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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自己人,就故意偏袒的,毕竟咱们今天是在京都府衙,你回头看看,后面站着听着的,可是整个京都的百姓呢!” ------题外话------ 写的我也挺激动的,感觉小七帅呆了! 小七反驳那一段,有些绕口,不知道宝宝们看不看得懂,我相信看过前文的,没有跳订过的小可爱,应该是能看懂的,因为都是写过的事哈~ ☆、226、谢阳输了(四更) 闻言,苏清吟也笑了,“离歌,将人都带上来!” 离歌应下,出了府衙,在一群百姓的见证下,又是几十人被带进了公堂之上。 这公堂离府衙外并不远,刚刚络轻纱的话,说的足够大声,外面的百姓也都听见了,现在个个都在大喊,“砍手!砍手!砍手!” “对!砍手!普通百姓议论两句就要砍手,他谢宗人府的子嗣就能例外了不成!砍手!” 这震耳欲聋的喧闹声,让谢阳如坐针毡,他紧绷着脸半响没说话,只是狠厉和泛着恨意的目光,不时朝着络轻纱扫去,在看见一群属于谢宗人府的家眷,被押进公堂时,谢阳那带着狠意的目光,就变成了滔天的怒意,蓦地起身,他一脚朝着最身边的男子踹去。 这一脚踹的的确够狠,那男子瞬间就从公堂中央,被踹飞到了门边。 络轻纱微微挑了挑眉,笑着劝解道,“谢宗老别生气嘛,踹两脚虽然痛,养两天就好了,他们哪里会记得住教训,还是砍手,砍了手这个教训他就能记一辈子。” 络轻纱这看似劝解,实为逼迫的话,让谢阳更是恨不得直接弄死眼前这群不孝子,他好好的一句开脱的话,就因为这些不孝子的行为,变成了打他自己脸的耳光。 谢阳心里气的发抖,偏偏他也不可能真的动手。 这里的人,大多是他的庶子,孙子,孙女,有些人虽然他连名字都没记住,但这都是谢府的子嗣,他怎么可能真的砍他们的手? 偏偏络轻纱和苏清吟在看着,外面几千百姓不停叫唤着,他若不砍,他之前说的那些话,都成了推托之词,他以后还怎么在朝堂上立足? 络轻纱当然知道他下不了手,可她今天就是来报仇的,他下不了手,她就帮帮他好了。 “霍将领,当初那九十七个百姓,是你动手砍的?正好,眼下这二十四人,也由你来砍好了。” 霍白起顿时愣在了原地,他本来还在暗自感叹自己逃过一劫,他可没有忘记,之前络轻纱也问了他府里有多少口人。 怎么突然祸端又引到了他身上? 公主的话,他当然不敢违背,可是谢宗老的子嗣,他也不敢砍手啊,顿时,霍白起满脸纠结的站在原地,支支吾吾的说不出话来了。 那被押来的二十四人,都有些吓懵了,他们都知道面前的是七公主和苏世子,是他们得罪不起的人,只好把求救的目光放在了谢阳身上。 “祖父,救救我,我不要被砍手!我不要!” “爹,爹,救救我!我不要被砍手!” 甚至有几个女子当场就哭了起来,一直哀求着叫唤着。 谢阳这会已经不是怒了,而是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曾几何时,都是他这样逼迫别人,什么时候他堂堂一个宗老,还会被逼到这种程度? 真是后生可畏啊! 这一刻,谢阳终于正视了苏清吟和络轻纱,这两个看起来跟他孙子孙女一般大的小娃娃,竟然已经成长到了这种地步。 络轻纱自然看出了他的抉择,笑着看向霍白起道,“霍将领还不动手么?唔,本公主记得你府里一共两千四百一十八口人,其中护卫一千五百人,仆役六百八十三人,家眷二百三十五人,其中……” “七公主,臣砍,臣马上砍!”霍白起听着她的话,想起了之前她这样说,后面谢宗老的下场,连忙吓的出了声,咽着口水拔出了佩剑,抖着身子来到了二十四人面前。 他犹豫了半响,想着若是他现在不砍,可能待会就要砍自己府里的子嗣了,连忙把心一横,心里道了一声抱歉,就拿着一个男子的右手,一剑砍了下去。 那男子顿时一阵哀嚎,左手捂住自己的右手,疼的满地打滚,哀嚎了一阵之后,终于晕了过去。 看见这副情景,其他二十三人忍不住的往后缩,提步就想要逃跑,苏清吟抬了抬手,离歌立马上前,将剩下的二十三人制住,点了他们的穴。 霍白起被刚刚那男子的血,溅了一身,此刻心里还有些发虚,看着离歌的行为,连忙躬身道谢,然后又继续走向了下一个人。 公堂里,一众男女的哀嚎痛呼声不断,而每喊一声,谢阳的身子便抖一下,握成拳头的手便紧上一分。 与他们的表现相反,九十七个妇人却是笑出了泪,心里全是欣喜满足,至少她们的夫君不是白白丢了一只手,下令的人也付出了相应的代价。 更为疯狂的是府衙门口的百姓,为了审理案情的公正,公堂离府衙门口隔得并不远,只不过中间有一片空地罢了。 站在府衙门口,看向公堂里,虽然看的不是很真切,可一些动作还是看的清的,眼下谢宗人府的二十四人被砍手,那痛呼哀嚎声,还有那溅起的血液和断手,一众百姓不仅不觉得残忍,反而高兴的放声大叫。 “砍得好,砍得好!” 府衙外百姓的欢呼声,与公堂上二十四人的哀嚎痛呼声,恍若两个世界。 当二十四人都被砍下右手之后,络轻纱终于满意了,笑着夸赞道,“谢宗老果然是一位忧国忧民的好宗老,对百姓和自家子嗣,都是一视同仁,也难怪谢宗老的名声一向是夸赞居多,轻纱佩服。” “七公主谬赞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二十四人已经被砍了手,再气愤也于事无补,谢阳竟然也镇定了下来,能够平静回答络轻纱的问题了,只是他眼中的暗光和深藏于眼底的阴鸷,越发的深厚了。 络轻纱一点也不怀疑,若是有机会,谢阳一定会将她挫骨扬灰。 络轻纱不在意的笑笑,“这可不是谬赞,是实话。” 正当这时,外面的鼎沸的民声忽而一顿,络轻纱等人顿时回头望去。 只见一辆明黄色的马车,停在了府衙前,在马车两旁,约莫有三千护卫,他们穿着御林军制式的盔甲,将百姓们隔离了起来。 马车车帘被缓缓掀开,一身明黄色龙袍的苏胜风,由陈莱扶着,下了马车,直接朝着府衙内走来。 公堂里的众人皆是一惊,连忙起身迎去。 苏胜风一进公堂,众人就开始跪下行礼,“见过皇上。” 那些本就跪着的妇人,还是第一次见到传说中的皇帝,顿时有些不知所措,连忙也跟着众人一起弯下了腰。 “起。”苏胜风抬了抬手,迈步上了上首的位置,黄奇早就有眼色的退到了一边。 “朕听闻有人告御状,便来看看,现在案情如何了?” 络轻纱小跑着就凑到了苏胜风面前,撒着娇嘟囔道,“父皇,你也来的太慢了,事情都解决了。” 苏胜风微怔,“哦,是么?” 他往公堂下扫了一眼,微微挑了挑眉,“小七儿,这些人是怎么回事?怎么都砍了右手了?” “哦,他们都是扰乱朝纲的人,谢宗老说了,咱们边关有敌军进犯,眼下正是要上下一心的时候,凡是有人扰乱朝纲,动摇民心,都要严惩,喏,就是砍手。” 言罢,络轻纱抱住了苏胜风的胳膊,撒娇问道,“父皇,谢宗老太为国着想了,连他自己府里的人,犯了错都一视同仁砍手,我觉得父皇应该好好夸赞他才是。” “哦?这的确是值得夸赞。”络轻纱这话一出,苏胜风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眼里不由得带上了几分笑意,赞同的点了点头。 复尔看向谢阳道,“谢爱卿,你今日做的很好,大齐眼下的确是需要上下一心的时候,有动摇民心的,扰乱朝纲的,都不要放过,严惩便是!” 谢阳眸光沉了沉,还是躬身应道,“多谢皇上夸赞,这是臣的本分。” 只不过从他那阴沉的脸色,还有青筋暴起的手来看,只怕他这个本分,应的并不痛快。 “皇上,七公主,苏世子,眼下此事已了,该惩罚也惩罚过了,臣想带这些不肖子孙回府医治,还请皇上批准。” “准了,去。”苏胜风面带浅笑,点头应下。 谢阳立刻让带来的护卫,背上了那二十四人,跟逃似的离开了京都府衙,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他们离开京都府衙时,因着皇上在场,一众百姓丝毫没有顾忌,肆意将谢宗人府辱骂了一遍。 这些百姓都很聪明,因着有扰乱朝纲、动摇民心的那个由头在,他们不敢骂些有关朝政之类的话,就一直重复人渣两个字,让宗人府来的一众人,脸都黑成了锅底,连护卫都抬不起头来。 谢阳一走,霍白起又忐忑不安了起来,虽然刚刚他砍手的行为,为自己赎了些罪,可还不知皇上要如何罚他。 正如霍白起担心的,苏胜风的目光立即落在了他身上,“霍白起,念在你是听命于谢阳的份上,朕就不跟你追究了,你退下。” “多谢皇上,臣告退。” 霍白起如释负重,连忙退了出去。 因着刚刚霍白起砍谢宗人府右手的行为,让一众百姓稍稍改观,倒是没有百姓再为难他,直接让开了路,让他离开。 出了京都府衙,霍白起的心还跳的飞快,从这一刻起,他就再也不可能站到谢宗老的阵营了,哪怕他是受络轻纱逼迫的,可那些人,到底是他动手砍的,以谢宗人府疵瑕必报的性子,绝对会报复回来。 他一定要找个靠山,好好护住自己才是。 霍白起心里暗暗决定道。 人都走了,络轻纱也没了避讳,直接跟跪在大堂上的一众妇人说道。 “你们的夫君,都是因为络家军讨公道,而失去的右手,不管缘由是什么,我作为络侯府唯一的后人,也记着你们夫君的好,等会会有人跟你们统计名字和住址,以后每个月,每户公主府都会出二十两银子,作为你们家中的补贴,只要你们的夫君还活着,公主府的补贴就每月不断。” 一众妇人听到她的话,立马磕头道谢,“谢谢公主,你可真是个好人。” 络轻纱没有多言,而是催促道,“好了,事情结束了,你们都快回去。” 顿时,一众妇人一个个躬身以示感谢,出了京都府衙,而等候在外的百姓,也跟着这些妇人,一起离开了。 随着他们的离开,今日京都府衙里发生的事,也像飓风一样,传遍了整个京都。 包括谢宗人府刻意拒发饷银,害络家军将士流落街头的事实,以及谢宗人府的子嗣,一样‘扰乱朝纲,动摇民心’的行为,最后落到被砍手的下场。 ------题外话------ 有没有小可爱发现,文里配角的名字们。 每次一起名,二轻就发愁,这个时候就会想起一个名为王者荣耀的游戏,哈哈哈哈~ ☆、227、变态连城(一更) 外面怎么传,还在京都府衙的络轻纱自然是不知道的,她抱着苏胜风的胳膊,笑嘻嘻的问道。 “父皇,你是不是故意来晚的?世子哥哥说早就让人通知你了,哪有那么巧,事情刚刚好解决,父皇才到。” 苏胜风也不否认,掐了掐她的小脸,笑骂道,“鬼灵精,要不是朕刻意来晚了些,如何知道你这个小丫头,嘴皮子已经厉害到了这种程度?” “我嘴皮子才不厉害呢,我都是就事论事。”络轻纱瘪了瘪嘴,不满的解释道。 “好,你嘴皮子不厉害。”苏胜风顺着她的话应下,这才回头看向苏清吟,“清吟小子,小七儿在离王府也住了好几天了,今日就一道跟朕回宫好了,你回去跟你母妃父王说说。” 苏清吟看了络轻纱一眼,想着她的确在离王府呆了许久,也就没有反驳,“是,皇伯伯。” 络轻纱撅了撅嘴,也没说话,她本就打算今天解决了这事之后就回宫的。 “那便回宫。”苏胜风衣袖一拂,站起身就朝着外面走去,挽着他胳膊的络轻纱,只好也跟了上去,出府衙前,还不忘回头给了苏清吟一个不舍的眼神。 看着三千御林军,护着明黄色的马车,朝着皇宫缓缓驶去,苏清吟收回了目光。 “黄奇,要怎么做你应该知道?” “知道知道,下官必定将今日公主所言,一字不落的写成文书,张贴在府衙外。”黄奇连忙表态,这件事从一开始就是这位世子在点拨他,也幸好他聪明的站在了世子这边,不然他只怕要跟那个霍白起,同一个下场了。 “嗯,你去忙,本世子也走了。”见他心里有数,苏清吟也不再耽搁,拂袖出了府衙,上了自己的黑色马车,朝着离王府赶去。 与此同时,络轻纱是络侯府唯一后人,气势作为丝毫不输络侯府先人的传言,也开始在京都蔓延。 那些得了公主府扶持的九十七个普通百姓家庭,也每日在京都街上宣传公主的好,甚至还特意让人画了络轻纱的画像,供在了家里。 可以说,经过这一次,络轻纱之前的无良之名,似乎一夜之间被人遗忘了一般,京都所流传的,都变成了她的美名和优点。 回宫之后的络轻纱,跟苏胜风闲聊了几句,就回到了明月轩。 一进殿里,华嬷嬷就迎了上来禀告道,“公主,四皇子在等你。” “四哥?”络轻纱一怔,心里略有些心虚。 她回京这些天,每日不是在见这个就是在见那个,在加上这次络家军的事,以及她之前的决定,她就更没有去找过苏清竹了。 还不待她想明白,苏清竹的身形就出现在了门前,他靠在门上,侧着身子就这么看着她。 络轻纱心里一个咯噔,总觉得这样的苏清竹,目光有些怪怪的,不是说怎么了,就是不太像以前那个简单羞涩,总是护着她的四哥了。 压下心里的心思,络轻纱提步迎了上去,笑着问道,“四哥,你是不是等很久了?” “嗯,是等很久了。”苏清竹的目光紧盯着络轻纱的脸,眸光是说不出的孤寂和凄凉,他说,“小七,你在躲我。” 不是疑问,而是陈述。 络轻纱抿了抿唇,打哈哈道,“四哥怎么会这么想?我只是……有点忙。” 苏清竹不为所动,“你躲着我是为什么?因为我的出身?还是因为我比不上苏清吟?” 络轻纱彻底不说话了,她躲着他,只是因为知道他们不可能,与他所说的这些,没有半分关系。 络轻纱的沉默,让苏清竹很是受伤,他手紧紧攥起,俊秀的容颜也暗了下来,那双满是柔光的鹰眸,彻底失了神采,他喃喃出声,“小七,你变了。” “四哥,我没有变,只是长大了,四哥是真的变了。”苏清竹的表现,让络轻纱也很不好受,可是该说清楚的还是要说清楚,她不想以后见到苏清竹都是这样。 苏清竹抿唇,半响后,他张了张唇,想要说些什么,最后还是闭上了嘴。 “你刚刚从京都府衙回来,想必累了,好好休息,四哥就先走了。” 丢下这样一句话,苏清竹迈步离开,络轻纱紧咬着粉唇,看着他离开的孤寂背影,心里乱成了一团乱麻。 她突然觉得,自己好像说的太过伤人了些,四哥不是别人,他是四哥啊…… 那个前世于刺客中,以身挡刀,护住她的四哥…… 紧紧的掐了掐手心,络轻纱才清醒过来,提步进了房间,招手唤来了华嬷嬷,问道。 “华嬷嬷,我在叙城的这几年,四哥在京都做了些什么?” “四皇子似乎是在执行皇上的命令,经常出宫查探一些事,除此之外,好像没有做什么其他事了。”华嬷嬷回宫这些日子,又开始联系上了之前的人脉,打听些不算特别隐秘的消息,还是很简单的。 “执行父皇的命令?查探一些事情?”络轻纱微微咬唇,难道就像那个时候,四哥和世子哥哥一起调查坠马案一般么? “公主若是想知道,可以亲自问问四皇子或者皇上,想必他们都不会瞒着你的。”华嬷嬷提议道。 络轻纱抬手拒绝,“不必了。” 若是真的是查探朝臣机密,这事就不是她该知道的,去问了也只会让他们为难,还是不要问了为好。 “是。”络轻纱拒绝,华嬷嬷也不好再提,应了一声退了下去。 京都街道上,一个寻常的客栈里,几个食客正在谈论络家军的事。 “你们看京都府衙的榜文了么?啧啧,那个宗人府可真不要脸,明明就是他不发饷银,还找那么多借口。” “就是啊,话说这无良公主还是挺有魄力的,谁之前说她无良来着?” “什么无良?人家公主气势学识样样不差好不好,当时我就在府衙外,就看见那公主单手托腮,靠在桌子上,神情那叫一个淡然,随便问了几句,就让那个什么劳子的宗老,哑口无言了。” “我也觉得无良公主不无良,肯定是误传,谁知道是不是有人抹黑公主啊。” “就是就是,这位公主还是个好心肠,那九十七户人家,现在每个月都能从公主府领到十两银子,虽然男人废了只右手,可生活上至少衣食无忧了。” “是啊。” 大堂里的对话,清清楚楚传进了楼上的厢房。 厢房里,两个男子在房间里相对而坐,从那出众的面容和身姿来看,这两人正是阿桑和连城。 一直说要离京的两人,直到现在还未曾离京。 “阿桑,你看上的这位小公主,可真是个小妖精,就凭这性子和手段,就让我喜欢。”连城摇着玉扇,勾着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赞叹道。 阿桑不语,只不过手一直摩挲着手上的茶杯。 “阿桑啊,要不然你直接把人掳回桑海好了,反正大齐的公主又不止她一个,掳走了她两国也不可能开战,说不定还能来个联姻呢!”连城感叹了半响,突然帮他想了个主意。 阿桑瞥了他一眼,“谬论。” 连城瘪了瘪嘴,妖冶的面容顿时有些郁闷,“哎呦,我懒得管你了,你的小公主你自己想办法,我还是喜欢听话有意思的小姑娘。” 言罢,他直接站起身,朝着房间后的大床走去。 此刻大床上,正躺着一个身无寸缕的裸身女子,从她那紧闭的双眼来看,应该是处于昏迷之中。 连城慢悠悠的在床边坐下,手抚上了女子的面容,另一只手上的玉扇,沿着女子裸身的轮廓,一路往下轻划过去。 这玉扇的的冰凉触感,以及连城手上温热触感,恍若两个极端,那一直昏迷的女子,终于嘤咛一声,悠悠转醒。 她一睁眼,就看见了坐在床沿上的妖冶男人,忍不住心里一惊,复尔又是一阵娇羞,嗫喏道,“连城公子。” 连城顿时笑了,磁性喑哑的嗓音,透着丝丝诱惑,感叹道,“真是个乖巧的小姑娘。” 女子眨眨眼,似乎不明白他的意思,直至感觉到那玉扇划过胸前,流连在她小腹,她才一阵惊呼。她想拿走身上那冰凉的玉扇,可是手却使不上半分力气,一睁眼看见连城的欣喜,早就逐渐淡去,她终于清醒了过来,心中忐忑道,“连城公子,我……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还记得,自己是跟丫鬟一起出门上街买东西,然后在路过一个小巷子的时候,身后的护卫突然被打晕了,她当时吓得大喊,随后自己也失去了知觉,一醒来就到了这里。 连城用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潋滟的桃花眼,正对上床上女子如水的眸子,嘴角一勾,露出几分魅惑的笑意,反问道,“你觉得呢?想起来了,是么?” 女子咽了咽口水,“是连城公子你把我打晕带过来的么?” “对啊,还记得吗?我们前几天在湖心亭烤鱼的时候,我可是告诉过你的哟~”连城对着她的脸呼了口气,凉薄的唇,就印在了她脸上。 女子顿时脸红的滴血,小声嗫喏道,“我,我记得……” 当时她们都在问,桑海是什么样子,还说想去看看,这位连城公子当时告诉了她们一个办法,那就是嫁一个桑海男子。 他还特意跟她说过,若是她想找一个桑海男子嫁过去,可以找他。 所以说,连城公子这是看上她了,想带她回桑海么? 这般一想,女子的脸更红了,心里也跟装了头小鹿似的,跳个不停。 女子的心思虽然没有说出口,可看她那表情,连城也明白了,他抬手拍了拍女子的脸蛋,笑的风姿摇曳,“真是一个爱幻想的小姑娘,不过……我喜欢。” 言罢,他丢下了玉扇,脚尖往地上一点,整个人翻身上床,不紧不慢的开始解自己的衣裳。 “有意思的小姑娘,我们来玩玩。” 女子微的一怔,心中即欣喜又犹豫,自古以来女子的清誉和贞洁都极为重要,她是喜欢连城不错,可她能够接受,把自己的贞洁献出去么? 女子的犹豫,对连城而言,一点吸引力都没有,他的双手已经摸上了女子的脸颊。 “唔,真是漂亮的一张脸。”连城微微感叹道,女子心中微喜,还来不及说话,连城的手上多了一块薄薄的刀片,沿着她脸庞的肌理,就划下了一大片的脸皮。 那女子只感觉脸上一阵刺痛,顿时挣扎着尖叫出声。 只是这刺耳的尖叫声,根本没能喊出来,因为在她喊出声的前一秒,连城就已经掐住了她的喉咙。 ------题外话------ 连城这个表现,惊喜不惊喜,意外不意外? 他以前说的那些什么有意思啊,好想绑回家啊,可都不是说说而已,这就是个蛇精病~ ☆、228、血腥人皮(二更) 温柔的声音,混合着一丝血迹,在女子耳边响起,“乖,不要喊出声,阿桑不喜欢吵。” 女子不停摇着头,想往后缩,得来的却是一双紧紧制住她的有力臂膀。 “不能躲哦,你不是喜欢我么?那就让我开心嘛。”连城紧紧制住她乱动的身子,对她完全转变为惊恐和惧意的眼神熟视无睹。 手指间的薄刃如纸片,却锋利无比,他一边说着,一边继续沿着女子的脸庞肌理往下割,女子的喉咙被掐紧,呜呜咽咽的喊不出声来,惊恐泛着沉痛的眸子,不停流下热泪,这泪与她没了脸皮的血肉混在一起,流到了床上,顺着床沿滴落在地。 本是让人无比惊恐的一幕,在连城眼里,却恍若世间最美的风景,他吃吃的笑了起来。 “果然是个美丽的小姑娘,没了脸皮,哭起来还这么美。” 他这低声带着诱惑喑哑的嗓音,早已不再让女子迷恋,与之相反,女子只感觉到心中升起无边的惧意,她全身上下都在嚎叫着要逃离,却浑身无力,只能任由身上的男人动作。 这一刻,这个面容出众的妖冶男子,在她眼中,就是世间最可怕的恶魔。 面上的每一寸肌肤都在被撕裂,被割下,那脸皮与血肉分离的感觉那般清晰,每一处血管都好似要爆裂一般,女子终于承受不住这样的折磨,两眼一翻,彻底昏了过去。 一看见身下的女子昏了过去,连城挑了挑眉,不满的嘟囔道,“大齐的女子都这么没用么?才玩了一会,就晕过去了?” 他最喜欢的,还是在玩物清醒的时候,剥下她的面皮,昏迷中的玩物,如死人一般,有什么好玩的…… 连城的嘟囔声,让房中坐在桌前的阿桑回过了头,“不想玩了就解决掉,这里是京都,别惹上麻烦。” “等会。”连城有些不满,“这里真是不好,早知道还不如去叙城玩呢!” 嘴上抱怨着,他手上的动作却是不慢,手指间薄刃翻飞,三两下就将女子的脸皮彻底剥了下来,最初那个面容娇美的女子,早就不见,眼前只剩下一个没有脸皮,满脸全是鲜红血肉的怪物。 “好了,不玩了脸皮还是要留下的,这可是我的宝贝。”连城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将刚刚剥下来的脸皮,举在鼻前闻了闻,闻到了属于血液的腥味,以及丝丝属于女子肌肤的香甜,甚至还带着些许女子脂粉的气味。 连城终于满意的将这块脸皮收了起来,放进了特制的荷包里。 然后他慢悠悠的从床上跳了下来,摇了摇床沿上的铃铛。 不多时,几个壮汉敲响了门,得到阿桑的允许后,他们目不斜视的进了房间,其中两人直接用麻袋套上了床上疼晕过去女子,扛着麻袋就出了房间,而其他几人,则是拿着干净的抹布和水盆,开始清理起地上的血迹来。 他们对这一幕一点也不意外,甚至连脸色都没变过一下,一看就是经历过多次,已经习惯了。 清理完毕之后,他们又拿走了染血的床单和被子,给床上换上了干净的床单和被子,这才退出了房间。 这个时候,连城终于晃晃悠悠的在阿桑对面坐下了。 “阿桑,我们什么时候回桑海?” “你掳的那个女子,她还算有点身份,一个侍郎的女儿失踪,为了以防惹上麻烦,我们明天就走。” 阿桑的语气很是淡定,对连城的行为没有丝毫责怪,只是实事求是的说道。 “好,这大齐的京都实在是没什么乐子,我倒是想去皇宫转转,可惜进不去,唉,真想剥一个公主的脸皮用来珍藏。”连城摇了摇玉扇,撇着嘴的嫌弃道,不知想到了什么,又复尔问道。 “阿桑,我们离京,你的小公主怎么办?” “不怕,五个月后就是新年,我们桑海跟大齐,这几年有不少合作,父皇还想跟大齐打好关系,新年之际,必定会派人来大齐走访交流,到时候我们早点来便是了。” 阿桑眯着眼,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勾唇笑道,“听说,小公主的生日,就是三个月后,不如那个时候来,也是可以的。” 连城耸耸肩,他反正是没法理解阿桑的做法,在他看来,女子只有那张脸皮好看,让他为之心动,至于其他,把人绑起来不就好了么? 两人如若无人的商量着趣事,而礼部侍郎曾林,也终于发现了自家女儿失踪了的消息。 礼部侍郎曾林,家有妾室三名,曾雪不是嫡女,但却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女儿,所以当护卫和丫鬟回府之后,向他禀告说,曾雪失踪了,他也急了,立即派出了府中的护卫寻找,却一无所获。 那处小巷子平日里就稀有人烟,当时又没人看见,谁知道是谁动手抓走曾雪的! 曾林寻思了许久,曾雪一向没得罪过什么人,最有可能绑走她的,应该是他朝中的政敌,这般一想,曾林便去求见了谢阳,想着让谢阳帮他救回女儿。 毕竟他暗地里,一直就是在为谢阳办事。 此刻的谢阳正烦着呢,家中二十四个后辈右手被砍,沦为残废,女子嫁人难,男子入仕难,可以说,这一下就断了他谢宗人府的二十四个未来助力。 谢阳不生气才怪!这种时候,他哪里还有心思去管曾林那点的破事。 管家将谢阳的话说了一遍,将曾林打发走了。 曾林心中又急又怒,却毫无办法,最后只能找上了城卫军的霍白起。 现在的霍白起,可以说草木皆兵,一听到曾林找他的消息,当场就吓了一跳。 要知道,他和曾林以前都是为谢阳办事的,算是同一阵营的同僚,可他现在已经不再支持谢阳了,自然也就不想再见曾林。 谁知他拒绝的消息还没传出去,曾林就自己闯了进来。 “霍将军,我想请你帮个忙。” 人都来了,霍白起也不好说的过于决绝,只能耐着性子问道,“曾侍郎,不知你想让我帮你做什么?本将先说好,什么徇私枉法的事,就不要找我帮忙了。” “这个自然不会。”曾林连忙福身一礼,解释道,“我府中排行老二的女儿,今早带着护卫和丫鬟上街,却突然被人劫走了,护卫和丫鬟也尽皆被打晕,我希望霍将军能派出城卫军,帮我搜查一下女儿的线索。” 曾林的姿态放的非常低,霍白起心里还是很舒服的,不过他还是有些犹豫,派点士兵帮他找下人倒不是什么大事,只不过,曾林毕竟是谢阳的人,万一有人觉得他又跟谢阳同流合污,那不是惨了? 霍白起紧揪着眉头,默默寻思着,半响后,他才抬头问道,“曾侍郎,你觉不觉得,现在的谢宗老已经失势了?” 曾林心里一紧,脸上也是一阵沉默,抿了抿唇,这点头道,“是有一点,霍将军想说什么?” 听到曾林的回答,霍白起终于露出了笑意,曾林会这样说,就代表他不是没有起过别的心思。 “曾侍郎应该听说过前两天的事,在京都府衙,我为了保全自己的家人,执刀砍了谢宗人府二十四口人的右手,你也知道谢宗老疵瑕必报的性子,我现在已经不可能站在谢宗老阵营了,不知道曾侍郎有没有想要换个阵营的想法?” 曾林不动声色的看了他一眼,警告道,“霍将军慎言,你可知调换阵营的后果?” “我当然知道,可那又怎么样,现在谢宗人府已经不行了,你看这几年,皇上明里暗里一直在打压谢宗人府,这次的事,被七公主一搅和又吃了那么大亏,我就不信他还能一直撑下去。 实话跟你说,我已经打算投靠苏世子了,今日你来找我,我也是念在我们曾是同僚的份上,才跟你商量的,想想你的女儿,如果谢阳愿意帮你的话,你也不会求到我这来!” 霍白起这话简直是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曾林难免有些动心,特别是想到之前他去谢宗人府求援,谢宗人府的态度时,本就有些动摇的心,不免就更为不稳了。 他心里寻思了半响,而后给了一个答案。 “霍将军说的,我会考虑的,现在先帮我救女儿如何?等我女儿救回来了,我再给你答复。” “好。”从曾林这个意思来看,想必还是动心了,霍白起也不为难他,现在就给出答案,而是点头应了下来。 他反正是不能再待在谢阳阵营的,竟然这样,能策反一个就策反一个,把谢阳的势力瓦解了,他也就越为安全。 “副将,带两千城卫军,在京都搜查,全力寻找曾侍郎府的二小姐。” “是,将领。”副将应下,在曾林的带领下,一群人去了街上,四处开始搜查起曾雪的身影来。 京都的百姓,又再次见到了城卫军四处搜查巡视的场景,流言再一次的开始到处传播,京都的百姓们,也有了新的饭后谈资,只是这一切,都跟被围在皇宫里的众人无关。 这是络轻纱回宫的第三天,依旧平静的明月轩。 除了明月轩,宫里的其他地方,每日都无声的发生着许多碰撞,特别是莲妃和德妃以及宛嫔。 这三妃好似杠上了一般,不是你找我麻烦,就是我找你麻烦,这次可不是简单的口头争吵而已,各种计谋心机全用上了。 络轻纱对这一切早就预料,从玉婉君流产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宫中不会平静,她一直在避免参与进去,却还是被殃及无辜了。 事件还得从太后那说起,络轻纱在明月轩,本来待的好好的,突然有宫女前来禀告说,太后召见。 当时络轻纱心里就是一紧,苏瑜婉被她抽了的事,太后一直没有什么表现,现在估计是找到了什么筏子,才故意把她叫过去,就是为了找麻烦。 络轻纱也不惧,平静的应下,就带着绿绣和小莲,去了慈宁宫。 直到到了慈宁宫,络轻纱才发现,今日的慈宁宫竟然格外的热闹。 最近一直闹个不停的莲妃、德妃、宛嫔、娴妃等等都在,还包括苏清夜、苏清辰、苏清容、苏清竹四位皇子。 或许是担心有人帮络轻纱出头,太后连皇后都没叫过来。 络轻纱挑了挑眉,依旧镇定的恭敬行了一礼,“见过太后,几位娘娘,还有几位皇兄。” 太后打量了她一会,点头道,“起,你回宫后还是第一次来慈宁宫,哀家倒是有些认不出你了。” ------题外话------ 其实剥皮那一段,想写形象一点的,可惜,文笔有限,描写不出那种生动血腥感,好失落,qaq~ ☆、229、讨要络家军?没门!(三更) 络轻纱笑了,小模样透着一股子亲昵味,“还不是父皇和母后,本来小七是想一回来就来拜见太后的,可是父皇和母后说,太后最近在潜心礼佛,让我无事不要打扰,我就没敢来,要不是太后今日召见我,我还不敢来呢!” “嗯,的确如此。”太后也不怎么想见她,她不来才正好,因此也没有反驳。 “太后,你召见小七,是想小七了么?还是有什么事?”络轻纱眉眼间笑意盈盈,巴掌大的瓜子脸上,全然看不出刻意讨好之意,她这副姿态,好似本来就跟太后相处十分好的模样。 不仅是宛嫔,莲妃等人,就连苏清辰他们都误解了。 什么时候,太后跟络轻纱的关系这么好了? 太后抿了抿唇,如若不是下面这个妙龄少女,长着一张她尤为厌恶的脸,连她都要被络轻纱这副模样给骗了,差点真的以为自己对她很好过呢。 压下了心里的反胃,太后扬起了笑脸,“召你来慈宁宫,当然是有事,这不,你大皇兄自己请命要去边关,抵抗大清国的敌军,哀家寻思着他一点经验也没有,便叫你来教教他。” 教苏清夜?络轻纱心里有些好笑,这是因为苏清夜失去了一个孩子,没人能给他补偿,他又独自请命去边关,所以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是想把她手里的络家军,当成是补偿送给苏清夜么? 太后什么时候对苏清夜这么好了?还是单纯就是为了瓦解她手里的络家军,给谁她一点也不关心? 络轻纱沉默一会,小脸也皱成了一团,一看就是一副不乐意的模样。 半响后,她才撅起了嘴,不舍的说道。 “我教大皇兄?好,竟然是大皇兄要,我也不能那么小气,我看过很多打仗的话本子,将军都是威风凛凛,直接往敌军里冲,然后战无不胜的那种,大皇兄你等着,我回明月轩了,就把那些话本子派人送去给你,等你看完,肯定就能打胜仗!” 太后和德妃,以及苏清夜,听见她前面的话时,眼神里都露出了丝丝欣喜之意,可听见她后面的话,那欣喜之意顿时退去,一个个黑了脸。 太后扫了她一眼,终于明白了这几天的传言,京都府衙那件事,闹得那么大,整个京都都传遍了,她又怎么会不知道? 只是在太后眼里,络轻纱依旧还是那个,曾经被她一句话骗出宫的小娃娃,就算是长大了,也不可能如传言那般,变化那么大。 可现在络轻纱的表现,让太后一向自信的心,出现了那么一丝犹豫。 太后抿了抿唇,控制住了心里的思绪,继续道,“七丫头啊,哀家说的不是话本子,而是你手里的络家军。 你是络侯府唯一的后人,是络家军的唯一掌权人,你又不是男子,没有办法继续带着络家军保家卫国,所以还是把络家军交给清夜,这样络家军也能继续它的辉煌,你也卸下了重任。” 这番话说的真是大义凛然啊! 络轻纱看着她,清澈的杏眸眨了眨,一脸的无辜。 心里却是泛起了冷笑,这是拐弯抹角不成,所以打算直说,以大义为名,直接管她要了? 是她看起来傻?还是她们都是傻子? 问她要,她就给么?天真! 她摇了摇头,精致可人的小脸上,是真真切切的懵懂不解,“太后,小七不懂你的意思。” 太后也懒得装了,直接冷淡出声,“络家军一直以来,虽然是络侯府的私军,但都是朝廷出钱养着的,这次大清国再次来犯,络家军一向跟他们争斗多年,也比较有经验,所以你就交出络家军,让清夜带去边关,为大齐出份力。” 络轻纱突然笑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没有直面回答她的问题,转而说道,“太后,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络侯府都没有了,哪来的什么络家军,是不是? 本来我小时候还觉得奇怪,爹爹和祖父,与络家军犹如家人一般,为何祖父和父亲他们战死之后,我都没人管,最后只得被父皇接进宫,现在想想,也算是明白了前因后果。 前两天京都发生了一件大事,太后在深宫,只怕没听说过,不如我说给太后解解闷。 京都的百姓遇到了一些自称为络家军的残疾人,他们蓬头垢面,乞讨为生,这些络家军成员亲口道出当年的内幕,听说他们在边关拼命杀敌,后来狼狈回京,十万络家军活下来的不到一万人,这些人大多重伤,身落残疾,等着饷银救命看病。 可是朝廷拒绝发放饷银,他们拖着重伤残疾的身子,在京都艰难挣扎,因无钱治病,无力养活自己,残存不到万人的络家军,再次死伤过半。 这件事让京都的百姓很是感慨,自发的想为这些一直以来保家卫国,最后却没落到好下场的络家军,讨个公道,最后却被城卫军,以扰乱朝纲,动摇民心为由,砍掉了右手。 小七知道这件事的时候,简直不敢相信,原来我爹爹和祖父,他们视为兄弟的络家军,竟然落到这般地步。 最后也是我与谢宗老对质,谢宗老亲口承认了,当年拒绝发放饷银,是他之过,才为络家军讨回这个公道。” 太后不耐烦的打断了她,“你想说什么?” “小七想说,络家军因为当年没有饷银救命,已经毁了呀,哪里还有什么络家军?”络轻纱无辜眨眼,“哦,不对,还是有些活下来的,他们在各种店铺里做着工,赚着微薄的银钱,养活着自己。” 络轻纱这话虽然有道理,可是以太后的精明,如何不知道她在说谎? 太后终于没了跟她扯皮的心思,狠狠拍了拍桌子,厉声道,“七丫头,不管你觉得委屈也好,不公也好,络家军的本分就是打仗对敌,现在,哀家要你交出络家军,不要找借口。” 络轻纱垂下了头,神色有些委屈,“太后真是奇怪,我这些年一直住在宫里,去叙城那四年,也没有离开叙城一步,太后为什么觉得我手里会有络家军?我身边的每一个人,太后应该都知道来历才是啊。 太后这么逼问小七,小七真的好委屈,我又没有络家军,怎么交出来?” 太后的脸彻底黑了下来,抿着唇一言不发,可她的确没有办法,强迫络轻纱将络家军交出来。 络家军只听络家之人号令,络轻纱不松口,谁也动不了络家军,偏偏这些络家军藏在哪里,还真的是没人知道。 太后能做的,就是从大义上逼迫络轻纱松口,可络轻纱给她讲了一遍络家军有多委屈,朝廷又有多没良心,这么一搅和,太后根本说不出什么别的话来了。 果然,京都的传言都是真的,这个络侯府的幼女,已经长本事了,不再是她能轻易拿捏的对象了。 太后气的心中一阵烦闷,早知道,当年她还小的时候,就应该把她的翅膀给卸了,真是悔不当初! 面前的少女依旧低着头,一副我很委屈的模样,看的太后一阵膈应,“好了,络家军有没有,你心里有数,一边站着去!” “是,太后。”络轻纱又笑嘻嘻的抬了头,应下退至一边。 她这副模样,哪里能看出之前伤心委屈的痕迹?一看就是假装的,可是她之前的话,根本没有人能够反驳,就算知道她是假装的,也找不到把柄。 苏清夜看着她得意的小脸,暗自磨了磨牙,快到手的络家军飞了。 无声的瞪了络轻纱一眼,苏清夜上前出声,“太后,这次清夜去边关,还不知道要多久才能回京,怕年关回不来,提前先跟太后说声新年大吉。” 苏清夜这懂事的话,让太后的脸色终于好看了许多,点了点头嘱咐道,“去了边关小心些,万事以自己的安全为主。” 德妃也装模作样的挤出了两滴泪,拿着手帕擦着眼泪,拍着苏清夜的肩膀道,“好孩子,男儿保家卫国,这是光荣的事,母妃支持你,但是一定要保护好自己,母妃还等着你回京呢。” “清夜记住了。”苏清夜躬身一礼,俊朗成熟的脸上,也多了些离别的不舍。 这一幕让络轻纱挑了挑眉,她是来了慈宁宫,才知道苏清夜要带兵出征的消息,心里别的想法倒是没有,唯一的一点,就是觉得,这货太能装,也太能忍。 先是害死了自己的孩子,挑起苏清容和苏清辰的争端,他又借此机会,前去边关。 若是一般人,都不会愿意去边关,毕竟去了不是游玩,而是打仗,万一出了差池,就真的回不来了,可他就是有这个魄力。 原因不外乎两个,一就是表现自己,只要他在边关不犯大错,甚至立下战功的话,回京之后争夺太子之位就更为有利。 二就是避开苏清容和苏清辰的争端,他人不在京都,哪怕京都闹翻天,也与他无关,更牵连不到他。 只能说他不止是有魄力,还精于打算。 络轻纱心里暗暗评价道。 看着苏清夜表现出不舍的脸,络轻纱眸光一闪,提步就凑了上来,状似不解的问道。 “大皇兄,你为什么要去边关呢?我觉得三皇兄或者二皇兄去也很好啊。” 还不待他回答,络轻纱就自顾自嘟囔道,“大皇嫂才刚刚失去了孩子,想必还难过着呢!大皇兄跟大皇嫂的感情那么好,怎么舍得这个时候离开呢?” 络轻纱侧了侧身子,避开了所有视线,一边问着,一边对着苏清夜勾起了唇。 苏清夜眸光一凝,手顿时一紧,他俊朗的脸上,略微闪过了那么一丝不自在,好在他很快就反应了过来,装作一副哀伤的模样道。 “国事当前,哪里有时间顾及儿女私情,婉君也知道了这件事,她也是体谅我的。” 络轻纱顿时笑开了,“看来是我没考虑到,也对,大皇嫂那般爱大皇兄,肯定是什么都愿意的,就是那个孩子,可惜了点。” 这意有所指的话,让苏清夜的身子越发的僵硬起来,好在德妃也察觉到了不对劲,直接挡在了络轻纱和苏清夜之间。 络轻纱顺势笑着退开了些,往身后又退了几步。 正退着,络轻纱身形猛地一顿,后背撞到了一个温热的身体上,她脖颈处甚至还能感觉到身后之人身上的热气,络轻纱连忙转身想要道歉,当见到身后的人是苏清竹时,她脸上的笑意一顿,微微抿紧了唇。 ☆、230、四哥(四更) 苏清竹扫了她一眼,反手握住了她的手腕,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络轻纱也没有挣脱,只是微微往旁边站了些,错开了挡住苏清竹的身子。 大殿里,宛妃和苏清辰,以及莲妃和苏清容,都在思索着刚刚络轻纱的那番话。 在皇宫这个地方,本来一句话就要当成三句话来理解,更何况现在的络轻纱就像个油盐不进的小滑头,她这样说出来的话,不可能没有深意,特别是当时苏清夜的表情,很是让人寻味。 络轻纱要的就是这个结果,苏清夜不是想让苏清容和苏清辰鹬蚌相争,他渔翁得利么?那她就把这潭水搅浑,谁也别想占便宜。 到底是苏清夜平日的伪装太好,大家都以为他是真的栽在了那个叫玉婉君的女人身上,再加上皇长孙之位的重要性,根本没人往他刻意设计流掉孩子的方面想,也就没能得出真相,好在怀疑的种子已经种下了,以后会变成怎么样,就看这些人要怎么浇灌了。 本来以为讨论完这件事,就可以散场了,谁知太后竟然又唠叨了起来,这一次,针对的对象不是络轻纱,反而变成了苏清竹和她两个人。 “清夜果然是个好孩子,一心为大齐着想,哪里像有些人,这心呐,就跟石头做的似的,一点孝心都没有,果然,没有母亲教导,哪怕年纪再大,也上不得台面。” 这话最开始还分不清,说的是苏清竹还是络轻纱,两人也没有接话,不过莲妃等人却是乐意看见太后数落别人的。 毕竟,这样显得她们身份更高,更为受宠不是? 宛嫔用手帕捂嘴偷笑,目光扫了一眼络轻纱和苏清竹,感叹道,“太后说的有理,儿孙嘛,成才是一回事,有孝心是一回事,又有才又有孝心的,才是太后你的心头宝。” 太后十分赞同,“就像清辰、清容、清夜,那都是好孩子。” 络轻纱挑眉,呵,这是完全针对她和四哥了? 轻咳一声,引起了众人的注意,络轻纱立即撅起了嘴,抱怨道,“太后你偏心,明明我跟四哥也是好孩子,小七在叙城的时候还一直为太后祈福来着,还有四哥,之前太后过寿,四哥可是寻遍了京都,才找到一串被慧明大师戴过的手珠送给太后,太后都忘记了么?” 莲妃和德妃等人,都是一脸怪异的看着络轻纱,一般人听到这种指桑骂槐的话,不是都会面色通红,心里羞愧欲死么?怎么到了她这,她就翻些陈年旧账,来给自己加戏了? 在叙城给太后祈福,谁知道她是真的祈福了,还是口头说说而已,至于苏清竹曾经送的手珠,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了? 对众人的眼神视而不见,络轻纱依旧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眼带控诉,怎么看都像是在说太后偏心。 到底当年那串慧明大师带过的手珠,让她真心夸赞过,太后笑意退了几分,敷衍道,“你们俩也是好孩子。” 谢宛又是捂嘴一笑,“哟,咱们七公主现在是越来越受不得委屈了,瞧瞧你,太后不就是忘了说你和四皇子,这就着急的立马翻旧账了。” 德妃也是勾唇一笑,“兴许咱们七公主是着急了,谁让太后是真的偏心呢,当年七公主离京,太后可是送了七公主一盒子首饰珠宝,清夜现在要走,可是什么都没有呢! 问七公主要络家军,七公主又说没有,我看呀,太后偏心的不是清夜,二皇子和三皇子,是七公主才是。” 这话倒是让太后想起了当年的事,当年络轻纱可是用一副孝顺孙女的模样,让她膈应的不行,所以她才迫不得已给了络轻纱一盒首饰。 顿时,想起这事的太后,看向络轻纱的目光,就更为厌恶了几分。 络轻纱似乎没有察觉到众人目光中的含义,耸耸肩道,“两位娘娘说的有道理,合着是小七多想了,想想当年那一盒子珠宝,太后的确是对小七极好的,只是可怜了大皇兄,什么都没有!” 德妃瞬间膈应了一下,本来是想借络家军的事,让络轻纱不痛快的,反而被挤兑了回来。 僵笑了几声,德妃打着哈哈道,“要不然七公主也给清夜送点礼物呗,好歹也是兄妹不是。” “这个是自然,一来我就说了,我收集的那些宝贝话本子,全都送给大皇兄,到时候看完了,大皇兄肯定打仗也就厉害了!”络轻纱笑眯眯的说道,德妃这才发现,她说着说着,竟然又绕回了原点。 这话不是络轻纱最初用来堵太后的借口么? 扯了扯唇,德妃实在是笑不出来了,敷衍道,“那就多谢七公主了。” “这是应该的,我还等着大皇兄打了胜仗好好感谢我呢!”络轻纱笑的越发灿烂了,硬生生的让德妃一肚子的话憋在了嗓子眼。 两人这你来我往的话,一听就是互相挤兑,没什么营养,也许是不想再听,一直沉默的苏清竹终于开口了,“太后,几位娘娘,我和小七还有些事要谈,就先行告退了。” 这两个人,都是一众人懒得理会,又看着厌烦的,因此太后想都没想,挥手道,“去。” 两人行了一礼,从慈宁宫退了出来,远远还能听到里面的讨论声。 “对了,清辰的婚事呢?看上了谁家的姑娘没有?”这是太后的询问声。 德妃的声音随后响起,“选亲事,那肯定是要身份配的上的,一些下贱的贱民就不要考虑了。” “这个自然,我觉得那刑部尚书家的小姐就不错,还想请太后做个主呢。”宛嫔也说出了看中的对象。 “嗯,是不错,改日让哀家见见。” 随着他们走远,那声音也终于消失不见。 络轻纱挣了挣手腕,苏清竹握的很紧,她没能挣开。 络轻纱抿了抿唇,只能任由苏清竹拉着她回了明奕轩。 四年没来明奕轩,这里一砖一瓦一个摆件,都如四年前一般,丝毫未曾改变。 今九看见络轻纱,还有些惊讶,可同时又十分欣喜,“七公主。” 络轻纱扬起笑脸,点了点头,“今九。” 苏清竹终于放开了她的手腕,自顾自在桌前坐下,吩咐道,“去给小七准备她最爱喝的果汁。” “是,主子。”今九应下,屁颠屁颠就下去了,那带着无穷欣喜的背影,让络轻纱微微有些心酸。 真是难为今九了,她这么多年没来,竟然还这般惦记着她。 片刻后,今九端着果汁回来了,嘟囔道,“七公主你可不知道,这果汁主子每日都备着呢,连你在叙城那几年都每日不断,奴才劝他,他又不听,偏偏主子自己不爱喝,每次都放到第二天倒掉,由奴才再换上新的。 还有,明奕轩的一桌一椅,主子都不让人动,说是万一七公主回来了,看见明奕轩变了样,会觉得陌生,那次奴才不小心摔破了一个花瓶,后来找不到一样的,还被主子罚跪了一晚呢。 喏,七公主你看。” 今九指着旁边书桌上的一个花瓶说道,络轻纱顺着他指的方向望去,那书桌上摆放的,是一个上好的青瓷釉色花瓶,如果不是今九说已经换了一个,只怕她都发现不了。 可是仔细想想,四年前来明奕轩的时候,这青瓷釉色花瓶上的青色花纹,好似是云纹样式,现在的虽然也是云纹样式,可很明显有些不同。 络轻纱心里的心酸之意更甚,强撑着笑脸打趣道,“今九,谁让你摔破花瓶的,被四哥罚,那是活该!” 今九有些委屈,到底也没再说什么。 他虽是苏清竹的贴身太监,却是苏清竹在困难时期,唯一的身边人,可以说,表面上是仆人奴才,实际上,他与苏清竹更像是亲人。 正是因为如此,今九很多时候,在明奕轩说话都没有顾忌,也敢跟络轻纱抱怨打趣,可该有的恭敬,他却一点未曾少过。 直到今九退下,络轻纱才端起了桌上的果汁,轻抿了一口。 此时此刻,听过了今九的那些话,络轻纱才有些后悔,她不该因为苏清竹对她有特殊念想,就刻意疏远他的,四哥这四年在京都,时时刻刻默念着她,她却丝毫不知,甚至连给他写信都很少,回京之后怎么还能伤他的心呢? 思及此处,络轻纱终于不好意思的扭捏出声,“四哥……” “嗯。”苏清竹轻声应下,目光一直注视着桌上的书籍,似乎没有听到今九说的那些话,也没有看到络轻纱愧疚的神色一般。 络轻纱瘪了瘪嘴,小心翼翼的问道,“四哥,你是不是生我气了?” “没有。”他从来不会生她的气,这天底下,他可以怨恨任何一个人,唯独她不可以,因为是她,给了他温暖,将他拉出了泥潭。 这个回答显然不能让络轻纱满意,她撅起了嘴,不满道,“那你怎么都不看我?” “因为你不喜欢,我便不看。”苏清竹抬眸,那双已经初显凌厉的鹰眸里,依旧是络轻纱熟悉的柔光,就这般静静的看着她。 络轻纱心里又暖又涩,放下了杯子,小跑着到了他面前,一把抱住了他的胳膊摇了摇,“没有不喜欢,四哥依旧是小七的好四哥。” 这略小孩子气的话,终于让苏清竹露出了些许笑容,轻轻点头道,“好。” 只要你需要,我便是你的四哥,你若不需要,我就是你身边的影子。 这句话,苏清竹没有说出口。 虽然心里已经决定不再疏远苏清竹,但络轻纱还是有些担心苏清竹对她的感情,她对感情的态度一向执着且认真,她不想让苏清吟不开心,所以当初才决定疏远苏清竹。 可是现在…… 络轻纱抿了抿唇,压下心中的思绪,她小心翼翼的试探问道。 “四哥,大皇兄和二皇兄都成亲了,刚刚太后的意思,三皇兄也快成亲了,那你呢?有看上哪家的小姐么?” 苏清竹扫了她一眼,沉默着没说话,半响后才摇头出声,“没有。” 这话让络轻纱微微松了口气,不管四哥是真的没有,还是没有说出口,对她而言都是好事。 将她的表现收入眼底,苏清竹微微垂眸,心里一阵刺痛。 刚刚他很想直言,说有,那个人是你。 可是络轻纱那抗拒又满是犹豫的眼神,让他无力说出口,他那么了解她,如何看不出来。 若是他真的那般说了,她就真的会小心翼翼的缩进壳里,就像之前一般的躲着他。 ☆、231、跟四哥和好(一更) 正如苏清竹所想,当他说出违心之语的时候,络轻纱的表现不是失落,而是欣喜。 苏清竹垂眸,掩下了心底的失落,他到底是不被接受的,不管是因为什么,在小七眼里,他都是比不上苏清吟的。 这个认知,深深的印在了苏清竹心底,他心有不甘,并且气愤的发疯,苏清吟有什么好?还不是如同他一般,满手血腥,在做着如同刽子手一般的事。 一个连真心都没剥开给小七看的人,连他的另一面小七都不了解的人,凭什么在小七心里占据那么重要的位置? 他嫉妒的发狂,却毫无办法,这是他一个人的苦痛,比小时候被宫人排挤嫌弃的那些年,让他更为觉得难熬,却偏偏走不出来。 络轻纱却是未曾注意到他的感受,继而问道,“四哥,那思晴小表姐呢?你觉得她怎么样?” 宁思晴喜欢苏清竹的事,整个京都权贵家的小姐都知道,如同这个年纪的所有女子一般,她们的心炙热且执着,疯狂的迷恋着自己心中的完美的公子哥。 相比于那些因为喜欢,而做出许多无脑的事情来的小姐,络轻纱觉得,自家的这个小表姐,性子和行为还是算比较讨喜的,再加上宁思晴和苏清竹,两人的相处时间也算长,甚至有不少传言都说他们是一对,络轻纱自然就想知道苏清竹的看法。 苏清竹注视着她的脸,语气淡漠的似陌生人,“不怎样。” 络轻纱很清楚的感觉到,他说话的淡漠语气,不是针对她,而是针对她话里的宁思晴。 微垂下头,避开他的视线,络轻纱有些尴尬,若是苏清竹的回答是还行或者好,她还想将他们俩凑成一对呢,这场景怎么这么像,苏清竹看破了她的想法,从而拒绝呢? 气氛沉默了好一会,络轻纱差点都在明奕轩待不住了,苏清竹才收敛起了心中的种种感慨,装作轻松的敲了敲她的头,懒懒出声。 “别老是想我的事,我又不是没人要。” 络轻纱手摸着被他敲的地方,突然觉得这话还有点道理,“也对,虽然我回京不久,可是四哥这几年在京都,也招了许多小姑娘暗自爱慕,这事我还是知道的。” 这话应该这样说,在京都凡是家世不错的,长的也不错的公子哥,那背后都是有一群芳心暗动的小姑娘的。 区别在乎,一般家世的公子,那些爱慕的小姑娘,表现的非常隐晦,而像苏清竹、苏清辰这类的皇子,那些爱慕的小姑娘表现的十分大胆。 反正皇子在哪,她们就跟在哪,活生生跟一群会追踪的暗卫似的。 苏清竹挑眉,又在她额间敲了一下,幸灾乐祸道,“她们的心思与我无关,你还是关心一下你自己,据我所知,京都暗自爱慕你的公子哥,也不是没有。” 这话倒是让络轻纱怔住了,貌似她在京都,只见过疯狂爱慕苏清辰、苏清吟等等的女子,要说会表露爱慕之心的男子还是比较少的。 哦,萧昕尧算一个,不过他也是先被慕沐狂追,后面才不顾及所有人,大方的表露对慕沐的爱慕之心。 哪怕在她前世的记忆里,好似也未曾见过几个京都男子公然表露爱慕之心的,或许是跟男子都习惯了三妻四妾的习惯有关,哪怕他们心里有喜欢的人,也会顾忌面子,忍而不发。 唯一见过有男子对人公然表白过的,只有她那位小表姐宁思晴,还有就是齐宗人府的嫡小姐,齐芳琴。 至于她自己?开什么玩笑! 她那个无良公主的大帽子一带,哪个傻不拉几的男人会看上她? 呸,当然,苏清吟不算! 乍一听到这个消息,络轻纱满心都是诧异,不敢置信,可缓过来之后,她的心情又变成了激动。 “四哥,你说的是真的?” 原来她也是有人暗自喜欢的,这说明她其实是优秀的,也说明那个暗自喜欢她的人,绝对有眼光! “四哥,你怎么知道的?是谁啊?哪家的公子?”络轻纱顿时霹雳扒拉的问了一大堆,她不是缺爱,而是单纯的觉得以前的自己,连喜欢她的人都没有,好似她有多差似的。 恋情一传遍京都的时候,众人的评价也是,她配不上苏清吟。 若有人也喜欢她,这是不是代表,她也没有众人说的那么差? 以前的络轻纱,其实是不在乎名声的,可是现在,竟然有那么一丢丢的在乎