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2 章节
的跟在我和景笙的身后,刚踏进赌厅的大门,二楼的管事眼尖的立马迎了上来,恭敬的向他鞠了个躬,叫了声景爷,转头看向我,疑惑的问这位是? 莞娘捂着嘴咯咯一笑,眼神暗昧,“老四,你怎么也变得和老三一样呆了,这位啊,可是咱们未来的女主子呢。” 老四有些惊讶的看了我一眼,朝我颔首赔罪的说,“是在下有眼无珠,还望夫人莫要怪罪。” 景笙一副无所谓,看热闹的样子,我干笑了两声来掩饰尴尬,“你们误会了而已,我和景公子只是普通的朋友。” 老四一副我懂的样子,以为是女儿家的娇羞,倒显得我有些欲盖弥彰。 二楼赌厅里面分设包间,分别设为甲乙丙丁等等包间,越往上走代表等级赌局最高,环境雅致,大厅摆着紫木檀香做的古董架子,顺着道路沿摆了下去,上面摆着各种稀奇古怪没有见过的玩意,看似普通,各确实价值不菲的。 老四将我和景笙带到了甲号房里,里面颠覆了我的眼球,推开檀木门,便可以看到形形色色的赌桌,足足有二三十张桌子,旁边的椅子上坐满了人。 衣着暴露身材火辣的女子站在桌子旁边露出洁白精致的手腕摇动的骰盅,骰子在里面发出摇摇晃晃的声音迷惑着众人的视线。 在旁边还有几桌打麻将的,赌大小,赌石,甚至,还有一种高级玩法,赌妓。 景笙摆场够足,还没有走过去,那些赌客都放下手中的活和景笙寒暄了起来。 景笙在这交际里面应付的从善如流,如鱼得水,突然从门口大门进来了一个带京剧谱面具的男人,身形略矮,应该快四十岁了,身体有些发福,脚步走路有些发虚显然是纵欲过度造成的。 “久仰景老板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那人三两步走了过来,双手作揖,不动声色拍着景笙的马屁。 景笙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伸手点了点衣领,“刘大人在百忙之中还来捧景某的场子,倒让寒舍蓬荜生辉。” 差点被认出 景笙倒是没有多大的反应,伸手点了点衣领,“刘大人在百忙之中还来捧景某的场子,倒让寒舍蓬荜生辉。” 朝中姓刘的大人不多,光凭身形和嗓音便知道这位是当朝御史大夫刘文采,此人平时自命清高,谁送礼都不收,颇带有两袖清风的意味,但众人却都没想到这刘大人私下还有赌钱的癖好,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刘大人谄笑了两声,“景老板的场子,鄙人就算再忙也能抽出时间。”他眼珠一转,“景老板今日也是来玩两把的吗?” “看别人玩倒是的确有些手痒,不知刘大人可有兴趣来玩两把。”景笙一身黑袍笔直的站在我旁边,银色面具下的眼眸带着几分摄入的气息,成熟男人的沧桑感在他身上展露无疑。 空气中弥漫着上等的茉莉花香,刘大人精明细长的双眼半眯成了一条线,声音略带欣喜,“有幸能和景老板玩两把,是鄙人的荣幸。” 我瞥了一眼景笙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带着几分好奇走了过去。 一般的赌场是由背后的老板操控的,最常见耳熟能详的莫过于灌水银,当然这是小赌场或者老千常用的手法,天若赌坊能发展到这么大在京城中屹立不倒,要是靠的是这种手段也就赚不了那么多了。 术数有专攻,一般像这种大赌坊都会有江湖上的“内行”来把着场子,赌博经验丰富到可以光凭着一只耳朵听点数,俗称听骰,不过像他们这种能人异士自然是参加不了赌局,只能在旁边看着防止别人出老千。 赌坊里面的黑幕一层又一层,水太深,又相当于另一个江湖。 景笙和刘大人玩的是赌大小,也就是比点数,老四给两人专门预留了一张桌子,地势也是最好的。 “景老板可真的是艳骨不浅,竟然能得如此的美人相伴。”刘大人坐在对桌将目光停留在了我身上,带着几分疑虑。 我曾和秦子玉出入各种宫宴,虽然和这位刘大人说不上相熟,但也是有过几面之缘,我不确定他有没有认出我,但我知道,再呆下去,他必定会发现出一些蛛丝马迹,想到这里,我头上密密麻麻出了一层冷汗,后背湿漉漉的。 刘大人眼神直直的盯着我,似是要把这层面具看穿,景笙突然长臂一挥,一把将我揽在了他的怀中,眼神轻佻邪睨,笑容绢狂,“新得的小宠物,还没来得及驯服,倒让刘大人看了笑话。” 刘大人拿起骰子笑了笑,眼神中闪过一丝精明,面色说不出的复杂,“景老板寻来的美人,眉宇间倒是和嫡长公主有几分像似。” 我的心突突直跳,万一在这节骨眼上他将我揭发在秦子玉面前,多年的一切将付之东流。 景笙笑了笑,转过头挑起我的下巴,一脸风流成性,声音里藏着笑意,“宝贝,刘大人竟然说你和长公主像,看来爷的眼光可不赖。” 我环抱住他的胳膊,指尖略起耳边的碎发,红唇勾起笑的妩媚,欲拒还迎的推了一把他的胸膛,“爷就会笑话奴家,在这样,奴家可就不理你了。” 物极必反 我环抱住他的胳膊,指尖略起耳边的碎发,红唇勾起笑的妩媚,欲拒还迎的推了一把他的胸膛,“爷就会笑话奴家,在这样,奴家可就不理你了。” 我故作浪荡调笑的风月女子,和平日里的的萧颜完全背道而驰。 景笙斜靠在黑漆檀木椅上,暧昧的在我腰间摸了一把,哈哈大笑,朝着刘大人道,“野猫儿要挠人了。” 刘大人看到此景愣然了一下,也觉得自己认错人了,长公主又岂会如此自甘堕落呢,眼神中的疑色散去了不少,脸上立马堆起了恭维的笑容,耐人寻味的说,“景老板江山美人可谓是双全了。” 景笙半眯着眼睛,随手把玩起我的发丝,放在鼻尖嗅了嗅,深笑着说刘大人府内娇妻如云,比不得。 我深深呼出一口气,知道这关算是躲过去了,景笙和刘大人玩的是赌大小,是赌坊里最经典的游戏之一,庄家将骰子放在器皿里摇晃,闲家下注,庄家打开后并派彩。 老四叫了一个西域的混血美人过来,五官特别精致,尤其是那双眼睛,又深邃又好看,年岁和我差不了多少,进来只看了我一眼,就把眼睛粘在了景笙的身上。 刘大人拍了一把那美人的屁股,混血女郎娇嗔不满的瞪了他,那一眼便勾得刘大人魂不守舍。 混血美人娇滴滴的拿起了骰盅,白皙修长的手指显得十分撩人,她这双手美的说勾魂摄魄也不足为过,我还是第一次见到有女人的手可以长的这么漂亮。 她转头问道,“景爷押大押小。” 景笙说看我想押什么,我有些搞不懂他的意思,硬着头皮喊了大。 刘大人也只能押小了,混血女郎露出洁白的手腕在空中摇晃,突然扣在了桌子上打开。 景笙眉毛一挑,笑着说,“看来我这内人手气也是绝了,今天第一把就开门红。” 刘大人自从看见混血女郎,一颗心早就飞到了她身上,魂不守舍应付的说是沾了景老板您的福气。 之后几把都是我替景笙押的大小,全都赢了,倒不是我的手气好,赌桌上哪有什么常胜将军,只是在天机阁和赵仪学了两招听骰的招数,况且刘大人又心不在焉,自然没有发现。 玩的过程中景笙随口说秦子玉如今名气这么大,怕是回来又要加官晋爵了。 刘大人闻言笑了笑,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景老板可知水满则溢,月满则亏,物极必反。” 景笙乐了,“不是还有长公主婚约的那层关系吗?” 刘大人放下酒杯,满脸的嘲讽,“长公主权利再滔天上面还有皇上压着,更何况毕竟只是一介女流之辈,护得了一时也护不了一世,即使现在皇上看在她的面子上不动秦家,但等到太子他日继承了大统,也是容不下他的,功高震主,如此心腹大患,迟早是要被人把这根刺拔掉的。” 我突然明白景笙是故意借刘大人的嘴说给我听,秦家一辈子战战兢兢,为民为国,即使是站在太子一派也从未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风流的男人 我突然明白景笙是故意借刘大人的嘴说给我听,秦家一辈子战战兢兢,为民为国,即使是站在太子一派也从未做出过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我心里像是被压了一块石头一样,但面上仍不动声色,眸间一片懵懂无知,装作不懂的试探道,“可秦大人是为了百姓,这样不怕天下人心寒吗?” 刘大人听道我的话嗤笑了一声,带着些许的醉意,怀里抱着混血女郎**着,“妇人之仁,任何事情都不是突然决定的,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皇上早就有了这个心思,只不过这件事情浇了一把火而已,再说,皇上想要杀一个人,还怕安插不上罪名吗?” 秦家在朝中两代为相,为官做事更是在朝中民间获得赞誉一片,根基稳固,羽翼丰满,又纳入太子麾下,自古乱臣贼子起兵谋反的事例并不少见,父皇生为皇帝,一切以北萧基业利益优先,对自然会对秦家心有忌惮。 景笙自然知道我话中有话,脸色有些沉,“看来....想要在朝中生存,可是越来越难了。” 刘大人点了点,色眯眯的摸了一把混血女郎纤细的腰肢,一脸陶醉,“还不是凭皇上一念之间的心思。” 景笙用一个混血美人从刘大人口中撬来了消息,刘大人已然心猿意马玩不下去,我和景笙借故有事便先行离去,给两人腾出了空间。 我无意往厅内小包间瞥了一眼,发现里面无数个西域混血的女郎跪在地上服侍着那些达官贵人,香艳的场面冲击着我的视觉神经。 景笙随着我的视线望去,搂住了我的腰,小声问我感觉如何。 我不知道他说的秦家的事情还是这副**的场面,默不作声,他以为我没有听见,手臂用力将我圈在了他的怀中,身体紧紧贴合着,唇贴着我都耳朵又问了一遍,“这种感觉,怎么样?” 景笙的个子很高,我几乎需要仰头才能看到他的脸,我嘲讽的笑了笑,“景公子煞费苦心折了美人让本宫体验的感觉,毕生难忘。” 包间里面突然走出来一个和景笙差不多年岁的男子,手持象牙折扇,衣服是冰蓝尚好丝绸,绣着雅致竹叶花纹的雪白滚边和他头上妇人羊脂玉发簪交相辉映,面如玉冠,细长的眼神透露出危险的信息,因为刚出包间走出来的缘故,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带着几缕药香。 他笑着喊了声教主,显然和景笙关系匪浅,又把目光落在了我的面具上,模模糊糊又看不出我的长相,问景笙怎么得了个美人还藏着掖着,怕被人撬墙角吗。 景笙完全忘记了刚刚在赌桌上发生的事情,笑的有几分痞气,“我的女人你。自然是看不得的。” 男人似笑非笑,暧昧的看了我一眼,“在野的马总有被驯服的一天,我以为教主这辈子是没有这一天了,没想到却突然打我们措手不及。” 景笙搂紧了我的腰,转头看向我,“是美人的手段厉害。” 看来你跟了他很久 男人哈哈大笑,眼睛有意无意的看向我,他好奇我的容貌,我越是藏着不给他越是好奇,不过碍着景笙,他连**我都胆子都没有。 景笙说他还有事,派着几个武艺不凡的人男子将我护送回庄子,又叫了莞娘作陪。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秦家的事情我不知道父皇会什么时候会动手,但可以肯定的是也不久了,马车里温暖如春,可我的心里却是发冷发寒。 说心里话,我和秦子玉的关系其实再互相利用,他利用和我的这层婚约关系为秦家撑起了一把保护伞,而我利用他和秦家的势力在萧何夺嫡的路上保驾护航,我们借着爱情的名义各取所需,可是时间长了,假戏也真做了。 而现在长公主未婚夫的身份也庇护不了秦家,想要保住秦家,唯一的法子,就是将未婚来变成已婚。 莞娘坐在我的旁边,我呆呆的又想起包间里那副**之极的场面,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的事情,世上没有不偷腥的猫,若是有朝一日,秦府的后院塞满了人,我又该何去何从,还是像母后一样和一群女人斗上一辈子呢。 马车在官道上扬长而去,因为入冬,天色已经呈麻灰色,路旁的商贩也都开始陆陆续续的收摊离去。 莞娘告诉我,我是第一个被景笙带在身边的女人,她这么多年,还没有见景笙对那个女人这么上心过,她知道我对景笙没那方面意思,只是淡淡的说,如果有一天秦子玉对不起了我,希望我能给他一个机会。 我闻言一笑,景笙是一个森林里狩猎的好手,他暗自蛰伏布下陷阱,主动出击,只会从别人嘴里夺肉,等,这个词太不适合他了。 我回到庄子睡在了书房隔壁的屋子里,半夜里睡得迷迷糊糊时,突然感觉旁边的床榻一沉,被揽入了一个略带酒气的怀抱里面。 早晨醒时却空无一人,倒像是昨夜做了一场梦,只不过,现在梦醒来了。 早饭是莞娘陪我吃的,她告诉我景笙基本一天很忙,有时候在天若赌坊一年也见不上一面,光是福朝商会下的产业,就要他亲自出马,更何况他还是魔教的教主。 莞娘欲言又止,犹豫了半天才问道,“秦公子也快要倒台了,姑娘跟了我们爷不是更多了几分保障吗?” 我没有打算将我救秦家的想法告诉莞娘,告诉她就等于告诉了景笙,我喝了一口粥反问道,“秦子玉都能倒,为什么他不能。” 莞娘带着几分骄傲自负的说道,“姑娘可别小看了我们爷,谁都能落马可我们爷不能,我们爷能混得到今天可不是吃素的,光说景爷的城府就无人能比得上,就算我们爷真的被算计落马了,那么这天下一半的经济也就瘫痪了,连带着江湖也就乱套了。” 白粥也已经见底,我从袖口中拿出帕子擦了擦嘴角,挑了挑眉毛,“看来你跟了他很久。” 莞娘以为我误会了,急忙解释道, 怎么还没有睡 莞娘以为我误会了,急忙解释道,“姑娘可别误会,我自从丈夫死后,早就对那些情情爱爱的事情看的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