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4 章节
弟双刀齐下正中胸腹,却是被四人联手砍杀! 展忠一死魏军一阵大乱,被四将趁势冲入了城中,身后魏军如潮水涌入,迅速便占领了寿春城中各处街道,那城墙之上不过一柱香的功夫,喊杀声、兵器交击之时便已停了下来! 至此寿春城便尽数落入了赵旭手中! 第二百一十四节 晋王 那厢赵旭攻打寿春却是不表,在那临州京城之中,皇宫大内此时下正是掌灯时分,御书房内,莼妃放下手中朱笔,揉了揉酸涩的腕子,叹了一口气,旁边有宫女忙将茶奉上, “娘娘,这时辰不早,您还歇一歇吃口东西!” 莼妃摇头道, “这厢还有许多奏折没有批阅,今儿晚上怕是不能睡了!” 宫女劝道, “娘娘,这奏折今日有明日有,日日都有,何是能批阅到头,您这厢连晚膳还未用,如此下去身子骨儿那里受得住!还是歇一歇!” 莼妃想了想点头笑道, “倒真是这个理儿,我便先歇歇!” 说罢起身,左右宫女忙上来扶住,却听得内间有人咳嗽一声,莼妃顿了一顿转身向里走去,却见那里头团龙纹缎面铺就的软榻之上,刘暨身子佝偻着蜷缩在那处, “陛下!” 莼妃过去立在他身后,面色冷然却声音柔和, “陛下!您可是醒了?” 刘暨咳嗽两声却是半晌没有吱声,莼妃眼神一闪向一旁无声无息静立的福明看去,福明轻轻摇了摇头,莼妃嘴角扯出一丝冷笑,轻柔道, “陛下即是睡着了,臣妾便告退了!” 说罢转身出去,看了一眼案上堆积如山的奏折道, “罢了!今儿我也累了,便回宫歇息了!” 宫女们忙上前伺候,摆开仪仗回到了甘露宫中! “娘娘,可是要用些东西?” 宫女跪下询问,莼妃想了想道, “摆上!” 没隔一会儿外头桌上便摆好了膳食,莼妃过去还未落坐,却是脸色一变,胸口起伏不断,强忍了不适道, “罢了!撤了!” 宫女们低头又无声上来撤了碗碟,莼妃几步过去端了那茶水一口饮尽,良久回过气来, “过来伺候我歇了!” 宫女们上来伺候梳洗,卸了钗环,正在换衣衫时,却听外头一阵骚动,晋王刘享却从外头大踏步走了进来,莼妃一见脸色微变,摒退了左右才道, “王爷,不是说少往这宫里来么?你这般大摇大摆的进来,也不知多少人瞧见!” 刘享满不在乎却是笑道, “宝贝儿不用担心!这宫里都是本王的人,定是不会走泄风声的!” 说罢过来便搂了她往那内室里去,莼妃忙推他, “别……” 刘享却是将脸凑过来,狠狠香了几口道, “宝贝儿,本王这也不知是怎得了,如今见着那后院里女人们越发觉着面目可憎,丑陋不堪,见了你便……” 说着拉了她的手向下, “便是这般了!” 莼妃侧过脸羞道, “你……你别说这浑话!” 刘享将她一把抱起向那床上走, “本王这可不是浑话,这是本王的真心话儿,若有一句虚言定叫本王天打五雷劈!” 说着已抱着她上了床,这厢将子压过来便要宽衣解带! 莼妃忙推他, “你别……” 刘享只当她是欲迎还拒,便笑道, “宝贝儿,你最懂本王心意,便知本王爱这调调!” 说着手伸进裙底,莼妃这回却是用了实劲儿推他,一把将他推到那床下,扑嗵一声坐倒在地,刘享那里受过这种,当下瞪眼失声道, “你……” 却见那美丽的女子却是倚在床头,低头垂起泪来,当下也顾不得屁股生疼,忙过去道, “宝贝儿,你这是为何落泪!可是本王太鲁莽伤着你了!” 莼妃抬起梨花带雨的脸,抽泣着道, “你未曾伤了我,却是伤了他!” 说着话伸手抚住了小腹,那刘享似是听不懂她所言一般,呆立在那处,莼妃见他良久不应,抬头瞧他却是一脸的呆滞,不由捂了脸哭得更凶了! 刘享似是被哭声惊到一般,才回过神来, “你……你……你可是有……有了?” “已是有两个月了!” 刘享呆了呆指了自家鼻头道, “本……本王的?” 莼妃闻言猛的起身,抬了泪痕斑斑的小脸,咬牙恨道, “你……你怎么说这种话!你自家做的事儿,自家不知么?隔三差五便往我这宫里来,他……他如今那身子还能碰女人么?我……我已是好几个月都未侍寝了!” 刘享这厢才回过神来,心想自家那老子确是许久没有宠幸后宫嫔妃了,应是早就不行了,如此说来这莼妃肚子里的是自家的骨血! 想到这处不由又惊又喜,见莼妃哭得伤心忙过去抱住亲了又亲,哄了又哄, “宝贝儿,即是怀了本王的孩儿,生下来便是!待本王以后荣登大宝定要封他做太子!” 晋王刘享却是有正牌王妃的,只是晋王妃多年未育,家中子女多是侧妃侍妾所生,如今他被眼前的女子迷的神魂颠倒,乍听有喜之下自然是什么许了出去! 莼妃听了却哭道, “说什么封太子,我是你父皇的妃子却怀了你的孩子,这事儿要是被人知晓,我们母子岂还有命在!” 刘享忙抱着她道, “宝贝儿,莫怕!届时本王定有法子保了你们母子,不但要保了你们,还要你入这后宫堂堂正正做一宫之主,生下孩儿策封太子!” 莼妃哭道, “你父皇成年的皇子几个,你便一定能登大宝么?若是你……你做不成皇帝,那……那我们母子就是立死的命!” 刘晋却道, “你且放心,本王最近借着前头京城中街头命案,趁机剪除了不少太子党羽,如今这朝堂之上废太子呼声渐高,太子一倒除了本王还有谁人能登这大宝!” 莼妃想了想道, “你别忘了,这京中诸王爷都不可虑,但那蔺王刘肃却一个强劲对手,如今他手下拥兵十万,与逆贼正打得难分难解,一旦他那厢战胜逆贼便是有功社稷,威望陡增,得陛下所喜也不是不能做太子!更何况他手握雄兵便是你们一个做了皇帝,他挥军入京也不话下,王爷可别忘了!你是陛下亲子,他也是陛下亲子,论起来他母亲王贵妃却是比你母亲丽妃身份还要高贵!” 刘享闻言冷声哼道, “他若真敢挥师进京便是那叛反谋逆!届时尽可起天下兵马诛之!” 莼妃垂下眼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柔声道, “他手中有兵权又是皇家血脉,如今天下兵马不是镇边便是守卫京城,可用之兵尽在他手!反观王爷您,虽封晋王却是有名无实,若是陛下愿废太子立你为太子还罢了,现下里太子还在位上,陛下身子却是每况日下了,王爷……臣妾却是替王爷揪心啊!” 刘享似是被她一番话说动了, “依你之言,本王这厢却是缺了兵权?” 莼妃又道, “臣妾本是山野村妇得蒙机缘才入了这皇宫大内侍奉君王,天下大事却是一窍不通,只是我想着这平民百姓之家,也不管老大、老二,便是兜里有钱那个说话总要硬气些!王爷乃是天皇贵胄,天下财富尽皆皇家,只是这权力二字却最是要紧,王爷如今便是没有兵权,便如那兄弟撕破了脸打架,定是拳头硬那个说话有人听的!” 刘享想了想道, “宝贝儿所言确是有理!只是这天下兵权在我父皇手中,前头给了蔺王一些,如今那镇边军却是不能动,离得最近便是这京师十万镇守之军了,只是这十万兵马却是在韩颂功手中,此人是个榆木脑袋,除了我父皇之命谁也不听,要想得这兵权却是难!” 莼妃摇头道, “王爷却是想得窄了,那蔺王为何有兵?还不是因逆贼反叛么?如今大周纷乱,王爷为何不也学那蔺王领了兵刀发兵平叛?” 刘享眼前一亮, “这确是好法子!领了兵马便去平叛,平叛之后便能挣了军功,再若是能得父皇允许招兵买马就地填充兵源!若是父皇一有不测便率先回军京城!到时是我登大宝还则罢了!若不是本王的话!哼哼!尽可起兵灭之!” 莼妃接道, “更何况还有那蔺王,若是他想起兵争夺皇位,王爷也可拥兵与他一战!” 刘享连连点头,搂着莼妃亲道, “宝贝儿,你便是本王的女诸葛!” 两人一番商议却是直到天明,待到第二日豫州兵乱奏折却是摆上了皇帝案头,刘暨正服那九仙玉露水,却是有了些精神,正斜靠在那处听莼妃念着奏折,此时听外头小太监报晋王求见, “宣!” 刘暨无力的睁开双眼,示意福明扶他起身半坐起来,莼妃却是行礼道, “臣妾这厢先行告退了!” 起身将那奏折放回原处,却故意放到了那一堆儿小山似的奏折上头,斜斜搁着,摇摇欲坠。 她一退出,晋王便进来行礼, “父皇,儿臣听闻父皇最近龙体久安,也不知御医开方如何,可有见效?” 刘暨见自家这小儿子果然十分孝顺,顿觉十分欣慰,提了精神笑道, “无妨,不过有些疲惫罢了!小事而已!” 刘享这厢才看了一眼书桌之上, “父皇,国事虽繁忙,也要保重龙体才是!” 说话间那书桌也不知为何轻轻晃动了一下,上头那奏折顿时滑了下来,落到刘享脚下,他这厢弯腰捡了起来放回案上,瞧了瞧刘暨脸色, “父皇,儿臣刚才不慎看了一眼奏折,却是说那豫州兵乱么?” 刘暨点了点头道, “你如今也大了,瞧瞧也是无妨的!” 说罢让福明将奏折呈给了刘享看,刘享接过展开仔细看罢,却是双眉倒竖, “这豫州逆贼竟是如此猖狂!占有了两州之地竟还要去攻打蔺州!我王兄这厢正在与那逆贼郗崇道作战,如此岂不是腹背受敌?” 说着一撩袍跪在当地, “父皇,儿臣如今已是长大成人,已可与父皇分忧解劳!儿臣恳请父皇予我五万人马,儿臣也可学皇兄一般,上阵杀敌,尽诸逆贼!” 刘暨瞧着刘享,眼神很是欣慰, “我儿确是长大了!” 当下提起精神,大笔一挥调了京城镇守五万兵马,由晋王刘享掌印平诸豫州逆贼! 旨意一下那韩颂功却是立时上书言道, “晋王幼不知兵,不当为统帅!” 刘暨倒也是十分器重这位老将,这厢那九仙玉露水的劲儿过去,脑子也有清醒了一些,也觉自家有些不妥,只是圣旨已下不能更改,索性大笔再挥将韩颂功充作副将,却赐他上方宝剑,许沙场决断,临机斩将之权!、 于是这般五万兵马由晋王为主,韩颂功为副,浩浩荡荡杀奔豫州而来! 第二百一十五节 用计(一) 闻听那晋王与韩颂功杀奔豫州,林玉润心下也是焦急,虽说若是退到湘州凭险而守也是不怕朝廷大军,只是如此岂不是将赵旭苦心经营之地拱手让人,实在让人不甘心! 林玉润自从得了消息,日夜苦思回想前一世在京城所见所闻,那晋王是皇帝佬儿成年皇子之中最受宠的一个,却是个好色骄横的性子,依他年纪是应就藩回归封地,却是长期滞留京城,仗着受天子宠爱,各处结党串联,伙同了几位王爷与太子打擂台。 又有那韩颂功却是经年的老将,年轻时镇守边关,与外族作战屡立战功,后被刘暨调回京城,手下十万重兵专职巩卫京城,却是皇帝佬儿最忠心的臣子! 不过韩颂功此人性格火爆耿直,刚正不阿,有勇有谋确是位不可多得的将材!只是他却有一点儿——很是好颜面! 这两人一个娇纵成性的皇子,一个功勋卓著的老将凑到一块儿,互看不顺眼那是一定的!也不知皇帝佬儿那脑子是怎生想的!韩颂功身负护卫京师重任却派了他来打豫州,便是任派一个副将也比派了他更好! 林玉润那里知晓现下里那皇帝却是一时糊涂一时明白,明白时也不是真明白,糊涂时却是真糊涂了! 这厢林玉润便命赵武派了人手打听晋王领兵详情! 如今赵武手下暗卫早已今非昔比,自从林玉润被俘一事之后,赵武也是痛定思痛,大力整治暗卫,这厢又从魏军当中选调好手收在部下,大周九州乃至西域诸国都有魏军暗卫身影,那临州城里发生的事儿,赵武手下都能探听,不过三日便将一应暗报奉上了林玉润案头! 林玉润仔细看过之后,心中暗想, “原来却是晋日主动请缨来打豫州,他这只怕是存了捞战功之心!趁着赵旭攻打蔺州后防空虚便领兵来袭!” 想到这处扬声道, “来人!” “夫人!” 外头小丫头进来, “请潘师与郑公!” 小丫头立时去请,不多时潘湘与郑霖已是到了后堂,待两人落座,林玉润问道, “两位,暗卫打探的消息可是看过?” 郑霖点头道, “夫人,我二人在前头已是瞧见了暗卫所报,依卑职看来那晋王不足虑,韩颂功却是棘手!” “潘师怎么看?” 潘湘点头道, “卑职附议郑公所言,那韩颂功多年的老将,沙场对战十分在行,又兼魏王走时将豫州城兵力抽调八成,如今城外军营只余不过一万兵马,且全是新兵,只怕我豫州险矣!” 林玉润点了点头道, “我一妇道人家却是不懂军事,只是尝闻守城易攻城难,我们兵力不足若想于豫州界上阻挡朝廷五万大军只怕艰难,为何不放弃县镇坚守大城?” 郑霖点头道, “夫人聪慧,我们这厢也是定计,县镇不守,豫州城四面有浦庆、朔张、惠山、杜丰四小城也有驻军,加上豫州城可互为倚角,联手御敌!” 林玉润点了点头道, “我这厢也觉郑公所言甚是,那晋王骄横不足为虑,即是韩颂功厉害,何不想个法子令得晋王与韩颂功之间起隙?领军在外最忌将帅不合,那皇帝佬儿虽命自家儿子为主将,却又与副将韩颂功上方宝剑,有临机决断之权,这不是想以副代主么?这般主次不分,只怕两人之间早有罅隙,若是能想法子再添一把火,这豫州之危说不得不用打仗便能解了!” 郑霖与潘湘被她点醒顿时眼前一亮, “夫人高见!” 林玉润笑道, “我不过一内宅妇人那里懂这许多,只是闲暇时胡思乱想罢了!说到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