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章,我糊涂了,见谅。 (7)
了自我介绍:“我叫秋葵,准备回京都,你呢?” 年轻人一怔,随即笑起来:“那也不隐瞒了,我叫华筝,受人之托,去京都帮人治病的。” 坐在桌边,华筝再一次为叶无双把脉。 “这个蛇毒,应该是男人带给你的?” 叶无双诧异无比:“这都看得出来?” “不是那么剧烈,加之你还是怀孕初期,我推算一下,应该是……同房的时候,男人过渡给你的。那个男人,治好了吗?” 想到这里就有气,叶无双没好气地说:“不清楚,或许已经死在半途了。” 看见叶无双包扎着的左手,华筝缓缓解开布带:“这是你自己胡乱包扎的?” 叶无双有点不好意思地垂下头,她又不懂,而且只有一只手空着,哪里能够包得那么好呢? “真是奇怪了,你刚才在船头为我按压穴位,不是很懂行吗?” 如果对华筝说是现代医术学的,肯定会被认为是疯婆子,于是,她说:“我坐船次数多,前几次也是晕,比你还要厉害,正巧遇到一个老大夫教的这个法子,屡试不爽,所以在你面前班门弄斧了。真是没有想到,我还遇到一个行家里手呢。” 华筝笑起来:“嗯,这个法子简单实用,我记录下来,以后就不怕晕船了。” “真是的,一个年轻的神医居然还怕晕船,让人笑话呢。” “那有什么办法啊?在山谷里生活了那么久,其实,我……是第一次坐船。没有想到,坐船的滋味真是难受啊。” 两个人相视而笑,一下子拉近了距离。 “秋葵,你的手应该可以恢复,注意,千万不要见水了。只是,你身上的蛇毒,我没有带相关的草药在身边,等上岸了之后,再为你诊治。” “华筝啊,这毕竟是我的第一个孩儿,如果可以的话,真是想留下来的。” “我没有十足把握,尽力而为。” 看着华筝将脏污的布带收拾卷好,叶无双打趣道:“你知道吗?我也认识一个叫华筝的人,只是,她是蒙古族的小公主,而你,却是妙手小神医。” 华筝来了兴致:“真的吗?居然还和公主同名啊,真是奇妙。” 点燃了灯烛,两个人围在桌边说点悄悄话。 叶无双讲了《射雕英雄传》里华筝的故事,而神医华筝则说了自己行医途中的趣事。 直到近四更天了,两个人才沉沉睡去。 翌日醒来,叶无双问华筝:“不知道你会在京都逗留几日呢?” 华筝认真地想了想:“具体的时日说不清楚,这要看患者的具体情况而定,或许三五日,或许三五个月。” 以为是叶无双担心自己的解毒不能如期完成,华筝又补充说道:“没事的,到了京都,我带着你去药铺抓药,你自己回去煎服,只要你按时喝药,保证休息,很快就会健步如飞——相信我的医术。” “相信。” 有个活泼的伴,原本枯燥的日子就会变得丰富多彩,难熬的时间也会变得飞快起来。 快要靠岸的时候,船身剧烈晃动。 房门外面有惊天动地的尖叫声传来,叶无双正在喝水,也被这晃动弄得呛了一大口,开始剧烈地咳嗽起来。 “怎么回事?该不是船触礁了?” 141、小惩大诫 两个人赶紧放下手里的东西,带好自己的行李或者包袱往外走。 才打开门,就听见船头传来嘈杂的声音,一个雄厚的男声高喊道:“人不动,东西拿出来,不要想着耍花招,否则,老子可不会和大家客气。” 声音极其熟悉,叶无双一惊,赶紧往声音的来源走。 华筝着急,在后面叫着“不要去”,她压根儿都没有听见。 竟然是和覃玉荣一起的那个男人,似乎是叫苍……什么无忌? 想起上次遇到这个男人发生的事情,没有想到,他们还会有第三次见面。 趁着人多口杂的,叶无双赶紧扭过头,又匆匆地外回走。 华筝迎头赶上,问道:“怎么了?怕劫色啊?” “不是啊,点子太背了,这个强盗头子曾经绑架过我一次,没有想到,冤家路窄。” “哦?还有这等事情?这里就这么大,四面环水,逃也逃不掉,不如……迎头痛击一次啊?” “别傻了,我们就两个弱女子,他可是带着一帮五大三粗的兄弟呢?拿鸡蛋撞石头?” “秋葵啊,怎么关键时刻,你的大脑就不够用了呢?他们是粗人,我们怎么可以以暴制暴?” 叶无双恍然大悟:“哦,你是说以柔克刚啊。” “不错,孺子可教也。” 华筝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将里面的粉末撒在她们两个人的腰侧和衣袖处。 然后,故意站在船舷边,有吓得惊慌失措的乘客擦肩而过,没有捏稳的华筝焦急地叫起来:“哎呀,东西掉入水里去了。” 看那个样子,真的仿佛是丢失了珍贵东西一般。 叶无双暗暗笑起来,拉住华筝的手,关切地问:“谁让你站那边的?现在人来人往的,你还是站过来一些,否则,再被撞倒,可不是掉小东西那么简单了啊。” 每个房间的乘客都要拿着自己贵重的物品去船头,给强盗们过目了,留下东西才可以离开。 而剩余的几个强盗则乘着大家都在船头,去每个房间搜查看看还有没有好东西遗留下。 轮到华筝的时候,叶无双站在她的身后,瞥了一眼坐在一旁得瑟的苍无忌,又看了看故意将衣袖甩来甩去的华筝,心里有了底。 “大哥,小弟我真的没有东西了,你看看,为了买这张船票,可谓是倾尽家彩,只等着去京都啊,听说京都遍地都是黄金,小弟我真的要买个大包袱去捡。” 强盗不耐烦地说:“少叽叽歪歪,转过身来。” 华筝一甩衣袖转过身,忍着内心的不耐烦,让人摸了摸腰身。 “大哥,你们应该从京都来的,可不可以和小弟我说一说京都的繁华啊?” “哟,看着这柔软的腰肢,小弟你要是愿意,小倌倌的头牌搞不好有你的一席之地啊。” 众强盗大笑起来,连苍无忌也笑着将眸子移过来。 下一个瞬间,刚才大笑的人都发觉,自己笑得不知道停下来了。 “这位大哥,你取笑小弟,也不至于笑得这么夸张?” 华筝一本正经地问,顿了顿,又说:“还是,大哥们觉得京都确实是遍地黄金,所以一想着就笑得合不拢嘴巴?” “屁!哈哈哈,真是好笑,哈哈哈哈……” 苍无忌的忍耐力还算强的,按住自己的胸膛笑了两声就停下来了。 叶无双暗暗想着,莫不是因为站得远了一些,药粉的效力达不到? 于是,她站上前去,挨近苍无忌一些,估计一扬衣袖大力鼓掌起来。 “华大哥,你看看他们笑得那么开心,看来是真的啊。” 叶无双一边鼓掌,一边大力蹦起来。 他们身后排队的乘客本来都有点担惊受怕,所以站得稍微远一些,此刻看见几个人都疯狂地大笑,更是大吃一惊,赶紧又后退了一大步。 几个胆大一些的,看见没有强盗过来,乘机往搜查过的房间里溜去。 苍无忌觉得鼻子一痒,也忍不住大笑起来。 “哎——其他几个大哥来看看啊,他们至于这么笑话人吗?” 叶无双转身往房间走,正在搜查的几个强盗赶出来,对着笑得最欢的人就是狠狠的一巴掌。 “别傻笑了,有什么好开心的?” 这一打,其实就将快要挥发的粉尘扬得半空都是。 几个喷嚏之后,他们也开始哈哈笑起来。 华筝走到船舱,对着船主说:“别停下,开船。到了岸边就让衙役们带走他们好了。” 船主也不想将事情闹大了,看着一直傻笑的人,苦笑着摇摇头,赶紧将这群瘟神送走才好。 叶无双看着镇定自若的华筝,轻声问道:“这个……得坚持多久?” “应该是可以坚持到……咯,你看船主这个速度,坚持到靠岸是完全可以的,除非这个人的内力或者忍耐力极其强大。” 担忧地看了苍无忌一眼,叶无双还是很着急:“看样子,他的武功不弱,需要再加点量吗?” 华筝笑起来:“你的心真狠啊,这么一直笑,等他们停下来就会觉得嗓子眼、下巴颌、眼睛和鼻子都是酸疼的,我几乎将整瓶都奉献出来了,你还说不够?” “你不知道,这个头目心思深着呢,万一他停下来了,又看出了其中的猫腻,我们两个人可惨了!” “没事。”华筝毫不在意地摆摆手。“我看了的,你当时几乎将你身上的都扬过去了,他再强也抵抗不住。而且,靠岸之后,一时半会还不一定能够找到大夫,就算是找到了大夫,一时半会也不会解——这可是我最新研制出来的。” “哦,筝筝啊,你得意的笑真是很对我的口味啊!” “全部人都看见了,是那个搜身的大胡子先笑话我,止不住才这样的,和我完全没有一点关系。” 叶无双也笑得眉眼弯弯的。 “不错,那个大胡子出言不逊,也做不到非礼勿扰,就让他多笑一会儿,看他和头目谁可以笑到最后。” 两个人越说越高兴,一直嘀嘀咕咕到回房间,看着四下无人,终于捂着肚子大笑起来。 陌无双 说: 今天娃不舒服,在医院待了一天,暂时就更这么多了,见谅! 142、张牙舞爪 大船靠了岸边,已经有衙役来人查看情况。 船主恭敬地对衙役说:“官爷,这几位也不知道……是不是中邪了,在船上一直傻笑,大家都吓着了。” 说完,船主悄悄地将一包银子塞过去。 衙役首领掂了掂分量,爽快地说:“大船要送货送客,要事为上,这群人,暂时就以扰乱治安的罪名收押起来。” “是!” 看着苍无忌一边笑着一边被带走,叶无双高兴极了。 她拉着华筝的手,笑嘻嘻地说:“你知道吗?看见恶人受到惩处,真是比吃了蜜还要甜。” 华筝也笑:“是啊,他们罪有应得。” 到了京都,华筝拿着药方,带着叶无双去药铺买药。 “天啊,我一个人要吃这么多药?” “你现在已经有嗜睡的状态了,如果不及时服药,等毒性深入血液骨髓,怕是大罗金仙都难得救回你了,你还算万幸,在路上遇见了我。” 华筝一边说着,一边仔细地将熬制药汁的方法写下来。 “嗯,如此大恩,应该以身相许,只是可惜,我们注定此生要错过彼此。” 叶无双哀戚地说着,一把环住了华筝的脖子,亲昵地用鼻子磨蹭着。 好像一只渴望主人抚摸的小狗一般。 “好了,真是被你打败了啊。” 分手的时候有点依依不舍,但是华筝有病患要去看,而叶无双离将军府太久,必须尽快回去,否则,还不一定出什么乱子呢。 有缘自会见面,两个人就此别过。 回到将军府的时候,门房看了一眼叶无双,好半天才认出这是将军夫人。 “夫人,将军有令,您……不能进去。” 被阻拦的叶无双一怔,反问道:“即便不是夫人,我还是郡主呢,你们胆子也忒大了一点?” 门房急得冷汗直冒:“那夫人您先等一会,小的去回报管家。” 等门房一转身,叶无双猛然踢一脚大门,大摇大摆地说:“不必麻烦了,所有责任,本夫人一人担当。” 本来她还打算小心翼翼地赔一个不是进来的,既然王一凡这么闹,她首先得把气势打出来,可不能长别人志气灭自己的威风。 这个霸道嚣张的样子让门房后退了一步,傻傻地看着她的背影不敢动弹。 管家看见叶无双进门了,也不好阻拦,赶紧疾步往红叶院冲过去。 “将军,不好了,夫人回来了。” 正和绿俏一边吃橘子一边说笑的王一凡愣住:“大声瞎嚷嚷什么啊?夫人不是在本将军身边吗?” 绿俏原本惨白的脸立即缓和过来,娇俏地一推王一凡:“王大哥真爱取笑人家。” 管家一擦额头的汗珠,又说道:“将军,门房没有拦住,夫人一下次就冲进来了。” “既然门房那么没用,立即换人。” “可是,将军……” “哦,连这点小事情都处理不好,本将军应当考虑是否该换一换管家了。” 管家一惊,也不好继续说什么了,将军明显生气了,如果还提及夫人的事情,说不定自己的饭碗都保不住了呢。 于是,管家从红叶院退出来,犹犹豫豫地思考着自己到底该如何和夫人开口。 走到长廊,就看见风尘仆仆的夫人,笑着问道:“管家,那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难道,将军生气准备换人了?” “夫人!” 看见管家气得都要哭了,叶无双笑起来。 “好了,没事,管家,能不能准备一只烤鸡,还烧点热水送过来?在外面玩得虽然是心花怒放,但是也是疲倦得狠,又累又饿的。” 哎哟喂! 这个将军夫人怎么这一点眼见力都没有呢? 将军的怒气,就好像在弦上待发的箭一般,她都不去想一想如何哄将军开心,居然还这么没心没肺地想着吃饱、睡好。 按照正常人的思维,不讨相公喜欢,女子应该是吃不下、睡不安的啊! 实在是不能理解! 现在,将军独宠侧室,或许,像将军夫人这样只想着让自己开心一些,日子会好过许多? 管家内心想了许多,低低地叹了一口气,点了点头,说:“夫人且等一会儿,老奴这就安排去。” “麻烦管家了,记得还温半壶女儿红啊。” 管家的嘴角抽了抽,这个将军夫人是真傻了吗? 居然还有心情喝酒? “好的。” 回到房间,桃香也大吃一惊,顿了顿才回过神来:“夫人,您终于回来了!奴婢这就打水给您洗脸去。” “桃香,我也没有什么银子,给你带了一盒当地的荸荠糕,你尝一尝。” 没有想到还会收到礼物,桃香望着用牛皮纸扎好的方方正正的一盒糕点,陡然觉得鼻子一酸。 “谢谢夫人。” 等洗好脸,桃香已经提来了热水,叶无双简单地洗了一个澡,露出了白皙的面容。 “桃香,我不在的这几天,将军府还算安宁?” “夫人,将军……”桃香抬起眸子,微微扫了一眼叶无双,发现对方好整以暇的悠闲表情,不由得放松下来。“将军气得暴跳打雷,那一天过来,看见夫人留下的书信,撕得粉粹,心情十分不好。” “嗯,那是暴跳如雷。” “夫人,奴婢不识字,不会说成语。” “这不就会了吗?嗯,将军生气之后,没有其他的动作或者表情了吗?” “将军说,如果夫人赶回来,他就……”桃香急切地说了前半句,后半句的声音小得可怜。“将军说要打断夫人的腿,让夫人再也不能乱跑。” “这都几天了,怒气应该平息了才是。” 看着叶无双毫不在乎的表情,桃香着急了:“夫人可不能掉以轻心,将军这一次肯定觉得面上无光,您是没有看见当日他的表情,太吓人了。” “是不是扭曲、狰狞,好像一个想要吃人肉的怪物,看上去就很恐怖?” 叶无双一边说,一边张牙舞爪,露出凶残的表情来。 桃香一看,忍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夫人,如果将军看见您这个表情,肯定要气得吐血不止的,可千万别这样做了啊。” 143、你真不配 又坐了一会儿,管家派人端着食盒和一小壶酒过来了。 “夫人,您看看这个酒口感怎么样?” 叶无双闻着香气,觉得和现在喝的黄酒还是略微有点不一样的。 “好,有劳管家了。” 从药包里拿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黑色的药丸,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准备就着酒服下药丸。 这个时候,大门被人一脚踹开。 叶无双正端着酒杯呢,被这个力量震得撒了满手都是酒。 “将军,几日不见,力气见长啊。” 看着已然很淡定的叶无双,桃香一惊,赶紧让到一边:“将军请坐,奴婢这就去上茶。” 颤抖着倒好茶水,桃香拿着托盘麻利地开溜了。 王一凡死死地瞪着眼前毫无悔改之意的叶无双,脸色黑沉:“你,难道就没有什么想要和本将军说的吗?” 叶无双一愣,随即回答道:“回来得匆忙,加上口袋实在羞涩,所以没有给将军带礼物,抱歉了。” 是找她要礼物的意思吗? 看见王一凡也不说话,不表态,不知道什么意思,叶无双端起酒杯准备喝。 这下子,更惹怒了男人,将人气成这样,居然还有脸喝酒! 更重要的是,一个女人,居然还离不开酒了! 王一凡大怒,伸出大手,朝着叶无双的手腕大力拍过去。 “啊!” 叶无双的右手被打得差点脱臼,她紧紧握住自己的手腕,一边惨叫一声,一边望着地上糊成泥团一般的药丸。 双目圆瞪,几乎要充血了。 “好好和你说话,非要动手动脚,是不是?” “你这个女人,居然还恶人先告状了,你到底知不知道,妇道人家,擅自离家会有什么后果?” 王一凡气得额头上的青筋都可以看见了。 “擅自离家?将军不也说了,是擅自!我可是留下书信了,不是擅自。而且,将军别忘记,我是因为什么事情出去躲避几天的。” “躲避?谁家没有三妻四妾的,一个正房,必须开放心扉接纳,岂有躲避的说法?” 其实,这个时候,嗲嗲地说句:不要嘛!人家就是因为爱慕将军,所以看见将军纳妾,内心羡慕嫉妒恨百味陈杂才伤心避开几天,将军别生气了,人家知错了嘛! 这么一说,王一凡铁定怒气全消。 叶无双掂量了一下,一来,她确实对着这个男人说不出嗲言嗲语,二来,王一凡的内心里也没有她,就算她嗲吐了,他应该都不会软化一下。 搞不好,还会将他们之间的矛盾激化。 看见叶无双低着头不说话,王一凡以为她是知道自己做错了,厉声说道:“还不赶紧跪下!” 叶无双一听这句话,桀骜地昂起头来:“跪下?我的膝盖,可以跪天地、跪祖先、跪明君,但是不会跪相公!再说了,将军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就要追责于我,但我,绝对不会不分青红皂白就要向将军低头!” 王一凡将拳头捏得咕咕直响,咆哮地喊着:“管家——” 管家本来就没有走远,听见这个喊声,浑身一个哆嗦。 还是夫人厉害,居然将将军的极限怒气都挑出来了。 管家疾步返回喜房准备,唯唯诺诺地问道:“将军,老奴到了。” “上家法!” 管家带着一丝怜悯的表情看了叶无双一眼,似乎在说:看,惹怒将军了,你自求多福。 叶无双冷笑一声:“敢问将军,既然将军这么和我说话,可见,我是将军家的家眷?” 王一凡露出一副“明知故问”的表情来。 虽然不解其意,还是点了点头。 “废话!不是家眷,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间喜房里?” 叶无双点了点头:“很好!既然我是这个家里的,将军说上家法,那是不是说明,我也有权力对将军执行家法?” “你!你——” “既然将军要论理,那我就和你好好地论一论了!自古娶妻都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和将军大婚,那是因为皇帝赐婚,可是,才出了几日,将军再次大婚,排场非凡,甚至压过正牌夫人的排场,在整个京都来说,都是一时风光无二。而且,这一次娶妾室,公婆都不在京都不说,连个媒婆都没有。” 以为叶无双是为绿俏打抱不平,王一凡内心笑话这个女人还真是愚蠢得可以了。 “我和俏儿你情我愿,还轮不到你来操心。” 叶无双本来就是停顿,见目的已经达到,又说:“是啊,你们的事情,我自然不会、不愿关心,只是,你有没有想过,你这么做,将我置于何地?” “只要你安分守己,暂时无人可以取代。” “嗯哼,那么,你又将绿俏置于何地?” “暂时委屈她,日后,本将军自会给她一个交代。” 拍了拍手掌,叶无双笑着说:“将她捧得高高的,任外人对她指指点点,说她勾去将军的全部心思,让和谐的将军府动荡不安,这就是将军给她的交代?” “你……怎么可以如此曲解本将军的心意?” 王一凡真是被这个能说会道的女人气死了。 他既然娶了绿俏,肯定会好好爱护她,怎么可能对待绿俏像他对待夫人一般? 那么善解人心的绿俏,就是他的掌中宝,他哪里舍得让她受到一丝委屈? 要说绿俏勾去他的全部心思,这些谣言肯定都只是从这个女人嘴巴说出来而已! “好,且不说绿俏,将军面对圣旨都敢如此挑衅,最后,我敢问将军,到底将皇上置于何地?” 看着叶无双狡黠的笑容,王一凡恨不得一拳打晕这个讨厌的女人! 拿皇帝来压制他,他何尝没有想过这个关系? 只是,皇帝在他娶夫人的当日,都表现得意兴阑珊,肯定对这个郡主也不是那么爱护有加,所以,他思来想去,还是决定顺遂了绿俏的心意。 幸好,他娶了绿俏,每天忙碌地工作后回来,还能够享受到甜蜜。 而对这个夫人,真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 “无忧郡主!!你少拿皇上来压本将军,你知道吗,你、不、配!” 回复(6) 144、祠堂交锋 “本郡主不配?” 叶无双反问,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地瞪着王一凡。 这是一个陷阱——王一凡的脑海里警铃大作,他就知道这个女人说话总是在给他下套子。 但是,怒气上头了,一时冲动,而且,还想看看她到底想要玩什么花招。 他还是很生气地点点头:“对,你很不配!” 一哭,二闹,三上吊,这是蛮横无礼的女人常用的三招。 对付王一凡这样的直男,非常有效。 因为,她在他面前可以不讲理不要脸,而且,他不是那种可是细心和她谈论道理的人。 不走寻常路,才是最好的办法。 “将军啊,让本郡主说你什么好呢?刚才你已经说过一次,一而再,再而三挑衅皇帝的权威,够有种啊!” “你!这和皇上有何关联?” “怎么没有关联?你说本郡主不配,那就是说,皇帝挑选的郡主也就是不配。换句话说,在你的眼里,皇帝用人都是狗屁,远远不及你这个将军大!” 王一凡气得青筋直跳。 “你这个女人,怎么可以睁着眼睛说瞎话呢?本将军是那个意思吗?” 叶无双巧笑倩兮:“哦?不是这个意思吗?” 没有想到,这个凶巴巴的女人,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呢。 王一凡看着这个笑容,不由得一怔。 “哼!本将军真是不想理睬你!” 叶无双点点头:“哦,好,将军请慢走,不送!” 走到正厅,王一凡陡然止步脚步。 自己到底是怎么了?明明是要执行家法的啊,怎么就这么两手空空地出来了? 越想越气,他爆吼一声:“管家,将人带到后面的祠堂来!” 管家一个哆嗦,为什么将军总是将这个烫手山芋交给他来剥啊! 短短的几步路,走了好一会儿,才敢正面对着叶无双:“夫人,将军有请。” “嗯,我的耳朵没有聋,那么大的吼声,怕是这个房子根基不扎实,管家你还是找人来看看。” “好的,夫人。” 看见叶无双转身往内室走,管家着急了:“夫人,将军还等着呢。” 真是祖宗啊,万一夫人不肯过去,他可就糟糕了。 叶无双头也没有回,淡淡地说:“让他等一会好了,磨一磨他的耐性,堂堂一届将军,等不起,如何号令三军?” 管家大汗涔涔:“可是,夫人啊……” “嗯,本夫人去见将军,不化化妆,做做头发,你觉得可以吗?” “……是,夫人。” 不敢先过去复命,担心夫人开溜不去,管家老老实实地在门外等着。 还好,才一会儿,夫人就出来了。 管家特意抬起眸子望过去,白白净净的脸上,哪有化妆的样子?怕是连胭脂都没有点一点? 看出了管家眼底的疑惑,叶无双反问道:“管家啊,你看看本夫人特意插上这支玉簪,好看不?” 管家视线上移,看了一眼如果夫人不提及根本就注意不到的那个简单的、没有花纹的玉簪子,笑着说:“简单大方,符合夫人的风格。” 叶无双玩心大起,想要捉弄一下管家。 “不是,管家你就没有从这个简单的簪子引申一下深意?” 还有深意? 夫人说装扮了去见将军,可是也没有怎么装扮,这个深意难道是? “夫人的深意……是不是,说不值得隆重装扮去见将军?” 叶无双身子后仰,露出吃惊无比的表情,夸张地说:“喏,这是你说的啊,我可没有丝毫这个意思!” 管家的汗如雨下:“老奴失言,该打!请夫人原谅!” “好了,不知者无罪,别吓着了。” 叶无双笑盈盈地往前面走,管家一擦额头豆大的汗珠,疾步跟上来,追问道:“那么,老奴斗胆请教夫人的深意。” “管家,你看,偌大一个将军府,将军夫人唯一值钱的就是这枚簪子,你觉得合适吗?” “不合适,老奴懂了。” 王一凡喝了几口茶水,内心还是很不淡定。 远远地听见清脆的笑声,他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死女人,居然还有心情笑得如此开心。 刚才她说只跪祖先和皇帝,那么好,他现在在祠堂,看她如何不跪? 只要她不肯跪下去,他就有理由好好地惩治她一番! “让她赶紧进来!” 王一凡命令道,压得低沉的嗓音像是在低吼咆哮。 他已经在暴怒边缘,声音震慑得让管家大气不敢出一下。 叶无双垂着双手,一身高襟宽袖裙衫,袖角轻轻盈风而荡,慢慢地抬起脚,面不改色地登门走进去。 “将军找本郡主何事?” 叶无双也不怕,她挺直背脊,傲骨挺立地站在大厅里。 轻抬眼帘,望着祖先的排位,知道王一凡又想要找什么茬了。 王一凡与叶无双对视片刻,紧抿着唇。 为什么这个女人还能保持一副置身事外、波澜不惊的样子! 于是,他冷冷地开了口:“这里,是我王家列祖列宗的排位,你还不跪下?” 没有想到的是,叶无双毫不含糊,走到蒲团面前就跪下去了。 这个麻利的动作,却让王一凡愣住了——这么爽快? 他刚要开口,却看见女人郑重地磕了三个头,神情严肃地说:“王家列祖列宗在上,孙媳妇无忧叩拜。” 还算知书达理,至少知道不得在祠堂里放肆。 谁知道,她继续说:“既然有这么一个机会和王家的列祖列宗坦明心迹,那么,孙媳妇也就开门见山了。自成亲以来,孙媳妇没有过上一天好日子。夫君一心向着妾侍,对孙媳妇虽然还不至于非打即骂,但是,言辞冷冽,比寒冬的北风还要让人心寒。最让人头疼的是,夫君对于皇帝的安排嗤之以鼻,丝毫不将皇权放在眼里。孙媳妇知道,就算再怎么不喜欢一个人,可是,也不能如此明目张胆地挑衅皇帝的……” “住嘴!” 真是越说越离谱了!王一凡真是气得浑身发抖起来。 “难得进一次祠堂,必须要和列祖列祖说真心话啊。我不说话的时候,你嫌弃我闷,我说话了,你又大喊着要我住嘴!” 陌无双 说: 抱歉,各位亲亲,因为我的眼睛发炎红肿,完全不能看电脑,所以停了几天,今天开始慢慢恢复,继续支持我 145、男人哭 叶无双嘟起嘴巴,摆出一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来。 “你也知道这里是祠堂,还如此出言不逊?” “本郡主哪里有出言不逊呢?分明都是细细地和祖先汇报府邸发生的事情啊。” 王一凡被气得不轻,立即站起身来,抓起手边的家法棍就朝着叶无双的后背打过来。 猝不及防,叶无双被打得猛然扑倒在地上。 “啊!你到底在做什么啊!” 真是疼,可见这个男人下手完全不知道轻重。 或者,换句话说,他根本就是故意这么使劲地打下来。 眼见着第二棍又要打下来,叶无双赶紧大叫:“住手!” 知道王一凡不可能那么听话,她就地一滚,滚到一边,堪堪避开了这一下。 棍子打在地上,“彭咚”一响,连蒲团都打散了。 叶无双怔怔地看着蒲团,暗暗吃惊,如果刚才那一棍子没有避开,后果真是不堪设想啊。 再也不跪着了,她站起身来,一把抱住王家爷爷的牌位,严厉地说:“祖先在此,你打啊!” “放肆!祖先的牌位,岂可让一介女流抱着?成何体统?” 她才不会放下呢! 没有这个挡箭牌,她肯定会被将军活活打死,还没有人阻止! “本郡主就是让祖先看看,你这个不肖子孙是如何在祠堂里打女人的!作为堂堂一个将军,你的本职是在沙场上点兵,在战场上杀敌,而不是将你的满身戾气带到府邸来打女人。” 知道王一凡不会贸然再次动手,她一口气说了一段话。 “你还有理了,你说说,你几天不归家,是哪个妇道人家做得出来的事情?” 死死地握住棍子,一张脸已经黑得见不得人了,王一凡说话几乎都是咬牙切齿的。 “这个问题不是已经解释过了吗?还需要从头到尾再次复述一次?没有想到,将军年纪不大,记性却已经如此不好了。” “你!” 看见王一凡气结,叶无双对着牌位说:“祖爷爷啊,您看看,孙媳妇这么教导将军,是不是这个道理?” 还需要她来教导他? 真是,这个世道到底还讲不讲理了啊? 深呼吸,再次深呼吸,竭力将自己的怒气压制下来。 王一凡尽力放平自己的情绪,缓缓地说:“有什么话,好好说,你将牌位放下来,没有女人端着牌位的先例!” “是你说的好好说话啊,那我就相信你一次好了。” 看见王一凡的情绪似乎很稳定了,叶无双这才转过身,轻轻地将牌位放回原地。 看见牌位放稳当了,叶无双又后退一步,正在作揖,王一凡再次操起棍子打了下去。 这一记闷棍,真是让叶无双觉得双眼冒金星。 “哎,我说你一个大老爷们,到底还要不要脸,说是要好好说话,你趁我不防备的时候下毒手,这是你的态度吗?” 王一凡掀了掀自己的眼皮,淡淡地回话:“我只说了好好说话,似乎,我说话一直是心平气和的。” “动手动脚就是好好说话?” “哦,不是有一招叫做兵不厌诈吗?” “你!” 这下子,轮到叶无双气结,半天说不出话来了。 王一凡的心陡然舒展了一下,原来,这个死女人也有被气得说不出话来的时候啊,真是解气! 后背传来火辣辣的疼痛感,不用看,她就知道一定已经被打破皮了。 叶无双飞速地起身,旋身的时候,一手抓起边几上的茶盏,直直地朝着王一凡的面门扔过来。 既然男人这么无情,她又何必妇人之仁? 王一凡一惊,连忙以棍子去挡住。 谁料,叶无双在下个瞬间,又提着茶壶丢了过来。 里面本来就是滚烫的热茶,棍子抵挡,又不敢动作太大,以免撞到牌位,所以,他稍微收敛了一下力道。 茶壶里的热水飞溅出来,烫得王一凡的手背星星点点的红印。 他一个哆嗦,甩了甩手背。 叶无双看见他嘴角抽抽的样子,就知道烫得不轻,她暗暗笑起来,轻轻地唱道:“男人哭哭,不是罪,再大的伤痛都要学会去背……” 王一凡疾步走近一些,死死地瞪住她。 “怎么?还要打?你还真是打上瘾了是不是?我告诉你,你这属于家暴,在我的家乡,这样的相公可是要被衙门抓走的!” 叶无双皱起眉头,早知道他这么厚脸皮,真不该放下牌位的。 眼下,只能抱着边几抵挡,虽然只是负隅顽抗。 “抓走?我就是衙门,看谁敢抓我?” 既然躲避不了,只有风雨无阻地向前冲刺了。 这么想着,叶无双将边几大力朝着王一凡打过去。 王一凡的力气大,重重地挥开了边几,再次高高地举起了棍子。 学着电视上教的防狼术,叶无双伸出腿,朝着对面男人的命根子踹过去。 谁知道,他机敏得很,往后让一步,又惊险地避开了要害。 紧接着,她又一挥手,直直地打向男人的喉咙。 王一凡变了脸色,别看女人花拳绣腿的,这两招可真是毒辣得很。 丢下家法棍,他伸出双臂,大力抓住叶无双的双肩,死死地按住,再踢向她的小腿,好让她再次跪下来。 这么大力一扭,叶无双觉得自己的五脏六腑都被拧成了一股麻。 一股很浓烈的恶心感传来,让她几乎要呕吐出来,极其微弱地说:“王一凡,住手,不要拉扯了,我……” 听见被女人喊出自己的全名,王一凡非但不住手,反而变本加厉了。 他毫不怜香惜玉地一拽,让叶无双觉得眼前一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看着身子往下滑落的女人,他蹙起眉头,冷冷地说:“喂,别装了啊,装死都是没用的!” 微微松了手,再次摇晃一下,发现女人还是双目紧闭,一点反应都没有。 和刚才的生机勃勃相比,这个样子真是让人唏嘘。 “到底怎么了?我说了,你别装了,听见没有!” 女人还是一动不动,任由他推搡。 看来真是晕倒了,难怪刚才微弱地……求饶。 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王一凡耙了耙自己的头发,大声吼道:“管家……” 146、好坏消息 管家推开祠堂大门进来的时候,就看见王一凡懊恼地站在原地,地上躺着毫无生机的夫人。 “将军,夫人怎么了?” “本将军哪里知道?” “哦,老奴立即请大夫来。” 管家火急火燎地跑出去,喊了家丁去找大夫,又带人来到祠堂。 家丁看见将军也在,有一丝犹豫,却听见将军说:“将她送到喜房去就好,直接让大夫在那边诊治。” 说完,将军头也不回地走了。 家丁一愣,还是大力抱起夫人,疾步往喜房走去。 按照道理来说,夫人应该是由将军亲自抱的,家丁绝对不能唐突,可是,看将军就是这么个意思,而且,救人要紧,也避讳不了那么多了。 看见一脸黑沉的将军过来,绿俏迎上来,关切地问:“王大哥,你怎么了?” “还叫大哥?” 绿俏娇俏地轻拍一下王一凡的肩膀:“讨厌,人家一时半会改不了口嘛!相公。” “这才对啊。” 王一凡一把搂住绿俏,女人应该这样柔情似水才好,怎么能够和那个硬邦邦的女人那样呢? 本来就听说王一凡去找叶无双了,这么个情绪回来,也不知道事情到底怎么样了。 绿俏沉不住气,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 “相公,看见你心情似乎很不好,说出来,或许,俏儿能够为你分忧呢。” 王一凡也不避忌,径直说道:“谁知道那个女人口才了得,真是快被她气死了。” 绿俏在内心里也是一沉,原本在庄子上,自己就领教过叶无双的口才。 现在,笨嘴拙舌的将军去找她,自然不是对手! “相公别生气了,你想啊,她连皇上都能够说动,可见口才绝对是一等一的,而且,仗着皇帝的权威,她本来就不将将军府放在眼里,更嚣张跋扈了。” “嗯,她还真以为我说请家法只是吓唬她的,结果,我就偏偏动了真格的。” 绿俏大惊:“天啊,相公你还真是……好勇猛啊!” 活该! 这个小贱蹄子就应该受到这样的惩处,不然,还真以为没有人能够制得住她了。 说完,绿俏依靠在将军的胸膛,在将军看不见的地方,嘴角溢出一丝冷笑。 “谁知道那个女人不经打,才轻轻几下,她就晕过去了。” 王一凡轻轻地抚摸着绿俏长长的、柔顺的秀发,脑海里挥之不去的,却是刚才无忧郡主毫无生气的一幕。 不可否认,那个女人虽然总是惹人生气,但是,偏偏就是生机勃勃的厉害样子很吸引人。 一旦颓然或者晕厥的时候,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整个春天都被萧瑟的秋天所取代了一般。 莫不是,自己刚才出手是很重? 看见将军半晌不说话,也不知道内心在想什么,绿俏眉头一蹙,计上心头。 “相公,也不知道夫人是不是装晕的,要不,我们一起过去看看?” “管家在那边招呼呢,看什么啊!” 王一凡满心不耐烦,完全不想起来。 而绿俏想的是,叶无双肯定是装的,如果能够在将军面前当场揭穿,看她以后还如何嚣张? 而且,既然将军动了家法,是因为她晕倒而住手的,现在她清醒的,完全可以将家法继续进行下去! “相公,不能这么说啊,毕竟,她是因为相公动手而这样的,万一,我们不在身边,她醒过来对大夫胡言乱语,影响将军府的形象呢——相公不是说她口才好吗?就是口才好,才更容易颠倒黑白呢。” 王一凡一怔,无忧郡主绝对说得出口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那倒也是啊。” “还有啊,本来相公就是公私分明,赏罚分明的人,是夫人做错事情在先不假,但是,也是因为家法而导致她昏迷,那么,相公去看看她只是因为家法……” 绿俏故意不将话语说完,王一凡其实已经明白了她的意思。 他站起身来,初进门时候的满身戾气都化为乌有了。 “俏儿跟着相公一起去,作为女人,看见夫人这样,俏儿心里也是过不得的。” 王一凡笑了一下,伸出手捏了捏绿俏的脸蛋。 “还是我的俏儿最关心人,你也别太善良了,日后,以免被人欺负到头上来了。” 绿俏微微抬起水眸:“俏儿才不怕呢,有相公这一座高山,俏儿只愿做绿水,环绕着相公一辈子就好了。” 两个人浓情蜜意地说着情话,手牵手往喜房走去。 大夫把脉良久,内心也是争斗着,不知道该如何启齿才好。 “很复杂吗?还是……” 大夫站起身来,恭敬地说:“将军误会了,老夫只是犹豫着,不知道将军是想先听好消息呢,还是坏消息呢?” 王一凡眉头蹙起,瞪了大夫一眼。 绿俏见状,扯了一下他的衣袖,轻声说:“那就先说坏消息。” 大夫看见将军没有异议,斗胆,缓缓地说:“将军,夫人中毒了。” “是吗?中了什么毒?” 想起自己来到喜房的时候,她似乎在吃什么药丸。 桃香急忙上前一步,战战兢兢地回话:“夫人找管家要了女儿红,说要吃什么,奴婢不是很清楚,但是,奴婢知道药放在哪里。” “还不去拿给大夫看看。”绿俏摆出一副正牌夫人的架子。 看了看桃香摆出来的药材,大夫闻了闻,看了看,点了点头说:“不错,这是解药。” 原来,她自己知道中毒了,在吃药啊。 王一凡看了看药材,又转过头看了看床榻上唇色惨白的女人,内心顿时一软。 “真是的,好好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中毒了呢?” 绿俏好像在自言自语,声音刚好可以让身边的大夫听见。 总不能是在将军府中毒的? 更不能说是外出中毒的! “并不是现在中毒的,看样子,已经有点时日了。”大夫也实诚。 王一凡揉了揉发痛的眉心,叹了一口气,不经意地问道:“那么,好消息呢。” 这个时候,大夫顿时就来了精神,浑身一震,躬身作揖,笑眯眯地说:“贺喜将军了。” “本将军心烦气躁,你倒是说一说,何喜之有?” 陌无双 说: 不好意思,眼睛还没有完全恢复,大家先积攒着啊。 明天就是女王节了,预祝各位看书的美女气场全开,美丽快乐! 147、确是喜脉 大夫以为说话正是时候。 整个人不由得一喜,急忙说道:“贺喜将军,夫人……有喜了,虽然时间不长,但是以老夫多年的行医经验,确确实实是喜脉!” 王一凡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你再说一遍?” 看,第一次当爹,都是这么激动的心情,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着自己当年也是将军这个德行,大夫再次大声说道:“将军,您要当爹了啊!” 当爹了…… 这三个字好像晴天霹雳,一下子劈在王一凡的头顶上。 他特么地碰都没有碰过这个女人,何谈当爹了? “滚——” 一声咆哮之后,大夫傻眼了,怎么是这个态度呢? 看见大夫无动于衷,王一凡再次咆哮起来:“还不快滚?” 管家着急了,立即将大夫送出门,暗暗叮嘱:“不好意思,将军最近心情不好,这一烦躁突然听见这么个惊天的好消息,心情复杂,理解一下啊。” “哦,原来如此,老夫真理解了。升级当爹,应该还没有做好思想准备。” 关上大门,管家再次擦了擦额头的汗珠。 自从将军迎娶了夫人,怎么就觉得将军府的日子那么难过呢? 简直就是度日如年啊。 而喜房内,绿俏都气得脸颊通红。 “相公,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她吗?怎么会让她有孕了的?” 王一凡看了一眼绿俏:“连你都不相信我?你又不是不知道,大婚的夜晚我都没有来过这里。” 仔细想一想,再看看男人的态度,这个孩子确实不是王一凡的。 绿俏的心情这才稍微好一点,顿了顿,又问道:“那是谁的啊?” 转过头,含恨地看了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的叶无双一眼,王一凡背着双手,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绿乔鼓着双眼,嘟起嘴巴,恨不得将叶无双掐得面目全非。 但是,她最后忍住了,嘴角勾起一抹恶毒的笑意。 这个野杂种,还想进将军的府邸,让将军的荣誉抹黑吗? 休想! 不过,有这个孩子也好,正好可以借机让叶无双带着孩子滚蛋,永远滚出将军府。 忍了这么久,干脆就多忍几天好了。 这一次,她叶知秋要笑着看着叶无双哭。 这么想着,绿俏就娇滴滴地喊着:“相公,等一等嘛!” 回到红叶院,王一凡坐下来,等不及将水倒入水杯之中,只是顺手拿起茶壶就大口喝起来。 今日喝的水实在是太多了,仍旧觉得满心的火气蹭蹭蹭地往外冒着。 “相公,茶水有点烫呢,你慢点。” 绿俏夺过茶壶,急忙倒了一杯递给王一凡,看见他接过茶杯,又走过去帮忙捏捏肩头。 “相公,想当初,俏儿可是清清白白的身子跟着你的,可是,这个夫人,连最起码的女人的清白都保证不了,别说相公生气,作为女人,俏儿都觉得蒙羞了。” 王一凡锤了一下桌子,拳头仍旧紧紧握着,严肃地说:“俏儿,你放心,夫人这个位置,迟早都是你的,这个女人,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我也会好好地整治她的!” 绿俏按住男人的拳头,柔柔地说:“不,相公是男人,整治的话过于严重了,还是由俏儿来做这个恶人好了。” 王一凡眼眶一热,到底还是绿俏知冷知热啊。 用膳的时候,看见管家和几个主要管事的婆子都在,王一凡特意交代了,夫人病重期间就安心休养身子,府邸的大小适宜就交给绿俏来掌管。 管家一怔,望着一脸得意的绿俏,张了张嘴巴,还是作罢。 大夫人不是善罢甘休的人,等夫人醒过来,怕是又要鸡飞狗跳一番了。 不过,眼下夫人只是躺着不能动,也确实没有办法打理府邸的事宜。 最重要的是,将军发话了,他作为一个管家,还能够多嘴说什么呢? 等到王一凡出府办事,绿俏将喜房里照顾着叶无双的婢女桃香喊过来了。 “俏夫人,您找奴婢啊?” 听到这个称呼,绿俏不由得抬起眸子,深深地看了这个其貌不扬的小婢女一眼。 “喜房的那位,可醒过来了?” “已经醒了,似乎还很困,刚刚又睡着了。” 桃香偷偷地打量绿俏的表情,这个妾侍夫人私下唤她过来,一看就知道没有什么好事情。 “嗯,那就好,这是将军带回来的一个玉簪子,本夫人就赏赐给你了,喜房那边,你知道如何照顾了?” 将军的意思,婢女们都知道了,再明显不过。 人往高处走,现在绿俏收买人心,无非就是想取而代之,自己何不立即抓紧了这个高枝? 点了点头:“请俏夫人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很好,你回去伺候着,有什么事情及时过来和本夫人禀报。” “是,奴婢告退。” 桃香将那一枚精致的簪子握得紧紧的,掌心都是汗津津的。 喜房那边,叶无双彻底转醒过来。 因为服食过药丸和药汁,满嘴都是苦兮兮的味道。 她张张嘴巴,觉得嗓子眼都是苦的,浑身上下一点力气都使不出来,只得哑着嗓子喊:“桃香,倒一点水给我喝。” “哟,夫人你醒了啊?” 桃香从门外进来,顺手将玉簪子拢入袖子里,漫不经心地看了叶无双一眼。 这个夫人形容枯槁,哪里比得上光彩照人的俏夫人? 看来,将军的恩宠会一直在俏夫人身上,还是识时务比较好。 鼻子哼了一声,不耐烦地说:“茶壶里都没有一滴水了,你等着,奴婢这就去厨房里带点热水过来。” 说完,拿起桌上还有半壶水的水壶走了出去。 舔了舔有点干裂的嘴唇,叶无双闭了闭眼睛。 她又不是傻子,桃香如此势利的态度,她自然看得很分明。 如今她身子不利索,只得低着头等着啊。 只是,喝过了药汁,想必大夫肯定来过,不知道这个药汁是什么啊。 紧张地睁眼双眼,扫了一眼桌子,发现自己带回来的药包都拆开了,这才松了一口气。 她伸出手,按了按还是很平坦看不出来的腹部,微微地叹了一口气。 自己都没有办法,还要带着这个小油瓶。 叶无双喃喃地说:“娃啊,不是妈妈狠心啊,天底下哪个妈妈舍得轻易去放弃自己的孩子呢?只是,妈妈中毒了,在古代又没有B超,没有唐氏筛查,这十个月,就得一直提心吊胆地度过啊。” 这个时候,下腹部好像在回应她的话,一阵刺痛。 “不是?娃啊,是你想要说留下来吗?” 回答叶无双的又是一阵刺痛。 她诧异无比地睁大双眼,不管是不是机缘巧合,两次刺痛了,让她鼓起了全部的勇气。 “好,娃啊,你就和妈妈一起努力,健健康康地出来。这十个月,妈妈也打起十二分精神,护着你,不让任何人伤害到你,特别是这个一根筋的将军爹爹!” 絮絮叨叨地说了一些话,下腹部再也没有刺痛感了。 叶无双望了一下大门,还是不见有人进来。 她出走之前,这个桃香还算听话,现在境况不同了,小婢女的胆子也养肥了不少呢。 又等了一会儿,叶无双实在觉得干渴得难受,准备自己起床去找水喝的。 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 桃香提着茶壶进来,手有点重,“哐当”一声将茶壶大力放在桌子上,里面的茶水都飞溅出来了。 “桃香,耍脾气给谁看呢?” 转过身,对上叶无双冷冷的眸子,桃香一怔,没脸没皮地说:“没有啊,水是刚烧开的,实在烫得狠,所以凉一凉比较好。” “好,你倒一杯放过来。” 桃香并不移动:“不是说了吗?还很烫呢!” 说完,也不等叶无双吩咐,桃香傲气地一转身,径直走了出去。 叶无双气得嘴角直抽抽,还真是人走茶凉让人心寒。 她支起身子,走到桌边,揭开茶壶的盖子,好让茶水凉得快一些。 没有关系,不就是做事吗? 现代的女性都独立得很,什么事情不是亲历亲为的?还以为难得倒她啊? 傍晚的时候到了饭点,以为桃香不会过来了,不料,那个小婢女居然还是送来了饭菜。 叶无双暗暗想着,也不知道会不会在饭菜里加了一些“佐料”啊? 桃香的态度仍旧很不好,手指都插在饭里,粗鲁无比地将饭碗重重地放在桌子上,很无理地说:“夫人过来吃饭,奴婢还要候着其他的事情。夫人吃快一点,奴婢一会儿就进来收拾碗筷!” 叶无双十分无语,也不多说,缓缓地拿起筷子,刚刚挑动了一下米饭,就感觉一股馊味扑面而来。 “呕——” 原来,饭菜的最外面一层都是新鲜的,热气腾腾的,但是里面的却是隔夜的,甚至连绿叶菜都是暗淡的黄色,光是看看色泽都让人觉得恶心。 本来怀孕了胃口就不是很好,这下子,叶无双再也忍不住冲到门口,大吐特吐起来。 由于没有吃什么东西,吐出来的都是苦水。 又担心吐得太厉害伤到了肚子里的宝贝,只得尽量抚着腹部,缓缓站直了身子。 “管家——” 148、惩治刁婢 居然敢给她吃馊饭? 还不是不想在这里做下去了啊? 管家汗涔涔地来了:“夫人,有什么吩咐吗?” 看着门口的呕吐物,管家以为是叶无双有哪里不舒服,毕竟是孕妇,孕吐现象是正常的。 “管家,你进来,将这一份饭菜端出去,赏给桃香。” 依言,管家走过去,以为是饭菜有什么问题,毕竟叶无双的语气听上去怪怪的。 才打开饭盒的盖子,一股馊味就扑鼻而来。 如果不是定力好,只怕管家当场就呕吐出来了。 “如果不想我再次晕倒,还是端走比较好。” 管家抿了抿嘴唇,还是决定端走,刚刚一转身,又听见叶无双说:“哦,管家,如果桃香的表现力不足以让我满意的话,那么,这个饭盒就转赠给你了。” 一个哆嗦,管家应了一声,疾步朝着外面走去了。 叶无双才躺下来,听见门声又想起来了。 “吃完没有,我要收碗了。” 桃香走进来,望了一眼空空如也的桌子,好奇地朝着叶无双望过来。 “饭盒呢?” “丢出去了,准备喂狗呢。”叶无双冷冷地回答。 桃香阴阳怪气地讽刺道:“哟,不得了了呢,别以为怀了个孩子,就认为自己母凭子贵起来!全将军府上下谁不知道,现在将军宠爱的是俏夫人呢,而且,不怕和夫人直说了,夫人昏迷的时候,将军还想给夫人多灌两碗避子药呢!将军啊压根就没打算要你肚子里的孩子,所以奴婢好心劝解夫人,不要留下这个孩子比较好呢!” 叶无双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桃香,缓缓地说道:“桃香啊,这么说来,你劳苦功高啊。” 这个小丫头越来越过分了,她本来不想找人麻烦的,但别人偏偏要往她枪口上撞。 桃香不知道叶无双内心所想,还笑嘻嘻地说:“感谢就不必了,夫人觉得可以的话,奴婢可以去买药的。” 真是越来越混账了! 转了转眸子,叶无双拿出一点点碎银子递过来,轻轻地说:“行,依照你说的,去买。” 桃香一怔,还是顺从地接过来了。 刚才从喜房出去,就直接去了红叶院,将送馊饭的事情和俏夫人一说,俏夫人笑起来,连连夸赞做事很得力,说希望看到更大的成绩。 本来以为事情很难得办呢,没有想到夫人如此没有脑子,她只是随便一说,夫人就答应了。 如此,甚好。 桃香关好大门,径直往外走,准备去和管家打一声招呼。 谁知道,才走出几步,就看见端着饭盒的管家迎面走来。 看着熟悉的饭盒,桃香一怔,怎么都迈不开步子了。 “管家,夫人命令奴婢出去买药……” “买药?买什么药?” 管家拉下脸来,大夫不是才开了药吗?还需要买什么? 果然,这个奴婢趁着将军不在,夫人又身子弱,居然还想要爬上主子头上去了。 夫人再怎么不是,毕竟还是郡主,这个傻丫头怎么就看不明白呢? 桃香自觉说漏嘴了,买什么药怎么可以说出去?而且,她怎么会那么老实地说去买药呢? 真是太紧张了,嘴巴乱说话。 “哦,是夫人,有点晕,所以奴婢按照夫人的吩咐出去。” “不早了,不要出去了,库房里还有一些草药呢。” 桃香站在原地,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管家带头朝着喜房那边走去,半天没有听见身后的动静,只得转过身,对着呆若木鸡的桃香说:“跟着来,有事情吩咐你去做呢。” 桃香只得拾步,跟上管家一起走。 走到喜房的门口,管家揭开盖子,冷冷地对着桃香说:“现在,立即吃完这碗饭。” 一股恶心的气味搅得人胃口全无。 “管家,奴婢想着,还要去收拾夫人的衣服。” 还没有转身,她的手腕就被管家的大手死死拽住了,因为疼,手心里的一丁点碎银子也掉落在地上。 “桃香,吃,不吃完哪里也别想去。” 真是欲哭无泪,没有想到还有后招呢。 桃香转过脸,死死瞪着紧闭的房门,怎么都不肯吃。 管家自然也受不了这个气味,恼怒地说:“怎么?还需要人喂你吃吗?” 一边说着,管家一边夹起一筷子淡黄色的青菜递过来,桃香急忙喊起来:“夫人,奴婢知错了。” 本来叶无双不想理睬的,但是桃香的声音实在过于凄惨,她捏了捏有点发疼的眉心,严肃地说:“这么快,就将避子药买回来了?就这么迫不及待让本夫人失去这个孩子吗?” 管家一惊,狠狠地扇?了桃香一个耳光:“胡闹,将军的子嗣,岂容你这个奴婢来决定!” 桃香捂着脸颊,一直摇头:“不是的,管家,您听奴婢解释啊,其实,是夫人让奴婢去买避子药的,真的不是奴婢。” “本夫人有孩子,不是可以得到将军的垂青吗?怎么会傻到不要这个孩子?” 叶无双的回答,就是管家心里所想的,所以,没有人会怀疑是夫人不想要孩子。 管家对着房门说:“夫人休息,老奴会严厉看管,让桃香好好地吃完饭,再去令罚。” 将那一点点碎银子放在窗台上,又看见墙角边的呕吐物,管家说:“擦干净,要么擦了去吃饭,要么吃完就擦——不过,还是先擦干净再吃比较好。夫人也要用膳了。” “那奴婢去拿扫帚。” “拿什么?直接用你的双手,事情是因为你起的,就由你好好结束。” 桃香真是一脸的生无可恋。 “好了,你们去旁边吃饭,换一桌清淡的膳食来,本夫人饿了。” 管家回话道:“好的,夫人请稍等片刻。哦,银子,老奴会扣下桃香这一年来的工钱,一起补偿给夫人。” 桃香惊讶地睁大眼睛:“不是?连工钱都没有了?管家,您要相信奴婢啊,这个药材真不是……” 管家径直打断她的话:“可是,这一顿饭菜应该是你做的?能够将将军府厨房的招牌砸成这样,还真是你的本事呢!” 149、她的两面 抽泣的声音越来越远。 想来,是管家拽着桃香走了,对于刁蛮的奴婢,叶无双不会心软。 因为,对他们心软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管家很快就派人送来了饭菜,这一次是一个才进府的新面孔,小丫头怯生生地说:“夫人,奴婢翠香,给您送晚膳了,您快点趁热吃。” 打开饭盒,是红枣鸡汤,香气扑鼻。 叶无双食指大动,凶猛地吃了一大碗,连鸡汤都喝得一干二净。 看着翠香认真地收拾碗筷,叶无双说:“你去将我的药方拿来给我看看。” “是的,夫人。” 不一会儿,翠香就拿着药方回来的,认真地看了看,果然是上次她带回来的那一张。 这下子就安心了,遂又吩咐翠香去熬药,想歇息之前再喝一碗。 而红叶院那边,绿俏听说管家在重责桃香,气极反笑:“真是个蠢货!” 婢女静香看着绿俏有点狰狞的脸色,微微向后退了一步。 “好了,都退下,一个两个,没有一个能够出谋划策让本夫人省心的。” 听见绿俏唉声叹气,静香闷不吭声地退下了。 叶无双自然不知道这边的动静,她吃得有点急,也有点多,站起身来才发觉自己有点不消化,胃部压得慌。 于是,她穿好鞋子,又披上披肩。 秋风习习,现在是双身子,她必须照顾好自己的身子才好。 翠香迎上来:“夫人,您的身子没有恢复呢,不要出去了。” 见叶无双转过头看着自己,以为要挨吼了,翠香又怯怯地低下头去。 “你说得很对,但是,晚膳吃太多了,不肖消食,怕是今夜都不能安睡啊。” 翠香抬起眸子,冲着叶无双笑起来,弯弯的眼睛很可爱。 “那奴婢陪着夫人,还带一件衣服,冷了立即穿着。” 主仆二人一前一后地走着,快要走到下人房的附近,就听见传来了鬼哭狼嚎的声音。 叶无双蹙起眉头,定在原地不走了。 翠香瑟瑟一抖,颤颤地说:“夫人,是桃香姐姐,挨了三十下板子,皮肤都打烂了,怕是有点痛,所以才喊叫得那么大声的。” “岂止是有点痛?那一定是火辣辣地痛!” 转过眸子,看了翠香一眼,叶无双悠悠地说:“背叛的人,从来都不会有好下场。做人,还是要诚实善良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