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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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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密我都有,拥有它们,你可以得到很多权势。”    “你想要什么换呢?”萧爱月想起来了徐放晴的那个录像带,目光似火燃烧地瞪着她问:“你想伤害晴晴?”    “我对黄毛丫头没兴趣。”陈晚升直白坦言:“我跟老康认识二十几年,从帮她在上海落户,帮她一步步洗掉黑点,到最后,她是第一个想啃我骨头的人。”    萧爱月收回投在她身上的目光,也不瞪了,寻思道:“你有秦七绝的秘密吗?”    陈晚升表情怪异:“你想整她?”    萧爱月见她不答,站了起来,没兴趣聊下去了:“你高估我了升姐,我就是个傻子,什么都不会,我帮不了你什么。”    “小萧,你要是傻,怎么会和江林琳私下有联系?”陈晚升最后丢出了一记重磅:“除非你在装傻,不然你为什么私底下调查秦七绝?”    萧爱月回头看着她,神情冷淡:“你真要我帮你?”    晚上回去的时候,徐放晴已经睡了,萧爱月帮她盖好被子,又跑去客房的浴室里面洗澡,她最近失眠比较多,从甘宁宁的床单下掏出一包皱巴巴的烟盒,里面还有一支快要断掉的香烟,她半蹲在浴室燃起烟,任思绪飞扬,仿佛一下子又回到了在北京与江林琳见面的那日。    那天季文粤其实并没有跟她一起去,她在半路被秦七绝截走了,萧爱月等不及,自己跑去见了江林琳,江林琳拿到钱当场发飙,命令属下把萧爱月抬上天台,差点没把她丢下去。    “萧爱月。”    “咳咳咳。”记忆在此截然而止,房外有人在喊她的名字,萧爱月急忙吐掉嘴里的烟嘴,抓起洗手台的香水就往口中喷了两下,那香味闻着味道不错,到了嘴中却又涩又辣,萧爱月呛得鼻涕与眼泪齐飞,刚把马桶里面的香烟冲下去,洗手间的门就被人推开了。    “萧爱月,半夜不睡觉,你跑到甘宁宁的房间,是打算回忆你在猪圈的生活吗?你...”    声音遽然消失,透过满眼的泪水,萧爱月抬目望去,见到徐放晴站在门口,嘴还没有合上,表情却是极为震惊。    “你哭什么?”温声细语的声调与刚刚骂人的愤慨仿佛天差之别,徐放晴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轻轻擦了擦她脸上的泪水:“萧爱月,你哭什么?”    萧爱月感觉自己口中的烟味与香水味并存,乖乖地闭着嘴,只能摇头表示自己没事。    徐放晴似乎误会了她的意思,神色越发变得迟疑,她抬手将萧爱月落下的长发撩起,一只手捏着她的鼻子,也不急着说话,只是拉着她的手细细观察她那张哭脸,末了,才将她拉到自己怀里抱着,闻着她身上的香味,眼中似乎也迅速抹上了一层水雾,低头在她耳边柔声安慰道:“是不是因为蒋亮让你不开心了?你别难过,萧爱月,你又不傻,别跟他一般见识。”    想到白天的委屈,原来徐放晴什么都知道,她就是不说,要不是萧爱月这回阴差阳错地“哭泣”了一番,她绝对不会说出这么有人情味的话,萧爱月心头一暖,破泣而笑地在她怀里蹭了蹭:“我才不和他生气,他看不起我,我又不跟他睡觉。”    徐放晴摸摸她的脑袋,像是安慰一个不懂事的孩子:“走,陪我睡觉去。”    萧爱月喜悦过后,又迟钝地作死了一回:“咦,我们不是在冷战吗?”    徐放晴也愣了一下,摆出一张扑克脸,冷冰冰地道:“你要是今晚想不开,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可没时间去警察局处理。”    萧爱月小心地试探她:“那今晚...”    徐放晴很大度,面无表情地慷慨道:“今晚我大发慈悲,萧爱月,你可要记住,拿小本本写上,你欠我一天休战。”    萧爱月闻言想笑,她表面温顺,上去挽住徐放晴的胳膊,撒娇地说:“是是是,徐大爷,奴家一定记住。”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最近抽的厉害。。。作者君半夜试试看。。。    刚码完,热腾腾的新章节。。    比心,周末愉快,明天台风来了,大家晚安    ☆、徐放晴的意义    一夜缠绵。    第二天一大早, 徐放晴接到了康瑞丽打来的电话, 萧爱月在吃早餐, 偷偷竖起耳朵听了半天, 结果只听到徐放晴嘴里嗯嗯嗯了几句,本想端着牛奶就近偷听, 徐放晴眼神一瞥,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萧爱月的眸子紧紧锁着徐放晴那张喜怒不形于色的脸, 心虚地试探道:“她打电话过来有什么事?”    天知道萧爱月有多紧张康瑞丽会把自己的离间计曝光了, 她坐到徐放晴的身边, 缓缓地俯下身子,小声道:“晴晴, 怎么了?”    徐放晴薄唇微弯, 似笑非笑的模样十分地吓人,她低沉的嗓音透着一股漫不经心的寒意:“她说JOJO小产了。”    “啊?”这个消息着实惊到了萧爱月,她不敢置信地睁大双眼, 愣了好一会才道:“什么原因?”    徐放晴的沉默,有时候很让人觉得无从适应, 她的脸色带着从未有过的凝重, 嘴角微微上扬, 可没有半分愉悦,却有着难以名状的苦涩。    萧爱月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又问:“是哪天?”    “三天前。”    三天前!原来,昨天萧爱月去见康瑞丽的时候,JOJO就已经出事了, 难怪那天康瑞丽会如此反常,萧爱月回忆起康瑞丽的表情,说不清楚自己是种什么样的心情,她还记得她送给康瑞丽的那句话:愿上帝保佑你所有的孩子都有善终。    联想到JOJO之前的小产,如今想来,多像小人得志般地落井下石。    萧爱月是记仇,但从来没有想去别人的伤口撒盐,蓦地,她忽然起身,迈向卧室:“别想这些了,晴晴,我们去看粤姐。”    她从卧室拿了车钥匙出来一看,徐放晴还坐在沙发没动,萧爱月从身后拉了拉她的肩膀,徐放晴扭头看她,声音软绵绵的,透着虚弱:“萧爱月,我今天请假。”    JOJO小产的打击,不只是针对康瑞丽,徐放晴的表现太出人意料了,萧爱月深知要是自己这个时候把她抛下,将会错过一个非常好的机会去解开她的心结,她并不试图和徐放晴讲道理,说真的,这个世界上谁能讲得过徐放晴呢?    “我陪你啊。”窗帘已经拉开了,外头的日光照进屋里,光明了偌大的客厅,萧爱月搂住徐放晴的肩膀,目光炙热而温暖:“晴晴,我一直在这里陪你。”    徐放晴的话语满是嗤笑与不屑:“你留着有什么用?去忙你自己的事业,萧爱月,我不需要人安慰。”    萧爱月脸上的笑容一敛,态度认真地道:“你是我老婆,就算帮不到忙,我也想陪着你。”    她其实并不懂徐放晴的哀伤来自哪里,在她想象中,徐放晴与JOJO之间的关系几乎到了水火不容的境界,然而徐放晴现在很难过,没来由地让人心中窒息。    “我不难过,萧爱月,我没你想得那么脆弱。”像是看出来了她的想法,徐放晴的音量虽轻,可语气里却充满了幽幽然的自嘲:“只是刚刚一瞬间我突然意识到,萧爱月,我老了。”    “噗呲”一声响起,闻言,萧爱月笑了:“你才不老。”    顿时,徐放晴转过身来,手臂一个用力,离开她的怀抱站了起来,往下盯着她的眼神很是复杂:“我跟JOJO第一次见面,她就是个婴儿,她花费了半生去恨我,我也花费了半生去恨她母亲,刚刚康瑞丽打电话过来,说JOJO让她替我道歉,她很抱歉一直让我为难,还有,JOJO要与东文江离婚了,她们母女决定离开中国,萧爱月,岁月如梭,白驹过隙,你说人生的意义在哪里,我们在这无聊的地方到底在坚持什么呢?”    坚持什么呢?    萧爱月也不知道。    就像人来人往的城市,就像乡村小路上的野狗,就像一次次无疾而终的努力,人生本来就是没有意义的,就像徐放晴在某一天早上醒来,发现她的仇人不恨她了,发现她恨的人说要离开了,她努力了那么久想让康瑞丽跌下神坛,结果人家直接告诉她,这神坛我不要了,这一切一切的发生,都让徐放晴失去了斗志,她的这种心态常人很容易去理解,也很难去理解。    萧爱月独自去医院探望季文粤,季文粤的脸色好看了些,但她跟萧爱月住院时的情况不同,季文粤的私人病房永远是冷清清的样子,萧爱月进去的时候,看到季文粤在兀自发呆,便敲了敲门,笑着走进去,把粥放到了床头柜上:“粤姐,今天好点没?”    “好多了。”季文粤一双明亮的眼睛觑着她的脸,直指人心的目光看得萧爱月心里发虚:“你心情不好?”    “没有啊。”萧爱月第一直觉就是否认,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越来越习惯这种口是心非的生活模式,顿了顿,挠了脑袋又说:“被你看出来了。”    季文粤总归不是她的敌人,萧爱月心里很清楚,给她盛好粥,搬了一把凳子坐到她面前说:“粤姐,我有点疑惑。”    “你说。”季文粤拿勺子低头舀起白粥,也不喝,就是刻意地玩弄着,有点像恶作剧的小孩:“关于晴?”    “不是,关于人生。”萧爱月在她面前露出了少有的脆弱,语气无奈:“你说人生的意义到底在哪里?”    “在于追求。”季文粤轻缓的话,犹如泉水滑进对方的心田,抚平了萧爱月不安的心态:“有人追求爱情,有人追求事业,有人追求自尊,常人害怕失败,不过是害怕失去了赖以生存的追求,人生的意义又有什么意义呢?活着就是活着,你的生活是一个圈,千奇百怪的圈子组成了这个世界,少你这个圈,世界没有发生任何变化,小萧,你明白吗?”    今天的大家,都很喜欢提问,但更像是借助萧爱月的嘴来反问自己,萧爱月搞不懂这么深奥的问题,她今天的情绪一天都很复杂,干脆屏住呼吸不去想这些,直爽地打电话约了秦七绝下午在咖啡厅见面,并且双方都带了一份合同让对方过目。    跟秦七绝谈得合同内容只有几个重要部分,秦七绝依然不同意做融资计划的代言人,但她愿意加入融资,前提是要求公司所有的股东配合她把陈晚升的公司套现,而事成后,她有第一选择权收购陈晚升的公司股权。    萧爱月不同意,她是根据徐放晴的指使过来劝秦七绝做代言人,要是她不做这个代言人,那一切的妥协对萧爱月来说就是白搭,她端起咖啡,脑袋往前凑近,语气夹带着诱惑:“秦董,您这合同我说得不算,实际上融资计划发展的很稳妥,你要是没兴趣做这个代言人的话,我交不了差。”    秦七绝对她今天扮演的这个角色,始终都抱着怀疑的态度,她过去会感觉到萧爱月对她的花痴,更能体会到徐放晴对她的嫌弃绝大部分是因为眼前的女人,秦七绝目光沉淀了下来,带着几乎察觉不到的贴近,她穿着高跟鞋的脚,在桌底下有意无意地扫过了萧爱月的大腿:“萧总,您的意思是?”    一丝不易察觉的厌恶掠过心里,萧爱月脸微侧着,表情却是笑着的:“我们谈合作,秦董,反正您有钱,想必这几天,您跟康董私下也聊过了,JOJO借你的钱,应该也还了不少,现在徐江欢那边的投资商大量撤资,您不也是在观望吗?与其投资她,不如来投资我?您也知道季文粤和安久久跟我关系好,徐放晴目前也信任我,像我这种政商两界都吃得开的人,比徐江欢好操作多了,不是吗?您是商人,什么融资计划,都是您的一个跳板,我有一个计划,不但可以帮您收购陈晚升的公司,还可以把徐放晴的公司拱手放到您面前,您想不想听一听?”    秦七绝仍旧保持刚才的姿势,不过高高翘起的右脚往上偏移了一些,更是肆无忌惮地贴在了萧爱月的身上:“你想要什么?萧总,我想先听条件。”    “好啊。”萧爱月也不躲开她的色、诱,饶有兴味注视着她那种无可挑剔的倾城之颜:“第一,您做代言人,让我能够稳住脚。第二,你要陈晚升的公司,我也要一部分。第三,瓜分徐放晴的公司,让我来处理。我知道您要说什么,您想说用您的钱来帮我实现目的很不划算,可是秦董,您要是光有钱没谋事,也没用啊对,再说我也不贪心,您吃肉我喝汤,我这几年被她们这些人踩成了渣,徐放晴根本就是把我当替死鬼,不然她会让我一个人去找江林琳?秦董,我也是人啊,对,有私人**的人。”    在她说话的过程中,秦七绝转移位置坐到了她的身边,宽敞的卡座中刹那间沾满了暧昧的气息,秦七绝伸出手掌抚上了萧爱月的脸颊,她反复抚摸着那脸上柔嫩的肌肤,然后慢慢下移,来到她的脖颈徘徊,还想要往下移动,萧爱月却抬手握住了她的手腕:“秦董,现在不是时候。”    秦七绝当然不是饥不择食的人,她的一切动作皆来自试探,萧爱月看似好色贪财的背后,到底藏着什么样的一颗祸心,秦七绝分辨不出来,现在她试探了,心里有点了点底,也不急着下结论:“萧总,说说你的计划。”    几秒光景,她又坐回了对面,这次却是端端正正地坐着,连脸上的微笑都消失得无影无踪,这种百变的女人总是让人觉得好奇,萧爱月看她从一个勾引人的狐狸精,秒变成高冷范的御姐,行为分寸都拿捏得很合适,带了几丝调侃说:“哦?那我现在可有点失望了。”    秦七绝不好对付,对付她,比对付康瑞丽难得多,她能从一个低学历女生演变成今天叱咤商场的女王,靠得肯定不只是美貌,萧爱月对她既客气又热情,这种分寸,一时半会还真不好掌握。    两人一谈到合作就会废寝忘食,秦七绝最后还是没有点头,临走的时候,萧爱月问她:“秦董,您认为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秦七绝站在空调底下微微转身,她勾着唇角,用一副媚态顿生的狐狸样回道:“是满足。”    萧爱月装作听懂的样子点点头:“得了,再见秦董。”    跟秦七绝分别不到半小时,江林琳的电话到了,萧爱月没好气地接起电话,嘴里溢出气死人不偿命的吐槽:“我说你对秦七绝才是真爱,有你这样的吗?你想整她,也要等时间好吗?”    江林琳脾气暴躁,听她这么一说,即刻语气也冲了:“徐放晴欠我一块地,她以为一百万能打发叫花子吗?你赶快动手,那女人我看着就烦,反正我不想让她活过今年冬天。”    萧爱月烦了:“行呐大姐,没事我挂了。”    “你就放心做,我帮你收摊子。”江林琳还在那边叮嘱:“那天要不是你说秦七绝把季文粤带走了,我早就把你丢下楼了,小萧,你的命,在秦七绝的眼中,连季文粤的一根毛都比不上,现在你帮我做事,最起码我能保护你,别想太多,就跟她玩大一点,最后让她资金缩水到覆水难收。”    “行行行。”萧爱月眸子微眯,隐隐燃着一簇复仇的火焰:“琳姐,问你件事,你说人生的意义是什么?”    “什么狗屁意义。”江林琳破口大骂:“活下去就算胜利。”    三个人,三个不同的答案,萧爱月紧皱眉心,猛吸了口气:“去你大爷的意义!”    回到家,徐放晴在给猫洗澡,她今天当真一天都没出去,冰箱里面的苹果少了几只,看来又没吃饭,萧爱月寻到她跟前,欲言又止地盯着她看,又不说话,被徐放晴嫌弃地拿肥皂扔了一下:“萧爱月,去洗澡,你身上香味太浓了,离我远点。”    萧爱月弯腰捡起肥皂,努力摆出女王的架势,细细的嗓音娓娓道来,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我小时候,觉得学钢琴很有意义,可是爸爸过世了,没有机会再学,长大一点,觉得让弟弟吃得起别家小孩一样的零食很有意义,所以我去打工,上大学了,和董小夏在一起变得非常有意义,结果她劈腿了,再后来,辞职也是有意义的一件事,因为它让我遇见你了,你呢,徐放晴,普普通通的一个人,在芸芸众生中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圈子,但对于我来说,你就是我的意义,我希望有一天,我也能变成你的意义,我会努力,徐小姐,余生请多多关照。”    说完,鞠了一个深深的躬。    作者有话要说: 徐放晴:哦?那你跟秦七绝的脚吻是怎么回事?    萧爱月:emmmmmmm    老康不玩了。。。你们爱谁谁。。。    在徐放晴心中,还是把她跟JOJO当成自己家人的    有兴趣的同学,可以分析一下康瑞丽最后的遽变。。。包括JOJO小产离婚等等。。    (JOJO的真爱一定是她妈)(咦,我说了什么)    ☆、小三上门    一番话, 引得徐放晴沉默了许久。    虽然想问为什么萧爱月要说这些, 本能却已经先帮她做好了决定, 徐放晴把猫拎回房间, 回来客厅看到萧爱月还没洗澡,她开了一瓶香槟在独自痛饮, 这样的她,即使平日在外人面前也依然是个漂亮干净的女人, 但从什么时候开始, 她渐渐地变成了众人瞩目的焦点?    衬衫歪歪地开着衣领, 皱巴巴的衣服好像在哪里滚过一回,可仍然掩盖不住萧爱月眼底迸发出来的光彩, 是啊, 纵使她以前那么蠢那么笨,然而经历了那么多,她变了更加成熟了。    徐放晴端起她递给自己的香槟杯, 想跟她秉烛夜谈,话到嘴边, 又忍不住想呵斥她一番:“萧爱月, 你的衣服是在垃圾桶里面捡出来的吗?你就穿成这样出去约人见面?是劝别人加入丐帮吗?”    身子向前一步, 手掌一把揽住了徐放晴纤细的腰肢,萧爱月身上酒味不重,可是说起话却是装疯卖傻:“晴晴,我很怀念你以前帮我买的衣服。”    徐放晴的心脏有点酥麻,仿佛被人撒上了一层糖精后, 又加上了一片奶酪:“萧爱月,你今天去见秦七绝了吗?”    “嗯。”饮了一口香槟,萧爱月平静地坐到了沙发上,她脱掉拖鞋,把双脚盘在了臀下,成打坐样说:“她应该会同意。”    “你不问我,为什么要整陈晚升吗?”    若有似无的一句话,却无疑让萧爱月抓住了思考的机会,很早之前,她就想知道徐放晴为什么会那么恨陈晚升,徐放晴不惜牺牲一切人力物力去给陈晚升布一个局,哪怕后面陈晚升已经被逼上绝路了,徐放晴还是不肯放过她,萧爱月心中没有答案,但多多少少,她有点了解,直到今天徐放晴开始问她,你想知道吗?萧爱月冷静了下来,发现她根本就不想知道,或者说,她不想从徐放晴的嘴里知道。    怎么说呢?她一个从小县城出来的女人,一无所有地在这个大城市里面拼搏,被陈晚升羞辱过,被康瑞丽羞辱过,甚至还被所有资源比她好的人欺负过,到了今天,萧爱月还是无法否认那些事情带给自己的伤害有多么地深刻。    她爱徐放晴,以生命的名义爱着她,而爱她,意味着你不能弱小,在萧爱月被欺负的时候,徐放晴心里面应该比她还难受,徐放晴习惯了不说,她以她的方式维护着萧爱月的自尊,萧爱月不是傻子,她当然懂,懂了,心里面就更难过了。    “我不想知道。”夜色越来越浓,萧爱月的悲哀仿佛一张巨网,扑面而来地将她整个人紧紧绑住,谈笑间,她将自己掩饰的很好,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说:“你有你的想法,我照做就行了。”    徐放晴紧皱的眉头松展开,伸出手指勾了勾,示意萧爱月走到她跟前:“过来。”    萧爱月乖巧地凑到她面前,连鞋子也没有穿,脸上堆满了笑:“你想做什么?”    她跟徐放晴玩起了咬文嚼字的游戏,特意在“做”字上加重了语气,徐放晴箍住她的腰肢,温热的大手在她的脸蛋上揉捏了几下,不满地道:“你说我要做什么?萧爱月,你很期待吗?”    萧爱月现在的姿势很诱人,她的衣领大开,已松到了第三粒纽扣,从徐放晴的角度往下看,几乎可以看见她椭圆的胸型与洁白的乳、房,萧爱月欲念顿生,蠢蠢欲动的模样仿佛喝醉了一样:“你想要,我随时给你。”    徐放晴的手一分一厘地由腰间往下,毫不迟疑地来到了她的臀部,萧爱月脸上被勾起的情、欲越来越浓,徐放晴不苟言笑地凝视着她的脸,忽地一下掐住她的嫩肉,死劲往外一扭,蓦地,萧爱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痛得吸了一口凉气,好半天才缓过来,眼泪巴巴地问道:“你干吗,干吗掐我?”    “你一身香味。”徐放晴嘴角擒着抹玩味的笑,浑身散发着冷淡的气息:“萧爱月,我再说一遍,去洗澡,我讨厌你身上有陌生的香水味。”    真是疯了!这是萧爱月脑子里唯一的想法,她虽然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可还是有点被秦七绝整到的意思。    什么勾引,什么调戏,不都是为了试探?    萧爱月边洗澡边回忆那天她在北京经历的事,她还清楚地记得,那日季文粤和她约好一起去找江林琳,在半路,秦七绝把季文粤叫走了,季文粤叮嘱她在停车场等她回来再一起上楼,没想到萧爱月等了大半个小时,秦七绝身边的白秘书跑来通风报信,说季文粤没时间,让萧爱月先上去。    那天已经很晚了,连徐放晴安排好的电话都打来了,季文粤还是没回来,萧爱月给季文粤打了一通电话,结果没人接,她又给徐放晴打了电话,徐放晴在电话里的声音怪怪的,让人颇为担心。    萧爱月赶着回去见她,最后还是决定单枪匹马去见江林琳,她上楼一看,发现江林琳早就摆好了局在等她,七八个壮男站在一起的画面有点吓人,萧爱月把支票拿出来,江林琳当场就怒了,直接让人把萧爱月抬上了天台,说要给徐放晴一个教训。    萧爱月做不出来痛哭流涕求饶的动作,试图跟江林琳讲了一下大道理,江林琳都听不进去,刚下命令让下属动手,萧爱月急中生智地喊道:“粤姐跟我一起来,你杀了我,季文粤肯定不会那么容易放过你!”    江林琳当然认识季文粤,不然徐放晴也不会算到让季文粤陪萧爱月一起来,她起先是想派安久久那个官三代做萧爱月的护身符,没料到到最后,连季文粤都被耽搁了。    江林琳没见到季文粤的人,只以为萧爱月在诓她,萧爱月被逼得没办法,就干脆把秦七绝喊走季文粤的事说了出来,江林琳一听,当时就笑了。    季文粤由来镇定,不会因为一通电话,临时抛弃自己的盟友,看来秦七绝确实用了某种不为人知的计谋骗走了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萧爱月想不通,被江林琳一语道破了,因为在秦七绝的眼中,萧爱月的命根本就就不值钱,她知道江林琳性格暴虐,只要萧爱月这样的穷N代一个人拿着羞辱她的支票上门,江林琳绝对会让她非死即残。    而这个时候,徐放晴与季文粤都会被搅和进局,江林琳则脱不了干系,要是徐放晴一个人倒还好,可是加上季文粤,那就麻烦了,然而秦七绝要得就是这样的局面,于她来说,萧爱月的命不过是路边的花花草草般死不足惜,她的心里只有螳螂捕蝉似的利益。    她可能没想到江林琳会那么简单放过萧爱月,以至于她对萧爱月的疑心从未消退,同时萧爱月对她的恨,也超过了任何一个人,包括康瑞丽在内。    秦七绝的成功,由无数具尸体和被践踏的真心搭建,她这样的女人,永远不会爱任何一个人,她只会利用,不停地利用,不停地换跳板。    说她喜欢季文粤,可能吗?比起季文粤,她更看中季家的家世,再说萧爱月暗恋她?萧爱月只能摆出一个嗤之以鼻的姿势,她过去是有欣赏过秦七绝,可是现在,更多的是厌恶,还有一种伪装出来的淡淡喜欢。    人,不能装傻一辈子,你必须要抓住机会乘胜追击,这是徐放晴教给萧爱月的第一个职场法则。    第二天,秦七绝主动找上门了,刚巧萧爱月与徐放晴一起到了公司上班,徐放晴在处理公务,萧爱月就悄无声息地站在她身后学习,见她累了,就帮她捶捶大腿,揉揉肩,徐放晴嫌她碍眼,赶她回去忙别的事,萧爱月也只是笑,反而越加殷勤地伺候她了。    秦七绝今天穿得跟要去参加晚会一样,她穿着一身暴露的白色礼服进了徐放晴的办公室,萧爱月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神色怔了怔,与秦七绝意味深长的目光碰到了一起,她心里“咯噔”了一下,立马就明白了秦七绝的意思。    又到了表演的时候,萧爱月热络地迎了上前,赶紧弯腰关上门,做了个请的手势引秦七绝在沙发上坐下:“秦董,大驾光临,您坐,啊,晴晴,我出去买两杯咖啡,你们先聊。”    点到为止,与秦七绝这样的聪明人过招,不能太暴露,她特意穿成这样来找徐放晴,不就是为了萧爱月那副假装的 “贼心”?    狗腿子圆满退场,留徐放晴与秦七绝谈合同,萧爱月命令皮利的小助理去买了两杯咖啡回来,自己坐在会议室吹了一会空调,等到时间差不多,小助理把咖啡提到她面前,诚惶诚恐地把零钱还给了她。    萧爱月理了理衣服,推门进去,见到徐放晴与秦七绝还在沙发区那边谈,也没打扰她们,体贴地把咖啡摆到她们面前,自己坐回到了徐放晴办公的位置上刷网页。    秦七绝随意地端起咖啡,不露痕迹地道:“萧总还记得我的口味?”    萧爱月表情无辜,老老实实地回道:“晴晴刚好也喜欢喝这款,上次和秦董约在咖啡厅见面,我就顺便记住了您的口味。”    “有心了。”秦七绝倒是挺见好就收,转头打量了徐放晴一眼,瞧见她面无表情,就问说:“徐总认为如何?”    “需要跟股东开会决议。”徐放晴公事公办,不动声色地回道:“等有消息,我再通知秦董。”    “好,那我先走了,二位不用送了。”    秦七绝落落大方地起身,这回却是一眼都没有再看萧爱月,直接推开门走了。    等秦七绝走后,萧爱月站起来,坐到沙发上,体贴地把白色的吸管塞进了打包的咖啡杯中,伸手递给徐放晴:“来。”    “留给你的秦董。”明明是再正常不过的声音,却让人感觉到彻骨的寒冷,那隐隐约约的怒火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徐放晴浑身散发着阴沉的气息,摔掉玻璃桌子上的一叠文件,起身走向办公桌前:“萧爱月,我不稀罕。”    虽然萧爱月努力想使自己看起来自然一点,但奈何徐放晴的气场太过强大,她竟然真的产生了一种已经背叛了徐放晴的心情,慌忙解释说:“我跟她没什么,晴晴,真的。”    徐放晴却没有回答她,萧爱月能从她的眼里看出对自己的不满,她拿着咖啡站到她面前,小声道:“我跟她之间,就是工作关系。”    徐放晴细长锐利的深邃目光在她脸上一闪而过,她眼底不加掩饰的嫌弃十分明显,声音渐渐地变得幽深,用实际行动来表明了她对刚才的情况有多么地反感:“咖啡扔掉,从今天开始,我不想再看到它出现在我面前。”    “可是你喜欢它啊,咱们家也有咖啡豆,我….”    “闭嘴萧爱月。”徐放晴打断她的话,她的薄唇微弯,似笑非笑的表情让人心惊,那许久没有发作的坏脾气更是叫人不寒而栗:“没有咖啡我会死吗?全部给我扔掉!你记住,别打着我的名义去讨好别的女人,明白吗?你要是想出轨,滚远点,现在给我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萧爱月:“…”    不作不死,好你一个秦七绝,萧爱月不想再让徐放晴感觉生气,她关上门,正要离开,皮利丢了一个纸团到她脑袋上,指着会议室做了个手势。    二人跟地下党接头一样站在会议室门口窃窃私语,皮利不敢置信地盯着她问道:“刚刚秦董临走前,说她在停车场等你,萧总,这可是公司,你还不清楚徐总的为人吗?”    看来秦七绝,真是认真了,萧爱月浑然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学皮利的样子耸耸肩:“好机会呀,给你徐总检查成果的时候到了,让她看看,她亲自□□出来的loser ,有朝一日能不能成为精英。”    她又拍了一下皮利的肩膀,嘴边带着耀眼的淡笑:“我嘛,等了很久,亲自上战场杀敌的机会很有意思,无论失败与否,我都永远会是徐放晴养的那只忠犬,别为你徐总担心,我又不傻,回去工作。”    皮利将信将疑,她坐回到位置上,盯着萧爱月若无其事地离开,她的背影挺拔,边走边隐忍地握紧了拳头,好像想在外人眼中,尽量让她的身子看起来轻松,皮利想,也许,她身上的压力比徐总还要大。    作者有话要说: 晋江抽得很厉害啊。。。    作者君自己也是看防盗章节,嘤嘤嘤,这几天想翻开章节写番外,都是防盗。。。    忙里偷闲,二次校对到了一半。。尽量下个月把实体书十章番外写出来。。    么么哒    ☆、宁为玉碎    康瑞丽大肆售卖股权变现的消息不胫而走, 萧爱月当天下午就接到了陈晚升的电话。    一位让她感到威胁的对手决定离开, 陈晚升却是不信, 问了萧爱月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内、幕, 萧爱月自己都没听说过所谓的内、幕,再说她要是真知道, 也不会告诉陈晚升。    不过另外一件事倒是刷新了她的三观,徐江欢要和本地的一位小开订婚, 那位小开与小野模的花边新闻络绎不绝, 可手头的资源不少, 看来徐江欢的项目收工指日可待。    她们当中最有可能结婚的安久久无辜地抿了口苦咖啡,惬意地道:“万丈深渊与万人敬仰, 有时候只差一步的距离。”    要是萧爱月没记错, 徐江欢之前好似对她挺热络?她视线微抬,目光停在安久久修剪整齐的指甲上:“你怎么打算?就这样跟你家里人闹翻了吗?考虑清楚了?”    “出柜嘛,这么简单的事情。”安久久表情闲适, 就像在说八卦新闻那么简单随意:“她们迟早要面对这个消息,我不可能会结婚, 萧总, 又是我奶奶叫你来得吗?你不用劝我, 反正我话已经说出来了,要么死,要么让我喜欢女人,我就这样子了,人就这一生, 我只想把它交给我最爱的女人。”    “因为粤姐吗?”    “不是啊。”安久久握住咖啡杯的手轻顿住:“我是为了自己,与她没关系,喜欢她,也是我自己的事,她要是不接受我,我就一直跟着她,她缺秘书,我就当她的秘书,她缺司机,我就当她司机,等她老了,需要看护,我就当她的看护,我不为她,为人生。”    情不知所起,一往情深,萧爱月没被感动到,反而觉得有点毛骨悚然:“你不觉得,你很偏执吗?”    “那你呢?”安久久反问她,她的视线越过萧爱月的身体投向了窗外,她在想也许最爱她的奶奶正站在门口偷听,也许打开门后就是绝境,也许季文粤确实一辈子都不会爱她,可是那又怎么样呢?感情这种事情,想得太明白会幸福吗?安久久不知道,她过去很迷茫,但在此时此刻,她无比地清醒:“我很喜欢她,第一次见面,她脸上戴着一副平易近人的面具,可是笑容客套,这样的人,我见多了,却是唯一一个让我想把她面具掀开的人,我没有想过我会再碰见她,缘分就是这样子,她对我的第一印象可能就是一个打扮时髦的秘书,萧总,有些女人是毒,不能碰,你比我明白。”    萧爱月轻叹了口气,说不下去了:“我不是来劝你,你也明白我的立场。”    “我明白的。”安久久点点头,背靠在海绵宝宝的抱枕上,笑容恬静温和:“我家人就是这点不好,所以我从小到大,都没什么真心朋友,再见萧总,替我向粤姐问好。”    打开门,门外并没有人在偷听,萧爱月来到豪华的客厅,安家双亲和安久久的爷爷奶奶都在,见到萧爱月出来,往日叱咤官场的老爷子中气十足地站了起来,大喊道:“她怎么说!”    萧爱月做了一个无奈的手势:“还没改口。”    “糊涂!”安老爷子精神抖擞地柱着拐杖骂道,他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盯着萧爱月的脸,那神情威武霸气,不难看出他年轻时候有多么地意气风发:“你们这么多人,被一个小娃子糊弄过去了?我安家这么多年,就这一个独苗,现在说她喜欢女人,这种大逆不道的话,你们也听得进去?还找了一个也喜欢女人的女人来劝她,你们都这样处理事情的吗?我去,我去找她!”    安局长无奈地拉住他的胳膊:“爸,她不见我们,您别刺激她。”    “刺激什么!”安老爷子甩开他的手又是一顿呵斥:“现在你们日子好过了,动不动就闹刺激,滚开!她都是被你们宠坏了。”    面对气势汹汹的老人,没人敢再开口拦他,安家三个人面面相觑,慈祥面善的安妈妈面露无奈,把萧爱月送到门口,小声说:“让您看笑话了,今天多谢您了,她闹了好几天,也没吃东西,您来了后,至少她还吃了点蛋糕,老爷子说话难听,您别往心里去。”    萧爱月的视线对上她的双眼,瞧见安妈妈眼底的目光谨慎又防备,萧爱月心知肚明,点头保证说:“这件事,我就当没发生过。”    安妈妈很满意,拉着她的手直道:“好,回去,这事,我心里有数。”    萧爱月乖巧地应了,刚转身要走,就听到楼上安老爷子骂人的声音:“安久久,你给我起来,要不是计划生育,你早被我扔掉了,你看看你什么德行,丢人现眼的东西,你爷爷跟你爸爸一辈子的名声都被你毁了,起来,给我站起来,你没骨头吗?我安国路怎么会有你这样不争气的后代,我告诉你安久久,除非我死,否则你都给我嫁人!明天我就找人给你相亲,今年就把你嫁出去。”    听到这里,萧爱月的步子迈不开了,她微微扭头,面带担忧地道:“阿姨,久久她其实性子蛮倔,被逼急了,指不定会做什么决定。”    安妈妈比她更了解自己的女儿,被安老爷子这么一骂,也是脸色煞白,六神无主地道:“您有心了,没关系,我上去看看她。”    话音刚落,就听到一声巨响,萧爱月站在门口,身子朝着外面,亲眼目睹到一群碎玻璃凭空而降,安久久平静的面容几分钟后又出现在了她的面前,却是带着诡异的安详,她下落的速度太快,才几秒之间,风吹散了她的发丝,犹如第一次在公司见她时的模样,漂亮又淘气。    人类的两秒能阻拦什么呢?重物坠落在地的声音遽然响起,惊醒了安家宅子的安静,屋内传来一声咆哮,安妈妈呆若木鸡地站在门口,被从里面迅速冲出来的安爸爸挤开了。    “久久,久久,乖女儿,你醒醒。”    这个年过四十的男人半跪在地上,束手无策地望着躺在血泊中的女儿,他不敢动她,只能睁大一双蓄满眼泪的眼睛慰问着她,犹豫了片刻,他的手抚上了安久久的脸蛋,那一瞬间,鲜血从安久久的鼻孔流出,安妈妈终于有了反应,嘴里惨叫一声,晕倒在了萧爱月的身旁。    安局长没时间来顾及这边的二人以及他的双亲,他全身颤抖,耳朵附到安久久的嘴边,听着她最后断断续续地交代了一句:“爸爸,我,对不起,你,你是最棒、棒的爸爸,别怪别人,别,求你。”    “啊”    安局长的眼泪滑了下来,他无助地握着女儿的手,痛苦让他脸部痉挛,双膝跪地苦苦哀求道:“乖女儿,爸爸不怪你,你不要有事,爸爸不怪你,宝宝,你醒醒,宝宝,你别有事。”    没人再回答他,救护车来得非常快,萧爱月作为唯一一个比较清醒的当事人,当即安排好了保姆照顾两位老人与安妈妈后,也跟着安局长来到了医院。    她在医院给徐放晴打了电话,徐放晴当机立断,很快就带着皮利跑了过来,安局长千金出事的新闻在外界还没传开,徐放晴安排皮利去医院封锁消息,让她尽量把这事压下来。    安局长一直坐在凳子上没有动,听到徐放晴在帮他处理麻烦,也没有半句道谢,他仿佛被人抽空了灵魂,只剩下一具躯体在垂死挣扎。    徐放晴处理好了一切,抿着薄唇坐到萧爱月的身边,用手碰了碰她的胳膊:“萧爱月,你脸怎么了?”    萧爱月那张面无血色的脸蛋让人看得不是很顺眼,相比较没有灵魂的安局长,这个把悲伤摆在脸上的女人仿佛更值得让人同情,她木然地转头看徐放晴,眼睛里的血丝十分明显,她微张开嘴,下唇轻抖了几番,摇摇头:“她还那么年轻,晴晴,这一切都不该这样发生。”    徐放晴想安慰她,话到嘴边,又不动声色地望了一眼安局长的方向,见他调整了一下僵硬的坐姿,很明显是把萧爱月的话听了进去,略一思索,就道:“久久她是成年人,做得一切决定,都是她自己的选择,性取向或者是结束生命,我们都要明白她是一个独立的人格,可以爱她尊重她,被爱束缚的生命只会徒增伤心。”    她这种借花献佛的行为,安局长那种老狐狸当然听得出来,他狭长双眼微微阖着,不知到底有没有把它们听进心里。    萧爱月却是心里难受,拉着她的手哀凄的语无伦次:“我,其实那次,妈妈让我离开你,我也有这样的打算,晴晴,死亡无法阻挡我对你的爱,可是妈妈可以,因为我的生命是她赋予的,她想要我为她的成果负责,我就把生命还给她,晴晴,我不怕死,我真的不怕,但刚刚,久久掉下来的那一瞬间,我突然在想,安妈妈该多难受啊,就算闹翻了,在这个世界上,至少她们都可以感应彼此的存在,人要是不在了,那可怎么办呀?我要是不在了,你怎么办呀?晴晴,虽说灵魂无比自由,那又怎么样?谁会去拥抱灵魂呀,我想要活生生地存在你的生命中,活生生地拥抱每一个我爱的人,为什么久久她不多待几分钟,也许几分钟后,安妈妈会同意她呢?为什么非要闹成这样。”    徐放晴嘴唇翕了翕,想说什么都觉得有点无力,她刹那间有点恍惚,也忘了还有那位居高位的安局长还在身边:“萧爱月,你要是敢去死,我就把你忘了。”    有一股不明意味的情绪正往萧爱月心里涌来,这种感觉以往从来没有过,她深知徐放晴从来都是嘴硬心软,萧爱月内心突然产生了一种悲悯,她在想,徐放晴到底忘掉了谁?徐勇死了这么多年,她忘了吗?她没有,她一直记得,在每个忌日独自忧伤,她明明比任何一个人还要情深义重,可为何非要伪装成这么冷漠的模样?因为提前预警?还是在自我逃避?萧爱月用手掌揽住她纤细的腰肢,再滑入后背,给了她一个温暖踏实的拥抱:“你要知道晴晴,我只允许你忘记我一次,那就是老年痴呆的时候,即便那个时候,我也会陪在你的身边,死很幼稚,它解决不了一切,可是爱可以,我爱你,所以我选择一生一世陪伴你,前提必须是我们都活着,等久久醒了,我一定要臭骂她一顿,人生那么长,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呢,你看,我连你都能追到,人生还有什么不可能?”    这么深情的一番话,徐放晴一下子就抓住了重点:“萧爱月,你再说一遍,谁老年痴呆?”    “我,当然是我。”    萧爱月缓缓地放开她的身体,脸上的神色多云转晴,转头望去,与安局长若有所思的目光对到了一起,她微微一笑,柔和的声音比平时更加媚惑人心:“您说是,安局长?只要活着,人生有什么不可能呢?”    走廊已是寂静一片,顿了半响,安局长禁不住“恩”了一声,继而玩味地看了看徐放晴,后又朝萧爱月身上扫了一遍:“你们的这份情,我领了。”    作者有话要说: 自杀能解决问题吗。。。    安久久的死,解决不了任何问题。。。    倒是个好助攻    应该不到五章就完结了    因为上司请假,工作剧增,最近作者君在忙着调、教办公室新来的新人妹子,连坐着聊天,都需要躲躲藏藏    本来打算在晋江请假一阵子,后来想想不太好,但实在是太忙了,后面更新的时间不稳定。。。请各位见谅    ☆、我只是长大了    萧爱月总是能找到很好的机会见缝插针, 安局长既然说了领情, 萧爱月自然懂他的意思, 也没有刻意地去曲意奉承, 只是在处理安久久的事情上面更加地细心了。    从二楼跳下来,一般来说死亡的几率并不高, 安久久也确实被抢救回来了,安局长全程冷静地面对着这一切, 好像已经忘了他起初是如何地紧张。    但事情还是走漏了一些风声, 安局长没有怪她们处理不利索, 自己也安排了几个人手到医院,让这些魁梧大汉寸步不离地守着安久久的病房。    秦七绝那边, 经过她上次去徐放晴办公室的试探, 对萧爱月的邀约也冷了几次,萧爱月一边和她周旋,一边也跟陈晚升联系上了, 陈晚升倒是对她们的举动一清二楚,还说安久久这么一闹, 即使真出人命了, 安家也不会让她喜欢女人。    萧爱月听完笑了笑, 并没有发表自己的意见,再说她也真的没什么意见,她跟安久久的感情不深,看季文粤对她也没有兴趣,又怎么会去管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呢?她更多的是把目光放在了秦七绝与陈晚升的身上, 虽知道一时半会不能把她们俩斩草除根,可还是希望能挫败她们的锐气。    这么一打算,萧爱月就对陈晚升讲了徐放晴的融资计划,陈晚升眼睛一亮,很明显早就知道了这个投资项目,听萧爱月讲完,摇晃着手里的酒杯道:“小萧,想必你也听说了,我公司负债了将近百个亿,很多小道新闻都在传我们公司要倒闭了,你呀,也别听他们说,主要是因为我们对外投资太多,回款困难,但是总资产还是远远高于负债,目前仅需要周转金而已。”    “升姐,我不是很懂你的意思。”萧爱月回了下头,盯着不远处打扫的保姆看了看,又扭头盯着陈晚升:“这个项目,我其实只是打工的。”    “可你女友不是啊。”陈晚升一针见血,她分辨不出来萧爱月是在装傻还是如何,不客气地点破道:“听说,你最近跟秦董走得近?”    萧爱月愣了一下:“你又在哪里听说的?”    “这个圈子,有密不透风的墙吗?”陈晚升一双了然的眼睛直视着她的脸,仿佛想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问题:“秦董是个美女,我也懂你的心情,小萧,喝一杯,你已经不是以前的小朋友了,现如今有了权力,难道还甘心屈身在你女友下面?”    她那双凶光毕现的眼睛隐隐约约带着挑衅,萧爱月也不喝酒,干笑了两声:“升姐,明人不说暗话,你到底想要什么?”    “我在变卖手头的一些资产,但对方出的价格都太低了,需要你帮我引荐。”陈晚升见她刻意回避了与秦七绝之间的关系,以为自己猜对了,像是抓到了她的把柄,直接说:“秦七绝不是一直想进驻上海吗?正好这个机会,你可以找她商量,还有,你女友那里,要是能低息周转部分现金给我,我这里自然会好好谢谢你。”    萧爱月点点头,表示自己懂了:“我尽力。”    陈晚升见她想走,忙不迭地把手边的一个信封与一封文件袋给了她:“带去路上看看。”    萧爱月接过,也不久留,拿着几样东西回到车里,才打开了那个信封,信封里面只有几张照片,却是秦七绝与萧爱月在餐厅吃饭时被偷拍的亲密举止,萧爱月脸色铁青,冷笑了声,掏出打火机把它们都烧了。    才离开陈晚升家里没多久,徐放晴的电话来了,说安久久醒了,吵着闹着想让萧爱月带她去见季文粤,先别说季文粤,就连萧爱月听了也是烦躁,不耐烦地说:“我又不是她保姆,找我有什么用!”    徐放晴倒是一下子沉默了,萧爱月刚刚被陈晚升的无耻影响,口不择言地对徐放晴发了脾气,她心里一阵懊恼,刚张开嘴想解释两句,那边直接把电话给挂了。    “**!”不知怎么的,今天就是格外地郁闷,萧爱月坐在车里冷静了十几分钟,才长吁了口气,掏出手机给秦七绝打了过去。    既然陈晚升误会了,那就把戏演到底,还好秦七绝仍在上海,听说她与徐放晴那个融资计划的负责人联系上了,萧爱月的任务完成,也算是名大功臣,然而没人感谢她,徐放晴习惯了她的付出,那负责人也是看不起她,认为她沾了徐放晴的光,不过是个扶不起的寒门傻子。    二人约在秦七绝住的酒店见面,秦七绝的感冒还没好,穿着洁白的浴袍站在萧爱月的面前,给她倒了一杯蓝山咖啡,调侃着称:“萧总找我,难道还是为了你女友的项目?”    萧爱月摇摇头,接过她的咖啡,还没来得及说话,秦七绝身形一顿,一下子就坐到了她的大腿上,萧爱月端着咖啡杯的手微抖,有几滴黑色的咖啡抛了出来,在秦七绝的浴袍上留了几块明显的污渍。    秦七绝轻笑了声,低头看着她的脸,萧爱月的脸遽然间就红了起来,透着一抹尴尬的神情:“秦董,您这是?”    秦七绝自己的脸蛋反而显得苍白,她生了病,模样极为虚弱,长长的睫毛一眨一眨,像两只淘气的蝴蝶,这颜是无可挑剔,曼妙的身段也是如丝绸般滑嫩,却让萧爱月感到烫手,想推开她,又想着到这种时候了,还能怎么做呢?    “你在紧张。”秦七绝了然于心,伸手勾着萧爱月的脖子换了个方向,变成正面抱着她,脸俯在她的肩膀上,一字一句中带着诱惑:“你不是喜欢我吗?萧总,你不想这么做吗?”    萧爱月在她看不到的方向苦笑,她觉得自己成功了,让所有人都以为她喜欢秦七绝,包括秦七绝本人,可是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她全脸憋红,手在秦七绝的后背抚摸了一遍,假装为难地道:“晴晴她最近一直在怀疑我,只怕我们要是太明显,会暴露出去。”    秦七绝离开她的肩膀,双手捧住她的脸看着她,她的眼里满载深情,那完美无瑕的轮廓由内往外散发着迷人的光彩,让人深陷其中而不自知,她无疑是天生的捕猎者,往嘴里倒了一口酒,装作情深意浓的样子说道:“你和她在一起,我也会吃醋。”    萧爱月觉得灵魂越飘越远,离体而去,也不知道过了多少秒,她突地感觉有人在解她的衬衣扣子,浑身一颤,失声阻拦道:“秦董,不,七姐,你这还感冒呢。”    秦七绝含着她的耳垂挑弄,往那耳朵里吹吹气,似醉未醉地道:“你嫌弃我。”    萧爱月一时难以形容自己的感受,她脸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回答,秦七绝捏着她巴掌大的小脸,瞳仁黑得像壁画上挂着的天使:“算了,小傻子。”    她起身离开萧爱月的大腿,萧爱月才发现自己手里端着的咖啡已经撒完了,地上一片咖啡渍,秦七绝也不是没看到,她坐回到沙发上,拿着萧爱月给她的文件看了看,终于把话题引到了正轨:“陈晚升准备把它们卖掉?”    萧爱月松了口气,点点头:“对啊,七姐,我看是个机会,她的许多项目都是政府在背后支持,要是没了政府,负债那么高,很快就会支撑不下去。”    “这种时候还狮子大开口,你觉得我适合做接盘侠吗?”秦七绝微微笑了,郑重地说:“我没那么大的兴趣。”    “我可以想办法逼她低价出售。”萧爱月见她放弃,忙道:“成也政府,败也政府,只要有机关向外界发布讯息,让大家认为她的企业无力回天,那咱们就可以坐收渔翁之利。”    秦七绝心不在焉,撇头盯着她笑:“你在上面也有人?”    “事在人为嘛。”萧爱月没有把话说得太满:“七姐你得相信我。”    “我相信你呀。”秦七绝低沉地笑了起来,拉起萧爱月的一只手,亲吻了一下手背:“你是我的女王。”    女王这个词,萧爱月自知担当不起,她与秦七绝一顿你来我往,连吃晚饭的心情都没有了,她后面又给徐放晴打了几通电话,结果对方都没有接听,萧爱月就买了一束花去看安久久,安久久正无聊,见到她来了,高兴坏了:“萧总,可算是找到一个活人了。”    她昨天跳楼,今天就活蹦乱跳,说她是命大呢?还是早做好了这个计划?萧爱月把花放下,左右打量了一圈房内:“没别人吗?”    “你是不是在找徐总啊?”安久久嘴里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好几句后才听清楚她说的话:“她在我这里和你打了电话后就走了,当时脸色可差了,吓死我了,应该是回家了?你要不要回去看她?”    萧爱月不急,搬着凳子坐到床旁,笑眯眯地说:“你见到粤姐了?”    “没有。”一提起季文粤,安久久脸色就拉了下来:“她还在医院呢,可惜我们又不是一家医院,烦死我了。”    “就算是一家医院,她也不会来看你。”萧爱月说。    “为什么?”安久久不理解。    “你不是知道陈晚升给她介绍男朋友的事吗?”萧爱月舔了舔干涩的唇,拿起柜子上的矿泉水喝了几口,才吁吁地说:“你认识粤姐这么久了,难道还不了解她吗?久久,这次我真得批评你,你把事情闹大了,你想过粤姐的立场吗?她也不是普通人,你这样吵着要见她,你家人肯定会认为你出事与她有关,而且他们会认为你出柜的原因是为了她,你家人要是在背后给她来一招,你觉得粤姐会接受你吗?”    安久久听得脸色发白,她总归是太信任她家人对她的宠爱,所以没有往深的地方想,现在萧爱月一说,她也慌了:“可是我,我都做了,你说怎么办呀?”    “粤姐这个人,总讨厌纠缠不清的关系,她要是不理睬还好,要是理睬了,说明她真打算与你一刀两断了。”萧爱月火上浇油地继续给她分析,顺便出着主意:“与其你被家人追问,不如主动出击,你看,你家人对你的性取向这么反对,为了什么?为了他们的面子和后代,但是比起面子和后代更重要的是你本人,你要让他们相信,你出柜不是因为季文粤,你爱女人也不是因为天生的。”    安久久被她说懵了:“什么意思啊?”    “我跟你讲个故事。”萧爱月抿着嘴不紧不慢地说道:“我认识一个朋友,她为了达到自己的目标,假装自己患有抑郁症,放松了对手的警惕,你明白吗?”    安久久恍然大悟:“你让我扮成抑郁症?”    萧爱月被呛住,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她:“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假装心里阴影,你要让你家人知道,你喜欢女人,不是因为季文粤在诱惑你,也不是因为天生,是因为你有阴影,比如被侵犯,被猥亵…”萧爱月一边说着一边观察她的表情:“懂了吗?”    安久久面色困惑,好一会,才点点头:“那也要我家人相信啊。”    萧爱月举止优雅端庄,淡淡笑道:“全上海这么多人,找个让他们相信的敌人不难?你想想看,有没有合适的人,那人天生喜欢女人,与你有过节,还有不好的历史,更和你从小相识,并且有权有势。”    安久久脑海灵光一闪:“你是说…”    “我可什么都没说。”萧爱月放下矿泉水瓶站起来,作势看了眼手表:“等粤姐出院了,我带她来见你,其他你自己把握好,小安,有人曾经告诉我,只有自己强大,才能保护爱的人,这句话,我一直铭记在心,现在送给你。”    安久久若有所思地点头:“我明白了。”    弥天大网全部撒下,只等后续,萧爱月就准备回去了,回去的路上她还特意找酒店洗了个澡,生怕被徐放晴闻到她身上的香水味。    幸好徐放晴在家,不过已经躺下了,萧爱月洗好澡,小心翼翼地躺在她身侧去吻她的嘴唇:“晴晴,我想要你。”    徐放晴当真把手里的手机放下,不过却是直接关灯,没有理睬她半分。    萧爱月欲哭无泪,想去碰她,又怕她生气,挠着脑袋想了想,径自去书房把电脑键盘给拆了,她拿着键盘到徐放晴面前,“咔嚓”一下就跪下了,可怜兮兮地道:“我错了行吗?祖宗,我今天不该跟你发火,晴晴,我知错了,我最近太忙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我错了,给我一个机会。”    两人对视一眼,徐放晴眼底隐藏的情绪很多,让人看不太仔细:“萧爱月,你今天去哪里了?”    萧爱月心里“咯噔”一下,咽了咽口水:“我去见客户了。”    徐放晴眼睛微微地眯起来,嘴角勾起一抹刺眼又嘲讽的笑容,像头准备作战的恶狼,抓起枕头扔到萧爱月的脸上:“萧爱月,你又骗我!”    话到此处,又瞬间截断。    萧爱月鼻子被枕头打得发酸,心里更是酸得难过,看着她那样子,咧嘴就想哭:“晴晴,我…”    “我们分开一阵子。”徐放晴冷静的声音如冰刺骨,她撇过头,不再看萧爱月,眼睛里却是亮的,让人胆战心惊:“我不喜欢我这个样子,吃醋的女人在我眼中是一种非常没有自信的生物,我永远不会成为那种人,可是你…好像变了,我真的不喜欢失败的感觉,你现在让我觉得我很失败,是我对你太纵容了吗?萧爱月,你迷失了,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要是你知道,那我无话可说。”    萧爱月把手圈在她的纤腰上,紧紧箍着,眼圈也红了:“晴晴,即便我迷失了,你也永远是我心中的那一盏灯,我不要和你分开,求你再给我一点时间,我不会背叛你,永远都不会。”    徐放晴出神看着她,好似漫游在自己的空间,表情却冷得好像要把人冻死,萧爱月擦干净眼泪,爬起来去亲她的额头:“晴晴,你相信我,我是你的萧爱月,是你傻乎乎的萧爱月,她没有迷失,她只是长大了,她长大后想保护自己的女人,仅此而已,没有任何的改变。”    徐放晴怔怔地看着他,望着眼前越来越放大的漂亮脸蛋,突然苦涩地笑了,那笑中充满释怀与惆怅:“萧爱月,可,我真的不希望你长大。”    作者有话要说: 嗷。。。实体书因为字数太多,变成了四本印刷,价格不变。。。么么哒    关于完结与更新的问题,作者君都有交代,因为忙着工作、番外与校对,一时忙不过来。。。    另外几个坑也来不及填,还请谅解    不过话说回来。。快完结了。。。有小天使写长评包养可爱的作者君吗!!!    ☆、她走了    徐放晴短短一句话, 就像砖块一样砸到了萧爱月的心上, 萧爱月心里难过, 被她那句分开一阵子扰乱了理智, 寻着她的嘴唇就去亲吻,谁料徐放晴往外躲了一下, 又被萧爱月嬉皮笑脸地擒住了腰肢:“晴晴,你很久没与我亲近了, 别动, 我想亲亲你。”    徐放晴的情绪还在她与秦七绝的事情上收不回来, 又被她这么一闹腾,脸色顿时变得难看, 刚要开口呵斥她, 萧爱月的手已经伸进了她的睡衣下摆,正爱不释手地摩挲着她滑嫩的肌肤,她的手掌心炙热, 眼里的**厚积薄发:“晴晴,我真的好爱你。”    “啪”一记清脆的耳光音在屋里响起, 萧爱月看着她, 眼底充满了不解与愤怒, 徐放晴微微撇开脑袋,声音中没有一丝一缕的情绪:“萧爱月,我很累。”    “你很累?”萧爱月站起身,慌乱地摸了一把自己火辣辣的脸庞,强忍着眼圈里打转的泪水道:“徐放晴, 我看你是不爱我了。”    屋里的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连床头手表发出的“嘀嗒”声似乎都能听清楚,萧爱月对她的忍耐到了极限,她的脸色比徐放晴的还要差,像是在惩罚自己,她用近乎自虐的力量咬着嘴唇,不一会就有血腥味涌上了口腔内,她的心在颤抖,语气却是冷静的要命:“徐放晴,你是石头吗?我捂你这么久,你不会动心吗?你到底把我当什么?是你要我长大,是你把我带到上海,是你,都多少天了,够了?”    在徐放晴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被萧爱月怒吼的记录,就像季文粤说的那些,忠犬长大了,会变成一只狼,狼的主人只有她自己,徐放晴已经领悟了这句话的意思,此时此刻却并不想去面对:“萧爱月,注意你的态度。”    “我的态度是什么?”萧爱月一双锐利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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