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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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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感到自己的脸上有点发辣,她还没开口抱怨,徐放晴先发制人地来了一句:“你是色、情狂吗?萧爱月,你有性瘾吗?”    “嗯…”明明受伤的人是她,徐放晴总能把炮火瞄准别人,萧爱月摸了一下伤口,有些委屈地道:“人家等会还要出去呢。”    徐放晴一点都不觉得理亏,挑着眉问她:“还有下次吗?”    萧爱月撇着嘴,漫不经心地抬起头,眼神落到了阳台上方的角落边上,顿了顿,表情一下子又起了变化,像是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匆匆忙忙地说:“好了,我要出去了,晴晴,我先走了。”    徐放晴目光闪烁,站起来在她嘴唇上咬了一下:“你该换口红了,萧爱月。”    难道是味道不好吗?萧爱月想问她,她明明是想继续跟徐放晴打情骂俏几句,心里面却是着急去见皮利,也不管脸上的伤口了,带着一个明显是被指甲划伤的伤口到了公司,果不其然被皮利打趣了几句。    皮利猜她因为找小三被徐放晴打了一顿,甚至还开始猜小三的类型是怎么样的,萧爱月及时打断了她不靠谱的脑洞,不耐烦地说:“别八卦了,你帮我调查一下,找个合适的理由,去我们物业调监控,我知道对面之前是季总的房子,一直没人住,但今天我发现了一件很匪夷所思的事情,上午我跟晴晴在阳台聊天,我抬起头看到我们阳台上被人安置了一台隐蔽的监控器,那绝对不是我安装的,也不会是晴晴,我们家被人潜入,并且装了一个监视我们的机器,我不知道!你猜是谁?”    “徐总这几天都在家里面啊,不会有人进去。”皮利被她说的毛骨悚然,正色道:“难道是之前?徐总在美国的那段时间?会不会是那段时间?如果像你这样讲的话,我觉得应该不止一台。”    萧爱月也是这样想的,她不想让徐放晴知道这件事,也不想打草惊蛇,直接打发皮利去她家中,找机会看看哪里还有监控器,皮利非常懂,机灵地就去做任务了。    安久久这几天一直没来上班,也没收到她的辞职信,季文粤今天倒是来了一下,见到萧爱月不在,也走了,萧爱月现在完全没有理清头脑,在康瑞丽向陈晚升宣战之前,她以为她的敌人只有陈晚升与康瑞丽。    现在,她的敌人不止有她们俩,还有秦七绝与徐江欢,甚至还有一个不知名的监控器在围绕她的情绪,等等,徐放晴天天在家,她会不知道家里有监控器?    应该不可能,果然,皮利回来的时候,带来了一个重要消息,说经过她冒着生命危险的纠缠,花了四个多小时,总共在萧爱月的家里发现了五台监控器,不过,有三台监控器,被人“有意”或“无意”地完全遮挡住了。    所以,遮挡的人是徐放晴?如果她知道,她为什么不采取行动,或者,她已经采取行动了?那么监控她们的人是谁?一想到自己的生活被人放大观赏,萧爱月就感觉恶寒,她现在只能往另外一个方向思考,在她家装机器的人,会不会是康瑞丽?    到底是谁啊!!    萧爱月快疯了,她突然陷入到了狂躁的情绪中无法自拔,她不知道自己该信任谁,该帮谁,该向谁伸出手求帮助。    也许那个人真的是康瑞丽,也许,康瑞丽一直都了如指掌,不能心软,对,徐放晴说的没错,不能心软,一旦心软,就没有了资本立足。    不如,找季文粤?    之前在北京,她就欠了季文粤一个人情债,现在回上海了,还是得求她帮忙,季文粤跟她约在一家茶馆见面,她淡笑不语,看着萧爱月在对面手舞足蹈地讲着前因后果。    “我该怎么办?我不想坑JOJO,粤姐,我不想做个坏人,可所有人都在逼我,你知道吗?所有人都在逼我。”萧爱月的情绪压抑,她的心脏缩成一团,好像被某块石头突然砸了过来,痛得不能呼吸,她本来只是想找季文粤商量对策,没想到一看到她,牢骚倒是比理智来的更快:“我该相信谁,我现在是领导了,我甚至不能找我的下属吐苦水,我该怎么办?”    季文粤端起刻有兰花的瓷器茶杯小饮了两口,并不回话,她的目光温和,没有任何的杂质掺杂其中,这让萧爱月感激,也让萧爱月慢慢平静了下来,茶馆的人很多,但四周安静,浓郁的茶香味飘散在空气中,很能慰藉人不安的心态,萧爱月垂下头,脸上染上了一层凝重:“粤姐,我,我突然可以理解你为什么当初拒绝我,我走错了路,我是好人,不能和她们一样,粤姐,我想救JOJO,也想要康瑞丽的公司,以正当的手段与名义,你能帮我吗?”    “小萧。”茶杯里的热气往上直冲,熏红了季文粤的脸,她手肘支在桌上,手掌托着下颚,脸上的表情也是从吃惊,不解到最后的释然,她一直都是温和的模样,不会怪罪你,但句句都在戳你:“我不帮你,不只是因为你们的手段卑劣,你根本不了解康瑞丽,JOJO不会成为她的威胁,JOJO会影响她,可是不至于会绊倒她,康瑞丽在上海得以稳定,多亏了陈晚升的帮忙,你以为她是为了晴去收购陈晚升?不是的,小萧,商人没有朋友,野心这种东西,康瑞丽与陈晚升才是真正的搏斗者,你,徐江欢,以及秦七绝,不过都是雷声大雨点小,我不帮你,也因为你们不是她们的对手。”    其实她说的没错,萧爱月从头至尾,都没有在陈晚升与康瑞丽的角度去看问题,她想的太片面,也想的太简单:“那我就不能有野心吗?”    “我还是那句话,商人没有朋友。”季文粤听了莞尔一笑,风情万种地摇着头,咬着下唇,趣味浓厚地道:“小萧,人有多面,你以朋友的方式找我帮忙,我会以朋友的方式答应或拒绝你,你以商人的面貌找我,我只会利用你,你不能怪徐江欢无情,是你太重情了。”    她松口了,萧爱月也松了口气:“那我现在以朋友的名义请求你帮忙,可以吗?请求你帮我一步步实施计划,不管一年,两年,还是十年,粤姐,你可以帮我吗?”    萧爱月顺着杆子往上爬,的确也是成长了,季文粤笑了笑:“你把我当朋友,那我问你一个问题。”    萧爱月急忙点头:“好。”    “你脸上的伤,是因为找小三被打了吗?”    萧爱月:“....”你们怎么都不按理出牌啊!    “哈”看出来了萧爱月的窘迫,季文粤嘴角弧度加深,眼里的愉悦骗不了人:“我也喜欢跟朋友开玩笑。”    这种玩笑一点都不好笑啊,萧爱月无言以对。    “对了,你也帮我一个忙。”季文粤忽然话锋一转,把话题带偏了:“安久久在家闹绝食,安家的家长找过我,让我去劝劝她家宝贝,就像电视上面演的那样,恨不得给我下跪,但我不是很有时间,这事就交给你了,小萧,还有,明天我帮你约JOJO出来见面,晴那边,你也不用刻意瞒着,也许她就是在等你开口呢?”    一口桂花糕被呛住,萧爱月差点没喷出来。    有,有可能吗?    作者有话要说: 啊。。。最近作者君特别忙,经理请产假,跟人家交接工作,忙得喘不过气。。。请大家谅解    另外三十越写越长。。。实体书可能真的会亏本。。(泪目)    不过没关系,三十能给大家带来不同的想法与念头,让我一直很感动,不交代清楚也会不甘心。。。毕竟还有这么多朋友们一直在期待    所以,大家还是继续期待,我会以最大的能力,完成这部优秀的小说!!    因为,这可是徐放晴的亲妈南门冬瓜呀    (看到这句话,你有什么理由拒绝点进进入南门冬瓜的专栏,去收藏这个可爱机智又萌萌的作者君呢?)    ☆、我来抓奸    安久久闹绝食, 是萧爱月听过最好笑的笑话, 安久久的家世显赫, 一群高官贵人把她当成宝贝一样溺爱, 但她是那些人的宝贝,不是季文粤的宝贝。    季文粤的态度已经很不耐烦了, 所以才派去了萧爱月,萧爱月去过安家几次, 还是第一次遇见安久久的奶奶在场, 安久久的奶奶误以为她是季文粤, 拉着她的手说了好一会的贴心话,非要她留下来跟安久久和好。    老人家只以为是一个叫季文粤的朋友与安久久闹了别扭, 她不会想太多, 但是安妈妈不会,安妈妈私底下找过季文粤,面对那个雅致淡泊的女人, 她真心无法把她和“狐狸精”三个字放到一起,可是安久久从大学毕业以后就一直跟着这个女人过了这么多年, 她真的没有任何的反应吗?    安妈妈在担忧的同时, 还有点不服气, 在她心中,她的女儿安久久完美动人,她想不通为什么季文粤会那么的漠然?    要是季文粤是个男人,那倒好了,至少安爸爸可以出面与季爸爸谈谈, 但偏偏季文粤是个女人,还是个让自己女儿暗恋了这么多年的女人。    安局长放任了安久久这么多年,不可能对她的心思一无所知,安妈妈无法接受的事情,安局长也同样如此,见到来的人是萧爱月,他们松了口气,心里面也对季文粤这个人产生了点基本好感。    萧爱月跟他们聊了几句后,安久久才姗姗而来,她脸色没有萧爱月想的那么差,看到萧爱月也在,还很客气地打了声招呼:“萧总。”    她分明是失望了,但是还要强颜欢笑,她的教养没让她表露出任何失格的情绪,几人平静地聊天,平静地道别,到最后结束,安久久单独送萧爱月出门:“我没有逼她来见我,可是我总希望她能来。”    萧爱月很直白:“依我对她的了解,她不喜欢你的这种行为。”    “那你知道她喜欢什么样子的女人吗?”没想到安久久比她更加直接,她的情绪低落,说起话来也有点心不在焉:“依你对她的了解,你觉得她跟秦七绝之间没有暧昧吗?”    当然没有,萧爱月非常地乐观:“粤姐不会把自己放那么卑微,再说,她也不一定喜欢女人。”    安久久不说话了,若有所思地叹了口气,转身就回了屋里。    季文粤不是个会跟别人玩暧昧的人,她很容易结束一段纠缠不清的关系,安久久这样的想法,无疑是在轻视季文粤,萧爱月想不明白她对季文粤到底是份什么样的感情,可能季文粤自己清楚,徐放晴也清楚,不清楚的人,大概都是她们这些对感情后知后觉的傻瓜。    迷恋不是爱情啊,太透彻的人总是寂寞的。    就像秦七绝,秦七绝是多朦胧又美好的一个人,偏偏她又那么让人记恨,被安久久的事件一搅合,萧爱月心里面有了点纠葛,睡梦中她又回到了北京,看到十几岁的秦七绝在酒店端茶送水,有人泼了一杯水到她脸上,秦七绝低下头,脸上晶莹的水光映入眼帘,分不清是泪还是汗。    这个梦,可能与上次秦七绝的自我回忆有关,在北京的那几天,秦七绝找了季文粤好几次,季文粤都回避了,到后来秦七绝把她堵在了酒店,萧季二人才不情不愿地跟她吃了一顿晚餐,这是唯一一顿没有涉及公事的晚饭,秦七绝永远是那幅美丽迷人的模样,那晚她喝多了,说起了她的过去,她说她停不下来,她说她累了,请季文粤拉她一把。    然而,这些话,会不会又是她的另外一个陷阱呢?季文粤当场不为所动,萧爱月也是如此,可是莫名其妙,在这个夜晚,萧爱月梦到了秦七绝,那个十几岁的女孩在酒店被人强、暴后的眼泪与挣扎,让萧爱月喘不过气,女孩最终妥协了,她嫁给了那个强、奸犯,她嫁给了北京,嫁给了权势。    “不…”    呼之欲出的名字就在嘴边,萧爱月猛地打了一下寒蝉,她突然睁开眼睛,在半夜三点的凌晨醒了过来,撇头一看,惊觉到徐放晴已然不在床上。    萧爱月满头虚汗地去了客厅,她打开客厅的灯,果真见到徐放晴坐在沙发上怔怔出神,她的表情十分奇怪,萧爱月给她泡了杯牛奶,挤到她身边的时候,徐放晴忽然往外躲了一下。    “怎么了?”萧爱月疑惑地转过头,似在观察徐放晴的表情:“做噩梦了吗?”    “做噩梦的人应该是你。”徐放晴淡淡地回道,隔了一些距离,她没再多讲什么,微微敛了下眉说:“萧爱月,告诉我,你有没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嘴里含住了一口温热的牛奶,吐不出来,咽不进去,萧爱月不自在地侧了侧坐姿,勉强咽下了口中的液体:“我,我觉得,可能还没到时间坦白,我想再努力一下,然后再告诉你,晴晴,我不想让你失望。”    时间悄无声息地流逝了几分钟,徐放晴终是没有了话语,她面上一直平淡如水,默默凝视着萧爱月的脸,眼底多了一抹让人看不懂的情绪。    “晴晴…”    “是秦七绝吗?”    二人同时发声,萧爱月一愣,想她既然已经知道了,就轻轻嗯了一声,承认说:“我其实没想过那样做,但我当时太恨康瑞丽了,我想报复她,晴晴,我现在好后悔,我做错事了,所以我想弥补,我想重新开始。”    “你不觉得你想要的太多了吗?”看着眼前人一副后悔莫及的模样,徐放晴双眸迸发着让人害怕的严厉,好像一下子,她又恢复到了在H市的领导风貌,她扬起嘴角,露出来了一丝熟悉又陌生的嘲笑:“萧爱月,你是在恨康瑞丽,还是在恨我?秦七绝?你为什么选择她?对,我忘了,你每次遇见她都很殷勤,你喜欢她,萧爱月,我无话可说。”    萧爱月的心里蓦地有点害怕,她刹那间有种感觉,感觉徐放晴与她的的距离远了不止十米,她想握住徐放晴的手,她想认错,徐放晴却不再给她机会。    她面无表情地站了起来,犹如一只随时作战的老虎:“萧爱月,到此结束。”    “我…”    “闭嘴!”徐放晴的目光流连在她雪白的美腿上,上上下下,全部尽收眼底,冷冷一笑:“萧爱月,我警告你,到此结束。”    那就结束。    一夜无话,萧爱月下半夜被徐放晴关在了客厅,她在沙发上将就地睡了一晚,早上起床头晕眼花,还想去敲门叫徐放晴起床,却发现徐放晴早出门了。    不知道她去了哪里,萧爱月头晕的难受,吃完早餐跟季文粤联系了一下,问她什么时候准备和JOJO见面。    一整天,徐放晴都没有出现过,她仿佛人间蒸发了,萧爱月打她电话也不接,萧爱月想不明白,她总觉得徐放晴昨晚莫名其妙地生气了,可又不知道她在气什么。    季文粤那边也出了点问题,JOJO的肚子越来越大,每天窝在家里很少出门,季文粤打电话约她,结果她手机被徐江欢截走了,徐江欢在那头笑得无比欢畅,说一起聚聚也好,反正今天秦七绝会来,顺便帮她庆祝生日。    要是季文粤没记错,秦七绝的生日应该是12月初?徐江欢说起谎从来不打草稿,于是季文粤跟萧爱月商量了一下,问她要不要去?    JOJO的预产期快到了,她现在有七个月的生孕,再大一些,就不能受刺激了。    萧爱月当机立断,决定去会会秦徐二人,顺便把东文江也约了过去,让他随时安抚好JOJO的情绪。    一切都准备好了,东文江没有跟她老婆一起走,反而在酒店门口等萧爱月,他结婚这么久,身上的浪子气息一点都没少,嬉皮笑脸地看着季文粤说:“听说季总辞职了?”    季文粤客套地回话说:“东先生,许久不见。”    东文江把手臂搭到萧爱月的肩膀上:“你家亲爱的怎么没来?不想见我?”    一行三人并肩到了秦七绝入住的酒店,徐江欢来开门,看到东文江也在,动作很明显地迟疑了一下。    秦七绝订了一个包厢,作为主人,她表现得极为周道,先是不动声色地给众人来了个下马威,说她打算在上海扩展事业,想跟萧爱月合作建福利院的工程,再准备融资数十亿打开上海的市场,接着又把脸转向季文粤:“季伯伯为人和蔼,我跟他的合作方案,他很满意,这是我的荣幸。”    这是无形中在逼萧爱月她们站队,季文粤迷糊了,萧爱月看得出来,她也许没想到秦七绝跟她父亲联系上了,所以一时间有点意想不到。    季文粤作势出去打了一个电话,萧爱月脑子也有点疼,她在东文江口袋里掏了一支烟出门,想躲在角落里抽两口。    抽不到半根,远远看到一个长的很像徐放晴的女人往她这边走了过来,女人慵懒的步伐看似漫不经心,穿衣打扮也与往日的休闲装不同,她上身一件浅绿色衬衫,一头如瀑的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胸前,像是有意无意地解开了胸前的两颗扣子,隐隐约约给人一种禁欲诱惑的气质,更别提她下面那条紧致的西装裤与高跟鞋,大大地提升了她的魅力值与气场,她右手提了一个黑色的皮包,先不说大老远看不出来是不是徐放晴,光是她身上那种倨傲不屑的气势,愣是让萧爱月失神了。    当她真的一步步踏到自己的面前,萧爱月立刻自觉地熄灭了手里的香烟,自欺欺人地把它放进了口袋,但徐放晴皱起的眉毛还是让人感受到了她的不悦,她不屑地嗤笑一声,抱起胳膊眼神发毛地盯着萧爱月的脸:“萧爱月,你胆子越来越大了。”    宽阔的走廊里只听得到彼此间呼吸的声音,萧爱月心虚,手足无措地舔了舔嘴唇:“晴晴,你怎么来了?”    徐放晴一直在观察她不安的小动作,眼神暗了暗,似笑非笑地问她:“秦董生日,我不能来?”    季文粤只说来聚会,没说是什么原因,萧爱月不明所以地笑了起来:“她是射手座,怎么可能是今天生日,你肯定搞错了。”    一句话下去,徐放晴的脸部线条骤然变得僵硬起来,使得她原本锐利的视线更加不近人情,诡异的气氛蔓延在二人之间,忽然,包厢的门打开了。    萧爱月抬头,看到东文江自门口慢慢地走了过来,当他走到萧爱月面前的时候,嘴里叼着的香烟一下子就吓掉在了地上:“Sammi,你也来了?”    徐放晴讨厌人抽烟,结果一天碰到了两个,她毫不掩饰自己的厌恶和推拒,身上危险的气息越发地浓烈,刻意压低的声音莫名地透着股惊悚:“我来抓奸。”    有意思,东文江同样勾起一抹诡异的笑:“我也早觉得徐江欢跟你老婆有一腿,要不要我帮忙?”    萧爱月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作者有话要说: 萧爱月(抹泪):我没有,我不是。    小萧你自己反省一下,为啥全世界都觉得你找小三有迹可循2333。。。    大晚上的就把话说清楚啊,闹森么啊闹    暧昧指数排名第一的星座:天秤。(萧爱月获胜)    徐放晴冷笑。    ☆、鸿门宴    一场硝烟战即将拉响, 秦七绝犹不自知, 还在体贴地帮JOJO切牛排, JOJO的一门心思全放在她老公的身上, 东文江的眼中却只有徐放晴,几人之间的纠葛关系乱得不行, 萧爱月脸垮了下来,欲哭无泪地解释道:“我什么时候和她有一腿了?”    徐放晴半眼都不肯瞧她, 推开大门, 面无表情地走了进去, 她的目光越过旁人,直接射到了秦七绝的身上:“秦董, 怎么来了也不说一声?怕敌人太多, 被人打吗?”    秦七绝心里微微一动,眼睛又往下一扫,这一扫眼前倒是一亮, 直觉徐放晴今天的打扮实为赏心悦目,微笑着说:“徐总?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阴风。”东文江在徐放晴身后贫嘴道:“阴风阵阵啊, 秦董, 您没感觉出来吗?”    JOJO一看到徐放晴就来气, 她站起来,挺着大肚子去拉东文江的胳膊,想把他拉回到身边,东文江不明所以地盯着她的脸,困惑地问道:“干吗?”    徐放晴从头到尾就当没看到JOJO, 转身想找萧爱月,意外地发现她又不见了,目光暗了下去,直接坐到了秦七绝的对面,不客气地讽刺她说:“秦董来上海会情人?”    徐放晴的毒舌不是第一次,她做这种事向来得心应手,不过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直白地开战,确实也惊讶到了众人,徐江欢想跳出来打圆场,余光瞥到秦七绝面带微笑,似乎并没有生气,就道:“对啊,我就是秦董的情人呀。”    玩笑中带着调侃,JOJO很给面子地笑了:“那我算不算?”    秦七绝端起酒杯,举手投足温柔无比,可嘴上却毫不含糊:“徐总是在怪我没把您算进去?”    “你配吗?”徐放晴平静地打量着众人的神情,当她的视线投到秦七绝身上的时候,突然对着她优雅地粲然一笑:“秦董,在你众多的梦中情人当中,有我吗?”    如果不是徐放晴以往的性格太过恶劣,就凭她现在的此言此语,绝对会让人怀疑她在勾引秦七绝,然,秦七绝并没有上勾,她的眼里闪动着柔情,双眸紧紧地锁住徐放晴的脸,似是想透过她冷静的脸看出她的真实打算:“要是您想有,这个可以有。”    秦七绝是打太极的一把好手,东文江也是火上浇油的老手,他条件反射地想把萧爱月拉下水,在屋里找了一遍,没看到萧爱月的人,于是又去打量徐江欢,他疑心徐江欢和萧爱月的关系不止一天,没想到徐放晴竟然也发现了,这就让东文江的一颗八卦心热情澎湃,瞬间恢复到了年轻时候的激情,呵呵地问道:“小徐,听说你之前把小萧给告了?你跟她怎么也是朋友,是不是有什么私怨才走法庭啊?”    徐江欢的脸蓦地就黑了:“都是过去的事情。”    这场饭,看来难以下咽了,JOJO执起东文江的手,轻轻摩挲了一下,像是想遮拦他的继续追问,东文江瞥了她一眼,并不搭理,继续煽风点火说:“是小萧欠你钱吗?正好啊,她老婆在场,欠多少,你就说出来,大家都是明白人,给你做个公证,帮你把什么钱呐情呐全给讨回来。”    徐江欢终是感觉烦了,她对萧爱月的不义行为,本就打算遗忘,没想到东文江一而再再而三地提起,还是禁不住犟了一句:“这事你得问萧爱月。”    这句暧昧不清的话,倒是把话题顶到了高、潮,徐放晴的视线对上她,有点漠然:“你自己做了什么,忘得这么快?”    东文江越听越兴奋,猜测莫不是徐放晴真的抓到了萧爱月和徐江欢在一起的证据?他蠢蠢欲动,光想到捉奸在床的画面,他的脑袋就嗡嗡作响,想再怂恿两句,话还没来得及说出口,门忽然开了,有人推门进来了。    门口的人是季文粤和萧爱月,原来萧爱月刚刚跑去通知季文粤说徐放晴来了,既然徐放晴来了,那她们的计划就要变了。    于是,本来就炮火乱飞的饭局上,所有人都统一径口对准了萧爱月,季文粤风姿绰约地坐下,对身边的徐放晴点了下头。    徐江欢皮笑肉不笑:“萧姐,怎么没听你提起过徐总也要来?这还好秦董出手阔绰,不然这么多人,菜都不够吃。”    不速之客四个字,被她形容的如此刻薄,萧爱月听得来气:“你早说呀,早说我们就自己打包伙食过来,省得你破费。”    东文江就觉得她们在争风吃醋,插话说:“小萧,之前听说你被告了?”    东文江一再提起这件事,其实也不完全是因为八卦,他在上海商业圈混了这么久,对本地的风吹草动一清二楚,他好奇的不是萧爱月被告,而是徐江欢后面的撤诉,继续不依不饶地追问说:“你们后来有达成什么不可告人的协议吗?我可一直关注这个案子。”    说到这里,季文粤望了一眼徐放晴,却见徐放晴的表情冷中带傲又似怒非怒,秦七绝倒是一副看戏的模样,端着红酒杯摇晃了几下,主动讨好说:“季总最近忙吗?”    “不如说说您数十亿投资上海的计划。”季文粤不为所动,又把话题拉到了之前的局面:“我刚跟我父亲通了电话,他说有接触过您,但是还没打算与您合作,秦董,您想以数十亿的流动资产打通上海的商业圈,具体指哪里?”    秦七绝浅笑:“房地产。”    “您想炒房还是卖房?”季文粤并不意外:“这个时候入市,风险很大。”    “粤姐多虑了。”徐放晴“扑哧”一乐,像是在嘲笑季文粤的手段低,挑眉呵呵笑道:“数十亿在上海无论是炒房还是买房,无疑都是大海中找沙子,秦董抛砖引玉,未免也太小气了,不如你告诉我,十亿能做什么?十亿,连粤姐家公司的2%股权都买不到,上海是个大市场,你想要分羹,必须要经过别人的同意,十亿,对于市场来说,就是个笑话,不过很好理解,因为秦董本人也是如此。”    季文粤没有挑明的事情,徐放晴直白地说了,秦七绝狐假虎威的面具被掀开,不慌不乱地回道:“投资的过程中,当然会引入其他战略投资者,我又没有徐总这么大的魅力,能够孤军奋斗的同时,还有人帮您买单。”    “呵”徐放晴讥笑:“是其他投资商,还是你的垫脚石?秦董,你胃口太大了,银行放贷受阻,对你是个打击,据我所知,你发起的信托计划至今没有收尾,既然资金周转不灵,就好好待在北京,不要出来乱跳墙。”    徐放晴从来都是一个尖锐的人,她一针见血,不给人面子与反驳的机会,一顿讽刺过后,屋里完全安静了,秦七绝不知道这女人吃了什么火药,对自己的态度如此不屑,不过她不得不承认,徐放晴做了功课,看来对秦七绝的出现,她有了危机感,那就表明,秦七绝有机会可以反击她:“所以徐总您至今都走不出去上海吗?”    这就好比高手过招,徐放晴雷厉风行地往对方身上扔了无数个暗器,结果对方直接用一个罩子把它反弹了回来,杀敌八百,损失八百,徐放晴奇怪一笑,身上咄咄逼人的气势并没有消散:“你又搞错方向了,秦董,自古攻城容易,守城难。”    “您的态度让我想到了一个故事,从前,地主因为想要钱,把一块三分地卖给了农夫,农夫取得地后,第一件事就是修坝,泥地中的泥坝被他修得漂亮整齐,地主很开心,赠予了他廉价的赏赐,并聘请他修理其他的路,日积月累,路越修越漂亮,农夫的功劳越来越大,地主已经离不开他了,某一天,农夫没来工作,地主很惊讶,他回过头去看他农夫和农夫的地,他发现,农夫那块三分地,在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渐渐地变成了五分,六分,八分,一亩,甚至两亩。”秦七绝本来不是什么善男信女,何况徐放晴也确实激怒了她,她驾轻就熟地编造出来了一个故事,目的就是为了刺激徐放晴,讲到这里,她把脸转向JOJO:“JOJO,您知道地主错在哪里吗?”    JOJO”嗯”了一声,想了想说:“地主太信任农夫了,才让他慢慢地把路变成了地,不过他后面有把地收回去吗?”    “我也想知道。”秦七绝忽然撇过头,有些遗憾地徐放晴:“守别人的城当然容易,您说对吗?”    “听完这个故事,我很失望。”徐放晴坐姿挺拔,面不改色:“秦董,你可以大无畏地直接指出我是个bitch,不用讲故事,讲故事是精神病院的人爱做的事,我不在意任何辱骂,当然我也不否认你的努力有用,可你要知道,有些努力真的没用,这个宴,你举办,粤姐和萧爱月都是我的人,别用你的小伎俩来玩弄她们,你想玩弄粤姐,也不够格,只不过萧爱月…”她的声音无限拉长,刺激得萧爱月眉毛猛跳。    “萧爱月,你别打她的主意。”    有些话,说出来,就变了味道,每个人听进耳里都是不同的感受,季文粤与萧爱月明显想到了一起去,唯有东文江面带震惊,嘴巴都吓得合不拢了:“what?”    是秦七绝与萧爱月?疯了这个社会!    秦七绝低垂着头,眼神中暗涌无数波澜:“徐总,我们可以合作。”    这就是秦七绝惯用的伎俩,她曾经对季文粤和萧爱月都用过了,但到最后唯一成功的人,只有徐江欢,萧爱月暗地笑她太天真,错以为徐放晴是另外一个徐江欢,可是接下来的发展,却大大地出乎了她的意料。    “陈晚升在她公司持股的份额是百分之二十六。”徐放晴的仪容端正而严肃,摒弃她刚刚的怒火,现在更像是个极富技巧的指挥者:“秦董,你是个生意人,玩房地产的资金不够,不如干脆玩个大的?”    点到为止,徐放晴准备收网了,她幽幽地站了起来,望向萧爱月的眼神中笼罩了一层薄薄的凉意:“萧爱月,跟我回去。”说完,推开门就走了,那桌上秦七绝已经买过单的水,她连杯子都没有动过。    徐放晴这巴掌打到秦七绝的脸上,连巴掌印都没褪散,结果到了大结局,她反而“好心”地给秦七绝指了一条路,这剧本不对啊,徐江欢也是一脸茫然:“秦董,您怎么看?”    秦七绝翘起的长睫毛不断地扑闪着,徐放晴提的方案,她也不是没想过,只是一时半会没找到合伙人,带着疑惑望向季文粤:“季总,您想留下来吗?”    “当然。”萧爱月负责开路,徐放晴用来修坝,那最后,迷惑地主的人当然是她季文粤,她点下头,不动声色:“不如我们继续谈谈您的投资计划?”    走廊外面没有人,秦七绝屏蔽了一群服务员,就是为了跟徐江欢上演一场戏给萧季二人看,JOJO与东文江的酱油打得莫名其妙,谁都没想到徐放晴会来,可是徐放晴来了,以她的方式打乱了秦七绝的节奏。    萧爱月觉得她还在生气,索性从身后拉住她的胳膊,不让她走了,声音里透着虚心:“晴晴,你刚刚说抓什么奸啊?你不会以为我跟秦七绝她们真的有关系?我是清白的,晴晴,除了你之外,我没有跟任何女人好过!真的,我发誓。”    迟来的解释好像也没起什么作用,徐放晴回过头,掠起俏脸,吸了口气,竭力压下心中蔓延中的怒火:“萧爱月,我知道你不敢,但你要明白,比起不敢,我还要你不能想。”    萧爱月窘得脸红,头越发垂得低些:“好,我保证不想,不过晴晴,你刚刚是在帮秦七绝吗?”    “我帮她?”徐放晴嘴角蓄满冷笑:“我不过是加快她死亡的步骤,有我在,她就别想在这里立足,萧爱月,无论你对她有没有过,秦七绝这个人,从昨天开始。在我眼中就已经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我感冒了。。。    作为一个总攻大人,感冒得如此频繁,实在是羞耻。。。    然后我昨晚惊奇地发现,竟然还有人在讨论到底是徐攻还是萧攻。。    实不相瞒,我觉得冬瓜最攻。。。    ☆、计划通    季文粤留下, 不过是为了帮徐放晴收尾, 秦七绝手里的流动资金周转不过来, 她清楚自己的困境在哪里, 深知这个时候准备入驻上海,显然不靠谱, 但要是有季文粤帮她,那意义就不同了。    跟徐江欢这种有野心没实权的富二代不同, 季文粤有钱, 而且有权, 她爸这种商业大鳄早年前就放话出去,指定季文粤为他的继承人。    这就是为什么秦七绝要这么接近她的原因之一。    JOJO怀孕了, 坐不到几分钟就开始喊累, 东文江在这里待着也无聊,于是借机主动请缨说送她回去,JOJO开心的要命, 也就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包就跟着东文江离开了。    他们俩结婚这么久, 东文江晚上很少回去住, JOJO到现在还跟康瑞丽住在一起, 东文江与康瑞丽互看不顺眼,送JOJO到门口就说:“我走了,你上去,小心一点。”    JOJO心中委屈,小声抱怨道:“明天产检你去不去啊?”    东文江挠了下头, 想了想说:“明天再说,上午我给你打电话,就这样了,我先走了。”    JOJO一向嚣张惯了,第一次低声下气地爱上一个人,却被这人一再无视,心中的怨气积累已久,干脆也不动了,怨恨地说:“你是不是根本不想要这个孩子啊?”    东文江古怪地看着她,他发现JOJO越来越不对劲了,猜测莫非她得了什么抑郁症?沉声回道:“你别乱想,回去睡觉行吗?我明天还得谈生意,不能待太久。”    “我知道你不爱我。”JOJO一改往常对他言听计从的模样,脸色激动地顶撞他说:“你娶我是因为要报复我吗?因为徐放晴想报复我对不对!你爱她,东哥,你爱她,所以你要报复我对不对?”她蹲下身去抱头痛哭,边哭边骂道:“她到底为什么这么狠,她抢了我妈妈,还要抢我男人!”    她的情绪极度不稳定,东文江弯腰把她捞起,拥入怀中,安抚道:“我送你回家,别哭了,你一直哭对孩子不好。”    回去楼上,发现康瑞丽还没回来,东文江松了口气,他每回面对康瑞丽,虽是不会起太正面的冲突,但是都感觉了康瑞丽眼底蕴藏对他的杀意,既然今天她不在,东文江也就放心了,故作体贴地说:“我今晚在这里睡好了,明天直接陪你去医院。”    他隐隐约约感觉到了JOJO对徐放晴的仇恨到了灭顶的阶段,只好在孩子即将到来的前期,对JOJO进行开解,可是,他远远不知道,有些恨意不会因为一两天的温存而得以瓦解,只会更甚。    再说恨徐放晴的人,又岂止JOJO一个,萧爱月被徐放晴在宴会上抓了回去,二人一路无话,徐放晴脸色相当的难看,萧爱月欲言又止,支吾道:“晴晴,你知道,我们家有...监控器吗?”    这话题开得不怎么好,就好比徐放晴心照不宣的秘密被戳破,一时间,有些说不清的气氛在流动,徐放晴只轻轻应了一声,没有了其他的回答。    萧爱月的好奇心被撩拨开,无处隐藏,直接问:“谁放的啊?”    这个问题,徐放晴一定可以回答,但是她愿不愿意回答,又是另外一回事,她眉眼中仍是藏不住的冷淡,压低声音道:“你不一定要知道。”    萧爱月思索一番,乖乖地回道:“只要不影响到我们,我是无所谓。”    徐放晴张了张嘴,似乎还要讲些什么,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时间再次静止了下来,萧爱月眼皮抬了抬,伸出手迅速碰了碰徐放晴的肩膀,示意她往后视镜看:“晴晴,我怎么觉得有点不对劲?”    徐放晴觑了眼车后,脸上闪过一抹玩味的表情:“萧爱月,甩开他们。”    确实不对劲,有人在跟着她们,如果不是那辆银色沃尔沃的车牌太过显眼,萧爱月也不会发现,她记得她刚到酒店的时候,还跟季文粤打趣了这辆车的车牌号码,没想到她开车从停车场出来后,那辆车也默默地跟了出来,而且一路跟着,没有任何的举动。    可是在这闹市当中,要甩掉一辆别有居心的车子谈何容易,萧爱月心中忐忑不已,她们的车子很快就要回到她们居住的小区了,那辆车不知到底有什么打算,徐放晴的神情复杂,幽幽地盯着萧爱月的脸:“带他兜圈。”    总之,不能回去,对方到底有什么目的,还不清楚,这个时间回到家里面,不代表就安全了,萧爱月下意识地踩了油门,打着方向盘,一路飙车到了人烟稀少的郊外。    徐放晴在低头跟季文粤发信息,她没有遮拦地把车牌发给了季文粤,让她帮忙查查看这辆车的车主是谁。    过了一会,季文粤回了信息,却是让徐放晴拖延时间。    再拖延,车子就没油了,萧爱月感觉到对方应该没什么恶意,不然的话,为什么他们不采取行动?她后知后觉发现自己着了一个误区,把对方带到了这个毁尸灭迹的好地方,心中一急,手下的动作也乱了起来,她打死方向盘,给对方来了一个措手不及的急转弯,可身后的那车子离她们不到三米,这样一个乱来,反而让三人切切实实地打了个照面。    开车的男人很陌生,萧爱月对这张脸完全没印象,徐放晴却是面色一变,心不在焉地命令着她:“不用兜了,我们直接回去。”    看来不需要季文粤的确认了,徐放晴心中已经有了答案。    萧爱月又急又气:“到底是谁啊?”    无论是监控器,还是这次的跟踪,说明有人早就盯上她们俩人了,只是一直没动手,但是这次的跟踪,不像是简单警告而已,车子施施然停到了小区楼下,萧爱月解开安全带,刚要下车,徐放晴瞅了她一眼:“你别动。”    她让萧爱月别动,自己却自顾自地下了车,她从车尾那里特意转了一个圈过来,拉开主驾驶的车门道:“出来。”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怪异,她拉着萧爱月的手紧紧握住,一步一步地离开了停车场。    那辆银色的沃尔沃,终于没有再跟上来,萧爱月却感觉到了更深一层的恐惧,她心中越发不安,事到如今,也不依不饶地追问起了徐放晴:“他们到底是谁啊?”    徐放晴没理睬她的问话,二人回到家中,傻月和太阳立马围了上来,可徐放晴没有再回抱它们,她显得有些犹疑不定,微微蹙了蹙好看的眉:“萧爱月,我出去一趟,你在家等我。”    她总是这样的,还是无法把萧爱月当成她的战友,自以为是地用她的方式保护着她,萧爱月撇了撇嘴,不吭声了。    结果徐放晴还是走了,萧爱月在屋里干坐了一会,越坐越心焦,她正打算去阳台透透气,刚好季文粤的电话来了,她说徐放晴的电话打不通,问萧爱月现在在不在家。    萧爱月在家,季文粤让她在家等着,说她马上过来找她。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五月的天气闷得很,外头阴云密布,像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萧爱月开了空调,还是觉得热,她抱着傻月在屋里走来走去,好一会才听到外头的门铃响了,萧爱月大大松了口气,想着季文粤终于来了,扔掉猫就跑去开门。    她欣喜地打开门,还没看仔细,忽感腹部一痛,往下定睛一看,一柄锋利的水果刀已然刺进了她的腹部,刽子手仍然没打算放弃,手掐住她的脖子,用戴着口罩的脸含糊不清地骂道:“断人财路,你该死。”    萧爱月的视线从门口的人影晃动中恍惚了一下:“你是秦...”    话没讲完,被忽然噌出来的人影打断,季文粤手里的灭火器一下子成为了她有利的武器,扬起它对着口罩男的后背就是狠狠一下,那男人吃痛,抽出沾满鲜血的水果刀就往身后刺去,结果待看清楚季文粤的脸,他的刀在半空中停了下来,那人动作变得迟疑了,他迅速收起刀,脚底抹油,弯下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逃离了现场。    季文粤没打算追他,她的眼里只有倒在血泊的萧爱月,萧爱月双眼软绵绵望着她,捂住伤口,深深地吸了一下:“粤姐,都说好人不长命,还好他没动你。”    白天的气温现在并不冷,屋里的空调却开得有点低,季文粤的身子微微发颤,她手足无措地掏出来了包里面的手机,她的嘴翕动了下,随后眼圈就红了:“救护车,这里是永馨园,我要救护车。”    说完一段话,萧爱月没力气了,闭上眼睛,“呼哧”、“呼哧”都喘着粗气:“秦七绝。”    会是秦七绝吗?季文粤方寸大乱,挂断电话,跑进房间内找纱布帮她止血:“别说话了,小萧,你不会有事的,医生马上来,其他的事情,你交给我。”    萧爱月死死抓住她的手腕,眼前一片模糊:“粤姐,粤姐...晴晴,我...别告诉她。”    作者有话要说: 有人动手了。。。    猜猜是谁。。。莫非真是表姐?    ☆、凶手是谁    医生说了, 萧爱月身上的伤口没伤到要害, 只是失血过度, 需要留院治疗, 他说这话的时候,手术室的灯刚刚熄灭, 徐放晴坐在椅子上没有挪动,季文粤站起来朝他及身后的护士频频道谢, 待他走后, 又望了一眼不远处的警察。    萧爱月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还没苏醒,季文粤悄声问徐放晴:“你选择怎么做?”    警察已经来了, 这件事不好好处理, 难免会连累季文粤,而且现在萧爱月帮政府做事,出这种事情, 可能会被无良媒体大肆宣传,徐放晴周身一直散发着冷气, 从她到医院这么久, 还没开口说一句话, 听季文粤再次询问,她终于隐忍不住,轻轻地反问说:“你认为是谁?”    “我调查了那辆车,是一辆失窃的车,车主姓苏, 本地工程师,没有任何案底。”季文粤越琢磨越心凉,只感觉是一场计划已久的谋杀:“不过小萧在昏迷前一口咬定是秦七绝。”    “秦七绝?”徐放晴重复一遍,不紧不慢地说着毫无情感的话,偏偏嘴角还能挂着一抹温和的笑容:“她没有作案动机,粤姐,你的分析是什么?”    “我想小萧怀疑秦七绝,最大的可能是因为她被埋伏了。”季文粤看着她那副渗人的表情,心猛地落了下去,皱了皱眉,分析道:“如果那辆车在酒店开始跟着你们,说明他知道你们会去酒店,而且,他下手的对象只有一个人,那就是小萧,他没想过对你我二人下手,按秦七绝的做事手段,她要想到上海发展,不可能在这个时候贸然动手,再说她也不是这种下三滥的人。”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秦七绝没有理由杀小萧,徐江欢更不可能,晴,这件事,我有一个怀疑的对象,不知道你跟我想得是不是同一个人。”    徐放晴不再回话,呵呵地冷笑着,一看就是在气愤,眼底的忧伤却骗不了人,季文粤抚着她的肩头,指着病房轻声问道:“进去看看吗?”    “我有资格吗?”徐放晴倒吸口气,别过头,倔强地反问道:“把她害成这个样子,还不能帮她报仇,我有资格去看她吗?”    季文粤想安慰她两句,徐放晴眼睛里的星光暗下去,犹如海面上没电的灯塔,执拗起来让人无能为力:“在明天之前,我必须得把凶手找出来。”    在医院排了半个小时的队,JOJO已经进去产检了,东文江懒得跟着,坐在长廊中无精打采地打着哈欠。    JOJO不知跟那医生有了什么交易,出来的时候很兴奋,她在电梯里面手脚乱舞,把脸凑到东文江的耳畔笑道:“医生说是个健康的男婴。”    东文江被吓了一大跳,下意识地把JOJO拉到了身边,不让她继续说下去,这里人多口杂,他知道按规定医生不允许透露宝宝的性别,JOJO这样大庭广众的说出来,无疑是陷他人不义,赶紧开车送她回家,也不去辨事情的真假,再说,男孩女孩对他来说没区别。    车子停到小区的停车场,康瑞丽的车子也在,她百分之百回来了,东文江不想跟她正面碰上,刚想让JOJO自己上去,他的目光四处乱瞟,却在康瑞丽车子隔壁的车位上面凝住了,没有了半点话语。    “走,我送你上去。”    出人意料,东文江难得殷勤的开口,JOJO心中雀跃,哪管那么多,挂在他的胳膊上就进了电梯。    要是没看错,那辆车是徐放晴的奔驰?东文江心中疑惑,不动声色地跟JOJO进了屋内,他的身子还没站稳,康瑞丽养的蝴蝶犬一下子就冲了过来,“汪汪汪”地扑到了JOJO的脚边叫个不停,那小模样倒不似欢迎,反而添了几抹莫名的慌乱。    JOJO也感觉到了不对劲,摸着肚子走出玄关一看,脸色大变:“徐放晴!”    那坐在沙发上守株待兔的女人,不正是徐放晴吗?她翘着二郎腿,手里端了一杯咖啡,嘴角蓄着一抹笑,悠闲地看着她:“JOJO,你终于回来了。”    第一眼望过去,只觉得徐放晴态度清闲,JOJO仔细一看,但发现她的一双眼睛隐隐散发着阵阵亮芒,眼神中戾气十足带着寒气,更多的是冷漠,她明显酝酿了一会,嘴唇微启,还没开口说话,JOJO不自在地避开了她虎视眈眈的注视,往她妈那边走去:“干吗?你不找我妈,现在来找我了?我对你可没兴趣。”    康瑞丽坐在徐放晴对面的白色沙发床上假寐,感受到了JOJO的靠近,她睁开睡眼惺忪的美眸,眼底没有丝毫的感情:“JOJO,你已经不是小孩子了。”    被她这样一指责,JOJO越发的感到心虚:“你有把我当过小孩子吗?”她微抿着樱唇,哀怨地盯着康瑞丽:“从小到大,你有管过我吗?你心中只有她,只有徐放晴,你觉得她优秀,你觉得她聪明,你把所有的好机会都给她,我都不知道我爸爸是谁,他姓什么,叫什么,你那么恨我爸爸,为什么要生我呢?”    东文江的脚下像生了根,动都不想动,他听着这三个爱恨情仇纠葛了二十多年的女人在互相质问,心情微妙,有着不被察觉的怜悯。    “这不是你一错再错的理由!”康瑞丽声音加大,而徐放晴倒是淡定地隔岸观火,一脸事不关己地盯着她们母女二人:“JOJO,从小到大,你要什么东西我没给你?你要休学,我随你,你要到中国,我也随你,现在你要结婚嫁给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我也答应你了,你都不会记恩的吗?”    “我休学,是因为我想引起你的注意,我期待你关心我,可是你没有。”JOJO哀伤地哭了起来,她的早熟在好久好久之前,就被她母亲的冷漠伤害到了,可再次面对她母亲的无情伤害,她仍然觉得难受:“我想回中国,因为你在这里,因为你从来不回美国看我,我是要结婚,可为什么你不反对?妈,我是你女儿啊,为什么你不反对,为什么你不多看我两眼?”    东文江本想过来看看徐放晴在不在就走人,没想到自己无缘无故被波及到了,十分无奈地表态说:“我没有逼你跟我结婚。”    徐放晴冷冷的瞪着康家母女二人,尤其是JOJO:“你们母女情深完了?该谈正事了?”    康瑞丽的眼神随即一冷,看着JOJO的目光根本就不像是在对待自己的女儿,更像是面对一个敌人,如此的无情与暴虐:“JOJO,你老实说,为什么要派人去杀萧爱月?”    “什么?”东文江吃了一惊,愕然道:“小萧死了?”    徐放晴皱眉看着他:“还没死,是不是让你失望了?”    “你疯了。”失去了理智的徐放晴表面看不出来,但一开口,东文江就明白了,明白了为什么总感觉屋里的气氛有点紧张,明白了康瑞丽的不对劲来自何处,徐放晴的冷静可能还在,但理智已经没了,她现在看谁都像是敌人,东文江在JOJO身边坐下,面带无辜:“你有证据说是JOJO做的吗?”    “没错,你有证据吗?”JOJO刚刚一瞬间的惊慌失措没有逃过徐放晴的法眼,然而东文江接下去的一句问话,让她很快就镇定了下来,反咬一口说:“你没证据,我就告你诽谤。”    “半月前,你的电话曾经拨打了一个异地手机号,那号码是陈晚升的秘书提供给你的。”徐放晴带着笃定的神情,不紧不慢地道:“刺杀萧爱月的男人是你找到的人,你给了他三十万,你告诉他,要萧爱月死,因为你想看着我痛苦,可是萧爱月没死,你是不是失望了?JOJO,你被人利用了,陈晚升想打击我,但她不会闹出命案,在这个节骨眼上,在你妈跟她闹翻的情况下,她把你丢出来当替死鬼,又不让人下狠手,第一,她害怕事情真的闹大,会查到她身上,第二,她希望事情闹大,把导火线引到你妈的身上,至于怎么闹大,完全取决于,萧爱月到底会不会死,我会不会报警。”    与先前一味的耍性子不同,这一次,JOJO学会了思考:“这都是你的猜测,你没证据!”    徐放晴突然笑了,笑得飞扬跋扈,让人记恨:“那我再往下猜测一下,只要我选择跟警察坦白,几天后,肯定会有人去自首,那个人会把你招供出来,顺便把你妈拖下水,因为没闹出人命,你又怀孕,媒体宣传过后,你妈成了真正的罪魁祸首,然后,家族丑闻一经宣扬,你妈连翻身的力气都没有了。”    “一派胡言!”JOJO气急,站起来语无伦次地骂道:“我没做过,你胡说,你胡说八道,妈,你别信她。”    “再往回想,要是警察抓到了你,你把陈晚升供了出来,你说外界信不信?”徐放晴一步一步地逼近她的防线,瓦解她的全部思路:“JOJO,陈晚升在借刀杀人,杀的不是萧爱月,是你跟你妈。”    “你胡说。”一声尖锐的大喊,JOJO终于扛不住了,抱着脑袋癫狂地摇着头:“啊啊啊啊,你走开,滚出去啊!我让你滚。”    东文江见势不对,立刻上前抱住了她的身体,恶狠狠地命令着徐放晴:“别说了!”    “觉得我伤害到你了?”见好就收从来不是徐放晴,她慢慢地站了起来,眼中的**浪潮还未彻底平息,因东文江的话,语气变得更加阴狠:“JOJO,你也会痛吗?我以为你会是个好妈妈,你这种样子,怎么做一个好母亲,你的孩子要是都像你,你说该怎么办?或者像孩子的爸爸?一样的对你冷漠无视?你想要这样的生活?我可以不理会你这么多年对我的伤害,可是我不能容忍你去欺负我爱的人,JOJO,这一次,你必须要为你的行为付出代价。”    “滚!”JOJO翻了个白眼,她的双脚本就肿得无力站住,身体软踏踏地滑到了地上,东文江眼底冒着火星,对着徐放晴劈头就骂:“出去,你给我出去。”    从头到尾,康瑞丽都没有发话,徐放晴跟JOJO之间的冲突,终于有一次是徐放晴胜利了,她的心情却是百感交集,康瑞丽见惯了小小的JOJO在自己面前打徐放晴的报告,她厌恶并且呵斥,JOJO的性子由此慢慢地变得暴戾,或许是因为她的不良教育,康瑞丽不觉得自己是个好母亲,同时,她也不认为JOJO是个好女儿,可徐放晴一向是个好姐姐,她小时候是真的很疼JOJO啊。    小时候JOJO软弱,经常会被学校的白人小孩欺负,徐放晴比她大几岁,帮JOJO打架的次数比JOJO哭的次数还多,为什么后来会变成这样?康瑞丽回忆不起来了,徐放晴双手插兜,面无表情地往门口走去,她的背影坚韧倔强,离开的毫不犹豫。    康瑞丽在电梯口叫住了她,她半眯着长眸,没有说太多:“她是你妹妹。”    打温情牌不是康瑞丽的手段,徐放晴听得好笑,也真的笑了出来:“你说这种话问过我爸爸吗?”    今天的徐放晴不适合交谈,她就像只老虎,见人就撕,康瑞丽不是撕不过她,只是不愿意再动手了:“Sammi,愤怒无济于事,你需要冷静。”    “我很冷静。”徐放晴扯唇轻笑,她没有丝毫动摇的意思,完全不为所动,半边身子倚靠在墙壁上,一颦一笑之间风情万种,性感得令人窒息:“你们康家欠我的东西,我之前一笔勾销了,现在,你女儿欠我的东西,任何金钱都摆平不了,你们欠我半条命,康瑞丽,有一句话我还给你,你记住,懦夫才会求饶。”    “叮”的一声响起,电梯门开了,徐放晴扭头就走,康瑞丽呆站了一会,忽然听到从屋里传出来了一声咆哮:“妈,妈,我没有!她冤枉我!你回来!”    可是,有些东西是真的回不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有读者问我,写这篇文,是不是只靠想象力。。。    我很想知道,难道大家都认为这是作者君的自传吗?(惊讶脸)    不过说起来,起初徐放晴这个角色,是有原型的。。。    任性是未成年的特权,JOJO已经没有资格享受这一点了    对于这个角色,大家怎么看。。    ☆、有机会    要是能把不好的情绪全部收纳到一个盒子里面, 可能人就不会那么累了。    安久久去医院看望萧爱月的时候, 季文粤也在, 明明是徐放晴的女友, 她却表现的那么上心,安久久心里面说不出来的难受, 低着头坐到沙发上,盯着脚尖不讲话。    萧爱月觉得屋里气氛僵硬, 想说两句活跃气氛, 就问她说:“小安, 你现在在哪里上班呢?”    “我最近在家里歇着,没有上班。”安久久怪她哪壶不开提哪壶, 回答她的声音很虚, 越说越没有底气:“准备下个月再去找工作。”    季文粤一句话都没表态,看了看手表,沉声道:“晴快回来了。”    萧爱月眼睛一亮, 又黯淡了下去:“她最近好忙。”    似乎一夜之间,徐放晴就忙了起来, 萧爱月从醒来后, 见到她的次数屈指可数, 而且都说不到几句话,徐放晴就匆忙忙地离开了,总觉得她变得严肃了,并且不苟言笑,萧爱月心里有点乱, 叹了口气说:“希望她记得吃饭。”    开车在楼下等了半天,一个穿黑色工作服的男人终于出现在了大厦门口,徐放晴按了一下喇叭,那男人闻声望来,表情舒展开,一步一步地往这边跑了过来。    “老板。”男人来得高调,坐上车理了理身上的西装,面带拘谨地看着徐放晴道:“据我所知,在陈会长出事之前,他们集团就出了很大的问题,现在她的情况算得上是内忧外患,以哩上集团陆总为首的董事之前公开融资了十亿美元,拿到了公司第二大的股权,这次陈会长出事,他们也受到了波及,导致董事会大换血,哩上陆总计划收购陈会长手里的股权,现在他们持股的比例不相上下,只相差百分之二,不过据说陆总还在融资,未来可能发生很大的变动。”    徐放晴眸色加深,瞳孔暗缩了一下,有些意外:“他们想乘胜追击?”    “当然了,他们这些人不都是在等机会。”男人笑:“我听说康董曾经找过哩上的陆总,陆总没有选择跟她合作。”    “他们持股比例分别是多少?”    “陈会长是百分之二十七,陆总百分之二十五。”男人迟疑了一下,翻出口袋里面的手机才确认道:“现在的情况有点复杂,陈会长出了这么大的问题,不少人看中了她手里的股权,他们公司资金被冻结后,目前公司的负责人还是陈会长安排的人,但价格区间降低了很多,很有可能会被后来者居上,我相信要是她被取而代之,这次危机很有可能会被缓解。”云 裳 小 筑    徐放晴挑起眉,说得话莫名其妙,让人摸不到头脑:“计划赶不上变化。”    说到这里,男人像是有了点领悟:“老板,这次我们的对手是陈会长吗?那,还要不要把康董带进去?”    “不用。”    “那要不要继续监视?”    “嗯,这次包括她的女儿一起。”    整垮一个人最好的方法,不是整人,而是整她的未来,怎么让陈晚升翻不了身,这是徐放晴的计划,即使陈晚升能够找到方式逃脱法律的约束,也绝对不能让她再有机会再次站在权利的顶端。    徐放晴这个人,最喜欢的战术就是坐山观虎斗,她不动声色地把两只老虎引到一起,然后在她们来不及顾及的时候,迅速攻下自己的城池,徐放晴以这种方式玩了三十多年,有一天殃及鱼池,突然觉得她不能再置身事外了,她看着萧爱月躺在病床上,甚至没有勇气去靠近她,她很害怕,害怕萧爱月的伤不会就此结束。    那么,来,徐放晴绝对不会退缩。    晚上徐放晴去医院留宿,还以为萧爱月肯定睡了,结果进去一看,发现私人病房里面热闹的很,安久久下午来了以后,就没离开过,还坐在沙发上跟萧爱月聊天,季文粤倒是不在,不过徐江欢来了,嘴里啃着一个梨,脸上不知道在笑什么。    这组合怪异的要命,徐放晴皱了皱眉,径自走进卫生间里去洗手,徐江欢啃完自己带过来的梨,对着萧爱月努了努嘴:“萧姐,你为什么要跟警察说是你自己不小心伤到了?再说警察也信?”    警方那边的后续是季文粤在处理,萧爱月也不清楚,她听话地没有把真相说出来,虽然没有告知太多,但是对徐放晴的选择还是有点怨气,扬起头,大声道:“反正没死,死了再说。”    这是气话,听进不同人的耳里,有了不同的意思,徐江欢愣了一下,笑了起来:“这点小伤怎么会死呢?你哪天出院呢?秦董在北京赶不过来,她说在你出院前,想来探望一下。”    “我不知道。”萧爱月心情不好,说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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