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杜若先去把孩子叫起来。 “兕兕，自己穿衣服可以吗？”杜若把兕兕的衣服找好，放在床头。 “可以！”兕兕走到床边，搂着杜若的腰，仰着头问道，“妈妈，我可以穿爸爸给我买的粉色裙子吗？” “可以，但是不可以把裙子弄脏了。”杜若看到球球也想来抱自己，把球球推到在床上，姐弟三人在床上玩作一团。 杜若把兕兕要的裙子找了出来，“别闹了，快来穿衣服。” 兕兕接过裙子，跑到床的另一端穿了起来。 杜若把两个儿子拉倒身边，看着两个胖小子撅起嘴，不愿意配合穿衣服。“不穿衣服，等会就没有饭吃了。” 两个小子学着大人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一副任人宰割，视死如归的样子。 “再学你小舅舅，小心你爸揍你。”杜若觉得两个孩子的学习力太强了。 “妈妈，你看，漂亮吗？”兕兕穿着裙子在床上转了一个圈。 “好看！”杜若把孩子抱了下来，“自己把鞋穿好。” 看着三个孩子的衣服都穿好了。“你们去找舅妈，让她们给你们洗洗脸，我去叫你们爸爸！” 场景转换 “爸，不是说好了，只在村里转悠的吗？”杜大哥拿这位老爷子也是真的没有办法，自从三年前母亲去世后，他们兄妹五人最担心这位老爷子。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还不能到处走走了！”杜父说完，就要拿着拐棍打杜大哥。 “这不是担心您吗？”杜大哥也很无奈。 “这不是你妹夫家里的人找来了，我就带人到去拜祭一下你妹夫。”杜父最不愿意家里的人总是拿他当孩子看，他人是老了，心里清楚着呢！ “原来村里的人说的都是真的，”杜大哥看了一眼陆浩毅，“爸！你可以让你孙子把人带去，你说你都这把年纪了，出了什么事，那可怎么办！” 杜父径直走到院子里，不理大儿子。 陆浩毅看着眼前的杜大哥，老态龙钟，不敢跟前几天还和自己把酒言欢的人放到一起比较。“你好，叫我小陆就可以了。” 杜大哥认真的看了陆浩毅一边，“我妹夫叫小陆，你也叫，这不差了辈分吗？”刚说完，棍子就落在了身上。“爸，你就不能在孙子面前给我留点面子。” “就你啰嗦，不就是一个名字吗？叫什么不是叫。”杜父今天就是看不惯这个这个儿子。 “小建，去把你三个妹妹叫来，就说她爸家的亲戚来了。”说完杜父转身回到自己的屋子里面了。 “老爷子年龄越大，脾气越古怪。”杜大哥很无奈，今天不知道又触动了老爷子的哪根弦。 看着小建从自己身边走过，“我能跟你一起去看看吗？”陆浩毅现在就很想见到艾艾她们。 “嗯！” 陆浩毅就跟在小建身后。 “怎么想起来寻亲的？”小建打破了尴尬的氛围。 陆浩毅没有想到，以前自己眼里的小屁孩，现在以长者的身份和自己说话。“找到了，就来了！” “家境不错！”小建看着脚下的路，“我们村子发展的还不错。” 水泥路，小洋房，“是挺不错的。”陆浩毅觉得这就是小康社会的缩影。 “多亏了国家的支持和扶助。” 陆浩毅点了点头，国家对民生这一方面的确挺关注的。 “大舅舅。”一个小男孩从房间里跑了出来，撞到小建身上，坐倒地上。 “这就是大妹妹的孙子。”小建把孩子拉起来。 陆浩毅看着眼前的小不点，一时半会很难接受，刚刚还在自己怀里撒娇的女儿，现在都当奶奶了。 从资料上看到，艾艾小学就辍学了，一直在家里干活，十七岁就结婚了，这种现象在农村很常见。 “大舅舅，小叔在家里和奶奶吵起来了。”小男孩拽下小建的手，往家里啦。 还没进门就听到摔东西的声音。 接着就看到一个十七八岁的男孩拉着一个女孩从房间里走了出了。 “你放心，我妈肯定会在县里给我们买婚房，到时候我们就结婚。”两人看都没看站在院子里的人。 “你妈要是不给买，我们就分手，我妈说，什么都可以没有，就是不能没有房。” “放心，我妈就是卖肾都得把房子给我买了。” 男孩从陆浩毅身边经过的时候，被陆浩毅拽住。 “你他MD是谁啊！还不给老子放开。”男孩试图挣脱被控制的双手，发现根本就纹丝不动。 “我C。” 陆浩毅一拳打在男孩的脸上，“这张脸看着真碍眼。” 男孩恼火了，上前就和陆浩毅干架，最后男孩被打的蜷缩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女朋友还在盯着打自己的人看，“还不把我拉起来。” 男孩带着自己的女朋友准备离开，被陆浩毅踢了回来。 陆艾笙听见外边有打架的声音，知道小儿子又惹祸了，出来看看。 “大妹，这是你爸那边的亲戚。”小建看到妹妹没有事，也就放心了。 看到陆浩毅的那一瞬间，陆艾笙很激动。 “我知道了，他是陆氏集团的老板。”女孩指着陆浩毅说道，难怪觉得这么眼熟。 “很有钱吗？”这一刻，男孩眼中尽是算计。 “他是全国第一富翁。”女孩激动的锤了男朋友几下，“没想到你家还有这么有钱的亲戚。” “嗷，轻点。”男孩含情脉脉的抓住女孩的手，转脸一副命令的口吻对陆艾笙说，“妈，既然有钱的亲戚来找你，你就认了！” “大妹，你怎么了！”小建觉得大妹今天的神情有些古怪。 “您还记得球球团团他们吗？”陆艾笙颤抖的声音传到了陆浩毅的心里。 “你！”陆浩毅震惊的看着陆艾笙。黝黑粗糙的双手，些许佝偻的脊背，满头的银发，岁月在陆艾笙脸上留下了深深地痕迹。 陆艾笙慢慢地靠近陆浩毅，“我们和妈妈等了你好久。”扑进他的怀里，释放自己压抑的情绪。 “大妹，你这样会吓到客人的！”小建感觉他们认识，也许是小妹在外打工时见过，也说不定。 陆浩毅宠溺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就像小时候哭泣般轻轻地拍着陆艾笙的后背。 “你看你妈，可真会拉关系。”女孩拧着男孩的腰。 “这样也好，到时候我们的婚房就不用愁了。”男孩也觉得他妈戏演的真好，“妈，到时候让这个死鬼外公那边有钱的亲戚给我安排个总经理当当。” 陆艾笙不好意思的从陆浩毅怀中退了出来，用手随便摸了摸眼泪，“这小子，您不必太在意，怎么活，是他自己的事！” 男孩一听就炸了，“怎么着，你还想被我爸揍是不是。”指着陆艾笙说道。 陆浩毅从后面踢了男孩的膝关节，男孩痛苦的跪坐在地上，抱着膝盖，“你看着老子被别人欺负不管不问，你就等我我爸回来！”看着他妈毫无波澜的看着自己，男孩知道，自从三年前他妈被他爸打的最惨的那次，他妈对整个家的态度就变了。 “这个年纪正好，送去边疆当兵，即可以洗心革面从新做人，又可以为国家做贡献。”陆浩毅知道这样的人就必须送到最艰苦的地方才能成长。 男孩绝望的看着他妈，他知道眼前男人说的话一定能做到。 “也好，这样也能让他少惹事。”陆艾笙很赞同陆浩毅说的每一句话，这就是自己儿时仰慕的父亲。 “你们在这里叙旧，我去叫二妹和三妹，到时候回老宅吃饭。”小建给两人留下了叙旧的时间。 两人找到一个地方，坐了下来。 “我在这里等了您好久。妈说过，一直等下去，一定会再见到您的。”她坚持下来了，陆艾笙觉得，自己活着，就是为了等一个结果。 “你妈怎么去世的！”这是陆浩毅最关心的。 陆艾笙茫然的看着眼前的男人，“很多事我的记不清了，就记得要等一个人出现。”这个已经成为她活下去的信念。 “箫箫和兕兕都记得我吗？” “不记得，”陆艾笙很羞愧，“我们让您失望了，日子过的很不好！” “傻孩子！”陆浩毅还像小时候一样，轻轻地用手指梳理陆艾笙的头发。 “我不知道等了您多久，久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还活着，也不知道这样做的意义在哪里，就知道妈妈很想您，请不要把您给予我们的爱收走。” “走！去看看箫箫和兕兕她们。”陆浩毅也不知道这世界究竟怎么了，一切就像迷雾一样，摸不清头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