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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亲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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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一早,祝宵一打开宿舍门,就看见了邬咎那张熟悉的脸。
    “祝宵!”邬咎高兴地喊了一声,将手里的袋子塞到祝宵手上。
    祝宵手里突然被塞了一袋热腾腾的早餐,拿着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邬咎昨天说的“重新追他”……竟然是认真的。
    “你要丢掉吗?”邬咎眉眼耷拉下来,像被遗弃的小狗,“好吧。”
    “这里没有垃圾桶,你给我吧。”附近不是没有垃圾桶,只是直接看祝宵丢掉就太冲击了,邬咎心情一定会变得很差的。
    祝宵没给他,说:“没有要丢掉。”
    没有被丢掉的早餐似乎是给了邬咎一种信号,他简直像是打了鸡血一样,继续向祝宵献殷勤。
    下午,祝宵走进教室,发现自己惯常坐的那个位置已经有人用书本占了座。
    邬咎就等着祝宵来,祝宵一来,他就亮起眼睛,朝他招手:“祝宵,这里。”
    他今天来得早,后面还有很多空位。
    但邬咎充满期待地看着他,他想了想,就还是坐到了邬咎旁边。
    “我知道你喜欢第六排中间。”邬咎得意地说,表情就像在等人夸奖,要是他有尾巴,现在就该摇起来了。
    祝宵平时确实是比较喜欢这个位置,但没坐到也不会觉得有什么。
    这种小事他从来没说过,也鲜少有人会去注意,如果有人知道,那他一定是仔细观察过。
    看样子,邬咎不仅十年前就观察过,而且……
    祝宵神色有点古怪:“这种小事你记了十年?”
    邬咎没有注意到他话里的另一层含义,他诚实地说:“你的事我都记得。”
    上课的时候邬咎又在画画,依旧是两个抽象小人,不过这次又画了新花样。
    祝宵在老师讲口水话的间隙看了看他新画的画——两个小人这次是在亲嘴了。
    ……他脑子里的进度条倒是挺快的。
    他瞥了一眼自娱自乐的邬咎,此人正画得不亦乐乎,画着画着又打算瞄一眼祝宵找找灵感,就这么跟祝宵对上了视线。
    他轻咳了一声,不好意思地移开视线,用手稍微挡了挡手里的画。
    “祝宵,你认真听课。”
    祝宵很想告诉他其实不用挡,他那抽象画就算被老师没收了拿出来全班投影,现场都没几个人看得懂这是什么东西,更不会联想到他和祝宵身上。
    “你这个不是送我的?”祝宵突然问。
    “是啊。”邬咎的杰作一般都画的是祝宵,当然是拿来送祝宵的了。
    “但是你现在不能看。”邬咎说,“而且你现在应该认真听课。”
    他像个先知一样跟祝宵说:“你以后会是很优秀的学者,就跟我差不多吧。”
    祝宵没说什么,转过头去继续听课了。
    果然晚上的时候祝宵就从书包里翻出了一幅画,署名是邬·毕加索·咎——此人对自己的流派倒是有着很清醒的认知。落款下面,还很正式地写了一句“祝宵惠存”。
    祝宵找了个活页夹,将这张新画的画和邬咎上次塞给他的那张放在一起了。
    邬咎在追祝宵这件事情上毅力惊人,每天准时准点在祝宵门口报道,粘着祝宵一起上课,他还十分心机地挤占了赵子睿的位置,跟祝宵一起去图书馆。
    他每天雷打不动地把自己上课画的画送给祝宵,没过多久祝宵的活页夹里就攒了一沓,两个小人从牵手到亲嘴再到一起躺在草地上看星星,翻起来就像连环画一样。
    但有一天,邬咎在祝宵门前等了许久,都没等到他开门。
    邬咎在祝宵宿舍门口踱来踱去,有好几次他的手都放在门把手上了,很想就这么直接进去算了。
    就在这个时候,他的手机震动了一下。
    他拿出手机,一条新消息弹了出来。
    ——竟然是祝宵,这还是祝宵第一次给他发微信。
    祝宵:【生病了,你回去吧。】
    邬咎没有回去,他敲了敲门,说:“我进来了?”
    里面的人没拒绝,邬咎熟练地把这当成默许,推门进去了。
    邬咎不出意料地在床上找到了面色苍白的祝宵。
    这明明是邬咎第一次进祝宵宿舍,却好像对一切都很熟悉。
    他不仅清楚地知道祝宵的床位在哪里,而且还轻车熟路地找到祝宵的杯子,十分熟练地倒了杯热水,还丢了很多颗红枣进去。
    祝宵沉默着看他走进走出,把他做的事都看在眼里了。
    恍然间,他好像真的和邬咎结婚很多年了。
    他把杯子递给祝宵,看着祝宵喝了一口。
    祝宵将杯子放回他手上,张了张嘴,正准备说点什么——
    不等祝宵开口,邬咎就抢先道:“讲座是吧等会儿我帮你去。”
    他把祝宵要吃的药找出来放到桌上最显眼的地方,叮嘱他记得吃药,然后让他好好休息。
    做完这些,他就准备去参加那个破讲座了。
    “对了,我可以给你发微信吗?”邬咎说,“你今天都给我发消息了。”
    加上祝宵微信之后,邬咎把祝宵置顶了,还偷偷改了亲密的备注,但他一条消息都没发过。
    因为他担心祝宵早就把他删了,一发消息就会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那还不如不要发,这样就算祝宵删了他,他也蒙在鼓里不知道。
    祝宵:“本来就可以。”
    只有邬咎才这么笨,通过好友之后一句话也不说。那天晚上祝宵看着那句“对方正在输入”显示了很久,最后竟然一条消息也没收到。
    邬咎高兴了一瞬,又问:“你不会把我删掉吧?”
    “……”
    “不会。”
    要删早就删了,哪里还留得到现在。
    邬咎兴高采烈地走了,走出两步又像旋风一样退回来:“祝宵,我给你发消息,记得看。”
    “嗯。”
    邬咎走出宿舍门就开始给祝宵发消息了,他说:【祝宵,记得看我发的消息!】
    谢天谢地,这条消息发送得很成功,没有红色感叹号。
    不仅没有,而且祝宵还回了他这句废话:【在看。】
    知道祝宵在看,邬咎发得更起劲了,又发了很多废话过去。
    但他过了会儿又觉得自己废话太多了打扰祝宵休息,所以说:【你调静音睡觉吧,不用一直看着】
    祝宵:【好。】
    然后祝宵就没有再回复了,应该是听他的话调静音睡觉了。
    于是邬咎就安心地继续给祝宵发消息,东一句西一句,甚至把台上大师的秃顶拍了张照发过去——他觉得这块秃的地方有点像爱心。
    邬咎坐在多媒体教室里,听着大师在台上滔滔不绝。他从没想过他还有机会参加这个又臭又长的无聊讲座第二次,不过还好,这次他没有很无聊。
    另一边,祝宵头疼脑热的,却根本没有睡着。
    他盯着手机,保持着同一个界面。邬咎时不时就会发两句消息过来,有时候是吐槽讲座,有时候是他摸鱼刷到的搞笑小视频,有时候又是他专门找的养生小常识。
    在这些纷乱的消息当中,还夹带几句私货。
    邬咎:【你的急救证能送我吗】
    邬咎:【就你放在抽屉里的那张】
    邬咎:【我就问问,也没有很想要!】
    邬咎又补充了几句“当我没说” “你当没看到”之类的话,想要的心思简直要从屏幕中溢出来了。
    祝宵算了算时间,等邬咎听完讲座了,才依次回复他的消息。
    祝宵回复完其他的,又专门挑出了“急救证”那几条,问他:【你要我急救证干什么】
    聊天界面显示了好几次“对方正在输入”,邬咎那边删删改改,终于说了实话:【我喜欢那张照片】
    祝宵回想了一下抽屉里的急救证,上面的照片似乎是十八岁的时候拍的。
    他在手机相册里翻了许久,终于在云备份里找到了当年拍的这张照片的电子版。
    急救证不可以送邬咎,不过这张照片可以发给他。
    没过多久,就到了邬咎印象深刻的日子——是祝宵朋友庆祝投胎成功的日子,祝宵收到了聚会邀请。
    邬咎印象深刻不是因为他跟祝宵的朋友有多熟,完全是因为这天发生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这天祝宵提早从图书馆出来,邬咎磨磨蹭蹭地跟在后面,他知道祝宵是要去跟别的朋友玩了。
    邬咎幽怨地看着他,嘴上却很懂事地说:“你去吧,我走了。”
    他说着让祝宵走,但是眼睛黏在祝宵身上,好像祝宵走一步就会带走他的一部分。他全身上下都散发出一种忧伤的气息,就差在脑门上写“我很委屈”四个字了。
    祝宵走出去了,又倒回来:“你去不去?”
    邬咎愣了愣,又左右看了看,确定祝宵是在跟自己讲话。
    “我可以去?”
    “可以。”祝宵知道这朋友不会介意,他巴不得每个人都带多几个人来,让他的生日变得更热闹。
    “那我要去。”
    邬咎露出高兴的神色,祝宵退回来这一步,就说明祝宵把他纳入了一个亲密范围之内,他和普通追求者还是不一样的。
    “去就跟上。”
    邬咎迅速跟了上去,他莫名有一种加入祝宵的圈子,祝宵要把他介绍给朋友的错觉,因此,他的步伐很雀跃。
    事实确实如此,祝宵一进门就跟大家介绍了邬咎,不过没说太多,只是简单说了名字和班级。
    邬咎多少有点不满,如果是十年后——祝宵怎么也会很清楚地跟大家介绍他是他男朋友的。
    但没办法,他现在就是这么没名没分的。
    这个聚会在邬咎看来很无聊,他对庆祝投胎成功的日子不感兴趣——除非这个生日是祝宵的生日。
    但他也没闲着,他还有任务在身。
    ——他记得,祝宵就是在这个聚会上喝多的,而且那次还迷迷糊糊地亲了他一下!
    所以他这次坚决不让祝宵喝多了,一旦祝宵的杯子里倒了酒,他就马上把它喝掉。反正他是鬼,阳间的酒还比不上地下的孟婆汤带劲。
    旁人看祝宵面前的杯子总是空的,就贴心地给他添酒。
    于是邬咎一杯接一杯,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失恋了在借酒消愁。
    祝宵奇怪地问:“你喝那么多干什么?”
    邬咎一本正经地说:“……我渴。”
    包厢内空气有些闷,过了会儿,祝宵站起来,想去外面透透气。
    邬咎一直在偷偷注意祝宵,祝宵一有动静他就马上警觉地跟上去。
    “出来上厕所,”祝宵停下脚步,问他,“你也跟着?”
    邬咎说:“我也要去。”
    祝宵察觉出一丝不对——邬咎平时也爱粘着他,但还是很懂分寸和边界的,不像今天这样,简直是无时无刻都在盯着他。
    祝宵直接问:“你今天怎么了?”
    “没有啊,”邬咎嘴硬道,“我就是这样的。”
    祝宵还是觉得不对,又问了一遍:“到底怎么了?”
    邬咎不好意思说,他几度欲言又止。
    祝宵就一直很有耐心地注视着他,等到他开口为止。
    这话好像有点难以启齿,邬咎视线乱飘,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记得十年前的这个时候……你亲我了。”
    而且那个时候祝宵还说“认错人了”!
    所以邬咎一整天都很警惕,生怕祝宵醉了之后在路上随便抓个人就亲了。
    如果祝宵要随便抓个人亲,那这个人是他会比较好。
    然而,现在的祝宵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回事,他只知道邬咎突然说这句话……看起来好像在不满他没有亲他。
    也是,这些天邬咎总是凭借着记忆和经验预判他的行为,难得有一次预判失败的,当然要着急。
    “你在守株待兔吗?”祝宵问,“等我亲你?”
    “什,什么啊,我才没有。”邬咎被他戳穿,底气不足地说,“我只是盯着你不要乱来。”
    祝宵盯着他没说话,半晌忽而轻轻地笑了。
    邬咎问:“你笑什么?”
    “让你久等了,抱歉。”祝宵顿了顿,又说,“现在亲你可以吗?”
    “可以,”邬咎下意识地答应了,又怀疑自己是听错了,“……你说什么?”
    他总感觉自己好像喝多了,头也晕晕的——虽然说他是鬼,阳间的酒精对他没有用才对。
    祝宵没有再重复了,他拍了拍邬咎的脑袋,示意他低一点。
    邬咎听话地低下头去。
    可在祝宵的唇碰到他之前,他突然喊停:“等下。”
    祝宵:“”
    邬咎纠结地问:“你有认错人吗?”
    这是什么问题祝宵莫名其妙:“你不是邬咎吗?”
    邬咎点头,“我是。”
    “那就没有认错。”祝宵说。
    所以祝宵确实是打算亲他,不是别人……思及此,邬咎又高兴起来。
    祝宵拽着他的衣领,再一次倾身前去。
    “等下!”邬咎再一次喊停。
    祝宵问:“又怎么了?”
    “你喝醉了吗?”他现在是不怎么清醒了,但是他得确认一下祝宵是不是清醒的。
    祝宵挑了挑眉,提醒他:“我的都给你喝完了。”
    因为邬咎在这,他简直就是滴酒不沾了。
    邬咎欣喜若狂:“我再确认一遍,所以你现在是清醒地想要亲我吗?”
    “……是的。”祝宵皱眉问,“有什么问题吗?”
    “没有,”邬咎咧开嘴傻乐,“嘿嘿,没有。”
    “以后每次亲你都要确认这么多注意事项吗?”这样好像有点太麻烦了。
    邬咎担心他嫌麻烦就不想亲了,赶紧说:“不用!我就是问一问,下次就不问了。”
    祝宵微微颔首,说:“最好是这样。”
    然后他手上用力,压低邬咎的脑袋,轻轻地吻了上去。
    邬咎本来想着,他怎么说也是十年后来的,技术应当比现在的祝宵好很多,这应该是他大显身手的时刻——
    可是,当祝宵碰到他的唇的时候,他一下把自己十年来的长进全都忘了。
    唇齿分离时,祝宵疑惑地问:“你说十年后我们结婚了,难道我们没接过吻?”
    “当然有了!”
    “那你为什么脸红?”
    按理来说,都结婚了,应该有所免疫了才对。
    “虽然我是十年后来的,但是这具身体还是十年前的我……”
    言下之意就是他目前还经不起撩拨,祝宵随便一个动作都能让他缴械投降。
    祝宵往下瞥了一眼,哼笑道:“感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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