笑道,“她那是气话。” 石坚却也不再说什么。 石坚去了客院,曹盈被软禁着。 曹盈还是那句话,要杀要剐尊便,石坚冷笑着,”本侯一向不是心软之人,若不是无瑕相求,本侯早将你撵了出去。“ ”你“曹盈咬牙切齿,若以往日性子,她必定扭头就走,但如今,她有任务在身,暂且按奈住。 ”杨剑,看好她。“石坚对杨剑吩咐,之后离开,曹盈气得一脚踢倒茶几。 婉慧万万没有想到,无瑕与男子私会,这样的罪石坚还能容忍,不仅她没事,还掌管起家来,婉慧失落的坐在椅子上,看着面前的账本,突然狠狠的摔倒在地。 ”小姐“ ”滚。“ 采茵哭着退下,婉慧抚案大哭,只听有脚步声,怒道,“滚,不要来打扰我“刚抬起头,便见石坚就在眼前。 婉慧愣了片刻,立即抹了抹泪水,”修文哥哥,你怎么来了?“ 石坚看了看地上洒落的账册,他一一拾了起来,婉慧尴尬,“我“ 石坚将账册收好交给一旁的小七,小七悄声退出。 婉慧紧紧咬着唇,“修文哥哥是那里不满婉慧了?婉慧打理石府做得不好吗?” 石坚眉头紧皱,只将婉慧看住,婉慧有些心虚,缓缓低下了头。 ”你做得很好,这些年家里多亏有你。” “如此,修文哥哥此举何意?” 石坚道,“你该为自己打算” “我一辈子都不会嫁人。”婉慧打断了石坚的话,无惧而固执迎上石坚的目光,“难道修文哥哥要赶婉慧走?“ 石坚深吸一口气,“我却不知,你何时变得如此了?” “我从小在石家长大,石家就是我的家。” “我们从来没有把你当外人。” 婉慧流下泪来,“没有吗?那你为何不娶我?我在石府这么多年,府里上上下下谁不把我当成修文哥哥的妻子,可如今呢?你娶了玉无瑕,还拿走我掌家的权力,这不明摆着将我当成外人了吗?“ 对于婉慧的不可理喻,石坚即心疼又无奈,”我娶无瑕之事,我与你说得很清楚,我以为你都明白了?“ ”明白?“婉慧呵呵一笑,”自从她来到石府,一切都变了,你再也不来看我,老夫人明知我的心思却只想为我说亲,下人们都在可怜我,玉无瑕也不知怎么嘲笑我呢,她一个商女根本不配修文哥哥“ ”住口。“石坚忍不住指责,”所以,你给无瑕写信,让她去后山与萧轩相见,再引母亲前往。“ 婉慧一惊,石坚从怀里拿起那封信丢在了桌子上,”我倒有事不明白,你如何能知萧轩的笔迹?“ 婉慧的目光落在那信封上,踉跄一步,”你凭什么说是我写的?“ 石坚道,”不管你再怎么模仿,我却也能看出是你的字迹,一个人书写的习惯,是怎么也难以改变的。“ 婉慧听言突然笑了起来,是了,他如此聪明,怎么能瞒过他呢? 她也没有再否认,而是将那封信撕得稀烂,”是我写的,所以修文哥哥更有理由赶我出府了?“ 石坚极为失望的摇摇头,面对几乎疯狂的婉慧,他看了她好一会儿,最后淡淡说来,”此事便做罢,我不会再作追究,但绝不会再有下次。”言毕,拂袖离去,身后只听得婉慧痛苦的哭声,他顿了顿脚步,终是没有回头。 经过此事,婉慧病了一场,之后便也安静下来,无瑕开始打理府内之事,不得不说,婉慧的能干,石府诸事井井有条,账目非常清楚,接手起来非常容易,无瑕倒是怕自己做得不够好,一心颗心都放在事务上,她本来去吴氏作坊的时间很少,如今更是难得去一趟了。 但作坊的生意一天天好起来,迎来了许多大客户,那么玉石供应上,因仍有范家暗中打击,显得更为吃紧了。 必须要有自己的商队与渠道,这是吴家面临的问题。 同时吴家乔迁,搬家那天,无瑕前往恭贺,甚是热闹。 期间朝堂上又发生一事,一商船走私玉料被查,中宗大怒,要求严查。 范尚急急来到刘景府邸,说了详情,“商船是在临州被扣押的。” 刘景道,”为何会走临州?“ 范尚小心道来,"前些日雨水不断,至运河大涨,所以改了道。” 刘景怒道,“糊涂,难道就不能等到雨停再走?” 范尚低着头没有说话,片刻,“案子己经交到大理寺,还望公公想想法子。” 刘景当然会想法子,“杂家知道了,只要玉商咬紧牙关,倒也无防,无非赔点银子。” 范尚这才松了口气,拭了拭额上的汗水。 朝堂上,石坚力柬大理寺调查,张道政等人认为该收刑部管理,二人争论一番,中宗问向明之杭,明之杭道,“此案重大,还须两司同共查证。” 中宗允。 案子很快有了结论,走私一事是为玉商一人所为,玉商己经认罪,大理寺卿谢大人曾是杨真门下,来找石坚,二人一阵商议,决定专注对玉商调查。 送走谢大人,石坚在书房忙碌了好一阵,直到无瑕送来热羹,石坚朝她笑道,“没有我,是否睡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