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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相关 (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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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宠物店假投资方案,徐放晴认真研究了半天,也没说不同意,这就表明了她的意见,那一刻起,萧爱月就了解到徐放晴对她的包容,她不会用她的人生阅历来强迫萧爱月该走什么样的路,她对萧爱月的一切都是支持的,只要不是太过火。    萧爱月有点侥幸的心理,她觉得徐放晴的底线与原则一再被自己降低,现在碰到了她的下限,连死的心都有了:“我,头发也要吗?还有那个,那个地方也要吗?那个会很刺的,也会刺到你。”    “萧爱月,别开黄腔。”徐放晴冷着脸在沙发上坐下,无动于衷地打破了她的讨价还价:“我是哪种能被你左右的人吗?我数两下,一,二。”    “好好好。”萧爱月举手投降,不忘抱怨说:“你以前数三下的。”    徐放晴就那样直勾勾地瞪着她的脸:“萧爱月,我不想再重复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 年底好忙呀,大家忙不忙~~~~~~~~~~    祝大家抢到自己想要的票,遇见最想见的人。。    老徐炸起来也是不得了。。。    ☆、耍我    为什么生这么大的气?难道只是因为萧爱月再次口出污语, 让她颇为烦躁吗?她之前警告过她不下数次, 然而萧爱月一再得寸进尺没完没了, 这就好比自己家的小孩考了零分, 白费了你精心雕琢的时光与培训。    徐放晴坐在沙发上不说话,萧爱月的性子软弱, 一颦一笑都随着她的情绪而发生起伏,看着她拿着剃刀进了洗手间, 出来的时候走路姿势有些别扭, 心里面不太舒服了, 可还是想骂她几句:“萧爱月,你知道错了吗?”    “知道了。”萧爱月态度温驯:“我不该说脏话。”    徐放晴不发表意见, 反而轻轻地问她:“除了这件事, 你还有什么要告诉我的话吗?”    萧爱月回想了一下自己今天的举动有没有什么不妥之处,摇摇头:“没有了。”    听到她的回答,徐放晴的脸上意外地浮现出一缕苦涩的微笑:“我教你很多次, 我不管你之前怎么生活,在这里, 在我家, 我们的家, 你不能说脏话,不能夜不归宿,不能对我说谎,懂了吗?这三条,永远不能触犯, 我说了多少次了?萧爱月,我是瞎子还是聋子?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哦。”萧爱月还以为她在强调刚刚那件事,脑袋低垂,乖巧的回道:“我不会再犯了。”    一个大好夜晚,被徐放晴的臭脾气给搅混了,萧爱月悄悄抬起头,看到她正若有所思地盯着地上的杯子,心念一动,于是乖乖地把杯子捡了起来,放到她面前的玻璃桌子上:“晴晴,你今天是不是心情不好啊?”    徐放晴斜倚在沙发椅垫上,双肩紧绷,表情明显不太愉悦:“萧爱月,你说是这世界变化太快,还是我高估了我自己的实力?”    “嗯...”听她这么一讲,确实是心里面有了心思,萧爱月拉长了声腔,慢慢地开口道:“其实我们都需要接受自己只是一个普通人的事实。”    平凡与平庸只是一字之别,徐放晴是高估自己还是被他人暗自躲藏打击?萧爱月并不清楚,只能换了一种方式来安慰她:“晴晴,你要不歇一歇?”    压力二字,是徐放晴身上始终卸不下来的重担,萧爱月明白她的辛苦,也就更加心疼她的坚持,徐放晴好强,虽说没有什么大野心,可她前半生的生活注定了她的追求不会太低,而萧爱月却是她唯一的低配置选择,这一点,二人心中都清楚,至少萧爱月是这样想的,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见到徐放晴仍旧那副心事重重的模样,试探性地问她:“是不是工作出了什么问题?”    “萧爱月。”波澜不惊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坚定,徐放晴的目光投向了她的脸上,她的眼瞳深邃,有一些莫名的东西让萧爱月乱了心智:“你是不是投靠了别的女人?”    一股酥麻的感觉直袭萧爱月的心脏,她不自觉地握住了自己的双手,失措地反问她:“你怎么知道?”    不易察觉的失望在徐放晴脸上一闪而过,她撇过脸,像是不愿意再看眼前这个爱人:“我没想到,我拒绝了半生,你倒是做了。”    没有像刚刚一样的责怪,没有了辱骂,没有驱赶,徐放晴的愤怒发泄完了,冷静的表情让时间都静止下来了:“你知道她是什么人吗?萧爱月,她跟康瑞丽十几年的朋友,你是想卖自己,还是想卖我?”    “我...”    “别解释,你会毁了你最后的机会。”徐放晴打断她的插话,淡漠地站了起来:“既然你不愿意走,那我走。”    “不要。”萧爱月跳起来,一把拉住了她的手腕,可徐放晴仿佛触电一样,抗拒地甩开了她的触碰,萧爱月心里泛酸的厉害,微低着头,情绪被徐放晴的话代入,小声叮嘱道:“这么晚了,你明天还要上班,我走,你好好休息,冰箱里还有菜,要是吃不惯,我明天早上再过来,你晚点...”    “钥匙。”    “啊?”萧爱月快速抬头,怀疑自己听错了,满脸惊讶地问道:“你说什么?”    “钥匙留下。”    冰冷的话语,冰冷的徐放晴,萧爱月的心随着她的话坠入了冰窖,整个身体都跟着抖了起来,她原以为徐放晴只是想冷战,没想到她是想决裂:“你要跟我分手?”    为什么?抵挡住了一切困难,没有了萧妈妈,没有了康瑞丽,横跨她们二人之间的障碍已经没了,为什么要这样?    “你知道吗?萧爱月,我做了多大的努力,才尽量不让自己被这个世界改变,我曾经在满是鲜血的泥潭里爬起来,不是为了要一个阿谀奉承的女友。”徐放晴转过身,背对着她的身影充满了离开的意味:“我承认,我带你来上海,一开始就充满了私心,我喜欢你,我以为你跟她们不同,可是今天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什么不同,你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我要你干吗?你走,就这样。”    “不要。”    “你没有资格说不。”早上那个索要早安吻的徐放晴还近在眼前,此刻的她好似换了一个人,她的态度冷漠,话语无情,连嘴角习惯性的嘲讽都变得那么陌生:“我给了你机会,萧爱月,是我对你太放松了吗?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像她们一样?”她的话语在此停住,声音哽咽,好像说不下去了,听着有点不像她本人:“你走。”    原来这个女人冷漠起来可以如此伤人,萧爱月深刻体会到了东文江的心情,她心脏隐隐作痛,但无法做到东文江那样的洒脱,硬撑着说:“我衣服没拿,明天走好不好?”    徐放晴片刻没有犹豫,拔腿就往门口走:“那我走。”    “别,我走我走。”再撒泼打滚,萧爱月还是无法忍受徐放晴一个人在外面露宿街头,无可奈何地妥协道:“我走。”    “砰”,大门紧闭,萧爱月拿着包茫然地站在外面不知所措,这一刻,她忽然有点失忆,想不出来她为什么站在这里,回忆不起来刚刚到底发生了什么。    手,停在了那扇熟悉的大门上,落下去,会有人开门吗?    门内,是过去爱她宠她的爱人,门外,是陌生的繁华喧嚣,晚上十点,异乡的女人无家可归,心中有悔有恨,悔自己不懂徐放晴的心意,恨陈晚升趁人之危,她在门口干坐了半天,最后下楼,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陈晚升的住宅。    “萧小姐,我们陈董说了,她不想见您,您还是走。”又是门,铁门内的女人撑着一把雨伞,面无表情地传达着她主人的意思:“陈董说,您知道为什么她不见您。”    “我知道为什么?你问问她,她做了什么?”天上的雨下的并不大,女人故弄玄虚的行为仿佛在提醒萧爱月她有多落魄,萧爱月没见过她,不清楚她是陈晚升的什么人,直接问她:“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要出卖我?”    “陈董说了,出卖您的人,是您自己。”女人的回答一句一句地夹带着别有用心的意思:“陈董还说,要卖,就请您卖的彻底一点,她最喜欢收藏,有价值跟没价值的不一样,她说,您现在还不够格,她很遗憾。”    面对女人的话语,萧爱月没有其他话讲,只有愤怒,敲打着铁门说:“我要见她。”    “您还是走,我不能开门,您要是有办法,就自己进来。”    “咔嚓”“咔嚓”的声音渐行渐远,女人离开了,雨也开始浓了,萧爱月抹了一把脸上的雨水,隔着铁门,把包往院子里大力一扔,她脱掉高跟鞋,踩着铁门上的空隙一点一点的往上爬,陈晚升家的铁门很高,足足不少于三米,萧爱月爬到最高一层,她腿脚发软,好不容易往底下挪动了一米多,看了一眼下面,心一横,松开手,眼睛一闭,哗啦往地上跳了。    “啊”一屁股坐在人工草坪上面的滋味并不好受,萧爱月捡起地上的包,摸着屁股一瘸一拐的往灯光通明的房子走去,无论如何,她今天都要问清楚,陈晚升是不是给她下了套?    走了没几步,身后窸窸窣窣传来一阵奇怪的响声,萧爱月还以为是见过她的安保人员,回过头想说几句好话,一回来,表情却僵住了。    一双碧蓝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的脸,嘴角的哈喇子流个不停,魁梧的身子站起来比萧爱月还高,它的毛发旺盛,低嚎的声音里充满了挑衅。    “汪,汪,汪。”    “靠。”萧爱月撒开脚丫子往回跑,身后的狼狗毫不迟疑地跟在她身后穷追不舍,萧爱月跑了几圈,体力透支,越跑越慢,她瞬间觉得奇怪了,依她的速度根本就跑不过身后的狼狗,可它即不超过她,也不咬人,就是跟着萧爱月在院子里转起了圈。    “我去。”一束红色的激光从二楼的窗□□到了萧爱月的身上,萧爱月眯起眼睛,终于发现了这个端倪,她气喘吁吁的跑到窗下面,抬头终于见到了那个拿着激光笔的罪魁祸首,才知道原来狼狗追的不是她,而是她身上的红点:“陈晚升,你给我下来,耍我好玩吗?”    被人发现了,陈晚升不急不慢地扬起手臂,朝楼下的女人挥了一下手,萧爱月见她穿着睡衣,却不忘拿着激光灯逗狗来追她,气道:“你耍我有意思吗?我到底做了什么,你要这么对我?”    两人对窗而望,二楼的窗帘忽然被拉上,陈晚升的人影消失在了萧爱月的眼中,萧爱月想上去跟她理论,转过身,看到刚刚在铁门那里拒绝她的女人又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来在了她的身后,女人身后站了两个西装男人,她牵住狼狗脖子上的链子,客客气气地说道:“陈董说她累了,不陪你玩了,萧小姐还是下次再来。”    还有下次?陈晚升是玩上瘾了?萧爱月冷笑:“她把我当玩具吗?你帮我转话给她,今后我跟她一刀两断,我萧爱月不奉陪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小天使们圣诞节快乐~    今天的作者君还是一样的美貌和气呢    ☆、成全你    外面有人敲门, 甘宁宁睡意正浓, 一时之间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努力听了好一会, 才不情不愿地起床去开门,迷迷糊糊地睁着眼睛, 看到一个光脚女人全身湿透地站在她门外,瞬间被吓醒了:“见鬼了。”    不是鬼, 但比鬼还惨, 萧爱月的衣服跟头发全在滴水, 她的嘴唇发白,颤抖着挤出来了一个渗人的笑容:“小胖, 我能借你家浴室用一下吗?”    “可以。”甘宁宁赶紧让开, 拉开房门不安地望了一眼她的身后:“你怎么了?被人强、奸了吗?”    狗嘴吐不出象牙,萧爱月对她的脑洞十分钦佩,她没心情跟甘宁宁瞎掰, 借着孟念笙留下来的睡衣去洗澡,洗完澡出来一看, 甘宁宁已经上床睡觉了, 抱着枕头哼哼唧唧道:“萧姐, 好晚了,咱们睡觉。”    萧爱月去外面的猫窝里面把两只猫抱了出来,她抱着傻月和太阳坐在沙发上休息,甘宁宁良心没有完全被狗吃完,给她倒了一杯水, 打着哈欠说:“我家只有一张床,你跟我一起睡。”    “我睡沙发。”萧爱月窝在窄短的沙发里面不愿意动:“你去睡。”    “那你别压到它们了。”甘宁宁对她的体重很是担忧:“等会休息的时候放回去,它们在猫窝里面比较舒服。”    萧爱月脑子里乱哄哄的一片,敷衍道:“知道了,你快去睡觉。”    傻月还记得她身上的味道,伸出小舌头舔了几下她的掌心,倒是太阳有了点防备,它跟着甘宁宁久了,没有了以前苗条的身形,嘴里喵喵了几声,不安地在萧爱月怀里挣扎了起来,萧爱月紧抱着它们躺下,目光呆滞地盯着大门口,思维有些涣散地自言自语:“你跟她一样吗?对我真的需要这样无情吗?”    猫不会回答她的问题,那个人也不会,没有了徐放晴,一下子像是天都塌了下来,萧爱月怕冷,她冻了一晚上,身体还在抖,傻月很乖,一动不动地窝在她身上取暖,太阳趁她不注意跳开了,萧爱月抓住它的尾巴,把它硬塞回了猫窝里面:“你要是真想离开我,那我就...”    就怎么样呢?萧爱月说不下去了,她捂住脸,忽然就哭了出来,恨自己的无力,恨徐放晴的无情,可是有什么办法,一切不都是她自找的吗?遇见徐放晴,爱上徐放晴,最后被迫离开徐放晴,不都是被动的接受吗?能不能主动一次?能不能?    甘宁宁一觉睡到自然醒,听到屋里有咳嗽声,就想起来了外面还有那样一个人在,萧爱月病了,傻月也病了,一主一猫窝在沙发上不断地打着冷颤,甘宁宁给萧爱月量了一下、体温,扶她去床上休息了,萧爱月一直在出冷汗,也许是烧的太厉害,她一直都没有醒来,表情痛苦地在梦里拼命摇头。    甘宁宁毕竟是兽医出身,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治猫,她把床上的人给忘了,抱着猫从外面回来的时候,见到萧爱月不在房里,完全被吓到了,赶紧给徐放晴打了一个电话,问她有没有见到萧爱月,徐放晴在电话里面听到萧爱月生病的时候沉默了一会,甘宁宁还想追问下去,徐放晴那边却已经把电话给掐断了。    上海这么大,萧爱月能去哪里,她站在徐放晴的家门口,倚靠在窗户旁,动作姿势跟那天的东文江一模一样,他们俩看的是同一幕风景,等的是同一个人,可心境会是一样的吗?    门口有了声音,萧爱月闻声望去,看见徐放晴提了一个行李箱走了出来:“晴晴。”    徐放晴的背影一顿,迅速抬头,看到了那个脸色苍白的女人:“萧爱月。”    “我,不知道买些什么,快中午了,你平时喜欢吃这家餐厅的菜,我打包了回来。”萧爱月慢慢地走过来,扬了一下手里的打包盒,语气有些讨好地说道:“你吃饭了吗?别挨饿,你把这个吃了。”    “那是我的事,萧爱月。”徐放晴没有理会她的小心翼翼,转身把行李箱推到了她的面前,面不改色地说道:“正好碰见了,不用特意再约,这里是你的东西。”    萧爱月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错愕,她嘴唇抖了抖,脸色唰地一下红透了,却又不是那种健康的红,仅带着点病态的憔悴:“晴晴,我们能谈一谈吗?”    “谈你的愚蠢行为吗?”徐放晴漠然地注视着她的脸,看她手足无措的模样像个犯错的孩子,压抑了一晚的火气不知怎么的瞬间就消逝掉了:“萧爱月,我不想看到你,你的行为对我来讲是背叛,是在提醒我自己有多么的愚蠢。”    “你知道吗?晴晴,无论你犯了什么错,我都会给你两次机会。”萧爱月站不住了,她双手撑着行李箱慢慢地蹲了下去,深呼吸了几口,一字一句地说道:“因为我爱你,可你一次机会都不给我,代表你最爱的人不是我,是你自己,是你徐放晴不愿意受半点委屈的自尊心,你为什么半点机会都不给我?我这么做,我只是想让你眼中可以多一点我的存在,我妒忌每个跟你平起平坐的人,可我好无能,你为什么不能在我的角度想一想,晴晴,我只是一个爱你爱到没有自尊的傻女人,我有什么办法?你走那么快,走的那么快,我不想成为你的拖油瓶呐,求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求求你,我可以改变,你想我什么样子,我就变成什么样子好吗?我不想让你被她们欺负只能做袖手旁观的垃圾,我不想你再见她,我不想你再跟她开房,我...”    “我跟谁开房?你说清楚。”两人站在宽大的走廊里针锋相对,徐放晴刚刚还一脸严肃的神情遽然间销声匿迹,她明明是在笑问着萧爱月,可那抹勾起来的微笑看上去那么的疏离凄厉,她的声音像一把利刃,充满了血腥的火药味:“萧爱月,你在抱怨什么?我徐放晴有做过半点对不起你的事情吗?你没有你自己说的那么伟大,别装成自己有多么痴情,我不是你的前任,我也不是你的初恋,卖惨对我没用,即便是我爱自己比较多哪有怎么样?你扪心自问,你有什么地方让我奋不顾身的全力去爱你?萧爱月,你很弱,你要是懂点事,你就应该好好在家等我,不是到处找那些别有用心的女人,你忘了我对你说的事情,我让你离季文粤远一点,离那些女人远一点,你听到没有?你很好,直接跳过季文粤,去找陈晚升了,你很好,萧爱月,你比我想象中的强的太多,你变的还不够多吗?还需要我参加你跟陈晚升的群、P大会吗?”    这种时候就应该停战,两人的火气都上了头,难免会说一些伤人至深的话,萧爱月喘不过气了,她的身体重量全压在行李箱上面,半跪在地上反常地说起了狠话:“我不是你的附属品,徐放晴,你太自以为是了,你为什么害怕我跟季文粤靠近?因为你自卑,你认为我会被她们吸引,你没安全感,你强迫症,你控制欲,你一大堆的毛病,你认为我不行,又为什么来撩我,为什么千方百计让我来上海,为什么让我爱上你后,又不要我了?徐放晴,我发现你跟她们没什么不同,都把我当狗耍,你为什么那么爱钱,因为钱可以带给你安全感,你多可怜,你觉得董小夏自私,那你呢?徐放晴,我不用依赖你一辈子,不用你施舍,不是我配不上你,是你不配我,我至少把心给了你,而你不配。”    说完这句话,表明了萧爱月的心意已决,她缓缓地站起来,无视徐放晴脸上的凝重与愤怒,提起行李箱转身背对着徐放晴,不愿意再回头看她一眼:“别见了,你不要我,我也可以不要你,我不会一直求你,徐放晴,我可以爱你,也可以不爱你,反正我有无数个十年可以浪费,我在董小夏身上浪费了十年,不介意在你身上浪费这一年。”    “那你来找我干吗?”徐放晴冷笑:“拖着老弱病残的身体过来找我,萧爱月,我不是医生,你该找的是医生,不是我,不对,你这种智商,即使去医院也会迷路。”    没人再回答她的嘲讽,萧爱月闭上眼睛苦笑了一下,摇摇头,睁眼往电梯的方向走去。    徐放晴不喜欢她这个样子,几步跟了过去,一把拉住她的手臂:“萧爱月,说话,别跟我玩软的,这事不会这样完了。”    “就这样完了。”萧爱月表情已然恢复了正常,她按住徐放晴的手,让它慢慢地脱离了自己的手臂上面:“你看我好像病了,觉得人生没什么意思,觉得你也没意思,我不想求你了,徐放晴,就这样完了,去你的上海,去你的有钱人,去你的康瑞丽,老娘不在乎了,去你妈的,再见。”    “啪”这一巴掌下去,徐放晴的手都打红了,更别提萧爱月的脸,她大力擒住萧爱月的脸蛋,捏着她的脸咬牙切齿地警告说:“萧爱月,不许说脏话!”    “我说了,怎么样?”萧爱月仿佛一点都没感觉到疼痛,她怪异地笑了起来,笑声越来越大,让外人听着颇感刺耳:“分手了你还管我,徐放晴,你有病呐。”    徐放晴面色青红相加,她紧掐住萧爱月脸蛋的手变的有些哆嗦:“萧爱月,等你冷静下来了,我们再谈。”    “有什么好谈的?你不是要分手吗?我成全你啊。”笑着笑着,眼泪就落了下来,萧爱月咧着嘴笑了,边笑边尝着眼瞳里绵绵不断的苦涩泪水,的的确确像个不折不扣的疯子:“你不用担心我纠缠你,徐经理,徐总,希望你以后能够找一个高智商好情商,去医院也不会迷路的女朋友,好可惜那个人不是我,不过也没关系了,人嘛,总要认清事实,傻子才会觉得徐放晴会真的爱上萧爱月。”    “萧爱月。”    “别叫我名字,谁管自己的女友叫全名,在我妈面前你才叫我小月,徐放晴,我也想有爱称。”即便是打定了主意,萧爱月仍旧对过去的一些细节耿耿于怀:“没关系,徐放晴,从今天开始,你也不再是我的晴晴了。”    推开眼前欲言又止的女人,萧爱月铁了心地按下了电梯按钮,徐放晴还站在刚刚那块地方没有动,“叮”地一声,电梯到了,听到行李箱拖动的声音响起,徐放晴缓缓回头,用一种萧爱月看不懂的表情对她问了一句:“萧爱月,你真的要这样对我吗?”    门,再次关上,那句话,却再无人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君这几天太忙了,各位宝宝们的回复都有看到,等闲下来再回复    谢谢可爱小四的长评,还有另外几位的真实观点,还有某位说我受的姑娘哼哼哼    虐不虐,就问你们虐不虐!!!要不要更虐!虐谁好呢?    ☆、离开我的    孟念笙是晚上才知道萧爱月失踪的消息, 甘宁宁急的在屋里面团团转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孟念笙, 怎么办呐?她还生病呢, 烧坏了脑子怎么办?”    孟念笙把大老远带回来的礼物放在了她的床头柜上:“宁宁, 萧姐不是小孩子,你不用这么担心她, 你晚上吃饭了吗?要不要跟我一起出去吃饭?”    甘宁宁学医这么多年,医生该有的责任心始终存在, 她懊恼地摸着脑袋自哀自怨道:“我不小心把她忘了, 她可是病人。”    “我们先去吃饭。”跟甘宁宁的六神无主比较起来, 孟念笙显得格外的平静,她眼尖地留意到今天的垃圾桶里没有外卖盒, 猜测甘宁宁应该没有用过晚餐, 便道:“等她想联系你的时候,自然会联系你。”    话是这样讲没错,可是甘宁宁还是放心不下:“我给晴晴姐打个电话问问。”    孟念笙没讲话, 静静地站在一旁围观她给徐放晴打电话,这通电话重播了三次, 对方一直没人接听, 孟念笙走过去取下甘宁宁耳朵旁的手机:“我们吃完饭再说。”    此时万家灯火通明, 萧爱月坐的飞机刚到H市,她走在H市的市中心最繁华地带,手里拖着行李箱,看着这熟悉的场景默默无言,人往往会在受伤以后选择回到自己最亲密的人身边疗伤, 不只是寻求安慰,而是需要那种在他人身上找寻不到的安全感。    在回去见她妈妈之前,萧爱月给她老弟打了一个电话,街边的公共电话在这手机发达的城市闲置了许多年,萧爱月抹了一把电话上的灰尘,故作轻松地喂了一句:“萧孝南同志,恭喜你考上大学了。”    “姐!”听出她的声音,萧孝南在那头十分兴奋:“怎么现在给我打电话啊?你才知道我考上了啊,我跟我同学聚会呢,姐,你怎么了,想我了?”    “是啊,是啊。”萧爱月说话声音很快,一方面是担心萧孝南听出来了她的不对,一方面也是因为身上有一股莫名的冷意让她抖个不停:“想你跟妈妈,妈妈最近好吗?”    “挺好的,你跟徐姐姐走了后,她挺开心。”萧孝南也许在打牌,时不时听到从话筒里传来骂娘的声音,萧爱月也像他那样年轻过,也打过通宵的纸牌,只是想起牌,她又联想到了徐放晴,心情瞬间低落了下去,连萧孝南的回答也听漏了几句:“舅舅想给你介绍对象,妈说你在上海有对象了,条件特别好,舅舅他们不信,妈正头疼该怎么把徐姐姐介绍给他们呢,对了,姐,徐姐姐在吗?让我跟她聊几句嘛。”资源整理:未知数    “哦,她在,在忙。”听到萧孝南问的那些话,萧爱月反射性地说起了谎:“我没什么事,就是想你了,我今后应该挺忙的,没什么时间跟你们联系,你帮我跟妈妈说一下,你要好好照顾妈妈,好好照顾自己,争取以后做个有用的人,不要被别人看不起。”    “姐你怎么了?”萧孝南终于听出来了不对劲,电话里面安静了几秒,他可能跑到了一个安静的地方想跟萧爱月谈谈心,喘着粗气关切地问道:“姐,你不开心吗?你有什么事都可以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分担。”    然而萧爱月已经不想谈了:“我没事,小南,好好照顾妈妈,我挂了哈,有事你再找我,再见。”    “姐,姐...”    “嘟嘟嘟”再怎么呼唤,那头电话还是挂了,萧孝南拿着电话百思不得其解,他才发现萧爱月给他拨打的座机号码是本地的区号,难道她回来了,萧孝南毕竟处世未深,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他又不想通知萧妈妈让萧妈妈担心,那通已接电话拨打回去又是一阵忙音,萧爱月自己的手机打不通,他只好自作主张地给徐放晴拨了过去。    徐放晴接他的电话倒是挺快,但他的电话号码是考完试后新办理的移动号,徐放晴之前并没有存过他的号码,她接起的时候仿佛完全没想到会是他,导致他一开口说话,萧孝南感觉到那边好像隐隐约约有些失望,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两人没聊几句,徐放晴听完他描述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并没说什么多余的话,就让他不用担心,说萧爱月不会有事。    电话挂断,屋里有同学在叫他,萧孝南发觉他刚刚在跟徐放晴打电话的时候收到了一条短信息,是萧爱月三分钟前发给他的,说她用网上的变号系统给他打的恶作剧,调侃了他几句,让他早点回家,别玩的太晚。    没事就好,萧孝南放心了,他收起电话,屁颠屁颠地跑回了牌桌上。    没有了回头的余地,萧爱月把自己最后一条路给堵死了,无论是对徐放晴,还是对她的母亲,相见不如怀念,她坐在酒店的单人床上面,拿着手机,盯着空白的短信内容愣了好半天的神。    晴晴,我想你,我们复合!    短短十个字,她的手指停留在发送键上已经过去了半个小时,萧爱月木然地抬起头,望着镜子里面那个憔悴的自己不敢相认,人呐,不到黄河心不死,难怪徐放晴会讲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她多了解萧爱月,她知道萧爱月爱她爱到失去了自我,她明白萧爱月离不开她,她早已经无声无息地侵占了萧爱月的整个世界,到最后,萧爱月只能妥协。    把爱情当事业一样经营的人又何尝她徐放晴一个,还有那老女人康瑞丽,两者所不同的是徐放晴恨康瑞丽,而萧爱月不恨徐放晴,徐放晴除了和康瑞丽那段变态的恋情,她跟萧爱月的这回大概是她谈的第一场恋爱,她明明可以往好的感情状况发展,但萧爱月一次一次好脾气的容忍,让徐放晴不知不觉地变成了另外一个康瑞丽,无尽的占有欲和控制欲侵蚀了她们的整段感情生活中,这一切,还是因为萧爱月的软弱。    可感情里面真的能细谈对错吗?总归是不合适,又何必再重新开始呢,离开徐放晴不足24个小时,萧爱月仿佛戒掉了上瘾的毒、药,什么都想明白了。    手机是她送的,打开行李箱,衣服全是她买的,萧爱月这个落魄了许多年的女吊丝也被她塑造成了她想要的精英模样,扔掉手机,丢掉行李箱,可自己能把自己抛弃吗?    站在酒店的天台上,能够看清楚H市的整个风貌,往下一跃,就什么都结束了,楼下车水马龙,人在这天地间是那么的渺小微不足道,萧爱月满脸通红,高烧让她整个意识都变的不清晰,脑子里完全被徐放晴那张赶她离开的冷漠脸霸占。    “徐放晴,徐放晴,晴晴...”说好不再呼唤那个女人的爱称,萧爱月一屁股坐在栏杆边上,半个身子悬在了二十层的半空中:“不要离开我。”    如果徐放晴在,她会说什么?是否会说:萧爱月,不要跟我装弱,有本事你就跳下去,这个社会不需要像你这种软弱无能的病虫?    倒是挺像她会说的话,萧爱月默默地笑了起来,她想徐放晴应该会马上开始新的恋爱,喜欢她的人那么多,她会在其中挑一个最聪明的女人,不似萧爱月这样愚笨,也不像她这么无能,可是凭什么,凭什么离开的人是萧爱月?    还是因为懦弱吗?徐放晴那么无情,为什么付出代价的人是自己?萧爱月心里面升起了几丝怨恨,她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开始手脚并用的往回爬。    甘宁宁第二天下午才打通徐放晴的电话,对方可能被她打烦了,跟她约好了见面的时间后,迫不及待的把电话给挂了。    孟念笙站在一旁凉飕飕地说着风凉话:“你可从来没有打过这么多电话给我。”    “萧姐一直没和我联系。”甘宁宁一晚没睡好,忧心忡忡地说道:“我要问晴晴姐她们怎么了。”    “你在电话里面可以问。”孟念笙从她早上带过来的文件包里面拿出来了一叠文件:“你想帮你萧姐复仇,我可以帮你。”    “为什么要复仇啊?”甘宁宁不懂:“晴晴姐把萧姐杀了吗?”    孟念笙宠溺地摸着她的脑袋但笑不语。    可能猜到了孟念笙也会过来,徐放晴订的位置不小,可以坐四个人的雅座里现在只有她一人,甘宁宁在门口看到了她,依然是那副冷静克制的模样,挥挥手,热情地叫道:“晴晴姐。”    徐放晴微微抬头,甘宁宁意外地在她脸上看到了一副黑色镜框的眼镜,她推了推鼻梁上的镜架,平静地点点头:“坐。”    那种既不热情也不敷衍的客套让甘宁宁的热情刹那间就消失了一半,她拉着孟念笙的手臂,笑眯眯地坐到了徐放晴的对面:“晴晴姐,你最近是不是好忙啊?都打不通你电话。”    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就是不想接她的电话,她那么喜欢徐放晴,心思简单的人哪想的到那么多,孟念笙招来服务员点了两杯黑豆豆浆,心照不宣地问徐放晴:“你好吗?”    “我像不好的人吗?”徐放晴微笑着反问她:“你好吗?”    “有陈董一直以来的帮助,我当然好。”    徐放晴嘴角往上一勾,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是我第一个看漏眼的人,原来我也会眼花。”    “所以你才戴上眼镜吗?”孟念笙当仁不让,毫不怯场地跟她周旋了起来:“我很欣赏你,陈董也是。”    徐放晴做了一个摊手的举动:“那烦请你转告给她,我很反感她。”    甘宁宁听不懂她们在说什么,端着刚刚上桌的豆浆大喝了两口:“晴晴姐,萧姐去哪里了啊?她有没有回去啊?我都找不到她,她那天烧的好厉害,现在有没有好点?”    徐放晴的注意力这才转到了她的脸上,波澜不惊地回道:“她回老家了。”    “哦,这样啊。”甘宁宁恍然大悟:“是不是没有信号啊?我老家就经常没信号,难怪会打不通电话。”    “自欺欺人会好一点吗?”孟念笙适当地跳出来泼冷水:“徐总,据我对您的了解,您不是一个善于伪装的人,玩脱了就说出来,没人看您的笑话。”    甘宁宁诧异地看了她一眼,脸上的表情变的很奇怪:“孟念笙,你怎么这样跟晴晴姐讲话啊?”    善于伪装,懂的世故,没人比孟念笙更会精于心计了,徐放晴没心情跟她谈下去,拿起椅子上的包刚要站起来,孟念笙迅速抽出她带过来的文件扔到了徐放晴的面前:“我们现在是合伙人了,徐总,留下谈一谈。”    晴天叮咛宠物店,法人孟念笙,股东徐放晴,甘宁宁。    徐放晴拿着这份协议书沉默了几秒,深呼吸了一下,平静的脸上多了一抹萧瑟:“我没有跟你签过合同。”    “萧姐说,这是你的,她送你的礼物,本来想开业那天带你过来剪彩,太可惜了。”孟念笙转过头对甘宁宁笑了笑:“宁宁,萧姐不是说,宠物店是你晴晴姐一直以来的梦想吗?她帮她实现它,因为她爱她,你还记得吗?”    甘宁宁张张嘴,还没说话,孟念笙唰地一下站了起来:“走,让你晴晴姐冷静冷静。”    两人一前一后出了店门,孟念笙走到车旁,却发现甘宁宁没跟过来她,跑回去找她,见她还站在店门口往里看,顺着她目光望去,看到徐放晴还坐在那个卡座上没走,她脸上的眼镜摘掉了,用左手捂住眼睛,不停地在揉着眉间,人看上去好像不太舒服。    “走。”孟念笙突然出声吓到了甘宁宁,甘宁宁回过头,脸上的表情很难看:“孟念笙,我开始讨厌你了,你根本不是为萧姐复仇,如果萧姐看到晴晴姐这样,她肯定会难过。”    两人背对着店面,没注意徐放晴已经出来了,她提着包,看到甘孟二人站在外面,特意找过去,把复印的合同递还给了甘宁宁:“这份合同不合法,谁签的合同你找谁。”    甘宁宁欲言又止:“可是我找不到她。”    “那你们来找我干吗?”徐放晴冷笑:“我是她妈妈吗?找不到她找警察,她萧爱月那么有骨气的话,这辈子就别出现在我面前,我徐放晴没有任何人都可以活下去,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你们今天在我面前演这一出戏,还想我去求她?以后你们也别找我了,我不需要朋友,跟萧爱月有关的事物,今后就此打住,离我生活远点。”    甘宁宁第一次见到她在外人面前发脾气,吓愣住了:“晴晴姐...”    “别喊我晴晴。”徐放晴冷声呵斥住了她的话:“请叫我徐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晴晴又变成坚硬的刺猬,嘴硬的把自己包围住了。。    上章大家的评论好精彩。。。在这里统一回复一下,本文HE,作者君不写悲剧,虐晴晴好,作者君也同意,首先把她打包送作者君的被窝里面来让作者君绑起来虐虐,么么哒    三十岁的女人是御姐还是妇女,本文有几人可以借鉴,老徐三十多,市侩的小秋也是三十多,作者君也快三十了,依然平凡美貌犹在    千人千种活法,你爱她,她是草,你也吃出了猪肉的感觉。。嗯,是的,作者君饿了。。。    老徐的番外会有的。。等我吃只猪蹄压压晴。。    ☆、萧爱月    甘宁宁第一次见识到徐放晴的暴脾气, 也没有怎么被吓到, 不过倒让她想起了另外一件事, 她越想越沉默了下去, 导致孟念笙还以为她被怎么了呢,二话不说把她拉进了她平日最爱吃的日式餐厅。    孟念笙这人就是这点特别棒, 甘宁宁往嘴里塞着寿司,含糊不清的夸她:“你每次带我吃的饭, 都是我喜欢吃的食物。”    “你慢点吃, 不够再点, 没人和你抢。”有着美少女的脸蛋,却操着老妈子的心, 孟念笙抹了一把她嘴角的鱼籽:“见到你晴晴姐了, 心情怎么样?”    “是哦。”经她提醒,甘宁宁想起了让她一路困惑的事情:“要是电话打不通的话,晴晴姐怎么知道萧姐回老家了?”    孟念笙一时语塞, 没料到她始终对此事耿耿于怀:“那我帮你调查一下好吗?你不用担心,你萧姐不是那种想不开的人。”    “好。”甘宁宁点点头, 认死理说:“萧姐跟我们合伙开店, 我们不能趁她不在就开业。”    事情的调查很快就有了下落, 孟念笙挂断电话,敲了敲浴室的房门,推开门,见到甘宁宁在给两只猫洗澡,视线温柔地道:“宁宁, 我让人调查了,萧姐离开了她老家,早上去了北京。”    “北京?”甘宁宁抬起脑袋,脸上还有白色的沐浴露泡沫:“她去北京做什么?我们都在上海,这么远,她不想回来了吗?那晴晴姐知道吗?孟念笙,我们要不要告诉晴晴姐?”    孟念笙婉转地提醒她:“你忘了她说的话吗?她不想让我们打扰她,宁宁,算了,她跟我们不是一路人。”    甘宁宁张开嘴,想为徐放晴辩解几句,想到今天下午的事情,又不知该怎么开口,低下头,摸着傻月的脑袋轻轻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两个人,为什么要吵架呢?”    只要用点心,在这个科技发达的社会,调查一个人的去处很简单,更别提像徐放晴这种身家上千万的女人,但是她要是不想,那谁也拿她没办法。    孟念笙并不清楚徐放晴到底有多少家底,她公司要是当初上市成功,也许现在还能摸出一点头绪,如今徐放晴的家业就跟她的脾气一样随时变化莫测,她不想让甘宁宁和徐放晴走的太近,有一部分是因为徐放晴的影响力,还有也是因为陈晚升对她的警告。    徐放晴的过去,孟念笙多多少少都了解一些,那盒差点被甘宁宁截获的录像带还在她家,孟念笙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留着它,在跟徐放晴多次接触以后,她豁然间意识到她在给徐放晴保守秘密,一个充满了情、欲的秘密。    但是为什么她要做这个保密者?还好萧爱月没有看过那盒录像带,孟念笙拿着录像带走到玄关,放进快递袋子里面,给一个叫康瑞丽的女人寄了回去。    既然事情已经发酵成了如此,孟念笙不介意自己也混进乱局中玩两把,康瑞丽女儿的订婚宴很快就到了,快递一寄,孟念笙很想看看徐放晴到底会不会出现在康家的宴会上。    但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人意料之外,礼拜五的中午,孟念笙接到了陈晚升的通知,说康家的订婚酒席取消了。    一个家族式企业的婚宴结束与开始都这么草率,孟念笙实在是想不到什么太好的理由,陈晚升的车子就停在她的楼下,要接她一起去看望因病取消宴会的康瑞丽。    康家住的公寓装修设计很普通,开门的男人大概就是康家未来的女婿,他一脸疲惫地把她们迎了进来,转身拉开房门,自己倒跑了出去。    屋里还有三个人,除了康家母女俩,还有一个谢顶的中年男人,听到推门声,JOJO抬起头,在看到陈晚升的一瞬间,她的眼睛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升姐姐,你来了,你快劝劝我妈,她病糊涂了,要把我的钱给外人。”    中年男子原来是个律师,康瑞丽没理会自家女儿的神神叨叨,她睁着一双无神的眼睛,意识清晰地给自己立了一份遗嘱。    孟念笙在旁边听的一清二楚,她名下的房产与股份都留给了JoJo,但有几家不同的基金公司,她全部给了另外一个女人,那个女人在场的大家都认识,陈晚升悠闲自在地坐在一旁看热闹,还把孟念笙拉了过去。    康瑞丽没赶她们离开,她交代完了后续,小小的咳嗽了几声,抬起手,命令那个男人:“出去,草拟一份合同出来给我过目后再签字。”    “好的,康董。”    “我不服气!”JOJO忍了半天,脸色暗沉,炸起来连亲娘也不管了:“为什么要给徐放晴?你的女人比女儿还重要吗?她都不要你了,你还...”    “咳咳咳,你又失礼了,咳。”康瑞丽总归是经过风雨的老板,不会在外人面前像她这么失态:“出去给晚升和小孟倒杯茶。”    看她们母女俩在陈晚升面前这样旁若无人,想必三人的关系十分亲切,JOJO不情不愿的出去后,陈晚升坐到了她原先坐的位置上,握住康瑞丽的手吐槽道:“怎么样?你还行吗?这么年轻就倒下了,可不像你。”    “来看我笑话了?”康瑞丽撑着身子慢慢地在床上坐了起来,她的行动不便,努力坐好以后,脸上浮现出了一层薄薄的汗水:“小孟坐,都是自己人,不要这么拘谨。”    “康董,您没事了?”通过陈晚升的引荐,孟念笙成功结识到了上海传奇大亨康瑞丽,她仔细观察着康瑞丽鼻子里面插着的气管,关切地问道:“前些日子都见您好好的,这病应该没什么大事?”    “我只怕是熬不过去了。”康瑞丽边说话边喘着粗气,她拉着陈晚升的手,迫切地恳求她:“帮我找她回来,有些事我要告诉她,要是我走了,到下面都没办法瞑目,找她回来,我要告诉她她父亲的真正死因。”    “她不会回来,你不是找过她吗?”说到这里,陈晚升瞥了一眼她身旁站着的孟念笙,那种意味深长的眼神让孟念笙愣了一下,她还没有反应过来她话里的意思,陈晚升又把脸转了回去,面对着康瑞丽:“关在笼子里的情人都可以飞掉,我还能帮你什么?该帮的都帮了,总不能绑她来见你?我们是正大光明的商人,再说你又不知道她背后有哪些人站着,她不见你,不接你电话,我又能做到什么呢?”    “呼,呼,呼。”康瑞丽回答不了她的话,她紧紧抓住身下的被子,打着哆嗦按下了床头柜上面的一个按钮。    沉重的呼吸声从床上传来,孟念笙看着康瑞丽人在抖,陈晚升却快速站了起来,往门外走去:“JOJO,打电话叫救护车,你妈不行了。”    “别走。”想紧跟着她离开的孟念笙错失了最好的机会,被康瑞丽一把拉住,神情恍惚地重复道:“让她来见我,她不来,她会后悔,我错了,我想跟她道歉。”    康瑞丽被紧急赶过来的家庭医生打了一针,陈晚升确认了她的情况后,带着孟念笙又心事重重的上了回去的车:“她这病,是早就落下的,她年轻的时候□□拳,饮用了一些违法的激素,后来认识了JOJO的父亲,一个落魄的富二代,她帮他争赢了家产,可争不过小三,那男人偷钱带女人跑了,现在她的小情人又是这样,苦命人一个,还舍不得让她小情人在外面吃苦,看她现在都快死了,也没有人回来看她一眼。”说完,又盯着沉思的孟念笙说:“你跟小徐儿不是朋友吗?她这人性子怪,她认识了我这么久,连我在上海的外号都没听过,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样子,上次老季把她带来见我,她那冷漠的表情我可是记得清清楚楚,难为她还装作不认识我,她性子冷,没有什么朋友,你跟她既然认识,就把今天的事情如实都告诉她,免得日后老康走了,她连恨的人都没有了。”    目睹了今日的一切,康瑞丽对徐放晴于情于理都不会再有什么影响,孟念笙寻思着徐放晴估计也不会想理她,道:“行,我回去找她聊聊。”    陈晚升点点头,很满意的说:“我就喜欢你这行动力。”    孟念笙只能干笑,回到家,她抱着徐放晴不会接电话的念头给她打了一个电话,那头铃声响了很久都没人接,孟念笙的猜测灵验了,她刚要挂断,就听到话筒里响起了一声:“找我什么事?”    这冰冷的语气,活脱脱的地狱鬼差一个,孟念笙稳定了一下情绪,柔和道:“她想见你。”    那边安静了好一阵,久到孟念笙都以为对方挂断了,移开视线望了一眼屏幕,却听到对方傲气充天地说:“想见我就要给她见吗?她萧爱月面子这么大,还要我去接她吗?你告诉她,爱回来不回来,今天不回来的话,以后就别回来了。”    孟念笙:“...”    “你误会了,我是指康瑞丽康董。”    “...”    电话里再次沉默了,孟念笙继续说道:“她病了,想必你也听说康家取消订婚的事情,她病的不轻,今天我去见她,她说她想见你,她有你父亲的一些事情想告诉你,她说她很愧疚,医生说她的情况很危险,喂,喂,喂,徐小姐你还在吗?”    “嘟”“嘟”“嘟”,对方不知不觉中就挂断了电话,孟念笙也不清楚她听进去了多少,无奈地收起手机,打开卧室门,轻轻地钻进了甘宁宁的怀里,甘宁宁砸巴着嘴巴翻了个身,反倒把她抱的更紧了。    这一觉怎么睡怎么不安稳,甘宁宁迷迷糊糊感觉有一团黑影在屋里飘荡,她半梦半醒中想到上大学时候医学院的鬼故事,猛地一下清醒了过来:“谁啊!”    “啪”地一声灯亮了,果真有黑影在窗前站着,那黑影不是别人,正是孟念笙,她转过头,身上的衣服单薄,脸上的神情很迷茫:“宁宁,我好像做错事了。”    那迅速到来的医生,陈晚升狡黠的目光还有康瑞丽那双有劲的手,那不可能是一个病人的力量,孟念笙越想越不对,她翻出衣服,胡乱地给自己穿上,想回到今天白天去过的地方一探究竟。    甘宁宁看她一边穿衣服一边给徐放晴打电话,不安地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最好不要出事,孟念笙不知该怎么回答她:“宁宁,我出去一趟,你继续给她打电话,要是她回了,你就打电话给我。”    外面在下雨,跟萧爱月到她家那天一样的天气,甘宁宁住的小区规模小,设备不完全,连半个物业都见不到,这也是孟念笙让她搬家的最大原因。    倾盆大雨没有半点要停下的迹象,孟念笙车开的格外小心仔细,虽说现在半夜两点没人会出现,但孟念笙貌似记得她们这小区有个流浪汉在楼下做了窝,她打开远光灯往前面探了一下,果真见到了一个人影一动不动地站在过道上。    等等,若是这个是流浪汉,那在停车位上睡觉的人是谁?    车子龟速地移了过去,隔着厚厚的雨帘,孟念笙看到了那张冷清的女人脸。    她全身湿透,抬着头,脸上的妆早已花掉,狼狈的模样第一次出现在了她身上,让人看的分外心酸,她不知在这里站了多久,听到喇叭声,面无表情地转头盯着孟念笙车子的方向沉默不语。    孟念笙撑着雨伞下车,还没靠近她,就听到对方在问:“你们为什么要出卖我?”    真的,出事了吗?    她的声音很小,很虚弱,孟念笙拿着雨伞的手在抖:“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会这样,对不起,徐总,这次是我错了。”    徐放晴冷漠地盯着她的脸,她的右手微微抬起,不仔细看,很难发现它在流血,她用右手抹了一下眼睛,分不清是在擦拭雨水还是其他什么:“是她让你这样做的?”    “是。”孟念笙已经发现她受伤了,她不由分说地往前几步,扶住了徐放晴的胳膊:“我先送你去医院。”    “萧爱月。”更像是自言自语,徐放晴没有理会她的关心,她无力地垂下手,莫名地笑了起来,那笑容决裂又美好,让人心醉又忍不住心疼:“你很好。”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年底忙盘点,作者君更新迟了,抱歉。。    码字的时候是凌晨,推开窗,能听见外面的歌声,又是一年过去了,新的一年,望大家平安健康。。    一步错步步错,相爱够了,该相杀了。。    看老徐如何手刃小萧,就问你们期不期待!!!    老徐今天被欺负了嘤嘤嘤,小孟还是年轻,狐狸再老,也是狐狸    ☆、重新开始    很久以后, 孟念笙才明白到她话里的那个“她”究竟是谁, 但是谁也没想到后面会发生那么多的意外, 随着前一晚她与徐放晴的关系闹崩, 紧接着她收到了陈晚升的撤资消息。    北京公司电话来的迅速,女人二话不说把孟念笙狠批了一顿, 直骂她把好牌打糊,在上海呆久了不知天高地厚, 问她还要不要命, 是不是又想回去被人踩在脚下, 还让她想办法解决上海的事情,不管是卖身还是卖自尊。    孟念笙有苦难言, 她被女人骂了半个多小时, 正骂的晕头转向的时候,对方突然话锋一转,说她刚刚收到了另外一家公司的融资邀请。    那家公司的法人正是康瑞丽, 孟念笙的录像带有了作用,她确实让康瑞丽彻彻底底地记住了她。    而代价, 是陈晚升的退出与徐放晴昨晚流的鲜血, 孟念笙这还不知道自己被下套了, 那她就不是孟念笙。    康瑞丽为了达成她的目的,不惜牺牲她女儿的婚宴,甚至装病,她的目的只有一个,那就是徐放晴, 徐放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孟念笙不得而知,她打电话给陈晚升约了一下,问她有没有时间跟自己见面。    陈晚升答应的很爽快,两人约在她家里面碰面,陈晚升只对她提出了三个要求,表示只要她同意,她跟孟念笙的合作计划仍然生效。    第一:把徐放晴对面的房子转卖给陈晚升。    第二:住到徐放晴的对面监视徐放晴。    第三:对录像带的事情永远保持沉默。    孟念笙听她提起录像带,心里的疑惑被解开,如遭雷电一袭,浑身都说不出来的压抑:“陈董,您怎么知道那盒录像带的事情?”    “你猜是谁把它交到萧爱月的手里?你再猜又是谁把它交给我?”陈晚升饮着茶悠然地笑道:“这么保密的物品,康瑞丽那女人会让它在外面冒险吗?你只是帮我还给它的原主人,又恰巧赶上了她最需要用人的当口,我有那盒录像带,也有萧爱月带走它的监控,萧曾经是我的人,你想当三样东西一起出现在徐放晴的面前,再加上你的推波助澜,徐放晴会不会疯?”    康瑞丽的心机如此之重,孟念笙当初只是想给她拉好关系巴结巴结,没有猜到她会反将自己一军,让她不知不觉中成为了伤害徐放晴的刽子手,她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心里对徐放晴的愧疚更甚,却不能表现出来,故意转开话题说:“陈董,既然是康董的私事,不是她来找我谈吗?”    “野心不要那么大。”陈晚升果然错会了她的意思,斜视着她的脸,不怒自威的警告她:“我很想看看,一身是刺的女人,会被社会磨成什么样子,徐放晴,又或者是萧爱月,那年轻鲜活的灵魂与**多么引人注意,小孟,你很聪明,你未来会成功,可是偏偏我就不喜欢你这样子的女人,我能在你身上看到我年轻的样子,我年轻的时候,喜欢的人都由我亲自征服到我身下。”    明褒暗贬,孟念笙不是听不出来,她的立场让她没有选择的余地,作为唯一的知情人,她选择了沉默,也就代表徐放晴与萧爱月之间的误会没有人能解释清楚,只能靠她们彼此之间的缘分稀释,然而她不知道徐放晴到底有没有怀疑过萧爱月,那一晚的失魂落魄是不是她精心的一场演出,也摸不透康瑞丽想把徐放晴怎么样,也许有人纵观了全局,可再怎么去掌控,作为女主角之一的萧爱月还是消失在了她们的生活中。    就像徐放晴所说,孟念笙善于伪装,无论是对谁,她点点头,答应了陈晚升的条件,拿着合同离开的时候,转过身,忍不住加了一句:“陈董,有一点您错了,我并不像您。”    四合院的枯树下站了一个约摸十岁年龄的小女孩,小女孩手里拿着一个小石头在跳方格,也许是一个人玩的太无聊,她歪着脑袋回头看了看左边禁闭的房门,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耐不住寂寞,跑过去敲了房门:“出来玩呐,小天,你作业做完了吗?”    “吱呀”一下,木门发出了难听的开门声,门开了,却是右边的租户出了门,小女孩转身看着站在门口的女人,那女人脸色苍白,黑白分明的眼瞳中没有半点色彩,她无声地从小女孩身边飘过,连走路都没有发出半点声音。    小女孩想起了她妈妈跟奶奶说的那些话,说这位租客搬来了一个多月,平时很少出门,起初的一个星期,每天都有不同的外卖送到她房门口,早上路过她门前,那外卖又原封不动地提了出来,白白地花了钱,便宜了附近的野猫。    不知道她是谁,不知道她从哪里来,不知道她有没有工作,这个奇怪的女人成为了邻居之间互相观察的八卦人物,小女孩等不到自己的小玩伴,也是无聊,竟跟在那女人的身后慢慢地往附近正在建设的工地走去。    一群野猫难得一见地围成了一个圈,女人是它们的中心点,她打开手里提着的饭盒,放到了地上,默默无语地看着一群猫厮打,吃完,再跑开。    她一直坐在那里,身边人来人往吸引不到她的注意,太阳要下山了,小女孩要回家了,她跟泥土里的蚯蚓玩了一下午,终于失去了耐心,再次回头看了眼那个背影孤寂的女人,见她还是没有发现自己的跟踪,于是满含成就感地往家的方向跑去。    晚上奶奶听她邀功般地说完这些,自言自语道:“我说怎么最近这边的流浪猫越来越多了。”    “她的房租给的及时,管她那些干嘛?”家里唯一的男人不满她们窃窃私语的笑声,喝着啤酒豪气道:“赵家这个月又没交,说等到开学后,这要等到什么时候?”    守信的人到哪里都受欢迎,第二天婆媳两个拿了几个梨去女人家串门,女人话不多,声音清脆,笑起来的时候充满了感染力。    一来二去,几人也熟了,院子里的人都知道了女人姓萧,来自一个小县城,现在待业在家,没有亲人在身边。    她在找工作,前几天的失踪,听说是去了上海旅游,她回来的那天给院子里的小孩都带了一盒巧克力,晚上院子里的人聚在一起聊天,把她也叫了出来,她笑起来很好看,但笑容不多,偶尔露出来放空的神情让旁人瞧的分外疑惑。    小女孩的妈妈姓李,小女孩的小名叫木子就是随她,李女士不清楚女人的工作要求是什么,见到她几次在人才市场落空而归,因为她的那盒巧克力,也起了恻隐之心,下午塞了一个纸条给女人,叮嘱她说:“我老公的公司招司机,木子说你会开车,要不去试试看,总比闲在家里好。”    女人明显有些讶异:“李姐,谢谢你。”    “谢什么,大家都是邻居。”李女士胖胖的脸上尽是热情:“现在工作不好找,也不确定能不能上,你先去试试看。”    “叫我小月。”女人低头盯着自己手里的纸条,声音很轻的说:“我妈也叫我这个。”    “萧爱月,名字好听,不错,比我家木子好。”李女士成功拉近了两人的距离,笑着说:“好名字啊。”    萧爱月木木的点头:“我爸取的名字。”    第二天上午,萧爱月提了两瓶酒来谢她,说她被公司录用了,明天就可以上班。    李女士有些沾沾自喜,晚上一高兴,把事情的原委告诉了她老公,张老六一听她说完,急了:“我还说是谁呢?今天经理问我是不是有个朋友到公司应聘司机,说那个人重点大学毕业,人事部要人,让她去办公室,她说不适合在办公室呆,非要当司机,难道就是她?”    李女士听完也是一懵,趁萧爱月在外面刷牙的时候借机问了几句,萧爱月点着没有否认:“我本来就没打算进办公室,我晕电脑,不能看屏幕。”    这种情况李女士还是第一次听说,琢磨道:“那你之前的工作都是司机吗?”    “不是。”    “哦,你以前在上海工作,是不是因为这个所以待不下去了?”越界的关心就成了负担,李女士没有意识到这点,不知趣的问她:“上个月去上海有没有找到工作?北京好还是上海好?”    萧爱月慢腾腾地刷完牙,放下手里的刷牙杯,轻轻地说:“想朋友了,回去看一眼,看她没有我也很好,就觉得我也可以没有她,但是这样想,又感觉是在赌气,无论怎么样都会想起她,公司,马路,汽车,飞机,我没有办法,那天我一直跟着她,吃饭工作跟季文粤见面,她很好,那关我什么事?我又不是她的谁,你说是,晴晴。”    话一出口,萧爱月浑身打了一个哆嗦,她即刻醒悟了过来,快速回头,想跟身后的人解释两句,可哪还有什么人影?没人愿意听她讲话,没人理解她的心情,有些人放在心里堵,不放又那么痛,萧爱月眼眶湿润,回到屋里给了自己狠狠一巴掌:“萧爱月,不要想她,不许想她,不准难过,我命令你停止。”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本章有话说,嗯。。说完了    ☆、你不是说    想忘记一个人最好的办法就是让自己忙碌起来, 这也是萧爱月不愿意在办公室呆的原因之一, 不过她也没想过做司机这个行业, 这是个意外, 当然,她也无所谓。    第一天上班, 她是第一个到公司的司机,等到上午十点多, 李女士的老公张老六姗姗来迟, 他打着哈欠在保安室填了出车单, 拿到单看着萧爱月还坐在仓库门口,擦了擦眼睛:“萧小姐你怎么来的这么早?程经理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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