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上架,首更1万,以后每天也会加更,放心哦。 (1)
59、奴婢告辞 没有想到叶无双会突然挨得那么近。 感觉耳边有温热的气息扑过来,聂向远惊讶地转过脸去看。 太猝不及防了,叶无双的红唇就这么扫过他的面颊,就好像一股电流扫过来,将两个人都电得头皮发麻。 叶无双尴尬得退了一步,脸颊通红,视线不知道停在哪里才好。 聂向远则不自在地清了清嗓子,想要假装不在意,可是内心“砰砰砰”跳得太过于激烈,根本让人无法忽视。 原本因为她说要去太子府邸而动气的,此刻全部烟消云散。 向来都讨厌女子的过分亲近,以及搔首弄姿地卖弄风情,而此刻,他觉得这种感觉真是无比美妙,全身心都有一种很愉悦的享受。 再看看秋葵,一副含羞带怯的样子,和平时小辣椒一般的泼辣完全不一样。 这样美好的她,怎么可以被太子看见? 想到这里,聂向远脑海里警铃大作,一定不可以让她就这么去太子府邸。 “秋葵,本王最后问你一次,你……是真心想去太子府邸吗?” 叶无双抬起眸子,望向四王爷,那一双深潭一般的黑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一般。 越是这样的四王爷,就越不能因为她而导致他们兄弟俩起争执。 定了定心神,她听见自己说:“时辰不早了,奴婢这就告辞了。” 才转过身,手臂就被人用力拽住,身子没有得到平衡,几乎要仰倒在桌角。 叶无双再次惊讶起来,疑惑地问道:“王爷,是不是还有什么要交代奴婢的?” 四王爷生气地瞪着她,又抓住她的另一支胳膊,迫使她的瞳孔里只装下他的脸庞。 “没有什么想要说的吗?你就这么走了吗?” 手臂被擒得生疼的,叶无双扭了扭:“王爷,请放手,奴婢好疼。” 这么一拉一扯,使得原本就不紧绷的丫鬟服领口被扯开来,露出雪白精致的锁骨。 优雅的脖颈上,有一条红色的丝线,挂着一枚饰物,只是隐隐露出一角。 聂向远的右手陡然一松,直接伸手抚上了红线,想要看看到底是什么。 感觉到大掌抚摸上脖子的温热,叶无双垂下眸子一看,自己的领口大开,顿时一股热血直往脑门冲上来。 再也想不了更多,她扬手就往四王爷俊美无俦的脸上打过去。 伴随着“啪”的一声脆响,叶无双生气地吼道:“你居然是这样的王爷,无耻!” 吼完了,赶紧甩开四王爷的桎梏,拢好自己的衣领,然后双臂交叉环抱自己,后退避开,满眼都是戒备地望着他。 聂向远此刻的内心也是无比崩溃,他还没有想到那么深的一层去,只是想提起那条红丝线,将下面的饰物看得更真切一些。 尽管,只是那么一个角,他都看出是什么了。 内心的激动,如翻江倒海一般。 “秋葵,本王……” 原来四王府还是很可怕的,叶无双一个哆嗦,慌乱地往门边走:“王爷,奴婢不是故意打的,奴婢告退。” 还敢继续走? 聂向远再次扯住了叶无双的后襟,由于又急又气,没有掌握好力度,只听见“撕拉”一声。 60、更亲密点(今天上架了,威风锣鼓敲起来) 只听见“撕拉”一声。 丫鬟服的布料很一般,加之四王爷的手劲很大,整个后背的布料,外衣加上里衣的,都被扯下来了。 里面的兜衣是遮住前面的,后背只有一条系着的带子。 可以说,一整个雪白的美背就这么呈现在四王爷的眼前。 所幸,穿的是长裤而非裙子,否则真是不堪设想。 “啊——” 尽管是现代人,但是出现这样的场景还是让叶无双慌了神,不由自主惊叫了一声。 管家眼见时辰不早,正准备敲门进来看看的,听见叫声,顾不上敲门了,一把推开门。 里面的情景真是让管家也吓得不轻。 只见秋葵双手环胸,死死地按住前襟,领口也没有扣好,整个人浑身发抖。 而她身后的王爷,一只大手还来不及缩回去,满脸都是不虞。 最重要的是,书桌上的笔架都倒了,且王爷右边脸上还有一个鲜红的五指印。 王爷真的对这个小丫头下手了? 还是就直接准备推倒在书桌上,结果小丫头性子太烈,不肯服从,甚至还扇了王爷一个耳光? 答案是肯定的。 啊,天哪,咱们家的王爷这么大了不肯娶妻纳妾,原来是喜欢幼女。 是了,是了,原来什么时候让厨娘端过吃食到书房去? 自从这个小丫头来了之后,好多都不一样了。 还有上一次,将参茶打翻也是这样,感觉怪怪的。 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这么眼拙,怎么一早就没有看出来呢? 管家已经脑补了全部情节,转身准备退出去关门,叶无双焦急地叫起来:“管家,救救我。” 这该如何救?傻丫头,从了王爷以后就不用在厨房做事了。 刚准备劝解一番,四王爷突然低吼一声:“出去!” 管家自然是知道王爷吼的是自己,这点眼见力都没有怎么当管家的? 赶紧一作揖,以超出他年纪的速度出去,还贴心地关上了房门。 顿了顿,四王爷反问道:“那么急着走吗?” 叶无双怒上心头“不然呢?留在这里等王爷将奴婢的衣服都撕成碎片吗?” 话说出去,她又懊恼得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明明知道忍耐着的男人是不能激怒的,她偏偏在他面前控制不住自己的烦躁。 “本王不是故意的,只是急于想抓住你,才不小心。” 四王爷一边解释,一边拿起椅背上放着的披风,细心地为叶无双系好。 只是,叶无双的身材相对娇小,书房里没有合适的衣服。 “王爷,衣服都破成这样了,让奴婢如何出去?” 陡然想起随身带着的包袱里还有一身换洗的衣服,那还是从庄子逃到京都时候剩下的唯一一套还算干净的衣服。 她打开包袱,从里面翻出那一身衣服,准备进入到后面的屏风后面换下丫鬟服。 一只大手迅速伸过来,一把抢去那件麻布衣服,再次撕成了布条。 这个死男人疯了? 叶无双望着空空如也的双手,目瞪口呆,半天都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好一会儿,她才回过神来。 看来,今天是难脱魔掌了,不如破釜沉舟赌一次。 还在青峰镇的时候,四王爷不是很不喜欢女人过于亲近吗? 今天,她就要和他很亲近,让他刺激过度,以后更见不得女人。 “王爷这么做,就是要看,是不是?那奴婢就成全王爷!” 说完,叶无双以女英雄的气魄,一把解开了披风,随手甩到一边。 反正前襟也只剩下破布了,后背早已经被看光,也没有什么好遮掩的,就当自己在现代穿着吊带好了。 再说了,这个身子虽然快十五岁了,因为个子娇小,加上又没有发育得很好,看上去真的就好像她胡乱说的十一岁一般。 这么羞辱人的事情,让她来做,就当是她调戏了王爷一次。 至少,心理上更加平衡一些。 想到这里,定了定心神,叶无双将手臂放下来。 紧接着,“斯拉”一声撕下前襟,上身只着一件粗布蓝色的兜衣,两条白藕一般的手臂垂在身子两侧。 她微微撩起兜衣,露出圆圆小巧的肚脐。 一个妩媚的眼风扫过来,粉嫩的朱唇微微嘟起,诱惑得好像兔女郎一般。 聂向远那里见过这个阵势? 刚准备让她赶紧住手,就感觉鼻腔一热,两条血龙喷涌而出。 还真是没用,和自己想的一样,王爷就是一只纸老虎,必须要比他还有气势才能成功。 叶无双在内心里笑起来。 看着四王爷伸出修长的食指横着堵住鼻孔,眼神都不敢放在她的身上,叶无双打铁趁热,上前一步,一把环住了王爷的腰身。 第一次,连她自己都被腻得浑身鸡皮疙瘩直起立。 “王爷是不是对奴婢一见钟情了?” 聂向远的一颗心扑腾得厉害。 他伸出手想要推开叶无双,刚一按住她的肩膀,那滑嫩的触感让他瞬间就……成为了下半身思考的野兽。 看过很多艳情小说的叶无双,自然知道是什么顶住了自己的小腹。 她微微勾起一抹笑意,伸出纤纤玉手,以大拇指和食指托起王爷的下巴,再次吐气如兰:“王爷,说说看嘛,奴婢想要听嘛!” 聂向远觉得自己的呼吸很沉重,他望着眼前翦水的双眸,以及吹弹可破的肌肤,完全找不到自己的声音。 这一次的感觉,比在寺庙里看见的第一眼还要强烈得多。 如果上一次,将他的心跳比喻成被一只小兔子蹦跶过。 那么,这一次,他的心就好像刚刚走过一只笨重的熊瞎子。 从来没有和女子亲密的经验,有时候,间隔一米远闻到香水的气味,他就忍不住要避开。 然而这一次,两个人挨得那么近,近得连她脸上那么细微的毛孔和绒毛都可以看得清清楚楚,他却一点都不感觉厌恶。 甚至,或者说反而,想要……更亲密一点点。 这个女子是和其他女子截然不同的类型。 自己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呢? 是禅房里的那一眼惊艳? 还是,相国庄子里的那一次搭讪? 抑或,是看见她和老十四在菜地里欢笑的那一瞬烦躁? 或者,太子突然点名要人时候,他内心涌过的浓浓不舍? 不管是哪一个,聂向远知道,自己的心,终于有了一个寄托之地。 权衡再三,明确了自己的心意之后,聂向远的双手下滑,轻轻地抚住了她光滑的脊背。 叶无双哪里有心思注意到四王爷这些小九九? 她看见四王爷不回答,整蛊的心思更重了,不禁踮起脚尖,往前送上自己的红唇。 眼见着两个人的嘴唇只有不到一厘米那么点距离了,她陡然拨开王爷的双手,一个旋身,站到王爷的对面。 也顾不上看王爷的脸色,只是双手绞着兜衣的边边,垂下眸子,带着一丝哽咽,缓缓说道:“王爷身份金贵,还是不要因为奴婢沾染了尘埃,而且,奴婢尚且年幼,待奴婢再……成熟一些,更丰腴一些,再来侍奉王爷,以报答王爷的再生之恩。” 尼玛,自己都快要被自己这一番说辞打动了。 好安静,没有人回话。 叶无双忐忑地抬起眸子,悄悄地朝着某人看过去,却发现四王爷仍旧保持着双手环抱的姿势,傻乎乎地站在那里。 这个王爷,莫不是还是一个小童子? 算了,戏也演完了,没有必要继续留在厢房里尴尬下去了。 叶无双捡起地上的披风,抖了抖,将上面的灰尘全部拍下,然后,以系浴巾的方式往身上一围。 堪堪露出浑圆秀美的双肩,以及两条雪白的手臂。 在古代,这么露着出门,还是很伤风化的。 撇了撇嘴,叶无双还是很自觉地在房间里找可以弊体的衣物。 实在不行的话,她准备双臂各裹一个画卷,就露着锁骨走回去。 正在大花瓶里翻找着画卷,冷不丁被拥入了一个宽厚的胸怀之中。 还没有来得及叫出声,就被人一把抱起,诧异地望过来,竟然是四王爷。 他也不说话,只是紧紧抱着她,大步朝着书房的内室走去。 书房一直是禁地,叶无双并没有进去过内室,一转眼就看见一张床榻,她吓得长大了嘴巴。 “闭嘴,本王还不至于饥不择食至此。” 不是她想的那样,至于光天化日之下,就强行抱着她直奔床榻吗? 真是要命啊! 坚守了这么多年的清白之身,眼看就要被毁于一旦。 聂向远低下头,看着她脖子上红丝线所系的,赫然是一个平安符,不由得勾了勾嘴角。 兜兜转转,没有想到,他送出去的平安符,还是戴在了她的身上。 将叶无双轻轻地放在床榻之上,四王爷抽出手,捏住那一枚平安符看了看,右下角有一个朱砂笔点的红点,果然是自己当时求的那一枚。 这哪里是平安符,简直就是姻缘符啊。 叶无双不知道是什么意思,只是傻傻地看着四王爷勾了勾嘴角,这一笑,简直要勾去她的三魂七魄。 61、不当祸水(2更) “这个平安符是青峰镇那个寺庙里求来的?” 叶无双装傻:“什么镇?这是奴婢的爹爹给的。抱歉,王爷,这个奴婢不能相赠,如果王爷有需要,奴婢可以去最近的感业寺为王爷祈福。” 四王爷看着她的眼睛,温柔地说:“本来就是为你求的,自然就是你的。” 任是再坚强的心,在这样的男子面前都要融化成一滩水。 叶无双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让自己更加清醒一些。 不可以! 自己本来就不是这个朝代的人,绝对不可以在这个时空里动感情。 这样的做法,不仅仅是对自己不负责,也是对王爷不负责,更是对历史时空不负责。 “呃,王爷,正事要紧,奴婢还要出去呢。” “你不用出去了。” 叶无双一阵欣喜:“那就劳烦王爷让秋环送一套衣服过来,奴婢立即换好。” 四王爷瞥了一眼,认真地说:“不用了,你且就这么躺着。” 似乎是知道下一句叶无双会说什么,他又说道:“这一切,本王自会和太子解释。” “敢问王爷,准备怎么去和太子解释?” “你不用担心,虽然本王暂时不能给一个名分,但是,你要相信,本王会负责的。” 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叶无双连连摆手:“不用了,奴婢无需王爷负责,不就是拉破了衣服嘛,无心之举,奴婢不怪王爷的。” 一句话说得四王爷脸上的表情晴转多云,他微微眯起眼睛:“无需负责?” 遇到这样的情况,换作任何一个女子,不都是哭啼啼地要男子负责到底吗? 泼辣一些的,甚至会不依不饶地要正妻的位置相许。 她不是时刻都和人针锋相对不肯认输的,怎么可以在这样的场合轻飘飘地说出这样的话? “对,没有什么的,奴婢也没有缺胳膊少腿,衣服换好了走出去,也没有人会知道,王爷放心好了,奴婢自当守口如瓶,就连——以后王爷娶妻生子,奴婢也断然不会以此要挟。这件事情,就当是王爷在看书,翻过一页就过去了。” “是要去太子府了吗?” 四王爷紧锁眉头,真想撬开这个女子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在想什么。 叶无双一怔,王爷也知道时辰不早了啊。 太子前脚要人,后脚就被四王爷吃干抹净要负责,这不是明摆着打太子的脸面吗? 四王府绝对不可以背上这个黑锅。 她叶无双,也绝对不当这个祸水。 “嗯,奴婢这就起来。” 四王爷蓦然站直了身子,一阵风一般往大门走去,“哐当”一声将大门摔上。 声音之大,直震得整间屋子抖了抖。 没有想到王爷会如此,叶无双直当他的羊癫疯开始抽抽了,无奈地扶额。 总不能为了躲避就一直在这个床榻上待着不出去啊,无奈,叶无双拉了拉披风,将自己裹得更严实一些,就准备出去了。 当她刚打开房门,外面的人正好推门进来。 她一怔,还是接过了四王爷递过来的一套崭新的丫鬟服。 穿好了衣服走出来,将破碎的衣物抱在怀里,准备找个地方处理掉,却发现四王爷一直都站在门外。 身长玉立,就这么站在围栏旁边,视线向着远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王爷,奴婢……这就告辞了。” 四王爷闻声转过身来,朝着她走近了一步,让她浑身不自在起来。 刚要躬身作揖,王爷的大手就伸了过来,以醇厚的嗓音说:“发丝都是乱的,也不知道梳理好。” 说完,就直接轻轻拂开她额前碎乱的头发,以一个完美的弧度,直接挽到耳后。 很不争气的,叶无双的耳朵整个烧了起来,红通通的。 四王爷缩回手指,将自己的双手反背在身后,又说道:“太子府邸不比本王这里,规矩甚严,太子也不是那么好得罪的,你咄咄逼人的性子必须改一改。太子有什么吩咐你就尽管应下来,一时忍气吞声,才能保得一世的平安。” 叶无双没有想到四王爷会说这些话,要知道,此刻太子还在府邸呢,说不定旁边就有太子的眼线。 可是,这一番话,发自肺腑,掏心置腹,让一个闷骚男细细密密地交代,不可谓不贴心。 “王爷的叮嘱,奴婢记下了。” “嗯,去,别让太子等急了。” 叶无双走出两边,又忍不住回过头看了四王爷一眼。 高大的男子逆光而立,全身上下似乎都被午后的太阳镀上了一层金黄色的光晕。 看见叶无双回头,他也没有多说话,只是朝着她挥挥手,又点了点头。 秋日的长空云卷云舒,都成为了他的背景。 不知道为什么,叶无双偏偏从如画一般的美好场景中,看到了他的无奈和哀伤。 许久许久以后,叶无双在某个孤单的夜晚,只要一想起四王爷,就会想起这个情形。 后知后觉的她,那个时刻才明白,其实,她早就对四王爷情根深种了。 看见叶无双下了楼去,聂向远转过身,锐利的双眼扫过不远处墙边月牙白色的身影。 那是十一王爷的衣袍。 从楼梯走出来,叶无双又抬头望向二楼的围栏,四王爷已经不站在那里了。 她有点懊恼地垂下眸子,缓缓地往王府的大门走去。 而书房的一角,风三恭敬地站着。 “王爷,您交代的事情,属下已经办好了。” 四王爷点了点头,不置一词。 顿了顿,风三还是忍不住问道:“王爷,那个丫鬟,不是……” 看见四王爷抬起眸子瞥了自己一眼,风三急忙止住了问话。 原来真是叶相国的庶女,王爷不让说,就不再说了。 “秋葵,是我四王府的丫鬟。” “是,属下明白了。” 四王爷缓步走到窗边,看着那个扎着麻花辫子的小丫头走快要走得看不见背影了,这才轻轻地说道:“她其实很聪明的,不是吗?” 风三一愣,随即明白了王爷的意思。 虽然是夸奖,还是有着满满的担心。 舒了一口气,王爷爱上女子,对于他们暗卫来说,都安全了。 “走,太子回府,我们还是得尽地主之谊送一送。” 就在他们走出王府大门的这段路程里,十一王爷自然是先行一步遇到了太子。 月牙白色的长袍,更衬得脸色白皙无比。 整个朝堂,谁都知道十一王爷是太子党,向来不管是明里还是暗里都唯太子马首是瞻。 “太子哥,我刚才不过是去小解,你猜猜看我看到什么了?” 太子喝了一些酒,还带着晕乎乎的酒意,笑着说:“能让你看到的,肯定是老四私藏的美酒和美人了啊。” 十一王爷并没有不好意思,仍旧耐心地说:“太子哥你要的人,正好从四哥的书房里出来,头发散乱,死死拽住衣襟领口,太子哥难道不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吗?” 太子也不是傻瓜,微微眯起了眼睛。 原来,这个小丫头和老四早就搞到一起去了? 女子的心最软,男子几句甜言蜜语就可以为之赴汤蹈火。 在这个关头,老四居然还能够抓紧时间和小丫头耳鬓厮磨一番,想必,只是对外故弄玄虚,实则在书房内细细交代了? 本来想着教导成自己的人,没有想到搞不好会被老四反打一耙。 顺水推舟,老四这个闷葫芦,这一招高明啊! 刚才是一时冲动,现在冷静下来了再想一想,要一个小厨娘也确实不起多大作用。 一则是刚刚入府,不了解情况,二则就是厨房里老四太远,远远比不上一个贴身的婢女。 不过,既然老四敢在本宫的头上布暗线,本宫也将计就计,非得将这个小丫头要了去,膈应一下老四。 等以后看见小丫头的下场,还看老四和老十四还敢不敢造次。 在内心这么一合计,太子释然了。 “嗯,离开府邸之前和主子道别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本宫心里有数,十一,你就别管了。” 十一王爷见太子已经明白其中的深意,也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了。 叶无双刚踏出王府,四王爷就追了上来,笑眯眯地说:“太子,今日可尽兴?” 太子也笑得爽朗:“尽兴啊,咱们兄弟几个好久都没有这么围坐着乐呵了,而且,食物也美味。” 看见叶无双探出头来,太子睁大眼睛:“哟,小丫头这都收拾好了?” 四王爷看了看,又说道:“太子的马车有点小,不如就下次再带走好了。” 太子眼珠一转,缓缓说道:“还怕本太子吃人不成?就让小丫头跟在马车后面好了。” 自然只是说笑,叶无双和马车夫一起坐在前面。 马车走了一段,太子撩起锦布布帘,悄悄看了一眼四王府的门口,发现老四还站在门口,不由得阴郁地一笑。 果不其然是舍不得呢。 传闻老四不近女色,哪里是不近,分明是别人都没有把准命门! 而聂向远收回视线,转身却看见管家仍旧站在原地发愣。 “怎么了?” 管家担忧地说:“虽然说秋葵来的时日不长,可是,这个丫头真诚实在,老奴就是担心,她那个冒冒失失的性子,怎么在太子府待得下去?” 说的都是大实话,四王爷却道:“那不是正好,待不下去就遣返回来好了。” 王爷这是也觉得秋葵不错的意思吗? 看来自己果然没有看走眼,如果秋葵争气,根本就不用跟着太子走啊。 都是命运的造化,这一次,只怕会凶多吉少,希望秋葵逢凶化吉,早点回来。 管家在内心里叹了一口气,听见四王爷又说:“以她那个冒冒失失的性子,恐怕太子府得鸡飞狗跳了。” 看着四王爷突然心情大好,好像想起了什么开心的事情一般,管家暗想,王爷或许有完全把握,也放心了许多。 十四王爷也不知道从哪个角落里冲出来。 “四哥,你就任由太子这么做了?” 瞪了一眼冒失的老十四,又警惕地看看四周,见无人在,这才放心下来,疾步带头朝着书房走去。 十四王爷跟着进了书房,看着有些凌乱的桌面,疑惑地问道:“四哥,你可是从来不允许外人进来乱翻的,你看看这个样子,莫不是……” 本来十四王爷是怀疑太子派人进来搜查什么过,但是看着四哥一脸泰然处之的样子,也不像,尽管好奇心还在,仍旧住了嘴。 “和你说过很多次,说话之前要想想前因后果,尤其是在太子和其他几个王爷面前,你看看你今天,冒冒失失的那么一句话,她才不得不去太子府。” 回想宴席上的场景,十四王爷这才会过来。 “四哥,你的意思是说,正是由于我当时对太子说:这个小丫鬟哪里懂得厨艺啊,您也太看得起她了。所以,太子才要秋葵去太子府的?” “十四,你要记住,你越珍惜的东西,对于别人来说才越有价值。” 十四王爷陷入了沉思。 几个王爷和太子之间,有各自站队的,有明争暗斗的,看着一团和气,原来早就暗流涌动了。 所幸,自己还有一个一母同胞的亲生大哥,真正还能说几句知心的话。 想着秋葵以后还不知道怎么样,十四王爷一时感触,眉头都皱起来了。 “四哥,我记住了,以后不会再那么不分轻重了。” 看着老十四难过的表情,聂向远安慰道:“没事了,你也早点回府,今天的事情就不要再提了,都会好起来的。” 这一点,十四王爷坚信。 无论他捣出了多大的篓子,这个亲哥哥都会收拾善后。 刚准备走,一转眼就看见了书桌上的玉佩。 通透的环形玉佩,中间镂空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白兔,煞是可爱。 这不就是那天自己送过来的玉佩吗?怎么仍旧随便地仍在书桌上呢? 四哥也太不珍惜了? “四哥,怎么玉佩还放在这里,不收起来吗?” 聂向远看都没有看玉佩一眼,只是没有好气地说:“你怎么拿回来的,就怎么拿回去。” 陌无双 说: 下午还有一更,今天更新1万,码字很累啊,大家给点鼓励啊! 62、前去历练(大更完毕) 聂青松着急了。 “四哥,其实当时发生那件事情,也不全是荣姐姐的错,她要我送玉佩过来,也无非是希望低头认错,你能够原谅她,不如,你就接下这个玉佩,你们和好如初?” “四王府的大门一直开着。” 聂青松明白了,点点头准备出去。 “回来,把东西送还回去。” “四哥,其实,荣姐姐……” “出去,晚上府邸没有厨子,没有美食招待。” 聂青松的嘴角抽了抽,四哥也太绝情了,没有厨子做饭,还可以去酒肆吃一顿啊。 等到送走十四王爷,风三走了进来。 “何事?” “王爷,风一传来消息,王宫里出事了。” 四王爷一个激灵,急急问道:“出了什么事情?” 风一是潜伏在王宫里的暗卫,一般情况是不是传递消息的,除非事情非常紧急。 “听说,有人闯入御书房,正巧皇上去了,几乎是迎面遇上,皇上大惊,喊了御前侍卫搜捕,最后抓住了一个宫女打扮的女子。” 聂向远眉头拧起,再次问道:“现在那个女子人在何处?” “风一说已经被皇上下令关了起来,他不在当场,只不过……” 风三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当着王爷的面说实话。 那个女人的名字,不是一直是王爷的忌讳么? “不要吞吞吐吐的,直说。” 风三头顶出现三条黑线,硬着头皮说:“风一说,听看守形容,应该是覃姑娘。” “她去御书房做什么?胡闹!” 聂向远猛然拍着桌子站起来,这个关键时候,又不能冒然去宫中看看。 “给风一回个话,让他盯紧点,一有消息,立即回话。” “是!”风三领命。 顿了顿,陡然想起老十四说曾经见过她,那么自然知道能够在哪里找到她。 聂向远顾不上许多,估摸着老十四也没有走出王府多远,施展了轻功就从屋顶上追了出去。 果不其然,在街角就看见一个人慢腾腾地走着的老十四。 皱了皱眉头,聂向远伸手去拍老十四的肩膀。 聂青松被吓了一大跳,转过头看见来人,又是一个哆嗦。 “四哥,干什么鬼鬼祟祟地跟着我?我正准备回府的,没有准备去赌坊,真的。” 此刻的聂向远哪里有心情去听欲盖弥彰的解释? “你说,你在哪里遇到覃玉荣的?” 装,刚才在书房那么一本正经,装得和真的冷血无情一般,这才过了多久,飞一般地追出来不说,还那么急切地问人在哪里。 聂青松狡黠地笑起来:“四哥,这个是不是要给一点辛苦费?” “你再去见她一次,立刻将玉佩交还给她。” “嗯,等下次她再来找我的时候,我让她直接去找四哥。” 聂向远着急了:“下次?那是什么时候?” 聂青松耸耸肩膀,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啊,上次见面,还是无意中遇到的,她说下次她会自己再来找我,我都忘记问她现在的住址了。” “她再来找你,你第一时间带她来见我。” “放心,那是自然的。” 下次再找荣姐姐要一笔辛苦费,不然,这个中间人当得太憋屈了。 “嗯,不要和任何人说起她的事情。” 聂青松正要得意,看见四哥凝重的神色,也严肃起来,郑重地点了点头。 兄弟俩擦肩而过,又听见四哥在他身后警告道:“速速回府邸,如果让我在赌坊、酒肆等地方遇见,你知道会有什么样的后果!” 浑身汗毛直竖,只能在内心愤愤地说:只许你去花天酒地,就不许我偶尔潇洒一回?哼! 尽管再怎么不情愿,还是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十四王府走去。 谁让他一直打不过四哥呢? 聂向远的心情很沉重,他想了想,还是独自一人往白云酒肆走去。 在这个最高楼的窗子里,可以望见太子府。 太子的马车徐徐走来,眼见着就要走到太子府的朱漆大门前,一个侍卫快马加鞭地迎面赶过来,生生在马车面前扯住了缰绳。 枣红色的大马有点受惊,“嘶”地一声,前腿腾空而起。 侍卫死死拉住缰绳,待马稳定下来,翻身而下,跪在马车面前。 太子不虞地掀开锦布布帘,看见那个侍卫,突然瞳孔剧烈一缩。 这个时候突然出现在这里,莫不是香莲被人发现了? 来不及多想,太子猛然从马车上下来,动作之迅猛,让叶无双和马车夫目瞪口呆。 “太子,去看看。” 侍卫牵过骏马,太子飞身而起,打马飞奔而去。 远远望着这一切,聂向远端起茶盏,轻轻呷了一口,心情大好起来。 再看看那个没有良心的小丫头,可怜巴巴地马车上下来,抱着包袱站在一边,这样子十足一个从偏僻乡村进大京都的丫头。 没有见过其真面目的,一定会被这个楚楚的样子欺骗了。 重重地捏着杯盏,聂向远暗暗想到:去太子府邸历练一下也好,要站在他的身边,还是需要足够强大的内心。 他真的不想,自己真心喜欢的女子,会和八哥遇到的那个民间女子一样,或者,和自己的亲娘一样。 生在帝王之家的残酷和冷血,不得不迫使人更加清醒一些。 愿那一枚平安符,可以护佑她在太子府安全。 太子府邸的管家开了门,将叶无双和马车夫一起迎了进去。 马车夫简单地交代了事情,管家仍旧安排叶无双在厨房里做配菜。 换上太子府丑不拉几的丫鬟服,叶无双就开始做事了。 这里的厨房很大,比四王府气派多了,里面的食材既新鲜又品种繁多,看得人眼花缭乱的。 掌勺的大厨子也不客气,将叶无双呼来喝去的,一会儿让她洗两个碟子,一会儿让她切好辣椒。 见叶无双事情都做好了,恭敬地站在一旁看自己炒菜,大厨子不高兴了,郁闷地说:“去去去,水缸里的水少了,赶紧挑几担去,别像个木头人杵在这里发呆。” 是怕她偷师学艺? 叶无双努努嘴巴,还是认真地去找水桶,准备挑水了。 出了厨房,这才发现天色已经不早了,昨天的这个时候,四王府的管家还让她端着食物送去书房给四王爷吃。 想起自己故意只做了一碗酸汤萝卜煮鱼,而四王爷还故意找茬,叶无双觉得内心很温暖。 笑了笑,去房屋的转角处找水井。 好不容易找到水井,可是那个轱辘怎么都放不下去,只听见井里一阵闷响。 难不成是水都被抽干了? 夜晚也看不分明,叶无双急得团团转。 这个时候,一个丫鬟提着灯笼过来问晚餐做好没有,叶无双走过去:“小姐姐,可否借灯笼一用?” “嗯?你看着面生啊,才来的吗?” 点了点头,她回答:“是啊,才进府呢,大厨子让我来担水,可是水轱辘不知道怎么了,借灯笼照着看一看。” 将灯笼放在一旁,又将水轱辘拉起来,照着检查了半天,也没有什么破损啊。 叶无双举起灯笼,对着水井一照,只见暗色的水面上,浮起一张惨白的脸。 那是一张年轻女子的脸,看情形,应该是跌落到水井里淹死的。 看见叶无双浑身发抖,一旁的丫鬟问:“怎么了,是不是查处什么问题了——啊……” 两个人都后退一步,抱在一起瑟瑟不能言语。 那尖锐的惨叫声划破安静的太子府上空,大家都吓了一大跳。 厨房里的其他人闻声过来,将她们围成一团。 管事的嚒嚒也拨开人群站进来,厉声问道:“发生什么事情了?这么吵吵嚷嚷成何体统?不知道太子妃喜欢安静吗?” 小丫鬟一把跪了下去,指着叶无双道:“回嚒嚒的话,奴婢过来问问饭食准备得如何,就是这个小丫鬟找奴婢借灯笼,说水轱辘不知道怎么的就坏了,奴婢借了灯笼,结果一照才发现水底还有一个人。” 叶无双无语。 虽然小丫鬟的话是直接陈述,但是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这么说出来,很容易将她推入火坑啊。 真是会撇清关系。 不过,她来担水,又是她第一个发现尸体的,确实有点麻烦。 “回嚒嚒的话,奴婢是今儿个被太子爷带入府邸的,来到这里不超过三个时辰,是大厨子让奴婢过来挑点水,奴婢也是找了半天才找着水井,正如这位小姐姐所说,本来是水轱辘放不下去,奴婢还奇怪着呢,天黑又看得不是很分明,奴婢借着灯笼一照,才发现水底的那个。” “被太子带入府邸的?怎么管家这边没有记录?” 管事的嚒嚒眼神凌厉,在叶无双的身上上下逡巡着。 管家汗哒哒地上前回话:“是,老奴带她进来的,太子因为要务在身,先将人交给老奴的,还未来得及上报。” 看着管家害怕的样子,叶无双内心一片了然。 原来,管事的嚒嚒是太子妃的人。 既然管家还要低管事的嚒嚒一个头,那么,可以肯定的是,这个偌大的太子府都是由太子妃做主了。 看上去那么嚣张跋扈的太子爷,原来还是一个妻管炎呢。 63、金屋藏娇 “抬起头来。” 叶无双按照管事的嚒嚒的意思,将下巴扬了起来。 轮廓分明,两只眼睛水汪汪的,一看就是会勾人的狐媚子。 管事的嚒嚒哼了一声,厉声问道:“多大了?从哪里来的?” “回嚒嚒的话,奴婢十一了,是太子从四王府带回来的。” 拿两个美妾换的奴婢——这句话,叶无双硬是压了下去,太子这做法应该不是等价交换? 如果说真话,岂不是说自己比得上两个美妾,这更会让嚒嚒生气呢! “哦?怎么是从四王爷府来的呢?” “奴婢也不清楚,只是听四王府的管家交代,不久,奴婢还会回去的,应该,或许,只是派奴婢来学习太子府的过人之处。” 管事的嚒嚒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倒是口齿伶俐之人,先带去太子妃那里,等太子妃定夺。” 管家弱弱地问道:“那水井里的那个?” 管事的嚒嚒斜来一眼:“这还需要说吗?派几个家丁打捞起来,这口井肯定不能再用了,今夜的水可得注意了。” “知道了,老奴这就去安排。” 不一会儿,叶无双就被带到了太子妃的房间里。 已经是掌灯时分,所以房间内烛光氤氲,一缕沁人心脾的熏香扑鼻而来。 抬起眸子,就看见雍容华贵的妇人轻拢着珍贵的珍珠纱毯斜倚在矮榻上。 “太子妃安康,奴婢初来乍到,给太子妃请安。” 太子妃轻轻掀了一下眼皮,睨了一眼叶无双,慵懒无比地开口:“起来。” 末了,便扬手示意其他的丫鬟都退出去,独独留下管事的嚒嚒站在一旁候着。 “李嚒嚒,出了什么事情?” 管事的嚒嚒上前,将刚才看见的情形再次复述了一遍。 “哦?怎么会在本府发生这样可怕的事情?”太子妃一边轻声问,一边自矮榻上坐起身来。 语言中一点吃惊或害怕的情绪都没有。 叶无双见状,立即上前,伸出手,微微虚扶了太子妃一下,又乖巧地拿起矮榻边上的一个柔软的抱枕,放在太子妃的背后靠着。 面对她做的这一切,太子妃和嚒嚒都没有做声,只是对了一个眼色。 其实,在做这些事情的时候,叶无双的脑海里飞速地运转着计谋。 既然太子妃没有开口问是谁,长什么样子,甚至,知道有人落入水井,连一点吃惊的意思都没有,那就说明,这个事情,要么太子妃根本不在府邸是不是死了人,要么,就是太子妃根本早就知道那个人在里面。 而且,第二点的可能性极其大。 太子妃的冷静和阴险,让叶无双不禁头皮发麻。 大娘和叶知秋,面对太子妃,真真算是小儿科啊! 李嚒嚒说:“太子妃,这个贱蹄子一口咬定是后来发现的,可是,事情有太多可疑之处。” 叶无双刚要开口,就听见门外候着的丫鬟说:“启禀太子妃,太子回府了。” 太子妃一怔,眸光轻凝,看着面前的叶无双,片刻之后,才转眸收回视线。 这么快就赶回来了吗? 大门“哐当”一声被人从外面踢开,丫鬟急急地说:“太子,您等奴婢去通传一声……啊!” 丫鬟的惨叫声传来,想必是被太子踢开了。 “滚,本宫在自己的府邸里走动还要你这个贱蹄子通传?” 太子妃不慌不忙地起身,笑盈盈地说:“不知是哪阵风将太子给吹到臣妾这里来了?还带着那么大的怒火,是不是知道这秋夜寒凉,来给臣妾的寒宫增增温度?” “罗娉婷,你说,是不是你做的?” 太子的嗓门陡然一大,声音震得叶无双有点发聋。 “做什么?哦,是今晚的鱼糕吗?听闻太子去四王爷府邸吃鱼,臣妾想着太子饮酒,一定还是空腹,遂也给太子备了鱼糕,只是,这个时辰应该还没有准备好。” “少给本宫装,就是你!” “装什么装,太子,明人不说暗话,你开门见山把话说清楚!” “好,本宫就说清楚,城东宅子里的香莲,是不是你带走的?” 太子妃杏眼圆瞪:“香莲?这是什么人,臣妾不认识!听名字是个女子?太子不是答应过臣妾举案齐眉吗?怎么可以在城东宅子藏着小娇娘?” “小娇娘?哈哈!真是不打自招,本宫有说过香莲是女子吗?还说不认识,分明就是你命人带走的!” 太子气得青筋直冒,一双眼睛红通通的。 刚准备拂袖而去,转眼就看见叶无双如小媳妇一般怯生生地站在那里。 叶无双感觉一股巨大的危险奔涌而来,她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太子妃看着太子死死盯着叶无双,顿感大事不妙,她上前一步,急切地说:“这个丫鬟犯了事情,臣妾正在审问情况呢!” “这是本宫带回来的人,能够犯什么事情?” 也不待太子妃回答,太子再次咬牙切齿地说:“还是,只要是本宫带回来的女子,你都不会放过?” 太子妃连连摇头:“太子,臣妾不是那个意思。” “不是那个意思?那好,你就睁大眼睛看着,看本宫是如何让她成为本宫的女人的!” 妈妈咪呀! 你们两口子吵架,别将无辜的人拖下水好不? 叶无双还没有张嘴,太子妃倒先叫得凄惨无比:“太子——你这是要逼死臣妾吗?” 太子看都不想看太子妃一眼,只是一把拽住叶无双的手腕,狠狠地说:“你做这些事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会逼死本宫呢?” 李嚒嚒哭着跪在地上求情:“太子,太子妃一心为了太子,忠心可鉴,怎么可能做出什么事情来?请太子看在一日夫妻百日恩的份上,不要说这些话伤了太子妃的心啊!” 太子伸出长腿,一脚将李嚒嚒踹翻在地上。 “滚开!本宫的事情,还轮不到你来置喙。” 这一脚太狠了,李嚒嚒滚了一下就吐出一大口鲜血。 太子妃是李嚒嚒带着长大的,主仆二人情分深厚,一看见李嚒嚒都吐血了,太子妃哭着扑过去:“李嚒嚒,伤着哪里了?” 太子厌恶地看了一眼,又转过脸,对着一脸害怕表情的叶无双说:“戏看得过瘾吗?” “太子,奴婢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道这些弯弯绕绕的事情?” “来人哪,传御医!” 太子妃这一声吼,简直是火上浇油。 “怎么,你的人就是人,这么个老奴,还需要看御医?本宫的人,就都可以漠视了吗?本宫看看,谁敢去传御医!” 这一声令下,门外候着的丫鬟都不敢动了。 向来在府邸不怎么闹腾的太子,突然变得如此勇猛,让太子妃措手不及。 这么一吼,太子妃反而软下来,哀戚戚地问:“太子已经不爱娉婷了吗?” 爱? 居然在这个时候谈如此可笑的字眼! 太子冷笑一声:“罗娉婷,睁大你的眼睛看好了,不仅这个丫头,本宫以后还要带更多可人儿回府,你带走一个,本宫就带回两个,不信就走着瞧!” 趁着太子说话的时候,叶无双一直在暗暗想拨开太子的手。 只是,太子用了蛮力,死死地拽住,无论怎么掐都不动分毫。 太子一把抱起叶无双,大步朝着太子妃方才躺着的矮榻走去。 他将叶无双紧紧揽在怀里,一只手大力将上面的软枕等物扫开,回头狠狠地瞪了太子妃一眼,蛮力将叶无双甩在矮榻上。 “砰”的一声,叶无双的后脑勺被磕在软塌的木质扶手上,撞得她眼冒金光。 “太子,不要啊……”太子妃仍旧哭哭啼啼。 眼见着太子就要欺身而下,手里又没有银针,而且,在太子府邸又不能明着动手,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进来。 最关键的是,被太子欺负了,太子妃还不会放过自己。 天哪,真是一个进退维谷的难题啊! 太子一撩衣袍,捧起叶无双的脸就准备亲下来,只听得叶无双带着一丝颤抖的凄厉声音响了起来:“太子——水井里的那个是不是香莲?” “香莲”两个字如雷贯耳,太子蓦然止住了动作。 “你说什么?” 叶无双翻身从矮榻的另一边下来,瑟瑟地说:“奴婢,奴婢今儿个在水井里捞了一具女尸……” 话还没有说完,太子如离弦的箭一般冲了出去。 由于脚步有点虚浮,跑到门口的时候,脚下还一个趔趄,差点就摔倒在地上。 屋子里的三个人向太子的背影行了注目礼。 直到太子离开,太子妃才又高声喊门外的丫鬟去请御医过来。 李嚒嚒艰难地说:“老奴没事,太子妃不必太担心,休息一会儿就好了的。” 太子妃擦了擦眼泪,吸吸鼻子,刚才哀伤的情绪还挥散不去。 看见站在一旁的叶无双,太子妃的火气陡然就上来了。 “你胆子挺肥的啊,竟然敢当着本宫的面去勾引太子?” 真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分明是太子欺负人,怎么现在罪状落到她的头上来了? 自己不敢和太子硬怼,现在太子不在场,又要开始作威作福了吗? 64、再忍一忍 “太子妃,奴婢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啊!” “看你刚才勾着太子的样子,真是让本宫恶心。” 叶无双很无语,明明是太子欺人过甚,现在反而被反咬一口。 李嚒嚒在旁边缓缓地说:“现在太子过去看了,怎么办啊?” 太子妃恶狠狠地说:“还能怎么办,这个贱婢就是罪魁祸首?” 叶无双抽了抽嘴角,自己才进太子府不到半天,如何还有能耐杀死一个不认识的女子? 她缓缓说道:“如果真的是香莲,又如何不是因为她恃宠而骄先上门挑衅呢?” 刚才只顾生气和慌乱,居然没有想到这一层。 现在人都不在了,死无对证,随便如何说都可以。 “对,就是那个香莲,仗着肚子里怀着贱种,还冲到太子府邸来挑衅,本宫没有理睬,她就扬言要在水井里下毒来毒死全府邸的人,结果没有想到,失足落入水井。” 李嚒嚒也笑起来:“不错,太子妃真是明察秋毫。现在太子不在,还是先擦擦脸,妆容都有点花了。” 太子妃有点着急,用纤长的手指摸了摸脸,真的有点糊了。 叶无双趁机往门边走:“太子妃,既然事情都查清楚了,也不存在是奴婢害人,那奴婢先下去收拾了——而且,井水太脏了,已经不能食用,奴婢要赶紧去和管家说明。” “去,传本宫的话,立即封上水井,以免府邸还有人失足或者中毒。” 太子妃心情好了许多,摆摆手让叶无双下去。 回到厨房的时候,太子已经抱着尸体离开了。 叶无双看着收拾得干干净净的地方,内心荒芜一片。 这个节骨眼上,必须避免太子夫妻俩的撕逼大战,都不是省油的灯,何必遭受池鱼之殃? 厨房里的几个人心情都很沉重,分头做事情,很有默契地都没有说话。 在厨房附近死了一个陌生人,主子一旦发飙起来,也不知道谁会倒霉。 叶无双胡乱扒拉了几口饭,很早就回房间躺着了。 很奇怪,太子府邸安安静静,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但是,她可以肯定的是,太子和太子妃之间的隔阂,是一道再也跨不过去的鸿沟。 这样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呢? 每天防着外人,防着兄弟,还要防着枕边人,太累了啊! 这么胡乱想着,不知不觉就睡着了。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叶无双被手腕处传来的清凉感觉惊醒了。 “谁?做什么?” 借着如练的月华,她看见一个身材修长的男子,正坐在自己的小床边。 “别动。”是四王爷的声音。 叶无双急忙转过眼睛去看睡在邻床的丫鬟,万一被人看见可就糟糕了。 “别看了,她一时半会都不会醒过来。” 再看看自己的手,被太子勒红的地方,已经涂上了一层清凉的药膏。 “你不要动,等今夜过去,淤痕会淡一些,这一罐药膏就放在这里,每天涂两次,过几天就会好了。” 叶无双赶紧从枕头下面翻出一条粗糙的帕子给四王爷擦手。 她傻乎乎地望着,那个男子,为什么连擦手这个事情都做得那么优雅呢? “还有哪里有伤?” 醇厚的男声,简直让叶无双着迷。 “四王爷,你怎么知道我受伤了?还有,太子府邸戒备森严,你是如何进来的?” 勾了勾嘴角,聂向远说:“本王想去的地方,没有人可以制止。” 说完,四王爷又撩起她的另一只袖子看手腕有没有伤痕。 “四王爷,传闻一点都不准。” “嗯?” 男子好奇地问道,但是眼神随着双手反复查看是否有伤。 “人都在眼前了,还听什么传闻呢?” 叶无双缩回手:“不用查看了,确实没有了,这个手腕也不严重。” “谁做的?本王一定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总不是当着这个人的面,说差点被你哥哥强行怎么了? “就当是被疯狗咬了。” 四王爷的瞳孔剧烈一颤,对于发生过什么事情,他内心已经了然。 只是,被太子看中了怎么可以全身而退? 看着四王爷欲言又止的表情,叶无双知道他不好问出口,只好解释道:“没事,太子的家务事有点麻烦,他自顾不暇,只是做做样子吓唬太子妃而已。再说了,他要是敢过分,奴婢一定把他家的池子搅混,让他每天被太子妃和那些女人烦死。” “本王觉得,这个点子不错。” 叶无双也笑起来。 她知道,四王爷在太子府也一定有眼线,不然也不会轻而易举地进来,即便她不说,四王爷还是会查出来的。 不过,事情已经过去了,轻描淡写复述一下就可以了。 “四王爷,时辰不早了,你快回府,明天还要早朝,可别起不来。” 听到这句关心的话,男子的眼睛灿若星辰。 “再忍一忍,很快就能回府了。” “奴婢没事啊,就怕是太子忍不下去,会提前将奴婢送回去。” 顿了顿,叶无双胆子大起来,打趣道:“届时,只怕是王爷舍不得太子送的两个美娇娘,不让奴婢换回去。” 四王爷若有所思地想了想,然后点了点头,说道:“很有道理,这么看来,本王确实挺吃亏的。” 这句话让叶无双差点没有咬到舌头,这是自己捡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转过脸看了看旁边睡着的丫鬟,果然睡得很沉,一动不动的。 “告诉本王,你的名字。” “才离开不到半日,王爷就忘记奴婢的名字了?”叶无双睁大眼睛问道。 “你的真名,闺名。” 四王爷翠竹一般好闻的气息扑到鼻息旁边,挠得叶无双的心里痒痒的。 “那可不能说,既然是闺名,自然只能奴婢的相公才能知道。” 聂向远的脸色陡然一沉。 “身子都被本王看光了,还想去找相公?” 真是的,夜深人静,怎么总是说这么让人脸红耳热的话语? 叶无双垂下眸子,觉得自己的脸颊飘着一片火烧云。 “再不说,本王可得坐实这个称谓了啊。” 生怕四王爷真的做出什么动作来,叶无双双手交叉放在前胸,以一副保卫者的姿态,低声说:“无双。” 姓什么自然不能说,她又补充到:“口天吴,霜花的霜。” 好在四王爷也没有一直追究,只是低声喃喃:“陌上人如玉,娘子世无双。” 叶无双浑身一颤。 不过只是十个字,却好像在说全世界最美的情话。 “不早了,休息。” 四王爷出去,轻轻带上了窗子,房间里又安静下来,只听得见窗外秋虫的呢喃。 叶无双睁着双眼,看着地上的明月光,内心久久不能平静。 在现代都是二十多岁的人了,看过的言情小说都可以堆满整张书桌,怎么还是被这么几句话都打动得心潮起伏呢? 传闻四王爷不近女色,可是现实是,他分明就是一个撩妹的高手啊! 不行! 绝对不能这么容易就被四王爷蛊惑了,还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呢,处处留情可不是她的风格。 就这么胡乱地想着,居然就睡着了。 叶无双梦见自己在花园里采摘鲜花,刚一转身,就撞到一堵肉墙上。 她捂着被撞得生疼的鼻子,一脸郁闷地望着眼前的男子,这不就是四王爷吗? “四王爷,做我的老公可好?” 说完,她将捧着的鲜花塞入四王爷的怀中,花痴得口水直流。 “啧啧,秋葵,醒醒,你的口水都滴得到处都是。” 被邻床的丫鬟摇醒,叶无双擦了擦口水,眼神迷离地看了一下四周,原来是做梦啊! 王爷才来看了她一次,就开始做这么不矜持的梦,如果天天来看她,岂不是…… 啊啊啊,真是要疯了! “秋葵,你的脸怎么突然那么红,是不是有点不舒服?” 这下子,叶无双的脸更红了。 走到厨房,才听说太子根本来不及吃点早点就直接去了皇宫,要和太子妃和离。 而太子妃,直接被大理寺卿带走审问。 真是被太子给蠢哭了,这么一个废材,真不知道原来还是一个多情种。 自古多情空余恨! 关键时候,闹上这么一出大戏,不知道要笑掉多少王爷的大牙,也不知道会有多少人趁虚而入、取而代之! 最后一定人财两空,这个此恨,估计要绵绵无绝期了。 果不其然,还不到晌午,就从宫里传来消息,皇帝震怒,让太子即刻启程前往避暑山庄思过三个月。 太子接过圣旨,仍旧是一副哀戚痴傻的样子。 传旨的公公见状叹了一口气,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转身离开了。 管家扶着太子踉踉跄跄地到后面的厢房去,满院子里的丫鬟和家丁面面相觑。 叶无双望着自己还有淡淡痕迹的手腕,在内心里也叹了一口气。 这一去,路途遥远,回来之后,一定面目全非啊。 太子,请保重! 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就看见管家步履匆忙地来到院子里,扯起嗓门大喊一声:“秋葵,秋葵啊,太子找你呢。” 65、很不对劲 刚准备回自己的房间收拾东西,就看见管家步履匆忙地来到院子里,扯起嗓门大喊一声:“秋葵,秋葵啊,太子找你呢。” 满院子的奴婢都转过脸来看着她,一个个都带着自求多福的表情。 似乎都知道,在这个时候被太子传唤,肯定不是好事情。 而且,太子妃还提前抓她过去审问过,想必,她就是这个替死鬼了? 叶无双眼睛都是黑的。 人都要走了,还找她做什么? 刚刚还为了太子的坎坷未来伤感,此刻立即就恨不得太子立即启程了。 “管家,您知不知道太子找奴婢做什么啊?” 万一是为了香莲找一个陪葬在,她岂不是送羊入虎口? 光是想一想就感觉头皮发麻,脑袋里乱哄哄的,一下子想不到什么好点子。 不如,实在不行的时候,就装晕倒。 这么想着,内心反倒坦然了一些,就跟着管家往厢房走去。 “太子,人带来了。” “嗯,退下。” 内室哼了一声,管家应声退下了,听得出来,太子的心情非常不好。 “太子,不知道您唤奴婢来有什么事情吩咐?” “过来!” 别人都说要离皇室的人远一点才是尊重,为什么四王爷要挨近一些,太子也喊着近一些。 难道就不怕“荆轲刺秦王”的事情发生吗? “怎么发现香莲的?” 原来是说这个事情啊! 叶无双细致地将事情的原委再次说了一边,还特意强调:其实,奴婢并没有看清楚,当时天黑,灯笼还没有照得分明,李嚒嚒就来了,只知道是一个女子,所以,后来当太子进来的时候,奴婢才想起请太子殿下去确认的。 “你说,李嚒嚒很早就过去了?” 这个问句,简直让叶无双灵光乍现。 “是啊,奴婢正在打水,完全没有想到水井里还有人,只是奇怪为什么水打不上来,陡然看见一张女子的脸孔,奴婢吓得尖声惊叫——也许,是奴婢的嗓音划破夜空,显得太凄厉,李嚒嚒飞身前来,第一时间稳住大家,说事情交给她来处理。太子府邸真是办事高效、高手如云。” 叶无双的意思就是,太子妃的寝宫离得那么远,居然第一时间就冲过来了。 要么是正巧李嚒嚒过来办事,所以来得及时,但是,一个太子妃的管事嚒嚒,需要时刻叮嘱厨房吗? 要么,就是李嚒嚒时刻关注着厨房——确切的说是水井附近的动静,一听到惨叫声,正好将过错推出去。 正说得有劲,叶无双突然感觉自己的手背开始痒起来。 她并不以为意,只是伸出左手抓了抓。 谁知道,这一抓,反而更痒了。 低头一看,整个右手的手背布满了红点点,密密麻麻的,好像起痱子一般。 都已经是秋季了,天气凉爽,怎么可能是热起来的痱子? 而且,紧紧只有右手才有,再看看左手,手背光滑无比。 紧接着,刚刚抓过右手手背的左手几个手指也开始痒起来,瞬间就起了一层红点点。 叶无双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双手,反复想着,该不是吃了什么东西过敏? 太子也注意到了叶无双的不对劲。 “你怎么了?” 叶无双突然就哭了出来,声音还带着一丝颤抖和哽咽。 “太子,想必是奴婢昨晚摸过井上的轱辘,或者是沾了井水的其他什么东西。” 太子的眼神陡然变得很阴鸷。 豁出去了,叶无双闭了闭眼睛,又说:“奴婢斗胆,不敢和太子殿下隐瞒事实。” “说,将你知道的,看到的,听到的,全部都本宫说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太子将视线落在叶无双的身上,恨不得将她烧成一个洞来。 “是,回太子的话。奴婢听说,身上带着毒的人,会污染井水和附近的土地,本来,昨晚奴婢也以为是她失足落水而已,并没有及时去清洗双手,还是奴婢大意了。” “哦?你的意思是,香莲并不是和外面看起来的那样失足落水,而是……有人下毒?” 其实太子的内心何尝不是这么认为? 只不过,太子需要一个人来确认这个假设罢了。 “奴婢不懂医术,更不懂毒术,但是,奴婢认为,如果真的被下毒,宫中那么多御医,还有仵作,一定会查得出来,届时,不仅能够还奴婢一个公道,更能够还香莲姑娘一个清白。” 太子死死地抓住座椅的扶手,由于太过于用力,几乎可以看见指骨凸起。 他就知道,一定是罗娉婷这个狠毒的妇人下的毒手! 想当初,如果不是为了借助罗大将军的势力,他又怎么会迎娶罗娉婷? 整个人姿色平庸,性格还刁钻泼辣,成为了太子妃之后,更是目中无人。 大婚一年半载,他去太子妃厢房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两个人至今没有子嗣。 他自然知道太子子嗣的重要性,可是,一想想是和罗娉婷生,该硬气的地方顿时疲软无比。 要知道,整个京都,哪一个王爷公子不是娇妻美妾成群? 只有他,这个太子当得实在是窝囊透顶! 即便是其他几个兄弟王爷当面不说,背后,他们一定笑话他这个太子哥无能! 都是当太子的人了,居然还被太子妃骑在头上不敢吭一声。 他能够怎么办? 现在,父皇的身子骨还很硬朗,皇家大权肯定一年半载不会交给他,虽然太子的身份显赫,但是既无实力,又无兵权,完全是纸老虎一只。 有时候带几个歌姬回府,太子妃就回到将军府哭哭啼啼。 罗大将军镇守边关不在,还有其他的弟子和儿子在,小舅子的大刀一抽出来,他就软了双腿。 憋屈啊! 好不容易遇到了香莲,江南女子的婉约在她身上释放得淋漓尽致。 温柔、乖巧,比家里的母夜叉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为了不让将军府和太子妃发现,太子在偏僻的街道安置了一座宅子,一有时间,就会去宅子里和香莲耳鬓厮磨。 有些时日了,当香莲娇羞地告诉他,她有了,他的惊喜真是如惊涛骇浪! 陌无双 说: 天冷了,各位亲记得加衣服,多喝水哦。先更新2000字,下午再刷新。 66、瘫坐在地 从四王府邸出来,本还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